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灵感就像爱一样越用越有勤奋或者能够投入自己就是一种才华这是最重要的才华哈喽大家好我是欧巴热水频道的主播于也前段时间在一个温暖的晴天我去了杭州去见一个在我的青春记忆里闪闪发光的人漫画家阮君婷高中的时候每个月都会买的漫画杂志上要么有她画的连载要么有她画的封面虽然这些书都已经不在了
但是那些美丽的女孩,梦一般的色彩,至今都还能在我的眼前很清晰地浮现出来。谁能想到呢,20 年以后,我会见到她,和她面对面聊一聊这 20 年是怎么过去的。在一间有午后阳光照进来的花市里,她会把这 20 年在她身上沉淀下来的宝藏对我悉数摊开。那些宝藏是关于创造、练习、工作、艺术和爱的。
说的更具体一点是关于一个人如何在看似平凡的工作里找到意义在日复一日的专注里找到自己那么接下来我就把和阮老师度过的这个下午分享给你
大家好 我是阮君婷是一位漫画家同时也在中国美术学院教书教了二十多年最近我有一部漫画叫做《春晖》主版讲的是我在美院教书这二十多年作为一个艺术女教师的经历在文中通过小春老师这样一个年轻的女老师的故事
来讲了我这些年的感悟和经历其实我也有一个艺术梦只是没有实现我小的时候就很喜欢画画和看漫画然后那个时候是我妈觉得画画太贵了因为画画要一直买画画的材料以后还不一定能够赚钱所以她就想让我学弹琴
弹琴就赚钱了弹琴不也一样吗就是说呢但可能他觉得弹琴不需要一直往里面花钱买材料吧只要一次买一架钢琴就行了对但我不爱弹而且后来我发现其实不是他想让我学他就是自己喜欢他自己的梦想后来我已经放弃了之后他还坚持弹呢一直弹到现在早知道给自己买一架琴就行了还需要拿我当理由就是所以我经常告诫自己不要这样啊有什么梦想自己去实现啊嗯
我小朋友中文学不好我想先把自己整成作家再说所以我发现还是长大了好想学啥学啥就我看春花的时候我就看到里面有一段是小女孩说她不爱弹琴有一个人问她说你为什么不爱弹琴然后小女孩说其实是因为她弹琴的时候弹错了妈妈就会生气妈妈一生气可能就跟爸爸吵架
她是因为害怕弹琴犯错而导致的后面的一连串的这些东西就觉得自己不喜欢弹琴然后我就想到我一直那么抵触弹琴可能就是因为我小的时候一弹琴弹错了我妈可能就会没有耐心就会觉得我不行弹了这么多遍了还错还错但是像现在长大了之后我自己可以随便弹随便错没有人在
抱怨我或者是对我不耐心生气的时候我发现可能弹琴是我喜欢的东西所以我们围绕着我们喜欢也不喜欢是很复杂的事情经常说要跟随你的心但是我们的心很混乱有很多层不同的真相如果我们不去探索不去了解不去澄清的话你很难知道到底
就需要理清它是需要很多工作的所以我现在就很羡慕像您这样能够从很早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喜欢什么的我记得您是不是从中学的时候就开始画漫画了对我小时候就很喜欢文学也喜欢画画后来我在中学的时候发现这个形式能把两个结合起来就觉得找到了人生的一种表达自己的方式但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多
曲折和困难包括今天每天其实都是都会面对不同层面的困难今天有什么困难今天就是之前还画画画怎么就画不出来就是想要的东西就是为什么画不到啊之类之类的但是同时又很感恩我可以在这儿做我喜欢的事情就非常非常感恩您今天早上还在画画我刚才前一刻还在画画要不然我早几分钟看手机我想没关系当闹钟响了再画
看因为想画到最后一刻然后闹钟响了就想再画几分钟反正我闹钟播得早您这个状态像我每天早上在床上的状态眷恋不舍太爱了太幸福了我有时候甚至觉得很惭愧啊
像山浦巷子日本的一个漫画家写的看到大家都这么不幸福地在工作看到自己的工作这么幸福有点内疚后来我想了一下其实也是因为我付出了很多的努力不断地在选择和努力才走到这个位置才为自己打造了这样的一个工作和地方让我能够存在在这里
而且需要冒險,還需要放棄也是因為你不斷地在調整自己的坐標並不是說一勞永逸的或者別人指了你一條明路,然後你就上岸了從此過上了幸福的生活跟王子都不可能這麼幸福的,不要想了今年新年的願望就是不忘坐牢就是忘想的忘,勞動的勞比如《皇帝內經》講的,不忘坐
去做那些有的没的根本就没有啥必要的事情只是因为你虚幻的欲望而在那兴奋作浪给自己折腾出一大圈事情来比如买了东西还得退货本来这东西其实就不需要买能不能克制住自己不要去干这些有的没的把精力节约下来守住自己非常专一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认为应该去做的事情
但最重要的我们的精力和时间你能做的事情其实非常有限我年纪越大越发现真的人生苦短一天能做的事情有限一生能做的事情也很有限可是我听小文说她说你一天能干八百件事只能干我喜欢的八百件事比如去银行或者是算个账什么的我就只能干一件事虽然非常勤奋地干
比如今早早上四五点就起来了到中午有时候我已经工作了八小时了想哇赚到了今天的工作量完成了下面是第二场然后睡个不觉开始第二场但还是感觉人生苦短白剧过戏啊而且就像艺术道路其实你就会发现有那么那么那么多扇门在向你打开你有那么多的可能性
都想干一下但是其实你必须要有所选择你是不可能每一样都精进每一样都做得精彩你必须得去弄清楚什么才是你的面貌什么是你此生真正想要去干的事情比如说对我来说是讲故事那从我很小的时候三四岁我就开始对这个很感兴趣但是要弄清楚这才是我真正此生想做的
我要牺牲掉放弃掉所有其他的可能性去做这件事情那还是需要很多很多年不断地包括你去试了干了各种各样的事情我要做女演员行不行啊有没有机会红啊做主播行不行啊比如今天我一边在
画画一边有一个著名博主问我亲爱的我们跟什么什么品牌有个活动你只需要穿得美美的要不要来一下来玩我一边画画想你让我放弃这个你出场费给我十万吧但是那也许对另一个朋友来说穿得美美的然后有一个下午去跟著名的品牌活动一下可能也是很开心的但对我来说可能就是金不换的我宁愿在这蓬头垢面的在家里穿像乔普斯一样画画
就是对于每个人来说幸福的配方很不一样那么这时候我们才可以调整自己去慢慢地接近于真实的自己所以我们出场设置是什么样其实谁都不知道父母虽然出场了但并没有使用说明书我们得自己找到那个说明书对而且有一些父母可能会瞎设置给你设置错了一般都是瞎设置的对
然后有自我比较强大的人可能还要不停地在这个过程中去寻找自己原本的配置到底是什么不强大的人就直接被错误烧鸡了当鸡就像这种女明星式的生活我二十几岁的时候有一次去香港做活动然后对着苹果日报啊什么什么报纸来一二三对着三个方向点头微笑
我当天晚上发烧了就是把我难受到可以发烧我想哇我的女明星梦看来是做不成了就这么点我都搞不定就当个机位对就这么一场活动画个全妆我就已经痛苦到不行您是在每一个自己以前以为自己想成为的那个路上其实都试了一下然后果断地放弃了
快速地意识到有的被迫放弃比如说做不成我失败了必须放弃但是总是要追求一下从来没有追求过金钱然后说视金钱为粪土我觉得也是蛮难就是还是得试一下然后才能拥有一点点然后可能才能超越就很多时候我们躺在床上然后想要不要试一下呢想了二十年初恋已经跟别人结婚了都离婚了你还没派出第一步还想着说不定跟他在一起会很好
但其实可能根本就是个妄想所以当老师这件事情你是一直做下去都没有觉得自己不适合或者是比较为难当然经常厌倦了现在马上就要开学了我就厌倦了后来想想孩子是我生的然后这个工作是我选择的然后压得继续但凡是你还在做的事情其实就真的还是适合你的
就算你有一百条怨言如果有一个更合适的选择你能全方位地说服自己吧适合自己吧那你也就不在这儿了就像春辉那个书里面这一整本其实讲小春老师她是怎么一步一步在当老师这件事情里面发现意义的嘛
她找到了自己最后也找到了她做这件事情的价值然后她可能也觉得能够对得起当年老师对她说过你是最有天赋的学生这句话了我可能对不起那句话但对得起天地良心还想看看您的画室呢可以画室主要是今天我把一张画裱在了这个是您早上画的这张是我今天在画的
我会发现其实我们到一个场域里面这个场域之前这些人在这干嘛是很重要你会感受得到我记得有句话是忘了谁说的工作现场有神灵
对所以我有时候到一个人长期工作的地方甚至一个茶人的茶台如果它是很虔诚的茶人你就会感觉到那个劲对那看到你画的这些我就有一种又想重新拿起画笔有时候就是很像你看到另一个人在这么享受 enjoy 你就会觉得我也要做对所以这也是
美的力量或者艺术的力量或者实在不行我也想做这种艺术的观众做一个好观众或者相关的工作比如说编辑啊等等都是相关为他工作就欣赏艺术它也是一种和艺术的关系也好或者跟艺术的工作其实我们在看一张画的时候我们在用自己的眼睛重新把它画一遍你的目光在随着它而移动你会
顺着它有不同的轨迹一遍一遍地流淌和它是怎么创作出来的你会能够看到它当中的时间所以画是时间的艺术而电影和照片它是冻结的它是一瞬间它是没有那个时间性的
再好看的电影我们也就看个四五遍吧最多但是一张好画你可以看很多很多遍在你一生中你可以在不同的阶段去看这张画至少我总是会很羡慕那些很有创造力的人就创造力这个东西就像水一样不断地从一个源头流出来我们就会羡慕那个源头我觉得很丰盛很富有是的而且很羡慕它为什么能够这么丰盛这么富有
这是天生的还是说后天是可以练习的可以练习像我在教学其实教的就是这个东西包括自己也在练习怎么跟这个源头接通首先我觉得要保持这个龙头是开着的就好像你们家有一条水管线你从来都不拧开然后你想哎呀有没有水呢到底有没有水呢然后想了十几年那首先你得把它打开然后每天要去做呀
我原来开过一个线上课叫一日一话就是每天我会出一个题目比如说今天观察你的衣橱或者今天观察你惯常所在的一个位置不管是你在公交车上的位置也好或者你在教室里或者办公室里的位置
去观察自己在人群中或者一个空间当中你习惯于把自己放置在什么样的位置甚至包括在合影当中有的人总是在 C 位有的人总是在边角或者远处那么就这个观察去写一段话或者一句话或者几个字和一张画就是一日一话是文和话用这样的方式比如说坚持至少 21 天就
就我们需要投入和建立自己的规律性就像水龙头你每天要打开它大概它一开始会糠吃糠吃的
做响然后就滴几滴黄水或者啪一下滴一些浑水然后不要怕这个就是你在疏通你的水龙头你要保持它常留常有其实对于职业的创作者来说有时候都是会害怕你怕自己把这个灵感用完了之类之类的但是其实灵感就像爱一样越用越有就不要怕没有哇 说得太好了灵感就像爱一样越用越有就像我这种
还不算是什么艺术创作者
但我也是那种创作者吧我都会害怕自己的灵感现在都用完了吧这些精彩的点子对对对甚至是我会担心就是一个最小的点比如说我不喜欢跟嘉宾做前菜因为我就怕前菜的时候把一些好东西给聊完了对 最后就只能干就干掉对对对我觉得重疗效果都不如第一次好您担心过吗灵感枯竭这个事担心啊我二十多岁前天天担心
现在的好是因为您找到了比如说每天让自己坐在这儿固定的话现在其实随着人生的成熟对很多东西就会更加接受比如接受自己不会天天有灵感的就像不会一直都是高潮那就不叫高潮肯定有低谷有平淡
无奇的时候但那个时候同样要全力以赴地好好地过还是要跟云还是水龙头要开要去工作然后那样平凡的时刻跟巖峰同样的重要这个是我的修行就像音乐家一样你的上台演出跟你的 rehearsal 就是排练或者每天日常的打打打打打这种先拉半个小时是同样重要的
所以我的日常练习和我成书的或者是我的商业稿还是非商业稿还是一个普通的草稿没有差别都是同样的然后有可能中间会有一个巅峰一个高潮也有可能没有没有怎么办没有就继续继续你画一百张其中肯定会有八张非常精彩至少而且我相信我会多于八张
所以我们不能要求自己每一张都很精彩毕大所也做不到的我们看到那些大师会有种错觉因为我们没看到那一百张我们只看到那八张但你们也看到他是怎么样一步一步走到这个过程的有时候是因为我工作的不够不是因为没有才华但最重要的是你做这件事是因为你爱所以你做这件事的过程就是他最大的报酬
我画春花的过程中我也会患得患失你想都不知道能不能成书我现在在干啥呢我这么日以继夜的还有大家会不会喜欢呢这书会受欢迎吗还是大家根本看不懂然后我就想至少画它的这一刻至少我现在在打格子我在用橡皮把铅笔先擦掉而这一刻我很享受那这一刻的享受就是它最大的回报我已经拿到了我的稿费
像花整本书是没有稿费的因为没有廉财嘛如果他不出书的话他也没有版税如果他出书他只卖几千本呢也没什么版税或者是得不得得到赞誉但这一刻的快乐我是很享受的其他东西能有的话就是尽上天花的东西
春徽应该是从 1214 年的时候就开始在文艺风向上连载了是吧 当时 12 年 13 年开始连载连载了两年当时大概画了一百多页后来杂志就停刊了然后我就时不时地自己在画那现在最后成书现在有两百多页
等于说后面的这十年又陆续又往里面加了一辈的故事其实它发展了很多整个的故事和它的艺术也是一个很漫长的发展的过程这也好像刚才我们说到葡萄酒还是时间酿造出来的一个东西一个过程而且一个画家在不同阶段看到画的作品的不同的样貌你能感受到这个画家他的人生经历了什么样的变化对
对其实透过作品更重要的是艺术家本人你是在透过这个作品来酝酿和发展你自己那像春辉它里边有 11 个篇章可以说是 11 个小故事吗这里面画的让你最难忘或者是最艰难的故事是哪个
好像没有画得很艰难但是有很深地触动了我的一些瞬间比如说那个苹果的就是不完美的东西就不应该存在吗妈妈这个地方就画得我流泪
还有就是你提到的有一个男人问这个小孩为什么你不想弹琴了呢然后这个孩子说我想要的只是这样而已就是有一个人能够这样温柔地倾听他的原因这些都是非常触动我的点我有时候有这个自信觉得这些故事深具价值有时候又会怀疑自己有没有价值呢最后读者的反馈我觉得还是很欣慰的大家边哭边看我哭点还跟我不太一样
我第一个流泪的地方还不是这里第一个落泪的地方是第十几页第十九页好像是你说就是每一次带一个新班机的同学的时候第一堂课下面就是一群跃跃欲试的小狮子说来吧来吧教我跳火圈吧是不是要教我们跳火圈舌头舔着爪子
那个张狂的样子然后每一届学生的最后一堂课要把他们送走的时候每个人都变成了一朵向日葵都巴巴地看着您然后然后我也只能很含蓄地说哎呀今天是最后一节课了我甚至不能告诉他们我会想他们这里我就这里我不知道为什么是因为分别之痛吗有可能然后我说这个工作教我一次再一次地去接受
或者忍受分别分离对您会不会去锤炼自己让自己面临这种分别的时候更麻木一点不会每次都感觉那么难受我要难受就真难受就是我有一次有个同学一边弹唱一首歌分离的时候我当时哇一阵悲伤眼泪就流下来了
我也会感到一丝尴尬但是我也不忍我从来不会把自己的情绪忍回去难过就是难过难过完了不难过就不难过也不要挤出两滴眼泪表示很难过这也是我很多年对自己的一个训练就是表里如一
然后言行一致比如说如果我不想要别人来家里玩我不会客气的说下次来家里玩这句话我会忍住就是再碍于情面但我就忍住不说因为我并不想如果我说了那就意味着可以
我今天走的时候要注意一下也是我们家今年来的第几位客人数得出来的至少今年是第一个那已经满足了我们家客人特别少我已经非常满足了我觉得这个是需要很大的力量的就是控制自己不说这些场面话对要让自己诚实至少对自己很诚实我有时候教学完了教得我
四体通态回家的路上想哎呀我应该倒找去给学校钱呢哦
你会上完课有这种感觉有时候会的因为你知道你在上课的时候你在宣讲真理虽然我讲的是艺术但是这个东西就对我来说是跟真理相通的包括很多的爱和真理然后你有感觉到学生的回应就是他们真的就是很打开自己他们收进去了然后真的帮助到他们或者他们受到感动而包括我讲的东西我自己也会受到感动
所以这种过程你会觉得你是一个通道你会觉得非常幸福它会把你灌满这种力量回家路上觉得哇是百病全消虽然身体可能会有点累但是那整个那个能量和精神和幸福是非常饱满有一次看到学生帮我拍的上课的记录的照片看到我原来工作的时候那么快乐我发了朋友圈写着哎呀我应该到找学校去
然后下面有另外一个同事说不要这样学校会要求我们向你学习的太真实了你就是那种在公司加班卷到同事的人我有一次假期画画上发给我研究生群跟大家分享我今天的练习然后研究生群说老师你不要这么卷嘛然后我来说我没卷你啊我只是卷自己而已啊
根本就没想其他人非常理解现在像您这样能够真的把自己的工作完全当作自己的热爱确实不是特别的常见它不是当作它就是对就重合了就是竟然还有钱赚那简直了就是让我倒找都可以现在会有一些人像您这样的特别热爱自己的工作的人反而会羞于去说出我其实很爱我的工作
所以就是我们要想活出自己就得有这种觉悟就是你要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你这样的勇气和觉悟我一个朋友想离婚但是他连去快餐店连收拾桌子的大爷的脸色他都看我说你连大爷的脸色都看你还咋离婚咋活出自己啊这还弹劾活出自己
那你画春灰的时候还有那种印象比较深的某个小事吗比如说我画到最后的几年的时候我决定加入一些跨业集中画了有一个是我在虎袍公交站等车因为很多年来我都是坐公交车上班会在
虎袍路的公交站等车在那个时候思考着一个女人我这是日子就这样一日又一日地在这样重复的工作中过去了吗我记得那一幅然后为了画出那种水山树那个地方特有的那种景观我特地跑去虎袍那儿再去重看然后才发现哦
其实你拍照片是拍不出来这个地方一个是间距过短你拍不到你真的站在那的时候那种感受
但是我要怎么把它用画来呈现出来所以这就是画能够呈现一些照片所不能够表达的东西包括杭州的特有湿润的这种水汽这种情绪的氛围后来我一个画家的朋友叫王黎也是我们学校的一位老师他有时候会在公交车上跟我偶遇他也坐同一辆车他说这个画得很像很像这条路的感觉
然后这张画当时贝贝就是漫面时的编辑铁熊主编然后她来我家的时候我给她看了一些原稿然后她看到这张画我一转眼看到她在哭然后我当时很惊讶然后我也很感动终于有一个编辑她能真的看到画同时她对画是
感興趣的 是有熱情的而不只是把它作為一些工作的材料而已當時我就覺得我要跟這樣的編輯合作就這些事情讓我
对此有了一些信心就是对于大部分的漫画来说画面就只是一种叙事它就像我们用来写小说的文字这个文字用什么字体来印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你叙事叙了一个故事但是对我来说画的本身这种语言本身它跟这个故事同样的重要它是作为艺术本身的存在
所以我用了很多年用了几十年来精进自己这方面的技巧那我很欣慰的是有人能够感受到这一点就好像这本书包括它的装针印刷它的纸非常非常讲究这里面后面有无数的心血它能够这么精美精确地呈现出来即使大家无法名状但是你拿到
它本身你仍然会感受到一种很不同的能量是的因为我之前就是做出版的也经常跑印厂就知道像这本书它在这种颜色的还原度还有它选的这种纸包括把它做成这样的能够平摊的这种锁线的开放的书籍其实这都是这个书的气质的一部分
包括这个故事里面本身像小春她代表的这种性格她的温柔和她成长中经历的那些细腻的瞬间和这本书她采用的这些纸张的触感都是一致的我当时跟小文说这个庄真温柔的就像阮老师的心有你这样的读者我觉得一个足矣一个不够
所以你刚才说它能够平展这个平展的工艺其实是下了多少学本这个工艺欧洲的朋友看了说现在欧洲非常流行这样的裸机装针这是所有设计师的最爱但是太贵了
但是做了这本书的时候当时贝贝她说可以做这个这个还可以做那样然后让我做选择她根本就一个字都没有提这个事情的难度和成本的考量根本提都没提我是现在才知道
所以刚才你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就想到它的打开就像一颗打开的心我有时候上课的时候就会有这种感觉就是我对于学生来说我就像一本打开的书任你予取予求但是你到底想要多少这取决于你但是我是完全坦诚
你想要读就可以来读我不会去主导要求你读什么是的会觉得自己在这里面过于坦诚了吗因为这个里面我看还讲了挺多你内心的比如说对学生的一些恐惧啊然后对同事的这也是我这十几年对自己的修行就是最大程度的做到诚实和坦诚然后我经常逼自己再往前走一步
再诚实一点但是对我来说最大的不安可能就是我对学校的要求说的对不起我做不到完了学校竟然还给我做了个画展还买了书给每一位学生工作部门的辅导老师我顿时感到了一阵惭愧和不安我想他们有仔细地看了这本书吗会不会后悔会不会然后就好我们展览到一半不做了停止停止
那至今我还没有收到这样的讯息毕竟展览已经做完了可见我们学校还是有容耐大的确实好学校所以这个世界嘛就是我们要试错嘛我们每一次把脚丫伸出去再试一点点如果你没试过你怎么能说世界拒绝了你呢拒绝了再说嘛在春暉这本书也是谈到这个关于爱的话题比如说付出了爱结果别人拔击生地上
那对于老师来说经常会发生这种情况很真实的东西对方根本不需要其实像爱情关系里一样那这种失望最后我是用什么方式来解决这样的一个难题就是我会发现我如何对待别人是我自己的一个生命跟别人其实是无关的所以我做这些事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我是一个这样的人那当然我们如果对一个人总是
所托非人的话那你不要托这个人嘛因为他不是人嘛就我们不是找虐但是对待所有的人关系家人或亲人也好都存在着这样的可能性付出了但并不是对方想要的所以归根结底这是一次又一次的拷问你是谁
你所认为的爱是真正的爱吗如果你会失望那是不是一种交易是的我记得是书里还是我在哪个采访里面看到你说过的说这本书其实小春老师所谓的修行到最后他体悟到的一个道理就是真正的爱是不会受伤的对然后在网上也有人说不明白不理解展开讲讲
你觉得能理解吗我其实看这个我挺有感受的就是我在年轻一些的时候我确实很害怕在爱里受伤的必须得对方主动来爱我我才敢向前一步然后我是后来在养猫之后我才开始理解什么叫做不怕受伤的爱就是我现在能理解的是不怕受伤的爱
我发现他不管怎么挠我抓我咬烂我的衣服尿我的背我都这么爱他我对他没有任何期待我不求他给我任何回报啥叫无条件的爱这就叫无条件问题就是对很多人类其实都做不到我为你干了这个你得给我叠被子吧今天被子都没叠你不是个好猫特别是对猫你能理解
她是猫呀对但是对于你妈你妈抓你你就不能理解是所以现在我绝对还做不到说能够相信一份不怕受伤的爱到这个阶段您已经可以了还在修行呢就好像我们声称我们爱艺术完了特别斤斤计较吸肉如金画一张画都不停想这这个能有报酬吗
真正的爱不是交易不是你付出了然后就想着这人能跟我在一起吗他能把我放在一个更重要的位置吗等等等等等等如果一味地付出对方就是没有给你回应相等的回报的话不会感到失望吗会啊但这时候你可以选择还是否继续去爱这里面就存在着一份真正的自由
如果我们只是按照自己动物的习性趋利避害的话那这不叫真正的选择那就是趋利避害嘛这是最基本的本能但是真正的自由来自于我可以真正的做出选择在这样的情况下我选择继续去爱或者继续去付出
其实我看小春老师感觉确实是半自转就是他还是有一部分跟您是不一样的像小春老师他说他的业余时间都在床上发呆对都在沙发上摊着然后在那里想哇我的寒假要消失了哇暑假也过去了对又什么都没干然后还画不出来开会的时候老想着放我回去创作放我回去创作然后回去创作画不出来对
一片空白很多同事说人间真实但是感觉这应该也不完全是您吧为什么会把小春老师刻画成那种其实她是我的一个部分我以为你说我们俩不一样是不一样在我比她性感那倒也确实是但是我看人不只看皮相因为你不是直男对
它代表了一些部分但是人还有很宽广的其他的部分另外一个就是创作的真实和现实的真实是两回事我们不能把这两者混淆包括我自己也会最近在告诫自己就是不要被我所画的东西道德绑架因为有一个年轻的读者然后有一次他说了一些什么让我觉得我无法回答这句话我说人生苦短可以不聊
他说你说话怎么这么没有耐心啊就不像书里说的那样然后顿时感觉我被绑架了我感觉我必须要耐心一些但是又有一种被强迫的痛苦和觉得不应该是这样后来我想绑架我的是我自己就是不要把这个东西等同于我的自身这是我首先要告诫我自己的当然我希望读者也不要等同于
但是我控制不了任何人的想法所以小淳老师他算是您的某一种部分的释放在他身上你没有塑造的特别的完美没有让他有非常高的标准比如说他是一个可以在自己的闲暇时间什么都不干的人我还做不到像他这么完美可以允许自己啥也不干这是我努力的目标但是其实他也挺苛刻的又有一个瑞屏说
这个老师对自己好像反思的还不够啊我想说他都这么反思自己了势必攻心的反思自己这还不够苛刻吗对自己但你说还不累吧我觉得不反思自己也很累啊就是有人说一直不断的自我探索不累吗或者想要不断的发展自己能够不发展吗我说不发展也成但是你就会在同一个坑里不断的摔我觉得这个才累
当然每个人的标准不一样想过的生活不一样比如说从 2024 到今年这一年您有感觉自己身上有反思出什么进步吗或者有发展出了一些新的您之前没有认识到的自己我经常感觉自己是日新月异的都不是按年是按天或者按上午下午
对我来说画和教学都是甚至包括穿衣服打扮收拾衣柜整理打扫房间跟人相处其实都是修行的机会都是学习的机会然后我会在不断地观察和反思当中会有新的顿悟然后我会把这个顿悟重要的是要应用到实际的生活当中我觉得现在很多大家的问题是
听到一个道理觉得特好然后不实践就当做一个很好的想法过去了然后该干嘛干嘛所以对我来说就是学而实习之就一定要去实践当然实践了会一次又一次地又跑回自己的习性但是没关系我会不断地去实践它当然也有些道理或者方法或者什么实践完了发现嗯
嗯不对它还是有问题的或者说不适合我但是它仍然会带领你进入到下一个阶段所以其实一个人如果你走向内觉察的道路你是会日新月异的这个速度非常的快这个是我所追求的我是因为认为生命应该这样度过您就可以每天都在您自己创造的这个世界里边去更新就像蛇在蜕皮一样不断地更新对
然后把这个世界一天一天的变成一个新的世界我的目的倒不是把世界变成新的但我希望我是新的你是新的世界就是新的
对而且我这个人也很容易对重复的事情产生厌倦我估计很多人会有这种感觉会觉得自己被棍在自己的三点一线的这种生活里或者周围的菜场啊超市啊那间超市啊上班的路啊等等包括自己的房间或者关系啊家庭就会想逃离我也经常想逃离对于我这种以创造性为主导的人我没办法容忍重复同样的事情
但是就会发现临在非常的重要就是百分之百的在当下你所做的这件事情当中哪怕是今天我仍然要讲同样一门课这门课我已经讲了 23 年了哪怕我必须再讲这个例子和这个笑话但是我要自己百分之百的在这个瞬间里在这个瞬间里面你就发现一切全新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
在我眼前的人也是全新的我也是全新的所以这样我们就不会被自己过去的计划和遗憾和对未来的期待所沾染这是一种纯净无染的状态所以我也觉得这样的状态你是不会老去的一切的可能性都有我可以就停止了我不讲了这个笑话或者是下午三点春天的光线那咱们就到草地上坐着吧正好我车里还有一张毯子把我的野餐毯一抖
然后来同学们我们都挪到阳光下面去坐着当你的学生也太幸福了吧然后今天讲完了记性就趁性而来信静而返就像这个《诗说新语》里的故事一个人跑去看他的朋友
然后走了一个雪夜走到门口觉得不想见了可以回家了就回去这就是非常记性非常当下非常临灾的生活这种自由也是需要一定的累积才能够获得的吧就说的世俗一点可能也不是每一个老师都能做到比如说学校给这个老师的给整个的
体制的宽松程度如何教育的课程指标其实自由永远不是绝对的如果我们有绝对自由那重力都没有了那也不见得有多享受就是因为我们有很多很多的限制但是这种限制对于自由也是一种美就像我以前教设计的老师我们说哇学设计好不自由啊你有客户有那个主题还有材料的限制完了还有 deadline
老师说这个就叫做在针尖上跳舞你在针尖上跳舞才可以跳得很美啊你要在大平地上跳舞有那么美吗仔细想想我们可为的空间还是非常大的包括可以对自己的生活做出很多的选择正向的改变让它更接近于我们想要的就一旦这个想象力被打开对 需要想象力也需要意志力去执行
自由并不是躺着自由意味着更有节律的生活更加勤奋的生活比如说吧对身体来说你没有规律地照顾自己的饮食和休息你弹劾身体的自由呢你想要享受生活或者想要实践自己的人生目标的时候你都没有那个资料弹劾自由都没有体力没有能力对就不能完全依靠自己的才华才华啥用都没有
大家真的不要迷信才华这件事情有才华但是不努力然后荒废了的人那才是绝大多数就是勤奋或者能够投入自己就是一种才华这是最重要的才华可以在一件简单的事情上面非常的相信然后投入自己也算是一种天赋这就是天赋百分之百天赋就是你才华所在的地方不一定是你很擅长有可能你很笨拙这个方面但你就是很想做呀
而且坐着坐着你就发现其实你还挺擅长的,你还挺享受的。要是坐着坐着发现确实是很难呢?那咱们就果断放弃嘛,就是你不享受了嘛,那咱们就放弃。就好像我一直不想开车买车,但后来发现没人能给我开车,我又需要车,怎么办呢,只能自己上了。上了之后发现,哎,其实我还挺擅长开车的,而且还甚至有一种享受嘞,就是这个东西是可以发展出来的。
至于能不能变成有回报我开得过于好了就开成了滴滴司机能有回报你说这是一种幸运还是不幸就是所以不要用这个东西来定义自己
就像我刚才说的很多人就算没有回报做艺术但是他令你的人生幸福啊同志们幸福这个回报还不够吗你没成名成家没成为职业也没人买你的画但是你幸福呀他让你更像一个人或者更有人性的人这个可能就是在当下这个时候很多年轻人他们不太敢去相信的事情就是我在职业选择上
我选择一个一定要成为职业可以是你的爱好对就是我们要求的回报如果很单一就是给我钱或者给我名不给就不干那这样的话就会错失很多事情而且
而且说不定你干着干着就有回报了就找到你的新的职业方向但你要啥也不干呢这就都不会发生了我很好奇现在什么样的学生来跟您学漫画呢在美院里他们必须得学被迫学因为已经考上这系了不学也得学
我在社会上也在教漫画或者教画画我看你有开漫画的微课对 然后学的人我就会觉得比我教美院的学生更有成就感因为大家是真的想学才来的不像有些是被迫来的有时候还没有想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或者是没卡上其他更中意的这也很正常嘛
当你上课的时候你能感受到他们中哪些人是很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的哪些人是被迫坐在这里上课的是能感受到的吗我的工作就是帮助你能不能够去找一找你的方向呢或者更接近呢比如你上完我的课发现你根本就不想画漫画那也是一份获得但是一般来说还不至于如此
就是我会透过我的课程帮助大家去发现自己在哪一方面有兴趣有敏感性有天赋这就是一个人的资粮嘛就可以帮助他进一步地再走向下一步同时去示范什么叫做有热情地去工作和生活这个很重要这个太重要了
看到生活还有另一种可能性因为对于很多人来说我想从他们的家庭当中或者环境当中可能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不是为钱而工作的而为了一份热爱而如此充满热情地工作原来人这样活也可以活得很好对而且可以活在爱和美当中也可以活在丰盛当中
然后我也写过很多同学像蒲公英一样一去不复返了再也没有消息了可能他们觉得不衣锦还乡的那一天是没有脸见老师的了所以我在一席的访问上面说我对一个已经毕业的同学他说我怕辜负你的期待我说你不会辜负我的因为我对你没有期待只有爱只有爱
我就相信教育这件事情是即使你没有看到长牙长出来可你仍然要工作因为我们所做的是对人的工作是对灵魂的工作甚至在这一生没有长出来可能在下一生就这个种已经播出去也有一个同学后来跟我说我做了牛排店的老板娘他说老师你知道吗你教我的这些我用在了员工身上如何爱人
如何去对待人我觉得很有用我觉得哎呀我很欣慰我一点没觉得失望他不做创作人觉得这个就很好嘛我在想这样的生活里面还有什么是能让您困扰的呢就人生苦短嘛想做的事很多嘛又想画画所以下周要开学我觉得对我的创作是一种打扰
然后经常最后像我这种设恐的人然后逼我去见人见完人回来发现今儿还挺高兴这个工作还是有必要的强迫我去见人然后发现人类社会还可以还是有一些乐趣的所以就是这个世界安排我们做的事情往往并不是我们擅长的但这里面是一份礼物透过这些挑战我们会发展出自己
当你发展出这个部分的时候我们可能会看到它的意义它其实是必要的艺术不能是无源之水你需要有 material 有材料不然的话这个艺术会干涸了
所以其实某种程度上就是我想要的东西只是我不承认我想要是的我就觉得您很厉害的是您同时做着两份工作一个是学校里面的这种世俗事物上的工作然后同时保持着您个人的创作上的工作我还做着妈妈的工作呢对 还做着养育的工作想想就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因为很多人可能被一种其中的一种就累得不行了
它不一定是体力上的累可能是精神上的累就觉得我今天上了一天班了我教了一天课了我脑子已经累得不行了我就想摊着放松看点轻松的东西但这个时候您却还要再进入到自己的下一份工作这种状态您会感觉到累吗累麻了有时候的
然后累了然后在上课前比如八点钟我得出门然后八点半要开始上课那为了八点前我今天可以画画我就要五点钟起来画画这样我可以有一点自己的时间或者因为孩子七点钟要醒那我们可以四点起来画画嘛
在她醒来之前而且你要竖着一只耳朵听她什么时候一声哭号你的自由就结束了但是你想想选择是你选的对吧所以就咬牙也得干下去那这个时候比如说就是您的个人的创作这一块感觉是可以就今天不画了随时可以放下的对啊但是这是我心头最放不下的呀你今天没画就会感觉到老天欠了我的
我也是这么多年来才终于承认原来这对我是刚需就好像我们分分合合才发现原来我是真的爱这个人的哟但如果不分分合合你还真不知道呢所以就会发现艺术创作是必须要做的事但是确实是我们需要照顾好自己的生活就是有时候确实也不能把自己的精力和时间都耗干了然后你还责备自己为什么不能搞创作对自己要人道
哪怕这个公司对我们不人道但是你自己得让自己过一种符合人道的生活那学生里面还有有志成为漫画家的人吗有啊也有做得挺好的
比如说去年带壳的牡蛎是大人的心脏我的研究生尼尼同学就很成功吧成了时尚量级的百万对 畅销书特别特别了不起第一部主版的作品
他这个会不会给漫画行业的出版带来信心呢他这一套戏我相信会为很多编辑打上鸡血然后顿时跟风出了一群各种心脏各种武力但是都没有成效我想然后把作者也气了半死都抄我的但是这就是必然产生的现象但我觉得也不坏嘛大家打了一剂强心针
同时它也不是一个偶然这跟很多很多的努力和坚持和看不见的背后的付出是有关的它并不是一个突然就红了的幸运包括另外刘云的《下一个春天》也还满面是出版的也是特别好虽然不是畅销书但是在艺术上和题材上特别好
像这些都是这二十多年来可以看到的几个果实但是更多更多的就像庄稼一样就是它在无声当中它是不是能够结果或者什么时候会结出果子来会成熟会掉到地上这个就不是老师可以关心的问题我们只能担心好事莫问前程对我还看到这个里边小春老师也有给学生
做一些心理上的开导比如说也遇到过有抑郁症的学生然后去跟他聊这种也是您教学里面经历过的我方圆几里内其他班级的老师都
让我们班有个中毒抑郁的我能不能介绍到你这儿来我跟你聊聊把你当一个科室了我们上课的时候有一次课一个同学哭着跑出去哭着跑出去哭着跑回来然后就像我不会控制我自己我不会去哎呀这合适吗我不能哭
作为老师没什么不能哭的嘛就是完全真实地呈现自己所以我的真实对于学生也是一种邀请他们可以在艺术上或者在人格上面完全呈现自己然后会感觉到他被看见了他被听见了这个也许就有无量的价值而且这是年轻的人们最需要的其实是想被另外一个人所真正地接纳看见这就是爱
至少爱是解决许多许多问题的良药您有感受过学生的回报的爱吗有啊很多其实当你说一句话的时候对方是不是真的
听到了或者他认同或者进入到他的心里了你马上就能感受到就是我们的耳朵其实有两种功能一种是听一种是去感受是不是真的进入了在什么程度上的听进去和接收到了当你触动到了对方的心灵或者他是用他的整个心向你敞开的就像像日葵一样你是能听到水在滋养植物的声音
所以这个时候就是爱的回流非常感动这本书出版之后我看同学们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上课的时候氛围也不一样了包括我的同事看我的眼神不一样了当我们真诚地去袒露自己所得到的回报你有可能会被评判或者别人会怎么看你呢但你也可能会被更深地看见和接纳
我还有一个蛮感动的一个小细节是我看您的公众号文章当时看到美院给您办的这一次春灰的展的幕后有一个小的细节就是说在展览开幕的前一天晚上然后有一个中年男人突然过来要跟您买几本春灰的书后来您一了解才知道原来这个中年男人是
美院请过来兼职帮着挂展览上那些画的师傅对 装表店的师傅他就只是过来工作就是来挂画的但是他在做完了自己的这些活之后他居然想要来买几本您的书然后包括我十年前的校车的师傅就每天载我上下班的师傅我们的裸体模特师傅都买了来了现场的那个开幕式
就这些很令我感动觉得这种人见自有真善美啊大家还是能够接受到的并不是要撕心裂肺的高声大喊才叫有音量啊有时候轻声细语的音量但是说的话是很重的是很有力量的
那您会经常看这个书的收到的一些反馈或者是评论吗送到我眼前的我就会看之前《新京报》最近得了他们一个年度图书推荐了 12 本 2025 年的图书还是满令我骄傲的荣耀因为中国漫画从来没有得到过这种
严肃书评界的这样的一个奖项然后当时有读者的反馈令我印象很深因为春会里有写到这样的我的工作是被这个世界需要的嘛有人需要嘛然后有个女孩哭着跟我说说是需要的是被需要的就觉得很感动我想这也是我们每个人渴望得到的或者会鼓舞每一个人被需要是有价值的
所以我自己长久以来如果我在餐馆里吃到一顿好饭我就会过去握着厨师的手跟他说非常好吃做得太好了厨师寿宠若惊让我见一见厨师长谁是做得太好了至少我会对服务员说今天非常好吃就是我会觉得每个人都非常非常需要这一份
告诉他他的工作有价值有意义做得好的人应该得到而且我也会很感动有些事情做到超乎他需要的那么好其实这就是艺术艺术就是超过必要性的一件事情就不管是我的教学也好或者我们的工作也好他没有必要做到那么好但你把它做到更好了
卓越到了卓越的程度这是没有必要的多于必要的这个部分这就是艺术而且如果说这就是艺术那其实人人都有机会可以做到这种艺术不分高低贵贱的工作里面可能都可以做出超越自己这个工作本身那个标准的
那可能扫厕所也可以扫出艺术来对啊可以入道的有一句话是一个西方的一个作家说的他说如果给我两个金币一个金币我要用来买面包一个金币我用来买花买面包是为了让我活着买花是为了让我知道为什么活着
所以我们做这些工作这些奔忙是为了让我们为什么而活着而不只是为生而已是想起刚才您说的不要忘记供养自己用最好的东西用香花用美用爱去供养自己去荣耀自己
刚刚说到这本春徽的画风嘛很多采访也都问过您这个问题了就是为啥画风会变成现在的这一种这么的简单就是跟您当年比如我高中的时候看到的您的画是完全不同的感觉你当时是啥感觉就是唯美的天花板
在我们当时的认知和视野里觉得最唯美的漫画也不过如此了太荣幸了
而且那个时候班里面有几个女生我们是很喜欢画一些漫画的那个时候还不会用水彩所以就用彩铅来模仿你的画都以谁模仿的最像谁的配色配的最像阮君婷为荣太荣幸了所以我也想哇现在我对绘画的发展没已经成了那个样子我的读者不知道能接受不能了能因为
读者也长大了好好好能经受了对一个时尚杂志的主编说哎呀春归可以作为时尚版教科书吗里面的穿搭跟我还蛮像的嘛穿搭有眼光
这个穿搭我也是精心设计过的呢是那个角度我倒是没有想到嗯我以前学时装的然后把他的穿搭画出来精心配置了他每天的穿搭比如说虽然看着画风很简练但人你看为什么他一直穿裙子呢偶尔画一下他穿裤子发现根本就不是他就不符合这个人设他的裙子为什么不是喇叭裙而是这种收束的直筒裙嗯直筒还微微收束还要过漆嗯
其实跟他的性格和跟他与世界的关系很有关他的性格其实非常内敛整天不断地内省那么他的这种收敛他的身体姿态和动作就是他就是一个这样的性这是最确切的一种传达有人说哎呀这个画得很生动我想你知道生动需要多大的代价吗就是我们看到那个不太好的电影就会发现配角经常走神
就是演技不够配角不够好选角所以要把每一个角色不管是配角路人也好都要画得非常传神哪怕是显恋的匆匆而过但是它仍然要非常在戏里面跟戏要合一这个也是很难的
包括编辑这个故事它的走向它的每一句台词每一个逗号句号经历了多少次的编辑每一个对话框的大小音量的大小字体就决定了音量和节奏等等真的是极尽推敲所以它才会看起来很顺畅
对很流畅而且这可能也是漫画区别于纯文字的魅力的不一样的地方吧比如说如果说把这一本的所有的文字全提炼出来把它放进一个文档里可能很快的就读完了但是当它配上这些一格一格的漫画之后和镜头对可以说是分镜和它的
每一个版面的设计它就决定了你阅读的速度你的停顿你的留住节奏就是我的心其实是在跟着它这种排版的节奏起起伏伏的我的心的停止我的心的加速都是在跟着这个页面在向前推进的这种感觉很美妙
对 这也是漫画独特的魅力我不能割舍的东西所以漫画它传达出的是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所以当我十几岁发现漫画的时候我觉得哇 这就是我一生在追寻的一种形式同时也像我们之前说的漫画中艺术的部分非常重要
所以对于一本好的漫画其实我看的时候比如第一遍看的是故事情节第二遍我会看它的艺术就好像我们听到一个人讲一个故事这个故事被不同的人讲可以讲得很精彩可以讲得很乏味虽然同样是个精彩的故事所以如果很美地去讲述它这就是艺术本身非常重要的一个部分
而漫画它其实作为文学性和艺术性两者都在法理所以我们现在看电影都恨不得在短视频上五分钟带你看完一个电影所以我们跳跃了这个过程没有这个体验的过程了那么它就会失去最重要的那个部分是的
就像我其实看电影我也很喜欢看这个电影的创作者的采访很想知道他是如何想到和创作出来这样一个作品的这个背后的过程我都觉得他也是这部电影的一部分就像这本书可能他上市之后您接受的这些采访您对他的讲述包括读者对他的反馈可能这些
都成了这本书它现在的艺术的一部分包括大家的阅读其实也是在创作这本书
还是很希望有更多人能直接去看这本书我感觉这是一本很难描述的书不太容易在一个播客里面能够讲出这本书它真正美的部分这个是一本你自己去翻开了摸到了然后你静下心来去看完了其中一页你自然就会被打动就会进入到那个世界的那种美
就像安东尼他说的我觉得很有意思安东尼就是那个作家他说之前看你的话他会觉得像一间瑜伽教室然后好像是个神圣的空间得脱鞋才能进去对灵性的空间脱鞋进入之后就会获得心灵的安宁然后现在呢看到春辉这一本他觉得是在那个灵性空间办了一张年卡
你随时进去随时翻开一页哇就脱鞋进入了那个空间的感觉了我觉得她说的很精准我说为什么要脱鞋呢她说就是感觉特别干净我也是我觉得翻开这个书之前我得洗手她感染了我想也是我对创作这件事的公签就是感染了大家让大家觉得必须要公签地对待这件事情
虽然这个书已经卖得很好了,但是希望有更多的读者能够自己去走进这个空间,自己去感受一下,能够感受到一个创作者的热爱,也能够感受到一个人在找寻自己的过程中付出的心力和找到的一些答案。
对这种虽然不是你自己找到的但是你一定会获得一种鼓舞就感受到原来是有人可以这样去找到自己的路的也许我也可以尝试去开始我的寻找鼓舞大家去开始对去爱自己去无条件地接纳其实这里面的爱就是一种感召是就是一种感召
我觉得一个好的老师就好像一个好的恋人就是他在示范你可以这样的被爱如果我可以这样爱你的话你也可以这样爱你自己这样接纳 这样鼓舞这样珍视你自己一个好的爱人和一个好的老师为我们提供的都是相同的原来我们还可以这样对待自己谢谢维尔老师听完这期你印象最深的是什么欢迎评论告诉我们评论区见评论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