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听众朋友们好欢迎收听新一期的昨日之海我是四七我是普儿不知不觉间我们这个缓慢更新的节目终于来到第 37 了真的可喜可贺不过可能在其他平台的朋友们会好奇为什么没有第 29 期其实是因为这一期是小宇宙的付费节目所以没有更新到全部平台在这里先简单解释一下
然后这一期我们要讲的书其实叫做伐木整个 5 月呢我看了不少好书但是有好多都是我目前不能透露的所以我们这一就是都没有成为我们这一期的选择这一期的书选好了之后我发现我们好像
怎么又有一点选书失败的感觉呢就是因为这其实并不是我喜欢的那一类书然后我觉得他也特别不好讲但我恰好发现他跟本月读过的其他书形成了一些联动跟呼应吧我觉得他可能围绕的那个核心就是非常简单的当然也很复杂的问题那就是文学圈的问题
那我就先直接开始讲这个小说吧小说的主角我呢其实之前一直都住在伦敦但是在这一年的冬天回到了维也纳
恰好在这一天我得知了旧友乔安娜的死讯她是上吊自杀而死的所以我当时得知了消息之后心情非常烦乱于是在大街上随便乱走结果恰好碰见了另外两位旧友那就是奥尔斯贝格尔夫妇他们提到了乔安娜的死讯然后进行了一番寒暄
顺势邀请我下周二也就是乔安娜下葬的那一天去他们家参加一个晚宴这个晚宴名叫做艺术家晚宴并且告诉我说还是曾经的那一群人你都认识那一场晚宴的主角是一个话剧演员你知道吗就是现在最火最受瞩目的演员他在演员里面的表演真的是惊人的好
与此同时呢就是我们通过我的叙述大概得知了其实眼前的这对夫妇以及他提到的那些人都是我非常非常讨厌避之不及的人因为曾经我也是艺术家晚宴上的常客而且并且曾经深深的崇拜信赖过喜欢过眼前的人然后后来我突然跟这些人都断绝了往来
而这段往事已经过去了二十余年此刻遇见他们对我来说就像是遇见了过去的幽灵一样所以我其实非常错愕因为我以为自己会拒绝他们的但是我竟然接受了并且还仰装自己并不知道乔安娜的事情所以让他们可以满足于通知者的这个角色
所以就这样小说就小说就如此开始了因为小说的一开篇就是我坐在门厅里的沙发上脑袋靠在沙发靠背上观察观察着艺术家晚宴上发生的种种事情并且还带着一种不怀好意的目光
其实这个时候已经晚上 11 点半了但是演员还没有任何现身的意思直到 12 点半他才姗姗来迟此时晚宴才开始所以其实作为读者你会觉得就是这个晚宴从时间上来讲就已经非常非常的离谱了
而此时呢我看见这些宾客他们基本上都在当天出席了乔安娜的葬礼非常的疲惫我甚至还穿着参加葬礼的衣服所以就这样我的思绪就是我的思绪就在眼前这一些人以及 50 年代的往事之间反复的切换
他就是你会发现一翻开书就是那种憎恶的感觉扑面而来因为在他的心中也就是这个叙述者我的心中他觉得眼前的这帮人都非常的俗不可耐他还觉得自己当年的那种天真热情和野心都被愚弄了
而乔安娜是她可能是她这段回忆里面唯一美好的事情尽管自己跟乔安娜已经有十几年都没有见面了但是此时此刻想到她还是曾经自己写剧本让她可以忘情表演的那段时光而
在这一段回忆当中只有跟乔安娜有关的回忆还是明亮的所以这本书其实它有一个副标题叫做《异常情感波澜》其实就是指因乔安娜而起出于怀旧震惊等等要素重新面对过去而激发的种种波澜其实这个故事就这么简单说到这里就已经讲完了然后除此之外可能
还想讲一下这个小说的语言吧因为它确实是可以称之为是它最大的特色因为就是它非常的辛辣如果各位听众喜欢看骂人的吐槽的我觉得这本书可能真的可以看爽
但是他也没有什么情节所以他的那个所有的过往呀观察呀其实都是在叙事者的脑海当中展开的所以我某种程度上直接把他理解成了一场独白戏而且并且就是因为这些思绪他就是脑海中闪过的种种念头所以小说的语言也是比较重复且迟缓的
常常就是会你会发现明明已经接着往下说了但是呢他还会回过去去重复前几句已经说过的话就是我感觉就非常像是回忆抵达了这里了之后还需要再休息一下才有力气继续往前推进
所以我其实当时读这个小说的时候我能感受到的除了愤怒跟憎恨之外我能感受到其实是一种很深深的疲惫因为我会觉得这个语言本身就传达给了我就是这个思绪的拥有者他在思考这些东西在回忆过去的时候所深深感到的无力
当然我也或许吧就是这也是我们回忆与倾诉的习惯就是我们总是要停顿和重复然后这些都是无意识的于是作者本人他就把这些无意识的表现也原封不动的还原到了文字当中不过这一点我觉得并不算太过新奇也没有给阅读增加太多的难度所以大家也可以不用有心理负担可以很顺的读完的
然后我就必须要讲为什么我不喜欢这个小说的原因就是因为可能它的特色就是我最讨厌它的地方就是我不喜欢这样分世纪俗 只摘一切的态度就是作为我个人而言我觉得保持希望 坚守某种承诺是一件更加需要勇气的事情
而以一种放弃的姿态来跟这个时代这样一群人划清界限就是一件非常简单轻松的事情所以我更加觉得这是一条不光彩的捷径因为通过否定跟贬低他人其实就是把自己也抛出在外让自己成为了一个例外者
就好像是以贬低他人的方式然后来抬高自己在无形当中进行一种自我粉饰不管说这个话的人是有意还是无意我觉得他都有这样的嫌疑
他讨厌奥尔斯贝格尔夫妇他们一直会每天晚上举行的艺术家晚宴他觉得这些人不过是在追求社会地位并不是真的关切艺术这个宴会上的艺术家们其实对于这对夫妇来说就好像是手上戒指的花纹一样就是他只是装饰
并且还需要另外一个疑问那就是他们邀请的这些人真的是艺术家吗至少在叙事者我的眼中他觉得这些人都是无赖啊就比如说有一个女作家叫珍妮比尔罗特她就觉得自己是维也纳的吴尔福但是其实她的写作就充斥着无病呻吟并没有任何的实际内容
甚至你看当他在跟话剧演员进行交流的时候他的那些提问他都没有办法用说出自己的想法因为他其实根本就没有想法他只能不断的引述报纸的观点所以同样类似的还有另外一个女诗人这个女生她还觉得自己是维也纳的格特鲁德斯泰因
他们而且对于我来说可能我觉得他非常非常可恶的原因这个我是叙事者我并不是我本人就是叙事者他非常讨厌这两个人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曾经都痛斥觉得创作堕落了文学也堕落了就创作者只剩下了对权力的讨好但是呢在短短几年之后再进入 60 年代的时候
叙事者就是非常失望的发现这样的人他们后来也变得积极配合政府出席各种活动了就只为拿到更多的奖拿到一些津贴然后对于叙事者我来说他觉得这样的做法非常非常的虚伪所以难道这一些都只是说词而已吗都只是装腔作势吗
对于我来说可能更像是一种背叛因为他曾经是真的非常相信他们所说的话然而我就觉得当时我读到这里的时候我除了觉得骂得挺过瘾的但除此之外我会有另外的一个疑问是为什么他知道的如此清楚呢
其实紧急着你就会看到他会说到自己也是这个艺术家晚宴上曾经那个属于前途无量的青年作家的那样的一个人曾经是这个圈子里面的忠诚一员当然这个艺术家晚宴上就需要做这几位前途无量的青年作家就无论是谁都无所谓但是只要有人去填那个空就好了他曾经就是那个填空的人
所以我当时在想那对此你要怎么说呢如果说他讨厌这些人沆瀣一气杀死了文学屈服于庸俗那自己明明曾经身处在其中他真的能够说自己不是这样的吗而且我必须想要说就是这个身处其中我并不是指一个过去时
就是说仅仅在 20 年前他曾经坐在这个晚宴上而是我想说一个作为现在时的说法因为我觉得只要你写作只要把它视为一种职业那你就是要面临这样的问题那就是你作为一个写作者你们作为一个写作的这个圈子你要选择怎么样的道路怎么样去面对其他人的选择然后在这些
众人做出的选择当中你要怎么样坚定去选择你要写的道路你决心要创作的是什么而且就是说实话我觉得不管愿不愿意你都是这一群人当中的其中一员那就是一个写作者所以在其他人的眼中或许它就是构成了一个圈子这样的一个概念有非常多的八卦可以引人遐想
虽然可能大部分时候这些八卦留言其实并不存在所以综上吧我真的不是很喜欢这种辛辣就是朝一切火力全开的写法因为我会觉得看着很过瘾但是都规避了最重要的问题那就是行动的问题我觉得这种写法非常危险而且也体现在这个小说的室内空间布局上
我觉得这个非常有意思然后今天可能就会想要主要跟大家分享一下这个小说里面的空间隐喻吧因为我会觉得这一点非常有意思那就是我选择的坐在的那个地方就是看得见一切却轻易不会被看见的地方当然我当时看到这里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我们之前讲过的同情者里面也有一个类似的提问
然后当时回答就是看得见一切却无法被看见的地方那就是我们的脸那就是我们自己所以其实我就是我自己的绝对盲区那就说回小说中的空间从大的空间开始讲我们先从城市开始那就是维也纳其实小说中的我
真的离开了维也纳很多年所以在大街上遇到那对夫妇的时候其实只是从伦敦回来待一会儿而已而且恰好就是因为在那个冬天我在维也纳生病了而且在那个时候内心关于文学的一切都消失了也有很久都没有提起笔来进行写作了
而为了转换这种心态他就开始在格拉本和科恩腾大街上下走动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发现江颖的思绪开始变得轻盈灵活了他又开始重新思考和写作了正是在这里他碰见了那对故人夫妇
走进这两条街就相当于重新回到了维也纳文人圈而写作的枯竭与复苏仿佛也成为了这个城市的诅咒与祝福在小说里面维也纳有了非常非常多的名字比如说艺术碾压机还有吃人的大都会在小说里面这个城市变成了一个诅咒一般的存在它粉碎了很多青年以及他们的文艺理想
在这里就举个例子那就是乔安娜在小说一开始就上吊自杀的人其实她本来的名字叫做阿尔弗里德斯卢卡尔她一开始其实她出生于农村但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呢她就来到了维也纳并且放弃了自己的名字因为有人告诉她说乔安娜这个名字或许可以让你出名
但是实际上的他呢其实是一个非常有热情与灵气的人但是却在这里找不到任何用武之地他本来想成为一个舞蹈演员也想成为一个话剧演员但是最后发现自己只能开个人班讲授一些舞台动作
而且甚至到后面这样的一个愿景也破灭了她就只好把自己的梦想置于丈夫身上成为了她丈夫的职业规划师或许这就是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因为后面她的丈夫抛弃了她在此之后她就开始酗酒身行浮肿
我也不再他也不再是曾经的那个他了当我后面去探望他的时候看着他浮肿的身影他明白了其实真正的他早已经死去了而在维也纳的受害在维也纳的受害者名单上其实还有一个人那就是
他反复提到自己曾经爱过但现在却非常憎恨的奥尔斯贝格尔也就是艺术家晚宴的主人也就是那位男主人具体是怎么说的呢我引用一下原文那就是还有
还有奥尔斯贝格尔先生他曾相信在维也纳他能发展成为世界文明的伟大作曲家实际上他非但没有获得什么发展而且被维也纳完全毁掉了的是地利亚的天才他在 30 年前展露脚头我现在想到了维也纳后不久就衰败了维也纳也把他降格为所谓维伯恩的继承人之一不再有任何变化了
我发现读出来怎么有点怪怪的可能是因为我中间省略了一些地方所以让它显得没有那么连贯了
但是呢我觉得刚刚那段话最主要想讲的就是我觉得就是每一个大城市的通病吧就是他诱惑与陷阱并存他可能会告诉你说啊来吧这里有属于你的位置但当你真的去了之后发现这些位置都早有预设就是他们已经为这些东西想好了一个
而真正的你在其中是无法被看见的所以在伯恩哈德的笔下维也纳就成为了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陷阱有着恶魔般的生命他控制着叙述者不自觉地走在那些大街上可能就是为了写作的可能就必须得是如此所以重新回到艺术家晚宴的那个座位上就是一种写作的宿命
除此之外呢那就说回到艺术家晚宴上就是我刚刚提到的那个空间安排之一我在这个晚宴上的位置呢就是坐在了一个可以看见所有人但其实其他人都很难看见我的位置
是怎么说的呢我坐在戴头靠的沙发椅上其实这是一个非常适合的位置非常适合我的位置在来的人要经过的门上后头不受任何打扰光线似明若暗使我能安静的任凭我的思想驰骋并且集中在我所关注的事物上进来的客人从我身边走过去才发现我而且是在他们回头向门看时
不过很少有人这样做,大多数人进来后直接向前走,快速经过我所在的门厅进入所谓的音乐室。然后这里省略一段,我坐在带头靠的沙发椅上,能看见音乐室里的人,但是音乐室里的人看不见我,他们都是一进门便立刻奔向音乐室,每次举办晚宴都是这样。
所以其实就会发现在真正的开饭之前所有人都在音乐室里面但我选择坐在了他的门外其实这是一种空间上的隔绝我觉得他也是怎么说呢也是一种隐喻因为他是想要凸显
叙述者我的独立与不同但是呢在这里比较微妙的是有一道打开的门它让这两个空间得到了连接所以你能看得见人听得到说话声
但同时他也意味着我其实并没有如我想象当中那样独善其身而我的姿态是什么呢是靠着就是在刚刚念那一段里面他反复强调这一个细节其实或许也可以说想象一下这个人坐在沙发椅上是什么样的姿态可能就是真的直接摊在那所以我觉得他不仅仅是说疲累而是也更加是在说行动上的无力
等到话剧演员到十二点半终于来了之后晚宴开始我也不得不离开这个位置上了餐桌具体的对话就不展开了到时候让普儿来讲那我就先讲在用餐结束了之后所有人又都回到了音乐室包括我自己
然后这个音乐室的空间又是怎么样的呢其实奥尔斯贝格尔夫人出生于富裕家庭这是一个前提所以这个房间里面其实堆砌着古董家具比如说帝国时代彼得迈耶时期的家具它非常的沉闷富裕但是也让整个房间充满了秩序感还有随之而来的宁静感更重要的是它说明了阶级与品味这个问题
所以这一切或许对年轻的我起到了威慑作用但是呢此刻再去看又会觉得它太过于精致完美了透露着一层虚伪我甚至在想这里我引用一下原文因为我觉得这一段还写蛮好的他在想他们对付不了自身生活在其中的时代
我想
其实我看到这里的时候我发现整个空间其实也具有隐喻的深意那就是这样一个人文就是由古典古董家具堆砌而成的环境其实它跟自然是针锋相对的那就引申到这一本书的标题伐木其实说出这个关键词的人是花姐演员我也把这个甩给普尔来讲了但是
我在这里说到这个细节其实是想说我看到这里的时候我有一点明白其实他的愤怒跟不屑都在于他觉得这个年代是一个装腔作势的年代他觉得这个年代里面没有人敢于面对真正的生活真正重要的那个命题
包括他为什么那么讨厌那两位女作家也是因为他觉得他们文词过于浮华他们总觉得可以在形式上装模作样就可以蒙混过关就觉得可以创造出一个伟大的作品而演员比如说画界演员他又会批评说他们这样的人真的都以为只要身私利节那就是艺术
到真正散场的时候这个晚宴怎么说呢那么久凌晨三点也该结束了那我们再回过头来看一下这个艺术家晚宴的安排因为那一天正好是在葬礼的当天其实这是一个非常触目惊心的安排但是呢所有参加晚宴的人都没有人敢指出这个事实
特别是我叙述者瓦娜更是虚伪至极因为在离别的时候对她对于宴会的女主人说也就是奥尔斯贝格尔夫人说她说非常乐意下一次再聚暂时也不会离开维也纳最后呢她竟然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那就是说我在这里新引用的原文并不是我非常不怀好意的总结
她说的是乔安娜得死得自杀以便我们能走到一起所以我当时看到这里的时候我内心有点在冷笑我当时想说怎么好意思把自己视为例外呢与此同时我也想到了房间家具的那一段话我就明白了一点其实这也是她的一种逃避就是她在指责其他人逃避现实的时候
他其实也是在用这样的一层恨意恨意与厌恶在伪装自己在逃避着那个真正的现实而正是在这里我觉得小说的结尾让我能够接受这本小说了因为就是在这里他结束了自己的新兴状态他终于可以把目光放回到做出这一个举动的自己身上所以在这里引用一下原文
他终于意识到我们痛斥他们轻视污蔑和糟蹋他们可是我们其实并不比这些人好多少事情就是这样我们总是觉得他们不可忍受可憎可恶觉得尽量不要与他们接触而实际上如果我们实话实说我们总是与他们打交道我们同他们并没有两样
我们抨击他们说他们如何令人无法忍受如何令人不齿其实我们跟他们一样无法令人令人无法忍受跟他们一样令人不齿可能比他们还要更令人无法忍受更令人不齿我想读到这里我才放下了对这个小说种种的意见紧接着他写的是什么这里已经到了小说真的快结尾的地方他写
我终于离开了这个房屋走到大街上发现自己不自觉地走向了内城然后发现自己突然开始加速奔跑了好像是要跑出这个 50 年代的噩梦一样要跑回这个当下也就是写作的当下即 80 年代
然后紧接着这一段我觉得要是整本书没这一段那这个书真的是非常非常的平庸正如一些讽刺文学就是对着现实乱捅完了之后就什么都没有留下这一段非常长但我还是想要念一念那就是我一路小跑逃离阿尔斯贝格尔家的这场噩梦
越来越尽头十足的逃离奥尔斯贝格尔家的这场噩梦奔向内城边跑边想我正在其中急步行走的这个座城市无论以前还是现在我一直觉得其面目猙獰此刻我觉得它是最好的城市这个一直让我憎恨的维也纳此刻我忽然觉得是最好的我最喜欢的维也纳
而这些人这些我之前一直憎恨现在仍然憎恨将来也会憎恨的人其实是最好的人我恨他们其实他们是令人感动的人我恨维也纳其实这座城市着实令人热爱我想
同时继续在内城快速行走这座城市是我的城市将永远是我的城市机器人是我的人将永远是我的人我一边快步走着一边想我曾幸迷于许多可怕噩命的打击刺根胡同这一次堪称一杰的艺术家晚宴我也全身而退了我一定要写写刺根胡同
跟次胡同这次所谓的艺术家晚宴尽管还不知道应该写什么不过就是要写点什么我一边快走走着走着一边想我将立即着手写关于跟次胡同这次所谓的艺术家晚宴随便写什么只要立刻就写马上动手我想仍然在内城快步走着立刻动手马上就写我想事不宜迟切莫等到为时已晚
而这就是小说的结尾我看中的是什么呢其实就是这一份认知那就是这座城市是我的城市将永远是我的城市这些人是我的人将永远是我的人所以我觉得到最后其实他有放弃自己的恨意与厌恶不再以这样的方式去拒绝
和保持与现实的距离了而取而代之的呢就是那个枯竭的创作能量重新回到了我身上我决定要写作并且还是尽快于是行动也就是我一开始说我觉得最关键的那个问题在整本书的酝酿之后在此刻终于要发生了然而又没有发生是即将不过值得欣慰的就是眼前的这本书就是它的结果
我就分享到这里在我们两个分享的间奏之中我也想讲一个我在检索其他文献的时候有一个小小的发现我发现伯恩哈德和塞巴尔德这两个作家之间曾经有过微妙的竞争关系就如果听众朋友读过塞巴尔德的奥斯特利茨一定会记得后半段
主人公毫无间断的那个一语这种一口气不停息的写法其实颇有一点伯恩哈德的味道但是因为我是第一次读伯恩哈德所以这种相似我也很难继续在写作的内容和主题上面继续深究下去了
而且我觉得这两个作家的气质是很不一样的塞巴尔德的文本是被一种迷茫和哀愁包裹住的但是伯恩哈德笔下的这些叙述者好像都偏向于言辞激烈有着非常汹涌的情绪而我比较喜欢前者而不是后者尤其是在伐木这个小说当中刚刚四季已经讲到了可能我和他都不太喜欢这个小说的一些
写信的风格但是做了这期节目也让我们意识到要夸一本书还是很容易的就是还是怎么都能说出一点
说出一点可读之处的所以我可能会从写作技术上面去分析一下我想分享第一个主题就是这本小说当中语言的重复其实刚刚四期读的那几段就已经非常的显然这本小说的语言就像万花筒也像交响乐一样呃
我想分享的第一部分就是这个部分当他意识流的讲述被一种情感的波澜充斥着的时候这一点其实充分的外化于伯恩哈德的语言形式当中我先简单的引述一段宴会开始之前这个叙述者在漫长等待之中他的内心独白
他说但是我坐在带头靠的沙发椅上想几十年后我们才突然清清楚楚的看到奥尔斯贝格尔先生所谓维伯恩的继承者之一是一个多么可笑的人如同走势醉醺醺的奥尔斯贝格尔先生以他的方式让自己成为可笑的人或者说一向都是可笑的人那么他的太太也是一个可笑的人
而且也一向都是一个可笑的人你总是喜欢这样可笑的人我坐在带头靠的沙发椅上想甚至痴迷于这样的人这样可笑而卑劣的人他们在 20 年后头一回见到你偏偏在格拉本大街上偏偏在乔安娜自杀那天与你打招呼邀请你来跟次胡同参加有著名城堡剧院演员出席的艺术家晚宴我坐在带头靠的沙发椅上想多么可笑和卑劣的人随后我想我自己何尝
其实何尝不是可笑和卑劣的人我接受邀请后致脸皮仿佛什么也没发生来到跟刺胡同坐在靠头的沙发椅上翘起二郎腿喝了不止三四杯香槟酒我想我比奥尔斯贝格尔夫妇更卑劣更瞎做
其实在刚刚这一段原文当中可笑的人重复了八次这种尖锐的嘲笑其实就通过叙述者的呢喃砸向了读者的大脑你就会感觉奥尔斯贝格尔夫妇和可笑这个词语已经进行了一种牢牢的绑定但是这种重复其实
不是一种啰嗦因为如果读者会像我这样为了分析我就更细心的就发现了在真正进行重复的并不是奥尔斯贝格夫妇他们这个可笑的印象因为可笑并不是读属于某一个人
在这种语言的流动之中你会发现可笑在奥尔斯贝格先生在他的太太接着又在我的身上那么或许也还会在别的什么人身上这种可笑会被无限的复制下去
所以在重复之中其实就实现了一种很微妙的张力而不是一种简单的统一复述因为这个声音可笑毕竟代表着来自一个旁观者的评价而当这个语词延展到这个旁观者本人身上的时候也就是说他本人也就成了这个被嘲笑的对象那么嘲笑与被嘲笑之间就界线就变得非常的模糊就变得不分你我也
也是在这个时刻我才发现他的重复有了理性的意义而且伯恩哈的无疑是非常擅长重复的因为在这个重复当中你稍微冷静理性的去分析就会发现这个笑声就变得更加的尖锐甚至还流露出来一些悲哀的味道
那我刚刚举的那个重复的例子其实对于文本的叙述来说是极有意义的但是其实我后来又发现伯恩哈德也十分善于通过重复来呈现一些无意义而这个无意义就很有力的去挖苦了一些人物的空洞和虚伪那就让我们跳过这个文本的等待来到刚刚四期留给我的那个空白也就是主角登场的时刻
那個城堡劇院的名演員姍姍來吃然後
说起来这一个晚宴是为他而开设的但是其实在场的那么多人都没有看过野鸭这个剧目但是他仍然是这个晚宴的主角然后他来了那么晚呢狼吞虎咽的吃了一些食物之后他就开始像是一个大家久等了我要发表一些重要讲话了他就开始对自己出演的那个角色发表议论这一段还写的蛮有意思的
我读一下原文这段原文的节奏特别有意思我争取把它读出来每说一两个词喝一口汤他说埃克达尔成一勺汤曾经是成一勺汤我一直成一勺汤最喜欢的角色成一勺汤他还把简短的词语分开说比如说几十年他说几十接着成两勺汤然后再说年同样如此这般说的还有最喜欢的角色
如果这就是原文如果我们把盛汤喝汤的这个动作给删去其实会得到一个更加干净明快的句子就是埃克达尔曾经是我一直最喜欢的角色几十年最喜欢的角色
但是这个盛汤动作的重复在写作为重复就把叙述者注意力的焦点暴露给了我们读者也就是简单几笔就渲染出这个演员这个人物的底色是非常轻浮和细血的他既要急着去喝汤又同时想要用力的去表达自己对埃克达尔这个角色的钟爱所以伯恩哈德就用这个喝汤的动作去反复的打断了
这个演员语言的夸张之处让这句话的形式变得支离破碎也就变得很好笑而这句话的意义也就随之离散了
那接下来演员在介绍他对出演角色理解的这一段就更加完美地呈现了什么叫无意义的重复也是在重复当中越发地加深了这种无意义这一段很长我觉得我已经我没有办法完整地去做引述可能会把我读断气的所以我只能寻章摘句感兴趣的听众可以亲自去看一下这个文本
城堡剧院演员说埃克达尔这个角色是他梦寐以求的伟大的作品必须在舞台上得到最好的诠释城堡剧院演员说他对埃克达尔这个人物研究了半年之久为了琢磨透这个角色他甚至有意回到蒂罗尔阿尔卑斯山在一个孤零零的茅屋里隐居三个星期在那里在真正的孤独处境中
城堡剧院演员说他才豁然开朗懂得了埃克达尔这个人物演员要么总是太迟要么太早的在舞台上表演一个角色像埃克达尔这样的角色总是只有在唯一正确的时刻你才能把握他才能作为他的扮演者走上舞台埃克达尔一向是我梦寐以求的角色他说但之前从未真正理解这个角色
我读完了我已述的这一部分但后面还有很长很啰嗦的一段重复就是前面他对这个角色的感情已经渲染的很到位了宴席的诸位包括读者想必都已经被调足了胃口但是在我读完之后我相信大家会意识到这段话其实什么都没说
就是他在重复他为了理解埃克达尔这个角色做出了多少努力他有多么的理解这个角色那到底有多少理解呢往后文读下去把这一段读完我们其实也无法知道埃克达尔是一个怎样的人而《易普生的野鸭》又是怎样的一出戏甚至在接下去的文本当中
奥尔斯贝格太太端来了罗苏鱼缩鲈鱼打断了他的陈词所以这个演员马上就接过话头便说他一向很喜欢吃缩鱼他说尤其是浅海缩鱼真正的浅海缩鱼
我就发现在叙述者的这个陈述里面这个演员的演这个演员说出来的所有的话都像飘荡在飘荡在空气当中的丝线没有一点点实在的跟脚于是就可以随意的被打断被延伸然后就漂浮出去了当然
当这个话题最终回到埃克达尔这个角色身上的时候他又只好去反复地念叨自己为了角色所待的那个茅草屋然后他就强调说这个茅草屋什么都没有没有现代的生活也没有城市里的消费主义真是非常尖锐的讽刺因为他只能重复没有这个角色对这个演员对于角色理解也是什么都没有就是
就是空空如也的语言当中真的是一点点文学的意义都没有装进去当然这也向读者揭示了提前预料到的真相其实这个艺术家的晚宴就是空无一物的所有人都只是在一个角色的空壳里面完成了自己的表演我想这也是演员这个设定的深层用意就是大家好像都是在迎合这个环境赋予自己的身份角色而丢失了自己的真实
我想讲的第二个部分就顺着这里讲下去也就是这个小说当中唯一没有被叙述者嘲讽的人物就是他曾经的朋友乔安娜我觉得乔安娜的故事是得到了叙述者的温情哀悼的那么同时他呈现这个乔安娜故事的方式就好像变成了这一次艺术家晚宴的回声
刚刚四季已经讲过了这个她的悲剧这是一个很可怜的被没落的艺术制度吞噬的姑娘尤其是在叙述者的感受里面她其实非常能够共情这种遭遇因为乔安娜就和她一样是被这个城市欺骗的伤害的人
但是对乔安娜悲剧的处理其实也有一些很精心的安排刚刚思琪解读的这个小说里的空间尤其是像音乐室这个空间就很重要因为它就象征着被那些
地位非常经典然后有着传统的尊荣充斥着的寂静密闭的空间里面所有人都在发出他们的声音那么乔安娜的故事其实被这个叙述者或者被伯恩哈德处理成了一种回声一般的存在
因为在场的所有人除了那个城堡剧院的演员大家白天都参加过了他的葬礼但是大家默契的对他的悲剧是闭口不谈的但是恰恰只有城堡剧院演员这个人他既不熟悉乔安娜也不太知道他的经历和故事所以他是第一个在宴席上面公开讨论自杀的
第一个人他也说出了这个话题抛了出来他说我见过这位乔安娜当时她在城堡剧院做一个关于形体动作的报告我现在还清楚地记得她的样子城堡剧院演员一时间黯然深声她说话的语调也变得悲痛起来她说一个很有天分的人但到城堡剧院讲这种题目那是找错了地方
其实现在再去看这句话我突然也觉得心有戚戚因为你既然不认识也不熟悉那这个演员就是从其他人也就是那个奥尔斯贝格尔夫妇那里知道这个消息那么在这个演员看来他讲到乔安娜自杀这回事其实把他
等同于所有演员艺术家的自杀说这种自杀不得善终对于这些艺术从业者来说是很常见的他的死也就属于这一类那么很显然你会发现他在这里表达对乔安娜自杀的悲痛也难免有着太多表演的成分但是就是这样一句来自局外人的评价却很实在的道出了乔安娜人生的悲剧
一个很有天分的人但到城堡剧院讲这种题目那是找错了地方就是语意是错位的你可以觉得它是一个表演的台词假装悲痛但是这句话又是那么的真实因为他就说出来了
乔安娜的悲剧就是生不逢时也生不逢地这是一种作为当事人很难自觉的一种很大的悲哀我觉得我们可以看见的是乔安娜她做了很多很多的抉择就是她把精力和心血都错付给了她那个碧潭艺术家丈夫
然后他失去了经济支柱之后又一蹶不振只能够在一些这个社会的边缘去教动作去开这种培训班然后一点点耗尽了自己的生命力在他的人生当中真的好像是看不到什么出路和别的选择的这句话讲出来了就好像
我们又看到了一个悲哀的现实但是这种悲哀的回声又没有在这个宴席当中持续多久因为在场的所有人不是我们读者这样去理解他的话题又回到了那些扶皮潦草的艺术家自杀上面然后还接着还谈到了非常多宏大的艺术史还谈到了维也纳在二战之后的没落许多剧院都被拆毁了而就在这时
奥尔斯贝格尔先生突然说在维也纳总是把最好的东西拆掉维也纳人也总是拆掉最好的东西他们拆除时并不知道他们拆除的是最好的东西只有当他们把最好的一切拆掉了他们才发现一不存在的一切是多么美好总的来说维也纳人是拆除者奥尔斯贝格尔先生说拆除者破坏者
我希望我不是过度解读了但是我觉得在这一段看起来远离和乔安娜无关的对话里面那个悲剧的源头却像回声一样远远地闯了过来也就是这个城市拆掉了最好的东西毁掉了很多人的命运如果说其实我觉得这个小说在这里还是很精巧的就是他们每一次触摸到现实的时候如果能够得到一段空白或者沉思的时间那么
可能在场的所谓艺术家作者们大概都会有一次审视自己的机会打开一些空隙就是他们难道没有发现吗除了乔安娜他们自己曾经的梦想激情纯真的才华也已经被这个城市的浮华和虚妄蚕食殆尽了
但是其实文本没有留下这样的空隙然后演员呢就继续对维也纳如今的文艺环境大加鞭挞但是每一句话在我读者的我在我这个读者看来都是刀尖向内的就是他说的每句话都在骂他自己明明就是你就已经是这种不良文艺制度和氛围的既得利益者你现在反过头来说哎现在大环境真是太差了
这样的人物真的如今也是随地可见的所以独来引人发笑但是就在这样一堆陈词滥调当中乔安娜的名字又再次出现了回声还没有结束这个演员说就突然跳过头来批判了一堆之后突然说自杀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时代病乔安娜这是一个西班牙名字
也是闲谈一般的口吻其实写得非常的精准她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深究好像只是随口一说随便一提又讲出了乔安娜让人被赶晚息的几次举措也就是她放弃了自己的名字放弃了一个典型的日耳曼女性的名字选择了一个抑郁色彩的艺名也在打造丈夫的事业的时候牺牲了自己
其实这难道不是另外一种对自杀的诠释吗真正的时代病就是这样一点一点把自我放弃掉的过程但是很巧的是他们的话题在触摸到深层的真实之前又飘远了叙述者就开始回忆那个
珍妮那个女作者和自己相识的过程她作为叙述者前女友其实珍妮也带领叙述者接触过文学的世界她也参加了下午的葬礼但是这位年轻时候颇有才华的作家她已经沦为了一个国家写作资金和那些文艺权威的一些附庸于是
这一段就是很复杂也不是很复杂就是细节很多因为叙述者的回忆和演员的陈词乱雕就交织在了一起当这个话题回到了乔安娜身上的时候好像仍然是绕不过自杀的这个时候演员说
他觉得当初联邦剧院管理部让乔安娜到城堡剧院教演员如何在舞台上面行走这个主意无比荒谬他们甚至还请人专门来教城堡剧院演员如何说话荒唐到了极点城堡剧院演员说如果这样做对我们这位亲爱的王顾者有所帮助的话那还是有点意义的这句话就是也是一个陈词滥调当中突然的
就是那种灵光一线就写出了乔安娜她在人生就是没落的
后半段的那种艺术坚持其实在城堡剧院看来不过是一种救济的行为就是如果对这样的亡故者有点帮助的话那这种培训是有意义的读到这里就让人无比愤怒又无比的悲痛就是他最后这点尊严也被消解了所以这里叙述着回忆的一个真谜的细节就和这个演员的卑劣或者说这个剧院的卑劣形成了一种互吻
秀者回忆起了什么呢他就回忆起了下午的葬礼这个珍妮就他就充满了表演欲这个词就非常网络但是我觉得很贴切他就把曾经熟识的这个朋友的葬礼当成了自己表演的舞台为了去表演他的慷慨为了去表演他的悲痛他主动的去为乔安娜的生活伴侣募捐而且还首先的捐出了多少多少钱
但是在叙者看来或者说这就是一种上位者华中取宠的表演这种慷慨之下其实是一种充满了傲慢的施舍那你会发现刚刚剧院演员提到的乔安娜的那个
教授动作的那个行为其实也是一种施舍所以乔安娜的故事就在音乐室里面这堆可笑的对话当中它就像一段坚强的回声一样它不仅仅起到了一种揭露的作用可能也交代出了叙述者的立场
他从逃离维也纳之后意识到的或者说他现在意识到的是什么呢那就是生活与艺术的真相一定在这个时代和政治搭建起的舞台之外而那个虚伪的自己才是艺术真正最大的敌人
但是这一点也没有被真正的触摸到因为在最后可能就是大家的他们几个三个人也就是珍妮和那个奥尔斯贝格尔先生也剧院演员他们的对话日就是开始激烈之后
他们骂出了一段话就把这个真实给交代了出来他们说所有奥地利搞文学艺术的人最终都让国家收买了自己接受了起卑鄙的政治观点把自己出卖给这个卑劣肆无忌惮居心叵测的国家大多数人甚至一开始就这样做最后的对话就是演员被珍妮的逼问激怒了然后他就说了出来
他就充满了愤怒说出了自己在野亚当中饰演那个埃克达尔的埃克达尔的标志性的行为就是伐木
他说走到自然在那里呼吸把那里看成是自己真正的永远的家园他觉得那是最大的幸福走进森林深入到森林中去城堡剧院演员说全身心的投入进去没有任何别的想法总是想自己就是自然森林 桥木林 伐木总是这个样子这其实是这个小说可能想要去揭开的一种属于艺术的真实它一定不在艺术家晚宴的这个场域当中
这大概就是这一场宴会这整场宴会在愤怒当中触摸到真实的一个瞬间但是其实我在写稿子的时候或者说我最开始拿到这本书我都很好奇野鸭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所以我也去读了一下《易不胜的野鸭》那个故事也是一个生活的残忍真相被翻到明面上来被揭示出来的故事那么生活的真相被揭示出来之后又该如何应对呢
这篇小说这本小说的标题叫法木然后副标题是一场情感波澜因为它只是引起了一场情感的波澜对于
演员来说对于珍妮来说对于奥尔斯贝格尔夫人来说他们可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扶皮潦草的愤怒所以生活的真相或者是说这个时代的真相这个城市的真相大家彼此的那些隐私的东西被揭示出来之后又该怎么办呢这个问题当然是宣而未决的
所以可能这也是我对这个小说没有那么喜欢的地方吧因为我会觉得我想分享第三部分就是我觉得这个小说当中充斥的所有的情绪不管你
尤其是愤怒这种情绪不管他指向了谁他到最后好像都变成了一种很苦恼很懦弱也很虚无的愤怒在小说的最后当这个叙述者终于站起来的时候他就离开了这个跟刺活动走进了城市感到了一种写作冲动我和四季一样我在那个时刻我才打消了对他的怀疑但是
坦白讲就是没有这么喜欢这个小说了就是那种不悦感始终没有办法被取消刚刚是写作技术的分析其实这种愤怒情感这个小说最重要的重复就是愤怒情感的重复而我觉得愤怒真的是多么轻松的一种情感
我也并不觉得如果说你愤怒的对象当中也包含了叙述着自己也就是说你不仅批判时代批判他人你也批判了自己呈现出一种批判的自我批判他就会就是这种愤怒就会因为这种自我批判的精神而得到一种提升我这里很默契的和四季引述了同样的话也就是他坦然说自己我们和他们
都是一样的可憎可恶甚至比他们更加的卑劣可笑的那一段话但是我会觉得这段话其实是有亮点的但是我会我现在这个阶段可能我已经不再满足于这样的一些态度因为我会觉得
在愤怒他面向自我的时候也变得那么的苦恼和懦弱我们作为读者确实看到了这份小说是他行动的结果但是我更害怕的是这种愤怒到最后也显得那么的虚无和晦暗的话那么你要知道大多数人可能都是沉浸在这种虚无与晦暗里面毕竟我们要知道这个叙述者在这场宴会里面像是被钉在沙发上一样而
他也写到了很多个像他一样被定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如果文学是一种行动的话我们只能说伯恩哈德做到了但是那个没有在结尾处就开始写作的叙述者可能是大多数文人共和国里面那些小透明都没有办法走出的漩涡所以我会觉得这种重复的记忆法反而就像是一种诅咒一样
他在一个人内心的难难当中在一个不敢挪动一点点的位置里面就耗尽了自己行动起来的勇气而且连往哪里往哪个方向去行动都已经不知道了只能去做一些负面情绪的宣泄所以真的是喜欢不起来
最后的最后我还是为了我们的节目做了很多努力的我能够在这个小说当中读到一些怀旧的感伤我也能够感受到这是一份属于知识分子的精神因为除了叙述者就是他一定是在追怀乔安娜但是伯恩哈德他也在借此追怀曾经
曾经的二战之前的维也纳当时的维也纳有着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文化共同体在咖啡馆里面在晚宴里面也就是这些场合和空间当中诞生过许多耀眼的名字比如说弗洛伊德维德根斯坦穆齐尔包括希特勒等等等等
它不是妖眼的名字当然这座城市为什么会对后来的至七年微七年充满了吸引力呢也会也因为这个传统的原因但是我们可以从从这本书里面看到的是后来的世界已经是一个被公民世俗占领的世界文艺好像已经成为了一种国家机器的装饰而已所以他用伐木
用那个生活的真相来作为标题可能也是献给这个曾经知识分子精神的一曲晚歌吧在这里也可以安利给大家一本书叫进步知识分子的死与生就是写维也纳学圈的一个故事我觉得那本书很精彩还挺值得读的那这期节目我们就分享到这里啦
其实这期节目我不是还讲了就是有的作品也是只是讽刺然后到最后就啥也没剩嘛其实也是因为我上个月看了一本书叫做羊奶煮羊羔我不是跟你讲看完之后三星送走也累死了我也不行我不可以但我们下一期一定不会再这么潦草的选书了
当然我们也我们也没有任何大家鞭撻的意思只是一些个人情感的表达嗯嗯嗯就这样还讲了一个小时呢已经很不错了嗯那我们就下期再见吧下期再见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