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 大禹是条虫？古书多伪造？谈谈古史辨运动与疑古思潮【试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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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听友大家好欢迎收听本期边角聊老规矩首先把我们今天到场的主播做一个介绍啊我是郑士亮那剩下两位主播麻烦你们自我介绍一下吧嗯我是波乔我是小屁那今天我们要聊一个以古思潮的话题啊

那所谓的一股思潮呢我要解释一下就是从我们 20 世纪初期新文化运动五四运动以来兴起的一股我们去质疑中国的历史的这样的一股思潮那跟我们之前聊过的所谓的唯史论的话题也息息相关只不过唯史论当时我们是站在一个批判批评的角度来看待这个问题那我们今天可能更多的是站在一个肯定和介绍的角度来

分享这个问题我就开玩笑我说我今天这一期我要聊名侦探顾洁刚怎么带我们进行安乐意推理这是一个我自己一直很想聊的话题但我们其他几位主播也会都有自己的思考和自己的分享我想首先我们还是从一个比较轻松的话题开始聊起我们大家对这个遗骨思潮我们是怎么理解的我们是怎么去接触它的我们对这个问题的看法是什么

我们也不想把它弄得特别学术特别严肃像在做学术汇报一样还是从一个生活化的一个角度切入吧好那我就先来吧我觉得大家学历史的这个过程当中啊我自己的感觉啊就是特别是刚刚接触历史的时候都会有一种习惯就是中二风就是我要好作故作惊人之语也好读这个啊

故作惊人之余特别是这个教科书里面写的好像特别确凿的那些内容如果有一些专家学者写了一些这个不同的意见或者说和我们通常所学的内容不一样的内容呢我觉得从历史爱好者角度来讲特别爱读这个东西所以呢我记得我那时候是读大学的时候听说那个时候也刚开始看各种各样的专业学术类的书就是当时说有一种特别的一种

或者说是有种特别的一种学术思潮就是来对中国古代史无论是中国古代的这个学术经典儒家经典还是中国古代的历史进行更专业的辨析辨为和考据并且呢也有很多非常听上去非常耸人听闻的结论对吧比方说说哎这个上古史全是假的对吧或者说三皇五帝都是假的这些儒家经典都是什么

往往篡位的时候编揣的等等等等有很多这个很像标题党式的这么一些观点那么所以呢当时读大学的时候觉得这个很有意思很符合一个中二少年对于历史的这么一个兴趣所以呢就跑去读了一些这个

跟古史编有关的一些内容和话题这个应该是我自个儿最早接触到的这个内容那现在可能和现在的心境已经有很大不一样了因为到我现在可能看了太多了就觉得这个事也没那么刺激嘛好像历史研究就应该是这么做的但是今天正好录这个节目就是回想起一开始接触到这个领域的时候我觉得可能比起学术应该怎么做学术应该怎么搞可能给我最大的一个印象就是说好像在干一件特别刺激特别劲爆的一件事情啊

这是我当时最早接触这些遗骨思想的这个源头那薄乔呢对其实那个时候其实跟我跟小皮类似但可能切入角度有点不一样是我上初中的时候大概其实就已经有一些那个书可能家长在看比如说陈寅恪最后到 20 年然后

我也读了这个书我小学时候就知道陈寅恪这个人是因为我们上过一个课老师提过一嘴然后我就对他的名字比较感兴趣然后后来上了初中以后就读了这个书然后读这个书的过程当中就认识了就像识别人名一样可能胡适那个时候我还是认识的但是大部分人其实对于小孩来讲其实你是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的看到这个顾洁刚以后然后就

里面好像也提到了说他对于古史编的一个重要性然后包括他提出了很多非常哪怕如果我们今天看来当然小皮可能是因为他已经读了很多书了所以说他可能觉得看上去稀松平常但对于那个时候的人以前还在读这个上下五千年的时候所以突然说可能要砍一半对吧甚至可能要砍小三千年然后你还是会觉得情感上会受到一些冲击

然后所以也会对什么大鱼是条虫这种观念吧这种特别具有这种吸睛效应的那种观念然后比较感兴趣知道了古史变然后后来也了解到了一些古史变的一些问题但这时候就出现一个很尴尬的局面就是在我了解这个的时候这个古史变已经出现了很多这种走出遗骨思潮的一些提法所以对于一个小孩来讲

那些全都是人名你也不知道谁先谁后你也不知道谁正确谁谁有错误所以说你只能就跟着别人走所以经历了一个比较长的一个困惑期然后可能到大学读完以后可能就困惑期才慢慢的解开这是一个比较简单的一个过程吧嗯我自己对这个事情的这个认识非常好玩一开始我接触到的顾洁刚先生是一个呃

可以说是反派角色或者说是喜剧角色就像刚刚博乔提到一个梗叫大鱼是条虫这个本身是鲁迅在他的故事新编当中嘲讽顾洁刚先生的他当时写了一个小说而且鲁迅非常刻薄地安排了一个红鼻子的一个角色来讲大鱼是条虫因为顾洁刚先生

他可能是因为生理的疾病或者特征他的鼻子是发红的所以鲁迅就很刻薄的安排了一个角色鼻子发红来讲大羽是条虫而大羽是条虫或者说还有另外一句话叫做莫子是一只野鸡

这都是当时广为流传的对顾洁刚先生的这个遗骨的观点的一种极度的简化或者说漫画化的这样的一个概括当然鲁迅还更刻薄的我后来读到鲁迅一些私下的书信因为鲁迅跟顾洁刚先生是有些私人恩怨和矛盾的他提到顾洁刚的时候往往就用一个字来称呼叫鼻就是鼻子的鼻

就还是指向了顾先生的这个生理特征所以大家可以看到鲁迅非常刻薄是有点这种人身攻击的色彩就是在人身攻击这也是鲁迅的这种刻薄性的一个体现所以那个时候我一开始接触到顾杰刚先生是从鲁迅的这种漫画化的把他当作反派角色的这个刻画当中接触的

那后来也是上了大学因为我对中国的近代思想史文化史尤其是新文化运动非常感兴趣读了很多这方面的书啊文章越读越觉得顾洁刚先生了不起很伟大啊时至今日啊我甚至在想如果近代非要挑那么几个或者那么一个学者来作为偶像来崇拜来推崇我思来想去我觉得顾先生就是这样一个值得我们去推崇去去崇拜的这样一个学术偶像虽然他本人是反对这种

我觉得他最大的功绩或者最了不起的工作就是把中国历史上形成的很多这种用他自己的话来讲就层垒形成的偶像都通通推翻了打破了颠覆了这个我们后面也可以展开讲所以这是一个我对顾洁刚先生和他为代表的一股思潮的一个认识

一开始是一种漫画化式的观点我那时候也觉得不可思议大鱼是条虫怎么回事对吧莫子是只野鸡怎么回事啊但是我后来我从一个比较深入的比较正面的角度去理解顾先生的思想学说之后我才意识到这种对他的漫画化式的概括是并不准确的甚至是有意歪曲的不管是他的学术研究方法也好还是他提出的学术研究观念好都非常值得我们去重视而且确实在当时也好对后来也好都产生了极其巨大的且正面的影响

我们接下来要不首先就回到历史现场吧我们来聊一下为什么在那个时间段咱们中国人就突然兴起了这样一股思潮那这个思潮它的兴起的来龙去脉是什么尤其我觉得有一个话题小 B 肯定会感兴趣我也感兴趣是它跟当时世界范围内所兴起的针对过去的历史的这种质疑批判和这种所谓的科学主义实证主义的精神的这样的兴起有什么关联我们要不还是先说一说啊

顾洁刚和古史变的一个最基本的概念刚才其实大家已经提到了一些我们稍微做个简单的总结其实就是在新文化运动的前后那么当时在整个中国有非常多各种各样的思潮比方说要把文字给拉丁化

有白话文运动有科学主义的运动这个以后我们可以单聊那么在这当中呢还有一个非常特立独行的和惊天动地的一个观点就是以顾洁刚为代表甚至可能甚至可以说他差不多是唯一代表吧因为他做出了最多最大的贡献对的一个很有标志性的理论就叫做古史变他当时就是出了

一套书那每套书当中是一个论文的合集包括他自己的文章包括他和别人的往来书信包括其他人的文章那么在这个当中呢系统性地提出了一系列对于中国古代历史经典的批判性的反思那么当然对于这些批判性反思现在的总结呢已经有很多脸谱化的形象了但是我们如果挑最脸谱化的说法就是他在这个作品当中大感地提出说中国古代的很多经典是伪造的啊

伪造的原因是一些政治上的动机因此这些作品是不可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