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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28 专题:流亡是我迟早的宿命 | 阮清越《同情者》

2025/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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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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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notes Transcript

各位听众朋友们好 欢迎收听新一期的昨日之海 我是四七我是普尔这一期呢我们将开始一个新的专题因为正如我们年终总结那一期说的那样我还是希望新的一年多做一点新鲜的事情然后让我们可以继续从这个节目当中能够获得一些新东西

然后这个新专题我们暂时把它定名哦不对确定他的名字就叫做流亡是我迟早的宿命其实这个专题它的核心概念是错位

在一开始我跟普尔发的这个新专题的想法的时候我写了这样的一段就是我当然结合到我自己在北京的经历我会觉得我们其实生活在一个充满了错位的世界里面

有了互联网呢我们的生活经验就被无限的拉平大家也在彼此模仿其实我会觉得这样一来内心的世界就变得非常的荒芜我们就只是在不同的 APP 中间游牧做一个牧民然后各种各样的潮流也只是一种临时的营养补给

而我们身边的现实早已经被无视了所以无论是在精神上还是在地理上我都深深的感觉到其实我们在处于一种漂泊的状态那就引发出一个问题就是我们究竟拥有的是怎样的现实呢或者说我们要怎么样去重新看待现实

而随着我最近的一些自省吧我渐渐发现其实我总是在生活中会构建一个熟悉的过去的现实

作为一种替代品一样的东西我试图想要让代表过去某个时刻的那种物件可以包裹着我所以某种程度上我觉得我的生活经验是错位的因为我在试图反复体验或者说回到过去某个时刻的家乡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我觉得我已经在体验一种小型的流亡了而且这个世界变得又很小

同时它的变化也非常的快我们好像在空间上实现了来去自如也可以做到跟各种各样的人比拟而居构成了我们但是我在想这样的一个概念它是不是只是一种乌托邦化的共同体呢它是否真的能够消弭差异与边界呢大众文化给我们的

幻象或许总是我们随时都可以成为一个崭新的空白的人随时都可以重新开始在新的城市面临新的人群新的文化可以让外部的这些东西在我们身上重新留下一些印记但是说实话我觉得我们或者说大众文化早已忽视的一个非常坚硬的现实就是其实我们早已布满了记忆的纹路

所以它会引导着新的世界的痕迹在我们身上留下印痕所以呢我就觉得在虽然我们面临着全球化一切皆可虚拟化的这样的承诺其实我们反复想要寻找的是旧世界的那个痕迹也就是可以引导一切在我们身上留下回忆的那个毛也就是回望那些身后

也就是那些回望深厚的人那些不够入流的人那些边缘奇怪的人他们始终都与现实格格不入我觉得像这样的人就是以及这样的书写是我们这个专题想要去关注的嗯

其实在这一期节目的稿子都还没有一点眉目的时候我就几乎是不自觉地在我的草稿里面写下了一句话叫流亡是我的宿命但是当我写下这句话的时候我就总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因为我觉得我说出它的时候似乎并不是在说我自己的语言然后我后来就发现这句话是 23 年四期发给我的

我觉得其实就是在那个时刻开始《昨日之海》的这一个新专题就已经开始了酝酿我非常喜欢我们两个提出这个灵感的这个过程就是我不得不承认有的时候哪怕是文字或者说文学这种非常灵动的内容它也可以被甚至是往往被历史的某个叙述方式或者说某个哲学的框架与概念所收编的我们也

其实我觉得现实生活当中我们也很喜欢有条理或者说很自然的去倾向有条理有框架的去认识某一个事物某一个现象甚至是某一个人这样的话好像人就可以在这种过程当中收获多一点点的掌控感或者说他就会掌握一种好像他有了一些权利有了一些自由的幻觉但是其实总是我们被这种结构性的东西摆布

到有一天发现自己都动弹不得了都已经把自己的语言和感受全部都丢掉了的时候才会察觉到恍然惊觉到我们的精神不知不觉就变得非常的窘迫所以其实我觉得我们《昨日之海》到现在为止都有一种非常

非常飘忽的风格就像这个词语的提出就是流亡这个奇典这个灵感的来源的提出就和我们这个节目一直以来的风格是一样的我们仍然是采取了一些好像

有着现实的跟脚但是又不是一种强烈因果关系的遐想但是细细想来我会觉得这些词语在我和四七很短暂的人生经历里面其实都已经可以找到他们成长演变的一个历史可能我当时为什么会那句话有如此强烈的感受是因为它唤醒了我对一些故事或者说一些阅读的

重新的认识可能是在尔蒂普斯和奥德赛的故事里面我那个时候还不会自觉的去认识他们作为古老的流亡可能也是在我写《朔论》的时候我非常非常就是触动于塞巴尔德写的《土星之环》那个时候其实我也不能够自觉的把握出内心的那种呼应的感受其实就是

我对空间的迷茫感被那本书写出来了但是其实那个状态就已经存在于我身上就是那种你好像在场但是又不在场的和这个世界的一种游离的关系那种时间流逝必然导致的空间维度的那种荒芜与衰败以及你好像在场

你好像既没有参与线下的生活也没有办法真正的回事过去那种非常悬浮的感觉所以我觉得对于我们而言其实这个词里的提出这个流亡的经验它其实并不意味着也绝对不是浪漫的传奇的一些故事因为在这个大地上的漂泊并不是一种简单的空间的移动

也不是环境的适应其实流亡本质上是暴力的产物它也会催生

连续去催生属于暴力的连锁反应去针对那些流亡的人们也针对那些被抛弃的世界被走进的世界所以我们选择的这种不管是错位的经验或者是说我们想抓住一些简单的词语它应该都是有很多很多可以被解释或者说被填充的空白的嗯这就是我们新专题诞生的一个背景嗯

其实我有点担心不知道大家有没有 get 到但我就觉得没关系可以 get 到的我们的书然后去体会我们想写的内容然后我们选的第一本书其实是阮清月的同情者说实话我在讲在准备讲稿的时候我会有一点点的心理负担这是因为

因为它确实涉及到流亡与战争难民这样的一些体验我就会觉得语词好像变得很轻飘飘然后我说起来好像我对这些东西非常的了解有一种讲战友他人故事的那种就是我会觉得有一种不道德感

然后我就怕最后我就讲的就只剩下了同情跟怜悯然后我会觉得这种情感非常非常的廉价我也觉得这好像是这本书反复警惕的一个地方那就是代表者与被代表者的脱节所以我很怎么讲呢所以我就所以我刚刚讲这样的一段话其实是想提醒我也提醒大家

去谨慎的面对我们的这一番讲述以及日后我们可能会面临的各种对历史之商的讲述因为或许有的时候就会像同情者里面出现的这一句话一样

讲述的版本或许就会取代了真实然后在同情者里面这样的一句话是越战将是史上第一场有战争失败方而非有战争胜利方书写历史的战争那先前讲一下第一次接触阮清月其实我是在看她难民这个短篇集然后其实你翻开这本书的第一句话就是献给全世界的难民

我读了第一篇故事其实印象很深刻因为在他讲的其实就是在沉船难民当中死去的那个男孩变成了鬼魂他依然就是可能隔了十年他依然都穿着当年那一身破旧的衣服浑身湿漉漉的他会出现在妹妹的眼前然后出现在他们在美国的家中其实这是一篇有着一些转折的短片

它也某种程度上塑形了我对逃难的想象因为我会觉得沉船这个词就是我们用的太文雅了过于美化其实更确切的描述或许是挤船就是所有人的体位都混在一起然后呼吸也交杂在一起所以其实它是一个非常

非常不堪或者说有点恶心的一些场面然后在那个故事里面逃难的一家人他遇到了海盗无人庇护束手无策然后在这个过程当中哥哥死去了然后妹妹就从这一天正式停止了长大停止了生活

所以像逃难这样一个短短的词组总会给我一种感觉好像是两个地点之间就只隔着一个呼吸一下子就能从 A 变到了 B 所以

所以我试图在介绍阮清月她自己的成长过程当中我就觉得有必要加入这样的一个短片这样的一些细节然后来补充我接下来要说的这句话就是阮清月她四岁的时候跟随了自己的父母离开了越南来到美国

当然这句话就看起来非常的轻松好像好像就是一场美国梦嘛然后从一个越南的普通百姓然后到了后面成为了美国知名的作家还拿了普利策文学奖然后我会觉得这样这样哪怕就是按照事实的讲述我觉得它也不是真实的所以我必须要加冈那一段来延长这一段旅程

说实话我以前总觉得地点的变化就是一个全新的开始我觉得可能就是流行快餐文化会给我留下这样的想象所以我花了很久才明白现实其实不是这样的

这个也是我们这个专题的起点然后同理我觉得同情者里面的特工花了很久的时间回到越南以为可以停止奔跑停止伪装但是他后面发现他不得不又花非常久的时间才可以离开那么我先讲一下这本书的内容

这本书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是个间谍是个卧底是个内鬼是个双面人其实整本书通篇都没有出现这个我的名字是谁是什么所以我们知道的只有他的身份他的身世以及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那几个人其实这四个词语简明扼要的说明了他的身份他有两个身份明面的那个就是

南越国家警察总局局长的助理或者说他也是密密警察的其中一员然后在当时的历史境况之下他的主要任务就是去查共产党的共产党地下党与此同时他另外一个身份就是作为共产党的潜伏者然后到南越政府

他是北越共产党派到南越政府的卧底然后他的任务就是去监视这位局长同时也是将军同时除了监视之外呢他还需要不时的去泄露北越抓捕共产党的计划然后好让他们早早有了各种方面的准备所以他还要搜集情报

除此之外呢这一个我也是两个世界的结合体也就是说我其实是一个混血一个来自法国的牧师和一个越南姑娘的结合产物因此它有着独有的处于两个世界之间的尴尬与痛苦

而开头的这一番自成我觉得一般来说只会在两种情境下出现第一个是日记其实这也是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我觉得我应该是在读一个间谍的日记白天可能他必须得伪装然后到了晚上就要写日记然后在这里披露真实的自我我是这样以为的然后其次的情况就是认罪书而这才是这本小说真正的形式

他写作的那个场景其实是此刻的我正处于一处越南的集中营我在这里写检讨书至于为何在这里这究竟具体又是哪里从一开始其实都是不明确的但是没有关系经验告诉我们总会写到那里去的而这就会是整本小说的核心秘密

随着身份的揭露呢紧接着就出现了一个非常具体的历史时空那就是越战即将结束的那个四月那个时候美军正在撤退而南越的高层领导也在策划跑路

当然警察总局局长也是计划着逃亡的高层之一所以我呢作为秘书就需要负责打点好逃亡的每一个环节从负责分发签证的官员到负责守卫机场的中尉同时还要整理出一份登机名单照理来说

革命即将胜利因为南越南越的这个不对西贡即将要被攻克然后南越的高层也在准备逃亡所以他的使命照理来说应该即将完成了所以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卖力的工作呢就是我会觉得好像出现了一个非常清晰的结束点然后从这一个点这

这一个结束点之后新的秩序新的世界就会建立就像是我们常见的那种电视剧或者战争片然后感觉当北越的军队进入西贡的那一刻就可以成为大结局

然后即后要开始的就是清点然后去隶属每个人的功绩包奖或者是去惩戒在维持秩序其实说起来我就会觉得这个小说它非常的反俗套因为它在众人收尾故事之处才开始在众人情绪高涨之处低沉的告诉大家战争一旦开始就不会轻易的结束这就意味着

他必须得跟着将军一起逃亡前往美国因为组织需要他去监视逃亡的南越高层掌握他们不死心起兵收复反攻的密谋所以也可以说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

即便美国认输撤退离开越南这场战火还是蔓延到了美国本土即便美国毫发毫发无损因为这一切都仅仅停留在这一群落魄移民的想象当中但是确定无疑的是战争在他们的心中继续着不仅是说这一帮逃到美国的南越高官或者说依然在越南的那些百姓心中他们都继续着

然后那就先说到美国其实这一帮人他们到了美国之后面临着一个巨大的落差因为身在美国他们不再是局长将军上尉而是有着一个非常统一的标签那就是移民他们的生活必须得是这样的他们一开始在一个难民营当中安置下来了

你想要离开这里你就必须得联系认识的美国人然后让他们为你在美国即将开展的生活做担保这样你才可以离开真正进入美国社会因为担保的人不同所以这一群人也不得不分散美国各地紧接着

一旦真正进入了这个社会为了谋生他们就不得不去做自己看不起的工作哪怕他们临走时有的人带了很多很多的钱财比如说江军他后面开了一个酒水专卖店

但是对于他来说这个落差还是太大的尽管他已经是过得最好的那一批了他还是要悲叹他觉得自己如今实在是太落魄了唯一让他们重拾尊严的方式就是回到战场恢复自己的军衔

所以出现一个非常吊诡的事情就是如今的他们靠着战场生存正如我在秘信里面写的那样就这样的一群人不管他们是什么如今有了就算不是可以为之死也是可以为之活的东西

所以其实怎么讲呢当我在梳理这一段的时候我会觉得后面的这一段的暗探生活都带着一股滑稽的味道比如说后面将军这一行人他们试图跟

将军这一群人他们试图跟美国政府官员刚好关系争取投资进行募捐要筹集经费好像这一切都走上了轨道确实这一群人要开始反攻了他们要采取行动了但是当你读到以下这一段的时候你真的很难不发笑

这一段就是周末约 200 个男人自驾驶过公路穿越荒郊野地到达选定的低矮灌木丛生的集合地以前黑社会可能在这埋过受害者这样的聚集不算奇怪

接下来的场面在惧怕外族人的当地居民眼里真是奇怪呢一群外形窘迫的人着迷彩服排兵布阵演练各种奇怪动作他们不定将我们想成邪恶亚洲人进攻美国本土的先头部队扫荡紧遮的黄祸复活的梦魇般的酷明麾下准备讲稿到这里

说实话我才明白了我眼中滑稽的源头就是我可能带着一种历史的高傲在看这样的一段因为我会觉得作为一个后来者其实我已经清晰的知道了历史的发展如何

我所知道的历史教科书或者说我去网站上搜它都会说越战结束于某一个很确定的日子所以那个日子是在七月南北越统一的那个时刻在我眼里那个越战已经结束在那里了

所以他们其实没有什么仗可以打就只是在对着虚空挥拳打枪所以一切就是我就觉得只是煞游戒是毫无意义这种我就觉得我所感觉到的滑稽感其实是带着一种无知者的天真跟自大就像这一段话里面的当地居民一样我身在和平的年代我只知道和平的模样我就突然想起

书中他写到后续这群人派了先前部队回到越南之后所面临的景象我才意识到其实对于身处其中的人来说战火真的没有轻而易举的就停息其实那个时候整个东南亚还依然在打着仗然后各个城市或者说每个国家的内部也有着各种摩擦比如说

老挝泰国等地其实都处于一种非常紧张的局势当中而且也确实就是回到了那里之后我落网了我被在边境驻扎的越南士兵擒获从而被关进了集中营然后我就觉得这也是一种

怎么说呢作为一个切片可以让我们看到恐怖之处何在就是一种在高压的语意与系统之下就是没有什么是无意义的拥长的而在这一本小说里面或者说在那样一群人的生活里面它扭曲了一切强大到可以扭曲音乐饮食甚至是爱的这个东西就是战争就是政治

所以在刚刚的那个场景里面他们就只是怎么讲呢就是固执的要活着另外一种与当下无关生活的人

当然写检讨书不是全书的结束了因为在写了一年又一年的检讨之后我终于勉强通过了指挥官做考官的这一份书面考试然后我终于可以见证伟了我可以证明自己的思想已经得到了进化通过了组织的考验不过至于这一部分我想留到最后去分析结尾的时候再提然后

对然后整本书可能故事情节就这样我希望我说的清楚了不过我确实也挺清楚的不过我确实也忽略了好多地方然后紧接着我还想讲的其实是这本书的语言我非常非常佩服作者的这一份巧思

简单来说这个语言的特色是什么样呢我就觉得就是跟特工的那个不对就跟卧底的身份是一样的就他非常的具有双面性

然后我特别喜欢这份检讨里面的这样的一句话就是在描述到北越的军队进入西贡的这一天我用到的表达是在西贡陷落或解放的这一天我觉得从某种程度上他就恰好印证了对啊就是检讨出的第一句话我是一个双面人他没有选择某一边

所以用一句话来概括他就是从政治出身来讲他不够纯洁从血缘上来讲他不够纯洁从立场上来讲他也不够纯洁

以上我用的词我就觉得大家应该都能发现带上非常浓重的政治意味就是纯洁这个词有了在日常生活之外的意义然后当然我觉得这个也再次印证我刚刚说的在一个高压的语义系统之下词的含义就是会产生扭曲的

然后我觉得这样的一种意义的增加增迭其实它也展现了这本书的语言特色那就是有非常非常非常多的双关和一词多义这样的文字游戏嗯

其实在还没有串联之前我对此的想法就是一开始我的一个非常幼稚的想法就是作者拥有那么多的双关除了说是一种写作特色之外是不是作者也是想要证明其实自己的语言水平就是掌握英语真的写得非常的好就跟本地人没有什么区别

然后就后面又觉得这个这个想法背后可能就是潜藏着许多人就是当然我的一种语言焦虑吧但是呢我觉得更应情况更应该是这样的就是这个双关的语言其实跟卧底的世界非常的契合一个是字面上的另一个是隐含的意义正如他的双重身份

很明显的一点就是体现在表现他身份的一个文字游戏之上就是 more

他既有验属的意思同时又有内鬼卧底的意思翻阅词典你还会发现他还有智港口化学计量单位子宫异常细胞组织等等含义而关于莫他这个意义的探讨恰好就在组织决定让我去成为卧底的时刻那个时候敏我的好朋友同时也是我的对接人他告诉我

把艳势鼠当作在地底下钻洞的动物其实误解了猫作为间谍的意义因为间谍的任务不是躲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如果这样它也看不到任何东西间谍的任务是躲在谁都看得见它它也什么都看得见的地方在人身上有一个东西有一个地方是谁都看得见唯有自己看不见的那就是脸或者说眼睛

而应属的另外一点就是常年的地下生活会让这样的一种动物失明所以敏一开始就说这样的词像并列于联想并不正确但是很神奇的是常年在第 21 章审讯的高潮段落反而是整个集中营的指挥官说他永远看不见哪怕亮起世界上所有的灯他也看不见他地下生活过得太久成了睁眼瞎

这段话的背景其实就在于我被带进了一间白色房间然后里面一直开着灯因此他被剥夺了时间感同时他也被绑着不允许睡觉也是从这里开始整个文本就直接起飞然后一步步走向意识的癫狂而指挥官的这段意思其实就是在说

因为这样的双面生活长期静临在敌对的环境和思想当中我已经失去了认识真理这个真理要打引号肃清认识的能力了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在思想上我已经眼瞎了所以我的检讨是永远不合格的永远是要重写的因为我总是不能自制的要表达出对西方萎靡音乐的欣赏所以尽管我是卧底深入虎穴但是永远都无法是合格的共产党人所以我就觉得这个语言上的争议或者说两者皆可更是体现在了

最后几章的结尾里面我会觉得他写的太好了然后这样的语言我觉得巧就是这种构思也非常非常的巧妙然后最后的结尾确实是我想重点分享的所以不过为了后续让大家更加明白结尾的内容所以我再做多一点的补充

其实在这个故事的背景之下还有一个关于友谊的故事那就是曾经我敏还有邦我们三个人煞雪为盟在手掌上割了一刀向彼此发誓你的血就是我的血我的血也是你的血只是说邦的父亲因为被公开处刑所以就站在了非常坚定的反共立场上

而我跟敏都是北越的对所以我们都站在了共产党这一边在帮短暂流亡美国之后其实帮就是那个为战争而活的人所以他决意要回来继续参加战斗而我为了救他我也跟着一起回来了最后在这里一起被抓只不过帮被集体关押了

而我作为一个卧底就是大家的态度就是在防疫营一样是不允许进入正常社会的也不允许跟其他犯人接触所以是被单独关押的状态然后到最后被绑起来接受审讯是忏悔书写的勉强过关之后才得以进行的心理测试而这个正是这个影帝的政委提出来的新方法

而这一场心理测试也是怎么说就是第一次的不对他的第一个实验对象那就是我然后在那一天我才第一次见到了证伪最后发现他是敏而此刻的敏在战争当中失去了自己的自己的灯点没有人可以再把他认出来了我先讲到这里

我来对四七刚刚讲的故事进行一个小小的补充吧也是我阅读的时候试图去把握的一个东西就是延续刚刚四七说的他作为一个间谍所以他的语义是就是就有多层的含义而且他的语言就可能都是自相矛盾的这也是这个点让我觉得整个小说非常的精巧因为在整个小说的我想分享的一个重点就是他讲到他在

我毁过的时候陈述自己他作为间谍的才华但我一直不知道是什么后来我才发现原来就是这本书的标题因为他在一个小说这个小说的开头也就是他在坦承自己间谍身份的时候他说到了一个让我作为读者最开始有点疑惑的表达

也是那里让我读不出来他到底在就是他到底在什么语境之下写作这一份手稿吧或者说在什么语境之下表达自己的声音他说他是间谍是一个有两套思想的人是一个能从两边看问题的人他把这个定义为一种才华他原文说有时我也反思怎么就经不住这么去观察世界呢想着想着我便扪心自问我拥有的这点才华真能算作才华

毕竟才华是你用而非用你的东西你能自主不用的才华换句话说控制你让你为他着魔的才华是一样危险的东西这是我必须检讨的事情才华是你用而非用你的东西如果无法自主控制不被调用那么就是不被他去调用

那么也很危险甚至在叙述者自白当中他必须要为此检讨然后这种危险的才华到底是什么呢读到后面的故事我相信所有读这个小说的人都会一点点清晰这个我几乎是不由自主的去同情去观察去同情他身边的人与事

对于间谍任务的需要来说其实同情确实是一种才华因为他可以伪装自己真实的身份和立场以便于更好的隐藏自己而对于他原本的政治身份和使命我觉得这种同情就意味着不忠和背叛但是我觉得他说出来了这个同情的最可怕之处就是他的最可怕之处不是在于

其他而是不是在他的双面形而是在于他不是被叙述者我主动选择和使用的能力因为哪怕是他已经身处这个教育营里要去写字摆书去成名去证明自己身份的这个危险的时刻

我都仍然会不自觉地在提到南越情报局那些军人的时候称之为我们我觉得这是作者有意留给我们读者的一条线索因为在第三章的一开始叙述者他继续忏悔向这个指挥官坦白

他说因为一生他都和这个南越的军人在一起除了生活上的亲近这个我还见证了这一群南越人南越军人流亡到美国的悲凉处境所以这种同情几乎是无法自制的而在自白当中他将这种无法自制的同情与自身的混血身份做了深刻的绑定这种绑定就让这个叙述者命运显得越发的悲凉因为

其实这种同情的能力让他隐没在人群当中他在努力的去调停他和眼前这群人眼前发生的事件之间的那个位置与距离但是其实混血又不是这样的混血是让他无法被任何人群接纳和认同所以

我就发现这里就有一个非常深刻的反讽结构吧就是如果说真的人性这种东西是存在的那么一种源于普遍人性的同情其实是没有尺度的它并不会因为我是北共我是北越的这个共产党你是南越的军人所以我无法共情你但是换言之到了政治上面的同情

当我们把同情加上一些定语加上一些修饰语认同哪些人是我的同志哪些人和我是一类的时候这种同情却是有尺度甚至是有极高的壁垒的因为读这个小说就会发现其实

叙述者采取的是一种非常温和的视角南越北越本身上都是一个国家的人而且他当神父的父亲和他淳朴善良的越南母亲本质上在越南母亲这个很善良很温柔的回忆当中也被当成是同一种人他们之间可以产生爱情但是

这个小说当中不能避免的就是种族和政治铸造的那个壁垒在源源不断地生产着暴力与伤害但是我特别叹服也很惊喜的一点就是阮清月也许她真的是写作的角度采取的实在是太深刻了对这些东西的体认太深刻了她试图用故事去僭越这种壁垒而不是在这种暴力与伤害的漩涡当中去深化戏剧性

因为我举一个细节他写到了一个很有趣我觉得用这个词语是有点问题的但是我很难找到一个合适的词语去写这个片段我真的觉得很有趣就是这个片段其实是在交代我和敏之间的那种原生性的革命情义是从我们小时候就成立了一个读书的革命小组开始的然后他就讲我和敏后来的通信要通过敏身在

法国巴黎的姑妈这个中转站然后这个姑妈呢是一个从来没有加入过共产党的人所以她就可以作为一个美国传信回越南的一个桥梁嘛在介绍这个姑妈的时候她就插入性的写到了一段敏的家族史她就说敏的这个革命基因来自于她的大伯其实这个地方应该是翻译错了应该不是她的大伯嗯

反正就是他的爷爷辈的人就是一战期间这个我就姑且称之为大伯因为原文是这么写的原文就说翻译是这么写的就说闽的大伯受这个法国人应召去入伍了他就去了欧洲在那个地方他干什么呢他专事挖坟而这个大伯的见闻就充满了

繁缝的色彩因为原文这一段读出来可能会让人恶心但是我觉得值得读一下大伯说最让殖民地百姓兴奋的是看到光溜溜的白种男人的尸体

大伯掏过他们黏黏的粉红色内脏悠然自得地观察过他们干瘪乖样的洋具曾因他们腐臭的腐臭的臭鸡蛋时的脑浆吐到翻江倒海经他手埋的白种男人数以千计那些敢死的白种男人个个年纪轻轻死后得到的无非是蜘蛛式的政客们猪丝般的哀词玩语将他们裹了起来

渐渐的这个大伯就明白了原来法国政府将精华留在国内遣佣人砸碎去往印度支那在殖民地里面任职的要么就是那些校园里面的坏蛋要么就是那些俱乐部里面不入流的棋手要么就是

他们眼中也血统不纯的会计大伯到了法国之后就看到这类人原来个个都不受待见原来个个都潦倒落魄于是他愤愤然的意识到一件事情这些在法国毫无地位可言的白种人竟然有脸让我们在越南的时候把他们当成半个神来看

我觉得这个片段就是很有意思因为他讲到了一种僭越种族与政治壁垒的方式就是看起来是阮欣业用了一个大博眼里白种男人的恶心与肮脏的尸体但是其实我觉得他很冷酷的展现了这群人这群所谓的半个神的白种男人原来他们也有着同样的被政客糊弄摆布的人生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讲把我定义为杂种的那群那些越南人那些他的怎么说本来是同根同源的人他们觉得肉身与爱是在种族的高墙下就是肉身与爱在种族的这种高墙下的流动往来是一种脏污甚至是罪孽但是其实在不同的种族之间真正去互通有无的是

当种族的政治和话语就是笼罩了我们那么我们就是共享了一种人生就是被这种历史被这种话语欺骗和摆布的人生所以我很喜欢这一段看起来很细缺的表述我觉得这也为这

这个叙述者我他的那种同情刷上了一层比人性善更加实在也更加悲凉的底色因为他的同情绝对不是一种随时可以抽离在具体的情境之外把自己置于那种道德高位的自我满足就是我可以共情所有人我能够对他们有一种基本的怜悯而且我反而觉得这种怜悯其实是无可奈何的在这个片段之后其实我就发现

当我有意识地去捕捉同情这个线索的时候吧它其实不能称之为线索了但是这种同情这种怜悯在我看来很大程度上就控制了这个小说叙述的节奏快慢这也是让我非常赞叹的一点我第一次感受到小说节奏的控制是

叙述着我的第一次谋杀就是那个九仙少校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误解我感觉九仙少校之所以可以登上撤离西贡的最后一架飞机好像也是我刻意为之就是我感觉他拟定的那个名单特别有意思就是他作为北约的间谍他一手拟定了最后这个情报局不是要去往美国的名单吗后来我发现就是无能拥录之备居多就是

对应该是感觉是某种故意然后九仙少校我听名字我就感觉是一个刻意被挑选的看起来有一个不错的关系但是其实没什么能力的人但是很明显虽然是刻意的带上他去往美国但是我觉得我

对后面发生的这件事情是完全没有预料的就是他没有料想到有朝一日将军怀疑说我们现在的队伍里面是不是有间谍的时候我竟然会脱口而出或者说我经过了短暂顺势的反应之后要用九仙少校去垫背

感觉是为了自保吧当时他说他全身上下除了眼睛里面没有湿润其他地方都已经全是汗水所以他脱口而出就说了这个人可能是个间谍所以其实这场谋杀是一手由我促成的同时也必将由我来结束但是这部分这一章节就是我的同情或者是说我对九仙少校的愧疚就让这一段的叙述非常的缓慢

他就除了下一个他就延宕了下一个情节的到来但是我觉得这个延宕就很有意思他就让小说当中那个更优微的部分浮现在了读者的面前或者说看到了这个叙述者内心一些真实的东西这个九仙少校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我觉得这个小说真是写的太好了他有的时候写的很幽默他说这个人胖胖的然后他

他除了他在那个警察局就是不是警察局那个情报局里面工作之外他最大的才能是能够找到各种各样的好吃的在西贡的时候他就能从豪华的宴席到小摊摊饭推荐给我然后流亡到了加州这方面他同样也是无所不知然后他答应要去带我吃大洛杉矶区最好的米粥于是丝滑的过渡到眼前的这个场景里面来引用一句原文此刻我一边吃着

白嫩滑顺的舟一边同情起九仙少校这段真是写的不简单我觉得因为

就是刚刚四季已经讲过了流亡到美国就剥夺了这群人的很多很多他们曾经的那些身份地位甚至尊严都已经不存在了是生活的细节让九仙少校这样的人可以在这两个意志的国家或者说空间当中平滑的过渡他在那个难民里面有了孩子然后他给这两个孩子取了美国师的名字所以这个场景当中他一边

大快朵頤这个写的特别可爱他一边说了一句话他意识到这个国家美国不是弱者也不是胖子带的地方我要结实是的真要结实了他已经有了在这个国家努力生活下去的某种很切实很具体虽然很细小的理由

但是我就必须要去彻底结束这种希望读到这里我真的会为这个叙述者犯出一种酸楚因为他在写到这些的时候都是在回忆的视角当中所以之后这一篇章我们就可以看到叙述者他做了很多的事情去推迟谋杀的到来但是其实我和读者就是这个叙述者和读者都明白这一切不过只是徒劳结局已定他能做的不过是在

在用不同的话语来解释这个行为甚至或者我们可以说的更严重一点他在为自己的罪孽去做一些开解在那个教授的办公室或者说在跟教授谈话之后他就讲到了文明与野蛮的辩证他心里面就想这是一次意义简单的野蛮行动呢还是一次推进革命文明的意义复杂的行动

他说答案只他内心深处就肯定想是答案只能是后者这一次充满矛盾与我们时代相符的行动但是事实证明他想要用文明与圆满的这种话语体系去说明这次谋杀也是非常失败的因为在九仙少校被杀的前一刻

就是很偶然的他转过身来子弹打进他的脑袋就像九仙少校的第三只眼睛我的痛苦也就被定刻在了这个弹孔里面这一章的最后一句是九仙少校的第三只眼因为看清了我的为人在流泪呢

所以到最后他做了那么多推迟或者说安慰性的解释到最后他仍然认识到这仍然只是我这个人对九仙少校这个人的犯罪哪怕在间谍所福音的政治信念里面这个行为可以获得某种正义的解释他也就是犯罪所以我读到这里的时候又会有一个写作层面的那种感受

反而不是叙述者的同情在控制着小说的节奏而是叙述者在自白

检讨到这个部分的时候他失去了对这部分叙述的控制就是因为同情与忏悔就造成了他在检讨的时候已经失控了所以我觉得作者真是写得太好了但是中间其实有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桥段那是请允许我跳过这个拍电影的事件来到他的第二次杀人其实这一次杀人仍然有着极强的失控感但是

我觉得作者太厉害了他又和上一次非常的不一样他不是故意的延迟与缓慢而是在一种非常仓促非常快的节奏里面推进了整个杀人的过程我可能要简单的交代一点前情因为刚刚我们都没有提到这个人

就是第二次杀的这个人是一名记者他叫桑尼桑尼是一名也是一个越南裔他在美国学习生活了 14 年他是一个左翼的记者刚到美国的时候其实将军想要把这个人收编进来就是作为他们的那个他们的复仇的联盟的一个文化战线的成员吧但是也没有想到这个记者他在报刊上面看起来的言论是什么呢战争已经结束应该往前走这显然就和将军的

不说她可悲与否她和她的那个光复计划是相似的于是在我申请回越南之前杀掉桑尼就意味着我在政治上的一个通行证与此同时呢桑尼的身份也很特殊她是因为叙述者到了美国之后短暂的交往过一个不能说女朋友短暂的互相取暖过的一个莫莉小姐

现在桑尼就是她的现男友因为身份的双重性所以这一个片段读起来就充斥着一种错位带来的荒诞感因为当我提着那个购物袋里面的枪走进去的时候桑尼就以为我是因为莫莉小姐而去的而叙述者我和读者都知道其实那个袋子里面就装着杀死桑尼的手枪

然后这个时候对话就完全错位了啊终于扣到了我们的题目上面太错位了因为桑尼就在坦白说我和莫莉小姐是真爱而你根本就没有爱过她然后她细细讲来她是如何的爱上了这个人如何的第一次因为她萌生了我要有一个家庭我需要开展一段婚姻的这种想法就是细细讲来了一个怎么说呢有点美国式的未来吧就我们要去领养一个孩子怎么怎么样然后

那把枪就迟迟没有被拿出来那一瞬间也确实是因为我的同情这个行动的目的就被这个场景和对话推迟了下去但是我必须承认这一次阅读过程太不一样了因为我在我说的是读者的我我在期待我就我真的在期待他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个枪给拿出来杀掉桑尼这样他就可以回到越南

其实这种手法在《嘻嘻咳咳》电影里面是体会过的就是你会发现他在试探读者的人性所以其实你会瞬间发现你怎么能期待呢你在期待一个恶的发生我对这种期待不寒而栗的时候作者又好厉害他就让邦的声音就是他的好朋友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催促他你赶紧拿起枪来把事情给办了

这种写法其实就是我刚刚说的它会有一点点在伦理的界线上面去对读者的阅读经验做一个把控因为当你同情着眼前的人的时候你又不得不去期待着杀戮什么时候才能降临这就是那一瞬间叙述者和读这个读者就达成了邪恶的共识但是我觉得这里的处理非常

精彩的就是当我们可能不由自主的要落向那个恶的深渊之时叙述者他找到了一个遥远的庇护与支撑就是他听到了他脑海中开始像那个片段一样闪回出来自同伴的敦促也就是这个行动可以被如何解释被如何开展下去呢

但是我觉得很可怜的就是桑尼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就是他始终觉得今天我们是在争夺一个女人而已所以这个时候就有一个很神奇的点就是我开始坦白其实我是个越共分子这应该是小说当中唯一一次坦白就是他面对那群人的坦白说我是越共分子我是一个革命者

桑尼就完全不相信他就觉得你不过是因为你的嫉妒心在就是想要通过革命者这个身份革命者这个身份重新去获得爱而已这个我觉得这个段落里面的错位其实就为后来回到越南的窘境埋下了影子就是你想要试图去跟人家讲清楚你真正的身份和意图的时候你显性的去说的时候

那个话语已经不可能被理解了因为你已经没有办法说明你是真诚的了它只会导致更深的误解与荒谬还是开枪了就是最后还是开枪了整个认知的错位或者是整个场景的这种荒谬读者的期待都被暴力终止了刚刚那种失控的

紧张的让期待去加快的那个叙事节奏一下子又回到了一个平和冷静的状态作者的匠心就又凸显了出来因为他写到邦的声音又回荡在我的脑海

我们需要去回忆就是在第一次杀人的时候那个关于革命进程的讨论因为他知道杀掉九仙少校这一举动是野蛮的但是在崇高的革命目标的指引之下那个被解释成了一个具有某种正义性的悲剧行为但是到了这一次

接下来我读的这些原文都是她在处理杀人现场收拾残局的时刻在开完枪浑身发抖的时候母亲的声音响起你会比他们所有人都强会吧儿子听到桑尼还在呻吟就是她没有死的时候

邦的声音响起你知道下一步必须做什么在补上最后一枪的时候原文写到现在邦的声音响起他死了在他走出屋子碰到路人就是心里面非常慌乱的时候也是邦的一个信念不要看人不要给人想再看一眼的理由我们会发现这些隐喻出自他最爱的母亲最好的朋友

我就突然意识到了在这个杀人的时刻革命的信仰根本就借不了他任何力量反而是从他的母亲从帮那里借来这些力量那么在这样的瞬间他的朋友就是那个

那个帮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呢他是一个熟练的杀人者吗可以向他传授一些经验还是说他就是一个以杀死岳公为妻而为父亲报仇的南粤军人所以他可以给他一些支撑还是说这是一个和我合掌杀血为盟的兄弟就是我到底借来的是怎样的力量才得以支持我完成这次谋杀所以我突然发现了就是

在这种我和邦的这个可能并不存在吧我觉得他有一点点对赵祖的写法里面我和邦其实根本没有区别就是邦他为什么会变成一个坚硬的复仇的分子就我觉得到了美国之后他写的非常的悲哀他就好像一件好用的武器一样因为他是从仇恨那里借来了活下去的力量他说他不是杀人就是自杀而当我真正的跨过了杀人这条界线就是叙述者

他才真正的理解了邦的痛苦因为你去犯罪你去做下这些恶果本质上是因为你那一瞬间把自己借给了一个遥远的目标与声音你才能迈出这一步所以我当时就想可能通过这些暗杀我真正的理解了怜悯的含义或者说在这两次暗杀当中最后得到读者同情的人会有很多那我就来讲一讲结局

我个人非常的喜欢就是我刚刚不是铺垫了一下那个内容吗那么就是当你读到这里的时候读到那个无脸的政委原来是敏的时候你会自然生发一个问题就是敏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她要帮着所有人一起折磨我呢难道她背叛了我们曾经的誓言吗为什么不救我们出去

其实说实话在还没有读到第一次见到五脸正伟的时候其实作为一个合格的读者你应该已经能够凭借前面埋下的一切伏笔猜到了他真实的身份但是呢越是逼近见面的那一刻你其实就会非常的疑惑为什么是他而简单的打了一个招呼之后我就被呃

我的头就被罩住脱去了脱进了另外一个房间然后也被脱去了衣服嘴里塞进了异物耳朵也被棉花堵住所以我的五感被剥夺了而且每次在即将睡着的时候就会有人来拍然后把我拍醒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有人摘下了我的耳罩于是我听到了脚步声紧接着就是鸣的声音

你这白痴这就是敏说的那一第一句话其实敏是单独来的所以他们也可以说一些私密话此前在回来之前我按照特工的规矩我给敏写信说了件事情而敏的回信说不要回来这样简单的一句忠告

之所以是这样简单凝练呢其实也是因为他的一举一动就是敏的一举一动也受到了层层领导监管所以他没有办法直说因此我是不理解这句忠告或者说严重一点警告的

然后在这个灵地里面呢其实以敏跟指挥官是互相掣肘的关系没有谁高过谁而此前日复一日复一日写一年检讨这件事情是两个人之间做出的最大妥协而即便如此指挥官还是觉得太过温柔了所以敏说你若想牙齿一颗不掉离开这里你我就得把各自角色演下去演到指挥官满意为止

所以一个为了心中信仰认为只有革命才能救越南的人冒着生命危险潜伏在敌人中间回到祖国之后他面临的不是嘉奖不是认可而是无穷无尽的自我拷问与反省他必须得

去承认说我是有错的而我错在哪里了呢我的思想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你们说我的思想有问题但却不告诉我在哪里只让我自己去反省并且这个反省是没有尽头的

我觉得就这一点来说关于这个社会的种种异常之处其实是有所展露了在 Call Back 之前的一个细节就是在回到越南之前就是我曾经跟着一个好莱坞剧组去了菲律宾拍摄然后这个好莱坞剧组就是他们要拍的这个电影其实是越战片

所以我的职务可以算作是顾问然后我的任务就是要负责各位真实的呈现越南这个真实大家也可以打上引号剧组选择在菲律宾复制越南然后我的任务呢就是要去征集越南群演其实这些演员很好找因为那里有很多很多的越南难民他们甚至还是最低一等的难民也就是船民

传名是怎么样的一群人呢他们是一群就是浑浑身散发着臭味衣衫蓝绿头把头发打结干枯没有人想要理会的一群人在美国其实所有的人都会关注关注越南的新闻当然你可以说这里的新闻参加着历史就是政治历史立场所以他不见得是真的

但是到了菲律宾他有机会就是我有机会去问其中一个看起来稍微不那么狼狈的群众演员我就只是想问真的有这么糟糕吗而他的回答说曾经让我们受害的让我们担惊

提心吊胆让我们低声下气的是外国人如今干这些事情的正是我们的同胞我想这就叫情况改善了吧听完这个回答我其实心里一惊越南到底在发生什么其实我在写稿的时候我还试图去找一些细节去佐证这样的一种去找出他的这个社会可能

凸显的一些异常的迹象但是我发现其实作者没有怎么琢磨接着我才意识到一件事情就是我们读他的忏悔录本身就是有问题的那就回到了就是那个情景身处在开着大灯的白色房间敏在对我说话

她在生气我不顾劝阻回到越南生气我看不懂她的劝诫她生气是因为我们必须要演一场戏而我必须受苦这样才可以让所有人满意她即便是政委也不能乱来所以你会明白一点就是敏的这份愤怒

有着别的含义敏失去的脸不仅是说战争留下的伤痕我觉得更象征着信仰的危机和破产结合到我们前面说 more 就是卧底这个词词意的探讨的对话当时敏说做一个间谍需要什么都看得见

当时敏说了一个她说有一个地方是什么都看得见但唯独自己看不见的地方然后这个地方她没有明说只是说让我去照镜子于是我发现这个东西就是脸或者说是眼睛而此刻敏的脸已经被摧毁所以我觉得这个细节真的是充满了象征的意味

那回到这个屋内的这个时刻敏告诉我说他会帮我帮我找到那个正确的答案通过这场考试他说在我的忏悔里面有一样东西是落掉了就是我知道自己忘记但是又不知道自己具体忘记了忘了什么的事情而这个白色的房屋就是他专门为我所建为此他不得不说服指挥官他说的是治疗你比杀了你更有利于革命

所以在这里你会发现用的语言怎么说呢他用的是一个医疗卫生健康的语言在指挥官眼中我其实是一个病人需要被治疗所以比其他人更加危险因为我是一个病原体或者说我作为猫这个卧底

它在这里出现了这个 more 这个词的第三个含义那就是子宫异常组织就是一个对于系统身体系统来说算不得健康正常的组织体甚至具有传染性所以我觉得这一点非常有意思就是大家是如此喜欢在公共话语领域当中运用生卫生医学相关的隐喻无论是对待移民还是对于

意见者我觉得在今天也是非常的泛滥的那这份治疗方案的关键是什么呢就在于他问了我一个问题他问什么东西比独立与自由更可贵是什么呢我第一次回答的答案是没有什么比独立与自由更可贵然后这句话的原文其实是 Nothing is more precious than independence and freedom

然后 nothing 这个回答是对的但是又不完全对这是我跟敏单独见面的时候她向我抛出来的问题

但实际上对于指挥官来说我的这份忏悔有地方没有说清而这个东西并不是问题的关键或许说这是一个需要演给他们看的一个地方所以在经过了一系列剥夺睡眠和电击治疗之后其实我已经神志不清了所以从第 21 章开始整个叙述突然

改用了第三人称来指称自己其实那个时候我的神志与我的肉体已经分开了存在着另外一个我他是漂浮在这个房间的房顶看着我做出回答看见了敏掏出了手枪希望我可以开枪杀了他这个时候他们还是单独在一起的敏的话很简单他的理由很简单

我是这里的政委可看看我负责的是所什么学校你这样的人竟然要在这里接受再教育而且不是因为你无所作为而是因为你受教育太多可是这种再教育又让你学到了什么

你之外的任何人要是知道我说了这些不允许说的话我也会被再教育但是我怕的不是被再教育是我给别人的教育让我不得安宁一个老师如果教连自己都不信的东西怎能活下去我已无法活下去来扣扳机吧我觉得就不用再尝试了

这一番话之后其实在这一番话里面体现的是一种绝望跟极致的虚无感而当他们一旦被释放出来之后就开始蔓延因为一旦被说出了之后他就真的真实存在变成了一个可以谈论可以直视的对象了

可以去承认是的我的奋斗我失去的脸还有因此不得不远离的家人还有你在卧底的时候遭受的鄙夷与危险我们可以我们之间曾经说好可以为对方付出生命的友谊

对于他的这份背叛这一切都没有了任何意义曾经我们可能觉得说越南他需要的是一场革命我们不要法国更不要美国不要他们来告诉这里的人该怎么活我们觉得只有革命才能终结这一切但是呢这个世界不存在一切重启的机会

因为人是不会变的所以我们最后的种种期待都成了空我们曾经相信那么多的理想只是我们有多么相信那些理想它此刻就有多么的空洞关键是我们见证或者说帮忙了这一切把曾经充盈着独立自由这样的字眼落在日常生活里面的具体含义都掏空了我们否决了这样的概念只是我们很多人都不敢去承认这一点

甚至两边的人都是这样我说的两边不仅是说敏作为政委包括将军也是如此你会发现虽然他们处在不同的阵营但是他们用的是同一套话语

当我还在美国的时候我曾经记录了将军他是这样鼓励那些流亡军人的将军说男人们人民在呼唤自由他们出卖了越南人民真正的革命不会出卖人民即便在此我们人心信人民我们要打回去解放本该享有

却被剥夺了自由的人民革命为了人民革命来自人民革命得助于人民这就是我们的革命其实我当时在打这段话的时候我都觉得我已经不认识人民和革命这两个字了这两个词然后当时的我作为卧底我的吐槽也在于此

所有人听了这番话都非常的激动正比高呼就好像对这两个词有了自动反应但是我却写下他们并没有停下来去想究竟什么是人命唯一可以确信的这里是原话谁若须别人告诉他谁是人命十有八九不是人命中的一语言所以我终于明白了这一切在

目睹了敏的绝望与虚无之后在我处于一种神志不清的状态当中我凭借着这一份巨大的失落与沮丧我终于可以正视这一年每天做检讨的日子有多么的荒谬明白这一点那就是一切都成了空于是敏的问题是

再次出现什么东西什么比独立与自由更可贵 nothing 确实是正确答案但是在这里又一词多义了因为不是说

那个要说的不是没有什么比独立与自由更可贵而是说这个东西它存在而它本身就是空就是这一切的真实面目无法辩驳的真理就是空一场空落空空无一切都变成了一个笑话或者说我们众人为此用情至深赴汤蹈火的东西竟然只是自以为是在明白这一点之后我开始放声大笑

然后这里是原文我知道的是什么一个笑话它的笑点就在于一个字空如果说我因为空这个笑点受到了极大的伤害那么另一个我则是空为不折不扣的天大笑话因此我在 U1 的考试室里身体剧抖先是痛哭再是啜泣最后狂笑

其实这样的笑我自己觉得某种程度上还挺贴近于米兰昆德拉的也非常像是于空无当中传来的一声暗笑就是当我们就是给我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当我们沉浸于用理论去解构一切给自己带来的那种掌握感的洋洋得意之时

我们才我们一不小心才发现我们把自己的小舟也也拆了我们明明在一条河流上漂流最后就只能沉入水底紧接着的一番话是我这是冥顽不我真是冥顽不坏呀我怎能忘记所谓一个真理至少意味着两面一个本无生命的信仰

最后的结局呢

其实是敏为我和邦安排好了逃亡用的是作为政委营地主事人收受的赃款在指挥官的护送之下我们离开了集中营到了西贡准备离开而这一次离开要比上一次还要狼狈因为这一次我和敏将会成为船民也就是最低一等的移民我们要在沉闷的船舱当中去赌活着抵达美国的几率

我觉得它更妙的这个小说更妙的一点就是其实一切都没有停留在空在绝望而是又有了另一番的转折就是说空可以生出不是空的东西于是在整本书的最后一页突然有了一种昂扬的激情然后这一番话是

但是我们不是自私妄议之人发生的就让它发生了吧是的尽管经历了诸多磨难尽管看到了空我们永远视己为革命者有人讥笑我们被幻象愚弄做大梦也不无道理

但我们永远是所有森林中最能看到希望的人是不会停止寻求革命的人很快我们将看到红日升起在地平线上从那里东方永远是一片赤色不过此刻我们从窗户往外望只看到一条幽暗的小巷空无一人两旁住家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我们可以肯定我们即使孤灯独亮

绝非唯一未眠之人绝对不是未眠的绝不可能只有我们西贡一定有数以千计的人与我们一样正凝视黑夜擒住他们脑子的有惊世骇俗的思想非同寻常的渴望以及感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谋划我们永远等待合适的时机与正义不过眼下无他我们只想活着就在我们

就在我们在手稿写下最后一句话这句我们不会也不会由人更改的话时毫不隐瞒我们笃定做即将到来的一件也是唯一一件事情即纵使死亡相逼我们一定兑现此时我们一定兑现此话也是诺言我们会活着

其实我不知道普尔读到这里会怎么想但是我要是没有读出另外一个隐藏的结局我会觉得这一页这一番话就是很像是被强制要求加上的一页我就觉得某种程度上是对于那种光明结局的小说的一种反讽吧

然后在这里所以我要分享的是另外一个结局我就觉得很妙他这里又用了那种暗探般的语言去藏去把另外一个更为真实然后嗯就更为真实的结局给写了出来他说空可以伸出不是空的东西呃其实这一句话跟希望乐观精神没有任何的关系其实

最后我读出来的反而是预示着一代代的人无论是谁都将为了不同或者雷同的说法飞蛾扑火就在他动物的那一刻也就是当他意识到空的那一刻其实我刚刚不是讲的在经历了电击治疗之后我已经神志不清了吗所以在那一刻他其实眼前出现了一场幻觉然后这一场幻觉很神奇就是他自己的出生

所以我会觉得这里的语言就是他用生育相关的隐喻编织了另外一个结局我听到了婴儿发出的尖叫然后紧接着这番话是就是他的这番话逻辑就在于他说我就像那个婴儿

仿佛曾经也如此向母亲尖叫过也因此我看见了自己成形的过程父亲的精子犹如由木兵穿透母亲卵子的城墙侵入他的子宫裂变中我有了自己的肉体这句话是然后紧接着我想引用一句话他说我的肉体是我的国我的族然后在母亲的子宫里面呢我被羊水包裹着不知道什么是独立自由只是存在于另一个人的体内接着

尖叫声传来是我的母亲在尖叫我被拽出来到另一个世界她第一次模模糊糊的出现在眼前我的母语也是如此第一次传入我的耳畔而我结合到我的身世我的血缘那我的父亲他其实是一个可以说是诱骗越南少女的一个法国牧师而我作为结果就是一个杂种

所以我的降生在刚刚那一段话里面其实我觉得有非常强的指向性其实我觉得它就是在隐喻现代越南的诞生经历那我们又回到梦我那个词其实它不是有另外一层含义是子宫异常组织吗对此我陷入了一种自我怀疑当中因为我在想对于

这个英文单词一词多义的种种对应与暗合我在想这个到底是不是我的过度发挥如果不是的话那我真的想说这个公司实在是太厉害了厉害的我就觉得有点无法想象紧接着的就是

我突然我的意识又回到了当下从我降生的过程会渐渐的回归到我自身我突然意识到我在尖叫这一个字所以那个思绪从不可见证的时刻来到了现在在那一刻我明白了原来我尖叫的那一个字就是空

随后我领悟到空可以生出不是空的东西那这一段又是怎么样描写的呢依然是生育的隐喻他在写怀着孕的母亲我在想他会震惊于体内的变化吗原本是空的地方现在有了我们什么时候他开始关注我们的呢所以如果有空那就一定有着确定存在的什么东西这是一种逻辑上的必然

那在结尾就是非常情绪高昂的同时那生育的隐喻提供的是什么呢我就觉得很自然大家会觉得就是与生育相关的隐喻它可能象征着一种循环就是从无到有又归于无的整个历程所以当最后一页情绪高涨仿佛来到胜利的终章的时候我就觉得其中也回荡着最深的绝望因为它是坠落的开始我就觉得这里

就是在语言对就是在一种表面含义以及他所使用的隐喻语言这个过程当中我觉得他编织了一个非常复杂的结局当他说我们会活着我觉得他同时也在说我们会死去我们会有愿意为之死的东西那么就最后就会有我们

只有他才能为之生的东西也会有既无法为之生也无法去死的东西就正如帮的那个发泄他说我去我去死就是因为我选择活在的这个世界没有没人没有人没有事情值得我去死但凡有值得去死的东西就有理由活下去实在是写的太好了这个结尾其实我对四七刚刚对于这个

解为的解读表示高度的认同因为我觉得它揭示了某种战争的本质吧或者说不是战争或者说是人类一代一代的这种本质因为对于革命而言我这么说不会太危险因为革命而言对于革命它的目标必须是一个空的位置

因为如果我们需要战争与革命他需要彻底的去改变一些什么那么每一个在这个进程当中的个体自我就一定会被剥夺的七零八岁

因为我们会发现他的那三个朋友就是那三个兄弟都是这样的一个是被迫潜伏的流亡的最终没有办法自证的人一个是在军政权力的结构当中失去了面目的敏其实敏和我都是空的牺牲者他们会把崇高的希望变成仇恨变成暴力其实

读到最后就会发现阮清月意识到了这种变形根本不是某一个诡计多端的掌权者某一个个体需以其控制的结果而是由热忱甚至是由爱催生出来的绝对的正义

我印象很深刻的就是在那个指挥官审讯他的段落他就把他那个自白书里面的黄色歌曲拿来说你怎么能不引用我们革命诗人我们革命是素有的诗呢你怎么能不知道你怎么能没有受过我们这种象征着文化根源的越南民歌的这种浸染和教育呢

他讲到了一种很原生我们剥离他的政治身份讲到了一种很原生的对这一片土地的情感其实在这种情感在那个酒吧里面随着拉娜的歌声那些流亡的越南军人也曾经深深的领会我

我觉得这种细微知情就映照出其实战争的目标到底是什么呢难道是为了成全这种情感吗其实根本不是它是在这种情感之上去拉拔出属于那个信仰的区间而这个区间一定是空白只是每个人都会去根据他自己的经验找到填充这点空白的方式

邦就是选择用仇恨去填充他对越共这个群体的恨意其实是超越了他个个体生命的归属的而可悲的就是敏和我他们曾经用革命的信念用祖国的未来甚至我还有一个小小的私心就是我要站到我父亲的面前自白我一生的价值也许我的选择会有这样给我这样一个机会这些都填补了那个高选的信念但是

就像我刚刚讲的杀人的时刻当你真正的去人与人面对面的时候那个信仰的力量是不存在的所以其实刚刚四期我觉得已经讲得特别的清楚了特别的好但是我因为我看了很多网上的评论在这个会案的结局当中我想为阮清月一遍我不喜欢或者说我直接反对那些解读就是

我觉得阮清月真的不是在用所谓的独立和自由去消解历史进程当中革命的意义当然我也不喜欢那种说我觉得那样去说这本书非常有趣他说终于看到了一个美国人讲述的越战故事之后看到了越南人讲述的越战故事我们要知道阮清月她没有把自己定位在越南人身上这个叙述者也不是一个

国族一个种族一个政治话语当中的人如果是用这样的角度去理解阮清月写作野心和她对这个杰作社区的话我就觉得这不是又掉到了另外一套话语的陷阱里面吗战胜者有战胜者的虚伪的怜悯和同情

那战败者也有战败者屈辱的勇气教你会发现这两者其实都是一样的就是所谓的东方主义反东方主义他们有什么区别吗这样的故事我们看的还少吗这并不是一个由越南人讲述的越战故事它只是被战争暴力流亡出去的那些难民所讲述的战争事实

因为属于战争的信念是没有实态的所有的战争它都没有属于自己的历史只是在不同的人的信念里面找到了被解释的路径因为我们会发现在这个小说里面就是这样的当战争发生的时候他的许诺永远在将来间谍不就是因为相信我未来会有一个时刻所以才付出了自己但是当战争结束的时候你会发现原来他的许诺在过去

所以很可悲的就是不管是站在哪一边你支撑人们去前仆后继牺牲一切去投身的那个革命或者说战争它的目标所占据的就是这样一个空空的位置我觉得这也就是阮秦悦想要写作的位置

所以他在后纪里面写到了一段话他说其实战争的称名无关紧要因为对于任何一个亲历战争的人战争不需要称名战争就是战争过去是现在是将来还是这就是为什么我的亲人和我自己就将这场战争称为战争战争就是战争

因为他剥夺人的理智与情感身份与记忆不管是间谍还是政委不管是复仇者还是为国者其实都把自己这一生编织进了虚无的目标里面

只不过最后我们都会无可奈何的去接受权力的话语仍然会编着历史的不同的花式但是为什么空中还是存在着催生着不是空的东西其实四期的解读已经非常的叹为观止了我不想赘述但是我在读完这个小说的结尾的时候写下了一句感想就是人似乎注定要把自己的全部生命与时间源源不断的献给那些并不绝对重要的一切

好的我们这期节目就结束了好的写的太好了而且我听说她不是写了一个续集吗就是叫告白者真的也不叫续集吧就是还是在讲我的故事还是这个我他们不是当了传民然后他们到了法国然后就听说是一个完全不同的故事就是她到了法国之后就完全和这一部里面的

种族政治好像没有关系了就是他怎么去在那个社会里面生活好像还有关于什么像早期的那种美国亚裔成立黑帮的那些故事一样但是好像没有翻译吧但是我觉得说不定以后就会我们的节目造成了好的反响下一部就翻译过来了嗯可以做这个梦我确实有看到他今年有新书对吧

但是我打算去种草一下它的难民下次把它看了嗯可以然后我们没有下去预告没有下去预告下期再见吧对对对大家也可以踊跃提名这好像上一次大家提名的我们还没有开始还没有细细的去评鉴嗯对的那就先这样那就下期再见吧拜拜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