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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勒兹的儿童哲学:生成–儿童与语言的解域 S2EP13

2024/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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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外状态 State of Exception

AI Deep Dive AI Insights AI Chapters Transcript
People
小柏Boo
粉色海螺
Topics
小柏Boo:探讨了公共场合儿童哭闹的社会现象,以及成人社会对儿童行为的容忍度问题。结合巴塔耶的“耗费”概念和温尼科特的“共振音乐性”观点,分析了儿童哭闹背后的复杂性,指出儿童哭闹并非简单的表达情绪或争取资源,而是儿童以自身独特的方式与环境互动,挑战成人世界的规则。 粉色海螺:从后人类视角出发,分析了儿童哭闹行为,认为不应将儿童的反应与成人世界简单等同。儿童的游戏行为与公共场合的哭闹行为具有相似性,都是儿童以颠覆性方式打破成人秩序,强迫成人进入儿童的体验空间。后人类视角强调废除固定的人类姿态,承认儿童与成人之间的复杂互动关系,并探讨了儿童的事件性和开放性两个主要特性。 粉色海螺:详细阐述了后人类儿童研究的视角和态度,认为后人类理论旨在打破固定的人类姿态等级观念,承认儿童与成人之间的复杂互动关系。儿童的特性包括事件性和开放性,事件性指儿童对环境的反应是偶发的、非预期的;开放性指儿童能够接纳新的事物,主体始终处于学习和改造的状态。并以儿童游戏为例,说明儿童如何通过与环境的偶发性互动来获得权利和表达自我。 小柏Boo:结合温尼科特和巴塔耶的观点,进一步探讨了儿童哭闹背后的艺术性和音乐性,认为儿童的艺术创作是儿童自身体验的表达,不应与成人的艺术体验等同。

Deep Dive

Key Insights

为什么儿童在公共场合哭闹被视为社会问题?

儿童在公共场合哭闹被视为社会问题,因为成人社会对这种行为的容忍度较低。儿童哭闹打破了成人世界的秩序,迫使成人进入儿童的空间,体验儿童处理空间的方式。这种行为在成人看来是颠覆性的,让成人感到不适。

巴塔耶和温尼科特如何解释儿童的哭闹?

巴塔耶认为儿童哭闹是一种耗费,而温尼科特则认为儿童哭闹的音乐性让儿童沉浸在哭声的节奏和音乐性中,从而忘记最初哭泣的原因。这种哭闹不仅是表达情绪,还是一种艺术性的体验。

后人类儿童研究的核心观点是什么?

后人类儿童研究反对固定的人类姿态和层级关系,认为儿童和成人之间没有明确的界限。儿童体内有成人性,而成人体内也有儿童性。这种观点强调儿童的事件性和开放性,认为儿童能以新的方式体验和理解世界。

儿童的事件性和开放性具体表现在哪些方面?

儿童的事件性表现在他们对环境的偶发反应,因为儿童没有熟练掌握成人的规范和技巧,所以对新事物的反应总是新的。开放性则表现在儿童不把所有事情都控制在自己手中,而是接纳新的事物,保持学习和改造的能力。

为什么儿童的语言使用对成人世界有重要影响?

儿童的语言使用对成人世界有重要影响,因为语言是施加权力的工具。儿童通过语言可以影响成人,例如站在禁止吸烟的牌子下让成人停止吸烟。语言的力量在于其内容和编排方式,能够从历史中抽取力量。

阿尔托的语言和萨德的语言有何不同?

阿尔托的语言可理解性较低,更注重传递感觉,而不是表达意义。萨德的语言则精美的运用语言,进行详细的表述和充分的论证,能够控制语言,用语言传递自己的能量。儿童语言早期更接近阿尔托,但应学习萨德的语言以更好地进入成人世界。

为什么成人世界应该找到恰当的方式教育儿童使用语言?

成人世界应该找到恰当的方式教育儿童使用语言,而不是简单地倾听儿童。这需要学习、教育和训练,让儿童能够建立一个足以抵抗成人固有成熟度的立足点,从而发挥自己的力量。

Chapters
探讨了公共场合儿童哭闹的社会现象,分析了成人社会对儿童哭闹行为的低容忍度。从儿童的特殊地位和儿童游戏行为两个角度,解释了儿童哭闹背后的原因和意义。
  • 社会对公共场合儿童哭闹的低容忍度
  • 儿童哭闹行为的特殊性
  • 儿童游戏行为与哭闹行为的相似性
  • 巴塔耶的“耗费”概念及温尼科特的“哭泣的音乐性”

Shownotes Transcript

各位听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收听这期的另外来状态那这次我请到了粉色海螺同学来我们一起聊一聊就是德德兹的儿童哲学或者说是儿童精神分析这一块最近我们两个人都比较关心的一个话题那粉色海螺同学要不你先自我介绍一下然后说一下你感兴趣的研究领域和你目前在哪里就读

Hello Hello 我是粉色海螺我目前就讀在伦敦大学金史密斯学院我是 visual culture 视觉文化的预科博士一年级我目前感兴趣的领域在德勒兹和其他当代法国哲学的一个跨学科的研究目前关注的问题主要是儿童的家庭成长的问题其实我们引入的话会有一个

就是这个社会大家都比较关心的问题就是好像我们经常就这几年经常有看到比如说在地铁里或者说是高铁上会有那种所谓的熊孩子或者说在飞机上有儿童哭闹打闹等等的情况它好像一直以来都是一个社会讨论的热点然后大家整体的

整个社会氛围好像对这种现象的容忍度其实是挺低的如果从你的角度来看的话你会有什么样子的一个分析呢这是个特别好玩的问题我最近在去伦敦的飞机上还就遇到了后面不远处就有一个正在发疯尖叫的小孩我觉得可以从两个角度来切入这个问题一个是

儿童的地位意味着我们对这件事情有一个特殊的观点比如说成人是不可以这样闹的或者说如果成人才这样闹的话就已经被拉走了我们之所以被置入道德困境里恰恰是因为儿童的哭闹本身对于我们的感觉上有一个不同于成人的东西儿童这时候在利用自己的位置他知道他这样哭闹是无所谓的或者如果他不知道的话这件事情也会有一个不同的作用

还有另外一个角度是我在伦敦的飞机上刚刚想到的就是这和儿童游戏很像我印象里一会儿我们或许会我们或许会聊到目前研究的主题就是儿童如何恰当地介入成人世界的问题那么其实那些对儿童的游戏有一个很强烈的这种赞赏意味的作家尤其是点名这个 Lester

Leicester 在 13 到 17 年间写作了很多篇关于德勒兹视角切入儿童游戏的革命性的文章这个里面就很有意思因为其实儿童的游戏它所谓的那些有什么政治颠覆性的儿童在社区中的玩耍其实本质上和飞机上儿童的苦恼没有区别

就是以一个颠覆性的让儿童让成人感到不适的打破成人秩序的方式来强迫成人进入他的空间去体验他体验空间的方式在飞机上我们大家在飞机地铁上我们大家对儿童脱闹的一个普遍态度其实也就说明了这个方式在成人世界里面差不多是没有用处大家只有一个反嗯

你会觉得说这是儿童在用自己的方式获得自己某些权利或者说是表现出来自己的一些不满的一种方式特殊的方式吗

是的 是的 我会这样看 就是除了儿童会讲话以外 他也会用别的方式和他的环境去互动在人们没有办法去管 或者说人们只能喊出一句家长那家长的我们不管管的这种情况下 儿童和自己家长在公共空间的这一种互动对他来说是很有利的 他在利用自己的优势地位 不管他有没有意识到这个

对其实我之前写那个《文学与乐》的《易后记》也提到了一点就是当巴塔也去发展他的主权性或者是这个概念的时候他有去借鉴一些他观察到认为的这个儿童的模式

就是因为儿童他的整个的行为方式他可能是一种耗费的一种取向就是他哭喊哭闹什么的你会发现他会哭到那个深思历劫然后温尼科特也很有趣他说儿童一开始哭的时候可能是他受委屈了或者说是被家长骂了等等但是他哭的过程中他会突然发现自己的那个猴腔共振有一种音乐性然后他就会沉浸在那个哭声的那种节奏和音乐性当中然后一直哭一直哭

然后直到自己都变得那种深思历劫然后都快忘了自己刚开始为什么哭所以这里面就是他的这种耗费性以及他的完全不顾自己的这种公用性也好或者说是在整个空间的那种对秩序感要维持的一种破坏什么的其实都挺有意思的

是的德勒斯曾经从列维大斯那里拉过来一个面孔性的那个概念 Facility

面孔性里面有一点小小的跑步虽然不是他的本意但是也是这个意思当我们以一种后人类的视角来切入儿童的时候我们不应该把他的各种反应都直接当做跟我们成人世界一样我们哭是在表达情绪我们哭是为了争取资源或者如何如何很多时候可能恰恰就不是这样

是的所以我觉得这方面那个温尼科特还是临床的观察非常的妙吧就是他会觉得说他在这个库子当中他会发现一些音乐的或者说是跟建筑感有关的一些东西

就是因为这个思路的话是反对弗洛伊德认为的就只有像达芬奇这样子天才才可能往这种升华的方向去发展但是温尼科特的一个角度就是说他其实婴儿在很早的时候他就已经有这样子的一个艺术的潜能存在了

是的我们也会这样认为儿童的艺术确实是一个很大的主题但是或许这里更有意思的事情是我有在讨论一件事情儿童有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创作艺术或者说如果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创造艺术那么这件事也会有什么不同有一点是

如果我们认为儿童的哭闹是他自己体验到自己侯腔共鸣中存在着的那种潜在的节奏的切换啊这个共鸣墙体的震动啊有一种内在的和谐一种音乐性这是一个态度还有另外一个态度是所谓儿童的艺术这个东西会有价值会有意义会能够去如何如何如何震撼成人的世界迫使人们看到不一样的视角这是完全两次

目前来讲我大概会更欣赏这种文尼科特这种临床上的认为这件事情还是儿童自己的事情不能认为儿童的自己的这种艺术性的发生和成人对艺术的体验是同一件事

嗯嗯这个这个挺有道理然后我想问一下就是从你研究的这个后人类的角度切入的话就是可不可以给大家简单介绍一下就是后人类的儿童研究的角度或者说是态度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一个情况

好的好的这个情况是这样我们说后人类理论总体来讲它是要废除任何一个固定的人类姿态的必要性或者说是各种不同的人类姿态之间的这种阶梯层级的关系所以在这里我们谈到的是有没有一种儿童而另一种东西叫做成人后人类反对的后人类儿童观点主要反对的就是这件事情

那么这就意味着首先成人体内栖居着一个儿童这不仅意味着他卷写着自己的儿童时代而且意味着他身上此刻就有一种儿童性这就像儿童也时刻的有一种成人性因为他不得不和成人世界以成人的可理解的方式发生关系所以

我们用这种方式去讨论儿童的时候我们讨论的就是一种很像福科但是同样也很像德勒兹的对于一个权力的平面在这个平面上一些儿童才能做的事情在发生比如他会哭闹他会无厘头地搞一些涂鸦一些声音的震动来作为自己的这种艺术性的升华这种体验但是与此同时还有很多可理解的事情在发生他在

向他的母亲寻求关注他在向他周围的空间索取权利如何如何我们讨论的就是如此多面貌中反映出来的一个儿童形象那他在你看来的话你说的这个儿童他会有哪些特性就是其实也算是研究后人类的人自己赋予儿童的一些特性会从你的角度是怎么看是的这个无论如何都肯定会是我们贴上去

我们大概会认为儿童有两个主要的性质一个我们会认为这是事件性另一个我们会说开放性当然这也不是显而相反的两个方面我们只好说可以这样拎出来从两个侧面来讲我们不喜欢讲那种就是两个对立的角度我们只说两个并置的角度从事件性的角度来说我们会说儿童会有一些偶发的情况冒出来

比如说儿童在处理他身边的环境的时候很多时候不像我们成人一样我们已经习得了一套整体的规范和经验和技巧以至于我们把桌子当桌子来使用我们很熟练地抽出椅子不会发出剧烈的声响我们很熟练地烹饪我们很熟练地洗碗刷盘这些东西我们掌握着一切所以当我们

参与这些东西的时候本质上我们没有在与他者打交道我们在与自己打交道我们在与一个已经内化了的熟练的空间打交道但儿童不是这样因为儿童根本不掌握这些东西所以对于儿童来说一切都是偶发的环境进来了然后环境出去了所以我们会看到很多时候儿童不把一个固定的物件当做一个固定的物件或者当做一个总体他觉得桌子腿是桌子腿桌子面是桌子面他

不像我们成人一样使用筷子即使它已经被成人交给了使用筷子的方式这里我们说有一个事件性的东西就是总是有新的全新的他者性的外部因素介入进来而儿童会对这个全新的他者性的因素起一个偶发的反应这里会发生好多好多成人看来不可理解的有意思的事情这一般会认为是儿童的一个比较核心的性质

即使是儿童即使在成人身上我们还是可以看到这种偶发性那么这个时候或许我们可以说这个是成人的儿童性开放的时间就跟这个很有关系了就是我们说拉康意义上的一个封闭的成人男性主体是绝对意义上的丝滑和连续

他生活中没有新的事情因为新的事情就很好压抑掉然后有时代的反馈那个时代的反馈又在符号界很好消化掉但是既然这样一个主体不存在那么对于一个人来说他就是开放的而这个开放的面貌我们认为我们也称他为儿童性就是说毕竟

不可能所有事情都处于自己掌控范围内的话那么对于儿童来说儿童的面貌常常是我不需要所有事情都在我的掌控内有新的事情就有新的事情有新的事情我就接纳新的事情他的主体始终可以去学习和改造这一切是很同样是很平滑的发生的不需要一个痛苦

这里加塔利曾经谈到过一个他所反对的一个系统论的观点叫 catastrophic theory 就是灾变论中文意灾变的意思就是每一个系统要去发生大的改变的时候必须是灾变才可以这系统必须要被打碎才重塑掉

我自己读拉方的时候我会觉得他的早期观点也仍然是这样就是你要砸烂一个旧世界才可以有新的出来但是儿童这里情况就不是这样他的系统从来也不是封闭的所以新的东西进来可以被很好想你说的这个很丝滑的顺性比较难性主题其实让我想到了精神分析中对应的一个主体结构就是

强迫症主体因为强迫症主体它的想法其实是一个很线性很连贯的思考方式但这个思考方式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去呃

考虑到因果关系要填上大他者空缺所带来的一种恐惧他想把这个生活中的这种活动组织的很好包括通过一些仪式性的就宗教仪式性质的一些日常的活动和习惯来达成这种连贯性以防

大他者的缺失所冒出来的这种惊讶感会清洗到他们所以这种连贯性的有规律性的这种仪式性活动其实上起到的是一种驱魔一样子的效果但是儿童主体更多的是

害怕被语言的本身所咬住所攫取住所以他会考虑到像是采用身体层面的反抗去和语言对他享乐方式的这个控制去做一个具有张力的搏斗所以他确实的身体性的维度会比强迫症更加的明显

也就是说成人男性这个顺性别男性主体之所以这么的连贯和丝滑恰恰是因为他被语言咬得太严重了就是说他太具有意识所以这个世界的很多规律和事件发生的秩序被他内化的所谓的理所当然

和儿童相反的是他其实在竭尽全力的去抵抗这种偶发性想要把大他者展开出来这个缝隙给尽量的填满而儿童主题那边呢就像拉特朗是他提到的这个弥扬的能指其实每次发生一些就是嗯

成人那边发出的带有一些指向不明的一些信号啊或者说是欲望啊等等他都会去以自己的方式去翻译就他就这个过程去理解这些信息的含义而且这个翻译的过程它其实是一种永无止境的过程因为没有一种所谓翻译的确定性然后这种东西其实构成了 Laclan 是他认为的这种无意识的基础

或许确实是这样我觉得可以这样说但是我觉得同样值得考虑的一点是如果我们把这个东西称作儿童的话同样也应该注意到这个东西肯定是贯穿在一切人的整个生命过程同样也应该被称为一种就是成人体内的我们可以说成人体内的儿童性

这个不仅是因为当儿童面对一个儿童在根本没有一个完善的符号系统或者我们说一个完善的认知空间的情况下他会去把外界的他者成人的信息处理成谜而且任何一个人在处理任何一个另外的人的时候都只能是这样或许我们说

我认为我会这样说就是儿童对《名样能指》的态度应该已经是这个所有一切人中就是一切年龄段的人中儿童对《名样能指》的态度应该会是最好的一种它可以以一种很有建设性的方式去翻译

他并不把它处理成为他是迷了然后他就一定会需要是创伤其实我觉得你这边提到的也是一种就是在成人的世界里因为他的这个身体已经是臣服于某个打擦者所以他这个身体的行动包括跟这个空间互动的关系他遵守了一定的就是符号的秩序但是在儿童那边其实我会觉得说他的这个

还没有说身体完全的臣服于这个大踏车它还是处于一种偏向于享乐身体这样子的一个主体我不知道你会怎么样去看待我这样子的一个猜想我觉得

我们用这个术语来讲我们用这个术语来讲的话是很有意思的因为据我了解拉康的那个 resense 的那个概念恰恰确实是当他在讨论人和实在也就是非意义的直接的那样的东西的照面的时候发生的事情那么我们确实可以这样讲因为当儿童并没有熟练的去运用意义啊符号系统啊

把一切都归并进某种秩序里面这种目录化的结构而从熟练的运用这些之前它确实只能够去和各个组件去和这个世界的各种不同的利益的流动去直接照面那么应该确实可以这样讲嗯我

哇就是当你说到这个儿童对事件的这种开放性或者说它的游戏性的时候我其实想到了我之前工作的时候的一个临床案例就是当然我们在精神病院肯定接的都算是问题稍微有一点点严重的小孩然后我接这个小孩吧他当然法国人他是喜欢就是拿大猩猩这种

动物玩具去殴打其他的那种小动物然后就是每次都要发动发动战争那样子然后就大概就是战争完了以后然后很多动物的死尸就是一片废墟这样的场景其实他每次拿那个大猩猩要拿出来开始就是揍人的时候我以一个成人的角度我总会会预想到说他他又要开始就是

当我们想要用一些小动物跟它沟通和对话的时候它的这个举动就是直接拿那个大猩猩就创死所有小动物然后突然有一天我会发现说它还是刚开始的时候是有在进行这样子的重复但它突然发现那个大猩猩它的这个手它是一个那种勾住的状态它会发现说把这个大猩猩放在一个

单杠那边他可以自己吊起来然后他有一天就突然开始跟我说他说你看这个大猩猩在荡秋千然后他就开始去沉迷于那个大猩猩荡秋千的那种动作其实这个东西的话我觉得更值得玩为的是我当时的态度因为我当时他这样子重复了以后我这种会习惯性的去想他在释放就一直会持续释放一种破坏

破坏的趋利等等然后他我就会觉得说他拿这个大猩猩拿出来就是这个目的但是你会发现有一天他就会有一些很随机的改变然后他突然开始整个人温和下来然后开始研究就是这个猩猩怎么在那荡球前我觉得这个是非常好玩的一点就是其中我其实对你说哦好那个哈哈哈哈

不过我也确实觉得就是儿童的这种感觉力它真的是读书的儿童就是那个大猩猩在那勾手然后我们成人会刻意的忽略这件事情因为我们已经习惯了当我们遇到可能就是我们已经习惯了将空间的复杂性去简单化去把它归进一个我们已经有的已经很熟练的去处理的情况

而儿童他就真的可以注意到哪怕他每天都这样做他仍然可以注意到那个大姐姐的手可以用来当球前就这个让我想到了小汉斯小汉斯和马的关系小汉斯的那个千高原的那个生成分子的章节里面专门一个部分讨论小汉斯他说比起把马想象成父亲的隐喻我们倒不是把它想象成一个感觉的载体

马这个动物在西方文化里面一直被当作是那种力量羊具的象征它是很俊美的然后它又硕大羊具它行走起来像风一样这样所以如果

我们这样去了解的话我们这样去理解的话那么在这个例子里面也确实就是一个迫害性的习惯的迫害性的姿态可以突然被这个星星挂在那么荡秋千的这个温和和缓的感觉所击穿然后把整个人都调动进这个状态里

而且我主要是觉得儿童思维和成人思维有一个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他们会去借用身体去触及那个空间然后去探索那个边界到底在什么地方然后去和他能所利用的这些小的物件去发生一个互动但是成人就会觉得说这个大天行就只是大天行我们可能没办法去随机的想象一些它有什么样子其他的这种功能等等就他们的这种

边界感或者说是过渡性的这种空间的这个体验和我们其实挺不一样的是的 是的我觉得这个问题这个问题确实是这个样子最近还有在做一个儿童和残疾人的比较研究这一点特别有趣因为

残疾人他们和儿童在很多情况下特别特别类似残疾人研究里面有一个很大的领域就是关于成熟度的就是一个人当他变得残疾的时候他怎么能重新变得不残疾

他怎么能重新将自己把自己安置在这个世界里面然后这里面有一个很重要的学者叫 Done 应该是多恩吧就这样 Done 他曾经在 13 14 年左右连续发过几篇文章去讨论一个叫地理成熟度的概念 Geographic Maturity 这个概念主要强调的就是

我们怎么可以去切身的介入空间却不把空间都当做每个东西都只能是那个样子都只能待在那个地方而且可能对于儿童来说这个情况也是完全一样你觉得他的就是不把它当做原有的那种物用性具体是什么可以稍微展开来再讲一下就比如说我们还可以再说这个大猩猩的例子就是

如果你首先给它一个定名叫大猩猩那么这个大猩猩或许会被用来打动物或许会被用来和动物和睦相处也可能会用来统治这些动物

那么这个时候你所考虑的事情并不是这个大猩猩作为一个直接在手的物物对你的感觉和事件的影响而恰恰是我们已经被灌输的人有人的身份猩猩有猩猩的身份一个很好的编制起来的这么一个

文理化的空间然后在这个里面星星被安置了一个位置这个位置是来自于宣传来自于从小看到各种影像资料和书籍但是这个时候就失去了所有的其他田大学的方式其实本来就是我或许可以斗胆这样讲就是我不清楚或许你

当你第一次看到这个小孩在用大猩猩这样破坏性的打碎所有动物的时候那一刻同样也是冲击的肯定是很震惊的对其实那一刻它已经在打破我们对大猩猩这个形象的理解了就是它可以被用来创废所有小动物哪怕但是儿童却可以注意到一开始就注意到那个大猩猩的那种

属于感觉的强壮的虚空间的破坏性的冲击力而又在那一刻当我们已经重新去习惯于星星的这么一个固定的破坏性的位置的时候儿童又可以打破这个连接一个新的感觉冒出来一个平滑的一个和缓的一个柔和的力重新占据这个大型然后底系列大球线就开始了

我不知道你自己在精神分析领域相关的经验会让你对就是跟儿童做精神分析有什么样子的一个理解就再结合你学习的德格兹的儿童哲学会有不一样的地方吗我觉得还是还是挺不一样的

我对儿童精神分析的理解其实不是特别特别多但是我觉得有一点可以说的是我认为至少

拉旷精神分析和弗洛伊德精神分析他们提倡的都是我觉得有两件事情第一是把儿童锁在家庭里他会认为儿童发生的事情更多的是和自己的家人有关

这是弗洛伊德的观点而拉康特里可能要相对更活跃一些他会认为弗洛伊德所讲的那些具体的家人的社会性的存在应该被简化为符号性的存在简化为功能然后这只不过这些功能在儿童生活中碰巧可能在文化的意义上更多的有某个特征人来扮演就像母亲恰好

好施女性然后这个女性恰好在这个文化的环境中是一个被认为应该更多的停留在家庭里去照顾儿童的人物因此养育者呀母亲呀这么一个这么一个倾注倾注爱和倾注控制欲的位置就恰巧被这样一个人占据但是

可能在这个后人类的儿童里面更多提倡的是走出家庭走出这一切就是看到家人只是儿童穿越的一个普通的环境众多的普通环境之一这是普遍的后人类学者的观念但是在我这里我认为就是因为毕竟我自己的精神分析背景所以我会认为这个事情好像稍显更复杂一些嗯

前几天正在为那个呃 children do you have fake 那个那个那个刊写篇文章里面讨论那个地理成熟度的概念在这里我我讲了一件事情我说嗯

要像后人类所倡导的那样让儿童去把家人处理为众多的环境中的普通一个是有代价的或者说至少是有前提的在这个前提铺出来之前儿童确实就是向精神分析量运行

也就是说家人几乎就是他们的全部世界这个问题可能要更和跨区科的领域联系紧密一些比如我们会知道儿童在目前的环境中我现在人在英国我认为小孩可能会更多在街上玩一些因为社区会有很多绿地这些东西给儿童玩但是在国内我知道的情况是家庭几乎真的是儿童的圈子是低灵智还是低灵儿童的圈子

那么这个时候你让他有一个超出家庭的视角让他把家人这么两个如此强大的有权力的无论是话语上还是真正的这个肢体上的存在想象为和桌子椅子板凳一样的一个普通的环境是几乎不可能嗯

所以在这里可能精神分析的对儿童的资源精神分析讨论的家长对儿童如何施加影响儿童处理和抵抗这个影响的讨论对于后人类来说反倒是很有注意的我在思考你说的那个后人类会把说家长当成环境中的不加区分的一个因素之一

或许是我表述的不清楚我这样说的所谓不加区分的一个普通环境的意思是我们不把它理解成本来就应当有任何特殊的地方而是说我们完全用强度

速度来评价我们完全只考虑它究竟施加了多少的影响而不是它这个东西在这里它就理应有影响比如我知道的是有一些在英美的拉航学者他们会认为他们会认为就是

如果缺失了一个父亲的这个真人缺失了这个真人那么无论如何在孩子那里就会有不好的地方比如说那个如果我们让纪律性和一个爱的功能同时在母亲上发生的话这个爱很可能就会有一些不好的事情然后

可能就演变为孩子对爱的这么一个有条件的认识,缺失了一个永远都可以躲避的港湾的位置。就是我已经很久脱离拉康术语了,所以这个话我只能说成这个样子。但是可能这个后人类的观点更像是,

有纪律的功能在施加在孩子身上有爱的功能在施加在孩子身上这是不同的力然后这个力由一个女性一个焦虑的女性一个期待着的女性一个像孩子同时也在索取着

他的爱来确认自己的强大来确认自己的有价值因为他也被那个孩子封闭的家庭中这样一个女性就是说原则上其实是讨论方式的区别我们会更喜欢把儿童的问题简化为一

一个独立的有非常非常复杂的内部因素的人或者物件无论什么都好对儿童施加的同样非常复杂的不同的利益这个事情是不可能有某一个理论或者有某一个人把它彻底说清楚因为它是无穷复杂的所以大家只是每个人有自己想要讨论的问题有自己想要回应的童年经历或者类似这种东西然后大家从中去抽取出一个特定的利益的现场来讨论

而不是觉得会需要一个独立的一个必要的激励性的功能和爱和圆乐的功能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用就是

德里尼他治疗的这个极端的自闭症的例子去理解你刚刚说的这一段话因为比如说呃 Fernand Deligny 他是一个法国的特殊教育学家作家也和导演他也是呃法国体制性精神分析治疗或者体制性精神治疗的一个实践者吧他

当时他的就是他实践的这个场所和德勒斯和加塔利他们都会有就是互相合作和一起参与的这个问题然后他治疗的这个主题就是那种非常典型严重的刻板行为和自残行为的自闭症儿童而且是那种完全不会说话的或者说另一种就是那种被社会遗弃的那种少年犯之类的这个群体

然后他会提出的一个概念就是 tase 就是去描绘痕迹的这个概念就是他在他的这个特殊的治疗院里面他花了这个十年的时间然后请这个成年人每天去绘制那种测绘那种地图然后记录自己的行程然后在描图纸上在记录孩子的行踪然后他

不是用语言去解读说这个小孩在做某种刻板重复的行为和印象他是用这种图像显示的这种看就是说去发现他成人和小孩在哪个特殊巧合的点上建立了某种连接就是一种精准点上香蕉的一个线然后这种香蕉的线等

时间就是的频率到达一定程度以后它的这个香蕉的这个点就会变身那它就标志着某一个地标或者说是共同点的建立然后那这个的建立也会涉及到说再去要不要看对这个空间布局进行改造按照他们活动香蕉的这个强度然后也会去记录就是大人的哪怕是一个无用的动作

呃一个标记也好或者说是一个额外的多余的动作对小孩产生的这个影响而已我不知道呃对对小孩产生的影响等等就是他是以这种书写吧或者说是呃写印刻痕迹就他说法语就是呃

就是痕迹的意思然后是痕迹的动词用这种留下痕迹的方式去记录那些非常严重的自闭症的一种主体性然后是根据他也不会说这些成人是治疗者或者说是会现原等等他只是说他只观察他们在哪一个偶然的点会相交的强度更强有没有这个意义是

是跟你这个后现代后人类的角度是有相似的地方吗试着理解我觉得有很大的相似性听起来是一个很有效的技术因为我自己同时也很感兴趣加塔利的那个加塔利和其他几个人在拉伯德搞的那个我只会说英语 institutional

就是体制治疗这么个东西我觉得很有趣我一直对体制治疗的理解就是去发现和拉起一个复杂度就是很多时候我们说就是加塔利已经发展过一个横关性系数的概念他说精神病人其实在儿童那里也是一样就是他们的主体指示还不够复杂他们没有办法

获得一个相对稳定的随身携带的空间这个空间走到哪里就像张开一个场包裹住自己周围的环境然后去把这个环境梳理成其想要的样子

只是他们还就是儿童和精神病人他们还没有获得这个能力所以他们只能去点对点的和不同的利益不同的组件而不是一个又一个作为整体的环境接触每个东西对他们发生的效果也是特异的而不是一定程度上至少被他们编制和改造过所以就会有所以就会有刻板的东西所以就会有偶然的东西因为那个东西只能被处理成偶然还没有

获得更先进更发达的手段来处理一上课书的然后

从这个角度来讲那我觉得这个制图就是一个很好的手段因为那些可以被儿童用来组建相对稳定的连接可以被用来组织复杂度的那些偶发的感觉是成人肯定捕捉不到的我们很难去捕捉到所以这么绘图的手段就是很高效的是的因为成人他

我们命名一些东西就会也会杀死一些东西所以当成人用自己的一些符号体序去解读或者说是解释孩子的行为的话他肯定也会有孩子本身身上的特性的一部分会被这种语词化给抹除掉

这个事我觉得是肯定会存在的对然后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说其实对大家对精神分析批判或者说诟病最多的其实就是阉割这个概念就意味着

儿童要走向成人化然后参与到文明的进程然后他会有涉及到对自己的个人享乐的一些压力然后他要去服从一些大他主的秩序那在你看来儿童进入成人社会他会有哪些其他的可能性和方式呢

我觉得这个问题可以从两个不同的角度讨论一个是从成人社会的意义上讲就是儿童进入成人社会对成人来说意味着什么那个事情是它对儿童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阉割这个概念在我听来关键想要强调的事情或许是儿童想要进入成人社会就不得不按照成人的玩法来玩

就不得不放弃那些他身上不被成人世界接受的东西不管是什么样什么性质的东西

所以或许我们会说在一个很活跃很开放一切都恰如其分的家庭里面那个孩子也并不就会体验到特别特别强烈的阉割或者说这一切会很平滑的发生然后阉割可以被很好的切除掉因为那个部分已经在家庭中可以很好的处理和转移了

而在另一些情况下可能人们就明显地感受到原生家庭的痛苦啊怎样怎样其实这个阉割的这种强度上的感知的差异或许恰恰就标志着实质上这只是儿童不得不放弃自己的特异性去迎合成人性的事情这个问题我觉得

一个最关键的点在于可理解性就是儿童是不可以通过儿童的方式来生存在成人世界上这种情况是不存在就像我们最开始谈到的这个地铁上的儿童的例子如果他只是会哭喊的话哭喊是没有力量

他不得不采用全世界的可理解的方式来为自己争取机会他必须要运用语言他必须要运用理性的成人的语言来获取自己的东西

或者我们从另一个角度来讲就是如果我们承认儿童的游戏或者儿童的艺术儿童这种开放的偶然的东西应该在成人世界的确产生了一些效果的话这个效果也是远远不够强大不足以支撑儿童以儿童的方式在成人世界活动所以如果我们要称脱离纯粹的儿童性为阉割的话那我们应该可以说阉割是必然发生阉割是不可能避免

但是从另一个意义上讲我们同样也可以说阉割是不可能完成的因为纯粹的承认性肯定也是不在

这个儿童在做到可理解的时候还是可以保留自己的很多特异的地方比方说我们从语言的内容上讲一个会说话的孩子也不一定每一个要求都符合提出的每一个要求都符合成人世界对人应该在这个时候提出要求的这种设想比如说

我就知道可能一个小孩子他在手里拿起一个拖鞋他就这样穿着拖鞋然后突然对着某一个成人讲一句我可不可以用拖鞋打你

就这个话是突然冒出来的这话每个人都能懂它可能意味着一种儿童对一种温情默默的调皮的互动一种略带侵略性的互动的期待但是同时它用语言的方式来想要在成人世界里去注册和印证期待或者被拒绝

这是他已经建立了一个语言的中介一个非直接性的屏障的标志但是与此同时我们又知道这个事情是成人不会说出来的我觉得这个话其实恰恰意味着在所谓的阉割之上儿童是有活动的空间的那么如果我们说要逃离阉割要逃离这种思维方式的话或许功夫就是要做在这里

这个朱迪斯巴特勒发展过一个 understandability 就是可理解性的概念这个概念最初是要去反对那些认为女性的解放只有在肉体上下功夫在性的纯粹后肺上下功夫才能起效的那种自由女性的观点他觉得女性征取权利最终还是要靠讲在话上处理在政治上也就是处理在语言上

你会觉得说就是经历阉割它会有一块就是多余的能够发挥创造的一个空间然后这个空间其实是怎么说呢在我理解看来是保留一块能够进行诗性的语言的发挥的空间是这样子理解的

我觉得应该可以这样子应该可以这样子但是可能更基础的事情是知道从后人类的意义上看到阉割这个事没有什么可怕的阉割这个词儿

显得有一些太恐怖了以至于我们会觉得儿童被某种来自成人的不可抗拒的力量塞了他纯粹的事件性的儿童世界而抛弃了一个成人的世界就像被炸之机炸成了成人的形状但是更可能

可能的事情往往是这个诗性的这个小小空间是永远在在什么是哲学里边在那个凯夫卡里面凯夫卡里面德勒兹讲到过一个

这个短篇小说的感觉他说当我们去写作短篇小说的时候我们打动人的方式是有有很多很多的有一个生成动物的方式就是我们在句法上我们在潜词上去做文章我们用可以理解的话去讲出一些成人不会这样去讲的内容来嗯

这里可能会有这个讲的话的形式和讲话的那个内容包含的那种全新的权力关系的可能啊全新的互动的可能空间

这么两层不同的含义或许儿童一种更儿童化的话语会有自己的语法会有自己的这么说话的形式语气语调等等另一个意义上呢这个可能更基础的是儿童真的可以提得出承认不会这样提的要求我会想到我问一个很蠢的问题就是你会觉得说现在年轻人不是喜欢玩抽象吗

就是你会看到有很多人会发那种我们很认真的带着一些认真的 intention 去阅读然后结果他其实就是相当于那个文字好像把你耍了一样就是你完全能够理解他说的每一句话但是最后你会发现有点摸不着头脑的那种感觉我已经做了一个自由联想

这个特别有意思因为我女友就非常擅长玩抽象我常常要跟她用这种抽象的语言互动我觉得这是一个很有趣的语言的游戏就像把语言当做一些木棒子来耍我们讲一些在语法上可以但是在内容上荒诞不羁的东西

我自己也会觉得说在这边和儿童主体和所谓精神分析所称的这个抑郁主体去做一个平行的对比因为其实呃

如果按传统的精神分析的思路去讲其实义正他为了他找一个主人的目的其实是为了阉割他让他的这个企图把自己知识化或者是符号化客观化的这个企图给给阉割掉或者说是

证明你的知识对我来讲其实是无用的我觉得这里面其实是挺好玩的就是他讲一番话可能会去吸引一些就是所谓觉得自己拥有一些主人能指可以给你贴标签可以给你解释可以给你

考考你以后会帮助你告诉你正确答案是什么的人但实际上而言他只是运用了语言的这个游戏的功能然后相当于搞了一个 drama 当然这个 drama 不是贬义词就是自己就是利用另一个人来编排了一个戏就是戏剧一样子的东西我觉得其实这个是挺好玩的

是的 是的 就是如果一开始前几句话你觉得这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然后下一句话一出来整个整个链条就碎掉这个可能也是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儿童使用语言的点就在这之上我们可以去借鉴了一些是的 应该是这样在后人类的意义上语言是一个特别特别重要的东西

因为当我们去施加权力的时候语言是一个无限长无限重的棒子就像我觉得有一个很好的比喻就是金箍棒这个东西它可以伸长它可以缩短它可以突然重量变得重可以突然分化很多根我们现实中施展权力的工具往往不具备这样的属性一个人

他长 200 斤那他通常地域上就是比那个 120 斤的人要更有力量一些他有力量的尺度也是同样的而如果运用语言的话那么语言可以去携带的权利

是这个语言的内容它的编排方式决定一个人在恰当的场合说出一个符合这个场合的话来他就可以从这个场合的一切历史中抽取力量这个力量会非常非常强大一个小孩子站在禁止吸烟的牌子底下让一个成年人停止吸烟这句话也是有力量

这句话的力量绝对和这个小孩子的这个孱弱的肉体无关而是他的语言把自己投射进了一个来自公共权利的参考的庭面里所以语言的无论在任何一个这个 minor community 就是包括儿童啊女人啊有色人种的研究里面占据语言的阵地都是一个需要着重考虑的事情就是语言的语言的阵地是不可以丢掉的

但是

从这个意义上讲我们就其实很多时候我们会发现我们在这个时候就不能够去说那些很调教的话我们似乎更应该让自己把话讲成成人世界完全理解的那种理性的连续的方式但是这样的话也就同时意味着我们再一次不得不按他的玩法去玩再一次不得不去只能同身合

和只能反映那些他们已经讲出来的他们已经讲出来已经提出来的问题而不是自己发现新的问题所以或许我们可以这样说对语言是非常非常重要但是与它同等重要的是用这个能力去恰当的以可理解的方式处理而不是真的一直在玩语言游戏

那你同样重要的情况是如果你掌握了这个能力那么当然在那些不需要进行权益斗争的场合这能力是不可能不被发挥出来的所以我们也可以说一个儿童或者说一个有很强的儿童性的成人他真的是一个他一定会是一个很会搞抽象的成人

对然后你上次有提到说就是功夫要做在可理解性上的语言有提到就是阿尔托的语言和萨德语言的不同这两点你可以稍微展开来讲一下吗

好的呀我觉得这个就是我刚才讲的一个例子阿尔托的语言它的可理解性是比较低的我们说有一个身体性的感觉的语言就像在写诗就像在读诗就像他并没有把语言当做表达意义的工具而是当做传递感觉的工具像在用语言画画这个时候

词句更多的一方面是音节另一方面当他切入给那个参考的平面的时候他是想要你去和这个平面共振从而挖掘出你身体中存在的那种能和他去共鸣的感觉来而不是他有什么意思要传递给你这个时候我就说

它更多展现的是一些很破碎的因素这样子或者说是一些像是我们会认为是一些声音的材料这样子的一些东西对 是的 是的 是的这个时候我觉得我们很难说他在掌握语言还是语言在掌握他因为更多的情况是他们俩谁没有掌握谁

甚至他也没有掌握他自己就只是他的身体他的记忆他的感觉在各自为战的作为破碎的组件分别抽取和调用一点

但是另外一种情况是萨德的语言萨德在写他那个时代这个绝对不被允许写出来的话在讲一些这个完全不符合伦理纲常的一些就是他自己作为主人去进行规定的这么一些字但是这个时候我们会发现他的语言简直是精美的

他非常熟练地运用语言他进行特别特别恰当和详细的表述他进行充分的论证这个时候我们说我觉得可以说是他在掌控语言语言就像是他的仆人他运用一个大家都认为是可以理解的信号系统他恰如其分地改造他想要改造的概念

他下入其分的颠覆他想要去颠覆的内在于语言的概念里面的那些感觉的要素比如有的时候我们会说奴隶我觉得奴隶这个词在中文里面带有很强的政治意味这说出来是带这种感觉的因为我们的国歌里面会唱这个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我们感觉到一种屈辱在这个词里但是

萨德会把这个萨德会运用他的语言的编排来把语言里面所携带的这种他认为不应该存在的参考的因素干掉因此他在说出语言的时候就不会掺杂那些他不想掺杂进其中的从记忆和历史中抽取出来的文化的理由而让语言成为传递他自己的能量的工具

它其实起到的是对语言的一种重新建制的一种功能就像比如说布朗肖或者说是其他的一些法国理论家会说他是从在牢房里面因为他其实被关到八十几月在空无一物的这个牢房里面写出来了整个世界的这种感觉而且他是自己去为语言去确定一个他的世界的这个秩序我觉得这个还是很不一样的对的

那这两个语言的模式的话跟儿童语言或者说儿童哲学的关系是什么或许我们可以说在最初儿童讲的就是阿尔托里

之前就迫于不得已读了很多关于儿童的那种原系的研究其实儿童的语法能力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完全没有问题甚至儿童没掌握一些连成人都不掌握的语法连教他的那个成人都不掌握的语法儿童对语言有种直觉

但是这个时候他仍然不能够很熟练和充分地使用语言这是因为他根本还没有一个成熟的恰当的语言使用者的这个身份被建立起来只是他的我们不能说他在使用语言我们不妨说他的手在使用语言我们不妨说他的饥饿在使用语言他的焦虑在使用语言他的爱在使用语言我们可以这样讲但是这个时候

他的语言就往往只能够去影响那些愿意被影响的比如他的母亲他的家人这个时候这个可理解性完全建立在一个外部对他的开放上

有一个例子是之前曾经写一篇头那个关于 extraordinary children 非凡儿童天才儿童的论文里面讨论过这个 Greater Thumbnail 我们熟知的瑞典环保少女这个人在 TED 上有名的演讲

里面他的声音的颤抖他清嗓子的声音包括他最后的哭腔他讲了好多话那个话如果我们不愿意参考各种阴谋论说什么他都是演的呀被控制的呀而是愿意去相信那确实是他感觉的抒发的话那里面的很多他的语言的因素并不是他在使用

并不是他在作为一个对环境有非常充分的知识对人类未来与环境不能和谐相处的历史的一个切实的知识上面的预判的人讲话的话而是说他的焦虑在讲话他的焦虑在使用语言在影响他使用语言的方式但另外一种情况下

或许我们会说一切追求儿童的可理解性一切认为应该有这样一种方式让儿童可以进入成人世界却并不完全把自己变成成人并不彻底接受阉割而是很好地保留自己身上的儿童性的这么一种态度都会认为儿童应该去习得萨德的语言

儿童应该会儿童应该能够去掉在他的在他习得的那门成人的语言中他不喜欢的不适用于他的他不趁手来表达他的感觉的那些地方而把语言转化成一个很好的让他仍然可以和外界沟通进行权力谈判和互动却

不会陷入外界已经设定好的议题里面的这么一个方式我觉得可以谈一个概念就是笑的概念这概念是很有破坏性的在家庭的场合里如果但是我们谈论这样一种情况一个小孩子小学生放学回家用自己用自己的零花钱给自己的妈妈买了一个蛋糕

一个温情温暴的时刻他买这个蛋糕的时候或许心里想着他的妈妈看到这个蛋糕的时候的惊喜的表情他感到一种精神的震动他跟他妈妈的一种强大的亲情的连接这个时候有一个长辈一点的人过来指着他说你真孝顺

这时候一切都毁掉了整个世界都坍塌掉了变成了一个这个很传统文化的桃子里面这个时候阿尔托的语言和萨德语言会有什么变化我觉得至少我们可以说萨德语言也就是这种以一个充分的主人式的活动者的身份去调用语言的时候儿童应该会讲说这并不是孝顺这是爱嗯

他可以去界定自己的他可以去界定自己的行动而不是使用已有的概念是但是这种情况我会觉得说是非常罕见的因为我自己在诊室里的经验能够就是非常熟练的使用就是嗯

超出他那个年龄段的成熟去使用语言并且能把语言使用到这种诗性的维度或者说是妙语连珠的维度的儿童其实是非常好的就是非常少的所以我觉得这个其实是一种理想的模式的起初吧但并不是说没有人可以做到

应该确实是这样,而且或许可以说这个模式的提出主要的功夫仍然不在儿童这里,因为跟残疾人不同的是,残疾人是成人,残疾人已经是成人,所以残疾人建立自己的成熟度,为自己找到适应现在社会的办法的时候,它的途径是很多的。

他有学习和改造的能力但是对于儿童来说或许他最初的这种诗性的语言这种萨德式的诗性的语言得以建立的条件更多的是在家长或者说更多的是在成人世界上就是如何为儿童铺开一个这样的空间允许他这样讲话但是

这里又有一个我认为应该去大家应该去反对的说法就是成人世界应该更好的倾听儿童这句话是很容易讲得出来的成人世界应该更好的倾听儿童一个新自由主义的这么一个父权的框架就好像成人世界只要更好的倾听儿童儿童就可以讲出更有价值的话了但是情况不是这样

更贴切的说法或许是成人世界应该找到一个恰好的方式找到一个恰当的方式去教育儿童让儿童可以

这样子去运用语言或者说我们更港译的意义上讲让儿童可以卷斜着一个足以抵抗成人那些固有的他不喜欢的成熟的参考平面发挥自己的力量的这么一个 stand point 这么一个立足点

让儿童可以张开自己的一个空间这里面需要的是学习教育训练这些东西而不是简单的成人只要听就好成人不会找到方式来听除非儿童找到方式来说其实当我们之前在讨论就是能达到使用语言到就是非常的

就是玩出花样来的这样子的一个儿童我自己当时的时候提出了一个比较临床的担忧其实因为费伦奇他提出过一个概念叫聪慧的婴儿或者说是博学的婴儿他会发现说在就是性创伤的一种就前提下就是儿童经历了和成人之间互动的一个性创伤它会产生一些影响就是它会比

成员通常认为的那个水平更加的敏感和聪慧尤其是怎么去解读对方行动的 intention 或者说怎么去解读欲望其实是反而

怎么说呢是创伤给他造成的这种极其敏锐的感知力和自信化的这样子一个过程某种程度上而言他可能这种过度成熟也是他的一个自我保护机制的一种但是我自己而言的话我并不是说那这个就是我们完全觉得他是一个不好的然后只关注点在这个创伤上面因为其实创伤

而言的话如果是一种结构性的创伤或许每个人在所谓的答应好的原生家庭中都多少会经历一些但是怎么样去解读别人欲望中或者说别人信息中的一些迷一样的能指它其实构成了我们自己创造性和独特性的一部分

嗯 是的 是的这个让我想起了你说的费伦奇的这个例子让我想起了这个我之前在这个社交媒体上看到说中国的孩子有一个很好的技能就是去听脚步声可以就是在自己的房间就听到几个房间之外就是房门以外传来的各种楼道的脚步声然后清晰地知道哪一个是自己家人走

对 这个挺有意思对 因为自己家人回来了就意味着这个好多家人不被允许做的事情就不能再做所以或许这两件事情之间会有一些关联就是环境需要它找到一种代偿的方式这个代偿的方式被它在这里实现为拉起一个更高的成熟度来

或许我认为我不知道在临床上是不是确实这样但是似乎这里会有一种假想就是一个很自然的推论就是如果我们觉得

总的来讲对于孩子来说还是高成熟度要高复杂度要优越于低复杂度因为这至少意味着更多的开放空间的可能经过某些调教或者我们如果说治疗的话那么是不是也就意味着比起很多不同种类的儿童可能会发生的创伤来说这样一种早会的创伤是

治疗起来或者说这个又不是说预后或者说引导起来对对对引导到什么地方其实因为当你谈论就是阿尔托的语言和萨德的语言的时候我自己做了一个话风很不像和我们今天谈话内容很不相符的联想就是因为我自己会经常听 hip hop 或者说唱然后像阿尔托的这种语言

给我的就所谓的这个直击神经直击感官导致你身体直接和他形成一种呃联动的这种 shock 的感觉导致你对他可以助力于你对他讲的这个内容的理解或者说是达成一种共融的体验那这个其实有点像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说唱就是 playboy cardi 他是所谓的极简主义说唱歌手就是他的音乐里面就充斥着很多呃

我们可以说是像那种乱喊乱叫或者说是像婴儿一样的就是那种咿咿呀呀的这种玩乐和游戏的声音就包括他采样的里面有很多那种比较古早的电子游戏的那种音效声等等就是他的说唱给我感觉就是像类似于

虽然它是个成人但是它保留了一些儿童身上像阿尔托的这种音速化或者说音速型的语言就是它有一些单个的音速和音节是一种语言的比较原初未经加工的一种形态它还没有经历阉割的这种形态

然后但同时呢他又会有就是语言这个 pathetic 就是呃帕索斯的这种层面因为其实精神分析的治疗他比如说我们看四大语言的时候呃我不知道记忆对不对啊就是分析师语言最最后的一个呃 production 他其实是 se 什么叫他最后产出的是一个 se 啊什么叫 se 其实就是说嗯

你通过分析以后你去发掘这个语言本身你在使用语言本身时候属于你自己的没有被大他者就没有臣服于大他者的一部分那这一部分其实就是我刚刚所说的比较失信啊也好或者说是甚至是悲怆性的或者甚至是你没办法用一句连贯的话连贯的逻辑表达的那种

语言的残余啊或者说是语言的未加工状态的这样子的一个个性它其实是很带有人本身的那种文明之外的很悲创也好很原始的悲喜剧的那种感觉的色彩所以那个 Playboy Carti 给我的就极简主义说唱给我的感觉就是这种阿尔托的语言那我又会觉得说

阿尔托的语言和萨德的语言我不知道在你那边是不是可以并存的就是说这两个提出的模式我觉得是可以的我觉得可以因为或许总的来讲我们只能够去区分两种不同的语言上面的功能或者其实就是存在上面的功能一种是趋向组织一种是趋向无组织

组织有各种不同的组织的形态,对吧?我们可以组织成何人那个样子,我们也可以组织成萨德的这种就是师性的主人的样子,但是无组织则只有一种形态,就是阿尔托的这种形态,让自己的组件去分别发生。那么或许我们说这一切都是复杂度的问题,

就是后人类会有这么一个很激进的推动就是这一切都是复杂度的问题当本人有一个降低自己复杂度的能力或者说自己的身体有这样一种运动模式就是可以在某一刻去降低自己的复杂度的话就是德勒则会用解语这个概念

那么你当然就可以当一些时候的成人当一些时候的下者当一些时候的二者直接这些都是可以这一点让我想起了戏剧有一个书《被压迫者剧场》现在有台译但是好像没有简体中意

这本书里面有谈到那个戏剧训练的问题戏剧训练是为了获得一种身体这种身体当你获得了它之后你可以在进入戏剧的场合之后很快地调动起自己的状态就是进入那个

人物的状态来或者他有时候当代戏剧里也会说不要尽容那个人物的状态而是就让自己在这个场域里面和故事和其他人就发生关系那么这个时候就是降低自己作为一个成熟主体一个在现实世界生活的理性人经纪人的这么一个复杂度把自己调整到可以允许各种身体部位和感觉去

相对独立的相对自主的和对外界的刺激做出反应的状态那么这个时候当然当他离开那个戏剧的场所之后他又会一定程度上回到成人社会的状态里面了当他坐在地铁站里他不能还是那个完全的戏剧的状态但是久而久之那这个训练一次又一次的进行

有一种身体姿态会被记住有一种能力会被保存下就是当有需要的时候它可以仍然行之吧这个特别有意思因为我之前上一期和别人做的播客我们有讨论这个防御机制的问题就是我们整个新自由主义社会其实认可的就是一个怎么说呢就是学历比较高然后谈图比较有技巧的这样子非常能够

manipulate 语言的人但是有的时候它其实是一个比较僵硬的一种防御机制就是它没把像你刚刚说的发生一些就是语言的二拖的或者说是戏剧性的这种

瞬间他没办法去允许自己有这样子的语言的一种层级和风貌吧我觉得他们可能就是完全就把自己固定在了要去使用一些比较高深比较晦涩比较精致的语言的这个壳里面没办法去接受这样子儿童的一种可能性其实他也是一种就完全精致的语言也是一种防御模式他

有的时候没办法去展露出来就是语言中属于他自己就是他发声的方式特色和他个人特点的一些一些东西是的是的这么说的话我们可以说像这种形式的语言他和那种阿尔托式的精神病性的语言是同样值得我们摒弃

自己的主人不仅意味着什么时候可以掌控自己而且意味着什么时候可以停止掌控自己但是我记得《沙丘》那个电影《沙丘 2》里面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看《沙丘》没有 你说《沙丘 2》那个电影里面主角想用毁掉一个特别重要的资源为理由去和一些政治家们谈判他说你能毁掉一个东西的时候你才成为他的主人

这个话即使它只是个例言但是在这里听上去也很有道理只有当你可以选择去放弃很大一部分主题性的组织度的时候你才真正成为自己的主否则的话那个组织度就是你的主题

OK 那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很感谢你的参与我自己也学到了很多东西那就跟观众说声再见再见再见感谢这个一个听这边一个播客对谈圣读神念书有一点夸张但是谢谢

Go at the bed door on that niggaGo at the bed door on that nigga

Go out the back door on that niggaGo backYou still posted with my bodyYeah my slacksBe no he go crazyYou know thatAll I done passing this bitchAll I done catching this bitchHop on no motherfucking planeI just pop me a G6You know that I love this day My shawty decide that she buyShe carry that shit she gon' rideA fucker that's older she mineI really not with telling liesI really don't hang around guysStreet street like GodMy bitch treat me like

and the side fuck me my ride with the fat

Go back

what you know th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