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丹麦做艺术家：刘诗园的“有所谓”和“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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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喽大家好,欢迎收听本期的艺术刀刀,我是 Money 大家好,我是兰逸今天我们请来了艺术家刘诗媛来跟大家一起分享一下她的艺术创作我们先请诗媛跟大家打个招呼吧哈喽大家好,我是艺术家刘诗媛我先给听众朋友们简单介绍一下诗媛吧

她是一个北京姑娘本科就读于央美的数码媒体艺术系之后在纽约视觉艺术学院取得了硕士学位但是目前呢是生活在丹麦的哥本哈根那么本期节目我们也会跟诗媛一起聊一聊她在丹麦的生活和创作的感受

其实诗人的作品并不局限于某一种单一的领域而是涵盖了摄影文本拼贴装置等等多种形式那诗人的图像作品其实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它营造了一种堆叠的感觉

远看像是马赛克的作品,但是近看却是由密密麻麻的小块图像组合而成,更像是一幅叙事的拼图,而且他作品的装裱框是不规则的形状,也是他非常具有标志性的创作特点之一,突破了以往常规的单调的矩形,也形成了自己比较独特的气质。

那这次在上海 Photograph Fisca 影像艺术中心正在进行的个展《回文窃语》,也呈现了诗人的一些经典作品,那么我们先请诗人跟大家分享一下这次展览的脉络以及包含的几大系列主题吧。好,这次展览其实是最早的老作品,有追溯到 2012 年,是我研究生的毕业创作。

然后到最新的作品有 2022 年等于说是总结了一个十年创作的变化吧最新的作品其实那个因为预书的问题没有参展但是其实这十年就是回头看自己的创作脉络觉得变化还是挺大的包括就是疫情期间的三年然后创作也产生了一些变化然后都能在展览里很明显地看到

这是相当于一个回顾展一个特别小特别小的小回顾一下中期回顾展对我还是很希望就是等我老了能有一个真正的回顾展其实我是有去看了那个展览的开幕

然后对我对这个展览的第一印象就是我感觉它内容特别丰富就是你可以去看进去的东西很多然后如果你真的看了诗人的作品就会发现它像一个场面很大的在调度的一个导演就你不觉得他是单一的影像艺术家我觉得他的这个摄影作品的内容真的是非常值得细细的去看

谢谢谢谢你们在开幕上面见到面了吗好像没见到差点过了因为开幕的时候人蛮多的然后我去的又比较晚结果现在是不是诗人已经回了大麦了对现在已经刚回到三天还在时差状态

那这次在 Photo 的展览就和之前因为诗园也在像北京的 UCCA 呀以及其他的一些画廊有过展览那这次展览和之前的展览相比在策划上面有什么特别之处呢我觉得这次展览带着 Photographiska 的气息就是之前可能我和美术馆画廊合作大家都处在一种比较

比较严肃的氛围里展呈设计这方面比较统一就好像是我们在用着同一种语言同一种口音可能 Photograph Fisca 这次上来我会觉得我们用同一种语言当代艺术当代摄影但是好像 Photograph Fisca 带着自己的口音一样这很有意思因为他们要追寻斯多哥尔摩瑞典

主展馆的一些模式包括他们的灯都是从瑞典运过来的这个是上面的要求然后他们又有当地上海特别活跃的那种气氛所以我觉得这次还是挺不一样的就我第一次去的时候感觉非常的惊讶我好多好多年没有去过上海了

我真的没有想到一个美术馆能办得这么活跃和那些附属的部分就是展览以外的部分能做得那么成功是的因为我们上一次就是有和 Foto 合作过一次节目就是埃略特的那个摄影的展览很多我们听众听完那期节目以后都去 Foto 然后不仅是这展览给他们留下很深的印象同时也是就是看展的这个气氛比如说可以因为它

开放时间很长可以下班的时候和朋友一起去看呀包括可以在里面喝酒放松对 这个很特殊对但是他们也有和瑞典不一样的地方比如说是一个新生儿的话他应该算是继承了爸妈优点的那一种因为其实瑞典人他可能掌管做的比较和上海比较相似但是瑞典人是不可能在开幕之后还请大家吃顿饭的就这个是很中国的东西他们在做发挥本土的人情优势

对我觉得对我觉得他们也是尽力把各方面做得都很到位就没有照搬任何东西这个很好很可贵那你其实在生活当中是一个艺人还是爱人啊就你在参加这种开幕酒会的场合你是会觉得比较自如还是说稍有一点点怯场怯场这恶魔毫不犹豫嗯

是因为你在丹麦待的时间长了吗还是说其实你小时候也是这样性格我小时候不怯场小时候基本上大大方方对然后说的特别多就跟一个北京清片子似的

但是后来觉得慢慢的包括我在创作时候也觉得自己不重要了就不说太多关于自己的事了那不说太多关于自己的事说太多关于别人的事这也不太好说所以我就话变得越来越少了所以其实是你的创作形式对性格的一个影响和转变

应该是那为什么会觉得在这个过程中自己慢慢变得不重要了呢可能是因为最早我的创作也有一些很私人的作品我发现在你在你这样通过视觉作品来传达的时候别人是需要费劲地解读的我觉得这个很不人道就是我感受到的东西我展示给你

你需要经过一番努力挺费劲的才能知道我的感受这个就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我有你没有的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很有效的或者是很友好的沟通方式

对所以之后我就改变了创作方式把那些私人的东西都尽量的去掉尽量的再做一个大家都能联想到自己的一部分的那些就好像各个文化各种性格交织在一起中间的那个就比如说红黄蓝配在一起然后橘黄紫绿也放在一起的

那这些颜色叠加在一起那个共享的部分到底是什么颜色呢所以那可能是我比较感兴趣的地方那这个转变大概是发生在你什么时期呢发生在生孩子之后吧生孩子之后那肯定就是一个很大的转折就是自己不重要了这个每个母亲都会有这样的感觉

咱俩嗯啥呀咱俩也没说但是有了小猫以后我有点能理解就是试验的感觉就是因为我会自动带入妈妈的角色对这个小猫也是觉得去自我化了其实也不是说就是很主动地觉得自己不重要了而是说努力地去感受到别人的感受好像更有意思好像这件事更有意义

那这个点有没有就是体现在你这次展览的哪件作品里面呢有其实这次展览摄影作品分三个组第一组 2018 年还是比较私人的到了最后其实你就能明显地感觉到那种小女孩讲故事的状态已经完全不存在了

就有更多的这种和大众之间产生共鸣的这个连接但其实我有看过诗园早期的一些作品就是我在 17 年的时候有在邮轮司实习过然后当时是在那个展览的公共项目部就是申伯良和戴章伦策划的一个展览叫《寒夜》

对对我那在那个展览里面有印象特别深因为几位其实都是我挺喜欢的艺术家陈轴纳布奇李然还有施远就是有做了一件影像的作品然后我们还做了一个讲座就叫最好的时刻还未到来那现在你在回看这件作品的时候你是什么心情

我觉得那个展览做得特别特别的开心就好像做的时候我不是我自己我是小时候当中的人物但是其实小时候当中那个人物对你是扮演树生是吧对但是其实他跟我特别像他是说走就走嗯

然后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属于某一个地方它跟我是特别像的其实每个扮演者都跟自己的性格很像这应该是策展人他们在故意的去这么做所以让我们觉得又是自己又不是自己我记得整个创作过程和策展人合作和 UCC 合作到最后布展都是特别开心放松的一个状态

所以那次在 UCC 的作品这次有拿来 photo 展吗没有但是那件视频作品其实是我用了那件视频作品的开头和结尾然后把中间那段重新拍摄了然后成为了另外一件作品所以在 photo 这次展的和那件作品它开头和结尾是一样的但是中间是不一样的所以中间的就是一对男女主角在对话是你性家的对然后把那个吃生蚝的部分去掉了

对我对这个视频印象蛮深的然后而且它会给整个展览空间一个呼吸感就它不是一整面墙气死的就你不知道那个被隔开的空间里面是什么就等于说你已经展览看到第一件作品其实你就能稍稍已经看到露出来的一点点空间其实像是一个小预告的感觉然后你绕过去发现里面是它的这个影像作品

那诗源是怎么决定就是搬到丹麦生活的因为感觉其实在丹麦生活中国人不是特别多

是这样的就是到现在从中国第一代移民到丹麦到现在大部分华人都还在做着餐馆的生意我每次从北京回到丹麦都有一种好像回到了三十年前的感觉它是一个也不能说停滞不前它是一个很恋旧的一个国家

其实我从来没有决定去过丹麦甚至这个问题我和我其他的就是移民艺术家也讨论过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在事业地图上摊开然后选择啊丹麦就没有任何一个人会选择就是移居到丹麦都是其他的原因吧我是因为我当时毕业之后然后我的男朋友还在

丹麦根本还跟读大学他还没有毕业所以就只能是我经常来看他经常来找他所以就那时候往这边跑的就多一些就感觉是冥冥之中注定但说起来其实如果是我的话如果想说在全世界哪个地方育儿养孩子我真的会选择搬到丹麦

因为我觉得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就是哥本哈根都是我去过觉得特别舒适的一个城市然后后来我从哥本哈根旅游回来以后又看那一本书这也是个很有名的关于丹麦的书叫丹麦一年它那个副标题叫追寻幸福生活的秘密然后我记得那本书作者是一个英国的女记者叫海伦拉塞尔她的丈夫布莱特

他们都在英国伦敦工作然后因为她老公在这个乐高乐高的总部是在丹麦嘛去他调到总部工作一年然后他就随他先生一起去丹麦生活一年相当于一个旅行文学然后我觉得旅行文学的乐趣就在于你用这个外来人的眼睛去看就很容易观众很容易代入进去然后发现一些新鲜的点

我还记得里面有一些细节可能也是就是大家对丹麦的生活比较有兴趣点就是丹麦的社会福利真的特别好而且他的工作时长很短他那首书里写的是一周工作 34 个小时就相当于一天其实是少于 8 个小时嘛每天三点钟就下班我当时就觉得怎么这世界上有这种国家哈哈

其实它不是单方面的福利好它是这种就是比如说赚了钱越多的人教授越高它这种大家分享的这种社会制度使得这个小小的国家

他在内部能经营得非常的健康并不是说他这一套适用于其他更大的国家或者人口更多的地方这跟当地人的心态也有关系比如说我们从小就习惯于竞争我们觉得人应该不断地进步不断地变得更加优秀这使我们觉得就是充实但是可能在这边就没有太多这样的说法

比如说每天早上六点钟来我们小区倒垃圾车的人有一次我早上需要去很远的地方去开会我就起得很早去赶火车然后我就碰到了他们我突然间发现给我们家倒垃圾的人长得都很帅而且我很明显地看到他们会拿自己一部分的公司出来去那个付健身房

那丹麦健身房贵吗贵啊所以他们没有像我们说的可能做某些工作赚的特别少

只有靠脑力劳动才会赚得多好像和我们完全不一样他们各项职业之间的区分很少可能像我这样自己有公司然后做自由职业的人和一个在麦当劳打工的人比起来差距并不是很大

这点还挺有趣的那其实等于说你是因为自己做艺术家包括自己有公司那其实也不完全可以套进去丹麦这种就是社会打工人的体系里面那你这边就比方说你们交税也是像社会福利那种要求特别高吗百分之四五十这种

对对我们交税和其他人是一模一样的并不是说就是你赚美金或者赚人民币就可以免税或者减税它是只要你住在这儿就要按照这个就一个交税模式只有这一种可能性这样去交税

我觉得这边人他们对于工作心态是非常非常的让我钦佩的比如说我们之前说的那个开垃圾车的帅哥们他们也都是研究生毕业哟所以这边的高等教育它是针对于每一个人的因为是教育是免费的嘛就导致无论你做什么职业可能你的职业不需要用大脑但是你的教育程度很高至少你不会被剥削受教育的权利对

就会是整个地区给人一种很文明的感觉但是其实有一些事情我发现我自己是完全没有办法像他们一样去以他们的那样方式去思考的比如说丹麦的退休年龄现在是 68 可能将来十年之后会变成 7578

那你想想如果你的工作是一份很普通的比如说你长得很帅你才开垃圾车那你可能要工作到 75 岁我觉得这也是一件就是生活它现实到就是非常残忍这个不是说整个地球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逃避这个现实的问题

天啊你说这个点稍微有点安慰到我了因为就前一阵子前两天吧才出了一个政策说 90 后退休的年龄就是延续到自愿 65 岁然后大家一直在调侃这个梗嘛

这么一看就丹麦更厉害了 68 70 几的就是可能还要再继续工作是的因为现在其实就是疫情后的这种小小的经济危机这边也有破解到包括 AI 的技术使得

我的一些朋友失去工作他们这人本来就有一种大家分享大家互相帮助的这样一种传统美德吧所以那些从周一到周五我们一个星期工作三十七小时的人他们就愿意把

五天工作日变成四天这样的话他们比以前赚的少了你就不买太多东西了你可能不需要换新鞋子只是生活质量方面稍微降低一些但是你每个星期有一天可以比如说只是读书只是除处草陪孩子或者修修房子

那那一天你不工作的时候,其实单位是需要更多的人来代替你的工作的,这样的话就能把这个工作分担给别的人,使那些急需找到工作的人能有工作做,我觉得他们这种就是让自己少赚点钱,然后把机会留给别人,

还是挺好的因为从某方面讲表面上看上去好像他是他想再懒一懒但其实实际上也不是他们一直是在追问到底生活的意义是什么然后自己要怎样度过这短短的一生可能就是不做太多可能就是很平凡

像北京出来的女孩我觉得就是或多或少基因里还是有卷的成分就是你要放下这个卷然后去稍微融入这种北欧的节奏对你来说这个适应过程长吗我觉得没有办法

改变我通过这十年在这里居住的时间找到了能在灰色地带游走的一种方式就是怎么在丹麦做一个国际艺术家这几乎听上去是不可能的因为就我要的东西是他们这里反对的东西

但是后来我觉得还是能找到自己的方式能在各国之间做自己想做的项目比如说现在我在做自己的第一本画册我的团队都在北京但是我们出版社印刷包括资金赞助都是单卖的这种情况很少当初我在

努力通过丹麦这边来找赞助的时候也有很多人劝过我说这边不怎么给外国人的说你要不要就在中国做还便宜然后我就想我说我坚决不能要我的目的就是为了改变在丹麦这种不给

移民或者是外来者足够平等机会的这种状态所以这是我必须要做的一件事情还挺感动的感觉你是个很有韧劲的人对我一直我一直被我的主编骂说你太拧了你太拧了

是因为我觉得就是社会福利这么好的一个国家就是很多人会诟病的地方就是会养很多闲人一些就不思进取的人放整个全球社会上面来说还是大部分人努力工作他的这个动力来源是为了改善生活条件但如果说在丹麦不需要很努力就能够生活得很舒服那人他就会思考那我是为了什么工作呢

但我觉得其实你真的不太需要去担心我是不是在这个地方我太卷了因为你的原动力也不是说为了赚钱而是说你真的是有事情想要做然后有想法想通过艺术创作去表达就我觉得你已经找到了自己去工作的一个原动力了相当于

对我觉得我还是 under control 的还是现在还是挺 OK 的但是同时我也看到很多就是丹麦年轻人因为这个国家太小了它不像中国一样它给那些就是喜欢头脑风暴的喜欢就是

做创作性工作的人很多的机会这里就是没有太多那样的机会所以其实丹麦它抑郁症患者的那个数量也是全球最高的这点就很奇怪因为它被评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国家但其实抑郁症患者又是数量最高的那是不是很多人抑郁一个是因为这个冬天光照

太短了然后另外也可能是就在这个平淡的生活中找不到往前走的意义是的其实这个就是我通过创作一直想提问的事情就是是否人性都是一样的我觉得其实是的因为我看到很多人他们的盔甲很厚

然后我同学就能想到当他们脱下盔甲的时候其实他们并没有什么异样他们和大部分人都是一样的他们和中国人是一样他们和美国人是一样的那所以其实这种看似宁静幸福的生活方式背后它并不一定是给人带来真正

内心的幸福的我觉得这个真的还挺复杂的这个问题并不是说生活不缺钱生活就能过得幸福这个完全不能划等号那如果一定要用两个词来形容丹麦的话你会用哪两个词呢

我就突然间想到我以前有两组作品都和蛋白有关系我觉得第一个词可能是有所谓第二个词是无所谓就是这两个词嗯

我 15 年就怀着我儿子的时候在上海利欧旭许宇的画廊做歌展的时候有一件就是声音装置的作品是跟我老公合作的那时候那件作品叫做 From Happiness to Whatever 从幸福到无所谓然后去年我在和方言在和 UCC 就是 Dune Anaya 展馆做展览的时候

我重新做了这件作品就是一个 UCC 委任的一个空间装置作品然后我给它取名叫 From Whatever to Happiness 从无所谓到幸福所以和 15 年刚好它的题目是反了过来

我觉得这两个词幸福和无所谓一个是你去想什么是幸福一个是你不去想这两个又矛盾又不矛盾它可以同时存在可能是因为我后来找到一种方式使这两者能并存所以它其实心态是有一个转变的对因为幸福并不是说你一定要得到的东西它可以是你看到的东西这幸福可以是别人的

幸福可以是别的地方的对因为我读过一本书叫来自远方的苦难那是一个就是战地女记者她的一本关于就是分析战地摄影的一本书很残忍写的是战争期间的种种我当时就在想是否应该有一本书叫来自远方的幸福如果要是将来我有机会我愿意出一本这样的书那你会写什么呢在里面

我不知道可能是我觉得我住在这里但是我还是觉得幸福是来自远方的你觉得你自己是一个喜欢讲故事或者善于讲故事的人吗或者你在生活当中遇到哪个人是最会讲故事对你影响最深的吗我肯定不是一个擅长用语言表达的人去西方学习之前我就意识到就是自己在国内

好像情商很低中文就是大家有一种使用它的方式而那种就是普遍的通用的使用方式我一直没有掌握到我觉得千万不要内心这不是人的性格的问题我还是觉得是环境问题就如果你就是你但是你在这个环境下你就会被定义为格格哺乳或者是没有那么硬

就是没有那么入世或者是所谓的情商不高但是如果你换了一个环境也许你就非常的适应它就是应该你存在的那个环境是的 是的这不后来就是搬到了一个不会对任何人进行评价的这么一个地方吗是 是 是我觉得这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所以人的每一个选择都很重要其实

其实丹麦语丹麦语词汇量是非常少的就有时候当你说一件事特别特别好的时候它那个可以代替 good 代替好的这个词特别有限你有时候就只能就是使劲甩你的脑袋你在说的时候你要使劲甩你的头你才能表达出来那种特别好的状态所以它词汇量特别的少然后人和人之间沟通就反倒显得特别的简单

是的那说起来这个其实我就想到虽然我没有到现场但是就在 Foto 的这个展览里面有一个影片叫为了我没拍的照片为了我没读的故事然后在这个作品里面诗人就是对丹麦的著名童话作家安土生卖火柴的小女孩进行了重新的这个检索和编排可以聊一聊这个作品

我觉得就是安徒生其实跟我们小时候想的不太一样这个人我们并不了解在小的时候然后其实他的作品《卖火柴的小女孩》也跟我们读到的版本有些不太一样就是我学了丹麦语之后然后能读原作之后发现其实它不是一个那个给小孩子读的故事

它是讽刺社会背景的对它是讽刺资本主义的它非常犀利地描述了就是一个残忍的生活现状而且它真的挺悲剧结尾的就是最后也没让人家小女孩卖出去一根火柴然后圣诞节这么热闹的日子然后它又是一个很悲情的结局

但是我觉得我小时候的印象就是好像一直宣扬的是哦他最后一根火柴代表了光明未来和希望就是意思他之后可能会怎么样更好其实不是哎我觉得对就是我觉得他大部分作品都是生活没有没有太多希望希望是黑暗童话来着嗯他他本人他好像是同性恋吧

所以他也并不是说他结婚啊生死啊有稳定的工作呀他本身就很特别在那个时期在那个时期是这样而且据说他写这个故事的时候是真的有那个生活的场景还原他看到了就是大街上有一个

妈妈背着孩子然后就是很苦的样子所以她回来才写了这个故事但是她自己其实是过的是非常富裕的生活所以这个故事对你的作品的直接影响是其实直接影响是我当时在做这件作品的时候

2019 年当时我们还没有发生战争就是不是说当时我们这个世界上是没有战争的只是说这两个新的比较大的战争还没有打起来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我就有一种感觉就好像会有战争

所以我做了这件作品我希望大家能和我一起通过图像的方式重读来看一看我们的生活过了两百多年是否有任何的改变还是说那个时候因为有小女孩太穷了雪地里冻死

还是说就是这样的完全一样的故事有可能会在我们今年的冬天发生因为其实你仔细一想今年冬天战争正在发生战争的国家那些难民他们要怎么过冬我觉得他们会重新上演《骂货柴小女孩》的故事对那这个作品就是具体是怎么做的呢

这件作品其实就是用它的原文英文版本的然后我把里面的每一个单词都配上了一张图片这张图片来自于网络来自于别人的作品无版权的就是大家是都可以用的可能如果要是看广告看的很多的人有可能会发现里边有些照片被别的广告用去了

或者是可能哪个领导他在开会的时候看过有人的 PPT 里面用过这样的所以那些图是属于大众的他不是说是我拍的照片或者是某一个人拍的照片所以里面当我提到小女孩的时候我会用不同小女孩的图片比如说战争时期的小女孩无家可贵的小女孩

然后富人的小女孩骑着马的小女孩穿着漂亮小纱裙的它是各种各样的形象当他提到奶奶的时候这个奶奶也是各种奶奶组成的一个奶奶所以我将这个故事里面的每个人物都打散变成了所有人

或者是某一种人,而不是指这一个故事里边的这一个角色,它并不是一个来自于丹麦的故事,它指的也不是某个国家的资本主义,它讲的是整个世界的一个状态,

因为奶奶图片有中国的韩国的就是各种不一样的图片来扮演一个元素的时候就会让你觉得它是没有文化边界的哦那我其实还有一个小问题就在展览现场它其实是堆了很多书的但是我没有仔细去翻它那个书是你自己选的吗就是还是说那个书都是安徒生童话

没有那个书其实是作为就是装置的一部分我希望他能在电视前面建起一座就是用老树搭成的城墙因为这个书其实当时我们在摆放的时候

就是 Photographist 卡已经布展布得很好了他们把书都摆好了但是我发现那个书没有被分类成就是一模一样的尺寸作为遗落所以它没有城墙的感觉它有书堆的感觉然后我们又把它重新摆放了一下希望它就是书和书之间能没有缝让别人觉得是一堵墙

嗯确实是有这个感觉对然后我回到北京之后听别人说就是某些人来到现场然后把所有的书都过了一遍我当时就想你有摆回我原来的样子吗哈哈哈哈

担心的点原来在这儿嗯所以他那个书是不一样的书对对就是老书甚至有我们小时候的课本啊什么的他书页都是黄黄的就可能在比较暗的展场看不太出来但是其实那些都属于老知识旧知识可能是没有人再会去用这些书了嗯

就是里边说的东西可能也都不对了或者是就是没有办法再教给孩子呀或者是读给别人听了是我感觉我上大学的时候上过一门课叫儿童文学我那个时候应该就二十岁左右吧然后重新读了小时候读了很多童话然后都感觉很震惊虽然我不太记得细节了因为很多童话其实并不是最开始不是给小朋友写的

然后小时候看其实也理解不到原来的那个意思很多比如说传播到全世界原本的意思反倒是被曲解了那其实我还挺好奇如果是人给自己儿子讲卖火柴的小女孩这个故事你会从哪个视角切入因为你不好跟一个几岁的孩子说这讽刺的资本主义对吧你会怎么跟他讲呢这故事

其实就是我不需要太高看小孩子他们其实不会想太多就是甚至我跟他说资本主义他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或者甚至如果我说有钱人然后他会问有钱不好吗然后这个问题就变得很深你就没法跟他延展讨论对

但是确实和他在一起就是讲故事看电影的时候会有很多没法解释的东西我记得他小时候我给他放过《哪吒闹海》的电影然后他看哭了他就问我就是为什么哪吒要自杀就是到现在我也没有办法向他解释哪吒抹脖子自杀这个行为和深藏正义之间是如何建立联系的

那其实就是通过养育孩子这件事就是也有给你很多很多的启发然后重新思考一些事情我觉得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在丹麦养孩子是什么感受

因为我记得我当时看那个书里面写的就是感觉孩子在丹麦生活长大特别幸福就是丹麦有很多那种在大自然里面的幼儿园然后小朋友就是上学其实就是在大自然里面探索玩认识植物啊种种地啊这些不像小的时候我们得学亲戚书画画

这样的是啊但是如果这儿的孩子长大了决定到外面的世界去看一看可能就会变得很难可能他们就没那么幸福了这就为什么对于他们来说出去是一件很难做出决定的事情它不像我们可能大家都有一些留学背景可能大家都尝试过各种地方甚至中国本身就那么大南方北方差异也很大

就是如果在你的一生当中你没有这方面的追求那你确实可以很平庸同时又很幸福但是一旦你有这方面的想法你想养的更多了那可能就会变得变得很难会非常的不适应我觉得在这边养孩子对于丹麦人来说可能这边养孩子就是你可以不养

有很多人都是只生不养他就积攒了一个积攒了一个数量然后没有什么质量但是在我看来这边养孩子对于我老师说很纠结因为他每天只上半天的课比如说我们单方面看到这福利很好学费全免

但是他学习的时间只有 8 点到 12 点他下午就要去管理班管理班是收费的那个费用加起来要比我们中国的公立学校贵多了就是换个方式收费对而且那个地方其实是不学习的就是有游戏机啊然后你可以打球啊你可以就是画画呀什么的就类似托管班就国内这种托管班对每天有一半的时间要在哪里

但是你又不得不去送因为否则你就要把他接到工作室他也会影响你工作对其实我是非常期待他长大一点之后然后我是能把他接到工作室他可以有一个自己的角落比如他做一个动画片他做竞争这些都比他在那个地方打游戏好中式家长的思维再次席卷

对这方面的思考可能我有可能其他家长就没有那你身边有跟你差不多同一时期然后定居在哥本哈根的艺术家朋友吗或者是相对来说从事比较相近行业的然后你们能聊聊分享分享生活的有吗还是说你自己是比较相对来说个案然后其实你自己在探索你的生活方式

艺术家华人艺术家可能只有我一个所以就是能比较的案例就没有但是我有一个好朋友他是一个美食家这应该也算是相通吧他经常会去就是

跟 NOMA 的人在一起做东西啊然后他会发现那里有很多与艺术相关的就是活动那很酷哎因为我知道就是我身边也有朋友是他做美食的这种频道的博主然后以此为契机申请到国外的签证然后长久的就住在那边

是听说就是丹麦的好餐厅特别多嗯他说嗯没想到呢这是我们全世界排名第一的 Noma 反正我感觉哥本汉有好多那种 fine dining 的餐厅

有一些的但是也不见得好吃比如说有一次我去了一个就是丹麦的很古老的一个城堡去吃他那里的餐厅其实也是米其林有幸的也是很好的然后我就发现他们宣传的方式就是我们只用丹麦的品牌我们的酒都是在丹麦制作的然后我们用的就是海底

带呀这些都是我们在隔壁沙滩上捡的然后我们用的梅子是野地里面摘的然后我们的猪肉是当地这个农村里面那些人他们养的所以他们这个 local 的这个这个概念会很强烈的出现在这里的每一个餐厅里但是之所以是因为他们选择用当地的食材

然后当地的概念去做这个餐厅就导致他们的食物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吃因为当地他能产的东西是有限的他又是一个那么冷的国家因为我们都说冷的地方的人是要吃饱

暖的地方人是要吃好所以这注定他们的梅子肯定是酸的他们的 dessert 可能就是如果你不使劲往里面放糖的话那可能就是不会甜他们没有太多别的方法

是,我想起来我上一次去的时候,正好赶上那个到处都是一个大黄的季节,Rubab,菜单上很多东西都有大黄的这个原料,是,用 Local 的这个食材,没错,然后是新鲜应季的,但其实我小时候没吃过这个东西,但是你要是点的话,其实没办法避免,

去点到这个因为它就是所有基本上所有的甜点里面都会放着我觉得有很多食物是我出国之前就没吃过的然后不是我胃里原来适应的一些味道对它怎么做都会是酸的嘛比如说丹麦它每年只有六月和七月

其实准确说应该是六月产草莓它收获的季节只有一个月然后今年就是一直太阳没有出来就雨水比较多然后气温又很低所以导致今年的草莓就很酸那最后就是要么你就吃酸草莓要么你今年一年就不要吃草莓了你就要那个 skip 一下今年就空掉了

它不像我们就是我们可能从来没有想过说哎呀如果有天灾的话那可能导致我一种水果今年就吃不到了哦这个我从来没思考过这个问题因为感觉在大棚里面不太受气候的影响对我们已经其实就是我们的生活方便到让我们已经感觉不到它很方便了

对那我还想问一下就这次咱们在 Photograph Fisca 的这个展览因为它其实是一个摄影立足摄影的一个机构那就是从摄影的角度来说您怎么就是去思考

图像这件事情因为您在很多的比如说我记得在这个几乎像罗文刚的这个作品里面就选了一些落选的商业广告摄影的一些作品你是怎么对这些图像进行筛选的呢

其实最早选这些照片的时候还是基于一个标准就是它们很美不只是让我觉得美是让所有人都觉得美是带有一种符号化的东西在里面比如说日出日落日出日落

日出日落它是属于每一个人的它不会有文化或者国家的边界来限制它也不会产生误读我当时就觉得这种不会被误读的东西其实并不多我就想把它们都找出来对然后我见 Money 看的时候她就在问说这些就是很多作品里面不规则的这种装裱的灵感是怎么想到的

其实这些不规则的装表就是为了能保持这张图片原本的状态它不会被裁切所以就是当我像一个导演一样在进行设计或者是组装的时候我会发现这个边缘线它能自己形成一个讲故事的方式唯一需要做的工作就是不去打扰它

但因为我们平常看到的一些摄影作品它肯定就是一个矩形的一个框就是非常普遍的这样一个装裱做法那它可以就是这种大规模生产然后我放进去就行我的疑问点就在于这些框框是不是都得你手做呀因为它的不规则特别不规则

而且甚至每一个作品的不规则形上都不太一样其实哪里都能做只是多了很多的角量好那个尺寸之后就多少厘米横了竖的什么再拼上去这样吗对我在丹麦有一家跟我就是合作很多年的装裱店他们是专门为路西安娜美术馆展览做装裱的

我记得我还问过他就是 2018 年在做那个几乎像罗文刚系列的时候我还问过他我说这个转角我最小能做多少他说最小两厘米那现在最多的边框是有多少条边框呀这个我没数过但是有一张照片是那个在空白空间展过的是一个橘黄色的边框它整张照片是一个大

三角形像金字塔一样那张图像非常非常大那个是目前就是转角最多的一张我记得当时装表店还发了一个 ins 就是他们很骄傲做了这么多的转角这不吸引来更多这个客户了就是到时候说我也转一个我觉得刘诗媛这个不错后面要学一下

因为我觉得我当时看诗人的作品我第一感受这就是一个巨大的陷阱其实是他给观众设置的陷阱因为比方说你一眼看上去比方说有点像是那个就技术弹窗有点那种感觉但其实你凑近看你发现哎他是有这么多张小的照片组成的呀那这照片一定有什么故事关联吧然后你就从头一直一直看你会发现其实

好像也不是你本身想的那样就它其实挺打散的既抓住你吸引你但是又放走了你你可以在我作品里就是这样去就是我觉得去游荡这种感觉然后因为我在看诗原作品之前其实我是没有看任何就是艺术评论性文字的然后后面也看了一些就是诗原的访谈他是这么说的

他就说就是我还是想在作品当中表达一种相对平等自由的一个概念然后我在回扣这个观感的时候我觉得真的就是这种感觉你有一种失焦的这种特别当头一棒的感觉你以为这个一定是聚焦某一个故事或者是摄影是关于某一瞬间的记录它就反瞬间我就是不让你看到这一个瞬间就是好的瞬间呀这点特别妙而且是我见过最特别的这个摄影的表达

谢谢谢谢我觉得你说的特别好这个反瞬间我以前从来没想过但是真的就是像你说的那样我不相信就是一个瞬间能承载着无限意义就当我想他承载无限意义无限人的生活在里面的时候他注定不能是关于一个瞬间的

我看这些照片的时候我就稍微能共情一点什么呢就是平时比方说我跟蓝艺有时候见面会像拍照就是一百张里面选一张嘛就是其实可能有一张是你觉得特不错的其实剩下 99 个可能都是废片就所谓的嘉颖号的废片但是你知道我这个人的性格嘛就我特别舍不得删除这些废片我觉得是这 99 张废片成就了那一张我觉得还不错的能挑出来的东西

所以就是我不太舍得删这废片,就导致我现在手机就是好几万张照片,真的就是储存量非常大,因为如果细看诗人的作品,你很难说这 20 张这个女孩躺在草地上的照片到底有哪些特别大的不同。

对其实对于我来说也是没有废片的就是我本来在日常生活当中就是很是一个很不喜欢浪费的人包括时间我也不喜欢浪费所以我到现在在给我儿子我家人或者是在给别人拍照的时候我都还会用一种特别古老的方法我会说一二三茄子

然后那个在丹麦他们会说一二三就是橙字的那个单词然后在美国又是另外一个单词总之大家最后的那个发音都是 S 都是嘴是笑着的我到现在还会用这种方式拍照因为这样的话我可能能更好的保证我会得到一张好的照片这样的话我就不会有那些流产的图像被创造出来

为别人拍照这件事情它和我在作品当中用别人的照片是两件完全不一样的事情就对于版权肖像权各方面的法律保护包括人权其实我是在搬到丹麦之后才学到了很多以前并没有太多的这方面的接触所以我已经很长时间不会给陌生人拍照片了

那你自己其实是喜欢被拍摄的吗还说你很讨厌拍照我其实是怎么说呢你是躲避镜头的人因为我觉得就是我特别担心别人拍的我是他们认为的我

我觉得就是之前诗媛在采访里面也有提到过就是创作的时候的心态我觉得特别有意思就是你就说你一直都在做自己感兴趣和喜欢的事就像小孩一样一直在探索

那你觉得这种感觉是会有一天有尽头吗应该不会有尽头的因为我们的世界在发生着变化就会导致我也会因此跟随发生变化我不太相信就是艺术家找到自己的语言之后他能不断地进行生产直到死亡可能这件事以前发生过那时候我们比较看重这种工匠精神

当他用一生去进行一件小事的探讨的时候我们会觉得他所能呈现的是别人达不到的效果但是我觉得现在这个时代如果这样进行创作的话它能承载很大的价值因为可能逐渐的我们会对于手工这方面看得比较淡的现象出现但对于我来说我不想做一个把自己关闭起来的一个不可靠的

去思考其他人的生活方式可能是因为就是我住的离家比较远我从来都不会就是认同说我是搬到这里来了或者说我属于哪里就导致我对自己的要求之一就是不可以轻易地说出任何的陈述句就是这件事情就是这样了

我现在是这样的要永远就是追求并且承认改变因为世界是在变化的对所以这就导致我很难像那些闭关就是修炼的艺术家那样去创作我会有自责的感觉

是,我今天还在思考一个问题,就是我觉得其实艺术家是一个挺难的职业,大家还能退休呢,但是艺术家他没有办法退休。如果比方说像诗媛以这样的要求来要求自己的人生,那她也是没有退休期的。因为如果世界一直在变化,她还是有创作欲的话,那对她来说她也不可能在七十几岁八十几岁什么就退休不做艺术了。

那他其实就是要一直思考什么的这个对于艺术家来说其实是个考验对我觉得如果我能用一生的时间都时时刻刻觉得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是有意义的那就真的是很好了我到现在还从来没怀疑过这件事情天啊我听你说了这句话我突然间很想哭怎么回事就是因为我没有那个 moment 嗯

我没有办法像诗媛这么坦然地说我做的一切事情是我还热爱着的我觉得无愧于心的我觉得我生命没有被浪费的所以我很羡慕你的这个状态生命没有被浪费这个我没有我没有这样觉得你没说这我没说我

我生命有一点被浪费了对但是就是你还是很喜欢你在做的一切嘛对我也没说也没有这样就是工作创作这件事情对我只是觉得如果真的我对自己要求生命没有被浪费的话那这个要求会比现在我做的事情要高得多得多因为我有太多自己想做的但是现在还没有能力做到的事情

可能是跟中国有关系的可能是跟我来自的地方又特别想回去的地方有关系的它就不在我现在住的这个地方物理层面上的一种畏畏追寻对 因为一个人他能做的事他能影响周边的这个范围都是有限的比如说亚洲文化

这个当你离太远的时候就很难做到你会觉得很无力因为可能表面看上去欧洲是很开放的一个状态但是其实并不是它这个物理距离导致你的能力被限制住了会有这样的感觉所以我还有太多太多想做的事情要等到将来我去别的地方的时候才能完成那个时候就不浪费生命了

那我们今天差不多就聊到这里非常非常感谢诗媛做客艺术刀刀然后希望在上海的朋友们或是去上海玩的朋友们可以去 Photographiska 看刘诗媛的最新个展回文窃语展出到 10 月 7 日也特别谢谢诗媛今天把我们的节目定格在了远方这个词然后也希望每位听众都能找到自己的远方

谢谢谢谢祝大家都好好那我们本期节目就到这了拜拜好的谢谢下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