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 欢迎来到脑放电波脑放电波是一档关注科技前沿品牌营销和个人成长的谈话类节目每期带给您一个有趣有据的话题帮您在信息严重过载的现代世界小幅自我迭代我是托马斯

我是尼克森大家好欢迎来到脑放电播我们之前聊过一期节目是聊信息过载的那期节目其实在评论区的反应还是超乎我们预料的最令我们惊讶的就是关于倍速播放这件事情

我们发现倍速播放的听友的比例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然后在不久前微信刚刚上了一条最新的功能就是微信的语音也支持倍速播放了那我觉得这个话题就很有意思了我们今天好像迎来了一个倍速播放的时代

所以为了更好地聊每一届的变化 包括进度调的变化 乃至倍速的这种普遍性所以今天我们特意请到了来自微见的主播秦框 来跟我们一起聊聊这个话题脑放电波的朋友们大家好 我是微见的主播秦框上期信息过载这期节目 我当时也是一出来我就听了 而且我是带着倍速听的

对那因为这也是我们跟微健的第一次的串台节目所以我们也做一下自我介绍我是托马斯白我是尼克森我们是脑方电波的主播脑方电波是一档关注泛科技类的领域包括脑科学和养生类的节目我们很高兴今天能够跟微健的听友一起来讨论这样的一个话题对上一次讲星期过来的节目的评论区我当时最大的盛汉就是我已经是一个快嘴了嗯

然后我在剪辑节目的时候呢已经会把很多空白的废话都剪掉了对就是我们最后可能流出来的音频只有 60%左右结果我发现这帮人开两倍速三倍速去听两倍速我是听不清我自己在说什么的可能别人就更听不清了是所以我当时就很震撼怎么你们都这么爱倍速呢我就想到了我听过情况的很多节目是关于媒介的所以这是为什么我们会有这一次的串台

我们这期节目第一部分我们先简单的讲一讲倍速它今天是一个什么样的一个状态每个听友你是一倍速你是两倍速我们向你知道一下你在社会生活当中的倍速习惯处于什么位置第二部分我们会展开讲一讲倍速到底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一些问题可能有心理学上的有脑科学上的当然我们也会穿插结合整个媒介的一些历史

和当下和过往的一些媒介内容的消费习惯掰开了揉碎了去聊倍速这件事情到底怎么回事是的媒介的变迁它跟倍速这个现象以及我们上一期聊的一个信息过载的这个现实我觉得都是有非常紧密的关系的

所以这期我们也会从媒介变迁的这个角度以史为鉴吧我们来看一下到底是什么让我们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在讲完媒介相关的部分之后呢我们发现最近有一些很火的研究它可能是关于脑科学的然后包括从商业经济的角度去解读为什么会遇到这种倍速的情况以及倍速到底会给我们带来什么问题

但是最后一部分我们还是希望带来石操的一些建议什么样的内容适合你背速去听什么样的内容不适合背速给出我们自己的一些建议好吧那大概这就是这期节目四部分的内容那我先开始来讲一讲背速的情况吧这个事情在小宇宙的评论区里面我其实是挺惊讶的这个比例太高了我能实际找到的这个数据呢也挺惊讶的安一年做的中国汇率网调查就已经显示至少有三分之一的网民是不会按照原背速观看东西了

越年轻的人越是这样特别 00 后 21 年的时候接近 40%我们之后会在评论区发一个投票大家可以把自己是用多少倍速在听这期节目投一下票我们来看看到底有多少人是在使用倍速在听节目在大学生群体里面这种情况就更加的普遍比如说 UCAA 的一个调研就发现接近 90%的大学生他如果自己要接触一些网课他都是加速的

那这是一方面第二方面呢还有几条评论特别震撼我有的听友他是要放着视频才能睡得着的因为 B 站现在有个功能叫做定时停止所以呢就变成了说他不仅背速他要在背速当中入睡还有听友上一次教过我说王一云他是有一个打标签的一个功能就相当于告诉你说一首歌的副歌是从哪个节点开始可以选择听歌只听副歌这都不是背速了这就直接跳过了现在的音乐的传播形式跟过去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已经很少有一整张专辑这样听歌的习惯了现在年轻人听歌可能往往都是从短视频的 BGM 里面认识到一首歌只有它里面最高潮的那一部分的内容我觉得这个也是某一种程度上的信息过载时代的媒介的变迁的一个缩影吧

我们今天的讨论我觉得先建立一个基础我们是在信息过载的一个时代里面再遇到了倍速的这个问题对吧就是我们首先接触到的信息量本身其实是已经超过了我们的一个大脑能承受的上限的现代人一天可能接触 174 份报纸可能要做三万五千个决策那在这样的情况下呢你很容易就导致 FOMO 对吧担心错过一些信息以及你的决策疲劳就是你的决策质量会下降所以呢这个是我们讨论的一个基础

那在回顾了当今的倍速的基本情况和信息挂载的情况之后呢我觉得我们可以到第二部分我们来讲一讲倍速到底会带来哪些问题一个心理学的研究就是说人面对面的时候信息啊有 7%是我说出来的文字对 38%是我的音调剩下 55%是我的动作

今天你在听播客你获得的这个信息大概是 80%是音调 20%是文字所以说倍速会带来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当你倍速来听这期播客的时候其实你就把我们想要传达的一些重点音调的一些东西被改变了实际上是我们把声音承载的更多的信息被蒸馏掉了就是我们只保留它的语义信息

通常我们当倍速到两倍的时候基本上就听不清你说他的时候的语调了变得很尖锐你是积极的还是消极的对他会被压缩掉我们如果类比去看比如说看剧的时候用倍速来看他其实省略掉的就是演员的表演嗯

就是演员这个时候他的所有的微表情他的语调他的台词的功底都变得没有那么重要了我只要快速的把这个情节裹完就好了因为他这个微表情在倍数比如说 1.5 倍两倍你根本看不出来他当时细微的表情是什么但是你用倍数看你其实情节你不会丢掉我们还是可以跟得上他这个情节而且我很快的就看完了

就像所有的角色都被压缩成了小黑小美小帅那就是更极致的就相当于我一部电影两个小时变成抖音的一个两分钟的解读这个让我想起一个现象就是如果你去看一些小红书或者是抖音上的一些所谓的资讯号他们非常倾向于用加速的形式来配音虽然那个配音是 AI 配的然后这种配音特别有一种所谓的娱乐的给你传播小道消息的感觉

哪怕是你在听韩国政变你也觉得这个信息是娱乐化的它改变了这个信息的本意对一方面是它用这种娱乐化的语调来高亢的加速来讲另一方面它就是在以两倍速的方式在播这个内容而这种方式就是会更吸引大家往下听下去的这种反应我有干过这种事情

以前有的时候剪视频就会被那种所谓的算法推荐的规则追着走比如说你知道这个视频同样的内容你用一分钟讲完和两分钟讲完一分钟讲完的玩播率肯定会更好就更容易得到推荐所以首先我会砍内容我会做精简然后如果还达不到一分钟以内的水平的话我就会去尝试加速加到 1.2 1.3 说到这个我听说有一些播客就是 1.2 倍在录的

它放出来是 1.2 倍所以我们已经过时了是吗我们已经是一倍速古典派对古典派播客了已经是

还有一个事儿就是以前我有一个听友他说你的语速很快反映了你这个人的思维很敏捷然后他又引申到说如果他在倍速也能听得清你讲的这些东西能够吸收消化这些内容的话说明也是一个比较敏捷的人他显然对加速是积极的心态对他对加速和这种思维敏捷画上了一个约等号

那我接着讲下一个研究有了倍速之后人对于内容的获取是什么样呢刚才我们讲了说音调被变化了那接下来我还看到华中师大的一个团队配合眼动的一个研究因为眼动人在看视频的时候眼睛的关注点在哪

它就说明你的大脑正在思考哪个方面的东西所以华中师大这个研究就发现如果你使用眼动的时候你在看一个教学视频他就发现倍速的越高眼球在那个教学视频的文字和图片之间转换次数越少这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说我们一般在看一个示意图的时候人是要不断的在文字和图片之间来回跳的你跳的次数越多呢就说明你的大脑在越多的关联你看到的画面和你读到的文字

他这个研究就说明什么呢如果倍速越高你这个转换次数越少呢你的大脑就没有那么频繁的试图把这个图片和文字建立起关联了对所以他从这个角度来他来解释呢如果你是在看图文或者说图文的这种教学视频那一定程度上它是会影响你对图文的理解的也就是说你虽然倍速了你的大脑其实在一种半放空的状态停留在某一个地方然后就卡在那了就是人大脑是有带宽限制的一旦超过了其实它就没有办法吸收

接下来讲下一个研究下一个研究是来自沙特的一个研究他给出的一个结论呢我觉得就更恐怖一点如果一个人观看视频和音频是倾向于加速的那这个人发生严重抑郁的概率呢就是 8.6%然后呢不加速的概率呢是 5.7%嗯

大概是提升了 50%不到最后的分析呢就是说加速播放和抑郁症之间存在一个显著的关联那这是第一个视角那第二个视角呢他去看这个调研的人里面就是有抑郁和焦虑历史的这些人有多少人是加速的有多少人是不加速的他也发现抑郁症或者是有焦虑的历史你会更倾向于做加速播放的这个事情

一个人加速的越多他可能就越着急对吧这种着急是会影响心理健康的如果用我们之前那个比喻来看我们把信息当成热量这种加速行为本身就指向了一个更暴饮暴食的信息摄入习惯的这么一个人显然他的心理健康的状况是不会好于相对更健康饮食的人的

这个我觉得是它的相关性最后我们能看到的一个研究更加的宏观一点其实是来自于思想家罗萨他提出了一个概念数字时代人接触到的信息是几何倍数增长的但人处理数字的能力其实是没有同样的几何倍数增长的这种数字内容的变迁会导致你的生活节奏加速最后会变成时间被变成了一种更加稀缺的资源

所以这个是一个很宏观的一个批判那聊到这里其实我们会发现说加速这件事情其实带来的影响是挺糟糕的那接下来我们觉得其实也可以聊一聊加速这个事情到底是怎么来的为什么加速在今天是病了因为加速这个东西小时候听磁带的时候其实当时就会加速磁带也有加速但是小时候的磁带的加速和现在流媒体的加速是不一样的现在我们的内容消费习惯都变得越来越急

我们自己的心态或者行为可能是一方面但是其实还有很大一部分因素是在于媒介或者说这些工具产品本身给我们提供了这样一种功能让一个内容可以被更快的播放完消费完我就去稍微梳理了一下说进度条这个很有意思的一个东西因为它是一个内容时长的非常具象化的体现是

因为内容或者说时间本身它是一个相对要抽象一点的东西但是当它在一个电子产品或者说现在是一个数字 APP 播放器的那么一个产品里面你要去对这个内容对这个时间进行一些互动一些控制和操作的话那个进度条它成了一个工具它本身就是一个慢慢独立出来的一个媒介了像刚才 Nixon 说的最早期的那个磁带播放器

它的那个快进和倒带是一种物理的和时间去进行互动的一个直接的体现那个东西大概是在六七十年代发明出来然后普及的它在快进和倒带的时候和今天的进度条快进会有一个很显著的区别就是快进的时候它是不会播放的这个开发者他就是默认你在快进的时候你不是为了加快去听而是说你要更快的跳到另外一部分内容下一支曲子

但是随着技术的进步我们说其实有很多我们的消费习惯我们的生活中的很多行为其实都是因为媒介工具赋予了我们能力之后我们才会有机会去做这样的事情所以到了后来有了这种早期的一些液晶屏上它会显示一些进度条比如 VCD DVD 上面或者说早期的那种 MP3 它会有一个很小的那种液晶屏那上面会显示一个抽象的一个进度条

它跟你播放的这个内容没有特别直接的关系它只是设计了一个这种 UI 交互的一个东西在那然后你再去按的还是按的那个物理按键它不是触屏你拖不动所以我们必须一直用手按着那个按钮去给时间线加速理论上你还是经历了走了一遍那个播放的过程只不过说它是在这个加速的过程中抽了一些针或者说你就听不到那部分东西但是理论上你是要经历那一部分时间的

所以这个跟倍速播放其实有本质区别了对它的过程不是让你快速的吸收这个内容而是仅仅让你可以快速的跳转到你想看的下一个内容在这个过程中你是没有办法看或者听这个媒介的相反你可能还要在那边等待包括现在如果你在飞机上看屏幕如果想从这个电影的中间开始看

快进的时候它就是一个插针播放的状态这个过程是没有办法看的它就是一个快速到那里的一个选择它跟今天我们在讲的倍速播放我觉得还是本质上的区别那么我们顺着进度条发展的一个时间线到了我们现在有了触屏

我们就会发现这个进度条我们是可以有能力直接去拖动它了可以直接跳到任意一个点相当于我们刚才说的快进快退你必须经历一遍的过程就可以直接被省略你可以任意的选择你想去的时间点

这个内容它也就相应的可以被更随意的拖动和流动看起来好像说我们对于这个内容播放的选择权好像是更大了还有一个比较有意思的是就在现在的这种触屏进度条上它还可以被开发出更多更细节的更微观一点的功能优化比如说细化倍送你可以从 1.1 加到 1.5 中间有很多这种档位

还有最经典的来了就是长按两倍速甚至有的 APP 它是长按三倍速的有的 APP 它可以长按之后就锁定就相当于说后面你就不用再按了我第一次看到长按的这个事情的时候它让我联想到我自己在照顾很小的小孩和婴儿的时候这些小孩和婴儿的那个情绪你是可以通过他的手拍你或者他的手捏你的那个动作力度去表达到

所以长按这个动作是一个特别符合人的原始动物性本能的这么一个动作所以我第一次看到这个东西的时候我当时真是觉得这个产品经理是个天才他居然能发明出长按看短视频的时候我是会长按加速的

因为它非常精准的能够让你把一些短视频前面的铺垫跟这种吸引你关注的部分快速的跳过来到你可能期待的中间你想听的部分常安是一个非常好用的工具因为你抬起来就结束了我们今天开始背速一方面是因为大家过度的焦虑和信息的过载大家就是想要背速来播放一些视频当然内容可能它也适应了背速播放的这种需求

但是另外一个角度也是平台赋予了这种能力我觉得它是一个双向奔赴就是平台为什么会做这个功能自然是因为有人需要我再补充一个点刚说到长安这个事如果说从产品或者说 UI 设计上来看的话其实是一个权重非常高的一个功能

首先它是排他的你如果作为一个产品经理或者一个开发你开发的这个功能在这你就相当于直接屏蔽掉了调音量或者调亮度或者说是转发或者是什么那就意味着就像刚才托马斯说的那么高的一个权重最后被留给了两倍速播放的这个功能其实就意味着这个功能对他们是更重要的所以托马斯说这个双向奔赴它是从这些细节里面是可以看出来的我自己的感觉就是镜条很重要

甚至你会看到弹幕里的人会说大家请注意看眼进度条大家在看一个媒介的时候他的内心是有一个长度期待的一旦那个期待不符合他的预设他就会留下这样的弹幕弹幕和进度条我觉得是一个天然相关性很大

大的两个东西我心目中第一个把进度条玩出花的公司是 B 站他把进度条做成了那种粗细不一样他晚夜版有一个大概是播放的受欢迎程度类似于这样就是告诉你哪一段峰值的那种表达其实刚才提到一个点就是要说为什么我们要倍速

展开讲一讲我的想法吧就是我本质上觉得加速这种行为是人和内容的一种互动这种互动它当然有它的社会的一个背景我看到的一些调研报告都是显示整个新冠对于人开始用倍速的这个习惯是有巨大的变化的比如说我刚才提到的那个调研里面开倍速的人有 70%的人是在新冠期间开始学会开的那段时间很好理解吧因为那段时间你在家里你又要照顾自己的生活又要在晚上接触各样的信息所以你有限的时间有更多的内容要播放嗯

你很自然的就养成这样的习惯但是后来我在调研背速这件事情的过程当中我还发现还有一种情绪是什么呢他是希望给内容脱水尤其是很多人他在看所谓的这个叫做流量明星的网剧的时候他会养成这样的习惯他就觉得说这个剧肯定有很多很水的地方一看到那些很水的地方我就要按加速我要看干货的部分对不对你住你的水

我拖我的水最后的结果就是一个动态平衡还有一种消费电视剧的形式我觉得很有意思因为你知道大部分的电视剧它的情节会有一个主线情节比如说一个破案的剧情

这里面又会揉杂一些支线人物情感线哎呀这个是最烦的对会有一些你知道跟主线无关的情感线一些支线的人物比如说这个主角的妈妈她每次出现就是在讲母子情深的这个桥段但是跟这个主角去破案没有关系是她甚至没有跟这个主线有任何的交集然后这个时候有些人就很简单当她妈妈一出现我就快进到她妈妈结束因为那段戏就是他们在一个房间里面说话对永远都是这样这也是一种跳过的方式

所以我觉得刚才 Nixon 讲的我的第一反应我是觉得不太对它确实是一种互动的方式一方面我用倍数来为内容投票我觉得是新生代的消费者内容的消费者他们的一种觉醒我不再是那种要被你安排我就一定要吃但实际上我们等一下会聊到这些还是算法安排给你的你在里面挑了一些你觉得好像精华的东西是你自己的选择

它造成了一种虚假的掌控感这是为什么我们要背书的一个心理上的潜在的原因然后我还有一个点想说的就是说如果当我把背书看成是人和内容的互动的话我会发现今天的人和内容的互动形式越来越多了包括弹幕包括今天看视频有投币听播客有赞赏

内容和观众的互动性它变成了一个在内容消费里面占比越来越高的一件事情对 这个里面其实背后也是平台的引导因为互动性带来的是内容在平台中的权重的变化刚才我们还在让大家去投票对不对

就是选择你现在是不是倍速了原因就是这种互动本身就会让内容在平台的算法权重变高这是第一点当然在小宇宙我相信他还没有把这些算法这么多的包含进来其实我们现在在微博能看到各种各样的投票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到一些很幼稚的投票甚至有一些那种搞笑博主他都会把它摆出来一加一等于几

二三一因为你只要点一下你就完成了一次点赞加传播的这个动作博主的这个活跃度会增加这个是从平台层面就是我作为博主我有吸引你互动的主观意愿因为这会让我的内容被更多人看到但是反过来呢会让互动的人自己也增加对这个内容的认同和关注就比如说我在这个内容底下评论了最近确实看很多小红书啊看了标题大概知道他讲什么了

你点开之后你是最想看的是它热评因为热评真的非常精彩有的时候比正文还精彩因为大量这样的帖它就是问一个问题大家来说一说这个事你怎么看被顶在最前面的两三个评论就非常的精彩这种交互也会让我作为一个小透明也好我可能不是一个内容生产者但是我只需要一句评论我就可能会有几万个赞

平台用这种方式让我也愿意去更多的去跟你互动它是多方的一种去给这个社区做贡献对就是你别光看了你不光要看你还得点赞加速然后该投票投票该评论评论对点赞和投票是成本门槛最低的表态方式当人更加注重互动性之后其实你会发现存在一个现象就是现在很少存在你能够重复品味的内容了

因为很多互动只会产生在当下流行的这个内容以及你第一次品味它的时候你才有那个冲动去互动它很多内容都是这样今天可能很多听众听完一个内容已经不会再去听了那这个点其实我和托马斯就有这样的反差我们会聊说哪个播客节目做的特别好我会发好几个给他我会说这几期我是反复听的托马斯告诉我说他是从来不会反复听一期节目的

我其实不太理解为什么要反复听说实话在我看来就是一个内容我消费完了就结束了尤其是播客的形态我都知道他下一句要说什么了我在听对我来说是没有太多价值的情况你会反复听一期播客吗有的最多听了可能四五遍因为它内容确实比较有深度比较抽象你需要反复的去理解

好像是南京大学新川学院的胡逸青教授聊媒介怎么改变环境好像大概那么一期节目我们可以放到 show notes 里边

大部分的现在流行的媒介形态都不太是一个可以反复观看的这种媒介形态比如说短视频平台小红书或者是微博它的最大的信息流的特点就是它不会给你重复推同样的内容它基本上在你的时间线出现一次如果你点了它就会推荐更多类似的内容如果你没点它就把类似内容都不会再推给你所以其实它也客观上造就了这样的一个月后积分的一个现状就是有的时候我刷到一个东西

我说刚才说到那个还挺有意思的你想把它找回来那个入口非常的深要点好几下才能找到突然想到刚刚我们说的这个点跟加速的关系是什么刚刚想到一个词形容这些我们把它叫做一次性内容就我觉得这个描述挺恰如其分的就用一次就不用了首先它就是很廉价的它能够带给我们的价值

信息的内容量含金量就是不高的它就像一个一次性的塑料袋一样就是你用一次就可以丢掉可能几十年前的更有深度的一些作品它是值得我们去反复品味或者理解的但是在那些主流的流媒体上面你其实是很难去找到这样的内容了

这里涉及到一个视角叫做媒介的形态其实它对于人的消费能力和消费习惯相互来说是有改变的所以说既然它就已经是那么一次性的内容已经很廉价了那么自然我们也会用一种更廉价的方式去对待它那就是加速既然聊到这里我们可能今天感觉到我们迎来了信息过载包括上期节目我们在讲移动互联网时代带来了信息过载

仿佛之前没有 但实际上我们看到那本书他讲的就是电视时代的信息过载比如说娱乐至死 他讲的也是 60 到 80 年代美国电视的风潮带来的这种媒介的变化所以今天我们是不是第一次面临这样的问题 我觉得可能不是我们可以请情况来给我们展开讲一讲我们在讨论这个选题的时候 我就想到一个很有意思的角度就是信息过载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一开始比较主观的认为因为信息的输入量传播量已经超过我们大脑接收的能力上限了所以就过载了但是我回去又好好想了一下我觉得这个判断有点太武断因为我们的大脑其实也是在跟着在进化的那我们就要去看说到底是在哪个时刻或者说以前有没有类似的情况有一些新的媒介的出现也让我们有过类似的不适应

非常有意思的是这种事情可能在 3000 年前就有过一些讨论苏格拉底他在一篇叫做《斐德罗篇》的一个文章里面他写了一个埃及的透特神和阿蒙神的一个对话透特神它是一个埃及神话里面

月亮之神他会善于发明各种符号所谓的符号就是把我们的思想变为一个可视化的一个东西阿蒙神就对透特神说你发明的文字使学习文字的人患上了健忘症因为他们不再使用自己的记忆他们会去相信外在的文字而不记得自己不记得自己说过的那些东西

那你发明的这个看起来特别有效但是不能帮助记忆只能帮助回忆你授给学生的不是真理而是一个近似于真理的东西他们或许能记住很多东西但是却学不到任何东西表面上他们看似什么都懂但实际上什么也不懂他们是令人讨厌的伙伴他们有智慧的显露但是没有实际的没有里子的一个货色

我们如果光看这一段话,我们完全可以把它搬到说我们是在形容加速看视频或者说非常跳跃的看完一篇文章,看完一个论文,好像也可以那么去形容。但是这就非常有意思,其实苏格拉底他写《转述》这个神话或者这个预言,他的目的就是当时的古希腊是一个非常重视口头,

语言传播的那么一个传统的一个文明我记得古希腊上课的形式都是老师和学生为座对然后大家讨论其实文字本身就是一种信息技术 OK 如果我们说广义的技术不一定是说那种融合了很多现代的这种科技或者电子科技数字化技术

最早的人没有文字的时候,他要借助某种工具去完成我在我大脑之外还能够把我想要表达的东西给记录下来,他能够让我不忘掉,他能够持续存在的更久,他能够跨越远距离的传输,那其实文字可能就是一种相当早信息技术。

那么古希腊人尤其是哲学家知识分子他们就遇到了这样的第一次冲击文字的出现文字的流行让他们口头说的那个话好像削弱了一定他们的分量了或者是把他们的语境解构掉对这个就很有意思东西方文明在同一个时期都有一个非常明显的口述的文学转向书面文学的那么一个过程比如说古希腊的

那些史诗比如说伊利亚特它是在公元前 12 世纪到 8 世纪去完成创作的大概就是说在公元前 12 世纪这个史诗就已经口头创作代代相传了但是它只存在于记忆和口中但是在大概 8 世纪的时候中间差了 400 年慢慢的文字逐渐普及会写字的人越来越多在那段时间慢慢从口述转向了这种书面的转化

其实在中国我们诗经也大概和这个时间吻合诗经从公元前 11 世纪开始有口头的创作 6 世纪左右慢慢编撰成了具体的书籍在印度的《废陀经》也差不多是这个时间公元前 15 世纪到 6 世纪那么一个过程

就就可以发现文字的出现如果用刚才阿梦神批评偷特神的那个观点来说某种程度上它是一种过载它是我们最早只存在于我们的大脑中的思想的这种信息第一次溢出就苏格拉底这样吐槽我觉得挺坦强的因为我是一个重度的笔记用户最终的一个结果就是我生活里很多事我确实是记不住我经常惊讶于有的人他能记电话号码

我正好为了这个节目再重看娱乐至死它里面其实刚好有提到类似的东西但是区别在于苏格拉底讲的是文字刚刚被发明出来那个时候的知识分子对于新媒介的一种抵触和反抗的一种情绪娱乐至死它是写于 1985 年 New Postman 写的刚好是电视作为一个媒介出现了几十年然后深刻地改变了美国社会的这种媒介的消费形态

那么作为老派知识分子们对于这种新媒介的一种抨击娱乐至死里面文字的发明跟苏格拉底说的说法是完全相反的他认为文字是远远严肃于口语的媒介他举的例子就是比如说法律好了如果正反方在法庭上抗辩的时候一方拿出来的是法条

而另一方吟了一首诗或者是讲了一个俏皮话它的严肃性的高下就立判了所以你看这个时代过去了几百年或者几千年新的媒介出来了旧的媒介就被捧上了更高的一个位置今天其实在对更新的媒介进行口诛笔伐某种程度上我们在讲信息在过载

包括刚才有个比喻我觉得特别好一次性的内容它其实跟这种不朽就是一个高下的一个价值判断过去的文字是刻在碑上的那个玩意是可以经千年而不朽后面写在纸上已经就变弱很多了

写在纸上我们还可以重复的看很多遍今天它都变成像塑料袋一样我就看一次就扔的东西其实就是代表了我们今天对新媒介的口诛笔伐包括其实《娱乐知识》里面他特意讲到这一点他说我今天不是要批判电视上的制作有多么的粗劣它的内容有多么的无聊跟白痴我不是要在讲它在内容上是低于文字的他讲

他讲的是我要论证这种媒介会改变人的状态不是在说这个内容有多差而是说这个媒介形态的隐喻带来了这样的问题这段其实就恰恰是让我们再重新想回去那是不是短视频时代倍速时代就不会有经典呢对也不一定对吧今天内容的制作成本几何级数级的下降因为过去我要写一本书那个难度是非常高的嘛

这种成本就决定了只有少数精英才有机会经过自己大脑反复的雕琢花个几十年写一本书 对吧今天我短视频我可能随手一拍就会有几万个赞 它的时间的投入带来了我们可能确实就是看不到太多精彩的内容在短视频里面它的成本也不成正比 如果我们按照那样的要求去要求每个短视频 那个公司应该是活不到今天的

但是不是这个时代就完蛋了我觉得可能也未必我们回头看这个媒介的变迁它可能就是一个很辩证的可能就是要面临这样的一个现实刚才说到苏格拉里借用那个隐喻来描述当时的人对文字的一个看法其实就像托马斯刚刚说这些新出来的媒介它也不是一无是处它也有它的价值

其实这些媒介最大的价值我觉得对于宏观一点的人来来说很客观的它就是带来了更高的信息传播的速率或者说我们刚才说到创作的效率会变高了我们可以看到在最早的时候文字世界各个文明的文字其实都是非常复杂的古埃及的象形文字中国的甲骨文巴比伦之前的蝎形文字非常的复杂而且它的媒材材质

刻到石碑上刻到龟甲上骨头上泥板上制作运输都是非常的困难所以文字在很长一段时间来说其实就是一个高科技就跟我们 AI 可以写代码之前你要去写一个代码要去训练一个 AI 的那个难度门槛可能是非常高的慢慢的随着发展

有越来越多的人他会接触到这种信息所以就慢慢的有一些人呢他就想着我能怎么把这个字写得更快一点把字写得更快一点可能就有几个方面的提升的方法第一个我是不是可以简化那个笔画这不就有了形书草书

大概是在两汉到魏晋时期慢慢形成的跟草书接近的形式就是连比越来越多最出名的就是王羲之晋朝差不多从公元前一两千年到那个时候大概有那么两千年的发展历史看西方其实他们也有类似的一个过程

我们现在一说到古埃及文字象形文字脑子里面会非常有一个鲜明的印象就是画的各种鸟啊猫啊人啊不同的动作那个是最复杂的非常难写你光是记一个那个符号就会花很多时间但是他们也不傻他们也知道要简化呀比如说一个鸟你以前可能要画五笔它慢慢的也会出现像草书一样的这种连笔的写法

慢慢的就符号化了这个里边就特别有意思就是西方的那些很多文字包括现在很多中亚的西亚的有很多文字其实都是从古埃及的那个象形文字字母化演变而来的我们会发现文字的简化它

它对社会就是有一个加速的影响因为文字的记录和阅读本身它是会越来越快的这样的越来越快的信息的传递我们如果是有一个中心化的政权或者组织它会更快的去下达它的命令最典型的一个例子就是科举制看起来是在教人要读书要学习要识字其实是在给这个国家培养这种行政管理的人才

其实最重要的一个目的并不是让你变得更有知识而是让你掌握最基本的文字阅读理解和书写汇报的能力有了这个之后整个帝国它就可以更加高效的去运转而且我们刚刚说书面的会更精准你整个运行的 bug 可能会更少挺有意思的我们刚才讲的是消费内容的加速但其实文字的变迁是生产内容的加速

它是让生产一个内容的难度降低速度变快成本变低这样的一个过程古人搞不好记一个规格得一上五非常少的字要非常简洁的写后面楷书其实已经简化了但是楷书写起来一笔一画还是慢所以后面开始有了形书甚至在他喝醉了之后他都可以很快速的把蓝亭集序写得洋洋洒洒

非常漂亮到今天我们今天已经不用写字了当我们用键盘甚至语音在输入的时候我们的效率又得到进一步的提高哪怕是文字这样的一个古老的媒介它其实也不是一成不变的作为一个科技它其实也在不断的迭代这个过程其实就是一个生产加速的过程这我再补充一下文字生产加速过程的一些史实和数据 OK 很有意思

在古埃及的相对后期的一个王朝叫托勒密王朝已经是被希腊人统治下的一个王朝了所以他们的文化交流会更加频繁当时就会有出版行业了但是他们的出版行业就是训练奴隶把他们训练成识字的会写字的然后来进行抄书然后那个时候的出版行业平均每小时可以抄书 250 个他们自己发明一个单位叫斯特里波

大概 15 到 16 个音节他们平均每小时可以记录 250 个斯特波里那个时候的一个书商如果想要生产一本书速度大概就是在 10 小时以内可以请 100 个训练有素的努力去抄书可以生产 1000 册的这个书籍过了这个抄书的时代之后呢

造纸数和印刷数就马上实现了一个质的飞跃了在 16 世纪的时候每小时的印刷量从有古登堡印刷机之前的 20 页增加到 200 页刚才我们说了几个数据的对比在托勒密王朝的时候超书产业平均每小时一个努力是写 250 个斯特玻里如果是英文单词那就是

1000 多个到了 16 世纪每小时可以印刷 200 页了这个速率肯定是非常高的一个提升再到今天我们已经可以摆脱这些物理的媒材了我可以直接在电脑上打字对吧我可以舍弃那些物理的东西

远距离的传输直接通过电子信号就传过去了我昨天还想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点我们现在在打字的时候但其实我们不是在打字我们是在选字字都已经在那了我们是用各种方式把它选出来

我们只是给几个线索让计算机猜出来我们选一个符合我们预期的其实刚才这一通讨论下来我觉得就是说从文字的媒介它有一个特点就是带来准确的信息所以就带来了更加准确的文明治理文字的成本被无限降低之后我觉得这种最极端的形式应该是 1930 年 20 年左右的报纸因为那个时候电视时代之前的报纸

最极端的这种文字的媒介形式报纸它是以印刷广告为商业模式的所以它就引发了一系列的问题传播的有的时候叫做是一些假新闻好像在视频媒介里面也存在类似的一些情况视频媒介的特点是什么它非常好的能去传播情绪以及带来现场感和真实感所以我们会看到视频的媒介当它在门槛降低之后当任何人都可以用视频来传播之后你的情绪就很容易传播

尤其是极端的生活的情景或者是情绪就很容易在互联网上被发酵包括今天天播客其实有一个大类是关于这种成长类和情感类音频能够给人带来的一种很特殊的感觉是共情因为音频很模仿人的对话所以音频能够非常好的去引导人去思考

我们经常在一些很深度的节目下面看到有人去做总结分享自己的笔记音频很容易触发人的共情之后最终就呈现出来说这个人想要把自己有共情的那些点给他打下来甚至把它梳理下来放在节目的评论区里这个思路还是挺让我有触动的刚才包括你包括我们说的这一整部分我觉得背后有一个暗的脉络媒介的成本当它无限低的时候

内容的生产创作也可以变得成本无限低那么各种各样的内容就会出来因为它不需要成本所以这个就引发了一直在说的信息过载我这总结一下所以说就可以发现信息过载的这种现象其实在历史上它就是一直存在的人技术是一个相互互动共生共存共同发展的那么一个状态

其实我们的这种对信息的承载的能力也在不断的去因为这些技术的升级而突破一些新的预值就像最早的可能苏格拉底那个时候的那些哲人他觉得我打一个小抄我就是在开外挂了这就已经突破了他们的预值了但是最后随着这些成本越来越低越来越普及可能会发生一个类似范式转移的那种状态

它又会达到一个突破了过去的这个瓶颈之后的一个更新的平衡的状态然后又再等到维持到下一次信息技术变革的来临对 然后说到这个人脑是不是在突破预知啊也许从进化的这个角度我们过去几千年而已嘛人是没有进化人脑其实还来不及发生变化但是我们是不是可以说呢人脑的这个开发程度在过去的几千年里面可能因为

你受教育的环境的变化今天的小朋友他从小接触到的媒介跟信息量跟苏格拉底那会儿那个时候的小孩他能接受到的词汇量以及文字的信息的这种爆炸程度就使得可能那个时候的

年轻人他能够接受到的上限就被他的小时候的拓展所制约了有一个现象这个现象当然不完全准确但基本上是对的就是说如果一个婴幼儿在天赋差不多的情况下他生活在一个没有太多交流的家庭

没有接触到大量的对话他在他的成长过程中没有这种作为背景噪音也好作为主动的灌输也好他没有接触到那么强的词汇量因为这个我记得我看过有一个美国的一个研究富裕家庭和贫穷家庭的孩子在他的幼年期接受到的词汇量好像差了几

十倍贫穷家庭的父母因为忙于生计他没有时间去陪伴他的孩子跟他讲话陪他聊天做早觉给他看书给他念诗词但是富裕家庭的家长因为更重视教育他就会有这么多的这种事情所以你会发现同样的小孩同样的资质但长到可能成年之后他们的智商他们的表达能力的差距是巨大的所以我们用他来反推那个时代的人类也许我们没有进化但是那个时代的早教

不要说早叫了那个时候口口相传的诗歌也就那么几首所以他没有机会在幼年时期就接受这种信息的锻炼先不讲过载因为过载听起来就是一个偏负面的概念我们可以把这种对信息的处理能力看作是一个类似身体素质的一种锻炼尤其在你的发育的阶段你没有机会接受这样的锻炼那么这一代人显然是接受不了新媒介的我觉得这有可能是一个原因苏格拉底

以及他笔下的这些神小时候可能他们的爸爸妈妈就一个词哄他啊

就可能就这样了或者可能那个时候的儿歌我估计三首顶天了当然我不知道也许更多但是在这样的教育下长大的小孩他可能孩提时代他也没有机会阅读那么多文字文字刚刚出现等到他长大了一看这么多个字我咋记而且还挺难的那些字这个时候他可能就会产生一些抵触的情绪比如说你们这样你脑子不用记了有点像我们最开始引入计算器的时候中国的家长就说你这样惩罚口诀表都不会背你将来怎么过

美国搞高科技还好像真的不用记忆惩罚口迹说回来就是也许我们过去几千年可能没有进化但是我们的早教还提时代的这种潜移默化的信息锻炼使得我们总是能够适应在我们出生阶段流行的媒介方式

我再顺着这个补充一个观点就是我们的大脑虽然没有明显的质的一个进化和变化但是我们使用工具的能力是有很多次质的突破就像你上次跟我说现在的 AI agent 并不是说他的算力或者说他算法有很大的突破而是他慢慢的知道了怎么去运用外部的工具他就能够做更多的事情了

如果我们把文字把电脑都当成是外挂的工具那文字可能就是最早外挂的存储芯片电脑计算器可能就是最早的外挂的 CPU 非常准确对就沿着这个比喻就是每一代人都在说上一代的媒介好然后下一代的新媒介有问题所以听起来好像今天我说 00 后老二倍速好像是因为我不是 00 后

对我们会发现永远是新一代的受众更能接受新的媒介也许就是因为他们的幼年接受的刺激和教育使得他们就是能够接受新的媒介我们的幼年当然也已经在看电视了我们也是 80 90 年代生人但是我们可能那个时代还没有那么多跟设备的交互我们就是看我自己的小孩我就能明显的看到一个特点就是他有非常强的与设备交互的意愿比如说他很小就会用触屏这个毫无疑问

而且他用的非常快当然这也是因为得益于移动互联网时代 UI 的设计确实很直觉然后我就发现一个特点就是他会试图跟电视做这样的交互他在看春节联欢晚会直播的时候他会想要暂停或者快进对他来讲我看的所有的媒介都是可以拖动听的我其实说他很多次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快进因为我始终还是那种经典的消费内容的那种范式我要沐浴更衣熏香拿起一本书慢慢的看在这个过程中我进入一个心流的状态我觉得这个是

一种消费内容的最舒服的状态但是一旦你不是专注的去做甚至你还要去拖动进度条跳过一些内容然后加速的看一些东西我就觉得说你是对这个内容的不尊重当然我们这种古典的这种内容消费的形态是不是对的尤其在面临今天的这种媒介形式的时候我觉得确实是可以打个问号如果我们以史为鉴

过去连文字这么严肃的东西这么好的我们在今天看来无可挑剔的把信息编码记录在一张纸上的这种神奇的科技都被当年的人说成是一个哄睡梦寿对不好的东西

包括我们看过去的一些先贤们也都在认为电视也不好网络也不好赫拉利他在一个采访里面就提到他说 95%的内容都是垃圾学术权威也有类似的观点我觉得这个可以是大家可以反思的一个地方就是这样是对的吗也许不是就是我们怎么去找到这种媒介形式最适合的一个使用方式可能是比单纯的批判或者拥抱它是更重要的

其实刚才提到这里就引出来一个问题究竟是内容太长了还是因为我们变得没有耐心了呢那说到这个第一个联想到的一个事情就是最近几十年吧流行起来了一种音乐风格叫后摇音乐的时长一般大于五分钟长的可能有十几分钟二十分钟很多人会把它当做一个很长时间的一个氛围音乐一个陪伴去听其实这个是非常反现在这个时代的

我们平时听的最主流的音乐的长度大家应该都有共识就是三到五分钟我们如果去深究为什么一首歌大家普遍的潜移默化的就认为就是那么多其实它也是我们刚说的受到了一个媒介环境一些物理条件的限制背后的一个很根源性的原因就是在早期的黑胶唱片它由于物理媒材和技术的限制它单面转的那么多的长度就是三到五分钟

大概这个是在 1900 年之后开始流行的这个媒介的流行碰到了全球的流行音乐第一次出现和第一次大发展其实就是 20 世纪大概前二三十年几乎所有的唱片公司他们想要发行一个单曲

它就得刻入到那么一个盘面上所以这就客观的就限制了创作者歌手写歌的人你就得按照这个长度去写你的歌更有意思的就是因为这个流行音乐已经形成了那么一个限制之后后面即使有了数字媒介大家也就习惯了刚好三到五分钟就是一首歌的起承转合高潮进入不点等等这个限制非常像短视频今天的长度

超过一分半就算中视频了因为你只要超过它你虽然可以放上去但是对不起你没有传播客观上你就是不会得到系统更多的推荐它就像当年的物理限制一样今天虽然没有物理的限制了但是它无形的算法限制

导致了今天的媒介长度或者说短视频的媒介长度的主流就是一分半以下对所以这个媒介的客观限制和这个内容的呈现以及我们的消费心态消费习惯这三者就是一个非常天然的相互影响的一个关系

最开始我举到了后摇滚这个例子因为它不符合这种更主流的消费习惯所以它就是一直以来都是很小众的一个音乐流派明白那这个是从媒介载体的角度去看这个东西我也讲一讲人的视角我这次调研的时候我发现有一个很重要的结论或者是一个思想流派他们认为说媒介是会改变人的思想观念的

我第一次看到这个观点的时候我觉得说的那么吓人媒介只是人生活的一部分对吧那为什么直接能改变我的生活观念呢直到他举了几个例子比如说中国人原来是按照天为单位来去认知世界的为什么呢因为我们那个时候是每天看一次新闻联播那个时代全球都是一样

对大家都是按天为单位来看电视新闻来更新自己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但是现在已经不是这样了现在是前脚特朗普打了个电话 15 分钟之后你就知道了因为特朗普会发推特甚至他会 live streaming 直播让你看到

人的时间观念就不一样了人对于所谓的文章阅读的这个耐心也不一样了这个其实是你们两个之前在准备节目的时候你们两个在群里很有共鸣的一件事情就是叫做说公众号的文字怎么变短了记得当时情况在吐槽说现在随随便便就来个 want

千字长文都有了博主他自己标榜千字长文重点分析 XXX 这我会觉得你说千字长文万字长文都变成了一个你值得标榜的东西我觉得这事情有点讽刺对这个其实还是刚才讲的就是媒介形态决定的那种长短嘛

公众号最后你会发现你可以写万字但是别人不看系统不推所以你也不会得到流行它就比较稀缺甚至变成一个我写了一万字我知道它传播会有问题所以我一定要强调出来这是个万字长文是不是能够通过你对这个事情的关注来消解一点算法对它的不利的这个影响或者说观众的注意力你这么说播客领域也有简介第一句写第一次录那么长的播客但现在还没有到标题

我们看这期录下来多长时间要是时间长一点我们也来两小时深度对谈

但其实播客我觉得还确实不太一样之前我们也做了这么多期节目播客是一个跟今天的主流的媒介长度非常不一样的形态今天主流媒介其实有一个思想家叫做吉登斯他提出了一个观点当你这个社会习惯与某种形式进行交流互相交流的媒介它就会变成人观念的结构就是说当你给别人发一个视频你的目标就是要在一分钟之内把这个事说明白

引起他的强烈共鸣那未来可能你跟别人沟通你的习惯也就是这样再加上说你在社会里做其他事可能其他的社会时间和社会活动可能也是这样他就提出这种每一届的碎片化和缩短化他最后会变成人社会生活的一个日常化和惯例化也就是你在日常生活里也会变成一个很着急的人情况刚才提到曾经有过一个觉得很昏迷的想法对

之前我在上班的时候我们公司楼下食堂它是 12 点准时开饭然后有一天我早了几分钟下去我去的时候还差两分钟打

打饭的阿姨还没来我当时脑子里面突然闪过了一个非常荒谬的想法我能二倍速挨过这段时间吗然后我马上就意识到我怎么会那么去想呢所以麦克罗汉说媒介集信息 Neo Postman 说媒介集隐喻因为那个信息可能不是直接端上来的在新的这种媒介所谓日常化之后呢我们的观念结构真的是随之发生变化对我们注意力的这种撕碎啊

今天的碎片化做很多事情的这种现状其实跟我们消费媒介的形态的变迁是有不可分割的影响的我们在这一部分最后可以聊聊播客因为播客好像是一个很特殊的东西可能是唯一能够找到的一个相对主流然后是反短时长的一个东西播客我们试过从 60 到 90 分钟你的玩播率是不受影响也就是说用户对播客时长的预期是很长的

今天能够有如此长时间的媒介我的印象中应该是除了播客就是电影了应该找不到第二个媒介是长过 120 分钟的我特意找了一些播客节目当它的内容短于 60 分钟的时候它的播放量反而是低的再长其实它受的影响它也会变低更多影响玩播率我们看不到别人的我们看自己的就是 60 到 120 分钟它的玩播率基本上跟节目的质量成正比但是超过或者是短于

哪怕你质量很好你也会多少受到它的影响你的玩家力会有所下降所以这是很有意思的大家觉得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个变化呢我想听听两位的看法我自己做一期节目的话如果时间太短了我觉得这事说不完整如果你是一个低于 40 分钟以内的节目这个要求一般是承载不了的除非它脱口秀

尤其是说我们节目其实如果你去听非常经典的三段式第一部分讲现象讲一点点数据和剖析第二部分掰开了揉碎了不同的维度最后一部分讲一讲一些实践的东西你讲任何话题吧我觉得只要符合这个三段式自然而然你就做出 40 分钟以上了这是我的

我也是同感我之前跟朋友聊天说为什么我以前也写文章我也做过视频但是为什么只有播客我能够坚持着稳定的做下去我们讨论的时候我就发现一个点我自己的思维结构非常适合这种形式的表达

一个就是它的长度是自由的它的空间是足够的还有我当时跟朋友说我非常重视叙述的完整性这跟 Nixon 说的差不多我现在在追求我的创作我的内容里面的细节是足够丰富的因为细节或者说一些更具体的故事能够更给听众带来一些不一样的启发

我现在很少去直接的说一些观点你比如说今天我们这期节目我们可能会聊两个小时但是如果说硬要把里面的观点提炼出来可能我们一人讲两分钟可能就够了但是观众他不一定要的是这个直接的观点而是你是怎么到这儿的这个跟他有什么关系刚才我们从创作播客的角度来聊这个话题如果我们回到作为播客的消费者自己的感觉确实是当你看到一个节目是 45 分钟

还好对吧如果它显示一个 28 分钟可能你就不想点进去了就真的我会有这种感觉因为首先播客它就是一个深度内容就虽然它不是干货这个就像刚才情况说的它不是总结出来那几句金句因为如果只看那个就很快就看完了我不需要那么干所以它是一个失货

就是它里面是带着观点带着语调对吧带着很多论述和探讨的这种深度的内容那这个内容恰恰是需要时间展开就是刚才讲的我觉得 28 分钟的节目你能讲出什么呢然后你去听你会发现确实它就是很着急一二三就结束了这个听完你就会觉得非常的没有意思这种节目你不会想听第二次那么久而久之大家看到 28 分钟内容我可能就不点了

但是我如果看到一个 120 分的内容我觉得我是可以听的我觉得播客能这么长在这样一个碎片化的世界它最占便宜的点就是它是一个只占用你一个感官系统的这样一个媒介形式而且它不是主要的感官系统因为你看其他的媒介消费 90%的信息来自于视觉播客看起来它是一个很好时间的消费但是当你

想到这些场景的时候它就其实变成了一种解决一个你不得不花时间的又有一些冗长又有一些无奈要做的事情的时候的一个很好的填满自己的一个方式

其实这某种程度上我觉得播客的流行聊到这里忽然有一个感觉恰恰是因为我们已经信息成瘾了我们成瘾到我们在做一件低信息摄入但是又占据主通道的事情的时候我感觉到了饥渴就是信息的饥渴我一定要填一个声音进来让我觉得这个时候我的信息也是在输入跟吸毒一模一样我要有那种不光是陪伴了我觉得这里就是信息摄入我就是一种成瘾我有眼睛的时候看公众号

我要看短视频短视频我要加速 OK 我今天不得不开车了我为了遵守交通法规我不能刷短视频我就去听播客我绝不让这个车闲下来我回想我最近所有开车的场景我几乎不能接受这个车是静默的它其实真的就是一个像溜缝一样把你填满让你变得信息再次满盈

过载的一个很好的填缝剂对我还真没往你说的这个方向去想过虽然我们都是做播客的虽然这个说法我们觉得可能不是那么重听但是真的很有道理刚才我突然想了一下就是我最近一两年半我在健身或者说开车之类的这种场景下都会听对不对我更想说的是我会有一个选择的排序的困难或者纠结我有的时候我想听音乐

但是我的脑子里会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音乐不能给你带来成长我在健身的时候我就会想那我来听播客但是我看一会播客今天好像我想听的好像都听过了还没有新的节目出来我的意识又转移到我可以听书我就去找一本读了半年都没有读完的书拿过来继续听

好在我有一小段时间我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我觉得它好像不是那么的自然或者说纯粹的是因为我想要去学习获得知识一种被动一种阶段反应对对然后我就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我有几次运动我就刻意的不戴耳机我说我今天啥都不听我一样可以运动它不会给我带来任何损失我去实践了发现确实也还好了我就想起来我有一次我去跑步到了楼下

我发现我忘带耳机了我真的回去重新拿了一下耳机我认为我跑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我不带耳机那我还跑个什么劲啊那我多亏啊对吧我真的是这样抓紧我现在回想一下我觉得忽然通了因为我其实自己一直没有办法自洽在今天这样的一个碎片化时代凭什么播客作为一个长内容可以

逐渐兴旺起来它甚至比 10 年前的 2015 年的时候的博客更火了那个时代大家好像没有那么强的信息过载的状态所以反而没有那么强烈说我一定要把它填满的这种焦虑今天我们已经变成一个就是我坐在马桶上如果没有手机我会念洗发水的标签

已经到这个程度的时候那我再开车因为你总有这种场景就我刚才讲的你的主通道被占据但是又没有信息量摄入的时候你就真的是需要把它填满这其实是一种成瘾的结果真的不是播客这种形态有多么的高尚所以大家能够忍受它今天我们可能作为播客从业者不想这么说但我觉得

可能这是一个真相就是在信息过载时代碎片化时代凭什么一个长内容火了是因为这个长内容溜缝但是我还有一个思考就是我觉得就是这种要填满的心态它听起来挺功利化的但是我觉得存在另外一部分听众它为什么是对长内容有诉求是因为长内容它是能帮助你酝酿某种情绪的我前面提到一个观点就是说音频它更能传递人的这种共情和思考的过程

长内容有一个很好特点就是说它在具备完整的铺垫和信息交代以及一段时间的这个人跟着这个信息沉浸在这个信息状态之后它很容易能够把人带到这个共情或者是思考的状态里面去尤其明显的是一些这种情感类和个人成长类播客我觉得都有这样的特点就是说人对一个内容的理解或者说人会觉得这个内容很好其实并不是因为说我一上来就给了你最重要最劲爆的东西反而是因为说你前面用 20 分钟你跟我铺垫了

你把那个情绪你把这个 context 就是背景信息你都拿到了处于了一个 ready 的状态然后这个时候我再把对应的这个观点一点一点的输入给你为什么短内容不行是因为短内容很难引起这样的共情我有想到了还有一个证据去佐证我刚才讲的这个观点就是播客在碎片化时代为什么可以这么长

他真的不是说消费者真的可以静下心来听长内容了如果是的话那么我们今天这期节目的开始就不成立了因为不管是 60 分钟 90 分钟 120 分钟的节目大部分的听友是加速在听如果你这么想听长节目你不应该加速对不对

你应该用这个一倍速慢慢的去听去享受它的内容就像我们过去消费长内容的方式比如说去电影院花两个小时看一部电影那播客请问有哪位听友是真的沐浴熏香坐在原地啥也不干就专听播客的如果有的话我希望大家在评论区留言给我们讲一下你是怎么做到的我自己做不到坦白讲我的播客也不是这样听的

虽然内容越长可能人的这个感受越好但是为什么还是要加速呢反正一个点其实是因为现在供给是无限的曾经为什么对长内容大家沐浴更衣呢是因为你今天爽过了你下次再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但是现在内容很好很爽你加速快点爽完了你就爽下一个呀对对这是我刚才就想说的就是你们看来好像你们自己是不太多的去加速听的

但我是一个非常喜欢加速听的我一般在 1.5 到 2 之间我为什么会那么做就是因为我总想着我后面还有下一件事情要做它不一定是下一个播客它也可能是我要去工作了我要去做饭了之类的就是我们生活被这种 timeline 安排的特别的满

你的社会始终就已经是这样的结构了然后我就会想着如果我这个事能够快一点做完我就有更多的时间去做下一个事或者说中间我能够省出来一些时间做一个更放松的一个事情所以我会把它变成一个很稀缺的资源去对待对说到这里我们其实刚好就是这两天小宇宙开通了它的会员计划

你可以通过交一个年费来获得一些额外的服务这个额外的服务最主要的部分就是小宇宙官方提供了对播客内容的 AI 总结对它会总结给你两个东西一个是所谓的金句第二个是把内容的提纲给你宣称是说为了解决一部分痛点不知道一期节目该不该听包括有的节目可能写文稿有的听众真的不知道文稿在哪入口在哪每次都有人问就是左下角的小螺丝按钮你去按一下就能找到

我们今天一直在讲信息过载倍速带来的这些变化其实 AI 总结就是倍速的人工智能版它是极致的倍速因为很多人甚至上来就问有没有逐字稿听友上来就问能不能给我一个逐字稿说明这些人他其实他真的不是想消费博客就是想知道你说的这个内容对他有直接帮助他想把它找出来其实这些人没有人工智能工具第一他就要逐字稿他用他快速的方式去读第二就是

你把倍速开到最高然后你快速的把它听完找到里面的你想要的东西那 AI 就是通过人工智能帮你解决了不管几个小时就变成那么几段话把你的提纲列出来大家开了吗这个小宇宙的会员吗我开了主要的目的是我觉得突然推这个肯定代表某种趋势对吧我先感受一下这个趋势看一下这个东西是怎么回事看看是不是说以后做内容要调整对我是很功利的心态嗯

我也开了但我也是很功利的心态因为它会员权有一个终身编号然后我就迅速买了一个会员然后发现我是 13 号大家作为小宇宙的消费者可以支持一下是吧因为你可以拿到一个编号谁知道万一小宇宙火了呢

你就可以拿到一个很靠前的编号小宇宙还算对创作者是比较保护的因为我们知道很多人对 AI 是抵触的状态而且他们也对这种播客内容转文字有抵触比如说其实我就不太喜欢把我的播客变成一个逐字稿小宇宙提供了一个开关给创作者是你可以关闭单极的 AI 总结的功能我觉得这一点对创作者还是比较尊重的

你至少有给到这个选择虽然它是一个防君子不防小人的功能因为我们知道 RSS 的协议本身就是开放的拿到音频再转成文稿太容易了我觉得刚才 Nixon 讲的那个理由可能还是成立的尤其是当我面对一个新播客的时候我并不清楚它的内容的

框架跟走向而且现在播客越来越标题党了有的时候你确实不知道他要再聊什么的时候我还是有风险的毕竟投入一个半小时两个小时我先看一下你的 AI 总监确实如你所言在聊这个我再进去听一下但如果说我就是为了学习

来看提纲一下可以看 100 个当时小红书其实就有热帖如何一天听完 100 档播客它就是通过 AI summary 的方式把它变成了总结有用过这种 AI summary 工具的同学其实也可以在评论区跟我们说一下你现在用的频率怎么样

以及你用它到底给你带来了什么益处从我自己的角度来说如果我不是一个创作者我应该不会用这种工具从刚才托马斯说的那个听众的角度确实给了大家一个判断的那么一个方式我们其实聊了很多的媒介形式

我们可以再聊一个话题媒介作为一种形态它会不会过时我们今天讲的媒介可能稍微再细化一点它可能不是那么直接比如说语言文字音视频这个就过大了对比如 BBG 它也算是一种交互的媒介我觉得其实答案蛮直接的媒介就是会过时的比如说交响乐好了

它其实在当时也不是什么高雅艺术在当时就是一种流行娱乐那个时候的有钱人很时髦的一种消费内容的方式这种形态其实就是过时了因为今天它已经完全不是一个主流的被消费的媒介它可能还存在我们每到新春就有这种交响乐的演奏交响乐团还会巡回的演出但是它显然已经不是今天的主流媒介形态我们可以再展开聊一聊电影因为电影是一个大众消费很重要的媒介

电影现在是否过时可能还是一个可以讨论的话题因为它今天可能刚刚走到一个转折点对往下掉的一个状态我们可以看到一个数据最近 6 年的电影的市场情况当然这 60 里面经历了疫情所以它会有一些波峰波谷的变化但是我们会看到到了 2024 年我们可以说所有疫情的影响已经降到最低了大家已经不再受客观条件制约

完全可以去电影院了但我们看到 2024 年的总票房是 395 亿中国电影市场的票房 395 亿是什么概念呢 19 年的总票房是 642 亿到现在为止中国电影市场的巅峰它的观影人数有 17.28 亿人次而到了 2024 年它下降到了 9.34 亿我们不看中间的四年因为那个多少有一些疫情的影响但是我们看到在疫情已经结束的 2024 年票房的下降是

显而易见的以及还有一个标志性的事件短剧行业的营收已经超过了这个营收超过电影对超过电影所以这也是一个非常标志性的一个事情因为这两个东西是针尖对脉盲长剧和短剧其实前面聊了非常多关于倍速时代交互信息过载那么我们再用这样的标准去回头看电影这种媒介你就会发现它跟今天主流的媒介形态是格格不入的

首先它长度非常长 约等于我们今天长度之最播客是吧而它跟播客的消费场景是完全不一样的我需要提前买票全神贯注 而且提前 15 分钟进场坐到里面去之后我还不能喧哗 我不能抖腿我拿手机出来刷都是不礼貌的观影礼仪里面包括了非常多的东西我又需要保持非常专注去看这么长的时间其实两个小时超出人类能够专注的时间的上限这也是为什么一部电影需要有启程转合

因为它如果一直都是很高强度其实人是无法专注的你看这么多要求再加上它那种专注度的要求它跟今天碎片化的时代显然是相抵触的所以其实几年前我就已经预测我说这个电影它作为一种媒介形态它不会是长青的

其实电影双双这个事它不是凭空而来它不是一瞬间发生的其实有几个现象比如说我们看到有人统计过 1935 年到 2005 年间标志性的 150 部好莱坞电影的镜头的长度这 70 年间早期一个镜头是有 10 秒钟的长度的

对但是在 2005 年平均的一个镜头长度只有 4 秒了然后第二个现象我大概是在三到四年前吧我相信东国是在豆瓣还是在那个国外有个网站叫 IMDB 或者烂番茄我当时在看到这个网站上有一个创新的功能叫做尿点提示它告诉你说如果你去看电影几分钟处你可以去尿尿

这几分钟处你可以出去透过气再回来从那个时候其实已经有这个种子了对吧之前我可能我的理解比较简单他就是过时了不适应这个时代了但是他是带着一种惋惜的一种劣币驱逐良币的这种惋惜的这种心态在看这个事情因为我本身是一个影迷我非常喜欢看电影我就觉得说这个现在的年轻人看不了电影了包括我们自己因为你知道这个形态衰败的还有一个例子就是好的作品变少了

因为不赚钱了没人看了自然就没有那么多的资源跟投入放到这个领域里面自然他的出品就变差了所以他很无奈就是一个黄金时代就要过去了直到我前段时间 Nixon 给我贴了个截图我看完之后就是大受震撼我不知道这个作者的年纪但是他大概什么意思呢就是说我今年越来越少去电影院了他是一个非常批判的角度在讲为什么我不看电影他说因为我无法控制电影的进度好的镜头跟片段过去就过去了

这什么意思呢就是如果我是在家里看我是要拖回去重新看的你们去看 B 站有这个现象他会有那种弹幕说又一次来看这一段或者说我已经看第三次看这一段就是有一些所谓高光时刻什么前方高能那个地方他是会被反复看的

但是在电影院不行过去就过去了然后他说在电影院你也容易忽略重要信息不要高估自己的专注力和理解力他说戴景华大概说过一个句话说基本所有电影我没有看过三遍我就不评价他的意思是说可想而知你不可能一次就看到所有的信息他说

一个电影看三遍显然太消耗时间了这是一个很典型的观点他认为说我哪有时间看三遍这个对应一次性内容的观点我本来就应该只看一遍然后他说我现在的方法是我在看任何电影的时候都要找到一个电影的详细解说视频当然不是两分钟的如果你去 B 站你会发现有一种博主叫电影解说博主对 拉片他说我每看半小时正片就要按暂停

然后接着看解说视频然后解说到正片的暂停点再回到正片然后依次循环他说我这样的方法电影院是做不到的这个精神状态太先锋了他

他说我觉得所谓的院线情节实在大可不必时代在进步欣赏方法也应该进步他说如果你作为一个社交娱乐对团队的支持完全没问题但如果非要去把电影院冠以这么多崇高的价值比如说什么真正的电影一定要在电影院看这种话未免过于迂腐和守旧了我的天所以他的最后的结论说他说真正的电影恰恰不应该在电影院看这个大受震撼

就过去我觉得我是完全无法理解的但今天我其实有一点理解他被当今的媒介教育的人或者说你在这种媒介底下被异化之后的消费者再去看电影他确实就是无法适应的

就是过去我们在看电影其实有一种类型的电影就是那种智力型的电影它的快乐是你跟导演产生智力共鸣的那种成就感就是看到一些细节这个门上有个九这个九代表了什么意思对吧诺兰的电影然后用各种各样的剪辑就让你感觉到那种智力碰撞的快乐的这种电影确实是要看很多遍的但是在今天这样媒介形态下不要说看很多遍了你看一遍都变成一个很奢侈的事情

而且他提到了我没有办法脱进度条我作为创作者如果这个电影是我拍的有人想这样看我的电影我觉得还挺高兴的它其实有一个很显著的特征我特别想说它其实特别像是以一种读小说读书的方式在看电影去理解电影

因为他刚才还提到一个点他要去找拉片的来一块看这个就特别像那以前那些名著他不是有些那种批著版吗知艳斋评红楼梦就是可以一边看曹雪芹的原文一边看知艳斋的评著你哪看着觉得不过瘾你可以倒回去看你可以去看那个批著解释还有什么金圣探评水浒传这些都是合印版的

我觉得特别像这种状态但是它肯定是违背了电影本身的一种自然的播放的方式和创作者本身的意图这个其实我觉得我们很难去说它是好或者不好它是一种新的方式在看电影这是一个铁杖后面我又看到另外一个公众号它里面其实也是同样的批判但它可能更赤裸裸一些

他就说其实电影的形态就是过时了过时的理由跟刚才我讲的这个还不一样他的理由是说电影过时是因为他用两个小时的时间原本就无法把故事讲得非常完整就是两个小时其实不是足够长而是不够长在这个两个小时的故事里面主角戏剧的发生故事的转折不得不简化

人有千面但我可能只能讲他的一两个面向很多东西只能放到隐喻里面去无法展开只能讲一个很简单的故事他说这也是为什么近年来我们看到的影视作品里面的这个故事越来越傻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没有办法去展示一个特别丰富跟复杂的背景和冲突

他是从另外一个维度在讲电影这种媒介他遇到的问题与之相反那些高质量的美剧他每一集都像电影一样的制作水准然后他可能一季有十集那就是十个小时的长度他是可以把一个故事讲得非常的完整而且刻画的丝丝入扣比如说绝命毒师被称为美剧之神那个美剧他可能就是每一集都是像电影一样的要求在拍

每个人物各种面向然后他可以不断地倒序回去再讲过去的故事所以你可以看到优质的美剧它是可以塑造一个更丰富的更优秀的人物甚至超过电影的这样的美剧我还愿意至少买两个以上的付费课程就是去解读它它就是把对应的这个时代背景政治经济全给你讲一遍我觉得极度满足然后这个落下来说就是媒介它有过时的一面但是它也有一另外一种形式留存下来的一面

老的媒介可能过世了但是它带来的这种媒介的进化会带来一个新的媒介形态让它继续下去对 它会延续下去让我又想起一个现象就是这两年有一些所谓的天涯热铁翻红对 00 后可能不知道天涯我说一下天涯是一个老的 BBS 天涯论坛上最著名的作品应该就是当年明月的明朝那些事然后当年天涯上有非常多的所谓的神人写神帖

他就是分析政治经济社会的一些变化最近几年他又被拿出来说这个人在 2000 年对于中国社会和世界局势的判断在 2024 年看起来无比正确后面全部都被印证了我也想到说为什么天涯的这种老铁会被翻红呢

其实他有一个很大的一个心理的基础是因为今天的人在阅读文字媒体的时候他发现今天的文字媒体他连签字都嫌长所以今天的文字媒体很难给你输出这种长内容然后他又是紧扣时代的所以反而就是说天涯热铁他在微信公众

可能就是

诗这种文体这个媒介形态最巅峰的作品就在那个时间过了就没有了其实唐后面有好多朝代宋代明代元代清代都有诗人

清朝有一堆诗人可能几千个诗人但是你根本记不住他们的作品他们也没有办法跟杜甫李白的作品去相提并论诗歌作为一种媒介形态它的巅峰就是在唐朝你必须要承认这一点甚至到了晚唐那么多诗人他也超越不了盛唐的时候就是安史之乱前后这个李白跟杜甫那个时代他们带来的千古吟唱的这种绝剧的这种作品

为什么会这样其实媒介都是跟时代相符的为什么唐朝诗歌就是写的好因为那会公务员考诗考诗歌原来如此为什么电影原来是一个艺术的巅峰因为那个时候电影最赚钱我们讲什么影视歌三期但这里面的影其实是远远高于视的早期电影演员跟电视剧演员是近位分明的而且是明显有一个阶级差就是电影演员就是高于电视剧演员

但今天已经不是了因为今天电影已经不是那个巅峰了跟诗歌一样如果我生活在唐朝李白昨天晚上又写了一首新诗童子就在长安城上念诵然后一般人就以为这是李白昨天的新诗特别像周杰伦发了一张新专辑你看周杰伦他的巅峰其实 2000 年 20 多年过去了

2000 到 2005 可能就是那段时间今天的年轻人还在听周杰伦流行音乐的巅峰某种程度上也过去了他就是周董的时代当然这个可能会有争议或者说你要加很多定语应该是说以这种标准的唱片公司制作包装的华语的流行音乐的巅峰且卖的好

对钱卖的好那个时候是周董那今天的抖音神曲你不是能说不火吗也挺火他也很赚钱对他也是流行音乐所以我说我觉得要加些定语这可能是另一个话题就是所谓的经典和一次性的区别就是你看我们到今天还在背李白的诗

已经几百年上千年过去了我换一个角度来补充一些观点刚才你说的非常有启发我觉得唐诗或者说流行写诗的那个年代其实在我的理解中诗歌应该不算一种媒介它算一种文学创作体材

那个媒介其实最早肯定是口头的就是吟诗作赋那个诗是自然而然我念出来的它必须依靠一些节律一些押韵来让这个诗词变得更加的上口更易于记忆和流传所以那个年代印刷作书的能力没有那么大

高的时候它作为一种消费或者说作为一种作品欣赏也好它会有更高的地位给这个创作者带来更高的社会地位但是随着后面估计从宋朝开始小说这些就开始出现了元曲明清小说是鼎盛又回到刚才我们聊的很多了

媒介的发展信息的扩充经典的以前的那种形式慢慢的可能会被取代讨喜一遍对其实这里可以带来一个时间线的视角就唐朝大概是在公元 600 年到 700 年左右真正的印刷技术带来巨大的变化就是刚才情况提到的西方炸古道马印刷机中国是活字印刷对吧对活字印刷是宋朝的然后传到西方对吧又被古登堡改造

我顺着说一下就是说媒介会不会过时这个事我有另外一个视角我又想到刚才我们聊的黑胶唱片就是黑胶唱片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公认的是过时了它被 CD 取代被 MP3 取代但是好像最近五年它有一个复兴很多人又开始买黑胶工厂

唱片公司又开始制作发行黑胶很多音乐人他又开始把黑胶作为一个他必须要去发行的一种媒体跟刚才我们聊诗歌其实也很像你说它过时吗它好像又没有完全过时它又会复兴或者说它又会以另外一种形式重新出现中间这个本质的区别是什么呢我觉得可能在它鼎盛的那个时代它是融入我们日常生活机里的就是你只能通过这个

在 30 年代你想听歌你只能通过黑胶这是它的鼎盛它融入了你的生活但是它复兴的那一波其实它不是你生活的必需品但是它成为了一种品味这两者有很本质的区别所以你说它过时又不是绝对的过时当然我们这里讲的过时其实讲的就是它作为一个主流媒介的消失它作为一个形态其实没有过时我觉得这是两个话题整个媒介的过时以及它过巅峰其实还是两个概念可能诗词在我的观点里面

我的暴论就是唐宋就过了巅峰可能在清朝之前大家都还在写诗进入现代文之后我们才不写诗的但这么多年大家都只能回望巅峰的一些巅峰的作品这个当然背后是一些文化包括我刚才讲了公务员考不考的这种区别是有时代背景的

从这个角度我个人的观点可能电影就是很无奈的过了巅峰可能我们正在过风它就是这么一个现状我最近看了一些新的电影包括我很喜欢的演员 Bret Pitt 真的就是一个两个小时的快餐只是在怀旧我在看我喜欢的演员演了一部 old fashion 的搞笑的侦探片它真的没有什么太多的值得

反复消费了它不再是一个非一次性的经典媒介了今天我们看到的可能仍然是巅峰的这些演员很重要的作品但它已经无法带给我当年的那种状态的感动了一方面是因为确实制作水平我觉得是在下降的因为刚才讲的客观的原因对吧它没有那么赚钱了它的投资变少了它的关注度下降了它会是一个互相影响的一个过程另一方面可能我觉得也有我自己的问题

我的心境是不是也变化了我的专注度是不是也被碎片化时代所影响导致我在看的时候可能就走神了而且我确实我是在家里用电视看的中间还刷手机但是我还是很珍惜那种到电影院去坐两个小时把手机关起来静音的那种状态它可以让我进入到一个很愉悦的心流的状态我觉得心流越来越难了这个时代尤其是这种带来积极的事后感受的这种心流其实刷抖音也是心流某种程度了

因为所谓心流就是你沉浸到一个状态不知道时间的流逝那刷抖音可老心流了是吧但他刷完之后感受那种负对感非常强烈我觉得这个可能是区别媒介会过时这个点可能大家已经有一个共识了我们可能要告别一个又一个我们熟悉的或者说艺术体材或者是一种过去的我们消费内容的方式然后不得不迎接一个全新的时代比如说短剧的时代短视频的时代类似这样子

整个第二部分这期确实是几场内容整个第二部分讲的真的是掰开了揉碎了讲了不仅是讲了倍速的一些问题还把倍速和媒介的形态到底是用户的需求还是平台的满足给你双向奔赴对吧媒介过时多课长内容之谜我算我们把这个谜解了干这个东西干了快两年了总算今天把这个事第一次聊的比较明白对

那接下来到下一个部分其实是我们对于就回到我们的主题我们对于倍速问题的一些脑科学和一些商业上的一些分析和解释我一开始给情况发这个信息就是有这个节目灵感的时候情况很积极的响应是因为情况当时说你们上期节目我就是在倍速听的但是现在我确实记不住了

记不住这个问题到底是怎么来的呢最近正好有一个很好的研究其实解答了这个问题它是来自加州理工的一个团队做的发布在了神经元这样一个权威的杂志上这个研究引起了一定的传播主要的原因是因为这个研究把它所有几乎能找到的关于人类思维速度的一个研究全都 review 了一遍得出了一个结论叫做说人类处理信息的带宽始终维持在每秒 10 比特的水平

这个史比特是什么水平呢比如说一个打字的人可能一秒钟打十个字符那有的人可能说这个打字好像不是一个很高级的动作他也列了一些其他情况比如说解模方的世界冠军可能有五秒钟左右的时间他是在观察这个模方然后在

观察这个模范的过程当中它可能会有几千万种组合最后算下来说这几千万种组合其实在那五秒钟体现给这个选手的其实也是 11 比特每秒所以这里有一个情况就是说你的人脑的神经元处理信息的速度其实是非常低的它低到什么程度呢你现在可能正戴着一个蓝牙耳机在听我们的这期节目

我可以告诉你它连你这个蓝牙耳机的传输信号的速度和带宽都不如蓝牙耳机它的传输速度也是你神经元传输速度的 2000 倍以上以及说它的带宽呢至少也是两倍以上所以这个是一个这个 study 里面得到的一个非常明确的一个结论然后这个 study 之所以引起了一定的讨论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这个 study 提出了一个非常厉害的一个点它发现大脑比如说纯视觉来看获取信息的时候你每秒钟是获取 100 兆比特的

那可以简单的理解一下就是说从你的大脑看到的所有的图像到你最后转化成你大脑里的信息你的整体的感官压缩了一亿倍那为什么我们人其实只能获取很少的信息为什么人还要拼命的去把这个缝隙给它填满

这里也给出了一个心理学层面的解释叫做主观膨胀这是心理学的一个概念就是说人在感知和评估外部世界的时候一般会非常大的高估自己的感知能力和信息的丰富性我们台上的脑放电波其实这就是一种脑放你知道吗就是用你的大脑来放大了你获得的信息的满足感和快乐感它给出的一个最最明确的一些实验大家知道我们的眼球大概能看到 120 度范围内的信息但是事实上

人的眼球在同一时间他大概只能看清三到五度的一个视野这个我们在聊 XR 的时候其实聊到过当我们做渲染的时候有一种渲染方式叫注意力渲染我们知道 VR 它很消耗系统的算力如果要做一个全高清全视角的渲染现在的设备其实跑起来非常的困难厂商就想到一个好办法就是我只渲染你关注的视野中心三到五度范围内的

我把它做高清的旁边我就做低分辨率的渲染可能超过那 5 度之后我就给你一半分辨率就行了中间是 1080P 超过之后我给你 480P 就完事这样的话整个系统的算力就会降的很多但是你在看的时候你感觉不到因为你本来视野的余光就是大概看到它能动就行了

有一个颜色填充其实就够了这其实就是人压缩信息的一个很重要的一个方式接下来再聊一下关于脑科学的一个点第二个点是 24 年的剑桥词典有一个最大的关键词叫做 Brain Root 它的年度词汇直译过来就是脑

就是脑子腐烂了就是说现在有一些西方人他意识到了如果你整天被短视频和碎片化的内容空炸你可能这个认知水平就会出问题他就用这个词来去形容这样的遇到的问题他的浅层表达的就是说这个人的注意力无法集中深层的表达就是这个人对于世界的认知都开始出现问题了大概是这样的一个事情

有的时候你刷一些小红书或者抖音的你会在评论区看到一些回答它是碎片化的就是它上一句跟下一句甚至没有关系就是它的评论就跟它的大脑一样它没有办法系统性的表达一个观点这是一个挺有代表性的一个问题我上上周周末在一个台球厅碰到了一个看起来是十二三岁的一个小女孩然后这个小女孩好像是第一次来她就不知道怎么摆球她就

打开手机上的那个短视频可能想要去搜寻一些这个指导然后就发现那小女孩站在那看刷了 15 分钟短视频这个挺可怕的所以那一时刻我真的是脊背发凉我坐在旁边今天的信息其实不是你自己选择的我其实听那个情况节目也提到了你以为是你自己主动选择的信息实际上这个信息根本就是系统通过算法推荐给你的它是一个完全被动摄入的状态然后呢我们今天大部分的媒介是免费的对吧

我们过去买报纸还要钱订有线电视需要交有线电视费但是今天我们只要手机上了网不管是小红书还是微博还是抖音我们今天消费 99%的内容的时候它是免费的

当我们是免费看内容的时候我们就一定不是这个互联网公司的用户了我们其实是他的产品对吧这个我们其实之前节目也聊到过那我们是什么产品的情况有一个金句他说我们每天辛苦上班然后下班之后我们还要给抖音小红书打工所以大家有没有觉得就是有的时候睡觉前刷一刷抖音刷一刷小红书刷完之后临睡之前觉得好累啊

你为啥会累你明明是在休闲但其实不是你如果换一个角度讲我们的注意力其实是商品它被平台打包卖给了广告商我们的注意力非常高度集中在这个平台上实际上是在为这个平台打工来换取什么换取我们获得信息的这种愉悦感它甚至不带来其他的好处它就是给你一个信息的愉悦

包括刚才我们讲到的大脑认为你获得了很多其实你没有获得很多你的带宽摆在那里你又是加速又是往下滑一天晚上刷了 500 个视频回头什么也记不住还累得半死甚至说打工还不只是说包装成一些数据广告产品卖个广告主

它本身的这些数据的产生也会给这个 APP 带来一些迭代吧就这些数据又再一次强化了它的算法明明要看一个摆球的教程结果原地刷了 15 分钟短视频这个真的是就有点可怕就像被射魂了一样它真的像射魂一样就站在那然后也没有考虑说我是不是要坐下来用一个更舒适的姿势比如说靠墙边这样我们大部分人在自己在刷短视频平台的时候

我们只是没有一个人在旁边看如果别人看着你我觉得也是一个社会状态就那个时候你的注意力是完全被聚焦的吸引的这可能是我们面临的一个现实也许是一个不太公平的市场状况就是我们真的付出了很多的注意力我们没有换到什么真金白银的东西回扣到我们刚才聊到的那个古埃及的奴隶抄写员我们其实就是一个算法的奴隶

我们在优化那个算法我们就是语料听起来有点悲观好我们最后一个部分可能听起来大家都挺着急了就是又是过载又是背速的对吧搞不好可能听到现在可能有一些听不完的听友已经开始在评论区骂我们制造焦虑了我们以往真的有不少节目被听友就说制造焦虑可能都是因为没有耐心听到最后

我们还是要给一些实际的一些东西聊聊怎么面对过速首先要阐明一个基础的现实当你的大脑一秒钟最多最多 10 比特的时候这就意味着是说你人一生要获得的信息都可以被存储在一个小于三个 G 的硬盘上面你这还没算那个我忘掉的信息对如果你被忘掉的信息那可能搞不好一个 G 甚至几百兆都不到最终就会有一个问题就是说我们任何要留下来和被记住的信息都应该是被精挑细选

从信息论的角度我们就能达到一个最最基本的一个假设说到这个我就想起你刚刚说的这篇论文这个研究我也是好多天前就看到了看到的第一反应我会觉得这种比较会很不公平不能拿一个我们现在喜欢说规矩的这种计算机的芯片的东西

它没有很多生物生理学的限制来类比我们人类的大脑所以它虽然这个比值可能是客观的科学的但这种隐喻的方式可能就是像我们刚刚说有点制造焦虑那我顺着这个说我们如何破除这个焦虑这个类比的方式非常有意思

我印象中大概是刘慈欣早期有一篇短片叫做《乡村教师》她也做了那么一个类比她是说到有一群外星人来到地球来调查我记得可能不是很准确她是外星人在执行星际清理计划太空拆迁她来判断你这个星球有没有产生什么第五级文明

然后他们就随机调查到了中国西北陕西农村的一个小孩他们一开始调查的第一轮调查的结论是说这个生物不太聪明因为他们每秒接收和传递信息的速率大概就是几比特

特别慢突然有一天他们外星人在评估中推翻了他们之前的结论因为他发现那么一个看起来不太智能的小生物居然能够掌握牛顿三大定律然后他们就推翻了之前结论就像你刚才说的他就决定不执行这个清除计划符合了第五类文明比如说他的文明的等级对就要把人类保留下来这是一个科幻的畅想一个幻想

但是我觉得跟刚才 Nixon 说的如果我们的大脑的存储量如果类比到 U 盘只有 4GB 那我们一定是留下最精华的那些东西至于大流的这个作品来说我觉得某种意义上也是在反映这个观点我们的信息传播速率已经那么低了但是我们依然可以去创造和探索去研究出一些非常 solid 非常 universal 这种普世性的一些理论科学定理

所以如果顺着这个说我自己就会觉得到底哪些信息是我们应该去优先去关注去留存的我们前面聊了那么多各种媒介的变化我觉得信息一定是要和我们直接相关的它才是有用的

波兹曼在《娱乐至死》里面还写过一句话印象特别深刻他说信息的重要性在于它能够触发某种行动我们经常会有一些俗语口语会经常说什么知行合一觉得知行合一是一种很高的这种状态和境界其实这个它背后就隐藏了一个原理就是说我们知道的信息它要真正能够引发行动带来一些改变它才是有意义和价值的

那我可以分享一个我最近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生活中的小的行为就是我最近取关了很多那些媒体公众号我取关他们原因就是因为他们的标题都太标题党了他们很喜欢发一些什么增长 50%感叹号没了或者说这个大国宣布出兵

我们上期节目也讨论过对吧不符合传统新闻的这种发布的标准我一开始我还不太乐意情愿去取关这些媒体因为我至少觉得说他们还是权威的还是一个权威的比较重要的一个信源

就会担心我会不会取关了我会错过什么大新闻就其实就是某种信息焦虑但是最近我就想通了你这些什么增长 50%你自己都不把它说清楚写清楚那你跟我就更没有什么关系了那我即使晚一两天知道我甚至不知道对我平时生活中的行动其实也没有任何关系嗯

我也不会因为我知道或者不知道这个消息就给我生活带来一些很直接的改变所以我就会逐渐的把能否执行以及能否带来变化去当做一个我去面对生活中的信息的一个筛选标准和处理的方向但如果这样的话我就可以非常直接的去减少很多这种担心错过的这种信息焦虑

然后你就可以去省下一些时间省下一些大脑的这种处理的空间去从中的处理一些真正重要的一些事情我们今天还有一个非常重要再想跟大家分享的是说怎么去消化或者面对过速的这种加速的这种场景我在之前时间隐喻那期节目里面也是重点聊过这个方面的

问题吧我现在会避免去过度的关注和思考浪费时间这个概念那期节目里面也说过就是时间它是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我们构想出来的一个概念如果时间它不被我们当做一种可以耗费的资源那它根本就不存在所谓的浪费时间对吧所以这样的隐喻它其实会让我们产生很多不必要的一些错觉和误判焦虑因为更客观的来说没有时间是被绝对的浪费的呀

就像我们刚才说的我在健身房我担心我跑步没有听书没有听播客我就 fear of missing out 了信息焦虑了但是如果我换一种方式我今天真的就是不停我让我的大脑处于一个极度松弛的状态去运动第一我的大脑得到了充分的休息可以在后面做很多事情的时候我可能会有更多的灵感或者更高的效率

也有一种可能我在这种放空的状态下我突然脑子里面蹦出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它回来可能变成了一期很有意思的博客的选题这个是在我脑子填满的状态下得不到的所以说没有时间是会被绝对的浪费的

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就是昨天我们在对这个提纲的时候我们要登录那个飞书我当时登录飞书的时候刚好家里不巧网速很慢我登了很多次都没有成功然后当时我就有点烦就很直接的那种烦躁我会觉得我怎么点个这个登录框收个验证码就要花四五分钟时间我觉得很不值得那时候我突然马上我又克制住了这种烦的情绪因为我突然意识到如果我们没有电脑

我们没有这个飞书我们之间要做这个沟通可能我们要很正儿八经的约一个电话我们要把我们写的东西书面的打印出来或者说写下来让我们要找一个地方我要坐车可能要坐半个小时去到一个地方我们要去当面的去碰这个事情

当我们意识到这个事情的时候我就发现其实我们已经在这些技术的支持下已经够快了对吧那我所以为的那些浪费在那个登录框收验证码的时间已经是科技给我们带来的一些 buffer 一些便捷的地方给省下来的额外的时间所以完全避免不浪费任何一点时间其实是一个非常绝对的不太可能实现的事情嗯

所以如果我们建立了这样的一种意识这样一种认知就会觉得我整个人都会轻松一些我不会去纠结一些我在哪有多浪费时间这种小问题我觉得就是信息是为了让我们触发某种行动感觉有点像是人获取信息的牛顿定理的这种感觉或者叫第一性原理这种感觉

我们再说回再用一下媒介来讨论一下这个事情如果我们把我们大脑之外的这些存储传输的这些媒介都当成是一个工具我从我们每个人个人的这种需求的角度来说回到我们最基本的需要就是我们应该如何去利用这些媒介这些工具来武装我们的大脑

或者说让我们的大脑可以去减少负担对吧而不是说去被它迷乱然后变成增加负担那我们刚才讲的这些媒介史包括苏格拉里引用这个古埃及的神去批判文字这种媒介我们都一次次的已经论证过

我们光去批判媒介好像是意义是不大的,因为它随着技术的发展它始终都会变化,我们不如把关注点聚焦在我们自己的思想以及行动,而不是外部的信息或者说工具对我的捆绑有多深,我们应该就会有一些机会去合理的筛选以及去平衡媒介和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觉得刚才情况讲的关于浪费时间这个概念的讨论还是蛮有意思的我之前发了一条记课也是关于时间的我说一切关系的本质就是时间你会发现很多概念最后对人类来说对我们这种智人几乎所有的概念都可以转变为时间的维度来看举个例子比如说距离就是我跟你约地方你跟我的物理距离其实是起次的而我需要花多少时间成本到你那里才是重点

这种思考方式本身就带有一个先天的预设就是时间是非常宝贵的从古至今所有的责任都会落到这样的一个什么时不我待什么时间就是黄金什么时间是最公平的你会发现有无数的这种论述它其实是对的时间就是可能度量一切的尺子

它可以超越所有东西我觉得这是我们从根底下对浪费时间的这种恐惧跟反弹的这个本能背后的原因就是确实我们就是最最珍贵的东西所以我在想这种东西我们对它产生这种珍惜感本身应该是

它是一种本能这种本能一定是有价值的它可以避免我们真正在一些地方消耗对吧但是另外一种角度如果这种本能带来了过度的焦虑确实会产生每天都在想我是不是浪费时间了我是不是应该把它填满这可能就变成了我们今天讲的信息过载的背景因为信息刚刚达到这么丰富我就自然想吃尽可能多的信息进去我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我们应该怎么去做但它一定不是非黑即白

我要么就是无限的浪费我就随心所欲好了你知道所有人只要随心所欲最后就是本能在驱动你做事情那你就是在那里成为一个沙发土豆刷一整天抖音而不自知那你反过来如果已经焦虑了我今天我不但不刷抖音而且我听播客都要做笔记真有这样的听友评论区这样客代表对吧他是非常的认真我能理解这种人他可能要听两遍三遍甚至做笔记再重新消化真的有这样的听友我们也很佩服

以及感激他们的所作所为但是我觉得大家可能我们真的要自己找到一个度这个度就是我既不要过度的浪费又不要过度的焦虑稍微有点离题但是我觉得浪费时间这个概念让我想起了对于时间这个隐喻我们可能真的要去就反思一下我们既不要过于的左又不要过于的右

每个人有自己的能找到那个经过思考不是被本能驱动而找到一个正确的度去处理不管是信息还是时间它可能是一个我们一辈子的命题那宏观的就讲完了我还是要讲一讲微观的就是怎么面对倍速问题如果你是倍速在听的你要不要关掉对吧是不是倍速以后就一定不要开对吧

倍速这个事呢它并不是只有负面的效果倍速这个事它还是有正面的价值的有两类的研究呢那一类的研究呢它研究是说一定程度的倍速呢它是无所谓的看特定的媒介的时候比如说有人去研究医学院里的医学生他会发现这医学生如果 1.5 倍两倍去看这些东西的话呢其实倍速越高然后最后让那些人答题他发现这些人答对的这个正确率没有什么显著的下降就还是很正常的嗯

第二个点我还看到一个研究它是更正面如果你把倍速看成一种人主动给自己的大脑施加认知复合的一种行为倍速是 OK 的为什么因为倍速对于很多人来说它是一种主动的过滤掉一些环境的噪音逼迫自己聚焦到内容上从而达成更加注意力聚焦这个内容的一个行为它其实更专注了

对它其实反而更专注了倍速本身也体现了这种媒介和你的大脑的运行的节奏也更匹配就是我速度提上来了我大脑的运行节奏跟着也提上来了有的时候你听一些讲座或者是听一些视频看一些视频内容如果它的信息密度跟它讲述的节奏真的很慢的话或者你比较熟悉这个事情你是容易走神

但如果你加速其实你大脑确实要调动更强的注意力去接收跟吸收这个时候你反而不容易走神确实是这样所以这个点其实可以从另外一个视角去理解这个事情就是说如果你是刻意的获得一个信息或者说你在学习嗯

一定的倍速是 OK 的对本来就是一个专注场景但是如果说你是娱乐消费或者说犯需求是吧情况之前用过这个词就是点这个 APP 你也不知道是干嘛反而就会造成一个问题可能会有焦虑它会更高密度调动你的感官刺激对就让你停不下来了对就没那么推荐这个事所以简单的说就是学习的时候你希望自己专注的时候

你正在专心致志的做一件事情的时候那你可以开倍速可以适当倍速会让你的效率变高如果你在休闲今天晚上躺在床上你在看一个这个女孩叫小美这个男人叫上标的时候就没有必要了因为你本身就是在做一个娱乐的事情你就是在放松的时候你让你大脑变得那么专注何必呢对

反而大脑会很累你没有让他有休息的机会然后我们觉得上一期我们也聊过要适当的让大脑放空给大脑休息的时间大脑也是会被训练出来了就像我们刚才的那个假设对吧孩童时代不断的训练对成年的效果有好处

那我觉得终身成长也讲了大脑是要持续的训练所以你把这个专注的时间留给你的学习的场景在休闲的场景大家可以尽可能还是不要背诵去听一听这里面的起承转合了看一看表演的这种演员的微表情的细节啊

把娱乐慢下来学习还是可以快起来因为我们知道今天还是一个快节奏的社会所以我觉得这样会是一个张弛有度的一个很时超的一个结论所以大家听我们的播客我觉得如果你觉得是学习我觉得你背诵我也不生气了原来我可能会有一点点不开心但今天我觉得我达成了谅解我觉得大家背诵听我们可能对我们是一种认可可能在他觉得这个内容是值得专注去听的

如果是普通的听友你只是想放松一下也不打算在这个过程真的有什么太专注的学习你只是陪伴一下还是推荐大家用一倍速正常的速度来播放这样你能够得到我们完整的一个表达能够消费我们完整的产品而且也比较轻松不会那么累好吧差不多了今天我最后孰不可耐的用一句歌德的引言来结束这个节目

回到说到底我们需要掌握多少信息那哥德他就很早就说了只知道是不够的必须要会应用只有意愿也是不够的必须要行动所以就还是不管你知道多少最后能用的那部分才是有意义的能够引发我们去做出行动和改变的才是有价值的好的那我们本期节目就到这里好感谢您的收听谢谢大家下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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