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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庆×库索×翟志勇:当时代被卡住,我还可以做些什么?

2024/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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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庆
库索
翟志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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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志勇: 我经历过学术研究的时代被卡住,许多学者选择不再发表或转向技术化研究。面对时代大趋势,我们只能改变自身选择。我建议学生多尝试,在社会中历练,找到适合自己的方向,不要给自己过高的预期。 我始终警惕不要给学生做人生导师,只能帮助他们排除不合适的选项,最终选择权在他们自己手中。 我每年都会和学生讨论职业选择,坦诚地告诉他们各种选择的利弊,鼓励他们去尝试各种可能性,在社会中历练,找到真正适合自己的方向。 现在大学生不愿意交流,学校配生活导师也难以有效沟通,我建议学生多走出校园,尝试不同的可能性。 库索: 我大学毕业后进入新闻行业,经历了纸媒的辉煌和衰落,找工作非常不顺利,经历了多次职业转型,最终在不断的尝试和调整中找到了自己的方向。 我经历过多次职业转型,从纸媒到新媒体,再到自由写作,每一次转型都是对自身能力和方向的重新审视和调整。 我建议年轻人降低预期,不要被所谓的稳定和长期性所束缚,要勇敢尝试,在尝试中找到适合自己的方向。 在日本,我看到很多年轻人选择离开城市去小岛生活,并非逃避,而是寻求一种更自主、更能掌控自己生活的方式,降低了对成功的预期。 安小庆: 我人生中曾多次被卡住:从小被大山包围,渴望外面的世界;大学时面临工作、考研等选择;在珠三角做新闻工作与理想不符;2015年传统媒体转型;新冠疫情期间。 新冠三年结束后,我身边很多朋友陷入疗伤状态。我观察到年轻人面临的压力比我以往经历的更大,他们被卡住,缺乏明确的出路。 我建议年轻人诚实面对自己,探索自己真正感兴趣的事情,不要被社会压力所裹挟。 人生没有一种体验是毫无意义的,即使经历低谷或迷茫,也会从中获得成长和新的可能性。 袁梦Nina: 作为主持人,我观察到如今的年轻人普遍面临着“被卡住”的困境,缺乏明确的职业方向和发展空间,与上一辈人的预期存在落差。 我与嘉宾们讨论了时代变迁下年轻人面临的困境,以及如何应对“被卡住”的状态,包括降低预期、自我探索、寻求外部帮助等。 在节目中,我们也探讨了职场冲突、性别议题等问题,并邀请嘉宾分享了他们的经验和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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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这个节目的主持人 Nina 然后也是来自辉瑞中国的员工体验部门做这个职场的线下分享会其实已经到第二年了那我们第一年其实在去年的时候是以毕业第一步发起的当时我们特别想关注一些应届毕业生初入社会的时候我们应该往哪里走

那在今年年初我们突然有一种大家被卡住的感觉就有点上不去下不来而且呢我们自己细细地品了一下就感觉卡住的好像不只是应届毕业生或者是职场新人就是有一些我们现在所说的职场中年人和职场老手大家也会有一些同样的心境所以我们在今年的话以

被卡住的我们为主题然后试图用三场讨论想看一看到底是什么卡住了我们然后以及我们怎么从这种状态当中解脱出来然后重新去开启我们自我和生活的一个循环在正式开始之前然后我还是介绍一下我们三位嘉宾第一位从我身边的介绍

就是大家应该是很熟悉了他就是我们的青年作家资深的媒体人然后也是前新周刊的记者那他著有呢我们喜欢的纵深入海和离岛等作品就是我们喜欢的库索

库索旁边这一位就是穿得非常有民族特色介绍一下就是记者写作者也是前人物的主笔那他的代表作有他们和他们以及葬花词打交机和情书他们就是安小庆

对 然后今天是我们全场的一位男士的嘉宾那他就是我们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然后也是我们社会法研究中心的主任同时呢是看理想法律通识系列的主讲人我们翟志勇老师

我们这一场主题是卡住的时代其实我们都会说当时代被卡住了我们作为这个时代当中的个体我们到底应该做些什么但我们其实不想聊那么空洞的所以还是想请三位嘉宾从自己的个人经验出发我们先来聊一聊那第一个其实我们想聊的问题是说我们去解读这个被卡的状态的时候我觉得是有一种错配感

就是我想要追求的那个东西我理想的那个东西是现实我现在身边的这些机会都无法提供给我的所以我想请问一下几位嘉宾其实都是经历过不同时代的人所以想问问各位嘉宾当你们过往的一些生活和职场经历中有没有这种错配感就是你们当时是觉得被卡住了而且你们是当时怎么走过自己的那一段被卡住的岁月呢

从翟老师先来吧翟老师您应该经历最多从职场中老年开始因为我是 70 年代的人我肯定比他们经历的这个时代要早一些其实在之前没有这种被卡住的这种感觉我看到这个标题之后我就回想过去的自己经历的岁月才想某一个阶段属于你们今天定义的被卡住的这样的时代

像我做法学研究的人来讲的话或者说对于整个的人民社会科学的学术界来讲其实大概在六七年之前很多的学科很多的学者就已经感受到他的学术研究的那个时代被卡住

比如说我做宪法学研究的是非常有的切身的这样一个体验就是宪法学研究的那个时代被卡住了那其实我也可以分享一下过往的这六七年当这个宪法学研究的时代被卡住之后我们整个的宪法学圈大概呈现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其实最有代表性的一类是很多人从学术圈内消失了他的消失并不是说他离开了学校而是说他选择了不再发表因为我们的工作其实就是教学和研究研究大多数的呈现方式就是发表

所以大多数人会选择不再发表不再发表在我们看来的话其实某种程度上就离开了学术圈他可能只做教学的这样一个工作这是一类第二类实际上就把他的学术研究转向非常非常地技术化技术化到什么程度我有一个同事讲我觉得特别有趣的讲法他说他们现在做的所有的研究叫做给苍蝇眼睛做手术而且还不是一个人给苍蝇眼睛做手术好几个人给苍蝇眼睛做手术

他们的学术争论问题主要是在争论说苍蝇眼睛做完手术之后到底是缝两针还是缝三针所以最终争论的结果说缝两针半比较合适一点当然只是开玩笑它是想表达一个什么意思呢就是说其实他们大量的研究大家看着每个人还在努力地去做但实际上没有什么实际意义这只是说没什么事情做干嘛呢抓只苍蝇眼睛做点小手术

还有第三类呢就是说法学界里边有大量的人包括我们宪法学界做公法学研究的人转向了做数据法呀人工智能法呀跟科技相关的这些研究因为这些研究属于人畜无害的其实包括我本人也是这样啊

你会发现大家在经历这样的一个被卡住的时代之后每个人会根据自己的情况去选择一个自己新的那一种的生活方式我想不同的领域可能有不同的选择但是它大体上会代表了一个普遍的状态就是当我们因为你没有办法去改变这样的一个时代一个大的趋向那你只能改变的是你自己的一个选择这个自己选择又是非常个人化的

最重要的一点还是说当我们每一个人去面对这样的一个时代的时候我们怎么样去看待和理解这样一个时代以及怎么样去做出对自己来讲最好的一个选择我觉得这是高度个人化的谢谢翟老师接下来其实想问问小静和库索两位其实两位都是传媒行业所以我们看看大家有没有被卡的时代我觉得我这个问题都多余问肯定是被卡了那我先从我身边的

酷索来聊一聊吧酷索你人生的阶段因为酷索是从武汉大学新闻系毕业的对吧所以也想聊聊你的这个有没有人生这种被卡的经历和状态对 我觉得 Nina 说出这个我是新闻系毕业的大家应该就可以想象这是一个接下来的人生会一路卡的一个选择我是 2023 年考入大学去学新闻的考入大学选择学新闻系的那个时间

它其实是新闻学非常热门的一个时代那你周围所已接触到的电视媒体也好纸媒也好会给你一种这个行业很辉煌的错觉

你会感觉自己的发生自己做的事情是可以对社会产生影响的是可以或多或少地改变这个世界的你其实受到了非常非常多理想主义的激励在你的心里面的我大学毕业早工作的时候也非常有趣因为我在一个公务员的家庭里面生长起来的大学毕业的时候有被父母逼着考公务员就觉得这是你的人生最好的一个选择

但是我那个时候就觉得多没意思啊就还是坚定地想要去做媒体加上我在大三的时候在南方的一个媒体就是实习过当时就是很想进入到这样的地方去但是结果

但是其实我从大学刚刚一毕业早工作的时候就是非常不顺利的因为我们那一届其实属于是扩招的一届毕业早工作的时候发现其实竞争很激烈记得我其实去了南方的好几个报纸就是面试我早工作那个时候媒体拒绝你的时候还是可以很理直气壮地说我们想招男生现在可能说这种话就很危险

那个时候他们确实就这么说也这么做了那后来我大学毕业的时候就很不顺利面试了几个报纸都没有进去后来是因为我有一个师姐她在北京做一本家居杂志说要不你来我这儿吧我那时候确实也是找工作找得非常疲惫了但是做一个家居杂志确实不是我的内心所想的

但是就是没有办法嘛你又觉得大学毕业了应该有一个工作去了他的那个地方 06 年就毕业前一年就去先去工作了半年每个月的工资是 2000 块那时候租房还没有那么贵就是勉强能够生活

在那个地方干了可能有半年左右的时间你会发现周围的所有人就包括写稿也好包括工作也好他们可能都是为了一个非常市场化的目的跟你在大学里面受到的那种很新闻理想的东西其实是非常的不匹配的

那我又在北京一直不断地投简历找工作然后那个时候就找到了一个刚刚创刊的一个面向大学生的杂志非常高兴地去了因为那是一个没有什么名气的因为它创刊不多久它也是附属于一个什么公司底下的但是当时你想我能在北京做文化记者这是一个多么让人开心的事情然后就去了做了半年那个杂志倒闭了

所以我其实在这期间可能有经历了又有半年的时间在北京是没有工作的状态但是因为我那个时候在北京开始有一些认识的人或者是有人知道你写稿也好其实我是做了有半年时间的给时尚杂志做人物采访其实我那时候就做了挺多的明星采访的这种工作的

半年后吧找到另外一份工作当时新媒体还没有出现但是中国第一个手机互联网媒体叫三级门户网他们要招在北京的那个娱乐记者就去应聘了所以其实我在去新周刊之前人生是非常辗转的

直到我在三金门户网其实我觉得就特别有趣就跟后来发生的一切我觉得就很像我当时在那个网站做的一切就是也做直播也做对谈可能因为太早地接触了这个我后来就做了一个反向的选择就是我内心还是更倾向于要回归到文字的东西

所以我在 09 年的时候就是遇到了有一个新周刊招聘的机会就去面试了然后去实习然后顺利地留在了新周刊那这个故事听到现在为止你觉得好 这个故事就所有的波折应该已经结束了就是你可能就像我们现在说的你顺利地走上了一个大家看

看上去还蛮正常的轨道吧然后就到了 2015 年 2015 年就是所有新闻行业能知道那是一个大家都在说着纸媒已死的时代

媒体的环境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包括来自新媒体的冲击还没有现在那么大但是纸媒的创作空间已经非常受到限制了那个时候我身边的非常多的同行也好同学也好大家纷纷地开始选择我们叫纸媒人的转型就

就转去哪里呢可能去互联网公司做市场特别多这样的选择那可能再晚一批人他们会选择做自媒体我就选择了离开了媒体尝试去做一些更自由的协作这

这一段其实就是库索的一个经历后面我们就可以到时候再聊聊 2005 年之后的事情但是我相信身边的安小青老师听到这里想问问您有哪些是这种感同身受就是那种心有戚戚焉的感觉然后哪些是您自己独特的经历呢对我就是听起来就是

感觉他们身上都有我的生命的一部分的感觉我大概被卡住过五次吧觉得我第一次被卡住就是因为我是生长在西南的一个少数民族的地方然后如果出生在西南的朋友可能就知道从小就是被山包围起来所以我从小就有种被挡住和卡住的感觉就特别想说山的另外一边是什么样的世界然后那边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特别是初中到高中阶段那个时候青春期的时候因为你看了很多的小说你看了很多电影电视你就特别想知道外面的世界特别想出去就特别想要翻到山的对面但是你的身体和你的生活只能在像一个盆子的中间的那个谷地里面所以就常常望着大山就有一种自己被卡住和罩住的感觉

然后第二个感觉就是我不知道大家大三的时候有没有那种感觉我就大三的时候我是中文系的就是汉语文学系就特别喜欢中文系的氛围然后特别喜欢念书特别喜欢但是大三的时候突然就面对说我要工作还是说我要考研还是我要去跟很多人竞争像个丛林竞争一样我怎么样才能保研是吧 保送大三的时候常常在自义室和图书馆里面就是看累了之后又趴在桌上睡然后突然就会惊醒说

这是什么时候我在哪儿大三了我未来要怎么办就是这种惊恐噩梦般的感受出现过好多次这个是第二段我印象比较深的第三段就是跟库索老师差不多我一年进入到南方的一个媒体

然后那时候呢我们经过那个实际期之后呢就服从分配我就被分配到珠三角的一个城市叫佛山就是和东莞一样算是中国的一个世界的制造业基地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板块同时期呢我们同一批的可能有八十多个同事吧在南方报业的各个媒体然后同时呢很多人都是在北京上海广州然后杭州啊深圳这样的城市

所以呢我当时就有一种感觉就是我天天做这个东西是新闻嘛因为我可以举个例子我当时做过的新闻有比如说我不是说这个有什么高劣之分比如说 12 月的时候会去找一些小的企业主给我们捐一些棉被呀或者是一些文具啊什么的就是做一个新年圆梦的活动给一些比较弱势的群体

一个新年新月的圆梦 1 月 1 日佛山的一些那个传统节日之后呢满街上都是那个羊肉串这么长的那个签子然后那个签子呢就插到各种绿化袋然后我们就要数说这个绿化袋里面被乱扔垃圾的人啦

人们都要跟羊肉签字这种新闻就做了一年多两年但是同事亲了我的朋友和同侪的这些同事他们就是在北京上海就做着国际新闻做着明星报道做着一些非常宏大的跟时代强烈共振的选题那时候你就在想我在哪儿我是谁我怎么学的中文好像我学了很多美妙的文学和一些理论的知识我怎么在佛山的街头数羊肉签字就是

就是这种感觉卡得死死的然后每天下班的时候但也很努力了就学着说怎么样去做一个职业的记者慢慢地就是但是每天下班的时候都有那种感觉觉得这个城市好热闹啊那个时候的珠三角就是每一个店铺都在放特别劲爆的电子音乐然后街上都是年轻人的大腿

然后那时候的男孩子就工厂里面工作的男孩子都喜欢穿那种特别紧绷的牛仔裤然后女孩子穿短裤凉鞋的底这么厚你就会觉得这个街上特别热闹但是你同时就想说作为里面的一双老腿我应该走去哪儿这是第三段是吧第四段就是库索说的 2015 年可能对内容就传统的新闻行业来说就严肃的这个新闻机构来说都是一个断崖式的一个转折点 16 年我正好也是被卡得挺难受我也辞职了

然后玩了一年之后我就去了人物再卡的话就是新冠的这三年又被卡住我记忆当中我生命阶段或者说跟一些行业和时代产生的这种卡顿感的非常明确的就这五个时期谢谢

谢谢安小庆老师看出来不同的几位嘉宾其实都有被这种时代卡住然后包括自己人生那种不适感卡顿感我觉得今天可能这种共振然后包括卡顿那种感觉会更强烈但是我其实听下来就感觉各位老师当时卡的时候还有一些出路就是有一些选择但好像我感觉今天的年轻人是说我们现在被卡了我们往周边一看好像没得选我觉得

这种没得选的心态有一点点像是说我们特别想翻那个排面就是把那些选择题然后可以翻出来就是说这个答案在这儿我才有勇气去选但是我们现在好像四面八方看下来了之后我们就

我们

先从翟老师来我坦率地讲其实我并不是特别熟悉现在的年轻人的状态年轻人大了其实跟年轻人接触的并没有那么多虽然其实在学校里边接触的都是更年轻一点的孩子了但是

但是他们还没有走向社会所以对他们来讲的话我更熟悉在学校的年轻的孩子的状态但是每年都会面对着即将毕业的学生本科也好研究生也好也会跟他们讨论一下他们的职业选择

我始终有一个特别大的警惕就是不能够给学生做人生导师就是可以做学术导师但不能够做人生导师因为你没办法为他的未来负责我只教他四年或者是七年所以有更多的只能是说你会认为你有多少个选项我只能够是说我从我过往的经历来告诉你各个选项可能会遇到一个什么样的问题就是我更多地帮他去排除哪些选项可能会遇到一个什么问题你能不能够去接受它

排除之后你自己再去选所以我大体上每年做的工作大概都是这样学生来找我说他毕业之后怎么办我就问他你有几个选项呀对吧你一二三比如考研出国和这个工作这是学生最爱谈的三个问题那我就会跟他讲那你考研可能会面临什么样的问题你大概率是考不上的就这么坦诚不是因为这个每年现实就是这样嘛你大概率出国了之后回来是找不到工作的

我坦率地讲我更多鼓励孩子就不要考研也不要出国就去工作好了就是你被社会毒打一顿之后回来你才能够知道什么是你真正的适合你的或者你愿意去选择的包括对于我自己的侄子来讲的话他毕业之后也是他要考研要出国

对我来讲的话就不要去想这些东西了你也考不上然后你出国回来找不到工作你就莫不如现在就去工作好了哪怕你去工作个两三年你被社会毒打一顿之后才能够去想明白什么是你真正能够去做的因为年轻人往往对自己有一个莫名其妙的高估以及什么是你自己的不足

就是每个人要避开自己的不足最重要的是要明白什么东西是你不能够做的我去给学生做排出项的话也是这样就是你要想清楚哪些东西是你自己的能力或者说你自己的性格你自己过往的经历告诉你这些东西是你不要去碰的因为你做不了那就不要去尝试

那其他的所有这些被排除向之外的话我建议你都可以去尝试一下因为每个人不去真的去经历这个社会不被独打的话是不能够特别准确地去定位自己什么是他能够擅长的是可以去做的所以没有一个答案我更多的还是说你要去尝试各种可能性只要你认为说这个对于我来讲是一种可能那你都可以去尝试嗯

包括现在在校的学生也是尤其是现在在读本科的学生他们过去的三年是他们读高中的时候进入到大学之后我们老师普遍的一个感受就是说他不愿意交流学校为了是让我们更好地去关心那些学生给每一个一年级的本科生都配一个导师叫做生活导师我们现在面临最大的问题就在于说我们想约他一个时间是特别困难的

以前我们读书的时候我们想办法去跟老师约一个时间和老师聊一聊现在不我们都要求他这周有没有时间或者说下周能不能给我个时间聊一聊对 好不容易约到一个聊天的时间你会发现你不跟他说话他不会跟你说话你跟他说话你问他一个问题他能够用一句话回答你他不会说两句然后我们最惨的一个老师是学校给我们规定说你跟学生聊天你至少聊半个小时

算你完成了一次任务跟学生聊天了但是我们那个老师准备不足没有经验他准备的所有问题在十分钟之内都聊完了

然后后下下来二十分钟他就和学生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清楚说什么因为学生对他来讲没有任何的需要没有任何的问题他也没有想好要问学生什么所以大概就是这样一个状态那因此的话呢就是说还没有毕业的学生我就去鼓励他们你周末可不可以不要在学校待着你可以到社会上去哪怕你去逛逛街呀去爬爬山也可以你假期不要在家里边待着你

可以去做各种各样的尝试目的也是很简单就是当他去毕业的时候他至少尝试过很多不同的工作或者说不同的那种可能性这样的话他自己才能够去做出一个更好的选择或者说能够规划出两三个他可能的选项然后再去尝试

谢谢翟老师那想问问小庆或者库索你们会有怎么样的一个观察吗就是感觉现在这个时代虽然也是被卡住的这些人但是面临着他们可能机会会少但是像库索你那个时候听下来你可以选择做鱼记然后你可以选择这样子那样子就好像还是身边有一些小的选择在逐渐编织但我不知道因为这是我刚才听下来的感觉所以想先问问库索或者安小庆老师您会觉得有什么样的差异

就是今天年轻人面对的这种被卡住的感觉跟您刚才分享自我的那个被卡住的那个感觉

你刚刚说到的我的那个就是我好像可以有这样的选择有那样的选择我觉得其实放在现在也一样就是如果你不是要找一个能够活下去的就比如说我说我中年失业那段时间我其实就是相当于接一些活在干其实现在很多年轻的朋友也在这么干我们说的被卡住可能是因为我们总觉得这事情不稳定和它没有长期性我们还是感觉

更想找一个它有长期发展性的东西但是其实老实说我觉得在现在这个时代所谓的稳定和长期性其实是一个非常困难的事情

当我们说时代把人卡住了的时候它其实不只是卡住年轻的朋友们它一定是把所有人都卡在那里像我的同龄人我马上四十岁了我的同龄人三十五岁到四十岁之间的朋友我可以说比如说有遭遇大肠裁员的朋友对吧现在还不知道再怎么办可能去小红书卡了个账号说大肠被裁之后我的生活怎么样那个生活你看起来非常的光鲜亮丽但是你

转念一想为什么他要开那个账号他不也是要找一些他生存的方式能够找到另一种经济手段吗这是他的焦虑那还有一些我最近听说的做广告业的做市场的朋友可能因为经济不好了那整个项目被砍或者是整个部门被砍那

35 岁到 40 岁这个阶段你要再早工作可能你非常困难那也有创业失败的朋友做自媒体面临着现在自媒体各种的乱撞又要从微信公号变成小红书然后又要从文字变成视频

每個人都在遭遇各種各樣的擠壓這種擠壓它一方面可能是跟經濟有關係另外一方面可能也是跟這個飛速變化的時代有關係就是我自己也會面臨這樣的東西我們每個人就是時代它要卡住人的時候每個人都會遭遇著這樣的事情但是

我可能没有特别好的建议说给你一个解决办法因为我和我身边所有的朋友一样大家其实还是在想这个事该怎么办但是我会觉得可能生活这个事它本身就是这样的

我其实有一个感觉就是我觉得人被卡住的时候有的时候是一个机会因为我们一直在飞快地往前跑飞快地看着前面那个目标的时候我们其实内心只有目标我们是很忽略我们自己的

人只有在被卡住的时候会有一段很静寂的时间是他面对他自己他面对他自己心里面的需求像刚刚那个翟老师说你要去被社会毒打一顿对吧我觉得也不必要就被毒打一顿因为你被毒打一顿的结果可能是你会下次会再被毒打一顿就是你可能会是一个不断

被毒打的人生但是卡住的状态它可能会更憋屈一些就是你被憋在那你透不过气我觉得你透不过气的时候你就不要去看那个水面上的世界你花一些时间看看你自己内心的世界你的内心想要什么你问你自己今年日本来到国内很火的你想活出怎样的人生是吧

其实我们很少有人会问自己你想活出怎样的人生我们从小被教育的就是你要去哪儿你可能会拥有更好的人生那我们都去追逐那些东西但是其实这些东西在你过了十年二十年之后你成为一个中年人之后我们所谓的中年人的憋屈中年人的瓶颈中年人的虚无来自哪里就来自他已经不知道他自己是谁了

我这些年接触到的一些例子就是人如果他能够更真诚地知道自己要什么因为我们现在的状况可能是我们太知道自己不要什么了我们现在所有的都是我们不想要的但是我们不知道我们要什么我觉得当我们周围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不想要的东西的时候不妨去想一想就是我想要什么

就是如果一个人我觉得他有非常坚定的想法我想要什么的时候其实不管他被卡住也好他在实现这个目标的过程中有很多的困难他依然会被毒打也好可能他还是会想继续去实现他心里面的这个目标因为他是很坚定地知道我要这个东西这只是我一点个人的小小的看法

刚才真的好有感触尤其是就是说你别望向水面你望向你自己的时候有一点泪标就是那种感觉因为现在都是被卡的这种状态安小庆老师呢从我自己的体感来说的话因为我自己觉得我一直是在

观察人寻找一些故事记录一些故事本身就好像自己是一个温度计或者探热针一样在跟不同的人交流的过程中可能有时候也能感知到说我们这个水温我们这个游泳池我们这个生态环境有发生怎么样的一些变化

像刚刚翟老师提到那些情况因为我的一些同事他们也是比较年轻的前同事因为我本人现在无业有名还有一些我的朋友然后还有就这几年比较喜欢到一个城市之后如果就是一些网友或者读者有愿意见面喝咖啡什么的就愿意约出来聊聊一个体感就是很心疼吧就觉得大家很辛苦

的确会觉得大家被卡住那个摩擦的那种强度是远远超过我刚才讲的五分之四的阶段的那种卡住的状态我自己有一个特别印象深刻的场景是前年吧前年因为我

本科是北师大中文系的然后那一年我们的老师让我跟新闻系的同学做一个工作坊的一个线上的分享然后我们就做完之后呢有一些问答环节我就觉得有时候我就比较刻意地欢乐地去讲一些比较好玩的事啊有几十张脸然后在那个惨白的屏幕后面一小块一小块一小块然后老师让他们换上统一的那个背景

就是讲到那个好玩的他们也会笑同学们也会笑但是就是那种苦笑苦笑的时候我看着他们脸我就好心疼啊我在想如果是我换做十几年前我跟他们一样我跟他们在同样的教室同样的老师同样的校园里面生活的话

我会怎么样我不敢想象真的我不敢想象我怎么面对那样的校园生活一个人生命当中最美好应该最美好最自由最丰盛无所顾忌的时代我被死死的物理和精神意义的卡在校园里面你连就是一点点的物理移动的自由都没有的时候你何谈你生命的黄金岁月和黄金年代呢

我看到他们苦笑的那个脸的时候就他们还是会生理上觉得我讲的那个事情有一点好笑了就还是会笑但是就是那个脸就让我想起我们那个打印机的那个纸卡住之后呢你把它扯出来然后你揉一下然后扔到那个废纸楼里面就那种惨白然后皱巴巴的感觉就特别心疼吧像刚才翟老师说的

我就觉得老师和同学我们都是犯了多大的罪要承受这样的东西就是老师要像个保姆一样去每个星期给你谈三十分钟他也没有学过如何提问他也没有学过心理学的东西他何尝无辜他只是一个教什么生物化学什么之类的是吧

然后同学也很无辜因为她三年了三年当中她可能有很多时间不光是高中生我发现我家里面小孩比较多嘛就小朋友幼儿园的中学的小学的他们在新冠的三年特别是有两年当中她就是一个非人的状态我们为什么会就是面对这样的一种非人的状态我们变异化成这种程度所以我是巨大的心疼吧那么我就觉得这个时代就是怎么说呢我发现

新冠三年结束之后我的很多朋友我的很多同事就是比如二十三十四十五十阶段的他们陷入一个状态就是疗伤的状态他把自己放在一个物理或者精神意义的山洞里面先舔尸自己的伤口我觉得这个也是一个动物的本能如果有条件的话有这个特权吧所谓的特权的话他可能是在这样的一种疗伤的过程当中然后再去看我未来怎么样那年轻人的话很多是没有特权的那我觉得我们的父母我们的大人啊

就这个世界是我们大人交到他们的面前不是他们非要来到这个世界的他们面对的这个被卡住和被摩擦的血肉模糊的状态不是他自己要来的是我们给他的所以我们让他啃一下又怎么了我就会觉得说媒体就不要再渲染这种说他四体五不情五谷不分然后就也不找工作啥啥啥我觉得都很不容易就是从小朋友到老人都很不容易大家就互相爱一点

下一个其实我想聊一聊的就是预期管理现在我们在讲的很多一些年轻人他们应该是出生在 Z 时代吧大概是 1995 年到 2010 年之间的这个年轻人我觉得全世界都一样就是他们大概这一些人应该是受教育的学历是最高的一代远高于他们的父母

但是呢这些年轻人可能要面对的一个现实就是说从他们毕业开始的第一个工作包括职业高度到后面的财富积累他们都不能够再超越自己的一个父母了所以就是现在在这样的代际之间父母跟孩子就会有很多的一个困惑他们就要做预期管理就是好大学的毕业生我现在可能是一个低开但是父母就是说为什么我培养了你这二十多年出来研究生毕业

但是你可能的起点或者未来的一个预期还没有我好所以我觉得这个是一个预期的管理失落感的管理还有一些就像刚才库索刚才说就是有 40 多岁 30 多岁中年人他从那个职位上现在被裁员然后被调他们一个预期的管理就是说我不是吃不上饭但是我可能再也回不到原来我的那个位置了那我应该怎么办

所以我觉得现在好像每个人都在学管理失落感 管理预期我想问问三位老师会有一些什么样的分享吗或者针对这个状态各位有些什么样的观察以及这种失落感的管理我们到底应该怎么样去管理呢怎么样去看待这个问题

陈老师先来好 还从年纪大的开始其实我在讲法律通识的时候有特别讲到一个问题我们这个法律对于预期特别是对于人性的预期实际上是特别地低在法律的眼里的话所有的人都是坏人因为只有在这个基础之上这个法律体系的搭建才有可能我只能够把大家想象都是坏人

我所有的制度设计都是使得大家都是坏人的情况之下然后还能够共同地生活这是它一个基本的逻辑如果说我预想所有人都是好人的话那我不需要法律了

或者我预想所有的法官都是包青天的话那我不需要特别繁琐的诉讼程序了实际上我觉得法律看待世界的这个方式对于我们来讲呢还是可以去借鉴的也就是说我们到底要去对于我们的未来对于这个世界有多高的预期孩子从小被父母教育容易给他一个特别高的预期

你长大之后一定要考上清华北大或者你一定要做什么什么这是很现实的当然我现在作为父母也是我其实要管理我自己对孩子的预期就是你不能够从小就给他灌输一个特别高的预期因为这样的话会你很痛苦因为他实现不了他也很痛苦因为他也实现不了至少我自己现在想从小的时候就不能够灌输他一个特别高的预期免得彼此都很痛苦

刚才上一个问题的时候我就在想其实您始终在讲似乎是只有我们这一代人或者我们当下才会遇到这样一个被卡住的时代我当时想到一个问题我们今天在座的可能绝大多数都读了大学的但我就在想一个问题我比他们两个要高几届我们读书的时候我是高校扩招前读的大学

我们读书的时候能够考上大学的人是很少很少的我读的初中是一个小的初中大概有 200 多的学生最后考上本科大学的四个人考上中专加上大专的学生加在一起不会超过 20 个人可能有 15 6 个人左右也就是说大概只有 10%

是读了中专以上的 90%以上是连中专都没有读的他们可能连高中都没有读都按初中之后就去工作了那么今天对于他们来讲他们的生活我不能够是说在那个时候就已经被实在卡得死死的今天我大部分的初中同学大家其实可以想象一个没有读大学的甚至没有读高中的这样的一个人四五十岁在我们今天的社会中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很多的时候可能会我们经常再去讨论这个问题是因为这个社会的变化使得很多人读了大学因此的话就会有一个对于未来更好的一个预期但是其实从整个社会来讲读大学的人仍然是很少的

我记得前几年有一个统计大概全社会来讲读了大学的人数可能 4%左右现在可能会更高一点也就是说其实似乎我们身边的所有的人都是读过大学的人但其实你只是这个社会中非常非常小的一部分很多的时候这样的一个预期其实上是我们从读书的时候我们的父母

我们这个社会就给我们去灌输的就是你好好学习学习好了可以考一个好的大学考一个好的大学可以未来有个好的生活这是从小就被灌输掉的然后现在到了大学毕业的时候你突然告诉我说你前面讲的那些都不算数了

这个对于年轻人来讲确实是一个很大的心灵上的伤害我经常其实去讲我们对于孩子最大的心灵上的伤害是高中老师始终跟学生讲你只要坚持三年你考上大学之后那你就自由了你就解放了你就不用学习了我们现在的很多的大一的学生到了大学之后突然不适应的原因就在于说

他们被高中老师骗了因为他们读了大学之后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到大学之后他还要拼命地去卷才可以大学老师说你只要努力你保研你成绩还不错你毕业之后你就找到一个好工作然后他们四年之后会发现他们被大学老师也骗了

就不停地去给他们一个更好的一个期待当然从鼓励的角度来讲也是应该的但是其实你刚才在讲管理预期我想可能年轻人要去管理自己的一个预期更多的上一代的父母也好 老师也好

已经经历过的这些人也要管理自己对于年轻人的预期尤其是不要给年轻人太高的对于未来的那样的一个许诺你没有办法帮他去实现所以我对于所有咨询我要不要考研尤其要不要读博士的孩子我就跟他考什么研读什么博士

尤其是读博士的从第一天开始我就劝队不要去想因为你看着那些读博士然后去高校好像似乎自由自在的那些学者就像我的这些年轻的同事一样我跟他讲这是一个高投入低产出高风险的一个选择

很多人会认为赌博是一个很好的事情再后来这是一个比风险投资失败率还要高的这样的一个事情那你就不能够去给他一个空头支票但是恰恰相反我们现在的父母也好老师也好容易去给年轻人开很多的空头支票反正最后也不是我来兑现我想你的这个问题更多的话应该教育一下成年人管理好自己对于年轻人的语气

我觉得就是其他的不说就是不要读博昨天那个我们在上海城楼也说千万不要读博有一个 35 岁的坎你知道吗因为要申请年轻人的基金我觉得确实那个时代是不一样了就是看到可能现在我们程庆老师或者今天我们翟老师他们的年代都是说这个简历说你们还有同学吗我们都能拿走就是好像那个时代的大学毕业生从来没有想过今天我们现在的这种大学毕业生所面对的一些境遇

现在的大学生也想象不到那时候大学生考上大学有多闷啊是的确确实实那我们接下来看看安小庆老师这边会有一些什么样的观察或者对于预期管理你身边那些采访过的人然后包括身边的一些朋友包括你自己刚才其实安小庆老师在说他也是现在目前是无业游民当中嘛就是这么一个身份那你是怎么管理自己的这种失落感

我的观察就是首先也是管好大人吧我觉得我这几年因为我们家人口比较多我有两个哥哥两个姐姐他们分别都有一到三个孩子都处于就是两岁到二十几岁这样一个阶段

而且我还有一个很强的体感我这几年大概带了老家的三个小孩到深圳或者广州去看这个精神科的医生都是有焦虑就是小学初中三个亲戚的孩子我这几年跟

读者还有网友见面的时候呢我发现基本上每个人身上我觉得 90%以上吧都有两个病一个是肉体的病一个是精神疾病就是比如说甲状腺啊或者是子宫肌瘤啊或者是肺结节啊就是跟情绪相关这种激素方面的有一个身体的病然后有焦虑和抑郁的特别多

就是这个一加一的特别多所以我就老是跟朋友还有我家里的大人还有小孩我都说这个时代都不容易彼此放过一下都不容易所以我们家现在就是家族的环境里面大人的一个共识就是能够尽量健康地长大能够自食其力就好了不再寄托说你要文达于诸侯或者你要

你要那个什么锦衣夜行然后让我们家族增辉调低期待就是他是你的孩子虽然我没有做过父母但是我也能够体会那种就是父母的心应该就是说都是希望他至少健康地活下去吧生物的本能从低级到高级动物都是首先希望他安全地苟活于乱世就是尽量健康地活下去

所以就是调低了期待之后你会发现孩子的症状真的会明显地改善不少另外就是互相交流沟通的那种角度但是呢你一味地求助于说让自己去面对的话那外面能做什么一样的反馈呢就像

我记得有好几篇深度报道就是展开讲讲的康迪有做过就是这个时代为什么心理医生突然成为了一个像教父或者是一个告解师一样的存在他突然变成了一个非常关键性的一个行业和时代的一个角色他们有提到说如果

都是求助于医生和自己的话外面更大的结构和系统它能做什么呢我们如果自己变得足够好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家庭已经尽量地去调整自己之外它就能够完全康复吗另外的方面呢就是尽量地对自己诚实吧我是觉得就无论从

哪一种宗教信仰或者认识论来看人身为在地球这一生都是特别地珍贵的尽量地还是能够按照自己的心意过完这一生吧那我觉得对自己诚实是一个最基本的品质当然可以暂时地先在各种意义的山洞里面疗伤就是让自己先休息一下

对于你真的有一点兴趣或者说排除了你绝对不想做的那些事情之外你有哪些东西是你真的想去探索的你想去抵达的一定要去试一下如果你都不去试一下的话那我觉得就太可惜了对 我大概是这样两个

谢谢安小庆老师我觉得刚才安小庆老师说那个抵达其实库索我觉得这本新书然后也有这种抵达离岛其实库索采访了很多的一些年轻人然后也想请库索谈谈就是第一你对在日本然后包括你书里面谈到的那些年轻人然后他们是从一个大的城市里面最终选择了到离岛上的这些生活

因为我觉得现在的中国好像也有这样子比如说我们去到云南的大理然后去到这些远方然后我们在那边再重新构建自己的一个生活所以也想请库索谈谈就是日本的年轻人或者在离岛生活上的人在今天可能你看到有很多中国的年轻人对 在选择这条道路的时候会是怎么样的观察

在说那个书里面的故事之前我先借着翟老师的话说一下在那个翟老师发言之前脑海里面就在浮现出一句话就是不要让预期失落的最关键的办法就是降低预期我也这么想的因为我喜欢的那个歌手有一句歌词叫离婚的主因是结婚我觉得同理可证啊

我预期会失落的原因是因为预期太高了我觉得翟老师说那番话让我还挺深同感受的因为我其实在谈到预期管理这个话题之前我可能更多地想了很多自我的预期其实我并没有去想我父母的预期是不是跟我的人生跟我的经历产生关系包括小信谈到他的这些观察

我其实是会觉得可能我自己本身有一个挺好的体验因为我是属于就是小时候在家里面就是那种乖孩子嘛就听父母的话就像 Zyle 说那种父母跟我说你要考试你要考得好你要考上一个好大学然后找一个好工作

可能你走的每一步就是你想要去满足他们这种预期的时候我们最近老在说讨好性人格可能不知不觉地也形成了一种这样的性格这会导致你稍微有一点让他们不满意的时候你其实内心是有一些负罪感的你并没有去反思过那个负罪感从何而来

但是我是在什么时候打破这个魔咒的呢你看我现在快四十岁了我也不结婚不生小孩我在考上大学的时候在我的父母我的父母在他们的朋友间一直是很以我为骄傲的他们觉得他们培养出来一个考上好大学的孩子然后也进了媒体工作对吧但是突然有一天就是在三十岁的时候你突然觉得你的父母

好像在他们朋友间的处境就变了因为这个时候他们的大人的那个圈子里面老人的那个圈子里面他们不再比较我的孩子有什么更好的地位而是我的孩子今天结婚了生了第一个小孩了生了第二个小孩了二婚了 对吧三婚了然后

你怎么回事你也不缺胳膊 少腿你为什么不能结婚我觉得我是在那个时候经历了一个强烈的反抗其实我突然意识到我不是为了实现我父母那些梦想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我也没有必要为了实现他们的梦想活在这个世界上从那个之后我所有的人生路的很多东西发生了变化但是我

我是会觉得大家对于父母这种期望可能是你在你年少的时候你还必须得按照父母给你的路走的时候你可以听他们的话但是到了我们现在这个年纪了我们可以更听自己的话了对吧我觉得我们是会有一些方法来对抗这些的但是包括了父母对你的婚姻也好你的职业选择也好你所有的一切也好我觉得我们可以有一些办法

有些办法来消解这个东西关于小青刚刚说的那个啃老的那个我也想补充一点因为我确实在日本看了非常多可怕的社会现状就是他们是啃到了就是五六十岁的孩子还在啃七八十岁的八九十岁的父母的老那这两个父母去世之后因为那个小孩是一生没有工作的他可能永远就关在他家门的房子里面然后一日三餐父母就送到门口真的日本有很多这样的社会案例

那父母死了之后他们也不出门最后他们的家就变成垃圾房然后他孤独死在了家里面我觉得这是一个很恐怖的事情我想说的就是你可以短暂地啃老父母可能需要包容孩子的是不要那么焦虑不要那么着急跟他说你要赶紧去到这个社会上但是另外

另外一方面我们自己应该明白一件事情就是虽然我们都是有血缘关系连接的个体但是我们必须知道我们其实是独自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我们要为自己培养的一个能力是我们能够独自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我觉得我们只要能够独自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吃一口饭能够活下去

就可以了至于有多高的人生成功也好目标也好那些其实是附加的东西

人在这个世界上我觉得从这儿活到这儿就是大家个人有个人的活法就是没有必要你要给自己那么多附加的东西那我们就说到第二个预期就是自我对自我的预期是吧我们每个人小时候对自己有很多关于成功的预期关于去到很高的地方那种预期那个预期来自哪儿呢来自过去 20 年 30 年这个社会是一个高速发展向上膨胀的时代

很多梦想它其实像膨胀的泡泡一样可能在过去几年过去十年之内有很多人他们进入了那个泡泡他们制造出了那个泡泡所以我们以为我们每个人的正常应该是这样的但是实际上当这个泡泡破掉之后你在回归现实的时候你其实应该

去看真实的生活真实的日常真实的社会应该是什么样我说到我新写的那本书叫做《离岛》的那本书我其实是在过去三年里面因为去了日本一些比较偏僻的小岛那些小岛可能是要从东京大阪这样的城市要先坐飞机再坐船再坐船才能抵达的一些十分偏僻的地方

那在过去的可能十年里陆续有一些年轻人开始选择离开城市的生活去那样的小岛上这种去小岛上的生活不是我们所想象那种世外桃源的桃花源的很悠闲的很舒服的我逃避进这而是因为小岛上是没有工作的就是有很多在城市里面年轻人放弃了在城市里面工作他们去小岛上开始想我能够在这个地方找一种什么样的工作

那我其实可以讲一个这种例子的比较真实的就是大概在 15 年前有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一个叫龚琦的人他本来在东京有一份进入这种金融大机构工作的这种机会但是他放弃了这个机会他去了叫尹琦的一个小岛上

因为第一次去到那个地方他观察那个小岛的时候他发现那个小岛上可能有一些海生产业是可以加以再利用的他想要去做这个海生加工厂的事情他当时

他当时选择去到这个小岛上其实在日本就是引起了一些轰动因为在当时的日本还不像今天我们说移住到农村移住到偏僻的地方是一个很主流的选择他其实是一个大跌眼镜的因为觉得一个精英为什么要去做这样的选择那他去那地方创建了海参加工厂那我知道他同时也在一些民宿打工因为在地方创业可能真的不像在城市创业那么

公司立即就能运行下来他可能自己的收入还不够生活他要去从事一些农业要去民宿打工可能同时要做七八份工作然后他在那个地方生活下去那这是 15 年前的报道了我找到了这个报道那我在写小岛的时候我想要去从访这个人因为我已经知道那个小岛上现在变成了一个日本遗嘱一个非常地标性的地方就是

他的移住政策大家都说很好因为那个小岛上只有 2200 个人但是有 500 个人可能是移住的年轻人那我在看到这个报道的时候我找他的时候我就是觉得那他肯定已经是一个成功者了吧因为我知道他经常跟移住者分享一些经验啊什么的但是我到了他家我才发现完全不是这样就是他的生活还是很沉稳的所以他结了婚生了两个孩子所有的一切都在尝试他想要尝试的那种方式但是

在越偏僻的地方里的收入是成困难的因为我们在城市里面我们可能说我们被卡住了我们丧心受阻我们找不到我们理想的工作但是如果我们想活下去我们随便找一个工作能够降低预期接受这个我是可以先干着然后再说的但是

但是在岛上就完全不一样为什么很多人去农村去小岛很难生活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到了那样的地方就是他们可能半年一年把积蓄花光就走了因为他们没有一个可循环的可持续的有收入的办法

那我后来去了岛上见到了很多很多类似这样的年轻人然后我发现了一件事情就是在日本的泡沫经济破灭之后其实年轻人对于这个目标和成功的预期其实是非常低的至少跟我所见到的中国年轻人相比是低得多的那

那他们可能更多的去愿意去实践一种我听到的最多一句话就是你在地方生活会问他你经济受不受到困扰之类的就是大家的要求都是我只要能在地方找到一个我能够吃得饱能够继续下去的方式就行了那这是第一个那第二个我就会问那你们为什么要选择来到偏僻的地方生活来到离开东京离开大阪因为很有趣就是

全世界都一样就是比如说我是一个小弟因为我也是从小地方出去去了大城市再去别的地方就是小城市龙春出来的地方我们是不愿意再回到那个地方的因为我们知道那个地方是怎么限制我们我们当时是多么地想逃离那个地方现在移住到那些偏僻的地方反而更多的可能是城市人是东京人 是大阪人甚至有外国人更多有海外经验的日本人

我问了一些人比如他们会跟我说他每天在东京坐那个电车看到坐在对面每一个人脸上都是不快乐的神情然后他就问我自己为什么要在一个大家都非常不快乐的地方生活或者在遇到一个人他说他突然意识到在东京如果他生活里面所有想要的一切都必须用钱买如果没有钱他无法获得生活里面的任何一样东西他开始进行这样的反思

那还有一个人他可能是从小岛出去的从小的梦想就是因为他们家是养牛的那从小的梦想就是摆脱这个我肯定是不会养牛的为什么要养牛我要去大城市那他去东京读书在东京上大学的时候爱上咖啡馆就在咖啡馆打工毕业之后进了日本的企业

他发现他强烈地不适应在企业里面工作我就问他为什么他说日本的企业那我想全世界企业都是一样就是要整理大量的文书工作那所有的资料文书什么的他说那些东西他觉得那个工作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毫无意义

但是他说一句话他说在企业工作就是你要做大量的你认为是毫无意义的事情后来他就在想那我为什么要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他就决定回到家里面去养牛因为他觉得至少在养牛这个事情上每一个步骤每一个决定都是我可以决定的我觉得这个事有意义就去做但是因为他已经是一个有了外部视野的人他肯定是不可能再变成一个传统的养牛的人

他就很想在岛上开咖啡馆那是一个从来没有过咖啡馆的小岛而且那个岛上只有 500 个人开咖啡馆也不会有什么生意但是他还是想开咖啡馆他就用了一个什么办法呢他一边养牛一边在龙协打工他的奶奶有一个荒废的那个牛舌的那个房子

他在龙协打工他可能打三个月攒一点点钱他就买一些木材什么他开始自己改建他奶奶的那个牛舌然后再打三个月再改建一点可能用了一年时间就把那个东西就是真的就改建好了我后来去到那个咖啡馆的时候我非常惊讶因为

我觉得一个小岛上为什么会有一个如此的东京氛围的复古的咖啡馆对着大海亮着昏黄的灯光好那你又觉得他会变成一个开咖啡馆的人吧就没有他还是星期一到星期五要养牛然后他周末才去开咖啡馆周末早上喂了牛然后去把咖啡馆打开

就卖一些咖啡然后晚上再回去整理留舍的工作那他觉得这样是可以维持下来的因为在东京的生活嘛他很想吃甜品但小岛上也没有甜品他就开始在咖啡馆里面研发做甜品我觉得他那个咖啡馆渐渐有一个什么好处呢就是他其实在做一件很有前瞻性的事情因为那个小岛随着越来越有名就会有越来越多的遗住者或者去尝试遗住的人去到那儿

包括有一些女友杂志就开始登有一个这样的人在这里开咖啡馆有人就想慕名地去看一看所以我周末在去的时候发现她生意有变得渐渐地好起来虽然这种好我们不能预期它会达到就是它会变成一个就是时尚的咖啡馆店主她也不想留了她要开咖啡馆然后变成什么我们说的网红咖啡馆是吧不会有这样的事情的那我想说这些故事

这些故事的意义就是我们如果把预期真的降低到了我的生活我想要的那个事是我想做一个开咖啡馆的人那我是不是愿意去为了开咖啡馆这个事情去承受做别的更多的事情来实现这个愿望并且开咖啡馆它不会成为一个太成功的事情你也许永远都不会成功但是生活和成功本来就是没有必要一定挂钩在一起的东西

这是我看到现在日本年轻人越来越多的一个选择就是我可以再说一句为什么会有这个选择呢日本在 2011 年发生那个 311 大地震之后很多的年轻人从城市去到了地方因为那个时候在东京的包括水电啊包括城市系统其实是很混乱的

日本年轻人很多年轻人他们其实一直是以为我去到一个大企业去到一个大公司去到一个大的系统里面我会更安全我会更稳定但是在发生了一个巨大的灾难之后这个灾难不管是城市层面的甚至到国家层面发生了一些事情之后

他们其实开始个体性地意识到系统只会保护系统本身系统其实在真正的灾难来临之前它不会保护系统之下的每一个人他们开始在想我是不是能够去过一种我自己可以保护自己的生活那这个可能大到是灾难那小到我说为什么要选择去岛上生活的人们他们也许觉得城市的食物不健康我不知道我吃的是什么我是不是感染了

可以去一个地方实现大米和蔬菜都是我自己种植我的餐桌我知道它来自哪儿

孩子的教育或者是孩子的刚刚我们说到的他这种心灵的健康成长人和人之间的联系很多很多方面但是大城市其实现在是不给人这种机会的只有在那些马上要面临废村或者是消失的地方政府很着急所以他们会给外来者很多这种宽容的空间这也是一个选择的趋势说得有点长了我收回来对

没有 我就感觉分享特别好因为我们大家都常说为什么现在很多的包括文化的一些讨论然后包括一些书籍我们在看书版的时候也很多借鉴日本因为大家都会说好像日本比我们整个社会的状态然后早了十到二十年虽然我们不愿意承认但是每次大家好像套过来那个境遇的时候又怎么套怎么有好像是说又很一致所以我们现在愿意去看一看那边的人那边的青年们然后对

这种城市包括系统追求安全感去灭了之后他们的一个什么样的生活状态然后再看一看如今我们面对这样子的可能刚刚感受到这种压力然后逐层的回传的时候那我们应该在哪里去安顿我们自己就是我们还有没有那个机会去选择就是生活在别处的那个权利

我刚才其实听下来从去年开始我觉得前两年也有就是大家都说你们年轻人怎么没有梦想了就是年轻人怎么都想着去考工 考编然后求文年轻人有一个梦想骚扰的这个词翟老师我不知道您的那一个年代会不会就是很多的您的父母包括长辈会说年轻人你们现实点不要老做梦但是就是全社会就说年轻人你们应该做点梦不要老看着那个轨道你们应该做梦去那个旷野但是

为什么就是这个社会所有梦想都要年轻人去承担做梦也不是不做梦呢你们现在又集体地说我们没有梦想我们只想上岸对吧我感觉这里头好纠结我不知道翟老师您怎么看这个问题

其实对于年轻人来讲的话学会自己独立地去思考对于这个世界有一个真实的认识可能是一个更为重要的父母也好 老师也好一些所谓的成功人士每个人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都是有偏差的

因此他给到你的一个建议其实都是基于他的生活他的经历他曾经没有过任何的梦想一心去谋一个体制内的工作他现在把他的梦想寄托给年轻人说你不要像我们一样没有出息找一个体制内的工作你要有梦想你要做更多的事情这是因为他没有实现这个事情啊

他现在把他自己没有实现的东西讲给去别人有可能是说一个是一直在追求梦想然后失败的人会教育年轻人年轻人还是现实点吧你直接考个编德了对不对所以你会发现别人给到你的任何的建议不是基于你的生活不是基于你的状态而是基于他的生活他的状态

很多的时候是他自己的一个期许或者说自己的一个遗憾现在他要投射给别人他其实也并不是有意为之因为你问他嘛或者说当然也有人愿意自己不停地做人生导师给人家输出但其实所有这些东西都是基于讲述者自身的对于这个世界一个侧面的

所以年轻人最重要的呢就在于说要有一种防忽悠带节奏的这样的一种能力你要搞清楚每个人讲的东西都是基于他自己的一个片板的认知包括我们三个我们三个今天讲的东西我想想只能够基于我的经历去讲对不对我没办法就基于库索尔基于小青老师的经历去讲

它自然会带着我们生活的这样的一个轨迹这个东西是没有办法完全适用在座的各位的辨别这样的一个能力实际上是非常重要的其实我拿大学教里边实在去讲叫做批判性的思考的一个能力并不是说你对于什么东西批判性的就是不满意而是说你要去辨别它

你要辨别一个东西讲它为什么这么讲这么讲的原因是什么它这么讲的一个适用的范围是什么这东西没有一个特别普遍的这里说我告诉你之后它就完全是可以适用那我觉得这是年轻人首要的就是你的辨别力

那这个辨别力来自于什么地方当然一方面来自于你大量的阅读这是因为阅读相当于是说你看不同的人的不同的经历你会有一个比较在他们的不同之间你会寻求某一种辨别力那我觉得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在于说你对于这个真实社会的理解

我们其实很多人包括像我们这么大年纪的人其实对于这个社会都没有一个特别真实的理解因为我们生活在一个自媒体的时代我们生活在我们的朋友圈里你对于世界的理解往往来自于你的朋友圈往往来自于说你关注的哪些媒体我自己有一个特别切身的感受就是我经常在我的朋友圈看到我的这些朋友这些同事今天去吃了一个什么特别好的东西

明天在欧洲后天又有一个朋友在澳洲我感觉他们的生活难道不需要工作吗为什么我的生活每天都是去上班下班周末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尤其现在这个季节每天看学生的论文我就想为什么我的生活这么苦呀我这些同事朋友们不是吃好的就是在玩的路上

后来我实际想因为我大概有几千个朋友对 因为他们几千个朋友他们罗列在我的这个朋友圈里这个朋友可能一年只有一次出去玩的一个机会但是被我也看到了几千个朋友留在一起的话你会发现好像他们都在玩他们都在吃东西但其实不是后来我想我可能也会给我的其他的朋友制造某一种假象因为有的时候我去

玩的时候我可能也会发一个朋友圈也会让别人感觉说为什么大学老师这么自由他们可以到处去玩但是我想这都是假象就是你看到的这不是一个真实的世界真实的世界是几乎所有的人都按部就班地在做某一种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意义的但又不得不去做的这样的一个工作很多在别人看来特别有意义的工作可能在当事人来看这样根本没有意义

比如说最典型的就是我身边的很多的朋友说啊大学老师太好了这个不用按时让你来上下班还有假期然后每天跟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在一起这个每天谈论的都是宏大的这个东西哎我就在想那确实是你不在里边你是不知道呀

其实你似乎感觉说学术这个东西是个有意义的其实我们大量的工作是毫无意义的我们一直在面对的这个学生他从学论文的时候就告诉他你的这个研究毫无意义但是他就认为很有意义因为现在学生你又不能够特别严厉地说他

你还在哄着他你说可能真的没有意义可能写到最后会很痛苦但是他就不听他就一定要坚持你没有任何的办法你只能陪着他做他在你看来完全没有意义的事情而且你这个事情最终证明是完全没有意义的因为他写到最后的时候快答辩的时候他突然告诉我说老师好像似乎我是选题选错了嗯

我说但是这条路已经回不去了因为不可能再重新选了无论如何我们都共同努力确保你答辩通过你明明知道这是一个没有意义的工作但是你也不得不去做我终于把它送走了明年又碰到一个或许又是同样的东西

这就是我劝很多的人不要去读博士的一个原因因为他们就有一个偏差他们似乎看到学者总是自由自在好像似乎过得很有意义一样但是我实际上跟他们讲等你到了老师的时候你就会发现陪学生学论文是多么无益的事情但是反过来后来我们想当年我们也是这么折磨我们老师的想了一想心里边就平衡了

那我想问问安小静老师这边就是刚才其实从梦想然后到意义感觉年轻人反正怎么做都不对在这种摇摆之间你对这些有没有一些观察倒觉得这个好像是人生的一种常态我从两个例子来讲一下吧

不知道大家记不记得就是在新冠的时候 2020 年的 6 月份有一位东莞的一个务工人员叫吴桂春他在失业离开东莞的时候呢就给图书馆写了一个留言他因为这个新冠还有贸易战的关系还有这个经济危机的关系不能再在东莞打工了因为工厂倒闭了

然后去图书馆退卡的时候呢他就在那个留言册上面挺感性地写了段话就是说感谢在东莞的十年间东莞图书馆在这里有空调然后有很多书他在这里度过了很好的一段岁月很舍不得这里希望他们办得越来越好

然后这个事情后来被工作人员拍到网上就变成了当年的一个非常大的一个网红事件吧然后后来我就去做了一篇报道其实这个吴大哥他的生活就从一个普通的一个打工族变成了一个社会公共人物然后他生活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讲到这里可能大家会以为说她现在是不是就是已经改变了命运什么在直播带货了没有她后来在各种的关注之下还有各种想要各种意义上的利用她的资本她的光环的这种各种机构的腾挪之下有去当过保安然后有去做过其他的工作都觉得这样的状态不自由她又去了内蒙古

在那蒙古度过了一个四季之后呢又再次回到了东莞现在她又回到了她没有出名之前宁波的一个企业主开的非常简陋的一个皮鞋作坊就这样绕了一圈之后我们看上去她好像又回到了原点但有时候生活就是这样她好像一下子像火箭一样冲到了一个高点然后一下子又回到了原点但是她的生活

但是你觉得就是从物理距离或者从高差来看它好像没有什么意义但是我觉得就从它的这种移动漫游这种摇摆里面它可能也就发现了人生有意思的地方吧就是有辛苦的地方有它不理解的地方但肯定也有它觉得有趣的地方就包括我跟它的交流和观察我会觉得这样一种移动和摇摆有时候可能就

反而是人之为人的一种乐趣所在另外就是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就是刘晓漾的故事半边天的这个故事那前几天晓漾节的时候我们平常会有一些写信啊或者微信上面交流一下她养的花怎么样了然后她就跟我说一个消息她说你知道吗生活蛮好玩的我现在又能看书了我现在有好多书要看我觉得好开心

那如果就是知道过她的这个故事的朋友应该知道就是在她生命当中可能有三分之二的阶段她都是在一个痛苦的自我的质询不断地出走回归就是按照我们今天的话说不断地被卡逃跑出去出走然后回来又被卡

不断地摇摆的这个状态之中其实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有一天她会有这个变化因为我在采访她的时候包括很多朋友都记得她特别像我的天才女友里面的 Lila 她到了晚年时代她把自己的天赋和自己的写作完全烧掉了对吧她消灭自己毁灭自己存在的这种证据

那其实小样姐到后来也是她大概十多年前把她所有的东西烧掉了她也再也不看书了不看任何文学社会历史之类的书籍我从来没有预想到过说她有一天还会跟我说我现在觉得好好哦我有好多书我觉得好开心

因为我记得就三年前当时他的故事被更多人知道之后很多出版社都通过我们给他寄书他就说不用了我现在还是不想看书我就想种花儿子女儿在淘宝上面给我买那个百合的根茎买各种花的种子我种在花园里面我特别开心他甚至他没有看到那条读者评论但是其实那条读者评论是点赞最高的就是说

其实这样的人生哪叫失败它已经比我们大多数人成功了希望你的小花园年年万子千红他没有看到这个留言但是他的花园每一年四五月到七八月的时候他都会给我发各种花绽放的照片我就会觉得人生不是白过的有时候你看着非常痛苦的阶段到另外一个阶段

它又让你长出了新的骨头和皮肉所以有时候可能有点那种知心大洁人生导师的那种老套就想说可以再忍一忍再看一看我还是觉得就是要诚实吧你如何正当地过你的生活首先是自食其力

第二是不要损害他人的利益第三你就可以在这个限度之下珍惜这一次生命的机会去无限地去燃烧自己去实现自己我还有个朋友他是我在辞职的那一年在路上遇到的他是一个上海的男孩他不喜欢说话我们认识可能超过十年了他做过十多份工作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是在海关做一个入关员的工作后来他开过出租

在面包房做过面包师傅前几年在送快递做过很多很多工作他的工作在我看来就是一种充电保湿的生活挣到了这份工作之后马上辞掉他就去做他最爱的事情就是徒步和爬山还有骑车他基本上把国内所有的最经典最优美的徒步路线还有自行车骑车路线他都骑过了

他每当挣到一部分的经费他就冲上电了他就上路了前几天他刚刚从阿尼玛清回来在他身上我也看到就是说人之为人的一种尊严就是我不服气我不甘心为什么要让你们给我置入一个程序告诉我应该怎么样过这一生

不论是躺还是卷不论是轨道还是旷野还是远方只有这两个或者四个选项这两个选项之间是不是还有很多很多的路很多的经纬度很多的盒子我不想要别人给我装置一个程序不论是怎么过生活怎么找工作还是我的性别的表演或者是我的性别气质我应该怎么样像个女的怎么样像个男的

这种所谓的别人给我安装的程序我不要我要自己做自己生命的作者包括我现在在准备写的新书里面的一个也是像小样一样就是在我内心和脑海里面萦绕了很多年的这样一个我叫它地球旅客吧就是说怎么样度过在地球的这一段旅程怎么样做自己生命这块布的作者

我觉得在各种各样的局限和限制之下人之所以为人的尊严就是我不甘心我不屈服我还是有我自己的主动性在的不要放弃那个可能性也不要轻易地跳到别人给你的程序和别人给你的那些陈词滥调里面对

看看库索对这边这个问题还有什么补充吗觉得那个小青说得特别好就是我还蛮同意她说的这一切的就是我家楼下有一个寺院就日本的寺院很喜欢在门口的牌子上写一些类似于京剧一样的话就是她可能会每个月就是更新一句我上个月路过的时候一直在看到那句话我一直在想那句话写的是人生

没有一种体验是毫无意义的所以我其实想说就是很多事情我们所经历的这一切我们在埋冤的事情也好我们觉得是低谷也好我们觉得是高峰也好我们觉得这些很奇怪也好不可理喻也好它都是我们的生命正在体验活在这个世界上是怎么一回事

就是因为我真的觉得看到年轻的跑澳们其实挺羡慕的因为我会想起我在更年轻十岁二十岁的时候我其实也听到了很多危言耸听的言论

包括你应该选择什么但是我其实觉得现在我们是一个最有机会最有空间去选择冒险的时候可能因为这个环境给了我们很多东西让我们现在不太敢试错非常计较沉默成本但是我很想告诉你们如果你们这个阶段不去尝试这件事情未来就更加没有机会去尝试了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

可以在这个时期选择去做一些它也许会失败的事情并且我其实不太认同就是大家觉得我们这一代的朋友是没有梦想的可能我们会更多的被现实的很多东西束缚住但是你只要去听你的内心没有人没有梦想的只是我们是不是真的要让自己勇敢一点去实现那个梦想但是我觉得

没关系了不用怕很多事情它不是别人给你设定好的那个东西今天别人告诉你那个东西是安全的也许它过了十年二十年它就是变成不安全的了这个世界是非常无常迅速地在变化的你如果去按照外部的指令来执行你要做的事情你永远都是会不安的

你只有按照你自己类型的指令另外一个我想要补充一下那个翟老师说的那个朋友圈那个事情非常统一朋友圈小红书抖音微博所有的社交媒体都是一些在制造幻觉的东西大家如果可以尽量地去触摸一下真实的生活你会得到非常不一样的体验这就是我的建议谢谢

谢谢谢谢库索因为我觉得就是今天聊到这块昨天在看三部展那本新书然后叫做孤独社会它也是从日本疫情之后它开始从第四消费时代他觉得当时写那本书的时候是大家是一个开放疫情之前开放连接日本的整个社会呈现的这种包容大家共享

但是经过了疫情之后他开始发现大家现在都开始说呈现了这种孤独的社会那这种孤独的社会跟原来他艺人经济是不一样的因为艺人经济的时候当时是说我选择艺人所以当时日本的那种伊兰拉面然后包括快速便利店那种一个一个的隔间那个是在那个时代但他说现在的这种孤独是真的那种孤独

他跟原来的那种经济时代包括那种开放性是不一样的所以现在他就说这种经济时代大家更讲究什么情绪价值是因为他的孤独感是一个内在的他有一次去到一个餐厅吧他就被一个年轻人问说哎呀好羡慕你们那个年代因为他生长在日本经济最腾飞的那个年代也叫做泡沫时代然后那个年轻人就说好羡慕你想去你的那个时代看一看你们当年的那些梦想后来呢三

他有一句话就没说出来对那个年轻人说有梦想当然好但是有更多的选择会更好所以我觉得今天如果我们这场讨论就以这个为结束我们也希望大家就是说可能没有梦想也不会怎么样但是有更多的选择会更好

那我们接下来就会有一些针对于各个老师的提问因为我们在这个活动发起之前然后也收集了大家一些问题那第一个问题就先问翟老师吧这是一个特具体的问题跟今天我们刚才讨论的问题不一样啊

就是说最近应该社会紧张度也挺多的然后充满了这些隐形的一些矛盾五一期间其实就有一条最火的动态新闻就是员工辞职我秒批其实我觉得从这个事件也可以看出来就是近几年职场中的这种员工与管理层年轻人与老一辈这种规创制度有着层出不穷的这种冲突但是有的时候年轻人就觉得我应该保全饭碗我就忍气吞声了或者有的时候特别害怕被打击报复不敢使用

法律来保护自己真正作为武器所以今天特别想问问您对于现在的这些职场冲突吧第一您有什么样的一个观察作为一个法学院的教授第二一个呢就是说现在年轻人如果遭遇到不公的对待和个人权益被侵害我们到底应不应该拿起法律来保护自己因为我其实不是特别熟悉学校之外的这个职场的这个状况啊

所以不是特别好讲就是说职场的这个故事所以你们公司茶水间的话对我来讲听起来就是特别有趣的故事各种各样因为很多时候我是经历不到的关于劳动仲裁或者说是劳动法其实我身边更多的是很多做企业的或者说在公司里边做管理层的人他们

跟我的一些某种程度上是诉苦或者是某种程度上的咨询因为劳动仲裁现在是这样无论是仲裁还是诉讼整个劳动合同法是偏向保护员工的

不同层次的也就是说你大概率去申请劳动重财或者是司法诉讼公司败诉的这个概率是非常高的特别是涉及到社保呀工资呀加班呀只要你有证据证明确实存在这样的问题那基本上这都不用特别多的考虑法官也不会特别多的考虑因为这就是很简单的

这个问题其实涉及到一个也经常会有人问到的一个问题就是说我明明知道公司做的是不对的但是我为了保住我的工作为了不影响我找下一份工作我可能会选择忍气吞声这实际上是两个问题前一个是法律问题就是法律给你提供了一个救济的途径后一个是个人自己的选择问题

因为在这个选择里边他显然是做了一个利益衡量我是要保住现在的工作好我还是要去维护现在的利益好这是两个不同的问题从法律上来讲的话虽然我们的劳动制度仍然是不健全的但是至少在一些最基本的问题中刚才我也讲到了整个的司法实践是保护劳动者的这个没问题大家去仲裁也好诉讼也好大概率是能够赢的

但能不能够执行是另外的一个问题因为有的是涉及到企业要倒闭那么个人选择的这个是没有办法去给大家去讲的因为这里面确实会存在的一个人短期利益跟长期利益的一个权衡的问题但是我只能够是包括我在我的法律同志节目里边也讲过这个法律不是一个家长

能够帮你解决你的所有的问题它只是给你提供一个救济的途径你是不是选择用它去解决你的问题那是你自己的一个选择的问题这样一个选择性的问题的话我们没有办法去对于大家有一个强制性的要求但是我们当然是鼓励大家用给你提供这样一个救济去维护你的权益因为很简单就是你不去维护你的权益那你只能是你的权益会遭遇更大的侵害

因为公司已经笃定你不会你不敢你不敢你不会用这个法律去维护你的权利那后续你也不用再想能够争取到更多的利益了这是对于这个具体问题的一个回答吧谢谢翟老师那接下来一个问题就是针对库索和安小庆老师的然后我觉得这也是一个带有女性的一个议题提问是作为女性这些年逐渐意识到女性在社会生活中受到的各种不公平的待遇

那有时候呢聊天会涉及到一些性别的话题到底怎么样才可以很顺畅地去和没有女性意识的朋友沟通和交流呢谁先来库瑟先来吧我这个问题让那个小青老师先回答吧因为我看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就特别想听她的回答因为她在实践上做得比我更多

我其实对于这个我也蛮想听听你的看法的因为我也时常会遇到这样的问题这个朋友他界定的是他要言说交流的对象是他的朋友是吗就是没有女性意识的朋友沟通交流在日常里面那你为什么会和这样的人成为朋友呢

首先因为我通过自己的观察和雷达扫射到这个人大概是一个基本排斥这样的话一般不会跟他成为朋友但是也有这样的情况就是在和同事一起写的那本《他们和他们》这本书里面也提到过当时被卡在珠三角的时候在佛山的时候因为库索也知道当时的那种市场化的报业里面那种性别意识

非常的原始和粗糙的不论是我实习的时候还是我工作的时候那些男同事还有你接触那些政府的一些官员还有所谓的他们对接媒体的叫通讯员这样一些各层级的这种公务人员他们都是随意跟女性所谓的乱开黄腔都

不说那种性骚扰严格来说就是各种言语和行为上的性骚扰我就记得我上班第一天去做一个采访的时候我们坐那个采访车出去摄影记者就跟我说你可以坐司机大腿上那时候其实车上三个人五个位子他这样跟我说的

就是我一直就是脾气比较冲我当时那个说法就是很解气的但是到今天也不是很好我就说你让你妈和你老婆你女儿三个人坐他身上他们坐好了我马上他们下来我就去他从此之后就不敢再跟我开这样的玩笑

但是后来我经过一些学习也知道为什么打击这个性骚扰的人的时候还要误伤我们自己的同类呢但是有时候你知道就是还没有进化好的一些生物它就是只能用一些比较原始的方法才能够以毒攻毒有时候是这样那我的同事里面有很多当时性别意识是比较粗糙的但是经过一些就是长时期的一些交往吧就是相处因为我们的工作基本上就是

一周七天基本上大家都在一起了像个大学宿舍一样所以我同一种判断出发知道说这个人还有得救基本盘是好的只是有一点歪那我就说我们还可以交流就慢慢地通过这种言语上的打击还有客观诚恳的交流日常的这种各样的感性的理性的交流充分的交流平等的交流之后

我觉得只要是一个正常的人只要是经过过高等教育的人只要是一个善良的人只要是一个对他人的痛苦和不舒服有共情的人他一定会知道自己哪里让你不高兴的他一定知道自己在哪些方面还需要进化成更好的人这里面可能有很多都变成我后来很好的朋友

就很多人会以为我是一个没有男性朋友的人但是让他们失望了我有很多很多那个时候留下来的好朋友我们都在一起进化吧在各种方面但是也有一些就是花再多的精力也跟他就是沟通不了他也实在太耗费你的生命成本那你就还爱自己远离垃圾告诉他我很讨厌你然后拉黑他 删除他进行物理隔离和心理隔离还有社交网络的隔离

然后呢也不用说每个人都要去投入同样的精力就是看情况吧我觉得但是不一定每个时候都要做一个战士有时候战士也会累嘛就是爱自己大家都不容易库索呢

我讲一个故事吧一个跟一个女孩的故事前几年那个上野老师在国内很火嘛但是我确实也有观察一些他在日本社会的得到了一些评价或者日本社会对这个事情的反应我有一个朋友是在中国留学了很多年一个日本朋友在中国留学了很多年然后他回到日本去在日本的企业工作当时他在日本的企业工作

当时《始于极限》那本书很火了之后我看了之后很喜欢这个女孩那段时间在职场上有受到一些来自因为日本的公司可能比我们中国的还要更加那个等级森严然后那些那个大叔老头们就是真的很讨厌说话虽然这些年日本那个职场骚扰事情已经受到一些重视但是那种隐形的来自年龄的或者是来自等级的还是非常分明的人

当时这个女孩遇到了一些问题我就买了一本《史与极限》的日文版给她但是她后来给了我一个回馈我感到非常的震惊就是我没有想到她会给我的回馈她说我不能按照她说的这些在职场上生活我会活不下去的她其实

其实是完全给了我一个否定的答案我是在那个时候意识到就是我没有反驳她这个事情就过去了包括现在可能有一些朋友去日本旅行可能会说一些比较不好听的话我觉得这种话可能它有一些带着歧视或者是个人偏见但是会有人这么说说为什么日本的女孩那么媚男

可能我在日本那个社会系统里面也看到了很多比如说我第一次去日本的时候席间一群人吃饭会有人教我说席间的男性的杯子空了你要去把酒倒上这是一个职场的规矩我是会深深地意识到上野千赫子为什么会写出那样的书因为女性主义这个东西它现在本身就是在一个启蒙阶段

启蒙的事情它一定是缓慢而长期的我们没有办法一棍子往一个人的头上敲一个棍子说醒来吧他就醒来了对吧这是不太可能的所以我其实现在愿意接受不接受的朋友们我理解他为什么不接受他有他更现实的困境但是如果你遇到一个朋友他愿意他想了解为什么你们要这么想

那我可能更多的是会推荐他去读一些上野老师的书但是我确实也有一些男性朋友可能更多的是我的高中同学我的大学同学我们一起在吃饭的时候会有一些激烈的争吵这种争吵可能确实也没有办法哪一方吵得赢

但是我是觉得我是一个尽量避免争吵的人但是我是有一个原则就是如果这个事情它可能是关于别人的婚姻两性关系这样的事情我也许讨论不下去我会停止但是如果这个事情它真正的是关系到一个女性更确切的权益我们要去争取权利的时候是不用温和的

就是要坚决地告诉他我要争取这个权利我都没有这个权利了我还要温和地去考虑这个现场的氛围要好这是不可能的我觉得大家就是要掀桌子的时候就掀桌子没有关系的这就是我的想法谢谢我就是想起来我在读书的时候前两天就是有一个特别好的女生

男生我觉得他不是有意义的就是也没有说涉及到性别但是他会有一个天然的比如说我们在图书馆查资料的时候我就跟他说我找不到这本书他就天然地说那肯定是你不会用那系统那

我说怎么就是我对吧我不会用这个系统呢因为我已经识得很熟练了但是后来我当时就说我说好那你用一个你还必须得带着我从整个图书馆找然后我最后问他说你找着这本书了吗他说我没找到最后我把我的感受说出来了我说我觉得你可能就是因为觉得我是一个女生在用这个系统的时候你天然有一个这样子的视角就是说我不会用这个系统是因为女孩子可能不太会用这种东西

如果是一个男生的话如果是跟你一样的话你可能就说那我们直接去管理处问问是不是这本书录错了而不是说是因为你不会用我说你这种视角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我们那个同学听完了之后他说有道理完成了这个对话那我觉得他下一次他可能就不会说是因为是一个女的他就会先判别是你不会用这个系统而他下一次就会带着我说那咱们去图书馆那个管理处问问是不是这本书没有还回来或者他记录记错了我觉得可能就是

日常的 还有得改的就是从身边做起要像各位老师说的没得改的那咱们就看该维权的时候维权该放弃的时候咱也就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