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词 : 杨茜茜作曲 : 杨茜茜
哈喽大家好欢迎收听本期的艺术叨叨我是 Money 大家好我是兰意今天很高兴请到了艺术家陈维来做客本期节目我们先请他跟大家打个招呼吧大家好我是陈维那我们也先给听众朋友们简单介绍一下陈维他出生于 1980 年是浙江温州人目前工作和生活在北京最初呢他是从事声音艺术创作与表演之后更偏向做影像和装置艺术
舞台装置和情景再造一直是陈薇作品中比较突出的手法她会借用很细密的舞台制作和剧场化的设计去让观众在观看作品时产生更多故事性的解读那其实在上海我也看过几次陈薇的展览包括在西安美术馆
浩美术馆,香格纳画廊等等那目前他最新的展览系统之梦正在上海 Photographiska 展出我们也先请陈维给大家解读一下展览的标题吧是怎样的系统,什么样的梦呢
这个系统因为它不是一个非常非常具体的像我们所谓的在你的工作环境它会有一个自身的系统嘛那对于每个人他每个人的环境啊生活其实是不一样的对我来说其实我觉得是隐约都可以感觉到有一个系统因为是在这个系统下生活嘛那我们在什么样的系统下生活我觉得我们可以把它看作比如说是数字化的系统
或者说在数字化规范下的物理空间的这么一个系统因为我自己是这么认为的觉得每个人都能感觉到有一个系统我们在这个系统里而且这个系统是非常强烈的因为它不断地在规范你但是我不想把它完全只是解读成说我们是在一个数据的系统下因为我觉得这个系统其实是蛮复杂的嗯
那梦是想要体现怎么样的梦呢因为他的英文名其实是翻译成了 sweet dreams
对,展览呢其实是先有这个英文名称的就是 Sweet Dreams 因为其中有一件作品就是它是直接相关的嘛就是那个掉那个硬币那个对,好梦对对对,这个作品其实我也是好多年前也做过但是就形态不太一样而已所以本来想叫这个然后因为如果只叫这个好梦
好梦我觉得就就就他可能还是需要有一个背景的解读或者说把它框出来所以我在想中文的时候我就我希望他能够让大家
可以到一个比较具体的一个情境下可以去讨论这个东西所以在中文里就取了系统之梦因为你刚好提到了这个展览当中作品好梦其实我一开始看展的时候有被这个作品吓一跳就它是在角落里嘛对吧然后我过去的时候就是听见砰砰砰就是丢出来了那个硬币但我其实因为眼神不太好我不知道这个硬币是从哪掉出来的
它是从天花板喷出来的吗对它隐藏在天花板上有三个这样掉落的一个装置我跟专门做这个程序的助手然后我们一起设计了一个比较随机的所以我不太确定它什么时候会掉但我只能控制一个它一天掉的一个总的量有时候去了可能等五分钟也不一定会掉但有时候可能会啪啪啪会掉很多所以这个是完全随机的
那我刚好碰到了这个好梦的硬币落下来的时刻之后在展览维护方面是不是每天还要工作人员再把这些硬币比如说收集起来放回到出硬币的那个地方然后再往下落它的量其实是 OK 的应该是能维持个三周或者是一个月还有一个情况就是地上的硬币其实是大家可以带走嘛
但是我没有在官宣对我没有在官宣里说这个事情你怕大家都带走了是吧对因为这个东西不可控因为大家如果一人拿一个呢买票进去看的人呢我觉得是 OK 的但怕就一抓一大把的话就不够用了
大概一个月可能要补充一次或者怎么样那它其实为什么不是一个随机性的好梦和噩梦呢因为你就是想要有好梦发生吗对因为我觉得噩梦不是天天都有吗哈哈哈哈
这个好梦其实是也不是简单的一个 lucky coins 就是一个期许就是好的因为有人会等不到这个东西的其实是就是说因为他是随机在掉嘛有人会等到有人会等不到
那我其实整个系统之梦其实是我觉得通过这些像一些小游戏一样的设置包括装装置之间的互动其实是还是想让大家回到一个我们到底在做一个什么样的梦就是说我们整个起起落落的怎么整个这么一个所谓的发展我们人在其中又很渺小那我们好像似乎在做一个集体的梦但这个集体的梦是什么梦
当然我们大家希望它是好梦,所有的梦我们都希望它是好梦,但现实肯定不是这个样子。因为我其实开幕的时候是去看了这个展览的,但是因为蓝艺在伦敦,他可能还没有看,那你对这个展览有什么好奇或想知道的问题吗?可以节目里面问问。
陈薇我其实之前也看过陈薇老师的作品第一次看的作品是网球的那件摄影的系列最开始我在艺术会里面看到的然后我被这个作品吸引主要是因为这个主题因为我喜欢打网球所以和网球相关的作品我都停下来看一下但是我就是站在这个作品面前的时候我觉得
越看越有的这种感觉就包括像光的这个角度啊然后球的位置啊包括那个场景的颜色我觉得慢慢就更加被这个作品吸引了然后感觉到虽然说里面是没有人物存在的然后也不知道发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但感觉似乎是有故事发生后来就是有和朋友聊到说
其实这件作品是您在疫情期间的一个创作就是疫情期间的那个比较空荡荡的网球场其实我也挺想当面问陈老师这个问题其实这个作品呢就是说是之前的一些想法
因为之前整个 New City 项目就是我做了差不多有其实是 10 年但是我又后期整理的时候又把以前一些老的作品放进去就会变成 10、23 年了我说差不多也要结束了然后我觉得结束它有一个就有一个最终章应该是关于新生活的它还是关于我们对一个生活的样式或者样板的一种向往
包括你说网球其实是新的运动但它其实不是新的运动但是它在中国它在中产或者中产以上它是一个非常流行的运动现在是然后包括整个体育赛事的这种影响
包括奥运会之后可能又有新一波要打网球的人又要进来了然后它还是一种生活方式对我来说因为运动本身其实都是平等的但是你在整个社会的那个阶层里面它其实是分的它同时会有很多所谓的加入一些意识形态的东西象征的意义因为我之前也做过排球排球其实就是
非常扎扎实实的就是 80 年代末 90 年代初的整个一个形象他其实不关乎体育他其实关乎就是这一代人的所谓的坚韧啊不拔啊对啊就是所有的这些东西他就会加在他身上那网球其实也是这个样子很亲身的经验因为我们在选择小孩子学什么运动的时候朋友就会说学
学网球他说要要不高尔夫我高尔夫我一听我头就炸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啦 这样这样教学下来比高�还�购购购购购购购购购购购购购购购购购购购购购购购购购购购购购购购购购购购购
就是这个好像是就会变成一种生活样态就是一个在不同阶级上你就可以分清楚这些东西所以我说新生活里一定要拍一个跟网球相关的东西它好像代表着现在我们想要得到的这种生活所以当时就拍了那刚好在做这个计划做完之后就是疫情了在疫情拍完之后
画廊也好去解读的人也好他更愿意把它放到这个疫情的情境下因为我的作品其实任何作品其实都是比较安静的就因为他缺失了人物之后所有东西都会变得很萧条对所以大家在疫情之下他会给他多一层的解读吧就是会把它加到这个背景之下嗯
其实不是因为您本身是喜欢打网球但我本身是喜欢运动的我对很多运动我都很喜欢因为我自己是打篮球嘛然后也打乒乓球
但是因为我们的体育跟其他地方体育其实是不一样的包括它的生态也是不一样的所以里面有太多关于就是可以连接到的这种象征或者说它跟现实的一些生活的所谓的全民的精神状态会有一些相关的地方那这个球系列有拍足球吗
足球就是完全是不知道从何入手因为足球太惨了
因为你看篮球我也拍有拍到然后排球嗯篮球拍的挺多的其实因为自己本身喜欢这个东西然后杂七杂八乱七把的球都有就是我有一张就是在这个星辰项目里有专门有一个 chapter 就是关于这个的叫做主义的球
就所有东西都是对对都是跟各种各样的球体我在做的过程中其实没有这个想法的越做越多之后别人也有提起过他说你的作品好像非常多的运用这种球体啊几何体啊我说我有吗然后我自己再去做整理的时候就发现确实拍了太多球了那我说大家可以单独拎出来做一个章节嗯
因为我最开始是通过这个作品然后才了解到您就是创作的这个经历然后就知道您以前是就是有这个舞台设计的背景以后就觉得哦这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因为这个作品呈现上面就很像是一个在舞台上面的这种感觉包括您其他的很多作品都有一种就是在台前然后非常完美的这样的一个状态
所以就是很好奇就在您创作这种系列的时候,它的一个工作的过程是什么样的?比如说搭建大概会花费您多少的时间?搭建其实蛮快的,其实是搭建之前的工作会比较繁琐,因为以前跟助手一起工作的时候就会你想什么,
就交给他们他们经常返回来跟你说的就是很现实的情况说这个做不了所以在这个在就在这个过程中就是你要不断的调整那以前年轻的时候会更任性嘛你要做这个东西他做不了我说我一定要做这个就是很任性然后呢你就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去把它做出来然后但他还是会打折扣嘛所以在这个在这个过程中
就自己也要跟自己去弄然后助手也要跟你去弄然后你在过程中又要跟助手说这个不对他一听到这个不对他头也炸了然后所以都是一个很真的都全是血泪史所以他们也很很辛苦很辛苦然后经常做东西呢我想到什么就说我说这个
他说这个他不会做他说那你会做吗他问我你会做吗我说我我不会啊我要会我就不找你了我就是什么都不会那所以有时候也是跟我工作很辛苦他们也是所以如果正常好的情况下其实一个月做两个场景是没有问题的
但往往有时候很复杂的话你可能一个月甚至是跨两个月去做一个场景所以说这个东西就不是一个比较恒定的一个周期嗯
那其实比如说你花费半个月去搭建的一个场景真正呈现出来的是一张照片那其实我想你应该就是会拍很多然后后面有这种后期和编辑的工作占了也占了很多的比重就是比如说你在选图的时候会不会很纠结
不太会这个是我对就是跟别的可能做摄影的不太一样的地方因为我非常节约胶片就是非常非常的对但是后来有了数码我发现人就是这样因为数码我就狂拍但是以前是用四成五的大画幅我其实都是算好了基本上就用这么多就拍这么多
没有选片的困难就是说他选片就是哪个曝光啊色彩是最好的就选一张就够了不会说再这三四张好像因为我们不是面对人嘛你要面对人就会很复杂因为人他总是有各种不一样的形态啊神情啊所以你要在这纠结这个东西因为我没有东西可以纠结的我其实在前期把工作做的都差不多了所以后期就非常非常快
但这个东西有好也有不好因为它的意外很少我其实在开始搭建没有搭建完成的时候我基本上就清楚这个作品最终的呈现会是什么样就是掐得很死嘛所以
最辛苦的就是助手跟工人嘛就是他你就你一定要做到这样的话因为我所有的设计就是按照一个角度或者顶多两个角度所以在拍摄的时候也不会说一直在选角度没有就是这个角度因为工人也是也很厉害的你就是你这个角度他就只给你这个角度你移动一下这个场景就就不行了
所以我们就是都是在最开始所以的准备会特别多就讨论画图在最后反而是非常非常简单这个事情变的那你是一开始就决定我不要拍人还是说我在尝试之后拍人确实有点麻烦还是只要这个舞台景象
比较容易实现拍人其实有拍最早都是拍人都是自己进去表演或者找朋友进去表演我后来发现一些问题就是跟人的沟通我不太擅长我比较胆怯这个事情就是你吃不准他舒服不舒服然后或者说你拍完他他有一些情绪我就特别不舒服我也不舒服我说我宁愿早知道我说就不找你来做了
但是这个就是跟小孩子一样就你会难受但其实可以克服的嘛但我就比较懒嘛你要克服掉这个然后总是会被这些细微的东西给影响所以我后来想我说我要有一个长期可以持续的工作我当时在杭州嘛刚好有一个工作室是跟朋友一起 share 的然后他在里面啃着啃着做雕塑画画的
我好像没有东西可以做因为我们都总是出去拍嘛我后来就发现我说在工作室可以做什么我说在工作室可以拍一些近屋或者是大一些场景就这样慢慢开始这样的话对我来说
就比较合适我可以有一个持续的工作我每天好像悄悄答答就可以做一点事情不会说每天都在想方案这样我心里比较踏实然后慢慢做着做着呢就自己也会发现说拍人是不太容易因为特别复杂这个事情因为你要关乎到这个人的身份大家会愿意把
所有的焦点聚焦在人身上大家会问这个人是谁他是干嘛的其实大家不太会说在乎整个场景给你的东西大家更在乎这个人在这里做什么那如果我把人抽掉了大家其实是会更会在乎
也可能就更会在乎这个人但是他还是第一眼能看到所有的东西所以这个我也是考虑了很久然后做调整我觉得让他一直有一个缺失的状态反而是对这些东西让我描绘起来更加的自如
那其实我觉得就是你的这个整个创作过程也是有一种慢慢去让画面变得更简单去做减法的一个过程然后最后就是通过一种你也不在场我也不在场他也不在场去表达一种
强调一种其实是有事情发生在这里过所以其实我就是看见其他作品的时候也经常看到其实它的场景是有一种这种破败感是一种欢宴结束以后散场以后故事发生以后的结束的一个场景所以您其实是对结束以后的这个场景是有一种着迷在吗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有真的因为我没有考虑过这个东西但之前有人问过我他说这些东西怎么就是人物都是缺失的吗它是一个空场景好像人物都离开了这个样子我其实没有这么去想因为我是把人抹掉而已对我来说就是把这里的人抹掉而已就是就不把人作为这个主体放在里面它是放在话外的
因为我觉得这个人很多时候观众可能不一定 get 到这个点就是说你在看作品的时候你能跟他有所连接的时候你其实也是他的一部分其实你才是这个场景的主人都是每个人都是但是确实你刚才这么一说其实是有的就是说我确实有很多作品是关于
关于所谓的这种喧嚣啊什么欢愉之后的冷静下来的那部分因为在尤其在新城里面有很多因为新城当时要拍建筑嘛有做很多街道啊房屋啊我选择的都是夜晚那别人也问我为什么是选择夜晚我说夜晚是最好处理的时段因为就是没有干扰
就不是车水马龙那种状态了你也不用去模仿这个现实中的就是人来人往的这个状态你只要看这个城市这个面貌就 OK 了所以它是比较安静下来的所以着名算不上吧但是确实是用了这个方法
其实这个展览系统之梦也是步入了某种夜晚的感觉如果大家不在上海但是还是很想看陈伟老师的作品目前在东京其实也有一个刚刚开幕的展览在大天秀泽画廊但这个展览的名字其实跟系统之梦是有一个呼应的它叫今夜无眠对吧那它具体在内容上会有哪些不同吗稍微不太一样因为它那个作品
会更加的跟整个疫情这个期间是更加相关就是它指向更明确一点我在准备两个展览的时候我其实是知道因为他们时间就排得很近
然后我在想怎么样让他们能够串在一起好像在不同的不同的地点但是他在某种时空里他有一种对话也是我工作的一个连接所以我当时是先定了 Sweet Dreams 今夜无眠是一直没有定那个主题因为画廊呢我也非常熟悉所以他们也比较信任我
所以我一直是把它搁置在那但我回去在想回那个展览的时候我就想经验无眠其实是一个更真实的状态那系统之梦呢我们再讲述一个更大的更大的我们好像一起在做一个梦他们俩好像听起来都跟睡眠是相关的
都跟你的休息睡觉相关但其实跟睡觉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关系因为今夜无眠它其实还是关于我们整体的在疫情期间的一个状态就是那时候的状态其实是一个不太能入眠的状态不太能安稳入眠的状态因为大家是处在一个紧急的状态里面但是你在紧急的状态里面
这个紧急状态被拉长了之后又变成了常态我们好像要在这个时间段里又要学会比较日常化的去对待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对每个中国人来说或者说全世界别地方的人来说都是一个完全不同的生活经验所以那一个展览会更多的去讲述这个事情
那系统之梦呢它可能还是会更加的讲讲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环境下包括我们的时间的问题包括我们跟互联网的问题嗯是而且系统之梦当时这个展览介绍里面有引用你的一句话我觉得特别好你说在系统的时间里我们面对蓝光咀嚼着数字
感觉还挺有诗意的感觉感觉挺吓人的取决了数字但是这个确实是比较真实的状态真的每天都在吃每天都在吃数字因为我觉得我自己本身是一个完全离不开网络的人所以我也是属于大龄网瘾青年 5G 冲浪选手哈哈
无敌从来没有不管是 1.0 还是 2.0 时代永远是就是就长样在这个网络里所以我也说要反省一下自己确实是有很多问题出现其实是在疫情之前我就有一个很大的感受我觉得网络的时间跟我们的时间
是不太一样的因为你面对屏幕的时间你就会发现过得非常非常的快但你在线下的时间你好像又变得非常非常的慢但是这个问题就是我们不断要用那个屏幕时间来铺满我们线下的时间你离开手机你心慌嗯就你找不到手机的时候你心特别慌一天你不看几下手机你感觉今天
好像也没干啥正事对对然后你朋友吃饭的时候要能聊还好要是不太熟的你肯定实在不行真的就是偷偷就拿出手机刷两下是战术性玩手机对但为什么会这样呢就是这个东西其实还是一个无聊的问题就是说大家没有办法享受这个无聊了或者没有办法享受那个四目相对的尴尬了因为互联网
它确实是补足了一些部分我们说不出的话我们可以在 inst 或者在 WeChat 或者在 WhatsApp 里说对吧我们可以用语音说也可以打字说什么时候用语音说什么时候用打字说这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考量跟选择但是相对的时候你只能用你的嘴巴去说用你的眼睛去看
那个是完全不同的交流我发现我对这些东西还是很着迷就是对这种所谓的交流沟通因为有了互联网然后我们的沟通的变化我们对文字的使用我们对语言的使用就是这个纬度被拉得很宽很宽就我这样开玩笑说我说那个 GIF 动画就像一个语言的一只一样就是我们够不着的时候我们就会把它拿出来
对吧就把它放出来其实就好了因为我们好像已经是词穷了或者是怎么样不知道怎么表达了因为我们没有表情嘛所以它变成一个在互联网上可以通行的东西所以这些东西就是你在考虑它的时候怎么样转换成作品啊什么也是花了很多时间然后慢慢的
在这两年慢慢的包括 GIF 这种东西或者说弹幕包括那个 ASMR 我就慢慢的把它放到作品里来因为我疫情前其实就决定了做这么一个新的项目其实是关于互联网关于未来
那后来那个方向有一点点的调整我把关于未来这个词我就不太说了以前我经常有什么新的计划我就说关于未来的我现在就不太说了因为这个未来跟今天跟过去它其实是一个很
模糊的状态因为我们现在基本上不会换版本我们只会更新我们系统是会在不断的更新更新更新但是版本是换不了了好像大家觉得这个世界也就这样了所以说这个东西它是有一点点挺失落的成分在里面那我们怎么样去做当下的互联网或者未来
我开玩笑说我们现在就生活在六七十年代未来主义他们想象的这个未来里面我们现在已经到了到了这个时候那我们在这样的生活里面我们怎么样去应对现在的这些问题所以
新的项目会很多关于互联网关于屏幕然后但是我在拍摄创作过程中还是会用到很多物理的实地的拍摄因为我不想说变成一个所谓的网络艺术家像他们做用全部是用网络来做那对我来说我们的网络其实是是有物理空间跟互联网组成的嗯
那如果通过实体的这种搭建的场景摄影去讨论互联网这个主题就还是挺难的感觉其实不难就需要一些具体的东西对我觉得需要的其实是非常具体的内容你比如说我们在讨论时间的时候我说时间其实是被不断的规范的
因为我们以前的 24 小时的时间跟现在 24 小时是不一样的那这个不一样是从何而来的当然我们会回到数据我们会回到一个大数据的问题上大数据不断地喂东西给你的时候它也不断地
会提醒你你现在获得了这个使用的时间权现在我们有一个新的时间比如说他每天都在更新可能是这样但他每天更新出来的内容其实是你反馈给他的它是一个 circle 就是说大家在这个循环里好像很难逃出去
包括之前我们讨论外卖也好讨论所有的这些东西其实它背后都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其实就是跟时间有关所以我们经常会说在中国的话大家会觉得时间是非常紧张非常快但你一到欧洲好像还好会有一个完全不同的一个时间的状态包括我们对年龄的焦虑
你在中国不得了了你 40 你完了基本上人生已经完了是吧但尤其是在瑞士驻留的时候我跟他们说我说我年轻的时候他们马上就全部笑了你知道吗
全部哄囊大叫他说你在说什么呢年轻的时候你不正是年轻吗我也是很羞愧啊我说在中国的这个时间跟你们的算法是不一样的所以我就会去想这些事情我们不断地被整个系统兜售给你这些焦虑他把这些年龄焦虑兜售给你
那怎么办呢那你去健身嘛对吧那你去吃保养品脸上打个针能够让你的年龄好像再回去一点所以最后要他这个 circle 他其实所有东西还是要回到整个消费的服务上消费所以除了这个东西那没有人愿意说我们来
好我们来真的好好去讨论一个展览讨论一种文化不会的我觉得在这个循环里那些都是不重要的因为那些东西对于建立在这个循环上的一个世界来说那些东西太无力了因为那些东西是抓不到的所以这就是我想做的就我希望大家还是有一点点时间可以去返回到这个循环之外的一个轨道上看看
其实我觉得我自己在某种程度上有点精神欧洲人了包括我在想互联网的时候其实我最近是有点排斥的因为我发现无论你在刷某书某音的时候其实它同质化非常严重就是因为算法嘛它你喜欢什么它就一直推给你什么但反而这个东西让我感到厌倦就虽然我会习惯性的网饮饭的时候打开这些软件但是通常
我发现他同志化的时候我就会立刻退掉其实我现在已经不是一个手机的努力了我觉得可能跟我的工作环境有关因为在包括在中国呃我觉得大部分是通过微信工作嘛那我其实非常非常讨厌微信我也讨厌回工作的消息那我只要在下班之后我就不想再碰手机
所以我也会尽可能减少打开这些互联网的可能尤其是养了猫之后我其实可以跟猫就是相处大部分的时间对呃我不知道其他人会不会也慢慢有这个趋势和状态或者他已经发现了那不是我觉得那我觉得那你还是一个非常警觉的青年哈哈哈哈
对对这个警觉其实是在现在看来很难我有一些艺术圈之外的朋友包括做音乐的朋友包括在做互联网的朋友然后比如说你跟做互联网的朋友去聊这些事情呢他们会觉得你可能想太多了太悲观
但是这两年他们就更悲观因为这两年整个完全就不一样了经济一缩水然后他们要不断的裁员他们要面对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是我们又谈到这些东西的时候
你就发现他们好像永远处在一个无法抽身的状态因为我们说的很轻松我说你要防止内耗你要不要那么卷你是可以放弃一些东西但是他说他只有这个他放弃不了所以也会是大部分人就是没有办法去解决掉的一个问题包括互联网你刚才说了我们时间被切得那么碎
你要下班就把手机往边上一丢但现在很多工作它是不允许你把手机往边上丢的或者说你可以丢
丢了你饭碗也丢了就是这个东西压力特别大但你讲到了一个非常大的问题就是同质化这个我觉得是咱们的国有特色了嘛对吧反正东西都一样嘛然后互联网给你的东西肯定是按照所谓的算法里面最优的就是你不用想太多你照我的这个去做
就 OK 了 摄影不行吗那你就用模板嘛我已经给你选出这些最受欢迎的模板了你去套就好了就大家大概生活在这样一个状态它同质化到
不单单是在互联网上它其实已经是就像我前面说的它不断地规范我们它已经到现实生活到我们的物理空间所以我们现在会有一种判断说这个地方是网红装修那
这个东西其实就是从互联网上下来的东西那互联网会不断地下来这些东西然后大家会在物理空间里去做比如说我在什么路很想你什么鬼东西这都是但是这个就是完全是所以我说网络跟物理空间它是不断地交叉所以我看到的这些物理空间其实就是我就马上能看到互联网
所以这也回应一下你之前说的在物理空间怎么样去做互联网的作品我觉得只要你的内容明确其实物理空间到处都是互联网的影子
对还有就是刚才您说到这个同志化的话题我就觉得我的感受是从疫情以后就是出现这种现象比如说从郑州骑进车去开封然后去直播吃烧烤我觉得这种现象在 18 年以前就没有这么可怕
因为我生活在英国我觉得在欧洲就也没有这种情况是什么原因就导致在疫情以后发生这样一种事情肯定也是互联网的原因也是一种通知化我觉得焦虑吧我觉得因为疫情其实
疫情第一年的时候我还记得印象蛮深的就大家所有人都是沉寂的嘛就是因为心慌其实全球都一样然后疫情第一年的时候我们有一个词就是世界在下沉嘛就更强化了这个世界在下沉的那个具体感受因为我们以前在说世界在下沉的时候怎么说呢有点无病呻吟或者是怎么样但是那个是非常具体的世界在下沉的感受每个人是能直接感受得到的
你就会发现怎么样去解决这个问题最好的方式就是躲在互联网
所以当时的所有的消费也立马被逼迫马上从物理空间要全部大量的去转移到互联网上包括我们的公共媒体纸质媒体本来就是一个苟延残喘的一个状态了但是他们在疫情疫情其实是迫使他们赶紧要到这里来因为这里是你唯一可以最持久最恒久最安全不断的去产生利益的地方
物理空间可能会随时被关闭被叫停只有这里是安全的最开始我看陈老师作品的时候我就想象啊您的工作室应该是一种类似于舞台后台的那种感觉但后来我看到就是有一些您的采访视频我感觉您工作室更像一个工地就是一个装修工地嗯相当工地
但我其实以前差不多是刚来北京的时候那时候就住在工作室里头就是楼下永远不断地变换各种场景
然后越来越多那些道具什么剩下的有些舍不得扔总觉得以后可能还会用上所以它一累积就会就非常非常的乱然后有策展人来或者是画廊的人来我都是第一时间都会说真的要来吗我说来了可能还得收拾一下对然后来了主要是他们想象不到的因为他们觉得就是艺术家工作室肯定是好玩
然后来了之后我印象特别深有一个收藏家来了来了之后他跟我他没说但后来有一次聚会有另外一个人想来他也在那儿我说那真是工地然后那个人不相信然后那收藏家说真的脚都踩不下去哈哈哈哈
就是以前确实是但后来工作室规划的更好一点嘛我的案头工作我会有一个单独比较干净的空间如果有好的空间那个好的工作室装修的时候我就会再放一个空的出来然后有时候可以自己挂挂作品可以做一下测试啊什么的
把那个搭建的那个舞台会放到一个大空间那个是就独立的就我现在基本上也都是用这样的方式去去做嗯
那您工作室离住的地方远吗就越搬越远因为在北京确实工作室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我们都是想要那种库房啊工厂啊想要大的作为工作室但是北京的地呢属性呢它千奇百怪的就是有各种类型的地但很多工厂当年建的时候呢也算非法吧所以说它不断地需要被拆迁重新整理那我们就在这个拆迁中不断地要转移然后
转移到一个地方可能一年两年它又要拆那我们又要转移所以在北京就一直就搬来搬去但越搬越远原先是在五环边上那后来慢慢的到六环现在就是在六环外所以我从家里开车过去半小时四十分钟所以每天在路上是一个多小时嗯
也有一个通勤时间昨天我有个朋友问我你通勤的时候听什么然后我说我最近通勤我都是放空状态我就啥也不想听
不想利用这个碎片花时间通勤的时候听那个艺术哒哒哒谢谢实际我本人会听一些脱口秀因为我觉得就是结束了一天非常烦重的工作之后我只想笑就我不想听别的任何什么知识点的有干货的播客我是一阵一阵的就有一阵呢也不知道犯了什么病就特别渴求知识啊然后就开始
就开始比如说就有一段时间是对日本历史特别感兴趣开始搜各种各样的关于日本所有的我每天就听然后有一段时间比如说对那个社会学的东西感兴趣那你就会去找但是我大部分时间我还真的是听
听小宇宙是非常多的因为这个东西我就差不多是一个时间比如说 40 分钟 50 分钟刚好也就讲完了在旅途中就是会听啊坐火车或者坐飞机那你就提前把它下下来就就就在飞机上就听但有一半时间还是听音乐嘛嗯哎那说到这个听播客其实陈伟老师自己也做了一档播客对吧叫 mixer 嗯耶哈哈
欢迎大家在小小周上多多关注请陈伟老师来介绍一下自己的节目吧这么强行植入吗确实是因为我们是去年开始做一个公众号叫从耳从是跟从的从耳是耳朵的四五个朋友一起成立了这么一个跟声音艺术相关的一个
所以我们想做更多跟声音相关的一些知识的普及也好或者说一些讨论今年是开始做播客因为我发现播客还是确实是比较容易聊出东西因为那个一问一答的方式对我来说可能还是有一点点死板你聊播客的话你其实可以聊更多的东西所以我们慢慢开始学习吧
您觉得就是声音艺术和实验音乐的魅力是什么我觉得声音艺术魅力其实它是蛮原始的就是说实验音乐的魅力我们先说实验音乐因为音乐它还是非常直接的就是它跟身体是直接相关的你的表演或者说你去听它还是会直接跟你生理上会产生关系嗯
就是跟当代艺术不太一样的是共同在场我觉得这个是不一样的因为当代艺术它大部分还是以作品来见人嘛艺术家是可能很多时候是缺席的他是藏在作品背后的人实验音乐的表演这个表演者就在你眼前
我们跟观众或者说听众我们是会在一个空间里所以我们在做表演的时候我们同时也是听众我们会跟大家真的是在一起去共同去完成一件事情视觉艺术可能不太能达到的这种经验就是真的是跟非常切身的感受在视觉艺术主导的这个当代艺术里面声音艺术它更像一个小甜点嘛
就是你需要它的时候你用到它一点点但是你不用到它的时候
怎么办呢因为你的主流的收藏体系声音是很难被收藏的然后声音艺术又同时跟音乐它又是有千丝万缕的勾连所以它到底属于哪一个就是圈子呢当时在上海还做过这个讲座就是关于这个我们如何去界定这个边界我觉得有魅力就是它有更多可以探索的部分它不像当代艺术已经很完整了
非常非常的完整你稍微做一点出格的事那就已经不得了了但是这个领域里好像大家永远都在做出格的事因为它没有一个所谓的像一个正规军一样它已经规范你了这话题还有什么要聊的不没了吧差不多了就聊到词穷说明这已经是恰到好处了聊干了
这挺好的对刚才陈伟老师说那个没有办法面对尴尬的这个情景我就深有感受我觉得那种比如说跟别人聊天的时候如果一旦没话说就肯定得找点什么先把这个时间给先填上然后我最近的课题就是让自己可以自如地去面对这种尴尬和不知道聊什么的你刚才太自如了你一句话都不说哈哈哈
挺好挺好一听就也都是哀人嘛哦蓝艺不是哦蓝艺是艺人艺人还需要学习吗艺人的使命就是化解尴尬
但我觉得这个确实也是会变就是意呀爱呀这还是会变肯定是不断的随着年龄在变我二十几岁的时候我其实挺意的好像出去吃饭时一个人是已经是生活不能自理了必须要有个人在朋友中你能得到很多能量吗但现在的话朋友给你带来的全是负能量赶紧躲起来那我感觉我还挨的挺稳定的
我最近的课题是就是以前我面对不喜欢的人不喜欢的环境其实我还会装一装就是维持基本的礼貌吧就是因为自己还是挺要面子的一个人就不想让氛围不好但我最近就是觉得甩脸子呗不喜欢我就甩
反正我就对我不开心我就走我会这种嗯就是之后就轻松了很多就解放了自己但我觉得这个是不是还是就跟我们使用互联网的经验真的是有关系好厉害 call back 了陈老师
对 call back 一下这必须 call back 因为为什么呢我以前也是我其实是受不了比如说一桌人有人受冷落我在边上也会很难受就是赶紧把它就是把大家都操事好了开心了我心里就会有一种满足感但现在呢我是经常聚会到一半就人就不见了别人发微信说去哪里了溜走了我说我回家了呀你怎么不打招呼我说我打招呼就走不了了
就直接走了我觉得这个你总归是还是能再通过网络我们最后别人问你你还能说一下吗对吧或者说你还是有一个地方可以躲因为你有一个自己可以交流的空间就是无论如何在外面怎么难受或者是或者你不舒服了你至少是
在互联网上你还是有一个自己可以躲起来交流的空间你想看点什么我就非常自在
所以我觉得这个确实是有关系的就是说我经常怀疑很多大部分现在的人就是哀人居多但是我朋友也是反驳了我就是说他比如说他的学生全是异人之类的但我觉得还是哀人还是多的因为我在在这个时候因为我们有可以躲的地方那如果像以前没有那么多可以躲的地方的话你必须得真的你只能去直面这种东西你要训练自己嗯
好 callback 完成了好呀那我觉得我们今天聊的真的挺开心的
那今天还是非常感谢陈薇老师做客一手刀刀跟我们聊了聊目前在 Photograph Fisca 正在展出的展览系统之梦也欢迎听众朋友们感兴趣有空去看一看展期的话是到明年的 1 月 12 号那其实陈薇老师目前还有一些在参展的群展比如说在法国的彭毕渡艺术中心对的还有哪个你自己再说一个我记得你小红书上列了四个你说一个
还有一个展览是在日本的金泽 21 世纪美术馆所以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现场看展览好的好的那我们今天就先聊到这了拜拜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