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马格南摄影师一生的照片 04 — Micha Bar-Am与「有控制的偶然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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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 Fotoreson 播客视频画子栏目《马格南小方篇改变摄影师一生的照片》系列我们将用 50 期的内容和大家一起探索马格南摄影师的职业生涯和创作历程

本欄目由知名相机租赁品牌兰拓相机租赁冠名播出作为摄影师我们每个人都用过兰拓只做摄影相关器材租赁和服务的兰拓希望用摄影点亮 11 人的生活感谢赞助商那我们开始今天的节目今天的话呢是我们马克南小方片视频化系列的第四期对对吧应该是第四期然后我们来到了一位年纪非常大的摄影师以色列人米查巴姆

可能是目前在世的马格南摄影师中年纪最大的对已经 95 岁高龄因为他出生于 1930 年然后前两天我们在做准备的时候在官网上看到马格南给他的这个还是写着 Available for commission and assignment 就是可以接受只拍任务然后可以接受这个工作我当时在想这马格南压榨摄影师已经到这种程度了吗

可能可以做一些编辑和策展的工作但也很累对 95 岁了毕竟现在我想想看还是很厉害的那这样我们还是先请 Robin 介绍一下米茶班的这个背景

好的,黎查巴姆是 1930 年出生于德国的柏林在六岁的时候他随父母移民到当时的巴勒斯坦就是现在的以色列对,当时是英属措款地青年时期他积极参与以色列建国前的地下组织并于 1948 年被征召入伍在战争结束后他协助建立了加利利地区的马基亚集体农场

也就是在那里他开始了摄影的拍摄而且当时他的相机是从一个从一位美国成员那里借来的而且这位美国成员就非常美国就开始嘲讽他就告诉他你照片拍得再好都不可能被采用都不可能被发表

就带着一种美国人的那种自大吧高傲嘴对但是他很快就被打脸米查用自己的作品反驳了这个说法他的作品很快刊登在非常多的杂志上包括以色列军队的杂志叫巴马哈纳我不知道具体发音怎么样而且 1957 年他获得了这份杂志的专职摄影师的职位在随后的几年中米查巴姆一直记录以色列军队的情况

1967 年他拍摄了六日战争并在这期间结识了另外一位非常著名的摄影师康奈尔卡帕他是罗伯特卡帕的弟弟也是马格南的创始人之一两人很快成为了朋友卡帕就在这个时候把米查巴姆介绍给了马格南图片社从 1968 年开始他担任纽约时报的摄影通讯员报道从苏伊士运河到格兰高地的巴以冲突

1974 年米查巴姆与康奈尔卡帕一起创建了国际摄影中心并与他一起担任策展人 1977 年他又出任了特拉维夫艺术博物馆的摄影部主任他在这个职位上一直工作到了 1992 年此后他就专注于个人的摄影创作

对 米查巴阿姆是在 1968 年的时候他开始担任纽约时报以色列地区摄影记者开始也在同期加入了马格南成为了马格南的通讯员这个的话其实可以跟听众们分享一下马格南其实他的系统是比较复杂的除了我们之前讲到的有提名会员 准会员和战士会员之外还有两种身份一种就是米查巴阿姆的通讯员除了米查巴阿姆之外还有一位是旅男

中国摄影师中国摄影师吕南然后他一直呢也是通讯员的这样子的一个职位所以有很多的自媒体都会讨论说他到底是不是马格南摄影师中国有没有马格南摄影师这个答案可以非常肯定告诉大家是有的除了通讯员之外呢还有一个身份叫做贡献者 contributor

那这个的话呢是两种情况第一种就是你在马格南成为会员 30 年之后会自动转成通讯员就比如说像皮卡索夫他是从他现在是 36 年从三年开始呢他就正式转为了这个 contributor 贡献者然后另外呢就是像比如说 Steve McElroy

他可能是因为名声太大然后知名度太高关系能力太强那他也可以自己去申请成为这个 contributor 那成为 contributor 之后呢他既享受马格南的这样子的一个股份因为他是一个合作制嘛享受这样子的所有权那同时的话呢他也会获得更多的对外合作的自由那现在大家都在猜测下一位可能会转成这个 contributor 的可能就是 Alexos

对,那也是属于在业界甚至是大众圈就

对,他知名度非常高对,独一份的所以马格南一共有五种不同的身份那这些人呢其实对外都会被称为马格南摄影师我记得我们那时候上课的时候他第一天呢就给我们发了张表格上面就是有所有的目前还在世的马格南摄影师的名字就是你可以看到米查巴姆可以看到绿南然后也可以看到斯蒂夫麦凯瑞所以这个是一个情况那我们再回到这张照片这样我先戴个手套

这是我们的这个流程现在我们拿在手里的就是今天有关于米茶巴姆的这张小方片那也给在听的朋友们介绍一下在画面的正中央你第一眼看到的会是一张手掌一个面对着你的手心这个其实是非常不符合视觉扑面而来扑面而来

盖在我脸上的这个手掌然后在这个手掌上呢你可以看到这是明显是一张双重曝光的因为如果你仔细看在手掌上可以看到很多人的面部这像是一个应该是一个集会场景被压到了曝光的另一层面而在画面的主面上呢有很多的手持的标识牌然后应该是在游行的状态所以它像是一张游行和集会

被双重曝光在一起的这样的一张照片大家可以看到非常复杂的一个画面但是你能够感受到它在这个杂乱之余又带有很强的秩序性并且我们待会可以看到这张照片其实是有非常大的意义的这个意义也被理查巴姆写在了这张小方片的

背后他说耶路撒冷这是一座分裂的城市时常发生各种支持与反对的各种议题的示威活动有一天在一次正统派犹太人反对尸检的游行中我随手拍了几张照片就在这时一个年轻人把他的手掌在一些人眼中这是象征斜眼的哈姆萨夫号伸向我的镜头

没想到的是,正好是我这卷胶卷的最后几张因此这张照片其实是一张双重曝光的影像这次精力教会我即使你再精心构图最有趣的照片也往往来自于偶然米茶巴阿姆那就是写在这张小方片背后的内容我觉得这里其实有非常多可以去解读的点我先跟大家去分析一下,然后我们再来聊第一个是有关于场景

这个场景是一次宗教游行示威者抗议的是国家的尸检制度被视为对亡者不敬这是一个科学与反科学的这样一个斗争正统派力量很大对正统派力量很大的

产地跟选票对然后呢特写的首长被称为哈萨姆这是中东文化中保护与诅咒的象征符号所以它里面又带有一定的宗教性它又有政治性有宗教性前景巨大的手遮蔽了观众的视线和镜头本身这是一种非常典型的反即时的构图因为我们很难通过这样的照片去感受到现场实际发生的事情它又带有很强的个人属性以及情绪属性了嗯

双重曝光的错误这个错误呢其实指的是他并不是刻意去拍摄的他自己也讲到了没有想到的事情这是一张双重曝光制造了画中画重叠现实完美地去表达出他所想表达的内容耶路撒冷的冲突重叠混乱嗯

也是政治的也是影像的也是宗教的耶路撒冷这个地方就很神奇那本耶路撒冷三千年它就是一层一层叠加上来的这样子的混乱所以这张照片在这里拍出来它其实变得更加的有意思了混乱的中心的感觉对 混乱的中心包括到今天也是 对吧昨天晚上我不知道 Robin 睡了没有我很怕他扔核弹对 我在等那个大消息

结果到今天早上也没有发现什么大消息应该就是超音速嘛就那个导弹是吗打得特别厉害就很神奇那个时候的混乱到现在过去了几十年之后依然是混乱我们聊的第一位马格南摄影师阿巴斯是伊朗人然后今天这位理查巴姆是以色列人所以我不知道他现在作为一个以色列人他在心里是怎么看待这些事情的他对现在的当权者我认为绝对是不满

就作为他见证过这么多事情他从以色列建国开始他就记录着跟中东之间的这些战争也好这些冲突没错他是第一代的以色列国家形成权过程中的记录者所以也被很多人认为是以色列视觉记忆的缔造者之一是的对

那他有个很大的特点他其实跟我们前两天聊到的这个 Peter Van 很像他在 1950 年代的时候呢其实活跃于以色列的新闻单位是国家宣传系统的一部分然后接着呢随着时间推移他的摄影开始从为国家叙事服务变成了去质疑国家话语以及探讨摄影师在这样子的政治漩涡之中到底应该处于什么样的地位尤其是作为一个即时摄影师所以他整个的作品呢一直是以这样的方式在去发展

在讨论这个背景之前我觉得还是回到他刚才这张照片他提到了一个点叫做你再精心的构图最有趣的照片都往往来自于偶然这个和平卡索夫在我们的访谈里面提到过一句话他说他最好的照片都来自于失误或者是错误其实是很相似的这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对然后这套作品是改变摄影师一生的对我觉得他可能是在那个时刻或者说等这个照片冲洗出来之后

他已经接受了这种偶然性对就在那个时刻没错这是一种有控制的偶然性所以虽然他拍摄的是这种政治场景战地背景但是他的很多照片你会感受到一种随拍的感觉就不像是这种非常严肃的构图然后非常紧张的拍摄非常具有这种

应该说即时性吗还是怎么样的这样子拍摄它更像是一种我路过了这个场景我随手拍下了这个场景就像这张照片一样它有各种各样的偶然和随机组合在一起它有了这样子的一个一张最终呈现出来的画面是

但其实所有我认为这些职业摄影师所提到的偶然其实是他们经过多年的磨砺无论是技术上还是对现场的感知对整个画面的把控是建立在这些的基础上才有了这种偶然性

对所以叫做有控制的偶然性就是其实是某种程度上是在现场去利用偶发的身体动作模糊遮挡引调过爆欠爆等等技术故障去创造影像的意外力量所以这是一种在我学习过如何拍摄一张正常的照片之后正常对

一张正常照片之后我再去利用这些可能的偶然性去创作更多内容就像美国人那本书一样最开始我看到过很多的文章也质疑说这么多照片过曝的啦然后晃动粗颗粒的重启有问题的对不上焦的但你想想看他拍了两万张照片选出 83 张对上焦的我想总不是一件难事

别说他了就咱们都能做到这件事情所以这种有控制的偶然性我觉得还是一个蛮有意思的事情或者换句话说就是如何让技术缺陷变成一种象征性的语言或者是特殊的表达老潘你有没有经历过这种偶然得到的非常喜欢的照片有有有

我之前在播客里面其实提过这个事情之前有一期 Battle 局 2 我和白老师还有阿星不是去讨论各自的照片从失败的照片去讨论吗其中我就选了一张照片就是那个时候有一次我在瑞士

的一个酒店,这个酒店有一座后山后山上有很多林子,临山时见路所以我们在那个林子里面吃早饭在林子里面闲逛的时候突然之间就有一只小鹿从背后穿过来然后我那时候是面对着另外一个方向但我听见后面有声音,就回头去看看见那只很小的一只小鹿从两片山之间,也不是山吧,两个小山坡之间就穿过去然后我就拍了张这个照片

那个时候相机也没有那么快对焦速度然后也没有任何的准备所以这张照片本身是不太成功的脱焦然后晃动又不是自己刻意的这样去设置它确实是一个技术上失败的照片但这张照片对我来说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我自己非常喜欢的一张照片

就在那一瞬间我不知道为什么这张照片你今天去想它没有什么特别好的但是那一瞬间它就让我觉得摄影这个事情好像很有意义就是你能够记录下那些神奇的瞬间发生但是你很快可能如果你没有这张照片就会遗忘的瞬间但这个瞬间对我来说可能就是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一个瞬间包括这个瞬间之前在林子里散步的场景那个林子冬天下了雪之后的味道就这些东西你都不会忘记的

成为了记忆的一个锚点对所以摄影或者是照片其实某种程度上它是一种能够帮助我们去把事情记得更清楚的方法这也是我自己很喜欢摄影的原因之一对

那我们回到理查巴阿姆的一些作品刚才其实有提到他拍摄的很多的内容都是以这种冲突为核心的包括以色列和阿拉伯地区的这些冲突六日战争特别提到过这本他该是从苏伊士战役开始应该是第二次第二次中东战争

从那个时候他已经意识到除了拍摄战争的场面之外他有意识地去记录当时双方的这个居民的情况包括以色列的居民还有拍摄了巴勒斯坦地区的居民受战争影响的这种场面

对其实就是说他不仅仅记录战地他也会捕捉战后整个社会的环境张力人群的情绪以及文化上的冲突宗教上的冲突各式各样的摩擦在他作品中都有非常鲜明的表现

他在职业生涯的后期呢开始更专注于影像档案的整理工作刚才你说到他主持了以色列的特拉维夫博物馆的摄影部的整理工作然后努力的去保存民间边缘少数群体的影像他自己也说自己用照片构建了视觉档案弥补了历史的盲区这是一个很伟大的贡献所以他的一生其实也是在用影像不断的去探索职业摄影师或者是即时摄影师尤其是

作为时代的良心他到底应该处于什么样的位置他到底如何去控制自己和拍摄对象的距离以及控制自己和事件发生的距离虽然他拍摄和经历过这么多冲突但他拒绝把自己定义为一位战敌摄影师

对有很多摄影师好像都不愿意接受战地摄影师这个名号我们下一个会讲到的这个布鲁伯贝他也是这样他就明确的说我不是战地摄影师我只是在恰好经历了这些事件但是我并不是一个战地摄影师就这是一种对自己的身份的定义上的一个点吧我觉得对所以对米查巴尔姆来说也是一些很不容易的事情因为他身处以色列这样的一个强政治属性的国家

以色列的宣传是很厉害的对吧你可以看到过去的几十年间以色列一直是以一种受害者的这种身份直到现在直到现在但我说实话在我个人角度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讲这个事件或者是怎么去看待现在发生的这种事情就只说以色列本身吧就是一个政治属性很强的国家很擅长政治宣传像这样的国家中你要维持中立是不容易的

尤其是你要拍摄战争冲突宗教这些特别敏感的话题而且本国内的不同的犹太教的教派也会有很大的力量而且教派的力量也很大他拍摄战争胜利也拍摄那些失败的伤者然后拍摄政治活动也记录那些看不清的

抗议者的面孔拍摄信仰的狂热也会暴露出视觉的不适和这种对于信仰的一些反思所以真的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所以他更愿意别人称他为叫编年史学家他坚守的是记录时间和事件的这个职责

这个其实可能对后来的摄影师有很大影响因为我们今年暑假会邀请来做马格南三周的这个课程的一位摄影师 EmmingEmming 在做他的这本新的也不是新的吧应该是 2023 年还是 24 年出版

我忘了 23 年 24 年出版的这本叫做 Ole 这本书讲土耳其的他这本书的整个的设计也像是一本编年史你看它包括所有的文字的记录然后这些影像之间黑白和彩色的穿插它就像是一本编年史一样他自己也讲过他在做这本书的时候其实所关注的不仅仅是影像本身而是影像背后所带来的土耳其十几年的动荡和十几年的这样子的整个的生活的变化

所以这种方式可能对后来的摄影师也产生过很大的影响对你要保持这种态度你就不能被卷入那种非常激烈的冲突当中而是更多可能以一个观察者的角度去看没错这就像他自己在马格兰的官网上写的这个话他说如果你太过于关注事件本身就会失去洞察力

要公正地对待事实,并且不将自己的信念带入其中,绝非易事,同时成为事件的参与者和观察者,见证者和解读者,这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我们太过于急于定义胜利和正义,但影像应该表达的是情境的复杂和人的真实。

所以他其实一直也是在思考作为一个即时摄影师,尤其是像他这样子的一个编年史学家这样子的定位的话,他到底在历史事件中应该站在什么位置,应该跟被摄对象和被摄事件保持怎样的距离,我觉得这个可能是一个很大的议题。

是他讲这句话的时候可能是从卡帕的那句名言引申出来就你如果拍的不够好所以你拍的不够近所以米茶经过自己的实践还有自己的思考之后他觉得也有可能就当你离得太近的时候你失去了某种视角没错这在物理层面上是很容易理解的其实没错你慢慢的靠近那个东西你能镜头囊括的东西越来越少

所以我认为他从另一方面来反思了这些冲突也好或者国际事件的

没错,就像你刚刚说的那个 810 和 4x5 相机就这样,4x5 的时候你还能看到整个取景框的全貌,但 810 当你盖上灌布的时候,其实你只能,对,你只能看一段一段的去看,所以一旦你离的时间太近了之后,你就很难再去观察时间的全貌,但如果你离的不够近的话呢,你又接触不到真相,或者是你又接触不到,对,

所以是一件挺不容易的事情包括他後來其實甚至他的鏡頭已經觸及到巴勒斯坦的平民還有

在我们现在看来一些受害者的角度对如果大家对他的作品感兴趣的话呢其实是可以看看他的那一套叫做六日战争我觉得是一套非常非常有意思的作品他既有对战争本身的记录就跟刚刚说的一样他也去记录了普通人在这场战争之下的生活其实战争归根结底无论谁是有站着理的那一方或者怎么样他最终

影响的都是这些平民普通人对所以我有的时候在互联网上看到大家有一些这种声音说叫嚣战争的我觉得真的我不知道他们带着自己是什么样的身份是功成八战的这些将军吗是这些在战后可以去分利益的这些人吗其实不是对吧你不是你你是那个被填上

填进战争的坑里被派去爬城墙的最后会被一箭射下来被马踏成肉泥的人你怎么能去鼓励战争呢除了画册他在 2022 年柏林电影节上他做了一个片子基本上是回顾了他前半生的一些创作叫做《1341 针的爱与战争》就是 1341 Friends of Love and War

就回顾了他超过半个世纪的一个摄影档案从他内心出发的话他是在怀疑战争的就像刚才你说的这样他见了这么多东西他会思考我怎么去阻止暴力怎么去阻止战争怎么能让这些贫困还有这些冲突从这个地球上消失

然后他也会反思作为一个摄影师他是不是只能记录这些东西没错所以他其实不只拍照片他也像刚才说的一样他作为一个档案收集者的身份主持了很多摄影作为历史角色的讨论和档案的整理然后他以以色列博物馆的这个摄影收藏体系为主导去构建了一种摄影的

声音吧就是我们要保存的不是那些英雄的瞬间而是复杂的社会的纹理所以这个在后来的很多马格南摄影师的作品中其实也有体现像苏萨梅塞拉斯我们之后可能会讲到他他在这个中美洲的档案中就会加入当事人的声音然后给这些后来的摄影师提供了更多的多元的视角我觉得也是因为有理查巴姆然后因为有罗伯卡帕有这些人马格南才能有今天的地位有这些这个地位并不是说通过

单纯的伟大的影像来获取的而是通过这些人复杂的思考以及站在历史的某一个角度上摸着良心去做的那一件事或者说的那一句话来构成的东西对而且是非常大的勇气他认清了现实他说过没有一张照片或者没有一组照片能够阻止一场战争对就哪怕

很多人会说越战是因为某张照片而结束这其实不现实对所以他一定要在他要在认清这个现实之下然后依旧去做影像相关去不遗余力地投入自己的时间跟精力去做这个事情我觉得就是真正的英雄对那 Robin 聊了这么多米茶巴阿姆的作品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就哪张照片让你印象特别深刻因为他拍了真的很多这种特别

也不能说神奇吧但是又特别让人

我觉得仔细看的话会有很多很多可以阅读的信息的这种场景你有没有哪张照片印象特别深而且他的作品都聚焦于那片土地其实比较有限对我其实很想去但是现在感觉一时半会儿可能也去不了对是我也挺因为我有个以色列的同学从这次巴以冲突之前其实国内就以色列国内就有非常多的抗议还有各种暴动他去拍摄了给纽约时报做的那些项目

到后来就是哈马斯抓走了这些以色列的人质之后他去拍摄了这些人质家属包括最近受袭击之后他也在拍摄这些受伤的人所以他还在以色列现在还有两个同学当时在 SAP 的对所以我看了这么多米茶的照片之后其实给我的感受

非常统一但其中一张照片让我印象特别深刻它是一个背影

一位应该是以色列的国防军然后头上还戴着犹太人小帽子对吧但是他脖子上挂着一开始我以为是那种真知的就是他们在做礼拜的时候会他们会披一个披风小太子一样的那种东西然后仔细一看是一排子弹就是那种我们以前电影里见到那种机枪用的一整排子弹就挂在脖子上然后他是站在枯墙前面 The soldiers

Face the war 应该是标题具体我忘了就站在枯墙前这么一个以色列士兵他同时融合了宗教还有地域政治战争就这张身份他信息量太多了就这么一张连脸都看不到的一张肖像我有印象这张照片你说到他我就能够想到脖子上就像一个尖牙一样的这种子弹像某些花纹对像一个图腾对

可能就是战争和地狱的图像黑豹那个对吧但仔细看一件是子弹一颗颗可能会打进人的身体里的子弹对然后又是在这样一个特别有宗教意味的场景之下对然后戴着这种传统的宗教性的这种帽子这种哎呀太复杂了这个地方我觉得就这个人感觉像就体现了以色列这个国家他始终是个矛盾体对就在一块不知道我不确定属不属于他的地方

我们不给定义我们确实说不清楚这个东西一直在挣扎然后在宗教在政治在战争这些漩涡里面一直在挣扎是的就是在摄影中去寻找混乱这种东西它其实并不是为了迷失可能某种程度上就是为了提醒大家其实历史比我们想象的看到的都远远更加复杂

这也是影像留给我们的意义所以这张照片在未来几十年之后再有人就看到的时候可能跟我们今天在聊他的时候这种感觉又不太一样了这也是影像的时间的意义吧对好那我们本期节目就到这里差不多了我们下期小方片再见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