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历史不是一个个简单的年份历史也不是一串串冰冷的数字历史不仅有深度有厚度其实也有温度行事有态度做人有温度我是馒头大师欢迎来到历史的温度让我们读懂过去活好当下谈面未来
听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来到馒头说历史的温度我是馒头大师今天我们将暂时结束古史春秋这个专栏回到晚清风云小时候读太平天国的历史总觉得从天津事变之后太平天国就算完蛋了但是后来却发现还有好几次逆转而那个中兴的背后和一个叫李秀成的人大有关系
1864 年 7 月 19 日的这一天李秀成知道最后时刻已经来临了这一天围困天津长达两年之久的湘军终于发动了总攻一举轰塌了天津的多处城墙潮水般的清兵从各个缺口一拥而入此时的天津城内早已饿得面无肤色的太平军只剩下了一万多人
其中尚有战斗能力的不足五千但依旧在中王李秀成的指挥下与突进城内的清军战看了生死肉活生死存亡之际李秀成的心里一直还念着一个人他退回到了荣光殿找到了惊慌失措正被女官们死死拉住不准逃跑的右天王洪天贵服看到李秀成洪天贵服像看到了大救星一般拉着他的衣服不肯放
李秀成把洪天贵府带到了自己的住处耐心等到天黑然后让手下近千号人统一换上了湘军的衣服趁着夜色开始突围出更时队伍接近了太平门被清军发现
一片混乱中李秀成把跟随自己久经沙场的战马让给了弘天贵府让大部分手下将士保护右天王突围而出自己骑着一匹老弱的马率领一百多人反身再战足迹追赶的亲军一阵混战之后李秀成侥幸脱身但因为马力不支与大部队走散暂避到天津郊外方山的一个村子里
然后历史上出现过很多次的情节再一次重演有村民告密李秀成被文训赶来的乡军萧福寺部下俘获一开始清军并不相信他们抓到的是李秀成大名鼎鼎的太平天国中王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被抓到呢李秀成生于 1823 年广西武州人他本来不叫李秀成最早叫李以文后来又改名叫李秀成
因为家境贫穷李秀成只读了两年的私塾就被父母叫回来帮家里干活但李秀成还是想读书后来就在舅父的帮助下得到了帮助私塾干活的机会虽然是半工半读但还是学了不少文化知识 1844 年村里忽然来了一个洪先生他和他的同行人一起向大家宣传一种听上去很奇怪的组织叫拜上帝会
那位洪先生称自己是上帝的第二个儿子是耶稣的弟弟五年之后李秀成全家都加入了拜上帝会 1851 年就在李秀成加入拜上帝会后两年那个叫洪秀全的洪先生宣布在广西金田村起义剑号太平天国李秀成很快就加入了起义队伍成为了一名最基层的圣兵李秀成一开始在太平天国的春观正成像胡一晃手下做事
因为他做事机敏外柔内刚沉稳持重很快就进入了东王杨秀卿的事业不久之后在杨秀卿的亲自提拔下李秀成身为了右后四军元帅之后他又跟着翊王石达开做过一段时间上上下下都对他的评价非常高 1856 年屡立战功的李秀成已经身为了太平天国的地官副丞相这里要说一下太平天国一共是有 24 个丞相
那一年李秀成才 34 岁他和比他更年轻的东关右正丞相陈玉成配合默契分进合击纵横千里配合燕王秦日刚和翊王石大开一举击溃了围困天津三年之久的清军江南大营此时的李秀成已经成为了太平天国不可多得的军事指挥人才而太平天国也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声势
但也就是在这一年震惊天下的天津事变爆发天王洪秀全密招北王韦昌辉和翊王石大开先后进京一举诛杀了之前和自己矛盾重重的东王杨秀卿而韦昌辉在这个过程中大开杀戒血流成河又被石大开正讨最终洪秀全只能再杀韦昌辉
太平天国因此元气大损但实力尚存然而洪秀泉又开始猜忌主持朝政的石达开重用自己的兄长洪仁发和洪仁达排挤石达开导致后者愤而率精锐出走天际在这个过程中李秀成一直带兵驻外没有参与但始终忧心忡忡
他找到陈玉成商议之后给洪秀全上了一道书请求洪秀全择财而用定制续名尤其是希望他罢免两个毫无能力的兄长重新重用施大开这封信显现给李秀成造成了杀身之祸洪秀全一怒之下将他隔绝更准备进一步处理
幸亏满朝文武力保李秀成他自己又再三解释洪秀全思前想后恢复了李秀成的爵位并且确实也罢免了他的两位兄长派人去请师打开回朝洪秀全之所以肯部分听取李秀成的意见倒也不是他真心悔过
而是在百官的劝说下他终于真正认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太平天国今后的日子可能也只能靠李秀成了事实证明李秀成确实成了太平天国后期的中流砥柱 1857 年清军重开江南大营四年再次围困天津
洪秀全不让李秀成出城调兵解救后者击鼓要求重议最终迫使洪秀全接受了自己的意见出城之后李秀成立刻联系各地的太平军将领运筹帷幄分进合击歼灭清军德兴阿布一万余人顺势再度击溃清军的江北大营经此一役洪秀全才赐名他李秀成
纵观太平天国史名字里能有个秀字的除了当年的东王杨秀卿恐怕也只有李秀成了 1858 年在击破江北大营后李秀成再接再厉配合太平军另一个后起之秀陈玉成在三河镇全间进犯了乡军精锐五千人取得著名的三河大捷乡军名将李旭兵在此一阵亡震惊倾庭
1860 年天津再次被围李秀成运筹帷幄布置各路军马后亲率七千精兵围围就赵奔袭杭州逼迫清军江南大营分兵一万多人救援随后巧妙腾挪杀了个回马枪踏平清军五十多座连营击溃敌军数万人第二次瓦解了清军的江南大营解了天津之围
击破江南大营后李秀成顺势率军下江南攻丹阳、占长州、晋乌溪、克苏州清军望风披靡李秀成一路占领浙江嘉兴在苏南建立苏府省不仅为太平天国开辟了重要的根据地也为天国拿到了江南附属之地的重要粮仓在这个过程中一度被认为是功高震主的李秀成再次受到了洪秀全的猜忌
后者封了从香港回到天津的族弟洪仁甘为甘王总理朝政又封陈玉成为英王蒙德恩为藏王但就是不给李秀成封王还把他的母亲和妻儿扣在天津做人质并且不准李秀成回京孤军困首扑口的李秀成没有怨言依旧和清军奋力死战终于用实际行动打消了洪秀全的疑虑
洪秀全亲自书写万古忠义四个字给李秀成封他为忠王李秀成接到封王旨意后一直是悬梁不受上表请求必须先奖赏他手下一批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在如愿之后才接受了封王
但此时的太平天国早已不能与早期相比虽然有李秀成陈玉成等一批后起之秀拼死之称但推动他们走向终点的命运齿轮早已开始转动 1861 年太平天国第二次西征功亏一篑在武汉城下止步李秀成与陈玉成的战略思想不统一成为了失败的主要原因之一
1862 年李秀成率各地 20 万太平军回原天津血战 40 余天虽然一度战至曾国藩都以心以用烂胆以精碎但还是没有能粉碎清军的包围圈同年 25 岁的英王陈玉成因为叛徒出卖而被俘被清军凌迟处死天国一角已经崩塌
1863 年李秀成苦心经营的苏州大本营失守江南郡县一路溃败太平天国基本上就只剩下天津这一座孤城了惶恐的洪秀全急召李秀成回天津守城而李秀成身边人都劝他不要回去当时驻守丽阳的侍王李士贤甚至要带兵来阻止他回天津
但李秀成知道自己必须回去他连夜悄悄赶回天津面见洪秀全提出了自己的主张按照李秀成的意思是京城不能守曾帅兵困甚严豪声磊故内少粮草外就不来让城别走意思还是要劝洪秀全带兵突围放弃天津
这个建议被多年来足不出城的洪秀全断然拒绝甚至威胁要削去李秀成的爵位洪秀全说朕铁捅江山而不服有人服而说无兵朕之天兵多过于水何惧增妖者也乎不过洪秀全气头一过自然也只能安抚李秀成毕竟此时他身边的堪用之人也就只有李秀成了
至此之后李秀成信守诺言一直留守天津直到 1864 年 6 月 1 日洪秀全病亡他为了稳定军心立洪天贵府为右天王尽心辅佐直到 7 月 19 日沉破后被俘在被俘虏的那一刻不知道李秀成是否想起当初劝洪秀全战略转移被拒绝后说过的一句气话
他说,而将一刀杀我,免我日后受刑。李秀成被俘后,一上来就受刑了。第一个面神李秀成的,就是号称曾九帅的围攻天津的乡军总指挥,曾国藩的弟弟曾国权。三河镇一战,曾国权的亲哥哥曾国华也阵亡了。
所以曾国权对李秀成是恨之入骨上来先是让手下用刑具一刀一刀割李秀成手臂和大腿上的肉后来干脆亲自动手辫刺以追血流如注按曾国权的意思当场就准备把李秀成给凌迟处死李秀成在整个过程中没有讨一声饶而是痛斥曾国权
他说曾九各服其主你生什么气且心灭无常今天偶然得逞就发疯了吗曾国权的激情最终被他的兄长曾国藩按捺住了面对太平天国后期最重要的一个军事将领一杀了之难道这不就是疯了吗但之后李秀成的表现后人就只能从曾国藩的记录和表述中知道了
按照曾国藩的说法他亲自与李秀成面谈似乎是让李秀成的思想有所松动然后李秀成就表示愿将国中一切成功然后就开始以每天几千字的速度写字书在九天的时间里李秀成写出了长达 74 页共三万六千多字的供词
李秀成每天一写完就专人把他写的呈送给曾国藩而曾国藩表示自己只是修改了里面的错别字修改了呈送太平天国的内容以及删去了一些废话而已在集齐李秀成的字工之后曾国藩命令幕僚们把供词分了八九人一起抄写共写了 130 页每页 216 个字装成一本上呈朝廷
在曾国藩上乘的这份李秀成的字工中可以看到李秀成详细回顾了太平天国起义以来自己看到的各种景象和内幕检讨了太平天国的得失并且流露出了启祥之意按照李秀成的记录里面有句话我愿将布下两岸陆续收权投降若我有此本事相收我之不重
在李秀成写到第九天的时候曾国藩忽然决定不将李秀成压榭赴京而是要在南京就地处决而此时朝廷发来的要求把李秀成带到京城的诏书其实已经到了但曾国藩却假装不知为什么要急着杀李秀成以及李秀成所谓的那些供词到底是不是全是真的呢关于李秀成的这份供词后世居然有两位书的流传版本
曾国藩呈给朝廷的这个叫成奏本他另外让人写了一个抄本叫增刊本曾任中国海关总税务司的英国人李泰国有本英文翻译的礼义本光绪三十年韩文局有个密实本民国二十五年有个北大本 1944 年广西通治馆根据增刊本删改最多的十五页结合北大本又弄出了一个吕氏本
1951 年太平天国史研究专家罗尔冈在吕氏本的基础上又弄了个罗超本各种版本呈现出了很多不同的说法有的甚至是以讹传讹有很多主观成分大大降低了史学研究价值一切的争论在 1962 年迎来了一个里程碑曾国藩的曾孙曾约农在台湾公布了原本的李秀成供词
当年曾国藩将原本交于家人并且严令不准外传这个原本由台湾世界书局刊印发行提名为李秀成亲贡首记正反双页共 74 页每页上都有曾国藩的亲笔批注和删改
原本的李秀成亲共手机问世顿时与之前诸多版本出现了很多不同甚至和当初曾国藩的曾刊本也有很多地方不一致曾刊本当初删除了 7200 多字那曾国藩当年删改了哪些地方呢
首先是李秀成记录的一些太平天国的真实内部情况比如洪秀全是病死的而不是曾国藩后来呈上的是服毒自杀去世的时间也被曾国藩延后了一个月其次是一些蔑视乡军或者贬低亲军的措辞比如李秀成曾写苏州当年被攻克非算李鸿章本事实得洋鬼相助这句话就被曾国藩删除了
第三删除了体现太平天国正面形象的一些词比如李秀成曾记录陈玉成的英勇以及记录洪秀全曾拒绝洋人以平分中国作为援助灭亲的条件等第四删除了体现李秀成对曾国藩尊重的话比如今见老中堂恩广实见忠臣大人有德之人身为可福救世之人
为什么要删去呢因为曾国藩怕引起朝廷的误会认为好人全让他曾国藩来做了第五不光删曾国藩还加曾国藩加上了李秀成畏罪和服软的话比如李秀成的原话是我愿布下两岸陆续收权若我能此本事收复等而曾国藩加上了投降二字
有学者认为李秀成当初这么写原本只是愿意帮助劝服让那些部将手下回家务农而已这些删改既体现了曾国藩的城府和顾虑也给争论李秀成最后到底有没有投降的两派观点各自有提供一些素材当然学姐还有人认为李秀成的供词本身就是假的比如历史学家荣孟元就认为所谓的供词根本就不是李秀成写的而是曾国藩命人模仿的
但无论如何有一个事实大家都无法回避那就是曾国藩确实是抗命朝廷就地处决李秀成这又是为什么按照曾国藩自己的解释他不向朝廷交出李秀成是有原因的针对这件事曾国藩专门写过一封奏章罗列了自己的理由大致是第一只有守恶才需要献服他指的是红袖拳
李秀成级别不到可以自行处决之前也有陈玉成等将领的先例第二太平天国余孽太多支持者甚重当初抓到李秀成的肖福寺他的亲兵王三清后来被愤怒的村民捉去打死了李秀成威信人在万一押送途中碰到结球等意外反而得不偿失
但无论怎么解释曾国藩终究是抗命杀伏他的真实动机自然只有他自己清楚后人只能做一些猜测和推断第一曾国藩确实恨李秀成入股但是从他后来对李秀成基本能够以礼相待来看似乎也不太成立第二太平天国碎灭但巨大的圣库宝藏渺无音信坊间传言是曾家把宝藏全都私吞了
李秀成肯定知道圣库的具体情况和下落第三以前太平天国的情况包括军事作战的胜败湘军的报告是朝廷最重要的心愿而一旦李秀成进京将提供另外一个重要心愿恐怕两边会有对不上的地方第四据说李秀成在最后时刻曾劝曾国藩自己反清称帝
曾国藩察觉此人沉着冷静到什么山唱什么歌怕他进京后再换一副面孔说出对自己极其不利的言辞那关于第四点坊间一直有这样的传说因为曾国藩麾下汉人组成的湘军当时俨然已经是大清帝国最强大的一支武装力量太平天国史专家罗尔冈就认为李秀成当年是想效法将为诈降劝曾国藩反清
他的依据之一就是曾国藩的曾孙女于大正曾告诉他母亲曾广山曾给子女们说起过这件事情但是曾国藩当时不敢无论是出于何种理由曾国藩最终都做出了抗命的决定而以曾国藩当时的声望和势力朝廷虽然知道他奏报背后肯定有自己的小心思却也无可奈何反而还只能为其圆场
所以先杀李秀成对曾国藩而言是无大弊而有大利的 1864 年 8 月 7 日是李秀成生命中的最后一天就在前一天曾国藩和社宴款待了李秀成谈及李秀成的未来曾国藩表示自己不能做主一切要听朝廷的旨意
但第二天曾国藩就派后补之父李洪毅去通知正在奋笔集书天国时务的李秀成说今天你就要被处决了听闻此言李秀成面不改色坦然起身说了一句中唐厚德民客不忘今世已悟来生愿图报当然这句话也是来自曾国藩的记载
傍晚李秀成被押送刑场神色自若留下绝命词十句凯然就义据说后来有个安徽茶商在天津陷落后路过听一个外国传教士转述两江总督衙门里传出的那首李秀成就义前的那首词就把它记录在账册里在澳门推销茶叶的时候传播其中有几句是这么说的
新老兄弟听我歌我哥旧义活不多心有千条青天赋不容天堂荣耀魔新老兄弟听我歌天堂路通修错过太平天日有余光莫把血肉供阎罗按照曾国藩的奏章他是在七月初六把李秀成凌迟处死
但另外一种流传颇广的说法是李秀成最终是被斩首的曾国藩最终还是给他留了一个全尸好下面进入馒头说事件关于李秀成最终是否属于便捷投降学界曾经有过一番争论那这些争论一度还触及了政治阀门具体细节呢有篇文章叫《弃本欲评价李秀成引发的政治风云》
这篇文章刊载于同舟共进这本杂志的 2015 年第 11 期我这里就不展开了有兴趣的读者可以自己去查不过对于李秀成这个人的素质和能力无论敌我双方确实都留下过一些颇为一致的评价
曾国藩当初解释要就地处决李秀成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后来被俘的太平天国松王陈德峰在看到已经被囚禁的李秀成时依旧长时间向他跪拜令在场的曾国藩震撼不已梁启超写李鸿章传却给李秀成留了大量笔墨称他是聪慧明敏富于谋略胆气绝伦
吕斯敏在中国通史里称李秀成为天国图世以后起之秀的李士诚只生之助其间而即便是敌人比如李鸿章也承认李秀成是既深配其狡猾更记恨其忠勇后来又在给曾国藩的信中称李秀成为英雄人物还有率领洋枪队和李秀成作战的英国人格登也感叹
如果你能有幸目睹中王的风采你就会相信像他那样的人注定会成功他是叛军拥有的最勇敢的最有才能的最有创业精神的领袖即便连决定李秀成最终命运的曾国藩也在后来承认甚连之李秀成并非完人比如他在苏州的中王府盖得比天津的天王府还要奢华
比如他最后被村民告密也和他随身携带的财物带的太多有关但这并不妨碍他在很多人心目中成为了一个悲情英雄的形象能力出众力往狂澜却独目难知胜不逢时李秀成后来在《狱》中写的天国食物可以说是发自内心的反省了太平天国运动最后失败的原因
比如草率的派离开方林凤祥率军征北比如鲁莽行事引发东王和北王相残的天津事变比如不信任石达开导致翊王率精锐出走比如任人为亲不用闲财胡乱封王以李秀成的身份和能力以及他做成的事这些反省绝对不是马虎炮而是发自肺腑或者说是痛自肺腑
只是中王直到人生的最后一刻还是有些天真了或许他也只是死马当做活马医因为太平天国已经没有资格也没有人来听他的这些肺腑之言了而曾国藩已经是汉人的官当到顶了不需要他再为自己天赚家瓦当然我还是相信李秀成其实心里完全知道自从被捕那一刻起死亡就是他唯一的归宿了
一个人物哪怕具有成为英雄的潜质但放到时代的大环境下来审视依旧还是渺小的因为影响命运的变量实在是太多了而作为我们后来的看客所能做的也只能是留下些唏嘘和感叹吧这期就到这里我们下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