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25 #和百合聊天 上海姑娘在香港，20年的挣扎与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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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 与 未来 一样 崭新。 我是 许知远， 欢迎 收听 历史学 人 博客。 我们 将 探讨 历史 的 偶然与必然， 以及 生活在 了 历史 中的 个体 的 无穷的 可能性。

各位 听 友， 欢迎来到 由 单向街 基金会 和 历史学 人 联合推出 的 播客 空间， 我是 庄 秋水。 最近 我 读 了 一本 非常 有意思 的 书， 叫 素锦 的 香港 往事。 这个 书 是以 一位 从 上海 到 香港 的 女士， 素锦 和 她 妹妹 素 美的 通信， 然后 编织 起 他在 香港 作为 港 漂 的 在 50年代到70年代 之间 的 故事。 这 本书 我真的 是 最近 少有 的 一口气 读完 的。 读完 之后 还有 那种 文 以 静 而 意 有余， 就 意犹未尽 的 感觉。 所以 我 就 去 通过 编辑 找到了 作者， 希望 跟 作者 聊得 更 多一点儿。 今天 和 我 聊 的 就是 这 本书 的 作者 编剧 百合。

Hello 大家好， 我是 作家 百合。

我 就 很 想知道 你是 怎么 接触 到 这 书信 的。 因为我 看 你的 这个 后记 里面 写， 这 整个 书信 的 体量 是 非常 大 的， 有 几十万 字 的这 这些 书信。

对的， 因为 当时 的 时候， 是 我们 山西 有 一位 收藏家， 他 叫 刘涛。 他 手里 收 了 这样的 一些 书信， 他 正在 做 书籍 的 整理， 还有 故事 的 诉说 这些 工作。 正好 当时 我 印象 中 是 广西师大 出版社， 打算 是 出 一套 关于 微 城市 系列， 讲 这个 关于 城市 的 民间 史 的 这样的 一套 丛书。 基于 这个 刘涛 老师 就 问 我说 他 想做 一个 回 香港 的 这样 一本书， 然后 他说 有 这样的 一些 资料， 说 那 我 看一看。

我 打开 这个 资料 的 时候， 他是 整整 一 箱子 书信。 他说 他是 在 上海 文庙 收到 的这 一箱 书信， 花了 900块钱。 书信 的 主人 可能 是 把 这些 书信 就 等 于是 遗弃 了， 最后 也 到了 收破烂 的 手里。 收破烂 最后 又 辗转 的 到了 这个 上海 文庙。 就 刘涛 老师 当时， 据 他 讲， 是 人家 要 1600块钱 还是 1500块钱， 我 记不住 了。 最后 搞 价钱 搞 到 900块钱， 他 把 它 拿 下来， 他是 2013年 收 的， 然后 这个 书信 在 手里 就 放了 将近 十年， 正好 就是 广西师大 出版社 要 出 一套 微 城市 历史 的 书。

刘涛 老师 就 想 把 这个 作为 微 香港 的这 一本书， 放在 从 书 里面。 但是 他 需要 一个 写作者 帮 他 把 这个 故事 讲述 出来。 他 找到 我的 时候， 我 就 把 这个 书信 就 看到 了。

我 就 很 想知道 你 第一次 打开 这么 多 的 书信， 看到 的 时候 你的 感受， 或者 是你 最后 经过 一段时间 之后， 关于 他们的故事 有 什么样 的 想象。

是 这样 的那 一 箱子 书信， 我 就 打开 了 第一封， 第一封 正好 就是 书 的 这个 银子， 里面 提到 的 是 苏锦 向 上海市政府 申请 赴港 的 求助信。 他 一开始 就说 我 与 19岁时因 家庭生活 困难， 父亲 去世 甚早， 母亲 身 弱， 弟妹 幼小， 一家 无一 为 生活 逼迫， 只得 进入 舞场 伴舞。 后 与 张 文勋 后 愿 负担 我 一家 生活， 我也 急于 脱离 恶劣 环境， 就 与 之 同居。 然后 如何， 最后 就 讲到 这个人， 1951年 的 时候， 协 正式 去了 香港， 一开始 给她寄 生活费， 后来 慢慢 不 寄 了。 然后 我 一 看到 这个， 我 马上 第一印象 就 非常 像 张爱玲 半生缘 里 的 这个 姐姐 曼 璐。

对， 确实 太 像 了。 也 是因为 家庭 痛苦， 然后 就是 为了 抚养 弟妹， 就 出于 一个 长女 的 这种 责任心， 然后 就 下海 伴舞。 确实 太 像 那个 曼 路 的 故事。

对我 当时 我 就 觉得 这个 故事性 太 强 了。 然后 再看 后面， 觉得 他 好像 离 那个 半生缘 又 不一样。 因为他 讲 了 他 20年 的 平民 的 生活就是 当 他 从 那种 所谓 的 浮华 的 那种 生活 里 跌入 真正 的 平民 底层 的 时候， 那 又是 另外 一种 矿 慰。 所以 我 就 想 可能 不管 这个 故事 有没有 人 看我 打算 把 它 写 出来， 就 出于 我自己 的 一种 兴趣 和 对 这个 故事 的 情感， 说不来 的 一种 情感， 我 就 决定 把 它 写 出来。 写 完了 以后， 后来 广西师大 出版社 这套 丛书 就 取消 了。

这个 文章 写 好 之后， 就 没有 地方 发表。 后来 就是 发给 读库 以后， 读库 把 这 篇文章 发出 来 之后， 中华书局 的 马燕 老师 看到 了 这个 故事， 然后 又 再次 联系 我 了， 然后 希望 我们 把 它 做成 长篇。 我想 了 一下， 它 有 60万字 的 资料， 做成 长篇 应该 没有 问题， 所以 我 就 一口 答应 了 下来。 现在 我们 看到 的 这个 就是 14到16万 字 的 一个 长篇。

对我 就 很 好奇 的 就是说 因为你 的这 一部分 的 书信 呈现出 的 这种 不过 是 冰山一角。 但是 已经 看出 这个 平凡的 一个 上海姑娘， 她 跌宕起伏 的 一生。 或者 我们 用 我们 现在 的话 说， 作为 一个 港 漂， 她 非常 艰难困苦 奋斗 的 一生， 你 就 看出 这个 姑娘 真的 太 有魅力 了。 你 在 书 里边 引用 的 书信， 他 就 一分钱一 分钱 的 算， 这个 花了 多少钱。 我 作为 一个 历史 爱好者， 我 就 觉得 这 肃静 简直 是 有 历史学家 的 敏感。

书信 是 选 1956年到1976年， 他 就是 记录 了 近 20年 时间， 香港 整个 的 所有的 重大 的 变化。 比方说 里边 提到 什么 银行 危机、 水荒， 包括 台风， 所有 重大 的 历史 事件 他 有 都有 提到。 但是 他 不 只是 说 提到 这些 大事件， 而是 说 这种 大世界 对 普通 市民 的 影响。 比方说 这个 房价 又 涨 了， 他 就 怎么 都 租 不 起。 这个 房子 可能 就 多了 十块钱， 20块钱 他 就 租 不 起了。 我 就 觉得 他 这个 作为 如果 是一个 历史 哲学家， 他 真的 是 太 喜欢 这样的 史料 了。 这样的 史料 是 整个 构建 当时 这个 历史 现场 特别 重要 的 一手 的 鲜活 的 这些 历史 资料。 那你 在读 了 那么 多 封信， 就像 你说的 几十万 字 的 书信， 你 对 这个 人的 感情 是 怎么样？ 或者 是 你可以 给 大家 讲 一下 他 大概 的 故事， 打动 你的 一些 地方。

我 觉得 就是 一个 普通人 在 生活 的 艰难 面前 的 态度， 隐忍 和 煎熬， 这点 是我 非常 动容 的。 他 就是 一个 小人物， 他 没有 什么 波澜壮阔， 他的 命运 是 被 历史 和 时代 推 着 走 的， 他 没有 办法 掌控 自己的 命运， 但是 他 仍然 在 命运 的 这种 洪流 中 努力 的 努力， 你的 把 控 着 这个 多 让 他 向前向前， 免于 被 淹没 的 这样的 他， 这个 是我 非常 感动 的 地方。 他在 香港 20年， 本来 是 去 找 孩子 的 父亲 想要 生活费， 到 最后的 时候， 其实 这个 孩子 的 父亲 反而 最后 要 依靠 他 来 养老。 就成 了 这样的 一个 非常 有意思 的 身份 互换 的 这种 关系。 我们 从中 能 看到 人与人之间 关系 的 各种 焦灼， 还有 各种 变 还。 这个 是我 非常 打动 我的 地方。 很多人 说 读 了 这个 故事， 有的人 甚至 觉得 会 掉 眼泪 或者 怎样。 我 感到 最 感动 的 是一个 读者 说 他 看 了 这个 故事 之后， 他 觉得 一定要 量入为出， 把 自己的 一些 首饰 什么 都 变卖 了， 然后 换成 了 现金， 然后 也 立志 要 过 这种 清静 的 生活。

对他 与他 妹妹的 通信 中， 从头到尾 一直都在 说 你们 要 做 计划， 要 量入为出， 要 节俭， 要 储蓄， 展示 的 也是 一种 绝大部分 中国人 的 生活态度。 就是说 中国人 历来 没有 安全感， 那 我就是 一定要 给我 一个 最低 的 这么 一个 保障， 以免 要 饿死， 真的 是 那样的。

对对对， 击鼓 囤积 中国人 是 这样的。 我 作为 我自己， 整个 在 诉说 他的 过程中， 我 把 他的故事， 我 认为 有 价值 的 东西 提取 出来， 没想到 会 打动 这么 多人， 会 引起 这么 多 人的 共鸣。 我 才知道 我 可能 我 说出 了 我们 就是 这个 民族 几千年 的 历史 以来， 造成 了 我们 这种 骨子里 的 不安全感。 所以 大家 就会 产生 这种 共鸣。

我在 想 我 是不是 一个 冷漠的人？ 我 曾 误解 自己， 但 过了很久 我 才 反应 过来， 我自己 的 身份 不 允许， 就是我 觉得 我 对他 是一个 贴身 的 观察者， 就是 这 几十万 字 的 书信， 我相信 这个 世上 除了 他， 没有人 比 我 更 清楚 他 这 20年 是 怎么 过来 的。 但是 你 要是 作为 一个 讲述者， 我 觉得 我 一定要 保持 一种 克制， 就是 警惕 你 那个 入戏太深， 失去 主观。 我 尽可能 克制 的 恰切 的 把 它 表达出来。 我 觉得 非常幸运 的 是 有 各种 阅历 的 人 从中 读 到了 各种 深度 的 东西， 这是我 感到 非常 欣慰 和 开心 的 事儿。

对， 就是 这个 故事 它 有 很 复杂 的 东西。 比方说 就 拿 我 作为 一个 读者， 因为我 要 跟你聊 天， 我 读 的 也 比较 快。 但是 这个 故事 里边 让 我 觉得 印象 特别 深刻 的， 或者 给我 很大 的 一个 触动 的 是， 其实 是 有 三个 方面。 一个 方面 就是说 她 作为 一个 卫士， 就是 她 上海 不是 做 舞女， 然后 就 做人家 的 卫士。 然后 到了 香港 之后， 她 这个 丈夫 所谓 的 丈夫 又有 了 一个 妾， 所以 她 有 三个 老婆。 因为 我们 现 的话 三个 老婆 12个子女， 这是 非常复杂 的 一个 关系。

他 到了 香港 之后 发觉 这个人 随时 靠不住， 然后 就 整个 故事 从头到尾 处于 她 跟 她的 丈夫 斗智斗勇， 各 用 心思 对 博弈， 简直 像是 两个 正确 的 博弈 一样， 不断 的 就是 用 真情 假意， 有你 看到 有 确实 有 真情。 她 后来 对 她 丈夫 挺好， 她 丈夫 衰 背 之后 和 衰退 之后 只有 他在 照顾 他。 所以 他们 之间 有 真情， 但是 也有 假意， 然后 处处 对 对， 处处 都 得 讲钱 算计。

非常 的 复杂。 对我 觉得 非常 开心。 就是说 呢 因为他 60万字 的 书信 里面， 我要 从 这 里面 提取 东西 出来， 信息提取 出来， 我就是 真的 是 非常 注意 他们 俩 之间 的 关系， 他们 他的 心理 变化， 今天 这样 明天 那样， 我 把 它 这个 提取 和 选择 了 表达出来。 大家 都 看到 了， 我 非常 的 开心， 这 正是 我要 表达 的 东西。 就是 人与人之间。

关系 的 是 对于 一个男人 和 一个女人 之间 不 算不上 是 婚姻。 但是 有 三个 小孩， 然后 他们 之间 这种 复杂 微妙 的 关系， 然后 包括 后来 她 和 张先生 的 关系， 仿佛 又是 她 跟 她 丈夫 关系 的 一个 镜像 一样。 对 关系 其实 也 构成 了 一个 互文， 他们 之间 有 那种 互动， 也有 那种 敲山震虎 一样的 那种。 非常 有意思。

对对对， 所以 我 就 想说 这个 故事 如果 换 一个人 来 写 的话， 他 说不定 会 是 另外 一副 样子。

对你 作为 一个 写作 的 人， 这里 边 我 觉得 即便 你 大段 引用 了 他们的 书 信用 他的 书信 来 构建 他在 香港 这 20年。 但 肯定 其中 加入 了 你的 理解 和 你 对他 这个 人和 对他 关系 的 理解。

对 信息提取 选择、 内容 表达 加工 其实 都是 非常 的 个人化。 就是 作者 他 会 得意 又 局限于 自己的 认知， 作品 的 调性 及 侧重点 便 各不相同。 你知道 吧？ 如果 作者 就是 对 什么样 的 原材料 敏感， 认为 哪些 值得 书写， 就是 要 用 什么样 的 态度 来 表达， 完全 取决于 本人 的 体验、 偏好、 历史观 乃至 世界观， 乃至 两性 观。 我是 这样 想， 没错。

一个 历史学家 也是 一样。 因为 一个 历史学家 他 写作， 他的 选材 就 决定 了 他的 态度 和 表达 了 他的 历史 观念。

对我 非常 开心 您 看到 了 这个 我要 表达 的 专门 表达 这个 东西， 就 讲 这个 人和 人 之间 的 复杂性， 就 包括 到 书籍 的 最后 就 结尾 了。 我们 都 觉得 他 都 买 了 房 了， 变成 有产者 了， 都 已经 变成 有产者 了。 就 是从 我们 这个 惯性 的 思维 上 觉得， 我们 这 一切都是 大圆满 结局 了。 但是 我 还是 依然 毫不留情 的 就 打破 了 我们 对于 这种 完美的 想象。 我 还是 在 说 文章 要 结束 的 时候， 苏锦 还是 说 我 真 为之 啼笑皆非， 又有 什么 办法 呢？ 所以 我 有时候 总 打 他的 小算盘， 自有 地方 叫 他 付 的， 但 也 不能 多 做， 他 门槛 很低， 会 觉察 的。 不知道 是不是 年纪 大 的 缘故 呢， 越老越 精， 他 到 最后 两个人 还是 在 算计。

很 有意思 的 就是说 前半部 分 是 前半部 分 的 半生缘， 但是 最后 在 香港 反 倾城之恋， 两个人 并没有 说 因为 一座 城市 而 成为 这个 真的 有情人， 他们 俩 人 一路 算计 到了 最后。

对对对， 是的， 我 觉得 和 他 形成 这个 对比 的 还有一个 就是 素 美 夫妇。 他们 两个人 是 真正 的 以 心 相通， 没有 算计， 真是 一心一意 的 非常 善良 的这 一段。

对， 这个 就说 到 我的 第二个 触动 我的 就是 他和他 妹妹 素 美的 关系。 你看 很 有意思 的， 就是 他 妹妹 后来 跟 他的 孩子 讲述， 说 他 姐姐 当年 为了 照顾 家庭， 照顾 弟妹 去 下海， 小弟弟 就 完全 忘记了 姐姐 当年 是 为了 他们 牺牲 的， 然后 就 认为 姐姐 是 出于 虚荣 去 走上 这条路 的。 你 能 看到 他 妹妹 对他 有 非常 深 的 理解， 这个 妹妹 简直 像 个 天使 一样。

对对对， 妹妹 也是 姐姐 的 天使， 其实 妹妹 对 姐姐 也是 一心一意 的。

我 就 想， 如果 妹妹 她， 你 也 说到 她 妹妹 因为 自己 身体 有病， 宫外孕， 所以 后来 没法 生育 自己的 小孩。 那 可能 如果 他 有 自己的 小孩， 他 跟 他 姐姐 照顾 她 姐姐 三个 小孩， 可能 就 又会 是 另外 一番 景象。 您 是 这样， 我 觉得 因为他 没有 小孩， 所以 这个 关系 相对来说 没 那么 复杂。 但是 他 你 能 看出 他 对 三个 小孩 是 非常 好的， 真的 是 视如己出。 但是 他的 孩子 但是 又。

不能 像 对 自己的 孩子 那样 打和 骂。

对对对， 很难。 就是说 自己的 孩子 打骂 过后， 他 不会 记仇， 但是 对于 姐姐 的 小孩， 外甥 外甥女 她 就 没 那么 自信。 所以 他 跟 他的 这些 小孩 之间 的 关系 也 构成 一种 张力。 所以 你的 书中 不是 写 到 他 跟 他 姐姐 之间 有 个 矛盾 的 大 爆发， 其实 是因为 他的 外甥， 就是 这个 素锦 的 儿子 小仙女 引起 的。 但是 其实 就是你 能 看出 了 20年 之间 其实 还是 有 很多 的 矛盾 的。 即便 这么 美好 互相理解 的 姐妹 之间， 他们 仍然 要 面对 这种。

人与人之间 互相 的 一种 猜忌。

对 人性 的 这种 复杂 的 一面。

其实 在 这个 中篇 里面 我没有 写 这么 具体。 但 到 长篇 的 时候， 因为 篇幅 允许 了， 我 就 决定 把 他们 之间 的 这个 爆发 真正 的 呈现 出来。

我 觉得 这是 特别 有意义 的。 因为 传统上 中国 的 故事 就是 那种 所谓 苦情戏， 苦情戏 一定 就是 有一个 像 耶稣 一样 奉献 型 的 人物， 把 自己 全心全意 的 奉献给 自己的 亲人。 但 事实上 不是 这样， 我 觉得 我 被 这个 故事 打动， 就是说 不管 是 素锦 还是 素 美， 他们 都有 很多 其实 有有 一些 抱怨， 有 一些 猜忌， 也有 一些 觉得 自己 很 委屈， 这个 是 比较 真实的。

对， 这就是我 想要 表达 的 东西。

对， 还有 再说 第三个， 他们 还是 有 非常 这个 素静。 其实我 看 后记 里边， 你说 你 更 喜欢 素 美 对 吧？ 对的， 但 我 确实 还是 被 速 减 打动 了。 因为 大家 如果 去 看 他的故事 的话， 就 知道 他 其实 非常 难 的。 他 到了 香港 有 好几年， 他的 这个 丈夫， 所谓 的 丈夫 是 没法 抚养 她 和 三个 孩子 的， 他 也 没法 给 上海 寄钱。 所以 他 其实 属于 强大 的 心理压力 之下。 但是 你看 他 不断 的 在 给 自己 打气， 我不知道 他的 受 教育 程度， 我 似乎 也没有 看到 他的 受教。

他 应该 是 没有 读 到 初中毕业， 十二三岁 到了 上海 读， 十四五岁 父亲 就 没有了， 17岁又 开始 养家， 然后 最后 19岁进入 舞场。 我 印象 中 是 这样 的对。

但是 你看 他 最后 跟 他 妹妹 谈 什么？ 谈 大卫科波菲尔 和 约翰克里斯多夫。 琥珀。 对， 你 那个 细节 我 特别 喜欢。 就是说 你说 到 琥珀， 他 读 琥珀， 琥珀 是 美国 女作家 凯瑟琳 温莎 1944年 出版 的 一本 小说。 陈 中的 妈妈 去世 之后， 她 在 她 妈妈 的 书架上 发现 一本 英文 的 翻 的 很烂 的 一本书， 就是 这个 琥珀。 对对对， 这个 细节 我 特别 喜欢。 其实 就是说 我 觉得 你 把 素锦 跟 他的 成长 时代 之间 建立了 一个 联系。

对， 因为 陈翀 老师 是我 上次 有 见到 他他 也 在 谈到 这个 细节， 他 也 觉得 很 感动。 因为 苏锦 和 她 妈妈 差不多 是 同时代 的 人。

对， 我 很想 问 你的， 你 怎么 处理 他的故事 和 时代 之间 的 一个 联系？ 我 看到 你 在 书信 之外 就 补 了 很多 他的 背景 吗？

对的， 其实我 还是 那句话， 我 对 写作 中 呈现 关系 更 感兴趣。 就是 人与人 的 关系人 与 物 的 关系人， 与 现实 的 关系人， 与 历史 的 关系。 这个 它是 可以 跨越 时代 的 东西， 就是 每一个 时代 的 人 都 会有 共鸣， 就是 太阳底下 无心 事， 几千年 之间 人与人 发生 的 事情， 他的 本质， 他的 感受 和 几千年 之后 的 人的 感受 是 一样的。 就是 他们 之间 姊妹 子 除了 在 历史背景 不同， 事情 不同， 但是 本质 上 和 今天 的 我们 兄弟 姊妹 之间， 亲戚 们 之间 发生 的 同时 都 没有 什么 区别。 就 把 它 做成 两 普通人 的 心理 去 描述 他， 然后 在 这样的 基础上 再去 聊 他的 背景 时代。

因为 我是一个 历史 爱好者， 也 写 历史， 对， 所以 我就是 对 这个 比较 敏感。 比方说 有 一回 你 换算 了 一下， 就是说 他 这么多年 寄给 上海 的 钱， 这个 其实 蛮 重要 的。 然后 你 就 从这一点 看出， 一旦 他 有 收入， 然后 后续 又 自己 去 工作， 他 就 不断 的 给 上海 他 妹妹 家 他的 三个 小孩 借钱。 然后 按照 当时 的 汇率 来说， 他 借 的 钱 其实 算是 当时 一份 很高 的 收入 了。

一年 大约 是 人民币 是 1200块钱 的 样子。

对， 那个 收入 蛮 可观 了。 这个 其实我 觉得 也是 很 重要 的 一点。 而且 还有 比方说 他 妹妹 他们 俩 有 一段时间 就 不怎么 通信 了， 然后 两个人 也 非常 的 微妙 的。 他 妹妹 说 你 就 没什么 事情 就 不要 写信 来信。 因为 大家 都 知道 那是 6666年， 接下来 就是 一个 所谓 的 文革 风云突变。 对， 风云突变。 所以 你 看着 他们 作为 小 老百姓， 他 也很 有 自保 意识。

他 有 智慧。 有意思 的 是我 手里 苏锦 的信 是 20年 的， 是从 56年到76年 的， 她 妹妹 都 保留 下来 了。 但是 他 妹妹的 信 是 有 20万字， 是 6年到76年 的， 就 仅限于 那 十年， 是 这样 非常 有意思， 就是 应该 是 他们 来回 通信 的 时候 是要 通过审查 的。

因为 当时 是 寄 到 香港， 社会 信 应该 也是 会 被 审查。

对 社会 信息 要 通过审查， 而且 他 妹妹 可能 也要 留下 底子， 随时 准备 接受 审查。

所以 他 妹妹 我 就 觉得 他 很 有意思 的， 他 寄出 的 信自己 会 在 这 抄 一份。

对他 还有 底稿， 我 觉得 跟 这个 有关系。 他 妹妹 表达能力 比 苏锦 还要 好， 这 就在 白话文 这 一块。

没错， 就是 他的 外甥 结婚 的。 他 那个 报道 写 的 真的 是 栩栩如生， 就是 相当于 没法 到 线上 的 姐姐 也能 亲身 参加 一样， 还是 很 厉害 的， 实力 很好。

而且 他 妹妹 非常 的 好， 这 里面 没有 写 关于 他 妹妹 很多 的 内容。 甚至 想 如果 将来 有 机会 有 出版社 愿意 出 的话， 我 甚至 可以 给他 妹妹 专门 再 写 一个 素 美的 母 岁月， 这个 也很 有意思 的。 因为 篇幅 所限， 我 甚至 当时 我想 如果 过多 的 写 他 妹妹， 可能 会 冲淡 素锦 的 主题。 因为 这 本书 的 主要 主角 是 素锦， 所以 我 不太好 让 他 妹妹 太多 的 抢 了 这个 素锦 的 光辉。 所以 但是 在 下篇 里面 就能 看到 魅 素 美 就是 登场 次数 越来越 多了。 因为 56年到66年 的 时候， 只有 苏锦 这 一方面 的信， 但是 66年到76年 的 时候 就能 看到 苏美 的 信了。 苏美 的信 非常 的 有意思， 我看 了 之后 好 几次 我 都 就是 忍俊不禁 的 那种感觉。 他 有时候 非常 的 苦， 他 没有 办法， 他 也 给他 姐姐 写 好 长 的信， 但是 这些 信 他 最后 都 没有 寄出去。

为什么 没有 寄出去 寄给 姐姐 呢？

因为他 都是 一些 抱怨 的， 自己的 苦， 自己的 难言之隐。 然后 他 给 姐姐 写 好 长 好 长 的信， 写 他 受 了 什么 委屈， 家里 什么 事情。 但是 他 写 完 之后， 他 又 压下来 不再 寄出 了。 因为 害怕 姐姐 心烦。

怕 给他 姐姐 形成 一个 更大 的 压力。

对他 我 印象 中 特别 深。 就说 有 一次 他的 弟弟 叫 又 零 幽灵 跟 他 吵架， 小弟弟 跟 他 吵架 骂 的 很 难听。 然后 他说 他 这个 小侄子 在 这个 书 里 叫 小甜甜， 连话都 说不清楚， 也 站 在那 指着 他 骂 只有 几岁 的 小孩子。 他说 当我 看到 小甜甜 这样 骂 我， 本来 很 生气 的 时候， 就 把 他 给 逗笑 了。 你 能 理解 这个 微妙 之处 吗？

对， 就是我 觉得 素 美 是个 特别 有 智慧 的 女性。

她 非常 的 细腻， 对， 非常 的 善良。 就是我 就 看到 这儿 的 时候， 我 就 我也 觉得 是 一般人 看见 一个 小孩子 骂 我 可能 会 觉得 伤心。 怎么 看到 小侄子 骂 自己的 样子 非常 可爱， 他 就 忍不住 就笑 了。 即使 他在 那么 生气 的 情况下， 他 心里 还是 有 一份 对于 自己 这个 亲人 的 那种 温情。 在 这个 地方 非常 的 打动 我。

对我 被 这个 故事 打动， 就是 因为 一方面 是 他们的故事 展示 的 这种 人性 人性 的 力量， 另一方 方面 就是 它 展示 的 是 时代 的 关系。 因为 像 我 这个 年龄， 香港 在 我的 记忆 中和 我的 印象 中 它是 比较 抽象 的， 都是 一些 符号化 的 东西。 但是 这个 故事 里边 它是 非常 好的 呈现 了 香港 的 那个 时代， 那 二三十年 他们的 真实的生活 生活， 其中 人的 感受 和 一些 细节， 这个 特别 打动 我。

对， 比方说 你记得吗？ 就是 素静， 她 从 她 小姑姑 家住 了 一年 多， 好像 搬 了 出来。 当时 她 就是 在 北角 的 英皇道 附近 租 了 一间房， 于 搬离 亲戚家 了。 多 插 一句， 我 就 觉得 其实 他 抱怨 他 小姑姑， 但 实际上 小姑姑 其实 很 了不起 了， 这个 也 觉得 很 了不起 了， 就得 那么 俩 居室 的 房子 让 一个 亲戚 住 一年 多， 其实 真的 很 了不起 了。

就 真的 是 施 米恩 斗 米 仇。

是 这种 感觉。 对对对， 是的。 你知道吗？ 就是 当 49年 之后， 很多 上海人 跑 去了 香港， 跑 去 香港， 他们 就是 住在 北角， 所以 北角 当时 有一个 叫 小上海 这么 一个 绰号。 这个 就让 我 想起 了 我 前几年 看过 一部 电影， 就是 杨帆 导演 在 2019年 导演 的 一部 叫 济 元台 七号 哟。 我 没 看过 这个 电影。

对， 这部 电影 我 强烈推荐 给你 这个 纪元 台 七号， 就是 在 北角， 那个 电影 它是 还原 圆 了 整个 60年代 的 香港。 那个 开头 我 印象 特别 深刻， 就是 一个 上帝视角。 当时 1967年 的 香港， 然后 那种 尖角 的 露台、 武馆， 看到 飞机 当时 还是 旧 的 启德机场， 在 九龙 市 的 闹区， 去 老机场 飞机 就 低空 掠过 了 整个 它它 的 监区， 特别 是一个 预告 这个 大时代 的 那种 氛围。 那个 片子 也是 用 一个 比较简单 的 故事， 其实 就是 一个 漂亮 的 充满 了 男性 之 美的 一个 港 大学生 和 一对 台湾 来 的 住在 北角 的 母女 之间 的 三角恋。 那 就是 这么 简单 的 一个故事。 但是 它 相当于 让 老乡 香港 或者 新 香港 同时 呈现 在 这个 画面 里， 它是 用 动画 做 的， 那个 非常 棒， 我要 去 看一下， 我要 去 看， 就 好像 那个 导演 写给 旧 香港 的 一份 情书 一样。 而且 他 也是 以 大 时代背景， 就是 那个 六七 暴动 一个 大 的 背景。 我 就 看 那个 电影， 我 当时 还 特别 喜欢， 然后 在读 你 写 的 素锦 这个 故事 的 时候， 意识到 其实 当时 对 他们 影响 特别 大。 比方说 你 写 到 1965年 年 的 那个 银行 危机， 银行 危机 就 直接影响 他的 那个 兑换。

包括 兑换 计提 只能 拿 100块钱。

对， 这就 影响到 他 给 上海 寄钱 的， 包括 孩子们 的 养肺 的 问题， 包括 后来 那个 水荒 就 没水 洗澡， 香港 那么 热 的 天， 回到 自己 住 的 那个 小 地方， 然后 就 擦 吧， 然后 就 第二天 还要 上班。 对， 就是 每个 人的 这种 个体 生活 都 深深的 就 镶嵌 在 时代 之中。 所以 我 就 特别 感兴趣， 你 当时 是 怎么 构建 这个 时代背景 的？ 你是 看到 一封信 设计 的 问题 去 补 这个 历史背景 吗？

对的， 所以 我在 讲 就是说 我们 作为 一个 写作者， 就 一定要 有 这个 抓取 意识。 比方说 你 像 苏锦 的信 里面， 他 讲到 说 街上 正在 戒严， 他 到了 香港 没 几天， 我 就得 去 查， 你 必须 有 这个 敏感性 戒严 在 什么 戒严， 才知道 当时 是 发生 了 九龙 暴动。 然后 他 又说 我 不做 花 以后， 因为 中间 有 60年到61年， 他 有一个 信 就 给 遗失 了。 这一年 的信 没有了 之后， 再 后来 在街上 就是说 我 不做 花 以后， 那 我 就得 查 他 不做 花 是 做什么 花呢？ 我 就在 后面 翻 呀 翻， 就 一直 没有 这个 信息， 只有 一句 我 不做 花 以后 他 做什么 花？ 真 花、 假花， 我 甚至 就 突发奇想， 是 去做 交际花 吗？ 还是 什么 花， 我不知道。

一直 到了 差不多 又 过了 好几年， 他 就 提到 说， 现在 的 塑料花 这个 工作 我 已经 不好 找 了， 是 如何 我 才 又 翻 回去 找到， 他 指的 这个 我 不做 花， 指的 是 不做 塑料花。 那 我 就 开始 去 查， 再去 查 就 发现 当时 这个 塑料花 是 李嘉诚 的 第一桶金， 他的 产业。 所以 我 就在 心里 就 写 了 这样 一句话， 他的 第一份 工作 是 李嘉诚 给 的， 就是 马上 就 把 一个 普通人 和 一个 大时代 的 这种 经济 相 勾连 了。 我 觉得 还是 应该 有 这种 抓取 的 意识， 就 包括 他说 台风 温带 那个 就 不用说 了， 股灾， 房价 飙升， 英镑 跌 值。 他在 诉苦 的 时候， 他 可能 就是 轻轻的 一笔带过， 顺嘴 提 一笔。

但是 我 觉得 作为 我们 作为 一个 要 深挖 历史 的 一个 作家， 你是 不 能够 放过 的。 对他 每句话 都要 进行 深入 的 这种 查询。 包括 到 后来 就是 我们 借此 看到 了 这个 东升 工程 红色 华润， 看到 了 香港 与 内地 的 这种 血肉相连， 也 看到 了 咱们 祖国大陆 对 香港 长久以来 的 关怀。 觉得 这个 都 其实 需要 是 两岸 大众 了解 的 这种 历史 的 事实。 对， 因为他 就有 里面 有 一句话 说 打算 在这里 建 青衣 岛， 然后 我们 香港 这边 的 人的 副食 也是 依靠 大陆， 香港 也是 祖国 的 土地。 我 就 再去 查， 最后 才发现 原来 还有 红色 华润 的 故事。 然后 说 没水， 他 讲 了 一下 没水， 我 就 去 深刻 的 去 查， 最后 我 就 查 到了 东升 工程， 就是 很多很多 的 这种 历史。

对， 所以 我 就 一开始 说， 你 就是说 素 美 她 像 一个 历史学家 的 搜集 资料， 就 呈现 了 第一手 的 史料。 对， 是 历史学家 最 喜欢 的 那种 材料。 我 觉得 你 了不起 的 就是说 你 又 把 他的 可能 一句话 给他 补 了 一段 背景。

对他 经常 就 提 一句 我 就得 补， 我 就 找 很多 东西 去 补。

所以 我 觉得 对我来说 还是 觉得 意犹未尽。 因为 你 也 没法 很多 的 去 还原， 你 就会 补 一点 背景， 但 只是 一点 而已。

这个 背景， 但是 我是 了解 的 是 非常 深 的， 但是 因为 篇幅 所限， 我们 不可能 大段 的 去 引述。 当时 以 这种 写作方法 也是 可以 的， 但是 我 还是 想要 保证 一个 整体 文章 的 流畅性。 你 作者 需要 心里有数， 可能 你 呈现 在 纸 上 也就 几句话。 比方说 好多 人 认为 这个 素锦 就是 她 不 独立 自强， 所以 为什么会这样？

我 这 她 已经 非常 的 独立 自强 了， 你 要把 她 还原 到 那个 时代， 你 不能 今天 的 去 要求 她 那时候 的 她。

对， 为什么 大家 都说 一个 母亲 为什么 不管 孩子， 然后 跑到 香港 找 男人， 你 不能 在 大陆 你 自己 养 孩子。 但是 因为 还是 时代背景 不同， 当时 是因为 男女 同工不同酬， 就是 我们 做 一样的 工作， 男子 可能 是 100块钱， 女 这 可能 只能 是 20块钱。 所以 他 做 很多 的 工作 他 养活 不了， 没法 去 找 一份 体面 的 工作。 我们 不能 把 个人 与 社会 背景 割裂 开来 评判。

没错， 包括 像 香港 还是 承认 一夫多妻制， 承认 妻妾 制度 的， 所以 他在 香港 他是 一个 合法 身份。

对， 因为 香港 那会儿 还是 按照 大清 的 这个。

对， 你 但是 你 在 内地 当时 他 就 属于 一个 不 合法 的对， 他的 身份 也 非常 的 矛盾。

所以 就 后来 我们 就 看到， 你看 苏 姐 她 为什么 改 东西 变成 寄钱 了？ 她 是因为 这个 桥 婚 券 政策， 国家 要 争取 很多 的 外汇收入， 她 开始 进 东西， 后来 寄钱。 他 为什么 后来 说， 一句话， 我要你 要 从 香港 买 自行车。 他的 妹夫 这个 计划 也 泡汤 了。 那 是因为 我们 内地 实行 了 这种 高价 商品 政策， 目的 是 制止 这个 通货膨胀。 就 因为 这个， 我 还 专门 去 查 了 前 国家 领导人 陈云 的 讲话。

对， 所以 你 做了 很多 的 背景 的 功课。

知其然 要 知其所以然。 当然 就是说 你 在 这个 书 里面 没法 呈现， 你 没法 写 那么 细。 因为你 要 保证 文章 主体 的 流畅性， 不能引用 太多 的 东西。 但是 你 作为 作者， 你 心里 你 得 是 有数 的。 你 这样的话， 你 下笔 的 时候， 你 自己 才会 心里有底。 是 这样。

百合 这个 书， 因为他 就是 书信， 就 截止 到 1976年。 我 很 想知道 这个 故事 的 主人公 素锦、 素素 美 他们 后来 怎么样。

了。 其实 这个 故事 我一直在 犹豫 着要 不要 再 补述 一段。 就是 当我 写 完 这 本书 之后， 书稿 全部 完成 之后， 我 得到了 一些 消息， 是 那么 令人 不太 愉快 的 消息， 就是我 了解到 了 素 美的 结局， 最后 三个 孩子 都 去 找 素锦 了， 素 美 最后的 余生 是在 精神病院 度过 的。 这个 是我 非常 难过的 部分。

令人 唏嘘 的 部分。

令人 唏嘘。 我想 在 想 是不是 有人 怀疑 做好 人的 意义 就是这样。

确实 因为 素 美 夫妇 简直 就 像天使一样， 非常 天使的 一面。 他们 也是 当然 是 普通人， 有 一些 计较 什么的， 但是 他们 整体 上 还是 非常 的。

天生 是 他们 比 大多数 人都 做 的 要 好多 了。

是 尤其 她的 丈夫， 我 觉得 简直 是 无法 想象 一种 有 这样的 男性。

从 忠 后面 善 之 人。 对， 正因为 介于 这个 隐私 部分， 我 不太想 多 说， 但是 总是 是 非常 令人 唏嘘 的。

对， 这就是 素 美 这个 人物 的 一个 结局。

其实 如果 将来 读者 愿意 看 的话， 可以 把素 美的 养母 岁月 写 出来。 因为 这本 素锦 的 香港 往事 是以 素锦 为主 的， 是以 他的 书信 为主 的。 素 美 还有 20万字 的 书信， 也可以 从中 梳理 出 关于 素 美的 故事。

也 期待 你 有一天 写出 素 美的 故事。

这 在 这 本书 里 没有 办法 做 太多 的 体现。

对， 特别 棒 的 一点 就是说 我 印象 很 深刻。 你 在 这边 用 一句话 说， 就是 以 作为 个体 的 人 说， 不知道 自己 正站 在 历史 节点 上， 这个 就是 个人 和 历史 的 一个 关系， 其实 也是 我 一直 感兴趣 的 一个 面向。 其实 过去 几年 疫情 期间 有 句 话 很 流行， 就是说 时代 的 一粒 灰 落在 个人 头上 就是 一座 山。 确实 就是我 觉得 在 素锦 姐妹 身上， 素锦 的 这个 故事 身上， 这点 是 体现 无疑 的。 他们 确实 都是 被 时代 所 导引， 尤其是 素锦。 你看 她 刚 到 香港 的 时候， 就是 充满 了 抱怨， 觉得 这个 地方 就是 沙尘 地， 无情 水， 也是 太 讲 实力 了也 看不惯 A A 制， 就是 他 很多 东西 看不惯。 但是 过了 20年 之后， 你看 他 也 无形中。

也 被 别人 被 影响 了。

对对对， 他 后来 就 有点 特别 像 那个 艺术 小说 里边 的 那种 女主角， 有点 硬 梗 了。 对， 有点 心疼。

所以 我在 这个 书名 我 才 这样 写。 我说 历史进程 中 每一次 变动 都 可能 引起 渺小 个体 巨大 的 辗转 动荡。 历史 和 时代 对 普通人 的 这种 操控性 是 我们 没有 办法 去 抵抗 的， 真的 是 这样。

熄灭 了 分手 这 一晚。 甜言蜜语， 芳华 嬉笑， 都 给我 一点 不。 话 太 近 了也 不敢 要 问我 这 太冷 的 心事。 繁华 流逝 灯光 普照 然而 共 你 已 再 没 破晓 红眼睛 悠悠的 看着 这 孤城， 如同 苦笑 地区 的 全程， 为我 花光 狠劲。 浮华 城市 旭 分手 报， 传说中 痴心 的 眼泪 会 清醒。 冷清 烟花 会， 这 新 歌会 停止。

热情 就算 熄灭 了。 分手 这 一晚 也。 甜言蜜语 枫桦 西 算 都 给我 一点。 话题 尽 了， 也不 甘愿 为 遏制 太冷 的 心酸。 繁华 流逝， 灯光 普照， 然而 共 你 已 在。 静 悠悠的 看着 这 故事， 如同 呼吸 在 追， 全程 为我 花光 狠劲。 浮华 成分 手。 传说中， 痴心 的 眼泪 会 清醒。 在 渐 冷清 烟花 会 这 显得 这 故事 尾声 感动。

看着 这 故事， 已 不需 再。

来 营造 这 绝世 的 苦。 痴心 的 眼泪 会 倾城， 红色 与 世界 渐 冷。 心 都会 停， 显得 这 故事 尾声 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