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海外学摄影 | 这钱花的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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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喽哈喽各位听众大家好在开始本期节目的正式内容之前我们有一个前情提要首先的话呢是这期节目的录制情况也有一点特别我们呢是在单向空间线下活动的现场进行录制的

有关注 PhotoRay 的朋友可能有注意到我们最近经常在尝试一些不同的录制方法和可能性比如说在展览的现场录制比如说在活动现场录制是因为我们希望让播客的形式变得更丰富然后也变得有更多的可能性

但是这种尝试都是会付出一些小小的代价比如说音质比如说收音效果比如说大家的听感可能会受到一些影响那本期节目呢是我们在 Fotorism in Space 我们杭州的线下空间也就是和单向空间合作的这个地方做的一个线下活动叫做我们在海外学摄影在这个活动的现场呢我们同时进行了录制又将录制的语音进行了剪辑之后

放到线上来成为了这样的一期节目所以大家可能要有一个心理准备就是和我们平时正常录制的节目在听感上音质上会有一些不同如果你收听下来觉得体验不好那我们要说一声抱歉如果你觉得这个形式还不错也请在评论区给我们留个言那我们之后再做线下活动的时候呢也可以尝试再进行一些录制

或者大家有什么比较好的建议能够在这种录制形式下帮我们去提高收音水平和音质也欢迎给我们提建议非常非常感谢这期节目还有一个想要说在前边的话白老师让我特意要把这个说清楚这期节目适合什么样的人去听

因为我们这期节目的主题叫做我在海外学摄影我和 Robin 呢分别毕业于巴黎的马格南图片社和纽约的 ICP 国际摄影中心我们这期内容其实主要讨论的是我们自己的求学经历从为什么选择去海外学摄影为什么出国然后到

纽约和巴黎的生活体验城市各种各样的这些细节再到我们学习过程中的一些感受或者是收获以及回到今天我们是否有后悔这样的一个选择所以整个的内容就是围绕着海外留学学摄影的这样一个大主题来那白老师有提到说如果大家不是以摄影为专业的这种

未来的计划然后也没有对海外留学有需求可能听起来呢会觉得比较无聊当然这个的话由大家自己判断我自己是觉得内容其实还挺有意思还挺丰富的如果说你是未来有计划以摄影为专业特别是有计划去海外读书的那想我们的经历应该会给你带来一些可以共参考的地方吧

那如果说不是你感兴趣我们的经历也欢迎收听那就是我们的前情提要感谢大家收听这期节目那我们就开始正式内容

Hello Hello 各位听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老潘欢迎回到 Photo Horizon 新一期的节目这是一档泛摄影谈话类节目我们希望摆脱故作高深的艺术术语不做求真求智的教科书只想和大家聊聊有关摄影的一切今天节目将由我和 Robin 一起来聊天聊聊海外摄影学习的经历和体验先跟大家打个招呼吧 Hello 大家好我是 Robin 对

然后就冷场了欢迎大家来到我们线下欢迎大家来到我们的播客现场这是我们第一次尝试在线下现场录制的方法一边跟大家聊天一边来录节目所以线上的听众朋友们如果听到觉得音质没那么好也请多多见谅正如我们所说我们今天的一个主要的话题就是在海外学习摄影的体验和经历先请 Rofen 做个自我介绍吧你是在哪个国家

每个学校读的什么专业我叫 Robin 我之前在纽约的 ICP 就是国际摄影中心 ICP 是 International Center of Photography 你的毕业证被取消了对他的创始人是 Conair Kappa

马格南的创始人之一罗伯特塔帕的弟弟他们是亲兄弟他在美国纽约创立的一个机构而我在那边的时候他其实被分成了三块就一个大美馆一个学校还有 MUCN 分开了因为纽约

房租太贵了就不可能整合在一起但后来在 2021 年他已经完整的有一栋非常厉害的 SCP 的大楼也很期待回去能够看看就是富了是吧他其实一直很富他背后有很多财团包括洛克菲勒基金会各种

就是筹钱能力很强的一个组织我不知道马格南怎么样对 马格南是在巴黎的十一区 Robin 是 17 年在那边读书的对 17 年 9 月去的对 我是 24 年的 9 月份去马格南图片社读的摄影

然后 Robin 读的是 Documentary 就是即时摄影然后我读的是 Creative Documentary 创意即时基本上内容上也是很相近的马格南是一个全球性的摄影机构大家可能对于这个名字都比较熟悉了它是由刚才 Robin 提到的康奈尔帕卡帕的哥哥罗伯特卡帕以及亨利卡蒂亚布列松乔治罗杰和还有一位是这个人王

我也忘了不重要四位一起创始的当时除了他们四位之外还有一位图片编辑和一个摄影的文字记者一共其实是六个人后来的话大家其实不太提到他们两个了就因为他们跟着康乃尔卡帕去了纽约在马格南分裂之后就建立了 ICP 马格南是一个挺穷的机构从他在巴黎的区位就知道他是在巴黎的十一区有去过巴黎的朋友吗

那巴黎的话呢是小巴黎是从一区到二十区这样子一个环形的状态一区到九区是属于比较市中心相对来说比较富的在十区以上比较富的就是十四区十五区和十六区那十一十二十七十八十九二十都是属于相对来说比较

穷一些的区或者说相对来说呢它的整个的房价呀包括生活成本啊都会更低一点的区马格南呢就是在 11 区有一栋小楼这个小楼里面呢就是它不像 ICP 有那么大的规模它有一个图书馆有一个小画廊然后有一个 archive 就是档案馆然后二楼呢就是办公室和教室

我当时就是在马格南读的这个课程这个课程是由马格南图片社和巴黎国际摄影学院叫 SPELS 这个学校合办的因为它是一个学历课程但是马格南作为一个摄影机构它是没有资格发学位的但是法国政府又规定只要是做半年以上的课程就必须要提供学位所以他就和这个学校去合作做了一个这样子一年制的课程然后 Robin 这个也是一年的对吧对 是个 program

这就是我们的一个大概的背景我们俩其实虽然是毕业于不同的学校不同的国家甚至不同大州但是我们读的内容其实很相近的有一天我们俩在看各自的图片发现我们连文件命名和文件夹命名的方式都是一样的管理流程应该是相似的是一模一样所以这两个机构其实非常相似我们在很多的事情观点上也很像所以我们才会一起来做这种播客节目这样子

对今天的话我们聊的第一个话题为什么会选择去海外读摄影 Robin 你是为什么会在 2017 年的这个时间点会想到说想要去读摄影尤其是想去国外读摄影那时候我在工作其实我是我的本科是念物理的毕业之后去银行工作在银行工作了 50 个月之后我决定辞职去申请了美国的

为什么是 ICP 呢?因为当时我一心只想念即时摄影我想学了即时摄影之后知道一个职业摄影师的工作流程迅速就要投入到创作中去满世界跑的那种所以当时给我写推荐信的其实是罗伯特普雷基他曾经是和塞的评委会主席也是尤金史密斯基金会的总裁他自己运营的是联系图片社大家可能知道马克思

马格南图片社西巴图片社还有甘马图片社这是世界上几大图片社之一其实 Contact 以前也是非常著名的一个图片社所以普雷基在技术摄影界也是有非常重的话语权的他当时给了我另一个选择纽约视觉艺术学对近几年有非常多的中国学生在那边学习但是当时没人劝得动我我就是要念记事而念记事的话选择又很少

几乎只有 ICP 因为一般的 MFA 提供的更会偏向于 Find Art 当时我就义无反顾地去了 ICP 其实 ICP 有三个项目它有 Documentary 有 New Media 就是跨媒体界的它并不局限在即时摄影它已经往外拓展包括它的带头人士也拿了谷歌海默奖的一位艺术家那你为什么会想要去美国因为 ICP 在美国

所以是因为想选择 SAP 然后才去美国读的对当时可能只有英国的伦义那边有这些项目还有荷兰的海洋我当时想去的就是纽约你没想过马格南吗没有我不知道他在学校那个时候对其实马格南这个项目时间已经挺早了他是在马丁帕尔做主席的时候就开启了第一届所以是从马丁帕尔开始有了这样的一个课程我是 23 年去的大家回想一下 23 年可能会想到一个

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其实疫情的几年确实觉得还是蛮困苦的就是这个困扰不仅仅说是物理限制的受限物理距离的受限也包括精神上我会觉得有很多压力当时就很想要出去读书也是跟 Robin 情况比较相似觉得想要去拍摄想要去

做摄影但是又想到你怎么样才能进入到这个行业能够有更多的机会因为我本科硕士其实读商科的在读摄影之前我当时呢给自己做了一个 SWAT 的这个分析对那我的优势是什么相比起大多数现在的国内的摄影师或者说在这个行业中的人我的优势是什么我当时得出的一个结论就是相对来说我的学历高一些

那我有更多机会可以接触到海外的东西然后我又没有语言上的障碍那我为什么不去国外读一个这样的专业能够进入到这个行业但是马格南其实不是我的首选我最开始想去的是旧金山艺术学院就不是旧金山艺术大学啊是旧金山艺术学院这是两个不同的学校嗯

旧金山艺术学院是由安塞尔当斯建立的一个专业就是当时的 F64 小组最后安塞尔当斯离开 F64 小组之后就在旧金山开创了这个专业 摄影系我最早的目标是这个学校但是在疫情期间这个学校倒闭了是真的倒闭了这不是开玩笑是真的倒闭了他就在官网上贴了一个很大的通知说我们尝试去筹款但是没有筹到然后

然后他也解释了说我们每培养一个学生我们可能是在学费之外还要额外付出一万美金还两万美金的成本然后说我们已经无法维持这个学校的运转了所以这个中山艺术学院就没了那接下来呢我又想过去日本读我很喜欢上天医院所以我很想去多摩

念上天一宴的课程然后我就开始学日语但是这个日语就真的学不会我和我老婆我们两个找了一个一对二的老师每天早上起来坐在那八点钟啊八点钟开始上课因为老师还有别的工作就他是在日本出生在日本长大的中国人就他会说日语会说中文会说法语会说英语所以他的语言天赋非常好但他呢是一种我语言天赋非常好的方式的教导我们

没有考虑到没有考虑到我们没有田夫对然后所以我们就学特别特别痛苦学了一个多月之后我们就想算了算了还是要不再想想然后那个时候呢又得到了一个消息说上天一要退休了

然后我就写了邮件去多摩问说他什么时候会退休我如果来的时候还能不能赶得上多摩那边他给我回了一封邮件他没有直接承认这件事情但是邮件里面他其实有暗示我说你要考虑好时间的问题所以事实也证明 2013 年 9 月份之后他就没有再带学生了

应该是 2043 还是今年 9 月开始我不是很确定但是他确实在退休的临界点上所以后来就这两个选项都排除了排除之后我就在想我当时其实

更主要的想法并不是说去某一个学校而是我想要去外面那我就选择一个对我来说相对来说比较简单的方法就是去法国因为我本说都是在法国读的所以那会儿我就想法国有什么样的摄影学校呢有两个选择一个就是阿尔勒国立美院但是阿尔勒是非常非常偏纯意的你看到他的这些每年的毕业作品包括他们做的这些东西都是非常非常的

意识流然后非常非常的走得很偏很偏我觉得又不太适合我的风格然后另外一个选项可能就是马格南因为马格南确实大家如果对摄影史有所了解的话这是摄影史上的一个丰碑至少有这个名字在这里我觉得其实也不错所以我就选了这个专业对那如果

现在再让你选一次你还会选马格南吗你还会选 FAP 吗我可能不会因为就像刚才我说的捷普雷基给我第二个选择他的考量是在他看来就是我辞职是一个非常重大的决定就是牺牲是蛮大的就相当于你的人生得换一条赛道了

然后这边 ICP 在他看来跟其他院校是有一些差别的因为这边确实是一个 program 他最后给到的是一个 certificate 并不是一个学位然后像 SBA 包括后来了解到的像耶鲁还有甚至巴尔的他们能够给到一个非常成体系的教育的一个

一个架构然后也能给到一个学位生意在以后继续往上念往艺术发展都是有可能性的但是当时就是一根筋就想念技术就想去拍照但是在那边的那一年过程中我觉得打开了更多的东西然后我接触到了更多方式的呈现更多的创作上的可能性所以现在让我选的话我可能会去选择申请耶罗这些院校对

那我们这个倒是一年的课程因为然后他也是拿了一个学位他的学位是 8 个加 6 在法国教育体系中他其实改革之前是介于本硕之间改革之后现在 8 个加 6 和 8 个加 7 在国内的认证分别是本科和硕士所以他其实是一个标准学位但是如果

让我现在再去选的话我可能也不会选马格南主要原因是因为我其实做的内容不太及时 Robin 是大家看到 Robin 派的东西是非常非常偏向于即时性的他的选题的方向也是从新闻从社会问题对社会主题来进入而我做的东西呢更偏向于艺术方向类型学然后诠释景观这些内容我可能会考虑像杜萨多夫就不太会局限于在法国

我现在想想看其实我可能会更适合土萨尔豆腐但是马克南和 ICP 也给我们带来了很多就像 Robin 说的给我们带来了很多不一样的东西所以这也是我们今天想要做这期分享和节目的原因我们在进入到聊项目之前我觉得还是可以聊一聊

因为马格南是在巴黎然后 ICP 是在纽约我反正是没去过纽约我没去过巴黎所以我们可以一起来聊聊这两座城市的感受我不知道在你去纽约之前和之后你是第一次去纽约去读书吗

对就去读书我先到吉士长岛在长岛住了几天再去曼哈顿就反差其实特别大去过纽约的朋友应该知道有个叫 Brand Park 就是在时代广场附近我们学校就在那而且

是在地下室那边有一栋叫 Grease 的大厦 Grease 就是 HBO 的办公室也在那边我们上课是在地下室就进入一个小玻璃房之后再往地下室走白天是在里面上课然后你一出来就是几乎是全世界最繁华的那几个街区就反差会特别大

那你在去纽约之前和你到了之后你对你的这种城市对你的印象上会有区别吗会有落差吗差不多吧因为电影里见好多纽约了没有特别大的意外吧那如果用几个词来形容你对纽约的印象你现在会觉得纽约是什么样子因为对于我来说还有在座的观众朋友们或者在线上朋友可能有很多人是没有去过纽约的

就是下雨秒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就在街道上如果你是街拍或者就是要找到一个非常独特的拍摄对象的话那绝对是一个巨大的舞台会在比其他地方容易得多你找到一个有意思的拍摄对象对那巴黎对我来说的话其实是蛮熟悉的因为我本硕在法国读书的时候虽然不是在巴黎读书我本科是在南部的 NIM 就是靠近蒙比利埃然后硕士呢是在我后来一直工作的学校 Garneau

就格勒诺巴尔在法国东南部科技瑞士读书但是我在巴黎实习过好几次然后在巴黎生活过一段时间所以我对巴黎的印象一直以来都是挺好的之所以在阿尔勒和马格南之间选择马格南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阿尔勒在阿尔勒马格南在马格南马格南在马格南对因为阿尔勒是一个很小的城市每一年除了七月份的阿尔勒摄影节之外阿尔勒还有电影节除了这两个活动之外的话呢

阿尔勒这个城市是没有什么人的我读本科的时候的那个城市尼姆离阿尔勒就很近所以你去会发现如果不遇到这些节假日或者是一些特别的活动的时候整个城市里面是空荡荡的有几个小的博物馆有一些小的画廊但是就没有人就是一个这样子的地方梵高的精神故乡但是巴黎不一样的地方是巴黎是一个光怪陆离的城市

刚才 Robin 说纽约是舞台我觉得巴黎其实也是这样它既是普通人生活的舞台也是艺术家的舞台在巴黎的话有各种各样的博物馆美术馆画廊图书馆有各种各样的资源你可以接触到东西会远远比你在相对来说的一些小城市会更多一些这也是我一直会觉得特别是读艺术来说大城市还是挺重要的这个非常重要这是我到

我女儿之后的一个感想就在课堂上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同学单纯从拍摄的技巧上他们未必比你厉害但是涉及到一些关于艺术史更深层审美上的一些东西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这一段如果我已经缺失的话我很难补上

就是说从小的美学教育或者说艺术上的教育你想一个在纽约出生的小朋友或者说在巴黎或者在罗马出生的他们从小能够接触到世界顶级的艺术世界顶级的艺术馆画廊这个生命的过程是不一样的所以就像刚才老板提到的那些美术馆 博物馆 画廊你在纽约 在巴黎

去逛个街你都能逛到然后你去公马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你去大都会去惠特尼去古根海姆都是很简单的事情再加上我不用买票首先学校发了一个简易的记者证记者证的话其实全球的所有美术馆博物馆理论上是可以免票的然后 ICP 是有自己的 Museum 就刚才我提到学校有博物馆还有一个档案馆所以纽约是有个联盟

所有的金融联盟的博物馆相互之间就是它的成员是免票的像 MOMA 跟大都会其实大家都是一样的 25 美金的票每周去一次就可以省下这些钱对马格南的话是没有

这样子的免票的因为是这样子法国的美术馆博物馆系统的免票是跟年龄来的就是 26 岁以下欧盟学生进入到 90%的博物馆美术馆都是免票的但是我去读书的时候已经超龄了我是一个超龄的儿童

所以那个时候的话就是这条政策是没法用的但是大多数的美术馆还是会对于学生只要你持欧盟的学生卡就会有半价或者是学生价还有一些的话是针对艺术类的学生比如说我是读摄影的这种情况下的话他就会给你免票到现在的话因为我是换了法国的艺术家居留这个东西的话你拿到之后是注册一个艺术家机构你就可以免票进入绝大多数的博物馆和美术馆它是有这样子的一个服务

但是刚刚 Rofan 讲到一点我觉得其实确实是这样就是你去罗浮宫或者是你去局园奥塞你会看到有那种老师带着小孩去给他们讲这些世界名画和这种雕塑这些小孩都非常小就是五六岁六七岁幼儿园的感觉他们坐在地上就一排小蘑菇坐在地上然后老师在给他们讲这个东西是一件特别令人羡慕的事情对我们来说的话我觉得从艺术史和摄影史的角度来说

我们其实更容易接触或者是接受的是现代史和当代史是比较容易的是比较好理解的我们所缺失的主要的是古典艺术史因为古典艺术史往往和宗教结合在一起这个对我们来说是最困难的一个部分因为我们没有这样子的宗教的基础我们也不是很理解这些宗教故事所以它的艺术表现形式当它跟宗教一旦结合之后跟神学一旦结合之后

对我们来说就会有理解上的困难这个会造成我们在一些创作的过程中可能会有一部分缺失的地方比如说尤金·史密斯他做的很多的照片就带有非常强的宗教属性和神学属性那个质子出狱那张照就非常像是圣母怀抱耶稣的这个场景是对吧你是不是可以找到宗教上的隐身或者是宗教上的一个归类的但是对我们来说我们不太可能拍这样的照片

因为我们没有这样子的一个背景也没有相应的这些理解但大城市呢有大城市的好刚刚说到在纽约或者巴黎去读书最大的好处就是你可以享受到大量的艺术资源比如说像巴黎的欧洲摄影博物馆有全世界最多的摄影藏书然后亨利卡迪亚基金会也有大量的展览大量的藏书马格南自己也有大安史我们有机会去看到那些接触印象的东西比如说我看过 D-Day 罗伯卡帕

拍摄《路曼底登录》那张照片那一批的剩下来的借出印象你可以看到真迹是什么样子到底他选了哪张照片是怎么选的这些资源是非常非常宝贵的但是在大城市读书或者学习有一个问题就是成本相对来说比较高我不知道 Robin 当时学费是多少

学费应该是 3 万多美金吧但一年总共的花销应该是 50 多 20 美币吧我们俩也差不多我当时的学费是 3 万多欧元但欧元比美金汇率高一些对但是巴黎的生活成分应该比纽约稍微低一点房租大概多少我住在 16 区就是塔卡德罗广场看铁塔的那个广场的边上从塔卡德罗地铁站走出来到我租的这个房子大概是走路 5 分钟

是一个很好的区位我租了一个 40 平方左右的一室一厅因为我老朋友的时候也会过来所以我们当时是 1800 多欧元一个月我已经住在皇后区了但是一个 studio 还是要 1500 刀那还是美国威胁如果曼哈顿的话都是

至少两千五往上就很贵大家都住不起所以每天坐地铁往返地铁票贵吗地铁票买月票月票其实也挺贵的所以你经常看到纽约很多人他是架着两边然后跳过去他们不买票结果西方人也讨票对他们每天都讨票他们还会拉着门带你一起讨

我经常会碰到说你别买票了跟我一块讨票吧这种地铁里的什么黑人啊什么的没人管理就整个管理体系底下没有警察没有保安没有那巴黎会查票的会查的查到会发纽约没有当时我是地铁加上自行车我到了巴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买了一辆自行车因为巴黎其实是没办法开车的有新的市长

它是一个非常非常左派的市场所以它有本事把这种双向四车道就一共八车道的道路变成双向两车道就单向各是一个车道剩下的三条车道两边三条车道一共六条车道全部供给自行车

所以在巴黎市区还有限速限速 30 公里每小时以及他新建了一些停车规则如果你的车的排放标准比如说你是中型的 SUV 你排放标准超过一定数值之后你停一天车最多能够收你 215 欧元的停车费就非常离谱对我来说那时候就是如果天气好我就骑自行车从我住的地方骑到 11 区一共是 5.5 公里然后骑车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因为巴黎的路特别难骑

在巴黎骑车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是学会骂人对因为你需要花上很多的时间去骂开车的人然后要以及开车的人会花很多时间骂你你需要回骂所以

这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如果遇到天气不好的情况下比如说冬天会连续下雨一两个月的时间那就会买一张这些月票那时候月票我记得是 80 多欧一个月但是巴黎的好处就是你吃饭什么我觉得还算便宜的因为它的移民很多所以有大量的北非或者是亚洲的餐厅其实价格还是相对来说便宜的而且巴黎没有小费这种文化是吗没有因为美国小费不是已经

很纠结那个时候写 15%还是写 20%这种就尽量不去要写小费的地方吃饭然后我们在巴黎如果有遇到这种餐厅问你给不给小费我们都是说 no 没有小费这种坏习惯不要传到我们这里来这就是在巴黎和纽约生活学习的一些体验接下来的话我觉得可以聊一聊课程的模式和体验马格南的课程模式实际上是工作坊为核心

它是每一周或者两周会是一个马格南摄影师来做工作坊所以一共 32 周的时间是有 20 多个不同的马格南摄影师来做工作坊这些工作坊为一个一个就像一个珠子一样再通过一些 lecture 的模式串联在一起就是由巴黎国际摄影学院来提供一些串联性的课程特别是一些技术性的课程比如说会有摄影史的课比如说会有印刷的课程

比如说会有这种关于后期关于一些基础性灯光的这些课程用它们来串联再加上一些行业内人士请过来做的讲座比如说我们见过世界报的主编见过一些画廊的负责人一些杂志媒体

一些艺评人艺术评论人他们定期的会来做各种各样的线上的讲座以及马克南非常看重摄影道德这件事情还会请一些 NGO 或者是一些有关于国际道德相关的这些组织的人来做课程是用这样的方式来串联起一整年的课程的那 ICP 其实它跟大学或者院校更接近首先你在系统上选课你可以选常规的摄影史还有包括文章老板

提到一些基础的后期输出灯光还有艺术史就这个他比较看得中还有写作跟大学的课程其实差不多但是工作坊就是会在周末展开工作坊会是一些行业内的算是大佬了可能因为你那边已经有很多马格兰摄影师在加持就不一样这边会请到一些包括 Kerland 大花服务我觉得他是能进入摄影史的一些大佬

还有像 Greg Miller 还有一些七图片社的像 Ron Heffey 这些技术摄影界跟艺术摄影界的一些大佬来做周末的工作坊他整个课程会用 Seminar 还有一些类似他老板讲的 Lecture 这种整个串联期一个学期分三个学期 Movement 分学期

我们分两个学期这三个学期里面可能是有一个课是贯穿整个学期的有一些是半个学期再加上选另外一个课程对就在每个学期之前选好这个课跟上大学有什么区别就每天都有课每天都有拍摄任务然后有些周末你还得去学校参加工作坊其实是很忙的

对我们课程也很紧但是感觉上和你们的模式是蛮不一样的虽然它最终是一个学位课程但是它的模式更像是工作坊的模式所以我一直在报告里面我有讲过我觉得马格南是一个不相信理论的地方它整个的课程模式就是通过一次一次的实践结合在一起然后每个摄影师来带来的都是自己的创作方式然后以自己创作方式为基础的工作坊模块然后比如说有人会更强调

观念有人会更强调编辑排序有人会更强调技术对客观的记录有人会更强调什么东西那么每个人所带给你的观念都是不一样的它是通过这样的一个模式来进行但是它的问题就在于它可能没有那么系统就对于如果没有理论基础的人来说打个比方说当时我们班是一年招十个人然后我们十个人中有一个人在上完一个月课之后就退学了因为压力太大

心态崩了加拿大人啊就从来没有受过这种苦对然后就不读了剩下来的这些同学中呢也有拍的很好的但是有一两位他完全没有摄影史基础他没有摄影理论基础他之前是在好莱坞做电影所以他很会拍但是呢他没有任何理论基础他就会在选题方面就会产生很多的困扰

包括对于一些技术性的东西或者流派性的东西他就会有这种缺失马格兰的问题我觉得核心就在于他并不适合没有理论基础的人我的感觉是这样子他就设定了一个基础的线对吧

对因为它是以工作坊作为模块的嘛那特别是这种工作坊在 32 周中非常非常紧的情况下你每一周要出东西第二周就会有下一个摄影师来看你上周拍的东西然后我真的有在教室里面看到过我就不说是哪位摄影师了跟我们的另外同学说你现在把你的东西收起来包背好离开教室直到你拍到更好的东西之前你不要再回到我的教室里来

因为他上一周给你讲的东西你完全没有听进去你这周拍的所有东西都是垃圾真的是这样子所以压力是非常大然后整个节奏是非常非常快他没有太多时间给没有基础的人这个基础不是说没有拍摄基础是说没有理论基础的人去做理论的复习或者是理论的基础的准备因为理论准备也需要很多时间这个是马格兰的问题 SAP 可能就因为时间比较久他从 70 年代开始就已经有这个项目

然后培养了一代一代的摄影师甚至早先毕业的很多毕业生他留在了这边任教成为这边的教职员还有他吸纳了很多图片编辑还有行业的不光是拍得好的摄影师就是可能针对比方他的后期是特别强的他的暗房是特别强的

他把这些人聚在一起形成了现在这个教育体系还有一点要分享的是他有自己的暗房就作为暗房的肯定会特别喜欢 SAP 的因为他有三根管子就老是开玩笑说是整个美国所有摄影师最喜欢的三根管子管子的另一头就是连接着配药房

管子的龙头一打开出来的就是你冲洗的药业非常非常方便很省心每天都换就新鲜的药业我还记得你跟我讲过说你们每一年开始的时候就会有

加能还是苹果会送来全套的新的设备只要加能苹果他们出新产品就会马上送过来因为有一次我去器材室发现那个小哥正拿着那种电钻的那种笔堆着一堆 MacBook Pro 然后他在底部刻上 ICP 然后编号他每年最喜欢就做这个事情就各大赞助商把东西送过来他打上这个标签他就很爽所以我们机房的配备是底下一个 Mac mini 然后

台上是一台翼着的显示器在上面架子上是一台佳能的专业的微喷每一个机位都是这样然后我们有三个这样的教室每个教室应该就是 20 到 30 台这样的单位机组主机

然后还会配备两三台宽幅的机房真富真富马克南是没有这些东西都没有马克南自己是没有器材式的因为摄影师都是自备自己用摄影机来留什么器材但是合作的学校 Spouse 是有器材式但他器材太拉了他那器材就是大家都看不上了没有人想用他的器材他的电脑教室就是机房的话

也是一组显示器然后用的是 Mac mini 其实这个配置还可以但是打印机的话它是没有办法做到每个人一台就你只能共用那一个打印机所以我们平时其实很少去学校打我们会去马格南合作的这个打印的机构叫做 PictorPictor 的创始人是布列松的印刷师所以他开创了这个机构之后到现在为止也是基本上所有的马格南摄影师都是在那里打的你去看这种大型的展览

包括在卢浮宫的包括在布雷松基金会的所有的出品方都是 Pico 所以我们会去 Pico 打小样它会给马格南有独特的优惠所以打出来其实便宜还是便宜的这样挺好的就有一个专业的机构几乎有一个统一的标准这样但是还是羡慕你们的设备多啊

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设备放在一块但器材是所有新的像索尼佳能的新款的机子也都会送过来然后老的机子的话也像我们工作坊大话和工作坊有十几个但是每人能人手发到一台四成五的相机巨大的器材库还有像福吉的 617 什么器材你都能借到我可以借一周

我们都是自备器材你想要什么拍你就去自己准备然后有几台大画幅可以借但是你需要去说明你要拍什么东西为什么要借这个然后你可以去借这个机器我们基本上就不太会去说再去借机器去拍手上有什么设备或者是有些人我干脆就重新买在巴黎我需要什么设备我赶紧去买了这样的情况会比较多一些这个还蛮羡慕的

说到这些啊就是你刚刚说到有这么多工作坊课程然后各种各样 lecture 你有没有特别印象深刻或者说你觉得对你帮助特别大的模块我印象最深的是大画幅的这个工作坊虽然它是工作坊在整个比例中占的不是特别大但都有影响挺大的它是分三周进行就三个周末第一个周末我记得那个时候是纽约最冷的

两天好像刚好是然后第一周他给我们讲了理论然后第二周我们去了大中央车站我们在里面拍了两天因为是需要一个拍摄许可的就老师先申请了那个拍摄许可然后在里面就在扛着大画幅去拍陌生人在里面拍了两天然后最后一周周末就再去街道上自由拍摄然后再做一个小型的展览因为在第一周除了讲理论之外我们的老师带我们去了罗马

MOMA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去过因为它的展品是很丰富它有海量的收藏但除了你能看到的之外它有巨量的馆藏这个其实是可以申请看的我也是到那个时候才知道我们老师就预约了 MOMA 的一个小房间大概就跟那个桌子差不多大然后他可以提前跟 MOMA 申请我要看哪些原作就摄影史上包括《移民母》

包括我们听到的那些摄影的原作他提前让工作人员把那张桌子放满一排放好然后他再带着我们进入那个小房间给我们讲解里面有个很小的细节工作人员一直跟在旁边就那个老师一边讲他一边拿着纸去遮住他不讲的那些因为他觉得唾沫喷出来会喷到那个原作就确实非常专业那个 MOMA 的工作人员

这个在官网上大家也是可以申请的因为可能去的机会不多如果刚好有那个档期可以申请的话我是非常建议然后你呢

能看到真实的照片真实的一些细节我觉得这是非常棒的这是一个体验然后第二个他带着我们在纽约第五大道上拍摄就拦住一个人就问但是他也会失败就这是一个工作坊他也是在带着我们体验开始会经历失败然后最后而且是个中国的大爷应该是就长胡子那种很仙气十足的那种给他拍摄了肖像就是在我面前实践了整个他的工作流程这我觉得是非常重要的

我再接着他会邀请一些拍得非常好的一些艺术家去年拿了哈苏大师的一位他一直在格陵兰拍摄他的直升机每年飞过去要拍一些项目这样我们做了一个分享就行业内的顶级的摄影师吧就也给到一些非常好的建议这是我印象非常深刻的因为从那之后我就开始使用

画幅开始创作到了纽约之后所转变的东西一个是观念第二个就是我表达的方式就我突然发现那种表达方式可能是适合我的但没有人带着你的话

不会促成这个转折所以上次工作坊里我问大家说大家一直在强调说要走出舒适区但走出舒适区是很难的最好的方式就是有一位可能已经走过那条路的人带着你走出你的舒适区这样我觉得是一种比较好的方式我很幸运我能在某阶段都会遇到这么一个人

我其实跟 Robin 想分享的东西还蛮像的也是一次体验和一个工作坊我觉得对我来说最有意思的体验是 23 年的 11 月我们说刚开始上课没有多久的时间两个月的时间每年 11 月呢巴黎都有一个特别大型的巴黎影像博览会叫 Paris Photo 那 Paris Photo 实际上是一个商业博览会它是由全球各地的各个画廊带着自己的艺术家然后自己的作品到这里来摆个摊在往年是在大皇宫当年是因为大皇宫

在休整要给奥运会用所以放在大皇宫边上的一个场地也是一个很大的一个老的巴黎建筑进去之后的话就是一个一个摊位当时马格南是给大家订了统一的票然后请了一个导览再加上我们教印刷的这个老师他是据称说他是世界前三的印刷师他是塞尔加多的印刷师

塞尔加多创世纪的那些作品都是他印的然后他又带着我们去看他的 photo 很有意思的地方是他其实完全不讲作品本身或者说是这些作品代表了当代的艺术的发展方向或者这些画廊怎么怎么样他就干一件事情带你去看每一种印刷方式 C print 是什么样子 Tap print 是什么样子各种各样的印刷

材料技法媒介呈现的方式以及它互相之间的效果到底是什么样子我们在全场看了大概有五个小时左右就在找十种还是找二十种不同的印刷方式给你去看它是什么样子然后它遇到一些比较熟悉的话还会让我们上手去摸

这个我觉得是有点厉害的这个体验我觉得是很棒在那之前的话我一直对于印刷没有太大的感觉我会觉得微盆喷出来差不多都是这个样子那次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有这么多不同的工艺可以去做出不同的效果哪怕看起来很相似的东西它其实都有很大的区别所以这是一个特别好的体验另外一个就是刚刚说到我们的课程是有 20 多个马格兰摄影师的工作坊串在一起的这些工作坊中我觉得对我影响最大的一个是法国摄影师一个法国老摄影师叫帕特里格·扎克迈

他就叫他对他可能不是特别熟悉他在 1989 年的时候在中国拍过照片巴黎市母院被火烧掉之后的重建也是他拍的他还有一本关于中国的话册拿过尼尔普斯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奖材我突然忘记名字了这本书的名字叫 so long china 就翻译过来叫中国第九天长他花了 30 年的时间拍摄中国

我为什么会觉得他对我的影响很大是因为他让我理解了一件事情就是风格并不重要在之前的话呢我一直会觉得对于摄影师来说你想让别人能够识别你很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要你有自己的 visual identity 或者是叫做视觉识别视觉风格比如说你看到那样的照片就知道这是索尔雷特你看到这样的照片就知道这是上天一眼对吧你看到这样的照片就知道这是谁谁这穿的轮子

但是帕切克他就说他这辈子最讨厌的词就是 style 风格他也是切身这么去做的他的那本《So Long China》因为拍了接近 30 年的时间你可以看到他每一个章节和另一个章节之间你都无法判断这是同一个摄影师拍摄的从最早的非常偏向于古典创作方式的这种街头计时到他最后偏向于非常非常观念的作品他每一个章节每一个阶段他都在尝试突破自己改变自己传统的风格改变自己被别人可识别的风格

根据所拍摄的内容和主题的不同选择自己的拍摄方法这件事情对我影响是很深的我现在的创作的话我会更多的去根据项目本身去考量我想用什么样的设备我想要拍什么样的风格我想要去确定怎么样的视觉语言以及我想要去怎么样呈现它我从 Patrick 的这个 workshop 开始就认识到风格这件事情它不见得是好事

它有可能是有害的包括今天我自己很喜欢的一些摄影师像理查德·米斯拉奇他也是很典型的每个项目跟另一个项目之间都不一样都是有很大的视觉上的区别是因为他为项目来选择合适的视觉呈现形式而非为了自己的视觉风格来去做牺牲因为风格就是双人间对你把握好了跟建立你的一个个人的形象但把握不好的话

可能是固化了自己的创作对难把握的这个点对的这也是很多的摄影师的我觉得不能说是问题吧这个观点可能没有说是谁好谁坏到底是风格重要好还是风格不重要好这个不见得有高下之分但是对我来说呢我确实现在会更加喜欢那些不是那么拘泥于自己的拍摄风格的摄影师比如说在马克南摄影师中我就不是特别喜欢布鲁斯吉尔登亚历斯韦伯我会觉得他们的拍摄太过于重复了特别是韦伯的拍摄

你看他拍的土耳其布鲁克林纽约巴西或其他地方画面上虽然很多的不一样但是拍摄手法上是没有任何的变化的几乎相比起他我可能更喜欢他夫人 Rebecca 的照片我觉得比起韦伯自己来说会更能够打动我

这也是为什么近年来他都跟老婆一起出书的原因他们出在一起之后就很好就很有意思波罗斯杰尔登也是这样他的拍摄几乎都是在重复的从他最早拍日本山口组拍纽约街头的闪光灯到他后来拍商业片他还拍过 LVMH Gucci Prada 等等其实从画面上来说视觉变化是非常小的他已经不考虑其他东西了就一条道走到黑他也没有其他办法

但不是说这个好或者不好这个我觉得大家也可以有自己的一个观点和想法对我来说的话我觉得帕什克给我的影响让我意识到了这个世界上有另外一种艺术家的创作方法其实我还蛮喜欢 Jonas Bennington 然后他的创作也是这样他有很多很多的新鲜的想法他每一个项目拍出来都不一样就很有趣你有觉得有什么特别没用的课程吗

可能没有但对我来说最难受的可能是摄影史的课程听的话我大致都能听懂当时摄影史就是每一节课都是大辩论你让我系统地用英语去输出一个我自己的观点我做不到就每天我们的摄影史课都在吵架一样就针对某张照片大家会从里面的伦理上或者说技术上大家都会有自己的观点大家会吵得非常

热闹然后就坐在一边看还是没法系统的去参与到辩论当中你们有多少人我们有三个不同的项目所以三个不同的项目的人都是可以选这个跟大学里面一样有一节课很多专业的人都都可以来选所以我那个课差不多有 20 个人我们那个老师又他控场能力又不强每次课就是他自己按个 PPT 然后那边播然后他带了什么意见然后下面就开始吵吵呢他就看着你们吵又跟我一样他也不介入

他也不想吵是吧对他就听他就听他说我也听不懂不知道你在说啥我们每节课都吵而且不光是自己吵还会跟老师吵跟摄影师吵记得有一个同学他跟一个马格兰摄影师说他说他讲了他一辈子的创作讲了几个小时的时间他站起来说他说

你有沒有覺得你不像是個攝影師他認為他像什麼他認為他只是把攝影作為一種媒介或者是一種藝術創作形式他認為他並沒有去從攝影的本質的角度去出發去思考然後當時場面極其尷尬他停了大概 10 秒鐘時間當機了當機了然後用法語跟旁邊就我們會有一個 TA 在邊上用法語跟 TA 說他說我覺得我受到了羞辱

对然后现场非常尴尬会有各种各样这样子的问题我是觉得对我来说比较没有用的课程或者说特别无聊的课程是那个灯光因为这个灯光的课程是由巴黎国际摄影学院提供的然后他们请来这个老师呢是之前是 Peter Lindbergh 的助理后来 Lindbergh 去世了嘛然后他的工作室就解散了解散了之后呢他就到这个学校来教课其实背景也很不错然后也拍过很多的商业片啊什么的

但他教课就特别无聊对这个很关键就很多职业摄影师他教不了学生他自己做的很好对他自己拍的很好然后也很有想法和创意但他在教课的过程中呢教的灯光使用就特别特别无聊模仿性的去打什么光今天打蝴蝶明天打罗多朗后天打这个怎么怎么样然后你要学会单灯怎么做双灯三灯四灯然后主灯怎么做然后加上不同的色卡怎么去做就很技术性但是

但是这个的话呢我觉得可能在商业中是有用的如果我们未来想要做商业生意那这些基础其实能够学得还挺好的但是我们这个 group 所有的人没有人想要做这个内容所以对我们来说的话每次要上这个课的时候大家就哎呀要死不活我上了两个灯光课

两个都很好我觉得都很受用首先他们是非常成功的商业摄影师他们接的单子可能是为乐队拍摄我先说第一个灯光的老师他是唯一一个就是我们上课是要去他家的去他工作室上的其他肯定都是在 SV 的学校里面所以他应该是比较放荡不羁的那种人而且也能说服

SCP 就去他那边上课要从曼哈顿到布鲁克林他的工作室在布鲁克林去那边上课他有自己的暗房有自己的整个 studio 这种然后年纪比较大你看着他就是很爱玩的那种他会教我们一些基础的东西然后会结合自己的之前拍摄的一些案例包括他讲自己以前拍广告片然后因为拍摄对象是一群裸女就最后怎么被警察带走他会讲一些故事就是结合实际的案例给我们讲他也非常的厉害

很多专辑的封面也是他拍的然后第二位灯光课的老师他不光是做灯光的这个专业他还有自己做纪录片他以前跟兰格尔丁一起做纪录片他还给我们看了那部电影他在里面就是他们艺术团体吧像以前 Andy Warhol 跟

他们会有各种不同的团体所以他们跟那些大佬一起工作会有特别有意思的经历他把这些结合进他的课程里面然后教我们怎么去使用我觉得原则上就是如何让灯光为你的项目服务

为你的作品服务而不是说我学了这个灯光之后商业里面怎么让这个灯光为你所用我觉得这是有本质的差别对这个就是老师好和不好的区别就同样的课同样的模块可能教的好或不好差别还是很大的对你刚说南戈尔丁南戈尔丁也是 ICP 的老师对吧

他有可能是工作坊这种在 ICP 做过老师对因为我在马格南上课的时候我们当时是有三个主导师就除了一周到两周会有一个摄影师的工作坊还有三个长期跟着这个项目的主导师然后我们那个时候是斯帕德·弗兰克林安多尔·达嘎塔还有路亚·路贝拉

那 Ando Takata 的老师就是南戈尔丁其实很多都会有一个脉络这可能跟社会的发展发展阶段不一样国外的很多摄影师上一代摄影师他们学历其实挺高的然后在我们国内可能上一代的摄影师存在的一个问题就是可能在学历上是特别高所以他们能够表达出来的自己的经验没有成系统这也是会出现一个断代的原因

像史蒂米雪尔这种年纪的人还有罗伯特亚当斯他们可以成体系的输出自己的艺术理念这对下一代摄影师来说是非常非常好的就整个艺术

跟摄影传承下去比较重要的一个原因对包括现在很多终身带的摄影师其实学历都很高格里高利哈尔彭是哈佛的文学系毕业的今年夏天会请来的比克德波特是比利时根特皇家艺术学院毕业的基本上也都是这些要么是学艺术要么虽然不是艺术但是也是很好的学校所以这些还是很多然后安多达卡塔就是 ICP 毕业的他说他当时是在中美洲流浪他很有意思他是十几岁的时候就

离家出走然后混迹街头毒品啊什么都碰过然后一直跟朋友一起流浪到了中美洲的地区哥伦比亚啊什么东西中美洲最乱了对到了那边之后突然之间发现人生没有意义了说我要找到人生的意义然后问朋友借了一台相机开始拍摄啊

然后觉得 哎 摄影是能够改变我人生的就开始去纽约然后在纽约打工赚钱然后赚到了学费就去 ICP 读书他一直说他的老师是南格尔丁然后他也跟拉里克拉克学过一个部分的东西拉里克拉克在 拉里克拉克还有 Larry Fink 都在 ICP 教书对的 ICP 对吧 Larry Fink 也很厉害 Larry Fink 的这个构图啊什么特别有意思这种开放式构图 Larry Fink 是很重要的一位摄影师

所以应该当时从 70 年代开始他把生活在纽约和纽约附近甚至美国其他地方也会过来上课就把美国的一些摄影术家可能都聚拢过来所以这就是我们在马格南和 ICP 的一些体验吧我其实是刚结束没有多久我是 23 年到 24 年结束现在 25 年所以在一年不到的时间但 Robin 其实已经毕业七八年了

你现在回头去看你觉得这段在海外学习摄影的经历你有什么收获原先我期待的收获是我能够知道整套一个职业摄影师的工作流程然后我会按照这个东西去做但其实意外的收获就是它打开了我更多的思路还有创作方式我觉得我

我能做的东西更多了首先在摄影本地上我能用更多的呈现方式第二个就是我甚至期待去跨媒介的一个城市以前我可能就用平民的影像来做但是毕业之后其实刚好我回来之后几个月在印尼发生了一场巨大的海啸在印尼的帕鲁然后我在 18 年的

10 月份去到那边我做的那个项目就结合进了包括视频的素材还有录音的素材就我能针对一个项目做更多元的一个东西我觉得这是对我的一个收获还有就是我接触到的更多的摄影师第一节目我们

我们看到画册其实是一个很好的学习方式如果在不能直接接触到这些艺术家的话但是你在纽约其实是能见到很多现实的渣男也好甚至是见到现实本人你能跟他交流面对面的交流的过程我觉得是无可替代的他的经验也好他的理念也好没法在画册里或者说在他某次榜团中里面

针对你的问题来提出所以这种接触这种面对面的解答问答我觉得是非常重要也是意外的收获之一对于我来说的话我觉得其实除了刚才 Robin 提到的更系统性的去学习摄影不能说完全是提高

我觉得这种改变了自己的摄影观点拍摄方式创作理念等等之外我觉得还有一个对我来说挺有意思的地方就是马格兰给我带来了很多的资源包括我们现在做各种各样的线上的访谈我们之前做了 Jerome Ciccini 的工作坊

然后 Jerome 也是我在巴黎遇到的马格南社区之中跟我私交最好的一位就我们俩在巴黎的时候基本上每周都会出去喝酒他特别能喝他也特别爱喝你看他来杭州没几天自己下楼要去买一瓶酒回去晚上喝所以这些经历给我带来了很多的

可能性包括我们今年暑假会邀请三位马格南摄影师到杭州来做一个为期三周的夏季大使班也是从我当时在读书的时候就已经有的这样一个思路所以我在毕业之前我就已经跟马格南的负责这部分的人去沟通过说我想要去在国内做这样的事情然后他们其实也很支持

因为有了这个校友的这样子一个身份大家会对于合作的开放态度会要强很多一般来说你比如说你去联系他说我想要做一个这样的东西他可能会问你是谁我为什么跟你合作我可能会有各种各样的担心那因为校友的关系包括这些摄影师每个人我都见过然后我也会提前跟他们说我想请你来你能不能来就会更顺利一些这个通常重要对很重要然后包括说还有一位马当的摄影师帮我介绍了在巴黎的画廊做了一些展览啊什么的

整个的体验我觉得是非常好的虽然我刚刚说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的话我可能会去读特尔托夫但是确实马格南给我带来了很多很多不一样的资源的可能性因为我本身是读商科的我觉得这个也没有什么好

我觉得我是带有商业思维去做这个东西的就包括博客也是一样就我一直都说我希望 Fortnite 最终是能够养活自己的是能够去实现盈利的因为你不可能永远危害发电你想做好的内容你想有更好的资源你想能够带来更多的给大家的东西你必须是要能够让它首先活下来只有活下来之后才能够走得更远做得更好对于我来说的话这一年还是蛮值得的

还有一点就是发现天下无涯一般黑就觉得外面也就这样再去看二三年之前觉得其实也行我本来今年现在这个时间我就应该要回去蹲移民间了因为我的这个居留是要求我每年在法国要待 183 天但是因为 Fotorain 的线下空间以及我们我跟 Robin 之后还想做线下工作服务

我们还想做各种各样的事情所以我现在其实没有办法决定是不是要回去或者说我能够今年能回去多久我这个居留能不能续得下两年之后再去申请新的艺术家居留更新的时候能不能被批得下来现在都不知道但是这一年的经历确实让我觉得世界都在向右转谁也没有比谁好多少所以到哪都行还是坚持做自己内心觉得值得的事情就好了我觉得这也是一个收获

好的那本期节目就到这里感谢所有能够收听到这个地方的朋友因为我们确实也觉得这期的音质跟平时相比还是有一点欠缺的感谢大家的耐心也感谢大家的宽容在结束之前的话我还想补录一段内容就是有关于我们刚才提到的马格南小方片的视频化

我们之前其实做了已经有七八七了这个小方片内容因为这个小方片内容呢它的视觉讨论的内容比较多然后也提到了很多的作品所以有些朋友呢就提出说有没有可能把它做成视频那在这个时候呢我们正好又遇到了节目的冠名商是兰托相机租赁那在兰托的支持之下我们开始对小方片进行视频化的处理在未来的话呢大家在收听这个系列的时候可以在播客上收听我们的音频我们还是会把图

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