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119: 金刚宝座塔[会员专享试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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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万里路， 读万卷书。 今天 是 路 书 的 第 119 期。 大家好， 我是 瞿霞。

大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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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 我们 请 徐 霞 老师 聊 一个 比较 偏 学术性 的 一个 建筑史 的 话题， 就是 中国 古代 的 金刚 宝座 塔。 因为 金刚 宝座 塔 关心 古建筑 都不 陌生。 简而言之， 这 金刚 宝座 塔 基本 就是 在 一个 方 的 一个 基座 上， 上面 有 一大四小 五个 塔。 一般 是 大 塔 在 中间， 完了 四个 角 上 有 四个 小塔。 这 五个 塔 同时 做 的 一个 方形 的 台基 上， 这种 形式 我们 一般 就 叫 金刚 宝座 塔。

五个 塔 在 一块儿， 一大四小。 而且 这些 塔 一般 都是 建造 比较 精美， 而且 体量 比较 大， 所以 特别 引人注目。 我相信 我们 听众 朋友 里 有 很多 这个 古塔 的 爱好者， 对 金刚 宝座 塔 或者 金刚 宝座 式 塔 应该 还是 比较 关注 的对。

但是 我们 今天 本 求援 一 下来 追究 一下 这个 金刚 宝座 塔 它 到底 是 怎么 起源 的， 还 怎么 演化 的 一个 过程， 请 徐 老师 给 我们 一起来 分享 一下 他 最近 的 一些 研究 心得。

也 不算 研究 心得， 因为 这个 题目 也 关心 了 很久 了， 我 觉得 把 有些 概念 理清， 还是 对 我们 喜欢 古建筑 的 爱好者， 尤其 喜欢 这个 古塔 的 爱好者， 还是 挺 有意义 的。 那么 我们 先 把 金刚 宝座 塔 或者 金刚座 这个 概念 给他 稍微 理 一下。 因为 内容 很多， 我想 我 现在 就 只 先 简单 的 总结 三个 要点。

第一个 就是 我们 中国 古代， 我们 现在 看到 的 所剩 不多 的 这么 十 来 座。 它的 原型 是 印度 的 佛教 建筑， 来自 印度 的 一种 所谓 的 叫 金刚座。 第二点 就是 金刚 宝座 塔 是 中国化 的 一个 佛教 建筑。 印度 有 金刚座， 但 印度 是 没有 金刚 宝座 塔 的。 今天 我们 为什么 讲 这个 题目？ 也是 这个 佛教 的 中国化 和 佛教 艺术 的 中国化， 佛 将 建筑 的 中国画 的 一个 非常 好的 一个 例子。 第三 就是 金刚 宝座 塔 这个 名词 是 现代 营造 学社 以后， 我们 中国 的 这个 现代 建筑 史家， 对 一大四小 五座 塔 的 组合 的 这么 一个 建筑 形式 的 一个 总结。

具体来讲 就是 金刚座 到底是什么 含义 呢？

金刚座 是 金刚 宝座 塔 的 印度 原型。 那么 金刚座 什么 意思？ 金刚座 的 反语 叫 这个 瓦 萨纳， 特指 佛陀 在 成道 入定 的 时候， 他 坐下 来 的 那个 位置。

佛陀 成道 入定 就是说 咱们 讲到 在 佛教 的 八大 圣地 里面 的 第一 圣地， 就是 今天 的 菩提 迦叶。

对 吧？ 我 觉得 不能说 是 第一 圣地， 应该 是 最 重要 的 圣地。 因为 如果 按照 佛陀 的 佛 传 的 时间 顺序 来说， 第一个 肯定 是 蓝毗尼， 对 吧？ 对。

他是 最 重要 的。 对我 觉得 我们 可以 花点 时间 来 聊 一 聊， 因为 菩提 迦叶 对于 今天 去 印度 的 中国人 来说， 也是 一个 等于 是个 必 游 的 地方。 那个 曲 家 跟 我 我们 起码 也 我们 也 去过 两次， 留下 了 非常 深刻 的 印象。

感觉 就是 菩提伽耶 是 毫无疑问 的。 怎么说呢？ 是 佛教 世界。 反正 信佛 的 或者 对 佛教 有 兴趣， 对 佛教 艺术 有 兴趣 的 人的， 我 觉得 第一 圣地， 好像 就 像是 全世界 佛教徒 的 大本营 似的。

对， 应该说 有点 跟 伊斯兰教 徒 去 卖家 这样的 这种 感觉。 据 我们的 理解， 在 佛陀 有 形象 之前， 好像 这个 菩提树 跟 这个 菩提树下 的 这个 金刚座， 是 当时 佛教徒 们 崇拜 的 一个 主要 对象， 对 吧？

对， 因为 在 佛教 的 这个 原始佛教， 就是 佛教 到 最 早期， 是 佛陀 是 没有 形象 的那 佛陀 出现 形象 现在 一般 认为 可能 应该 是在 公元前 后， 也 可能 更 晚一点， 再到 公元 1世纪 的 中夜 或者 下半夜， 大概是 什么时候？ 那么 在 佛陀 形象 之前， 就 佛教徒 就 用 一些 象征物， 比如说 像 佛塔 也有 很大 比例 的 就是 以 佛陀 成道 这么 一个 事件， 作为 佛陀 的 这个 指代 对象， 就 用 这个 菩提树 以及 菩提树下 的 那个 金刚座， 成为 一个 佛教 艺术 的 一个 表现 的 一个 内容。

刚才 讲到 的 菩提 迦叶， 菩提 迦叶 实际上 这个 地方 在 阿育王 佛教 大兴 的 时候， 就在 这儿 建 了 这个 大 菩提寺。 当然， 我 和 实际 大 菩提寺 什么样， 现在 我们 肯定 是 搞不清楚 了。 但是 我们 这儿 有一个 很 有意思 的 历史人物， 就是 玄奘。 玄奘 对 当时 他 去过 的 大 菩提寺 有 是 有 很 详细 的 记录 的。 而且 据说 玄奘 当时 的 这个 记录 也 被 作为 了 后来 英国人 在 19世纪末 修复 大 菩提寺 的 时候， 作为 一个 非常重要 的 依据 的对。

那 当然了， 玄奘 的 记录 是 太 重要 了， 因为 印度 对 很多 方面 的 这个 文字 的 记录 比较 少。 在 玄奘 是 第一手 资料， 对 菩提伽耶 这个 马哈 波 狄 亚 大佛， 他是 记录 的 非常 准确， 而且 是 非常 细致 的。 我们 今天 看 大唐西域记， 看 相关 的 玄奘 的 相关技术， 实在是 非常重要 的 一个 史料。 所以 上 个 世纪末 英国人 在 进行 南亚次大陆 的 佛教 考古， 对于 这个 佛教 遗址， 包括 布迪 迦叶、 那兰 陀、 鹿野 院 等 许多 圣地 的 修复， 都 是以 玄奘 的 大唐 西 记 为 主要 的 文献 佐证 的。

五四 老师 我们 去过 这个 菩提 迦 晔 对 吧？ 有了 非常 直观 这个 印象。 今天 回过头来 再来 看看 玄奘 的 记录， 还是 非常 准确 的。 我们 今天 和 大家一起来 读一读 大唐西域记 里 关于 菩提伽耶 大 菩提寺 里 的 相关 的 这个 描述。 我 觉得 对于 我们 理解 金刚座 以及 后面 这个 金刚 宝座 塔 形成 的 这个 历史背景 怎么回事 是 很 有 帮助 的。 我 挑 几段 可以 给 大家 念一念。 当然 因为 是 文言文 了， 可能 大家 理解 起来 不太 方便。 所以 我 就是 半文半白， 夹杂着 白话 的 翻译 跟 大家一起来 分享 一下。

大唐西域记， 玄奘 一路走来 到了 这个 摩 揭 陀 国。 那摩 揭 陀 国 最 重要 的 史记， 那 肯定 就是 菩提伽耶 大 菩提寺 了。 玄奘 是 这么说 的， 他说 从 正觉 山向 西南 走， 十四五里 就 到了 菩提树 了。 他说 周圆 垒砖， 崇 俊 显 固 就是 菩提树。 他 当时 已经 是一个 佛教 圣地 了， 而且 是 被 这个 砖墙 围着 的， 所谓 叫 菩提树 园。 这个 地方 这个 城 它是 东西长、 南北 窄。 然后 周长 按照 玄奘 的 那个 唐代 人 算起来， 就是 有 五百余 部 的 样子。 大小 应该 跟 我们 今天 看到 的 那个 溯源， 那个 成员 好像 感觉 差不多。

那 现在 好像 并不是 一个 南北 窄， 东西长 好像 现在。

是 接近 正方形， 基本上 的 方位 的 还是 对的。 因为 玄奘 讲 的 很 清楚， 溯源 就是 这个 城， 它的 正门 是 向 东边 开 的， 而且 是对 着 这个 尼连禅 河， 这也是 佛经 里 经常 讲到 的 一条 重要 的 河。 我们 今天 大量 的 游客、 参观者、 信众 进 这个 城， 不 也都 是从 这个 东门 进来 的， 对 吧？ 然后 玄奘 说 这个 南面， 城南 的 南门 接 一个 大 花池， 这 今天 也是 这个 情况， 对 吧？ 西 恶 险固 好像 西边， 但是 今天 好像 看不出来 这个 西 恶 险固 的 这个 样子。 北门 通 大家 南 就是 北边 还有一个 大庙， 这个 成员 的 内部 圣迹 相邻， 全 是 圣迹， 有的是 速 堵 坡， 有的 是 金 舍， 就是 里头 有 很多 建筑 塔、 殿宇 很多。 这些 都是 印度 摩 揭 陀 和 周围 的 各个 邦国 的 重要 的 人物， 君王、 大成、 豪族， 信仰 佛教， 而在 这儿 建造 这些 房子 以为 纪念 的， 这是 玄奘 对 整个 的 菩提 迦叶 这块 圣地 溯源 的 整体 的 描写。

这 里面 有一个 tips， 就是说 大家 去 菩提 迦叶 的 时候， 别忘了 去 参观 旁边 的 一个 博物馆。 这个 菩提 迦叶 博物馆 里面， 它 还 保留 了 一些 比较 早期 的， 我 觉得 都 可能 是 玄奘 没有 见过 的， 有点像 这个 桑 奇 大 塔 这种 周围 这个 栏杆， 我 估计 可能 是 最早 的 溯源 的 一个 围墙。

它是 在 那个 菩提树 周围 发掘 出土 的， 还 不是 溯源， 溯源 的 是 外面 那 一道， 就是 一个 大城， 然后 里边 就是 围绕 着 菩提树， 它 还有 一圈 儿， 其实 可能 就是 所谓 的 金刚座 的 那个 范围， 是 那儿 的 那个 蓝盾。 所以 下面 我们 其实 可以 聊聊 这个 金刚座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