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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317-如何面对死亡,如何《好好告别》|失去是人生的必经之路

2025/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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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时差研究所

AI Deep Dive Transcript
People
唐苏勤
柯柯
王妈妈
Topics
柯柯:春节期间大S的离世让我深感哀伤,希望逝者安息,也希望这期节目能帮助有丧亲之痛的听友。过去一周我停不住地搜索大S的新闻,重温康熙来了的片段,希望能尽快走出哀伤。 王妈妈:随着年龄增长,春节后的离别会带来复杂的情绪,意识到家人在衰老,陪伴时间有限,亲友离世也变得常见。我非常忌讳谈论葬礼歌单,感觉会造口业。但是,我也有死亡焦虑,曾在电影院看《东京物语》时爆发,电影的剧情引发了我对死亡的恐惧。 唐苏勤:一部分人因为亲友离世开始思考生死问题,另一部分人则选择回避。死亡焦虑分为现实层面的焦虑和对人生意义的怀疑。现实层面的焦虑更适合用“死亡恐惧”来形容,表现为逃避与死亡相关的词语、场景等。更隐蔽的是对人生意义的死亡焦虑,也称为存在焦虑。在哀伤辅导中,我们不会用“活得够长”来宽慰丧亲者,但文化角度确实有此概念。

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本期节目是在年前录制完成的没想到春节期间我们收到了大 S 徐希元突然离世的新闻其实告别电子姐妹同样是一段哀伤的过程一周前看到新闻的时候我记得我正在排队过海关然后我就一边编辑着纪念大 S 的微博一边不自觉地流下了眼泪

那过去一周的时间里面我停不住地搜索大 S 相关的新闻也回看了很多康希莱的片段甚至今晚就刚刚还在重温流行花园真正希望逝者安息家属能早日恢复正常生活也希望这期节目能帮助每一个有相思经历的经历丧亲之痛的听友能够尽快地走出哀伤

哈喽大家好这里是无时差研究所我是柯柯哈喽大家好我是王妈妈今天这期节目应该是春节之后的第一期节目就是大家在收听本期节目的时候呢应该恰好正在经历又一次在春节后离开家人离开家乡的这么一个场景

是的我是觉得就是岁数到了一定程度之后就会开始在春节之后的离别逐渐有一些非常无谓杂陈的地方就是以前可能是觉得要开学了或者是要投入新的工作了但是现在会有一些新的这种感触

比方说你会开始意识到你非常熟悉的家人就包括你爸爸妈妈在内也包括你其他大家从小看你长大的这些亲人就真的是肉眼可见在衰老嗯嗯

然后另外就是你会意识到原来我们真正陪伴家人的时间非常非常有限的因为我们回到工作场合之后你又进入到了一个节奏非常快连轴转的一个状态你就跟你爸爸妈妈又进到另外一个这个环境之外

对然后再然后就是可能熟悉的亲友因为大家过年的时候就都是会坐在一起聊会聊了一年都经历了什么会发现在家乡里面很熟悉的亲友他们离开他们离世都已经是一个不太稀罕的事情

就是所以在这个比较百感交集的时候也正好是要给大家分享中国纺织出版社最近正好出版的一本书叫做《好好告别,如何疗愈你的哀伤》那我们今天也是非常荣幸地邀请到了本书作者深圳大学心理学院的唐苏琴老师那

因为终极告别其实是无可避免的嘛所以希望本期节目能够为所有面临癌伤的听友去提供一些具有比较强可操作性的疗愈指导那我们就欢迎唐老师欢迎唐老师大家好我是唐苏琴唐老师声音很好听一定要多来播个节目录真非常合适刚才就想说是这本书在豆瓣上评分还是非常高的

对我也是看了每一个短评然后看到大家提到了比方说有很具体的操作也很多人提到说这个事情比方说离别这种终结告别有人去是这个事情本身是无可避免要去面临的嘛对是所以今天非常有幸邀请唐老师来跟我们聊一聊关于这些生死的话题嘛

所以第一个问题我们就想问说其实感觉我们好像总是非常忌讳去谈生死这件事情我觉得特别是越长大越害怕去谈生死我有时候碰到那种就是跟生死有关的视频或者文字什么的我就有意识地选择跳过哦

我发现好像会有两种两种状态就是有一些人比如说我的学生里面会有一些人他们会好奇就是可能就是说因为像刚才你们分享的自己熟悉的人可能也在一定程度上就离开了

或者说就是爸爸妈妈的上一辈的人可能也逐渐开始离开然后他们可能就开始去思考这个问题所以好像有一部分人是会比较好奇然后开始去找这些资料他说应该怎么办啊应该怎么面对但确实有另外一部分人就像你刚才讲的就是会就开始有一点开始跳过这样子的一些话题的这样一个状态嗯

是的王妈妈有什么经验吗我就记得我们去年在构思清明节选题的时候我本来想过一个话题就是怎么策划你的葬礼歌单然后你明确拒绝对不想聊对我想起来了我真的非常忌讳这件事情什么葬礼歌单我没有那么我没有那么我没有办法那么 peace 的去看待这个事情

就感觉我在造口它会有一种我在造口业小孩乱说话要拍桌子对瞎搞

但我是也有这个死亡焦虑我有一次会我记得我有一次很明确的记得我有一点点爆发是在电影院里面我当时看的电影好像是东京物语就是小金的一个很经典的电影而且是在资料馆其实有几百个是满场有几百个观众的这么一个场合但是因为电影院是一个全黑的一个环境

就很投入的去看着唯一亮亮的屏幕然后屏幕上面他这个电影的剧情是一个家庭剧然后就是在讲一对老夫妇然后来到东京看自己的几个孩子其实我们都知道他们都过得不好但老去的父母都在不停的安慰自己说他们至少在东京立足了呀怎样怎样然后这趟行程结束之后这对老夫妇里面的老太太就去世了

然后他最后的结尾的时候就是老爷爷他在这个自己的家里面因为小金他有自己很独特那种电影的对视觉的一些呈现比方说他那个镜头整个是很平静的没有人在有动作但是只有整个画面里面只有烟一缕清烟在往上飘只有那个是动态的我在那一刹那陷入了极大的屈辱和对死亡的恐惧哦

我感觉我就是因为最近不是有个那个电影吗那个破地狱然后我倒是觉得可能里面的某一些场景也会让人挺恐惧的就可能是跟那个处理尸体或者说特别就是表现那个葬礼的那个过程特别细节的时候可能也会有一些人会出现就是对死亡的一些恐惧

但你刚才说的那种我觉得更多的是一种就是比较抽象的就是觉得哇人生就就这样没有了的那种虚无的那种死亡焦虑对而且好像就是太快了也没有来得及实现什么价值但是时间又过得很快很匆忙然后就很就是说不上来的这种感觉我我但是我当时非常有恐惧以至于我一段时间你都见到这个电影电影里面就会想哦

我觉得我上一次是我外婆的后老伴去世了就是那会儿是疫情期间然后他们大概在一起了也很长一段时间吧有大概十几二十年的时间了跟我外婆在打电话的时候我就直接哭出来了我也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但是我觉得我那一刻忽然能感受到

就是一个跟你陪伴了二十多年的人在你八九十岁的年纪的时候忽然去世了然后你的人生感觉也快要走向尽头了然后这个时候你这么熟悉的一个人离开了然后你从此又得一个人陷入了巨大的孤独之中我那一刻我真的对死亡这件事情感到非常非常恐惧而且我觉得我心里特别特别难受

所以其实我们刚才提到的这个还不仅仅是哀伤就是因为就是很多人会好奇说有一个很重要的亲人或者朋友去世之后是什么样子的反应吗其实除了本身对这个逝者本身的感情之外也会引发我们自己的死亡恐惧死亡焦虑这个其实也是很常见的对 是的 是的

而且你会代入的去想如果有一天你的另一半或者你的至亲离开了你那个时候你会是怎么样而且我有时候会想如果我到了八十多岁我面对即将走向尽头的人生我那时候应该是什么样的心态就有时候会想这件事情

所以有的时候我觉得衰老这件事情是还挺幸运的因为如果人都是在 30 岁的身体状态面临去世的话应该更痛苦吧但你其实如果到了一定的衰老的时候你可能反而也没有那么有精力留恋了是这样吗可以这样说吗

不知道但是如果说从那个传统文化的观念来看善终就是包括高寿嘛就是包括甚至不是有那个喜丧啊这样子的词但是从就是一对一的工作来说其实我们在爱上辅导爱上咨询的时候很少会从这种角度来去宽慰别人就是

很难会说因为这个人身体很不好了或者说他已经活得够长了所以你也别太伤心就是这种话我们是不会讲的因为这好像有点就是替代替那个丧亲的那个人去定义他这段丧事到底是好的还是坏的但是从文化的角度来讲确实就是会有这些概念

所以就是有一些好奇比方说就是在聊到相亲之前我们俩人其实还是想问就比方说像就是死亡焦虑一般会有哪些表现然后会怎么样缓解比较好死亡焦虑可能大概可以分为是现实层面的焦虑和你刚才说到的那种就是对人生意义整体的那种怀疑

然后如果现实层面的焦虑的话它可能更就是更适合的那个词语是死亡恐惧吧

就是比如说看到了一些跟死亡有关的词语也好场景也好甚至可能是一些音乐啊或者一些味道啊就医院的一些味道什么的就是会想逃走然后就是会就是有非常明显的一些身体的反应这些其实就是很容易识别的那种死亡恐惧就可能当事人也很知道自己就是很害怕这个东西

但是其实更多人的或者说更隐蔽的一种是那种对人生到底就是我来这人生这一趟到底有什么意义的那种死亡焦虑或者说也他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存在焦虑就是人存在这个世界上到底有什么意义呢的那种感觉那有时候可能就是一个可能跟我们年龄相仿的人突然去世了

或者说一个跟我们很亲近的人就是走了然后我们就会感觉好像自己的生命

没有意义了对就是很不确定的不可控的或者说如果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另一半走了的话那我的人生有一半都被挖走了甚至我整个人生就被带走了然后就开始会怀疑说啊那我过去的生活到底有什么意义呢或者我未来还有什么意义呢的那种死亡焦虑死亡恐惧所以嗯

就是这两种还是有不同的,前者其实比较容易识别,然后如果说要处理的话,可能他就会把它当做恐惧症那样子去处理,就是可能可以跟他去谈论他呀,可以跟他逐步的去接触类似的信息,然后慢慢的达到一个脱敏的状态,但是后者的话呢可能就更加的复杂一些。

有那种很轻微的那种死亡焦虑是来自于我记得以前小的时候比方说你害怕坐那个过山车或者害怕蹦极啊这些东西对我感觉死亡焦虑可能就是一种本能或者说踏死惜命这种东西是不是就是一种本能

对当然就是如果说从这个进化论或者说进化心理学的角度来讲人肯定是就是追求生的嘛然后回避死的所以就比如说去一些极限运动或者说这种就是坐过山车时候的那种怕的感觉或者刺激的感觉这种可能是本能的对对是

对然后其实刚才也说到破地狱那个电影嘛就在录节目之前我在跟柯柯聊我实际上我本身就是很喜欢看港片所以我其实也是去年平安夜的时候专门在香港看了这个电影然后大家那个氛围因为也蛮长然后大家是在场地里面泣不成声的电影院里哦

然后我转天就真的去到了电影院拍到了红看那个区域里面

我去过很多次香港但是没想到过这个片区它果然是一个产业非常集中的地方对对对然后当时因为也临近远淡了但是还是有非常多的人在早上才开始工作了他们现在此刻的这个也不仅是有像电影里面提到的棺材或者是它的一些环节策划我发现观察到它的一些产业链条已经延伸到了就是像临终关怀

他那些店铺里面对他在卖棺材的店铺旁边会写上就是也有其他服务包括临终关怀也有更延伸的服务包括说你后面灵堂他有一些法律问题什么他都可以给你解决然后我原本以为这个片区的人会你至少从事这个行业或许会有一点

大家会比较肃穆或者说表面上也会有一点点就是不那么积极吧但实际上那是一片很喧就是很你不是很喧闹吧但就是大家该怎么生活对该怎么生活怎么生活是是是对的那个片区对我自己在那边的时候感觉到刚才老师提到的一些脱敏你发现它是一个

跟所有就是您刚说到的这个烟火气或者是我每天生活中很自然的融为一体的地方而它旁边就是理工大学一个学校有很多年轻的学生很朝自蓬勃的地方它就混杂在一起之后我当时确实会觉得好像也就不过如此一开始是有一点点劣迹的心态

我之前就是因为我对那条街也算是熟悉吧但是确实你刚才说那个他在死前的一些服务我倒是确实之前不了解因为我之前在港大读博士的时候当我老师的助教嘛然后我们那个课呢有一天就是要带学生去各种这个临终关怀和

呃就是死后的一系列处理的这个流程的各个机构参观比如说那个生死注册局就是哎应该是警署那边的然后呢还有就是呃那个公共脸房就是有一些意外死亡然后他们要就是是公共脸房去管他们然后法院要解剖的然后

以及你刚才说到的红杉这里的这条街就是丧葬服务的还有一些公墓他们的那些还有医院的太平间所以我们那天的行程就是会参观这些地方然后

然后呢就是我特别印象深刻的就是那些学生他们会写那个或者也会反馈一下他们参观的感受那他们的感受跟你其实也有点相似因为他们在参观宏刊这里的时候他们就会觉得说那些就是卖棺材啊卖那个各种那个装饰骨灰盒的人就特别像商人一样

一样的状态对就是非常积极的推销啊的状态跟他们想的是不太一样的所以这个您这个专业里面会有这种集中的所以您开始选择这个专业的时候就是有就是对比方说我还觉得很特别就是会有一些这种参访哦对这个是因为那门课那门课就是叫做死亡临终和

丧青的前言然后所以就有一个这样子的然后我现在在深大也有开但是我们就没有这么全面我们可能就是去参观一下深圳市的病医服务中心和那个医院里面的临终关怀病房就这两个地方嗯是

那我们或者聊一聊就是其实说到对就是这部电影嘛那其实我们其实也在这个年纪其实也或多或少经历过周围的人离世嘛那有什么就是就包括我刚刚分享的那些有没有什么对你造成比较深远影响的这种朋友的趣事啊因为我是有我在看这本书的时候因为那个这本书里面会有很多的啊

可以说是题目或者是一个很具体的就是当你遇到了一个什么遇到了有情人去世的情况你可以怎么做它很实际的你可以去回答一些问题所以我脑子里面是带入了一些案带入案例的然后我带入最多的是我本科的时候一个教授然后他后面去世应该 17 年的 11 月 1 日去世嗯然后其实因为这个老师是嗯他其实也不是我呃

我自己大学的老师然后他是其他大学过来的但是他会去教古典诗词他教的就是非常的首先跟学生非常亲近而且是真的很有这种文人而且就是文人的一些风骨的他完全没有在我要去评这个教资体系的这个范畴里面

整个是一个很特别的一个人对我来讲有一点点精神引领作用而且他曾经给予过我非常多莫大的鼓励还有就是可能因为这个老师作为他一个核心我们就有这个兴趣爱好去研发了一个社团我们到现在都是非常好的朋友

所以他去世的时候又很突然因为他平时看上去是很健康的他自己也是一个非常绝术而且就是会经常说我跟大家说我就得活到八九十岁我就能干什么干什么他对自己哪怕是当时是六十多岁也对未来的研究有非常清晰的目标和规划他的规划应该是按照自己九十岁去世去规划的所以当时会非常的突然就他是得了癌症嗯

他其实因为长期他是从南方过来的然后他其实跟自己的老伴也分开两地然后是在他自己一个人在北京所以他查出来有癌症之后他就先回到了自己老家

我们也去看望了他然后大约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去世了当时给我打击得很大因为就是虽然他是老人但依旧觉得非常的突然然后而且我觉得他在很多层面上给予我非常多的影响就是他可能是我脑海里面一个我对于一个人文学者该有的样子的一个很具象化的体现而且他又是一个如此有生命力的人和

和另外就是在一些方面给予你非常多的肯定和引领的作用所以我至今想到都会非常难过然后对我觉得这个就是他但是我当时我就经常想起他很遗憾的地方比如

比方说我现在好像也没有这么努力的去学就是再继续找创作吧这个是很对你觉得很惭愧然后而且我很少再去跟不太跟别人提自己以前很喜欢的这个事情

也不太想说以前可能我觉得在这个方面其实我还挺厉害的但我现在完全都不是很想讲了然后对然后就是我现在清晰的都知道他去世那天的时候我正好是刚刚开始自己的

的一个实习就实际上我会去那工作我就是先在那边实习我正在换公牌就是 HR 小姐姐递给我公牌那一刹那我手机里面看到她去世的消息了然后我就是停下所有事情然后先去厕所哭了一段时间然后再出去把流程做好然后但是我就是

就是就这次就看这个书的时候我在中间有一个章节印象非常非常深刻就是重新建立与逝者的连结那个部分对他会说尤其是里面那些细节包括说小的章节你会如何回忆我去延续他这个逝者对你生活的波动的影响就是对你生活依旧还有的这种波动影响和我实际上还是可以与他保持联系这个事情非常治愈我

对因为你刚才描述的那个就是你说你不会再跟别人提你有以前多喜欢或者说多厉害的这些好像就是完全切断了跟他的联系对是的我现在都对我不会在什么一些公开场合去写诗会让我觉得有一点点羞耻和我觉得没有达到当时被期许的状态

嗯然后而且又觉得很匆忙因为你总是比方说我好像只看过他两三次但是因为没想到病情进展的这么快所以也会很惭愧嗯

对但是就像你刚才跟我们讲这位教授你跟他的故事以及你对他记忆的那么的就那一天那个场景记得那么清楚包括你对他的评价这些就是书里所说的持续性的连接其实一直都在我要平复一下你能不能先说对

我觉得这个就是这个问题其实让我想到了最近一个事情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关注就是那个沙白去世的那个就沙白去安乐死那个新闻对我觉得当时虽然我没有就是没有一个真正的就是身边的童年人去世的去世的这个实际的事情但是沙白这个事情其实对我来说是非常震撼的就是他跟我我觉得他跟我们差不多还是比较年龄相仿的

然后这么一个同龄人然后他跟之前我们所理解的面对

病痛折磨然后最终选择去安乐死的那些人不太一样那些人就是他可能已经在病床上躺了很久了然后安乐死对他来说可能是一种解脱但是沙白他我们没有办法感同身受他他真正的痛苦他得的那个病对他人生生活造成的痛苦但是在我们看到的就是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他一个非常年轻

美丽的面孔然后在镜头前非常活生生的对我们很平静的讲述这一切讲述了他即将复死的这条路的时候我觉得对我内心真的是非常的震撼

就是我当时我当时就是我都没有敢完整的看完他的视频也没有敢完整的去追溯他所有的事情因为我觉得这件事情本身就会让我觉得非常的我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受我觉得就是很很很很复杂这个情绪

因为我就在想说怎么可能有怎么可以有一个人如此坦然的去面对生死然后他的父母在他离世之后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他难道对这个世界一点都不留恋吗我觉得就是所有这一切情绪涌上来就仿佛是你的朋友真的离开了一样我觉得我也沉浸在那种很哀伤的氛围当中但因为他是在网络上分享所以其实并不知道他的病痛对他的影响

到底有多大就他可能是展现了那个积极的那一面或者美好的那一面然后包括我也看过一些片段好像他跟他父亲的关系是比较好但是跟母亲的关系可能有一些冲突或者怎么样

所以我在想说可能也不仅仅是疾病还有一些可能由于在这个疾病救治的过程当中发生了一些家庭矛盾也好或者这种母女之间的冲突也好就多方面的原因让他做出了这样子的决定但确实就是你们刚才说到的是这个沙白嘛然后琼瑶其实她不也是

他虽然没有安乐死但是其实他的这种状况就有点像你刚才说的他就是可能是病痛折磨到一定程度或者也知道这种病是无法治愈的了那不如就主动去结束的就是因为现在台湾和那个内地都是没有安乐死的选择嘛所以他就选择了自杀所以可能在琼瑶看来这也是他给自己选择的一种安乐死

对所以就是现在的我们其实没有办法感同身受别人到底经历了怎么样的痛苦所以在谈论死亡的时候我们可能更多想到的就是死后我们到底在哪里对这种东西会带给你无限的焦虑就是你会因为身后事的未知所以对死亡这件事情有很大的不确定性你会在想你有时候我觉得我有时候就会在想哎呀这个死了之后我到底去哪里了哎呀我的爸妈

我的这个爱人我之后还有没有机会跟他们再相见哎呀我就就每次想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就觉得特别的哀伤为什么我会寄托这些情感可能还是对于这个世界对亲人的关系的一种留恋吧

所以你会希望说如果真的还有可能还是希望说能够跟这些朋友这些家人再相遇的对对对你刚才说到因为沙白偏向同龄人嘛我之前在两三年前的时候也是有就是身边认识的同龄人突然车祸去世

然后就是他是其实他是一个我不太喜欢的男生是在我那个在相亲对我有一个副业是帮别人介绍对象就是相亲的这个副业里面然后一个比我大两三岁左右的男生就是我在跟他相处的过程中其实并不是很欣赏他我会觉得他有一点点

比方说这样说还说人家感觉就是怎么说呢就是有一些功力啊或者是有一点点现在有点像好东西里面演的某几个男的这种就你会觉得他男女意识有些问题啊之类的但是你不可否认就是他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年轻人也是一个很有想法很善于表达而且极其有生命力的人

就是在这个过程就是你会觉得她就是你就会在你就会自动的认为她是一个以后一定会非常成功的然后其实她外貌也都挺出众的这么一个当时有非常非常多的女生就是向她应征她希望跟她就是表示好感嘛然后她就是突然去逝了之后

因为他甚至是你跟他都在一个一些社群里面因为他真的很会对然后突然间有一天你就发现他很长有一段时间没有说话了然后你后面才发现他原来是去世了而且甚至是他也相当于有一点网红吧就是也有一些帖子去纪念他

当时会有就是因为你就是就感觉真的很像破地狱里面你黄子华是从一个婚礼策划师去转到这个相当行业的相当于就是我明明干的是一个很开心的这个相亲工作然后突然间有一个嘉宾就是很骤然去世嗯我当时也有一些比方说我去回看跟他一些聊天记录然后会在想说是不是我有的时候就

像别人描述他的时候非常的刻薄然后包括他因为我观察到他的那个账户就是他的微信号可能似乎是被他妈妈接管然后他妈妈会有时候会发一些东西就还会让你再去看到这件事情所以还是很也是这样的可可说因为是同龄人吧可能感觉会是另外一种感觉

嗯是的就掉起你这份焦虑对而且其实我们刚才分享的那些死亡都不是所谓的真正的亲人对就是其实就是要么是可能是熟人然后要么就是认识的朋友

的这样的一个状态所以其实哀伤的这种情绪或者丧亲的这个经历不仅仅是亲人对就是有可能是朋友有可能只是认识的人但他其实都会触及到那种就是唏嘘啊或者就是遗憾啊甚至也会也会发自责对对是的因为我在看的时候因为这个书里面还是跟亲人其实是很相关但是

就是感觉理论上是该分享一下的但是我这样不是非常想没关系刚才还在做对对对但是其实有一个点是因为后面有提到葬礼嘛我当时印象很深刻的是我去年我爷爷去世之后呢说实话我对他没有什么很正面的情感但是就是只是出于礼貌然后可能参与了他一些后事

但是书里面也提到说那个家庭的面对丧事之后会有不同的类型嘛然后因为我是天津人就是大家就是会有一个很奇特的我们全家都是打岔事的然后我爸就非常的离谱他会想到就是他除了这个正常的仪式把他走下来之外他就会想到很多打引号整活

就她在那个灵堂上给我就是她放了我爷爷最喜欢的歌手好像是她女神就是音秀梅的歌然后关键是然后关键是就是那个唱的时候我就这是我第一次有一点触动的时间就是发现是我比较难得有正面记忆的时候

与此同时就是那种内心想的是这件事但嘴上我跟我爸聊的是我爸说可能他八九十岁去世之后他问我打算给他放啥歌我说我想放一个你喜欢的女团的韩国女团的一个什么歌就是这么聊就是我当眼神的一个

葬礼的环境这就是我为什么去年有点想聊那个葬礼歌单哥哥哦 OK 对其实起因是这个就是我就突然哎就是聊到了这的时候我突然想到如果我爸要去是我突然间就非常的就是我完全没有从那个时间点就很很哀伤就突然想就是我爸爸就可能很难接受嗯就是但他是一个预设的事情对那没有反问他说他想播什么音乐

我爸说这非常满意就是全程都是他插着讲对对对因为他以前那个电话点歌这个为什么会想到这个是因为他就是我们小的时候有一种电视台有电视的什么电话点歌然后他

就是不拿就是他不在我自己家里面点就他就是在我爷爷奶奶家去点这样花费就是我爷爷奶奶交就是我为什么也会就是这些事情为什么会同时详细就是你回到一个小时候的场景就是就是我爸在我爷爷奶奶家然后偷偷地拿我就是他们家的坐机去就是会一块一块的电话点播然后点播的是那个 baby vokes 的一个歌一代女团的一个什么歌

然后就是突然间你就是过去的那个场景完全浮现了所以就是在那个葬礼的那个时间点的时候可能我并没有怀念特定的亲人就是我没有特定怀念我爷爷但我会突然间非常怀念那个有一个就是那样的一个场景就是我也很希望回到那样的一个场景爸爸妈妈也都很年轻然后就是我就没有必要去开这样的葬礼玩笑或者我们说这种

死亡笑话地狱笑话我会突然突然间非常非常留恋以前那个场景好像从你身上剥离出去了一样你再也不会回到那个时间

但是如果从我们的角度来说就是我们会反而觉得在葬礼上聊自己的死或者自己的葬礼是一个对中国人来说还是一个比较好的时机因为在日常生活中可能就更不可能开启这个话题

就我在想就是说假设确实就是在那个时候定下了那个所谓的歌单或者就聊到了这一点然后之后的葬礼就是真的是这么做的话其实可能也是一种抚慰就对这个失去亲人的人就是说原来我们曾经有机会讨论过这个话题然后我也是按照他的心愿去做的嗯嗯嗯

所以就是比如说亲人去世之后葬礼,它会对其他的生者有怎样的意义呢?

就是看这个生者如何理论上呢其实葬礼它确实是更多的是办给生者看的吧就比如说可能那些亲朋好友会据此来判断我们家的财力也好呀或者说你们到底有多体面呀就是这种社会上的评价然后对于操办葬礼的人来说可能也是展现他跟

逝者之间关系的一个很好的一个一个

场合就是我有没有选择他喜欢的东西或者有没有就是按照他的意愿去办一般就是如果我们在这个咨询里面往往出现一些在就是爱上就是那个亲人去世之后适应的不是很好的可能也是对这个葬礼啊然后对于在葬礼当中各个家庭成员他们出现了矛盾出现了不一致的地方有

有一些问题或者有一些不满的人所以其实如果葬礼就理想情况真的可以按照同时按照生者的意愿和逝者的意愿去举行的话其实在事后回想起来是一个挺大的慰藉的嗯

所以说这样好像不太合时宜比方说一个真正实现这种尤其是破地狱电影里面说的生人也要破地狱就是一个怎样的葬礼能够真正帮助生人和仙人一起破地狱

就是您说的这种对对对就需要提前讨论就是对就是比如说可能我比如说我们我去年的时候现在是去年就 24 年清明节的时候

我们去参加了一个海藏的活动然后回来之后呢我就刚好就是有一个时机跟我妈讨论我就说啊就是现在有海藏而且海藏的话政府还会给我们钱然后我妈对对对就是好像是三千还是五千因为你不用占用地了嘛

然后那个然后我妈就说海葬我还是接受不了然后我就那个顺着她的话说那什么样子的你能接受呢然后我们就聊到了就是还有一些树葬啊花坛葬啊什么之类的就是所以我们如果说要生者和逝者就是同时破地狱的话其实确实要提前讨论就他想要一个什么样子的葬礼然后

我们在我们的能力范围内可以给他一个什么样子的葬礼这个时候其实就其实就有点像那个电影最后那个我有点忘了就是那个他子女给他

做那个仪式的那个人他的葬礼可能就是对于生者和死者文歌的文歌对对对是对因为他其实是生前要求或者说希望是他女儿来主持这个然后他儿子又回来了所以就他儿子和女儿也和解了然后他自己的心愿也满足了的这样一个状态所以就是提前讨论葬礼的一些安排

就算不能讨论到面面俱到但是呢可能大方向上或者你也知道对方的喜好是怎样的在这种情况下其实就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的那除了就是葬礼之外也包括说如何妥善去处理遗物

嗯但遗物本身确实就是可能呃对于逝者来说除非他有特别明确的偏好什么东西要留下处理遗物可能更多的还是对生者来说的意义就他在处理的过程中其实也是整理他跟逝者关系的一些一个过程就什么重要然后什么可以丢弃什么是呃

换一个方式来实现它的功能比如说有人他就会把逝者的衣服可能如果是毛衣的话他可能会把它拆掉然后又把那个毛衣又重新织成一个围巾或者说一个他会用的东西那这个时候其实他也是在处理这个遗物但他让他以一种新的方式呈现了可能对于生者来说是意义更重大的一个举动对我看到书这一段的时候我就在想哎呀

我爷爷外公他们去世了这么多年了奶奶他们到底是怎么处理当时的这些东西呢对因为

像奶奶她们也独居了很长时间了然后感觉我现在去她们家的时候其实就生活的痕迹也只有自己的痕迹嘛然后东西也只有自己的东西那当年这些东西都放在哪里呢我有种就是回去想找她们聊一聊的那种冲动因为我当时看书的时候确实可能

在处理遗物的过程当中又是对你心里的一种冲击吧就是会勾起你很多的回忆然后也勾起你很多的忧伤独木思人嘛对吧但是会有一个就是一个线索或者说一个征兆比如说刚刚去世就近期丧亲的话呢肯定是伤心多过美好的回忆的

但是如果时间比较长了并且可能这个当事人他适应的挺好的恢复的挺好的话其实可能他在介绍这个东西的时候是又苦又甜的或者说是有一些微笑呀或者是美好的一些回忆承载在这个东西上面嗯 是的 是的

那刚才老师其实也就是提到了就是当自己的亲友离世的时候不同阶段的哀伤的反应嘛嗯嗯就所以正好也想请唐老师介绍一下就是如果当亲友骤然离世的时候一般来说其他的就是我们现在说的生者吧他会有怎样的一个哀伤反应然后哀伤反应是会如何变化的嗯嗯嗯

哀伤反应的话其实就是除了我们熟知的就想念呀悲伤啊然后哭泣呀总是会想到逝者呀还有刚才讲到的自责内疚之外还有一些可能没那么容易觉察的就是愤怒和焦虑吧愤怒的话就是其实也挺常见但是大家不会把它看作是哀伤比如说在这个医院

医院里面要是救治不善然后去世了的话经常会有医患矛盾嘛那其实呢就是从我们的角度来看就当然可能有一些是程序上有问题或者有一些是法律问题但是更多时候是那种不愿意去面对自己确实失去了这个亲人之后

所引发的那种就是愤怒的情绪就是我一定要找到一个可以为此负责的人或者说我一定要找到一个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死了的原因的这样子的人去攻击或者去战斗如果这样的话我是不是就能挽回他呀或者就心里会有很多那种反事实的一些思维所以我觉得愤怒其实可能是往往会很容易被忽略的

然后我们如果在医院里就是进行这些爱上咨询辅导的话可能我们会把

这些人的感受就是回归到他去反思他到底失去了什么以及他跟这个人之间的关系是永久的就是这个人可能永久的走了的这种悲伤上他转化成了愤怒的这个话题上然后其实在我们现实生活中也是有很多愤怒就是可能或者说有很多那种就感觉可能在亲人去世前和亲人去世后的那个性情大变就很容易

很易怒啊然后很容易烦躁的这些情绪其实也是哀伤反应的一种但是我们可能不太会把它当作哀伤

然后还有另外一类呢就是会焦虑吧就是会担心这个很重要的亲人去世之后我未来的生活该怎么办我一个人行不行我到底有没有能力去面对接下来的生活有没有能力照顾好我的小孩或者我的父母就类似这种他可能不能严格算是哀伤但是他确实是丧亲之后比较常见的一些反应

然后还有一类比较常见的反应就是看起来跟没事人似的就是好像就就回归很快就回归正常生活了然后可能你想要去跟他聊这个话题呢他可能会说哎没什么好聊的反正生活还得继续或者说这个人已经死了我们再聊也没什么用了但实际上他可能是比较努力的在压抑自己

失去了或者悲伤的这种感受所以可能当下一次悲伤就下一次的丧失再来临或者说他生活中遇到一个比较大的挫折的时候他可能就会崩溃所以这三种可能是比较不常见的吧但前面有一些可能大家都是很熟悉的悲伤啊自责什么的然后在那个

它的发展的阶段来说呢现在学术界一般会以六个月或者一年为期限作为观察就是说如果失去亲人之后六个月或者一年你出现任何的反应都是正常的就如果假设在这个过程中你睡眠受到了影响那可能你可以就是调整一下自己的睡眠甚至是吃一些褪黑素或者是吃一些

帮助睡眠的药物都是没问题的但是我们会认为这些其实都是很正常的反应但如果是六个月或者一年之后还是会出现一些就是回避啊然后或者说不停的自责觉得自己没有办法从悲伤当中走出来的话我们可能会把它看作是延长哀伤的一个表现嗯 是

而且是不是我看书里其实还有一些就是你有一些你会不仅是心理的层面上你还会觉得身体上有些病痛啊有些不舒服的地方最常见的身体的反应就是胸闷其实就是因为整个丧情也算是一种应急事件嘛然后应急事件呢就跟这个心血管系统是很相关的

所以最常见的或者说最常观察到的就是有一个叫做心碎综合症的这种综合症就是会感觉到心胸闷然后感觉到心很痛的这些反应这个是

反正有一些人他会在回忆起逝者的时候或者触景生情的时候心又开始痛就是这个是很常见的还有一些可能就是各处的一些疼痛就说不上来的那种慢性疼痛不舒服的一些感觉嗯嗯是那就是怎么样才能走出爱上呢就是有没有什么方法论呢

其实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可以去谈论它或者至少对于自己来说去承认它像我们接的那个个案其实很多时候是要么在现实生活中就从来就没有梳理过这段经历就可能这件事情发生了然后逼着自己继续往前走或者让自己就停留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前的那种生活状态中

然后所以就是他完全没有去系统的梳理或者回忆过这段经历然后呢要么就是可能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前可能本身对自己就是比较苛刻的那样的人就比如说可能看事情总是会往负面的看或者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总是很喜欢内归因那所以如果说针对这两种情况的话

第一个就是允许就看到自己的爱上的情绪然后允许这种情绪发生并且去表达它可以是对自己表达比如说你写些东西然后如果有信任的人呢也可以去给他人表达去谈及这件事情

那对于后者就是刚才讲到的那种可能在丧情事件发生之前可能就是对自己要求很高很苛刻不放过自己的话可能就刚好是以这件事情为契机去改变自己的整个思维模式吧那这部分可能是需要一些专业人士的帮助我中间有印象很深刻的一个点是允许自己没那么快好起来嗯

因为会觉得好像有一个无形的一个好像就是似乎好像是你也说不上来是具体谁要求了你但是你一方面就觉得说我应该是表达就是我应该会沉浸在这个情绪里面

就是或者是我似乎我好起来是对不起这个已经去世的人就是我怎么可以就是他与我相伴这么长时间然后我怎么可以在比较短的时间内就就不再爱上了好像忘记他了一样对对对我怎么可以快乐呢就是他都他都已经去世了然后我怎么可以留在这里很快就已经能开始感觉到快乐这样的情绪呢嗯

是的所以其实就是这一些想法我觉得可能就是来源是因为我们对失去亲人之后的整个情感经历不熟悉导致的因为其实就像刚才讲的就可能它是又有苦涩的部分然后又有甜蜜的部分然后可能你在失去亲人之后你自己的生活也会有悲伤的时刻有快乐的时刻就如果我们能够

客观的了解到这一点的话其实就不会对自己有那么多的苛责就是好像我过于陷入悲伤的话又对不起现在还活着的家人然后如果我不陷入悲伤的话呢又好像对不起死去的那个家人就是其实就是对自己的要求有点太多了但实际上在失去亲人之后的这个体验就是复杂的就是快

开心啊快乐啊然后痛苦啊悲伤啊就是同时存在的如果我们能认识到这个客观事实的话我想可能对自己的苛责就会变少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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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是还有一个张杰师我刚才就是浅浅提到一下但我觉得可能能给大家就在所有听众朋友更多的触动吧或者是一些新的一些想法嗯

就是她一个章节叫做重新建立与逝者的联系因为我一开始看到的时候会有一些疑惑因为逝者已经去世了对就我们作为唯物主义者这怎么可能是能跟他再去联系我以为会是我还很担心是不是会有一些超越现实的然后当我往下看下去之后这个是我看了很多真的是带入去做题的

一个章节对对对就是希望老师可以跟大家分享一下这个部分其实你刚才说到的那种就是说可能有一些超自然或者超现实的联系在传统文化当中不管是中国的还是西方的都是有的就比如说可能中国的不是有一些地方会有跳大绳

或者说请一些灵媒然后来比如说就好像逝者上升了然后我就有什么话我就会对你说出来啊什么的但是如果说我们从心理咨询的角度来理解这个事情的话它就有点像在做那个空椅技术就是格施塔心理治疗当中的一个技术就是可能这个当事这个逝者已经不在了然后在你面前放了一把空的椅子

然后你有什么话想要对他说你是可以说的然后你再把自己让自己坐到那个椅子上然后再对另外一把椅子就是你以逝者的身份的口吻然后说一些话然后这样子的话其实在不停的这种对话当中你就好像跟他建立了连接或者

或者有一些遗憾的没能回答的问题你可能在这个过程中回答了那我刚才说到的那种就是跳大绳的这样子的一些民间的仪式我觉得如果一定要从这个角度去理解的话他在一定程度上好像承担了这种角色给了那个生者一个机会再去跟逝者进行对话然后完成一些未完成的心愿或者事物的那种感觉

对但是其实呢我们的那个就研究不管是中国的研究还是西方的研究会发现跟逝者建立连接有两种一种是外部的连接然后一种是内部的连接外部的连接就是可以观察到的就有点像我刚才说的就是可能有一些

巫师也好或者说那个神婆也好他们会让你好像再看到逝者或者再听到逝者的声音然后包括在日常生活中我们就吃饭的时候永远都把逝者的那一副碗筷继续摆在我们的饭桌上或者我每天都去

他的坟墓里去跟他聊天等等就这些就是可以观察到的我们会把它叫做外在的持续性连接然后有一些呢可能是精神上的联系或者心理上的联系比如说我觉得好像虽然他现在已经不在了但是跟他过往的那些交往他教会了我什么或者我传承着他哪些优秀的品质

或者当我遇到了一些比较重大的事件的时候我可能会想如果他还在的话他会怎么教导我或者怎么建议我

等等这些东西就其实不需要一个外在的举动更多的是内心的一种想象和思考这种是叫做内在化的持续性连接那研究就发现其实是内在的这种持续性连接对哀伤的适应是更好的然后外在的那些持续性连接呢可能它在一定程度上会阻碍我们去更好的从哀伤当中恢复

就好像这个感觉很像那个电影那个人鬼情未了就在前半部分的时候他有一个神婆加入好像在替那个逝者说话但是在这个电影最后的时候就他还是要接受就是终于就终究还是要分开对但是这个情感本身还是在的对嗯

所以现在有一些科技手段我们看书中其实也提到现在像 AI 啊复原这个数字人啊其实我们之前节目也聊过一些或者对吧或者是用一些科技的手段其实有很多电影都已经排到这些这些的未来的场景了对

因为我们去年本来就是想聊没聊成的是那个葬礼歌单最后聊成的呢其实是去年就是在聊的是一些当时有很多像包小博他把自己去世的女儿然后做了一个 AI 形象

其实我们聊的是这种类似于数字遗产的问题嗯对那其实比方说如果用 AI 这种最或者其他这种最前沿的技术去做把适者还原但它是不是某种意义上是属于刚才说的这种败在的连接因为它其实也是在做这个还原的事情嗯

其实现在确实是很多人在做这种尝试但是还没有太多的研究证据来去对比说就是一个真人和一张照片到底就一个那个 AI 复原的那种数字人和一张照片到底哪个会让这个逝者感就是适应的更好就还没有这样子的证据

但是呢我个人其实是的确是会有一些担心就是我会觉得一个适应的好的人那不管是照片还是这个 AI 数字人其实

它的功能是一样的就是怀念逝者但一个适应不好的人来说其实如果那个 AI 出现了的话可能它会更加的陷在其中然后可能它会跟现实生活的这个这个联系可能就会更弱那其实不是特别有利于

他去适应生活的比如说汪小博嘛他自己本身资源很多所以他无所谓别人如何看待他但是我感觉我可能关心的更多就是普通人那普通人的话他不能自己去做这个东西所以他是付费

就是让某个公司去做那他提供了很多的这个资料给这个公司那这个公司其实他也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因此而牟利的比如说你要一个低配版的是多少钱

然后你要一个高配版的又是多少钱然后你想要一个有互动的或者它还是生成式的又怎么怎么样那它如果不能就是区分它往这个东西里面投入的东西和它往它的现实生活中投入的东西之间的这个差别的话我个人其实是会比较担心的嗯

就反而他更难去接受这个人已经去世这个事实就好像从这个从走出爱上第一步就很就有一点难以就是会有一点混淆

对,但是确实也有一些人,就比如说刚才说到的空椅技术嘛,那我看英国那边好像有一些实验室,他们就是在研究说,他们就是把这个逝者的形象用在治疗当中,那可能他就不是一个空椅了,他就是一个逝者可以坐在那张椅子上跟你对话的这个形象。

但是我觉得可能相对安全的地方在于说它是在治疗中的它不是应用在日常生活中的所以这个逝者的出现也是有时间空间的限制的你会知道什么是假的什么是真的

我们是见证了这个 AI 数字人从没有到有的这一代人嘛但是可能以后的人他就是他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对那个时候可能就又是另外一种生死观了是

是那黑镜里面不是演的吗就是你好好可以买一个老公就是老公去世之后就买一个老公回家然后把他泡在水里面然后他就变成了一个新的老公对对对所以可能那个时候就不是我们现在看这个问题的角度了

是的但是实际上好像整体上大家就很缺就像您刚才提到过的您在读书期间有的这个我去参观一系列的与死亡有关的场所或者是其他的关于死亡教育听上去您在就是深大可能也开了一些类似的这样的课程吗

但实际上好像我刚当时我跟可可一起回忆的时候就是也没有想要非常多就是教我们比方说怎么看 Dice 或者说其他亲人像您书里提到的至亲好友去世我应该怎么样走出哀伤好像都很缺乏这样的类似教育

对好像就是发生了大家就突然就是被迫一下子长大或者一下子要什么都懂但是确实之前是没有那种铺垫的其实就是书里最后一部分不是讲的是那个身后事怎么处理的吗那是因为就是我在工作的这几年就

不管是学生还是来访其实他们都是有一个在亲人去世之后突然被迫长大以及被坑的那个经历就是如果因为之前如果你完全不知道这个葬礼或者说这个人死了之后要去做什么样子的手续那在这个过程中可能这种信息差就会让一些中介或者一些脾性的商人在这个中间牟利

但实际上如果我们就是能提前了解一下这些信息的话至少我觉得在这个事情发生的时候会更加的有那种掌控感就你知道虽然当然是很伤心的事情但是你也知道接下来一步一步

可能可以根据什么样子的指引或者说哪个才是官方的渠道或者哪个才是就是你应该去找的机构来处理这些事情其实我觉得这种掌控感也是我们在这个死亡教育里面缺少的就因为大家完全都不提所以好像你经历了这个事情之后这个家庭才从零开始学习这些信息然后在这个学习的过程中成本就很

我确实在那段觉得很安心就是你知道一步接一步后面接的每一步后面接的是什么对然后我现在对我现在想我爸爸妈妈是怎么学会做这些事情的就是也没有人去教他们他们是就是这些步骤他们是怎么去实施的呢谁告诉他们呢我估计都是自己摸索的或者说可能整个大家族里有一些有

嗯嗯

我其实之前有我就是在这个死亡教育这个事情上我就回忆了半天就是我大约有过什么然后我回想是一个

我在 20 岁生日的时候我当时一个好朋友然后他是学医的然后他带我去观摩了他们一次尸体解剖课程哦就让我印象非常非常的深刻因为实际上他们那个课程就是要从头然后剖到脚就是他们一学期的课程然后算一个学分这样嗯然后我去我去的时候已经是初夏那个时间了嗯我到现在能记得把那个尸体从那个福尔玛里摇起来的时候嗯你是

因为他们其实那个头已经是解剖过了的所以他其实是分开的在那个时在他没有合起来的时候你甚至没有想到他就是也是人就是我们一样的人然后当他一合上的时候你就极强的那种肃穆的感觉我当时会觉得一个是我们身体

如果有造物主这样的一个存在的话那它真的是太伟大了就是我们如此精密的零件让它如果持续地运转运转这么长时间我们可以思考说话

就一切都非常的就是那种美妙绝伦的感觉就是你怎么就是怎么做到然后我就会觉得然后这第二方面就是要真的对自己身体好一点他们真的很不容易然后但是在最后的时候你会觉得大体老师非常非常伟大嗯就是这个事情是在就是我会觉得我第一次也很强烈就是我去世之后我一样可以做有意义的事情哦嗯

对对对所以我后面我也就是去就是你那书里面也提到了嘛就是我后面我也我那时候就已经注册登记过那个就是捐一体嗯对但是而且我特别其实选的是捐那个供解 Po 的那个选项嗯

哎呦 王妈不错我觉得你说的这个死亡教育就是对于死亡教育课程体系设置来说就是有点强度很大就是一般可能要循序渐进但是我觉得你回忆出来的这一次可能是那个课程的最后一课了或者倒数第几课的那个状态但是我觉得特别好就是这样的经历也很珍贵

是的对对对当时觉得非常感激我那个同学但我刚想说的是可能我那个时候还是处于一个对这事好奇就像您说您是学生就会很好奇对其他材料我觉得是那个状态那个时候人也很精力旺盛而且

你可能会潜意识觉得你离他很远你离死亡还远所以你反而就不太会记恨和更有放心心是的而且那会儿你可能还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我觉得随着年岁渐长之后你关系有很多东西不是你能控制然后你就变成一个唯心主义者你就天天求神拜佛之后

我觉得在去面对这个事情的时候可能会不会有不一样的选择啊我大胆猜测一下那我至少在目前为什么你是说对什么有不一样的选择就是对捐遗体吗对对这个事情那我我觉得怎么讲我当时有一种圣光普照的感觉如果这个世界有什么宗教那这已经是最令人我幸福的宗教我之前在美国的时候

他们就有一个组织是专门去说服那些也不叫说服吧就是社会倡导吧那些青少年和他们的父母就是在很年轻的时候就签署这个遗体捐赠然后我特别印象深刻的是他们的一个依据就是说其实有很多在 15 到 35 岁吧之间的这个青年人的去世都是非常突发性的比如说车祸啦

或者他们国家的那种就是药物滥用这种方式的死亡所以他们是把这个捐赠提前到了更早的时候去进行去推广

而且它会逼迫你做很多事的你知道我有一个就是我对体重的一部分的在意程度就是我记忆里面就在学生去做大体检测的时候脂肪非常难以处理但你还不是保护好牙你的这口牙也会被

不是不是不是是脂肪就是学生去处理脂肪的那个难度这个恶心程度真的非常高对对对少给别人找麻烦所以你其实我觉得你这么想好多其实也有就是关于别人在看到你的身体的时候

就是你带给别人的东西以及别人会如何评价你的这方面吗你觉得会有这方面的想法不是不是这个真的是我不是我真的他真的太恶心了我不是我不是那个什么我没有没有没有说任何没有没有任何就是觉得肥胖什么什么有问题啊我只是纯粹很客观的说就是在你去解剖他的时候呃尤其腹部的那个脂肪他那个油

真的很恐怖就是真的会很麻烦就是那个小组的同学会很痛苦

嗯没有想到你的身材焦虑原来是来自这里不是不是不是全不是完全来自这里是我会想到这个事情就是不不不完全是绝对不完全但是它是一个提醒对我我其实想说一点我觉得中国对于死亡的教育可能跟西方的死亡教育是不一样的也不叫西方吧就是你们记不记得有一部电影叫那个呃寻梦环游记呃就是讲那个墨西哥亡灵节的就是

就是好像不同的国家或者民族对于死亡这件事情的看法是不一样的墨西哥亡灵节他们就把死亡可能当做一场就是亡灵节里面当做一场跟亲人对话的这么一个通道就每一年我都是通过这样一个节日然后能够跟我的亲人实现对话所以他们把这个亡灵节办成了一个节日然后把悼念亲人这件事情办成了一个节日

是一种非常开心的情绪在对待这件事情有可能确实还真的还挺不太挺不一样的对但是其实我们也有就是我觉得确实是不同的文化的那种情绪表达方式是不一样但是对于逝者想要跟逝者保持联系的这种愿望初心是一样的对比如说我们其实初一十五或者过年过节也烧职嘛然后也祭酒然后

然后呢我们也有那个七月半那个鬼节就中元节但是呢我们对逝者的那种关系就在我自己的经验当中我感觉更多的是一种肃穆景仰尊敬就是你可能就比如说那电影里呈现的可能他是不管他是那个曾曾曾祖父还是什么他是一种平等的或者是玩乐的关系亲密的关系但是我们的这个关系感觉

感觉上就是说死者为大或者说他可能有很多的精神遗产或者他是这个家族的德高望重的人所以我们是那种尊敬他所以我们在祭拜的时候可能年轻人或者说当你私下的时候你会跟他聊一些你对他的回忆但是这个仪式本身呢它是一种尊重的那种肃穆严肃的一种感觉

所以老师是为什么会想写这个方向呢或者当时学的时候为什么会选这个方向

我最开始是偶然了就是我的导师他一个方向是哀伤和创伤另外一个方向是强迫症然后我跟我同门一人选了一个但是我研究生阶段的时候我爷爷死了然后他也是很就是癌症晚期应该是三个月就应该从确诊到死就是三个月所以我感觉那段经历吧

我不是那个亲亲亲历者就是我不在他身边照顾他但是他确实是可能我失去的第一个最亲最重要的亲人然后那段经历让我感觉到好像文献里的东西是真的就是感觉原来我从文献里看到的那些东西我自己也亲身经历了它然后我也有很多问题想要去回答所以我可能就是一直研究这个方向

那这本书的话其实就是因为在我自己的工作中不管是咨询还是教学就很多人就是会有一些疑问就是说我亲人去世了会有哪些反应啊或者我该怎么办啊就很多人都是想要知道我该怎么办然后其实写这本书的初衷或者说最想传达的信息就是你知道自己的反应是什么然后去接纳他们可能就能

治愈你的爱上的这样一个理念吧那至于说就是那个看完了之后或者说我比如说我自己接了很多丧情的个案我是不是就不怕死了其实也很难讲就我不知道到了那一天的话是不是其实肯定也有一些割舍不了的东西

我觉得这期节目希望个人希望首先一个先帮柯柯脱敏就是我们花了一期节目的时间去聊这件事情本身因为我自己一个想法就是确实没有办法去回避它我们终将都会去面临这个问题而且就是先从这个知情好友去开始

所以我也是觉得在这个时间点里面就是大家在春节我觉得春节的离别某种意义上也就是离开你很熟悉的环境离开你的心怀这是一个小型的离别

可能某种意义上是因为我们可能生离死别死别可能是最大型最终结的一个离别对所以我觉得可能在这个时间点我们去聊这样的一个话题也是希望能够真正在未来的某一个时间段就是大家当面临这样的情境的时候能够回忆起这个节目和节目里调的书希望真的能够帮助到大家

然后我另外一个感触就是因为这本书真的很具体我觉得一切焦虑可能最好的一个缓解的方式是你掌控它和你知道具体要怎么做我觉得这本书是有一个

这样的就是能给我们提供这样的很具体的帮助是的而且有很多很细节的实操的指南对我觉得通常情况下比方说我们去聊我们以前的节目里面去聊法律的什么指南或者是其他类似这样的指南我可能后面都会补一句说希望大家永远都用不到但是今天这个节目是我们必然会用到只是说是在哪一个时间点而已对

好呀我觉得今天非常荣幸能够能够聊这一期节目我觉得其实对我们个人都是不一样的体验然后也非常感谢唐老师做客户施加研究所

嗯嗯谢谢你们的邀请然后其实我可以再跟柯柯说一句话吗我觉得就是因为死亡焦虑之后就是死亡反省然后死亡反省之后呢就是开始去思考自己的人生要怎么过才能不留遗憾所以我觉得就是能意识到对死亡的恐惧其实也就是第一步嗯嗯

对总有一天它会转化成死亡繁星然后我们就会开始好像感觉自己的人生或者自己过的每一天都跟之前不一样嗯嗯嗯是好的老师我慢慢修炼下一次见你就是 next level

好呀那关于这期节目大家还有什么想聊的或者想说的然后或者想问的我觉得也可以在评论区和我们积极互动和留言那好呀那感谢非常感谢唐老师今天的节目就到这里了谢谢大家拜拜拜拜谢谢大家拜拜

i know too muchtoo mu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