被通胀扭曲了的商业逻辑：什么是“谈钱”时的第一性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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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来到新一期的文理两开花我们今天聊一个很有意思的话题也是跟之前文理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大框是有联系的我们今天会聊一聊通胀也是最近这一两年来对于宏观来讲是最重要的一个话题

但是通胀的话如果大家有听强烈谈其实我们一直在聊但那个纯粹是从宏观经济和市场的角度但是今天呢我们和 Will 老师一起从货币的第一性原理

的这个深度呢再聊一下通胀这件事其实它是非常有意思的因为我们会发现有很多东西或者是我们的理念呢或者是很多现象都已经是被通胀扭曲了的所以我们今天会谈一谈被通胀扭曲了的一些商业逻辑还有谈钱的时候第一性原理

那首先呢其实我想到一个很有意思的开头就是大家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到今年其实是美元和黄金脱钩的 51 周年这个 anniversary1971 年的 8 月 15 号这个其实也就是 51 年前的几天前也是在布雷顿森林体系当年是成立 27 年之后

当时的时任美国总统尼克松就是向全世界宣布就是在一个电视讲话上说美国政府不再进行黄金和美元的兑换了美元从此不再和黄金挂钩于是就单方面的这个词很重要单方面的改变了长达当时是 25 年之久的国际货币机制

我们曾经之前也好几期都聊过布雷登森林体系这么一个精心设计的国际货币体系就被他一个讲话就废掉了这个现象其实非常有意思因为从他的手段的干脆的程度上讲其实他相当于是一场货币战争而且是闪电战因为他之前没有和任何的盟友国家没有和任何的欧洲国家没有通过任何的议会讨论辩论就也没有透露任何的口风所以就大家就把这件事叫 Nixon Shock

这个宣布呢其实意义是非常重大的因为从那个时候开始呢全球货币体系历史上可能第一次就从与黄金失联了就是再也没有关联也就是货币就变成了一个漂浮在空中的气球一样就不再与任何东西关联了也是从那天开始呢我们的人类的货币体系就进入一个非常未知的领域可能

可能也是有史以来第一次不再和任何东西关联那这种情况确实没有发生过但也就是在那之后我们整个人类的经济也好历史的进程都发生了改变也就是一切的开始我们开始有了信用货币

有了印钞机有了越来越无所不能能决定一切的联储和央行也有了金融危机也有了比特币也有了加密世界当然也有了文理的这个货币灵魂三问所以我们今天呢先从尼克松的八卦开始聊一下通胀以及这个钱的第一性原理那

那首先魏老师对货币灵魂三问有一些补充先请魏老师补充一下就是我们货币灵魂三问这个框和之后用它来解释现象的一些我们刚才讨论过的方法对其实是这样不仅仅是货币灵魂三问了我是觉得想跟大家说一个就是前期路过很多期的这个所谓五个大框的这个框架

录的过程当中呢,我后来反思了一下,我感觉可能某些时间呢,我是特别希望用一种形式化或者逻辑化的一种语言来表达一些思考和结论因为我是希望这样的话呢,这个结论会显得比较符合逻辑并且精确

但是这种表达方式我觉得确实对于大部分同学来讲可能就会觉得有种叫做比较烧脑或者比较复杂的那种感觉就不那么直观这个模式呢我觉得反正有好有坏吧

毕竟当初也是这样做下来了所以也肯定不能倒回去用通俗的话把那些内容彻底重新再说一遍所以我倒是想未来的这些期可以从各种侧面来把前面的这些有些过于形式化的讨论或者阐述来做各种丰富和补充

就提供各种例子吧我觉得其实这个过程好像从上两期已经开始了前两期我们聊的很多内容基本上就是在不断的补充和丰富前面的这五个大框的一些素材或者一些侧面的知识或者背景我觉得未来的几期重点可以从这个角度来去聊一聊这些话题

好的好的补充结束那我们就开始进入正题的讨论我们首先请魏老师来八卦一下尼克松听说尼克松他有一个经济学的创举可能还和数学有关对这个其实是一个历史上挺有名的八卦了

尼克松可以说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位也可能是唯一的一位用三阶倒数的概念来描述这个货币和经济学状况的一位总统这个是个很有意思的八卦我印象里因为原来我看到这个段子的时候还是在一本数学书上看到的

那个数学书的意思呢就是说大家不要以为数学跟我们日常生活没关系不要以为说经济学的这个所用到的数学就是假减乘除那么简单就是好像大家都知道这个需求多了物价就会上涨需求少了物价就会下跌这么简单的一个数学其实不是他说你看尼克松就是曾经用三阶倒数的概念来描述过经济和货币的状况

我印象里呢尼克松的原话呢大概是这样他当时是在 1972 年总统竞选的时候嘛因为大家总是会攻击他因为你这个通货膨胀很严重嘛你作为现任的总统你出来竞选肯定要对这个做解释他的原话大概是说未来一段时间内通货膨胀率的增长速度将会下降

然后大家想一想这句话说的非常的艺术就它整个这句话里没有任何一个重复的词所有的词都是大家好理解的但实际上它本质上描述了一件什么事呢大家想就是通货膨胀率大家知道它其实是物价上涨的速度换句话用数学的角度来讲通货膨胀率其实就是物价曲线的一阶倒数的概念通货膨胀率的增长速度

二节倒数那其实就是物价曲线的二节倒数的概念 OK 那么在未来一段时间内将会下降这其实又是用这个二节倒数对时间求了一个倒数所以其实尼克松的话翻译成纯数学语言的意思就是

物价的三阶倒数小于零可以这么理解吗所以实际上就是尼克松用一个政客的标准的话术讲了一个老百姓都能听懂的然后听起来好像很高大上的

我放心了有道理对吧但其实它背后隐含的就是一个物价的三阶倒数小于零的这么一个数学逻辑所以我觉得这个事特别有意思就是说确实是数学是在整个经济金融当中当然是无所不在但是这也投射出来说实际上你看

尼克松他用一个非常政治化的话术来掩盖了一个事实就是这个物价曲线已经多么陡峭你得用三千岛数才能把它降下来对啊你要用一个三次方程描述的曲线它是向上非常陡峭的嘛因为一次方程它是一个 45 度角斜线嘛你可以这么理解从这个角度讲也确实反映出就是布雷顿森林体系崩溃之后通货膨胀的这个状况嗯

就说这么个八卦吧挺有意思的对就是这句话听起来我让通货膨胀的加速度降慢了听起来好像很厉害我觉得这个笑话是不是也在讽刺美帝人民的数学不好好像很容易忽悠因为当年他是赢得了总统选举的你说的很对这句就再补充一句

其实这个八卦出现在一本数学书上是一个特别典型的场景凡是关于数学的书呢想在美国销售呢那基本上就是难于登天所以所有的作者都会在前言里边自嘲一下说哎呀每多一个数学公式大概读者就会减少 50%还是 90%这是个著名的梗这本书也是这样其实说白了就是讽刺美帝人民数学不好然后自嘲一下

意思就是说哎呀你看你也不一定数学就没用吗你看尼克森总统当初还是靠这个还是有用的赢得了选举对其实这个段子我也听说过我还听说过一些衍生的版本比如说大家不要过度联想比如说抑制房价上涨抑制房价过快上涨抑制房价有过快上涨的势头抑制房价有过快上涨势头的趋势

好像这都四节倒数了我觉得中国的语言文字也是非常神奇的我觉得这个八卦非常有意思其实它也和我们今天想讨论的这个就是通货膨胀的迷惑性也是相关的其实有的时候像这些经济学的理念因为背后有一些数学的原理所以它有可能会迷惑我们对这个现实世界的一些认知

我突然间又想到一个段子其实这个段子也是一个美国数学家写的回头我找找贴到这个 show notes 里其实他也提到了但他那个角度不同他是为了给自己学生上课就是增加这个数学的趣味性然后他讲这个拐点就是 turning point 也是微积分的拐点的这个概念的时候他自己写了一篇 blog 然后他就写这个拜登就是 08 年的时候拜登竞选的时候他也是用到了拐点

他大概的意思就是说他是想证明美国的历史上经常有很多的 turning point 那个时候刚刚是次贷危机结束嘛就是说美国地上有很多的拐点你们还记得你们上这个危机分课上学到的拐点吗就是说本来你就像开一辆车

你在笔直的向前开但是只要你碰一下方向盘你这个车将来的弧线就会不可避免的向另一个方向拐去直到你达到这个 turning point 这个也是政客用一个数学原理来证明就是美国历史现在我们正在经历拐点大家要齐心协力向前走等等等等这个突然间想到了一个段子

我们其实下面想讨论的这个通胀呢其实也是和我们虽然刚才八卦了半天尼克松但是他的这件事呢确实是因为他也做了很多事水门事件访问中国等等等等但是这个美元与黄金脱钩这件事呢确实是直到今天还影响着我们的经济和政治的格局但这个呢就涉及到通胀的问题了因为

他之所以做这个决定呢确实是有背景的也是不得已这个决定的背景大概是美国 70 年代是通胀曾经是最高的通胀的一个历史阶段通胀是大幅上升而且那个时候美元呢由于超发严重它已经是贬值的很厉害然后贸易逆差也很严重股市也不怎么样所以说它的债还很多而且像这个法国还趁火打劫去套现黄金

所以说他面临的这个巨大的问题呢确实是让他不得不做出了这个决定他在讲话中也说到了就是我们现在要重视的方向是我们要设立一个更正确的汇率目标然后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我们要保护我们的美元然后避免受到国际贸易对手的攻击等等等等

它这个经济政策一出现之后呢欧洲的所有国家都已经就像眉头苍蝇一样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所以说当年这个外汇市场还停业了一个星期但是重新开业之后大家还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该买还是该卖美元

这个例子呢确实也牵涉到了那段历史我们今天用这个货币的第一性原理来重新讨论这个高通胀这件事就是我想问问这个魏老师你对当年美国的这个通胀的背景的理解以及你觉得它跟钱的关系是啥以及它是怎么扭曲了我们的一些认知呢 OK OK

这个我只能是发发牢骚式的点评一下我先说几个小的点吧然后我们再一块聊我是觉得关于通胀这件事确实是值得深入研究我觉得到现在为止其实关于美国 60 年代末到 70 年代的应该说是 10 年左右的通胀最后被保罗沃尔克或者说也有人叫沃克尔来终止的这么一个通胀的这么一个过程

好像没有被充分研究嗯我感受挺深的大家知道那个前两任美联储的主席就是伯南克嗯伯南克他的著名的一个背景大家可能都知道就是他是研究大萧条出身的嗯

就是 20 到 30 年代这个大萧条那么他其实是研究大萧条的一个特别有名的一个学者我觉得实际上这个反映出一个背景大萧条这件事其实大家基本上研究清楚了我觉得就比如说大萧条的成因以及通缩或者说某些经济现象金融现象对这个社会经济产生的负面影响但是你看到 1970 年代的这个大通胀以及后边的结束

我觉得好像没有特别深入的和全面系统性的这种研究得出一个什么特别体系性的结论就是说通胀的成因以及我们应该如何应对以及关于这个应对的后果是什么的这样的系统性分析

我觉得好像没有其实现在大家就处于这么一个比较悲剧的状况因为今天你看到这个通胀又来了然后美联储就也照例在那说那我该加息加息这又叠加着地缘政治又叠加着疫情

就是这个问题又出现了根本原因就是因为其实整个社会对这件事其实没有一个什么共识它跟这个大萧条的这个研究以及人们达成的共识我觉得差的还特别远我觉得这个是我个人认为是一个比较典型的一个问题

这是我的第一个感受不知道你怎么看这个问题完全同意然后就说到布雷顿森林体系我觉得这件事其实就是我们在货币灵魂三问当中解答过的大家千万不要以为说布雷顿森林体系是一个所谓金本位的供给侧支锚来限定美元发行的这样一套机制其实根本就不是就是美元的发行一直是一个无锚的发行状况

他只是当初在建立布雷顿森林体系的时候做了一个承诺说我的美元可以换成黄金那所以你想黄金的储量就那么多然后美元在这无限超发那当然有一天就换不下去了所以实际上布雷顿森林体系的崩溃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事情无非就是赶在谁头上而已

就赶在尼克松头上它就发生了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就像刚才小豹老师说的你看这位总统先生又能访问中国包括暂停跟黄金的兑换还有水门事件就说白了尼克松还是一个敢作敢为的人所以在他任上他就毅然下令就断绝美元跟黄金的兑换关系其实就是一个决策这个其实跟货币的这种发行机制

的变化其实没什么关系就是货币的发行机制一直就那样所以跟黄金脱钩是个迟早的事大家也会看到说其实美国的这个通胀肯定是在前跟黄金脱钩在后这个大家一定要理解就是从货币体系的角度就能够看得非常清楚

绝对不是说美元跟黄金脱钩然后出现了大通胀因为很多传统的就是我们说的那种错误的金本位或者供给侧支锚的理论他会说是因为货币没了锚定所以就超发了其实不是的就是货币永远都是凭空印出来的所以它最后一定跟任何所谓的锚定物一定要脱钩它是这么个过程通胀其实就是货币超发的越来越多它当然就加速这个脱钩而已

这件事是我想从货币体系的角度能够跟大家澄清的一个事实就大家千万别把因果关系搞反了一定是先通胀才脱钩的不是先脱钩再通胀是这么一个概念然后

然后再说到第三点吧也有点类似于八卦吧上次我们聊到过就是美国 1978 年他就通过了这么一个就是所谓就业与平衡增长法案嘛就是比较著名的这个汉弗莱霍普金斯充分就业平衡增长法案对对霍普金斯汉弗莱法案对这个法案呢就是像上次我聊到的一个概念就是我认为这种法案其实是无聊的其实是没有意义的就是

它特别典型的反映人的一种错误的认知就是说我要去保障就业保障增长保障平衡发展所以我要求央行去做什么什么事情那从这个角度来讲甚至也可以说奠定了央行的所谓这个目标体系就是央行保障比如说货币增长保障平稳就业保障经济发展

上次我们聊过在良心论的时候我们说过这个事我认为这种事情是从货币体系的角度来讲是一种无聊的决策而且是错误的认知这种错误的认知一直持续到今天它唯一的结果就是给美联储以巨大的影响整个全球经济和社会发展的这么一种权力而这种权力稍有不慎就会简直就是血雨腥风这个上次我们聊良心论的时候大大吐槽过

今天我们就不说了但是我觉得这件事情其实是跟大通胀是直接相关的对吧因为你看到它是 1978 年通过的嘛它实际上确立了就是美联储的一个目标体系在我看来从货币的角度来讲这是一种不适当的目标体系当然这个观点就有点偏澳派了

应该说是一种自由的经济的发展方式维护央行这个统一货币的第一性原理我觉得就可以了你赋予它过多的目标我认为迟早就是导致今天的状况只会加剧不会缓解这个顺便再说一个最小的八卦就是

这个法案其实直接赋予了 FOMC 巨大的权利大家都知道美联储其实是一个央行然后也是一个若干地方联储组成的这么一种说白了就是一种董事会制的一个公司它其实有很多的职能包括这个货币储备包括对于商业银行的监管所有的这些职能

但是大家看到说现在这些职能有任何人关心吗没有所有的人都只关心一个机构叫做 FOMC 就是联邦市场公开操作委员会什么意思呢因为只有这个机构它负责定这个联邦公开操作的利率来去影响经济体系来去服从于这个 1978 年的这个法案所以大家最后发现说美联储

这个机构甚至都已经变得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意义了而这个 FOMC 变成了一个怪兽它好像成了美联储的化身也就大家眼睛里只有这么一个委员会了其实它只不过是美联储下属的多个委员会当中之一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我们其实就能看出来就我认为能够证明我说的这个结论其实央行这个东西已经被异化了

异化到一个只有那个能够干预市场的那个机构才是权力的核心所以我认为这其实是一个非常不健康的这么一个逻辑一直持续到今天

对对是的就是我补充一下刚才魏老师提到的那个美国 70 年代这个通胀大环境确实是迄今为止大家对当年的这个大通胀的起因都还是有各种各样的观点有的人就说是石油危机那因为石油危机的大宗商品价格猛涨然后才加速了这个通胀那有的就直接说是环境脱钩有的人呢还把

这件事情和美国整个的婴儿潮之后的第二世代的崛起来联系起来就是说那 70 年代其实大量的年轻人进入劳动力市场然后呢这些年轻人呢他们其实没有太多对未来的财务的规划但他们却有很多对当下物质的需求

比如说我想要个电视我现在就买了然后我想要个冰箱我就买了等等再加上当年的威尔士也提到了这个就业法案那么使得就是工人的成本或者说劳动力的成本大幅上升再加上这个年轻人都是消费率极强才导致了这个通胀的加速但实际上当年的通胀呢其实是很多种因素揉在一起其中有很大一部分也是政治因素就沃尔克之前的几届联储主席

他们的表现呢就大大印证了后来的一个争论嘛就是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独立的央行或者是独立的货币政策的主管部门它会不会被议会被党派或是被政治目标所影响那你从 70 年代通胀的因为它已经

经历反复过的几次曾经是在尼克松的政策下或者努力下他压制下去了一段时间那后来又起来就是中间的这个反复你可以看出是当年的几任总统和美联储主席之间的一个博弈联储主席就很明显就是在妥协与不妥协之间来回摇摆

也就导致了当年这段时间确实是很混乱最后导致了这个高通胀的结果的发生这个确实也是而且第三点就是魏老师提到这个 FOMC 我是非常非常有感触因为毕竟是在市场上天天盯着市场的人确实是 FOMC 的这个联储决议尤其是在当下呢就基本上是影响一切的首要因素

就是现在不管你是通胀还是股市还是其他的大东商美市场甚至是跟 ESG 都跟联储有关似乎他的这个利率政策利率决议或者是他 FOMC 上说的每一句话都会影响大家所有的这个后续的行动魏老师刚才提到的那个和就业挂钩当年是还未这个画了一条线就是菲利普斯曲线就是通胀和就业的互相关

就拿着这条线作为你加息和减息的一个主要因素所以导致这条线现在就平了就完全没有任何的意义但是大家还依然和联储的这个领导们还依然就着这个就业率作为你加息降息的一个重要因素这个也是非常有意思的我也是想到哪说到哪对还是重复补充一下确实从货币灵魂三问的角度大家也能感受到美联储的现在这种状况或者 FOMC 的这个角色

它就是个纯政治问题对吧其实跟货币的经济原理和会计原理相去甚远甚至是背道而驰它就是个政治决策所以这个怪圈形成了还真的是很难打破就现在 FOMC 几乎成了全世界唯一的关注的焦点而实际上本来它不过是美联储作为整体央行的一个职能部门或者职能委员会而已

所以这件事情确实是政治力量在里面起的作用太大对 是的 是的那既然提到通胀呢就是我们刚才讨论了上一次美国的高通胀的时期 70 年代那现在呢当然了大家也都知道了现在又是经历了一轮高通胀的时代然后这次是一个全球范围内的高通胀我们其实之前在群里讨论的时候我记得是讨论什么问题呢是估

估值吗好像是这个创业公司的估值还是怎么样就讨论到了这个通胀当时魏老师也有一个很有意思的观点就是说有很多商业逻辑是被通胀扭曲了的如果我们在谈前是不仔细考虑第一性原理的时候我们会被很多通胀的现象去迷惑而导致我们产生错误的商业逻辑或商业决定

这个魏老师能展开一下吗这个观点好的好的我就是举几个例子先举两个例子两个例子都跟房地产有关系第一个例子就是到 2008 年的次贷危机之前大家都知道包括大空头这个电影大家都看了

我们在良心论里边有讲过其实你给一个人做房地产的贷款的时候你重点其实很简单就考察这个人有没有还款能力他什么学校毕业的现在是不是 500 强的高管每个月收入多少然后历史记录如何你考察这些东西就完了所以这就是我们所谓的良心论

但是如果你把一个因素放进来整个逻辑就全变了这个房价将来会上涨就是如果你在任何时候违背良心而是把所谓市场的因素也就是这个房价未来会上涨这个因素考虑到你给一个人贷款的决策里边

那你想想这个逻辑不就彻底被扭曲了吗也就是说这个人他的还款能力还款意愿信用甚至说变成了次要因素为什么因为只要他不还款我把房子拿来处置掉因为我可以拍卖掉嘛

拍卖掉之后我拿到的钱比我当初贷款给他的本金甚至比他整体花 20 年还钱所产生的收益还要多因为房价可能已经翻了一倍了我用三年的时间他不还钱我就收到一倍的收益

然后甚至我还可以给他点钱我把他那个本金退掉嘛对吧所以你看就是说房地产贷款的逻辑本来就是一个自古以来很传统很保守的一个逻辑就是你有钱还我就现在贷给你因为我让你住房嘛住房是一个人的一个生存的必要条件这本身也有利于你更好的工作更好的赚钱

然后从货币灵魂三问的角度讲我们说房地产贷款其实就是为这个社会增加货币的一种手段因为本金还完了之后利息就留在了资产负债表里边就成为了新增的货币这个上次我们简单介绍过没有太展开

那为什么房地产贷款适合于用来增长货币呢那就是因为它跟整个社会经济都有关嘛住房的这个人他能够去做工作去赚钱然后盖房子呢需要用到水泥需要用到工具所有的这些东西它本身是个经济增长的活动你从这个角度来看你就是应该不要考虑任何其他因素就考虑这个还款的能力

服从房地产贷款本身的逻辑就行了但是结果你看只要你把房价上涨的因素考虑进去然后你就可以给那些没有任何还款能力的人贷款然后非常快速的就产生了次贷危机嗯

六七年的时间所以我觉得其实次贷危机这件事本身就是典型的通货膨胀给商业模式带来的一个扭曲就是他把银行的这个商业模式直接扭曲掉了他不再是一个保守的一个为实体经济半量来增加货币的这么一个单位而是说他考虑说反正只要我能赚到钱就行了只要房价还在上涨我能够赚到钱就更多这是第一个例子

第二个例子呢就更有意思了就是过去这几年因为大家知道过去这几年这个货币超发更加厉害了还有一个特点呢就是利率也变成了零就是零利率零利率诞生一个什么很有意思的事呢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说过美国过去这两年啊有一些这个叫做房屋中介的这个商业模式啊推陈出新

就是我直接花钱把你的房子买下来然后我再去卖就是真正给你钱比如说你的这个房子你说我 50 万美元想卖掉有一个房地产中介呢他就直接掏 50 万美元从你手里买掉然后他再挂到市场上去卖他可以卖 55 万美元也可以卖 60 万美元嘛这样的一个逻辑当然大大促进了这个房地产二手市场的活跃嘛对吧因为他直接成交了但是这个问题就来了那这个钱从哪来呢

大家要想明白一点那这个房地产二手市场那可是个巨大的体量怎么着也得有运营资金要上千亿上万亿美元那这个钱哪来的呢这些房地产中介呢恰好是跟我们国家现在的这种比如说什么链家呀或者什么这样的房地产中介一样它其实是个科技企业

它其实是用互联网的手段来去撮合成交的这样一个科技企业然后它现在变成了一个新型的叫做房屋银行就是我能够花钱从你手里买了我再去卖进入到了一个实体的一个成交的中介那它这个钱你想想它光是比如说受这个科技投资人的钱或者在纳斯达克 IPO 的时候融的那点钱嗯

那他想支撑这种房地产的成交根本不可能嘛完全不是一个数量级我估计差两个数量级还差不多那怎么办呢很显然他只要能借钱就行了能借钱如果一个年化比如 2%甚至 1%那我估计他都受不了你想嘛这个资金体量在这嘛对吧如果我借一个年化 1%借来钱那我这个房子如果半年没卖出去我就要支付 0.5 的利息

那这个钱你在你成交的这个房子利润能不能赚回来我觉得这都未必如果一旦有风险比如说两年没卖出去那你想你要承担的资金成本是多少

这件事情你不能光按卖出去以后的利润比如说你卖出去的利润可以有 5%那你一定是 cover 了这个 2%的年息没问题但是你得想你还有多少没卖出去然后你每年为这个付利息那你整个资金公司的资金运营成本光付这些利息可能完全都不够因为你要收房子嘛你为了达到一个规模效应你一定是要几百套几千套房子那么收你这个商业模式才有意义

这件事情能做成的唯一的一个前提就是利率必须是零我只要利率是零我这上一笔贷款到期了我就直接借新还旧就完了因为我没有资金成本我的日常的系统的运营成本并没有变化它跟我收进来多少套房子是没有关系的大家理解这个意思就是当你的资金的成本跟你收房子的规模没关系的时候

那你这个商业模式当然就成立了我想借多少钱借多少钱想买多少套房子买多少套房子最后我只要能够借心还就按零利率借心还我这商业模式就一定成立过去两年美国就出现了两三家这两三家还挺有名的名字我就不说了他们的股票还涨得非常好

因为他们创新了商业模式他们解决了千百年来房地产中介无法解决的一个立刻成交的问题没有任何人能够让你卖房子立刻成交的因为这个资金体量太大了

而在过去这两年花式作妖的金融市场情况下这样的创业公司竟然能诞生而且估值还非常高而且讲的那个故事那个财报非常漂亮那你想想本质上是什么呢就是这种商业模式的成立就是只要零利息就能成立只要你不是零利息逻辑上来讲就一定不会成立

所以你看这又体现一个就是这种通货膨胀广义的通货膨胀就是包括零利率包括货币超发包括物价上涨就是多种通货膨胀我们都称为广义通货膨胀所以我们刚才举一个例子第一是物价上涨这是 08 年次贷危机第二是零利率这是过去两年的美国的房地产中介左右的状况

所以你就会发现说在大的这种货币体系有异常的情况下大量的商业模式其实根本是被扭曲了的就是原本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商业模式纷纷都跳出来坐腰了大家还特别追捧

财报还特别好看然后股价还狂上涨这些公司毫无例外的在美联储一旦启动加息之后股价立刻下跌 80%整个财报也就马上就完蛋了你知道大概就是这样就举这两个例子吧因为房子这件事确实特别典型所以这两个例子你就能看出来特别有意思

对对非常有意思这两个例子我都深有感触第一个例子呢对于房子这件事由于国内的银行业有点敏感我们就不举例了但我们举其他国家的例子其实对于这个在像这种房产或者是资产的价格猛涨的或者是在持续时间内一路向上的这种经济环境下呢必然会滋生出这个经济危机的一个大炸弹会埋住其实最典型的就是 97 年的亚洲金融危机

就是这种资产泡沫膨胀在爆破的整个过程呢其实它扭曲的一个最大的这个行业就是银行业其实银行业是被大泡沫逻辑扭曲最大的前期受益者后期受害者而且是最不容易被大家看出来的

当年的泰国这些银行业其实是一模一样的因为当年泰国这个金尼斯小龙确实是这个房地产价格是真的是猛涨好多年都一路猛涨甚至是在亚洲范围内它是涨幅最大的所以它带来的结果是怎么扭曲了这个银行业的运营方式呢就是当年的泰国银行业是业务部门和风险部门是一个部门是不分的

当年甚至有些银行就没有这个风险管理这个概念就放贷款的和你批贷款的也许是一个人那当然就导致了 97 年泡沫破裂之后这个泰国的银行业一个非常非常惨的这个惨景

但是它的后果是什么呢就是因为那个泡沫破裂的太严重就是泰国整个的房地产直到现在还没有再次崛起就它一直都是一个不温不火的状态每年的涨幅也不会很大而且直接导致了整个泰国的银行业的商业逻辑就完全扭转过来所以直到现在泰国的这个商业我估计可能是全世界最保守的银行业之一

他们的风险管理的体系和理念可能大家不是很了解他们的这个集中风险管理的体系理念和工具是非常非常先进的就是因为当年被这个金融危机确实吓得不轻

那还有刚才魏老师提到的这个领域就更加深有感触了我觉得大家应该都有印象就是在 2020 年就是新冠危机刚刚爆发全球范围内爆发的时候就是那段时间大家都会每天在金融市场看到各种各样奇怪的景象就你简直没有办法用你的正常的思维来理解它比如说一个卖古早这个游戏 CD 光盘的这么一个企业居然它的上涨幅度打倒了 Google

就是这个上涨幅度比 Google 还要大而且呢引起了这个社区的巨大跟随就我说的这家就是 GameStop 就是当年引起了这个 Robinhood 就是这个罗宾汉散户侠就群体攻击这个 Hedge Fund 的一个影子我们其实两三年前看到过有很多很多奇怪的商业模式

或者是你不理解,你会把它误认为是下一轮创新的这么一些商业模式,它当年长得都很猛,其实背后的直接原理也就是刚才魏老师说的,因为新冠疫情呢,不管是从货币政策还是财政政策都是大量的刺激,所以 0%的这个刺激成本就不用说了,还天天往你手里塞钱,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你一定会看到很多很多奇怪的商业模式涨幅是非常非常高这个时候呢你可能就会产生一些幻觉你觉得有一些商业模式诞生了但实际上它其实可能就是钱泡出来的

大家只要看看这个跌得最惨的这几个就直到现在还没有爬起来充分的证明了刚才魏老师的这个观点所以它是非常具有迷惑性的魏老师还补充吗我就总结一下回到我们货币灵魂三问的这套体系内正好我今天重复强调一下其实商业银行的第一性原理是什么呢大家慢慢会看到商业银行其实就是一个负责为这个社会经济增长

所创造出匹配的货币量的这么一个单位大家迟早会看到这样一个本质其他的东西那都是商业银行作为一个经营主体他们愿意做的事情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就是商业银行其实就干这么一件事

它一旦背离了它这个本性它一定就会出问题就像刚才小炮老师说的不管是 97 年亚洲金融危机还是 08 年次贷危机其实最倒霉的都是这些单位央行的第一性原理我们上次说过其实应该是保持一个经济体内有一个统一的货币为此它会衍生出很多的功能因为保证有统一的货币这件事并不简单

我们在良心论里也说过其实也没有什么灵丹妙药可能更多的是依靠人的良心包括商业银行也一样但是如果市场或者社会或者政府为央行赋予其他的这些职责

那早晚有一天也会出问题通过制度去规定通过法律去规定这些东西通通都是不 work 的不管是商业银行还是央行这就是我想说的一个结论吧然后呼应一下小炮老师说的另一个点比如说泰国这些商业银行他们可能

现在已经武装到了牙齿做了一个风控的一套体系我必须说他们确实是接受了金融危机的教训但是这种事未必没有矫枉过正归根结底一切其实是靠良心是靠人的认知靠技术是没有用的因为靠技术你可以做得很简单我设定一套横杠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其实你这个国家的经济是会受到负面影响

你所有的贷款都比以前严格 30%或者甚至严格一倍你风控确实是做好了那么这个国家的经济如果没有创造出相匹配的货币它就发展不起来所以这件事就是一个无解的难题

那这件事情我认为其实还是可能美国做的最好他们毕竟是资本主义的大本营过去 200 年发展起来的这种体系和理念应该说还是一种就是偏重于中庸之道就是说天天也出事天天也作妖完了之后呢吸取点经验教训然后继续来

这种模式我认为可能是就人类社会它就这样然后你太不讲良心了和太严格要求用什么算法技术去弄其实都是俩极端确实还真的未必好所以大家会看到包括日本这个什么失去的 20 年现在都该失去的 30 年了其实

对都是通过当初的无限作妖然后遭受沉重打击然后滑向另一个极端的典型这还真是这样这件事就是不管你说叫做不可能三角还是叫什么东西确实就是这样它没有办法片片强调一方向肯定都不行

对对他们的整个体系导致了他们的失措成本比较高我是指日本和其他国家而美国虽然一大堆问题但是他的失措成本是相对较低的错得再离谱也还是有办法拉回来但是其他的有一些国家可能由于政治体系等等等等原因他的失措成本会比较高

对这个不谈了对刚才我觉得由这个通胀呢其实衍生出来的这个扭曲的商业逻辑我觉得非常有意思就一说到通胀我就很想推荐这个巴老师巴菲特老师的那篇文章其实他是从另外一个角度论证了这个通货膨胀这件事就是它有多么具有迷惑性它不只能够迷惑这些大的机构非常专业的商业银行投资人甚至是政府

那么他当然也会迷惑每一个普通人就是我们每一个普通人被通胀这件事扭曲的认知是非常非常多的所以他整个这篇文章呢就是在讲通货膨胀是如何欺诈股票投资者的他讲的是股票投资者是怎么怎么骗你的

但实际上他中间也举了一些例子就是说普通人的对货币换结会有什么样的认知这篇也挺有意思有一个话剧我挺喜欢看的话剧叫这个《萨勒姆的女巫》我曾经也是在文章里或书里边也写到过他中间有一句话有个台词他在描述这个撒旦就有一个牧师他跟这个村民就说

大家要知道撒旦是个特别狡猾的家伙他天天在天上飘但是直到他落地的一个小时之前上帝都以为他是天使但是只要他一落地那可能就祸坏人间他是讲撒旦但是我觉得这个撒旦就特别像通货膨胀

因为通胀它是非常善于伪装的就是它落地之前飘在空中你是没有办法感知到的但是一降临人间就会扰乱大家所有人的生活巴尔这篇文章其实它就是在讲通货膨胀会产生什么样的货币幻觉比如说他中间举了一些例子他把通胀是比作一种潜伏期非常非常长而且无症状你是感觉出来的一种睡他说通胀其实就是一种睡

然后他举了个例子就是说有一个寡妇这个寡妇呢她没有工作她就靠银行存款里每年的 5%的存款利息来生活如果是在这种情况下呢她现在可能会进入两个平行世界就是一个世界呢是一个完全没有通胀就是通胀是 0%的世界但是在这个世界中她会对你的资本增值收 100%的税也就是说你存在银行的这些 5%的利息

它有多少它都会被这个税扣走等于是你这个一年的 5%的利息你全都交税交没了另外一个平行世界呢这个世界它有 5%的通胀但是它从来不收你税就是这个税收是零那这两个世界你觉得你喜欢哪个世界

他就直接结论就是说这两个世界的结果是一模一样的就不管是有税还是没税在这两个世界里你每年两个世界对你的财富每年都是直接扣减你的财富每年都会缩水因为你不产生任何的收入但是在这两个世界中呢你的反应是截然不同的你肯定会对那个收百分之百的税暴怒因为他把你所有的这个存款百分之五的利息就税都扣走了嘛因为你就觉得是被剥夺走了

但是你却不会注意到那 5%的通胀因为这个每年 5%的通胀其实明明是把你的购买力就减少了 5%其实是和把你那 5%的存款利息拿走是一模一样的但是你就不会有任何的反应

他就说这个通胀呢其实是对普通人都有很大影响而且你不会感觉到你的购买力在下降还有一些比如说财富幻觉就是刚才这个魏老师举过的例子就是房地产房产的价格大幅上升的时候大家都会觉得没有问题他会忽略到任何其他方面的损失那比如说严重通胀了你每天吃一碗面从 30 块涨到了 40 块

但是同时你的这个房产股票这个车房啊价格都在同时上涨而且涨得更快那你这个时候就一定会觉得你更富有了你完全不会对这个每天吃个面条涨 10 块钱这么离谱的这一个物价上涨而有任何的感觉你是感觉不到你的购买力更弱的他就说我们其实是习惯对绝对的数字来做出反应而不是相对的比较而对这些涨幅他是没有感觉的

那这里我就要夸一下我妈她有自己的对物价反应的方法而且就是一个相对比较的方法比如说买酱油的话她是永远会买这个容量是相等的这种酱油瓶子她不会买那种什么大礼包啊什么加量不加价就这种东西因为这样的话她可以明确地感知到就同样的容量这个物价到底有没有上涨她不会被这个价格标签所迷惑

总结一下这篇文章我回头会贴到 show notes 里它是一个非常非常经典的文章其实每过十年一个通胀周期的时候这个文章都很有用因为它告诉你很多这个迷惑性其中还有一个是和商业逻辑相关的就是说对于企业的资本回报这个跟股票价格就有关了比如说你脑补一个经济增长动力十足

企业资本回报率超过银行利息的这种情境下那你肯定是觉得你把所有的这个股息分红再重新投到企业实体中然后让企业再投入实体继续做生意然后继续生钱这种回报率更高所以呢你就会有这么一个假设一旦通胀升高那产品的价格上涨那企业的名义的收益的就一定会增加然后它的股息就会增加然后它的股票就会涨你一定会有这么一个逻辑

然后他就说这个逻辑是错的因为你这里面有很多的获益幻觉比如说企业的利润上升但是上升的一大部分已经被通胀严重稀释了但是你是没有感觉的

然后你的生产费用其实它的涨幅是大于产品价格上涨的幅度的在通胀的影响下但你也是没有感觉的别忘了你企业还是负债的通胀会使你的融资成本增加但你又没有考虑进去你别忘了还有这个央行要抑制通胀它会加息它一旦加息的话它会把你股票估值的分母变大

然后你的低新引力还是起作用你的股价肯定会往下掉你可能最后又会说那提高利率不会导致就是如果把国与国之间的经济考虑进去那不会是资本大量流入吗但是这个货币贬值的速度是会超过加息的速度所以说外资炮涨这种资产价格的作用也会被抵消的但这些东西你通通都是没有感觉的

当然它觉得落在投资的资产上就是债券在通胀的时候通胀时期它表现得很糟糕但这是非常正常的就是你想一种连本金和利息都用这个法币来支付的这么一种证券在法币急速贬值的环境中它能表现好吗它肯定表现不好所以大家看现在的债市也是会反映出来另外一个学生就说

股票大家觉得股票可能是对通胀的对冲但是这个是错误的因为股票在通胀环境下它是会和债券的表现是一样难看的因为你股市的资本回报率不会随通胀而上涨啊而是会停滞因为你的资本回报率是跟你的企业实体的生产是相关的等等等等

这篇文章是非常非常经典这个很有意思的就举几个例子也就是说其实普通人也是会被通胀祸害不轻的只是我们可能不太会感觉到这个例子确实很好我可以先理工科视角八卦一下

然后再说一下第三个商业模式的例子还有一个呢对对因为前两个都是讲的房地产大家总会还是容易产生幻觉说那我跟房地产无关是不是我就不会受这个影响对吧所以我可以还举一个例子但是先说一下巴老的这篇文章

我觉得巴老的这篇文章确实是反映出来智慧因为他的这个例子就是你刚才说的两个平行世界一个是收增值税一个是通货膨胀这就像极了爱因斯坦提出的

广义相对论当中的等效原理大家听这个词也能明白等效原理什么意思呢爱因斯坦构思广义相对论的时候呢他有一天终于想明白了一个有着引力的环境比如说我们现在的地球引力加速度是 9.8 米每秒向下有这个引力的环境和一个没有引力但是有一个向上的加速度的这么一个环境

也就是说你坐在一个以 9.8 米每秒向上加速的这么一个电梯当中这两件事情是一样的

就是向下的引力和向上的加速度是等效的这就跟你刚才说的非常精彩的对比是一样的收资产增值税和通货膨胀是一模一样的那这个东西就被称为什么呢就是爱因斯坦被称为就是所谓广义相对论广义相对论这个词啊中文翻译过来其实还有点没有太 get 到那个点

英文的原词实际上是叫 General Theory of Relativity 就是一种关于相对性的一般理论其实巴老的这个例子也是广义相对论

就是关于相对性的一种一般的理论它不仅适用于物理学它还适用于金融学还适用于经济学果然文理都是相通终于符合我们文理两开花的定位了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情其实就很简单就是

世间的道理就是这样就是两种形态它们实际上是一种相对等价的所以爱因斯坦把这个就叫做等效原理爱因斯坦自己就很得意的说其实狭义相对论也就是所谓光速不变这些东西其实都是前人的成果我总结出来了一个哲学层面的提升但是广义相对论的这个等效原理如果没有我的话那可能人类未来几十年可能还没想明白

这是爱因斯坦最得意的地方所以我们看到说这种等效原理其实是在整个自然界和人类社会可能是普遍存在的大家多用这个模式去思考可能也是一个很好的框吧对这个框太精彩

这个理工科八卦完毕然后就回应到你刚才说的那个因为你刚才解释了很多比如说在生产过程当中比如说这个价格的上涨你产品的销售的利润会增加但是成本也增加了等等等等这样一些非常标准的经济学的模式我觉得确实是已经把从经济学的角度把这个通胀的这种幻象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

然后我们从另外一个角度我来给第三个例子就大家知道在互联网创业包括 crypto 领域的创业大家最喜欢的商业模式或者提出来说互联网的作用最大的是什么我想大家可能都知道就是所谓的网络效应互联网平台的商业模式它最大的增值点是在于网络效应为什么呢因为网络效应相当于是

一种关系的效应就是网络的两个节点之间产生关系而它的底层逻辑是说这种关系的总量相当于节点数量的平方就是二分之 n 乘 n-1 这么一个结构互联网的商业模式或者这种科技创新的这种所谓商业模式创新它的最大理论基础其实就在这儿我有一套模式能够让人的这种总量

产生平方级的效果而我的收入或者我的收益我的增值是与这个平方成正比的所以这就是它最牛的商业模式过去这 20 年来就是互联网发展的 20 年基本上就是这个网络效应的模式实践的 20 年嘛大家可以这么认为好了

但是这件事情难道不会是通货膨胀的幻象吗我说的这可能有点危言耸听让大家一下都生气了你竟然整个把互联网都否定了网络效用也都否定了

好了这不是回到我们开头的那个八卦了吗请别忘记尼克松同志告诉我们的是通货膨胀是一个三阶倒数呀是一个三次方程在三次方程面前你这个平方效应那是降维打击

也就是说正反两方面第一当你希望有一个平方效应的商业模式的时候请问如果没有一个比平方效应增长的更快的一个钱出现的话它能够满足你平方效应的增长吗

如果钱的增长速度比平方效应要慢那其实就是零和游戏和复合游戏嘛也就是说你的经济体实际上是要从别的经济体去吸血才能够满足你的增长所以从平方效应的角度来讲这件事情本身依赖于我们说的耗散结构体系的外部能量注入那个就是钱钱的增长速度要

大於平方增長速度的時候才能實現所有這些平方增長速度的經濟體共同繁榮啊

不然就是吸血就是零和游戏甚至是负和游戏这是从正面的角度来讲负面的角度来讲就是在一个三次方增长的一个货币体系下你的所谓平方增长是你真正实现了平方增长呢还是那个三次方增长的货币体系的一种溢出效应呢你能证明吗你证明不了

只有在退潮的時候才能看見誰在裸泳也就是說當貨幣增長速度降到三次方以下降到二次方以下的時候也就是它無法匹配你的平方級增長速度的時候大家才能看得出來誰是那個真正的有平方增長速度能力的那個經濟體其他的經濟體都會被吸血都會崩盤

这就回到我们今天想要说的当你想谈钱当你想谈增长当你想谈价值的时候你以为你的那个平方级增长速度的理论是支撑这件事情的核心

其实不是呀是一个外部的超过平方增长速度或者低于平方增长速度的一套货币增长的模型对你其实有至关重要的影响不是否定你的这个平方增长模型不是说它是错误的但是正反两方面你都会发现你是脱离不了一个外部货币增长体系的速度的影响的

这就是我们说的被通胀扭曲了的那种幻象就是你以为你的经济模型依赖于一个很 soundness 的一个网络效应 network effects 的这种增长模型使得你成功其实真的未必大家要好好想一想对非常精彩真的是触及到了问题的本质了

就像我们你谈创新你天天说这个车设计的多厉害但是没有汽油或者是 EVA 的没有太阳这个也是没有用的这个就完美的扣到了我们的抛散结构的那个框外际能量输入这个是非常非常精彩的这个轮垫

对啊尼克松老师分分钟教你做人对其实数学真的是不比哲学可以解释万物或者它其实本来就是一种哲学其实很多事情现象的底层都是可以被哲学和数学很好的解释出来的

只不过听起来有点烧脑有点反直觉有的时候对数学其实是一种鲜艳的理论它其实是跟哲学或者说超现实的理论是在一个 level 上确实它不是经验的理论也就是说从思维的角度来讲其实是比物理学或者生物学可能更高一个层次有空我们 GEBGEB 再聊

这坑挖了好久了对对对这个一定得实现了好好好没事就刚才说的这第三个例子就是想说一下其实所有的商业模式不光是那种房地产啊或者一些看上去就你表面认为说你能理解说啊这个模式很不健康嗯

我是知道的其实未必你认为的很健康的你以为的那种已经有了科技的支撑或者商业模式的理论支撑的那个模式其实都很难说它到底是怎么回事对对非常赞到这里呢我们就把这个通胀这件事扭曲的商业模式就是聊了很好的我想问梁老师一个问题就本来我们是想聊 M0 M1 M2 的你觉得是我们继续聊呢还是分开另外一个话题聊

或者你觉得跟前面的话题是紧密相关的确实关系不是太大要不我觉得我们就换一个话题吧正好你这么一提等于又把坑挖好了是啊是啊对对对这一期就会比较完整正好刚才又做了总结我觉得确实挺好对对还是要吸取大家的意见就是有的时候可能是太长了

说个体外话其实我是一直很喜欢听超长播客的我是那种超长播客粉就比如说像那个 Lex Freeman 就是一个著名的这个 YouTuber 也好这个 Podcast 也好他每期基本上都是三小时起

就两三个小时但是他的那种讨论你真的是沉浸式的讨论甚至是把这个量子物理学就等等这些东西他都能给你一个很完整的概念我是很喜欢超常播客的但是考虑到我们大部分听众可能大家确实是比较忙然后又 multitask 可能没有办法这个承受的太多我们超常播客那干脆今天就留个底挖个坑好了我们就把这个一个非常精彩的坑就是从货币灵魂三万角度看 M0 M1 M2 以及

其他一些货币指标呢我们会请威尔老师来解惑因为确实很多人对这个概念其实是似是而非的理解的所以我们需要请威尔老师对它走一个正本清源的深入的剖析威尔老师觉得呢

好的好的正好咱们的播客也介乎于超长播客和短播客之间了不光讨论了通货膨胀而且也引入了相对论以后还可以量子力学继续都可以都可以对确实没想到这通胀居然把这个相对论聊出来了确实前面因为聊的过程中确实分别想到了很多有意思的事情就散开了

但是这种讨论方式我觉得也挺好发散式的思维紧扣纹理的大气那今天就这样好了今天就给大家一个干脆利落的一个小时播客谢谢大家谢谢魏老师好谢谢小泡老师好再见好的那我们下次再见好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