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69 Slow Living X 城市中国 - 我来自一个“小”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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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 Slow Brand 我们通过分享有趣动人的故事探寻如何建立与人事物和世界的长久连接大家好 我是玉慈

之前的 Slow Living 特辑其实我们讲述了许多关于具有代表性的大城市有城市化的天际线和我们向往的生活方式但当我们提到北上广深这些具有代名词般的城市的时候我想我们的脑海当中一定会镜像般的联想到另一种城市图景小城市那我暂且把今天要讨论的这个对象小城市打一个双引号

因为它可能是一个有古色古香的小镇它也可能是一个依山傍水而建的县城

那我想小城市其实是我们大多数人出生成长以及生活的地方但对于不同的人来说我想小城市的界定可以是千差万别的而我们对小城市所投射的情绪其实也与个体的经历跟时代息息相关那从客观上来讲这些小城市本身也非常具有特色他们具有不同的历史渊源发展轨迹和不同的在地文化

因此我们企划了三到四期关于小城市的 slow living 特辑,我们尝试以田野调查的心态去拆解小城市这个充满弹性的概念。当然了,我们也会通过一些典型的小城市的案例,看看它作为一个复杂的系统是如何经历时代的变迁的。

这一系列的节目也将会与我们城市中国杂志进行合作在城市中国杂志的公众号和城市八部的播客频道共同上线那作为第一期我们先从不同的视角来看看我们对这些所谓的小的城市的理解那首先欢迎本期的两位嘉宾城市中国的主编崔国主编和城市观察员康卓亚那两位跟大家做个自我介绍吧

哈喽大家好,我是城市中国杂志的执行主编崔国我主要做的工作是城市观察学的一些内容那么观察对象包括国内的城市也包括国外的一些城市那么曾经以前呢是主要以城市规划为主要的工作内容的

那么借着这样的工作机会其实也探索了国内的不少这样一些城市卓雅哈喽大家好我是卓雅那我是城市中国的一名特约观察员我一直都是城市规划和设计专业的背景然后也从事城市相关的课题研究有长达八年的时间然后呢我从博士开始就比较关注小城市的城市发展 ET

还有这个城市资本金融化城市更新等等方向然后今天很期待跟大家有一个快乐的讨论

嗯,那我跟卓雅其实认识应该有挺长的时间了,然后我们是大学的同学,但是从来好像没有问过卓雅为什么会选择城市规划这个专业,以及后来在博士的研究方向当中会明确说,哎,小城市作为你的主要的研究方向,能跟我们讲讲相关的背景吗,这跟你的成长有没有一些关系?

其实呢我的家乡就是陕西汉中市它其实很扣提我们关于小城市的这个讨论因为其实我之前初中上学在西安的这个时间以前都是生活在汉中后来呢我就去了西安啊苏州啊再到海外去念书这么一个过程所以家乡对我来说就是逢年过节的时候会回去那其实嗯

相比我去过的任何一个城市它都可以称之为一个小城市从经济体量上看呢它就是一个非常非常典型的四五线的一个这种城市的一个级别但是呢从人口上来看的话其实它有两个区加九线常住人口也有三百多万人

然后它的汉中市的中心区的常住人口也有 60 多万它其实不能算作是小城市吧但是它确实是一个我充满回忆的一个地方所以我觉得既然是城市规划的背景我觉得这个研究肯定是从我的家乡出发这个心态其实是一直有的所以我为什么后来就是想做小城市也想更多的了解自己的家乡那结果主编跟这些小城市有什么样的交集吗

其实我生活的这个城市可能比刚才卓亚生活的城市还要小可能是一个更小的一个城市我估计很多人可能都没有听过它的名字叫做郊南郊是郊州的郊那因为以前没有青岛之前其实叫郊州湾嘛就是大家就是郊际铁路就是郊州到济南的铁路可能大家在历史课本上都可能看到所以它郊州是在历史上很有名的一个地方然后我们是在郊州的南边然后附属着别人然后起了个名字叫做郊南

所以它其实以前是一个县级市然后后来上大学然后以及蛮长一段时间其实一直都在小城市里生活直到上研究生的时候到了上海之后可能才真正的进入一个大城市那么当然之前为什么到上海也是因为主动选择的原因就觉得在小城市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 20 多年的时间一直在小城市里边然后感觉各种东西比较的受局限所以后来就到了上海

然后毕业工作之后呢做城市规划的工作之后呢又非常的有意思的一个逻辑就是一直是站在上海的这样一个背景之下去做小城市项目我估计这是可能大多数的做城市规划具体工作的从业者可能的一个经历就是你在北京上海深圳当然也包括广州了就是这几个城市

分别瓜分了中国的几个不同区域的城市规划和建筑设计项目比如说这个上海的这些整个长江柳域然后北京的这些这个从业者可能整个北方地区或者一些总规的项目之类的所以基本上就是在用一种大城市的视角给小城市做设计然后打造

打到所有的交道的人都是小城市的政府开发商然后这个居民然后也包括一些什么街道之类的所以其实所有的工作都是跟小城市围绕着展开的反倒是大城市项目做的很少屈指可数

今天就邀请两位来聊一聊小城市其实是非常扣提的那刚刚其实有说到两位都是在小城市成长有这样的一个成长背景那这个视角相对来说都是比较主观的那在你们从事了规划相关专业的工作跟研究之后你们对小城市的认识是不是有一些不一样的变化

嗯那其实我可能最大的一个感触就是像刚刚崔主编说的其实北上广深承揽了可能很多小城市的这个规划项目这点我真是太有同感了为什么呢因为当时我做博士天野调查的时候我当时有采访了很多比如说政府啊规划这个单位或者规划设计院的工作人员然后他们就说嗯

我们这个设计方案呢是来自比如说像上海同济啊等等之类这种很一线的大院来做的这个本子那么其实呢他们就会把一些就是觉得说非常棒的一些观念或者干嘛就是其实是有一种从这种一线或者说是超一线的这种大城市的一个知识输入的一个过程就觉得这种技术专家或者这个领域的先进的设计理念话语都慢慢地转到了小城市这边的一些设计

但是呢其实我就在很多的访谈之后我就发现其实 OK 他们只是会提到有一些这种大的城市到这边来做了设计带来了先进的这些理念啊方案啊但是很多时候其实没有去考虑小城市本身它的一个独特性吧在发展的这个阶段就是在好和有之间我们会优先去选择有这个东西那也许这块小城市的独特性就被牺牲掉了

我觉得这个点其实还挺有趣的我不知道阿雅可不可以展开来说一说我可以举个例子吧就比如说随着这个就是小城市的发展那大家会发现就是我大城市出来了一个商业综合体虽然现在

就是商业综合体很卷嘛出了很多这种很好的一些非标的这种案例但是呢小城市就可能会非常的简单粗暴的去复制粘贴这样的 case 那其实大家会发现建完之后我的建筑形状也差不多然后引进的这种商业种类也很相似

当然它品牌肯定会有一个在地化的一个多样的选择但是整体就是向大城市看齐向高端看齐那我们也要有毕生客我们也要有星巴克可能之后会有曼娜或者有其他的但是就是我们本身到底地方适合什么或者有哪些特色呢这个其实是没有在整个过程当中被讨论的

刚才卓亚说的这个关于比如说星巴克商业然后这个事让我突然想到就是确实这种小城市在做自己的时候很难有一个自己的比如说很明确的一个想法然后他因为他自己没有走过这条路他也没有这样的一个经验甚至他都没有一个前面的一个榜样所以他前面的榜样只有这些大城市我就举一个很现实的例子就比如说刚才说的这个商业总和体

就能从一小见面的能看到就是小城市其实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改变比如说就商业综合体里面我们都知道有一个中厅就很多商业综合体里面就是会有一个一进门就会有一个很大的一个中厅然后甚至有可能是三层楼的甚至都是五层楼高的这样一个大的空间那么在有一些这种大城市里边也不是每一个商业综合体都有它只有一部分那种比如甚至一些高端商场比如说上海的话典型的就是那个

港会嘛对吧一进去有一个超级大的穹顶的这样一个空间然后大的简直让人非常的震撼然后也非常的早期的这样一种设计方式但是这个东西呢就被大家觉得非常的震撼觉得很好好了然后我们在一些现在的新的商业综合体里边也用这样的方式来弄其实对于商业上来讲这是一个浪费空间的点是或者从这种逐利的商业开发来说它是一个浪费空间的事它是没有经济效益的

但是为什么有一些这种好的高端商场它还会有这个东西呢是因为我有了这个空间会显示我这种气质然后这种调性是比较的有这种恢弘的气势在里边给人一种很好的体验和感受但是小城市呢去学这个东西的时候呢他没有想明白这个事我为什么要有这个东西所以他也比如说经常有时候也会有这样一个中情比如说我就记得

之前去义乌的时候然后义乌那么就在浙江也县级是吗是一个比较小的城市当然他们自己本身的经济体量很大这是另外一回事就是他的人口啊包括整个的城市能力相对来说还是算是一个小城市的一个规模嘛那么他也有一些这种商业综合体也会有这样一些中厅然后你就会发现所有的这种小城市的商业综合体的中厅全部都被儿童游乐场占了

就是嗷嗷叫的这些小孩然后因为这个游乐场不是跳高的呀就是什么海洋球啊或者说一些其他的一些东西啊那反过头来我们就问一句如果假设你一开始就是为了让给小孩提供这样游乐空间的话那你为什么要搞一个中青呢你不如直接搞一个设计个游乐场算了你为什么非得把它弄成一个四不像那个东西就是看起来好像有恢弘然后但是人又进不去全面是小孩的而小孩还要收费才能进去

所以这种中庆的这种设计的节奏和一些这种使用方式生活方式其实在小城市里边就是没有一个很明确的参照性所以在模仿大城市的时候经常会走性的

我感觉刚刚崔主编其实已经讲到我们后面要讨论两个比较关键的点一个是我们如何去定义这个小城市因为刚刚有说到义乌它从经济体量上来看它其实是一个在中国应该是比较排前列的城市但是从它的人口来看它其实可能是一定规划概念意义上的小

小城市那我觉得我们可以先来探讨一下我们怎么去定义这个小城市而且这个小城市其实也是我们今天的主题嘛因为在我们之前开题讨论的时候其实也说到说小城市这个概念其实是非常模糊的

因为在到 2024 年的时候呢中国有 293 个地级市 397 个县级市有 1300 多个县跟 2 万多个镇那以中国城市规划划分的这个标准为依据其实城区常住人口 50 万以下的城市才能够被称为小城市那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呢其实就是在大多数人心目中的城市它都

不是规划概念意义上的小城市我举个例子比如说到了 2024 年年末温州的城市人口常住人口在 985 万那台州在 670 万只有像鹤岗这样的城市它才属于小城市因为它的城区常住人口在 50 万以下那这样的数据定义其实是跟我们认知上的感受是有差异的

我不知道崔主缘可不可以从更加专业的角度来跟我们深入的阐释一下好的我可能先纠正一个大概的一个数据但是我这个数据也不一定准就是一般我们口头上大家相互之间交流的时候说中国的市包含地级市和县级市大概是 600 多个

然后线的话我们一般口头上讲的话是 2000 多个但是这个到底多多少就是 2700 还是 2100 我也不是很有印象了但是我觉得这个数据呢不是特别重要就总之其实刚才那个御思想说的是我们其实城市它是分很多层级的

那么这是我们从建制的角度来分的就是它是地级市然后县级市然后县然后镇因为这些东西它是跟偏重的方向的比如说县是以这个农村经济然后农业经济为主导的一个行政空间所以它叫县然后你要是县级市的话叫什么市比如说刚才说的义乌市或者像我们以前的什么焦南市焦州市这样的一些地方那么它其实是以

这个工业产业然后为主要的一种方式然后来分分但是你刚才讲的比如说我们这次讲的小城市这个事呢原来我们有一个关于调整城市规模划分标准的这样一个通知是之前国务院颁发的应该是 2014 年刚好是大概 10 年以前的这样一个标准了那么这个标准当时其实蛮重要的因为刚好是我工作没多久的时候发布了这样一个标准这个标准呢就是把

这种城市的等级划分的更多了从原来只有很少的几个等级变成了有超大城市特大城市大城市中等城市和小城市那么刚才咱们指的小城市的话是指的是城区的常住人口在 50 万以下这个特别要注意一定是城区常住人口因为刚才也提到了那么如果说不是指城区常住人口的话还有很多农村的人口那有些地方就很大比如说这一个典型的案例的话就是像这个藻庄呃

有一千多万人整个导船就一千多万人而林乙应该是林乙说错了好像应该是林乙一千多万人但是实际上它的整个的这个城区的常住人口是比较少的并没有那么多所以它并不在这一个数据里边那么这是国家分的一个标准是超大特大然后大城市中等城小城市但是其实刚才前面讲到一屋这种的话或者我们刚才讲到其他一些城市比如说这个台州啊然后温州其实这些城市如果从严格来讲的话

都不是很小的城市人口都非常大然后都是几百万所以我觉得我们可能在主要讲的这个小城市是一种相对概念是指的是我们在整个中国的这种城市的等级划分里边除了北上广深这样一些一线城市超大城

还有包括新一线城市研究所发布的比如说新一线城市的有那么十几个排除这些城市以外我们其实经常觉得剩下的城市都称之为相对比较小的城市或者说不够大的城市因为这城市还可以继续往下发展

所以我们之前讲到的一直讲小城市小城市并不是说这个城市是绝对意义上的小还是指的是它其实有一些心理认知上还有发展的空间或者说跟大城市相比的话它有一些东西是不太一样的那这个我估计可能后面我们再细说

那除了刚刚说到的从人口的这个角度去划分城市的等级之外我们是不是还有一些别的标准也可以来定义城市的等级或者是城市的等级呢那其实我最先想到的就是刚刚像崔主编在说我们现在不是老说什么超一线啊新一线啊等等这种概念吗

其实这个概念它其实是有一定的客观性的就比如说它会以这种商业资源的聚集度比如说大品牌的这种青睐指数商业配套还有类似于比如说城市的这个枢纽性它的交通通达产业协同等等的

还有像城市这个居住者他的活跃度比如说消费啊休闲啊业经济啊等等他会有一个比较关于以经济为出发点的这样的一个指数的一个综合然后他会给到一些城市的这个能及划分但是其实因为新一线他其实是指的是未来最有可能发展成为一线的这种

它会有这样的一个评级更多的其实是一种类似于说一种宣传然后会把这种宣传等同于一种我城市的一个整体的实力会加强大家对于不同城市的一种印象吧所以我觉得它可能背后是一种对城市的区隔但是呢现在是被媒体就是广泛在使用的所以说小城市更多的可能就是说除了这一些我们常提到的大城市以外的城市

我觉得这个小城市可能还有一个心理标准就是在我们做这一期内容之前我也特地去虽然平时也会刷了但是特地去小红书上和一些微信号里边去搜了一下就是大家对于小城市的推文或者一些这种内容然后我就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就是大家会说我

离开某一个小小小小城市比如说我在国外留学我在国外工作或者我在大城市工作然后过年因为刚好过完年嘛就是大家过完年之后就会发一些自己的这种感慨然后就说我从某某某个城市然后离开之后我就出现了阶段反应因为可能回去之后呢就感受到了非常多的这种

人情味或者说感受到了非常慢的一些节奏所以我在想大家其实觉得小城市某种程度上是指的那些心理上感受就是觉得能给自己很多放松的然后熟悉的非常有一些本地化特色的这样一些城市类型

当然它的区位相对来说可能比如说会偏中部会偏西部然后会在一个大城市的周边相对远一点的这样一个位置但是又有很奇怪的现象就是甚至我看有些人说阶段反应甚至连南京我离开了我都有阶段反应

虽然这样的城市这个就觉得比较离谱但是退一步讲就是我使劲搜索至少没有看到比如说我离开上海我有这种反应或者我离开北京我有这种反应所以我觉得可能小城市在大家里更是一个非常模糊的一个东西

刚刚崔主编其实就讲到了一个关于个体对小城市认同更加主观层面的一个定义因为前半部分我们可能更多的讨论了说从规划的人口啊经济啊甚至是从一些商业标准上看什么是小城市但其实还有另外的一面就是作为个体或者是作为媒体视角文化视角下的小城市它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

我觉得这部分其实也是我们这次把小城市这个话题拿出来想要跟大家跟听众们一起探讨的一个另外的一层原因吧,毕竟每个人理解的小城市都是不一样的。

其实刚刚就是大家在说到那个阶段反应的时候我脑子里突然想到就是前段时间特别火的一个视频名字好像是叫二叔治好了我的焦虑是吗好像有一个是的对然后呢就是感觉其实现在大家可能提到小城市会自动的去链接到这种县城就是县域集体的这种城市对因为其实大家刷这个

某书啊或者某音上其实能看到好多现在流行的这种现成美学就是以一种背景就是乡村的这种宁静和淳朴然后呢一个人站在这个画面的中央然后就摆出一幅可能岁月静好的一个这个状态吧对但其实他想表达的核心就是说在大城市里面打工的牛马我们可以在小城市里面去找到一点生活不确定性的一个解药但可能这个现成并不是我们

大家今天想讨论的小城市里面,但突然间我就觉得说,那如果这样子来看小城市的话,其实小就是,它是很丰富的,并不是说贬义,说啊,这个地方很小,不太行,经济落后,其实它可能背后的这个小是一种,甚至有一种昵称在里面,就是可能刚刚大家说的是心理上的,我就只是有一个区别,但并不是说一种啊,

把它降级或者说是觉得它不够好这么一个感觉刚刚其实阿雅也提到了说小城市在现在我们的表述的语境下它可能会是一个逆称但是可能在放到十年之前甚至是再往前二十年之前小城市可能所延伸的情绪会更多的是反面它是一个贬义词

那现在可能我们会更加客观的去看待这个小城市那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呢或者说它跟我们城市发展的轨迹是不是有相关联的地方这个事我记得之前有一个特别印象深刻的经历就是几乎每次我们出去

做规划项目的时候然后跟甲方坐在一起然后吃饭呀或者聊天别人就是用一种说你们是大城市来的就你会感觉他说这你什么大城市来的就感觉你们不着边际就是你们不落地然后没有没有谱的这种感觉而不是说是那种觉得真的发自肺腑的觉得你们很好很羡慕很先进因为他们说的那种那种说大城市来的就是指的是哎呀你不了解我这个地方

然后我的这些做法你们也不懂这种感觉但是反过头来呢我记得比如说在一些相对小的城市在生活的时候特别是小时候就一直有一种感觉就是觉得这些城市发展的实在是太慢了哇实在是太令人着急了有一块地

零几年开始然后就被排出去了然后就围就围挡围起来现在已经二几年了然后过了二十年了那个地方还是空的然后就觉得特别着急然后你再回头去看看别人的那个城市比如说去了大同发现人家几年就把一个古城给搞起来了就非常的这个让人觉得着急所以后来我就想到确实为什么像比如说大同的那些之前那个纪录片里面显示就大同的人民特别感谢当时的那个市长其实原因也无外乎就是这种

这种铁腕的手段然后和相对快速的这种发展的逻辑和比较好的一个发展方向大家能感受到这个城市的发展的这种速度和进步这种日新月异的状态就大家实在是太太被以前 70 年代 80 年代就是改革开放以前或者改革开放初的时候那种落后的或者功能不足的这种状态

所困了就特别急于想去做一些这种改变因为大家都很着急啊都想都想让自己的城市就是光鲜亮丽所以那个时候真的是觉得小了我要去大城市闯一闯但是现在我觉得语境上有些不一样的是因为

可能是城市化下半场的一个原因特别是从去年前年大家比如讲的这种什么县域美学或者县域的一些旅游之类的我觉得这个事可能有一种的原因就是刚才卓雅提到的那个媒体的语境开始变了因为以前是

房地产开发或者城市化上半场的时候是发展速度是非常快的它那个感觉就像是一条海上航行的这种军舰和舰队一样前面有一个领航的这样一个比如说航空母舰后面的小船跟着往前冲那么大家只看到前面这个航空母舰的这个大小的这样一个东西一个体量后面至于哪些小船你就别管了反正大家跟着往前跑就行了是这种感觉的所以它就像大城市拖着一帮小城市然后往前跑

但是到了下半城市化下半场的时候突然感觉大城市也跑不动了自己都自舍难保小城市也顾不上了然后这个时候大家才意识原来我好像要想想我自己应该怎么办我的地也卖不出去了我的生活我也不能复制其他的人的

我的人也跑得差不多了然后村里的人我想让他们来他们也锁不来就这些问题都暴露出来的时候就带来的心理像媒体上的语境包括政府上的逻辑我觉得可能都在想我是谁我自己怎么办然后就有一个变化所以我觉得可能是城市的化的发展阶段开始出现了一个蛮大的一个转变然后这个阶段大家关注到的东西开始出现不一样了嗯

其实这个跟城镇快速发展的这个整体的大背景其实还是有关系的等到一线城市它的城市化率提高到了一定的程度可能 70%或 75%之后它再要提升城市化率的话其实它的难度会越加的大

可能我觉得跟改革开放以后先富带动后富是一样的我们先把一线城市新一线城市建起来了以后我们再去看可能剩下的其他城市所以现在也能够看到越来越多像乡村振兴可能是

小城镇建设啊这样更多的政策导向方面的一个支持吧也可能从一定程度上可以解释出为什么小城市原来可能是一个相对来说贬义的词在现在看可能相对来说会更加的客观更加的中性

说到这个发展阶段的这个问题其实崔主编刚刚前面也提到过有发现说很多的商业综合体可能在小城市它有一个非常不适配或者错配这样的一个现状那其实通过我的观察其实我发现有两种比较明显的一个错配

一个是刚刚讲到的大城市的商业化的开发模式大规模进入到了小城市之后与本地生活的需求的一种错配那另外一种可能我觉得错配是回流青年他可能回到家乡之后发现自己的需求在本地无法满足有一种失落的一样的这样的错配我不知道两位除了刚刚说到的商业综合体之外有观察到其他这样的错配的现象吗

可能就是如果以我家乡的例子来说的话,其实刚刚我觉得大家提到一个点,我觉得特别有意思就是发展速度这个问题,因为其实我从小学毕业之后我就离开了汉中,当时去了西安,然后西安读完我的中学,然后我又去到了苏州,

我感觉就是从零几年初到一零年我自己家乡发展的这个阶段呢其实我是等于看到了一个 before 和 after 然后中间它的这个过程我觉得还挺快的就是今年放假回到家乡就发现这个地方沿江的这个步道冰水的这些地方已经被改造完了然后第二年再回来

就是自己家乡也有好吃的餐厅啊或者是一些咖啡馆啊之类的然后再到就是我读博期间我回来去做课题的时候会发现这些新区怎么就是如雨后春笋般就是城西城东城北

各个地方都在搞新区,然后每个新区的定位,然后还有它的发展的模式都不一样,这个速度其实在我看来,因为可能我是 miss 掉了这个时间段,然后所以我只看到它现在的一些变化,我会觉得特别快,所以就是可能这个是刚刚城市化带动的一个原因,那但是就像 Yusi 刚刚提到的,因为我们一直在模仿前面的开那个火箭的老大哥的模式,所以就是可能前面的一些成功的,

那小城市会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的方式去有一个这样的一个复制粘贴的一个动作所以肯定是会有一些资源上的一种错配或者说并没有照顾到小城市真实的需求吧刚刚其实大家有提到这个商业综合体其实它就属于一个地产土地增值地产发展这样一个大故事里面的一环嘛

但是其实我我有观察到就是我这次回去的时候其实我会发现新一线城市玩了很多有意思的东西其实在我的家乡里能看到了就比如说像这个日咖夜酒啊或者露营啊甚至是户外瑜伽啊这种活动其实它都存在了而且它相对来说当然可能

可能它会存在昙花一现的这种问题但是目前来看它其实是有的能够照顾到一部分回流小城市的年轻人需求但是你说这个模式它到底是否可持续或者是能长久地去保留在这里给当地带来一些经济上的活力我觉得这个问题还是不太就是有一个清晰的一个答案至少现在来看嗯

我其实观察到的情况就是至少前十几二十年开发商的角色实在是太有影响力了,甚至说的夸张一点,真的是当时的整个城市的这种发展状态和逻辑都是被开发商给引导的。

甚至有的时候我们去一些小城市做项目的时候然后政府都会觉得我的眼界是有限的但是开发商的眼界比我更好让他们来做吧或者让他们来带动这个地方发展或者生活方式吧我其实一直有一个感触比较深的或者觉得很奇怪的东西就是一个就是这个样板房因为前面讲的比如说小城市的这种生活的错配开发商提供的东西跟大家需要的东西可能是不对等的

原因是因为大家不去关心就是你个人到底需要什么东西或者用刚才卓亚前面一开始提到的就是关于有没有的这个问题的时候就是因为 2000 年头的时候到今天 2025 年嘛然后去年 2024 年那么从 04 年到 24 年这

20 年的时间我们的城市化率刚好从 41.8%然后提高到了去年年底的 67%然后从 5.4 亿人的城市人变成了 9.4 亿人的城市人刚好中间多了 4 亿人就是几乎翻了一番城市的人口翻了一番那么翻了一番的概念就是有很多人他是第一次到城市里生活

就是到城市里边进门之后是不是需要脱鞋这件事情是要现学的不是像你本来你天生就知道我怎么在城市里生活一样我不知道天生我怎么应该在一个洗手间在屋里的时候我应该怎么去生活我的厨房也是在屋里有抽油烟机的时候我应该怎么去生活就是很多人其实是从农村然后第一次到了这个城市里边他其实不知道怎么生活然后

然后国家也没有提供一个范本确实就是大家会用这种要买房的方式来比如跟你演示一下你应该怎么去生活然后应该有什么生活方式那这个东西就直接引导了比如说小城市的大量的刚进入城市的人的人口就是你的生活方式应该怎么去定义你应该喜欢什么你应该选择什么那么刚才当然讲的是一些很具体的小事件那么再往大了讲就是

学校医疗然后我周边的交通我周边的警官我所谓的对安全性的理解其实都是被这些开发商然后去引导的比如说开发商认为院子圈起来上面上装好了那个这个电铁字网这就叫安全

这就是你的生活方式是高级的代名词那好了那大家都会觉得这个东西是我的这个需要这个东西但是有可能我我我我只是纯属举例有可能大家想要的一开始想要的就是链接就是跟别人之间的共处开场式的小区对对对开场式的但是开发商告诉你说那不是那是低下的表现落后的表现你一定要的是封闭的小区一定要有个保安一定不是给你敬礼这是你要的生活方式在这个里边就是

开发商提供的那个东西跟大家需要的东西之间就卓亚刚才讲的大家平时需要的东西是什么我觉得确实有一个有一个落差或者说有一个不是那么完全对等的东西我记得之前在那个丹尼尔贝尔在资本主义的文化矛盾这样一本书中也说到就是现代人满足的源泉和社会理想行为的标准不再是工作劳动本身那么也可以衍生就不再是其他的一些比如说链接 社群而是他们的生活方式生活方式定义了现代人群

其实就是开发商在里边我觉得他提供的这个东西对现代的或者大量的我们国内的这种小城市的生活方式的影响太明显太重要了其实刚刚就是崔主编分享的这个让我想到一个之前我其实个人比较深恶痛绝的一个开发商的一个 slogan 就是什么什么什么中心就是城市的中心来着好像就是这个吧然后呢其实那个时候我自己家乡这边还有很多小城

它就有某达中心这个东西呢其实就成为了小城市的 landmark 了就感觉我只要有这样的一个某某中心哇 我这个城市就真的开始发展起来了不一样了就可以开始就是高歌猛进了但是其实若干年之后你就会发现红之化问题也特别多但是其实我也有一个想补充的点就是 2020 年以后吧

等我再去深度的去走到我自己家乡去看的时候我会发现到其实它有比较复杂或者说有点撕扯的一面怎么说呢就是一方面我能够看到自己的家乡现在有特别可能所谓先进呀 fancy 的好的一些环境的一些设计公共的这些场所

包括商业的这种选择其实真的不会说是跟大城市差别太大了比如说我去大城市我喝下午茶我要花这个 30 到 60 我在汉中我同样需要花到这个钱来体会到一个好的环境或者说可能他们自己 local 的一杯咖啡这样子的但是就像刚刚大家分享本身小城市里面就是它跟村和镇连接的那一面它还是在保留

所以就是它一方面又很 fancy 另外一方面呢它可能在保守在学习的过程中留下的这些东西也存在在那所以就是它是一个非常我觉得是一个非常杂肉的一个状态然后另外一个点是其实我有感觉到就是说可能最先开始的那一波小城市它被开发商影响之后它的一些地产

或者他的一些这种产品做出来确实非常的我们现在看起来就不可思议嘛怎么有这么丑的设计或者说这种训化或者这种教育其实是不成功的但是就以我自己家乡为例吧就汉中现在他有很多本地的开发商他做的楼盘其实继续学到了可能像头部地产开发商那些好的可能一些比较成功的一些案例同时他又结合本地人比如说我们的朝向或者我们对于江景的这种需求他现在做出来的东西呢其实

其实是有一定的改进和一些可圈可点的地方的并不是说就是非常落后之类的它现在也很流行就是大平层啊通透的这种全屋的落地的玻璃的设计所以其实你也能看到就是说 OK 这个材料啊设计各方面其实也有一定的这种提升对

我觉得这可能还是得回归到城市发展的整体的这个趋势或者说进程当中吧因为一开始我们肯定是需要被教化需要去被驯化的因为我们可能就像崔主编说的很多人都不知道如何进程那等到了城市下半场的这个阶段的时候可能更多的是我们自发的会觉得我们有很多的需求是需要被满足

那在这个时候开发商所扮演的更多的角色是他需要聆听他的受众是什么样的他需要去了解受众是什么样的才会有现在可能更加在地化开发的一个逻辑我觉得这在一定层面也解释了为什么很多简单粗暴复制大城市发展模式然后到小城市进入发展的开发商他们的开发模式不灵了

那刚刚我们讲了很多关于低对错配的矛盾的内容,我想把这个进程推到第二对矛盾,就是回流青年的需求跟本地供给不足的这个讨论当中去,我不知道两位在这对矛盾上是怎么看的?

我自己倒是没有回流目前但是因为我们刚好有一个海外观察员的计划然后有这么几十个观察员当然也包括这几年有一些招募的一些新的同事然后新的实习的同事之类的然后大家

就是经常都会跟他们聊嘛就大家可能都是 97 98 00 然后零几的这样一些年纪的然后蛮多的然后跟大家聊起来的时候我就发现这里边有两个需求或者说两种趋势对比或者冲突蛮明显的比如说我跟有一些人在聊天的时候然后有些人就斩钉截铁的毫无疑问的我是一定要留在上海

我不会去北京然后我甚至都不会去广州那我问他为什么的时候他说因为上海的展览是最多的

就至少在国内了有一些人呢跟他们聊起来的时候他就说我一定不会留北京和上海但是我一定会去深圳或者说是杭州或者成都因为这三个城市的发展的机会会特别多比如说我现在从事的什么 AI 工作呀或者计算机工作呀或者创业工作呀或者说一些什么样的这种高精尖的一些东西的话大家觉得这些机会在这些城市比较多的所以大家会有这样的选择

那这种呢就比较明显你就发现一种呢要么就是我是需要我的工作机会有的人呢是在享受生活我不需要我自己有多大的这个成绩或者成就或者至少这不是我的首要因素而生活选择是我的一个特别重要的一个板块所以你就会发现这种是选择大城市的这样一种然后回流的这些呢我就发现大家其实很多时候不是要

回去生活或者说回去工作更多的是他觉得他跟家乡之间还或者跟原来的小城市之间还有一些链接然后这些链接当他到了国外的时候当他的意识非常的强的时候他就觉得原来我小城市里有一些东西是很有价值的然后是很多

然后又需要有人去关注的不是说我干这个事情我能赚多少钱或者我能成就什么的名气而是说这件事情感觉好像跟我有关系所以他很想去做一做这件事情很想跟家里的之间发生一个关系这是我观察到的蛮多的一类人群

然后那这种它的逻辑又不一样就它不一定非得说它要居住在这一个小城市它其实可能在它可以居住在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城市但是它跟它原来的城市之间的这种关系是相对自洽的相对紧密的

然后我身边呢没有另外一种案例就是我其实在刚才说我搜集和看网络上有一些这种大家的文章和推文的时候比如说是回家考公务员的或者所谓的什么在大城市待不下去然后回家去创业的又或者是主动选择家里比如说有些什么直播呀然后或者一些农业经济呀或者旅游经济呀然后找到了一个风口的然后去这种呢我身边倒没有碰到相关的案例

只能说前面的几种蛮常见的在我身边我也有类似的感觉就是至少可能跟我同届的吧可能与此也有这样的同感就是我们身边大部分的还是选择留在了

大城市或者说我会发现有一类就比如说回到自己的家乡但是他的家乡在我眼里不算是小城市但是呢他离比如说北上广深很近就比如说宁波吧于此我觉得

比如说可能你提到你会觉得我的家乡宁波是个小城市但是对我来说我觉得宁波经济如此之发达然后离上海又这么近整个它的区位优势所以可能我就会觉得说这类的朋友他可能会回到自己的家乡但是这个家乡他并不是就是脑海里对于那个家乡那个定位就是可能我脑海里的那个他一定是可能带有一点偏远啊或者落后啊或者是发展比较慢的这样的一种特征对

可能个人案例确实不太能说明什么但是大致的其实我们也有看到很多数据就是比如说高校毕业生其实他们大部分的用脚投票来看的话还是会选择北上广深这样的一些大的都市圈尽管这些大城市的问题也被大家就是屡次提到嘛对吧但是整体来看就可能就是他的主动选择就是集中在

相对来说我的机会或者说我自己发展的空间会比较大因为其实回到小城市里面会有一个很大的一个点是就大家可能都知道那个社会研究学家费孝通的那个《乡土中国》里面提到的这种人情社会啊或者是这种关系啊这种东西可能比起就是大家在大城市里面虽然我没有这样的关系资源可以用但是大概率的情况下我的竞争或者我的选择是相对公平的

所以可能这个价值观里面就会判断说 OK 我要往大的城市先去看一看走一走去试一试有没有这样的机会然后以及就是说这样开放公平的环境我能够

怎么讲就野蛮生长到什么样的程度所以说可能我觉得有这方面的自己主动选择的原因会比较多一点想要留在大城市里面这个我倒是想插一句就是想到周亚说到这个自己主动选择其实就说到了城市本身的这个

状态或者说大城市和小城市之间为什么我会要选择这个或者不选择那个然后或者大城市提供给我什么而小城市提供给我了什么这个问题其实就是蛮重要的一个我们分大与小之间的关系至少可能有两层面吧一种层面就是具体的

具体的就是刚才我可能前面提到的比如说大城市有更多的演唱会然后更多的展览然后更多的就业机会都是很明显的一些具体可见的东西当然大城市可能也会有比如说更高的房租然后更紧张的生活方式然后更大的压力之类的这些东西那么这种是具体可见的但是反过来我觉得可能又回到了我们一开始提到就是什么是大城市什么小城市

其实大城市和小城市当我们在研究或者说在讨论的时候发现为什么有一些年轻人特别一开始的时候特别愿意去大城市甚至有时候最终坚定的留在大城市而不愿意回到自己原来的那个地方去或者只是稍微往下一点点不会去一个特别跟自己很近的这样一个所谓的那样城市的原因我觉得可能是因为我们指的所谓的大在很大的程度上指的是陌生人社会

指的是相互之间是大家是平等的是公平的是大多数情况下不靠资源的

然后这样一个竞争的状态所以为什么大家会愿意比如说刚才说的像杭州啊深圳啊之类的就是来了大家都是深圳人嘛没有人是纯种的深圳人对不对大家都是深圳人所以你也别看不起我我也别看不起你碰到什么事了我们俩公平竞争就好了全凭自己本事那么这种状态会让大家会觉得我有的干我有盼头那么干的好呢全是我一手一手干成的干的不好呢也赖不着别人对

就是不会说我在另外一个城市就觉得有一些牵绊有什么东西所以小城市反过来刚好想法小城市给人的感觉就是我有很多牵绊比如说我办事情我要送礼或者我要看人脸色它不标准比如说我办个业务本来在大城市我一天能干完了我小城市我可能干五天都干不完章都干不完

当然现在因为各个地方的这种比如说行政效率提高肯定也改善了很多了但是一定还有这样的情况的所以其实大家为什么不愿意到小或者说小城市没有办法提供给他们的东西比如说这种公平的一个状态

然后这种陌生人的社会然后减少这种社会关系的一种牵绊所以我记得最近在读的一本书里特地看到这一个就是叫界面城市的这本书里特地提到一个就是他们讲的荷兰的潘德里赫特区域然后他们讲的这个案例时候就讲大家更喜欢在大量的住宅中产生的家庭的匿名性而这种匿名性导致了更少的社会控制这其实就是现在很多年轻人特别想要的这种我不行了

我减少这种被控制这种状态所以如果是这样来讲的话其实很多人回到自己的家乡有可能是他要么是很希望介入这个状态要么呢就是有一些时候就是他有了一些方式他能够摆脱这个东西了而小城市刚好又提供给他这种链接啊然后本土的特色然后以及熟悉的一些环境甚至一些低的房租状态

所以我觉得可能是大城市和小城市在攻击这种有形的东西和无形的东西的时候会有一个比较明显的一个区别会让大家去认为这件看待这件事情的方式不一样

而且我很想补充一点就是其实我们在说就是这种人情社会啊或者关系的时候其实并不是说说大城市一定就没有这些然后小城市全是这些我觉得这其实是一个程度的问题然后但是就是落到最终大家我是选择 settle down 在大城市还是小城市我觉得这个问题其实蛮主观的但是就是可能我们只要找到自己的需求和它供给的一个匹配的一个地方就可以

比如说我觉得我觉得那些展览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我不看这个展览我不去喝那个咖啡我不去在那个地方坐一坐街头观察观察这个行人我就不太舒服那 OK 上海一定是你的最优选择但是你说那我就是觉得我就是想去这个

这个田野街头这个乡间的这个小路上我去看看这个油菜花生长的一个状态我去闻闻那个泥土的芬芳我去了解一下这个粮是怎么做的或者我自己种一些花或者说我周末去跟这个

外婆去菜市场逛一逛这个就是我觉得我很享受受益的一个让我治愈的一种生活方式那我当然会选择 OK 那其实回去的话你就能够享受到这种身体得到心灵得到这种滋养的一种状态就第二对矛盾可能在我们看来会是一个更加主观的一个矛盾的体现吧因为毕竟大家心里的这杆秤其实是不一样的而且在每个城市所要找到的需求点

其实也是不一样的但不管怎么样讲就大城市要发展那小城市其实还是要发展的那在现在这个阶段来说嗯你能还是能够发现很多小城市他是急于向大家去证明他自己的存在的那为什么小城市要急于去证明自己呢这个我来说一下我可能的一个感受吧就是

小城市其实在前面那种发展阶段里边确实需要被别人看到的原因是因为当我刚才举的那个例子有一艘大的这种船然后去带了一帮小一对小的船来前进的时候所有的这种语境环境资源都是往大城市倾斜的

然后就比如说刚才卓雅说到的媒体那它所有的渲染故事甚至比如说我们以前看的所有的电视剧都是霸道总裁在大城市里面然后如何跟一个女生谈恋爱的这样一个故事就是甚至都不存在不存在在小城里边谈恋爱的这种一些电影啊或者影视作品所以其实在当时的那个语境里边大城市占据了太多的这种

资源和这种关注度那小城市呢那刚才也说小城市没有东西可参照的时候他就想了那既然我要被关注到的话那我就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我变得更快更好或者我变得更大那么这其实就是我们讲的那种根深蒂固的一种发展主义的一种思维逻辑因为整个中国就是一艘发展的大船

都在不断的往前冲因为我们要复兴我们要崛起我们现在没有说赶谁抄谁了对吧但是以前这个东西就是经常被提的而且现在其实也会讲就是我

我超过了谁谁谁然后经过了几十年之后然后以前的一个将军然后再看别人的这个飞机或者看别人的航空母舰上的这样一个装备而今天我们超过了他对吧这种感觉是让人感觉很爽的有一种这种成就感在里边这个东西很难被大家去拒绝

因为每个人都是有或者每个城市都有自己想要发展的这样一种需求所以这种发展主义的思维逻辑和心理预设心理惯性一直是比较典型比较强烈的那今天就会碰到一个环境和一个状态就是明天不一定比今天更好

这是一个颠覆性的一个改变以前只要我努力只要我拼搏然后我只要肯干以前经常比如说我们的上一辈人只要你肯干一定会不会混得比我们上辈更差的那现在不是这样的有可能你越努力有可能混得越来越差明天不一定比今天更好那么如果是这种状态之下的话就表明其实我们需要的不是闷着头往前冲而是我要静下心来我要想

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我应该往哪个方向去做我应该选择谁我应该选择谁

我选择哪些人作为我的目标或者作为我的资源然后去做那这种状态之下大家就会开始想自己的办法想自己的一些模式和逻辑比如说就过去的两年以来有蛮多几个这种大地艺术记然后在中国做的比如说一个就是比如说那个什么艺术在富良然后还有他们他们同样团队在做的那个南海大地艺术记

然后还有包括去年风雨柱在龙游做的胡时光

这里的这样一些方式你看它这个方式就是以前的中国是没有的对吧它没有在这样一个空间里做过的而且两个的逻辑并不完全相通就是艺术在富良和南海大地艺术节是一种然后胡适光是另外一种类型的它两者之间有点相似但并不完全一样那总之就呈现的就是说这些小城市大家在想我以什么方式在今天的这个语境里边我去突破

我去找到一个切入点去即便这个点有可能看起来是不一定那么的那么的完全是马上就见效了但是这个东西值得我去尝试的所以其实中国很多城市很多小城市现在都在想这件事了那么他想这件事的原因是什么就是因为上一场的城市化上半场的那种高速度高杠杆高周转高资本投入性的这种逻辑已经不适用了那么今天就是要

低杠杆然后低速度不是高资本投入而是高经营性投入

高静性投入然后才会有这样一个状态那以前比如说是开发商或者说以前是这种政府然后去提供的一些这种比如说开发的一些东西而今天我估计更多的应该是运营的东西就是空间已经有了然后我怎么去运营我怎么把人弄过来我怎么把内容弄过来我怎么把一些东西去更丰满的给填充进去可能这里边会有一个

就是小城市要证明自己并且证明自己的过程里边然后慢慢的去找到自己的一个发展路径的一个过程其实也是刚刚阿亚所提到的从有到好的一个过程对确实是的一开始可能是摊大饼那现在可能就是要在绣花的一个阶段了他从现在的有他要不断的一步步的去进行迭代然后迭代出小城市

嗯

其实因为是这个专业的学习的原因包括之前也有去旅游过一些尤其是欧洲这边的很多的一些小城市我感触特别深的一点就是欧洲很多的城市其实它真的是千城千茂的它每个城市有自己不一样的特色然后很多的历史啊文化啊或者它的宗教也都保留下来了

虽然其实欧洲很多城市它都有一个教堂或者说一个这种以宗教为中心的一个地方然后周围就是铺展开来一些居住区这种的一个设计的或者说是一个发展的这么一个城市面貌但每一个城市确实它有自己不一样的一个印记和发展的一个过程那

我最先想到的一个例子就是在德国的杜塞尔多夫北边的一个卢尔区的一个小城市叫索林根那可能如果喜欢比如说做饭的小伙伴他可能知道这个城市它其实是一个刀剑之城它长期就是以这种制造刀啊剑啊剪刀啊剃去刀而闻名的可能大家熟知的比如说像三叉啊双利人啊等等那这个城市就是给这些这个

品牌去制造这些刀具的那这个城市很有意思的一个点是它的城市的试灰也是这么一个刀具的一个样式那整个城市它其实当然在之前的这个战争当中它也是做这样的一些这种刀剑的一些生产但是它慢慢的呢随着自己刀具制造的一个这个变化变迁然后整个城市它也以制造业为主那城市整个

各个的这样一个发展也是继续我就是刀剑之臣我就好好的做这一把刀然后呢再提供给这种品牌的公司然后它自己城市里面呢整个节奏也是很慢的城市的这样一个样貌呢也是根据就是我之前可能要生产我有了工厂然后我运输要有河流那虽然现在不用这么原始运输方式了但是它生产

东西还在那里那我就重新建造了博物馆来记录我自己城市发展的这段历史包括我的刀具从原来送上战场的到现在送到大家餐桌上的这一些变化所以就是整个城市是一个很小然后很安静的一个地方

我记得它的城区人口可能才五六万人口吧对就是已经可能在我们的语境里它是一个非常非常小的一个城区了都不算是一个城市但是它整个的城市的氛围呀和景色就会给你一种非常舒服的一种体验所以我的有一个很深切的一个感触就是可能每一个城市的发展

它是有一些自己之前的路可以去继续延续的并不一定就是说其他城市都开始搞一些这种所谓的网红经济那我们这个城市就要摒弃这种东西然后去复制去学习那种发展

而是可能你本身这个就做得很好那是不是可以继续的去结合现在的一些需求的变化不会去有一种铺大饼的这种浪费资源啊浪费钱啊浪费人啊等等之类的因为其实我当时去那个城市的时候他们卖刀具的那些其实也都是年轻人并不是说啊这个地方就没有人啊就只是老爷爷老奶奶在那儿

其实当地年轻人很以自己的这个城市为荣的因为他们也熟悉就是他们自己这个刀具生产的历史然后也非常自豪我们能够给这些世界上大的品牌去制造这样的刀具然后可能几十年甚至是近百年如一日的去做这个事情他们自身也是非常认可自己城市发展路数和一个方式

这里边我就觉得有一个案例去年应该是过年的不是去年就是今年过年的时候我就看到大同拍了一个是那个行侠旋转片应该是一个那个老爷子名字我具体我忘记了但是蛮有名的一个喜剧演员然后他是大同人嘛然后他就拍大同的特点大同的文化大同的美食大同的风俗然后大同的城市的这种气质和状态我就觉得这是蛮重要的一个变化就是从原来最早的时候开始

比如说大同可能是煤矿然后工业或者其他的一些东西然后慢慢慢慢转变到今天可能带有了历史重新找到了自己的那个文化的那种身份的认同就是他的历史他的文化他的生活方式他的气质他的北方的这种特性就慢慢的找回来了所以

所以我觉得可能很多城市也都要慢慢的走上这条路不然的话就跟我们之前的虔诚一面导致的问题就是我生活的任何一个城市都是一样的没有感觉好像自己有自己的这种归属和特色嗯

这个就让我想到了我们虽然可能很多人还是留在了大城市但是跟自己的家乡跟自己的所谓的小城市还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那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们能为这个小城市做些什么这个可能是未来我们要可能也要思考的一个命题吧

其实我真的就是觉得有的时候其实本身其实是认可我出生的这个地方的我也很喜欢这里的文化这里的风土人情啊美食啊这个真的是毫无疑问但有的时候呢我不用这个身份认同是为了降低我的这个

社交的一个成本就比如说别人问我你是来自哪的时候我会说我是西安的然后大家都懂了大家就原来你来自西安的你们那边面试怎么样然后这个旅游景点就可能话题就展开了而如果我说我是汉中的然后大家就会说那我要不要再问下去汉中是在哪儿

是在陕西还是在哪个省可能因为这个地方它存在的对它存在的比较弱所以说大家不会反映出来这里是哪里那接下来我就会给大家去解释这个呀它其实是一个小城市在陕西然后呢我们这边的这个环境怎么样各方面怎么样其实就增加了一些沟通成本有的时候甚至会有点尴尬因为大家会可能接不上这个地方然后就这个话题就到这了对

我要说一个变化因为我小的时候去北京然后我介绍我来自哪里我可能会说一个大家都知道的地方可能是浙江或者说杭州边上我不会说我来自宁波因为很多人不知道宁波这个城市

在我小的时候但可能现在有越来越多的人知道这个城市来自于哪里我觉得还是需要有我们这样的人不断地向外输出的这个过程才能让更多的人了解自己的家乡跟自己的城市

这个我就突然想到了一个就是我们可以到底做什么的事情就是我们我们其实这些在外边的或者离开原来自己的小城市的这些人其实既可以在外边做些事情也可能可以回去做一些事情特别是像我们这种本身做城市观察或者说做一些跟城市工作相关的一些人

确实跟刚才 Yusi 说的很像就是我们可以在外边帮我们的这些原来的小城市多一些这种展示的机会和更加真实性的原真性的城市的状态的一些展示而不是说都是一个标签性的比如说一想到青岛就只想到啤酒甚至有一年我记得有一次我去刚上大学的时候然后我跟我同学说我是你是哪来的我说我是青岛来的他说你们的产大白菜

然后就是对这种物产或者对这种城市的这种既有印象特别的干瘪那么干瘪的原因其实也无外乎就是原来的这种媒体的传播或者城市的这种研究深度是比较浅的但是你比如说如果你跟别人说我是北京来的或者我是上海来的或者我是西安来的

就是相对一些大的城市的时候大家不会把一个城市想象的是一个非常的干瘪或者是非常的压缩的这样一个状态它应该是相对比较丰满那确实这个东西是慢慢的很多人然后不断的去传播当然这个既有官方的也有相当于不是民间的那我们从事这个专业其实可以做蛮多这方面的一些无论是研究或者传播或者说是一些展示

这就说到了我们可以为这个城市做什么反正至少我感觉我们这些人做研究这件事情是蛮需要去实现一下的我估计相信有很多人从自己的专业也可以做一些这样的事情比如说像我们在做这些城市观察城市研究之类的那我记得有一个很印象的深的一个例子就是厦门的有一个地方叫沙炮尾

然后这个地方是个在整个厦门很多厦门人其实都不一定知道这个地方我指的是再往前推个比如说十年十年样子就是很多人其实不一定都知道这个地方因为那个地方它只不过是厦门岛上一个比较小的一个避风屋然后因为有些渔市有一些传统的一些东西只不过是因为后来因为这个避风屋被停掉了不能再进行停船了然后

所以后来又有了一波的这个文化的宣传但是当时我记得印象很深的就是有一些这种观察者然后记者甚至还包括当时香港中文大学的一个博士研究生还有包括一些民间的这样一些记录群体他们就很自发的然后去记录去研究去讨论这个地方对于厦门的这个文化历史然后包括城市的特性之类的一些原真性方面的一些讨论

这个东西呢就最后怎么着呢就是联合国的有一些比如说联合国文化署反正联合国的有部分这种跟文化遗产相关的这些部门的人他们是知道这个案例的因为他那个研究是个博士研究生做的做的很扎实甚至还获过一些这种学术的一些奖项那些人来厦门的开会的时候他就点名说我想去看看避风屋然后当地的人就惊呆了第一次来厦门你啥都不看为什么非要看这么个东西啊

那其实这些东西就是通过一些离开这个小城市他们用自己的擅长的一些专业的领域和方式其实给城市做了一些事情那么当地的城市可能会觉得这个东西可能是不够高大上的或者说至少在我们前面讲的发展主义的视角之下是不够高大上的不够先进的不够光鲜亮丽的但实际上国际上的很多人是愿意看到这样一些东西或者愿意看到这样一些真实的一些城市的状态然后去理解这座城市的一些历史背景的一些东西

我觉得这些事情是我们可以选择去做的而且应该有蛮大的空间可以去尝试的

这让我想到了这两年比较火的一个城市景德镇其实跟刚刚卓雅讲到的这个索林根其实是差不多的一个城市案例吧因为它其实也是通过现有的非常有典型的产业特色的瓷器跟陶艺的产业然后慢慢慢慢地基于此把这个产业逐渐地做大然后再运营了很多的陶艺的博物馆

让更多的人能够知道景德镇是一个什么样的城市也吸引了更多的人能够来到这个城市体验这个城市不管是吃还是地方的景色所以我觉得按照一个城市现有的一个自然禀赋或者它的产业条件完全是可以从它的现有的现状出发去走出一条它属于自己的道路那这个我觉得是从官方的政府的角度成

是发展的角度来看呢那作为一个个体其实刚刚也像崔主编讲到的我们离开了这个城市我们同时也可以为这个城市做很多的宣传做我们力所能及的事情

其实我还特别想分享一个例子就是大家刚刚在说其实我们可以为小城市做很多不一定我们要回去我们就可以在我们想要的一个大城市的生活环境里面去跟自己的家乡发生连接但其实我今年因为我过年的时候有去到云南腾冲我就发现一个特别有意思的事情就是因为云南大家印象当中它是一个旅游大省嘛很多城市都是在以旅游业发展的

那其实我就发现腾冲有很多人来到这个比如说像和顺古镇里面他们去做一些民宿的生意但其实这些人呢他们是从北京来的也有从上海来的也有从深圳来的他们是从大城市出发然后到了小城市但是这个小城市腾冲并不是他们的家乡只是他们非常喜欢这里觉得这里的这个

纬度也合适海拔也不错然后这个一年四季的这个天气也不错然后就是也有很多新鲜的这些蔬菜啊菌子啊然后也特别适合养生同时做一点这种生意所以我就觉得这些人他们从北上广深来然后带来了一些他们见到过的一些好的一些比如说不管是商业的案例啊或者说他们知道的一些好的一些发展的一些模式就

把这些东西带到了腾冲来让腾冲这里也有很多新的或者说还不错的一些改变就是我举个例子就是我认识一个这个从北京来做民宿的一个一对 couple 那他们其实很早就来腾冲了然后也选择定居在这里然后当时呢他们就是在这个和顺古镇上的

地方在开民宿然后当时呢其实这个和顺古镇这边的这个政府和管委会他们就觉得说这个地方我们要重新改造一下要让它这个商业化变得再强一点然后呢这个都是比如说这个路面啊街道啊我都要翻新都要让它干净整洁但是呢这个来自北京的这个大哥呢他就说不千万不要这样做

当大家来你这个古镇看的时候其实就是看的你这面真实的一个生活状态而不是说你这面完全完全完全更新成跟这种大城市的这种景区化比如说像这个上海的李弄啊或者这种都修的这种很新很 fancy 的他们

不要看这个他们就要看一些真实的一些比如说熙熙攘攘的一些街头的景象然后这种可能这个地方也脏了啊或者那个地方也有一些这种地方的口音的人在这里叫卖等等这些非常市井生活真实的东西是到这里来的人想看的所以当时他们也就参与了地方的一些规划改造的一些项目就把一条和顺古镇上的一条百年的一个早市老街给保留下来了

然后现在如果大家去这个和尚古镇看的话会看到这里已经就是立了一个牌子叫百年财阶就是还是能真实的看到同城人他真实生活的一面我觉得这个例子就很好的说明就是只要我们愿意哪怕这个小城市不是自己的家乡其实你也可以就是有一些贡献或者是做一些不同的事然后大家都去了大理突然让我想到了去有风的地方那个电视剧对啊

我前两天看到一个活动是在上海京桥那个拉拉宝都然后是日本城市在上海做一个宣传的一个活动那突然就让我想到了说其实国内的很多的城市首先它需要做的第一步就是在国内打开自己的市场打开自己的名声说好自己的故事

然后可能顺应着整体中国出海的这个浪潮我觉得未来的某一天中国的很多的小城市也可以走出国门那这个可能是未来中国城市的另外一个课题那今天是我们小城市特辑的第一期那我们以小城市为切入点来试图探讨小城市是什么样子的

以及它未来的一个发展的可能性那后面的几期小城市节目呢我们将以典型的小城市入手来探讨它作为一个小城市的发展轨迹本期节目呢我们也非常感谢两位嘉宾崔国主编跟我们的城市观察员康卓亚谢谢大家谢谢大家谢谢玉慈那今天的节目就到这里欢迎大家多多支持拜拜再见拜拜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