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我记得我最近看那个电影就是好东西嘛里面就说为什么每件事情都要做好了如果不做好又会怎么样就是对对对你搞砸了又会怎么样呢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你停摆的对社会的边角料妈妈的小骄傲就是这个样子生活就是生活
大家好 欢迎大家来到《协和巴拉巴》第 88 期的节目我是最近正在英国连绵的雨天努力搬砖的 Coffee 我是经历了一年临床轮转现在在门诊摸鱼很久没有来录电台很想念大家的大白鹅
我是在杭州当了两年皮肤科医生现在每天都在抠脚的小松我是现在正被一只 13 斤的大肥猫压在身上喘不过气来的小宁我是正在内科的病房里学习怎么管病人的叔叔我是普普通通正在谱内轮转的狗狗
好像感觉很久没有这么长的自我介绍环节了然后就是对好多人呀好多人真的好久没有聊了是的好久不见感觉就是除了叔叔和狗狗我们另外四位太久没有上线过了相信一定有很多我们的粉丝在盼望着我们的回归吧
失踪人口回归失踪人口回归那我们这一期就讲讲我们这失踪了两年到底在干什么但其实我想说我们电台其实应该已经有了很多的新粉然后可能很多的新粉已经不知道我们是谁了不认识我们了觉得我们是新人对觉得我们是新人我觉得他们会不会嫌弃我们这一期的录音质量很差那是因为我们都是在四面八方在线上录音
我们回到我们的主题聊聊我们这两年在干嘛要不我们从最远的远在英国的 Coffee 开始好的我现在跟大家就是有一个遥远的距离希望我的网线不要太影响我说话的速度
其实我走之前我们应该还聚在一起录了一个送别 Coffee 的一期多课节目从那期节目之后然后我就来到了英国所以我现在是在英国进行一个 PhD 阶段的学习大致上来说呢就还是一个学生身份了
就是和像怂姐啊像您他们其实已经进入职场我就还是一个打工人的状态只不过可能跟之前的区别就是之前都是在做一些临床上的工作那到牛津这边之后就主要全都是在实验室里了基本上就是完全不在医院待就刷朋友圈的时候看 Coffee 的朋友圈
就是在旅游啊对对对美美出片好吗对还有聚会聚餐还有你们那个宿舍在哪里来了一趟毕业之旅啊对对对就是怎么说呢我曾经一度觉得我在这边祖国挺苦的然后一想想大家的生活觉得自己挺幸福的哎呦人真是你看人今儿的牛津明天我去建墙耗尽在这约客
晚上过几天咱要跑伦敦那咋了这杭州咋了我这也是国际大富士今天我在 23 间明天我在 25 间后天我在 27 间大后天我在 29 间
但是英国的这个地理的位置这个大小吧基本上就相当于是我今天在通州我明天在东城后天在大兴大概就是这个距离其实就是还在北京我今天都在朝阳不错了那我每天要跑很远的地方去上班但是你好歹你在这个西湖的旁边啊我没有啊我们医院不是有好几个院区吗
我现在在最远的那个院区在宇航那你反思一下你为什么会在最远的院区因为我们要轮这不是我怎么了你是说我实力不行不能在西湖边出诊是吗我是我就是想体现一下我这几年职场是把我塑造成了什么样子什么样子你要不要先反思一下你自己
已经树立了住院总的官位已经知道了一些 PUA 的话术不愧是我们这里那个官最大的住院总呢没错没错高丽现在都叫我一声你们总
咱们这个身份咱们这个身份摆在这里确实就是不一样您总觉得这个上了住院总之后这个生活有没有什么变化之前我记得要住在医院了之前呢就好像就前两天吧做数的时候本来我是问我哎呀说您最近有什么生活上的体会呀我说没有生活哪有生活呀体会不了一点
我觉得工作了就是没有生活这个界限真的是就没有界限就是你下班了就是换了个地方打工而已就在家办公而已嘛对吧不过你还是有家庭的我不一样的我有小孩所以就是回到家里以后你有的时候你这个就没有办法再回到工作的这个状态你要去带小孩你要陪他玩你要哄他你要给他喂饭吃还是会不太一样
您总觉得你现在就是如何区分工作和生活妈呀 如何平衡你的工作和生活对没有生活 没有生活全是工作带娃娃也是工作的一部分你如何在繁忙的工作当中找寻自我呢可能就是睡觉前玩手机的那半个小时吧你都不打游戏了是吗游戏对 游戏也没有什么时间去打你想到家里就要跟小孩玩对吧嗯
呃晚上哄小孩睡觉了你也没有办法再继续打游戏小孩要睡觉你不能吵醒他嗯那就陪他陪他睡觉呗所以我觉得每天属于我的时间就是我睡觉之前玩手机的那半个小时你现在会熬夜熬的很晚吗大家都会熬的很晚吗我不会啊我很累我觉得我每天我真的没有那么多的精力让我去熬夜熬到那么晚我第二天还有一整天的手术要做你们现在手术都会做到很晚的是吗
也还好都没有到很晚但是就多的时候你想每天要 13 台到 14 台然后你做完也得晚上 10 点多钟了哇好晚然后回去你想当志愿总你还需要提前去联系病人
像我们的话你至少要提前一天但一般的话你需要提前两天去跟病人联系因为很多病人他从外地过来嘛你需要给人家时间让人家去买票对吧家属也要安排好自己的时间要陪这个病人一起过来然后呢人家也会有自己的工作也会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家庭他们也需要把这些东西去安排好
有的时候没有办法咱干这一行咱就得有点自己的牺牲是不是就得说提病人考虑咱们就得多花点时间去搞这些事情我们这边叫病人是有一个专门的部门的叫入院服务中心我特别羡慕你有这种东西的医院不是你不用羡慕我们医院就是叫全院一张床就是说就是您比方说今天小丛收了一个病人对
没床他们说没有床啊好艾尔头颈外科的小宁有一张床空床对他就可以把这个病人收到我的床上来对就是你的病人不一定住在你的病区
但是刚刚小宁说到她觉得每天晚上睡觉前只有那 30 分钟是属于自己的,我深有同感,因为我现在基本上每天的工作日常就是跟大家比肯定是会显得很轻松,基本上就是每天早上 9 点到岗,然后开始做实验,一般来说其实因为我老板他是不太 care 学生你有没有按时到岗啊,只要你能给他呈现出你的工作结果和工作量就可以了。
因为我最近的实验比较密集所以基本上就是我早上九点到了之后会一直做实验做做做做做一直做到晚上九十点这样子然后我每天回家就是一整个大疲惫然后我觉得我这一整天就是完全不是自己就是一个做实验工具人所以我就会熬夜
就是因为觉得白天的时间都不属于自己所以就会延长属于自己的时间然后就会每天晚上其实在床上躺着可能刷刷手机或者和国内朋友聊聊天基本上就会熬到凌晨一点左右吧然后才睡觉就是我的工作时间是早上九点才开始然后大家可能七点或者什么就要到港这样所以熬夜确实是熬是不能熬一点呀
我现在是熬不了一点我现在的梦想就是每天从八九点就开始睡觉睡到第二天我每天都是很困很困对梦想睡到自然醒我现在是梦想就是睡一个整觉小孩子他一个晚上要醒好几次这个确实是我觉得孩子小的时候他晚上其实他的睡眠时间和大人是不同步的所以他就是会有很多
需要大人去照顾迁就他的为父确实是感受到了苍老和疲惫天哪但是感觉于宁好像是个好爸爸最起码就是夜里孩子闹的时候起来的是你很多其实是让就是比如说父母他们去照顾更多一点
没有其实我们也大部分情况下都是那个父母在帮忙照顾但是有的时候你不能说天天都让那个老人带是吧白天上一天班都是老人在家里面照顾这个小孩当然现在小孩大一点了一岁多一点了他比较好带一点可是你以前不行吧对吧他们年纪也大晚上也不能多让他们去带他们年轻咱们是吧平时你看像这个 coffee 熬夜第二天还能接着干是吧咱们也是晚上睡不好第二天也能接着干
牛跟马累了是可以休息的但是咱们牛马累了只能喝咖啡喝两杯咖啡就可以接着干下去太真实了我现在已经是深度深度咖啡因重就是依赖真的是现在我现在是有点阶段反应如果我这一天不喝咖啡我浑身难受我就是会头痛喝完就好而且我就是偏头痛我也很厉害的那种乐松长辈现在真的
对是这样我有的时候就是我感觉我自己偏偏放了饭了我就喝杯咖啡我立马要吃半片乐松不然我这个头痛是治不下来的天哪感觉大家上班上出一身毛病这都是这还怎么健康工作 50 年而且有的时候真的很神奇就是我记得我有一个周末我感冒了
我周六晚上开始咽痛然后我周日发高烧烧到 39 度多烧了一整天然后我在周一的清晨奇迹般的好了起来为了打工是吗已经有了这已经是社会始终归血下的人类了绝了我都佩服我自己你有一个懂事的身体就是利用消息来发烧感冒体温调低一点都配合着工作
万幸那不是一个长假这要是个长假我还得多造几天嘴我觉得现在的生活就是紧凑到你不能出现一点点意料之外的事情就不能打破到你这个生活的节奏虽然现在生活也没有很好我觉得就是上班的脾气很差到下班就不想说一句话我也是就是开始出门整周很想骂病人经常脾气暴躁然后觉得很上头感觉血压都上来了
而且我觉得可能这个每个人不能接受的点都不一样比方说我在门诊的时候我最烦最烦的就是我正在给这个病人看病下一个人就是之前看过的也好还有没有看过的也好我就问一句还有就是我问一下这个能不能看如果能看我就挂不能看我就不挂了我真的我服了我说其他人还在看病对吧你好歹尊重一下别人的隐私是不是
就没有人愿意开诚布公地讲哎他得了这个病哎你看他什么时候开始得了这个病哎你看他以前的感染哎这没有治好这些又开始复发不会有人愿意把自己的这些事情告诉别人的吧嗯对所以我觉得大家应该彼此尊重哎所以我就碰到这种情况我认为就很烦而且有的人就烦惨复复的心我就问一句但他实际上有六句要问所以他会进来六次对
血压已经升高了对真的会有人反复进来就反复进来好几次对就是那个削本地瓶控制片你不要控制我直接把你搅碎全面释放好吗不然我血压降开去说到这个事情我想到你们看到最近有一个新闻说哪个地方说一个号管三天
我看到了不是还有那种什么保证一针抽出血来然后抽不出来是免费的那个吗可是我觉得这个一个号管三天真的很夸张等一下一个号管三天的意思就是说你挂了一个号你这三天的时间都能来对就比如说你今天挂了个号只是开了一些检查然后你把这个检查做完还是在三天之内的话你还可以免费再让医生给你解读这些报告啊什么的
我天哪好家伙那就是不用再挂另一个号因为大部分病人其实如果是首诊他都需要有一套化验单什么检查然后他再约复诊的号所以这样其实就是相当于替他省了一次门诊费用挂号费用那他可以随便过来看吗还是他也要排队
我觉得这个出院是好的但是我觉得你在自己实施的时候其实还是不应该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可以管那么长的时间因为有很多问题啊比如说那你可能这个医生是周一出诊他周二周三可能不出诊那你找谁看呢对这个也并不连续而且我觉得这个你肯定也需要去预约对吧那
那预约的话那你对那你正常被人还会来看吗咱就是说你不花这个钱可以但是你你该预约你还是要预约的对吧这是你不能说说我挂了一个这个号之后然后我随时我想来看我就来看那这个就太没有秩序了
我还有一个想说的就是我来这边之后我就发现这边的门诊量太大了就是半天看的病人太多了你半天看多少我们这边是这样的就是我们这边的普通号是不挂到人的我们也是
你们也是对我们那个就叫普通号对我们就叫普通号你不知道这个医生是谁但是这个马甲后面是谁他不一定对然后我们是比如说三个医生看普通号普通号一共挂出去比如说 180 个然后三个人就一起看我们是这样的你们也是这样吗我们没有那么多我们是上午 100 个下午 100 吧那 100 个几个人看呢两个人看
那差不多我们可能 180 挂出去三个人看但是可能有点咕咕不来的话一个人就看 50 家也差不多一个上午对一个上午
我的天哪你离开结合之后你不能想到外面会看这么多我们现在跟老师的门诊一个门诊也就十几个然后我们现在放住院医的门诊两个人一起看也就十几个就是半天的话但是你这样如何解决这个广大人民群众看病难的问题呢那分级诊疗啊英国这个分级英国这个分级诊疗如何英国的这个
英国这个分析诊疗真的是我们现在在这边相当于是所有人只要你交了英国的保险医疗保险之后你在这边都会享受他们这边的医疗服务这个保险相当于是你只要是拥有长期签证的人你是必须强制要交的
但是我们真实到这边之后它是这样的首先你到了一个地方你会有一个比如说我们是挂靠在牛津的然后他会再根据你是牛津然后去给你分配你的一个 GP 就是你的家庭医生类似于这种然后你去探病就是先去找 GP 通常来说比如起了红疹或者是有点发烧去找 GP 但是通常来说这些 PP 吧他们的水平都一般就会给你一堆药然后让你去尝试
然后你觉得你太重了这个时候 GP 就会给你 refer to 一个上级医院但是这中间的问题就出现了当你 refer to 一个上级医院之后通常是在三个月之后或者是四个月之后然后当你把你 refer to 了上级医院之后呢上级医院又会给你开一堆检查
比如你想做一个合词在国内做一个合词虽然可能也要等但是应该比较快吧我记得当时我们可能最多就等几周或者有的时候可以立刻做上然后他们在这边等横词是按年纪单位的就是对这么久这是可以想象吗
真的是我自己可能救不了了是的然后所以我就跟我这边的同事聊天他们就是英国人我有一个同事他就是有比较严重的那种像是自身免疫性疾病他会经常会关节痛然后会有那种肌肉的麻木酸胀这种感觉我就说那你去做核磁了吗他说我没有因为我核磁要等到三年之后才能做我说那咋办然后他说所以我准备飞去荷兰或者是哪里情况定
我觉得这样的思路就是打开了就是如果我们摆得足够烂这些问题就会迎刃而解我就觉得其实出了国之后就是还是国内好真的是国内好然后我当时有一个朋友他是有一个脸条体肿大就是三度大
所以他当时就是已经有吞咽困难了他就是去了这边的急诊急诊就直接给他戴了个手环然后说你在这观察观察了观察去说我可以给你排手术了但是这个手术你得两个月之后再来做我的天哪我一个人脚体三度大现在吞咽困难了然后你让我三个月之后来做手术
可能已经自愈了当然不能说现在给人下胃管嘛是吧人吃饭这个问题你好歹给人怼个胃管对吧过三个月以后再过来把饼到底切了这个我觉得没什么太大的关系感觉就是这边的医生就属于那种心很大觉得没问题死不了人没事都是小事放轻松那如果真的通过那种很急很急的急诊的话他们不处理吗不可能吧
那肯定是要处理但是我还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所以我也没有什么发言权所以那个手环它是分颜色的呗就是还是看你的就是威重程度的
他当时那个应该只是个住院手画但是他反正是个白色但他最后也没有在医院做他最后飞回国做了飞回国扁桃体要是在城市级那种比较好的三甲医院的话应该可能排手术多的时候排个一个月应该就排上了吧我确实遇到过有那种国外的回来切治说在国外要等很久而且很贵还是说医生跟他说要全马切之类的
他们觉得这个钱还不如飞回国内一趟是的我当时那个朋友就是他考虑了很久因为在英国这边他有两个选择你可以在公立医院做手术你也可以去私立医院做手术公立医院就是基本上因为你的保险是可以 coward 掉的你可能不需要付太多的钱然后私立医院的话就是需要你全就除非你有商业保险然后我们一般都是没有的所以你需要基本上就是权款然后去做手术
然后他当时就斟酌了一下因为在这边的心理医院你也是要等不是说你去了你就能坐上他基本上也要等一到两个月的时间然后费用的话呢基本上也就是你来回英国中国来回飞机票的钱基本上就差不多他当时纠结了一下说那我还不如飞回国坐呢所以他就飞回国了是而且现在感觉在国内做口服真的是很便宜嗯
不便宜不便宜还是有很多的老百姓会因为这种事情呢就是还是有各种各样的不足我们还没有完全的去解决这个老百姓看病难的问题这个真的就是我们作为医务人员我们还是应该去反思自己是不是努力的还不够
其实跟医疗制度体制有关就是它那种全民的医保然后最后可能大家那种主观能动性或者积极性不会特别高然后大家都相对会比较松弛然后我们在国内长期就诊的这种节奏和习惯之后过去就会觉得非常的不适应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就是我们的未来呢天哪 想想就很开心
你这个小小很开心可能是会被骂的但是我是真的觉得我岁数大了我现在夜班被叫起来我是能就是感受到自己心悸然后觉得要死了就是病人还没救呢但是我自己感觉已经要死了这周二我值班然后呢晚上正好有一个病人憋气有紧急气切你说起来也不晚所以你是自己切的吗
没有没有肯定要交二线但是但是你要处理嘛你要帮着一起处理二线来不及的时候那你就只能自己切了嗯嗯你不能眼睁目睁看着他憋死啊是不是嗯咱就说其实 11 点多也不算太晚是吧嗯嗯但我那天真的好累有没有想哭啊我就觉得 11 点半了我把这些东西处理完了我就觉得嗯好像也不是很晚
不是今天还是要正常上班的是吗对外科大夫就是这个样子因为我们周三是大手术日我们这周三也是三台手术然后就你像你周二这样处理完了以后你晚上睡一觉第二天早上起来起来七点多结完班查了房八点多去上树干一天干到晚上九点多下班
你们有这样真的会反过来回到家里你又不想自己一个人往床里躺我玩手机哦吃点夜宵什么的我睡觉了嗯你还要带小孩主要是你回家你那个情绪还得是一个很开心的情绪带给你的宝宝
所以还是要有稳定的情绪大家看到小孩你会开心起来这个事情确实是不一样对 但是就是你很难就是说特别去你想一想老人也带了一天小孩他们也很辛苦对吧你也不能说拍比如说我好困我就睡觉了对是的硬撑 都是硬撑
成年人的世界成年人的世界真的我有的时候说哭就会哭出来了其实我觉得现在听众朋友们你们可以试想一下如果你们是我在这种情况下然后你打开你的手机你发现有一个病人这个时候开始给你发了十几条 59 秒的语音消息你是什么样的心情
就想到我们以前讨论过该不该给患者留微信对我们还 battle 了一下那时候我是说我给微信我就是搞但现在忘忘忘真的我觉得大家变化好大就是当时雨宁非常坚定的说不要但是她现在都妥协了我当时坚定的说要但是我现在也不会每个患者都加微信了我会非常果断的拒绝
我会拒绝的而且包括像现在不是在推行这个线上互联网就诊吗虽然确实是便利了医患的交流但是从我的角度就是在压迫我的生活对就是在压迫我们自己的时间就是现在其实有很多这种矛盾都是通过压榨一线来缓解这种压力和矛盾还得资源进去嘛对啊
供需不足的问题其实以前也是这么看病就是医疗的需求也是这么大
我觉得还是大家太焦虑了就是很多时候包括在门诊就是能感受到就像 Coffee 说的那他可以等一个月或者可以等三个月但是很多人他就很焦虑他就是我现在立刻马上要知道几个结果对包括你像是那种晚上十点多钟了还会给我发微信消息其实都是对于我而言真的是微不足道的一些小事比方他问我孙大夫病理有没有出来
我不可能现在再回医院去给你调一下你的病历吧嗯是了 10 点 39 分了我是一天 24 小时全都住在医院里吗真的有的时候我说难听一点是给了我多少钱我要为这个工作卖命成这个样子
每天就是操着卖白粉的心正着卖白菜的心就是我觉得现在所有打工人的力气都很重之前不是那个 Manner 的那个员工泼咖啡粉那个是谁吗啊 是的我觉得现在大家都很易怒
就是感觉是力气比较重力气很重对然后这种力气是有可能就不仅仅是打工人也有可能比如说我接诊了患者他身上的力气其实也可能会传递给我然后有可能我因为这个病人的力气再传递给下一个患者就是这种感觉都是大家会互相影响的
是的 特别是比如说像为了方便打工人看病开设周末门诊 周末手术对 那我想说我也是打工人啊我的周末呢对 那我就没有周末了还有夜门诊啊还有夜门诊对吧 而且我就觉得很离谱的是周末门诊就是不是 那叫急诊干什么急诊是干什么的以后不要有急诊了急诊就改成叫门诊
就可以了我觉得两个师妹在这里听就觉得一点都不美好了所以有的时候那种师妹来问我说找工作什么我说可以考虑不当医生的我就是这么说我说可以考虑不当医生的但是我觉得大部分医学生的脑子里都是那我不当医生能干什么我什么也不会是吧但其实也不是吧
还有一部分人像我一样在抱有一种治病救人想获得职业成就感的阶段说句实话其实你比方说就像对于我而言因为我是外科大所以外科大我们呢有一个特点你会发现外科大不是不会延迟满足的一类人
对因为你们的病就是立竿接铃我当时我就要爽你看像大白鹅它可能就是一个会习惯延迟满足的人就是比方说我和这个病人对吧这个病本身也是一个慢性病但是在比较长的一段时间里面我们理清了它的诊断对吧我们面对这个不同这个治疗过程当中病情的一些反复和布置但是最终我们迎来了一个好的结果
那就是大夫和患者他们之间其实是相互陪伴的一个过程大夫在这个过程当中也在积累经验也在成长那么病人也得到了很好的一个缓解当然这是理想情况那最后的话你会延迟满足但对我们外科大夫来讲的话我觉得我接受不了这种事情
我现在立刻马上就要说这台手术做完了超嗨对对对这个肿瘤完完全全容易把它切除其他所有的东西都保得好的一批的时候你就会觉得像是那种拉完了屎但是你擦屁股的时候纸上什么东西都没有的那种感觉不屑你这个
好疼但是你能理解那种神对但是能感受到他那种爽感就能感觉到他那种舒爽嘛就特别痛快对所以呢至少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我工作这么多三年然后呢像我们的话一个组每年手术量就会上千所以就算我自己
亲自上了手术其实少数可能也有一千多台了那么在这个过程当中实际上我还是能够感受到其实你作为一个外科大夫你还是可以帮助到很多人其实病人也会得到
非延迟的满足他做完手术以后他就会他很释然他就是这个担子卸下去了然后呢虽然说术后康复的过程也是一个需要比较久的时间好像又是像我们一些功能缺损比较厉害的他需要去练吃饭练喝水练说话重新融入到这个社会但总体而言他这个生活有了盼头他不会再日日夜夜的去为他的那种的担心
因为之前他也吃不下饭他也喝不进去水他喘气都费劲他话也说不出来但现在的话呢至少在这样的过程当中我们可以帮助他重新回归到正常的生活接近正常的生活和这个人际交往之中所以大部分的病人依然是对大夫抱有感激之心的
不过咱们干这个行业不是是图这个嗯对对吧然后一开始的时候我可能也会有一点点但是在此难免人人都会有一种感觉对吧因为我帮了您高低感谢我一下但其实就对于现在的我而言我不太 care 这一点我只希望呢
这个病人平平安安的出院顺利康复嗯不打 12345 投诉我就可以了哈哈哈哈你在意那个屎有没有被完完整整的拉出来我懂我懂擦屁股的时候纸上还有没有东西嗯是啊就是这件事情结束了以后还会不会有一些其他的麻烦要我再出现嗯嗯
其实我从自己开始出门诊之后我也会有这样的感觉就是你每签一份病历的时候你都会回头想看看这张纸是不是干净的就是会有很多的顾虑但是也会就是像小宁说的就是因为我相对来说是个全科大夫就跟外科大夫做手术不一样更多的时候就是陪着病人
然后我最近有感受就是确实八月份的时候有一个朗川出治的病人然后可能到现在四个月第一轮的治疗之后病情就好转了虽然他开始酷性冒然后我看见他第一眼我就说好久不见第二句话就是你说
你是不是又使劲吃了你看你的脸就是他很开心他看见我就很开心然后因为我前一阵子在病房我也很久没见到他我也很开心那你就是陪伴他的这个过程一个是看着他病情整个区域稳定其实你相对来说是会有一些拯救感在里面然后另外就是你其实陪伴他的过程有的时候是可以跟病人建立一些更加亲密一些的关系的就是
确实这个是可能全科的医生或者是内科的医生更容易感受到或者体会到因为你跟他的接触就不是一个很端面大概率你可能会长程地跟着他比如说最起码是以这个月或者是以年纪的时候你有可能就会跟他建立一些很神奇的一些关系
这个过程中你自己也会有一些获得包括你对疾病的一些认知就它的一些变化有可能在它身上你也会学到很多但是我跟你们不一样的是我还没有开始自己独立的工作职业就还是学生的身份但是确实也是在这一年就是没有录电台期间感觉自己的一些变化和收获吧
我感觉我和雨宁和大白鹅好不一样因为雨宁是他们科的病首先就是比较重嘛致死啊之类肿瘤嘛然后他做的手术又很大很大而且是立竿见影然后大白鹅做完病人也挺难受的其实也挺痛苦的然后大白鹅是一个偏内科嘛他就是会长时间陪伴患者皮肤科呢
我感觉病人跟我就是个过客而且因为我不能上门诊嘛我们这边一定要主治才能出门诊所以我现在的工作就是在治疗室治疗室做什么就是做冷冻做吸光然后做照光做切排换药做活检做手术我们科的手术都比较小一般就是切治啊但是会有些皮肤肿瘤切治切囊肿啊这种就是我觉得我的成就感没有那么高
就是我现在一个比较大的困境就是我每天都在干一些活这些活我觉得好像并不需要我以前的学历啊怎么样就是一个重复的工种嘛但是你说让我下班了去学习啊什么我又觉得好累啊好没有时间所以我就觉得有的时候上班就很不快乐我觉得就是打工而已
然后患者吧也不会经常来嘛一般都是可能只跟你见过一两次的那种所以以前我做手术的时候我可爱聊天的因为我们的患者不是举马嘛我就跟他聊就是醒着的对 醒着的你可以跟他聊聊很多聊这个聊那个现在我就是一个冷漠的机器就是说一下注意事项然后就开始闷头干干干完就下一个的这种感觉你已经失去聊天的热情因为
因为发现每个患者说一遍之后他就走了再也不回来了对是这样但是有的时候比如说你的患者比如说一周回来拆线然后当时又正好遇到了这个患者然后比如说你自己觉得自己伤口缝得挺好的这种还是会挺开心的但是大部分的时间就没有那么开心我觉得
而且就是我觉得以前在协和的话教学的氛围很浓嘛嗯就是领导很爱教学我们也很好学现在吧嗯就是工作过于饱和然后比如说你真的要学其实现在机会很多比如说推送公众号啊线上资源其实很多但是
但是本来也是我的问题比如都没有什么心情学习我也没心情开会主要是工作把情绪耗竭了就会没有什么能量再去做多余的事情对 是的而且我觉得有可能小松的这个阶段他主要就是以动手的这些技能的提升为主
对有可能你后面比如说你需要去病房或者是去门诊的时候你可能这种知识性的内容需要再去学习然后你现在基本上是以动手的这些技能学习为主所以有可能就嗯没有太多那种理论知识的狂轰滥战我记得之前离开鞋盒的时候我的老板谁跟我说过已经说鞋盒真的是一个比较纯粹的地方了就是真的是在看好病啊什么的嗯
后来是没有学到就是有的时候很后悔在协和没有多学一点真的是有这种感觉所以有的时候我说能不能去协和再进修一下欢迎回来希望你回来是我还没有毕业再回协和的皮肤科进修一下其实我觉得有可能不单纯是医院的问题就可能是大家工作之后的那个状态就是会发生一些改变会变成医院对人家的目的就不纯了
各位就是你有很多其他的事情要做我现在经常就是比如说白天干完活然后回家也不是很晚也没有什么夜班或者是下夜班但是我就是什么都不想干然后会打开 B 站或者是打开小红书一通狂刷不带脑子对我现在就是比如说有一天周末难得放假了然后我在家里什么也没干刷了一天手机
然后到晚上的时候我觉得好愧疚啊我好像一点正事也没有干就突然有种愧疚之感上头上心但其实我又喜欢说为什么要干呢这不就是我的休息日吗对呀对呀
要平衡生活与工作应该只有花钱能让我快乐你应该在这个时候打开 Coffee 的朋友圈然后欣赏一通美景之后觉得真美然后我就更嫉妒他了讲道理我最近朋友圈频率应该降低很多了因为我最近在这边也是忙到昏天黑地那你觉得做实验快乐吗
我有一个阶段和怂姐的感受特别一样就是我来这边大概小半年之后因为你刚来这边所有东西都已经都是崭新的我在这边现在在做蛋白组质谱的相关的东西然后刚来这边是成为崭新的你要学习质谱技术你要学质谱它的操作原理你怎么上机你怎么去制备样品然后怎么看数据怎么跑数据刚来
非常新鲜全新东西我学我努力学然后充满了干劲小半年之后你这些东西都掌握然后全都变成一个重复性的工作因为实验它本身就是重复性的工作你有了 idea 之后你要用很多很多重复性的实验去验证这个东西所以我在小半年结束就是今年年初到年终这段时间就每天做一样的实验做一样的样品制备然后样品的上样然后数据的处理那段时间我就觉得
我们以前都在做同样的东西这个工作交给任何一个技术员来做都是没有问题的我现在就好像是一个 RA 就是那种 research assistant 的那种感觉我觉得那我这个 PC 读的有什么意义呢我直到最近才开始真正的去思考说
为什么我在那个阶段会产生这样的一个想法就是因为我刚开始的所有的路径其实是导师给你铺设好就是导师会给你说那你就是沿着这个方向走给你一个客气的方向你就沿着这个方向去走就行了你其实那个时候并没有纳入太多自己的想法
然后直到我最近在准备答辩就是我前段时间在准备这边的一个开启答辩在开启答辩的时候我才开始思考说那我这个课题还能怎么做还有什么别的方向当你真正的开始去思考这些问题然后大量的读文献之后你就会想好像有点意思了你就会去找自己感兴趣的方向然后去设计自己想做的实验
我觉得其实你说目前来说我到底多么热爱科研呢其实也没有吧很难讲我真的是很热爱科研只不过可能就是从一些细小的点去找寻一些成就感罢了
我还有一个好奇的问题英国的临床医生需要做科研吗他们这边是这样他们会说的很开就是可能跟美国那边是一样的就是你可以选择你既当临床医生你又做科研你也可以选择你就当一个临床医生或者你就是做临床科研
因为他们这边像我们现在在的这个部门吧,其实就是牛津大学的临床医学系,但其实我们这个系里面大家都是纯做科研的,然后我们这个系有导师,有的是基础导师,有的就是临床导师,那那部分临床导师就他选择用自己的一部分时间出来做科研搞研究,大概是这个样子的。
就是他如果又做临床又做科研的话他是有空出来的时间可以专门做科研不像我们这边其实更多的是自己下班的时间这样是吗因为你要想象英国这边的医生
美国那种忙我之前就是有了解像美国他们是会有一个 team 就可能有比如说 11 到 13 个人然后大家有分工有专门的统计师就是你不是一个人去干掉所有这些事情就是你可能团队里有很多非临床工作者他会给你提供这种辅助就有可能你是个临床大夫你只要提供 idea 就可以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你做比如说资料的搜集或者是样本的采集这些可能都是大家分工然后有专门的人来做就有可能你是临床大夫你也可以做科研但是你不用这么累一个人做科研
确实我觉得英国这边可能也有点类似这种模式它就是基本上一个组里会有各种各样的人可能会有临床大夫可能有专门做基础研究的然后还会有专门做比如说 coding 的然后比如说专门做流行病学分析的我觉得
我觉得这边的一个优势就是它各个学科之间的合作非常的紧密我觉得比如说就算是在协和基础所和我们协和医院之间有合作但它不是那种长期稳定的合作对 是的因为这个就像国际关系一样大家都要优先考虑自己的利益
而且要考虑这个文章一做是谁的问题对但是其实你看像在一个氛围比较好的一个科室里面的话呢其实还是可以做到这一点比方说像是有的人大多是大夫但是呢可能大家都需要去做一些研究
那有的人呢就可能大家就专注于在做一些 coding 方面的东西做一些测序的这种分析有一些人呢可能就是专注于说我去搞一些这种比方说医学图像处理对吧我们搞一些这种病理的这种图像上面的一些分析
那么有些人可能会关注一些其他方面的内容影像的这些处理分析这些都是手段那么大家可以为了共同的目的各自把这手段做得好一点然后大家共同的学会一些产出在一些大家这种氛围比较好大家处的关系比较好的这种课室里面的话可能是可以做到但是要做到这个前提就是你这个蛋糕得足够的大对吧大家都可以分到一块
一块可以满足自己晋升的这个蛋糕如果做不到这一点的话其实也很困难当资源有限的时候大家就当然内卷你没有办法我觉得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国内没有已经形成的很大的那种公共数据平台然后形成的那种团队就比如说像测序这一块来说的话像美国它会有已经很成熟的公共数据平台然后英国这边有 UKBank
他们的数据已经积累足够多蛋糕已经可以做得足够大他们的整个一个团队已经可以容纳下这一个团队一起去合作了那国内可能就现在还是各自为政的感觉就是每个医院可能有自己的数据库而这个数据库的话可能又是每个科室有自己的数据库然后各个之间其实也不共享
这就导致会比较局限但是感觉也比较困难吧这个事情如果真的要实施起来各方利益很难沟通和平衡因为可能像这边美国英国他们可能就开始比较早他们就从零开始一点点积累就很自然地融合在一起了国内可能就是从中间突然逆军突起大家就是已经开始各自已经搞了一个非常成熟的东西出来就是很难再去融合到一起
对而且感觉有可能就是现在国内可能发展还早吧没有到那个阶段那国内现在好像也有一些公共数据哭出来只是可能相对没有像 UKBB 或者像 Hands 那种相对比较成熟的这个肯定咱们都是在不断的发展既然这东西已经有了那我们就可以期待它未来可以做得更好是的
但是我有一个问题我其实很好奇因为我看小宁他每天那么忙你们还有科研上的要求和压力吗这个肯定是有的我觉得这个事咱们也没有办法去改变这种评价体系只能想尽办法去适应它
不过我算是一个比较幸运的人我的科室就是我刚才所说的那个氛围比较融洽的科室大家会愿意就是说大家一起去集中的去做一点东西出来当然这个蛋糕还没有那么大所以你不可避免的会存在各种各样的问题但是总体而言的话我觉得做到像现在我们正在做的这些东西其实
我觉得已经挺难得的我是很感激然后在这个过程当中的话呢我也愿意去做自己的一些贡献比方说都去搞点扣零我没有时间去泡实验室了不像以前我在上学的时候每天都可以泡在实验室里面那现在我没有那个时间我也没有那个精力但是偶尔剩下时间手术间心病人叫完了病房里面事情都处理完的时候你码两行代码这个时间还是有的对吧泡泡数据的时间也还是有的
没有办法就是咱们确实是改变不了这个评价体系我也是痛苦不已我不喜欢做这些东西但是没有办法对吧没有办法只能顺应对我们只能去顺应他不然就只剩我进不上去我也没有办法自己独立的去做手术我也没有办法就是养活活的孩子已经到养家糊口了我觉得
谁都不是为了这个让自己的生活过得好一点咱工作的目的不是为了对为了活下去嘛是吧是的
我觉得南方的医院会更卷一点吧实在不行以后我就去擦边呗怎么叫擦边啊去当主播擦边我以为医疗擦边是一种什么新型名词我其实一直很想去搞点医疗擦边的东西但是好像不太好搞没事我们播客就是医疗擦边门槛有点高我觉得我们这边就是科研的压力会很大
像这段时间其实就是解雇自然的一个时期每次这段时间我都很痛苦我也很痛苦我跟基金委的一个人聊过天他们也知道说你们联商代表申请这些东西主要是为了晋升他们都知道但没有办法这个游戏的规则
咱们不是制定规则的人所以有的时候觉得八年这个培养体系就比大博士其实差了一些吧某些层面来说是但是就我个人而言的话我还是认为虽然一个人的成就要看历史进程但是个人的努力还是非常重要的
你怎么又给我上身来了哈哈我就是觉得就是你看各种各样的学制他都会有很优秀的人出现对嗯大家可能追求不一样啊有些人可能就在这个评价体系里面你会觉得他很平庸但是可能人家自己不什么认为但是不管是什么样的学制也好的话大家都会有这样的人但没有办法在这个情况下大家就是会有的人会比其他人更强所以
肯定会有那么一部分人他不管自己的学质是怎么样的人家就是很努力人家就是得到了很好的成就我也不会去酸因为在我看来我是一个把生活放在第一位的人我更看重我的家庭我的生活所以我也没有那么拼我觉得够用就好了
我的家庭才是我的目的其他的这些都是我的手段对吧对 是的所以既然现在我这个手段我还可以适应了下去我还可以继续去用我继续去做一个外科大夫去顺应他的这个游戏规则那我就继续进行下去等到哪一天我真的我受不了了这个环境我坚持不下去了那我就换个手段但是我的目的是不会变的对于我而言我最重要的就是我的家庭我的生活我下了班以后我不许任何人打扰我谁我也不理
我觉得我跟你是现在是不可能的因为你是院总但我其实挺冷酷的确实我下了班以后我就不怎么理
因为就是刚上任的时候我会有点紧张但是你干的时间久了以后你就知道其实没有那么急对根本就是没有那么急对我记得我最近看那个电影就是好东西嘛里面就说为什么每件事情都要做好了如果不做好又会怎么样就是对对对对你搞砸了又会怎么样呢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你停摆的对社会的边角料妈妈的小骄傲就是这个样子生活就是生活
嗯对其实你再怎么不看依然会有人爱你突然眼泪倒下来了对那句话真的很感人就是这个样子的我也不知道在哪看到的但我是从其他地方看到的但我真的甚有感触
我觉得就是这样我有小孩了他以后再怎么样他以后他就算是个废物他是个傻子我和我老婆也依然很爱他没有人是废物我觉得这是评价体系可能定义为他为废物而已这就是我刚才所说的就是我们在这样的想象中不同的学制都会有一些人
在这种评价标准里面他更优秀有一些人不是那么优秀比较平庸但是我们怎么能够去认为那些人他是废物有可能就是每个人的处境不一样你不知道他是怎么一路走来到了现在这个状态的其实大家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而且真的有的时候就是我会觉得患者也很焦虑我们也很焦虑现在大家的这个焦虑水平确实还是挺高的然后我之前有一段时间跟我们科一个老师的门诊然后这个老师是一个超级
直爽的人然后他经常就是会跟患者就经常是拿着那个化验单说啊大夫怎么办我的 CAL99 每年体检都在往上涨但他有可能每次就涨比如说我们的正常范围然后他可能稍微高一点然后每年可能个位数的这种增长然后可能影像学也没有什么太多的异常他就只是肿瘤指标的一个身高然后这个老师就会说
死不掉太焦虑了死不掉然后就说你要是一线癌你活不了三年没事死不掉然后看完门诊他就会吐槽现在的病人都太焦虑了
有的时候可能大家普遍的焦虑的水平都很高放在以前这些事情都不是事然后单纯的这种健康焦虑你都能感受到大家这种没事长个小节节然后就紧张得要命甲状腺节节乳腺节节肺节节各种节节然后这个老师可能就会跟病人说
没事啊姐姐你脸上长个痣你会担心吗它就是你身上长了个痣而已你就把它当成一个痣然后就经常觉得挺有道理确实以前体检没有那么普遍的时候当然它肯定是能删除很多比如说早期的肿瘤啊这些问题但是我们可能也没有发现那么多的结节也没有把它当回事就是有可能有一些是过度的医疗或者是大家过度的一个焦虑的状态
对所以你看像前一段时间的话呢我们会接受一个质询就是是不是甲热腺的结节被过度诊疗了我们的一个观点就是一定是有过度治疗的一定是有过度治疗的但是有没有过度诊断这个事情是存疑的就是是否过度这个事情就像刚才大白鹅所说的它跟病人的焦虑程度是有很大关系的
有时候我劝不住他呀对有的时候心智病人会很焦虑你让我如何去劝他我真的我就想尽一切办法我去劝他我说这个没关系他依然不信任我你不给我查是吧那我换个袋子给我查对所以有的时候你给病人开这个检查室你知道他 99.9%没事但是他一定要开这个检查让他自己觉得他没事安心对
对是为了缓解他的焦虑他需要你给他一个保证就是大夫你保证我一定能够活到 80 岁这个东西不会有问题我怎么给你保证呢对吧假如像微小癌对吧六毫米的一个小节节完全位于腺体内对穿刺了假如像乳头障癌明确的那也是个癌症的没有问题对吧那么我们现在都推荐主动观察你观察就好了嘛你再看一看对不对但是呢病人心里能不能渡过这个坎呢对吧
他就觉得我身上长了个不好的东西我接受不良对他来到小宁大夫的门诊然后小宁大夫说你这个不用砍这没关系这个结结可能还不一定耗得过你呢对不对这个癌他上错号了大爷是吧您今年都七十了这癌可能还活不过你呢是不是癌自己可能都得琢磨琢磨哎呦怎么上了这个我还不如上个二次是不是反正再多坚持几年
但是他不这么认为啊对吧耳带骨的癌症但这并不代表着说我们要把讲人性微小癌就不把它当成那个癌症去看待
因为在我们的实际临床诊断过程当中像刚才我所说的大量的侵犯气管失管的这样的病例对吧这些病例都是怎么来的它都是从小人前微小癌发展过来的它不可能说某一天早上醒来我突然间脖子里面出现了一个五公分的肿瘤所以主动监测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我们也不能够就认为这个东西咋也我们把它当成良性病去看待这是不可能这不科学对吧但是你如何去劝说一个病人告诉他说这个事情真的没事呢
对吧像我们从来都会告诉病人说你一定要在三个月到六个月的这个时间范围以内你叫过来复查一次超声我们去监测他的情况但他完全听不到
在他的脑海里面一直反复出现那七个字甲状腺 乳头 脏 癌他也看不到这个东西有多大他也看不到这个东西有多少就是真的有的时候一个四毫米的结析我都佩服超声科的大夫他们真能把它穿刺出来好牛逼啊四毫米什么概念大家现在看一看你们的尺子四毫米它还没有绿豆的就是手抖一下它就是不是瞬间就觉得是了呢确实是
三毫米什么概念它只有芝麻的长径那么大您说您为了一个三毫米长四毫米的结结甲热线有多壮你要过来做手术把半侧甲热线全都切掉你不觉得亏吗但是小林大夫告诉你说你只要做手术然后他说嗯用医肯定是手术做的不行
我换个人对于很焦虑的病人来讲的话他就会这么想那你说我该如何去劝说他让他去放下这些问题呢我总不能跟他说要不您去精神病院看看去咨询一下心理医生那我就要吃一二三四五的投诉了你这大夫什么态度啊骂我是精神病太真实了没有办法我觉得一定程度上是我们的年资不够压制他年资足够大的更压制不了
就比方说宋主任我就要找您做手术我谁也信不过您给我做吧宋主任我求求你了哎呦宋主任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我一家老小我是顶梁柱我的他了我可怎么办啊宋主任啊我觉得我会直接凶过去的走吧退号把这个号退掉吧宋主任说死不掉那 12345 投诉就来了
你手里下的志愿总怎么想这宋主任怎么回事天天真的是名字挺松我现在说话都你的时候就很凶啊我感觉是没有过多的情绪了可能就是已经没有语气了对就是没有语气就是平淡的说出了一件事情我觉得一定程度上现在患者这么焦虑还有就是互联网过于发达了
大家看到了一个可能比较恶心事件经常上什么热搜什么年轻小伙未癌什么什么晚期
竟是因为就大家看到一个病例然后就会对号入座自己觉得我天哪我不会是胃癌了吧然后觉得我要去检查一下可能最后就是一个前表纤维炎但是他又觉得不会最后会慢慢发展成胃癌吧反正就感觉现在网络确实也制造了不少的焦虑我觉得医疗这个事情它不是非黑即白的不是零和一
但是很多患者他就是要零和一就是我身上有个东西有个结结在了不行我不能让他我要把它切掉他就是有风险的我不接受任何出现风险意外的可能性所以我要切掉它
所以就会导致很多人有这样的心态之后他们就会放大自己的焦虑然后会把自己的压力转移给医生说你必须要给我搞掉它怎么怎么样所以就导致医生压力也很大然后也很难去处理一些事情因为你又不能像刚刚小宁说的说你这是心理问题你需要去看看精神卫生科去解决一下自己的这种焦虑状态对就是互联网产生了这种焦虑然后患者又会来医院寻求一个解决焦虑的办法
我上周还遇到一个,就是我会觉得,天哪,这个患者太牛叉了,他竟然自己去产纹线,然后他是个肾脏的淀粉阳变,虽然他已经做完了自己肝细胞移植,但是呢他有关节的症状,然后他还是怀疑自己有问题,刚好可能我导师作为通讯发表过相关的一些 case report,
然后他打印出来了那个 case report 然后拿着那个到了门诊希望跟我的导师探讨病情然后真的是当时看着他拿着那个纸质版的文献然后开始描述自己的症状的时候我就觉得瑟瑟发抖好厉害这样的患者佩服
但另一方面他其实自己只是个病人他并不是专业的人士就是他就大家现在获取信息的渠道真的很多当然他自己学习的能力也很强就像咱们以前上学的时候会有那个医学中作物中对就是诊断学到什么觉得我是不是有这个毛病就是学了一点皮毛之后我觉得这不就是我的症状吗我一定是得这个病了
对对对所以这就是要就是从老百姓因为太过于容易的去获得一些片面的医学知识所以就会出现这种医学中综合症的这种情况出现一知半解但又没有了解全貌所以就只会关注那些会让自己焦虑的那些东西不可避免的会出现这些问题我觉得是不是现在的科普都太鱼龙混杂了不现在或者它就是一个爆炸的状态吗
对就是信息爆炸然后但还有就是有些疾病他就是告诉你这个病会有什么什么什么样的症状那他其实不会给你鉴别诊断因为其实医生很多时候做的工作是在做鉴别诊断但是现在的信息就是给你一对一
给你说这个症状就预示着你是这种疾病而且很多人获取信息也是碎片化的他可能就只是会去查说什么病他会有什么样的症状然后他再自己代入一下自己的症状然后给自己诊断我是这个疾病就跟我们当时当医学生的时候的状态很像就现在小视频的信息都比较乱吧而且现在科普那么多是不是因为也变成大家的一个 KPI 了呀
我觉得做客户很难真的很难因为我觉得现在很多都是老生常谈都一样的都是流量时代流量为王就是你工作了之后发现你的朋友圈也是你工作的一部分对吧感觉大家工作之后都在慢慢的做出一些让步和妥协我感觉工作之后有很多人就不爱发朋友圈了
对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小松小宁的朋友圈了以前我还会发一些负能量的呢你之前还会发花的花呢我现在已经很久没有那个 iPad 的那个笔啊已经没有电很久了健身也没有力气见了威尔士都倒闭了天哪可能这年头大家都没空去健身了忙着躺平多睡觉
两师妹一直在这个聊天框里面去她说我们说的什么她说听起来好难过色色发抖不想当大 F 了他们不会已经被我们说睡着了吧不会吧我觉得大家这两年变化还是好大呀你不会觉得我们怨气很重吧
那倒没有我这两天不是在实习吗感觉我在临床上见到的每一个师兄师姐都在劝我不要当大学是这样的确实好像前阵子在 MICU 我感觉你还挺开心的挺有体验感的那发生过多少年了
我觉得我转得很开心但是与此并不冲突的就是我在值班的时候然后可能师兄师姐就会非常认真地跟我谈你体验一下是好的但是你要认真地想清楚你以后要不要当大夫痛成其中利和必必必必
好的那我们这期节目呢其实大家聊了挺多然后关于这两年的生活大家在没有录播客的这段时间里都在做些什么以及未来可能还会继续做的事情也许可能会有些吐槽有些抱怨但是生活不就是这样吗总会要继续往前走的那希望听我们的观众朋友们在听完这期节目之后
可以知道不止你一个人在努力地向生活妥协又在努力地向生活战斗那我们这期节目到这里了我们下期节目再见吧拜拜拜拜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