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120: 在美国汽车城发现中国文物——底特律艺术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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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万里路， 读万卷书。 今天 是 路 书 的 第 120 期。 大家好， 我是 曲 霞。 大家好， 我是 谷 村路 书 是 一档 讨论 艺术 和 历史 的 播客 节目。 我们 追求 行知 合一 的 学习 体验， 行路 读书， 知其然 更 知其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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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 这 期 节目 是 我们 2022年 的 最后 一期 节目， 徐 霞 和 我在这里 非常感谢 这一年 里 大家 对 我们的 支持。 2022年 的确 是一个 非常 不同寻常 的 一年， 无论 在 什么样 特殊 的 日子 里面， 我们 非常高兴 能够 在空中 和 我们 各位 听众 们 能 一起 伴随 着 度过 了不 平凡的 一年。 这里 再次 感谢 大家 对 我们的 支持。

对， 谢谢 大家。 2022年 终于 过去了， 我们 还是 一起 期待 2023年。 而且 今天 我们 这 期 节目 也 想 宣布 一个 消息， 就是 2023年 大家 还能 听到 录 书 节目。

录 书 节目 在 2023年 等于 进入 了 第六季， 加上 前传 就是 第八年 了。 作为 一个 很小 众 的 播客 节目， 能够 坚持 八年 对 我们 来说 也是 有 一些 挑战 的。 对。

有 朋友 要 问 怎么 你们 话 还没 讲完， 我 讲 了 八年。

这 里面 我 觉得 最 主要 的 还是 这些年来 柜员 们 跟 听众 们 对 我们的 大力支持。 正是 因为 有了 你们 这样的 支持， 我们 才能够 鞭策 自己 坚持 下来。 展望 2023年， 我们的 会员 计划 马上 就要 上线 了。

在 2023年 的 会员 计划 里面， 我们 有 一些 些许 改动。 总体 来说 我们 保持 节目 的 总量 是 不变 的。 我们 还是 一年 里面 我们 播出 18次节目， 其中 有 12次节目 是 针对 我们的 会员 的， 有 六次 节目 是 公开的。 此外 一个 比较 重大 的 一个 变革， 就是 我们在 2023年 就 不再 对外 发布会 员 通讯。 所以说 今天 这 一期 的 会员 通讯， 也就是 路 书 的 第 120 期 会员 通讯， 也将 成为 路 书 的 最后 一期 会员 通讯。

对的， 为什么 要 明年 取消 会员 通讯 呢？ 古筝 老师 和 我也 考虑 了 很久， 也有 好几 方面 原因。 原来 做 这个 会员 通， 因为 我们 这个 录 书 节目 是一个 语音 节目， 想 通过 会员 通讯 来 为 我们 听众 朋友 补充 一些 图像 方面 的 信息。 主播 个人感觉 现在已经 今非昔比， 就是 大家 通过 各种渠道 获得 图像 的 资源， 这个 渠道 也 挺 多 的。 而且 我们 现在 感觉 这个 会员 通讯 虽然 花了 很多 精力， 但是 可能 达到 的 效果 并 不如 以前 那么 明显， 这是 一方面。

另外 会员 通讯 也 限制 了 我们的 一些 节目 选题， 比方 我们 一些 访谈 节目 就 比较 难 做。 会员 通讯 从 各方面 的 反馈 来说， 听众 们 跟 会员 们 对 我们的 这个 访谈 节目 还是 很 有 兴趣 的。 因为 我们 也 希望 突破 主播 两个人 的 这个 局限， 对 吧？ 在 明年 我们 也 希望能够 更多 的 去 邀请 嘉宾， 能够 邀请 更多 的 专家 跟 学者， 能够 到 我们的 节目 来 跟 我们 分享 他们 各个领域 的 这些 知识。 这样的话 会员 通讯 就 成为 了 一种 我 觉得 是 成为 负担 了。 所以 会员 通讯 我们 忍痛割爱， 我们 就 到此为止。

但是 作为 对于 我们 付费 会员 的 一个 补偿 的， 我们 其实 今年 已经 尝试。 因为 种种 客观 的 原因， 我们 尝试 了 有 四次 线上 讲座， 主要是 由 曲 霞 来 主讲， 那么 反馈 的 效果 还是 不错 的。 因为 线上 讲座 它 突破 了 播客 节目 的 一些 局限。 比方 线上 讲座 我们 可以 有 互动， 线上 讲座 我们 可以 看图说话， 这些 是在 我们的 会员 节目 里面 所 不能 达到 的。 所以 线上 讲座 我们 将 作为 一个 特色， 在 新的 一年 里面 继续 坚持下去。 那么 作为 对 取消 会员 通讯， 对 我们 会员 的 一个 补偿， 我们的 在 2023年 的 赠送 会员 免费 的 线上 讲座。

对， 刚才 古 村 老师 介绍 的 就是 我们 录 书 节目 第六季 的 一些 新的 变化。 另外 2023年 也许 还 可以 期待 的， 就是 如果 条件 允许， 路 书 节目 也会 恢复 我们 传统 的 这个 海外 游学 计划。 路 书 游学 的 两大 主题， 大家 都 已经 非常 熟悉 了。 一个 就是 对 古代 佛教 世界 的 探索， 另外一个 就是 对 地中海 沿岸 古代文明 的 探索。 总而言之， 感谢 大家 六年 来 的 支持， 正是 因为 大家 的 鼓励 和 支持， 路 书 才 走到 今天。

好的， 闲话 讲完 以后， 我们 开始 今天 的 正题。 今天 的 正题 又 摇 到了 大洋彼岸。 我们 今天 在 节目 里面 讲一讲 美国 的 一所 非常重要 的 博物馆， 但是 又 非常 的 被 人 容易 忽视 瞿霞 个人 认为 这个 宝藏 博物馆， 这 座 博物馆 实际上 也 坐落 在 美国 一个 曾经 非常 辉煌 的 一个 城市， 就是 汽车 之 城 底特律 detroit。 现在 大家 当然 对 底特律 的 印象 可能 变成 了 一个 凶杀， 或者 run down 的 一个 城市。 但是 底特律 作为 汽车 之 城， 它 曾经 非常 辉煌。 在 美国 大家 知道 一般来说 任何 一座 辉煌 的 城市 都有 一座 非常 好的 博物馆 伴随 着 底特律 也不 例外。 底特律 艺术 博物馆 或者 英文 叫 deterred institute of art， 这个 名字 实际上 跟 我们 以前 介绍 过 的 芝加哥 是 非常 相似 的 一样的 名字。 对， 尼亚 布利斯 也是， 我们 也都 介绍 过了。 底特律 博物馆 非常容易 被 人 忽视， 因为 这个 城市 基本上 现在已经 不在 任何 中国人 去 美国 游览 的 list 上面。

其实 还是 有 很多人 去过 底特律 的， 因为 汽车工业 毕竟 是一个 重要 产业。 很多 我相信 很多 中国人 出差 去过， 对 吧？ 而且 还有 很多人 其实 到 过 底特律， 但是 可能 没出 机场。 因为 底特律 除了 有 汽车工业， 还是 美国 中西部 重要 的 航空 枢纽港， 很多人 在那里 转过 飞机。

前不久， 就是 大概是 十年 前 2013年， 底特律 作为 城市 来说， 他他 犯 了 破产。 这等 于是 美国 最大 的 一起 公共 破产， 而 引出 了 很大 的 纠纷。 在 很多 中国人 来说， 很难 想象 一个 城市 怎么能 破产 的。 当然 因为 体制 不一样， 社会 不一样。 美国 的 每一个 城市， 实际上 它 也是 一个 有限责任公司 incorporated 的。 美国 所有的 机构 都是 有限责任公司， 不是 无限 责任 公司。 当 你的 这个 超出 了 一定 限额 以后， 它 就会 破产。

所以 底特律 因为他 曾经是 非常 辉煌 的。 你 想 底特律 在 上个世纪 30年代 的 时候， 人口 曾经 达到 过 180万 人口。 但是 到了 2010年 的 时候， 美国 的 人口普查 显示， 底特律 人口不足 80万。 想想看 80年 里面 减少 了 100万人口， 这 对 一个 城市 来说 是 多大 的 打击。

也是 个 曾经 辉煌 富裕 过 的 城市。 因为 在 美国 这个 汽车工业 如日中天 的 时候， 今天 回过头来 看啊， 底特律 人民 还是 挺 幸运 的。 因为 这 城市 在 有钱 的 时候， 把 很大 一部分 的 财富 都 沉淀 到 艺术品 里 去了。 至少 今天 到 目前为止， 还是 给 底特律 的 市民， 给 这 座 城市 留下 一座 非常， 我 觉得 是 一座 伟大的 一个 博物馆。

就是说 当时 在 破产 的 时候， 曾经 有人 想 打 这个。

博物馆 的 主意 是 吧？ 对， 就是 那些 债权人 是 吧？ 对。

因为 这 座 博物馆 是 属于 势力 的， 美国 号称 是 第二 大 的 势力 博物馆， 我没有 去 查过 第一大 势力 博物馆 肯定 不是 大都会。 因为 大都会 它是 一个 私营 机构， 所有的 博物馆 并不是 纽约市政府 所 拥有 的。 底特律 博物馆， 是 属于 底特律 市政府 所 拥有 的。 所以 当 底特律 市政府 宣布 破产 的 时候， 债权人 就 想 打 这 座 博物馆 的 时候， 据说 这 座 博物馆 当时 的 艺术品 的 收藏 的 价值 超过 了 10亿美元。 那是 可以 完全 还 得了。 底特律 市政府 所欠 的 这个。

债务 低估 了， 我 觉得 10亿远远 不止。

但是 底特律 所在 的 密歇根州 的 州议会， 就 通过 了 一个 法案， 就是说 不 允许 拿 博物馆 来 冲抵 这个 city 的 债务。 因为 要 保证 人民 对于 这个 博物馆 的 拥有 或者 是 享有 他的 权利。

这个 在 当时 还 真是 一个 非常 严肃 的 法律问题， 上了 新闻 了， 就是 周 议会 是从 这个 角度 来 解释 的， 就是 底特律 博物馆 虽然 是 底特律 市属 的， 但是 他 也 常年 接受 密歇根州 的 财政 资助， 而且 这个 博物馆 是 承担 了 整个 密歇根州 范围内 的 艺术 普及， 艺术教育 的 相关 义务 的。 所以 在 这个 问题 上， 州政府 是 有 发言权 的， 可以 claim 很大 一部分 的 权利。 所以 法案 最后 说， 博物馆 的 财富 是 密歇根 人民 共 有的是 不可以 由 底特律 市政府 来 随意 处置 的。 所以 就在 法律上 的 排除 了 有人 想 借 底特律 市政府 破产 的 机会 来 质押， 或者 来 获得 博物馆 艺术品 的 这个 权利。

所以 我 觉得很有 意思 的 就是， 不管 是 哪种 国家， 哪种 社会制度， 我 觉得 大家 对 艺术品 的 热爱 和 保护 的 心情 都是 一样的。 我们 今天 要 讲 底特律 博物馆， 还有 一点点， 就是 这个 博物馆 有 一点点 跟 我们 以前 讲 过 的 节目 有 一点点 勾连， 就是 什么 呢？ 我们 今天 所 看见 的 底特律 艺术 博物馆 的 馆舍， 是 由 当时 在 宾大 担任 建筑系 教授 的 paul ray 设计 的。

波 扎 建筑 的 设计 大师。

对， 这 里面 大家 听 我们 节目 也 知道， 我们的 四 宗师 之一 的 杨廷宝 先生， 就 曾经 在 procreate 的 事务所 里面 工作 过 两年。 而 恰恰 这 两年 的 时间 就是 poky 在 设计 底特律 艺术 博物馆。 所以 我们 非常 有 理由 的 相信 底特律 艺术 博物馆 的 建成 里面， 其中 也有 杨廷宝 先生 的 一封信。

贡献 在 里面。 这个 谷 村 老师 不 介绍， 还 不知道 底特律 博物馆 和 中国 有 这样的 渊源。 呵 一下子 感觉 和 这个 博物馆 又 拉近 了 不少 距离。 下回 再去 的 时候， 一定 会 好好 注意 一下 这 座 学院派 风格， 也是 波 扎 风格 的 馆舍 建筑。 对 那么 这 座 博物馆。

为什么 我们 要 讲 呢？ 其实 这 座 博物馆 它 无论是 地理位置 也好， 还是 说 它的 收藏品， 它的 收藏品 达到 了 65000件。 这个 在 美国 的 博物馆 收藏 里面 也 能够 名列 第六。

应该 是在 艺术 博物馆 的 收藏 里头。 对 藏品 的 规模 来说。

所以 这个 博物馆 的确 是 非常 值得 去 访问 的 博物馆。 不要 因为 底特律 现在 名声不好 而 忽略 了 这 座 中西部 的 明珠。

是的， 这个 博物馆 的 成立 其实 也 跟 底特律 这个 城市 的 兴起 息息相关。 因为 底特律 是 汽车城， 这个 城市 其实 就 跟 加拿大 一 桥 之 隔。 这个 博物馆 其实 成立 挺 早 的， 在 美国 的 主要 博物馆 里， 它是 建成 相对 比较 早 的。 它是 在 1880年代 就 建成 了。

这个 博物馆 建成 还有 一段 非常 有意思 的 一个 小故事。 就是 在 1881年 的 时候， 就是 底特律 当 D 的 一个 报业 大王 叫 scripts。 这 古筝 老师 你还记得吗？ 以前 我们 讲 的 这个 纳尔逊 博物馆 的 时候， 纳尔逊 博物馆 这个 纳尔逊 这个人 也是 密苏里州 堪萨斯城 当地 的 报业 大亨。 对的， 就是 那个 时代 在 19世纪末 一直 到 20世纪 的 上半叶， 报业 还是 非常 赚钱 的 一个 行业。

应该说 当时 做 这个 传媒业， 比方 中国 当时 有一个 最大 的 不是 报业， 出版业 公司 商务印书馆。 他 当时 在 上海 也 办 了 一个 相当规模 的 一个 叫 东方图书馆。 不幸 的 是 被 日本人 后来 在 这个 侵华 战争 的 时候 被 炸毁 了。

当然 这 只是 个 插曲 了， 我们 只是 想 用 这个 来 说明 当时 报业 的 地位， 就是 底特律 当 就 这个 报业 大王， 这个 叫 scripts 这个人 是个 艺术 爱好者， 他在 1881年 就 带领 全家 就 到 欧洲 去 做了 一次 长达 五个 月 的 艺术 之 旅。 就是 去 意大利、 法国、 德国， 还有 包括 荷兰、 比利时 这些 地方。 他 去 看 博物馆， 看 各种各样 的 艺术 史记。 这个 script 他 很 能 写， 文笔 很好。 他 每天 写 完 旅行日记 就 把 它 用 电报 发回 自己的 报社， 就在 当地 的 他 自己的 底特律 新闻 报上 连载 他的 这个 日期。 结果 是 大受欢迎 以后， 就 觉得 这 是一个 很 好的 一个 商机， 就 把 他 五个 月 来 每天 的 旅行日记 结集 出版 了。 出了 一本书 叫 five months abroad， 就是 叫 五个 月 的 国外 之 旅， 以 艺术 为 主题 的 成为 畅销书。

所以 就 因为 有了 这件 事情， 底特律 当地 包括 script 在内， 这些 人 就有 一个 共识， 觉得 这个 艺术 不光是 他们 这些 establishment 的 这些 有钱人、 有 地位 的 人 可以 欣赏， 而且 也是 大众 喜闻乐见 欣赏 的。 所以 当时， 他们 就 提议 办 一个 艺术 展览会， 结果 这个 展览 在 1883年 开幕 以后 也 大受欢迎。 所以 底特律 的 这些 重要 人士 就 决定 他们 共同 捐资 成立 艺术 博物馆。 这就是 今天 我们 知道 的 底特律 艺术 博物馆 的 缘起。

这个 艺术 博物馆 正式 成立 是在 1885年。 对， 当时 这个 scripts 他 就 自己 就 捐 了 5万美元， 这 5万美元 在 那个年代 是 相当 多 的 钱 了。

对， 他 不光 捐 了 5万美元， 他 还 又 捐 了 自己 收藏 了 70幅欧洲 绘画。 当然 script 只是 几十个 捐资 人 中的 一位， 但是 他是 娟 最多 的 一位。 这个 博物馆 1885年 incorporated 的， 但是 在 1888年 正式 开馆 的 9月1号.

因为 这 里面 还有 一些 变化， 当时 的 馆舍 在 杰弗逊 大街。 后来 进入 了 1900年 以后， 就 改名 了。 一开始 叫 好像 叫 这个 museum of art， 对不对？ 后来 改成 institute of art。 对。

这个 博物馆 就 变成 世俗 了。 就是 我们 刚才 说 的， 就是 等于 把 他 所有的 这个 产业 都 划归 到 底特律 市政府 所有。

市政府 所有 了 以后， 完了 又 扩建， 找 了 一个 新的 地方。 就在 现在 这个 地址 请 了 宾大 的 建筑系 的 教授 paul 来 设计。 这个 博物馆 的 新馆 在 1927年 的 正式 落成 开张。 对， 在 这 以后， 博物馆 又 经过 了 两次 扩建。 一次 扩建 是在 1960年代， 还是 扩建 是在 1970年代。 那么 除了 建筑 的 扩建 以外， 它 内部 的 陈设 的 改造， 这 内部 的 novation， 最后一次 是在 2007年， 等于 就是。

大 改动， 是 2007年 改成 过 一次。 其实 它 每年 还 不断 有 一些 小 改成。 比如说 我们 后会 讲到 东方艺术 的 展厅。

就是 他 现在 其实 这个 馆舍 的 规模 挺 大 的， 有 一百多个。 Gary, 对， 是的， 相当规模 的 一个 art museum， 当然 跟 美国 所有的 公司 里 的 博物馆 一样， 这些 博物馆 主要 的 经费 并 不是说 是从 纳税人 头上 出的， 主要 还是 大量 的 来自于 本地 的 富 人们 的 捐赠。

那 底特律 的 富 人们 肯定 毫无疑问 就是 汽车工业 的 一些 汽车 大亨 喽， 对 吧？

对， 比方说 福特 家族、 道奇 家族， 还有 five stone 他们 家族， 这些 都 对 这个 博物馆 的 建设 跟 充实 提高 起到 了 很大 的 作用。 尤其是 我 觉得 要 提 的 就是 福特 家族。 因为 福特 家族 你知道 当时 也是 等 于是 福特 家族， 在 那个年代 汽车工业 蒸蒸日上 的 年代， 他 也是 等 于是 富可敌国 的 一个 价值， 对 吧？ 尤其是 这个 富二代 对。

我们 以前 聊过 洛克菲勒家族， 其实 其中 许多 还是 可以 勾连 的， 好像 这个 创始人 一代 都 差点 意思， 但是 二代 三代 都 对 艺术 比较 热心。 比如说 洛克菲勒 二代 不是 支持 大都会 吗？ 三代 自己 办 了 个 亚洲协会 博物馆。

福特 家族 也很 厉害， 大家 都 知道 亨利福特， 对不对？ 这个 福特 汽车帝国 的 创始人。 亨利福特 他 就 生 了 一个孩子 叫 埃德 塞尔 福特， 也就是 古 森 老师说 的 那个 富二代。 这个 富二代 取 的 是 底特律 当地 百货 大王 的 女儿 叫 elena。 夫妻 两个 都 爱好 艺术， 也 爱好 旅行， 反正 就是 一代 赚钱 二代 花， 对 吧？ 夫妻 两个 做了 一辈子 的 慈善。

今天 我们 聊 的 这个 底特律 艺术 博物馆， 还有 著名 的 底特律 交响乐团， 亨利福特 医院 等等等等。 就是 许多 著名 的 机构 后面 都有 他们的 大力 的 支持。 反正 埃琳娜 比较 著名 的 事情 就是 她 在 1920年 的 大 萧条 的 时候， 他 把 这个 特例 艺术 博物馆 全体 员工 的 工资 全部包 下来 了。 富二代 去世 是 比较 早 的， 在 1940年代 就 死 了。 老太太 自己 活 到 1970年代， 她 也是 把 自己 家藏 的 几乎 所有的 艺术品， 以 绘画 为主 了， 都 捐给 了 底特律 艺术 博物馆。

其实 我们 还 可以 安利 一下， 就是 富二代 夫妻 两个 就是 在 底特律 的 森 克尔 湖边 上 的 那个 老房子， 很大 的 一个 房子。 现在 也是 对 公共 开放 的 一个 博物馆， 是 由 他们 福特基金 管理 的， 环境 特别 好。 大家 去 底特律 有 时间 可以 去 看一下。 但是 这个 house 里面， 就是 原来 挂 的 那些 很多 绘画， 其实 已经 都 换成 复制品 了， 因为 原件 已经 都 捐给 博物馆 了。

这个 二代 福特 他 对 艺术 也是 情有独钟， 而且 这 里面 最 值得 称道 有 一件 事情， 就是 他 支持 一个 左派 画家 在 这个 底特律 艺术 博物馆 的 一个 大厅 里面 做了 一副 很大 的 一个 壁画， 主题 就是 叫 底特律 汽车工人 叫 detroit industry。 对 这个 问题 其实 挺 敏感 的， 因为 什么？ 因为 在 那个 时代， 等于 工人 是 代表 了 是 左翼， 对 吧？ 资本家 等 于是 跟 工人 是在 对立 的 两 面对。 但是 作为 一个 富二代 来说， 福特 是 旗帜鲜明 的 支持 了 这位 左派 的 画家 来 创作 他的 壁画， 在 当地 引起 了 轩然大波， 因为 当地 很多 有产阶级 是 纷纷 指责 说 这 幅 画 过于 的 酌情。 在 美国 的 这个 大环境 下， 有时候 也是 对 这个。

古 村 老师说 的。 壁画 的 这个 事情， 不仅 在 底特律 艺术 博物馆 的 这个 历史上 是个 重大事件， 就是 在 美国 当代 艺术史 上 也是 一个 很 重要 的 事情。 创作 壁画 的 画家 叫 里维拉 Rivera， 是个 墨西哥人。 大家 可能 对 这个人 不太熟悉， 但是 说起 他的 妻子 的 名气 可大 了， 就是 大名鼎鼎 的 弗利 达。 其实 大家 也都 很 清楚， 就是 在 上个世纪 的 20年代、 30年代， 整个 世界 的 潮流， 尤其 在 文艺界 和 艺术界 是 普遍 的 左倾。 刚才 古 森 老师说 里维拉 是个 左派 画家， 其实 他在 大部分 美国人 眼里， 他 就是 个 红色 画家， 是个 共产党员。 确实 这个 墨西哥 画家， 他是 当时 积极 参加 国际共运 的， 就是 还在 19 20年代、 27年、 28年 去 莫斯科 都 出席 这个 十月革命 的 纪念活动。 后来 托洛斯基 不是 跑到 墨西哥 去 吗？ 他们 还是 非常 好的 朋友。

可想而知， 就是 在 美国 当时 的 大环境 下， 画 壁画 这个 事情， 就是 太 有 争议 了。 怎么说呢？ 第一 就是 他是 个 红色 画家， 对 吧？ 第二 题材 是 产业工人。 第三， 就是 在 一个 类似 于 古典风格 的 一个 学院派 建筑 里， 画 这么 大 一个 几乎 是 晚会 的 一个 超现实主义 风格 的 壁画， 所以 很多人 很难 接受， 当时 有 各种各样 的 批评， 什么 粗俗、 变态， 诸如此类。 不过 也 挺好玩 的， 因为 当时 争议 实在太 大 了， 就是 双方 互不相让。

在 1933年 完成 的。 据说 这个 开放 参观 的 第一天， 这个 底特律 艺术 博物馆 里 当时 一天 涌进 了 1万名 观众 来看 这个 壁画。 所以 大家 想想 一天 一万名 观众 是什么 概念， 就是 完全 是要 挤爆 了。

对 二代 福特 是 旗帜鲜明 的 支持， 在 报纸 上 发表 了 他的 观点， 支持 这个 左派 画家。 其实 同时期 的 时候， 他 曾经 也 在 洛克菲勒 的 大楼 里面 做 过 一幅 壁画， 但是 洛克菲勒 后来 就 把 这 幅 壁画 就 撤掉 了， 因为 有 很大 的 政治 压力。 但是 二代 福特 顶住 了 压力， 支持 这位 画家。 底特律 博物馆 就 把 这 幅 壁画 保存 下来。 现在 这 幅 壁画 在 底特律 博物馆 成为 一个 非常 著名 的 一个 景点。

对， 所以 为了 保护 这个 壁画， 当时 这个 富二代 是 发挥 了 重要。 对， 因为他 当时 是 没有 话语权 的， 他 也是 重要 出资人。 所以 我们 从 这个 事情 上 也可以 看出 说， 这个 汽车 王国 的 掌门人， 这个 富二代 思想 还是 挺挺 开放 挺 前卫 的， 而且 有 相当 高 的 一个 艺术 鉴赏能力。 他 当时 就说 了 一句 很 有名 的话， 他说 肯定 未来 总有一天， 你们 底特律 是啊 会 以 拥有 这 幅 壁画 为 荣。 现在 就是 这 样子， 这个 壁画 现在 好像 是在 2014年， 已经 被 美国 美国政府、 联邦政府 列为 全美 的 一个 文物保护 单位 了， national historical landmark.

底特律 艺术 博物馆。 在 这些 有钱人 的 支持 下 收藏 了 很多 画。 比方说 有 梵高 的 自画像。 对。

是 梵高 作 于 1887年 的 一幅。 这个 自画像， 尺幅 不大。 我记得 这个 古城 老师 还在 那个 自画像 前面 拍 过 自拍。 这是 多少 年前 的 事儿 了。 对， 当然了， 这个 底特律 艺术 博物馆 和 美国 大多数 顶级 术 博物馆 一样， 它 藏品 的 主体 也都 是 西方 的 一个 脉络， 从 古典 到 现代 再到 当代艺术。 按照 我们 节目 的 惯例， 下面 我们 还 主要 要 讲一讲 这个 博物馆 的 东方收藏， 尤其是 中国 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