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 | 我在美国做中文事实核查 Fact-Checking Chinese Misinformation and Disinform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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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欢迎收听美来美奂,The American Roulette,一档深入探讨当今美国政治的中文播客,我是小焕。

关于选举中的虚假信息假新闻以及阴谋论是每一个选举周期都绕不开的一个话题我们经常会在各种平台当中呢看到很多关于选举的耸人听闻的信息我自己经历这么多次选举之后呢看到这样的信息经常就会长叹一口气然后摊开双手

PR 呢并不一定是一件特别轻松的事情然后需要收集呢很多方的信息来进行核对并且呢进行解释而且呢我们经常会发现 PR 这项工作呢也是非常吃力不讨好的因为你辛辛苦苦的 PR 之后呢对方可能会告诉你说对我发的这个事情呢的确可能没有发生但你不能够证明类似的事情在别的地方也没有发生啊

在今年的大选期间虚假信息的传播可以说到达了一个新的高度不仅仅说是各方的支持者在传播虚假信息包括总统候选人本身也在传播大量的虚假信息在上一场总统辩论当中特朗普就公开传播了俄亥俄州的斯普林菲尔德这个地方的海地移民在吃猫吃狗这样的谣言

即便这个谣言已经被多次的进行实施核查这并没有阻止特朗普和他的盟友继续传播这个谣言甚至呢在电视采访中副总统候选人万思就在电视上差一点就承认说他们就是要编造这个故事才能够吸引更多的媒体来关注移民问题

但实际上呢移民问题已经是这个选举当中最受关注的一个话题了而且发生在斯普林菲尔的或者说美国别的地方的一些移民问题的报道呢之前其实就已经有不少的媒体在进行关注但是特朗普要做的呢就是不断地去炒作这个问题然后要谋划移民去激发选民的恐惧和偏见然后也为自己催票在中文世界当中呢我们也会从微信啊推特小红书啊等各种地方看到不少关于美国大选的不实信息

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呢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中文的信息环境有的时候会要比英文更加糟糕一点然后试核查难度呢也更大在今天的这期节目当中呢我们就请到了一位专门进行试试核查的朋友来讨论一下他的经历和体会金霞你好你好小华很高兴能够到我们这个节目

我呢之前呢是媒体行业出身做过多年的记者那么现在呢是美国的第一个中文事实核查机构我们叫辟谣吧以及另外的一个中文新闻评论网站正义补丁和几个微信公号的负责人

你刚才有讲到 PL8 这个账号以及正义补丁这个账号,这两个账号在微信上至少我的朋友圈里经常会看到不同的朋友在转发你们的内容,很多内容也是在进行这个实时核查的。你可以跟我们介绍一下你在日常工作当中一般在进行实时核查的时候,就是如何来确定哪些信息是要优先进行核查的,实时核查的这个具体流程是怎么样的呢?

我们其实为什么要做这个事情呢我们整个不管是辟谣吧还是正义补丁还有我们的美国华人杂谈这几个微信公众号呢它其实都是在一个非盈利这样一个模式下运营的我们也是隶属于呢旧金山的一个 1969 年成立的一个

华人权益促进会这样一个非营利机构的那么这整个华人权益促进会呢它本身的目的在 60 年代末呢它就是为了保护我们华裔美国人的公民和政治权益当时我们在 2016、2017 年底的时候就会发现随着公众的媒体使用习惯像社交媒体、线上媒体转移

中文的社交媒体圈信息生态呢就是充斥着大量的这种虚假信息阴谋论就导致我们很多的这种日常的像促进移民权益啊经济正义啊就是这种公民参与的很多工作呢都受到了干扰所以呢我们团队建立起来之后呢就是为了就是对抗这样的一个信息污染事实核查这个事情呢是事实上是在我们 2020 年大选的时候

我们已经在当时的正义补丁上推出了第一个的这个事实核查的栏目但是后来呢会发现根本

根本来不及做因为这个大家的需求太多了经常会问你们要不要再多写一个这个是真的还是假的所以呢我们就在 2022 年初呢推出了一个专门的这个事实合照网站 PL8 那么我们整个的流程是这样子就刚刚你问到其实是深有体会 PL 真的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那很多时候呢我们是首先呢是我们的全职的团队现在有三个员工

我们会每天都会在微信啊油管啊推特啊就是各个中文的社交媒体去监测和记录到底有哪些假新闻它是传播的这个数量包括跨品牌的这个次数是非常令人担忧的然后我们记录进数据库之后呢我们就会向其他媒体编辑部一个运行的程序我们会召开这个每个星期我们有个选题会然后我们会讨论哪几条假新闻它

的确是在广为传播我们要迅速地采取行动确定哪几条来试试核查之后除了我们全职的团队呢我们整个平台上还有很多坚持的作者像 Morles 可能很多经常读我们正义布丁的读者都会知道他们的名字我们也会请他们来我们的坚持的这个十几个试试核查员帮我们做试试核查大概就是这样一个流程嗯

好的对你们最近也是发布了一个关于虚假信息的一个报告报告的名字呢叫做阴谋论谎言与

人工智能 华裔社区右翼虚假信息如何反映 2024 年大选中的仇恨政治这个报告现在是只有英文版是吗你们会把它翻译成中文版吗我们会的我们中文版应该就会在本周最近几天就会在我们网站上线我们的听众听到这期播客的时候这个中文版的这个报告应该已经上线了我们也会把这个报告的中文版的链接放在我们的文案里面的

这个报告里面是有讲到说你们录得了有 600 多条虚假信息然后这个浏览量超过了千万次其中讲到一个很有意思的点是说最近的传播的平台上微信当然一直是一个我们主要的一个虚假信息传播的平台因为

很多中国人,很多华人怀疑在用微信,但是你们有讲到说,推特现在成为了一个超过微信的,成为了一个虚假信息的主要传播的一个平台,你可以描述一下,然后你们的观测是怎么样的呢?这个现象是怎么发生的?那么首先呢,我是想澄清的一点,就是说我们在这个 2024 年大选中文虚假信息报告里面,数据呢,它是,

横跨的期度是 13 个月也就是从 2023 年的 6 月到 2024 年的 7 月在过去的将近这么一年一年多一点的时间里面收集到了超过 628 条这样的虚假信息浏览过千万那么如果你要把这个时间跨度放得更多就是更长那事实上基本上我们在过去的三年里每年都是有这样一个基本六七百条的这样的虚假信息在传播关于

大选今年这是我们第一次发现它是在推特上传播的虚假信息是超过了微信电报油管等其他平台但是呢就是如果说不是只看跟大选相关的假新闻就是看所有的整体的这个比如说 600 多条所有的假新闻

那么他这个平台呢有可能以往的数据来看呢他很有可能还是微信和油管上电报群上的这个数量跟推特有可能是比他们略高或者持平的之所以关于大选上

这么一个主题上在推特上它就成为第一的虚假信息传播平台我觉得就是跟就像你刚才提到的这个跟推特这个平台在过去两三年里面它的变化

是离不开的就是我们这个数据显示呢就比如说大选的推特上的这个假新闻呢它是 48%然后微信呢只有 25%当然了很多人会说第一个原因是说因为你在微信上很多内容有审查尤其是关于政治选举有一些即便是可能你即便是讨论美国的选举但是有一些内容

可能还是会踩到一些坑还是会踩到一些线没有办法非发表这当然是一个原因但是呢我觉得最重要的原因是推特呢它在马斯克接管了之后呢基本上就变成了一个没有任何监管没有任何限制的一个虚假信息的这么一个集中的一个传播地

包括马斯克他本人他相当于亲自下台亲自在推特上传播很多不管是什么已经被很多人验证过的极端的一些阴谋论和谎言他不管是

不光他自己传播呢他还要求他的技术团队优先来推广因为他是老板嘛他自己的推文对之前其实是有一些报道是说他们推特有在当然对算法做了很多调整其中一个调整就是说如果这个作者是马斯克本人的话然后这个帖子会在他的时间线上排在非常靠上的一个位置

对的对的它肯定是有很大的关系的因为马斯克他接手之后呢他不仅仅是马上取消了这个平台他原有的标记虚假信息的一些做法一些系统甚至呢裁员了很多团队嘛

八国霸一些之前会在安全幸运打击虚假信息这方面的一些员工全部都裁掉了他这样做呢就是导致当然是推特变成了一个相当于右翼这些 influencer 就是这个大的这个头部传播者的他的一个传播虚假信息的一个狂欢地很自然的就是说他不光光

不光光是在英文传播我们中文的很多右翼的这些微信公号呀这些油管博主啊不停的需要一些阴谋论啊谎言就是非常惊悚的一些内容来带动流量的那么很自然的他们就会从推特上找这些素材就相当于推特的假新闻指数级增长之后呢

它事实上是在喂养了一大批中文的自媒体的博主那我们自己做这个假新闻的这个监测记录的时候就会发现自从 2022 年以后呢很多这个微信公众号的一些不实的说法它就是直接

把推特上的这些说法是作为一个信息来源来引用的这样的做法呢是大大的在过去几年内在迅速的增加对还有一个就是推特在被马斯克收购之后然后做的一个改动就是他把这个之前的蓝 V 就是一个加 V 的这样一个认真的体验给完全改了之前的话其实这个体验本身它有很多问题因为它本身就是一个非常不透明的一个体验

但是在之前呢其实基本上是比如说你是一个本身就是自己是一个有影响力的人物或者说是你是一个机构媒体的这样一个记者然后或者你是呃一个名人啊或者怎么样的然后你会有这个蓝薇的标注但是现在呢就变成了你只要花钱每个月花五刀每个月花十刀然后这样一个价格然后就可以买到这个蓝薇就把这个蓝薇的意义给彻底改了

而且他在算法推荐当中呢其实很多现在这个栏位的用户的他的这个帖子排名也会排在比较靠前的一个位置但是就是其实现在看到这些栏位呢很多都是不管是马斯克的雍顿啊还是右翼啊当然也包括还有一些有影响力的人物他们都会有这个栏位的标志但是这个栏位就跟过去说

只要你有蓝薇你的这个信息就可能是更可靠的然后是一个比较严肃的一个记者在做的报道现在蓝薇的这个含义就完全给变掉了对的对的这绝对我完全赞同这个绝对是他相当于马斯克上台之后的所谓的进一步商业化同时进一步的就是伤害这个平台的一个很重要的一个措施之一对的

那我们就大概来聊一下就是你们在过去的这几年或者说特别是过去的这一年当中你们看到的在中文世界关于这个 2024 年大选的假新闻主要的叙事都是怎么样的呢嗯

那么其实现在呢我们其实是非常关键的这个时期因为现在只有两周多的时间马上就要进行 2024 年大选了那这个时候呢我觉得很多就是在美国可以投票的华人呢我觉得

你也可以就是听听我们聊天的内容看看是不是对的上号看看你的这个微信和这个小红书你的这个信息不管从哪里获得信息圈里面是不是有这样那样的就是虚假信息至少在我们 PL8 监测来看的呢

目前 2024 年大选呢在临近大选我们看到的是就是 overall 可能是四到五种这样的整体上的这样几种假新闻的叙事那么比如说第一种呢持续的呢在推

选举舞弊不管是加州出台了这个新的选举的法案说任何人都可以投票啊非公民也都可以投票啊投票都不用查身份证呀就你会看到社交媒体上充斥了大量这样的未经验证的和错误的不实的说法归根到底呢在煽动就是说在推动今年的大选它

对这个选举制度的这个一个不信任第二呢就是过去的几年包括到现在一直都在进行的就是持续地在攻击民主党的候选人那么同时呢来支持甚至很多时候神话川普就有一个词叫天选之子然后经常就这个词是跟特朗普连在一起的对对对对对对这个神话呢就是当然

当然我们是完全是同意的就是说有一些叙事它可能你会说那只是个人的观点但是这个神话的这些很多叙事你会发现在中文的推特和微信朋友圈就是一个只有特朗普才能救美国

这样一种叙事就像你刚刚说的只有特朗普才是唯一能够拯救美国的这样一个候选人当他在这样的叙事下他去透过这层滤镜去看美国现在的很多政策问题时事问题的时候那出来的中文的大量的这个信息就是目前的各种各样的问题不管是移民经济政治还是外交全部都是因为特朗普不在执政不在白宫

所以他的这个就会变得非常的扭曲那么在神化特朗普的同时呢自然呢就会有非常多的攻击民主党的候选之前的是攻击拜登当然现在呢是全部在攻击贺锦丽攻击这个卡玛拉·哈里斯

靠近选举呢我觉得其实对很多这个华人一代移民来说呢其实攻击民主党的候选人尤其是攻击贺锦丽呢他们很多的说法不光是对华裔还是对很多亚裔国家像越南裔的这个选民呢其实很多叙事是相似的都是说你看这个民主党尤其是贺锦丽她要把美国带到一个社会主义国家

只有我们特朗普才能拯救将美国从共产主义和社会主义中拯救出来什么哈里斯的这些很多政策都是要搞社会主义他的这个所以这些很多呢其实完全都是毫无根据的一些就是利用这个亚裔尤其是一代移民的他们这种从之前的这个文化创伤里面还没有走出来的这种心理

来针对他们的痛点来做的这些叙事那么当然除了这种攻击和抹黑之外我觉得今年在开头也提到一个第三个很大的主题就是移民

就是对移民的这个攻击抹黑的妖魔化或者说就是现在就完全是一个移民问题就完全变成了一个政治化的政治化武器化的这么一个话题那么你在开头也提到说这个特朗普甚至包括 JD Vance 他们就公开的说海地移民吃猫吃狗这样的谣言对不对

这样的谣言你看尽管在大选辩论就是在各大媒体都已经被反复辟谣了但是它造成了非常真实的伤害就是海地当地的这个社区真的是遭到了各种的这种炸弹恐怖的威胁然后甚至很多人都真的是不敢要自己的孩子去上学去出门这样子

那么在中文社区呢就是移民问题因为中文的假新闻呢它事实上关于选举部分它的创造力当然是有的但是它百分之七八十它是从英文那边翻译复制过来的所以它不可避免的呢它是英文假新闻右翼假新闻的一面镜子

只不过他移植过来的时候呢他非常巧妙的用了一些利用了一些中文这个语言和文化上的一些嫁接而已所以呢移民问题呢在在今年的大选里面你会看到在中文也是非常多的谣言最后呢可能我觉得可能值得一提的就是人工智能这也是我们可能今年随着这个 ChatGDP 这种大语言模型

出来之后呢就是人工智能生成的虚假图片视频呢我们也在中文看到了很多在被用于大选可以具体举一些例子吗关于这个用人工智能生成的这个虚假信息因为我自己在这个过去这几个月也观测到这个自己作为一个比较关心这个科技行业发展的这样一个人其实在几个月之前我还觉得这个之前

在 ChatchBD 在这个 DALI 就是这样一个用来生成图片这样一个技术出来之后呢有很多人第一担心其实就是说到了大选的时候这样一个技术会造成虚假信息的泛滥我自己的观察是说六个月之前这个问题可能并没有那么严重或者说至少现在人工智能还没有发展到呃

这个一张人工智能生成的图片跟一张正式的图片毫无差别是没有办法辨别出的但是呢就在过去这几个月我们的确是看到了有很多这样的一个 AI 生成的图片在网络上呢就传播了开来特别是在过去应该是在上个月的时候这个飓风海伦然后袭击了北卡一些地方然后就有很多关于这个特朗普亲切慰问当地的灾民

我记得非常传播非常广的一张图片就是有这么一个小孩子然后坐在这个救生艇里面在哭然后这张图片呢的确一看就是呃一张员工只能生成的图片不是真的一张图片但是呢这张图片的传播可以说呃就已经非常非常泛滥了我们看到有很多这个保守派的政客共和党的政客都在传播这么一张图片呃所以这个现象其实还是呃你可以说是很有意思也可以说是挺令人担忧的吧

对的对的刚刚说到的这些我们在这个报告里面就是除了你提到的这些例子呢其实有很多其他的像推特上你知道这些右翼的很多的虚假信息的策略比如说是在说支持民主党支持这个进步派的都是一些

变性人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然后疯子你知道中文充斥了很多反 LGTBQ 社区的这些谣言攻击什么男女同侧这些谣言长生不衰所以他们会用 AI 制作一些你看大家请看支持民主党的候选人都是一些什么人都是一些

AI 制作的这些奇奇怪怪的非常疯狂的一些相当于是 LGBTQ 群体的这样一些人妖魔化的一些形象然后同时呢支持共和党的都是一些什么人就是一些非常正常的图片你会发现已经会这样应用要么呢就是像英文和中文媒体都出现了特朗普在跟很多黑人在非常友好的互动呀这样的一些事情

一些 AI 生成的图片所以这些例子已经很多包括你刚刚举到这些最新的这些 AI 使用的这些例子那么我觉得 AI 它整个对虚假信息的这个传播的影响首先是它是对内容生产的速度和数量级的一个颠覆

就比如说现在做一个 podcast 你和我现在做了大量的提前的沟通对不对现在还要录制后期你还要剪辑那你知道前几天谷歌发布的这个 notebook lm 我只要把我想要的一个 podcast 一个主题和大概的几个问题扔进去他就能够从网上给我生成一段对话出来一个

完全非常漂亮的一个 podcast 在几分钟之内就生成了而且两个人的聊天感非常好对他的这种聊天感非常的自然生动我相信你已经体验过对对对是的所以这就是我提到说人工智能它不仅仅是图片它是从这个音频到视频在内容生产上的全方位的一个颠覆

那你会说 notebook 它的这个 podcast 生成的这个聊天感非常自然互动感非常好但它这些内容是从哪里来呢它去训练这些语言模型的数据全部是从网上来的但是网上这些信息完全是各种泥沙俱下的虚假信息掺杂在这个准确信息之中那么它生成的不管是 podcast 还是视频文凭图像

都是没有经过这个验证的一些没有经过核实的一些内容

对或者说是或者说是就是你想让他生成什么然后就生成什么样的内容然后这个最后取决于是什么样的人在用这个技术嘛就如果说你是把一个正经的学术论文然后放进去的话他的这个对话可能是关于学术论文但是如果放进去的是一个就一个充满了虚假信息这样一个 pdf 文档的话他可能生成的也是一个生成的一个谈话也是关于虚假信息的对对对所以当然了你当然你你这个观点呢肯定会

跟之前的就是说技术它只是一个工具取决于人如何用它这还是这样一个传统的观点但是呢我会觉得我们现在担心 AI 对虚假信息的传播你仅靠这样说只靠人熟和用它我觉得是不够的是因为我们人的这个人的这个媒介素养和这个所谓的 AI 素养是远远跟不上现在技术的发展的

因为你知道 notebook lm 对不对但是你知道有多少就是这个内容的消费者他怎么知道你这个音频是 notebook lm 生成的对不对他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是 notebook lm

然后所以他就是就是这个技术他每天都在就是真的是速度更新如此之快的情况下人工智能他也在不断的不断的在完善就你刚刚跟我讲图片他可能人工智能图片还很容易被世界出来但是后面会越来越好你会越来越难以识别

但是呢与此同时我们我在大学的时候写的论文就是关于媒介素养就是在就是在说我们要从小学时期就要培养我们的公民怎么样去识别媒介信息它生产的流程和信息质量做怎么样一个教育其实呢

现在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有多少它的一个增长和变革是完全跟不上目前的这个虚假信息它生产的技术和数量级的那么另外一个重要问题就是我们的政策制定也跟不上技术的发展

当然呢我是在加州就是关于人工智能对选举的虚假信息这块呢加州应该是在全美走得比较领先的就是我自己呢也有参与就是在加州的一个叫做 California Common Cause 这个团队呢他们会跟一群立法者在积极地去寻求一些从立法政策层面来限制社交媒体平台尤其是人工智能生成的虚假信息的传播包括一些这个像

放水印一定要像消费者说明你的视频或者音频文字是不是 AI 生产等等这些基本的信息的标识但是从整体来说技术的发展是远远是领先于目前对政策的研究

和制定和整体这个我们民众的对他的这个理解这样一个速度的是不是均衡的对说到这里我就想到了我之前看到的这样一个事情就是因为 Facebook 或者 Meta 它之前也推出了自己的这样一个 AI 生成的产品这个产品呢已经大规模的推广在 Facebook 上在

Instagram 上在各平台上都已经推广开来了之前在 Facebook 上就有很多人很多账号然后在用这个这样一个技术去制作图片然后这个图片并不是说关于选举相关的情绪是一些比如说一张人工智能生成图然后说我是一个老兵我是一个为美国服务了多少年的老兵

然后今天是我生日欢迎大家给我评论然后祝我生日快乐下面真的有很多人就看到这张图片然后去给他评论说啊生日快乐生日快乐而且他们都真心实意的祝他生日快乐而且这是账号当然肯定是有一些假账号了但是也有很多的真是真人账号很有意思的就是最近在各地都有极光嘛很多人是可以肉眼就是不是在不用去北极然后在美国的各个地方然后就可以肉眼看到极光然后有很多人拍了图片

这时候 Meta 的账号自己的官方账号然后就发了一张人工智能生成的极光图片然后说你们如果没有看到极光没关系我们可以用人工智能生成这样的图片 Meta 自己的政策是

呃要求这样的图片是不仅是打上水印然后也是要加上一个就是这样这样图片是 AI 生成的一个标注在帖子上加上这样一个标注的但是呢他自己就没有把这个标注加上了但是这个图片本身是有水印的这个事情呢就后来就翻车了然后翻车的原因是因为在 Square 上就是 MetaMeta 另外一个平台上有很多的

记者啊然后很多的这个比较有影响力的这样一些所谓的精英群体啊他们都会觉得你作为 Meta 作为这样一个大型的科技公司你生成这样一张图片是不负责任的或者说是

有一个词叫 read room 嘛就是你你你不要把这个氛围感搞太糟糕然后我们就是为了看真的极光你为什么要用 ai 生成一张图片呢啊但是呢就我点开那个帖子也会看到下面有很多的普通人在评论说啊这个好美然后这个这个技术真的好棒就会有很多人也真心实意的觉得这样一个

把事实和人工智能生成的图片中间界线混淆这样一个做法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或者甚至是值得赞扬的所以可能在这上面在所谓的精英群体跟普通人之间还是不管是在鉴别这个内容上还是说在对这个事情的具体看法上还是有挺大差别的

对对对其实你刚举的这些例子呢其实就是在说明就是说你看那些评论这些奇观很漂亮人工智能生成又有什么问题的这些人呢然后或者说一些虚假图片生成他们也无法识别的这些人很多他很有可能是受过很好教育的他不一定是没有受过教育的人他没有识别虚假信息的能力

这是因为这个媒介素养能够识别虚假信息以及哪些是准确可靠的信息以及知道你的这个有意识的去给你自己创造一个

高质量的这么一个信息的一个来源渠道这个东西它是需要学习的它并不是你就想当然的就认为只要你读过大学读过书你就具备这种能力的尤其是很多就是现在的就刚刚你提到这种技术的这个 AI 技术的这些在信息的传播中起到作用比如说在一些艺术行业那的确是有人工智能生成的一些图片

拿去做艺术竞赛大家真的是分不出来的

归根到底呢就是这个事情呢就是人工智能包括虚假信息本身即便是没有人工智能就虚假信息它本身在今天这个社交媒体时代它的传播呢技术尤其是算法都在其中扮演了非常大的角色很多人你跟他说算法算法到底是什么它是怎么样操纵有时候甚至是审查你能看到什么不能看到什么

就是如果你不有意识的去了解和学习你是很容易无意识的就陷入到我觉得就看小红书或者就看 YouTube 就很容易的就被算法操纵掉的对

你正好就讲到了小红书然后我也很好奇就是小红书也是我经常日常使用的一个平台虽然小红书整体来说的话可能它是大部分人可能不是特别关心政治或者说不是特别愿意讨论政治的但是也是在上面能看到很多关于大学关于政治的内容的所以小红书上生态你自己的感觉或者说你在工作中的经历是怎样的你有没有发现在这个小红书上也有一些虚假信息或者怎么样的内容呢

对我们也有发现我们也有发现但是我们是因为我们整个 PL8 是对所有的中文社交媒体都会做一个监测记录所以小红书自然我们也会去监测也有在过去的两三年内发现的这个平台我觉得假新闻的增长倒是其次我最吃惊的是它的就是整体的它这个用户增长

我们刚刚相当于这个夏天的时候在旧金山呢做了一个中文这个相当于媒体消费习惯的调查我们大概调查了相对有 500 多个人那么有效的问卷呢可能最后是 350 份那么最后我们发现就是所有这些接受我们问卷调查的人他们跟我们讲 YouTube 和微信是他们的第一和第二的使用媒体来源

但是接下来就是小红书就是小红书它的增长的就在我们调查里面它的这个数量级别就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够迅速的贴近微信和这个 YouTube 我觉得是非常值得关注的

但是呢我们团队呢也看到过它里面有很多虚假信息但是我们目前对它的感觉就是它并不是一个非常严肃的一个内容平台因为它自己的定位也是你的生活指南嗯 对

对就是非常有用的确非常有用就是不仅仅是对这个国内用户啊就对于在海外的这个用户来说也是非常有用就是你去找当地的这个吃喝玩乐啊各种各样的信息啊你都很有可能在小红书上找到一个比 Google 搜索或者别的任何平台更有用的信息对这里没有接小红书的广告

对但是我们没有接他的广告但是呢我们也有对他的批评就是就是很多人就可能我的我的一些就是做事实核查的朋友看到他的假新闻就会觉得他里面就是很容易有这种极端化的一些所谓这有毒的一些言论那么我们也曾讨论过非常严肃的讨论过说要不要去到小红书上来辟谣

但是我们最终的结论就是像你刚刚聊到的就是大家为什么用小红书是因为是想要去里面吃喝玩乐对不对

所以就是做你的一个就是去什么地方好吃什么地方就是做一个当然也有很多学习啊就是有用的内容的分享但整体来说如果你是一个想要深入了解美国政治的这么一个严肃型的读者你会去小红书上看这些内容吗好问题但是我还是会就不可避免因为我刷小红书真的真的

非常长所以就不可避免的会看到一些这些内容但你的第一目的并不是主动去上面找政治的内容如果你要找政治内容并不是对吧你很有可能会去看其他英文的主流媒体可能会去看一些专门讨论政治的一些栏目或者相关的一些深度的向你关注的一些大选的内容就是现在的这个媒体生态它细分的非常的专业化精细化如果读者他要看政治的内容

和他如果要看娱乐和这个生活使用那他去的平台是不一样的所以我们现在整体上呢我们非常关注小红书也非常关注就是非常担心它上面的一些就像你看的不可避免的一些

一些政治上的一些假新闻但是我们现在还是一个跟我们这个读者的整体的读者群它的气质不太搭这么一个状态我们可能认为我们还是先专注的做好目前的这个平台然后争取成为那个如果读者想要看对美国的时事政治的准确信息他会马上想要到 PL8 来看我们的内容这样一个定位

我还有一个很好奇的问题是我们其实刚才聊了很多这个右翼的假新闻或者虚假信息你有没有看到过一些左派或者民主党支持者的传播的一些谣言呢或者虚假信息呢有啊有但是整体来说呢我觉得任何人都不会否定的是左派的谣言之所以你会问这个问题就是因为你看到的不多对不对

就是如果你看到但是我也看到过我最近看到了一个谣言或者说虚假信息就是关于特朗普 7 月份遇刺的时候有很多左派的人在声称这个是假的对

对对对会说他是自导自演对对对对那么这个可能是你说到关于左派的谣言的时候目前最能想到的甚至就是可能为数不多的这么几个一下子容易能想到的例子但是如果你看右派关于特朗普这次暗杀的这些阴谋论那

数量就不在一个级别了对他们也说这个是有阴谋然后这个只是这个阴谋是说是民主党导演是民主党安排的对然后甚至包括是很多这些在中午我们当时 P8 还收到就是读者过来问我们说这真的是这个特勤局故意放走这个枪手

你知道当时不管是英文还是中文社交媒体都在传播就是说有一个人自称是这个特勤局的枪手然后收到了高层的命令故意在这个不受这个控制的情况下去刺杀特朗普等等就类似这种右派的这种谣言呢就是他这只是一个例子关于这一起事件呢他还有很多很多所以

我们整体是一个始终整个团队都是力图客观公正的一个中立的立场来准确的就事实讲事实那么你问这个问题我自己呢

整体的回答就是不管是中文还是英文说到假新闻我们目前看到了仍然主要的还是来自右翼和右派左派也有但是左派一个是数量相对比较少另外你会观察到就是说不管是主流媒体

还是一些英文的事实核查网站主流媒体像 CNN 啊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它很多都有事实自己都有事实核查的团队和栏目那么包括一些 Snoops 还有 factcheck.org 英文的事实核查网站你去看它很多的辟谣的这个谣言也嗯

主要都来自右派和右翼这个现象还挺有意思的因为之前在 2016 年大选的时候有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就是在马其顿欧洲的一个小国马其顿有这么一个小镇然后上面的这个小镇的青年他们很多都从事假新闻的生产的这样一个行业就很多人每天的工作就是去在一个假新闻的网站上然后发表各种各样的不实信息他们当时的目的并不是说

为了影响大选或者说希望特朗普还是希拉里赢他们就是为了赚钱然后通过假新闻在 Facebook 在别的平台上的传播来赚取流量因为他们的这个网站上有广告嘛然后可以接到这个广告费呃

他们当时也是发现说你如果写一些攻击希拉里的信息或者写一些这个支持特朗普的信息然后这些信息是比写一些反过来的这个信息是更容易传播更容易获取流量所以说他们也是因为这样一个洞察然后写了更多关于这个希拉里就是黑希拉里的假新闻以及支持特朗普的假新闻

对对对我觉得你其实刚才事实上是指出了就是虚假信息它为什么能够有这么多受众和流量的一个很重要的两大原因第一当然是政治原因因为党派之争现在尤其大选这种水深火热现在处在民调如此胶着的状态之下政治原因为什么很多假新闻是来自右派呢我觉得这个其实跟共产党

那共和党整个政党自从川普上台之后呢他会依靠这些假新闻阴谋论包括一些极端分裂的仇恨言论来获取选票这种方式和这个风气是有很大的关系的除了政治原因你刚才还提到了就是经济原因对不对大家就是为了流量为了广告这在其实在中文的虚假信息的传播圈是一模一样的无外乎就是这两大动机那共和党

可能很多时候商业的原因还会大于政治原因那比如说你看到很多这种使用 AI 的假账号卖什么保健品然后或者说搞这种比特币投资就很多假账号

假账号搞这种就是造这种什么俄罗斯网红那他最后去卖就是为了卖一些什么俄罗斯产品之类的就是为了不管是生产内容还是做虚假账号这最终目的就是为了盈利就是为了跟我们你刚刚提到的这些小镇上这些人去刷虚假信息容易获得流量是一个道理因为虚假信息它就是靠那个非常惊悚然后非常极端非常能够

非常能够让你要么震惊要么惊奇要么就很愤怒就很容易煽动你的情绪刺激着你刺激你的感官然后让你不由自主的去转发靠这样一个机制来运作的一些内容那么自然它是越极端越分裂越不靠谱越能吸引人的眼球越能带来流量

嗯对你刚才讲到一个很有意思的就是其实很多时候传递这个传播虚假信息的时候他们主要是为了更多的是为了这个商业的目的而不是说为了政治目的但是如果讲到这个政治目的的话最近就有很多人对这个

虚假信息的泛滥假新闻的泛滥感到非常绝望因为他们发现说你去告诉他事实是怎么样的可能并没有什么用最近的也有一个观点就是说这些人在传播这个虚假信息在传播错误信息的时候他们不是说只是为了分享这个信息或者是想说服别的人相信跟他

相信一样的东西而是说是为了满足这个他的一个自己的归属感然后他的一个群体的认同就尤其是在一些党派化特别严重的问题时常呢很多人就会觉得这个要把他自己身份认同的这个需求超过对这个事实对真实的这样一个追求所以这时候你如果只是告诉他一个真相或者告诉他你传播这个东西假的并没有特别多的用处

所以我想问的一个灵魂问题就是呃你平时做这个工作的时候你会觉得啊我做的这个工作可能就并没有特别有效吗或者说我做这个工作就到底的意义是怎么样的呢当然了你这个绝对是灵魂拷问哈哈

我们经常会收到这样的问题我们的支持者他也有这样的疑问他也会觉得为什么我会看到你们已经辟谣了怎么我发到我的朋友圈里面那些人还是有人信呢所以你刚刚说到的身份认同呢

这个原因我是同意的这绝对是一个整体的一个社会心理学的因素在起作用尤其是你说很多华人一代移民到目前为止呢我们很多的这个不管微信还是推特还是油管他的这个博主他很多还是一代移民这些人呢有时候呢就是他会你知道在国内的时候其实他是一个集体主义

然后很容易有一个身份认同的集体认同感就这是我们的价值观这是属于我们的一个群体就它是在这样一个环境下成长起来的那么现在呢突然那么到了美国这样一个非常个人主义的一个国家之前的集体主义的身份认同和集体意识呢全部崩塌需要重建那么这个时候呢的确

他是非常容易如果他没有非常就是自主的个人的意志和这个认知和独立的思考和批判思考能力他的确是非常容易被周围的这个所谓的所谓的这些

回音币啊或者身边的人都都在说什么我就相信什么身边的人都认为我是什么我们是什么我也就很自然的想加入那个所谓的这个某个党派的身份认同里面去所以这个我我是同意的但是对我们做事实核查的人来说呢

我们之所以能够持续做这个事情呢去寻找意义感的地方呢是在于我们是能够看到还是有很多人尤其是很多新移民有些很多留学生当他来到这个新的国家他在重新学习这个新的体制重新在学习一步一步的在想要怎么样做这个公民参与在这个过程中呢他需要准确的信息和资源的时候

只要有人还在困惑还在寻找一个真相的时候我们就想要做那一个至少有一个地方它能够提供这么一个真实声音的一个平台所以我经常鼓励我们团队的说就是说的确我们很多时候做事实核查吃力不讨好但是只要有哪怕一百个人一千里面只要有一个人两个人它是

是在找这个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他在我们的平台找到了那么这个工作他就是值得的一半呢我是同意你刚刚说的这些身份认同他事实核查有限但是呢我还有一半呢并不完全认同的一个因素呢就是说这当然是事实核查他有限的一个因素但也只是一个因素而已

一个人相不相信阴谋论它是有很多的因素在同时起作用的比如说就是就从阴谋论来说吧你刚刚说的身份认同党派中的身份认同它是一个因素但很多人呢他可能他是个体层面对他自我认知和自我身份认同的一个满足就比如说他一直都是在在接受我是这个东西就是像所谓特朗普是天选之子

如果说像 2020 年特朗普败选了之后然后他就会一下子就会对原来的认知原来的这些心理他要全部推翻重建这个时候呢他是很难接受现实的说白了就是大量的这种大选阴谋论 2020 年就给他提供了一种能够延缓接受现实的这么一个缓冲区

能够让他不那么一下子就对自己说哦原来我原来我一直坚信的东西他现在崩塌了他是错的所以他有很多因素在起作用但是呢

我们做事实核查的人同时也看到了我们因为我们也收到很多邮件鼓励我们在做事实核查的这些读者的声音那么很多人就会对我们说我们就是要听到这个无关立场一个真实的声音真相到底是什么事实到底是什么很多人鼓励我们说的确呢是我的周围有很多这样的回音币啊就是大家都在微信圈里面的这样乱七八糟的声音但是

我是愿意学习我是愿意成长的我是愿意去自己去探索到底这些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所以我们当看到有很多这些新移民尤其是这些

我们除了新移民之外还有很多这个所谓的中间派他们对我们的认同和肯定的时候这其实是我们是我们找到意义感的一些来源还有一些其他的因素我们认为这个事情非常非常的重要它的重要在哪里呢一开始的时候提到说 JDVAN 就是说这个海地移民吃猫吃狗的这个谣言在真实的社区对海地移民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我觉得很多华人没有意识到这个谣言和阴谋论它离我们真实的对于一整个社区的伤害可以有多近一个这样的例子就是我们之所以华人权益促进会是一个社会就是我们促进华裔民权公民权益和正义公平的这么一个机构就是因为我们同时也是疫情期间停止歧视亚太一 stop api hate 的发起人之一

那我们做这个事情当初的一个起因呢就是在疫情刚起来的时候 2020 年我们真的是就收到了一封这样的邮件就说你们中国人生吃蝙蝠所以你们把新冠病毒带到了全世界所以

你在看这样一个谣言的时候你在看今天你看海地移民吃猫吃狗然后海地移民都受到了这个爆炸安全威胁当地的这样的威胁这跟我们当年然后说中国病毒中国人生吃蝙蝠所以我们遭受整个亚裔遭受三到四年的歧视攻击有什么区别呢而且当时我听到他在散播这样的谣言的时候我是非常非常担忧的因为

这离我们太近了我当时在那个是中秋节嘛我们去我们附近一个 Mingbury 一个小城有这个中秋庙会你说只要有任何一个这种白人种族主义或者右翼这种散播这个移民都是吃猫吃狗的人他到这里我们的中秋庙会上一逛他说哇这什么臭豆腐味道太难闻了还有这种奇奇怪怪的小吃

中国人绝对是在吃一些生吃一些奇奇怪怪他只要散播一些相似的谣言那是不是我们整个华人社区也会一样给海地移民遭到一样的这样的安全威胁和和歧视攻击这是非常非常近的事情所以我觉得很多时候这个对谣言和阴谋论的打击

把真相和事实的这个澄清呢它不仅仅是就是说就是是一个个体层面不管是身份认同还是就是说对集体意识认同的这些因素它更重要的是尤其在大选在一个政治层面操作的时候它是真的是关系到你整个社区整个是跟我们的这个安全和生存和下十几年的这个发展都

关系非常密切的一个事情嗯对就是你刚才讲到就是说这个有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呃

和自己这个世界观或者说和自己相信的东西不一样的事情的时候呃会有一种就信仰崩塌或者说世界观崩塌这种感觉然后英文里面有个词叫 cope 嘛就是说啊碰到这样一个事情然后应该如何调整自己的心理然后有的时候可能这个传播假新闻他也是就是调整自己心理的一种方式然后来让自己的信仰就坚定自己之前相信的东西让自己的信仰不会被崩塌

但是也有另外一种方式就是你去相信这个事实相信新的事实然后更新自己的观点嘛所以这个就是要看每个人自己的选择是怎么样了其实我们在这个聊天当中提到了很多次的这个词叫美界素养对于我们的普通的听众来说

你有没有什么建议给到他们告诉他们应该如何避免受到虚假信息影响或者应该保持怎么样的一个媒介素养应该保持怎样的一个媒体消费的习惯呢是的关于这点呢其实有很多的有很多的事实核查机构事实核查都有很多的建议但是我觉得可能是所谓的大道之简就是

从每个人最能做起的最简单最重要的事情我觉得就是查看信息来源然后我们通常会说我听到这里然后这个人说这个人说什么我从微信上我从小红书上看到 OK 那么到底是谁说呢对不对你不管你看到的是什么样一个故事什么样一个说法

他到底是从哪一个人然后从哪一家媒体他的来源是怎么样传播出来的这个非常非常的重要所以你如果看到你看到了一个故事然后有心存怀疑的时候首先去查看他是谁说的是哪家媒体然后这家媒体

他的说法是不是可以跟其他媒体做一个交叉验证我觉得这个可能是对普通人来说就是在短时间内

就是最简单也最有效的一个方法那么除此之外呢我觉得第二个建议呢就是说在我们中文的读者圈不管是像小红书还是微信然后大家可能都会看到很多这个震惊体的新闻标题然后什么震惊了惊呆了或者愤怒或者什么不转不是中国人我觉得如果你看到类似这样这种

震惊起的煽动情绪的标题呢可以首先呢就是把这样的文章就是打一个极大的问号然后呢因为这样的标题呢就是以我们的判断呢就是以煽动读者的愤怒恐惧情绪为主的文章呢十有八九都不会有多少是准确的信息然后当然呢如果你是美国的海外华人呢

我们知道读中文当然是一件非常舒服的事情但是呢在你有条件的情况当然你可以欢迎阅读就是听美轮美化当然请不要忘记我们的 PL8 正义读

但是呢

就是我们仍然是不够的就小话你知道我们这个中文的媒体生态圈我们的数量的确是太少了就是准确致力于准确提供准确信息的就是关于美国时政的这个媒体平台太少了所以呢如果

如果大家有条件呢还是尽量的多读一些英文主流媒体我觉得就是可以给听众这样一个建议因为刚才聊了很多关于人工智能但是人工智能又有很好的一个用处就是翻译嘛所以说你看到这些英文主流媒体的时候他们是英文但是你也可以去把它用这个不管是

Chai GPT 还是各种各样别的工具然后去把它翻译成中文这样来说的话可能阅读起来也比较方便一点确实我觉得当然我同意不过呢也要翻译的时候也要对翻译也会有不准确的地方对对可以还是要小心是的对感谢大家收听本期美了美坏 The American Roulette 如果你想支持我们将这档节目继续做下去请订阅我们的会员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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