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134: 唐寺长崎[试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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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万里路， 读万卷书。 今天 是 路 书 的 第 134 期。 大家好， 我是 徐 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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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 书。 节目 第 45期我们 曾经 聊过 京都 宇治 的 黄檗 山 万福寺 和 引援。 今天 我们 要 再聊 一 聊 隐元 和 万福寺 的 前传， 也就是 日本 长崎 的 唐氏。 唐氏 的 意思 实际上 就是 中国人 的 寺院。

在 日语 的 语境 下， 唐人 就是 中国人。

讲到 长期， 我们 首先 先 从 一个 大 的 概念 谈起。 我们 如果 了解 日本 的话， 日本 四岛 里面 长期 所在 的 九州岛 是 离 中国 最近 的 一个 岛屿。 因为 地理 原因 和 中国 有着 非常 漫长 的 交往 的 历史。

从 中日 交流 的 历史 的 长 时段 来看， 九州岛 肯定 是 扮演着 非常重要 的 一个 地位。 不光是 日本人 来中国， 或者 中国人 到 日本， 基本上都 是从 九州 启航 或者 登岸 的。 现在 我们 来看 这么 漫长 的 交往 历史， 基本上 是从 汉代 东汉 初年 有一个 很 重要 的 物证， 就是 非常 著名 的 汉 倭奴 国 印。 这个 印 很 有意思， 它是 18世纪 在 1780年代 福邦 的 一个 农民， 在 拓宽 水 到 的 时候， 偶然 在 大石头 底下 发现 了 这 颗 精英， 上面 五个 大字 就是 焊。 但是 窝 它 不是 窝， 它是 没有 单人房， 就是 委员长 的 纬， 就是 汉委奴 国 应有。

不少 人是 对 这 颗 印 的 真伪 是 有 怀疑 的。 因为 第一个 他 没有 记录， 他是 18世纪 农民 偶然 发现 的。 第二， 就是 这 颗 印 的 形式 和 内容， 在 很大程度 上都 可以 和 中国 的 史料 相 印证。 中国 史料 是 这么 记载 的， 就是 在 后汉书 的 光武帝 本纪 里 就说 了， 就是 在建 武中元 二年， 也就是 公元 57年 的 时候， 倭奴 国 来朝贺， 而且 使者 就 自称 大夫， 所以 光武帝 就 赐 印绶。

那 为什么 大家 会 怀疑 它的 真伪 呢？

因为 觉得 太巧 了， 而且 尾 和 窝 这个 词， 也 当时 有 学者 有 争议。 但是 今天 来看， 基本上 这种 怀疑论 已经 消失了。 因为 在 近 几十年， 尤其 1956年， 就是 在 我们 国家 在 云南 发现 了 一颗 汉代 的 滇 王之印。 1981年 在 扬州 又 发现 了 一颗 广陵王 玺。 这 两颗 印 在 它的 材质， 印 的 形式 以及 它的 这个 书体 上， 都 可以 和 这 颗 汉 倭奴 国 印 互相 印证。 尤其 那 颗 广陵王 玺， 这 颗 印 也是 在历史上 在 史书 上 能够 找到 记载 的。 而且 这 颗 印 的 年代 就 跟 前面 讲 的这 颗 汉 倭奴 国 印 就 差 一年， 而且 书体 非常 像。 所以 有 学者 认为 这 两颗 印 可能 都是 同一个 人 写 的， 就 这么 巧。

那么 这个 就是 来 佐证 了 当时 日本 跟 中国 的 这个 交往， 从 汉代 就可以 有一个 很 明确 的 物证。 对， 尤其是 日本 为了 学习 这个 先进 的 各种 经验， 像 隋朝 和 唐朝 派送 了 这个 遣唐使 跟 遣 隋 使， 是 起到 了 一个 非常重要 的 两国 的 交流 的 一个 作用。 他们的 起始点， 基本上 也都 是在 今天 的 九州 开始。 对。

当然 这是 单向 的 了。 就是 日本人 到 中国， 我 去 古 宋 老师说 了， 他们 也 是从 九州 起航 的， 确实 没错 的。 时 阵头 如果 细细的 分析 的话， 里面 还是 有 两条 线路， 一条 是 北线， 一条 是 南线。 北线 基本上 就是 在 九州 的 北部， 当时 叫 大 金普。 其实 就是现在 这个 博多 附近， 也是 一个 很 好的 一个 港口。 从 大金 府 北线 就是 先 到 对马岛， 然后 就 到了 朝鲜半岛 这个 南岸， 就是 沿着 海岸线 一路 走过 渤海， 就 到了 山东 的 登州 登岸。 这是 北线， 南线 还是 从 博多 走， 就是 先 到 九州岛 的 最 南边， 就是 今天 鹿儿岛 的 地方。 这个 在历史上 一直 叫 萨摩。 然后 从 萨摩 开始 就 横越 东海 了， 就 直插 过来 就 到了 我们 这个 扬州 以后 就是 明州 这 两个 重要 港口。

反之 其实 从 中国 去 日本， 也 基本上 就是 这 两条路线 很 重要 的。 比方说 公元 753年 见 真 东渡， 第六次 对 成功 的 登上 了 日本， 就 从 这个 楸木 浦 登陆， 其实 就是 在 九州 南端 的 这个 萨摩 附近。

没错， 那 这是 鉴真， 那么 陈 恂 是 怎么走 的 呢？ 我们 之前 讲 过， 陈 恂 程序 已经 到了 北宋 的 这个 神宗 时候 了。 他是 在 随 前 的 松浦郡 的 碧 岛， 其实 也是 在 佛陀 那 附近， 是在 北九州， 他 就是 在 那儿 偷渡 上了 唐人 船， 就是 中国人 的 商船。 其实 他 走 的 南线， 然后 就 一路 就是 到了 明州。

从 大航海时代 开始， 不仅 是 中日 之间 扩大 了 交流， 其实 欧洲人 也 开始 涉猎 到了 日本 列岛。 葡萄牙人 首先 开始 进行 这个世界 贸易， 他们 发现 了 可以 从 好望角 那边 绕 非洲 到 印度 次大陆， 完了 从 印度 再 通过 中国 的 澳门 到 日本。 那 这 里面 就 出现了 长期 在 那个 时候 开始 登上 了 这个 历史 的 舞台。

人 与 葡萄牙人 建立 的 这个世界 贸易 链 的 最 东边 一 环。 对。

1571年 葡萄牙人 在 九州 的 这个 西海岸， 等于 在 寻找 比较 合适 的 港口 时候， 就 找到了 今天 的 长崎 这个 地方。 这个 地方 水 比较 深， 而且 有一个 比较 好的 一个 港湾。 港湾 也很 长， 有 五六 公里 就可以 避风 吃 水深， 大船 也可以 开 进来。 所以 这个 地方， 他们 认为 是一个 很 好的 一个 做 港口 的 地方， 从此 长期 就 开 不 长崎。

开埠 以后， 大概 过了 不到 20年， 就是 1587年， 当时 丰臣秀吉 就 把 长崎， 因为 长崎 特别 重要， 直接 在 长期 建立了 一个 叫 奉行 所 管理 关系， 就 叫 长期 奉行。 就是 通过 这个 长期， 政刑 所， 就 直接 把 长 其 纳入 了 幕府 的 直接 管理。 然后 到了 1640年， 德川幕府 开始 搞 这个 闭关锁国， 他 还 把 长期 保留 为 当时 整个 日本 唯一 对外 的 一个 窗口。 而且 当时 只 允许 荷兰人 和 中国人 在 那儿 进行 贸易。

这个 就 有点像 清代 时候 只 保留 了 广州 作为 一个 对外贸易 窗口， 是 很 类似的 情况。 刚才 说 只 允许 荷兰人 跟 中国人 跟 日本 进行 贸易， 这 里面 就 牵涉到 中日 之间 的 这个 贸易 情况。 其实 在 明代， 中央政府 对 这个 海上 贸易 也是 有 不同 的 态度 的。 大家 知道 明代 曾经 有过 这个 倭寇 的 问题， 对， 所以 一直 有 海禁。 对， 那么 到了 隆庆皇帝， 就是 明代 的 中晚期 以后， 因为 这个 倭寇 问题 基本上 解决 了， 隆庆皇帝 就 放松 了 海禁， 中日 贸易 又 重新 的 活跃 起来， 导致 有 大量 的 中国人 留居 在 长期。 用 现代 话 就是 华侨 对， 多 的 时候 有 上千人 的 这个 规模。 因为 不仅 是 进行 这个 海上 贸易， 它 还有 留居 在 日本， 跟 当地人 在 进行 贸易， 要把 东西 都 卖掉， 什么 这样 做生意。 对人 多了 以后， 长期 奉行 说 日本 方面 就是 选 了 中国人 来 担任 这个 管理 的 事务， 就是 唐 通事。

其实 就是。

翻译通 识， 实际上 是 翻译 的。

但是 其实 这个 唐 通 已经 不仅 是 翻译 的 这个 职能 了。 因为 这个 唐 通 是 后来 延续 很久， 就是 找 一个 中国人 来 管理 中国人 自己的 事务。 因为 这个 华侨 社区 已经 到了 一定 规模 了， 这个 就让 人 想到 了 一个 我们 隋代 北朝 的 一个 萨 宝， 对 吧？ 也是 经商， 让 粟特人 来 管理 这个 粟特人。

但 日本人 就是 以 华人 来 管理 华人。 这 里面 还 出现了 一个 特别 有 名 的 一个人， 就是 郑成功 跟 郑成功 的 爹 郑芝龙。 对， 他们 其实 是一个 说 的 不好听， 就 以 海盗 起家 的， 其实 是一个 做 贸易 的 一个 集团。 他们 基本上 在 明末清初 的 时候 就 大概 垄断 了 中日 之间 的 一个 就 都 被 他们 控制。 对， 很多 郑成功 出生 在 今天 长崎县 的 这个 平 户 岛， 在 北边。 对， 他妈 也是 日本人， 对， 郑芝龙 娶 了 个 日本 老婆。 对， 可 想 就是 那时候 中日 之间 的 这个 海上 贸易 是 非常 厉害。 我看 了 一个 数字， 就是 统计 了 一下， 好像 一年 大概 平均 得 有 五六十艘 船 在 福建 那边。

跟 长期 之间 进行 贸易。 这样的 贸易 带来 结果 就是 大量 的 中国人 在 长期 居住。 还有一个 就是 明末清初 的 中国 的 政治局势 的 变化， 就是 所谓 的 移民。

除了 经济 上 的， 你 刚才 说 的这 因为 贸易 原因 在 日本 居住 的 人， 还有 很多 就是 因为 政治 原因。 最 有名 就是 那个 朱桢 是谁？ 对， 叫 朱 之 于 助 之 于。 他是 浙江人， 浙江 余姚 那边 的 人。 他， 因为 反清复明 什么 这些 原因， 后来 失败 了 以后， 他 就在 1659年， 就 等于 复 日。 他 本 来复日 等于 要 乞师， 就是 想 叫 日本人 出兵 来来 复国。 但 后来 这个 疫苗 肯定 达不到 了， 后来 就 留居 在 日本， 在 日本 就 传播 这个 儒学 跟 中华文化。 他 等于 在 长期 也 一开始 也 居住 了 有 五年， 完了 后来 又 再 移居 到了 江户 什么 这些 地方。

而且 好像 跟 德川幕府 的 上层 人士 还有 很多 交往， 他 对 江户 时期 的 儒学， 日本 儒学 发展， 还是 有 起了 非常 大 的 贡献 的。

所以说 当时 就是 以 长期 为 居住 点， 在 日本 留居 了 很多 的 华人， 自然 他 有 他的 各种 的 需求， 对 吧？ 一个 就是 中国人 的 信仰。 带到 日本。 其实 长期 这个 地方， 本地 的 传统 的 佛教 信仰 并不是 非常 的 没错， 根基 扎实。 当地 的 佛寺 很少， 不像 我们 熟悉 的， 比如 日本 的 金鸡 地带， 佛寺 林立 的 这个 地方 应该 在 日本 来说 可能 也是 一个 基本上 快 到 画外 了， 对 这样 一个 地区。 这种 地区， 华人 来了， 他 自然 把 自己的 这个 信仰， 不仅 是 佛教 信仰， 还是 什么 妈祖、 关帝 都 带来， 以此 开始 就 兴建 了 自己的 寺院。 当然 兴建 自己 寺院 还有 另外一个 原因， 就是 日本 后来 在 17世纪 初 开始 实行 一种 叫 四 井 制度。 这 我们 下面 还会 再 详细 讲， 主要 先 讲 我们 这个 华人社团。

华人社团 在 长期 一开始 还 可以 就是你 随便 找房子 住 什么 这个 对还 还 挺 自由的。 对， 是。 后来 就是 有点 跟 中国 那时候 一样， 对 外国人 要 进行 管理， 所以 就 把 这些 华人 要 集中 起来 居住。 在 988年 要 建立 这个 叫 唐仁 乌府。 乌府 就是 有点像 也 像 李方 制度， 就是 一个 方 有 大门， 有什么 岗哨， 就是说 有 围墙 的， 反正 对， 要把 它 圈 在 这个 里面 来 居住。

用 现在 话说， 其实 就是 个 指定 居住区， 就是你 不能 随便 出入， 中国人 也 不能 随便 出来， 日本人 也 不能 随便 进去， 就可以 把 你 圈起来 了。 等于 是对。

因为 那时候 你 想 1688， 就 前 两年 就 1686年 等于 平定 了 那个 台湾， 85年 收复 的 台湾。 对， 就是 也 开放 了 海禁。 因为 在 平定 台湾 以前， 那时候 不是 有 禁海 令 什么的。 这样的话， 就是 商船 就 非常 多。 1688年 说到 长期 的 中国 商船 就有 近 200艘， 在 长期 的 中国人 有 近 万人。

因为 近 万人 有些 是 短期 的， 就 跟着 船 来说 是 长期 居留 的 人 大概 有 千把 人。

后来 中日 之间 的 贸易 是 有有 一些 萎缩， 但是 中国 每年 说 是要 需要 从 日本 购进 大量 的 铜 来 住 钱。 那 很 有意思， 就 中国 缺 铜。 说到 日本 的 产 铜， 日本 当然 也 需要 中国 的， 比如说 丝绸 什么 这些。 所以 这 双方 之间 还是 有 各种各样 的 贸易 在那里。 这些 贸易 基本上 是 由 南方 的 中国人 来进行 的。 有 福建人、 广东人， 江浙 就是 长江三角洲 这个 流域 的 人。 因为 这些 人 因为 中国人 可以 很强 的 这个 地方， 感觉 就 跟 大陆 有 很多 会馆 一样， 那么 他们 就 不就 会馆 了， 就是 以 这个 地域 在 长期 就 分别 建 了 很多 的 寺院。

是的， 前面 不讲 了。 因为 明代 末年， 根据 明代 的 行政区划 有 北直隶 和 南直隶， 对 吧？ 那 南直隶 最 重要 就是 南京， 所以 日本人 就 不 叫 他 南直， 就 直接 叫 南京 人。 所以 我们 今天 看到 所谓 南京， 千万不要 理解， 是 今天 这个 南京， 它是 一个 大 的 一个 地理 概念， 后来 就 演变成 三江， 就是 对 清朝 的 概念， 江苏、 浙江 跟 江西。

对， 我们 言归正传 讲 唐 4， 最早 建 唐 寺 的 其实 是一个 江西人， 是一个 江西 的 一个 桥 上 叫 欧阳 云台 的 人。 他 先 在 长崎 的 城 东边 建 了 一个 寺 叫 兴福寺， 又 俗称 兴福寺 叫 南京 寺。 不久 到 1628年， 就是 以 漳州人 的 这个 社区 为主， 建立了 福 济 寺。 第二年 以 福州人 为主 建立 的 叫 崇福寺。 那 后来 比较 晚 了， 就 到 影院 以后 了。 就在 1678年， 以 广东 商人、 广东 侨商 为主 建立了 圣 佛寺， 也就 俗称 广州 寺。 对。

这 就 构成 了 长期 期 的 四 堂 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