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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25 在这怀疑的时代 | 娜塔丽·萨洛特

2024/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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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之海

AI Deep Dive AI Chapters Transcript
People
四七
普尔
Topics
四七:我认为娜塔丽·萨洛特是一位被低估的法国20世纪女作家,她的作品风格独特,具有先锋性。她的早期作品《托比斯》篇幅短小,没有人物姓名,更注重人物间情感的流动。她善于捕捉日常对话中隐藏的小心思和未尽之言,展现人物言语背后的情绪和思绪。在《怀疑的时代》中,她批判了传统现实主义小说中人物塑造方式的局限性,认为读者习惯了识别作者的写作意图,导致人物沦为提线木偶,被贴上标签,失去了真实性和生命力。她认为作家应该分散读者的注意力,避免读者过度关注人物,应该展现人物情感的复杂性和矛盾性,并诚实地描写自我。萨洛特在写作中追求语言的精准和完美,喜欢使用简洁、确切的词语,并对词语的搭配和音韵感非常敏感。她作品中大量使用省略号,这不仅是为了还原说话时的停顿,更重要的是为了展现思绪的起伏和心理活动的复杂性。新小说的先锋性意义并非仅仅在于形式上的新奇,而在于它能够引发读者对自身阅读习惯和对世界的认知进行反思和重建,并激发对生命更多可能性的探索。萨洛特的文字能够捕捉到超越语言的瞬间,表达出难以言说的情感体验。 普尔:萨洛特的小说《天象馆》中不存在传统意义上的故事,而是挑战了读者对故事和现实的认知,引发对当代社会中泛滥的故事及其真实性问题的思考。《天象馆》的语言呈现出一种赤裸的状态,没有明确的人物指称,依靠读者自身的想象去理解。小说通过对细节的描写,展现了人物的性格和内心世界,以及人物面对困境时的无力感和孤独感。萨洛特的小说挑战了传统的阅读方式,拒绝给人物设定一个稳定的结局,而是将人物的内心活动离散开来,呈现出人物内心的复杂性和矛盾性。萨洛特的小说中,语言是悬浮的,没有明确的发出者和接受者,读者需要通过对语言的细致解读去理解人物的内心世界。萨洛特的回忆录《童年》以独特的对话形式呈现,没有明确的故事线,更关注作者与词语之间的关系,以及语言对个人认知和情感的影响。

Deep Dive

Chapters
介绍新小说派及其代表人物的特点,重点关注娜塔丽·萨洛特独特的创作风格,并探讨新小说家们共同的创作目标:挑战传统小说的人物塑造方式。
  • 新小说派代表人物:萨洛特、格里耶等
  • 萨洛特作品特点:短篇小说、无人物姓名、关注人际关系中的细微情感
  • 新小说家的共同目标:挑战传统小说的人物塑造方式,质疑传统文学的有效性

Shownotes Transcript

各位听众朋友们好欢迎收听新一期的《昨日之海》我是四七我是普尔先祝大家中秋节快乐嗯快乐在节目开始之前呢我们想说一下之前给我们打钱的平台好像被端了所以如果听众们想要支持我们的节目我们会尝试着在我们的节目内容里面贴出收款码提前谢谢大家嗯

然后我们这一期呢想讲的其实是一位法国二十世纪女作家然后叫做娜塔丽·萨洛特然后必须得说这一期的题目其实就是选在了我个人的舒适区里因为你的舒适区太广了

没有就是因为他是那个法国 20 世纪新小说派的代表人物嘛我作为个人而言我一直都非常非常喜欢新小说我也很欣赏新小说的一些创作当然就是我们在订的时候呢那个时候巴黎奥运会可能刚开幕当然现在已经过去很久

但是呢就是我们的初衷其实是在于因为巴黎奥运会开幕的时候有那个女性雕像升起的那个场面嗯然后哎我自己是觉得平时我们提到新小说可能往往提到的都是格力耶格力耶的嫉妒嗯或者是他那个电影去年在马里昂巴德

再次一点的话就可能会提得了诺奖的克罗德西蒙但是对于个人品味来说我最喜欢的新小说代表人物其实就是最不知名的那两个就是米歇尔布托跟娜塔丽萨洛特对然后

有感于此呢就是觉得好像她一直被忽视提的不够多我就觉得她确实是被冷带了而且我觉得她的文字跟她的创作其实非常非常独特跟先锋所以就是在这里的话就仅以这一期希望能够让她在简中这个世界里面更多的被读到嗯

那我就先开始介绍一下新小说的特点然后以及萨洛特创作的一些特点跟想法以及文论然后讲完这一部分之后再是普尔分享他读的天象馆其实新小说它的四个代表人物我觉得他们都是在以不同的方式去阐释他们心中的那个小说的新的那个样貌应该是什么

那我就先从萨洛特的创作生涯开始讲起因为他的第一本书我觉得就很特别因为每一篇都特别特别的短叫做那本小说大概还没有中意反正那个小说叫做托比斯嘛你就可以把它理解成

不对他的意思叫做相性当然我一直都不知道这个相性是什么意思我试图去搜索然后觉得那个术语我好像也看不太懂所以我就先直接切入这个小说的内容

因为这个小说就是我看了它其实是由 24 篇非常非常短的短片构成最多的可能也就四五页的样子但是呢在这些短片当中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其实是没有人名出现的然后人物之间的关系也从来没有明说事件呢也略过不提因为我觉得它

其实看完了之后我觉得萨洛特他可能在意的是人与人之间的那种索取给予心软还有怜悯一切呢这些涌动的思绪其实都掩盖在了动作还有言语之下就可能这些篇章里面本来如果按照传统小说的写法我们会知道这双方是爷爷奶奶或者这是一对情侣或者这就是

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但是在萨罗特的小说里面这些东西都变得非常不重要最后我看下来就是这 24 个场景这样轮番看下来之后给我的感觉就是

我会觉得他就像 20 世纪的波德莱尔一样就是他是这个城市的浪荡者他可能就在巴黎某个街角的咖啡馆的天台上就拿着望远镜细细的观察这个城市里面的诸多行人然后写下了这 24 幅日常书写好 那就说这个小说呢它其实也出版的特别早因为它出版于 39 年

圆圆早于格里耶这些人然后那个时候其实他就已经得到了萨特的认可然后等到他 47 年他其实出了一本书叫做一个陌生人的画像然后这本书呢就是有中意的然后在中意的那个版本里面还也加入了萨特当时写的序言

因为书不在我手边我是记得萨洛特他萨特他提到了他说萨洛特是一个很特别的作家他的擅长之处就在于他特别会用就是公共之地然后也可以翻译成成词烂调吧我觉得这个翻译可能不太准确不太准确但大家可以我觉得公共之地要好一点嗯

一会儿我会解释这是什么意思他就说萨特特别会用这个概念来进行写作其实我就觉得他就是萨特之所以是萨特还是有道理的因为我觉得他特别的敏锐我觉得这真的就是理解他小说的一个切入点

因为那个概念其实是个修辞学术语我就现在不展开他可能概念的衍生是哪些我就讲我的理解

因为我觉得夏特他通过提到这个概念他或许想要说的是夏洛特这个作家他特别会捕捉每个人眼藏在日常对话的那种小心思你也可以把理由公蒙就是那个公共之地理解成这些日常对话以及每个人可能脱口而出的一些说辞

都可以把它理解成雷厄公猫但是萨洛特他就是特别会去挖掘那些平常言语之下的未尽之言以及可能我们在酝酿这番话的时候内心的那种风暴还有各种思绪的对立跟交织所以最后呈现出来的时候你会发现

每个人可能说的话都千篇一律但是呢在种种情绪作祟之下呢大家说话的声调会有轻微的走样而我就觉得这些走调的声音就是萨鲁特想要写的对象嗯嗯

那我们就开始讲他的文论因为我觉得了解新小说的作家其实了解他们为什么这样写非常非常的重要因为他们的创作可能真的跟我们平时理解的小说非常不一样为什么了解他们为什么这样做很重要呢就是因为他们其实都是带着一个问题一种意识去写的

当我们读他的小说可能会觉得有一点懵的时候其实通过他们的文论我觉得就是一把钥匙那就讲他的最著名的那篇文论叫做《怀疑时代》然后这个文论其实写于 1950 年然后发表于萨特跟波弗瓦还有梅洛庞蒂他们共同成立的那个《现代价值上》

然后补充一个非常神奇的点就是我查资料的时候才发现他 18 年才停刊我就觉得这个生命力真的好顽强是的

太神奇了当然因为我个人也非常喜欢看这些作家的文论其实我就会发现藉由他们的目光其实会让我更加理解传统作品一点因为他们会通过拆解它的真假

让你可以更明确的看到他们当初是怎么样被写的除此之外呢我也非常非常欣赏这些作家的锐意进取吧就是抱着一股非常年轻人的热忱就是要提出质疑说我为什么要跟着别人的步伐走呢我要做的就是要质疑传统在今天的有效性好然后

开始讲这个小说啊这个文论之前说了他发表于 50 年然后另外一个新小说的领军人物格力耶就是他的那篇非常非常出出名的文论就是为了一种新小说嗯其实发表于 64 年啊 63 年为了一种新小说其实他的法语是不和不和啊然后这个不和其实他可以表示之前的意思

然后也可以表示为了的意思这里可能需要补充的就是当时其实格里也写这篇文论的时候就是在新小说饱受批评的时候于是他写了这一篇文章就是要捍卫新小说的价值那一篇看得我也很激动在这里也推荐给大家

然后刚刚为什么要说这个时差的原因我不是想说萨洛特他就走在了所有人的前面而是我在了解这些时间差的时候其实会反复想到科塔塞尔他怎么讲拉美文学大爆炸的他就

他就说其实所有人都是在孤独的走在自己的这条路上要寻找自己的声音只是呢后来机缘巧合或许就是时代的需要他们被收束在了同一条叙事线上

对于他们来说可能当时不知道自己在做的是新小说这个流派但是他们都很明确的知道自己在做新的东西这个自觉是共同的所以我就这一点当然这个精神是让我非常喜欢新小说的一点而且我觉得它给我带的另外一个新奇感就是

可能大家的靶子都是相同的都是想要挑战过去但是呢他们选择的对象都很不同所以导致他们每一个人都有一个非常独特的文学世界那我在这里就开始讲一下萨洛特他要反驳的那个人是谁

不对他要反驳的东西是谁他要反驳的就是人物这个概念其实更准确的来说就是巴尔扎克以降就是那些现实主义文学传统里面那一套对于人物的叙事就是塑造方式用我自己的话来简单总结他的观点

其实很简单他就是觉得我们我们这些读者已经习惯了现实主义或者自然主义那一套比如说什么外貌描写服饰特写心理描写然后空间描写阶层暗示等等等等我们已经习惯到就是可以一眼识破作者的写作意图我们知道他追求的是逼真这样的一个效果是想要

让人物变得鲜活起来但是一旦当我们有了就是这样的看透作者意识的这样一种思绪架了之后其实你会发现人物其实会变成一个提线木偶因为就是他可能每一个举动每一句话都渗透着作者的安排意识

所以呢其实除此之外呢还要再加上其实文学批评的兴起之后嘛就是这些可能过去是非常具有生命力鲜活的人物在经过了文学批评的消化之后其实会被贴上各种各样的标签的就比如说其实我们都知道比如说大家分析红与黑会有一种分析的视角就是马克思主义的那一套就会觉得这是一种

某一个阶级的失败某一个阶级的胜利就比如说鱼联他可能就是什么小资产阶级的代表于是红与黑这个鱼联的结局呢就变成了啊小资产阶级什么在大资产阶级跟什么封封建阶级之间

斗争的一次什么就是在他们斗争之下的牺牲品就是说他们注定活不下去大概就是这样然后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什么呢就比如说

大家在去读俄罗斯文学概论这样的书的时候就可就可能会提到什么啊俄罗斯文学里面有一种传统叫做小人物嗯然后小人物可以这个范畴之下呢具体有哪些哪些作家笔下的哪些哪些人物所以这些人其实他们都被打上标签然后被

列成了一排所以当这些东西都压在你要写的人物身上的时候其实读者可能读出来的就只有这些标签所以这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事情怀疑时代这个

想要说的就是读者已经不再相信这些人物与现实有任何的相似之处了读者开始怀疑了紧接着而来他们怀疑的还有这些人物的行动以及情节会怀疑这些东西合理吗自然吗鲜活吗这些都是为了制造冲突而写的吧等等等等

然后我在这里要引用一句萨洛特在其中写的话他就说长久以来他们已经从中学到太多面对新文本他们无法忘掉自己所学到的一切而这一切也很快没用了

然后再讲一个更大一点的背景就是在那个时代其实文学也受到了各种媒介的冲击比如说电影因为刚刚也讲到了《怀疑时代》它的写作是 50 年代对然后在 50 年代的时候其实法国新浪潮也开始了

我就觉得不用赘述这个冲击可能是什么样的了吧然后再加上一些文论的文类的兴趣就比如说那个时候开始有了大屠杀回忆录或者就是有自传

自传应该是早就有了的但是呢就是可能就是以大屠杀为题材的回忆录自传等等其实就是会很吸引眼球因为大家会觉得说我读这些东西他可能给我带来的东西更多你的那个是虚构的所以某种程度上你的那个是假的假的就不如真的大概就是会有这样的一种意识吧

除此之外呢就是另外一个比较大的背景可能就在于第一人称叙事的兴起就比如说普鲁斯特吴尔夫还有一十六小说我就觉得其实这些东西综合在一起是极大的挑战以及冲击了过去的那一套所以说萨罗特就觉得与其让无穷无尽的人类人物类型变得更长

真正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呢引用一下他原文就是说展现自相矛盾的情感之间具有统一性尽可能的呈现心理生活的复杂丰富而作家必须诚实的谈论自我紧接着呢然后萨洛特他又接着说其实对于作者而言作者对读者也是有怀疑的这个怀疑的实在是一种双向的怀疑

他们会怀疑读者会将人物典型化然后接着把过去那一套用在新的叙事上面所以说他觉得新的作家或者说他自己必须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要去分散读者的注意力不让他们过

过度的关注到人物身上所以在他的作品里面或者说他观察到的那些同时期写同时期在写作的作家们身上他会发现有的人开始刻意不给出对于人物的外貌描写也不会给人物名字就比如说卡夫卡的 K

用这样的方式来让读者去重新学习阅读是什么然后其实说实话在此之前我不会把嗯宣宣华与骚动就是两个人共用一个名字这件事情去用这样的方式去考虑但是当萨洛特萨洛特他他也提到了这个例子然后突然让我觉得

好像真的很有道理嗯就是包括年福福克纳虽然说他身在美国然后在一个完全不同的创作环境里面但是他也好像也是正在做挑战人物这一件事情嗯然后到最后我非常喜欢这句话

引用弗洛拜的话他说小说家最根本的职责就是要去发掘新意而最深重的罪恶就是重复前人的发现然后我们就开始讲他的小说吧就请博儿讲一下天象馆好呢就刚刚听到很多四季的内容我其实都在心里面狠狠的点头

因为这一期选题其实不算是我的舒适区相反就是读这个小说的体验我感觉对我的挑战还挺大的一方面是因为我特别忙所以这两个月之内我几乎没有完整的读下来任何一本书就天象馆是唯一的一个例外所以它占去了我这段时间大部分的就是认真去阅读文字和文字相处的这个时间

但是我也必须要承认这绝对不是一本就是那种一口气就可以读得非常舒服的书它一定需要更多的耐心和时间当然我现在也很想把这本书推荐给大家因为我觉得天象馆它值得一个读者去付出这些然后在最开始确定这期节目大纲的时候我当时就想躲懒我就跟思琪说我说那就让我来负责天象馆的故事简介吧

然后当时四季就表示不以为然我当时是没有领会的直到我读完之后才真的发现这个小说里面其实故事根本就不存在或者是说我们在传统意义上面期待的那个故事是并不存在的这里可能也需要厘清一下故事的概念

我们其实可以追溯到更早的时候就是从亚里士多德对悲剧的定义里面我们就可以看出其实一开始艺术就负担着我们人的一些期待我们会希望在艺术当中看到现实的行动得以重现

他就会认为悲剧是对人的行动的模仿所以我们可以大胆地提炼说其实在很古老的时候故事就是对我们人的行动进行了一次艺术上的编织于是在很多的读者的期待里面比如说我的学生他们就会非常直接地告诉我老师我其实并不喜欢你送我的外国小说因为我读不懂

我觉得他们是很真诚的,但是你仔细想一想这种懂与不懂的判断,其实它隐含的前提就是文学呈现的内容应该或者说它可以和我们平日里面看到的听到的内容具有一种隐晦的一致性,在这种期待里面其实小说就是和故事划等号的,或者说它和虚构的故事是划等号的,

然后衍生出来的问题就是小说也因此会容易被认为是一种消闲或者是休闲就是它会让读者暂时的从眼前比较坚实的这种现实生活里面抽离出来然后走到另外一个时间的质感的世界里面去如果是在这个意义上仅仅从这个意义上去认识小说或者是认识文学的话

那我几乎觉得我们这个时代是文学的黄金岁月了因为你会发现我们是那么的痴迷于不同的故事我们有那么多的途径就随时你都可以点开一个屏幕选择一段文本一个视频一款游戏然后走到一个很陌生的时间线索里面就是我们已经可以不去读我们可以不需要语言

不需要真正的语言而是就是调用你所有的感官去体验一个陌生的时间一个陌生的故事因为这个故事性已经高度参与到我们对世界对他人的理解过程当中所以在这个意义上我从来不觉得我们能够接触的故事很少恰恰相反我觉得我们周围的故事实在是太太太多了正是因为这些故事

就是他可以通过任何一条实名账号发出的短视频或者是说小红书或者是说无记名全然陌生的一个媒体不管是以什么样的语言出现的就那么多的文字段落或者文本段落里面读到那么多故事而这些故事的质地看起来和我们自己的生活可能是完全不一样的也有可能他会在一些算法呀数据的指引下面

和当下的那个我产生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但是这些故事大概率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因为这些媒介或者说我们当代这个社会所喜爱的媒介的语言都非常的直接明了他们都希望以最快的速度去抓取一个阅读者的注意力和理解力当然我觉得这是因为我们的注意力和理解力在当下都显得那么的有限所以说

生产这些故事的人他也会用最粗暴的方式或者说这些媒体平台他会引导着我们在无意识当中去减除我们生活里面那些混沌复杂难以言说的部分所以其实仔细看来除了情绪的表达多感官的这种噪音我觉得这些

故事真的有那种泛滥的感觉就很多时候它都容易流于某种价值的传递或者是观念的背书

当然最危险的就是它还会以一种非常精巧的方式被伪装成我们这个世界的一种真实所以我会觉得在这种瞬间里面当我会觉得我在我其实就是在阅读这个世界但是它最大的危险其实并不在于它们是碎片的也并不在于一个人的阅读能力可能在这个过程当中会被慢慢地瓦解而是我们往往会认为这些故事是真实的

或者说因为某种讲述的真诚性这些故事在其他层面就被无限度的豁免了然后某种什么切实发生啊你标示出这个故事的主体他是一个现实中的人这个人有怎样的遭遇这样的讲述被认为是一个故事真实的标准渐渐的我们就默许了用这种方式来言说自己或者是他人

好像这个问题骂的有点太显然了对所以我觉得属于我们这个时代的悖论就是明明我们都已经活得这么虚无了但是我们又同时在默许真实的标准被一点点的松解一点点的下沉下去

可能这是我读这本书的时候一个很重要的反向的体会吧我觉得在这种参照系里面我们对艺术的理解非常的可悲就是我们多么的希望它一定要降落到可以被现实把握的层面而天象馆这部我觉得它是一部遥远年代的小说却是一种非常完全背道而驰非常新颖的方式捕获了我

好那我就回到小说的本身小说第一段话我读了很多遍因为这段话很神奇它是一段没有引号也没有人称的话我念一下它没有引号不说真的你及时找也白费劲挑不出什么毛病完美无缺实在出人意外真走运协调极了句号

就是这句话就这么结束了他里面提到的这个代词你是谁又是谁在说话又是谁在看又在看什么是什么跳不出毛病呢是什么鞋跳到完美无缺呢就是这句话他像是一个人物的言说或者是说他的心理独白因为他是一个他的质地读起来是非常日常简单的口语

但是它又完全脱离了我们在文学作品当中会读到的日常对话呈现的一种形式因为往往我们会读到的对话都是有对人物或者是说对指称的依赖性的所以我就没有办法判断这句话它没有办法被我们的习以为常判断为是哪个人说出了一句怎样的话反映了怎样的内容

我当时就觉得好怪呀就是这个语言呈现出一种绝对赤裸的状态就我就感觉他出现了一句话然后呢没有然后了他就完全悬浮在表达者和被描述的那个物那个对象以及读者之间就完全任凭我自己的感觉和想象去理解

当然这个感受是后来才有的我觉得是萨洛特他把这种理解的自由还给了我还给了读者当然我们后来还是会有很多细节去补充你对第一句话的理解这里也不算剧透吧我们后来就会读到开头的这一段仔细的打量出自贝尔特姑妈但是呢这又不是一个现实意义上的打量虽然他非常的真切

是贝尔特姑妈她在幻想当中去观察自己装修过后的那个房间特别特别的完美无瑕然后这个独居的老太太的形象就非常的鲜明她对她自己房间的细节其实是有一点吹毛求疵的但是与此同时呢她又不太好意思留在房间里面去监督那个装修工人们完成这一切所以她就在幻想里面想象我得到这个结果的时候是多么多么的好

但是等他回家去验收的时候他就发现这个装修的效果完全不如他所期待的那样那个窗帘的颜色那个墙壁的质感和他刚刚描述出来的那种完美相去甚远于是这一切的落差全部都积累起来了最后就积累到了那个和他的门板不协调的把手上面

我读到这里的时候我就会觉得还是很妙的就是虽然没有明确的指称好像还是感知到了说这一切话想这一切事的那个小老太太的人物性格有一点点吹毛求疵然后有一点点刻薄

但是随之而来的又有一个小小的反驳就是作者就写到这个贝尔特姑妈就是这个小老太太她打开门面对面她已经觉得这个门把手有点让她受不了了然后她就想要去跟那个装修工人 battle 一下然后作者就这样去写她我读一下原文她知道也许还是谨慎些为好

他在他们眼里是一个脾气古怪从小教生惯养教人无法忍受的老小孩这点他很清楚但他没有力量克制自己另外他感到最好是相反故意进一步强化自己在他们眼中的这种怪诞形象和他们一起嘲笑自己哄哄他们叫他们别生气他用孩子气的哭腔说

我当时一读到这里我就会觉得这一段内心的抑郁让这个小老太太显得非常的无力和可怜我太能理解了就是你在内心深处把这种自我形象在他人眼中的预演进行一遍然后又去调整自己的预演和行为

虽然他已经很可怜了但是工人们是感受不到的所以工人们对他的要求的回应就是这个把手有什么不好的我们连在那个巴西大使馆都是安装的这个把手呢所以我就会我当时就会发现这个贝尔特被拒绝或者说他的需求被忽视是非常正常的因为他根本就不敢直接表达自己的需求所以当这一切失败的时候

对 仅仅是个门把手但是他心里面浮现出来的画面是一个失败战役之后的战场

又是一段原文他原先躲在这样一个柔和而温暖的世界里闭门不出如今这一切成了被他们践踏的冒烟的废墟胜利者正踏着他前进他们在建立新秩序新文明而他却悲惨地在瓦砾堆中徘徊仔细寻找破旧的残骸这个比喻写得非常的好虽然他只是因为一个门把手但是你会感受到

这个门把手对他的意义就是贝尔特觉得他自己的世界被摧毁了其实不是读到这里你会感觉到不是因为门把手的原因是因为这个人物非常的敏感脆弱甚至很孤独这个房子就是他能够把握的全部的世界而他在这个门把手上感受到的是

他没有捍卫住自己世界的权利或者说没有那种力量去跟人家进行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战役所以他的失败就显得非常的落寞显得非常的可怜显得非常的一望无前就是一发不可收拾的觉得自己的世界都毁掉了

然后第一章还没有结束不过我们也确实可以读完第一章之后就可以用一些惯常的思路找到一些词句来描述一下贝尔特这个人物

他一个人住在巴黎夫人区的这个大公寓里面然后这个公寓有五大五个房间对于读剧他来说其实显得特别的宽敞甚至有点过于宽敞了然后这个人呢他溺爱同时依赖着他的侄子阿兰阿兰也就是整个小说较为核心的人物

而阿兰对他对贝尔特姑妈也是一样因为阿兰的母亲早逝所以除了父亲之外贝尔特姑妈就成了他最亲的人在这个地方可能不得不剧透一下不过这点剧透完全不会对天下馆的阅读过程造成任何的打扰小说后续的核心事件就是围绕着贝尔特姑妈这间房子展开的

因为贝尔特姑妈她不是溺爱阿兰吗然后她后来去了阿兰的家但是阿兰和他的妻子吉塞尔的那个公寓实在是太小了所以我认为贝尔特姑妈当时是几乎是一种顺口提出就说你们怎么住在这样的地方呢你们可以跟我换一个房子因为我一个人住那个房子实在是太大了但是没有想到的就是阿兰和吉塞尔当真了而且他们还想了很多的办法就是去

请求或者是说要求吧就是希望他能够主动的让出就是希望贝尔特姑妈能够很主动的把这个房子让出来然后让他们自己住让他们两个小两口住进去然后贝尔特姑妈当然是表示拒绝啦因为她当时表达她的房子太大了我觉得应该是一种

就是孤单的另外一种局势就是我一个人住在那里实在太空了但是谁想到那两个人会当真然后这中间就牵连出了一系列的这种矛盾

没有想到的是故事的最后他真的成功了就是阿兰真的成功了他是通过一个我觉得不称之为威胁的威胁吧成功地换到了这个房子然后小说的结尾就是阿兰和吉塞尔终于如愿地搬进了巴黎的富人区住进了那个大大的房子里面而贝尔特姑妈则要去郊外然后继续过她的独居生活

其实单从故事的外围来看我们刚刚得到的那些描述都是很正确的但是会觉得很无用比如说核心人物阿兰她是一个迟迟没有毕业的文学博士生

生活非常的困窘我当时坐到这里我就会心一笑然后在妻子吉塞尔和他的父母家人面前就是他就体现出了一个文学博士生最典型的样子吧就是最能够被大家认识的那种样子就是他有强烈的自尊心但是呢这种自尊心好像已经在众人面前破碎了七八烂了

所以呢他就一直要勉励去维持同时他也正是因为这种自尊是一种只老虎的表现所以他又默许这群人包括他的岳父岳母去取消自己家人就是他的贝尔特姑妈然后这些结论其实对于小说而言都是成立的但是读着读着也会意识到读到这些信息并没有把握萨鲁特写作的意义

因为就像刚刚四期反复说的这个作家很特别的点就是他挑战人物他拒绝给人物的命运设定一个稳定的可以被解码的终极答案不管是道德层面还是艺术层面就既不服务于任何社会价值上的形象塑造也不服务于任何艺术效果上的终极追求相反我觉得他的作品

他想要做的其实就是把每一个人物自由灵动的内心离散开来而这些内心活动非常的及时也非常的瞬间也非常的自由也就因此脱离了社会历史甚至是所谓的现实主义能够网络的那个范围所以我们在阅读的时候就

就会产生到就是会感受到一次巨大的挑战我会觉得作者他真的在强迫他的读者改换阅读的方法因为你必须要选择一条更加艰难更加隐晦的道路去理解他笔下的人物就是那些不能被外貌年龄身份职业所确定的但是我觉得是一个更加真实的属于更加隐秘的心灵的部分

嗯我觉得表达这种我觉得特别我非常感佩的一点就是他去表达这种真实的路径是调用语言就是调用一种非常神奇的语言这是我很想分享的一部分内容但是我其实有点心虚因为我会觉得我还没有把这个小说读得太透彻嗯就是我感觉这个小说里面的人物和语言其实都是被解放出来的嗯

不过我确实原谅我找不到更加合适的术语来就是准确表达我的感受再次以我作为一个反面教材就是太久不去读书语言真的会很匮乏所以我现在只能借用我之前已经就是说烂了的一些话就是借用所学的语言学理念就是一种很老套的结构主义语言学理念所说的能指和所指

就是在这个语言的表达体系里面语言是一个符号这个符号就代表着它有一种指涉现实生活或者世界的可能性所以我打一个比方就是我们的人的认知行为就是朝这个外部的世界射出来的一支箭

但是他一定要直奔所指而去所指就是语言的意义上的目的地在传统小说里面我们会很明确地感受到尤其是现实主义的小说语言一定有它的发出者和承受的对象比如说一段景物的描绘它可能出自那个无所不能的上帝视角的作者也可能来自于小说当中某一个人物特定的观察角度而引号里面的内容就会更加明确

他往往都会跟随在人物的行为之后标示着这些话其实在这个虚构世界里面是被一个人物所占有的他是有所有权的但是我觉得萨鲁特的写法实在是太特别了对我而言就是我几乎就是第一次读到整个小说全是这样的语言就是每一章的开始都不知道是谁在说也不知道是谁在想我在这想就是

引用一个典型就是两句两个段落在同一章当中去描写同一件事情第一句是对话的一部分是被引号引起来的原文是这样的该让他给你们讲讲这事太有趣了太滑稽了他姑妈的故事最近的那一段应该获金奖

不给他们说说吧就这段最精彩门把的故事他怎么把庄真失气哭的您讲的如此有声有色那天您逗我笑了那么半天不讲讲吧念完了刚刚念完的这段话他出自阿兰的怨母他正在催促阿兰把贝尔特姑妈就那个门把式的故事在在他们家庭内部的一个聚会

就是在这些人面前再讲一遍这段话其实乍一看没有什么让人觉得很不适的地方因为他用的就是萨洛特比较喜欢用省略号然后他会用很多日常的口语而且这一段话感觉是在笑着说的而且是洋溢着那种欢笑声和随意感的一种日常的表达但是紧接着文本就出现了一个他的反应就是第三人称他的反应我在此又摘取其中的一小节

这一部分就不是引号里面的内容是直接原生态出现的为了让他们高兴使他们满意令他们感激自己他有什么舍不得拿出来的呀连他的亲生父母都可以出卖而他自己呢有多少次他故意在怪诞的场合以可笑的姿态出自己的洋相丑化自己结束

很明显就是我就这里就省略我的漫长的这个理解过程就是姑妈和门霸这两个细节就告诉我们这段心理活动这个他就是阿兰就是出自阿兰他被要求当众再把姑妈的滑稽故事拿来当作众人的笑料他甚至用了一个非常尖锐的字眼叫出卖

当然这个字眼和阿兰这个人物的自卑和自负高度相关但是这种非常尖锐的自我贬低就突然让我意识到了刚刚上面我读的第一段话那段催促她的话里面是有问题的

那一段话不是一个非常日常随意的提醒而是蕴含着一种命令的口吻所以他在这样的压力之下调用的语言就会显得非常的有攻击力虽然这个攻击的方向是朝向自己于是我在掉头再去看的时候我就看到了两个关键的不字不给他们说说吧不你讲讲吧这两个否定性的字眼其实

那就意味着岳母在说这个话的时候她同时传递了听话人阿兰的反应阿兰应该是在推辞在拒绝但是呢说话人就直接忽略了这背后的难堪然后她就否认了她就继续她欢快平常的语调这里我觉得太神奇了她几乎不需要任何动作的描写去塑造人物形象

因为这两个字眼的言说就意味着这个人物最切实的一种行动这位岳母的性格就变得非常的了然果然在后文我们就会继续读到就是它就变成了一个小小的

细节的信号或者是一种暗号敏锐的读者就会在下一章里面把握到一位母亲在对自己的女儿说那种强硬的话语然后我就马上感觉到了这应该是吉萨尔的母亲因为她会自以为自己非常的克制温柔正如刚刚那段话里面她是非常随意的是非常欢快的好像是一个为了活跃气氛的表达但是其实

是非常强硬的是有种权力和压制的但是神奇的是什么呢这两段语言如果放到情节层面的理解也就是在小说那个故事里面他们在就这两个人物并没有在对话

在小说的时空当中并没有交汇但是他们的内容却彼此融入让我感受到就是阿兰和岳母这两个人物同时在我面前鲜活了起来而且我又会突然间意识到当一个事件被呈现出两个维度的时候阿兰的人物形象就会变得非常的深入因为

他的内心的矛盾就是那种自我攻击的本能就不再是简单的我去反映一个人物的某个侧面我去塑造他的某个形象而是那一瞬间你会觉得每个人应该都能够理解这个时刻因为我们在面对语言的那种优微的暴力的时候大家都会选择就是先行自我说服就是先屈从

而不是我马上去反击和逃走这也恰恰就说明了语言的暴力才是更加深层的

然后这只是一个最小的例子但是这样的就是对一个事件的多面呈现几乎就是这个小说最奇妙的地方于是我就惊喜地发现这些语言不仅仅能以极鲜明的个人色彩指向说话人本身的存在也就是说它不需要引号它不需要标明是谁说的你自己就能够发现原来这一定是某一个人哪一个人在说同时

它也会意味着听话人甚至是在场其他人的感受太神奇了这太会写了就是它就一下子就照亮了可能我们之前习以为常的被引号引起来的语言或者说能够明确被走向理解像一个指涉物的那种语言那种语言其实是被遮蔽了的然后萨洛特语言就一下子就把这些语言能够在所指之外的意义解放出来了

而这些为什么让我觉得神奇呢不是因为它有太多的理解上的难度是因为我发现要做到这样那么就需要作者大胆的放弃传统写法对语言的标记谁说怎么说谁回答都不再是我们去写一个人物的必然的途径那么人物也就相应的得到了解放因为他们就不需要

说我是谁我是多少岁他们只需要在那个抑郁的瞬间里面被理解被作者理解然后也被读者理解而且他也不再需要被作为一个稳定的主题得到我们的认识我觉得太神奇了同时还很有意思的一点就是

我们因为他的每一章都写的没有英语,没有主人公,没有人物,就是语言在他的虚构世界里面始终悬浮着,没有落地,但是阅读到后面你就会发现,其实那些语段都带有鲜明的个人特点,他的语言是经过挑选的。

所以到了后半段我就越来越能够直接的捕捉到说话的人是谁在想的人又是谁可能还是需要说一说阿兰就是这个在第二章的部分在聚会的场合被迫当众去袒露脆弱的这个人就是她的内心世界里面我后来就做了一个小小的回看吧就发现其实充满了向外的讨好和向内的指责

这些句子在他的表达当中是经常存在的不过在我自己单独写就是写稿的时候写这部分内容的时候我没有找到一个非常合适的语言去表达他就是我写不出来我不知道怎么去描述这个人但是现在我好像有点触摸到了就是因为下午我在四期的稿子里面看到了一个词叫走调

我觉得阿兰这个人就是因为她过于过分的聚焦于自我之后她的声音和她的形象都在每一个聚焦过分的地方产生了走调和变形比如说接下来这句话是她

在那个聚会之后承受了颇大的压力之后写下来的就是说出来的或者说内心表达出来的是这样的他们在追他在包围他毫无出路他被逮住关了起来稍稍动一下稍有一点不老实他们就蹦起来他们不断地窥测监视

和我刚刚念的那一段心里描写有一个巨大区别是这一段里面没有省略号它是一种非常坚实的判断而他们是谁呢其实就是除了阿兰自己以外的全世界在这一瞬间你会发现这个人对外的那种指责和惧怕是非常尖锐的就像他对自己的指责一样

但是我这一瞬间我就会觉得我的天哪我就感觉我自己平日的很多心声被阿兰讲出了可能是因为太敏感也可能是因为自我意识旺盛的同时又没有办法确认自己的存在就是在我没有或者说可能大多数人都是这样吧在极度没有安全感的时候你走在任何一个地方

都能够感受到一种冷漠的评价的目光也就是阿兰的那种被窥测被监视的羞耻感和无力感我承认这种羞耻其实很夸张因为萨罗特想要去聚焦这个人物比较可怜又可笑的部分吧

但是在理解阿兰的这个瞬间我也马上就理解了萨洛特想要对我们的阅读习惯进行一次冲击就是他想要模糊我在阅读当中的位置我本来对这个人物好像已经有了一个比较稳定的感受但是下一段他可能就会冲淡你对他的感受而且

但是呢很过分的就是你这个段落里明明都已经对阿兰这个人物有一种高度共鸣了但是等待着我们的却是阿兰接通了那个勒梅尔的电话就是这是小说中的另外一个人物他也很有趣接通了他电话之后他就重新感觉到了一个事实他说宇宙平静了下来顺从了他被吸引过来快乐的伸展四肢躺在他脚下

而他却笔直的挺立着他是强者行动自如他耳聪目明清醒勇敢富有成功和幸福感而且狡邪庄重他对答如流嗓音热烈而响亮又如此悦耳动听连他自己都被迷住了好好极了那我就来大概半小时以后如果您同意的话

然后再到你当时就会觉得很可笑就是这个人怎么他的世界垮掉和重建就是这么一瞬间的事情呢而且再到后文更多的去捕捉到关于勒美尔的细节你就会发现

阿兰这个人物真的太虚无了太空洞了或者说她就是一个活得没有坚实的意义感的人因为她把她的意义就维系在这样一个去仰视别人的眼神当中而被她仰视着的人就是勒梅尔而后文我们就会发现勒梅尔其实是一个和她一样平庸

的人而且他们就是想要去通过可能按了还不一定吧勒美尔就是一个想要通过文学艺术这种沙龙这些言语来提携自己但是其实他的身上根本就不会被艺术的光运所眷顾所以

到小说的最后一章就是他邀请了梅尔到他好不容易搬进去的大公园做客然后他们一起去跳蚤市场买东西的时候他一下子觉得这个人物变得好普通原来和他一模一样然后阿兰的世界就又崩溃了所以

你会发现这个人物他在他在拆就是他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其实是不够诚实的或者说他没有没有诚实的力量他充斥着那么多关于就是有些语词非常的有涵盖力比如说一切宇宙世界这些语词都是无限级的范畴

他对这些对象充满了指责那其实就反过来说明其实他的世界非常的狭小也非常的空虚是那么容易被夺走也是那么容易被随之而来的任何一个意义所填充所以我其实读到这里的时候我会觉得我需要选制对所有人物的那种判断因为萨罗特就是想要让我们不要做出这样的判断他想要让这个小说停在

那种语言的悬浮感里面而抛给读者一些理解上的挑战这是我读这个小说可能也没有讲到什么但是我觉得这是我比较就是真的让我很激动的地方就是太神奇了这个文本所以大家应该要去读一下应该要去背这个文本好好的挑战一下嗯

嗯其实我没有打算讲天象馆因为我之前写了一些东西写了一些文章吧反正我就觉得我还没有到重读天象短天天象馆的那个年龄

然后我也觉得我想说的一切都在那个文章里面所以我就这一次我是去读了之前我没有读过的萨洛特的作品就是他的回忆录叫做童年其实说实话当因为我后面还买了萨洛特的另外一本反语小说然后在对比之下我发现好像相较于天象馆

童年这本书其实更鲜明的展现了萨洛特的个人风格因为至少天象馆是有故事在的然后只是说他的那个视角是切换到了每个人的内心然后童年的话当然就是呈现的是他因为是回忆录嘛就是萨洛特的一些童年回忆的片段但是那个讲述就非常的神奇因为他是通过对话的方式来推进的

但是那个对话者你也不知道是谁所以你可以简单理解成他或许是一个更复杂更理性的自我他会在另外一个我陷入回忆的时候来帮忙提供不同的目光所以我一开始真的非常不习惯这种讲述方式然后我在一年前我其实就翻开了这本书我看了第一页看了五行我就默默的放下了

直到这一次因为要做这个节目我就又拿起来然后再多看了几页之后我发现其实一切都很简单很快就可以适应这是萨洛特的写作的魅力之一吧因为我记得天象馆我当时看的时候也是一开始会比较不太适应但是当进入它那个雨流之后你能够迅速的

感觉到这个视角在哪一句话就发生了转变以及这个视角它可能随着雨流又转向了哪一个人其实这些都非常的流畅不会让你觉得说我上一句要写 A 那我下一句就要写 B 其实这个 AB 之间的那个连接都是有内在逻辑的那我就开始讲一下童年这是一段对话哦

这么说来你真要这么做了吗追忆童年往事你不喜欢这几个字觉得很别扭不过你得承认只有这几个字才最恰当你打算追忆往事没有什么可扭捏的就是这样是的我毫无办法他在诱惑我不知道为什么也许莫非是有时自己并不意识到也许是你的体力在衰退不不会吧至少我没有感觉到

可是你要做的追往是这难道不是嗯别说了这就是童年的开头

其实你会发现这个对话者没有说只是在复合他可能会在后面段落里面就会提到说好奇怪为什么留在你回忆里面的只有这一个名字呢或者就会问你那么小就可以感觉到爱吗甚至还会纠正他的说法说纠正他的说法就说你说错了其实在俄语里面他并不是你刚刚说的那个东西不过呢

我必须要说的是它并不是一个纯对话的作品通常呢其实是会在一段对往事回忆的叙述之后再跟上一段对话就像是对就像是一个人内心对于回忆的一种反处在当下对回忆的清晰度以及片段的选择上表示惊异或者疑惑再次重复刚刚普尔说的话就是这里也没有什么故事可讲

那就大概简单总结一下萨洛特的童年阶段其实就围绕着这几件事情展开他与亲生母亲的生疏父母可能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异了他又跟着他父亲在父亲再婚了之后他又有了新的小孩然后自己跟继母之间的关系又是如何自己跟女仆之间的关系又是如何

当然更重要的一对关系是自己语语词的关系而最后一点是深深触动我的其实我在读完这本之后我就更加懂得了萨特当时说的那个关键词就是公共之地

我就觉得这个公共之地就是在说我们用的那同一种表达但是萨洛特写作的那个微妙之处就是他并不见得跟我们感受到的是一样的有的时候他可能带着所有固有的偏见和价值判断或者是说成就的一些试试框架他会否决我们整个生活的感受所以呢就是跟

当时那个时刻或者说跟我们的具体感受相比那些脱口而出的理所当然的未经思索的言辞那些公共之地可能就会变成一场屠杀或者是一场虐杀

一切都会变得太过简单在这里呢就举一个例子刚刚也讲了其实萨洛特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他其实自小是需要在身在巴黎的父亲以及留在俄国的母亲之间来回的当然主要还是跟着他爸爸但是呢后面萨洛特的母亲不再来接他了那个时候他不到九岁

他下一次来巴黎可能要等到他已经 12 岁反正就是好几年之后了

当萨洛特意识到母亲不会来带他走的时候其实那个时候父亲再婚了然后他的妻子薇拉怀孕有了小孩在薇拉带着婴儿回家前几天突然间萨洛特发现自己的衣物都被都从邻居的那个大房子搬去了一个朝向院子的小屋而这件事情没有人跟他说过也没有人跟他商量过没有人告诉他不是因为有了新小孩

就是这个关心与爱呢是守恒的所以他必须要少领取一些东西而只是因为需要有人照顾婴儿所以必须得住大房间在这个时候帮他搬东西的那个好心女人在他面前站住在这里我引用一下他用怜悯的口气说没娘的孩子多么不幸呀

多么不幸这几个字确实像鞭子一样抽着我鞭条缠住我身越缠越紧那么说这就是可怕的最可怕的事了它的外部表现是热泪纵横的面孔黑沙绝望的身影

不幸答应好不幸从未靠近我接触我而此刻她突然降临这个女人看见了她我在不幸之中如同所有没有母亲的人一样这么说我也没有母亲显然我没有母亲但这怎么可能呢这是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呢妈妈曾平静地擦去我的眼泪说别这样如果这的确是不幸她能这么说吗

就是这一句不幸的感叹其实让他瞬间陷入了许多陈旧的叙事框架当中一些要素就突然浮现出来比如说一个没有母亲的女儿被母亲抛弃的女儿然后再继而结合到女儿跟继母之间的那种陈词滥调的陈旧的叙事框架当中就比如说恶毒继母然后备受冷落的女儿等等等等

于是呢其实在这一段独白之后的下一段萨洛特其实他翻出来了母亲给他写的信他觉得这些信就是母亲存在的证据我不是没有娘的孩子在这些信里还有母亲曾经对他爱的承诺有关我们的分离这些母亲曾经用过的字眼难道什么都不算吗而且更况且就是他还有自己的父亲不是吗

但是呢拥有这些承诺听过这些话语的我竟然在这个好心女人的眼中变成了不幸嗯其实我反复思考该怎么样形容这样的感觉就是

我觉得打个比方就很像是明明就是一团没有形态的混沌存在然后他人或者说自我的目光他短暂的照亮了局部就从中可能认出来了自己熟悉的东西然后于是就这样命名了这一团存在

如果说这个存在本身也相信了这个语词有效性那么就会迎来一场变形因为他会舍弃所有与之无关的感受然后反复的去印证这样的一份话语直到最后彻底被这个言语给盯住他用了这样一段话来形容自己被言语盯住的感受我蜷缩在床沿一动不动突然我身上产生了反叛奋斗

我使尽全身力气去推开粉碎这个想法我要打破这个枷锁这个甲壳那个女人要把我锁住我是绝不干的她什么也不明白也不可能明白然后这里另外一个声音出现你是第一次被一个词锁住吧

以前像以前不曾有过但是在这之后我曾多少次惊恐地从自词里逃出来他们向你扑下来想将你锁住就连幸福一词也如此有时它很近很近准备落下来可你还得设法引开它不 不要它不要这种词我害怕它们我要避开它们但愿它们别靠近别碰任何东西我这里没有什么东西是为它们准备的

就是通常在夏洛特的新闻当中你可以看到很多什么有关触角吸附缠绕这样的词汇

我就觉得在这里言语就像是一直触手一样就会紧紧的缠绕那个年幼的萨洛特抢夺她的呼吸占有她本来的存在其实她本来是一个不需要任何定语的女孩但是在这样语词的占有当中她变成了一个孤苦伶仃的女孩

那么到后来萨洛特他找到了一个方法可以让他逃脱这样的感受然后这个地方或者说这个方法就是语言本身然后这个地点就在于学校正是在学校里面学习书写阅读跟写作他开始掌握了语言的力量

我写的什么我就是什么而绝不是我自己的感到莫名其妙的东西绝不是别人投射在我身上或者偷偷抛给我的东西而在学校外面在另一种生活里这是常识在这里我完全避开了任性空想令人不安的默默的骚动它们有时突然爆发是由于我还是由于人们在我身上所感到的而被我加以掩饰的东西

此外妈妈信中所说的我们的爱她也钻不到教室里来这种爱使我心中生起某种东西她叫我痛苦我本该不顾痛苦去培育她维持她而我却卑鄙地企图将她扼杀这一切在教室里没有意思痕迹在这里我是安全的

因为学校呢这个世界里面它的运行法则其实非常的不同而且特别的简单明了不涉及任何家庭它只关乎我这个人在学业上面呈现的那些东西于是呢接下来就出现一段回忆是跟一篇法语作文有关然后这是老师布置的命题作文这个题目叫做我的第一件伤心事

我觉得如果是我的话应该会非常老老实实的去思考我的伤心事是什么然后选一个自己能写的来写但是萨洛特就是完全发挥出来了一个小说家的特质以及他就是我就觉得可能就是人就是生来是小说家吧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打算写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而是选择去尽情的发挥享受语言本身

就是去感受与词之间声音还有词意的碰撞就是让这个意义可以被非常干净利落的传达出来这一段我很喜欢其实因为是它会让我频繁的想起我在读自己爱的作家的时候会有的那种感受

就是怎么能够精准的找出这个词语然后让不同的词语组合在一起词意碰撞然后那个时候你会突然感觉到一种语言的正常因为你会发现那样的话那样的文本其实它根本就不需要什么修辞手法甚至只需要简单的词汇然后这样组合一下就会给你一种爆炸的感觉

然后这种感觉我一般都会在法语小说里面读到就是我觉得可能是因为我对中文太熟悉了所以我失去了这种感知感知力但是在法语当中可能就是因为默义性的原因所以你反而能够更加的感觉到就是

词语它或许就是有一个非常固定的空间然后这些空间相互摩擦碰撞然后产生一些火花就会瞬间让你觉得哇这个世界都亮了然后举两个简单的例子就是加谬或者是乔治佩雷克其实安妮阿尔诺也曾

但是呢说实话我现在想不出来一点只是记得我当时觉得哇这个人好会选择词语这个描述好精准那我在这里举个小小的例子就是佩雷克的一个小短片是 Alice Island 其实这个是法国不是法国是美国在 20 世纪的时候就是你想要进入美国就必须得通过这个小岛

然后佩雷克在这篇文章里面就去设想什么是犹太人因为大家都知道就是因为二战以及种种原因其实有很多犹太人是通过这一个小岛去到了美国然后他就在思考这一段话是在这个名词后面藏着一种令人不安的确信在这背后是另一场抽象沉重令人无法承受的确信

只能将生命托付于偶然与流亡然后他然后后半句的那个话我也很喜欢然后他翻译完就是我当时读完那个段就是我觉得我在读这个整个短片的时候我整个人就出于哇就是听取哇声一片的那种感觉然后我写下来的感受就是

就是我也会觉得怎么说就是我永远都被悬置在了他所说的希望与以及流亡之间就是爱爱就在门前的专注按照的专业就是这个的专业就是希望然后的其实就是翻译成油档吧就这两个词其实也来自于佩雷克的原文他

想要说的是什么呢他就是说这些犹太人或者说不只是犹太人是那些背井离乡来到美国去追寻新世界新生活的那一群人他们来到这里是希望能够寻找希望活下去的希望好好生活的希望他们来到这里这万里跋涉就是一场游荡他们在这个世界里面游荡那么一圈然后终于来到了这里

他说这正是这两个词构成了这一场漫长冒险的核心在这两个词中间让人们看到了颤动的光芒但是呢这个现实是什么呢现实是

他们来到这个小岛抛弃了他们的身份他们的故乡文化语言甚至是姓名因为有的人可能就会他的那个比如说斯拉夫的名字太复杂了然后就被海关就说啊那不然你就叫什么 James 吧然后这个名字也没了甚至这一切就是被遗弃在了登岛的那个时刻所以说佩雷克才会要写那个岛

等到他们到了这里的时候才才突然发现原来来到这里并不等于希望本身但是另外一个很坚韧的事实就是我们确实永永远远的注定要游荡在异乡了在希望跟游荡的那个中间地带就是希望又够不到你又只能游荡然后这一个小小的地带就变成了他们的生存空间

至少我觉得在这两个名词的摩擦之间就是这两个词你看似觉得不搭边呢但是当他们被放在一起就是在一种互相排除当中你会发现原来他们靠的是那么的近然后这个表意地带真的是被缩减到了极致但是当你在回想历史你会发现在这个极致小的地方居然容纳了那么多人

上千万人通过在短短几十年的时间里面通过那个岛来到了美国就非常的精准又很深刻而且你就说他从发音上来讲的话这两个名词也是以一开头然后我就觉得这个韵律感也有了就真的很很妙很妙其实我在读萨洛特他在讲他怎么样去

追捕某一个语词然后去用另外一个更好听更漂亮的词来替代一个很普通的词的时候我就会想到我读这些作品的感觉然后我也会想到我在笨拙的写法语作业的时候也会这样嗯然后小学的时候写语文作文也会这样嗯

对就感觉就是其实这样的感觉还挺切身的每个人应该都有那萨洛特是怎么描写的呢他说我最后一次看我的第一件伤心事有好的段落我都能背下来我觉得他们完美无缺光滑整齐圆润润的你需要这种整齐这种光芒这种光滑和丰满不让任何东西露出来

我那时喜欢固定的确切的不变的东西所以我后面爱上了平面几何和无机化学初等物理阿基米的定理爱特务的机器这里的一切都不会波动不会变得不稳定和模糊当我离开这些使我感到安全的范畴进入立体几何有机化学的动荡不安的领域时我晕头转向

我的第一件伤心事是圆润稳定的没有任何凹凸不平任何突然的令人不知所措的运动它只是轻微有节奏的摆动低柔的吟唱但是当然就是这种圆润的语言可能算不上好文学但是这种语言给人带来的颤动以及找到那个词一切都紧密相扣的感觉就真的很喜欢很感同身受吧

那就再说回他的另外一个语言特点那就是省略号刚普尔也提提到了就是大家可能听这个节目听我们念一些片段是无法感受到的这个只能视觉看到其实我很喜欢这个用法因为首先我觉得他其实很好的还原了我们说话时候的停顿就有的时候我们就是说话说到一般就停了或者说他就是为了转移一个话题

其次我也非常喜欢萨洛特对于省略化的一些解读我们刚刚其实说了很多关于语言的有限就比如说我们讲到其实说出来的话可能只是万千心理活动当中的一部分

呃或许我们想用言语去掩饰内心真实的想法萨罗特他就提出来另外一个概念叫做对话与浅对话然后省略号的存在我觉得他就是在提醒我们思绪的起伏就通过一些中断呃或者声音的转换话题

就会让我们发现就可能我们的一些话在别人看来是有其他意思的然后在我们对话的时候其实也有另外一层

那这个我觉得我好像说的有点太复杂了对话本身它就是一种潜在活动的外部表达如果按照传统的方式呈现那么言语活动就并非是重点在描写中呈现出来的效果便是光线从一种环境进入另一种环境就发生折射和弯曲这个就是萨鲁托自己写的话那举一个

例子让大家更好的去理解什么对话与前对话就我记得塞丽娜她用地铁来做过一次比喻因为她也很喜欢用省略号她觉得这个省略号这个东西就是音乐当中的休止符

如果缺少了这个就好比是铁轨上的整目如果说轨道缺少了整目那火车就没有办法运行然后他说的那个地铁的比喻是什么呢因为我也记不得去确切的话但是我的理解就是我们的思绪就是地铁本身那我们搭乘了这些地铁比如说我们从

地铁 A 进去了之后我们内心就开始如地铁一般在整个地下进行运行然后突然等到这个思绪再冒头的时候我们可能已经穿越了大半个城所以在语言与语言之间其实它或许可以隔很远很远而省略号就是整个心理活动的运行过程

当然从对话从我们说出来的话会觉得说哎你这个东西好像说的转折是不是来太生硬了但是其实在我们的内心活动里面这一些都是顺应着某一个思绪在进行的可能不知不觉之间我们的思绪就这样从 A 飘到了 B 内心的这一番活动是我觉得是萨罗特很想要好好捕捉与把握的嗯

我觉得他可能也觉得这是小说家可以去挖掘的新领域我在这里在念一段他另外一篇文论就是对话以前对话里面的一段话他说言语是在对话者最

最无戒备的时候打动他只给他一种不快的发扬的感觉或轻轻的灼烫的感觉其速度之快无与伦比而且直抵对话者最隐秘最脆弱的地方停留在他的内心最深处他既不想

也没有办法和时间来回击其准确也是无与伦比的然而言语留在他身上就爆炸膨胀在周围激起波纹和漩涡而这些波纹和漩涡又上升露头在外面展开成为话语

由于剧有这样的作用和反作用言语就成了小说家最宝贵的工具我希望我说清楚了好那就简单

总结一下吧就是想要做这一期节目的另外一个原因其实也是在于因为曾经有人跟我说过他觉得景小说那一套他们跟我们的文化语境很不同时代背景也不同所以其实对于我们来说是没有任何借鉴意义的因为那个人我还挺欣赏的所以我当时其实有点崩溃

我没有崩溃就是就像很像那个你刚刚讲越受到一些什么语言的暴力的时候我们其实很难当下就进行反抗是的所以我当时就没有怎么说话就沉默了嗯我又在思考对然后我就想哎是吗因为我还因为我欣赏这个人所以我可能觉得他的观点应该被考虑就比我更对一点

我甚至觉得他说的应该是对的我是错的但是当我私下其实又想了很多遍说实话我还是觉得很难认同很难理解这样的观点因为我觉得在就比如说在我们这期节目里面我们去重新去看萨洛特他比如说他写的那些文论他思考的那些问题

我就觉得在小说这个框架上有很多东西就是相同的是一样的就尽管我们的对尽管我们的说的话语言不同但是这个技法跟思路可以是相同的嗯所以我就觉得如果说我们今天呃大家要再去读新小说这个意义在哪里我希望在听完这期节目当中大家脑海当中会有属于自己的答案但是呢我就很想以这一段做结因为我想说在童年这个

在童年这本书里面尽管我刚刚提到了很多东西可能只能存在于语言碰撞的那个中间地带或者说语言它反而在面对我们的现实的时候是有限的但是你还是能够在这本书里面读到一些超越语言的瞬间然后这一段我很喜欢正在此时产生了一种独特的感觉

他后来再没有以这种方式出现过这种感觉如此强烈以至多年以后的今天尽管他已衰弱部分的丧失但当他再出现时我感到感到什么用什么字眼才能抓住他不是笼统的字眼幸福不我最先想到这个词但不是他其乐激愤不这些字太丑让我还是别碰了

着迷这个字使那种感觉退避三舍欢乐对也许就是这个这个不起眼简单简简单的小词比较接近不会有什么大危险但它包括不了那一切有什么东西充盈我的心留意出来散开消失和融合在粉红色砖墙花架草屏白色和粉色的花瓣颤动的空气之中

空气中有一种难以察觉的站立波纹生命的波纹生命就是这个字纯洁的生命不受任何威胁不夹任何杂质的生命它突然达到了所能达到的最强度此后再未出现过这种强度没有其他原因只是因为我在那里我在那一切之中在小粉墙花匠杀的花

树木草坪颤动的空气之中只是因为我在它们之中一切都属于它们没有任何东西属于我写太好了狗尾须雕吧我就因为我想就是就是在这种时候我也想表达一点点因为我可能新小说并没有读的那么的多但是我从来不想要

以一个比较异文化的就是也算回应一下斯琪在她的工作里面可能会遇到的很多奇怪的声音和疑就是疑虑我会觉得这些新小说它的先锋性的意义其实不应该仅仅意味着一种形式的新奇

因为每一个能够接受他的读者所收获的都一定不是那种猎奇感的满足而是一种你通过打碎自己的语言习惯阅读习惯然后又不得不重新建立起来一种很全新的感受因为我会觉得在读的时候就是文学最宝贵的一种体验吧你会感觉到你跟自己的关系

和你望向这个世界望向其他人的眼光其实一定都不是单调的稳定的就是我们既可以通过语言去实现这种革新也会感觉到其实

语言还是能够激发出更多的生命的可能性所以我觉得在这个意义上我也不会觉得所谓就是我感觉先锋啊实验啊小说家他们听起来就是如果说这些词语出现在他的书风上他听起来会有一种隔绝感好像他意味着更难或者说比传统的现实主义的方式更高明更深刻但是我会觉得

有的作家天生就擅长在生活里面观察这些就是观察故事然后把我们生活里面的传奇写出来但是生活也不仅仅是可以由故事捕捉和表达的就是我们我们之间的关系是非常暧昧的是非常混沌的在很多瞬间其实语言都甚至来不及介入而

我觉得当下这个时刻有其如此吧你会觉得我感觉只需要我进入随便一个空间我就会被那个空间所需要我表现出来的行动完全带走就是我的情绪和感受其实根本就不重要我就会被现实所左右但是我会觉得正是因为我的感受是如此强烈所以那些需要被语言把握但是没有来得及把握的瞬间

对我而言很重要我们其实需要用语言去抢夺这些瞬间去把握它们而不要让它们被那些其他的观念体系所占有所以我会觉得这些写作其实和我们真正生活的那种感受是很紧密相关的它不仅仅意味着一种阅读的挑战而且我也会觉得就像在天象馆里面它看起来会呈现一种人和人之间理解的不可能性

就是你会发现里面的人根本就没有办法像我们读者这样站在一个更加多维的角度更加流畅的在不同的人之间去切换的这种角度去理解彼此但是我们读者还是理解了他们呀所以我觉得这些都是可以通过语言可以实现的这当然需要我们更加的关注文学吧多花一点时间去和真正自己切身相关的东西相处

好跌啊对不起没有我只是觉得听着就是有一种心酸的感觉是的有一种心酸的感觉而且我还是觉得就是语言的匮乏会导致想象力的匮乏是的语言的懒惰就是我们面对现实的懒惰对的生活就会越来越无趣然后就会就是它是一个很恶劣的

那挺好就是因为下一本下一期要讲的书好像也没有很乐观好的嫌借的太丝滑了对丝滑下一期要讲的其实是因为我去看了都灵芝麻这个电影然后我很喜欢虽然就是我差点被闷死在电影院但是

每次回想还是觉得很值得这是很牛的电影呢嗯对然后我们想讲的就是拉斯洛的小说啊当然不是独立芝麻的原著小说然后要讲的其实是反抗的忧郁嗯嗯然后他其实被改编成了电影下蛋探戈

七个小时如果有听众愿意去挑战的话就去挑战一下我觉得我是做不到了我也是那就先这样我们就下期再见拜拜再祝大家中秋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