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174 在充满噪音的信息环境里保持听觉｜2024年终策划
01:11:27 Share

Hello 大家好 我是梁义这里是超智游戏 Complex Game 我们一起面对这个世界的复杂失控不确定插播一个小广告我带领的沉浸式非暴力沟通学习课程的新一期开始接受报名了

《非暴力沟通》是马歇尔·卢森堡博士开创的沟通体系这本书常年高居沟通类书籍的第一位有非常多的人曾经阅读它并且深深地被触动发现原来人与人之间的相互理解和有效的交流是可能的并且是有方法的可是与此同时真正能够在生活中运用非暴力沟通做到知行合一的人并不多可谓知易行难

所以,这门课的定位就是帮助更多人从零开始接触非暴力沟通的同时从知道深入到做到我们在课程里安排了非常多层次的练习和案例带领这个课程从 2018 年开设到今天经过无数次的迭代和优化它完全不是那种单讲理论的课程而是在一次次的手把手的引导和练习中让你逐渐形成新的肌肉记忆

让你找到方法找到开口的感觉一次次的积累内心的力量所以它不仅是一门非常完整的系统的学习肺暴力沟通的课程也是一门非常注重培养内心力量的课程我自己学习和实践肺暴力沟通已经超过 10 年的时间

Faibody 沟通给我的人生带来了决定性的改变和成长我的亲密关系我的职业道路以及我跟自己的关系大家在这档节目里听到的我有很大一部分就是持续实践 Faibody 沟通的成果所以 Faibody 沟通也是很多人开启自己人生二次成长的关键

所谓的二次成长就是成年以后尤其是遇到重大的瓶颈、低谷、困难的时候我们开始意识到光靠惯性和死磕并不足够需要学习和升级自己的心智系统掌握新的能力才能从无解走到有解

从小学到大学的教育是我们人生的第一次成长而现在我们要自己决定和开启另一种服务于我们生命质量的成长所以叫二次成长在这个过程中非暴力沟通往往是这些二次成长学习的基础设施成为一个人再次出发的抓手新一期的课程时间会从 2025 年的 2 月 11 日到 2025 年的 4 月 1 日

现在就已经可以开始报名因为是小班教学我们想保证互动的机会和质量所以名额只有 35 个所以建议有意向的同学都可以抓紧报名课程的详情和报名的方式可以在节目公告 show notes 又或者是微信公众号有点良意找到希望在这门课里遇到大家也欢迎大家把它推荐给意识到需要二次成长并一直在寻找方向方式的朋友们

哈喽大家好我是梁毅又到年底了这一期是 2024 年超级游戏年终特别策划的节目我们今年策划的节目的主题叫做创造和培育自己的信息环境

然后在这个策划中我提到了两个问题第一个叫做信息污染一个叫精神污染但它总的来说对应的其实就是我们现在不断在比如说在刷手机刷小红书或者是刷各种的社交软件的这个问题很笼统的去指向这个现象

然后我在策划语里面是这么说的我也先给大家念一下然后待会我们会再读出一些投稿然后也会再慢慢地给大家展开这期节目信息污染并不是今年才成为显学的问题它是个不断演进的灾难它的灾难性主要来源于我们无条件地接受了一切同时又幻想他们应该做点什么来让事情不至如此一直在等待他们

自己盯在原地不断的吸食最终面临戒毒的处境在过去有没有信息是一种特权尽力获得更多的信息激进天经地义但在信息时代不被各种信息冲击到精神崩溃行尸走肉则需要带着极强的精神意志再加上持其以恒的方法执行但我们不应该是一个人去面对这种级别的天灾

所以我邀请你每一个超级游戏的听众来分享你什么时候开始意识到这个问题你意识到问题以后做了什么有什么方法行动或者是经验你已经在有意识地拒绝什么内容或者什么渠道你在这个过程中有遇到过什么挫败或困局吗你怎么样不断地培育和创造自己的信息环境来获得优质的信息

你有什么内心的力量或者外部的资源去支持你做这件事情吗其实我们超级游戏的听众如果是些老听众其实知道我们曾经谈过信息和媒介等等就这些话题的早在这个第 16 集还有第 17 集当时我们的标题叫做放下手机就能够避免社交媒体的操控了吗

这个里面谈了两期节目差不多两个小时去讲了这些媒介信息我们有没有办法放下手机等等的这些事情感兴趣的话可以回到那个地方去再听那个时候其实我们就已经讲了或者说分享了一些角度就是说我们不是放下手机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我们不是说不看

少看甚至就能够解决我们内心的担忧以及公共意义上的就更有更大的一些课题我们没有办法避免

是因为我们是关注公共的我们也需要获得信息获得信息对于现代人的不管是个人生活还是公共生活都有巨大的意义所以这个所谓叫做广东话里面有一句话叫做不能咱们狗急被杀虫就是不能用普通话来说就是不能因噎废食

我们不能因为会呛到会噎到所以就不吃东西了我们还是要吃东西的然后区别只是我们怎么意识到吃下去了某些东西对我们的影响是什么然后主动进化成一个更自主的去呃

就是对自己负责的一个状态也对我们想要的想追求的世界去负责的一个状态跟行动的一个状态然后很有意思的事情是这个征集发出去以后今年一路到截止我收到的反馈或者说收到的投稿并不多只有个位数这是第一次收到这么少的投稿

然后我想了一下,其实挺有意思的,就是比如说有一个投稿,他可能都不算投稿,他就偷偷给我发了一小段话,我觉得特别有代表性。这个听众是这么说的,他说,其实有写,但是感觉自己还身处其中,还是吃瓜群众,所以写了很多天也没写出来,对信息污染大概能感受到,但还是不是很理解。

除了设载了几个以前常用的社交软件还是离不开类似于抖音、微博这样的媒体期待这期节目想看看别人怎么说其实我想它很有代表性这段话就是很多人觉得如果我写出来好像就已经摆脱这个困境了已经完全解决这个问题了所以我才有资格给写出来

然后自己就觉得还是深陷其中所以很想看看别人到底是怎么说的从别人身上学学看法或者说学学一些别人的做法这样子持一个观望的态度或者一个非常谦卑的学习的姿态这当然不是坏事这是一个很谦卑的态度

但是我觉得这个留言或者说这个小小的投稿恰恰能够很说明一些问题包括我自己在做这些征集的时候都有这个心态就是往年的这些终极不管是叫自我关怀还是庆祝等等我的英雄之旅

都有一点点像我已经有对这个话题有眉目了我觉得这是个很有解决就是好像解决了某些问题以后得出来的结论然后大家可以跟着这个线索往前走然后生活可能就能够过得更好这是一种有点像你不能说提供解决方案但是就是提供一个出路线索的这么一个内容就是

就是内容组织取向可是这个题目很不一样就这次我们的这个题目很不一样就是我在征集的时候我都有点放弃了这个叫做我也要举一面旗子然后大家跟着我这面旗子往前走去获得一些什么样的答案就它不是答案导向的它其实是一个聆听导向的什么叫聆听导向就是我在

定这个题目的时候我也其实坦白讲我也很想听一听我的听众们也就是我们的每一个人其他人他到底是怎么面对这个问题的我是抱着一个有点像取经的态度来去定这个题目的就是我觉得好像我自己也没有解决得非常非常好或者说完全解决了这个问题我很想集思广益我很想看看那些已经解决的人他会怎么说

然后所以就很有意思就是有一点像你看我我看你对吧所有人都在观望但这个现象本身可能我觉得就是我们的节目主题叫做接纳复杂失控不确定吗或者陪你一起面对这个是复杂失控不确定吗所以真的是求求仁得仁哈就是等于是

大家一起在这个来回反射的过程中把这个问题的复杂性它的不确定性给呈现了出来就是可能大家对这个问题也都没有很大的把握说我就已经超脱它了有一些人可以说我已经搞定了这个问题完全以一种我搞定了这个问题的态度

所以今天这期节目我觉得很有意思的就是我们不是以这样的一个比较傲慢的态度说来我们给大家列出 12345 这个问题社会问题是这样的所以我们的解决方案呢是这样这样这样的有 12345 不是可能是我们先把但是也不会完全没有就是待会儿也可能会有这样的一些问题但是我们先调一调我们的角度把角度调成一个比较谦卑的角度

就是让我们感受得到我跟你在这个问题上都在经历都身处其中当然不一定是身陷其中可能是身处其中然后我们是一个战友的就是如果我们觉得面对这个问题我们都在打一场仗那咱们是战友的关系不是谁谁谁是谁谁谁的司令或者是谁谁谁是谁谁谁的这个指导员这样的关系不是这样的关系

然后另外的一个朋友的投稿就是他投了两次他在正式写一个投稿之前他给我留了这样的一段话他说老师啊我在写稿的过程中遇到的困难我可能不是很确定信息污染是指我们收到的信息本身的不准确性还是其他的部分

对我个人来说,我个人觉得自己信息是自己选择的,比如我选择不听短视频、断网、多看书、看官方信息,甚至是减少泛泛的信息摄入是我自己的生活方式,可是一旦开始写,就会觉得这是不是我很傲慢,听起来像在指责不会自主选择的人。

我尝试了好几次,写了一些 bullet point,但感觉内心压力很大,貌似是害怕播出去之后被别人指责说我傲慢,说我极端。我很感谢他的坦诚,这个听友给我留言这个写不出来,我觉得他背后的那个态度反而是更让我感动的。

就是他意识到了这件事情不是就是我们做这件事情不是站在一个非常精英的角度说有些人很懂有些人不懂所以我们作为懂的人呢要去教育甚至是教训那些不懂的人他意识到了这件事情所以他说听起来像在指责不会自主选择的人嗯

这个就会涉及到待会儿我们会讲到的一个话题也是我觉得很重要的一个事情就是现在就讲吧我觉得就不卖关子了经常我的节目里面会卖一些关子我觉得就是信息里面新闻和情报都是信息但是新闻和情报是不同的就是

一个公共的事情现在很多时候是有一种情报化的取向什么叫情报情报就是有些人知道有些人不知道

这个叫情报越少人知道越好这个叫情报就是大家会听过就是如果你看一些谍战片或者你喜欢看一些战争话题的电影之类的时候可能你就会或者是特工你很喜欢看 007 类似于你就会知道有一种人叫做情报贩子对吧

甚至就是出现在很多军事题材里面那什么是情报呢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就是到最后如果一个信息只被一小撮人掌握只被特定的人掌握甚至是价高者得就是越高的价格购买来的情报越具有价值

通常是这样吧就是如果它是商品化的话或者说是可供买卖的话当然不会有市场去买卖这个东西了通常是在黑市了对吧在很多的电影题材里面我们会看到有一个情报贩子然后或者是一个情报网络有个黑市里面会买卖很多的情报等等那在这个情况下其实情报的本质就是有些人知道有些人不知道

这种情况叫做情报那什么是新闻呢就是另一种状态就是每个人都知道的才叫新闻每个人都知道的才叫新闻什么意思呢就是大家想一下一些我们现在推到我们面前的事情一些公共事件或者说一些公共政策这些事情如果只有一小撮人知道

那其实就意味着有另外的一些人不知道比如发生了一个事情我就随便掰吧就是一个现在我们的小区里面出现了一些污染的情况这个没有人清理然后这个垃圾没有办法及时的清理导致整个公共环境都非常的脏不堪大家忍受不了

那在这个情况下就需要新闻了因为小区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有权利去知道这个问题已经出现了那么他到底原因是什么然后哪个部门在主管有些什么解决的方案我们怎么样一起去讨论它就是每一个人都得到这样的信息才能够对这个事情进行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解决

因为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么身处其中的人其中一些人如果他是不知道这个新闻的他完全是没有获得这个信息的第一他就失去了参与的权利对吧第二哪怕有一个什么神仙给他解决了但是其实他也是一个无知的状态就是不不不身处其中的状态

我就联想到一个情况就是这种情况我把它叫做说不幸福的状态因为幸福是每一个人都过得好才叫做幸福就你很难想象就前两天听那个孟昌跟 Steve 他们那期节目里面孟昌还提到这个观点就是如果你只是自己过得很好然后你但是同时你又知道隔壁邻居啊就天天在受苦你不会觉得自己很幸福的

除非你是个反社会人格就是你知道别人过得不好你潜在自己心里面也会有一层阴影蒙上了一层类似于阴影的东西所以幸福是一个集体概念就是

当一个人去追求幸福的时候他其实不仅仅是在说自己过得好我自己能吃饱饭其实幸福到最后是包含一个集体公共的概念因为你不可能在一个大家都苦大仇深随时准备杀人然后已经愤怒到不行了的高压锅里面然后独善其身的在其中这个社会生活里面说我在里面其实自己过得很幸福就这两个东西是矛盾的是荒诞的

新闻也跟情报的区别也就是这样就是什么时候新闻叫做好就是每个人都能够获得同样的公共信息的时候这个东西就是新闻所以新闻是天然的具有传播性的天然的具有每个人都应该获得的这样的一种特性但是现在不是现在的信息环境是它让很多的新闻其实有点变成了情报

然后这个也关乎到我们说的信息筛选以及 newsletter 的历史就是曾经像一些新闻的学者就提倡过说每个人都要注意自己的媒介食谱

就是我们有没有关注你的信息摄入到底是不是但凡推到我们面前的信息都照单全收这个代价很大对吧我们可能不少人有体会过这种代价就是自己不断的刷手机然后就成为了算法的奴隶或者说这个被手机去支配然后就开始慢慢意识到去想说那我们要注意一下自己到底看什么不看什么

然后从学术上来说就慢慢形成了这个叫媒介食谱的概念比如说香港中文大学的方可成教授他专门研究这个事情的他就提出过媒介食谱也自己推出过这个新闻实验室的 newsletter 这个 newsletter 作为一个有点像非主流的媒体它曾经承载了一个新的有点信息理想或者是叫做说

新闻理想这样的一个东西就是我们不要再去依赖那些社交媒体去接收信息而是用一个邮箱用订阅大家去订阅就有点像以前订报纸的方式去订阅一个 newsletter 的方式可是到目前为止 newsletter 并没有成为一个非常主流的或者说解决方案

没有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出路更像是一个边缘化的小型的社会实验只有一小群人在用这样的方式我答案并不是说一小群人去做就没有意义而是说

刚才如果你联系我刚才说的那一点你就能够去理解为什么 newsletter 我不能够称它为是一个成功的方案或者说我不觉得媒介食谱是一个成功的方案就是你付钱去订华尔街日报或者付钱去订财新它就已经这个付费本身这个付费订阅本身就是比如说一年几百块几千块这个付费订阅本身它就已经

进入了刚才我所说的新闻可能没有就是需要每个人都获得这件事情与这件事情是相矛盾的与这件事情是相矛盾的就是新闻是要公共吸收每个人都知道然后它才有价值

如果新闻不是被每个人都知道它只被一小撮人所掌握它就失去了很大很大的它的本身的这种社会安抚性或者公共参与性社会稳定性等等的这个新闻公共系统的价值它就会失去所以 newsletter 或者媒介食谱是没有办它具有可以在情报的意义上具有价值就是你从个人的角度来讲你可以获得越来越优质的情报

你可以优化你的信息系统但这个不一定是 lose letter 方法可以很多种多样对吧有些人现在开始学着自己去跟 AI 对话对吧去跟各种各样的人工智能去对话的过程中提高自己的媒介素养或者说提高自己的信息

管理能力提高自己对很多事物的认知能力这个是个人认知情报意义上的进展但是在公共性在新闻这个意义上这就没有办法成为一个有效的解决方案就是你知道不等于别人知道对吧也更加不等于整个社会整个社群每个人对这个事情有知道因为如果不是每个人都知道的事情也就不可能有共识

这个社会撕裂这件事情就会变得更加的严重当然扯远了我们今天其实是想回到就是对信息的理解对如何自己摄入信息的理解那我觉得就可以开始去念一些我们的投稿我觉得有些投稿很有意思其中 507 其中一个听众他的投稿是这样的他说

很多年前有一位大学同学就在试图推广他自己创建的一门叫网络信息素养的课因为他是属于大学里翘课挂课频繁却有着自己的兴趣自学了很多计算机相关课程的人所以通过他其实很早就知道了有信息污染这么一个概念他很少用即时通信软件甚至后来完全弃用

告诉我有什么事情找他可以发邮件于是省略号后来我们失去了联系另一位朋友对待即时通信软件的方式是把所有的信息传到某一个时间段集中回复处理所以会看到他在某一刻密集地点在我的朋友圈

由于职业的缘故,我必须让自己接触大量的信息,了解当下热门的话题,以此寻找内容创作的灵感。所以即便知道了这个概念,也并没有意识到给自己创造更良好的信息环境。但仔细想想,这是个细思极恐的话题,因为我们大部分的认知都是由信息塑造的。

而每个人极有可能困在自己的信息检访里与真实世界脱节当察觉到这一点每当看到一个信息我会下意识地问自己这是真的吗可能同样也是由于职业的缘故离职之后我真的很不喜欢打开手机和电脑自己好像没有 FOMO 症状 Fear of Missing Out 就是害怕错过点什么

大部分的事都关我屁事也很少用小红书甚至没有抖音目前用的比较多的就是微信和小宇宙之前看到国外新闻行业应对新媒体和自媒体兴起其中之一的方式是通过订阅优质新闻来进行信息筛选国内好像也有比如 FT 中文网

但我很怀疑有多少订阅量连信息都要付费大概是很多国人无法接受的吧小宇宙上有一档播客是新闻实验室是香港中文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的方可成老师创建也在通过 Newsletter 的方式帮助大家获得更优质的信息还有他和港中文同学共创的放晴早安会报道世界上更多不为人知的积极实践

但播客作为获取信息的渠道效率实在很低所以更多时候我还是通过阅读虽然每天发生的各种事件是新的但人类的大部分认知和困惑其实和前人相比并没有多大的差别所以我会倾向于从书里寻找答案谢谢这是 507 的投稿

然后另外一位听众叫我希望我有读对他的名字但是他的名字实在是非常的复杂跟难以去念叫 Hippopotamus 我希望有面对 Hippopotamus 虽然我对于信息减防这件事没有特别深的体会除了在发现自己和亲近的人信息环境不同的时候

我父母接受的信息和我就很不一样讨论问题的框架和概念也都不同再结合各自生活经验的不同分歧就会很大我的信息环境括号主要是朋友圈也会和朋友不一样因为我在国外的时间比较久我没有做什么别的就是经常在我的朋友圈分享我看的听的东西大家想看就看

我有时候会根据公众号的一部分来决定一部分消费什么信息如果是单纯宣扬观点但言之无物或不认同基本假设和前提的论证我都不会去看没有参考文献的文章有时我也不看过乎学术人的坚持我也有意识到我自己的信息环境是比较特别的自己一手打造的

我会倾向于消费某种类型的信息进而加强某些观念和印象但我目前并没有很想消费别的碰到不带批判性的文字我都会比较警惕无论是站在哪一方的并没有什么外部的资源去支持我倒是朋友圈里有一些为自己的理想和信念而坚持的人我看到他们而感到鼓舞和被感染也愿意做一个和他们一样多分享的人

关于信息污染的话题这是另一个听众的投稿是芋头的投稿他说关于信息污染的话题我思前想后琢磨了很久这是个比较大的议题跟我相关但又像若隐若现的雾笼罩在身边很难抽丝剥茧分离出具体的场景

我对信息污染最初的感受是发生在 2024 年年初春晚上春山成为热点话题的时候当时无论刷什么社交媒体全民讨论分析节目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细节推测事情背后的种种动机春节恰好是全民最放松最悠闲的时候所有的焦点都汇聚到这一件事情也无可厚非

但是当连续一周周围都在讨论跟我没有什么关系的事情的时候我感受到了热点给单一的给人带来的窒息感我对此感到厌烦另外一个场景是当我思考怎么样克服说小红书上瘾的毛病的时候我尝试关掉了小红书的推荐

主页的推荐一下子变成了营养博主、穿搭博主、美妆博主估计是程序根据大数据对我打的标签发的推送看看自己衣柜里寥寥无几的衣服我苦笑了一下可惜大数据没把我研究明白我恰好是最不在意美妆穿搭的一类人消费倡导博主成了我的无效信息

全民集中放假的时候全世界都洋溢着松弛的好奇心八卦和信息最能在此派上用场我开始思考我到底想刷到点什么呢我到底需要什么呢我直接卸载了小红书和其他社交媒体 阔虎反正任何时候都可以下载下来打开日记文档自我连接感受当下的自己

我察觉到的是无聊我想找点东西打发时间带着说不定就能刷到有意思的东西的侥幸心理自然而然地刷起小红书我也察觉到了期待内心想和有意思的人和事情产生连接沿着这个思路我放下了让小红书随机给我派发有趣信息的网面给自己做了一个盲盒

《阔壶》参考了博主范丽媛《疫情宅家》时候抽奖的创意,把自己觉得可能有意思的事情写在纸条上收集起来,在每次感到无聊的时候抽取一张来实践。纸条有简单的爱好,比如用三种颜色画一张画,阅读叉叉书的叉叉章节,也有脑洞打开的。

和通讯录里名字带 M 的朋友以拜年为契机打个电话尝试两种没吃过的新泡面阔虎强迫自己出门走动走动做一件具体的事情这是我离开信息污染的起点自我连接却感受我需要什么在这个过程中我看见了自己对有趣的渴望保护嗷嗷待哺的好奇心不被随机推送的页面去淹没

另外,我回顾了一下过年场景下最频繁获取信息的渠道听播客、阅读收集和刷短视频在这几件事情上和听播客、阅读相比刷视频、摄入信息更快捷方便因为眼睛、耳朵同时工作,刺激性更强但同时,视频的连贯性更强自己遇到垃圾信息主动截断的难度就更大了

哪怕自己刷到了没兴趣的内容也会因为惯性刷下去而书和播客里遇到的垃圾信息相比主动停下阅读收听是相对容易的因此选择不被污染的信息和渠道其实是个人主动发出的行为只要能区分现在想要的是随便刷刷的轻松还是想获得有启发性的信息就可以做出更适合的选择

因此我把手机上的 APP 做能功能重置小宇宙播客只关注内容垂直的科普节目微信读书用来深度学习特定的领域把小红书留给自己当作放松的娱乐软件如果依然遇到了不是当下需要的信息提醒自己及时切换不要把没有味道的口香糖放在嘴里反复嚼

在流量至上的潮流里被污染的信息总是裹挟着被放大的焦虑压力负面信息窥探欲源源不断地霸占我们的屏幕但不要忘记我们有主动选择的能力让信息为我所用芋头

我看完这条以后其实蛮感动的是因为我在看的时候其实在最初一路念芋头的这个投稿的时候我有感到跟他很强很强的连接感因为在他的投稿里面大家有没有发现他讲了很多自己的感受然后这个是待会我们会讲到的一个观点就是韩秉哲在说我们的信息结构的时候他说我们聊了太多的他

但是很少聊到你什么叫做他他就是他者他者可能是一群人比如说我们跟一群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网友一起聊我们的父母我们跟一群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一起聊或者是我们认识的人一起聊再见爱人里面的谁谁谁就现在的互联网信息结构就很容易成为一个让我们一起去聊他

其实现在我们做这个信息征集也有可能变成这样的情况就是我跟大家一起去聊信息污染这个他我们一直在增加更多的他者可是我们其实可以聊你所谓的你就是我跟面前的对方跟面前的这个人直接的交互直接的跟他做

不仅是信息的交换更多的是在我看来就是直接的去有情感的连接比如刚才玉头讲这些的时候其实我就感受到玉头好像站在我面前我再去感受他的感受比如他在说他感到无聊他感到厌烦他把自己的感受说出来我就听到了他的感受

如果因为现在我是在读一个投稿但是如果芋头站在我面前的话我就会听到你就是那个你就是指面前的人你想告诉我你有这些感受这就是我所理解的一个

它也是一种打破我觉得是很重要的一种打破它甚至超过了到底我们要不要接触信息要不要用信息的这个打破它的打破是关键在于我们重新去发现有很多的你而不只有很多的他我觉得这个是很宝贵的然后这个也是我们做这期节目里面我收到这些投稿也很想跟大家分享的一个角度就是我们其实不只有解决问题

因为当我们去提出问题的时候很容易就变成解决问题然后所有其他的投稿都是资源对吧把它把人变成了资源但是其实我们还有人与人之间这种关系的存在还有关系这个东西的存在

然后所以我就特别想把这点说出来就是不仅问题的答案很重要我们一起去面对这个问题的过程本身你在这个过程中什么时候产生了什么样的感受

然后这些什么样的感受驱动了我们去做什么样的更进一步的尝试又或者是在尝试中又有进一步的感受进一步的这些都是我们很人的 human being 的那个部分我们是可以去看见以及去共享的我们就因为有这个 human being 的部分所以聚集在这里不是吗然后还有一个投稿来自于小月月

我觉得很有启发我也读出来他说看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一度无从下手然后我发现我可能得先明确定义一下什么是信息污染和精神污染所以我问了 ChatGBD 他告诉我信息污染包括了过量的信息虚假的信息碎片化信息和信息减防

精神污染则包括了负面情绪的传播价值观的腐蚀过度依赖点赞评论类型的社交注意力涣散等等在我看到了这些定义以后我发现我可能已经度过了这场天灾度过的方法是把所有的坑踩了一遍我是 90 年生人

在我 10 岁到 20 岁出头的这十多年时间里,我担任过各种贴吧的大小吧主,各种论坛的版主,做过早期的主播,甚至自己建设过日反问量过万的论坛。在网上冲浪的期间,我见过太多的人和事,导致我其实已经天然地对信息污染和精神污染免疫了。

就好像一个人如果吃过足够多的食物他会很自然地分辨哪些是好吃哪些是不好吃从我个人的经验来看似乎只能概括为经历了足够多自然就明白了很多道理也充实了自己内心坚定的力量这个天灾很像我们可能都会走过的弯路有的人走得长一些有的人走得短一些但总归都能走出来

这里的走出来等于能意识到自己被这些冗杂的东西困住了当开始有这个意识的时候后面所有的问题都只是方法的问题首先是算法算法是可以被调教的从理智上分析哪些问题该留哪些不该留对于不该留的内容多一点不感兴趣或者减少推荐

当然,人也是需要娱乐的也请适当地保持保留一些让人快乐的内容比如对我来说就是看萌宠看这个东西没有营养但就是让我快乐快乐很重要人没法一直痛苦地持久去做一件事其次就是多放下手机曾经最困扰我的一个事情是我担任论坛管理员期间家里停电断网的一整天我非常焦虑总是担心论坛上发生了什么事

后面来电了才发现屁事没有这个世界上 99.9%的事情都和我没啥关系不用花时间在那个上面多看一两个短视频不如看看夕阳真的很漂亮基本上做到这两步九成的信息污染和精神污染就已经离我远去了剩下的一成是生活中总要面对一些机灵狗碎的事情

比如说工作的行业里发生了什么八卦哪家公司又退出了什么项目谁是项目负责人哪家公司又裁员了这类信息大部分时间没有用但搜集一些总归能成为和同行之间的谈资或者帮助我判断一下现在行业的走向和趋势一些八卦也能让我获得一些情绪上的愉悦人不能总是阳春白雪的夏里巴人的快乐也很重要

回过头来说重要的事情如何能意识到自己被困住了我有两个方法可以分享第一,去问是不是感觉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都和自己有关

比如某个公众号说韩国和上海的生育率都低于 0.8 了你觉得很爽 阔乎这个烂世界终于变成它该有的样子或者很不爽 阔乎人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不去生育 阔乎而事实上我的生活里有没有生育这件事只取决于第一 我有没有另一半以及第二我们两个是不是想孕育一个新的生命

第二点是第二个方法是是不是感觉世人皆醉我独醒比如老板天天在那里做傻逼的决策根本对公司的业务没有用清醒一点这只是中二病这个世界比在座各位聪明的人多得到处都是凭什么就觉得自己最牛逼可以指点江山很多时候只是大家立场不同利益不同因此所求不同而已

生活是一种体验走了弯路也罢直达捷径也罢千万不要觉得曾经被困住的自己就是个傻逼那只是一段经历而已小月月我读完所有的这些投稿虽然不多但是我觉得很珍贵最最最珍贵的一点是我没有从中听到一点点的鄙视就是对任何人的鄙视

相反我听到了是很强烈的同舟共济就是患难与共的一种支持感就是没有人带着说我是来这里说教的我是来这里说你谁谁谁做得还不够好而是说我们都会经历我们都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就像小月说有的人走得长一点有的人走得短一点但总归都能走出来

而于此同时他又是有很多的积累跟方法的他讲了很多自己做过版主做过主播做过论坛的管理员等等等等等等很多的经历过很多然后所以获得了什么然后自己用什么样的心态来去面对这个信息的大潮或者用什么样的方法来面对这些信息的潮流

对别人的尊重对每一个生命或者说每一个都生活在同一片天空的这下的人的这种爱护

我觉得是很为这一点感到骄傲的然后除了这些人文关怀的部分情感的部分刚才其实从不同的投稿里面可能大家也对我们这些话题有了更多的想象有了更多的方法可能浮现在你的脑海里面所以接下来我们就会在方法的层面里面会再多延展一点点好

从传播学的角度来说有两个方法我觉得是或者说两个关键概念是值得去注意的第一个东西叫性造比信息的性噪音的噪比例的比性造比它最初其实是一个

它是个传播学概念但同时也是个音响的概念就是信噪笔就是形容一些声音或者是一段信号到底里面的有效信息跟它的噪音之间的比例到底是多少

比如说我们这期节目如果有一个动作叫降噪如果我录的在一个茶馆录或者在一个大街上去录那么就会录进去很多很多的噪音这个就是我们通常对于噪音的理解但是信噪笔也可以用来去形容整个的信息环境你自己的信息环境你觉得你自己获得的信噪笔怎么样

就是在你自己目前的信息环境里面哪一些可能表面上看起来是信息是你一直在不停摄入的但是它是噪音那哪一些是对于你来说有意义的信号就是在信息社会里面信噪笔它的噪音就不仅仅是狭义上去指那些比如说抽水马龙的声音啊

那个只是一个狭义的定义但是广泛意义上来说你就会知道比如说我看一些推送过来的短视频那些对于我来说其实是噪音来的

所以构建你自己的信噪笔以及构建你自己对于哪些是信息哪些是噪音的一个不断的分析判断跟建立你自己的标准的认知的过程我觉得就可以成为一个很重要的自我优化的方向或者说切面关注哪些是信号关注哪些是噪音这个过程当然可以是无穷无尽的就是优化自己的信噪笔

但在这个过程中也有可能出现的情况就是你把一些东西当成是噪音滤掉了过滤掉了像降噪一样的把它过滤掉了但其实那些噪音里面也有一些另外的意义上的有效的信息

所以这个里面如果展开就会有很大很大的可以探讨的空间但是我这里就留个白就是因为大家也懂得自己去思考嘛所以就只是说提供一个这样的概念就叫做性造比在传播学上面有一个叫性造比的概念大家可以去思考跟观察一下自己现在的信息摄入的性造比怎么样

如果你从一个量化的统计来角度可能你会发现哎原来我 98%的信息摄入它都是就比如你你有些现在的社交平台有这个历史功能对吧就是有一些浏览器也有就是你的呃

网页浏览的历史你就去翻对吧现在到了年终你可以去做这样的一个统计就是比如说你打开你的 B 站账号如果你经常上 B 站你经常上 B 站为例你打开你 B 站的账号然后你看一看在你看过的所有的这些视频记录里面往回滚动哪一些是其实是有效的信息哪一些是噪音就没有给你的生活带来特别的贡献

跟认知上的增长的他只是就是推到你面前然后你觉得他好像有些有点意思然后就看下去或者甚至你觉得没什么意思但是你也看下去这样子的过程然后就会发现自己的性躁比到底怎么样可能大概率你就会发现原来在你有意识的去选择去行动去优化之前这个噪音的比例还挺高的这就是性躁比的概念

那第二个呢是叫人类学家的田野就是对待信息有两种的不同的态度或者说两种不同的读者身份一种是你就只把自己当作是读者或者是听众你去接收这个信息然后你进入这个叫做听众的角度这是一个当然很好的角度这是有主体性的角度就你做你自己

然后你在面对这个信息包括你听这期节目的时候你调动的是自己的身份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情感你对你用你自己去进行反应而这个东西是很有连连接感跟在场感的就是我就像你去看电影我作为观众我看了整场电影我哭也好我笑也好我自己享受了这个是一个很有主体性的角度

很有生命力的角度但同时还有另外的一个疏离的角度就是你把自己当一个人类学家人类学家呢他们会去到他们的田野对吧他们有一个田野这个田野可以是任何的地方比如说他可以进入到一个厨房某个部落的厨房里面他观察这些部落的人怎么

去哪些地方是他们认为是他们的厨房他们的厨房里面到底有什么用具他们会怎么使用这些用具他们在这个厨房里面有没有彼此的交流他们会说什么话他们如何在这个被称之为厨房的他们的厨房的地方去合作完成一个食物就是在这些人类学家的观察的过程中

他是有疏离感的恰恰是因为他自己给自己跟这个面前他的东西有一个疏离心理上的疏离心理上的距离感所以他能够看清楚这个东西以及同时不被他里面的东西所影响这个这个这个很有意思就是所以去看新闻或者看信息看一个呃

抖音推到你面前的视频就有点像看短剧比如最近很流行短剧有些人看短剧是他作为观众去看短剧去享受那个短剧但也有一些人看短剧是把它看作一个媒介现象看作媒介这个频道或者说这个空间这个公共空间里面突然间多了一种叫短剧的东西那大家看它的时候是什么反应呢它用一些什么样的剧情来引起大家的兴趣呢

它激发的是一些什么样的情感呢这就是人类学家的角度就是你跟这个东西是保持一定的距离的你不完全是沉浸进去享受其中但是你也摄入信息但是你摄入这个信息的目的是想知道大家如何看待这个信息如何使用这个信息如何跟这个信息去互动来构成一个社会人文环境

这个事情就是以人类学家的角度去看新闻或者是去看舆论这个也是很多新闻工作者或者是文化评论工作者的工作他的本职工作就是去观察这些

观察这些思想观念的变迁观察这些思想脉络的流变的核心过程就是以一个人类学家的角度把信息当成田野的过程那这个过程的进展其实也有助于帮助我们既参与这件事情但同时也保持一定的自我觉知保持一定的客观中立或者保持一定的自我意识不被

他完全的去牵着走的这样的一个过程但这个过程里面需要我们对自己的思维跟意识都有很强的锻炼他甚至要慢慢形成一种习惯他并不是容易的但是这里就是介绍给大家就是因为我们

不总是在做减法或者不总是想做减法刚才都说了如果你一直一直在做减法的话那可能就最终会走向那个买情报的那条路新闻是大家都知道才有价值的那这个东西也就是说我们很难做到说完全不知道隔绝任何的公共资讯我们很难做到完全不关心这个社会上发生什么

在这点的基础上人类学家的田野的这个角度或许能够帮助我们创造出一个合适的心理距离

因为我自己就是这么用的同时带着我是一个公民我是一个普通人我是一个社会成员的角度以及我是一个观察这些信息流动的人类学家的角度去看待某些信息然后这个过程当然会有带来一些精神的附和但同时也会带来一些平静理性客观以及更加深入的对社会的思考所以也介绍给大家

然后节目的最后呢我想引用韩炳哲这个当下很火的其中一个哲学家他对这个问题的一些看法因为我看了以后也觉得很受启发他有几段话他是这么说的其中一段他说在《非物》这本书里面我的观点是今天我们主要用信息的方式来感知现实这样做的后果是与现实的接触变得稀缺

现实被剥夺了其当下我们不再感知到它物理性的振动信息像一层膜一样地把物品包裹起来顿化了我们对强度的感知被降维成信息的感知让我们对情绪和氛围的体察变得迟钝空气丢失了其失性取而代之的是没有空间感的信息传播网络

人聚在一起,到多数时候却只是各自看着自己的手机这还有什么意义呢?即便达到了冲淡无阻的沟通人们也还是比以前更孤独我们把你变成了一个个可获得可消费的他这个世界正在流失你的存在是这件事让我们孤独

那这段话就是提到刚才我们所说的那个有太多的他但是有很少的你它是一种交互方式的问题但是这段话的前半段有一些很值得注意的部分就是信息本来是让我们增加对事物的理解的但现在却妨碍了我们对事物的理解

像他说的信息就像一层膜包在这个物品的表面它顿化了我们的感知什么意思呢就是我们会观察到一种现象就是比起我们去感知某个事物我们更先去感受到的是那些信息就比如在我们去看一个 Crosspay 展之前我们就已经心里面可能会产生一些对 Crosspay 的看法可能对 Crosspay 有些人的看法是很厌恶的看法

也有些人可能是一些对他很狂热的哇这个是 cosplay 然后是我心中的圣地怎么怎么样就也可能有很多这样的做 cosplay 的人然后会被人家驱赶被人家羞辱等等我们都还没有去真正接触那个东西就已经开始先看到了关于他的很多很多的信息

有些是被称之为新闻的信息然后我们就会被那些新闻所影响带进了某些情感带进了某些角色带进去了某些印象对那个东西的印象而那个印象超过了我们去感知那个东西本身因为本来像 cosplay 是我们去走到里面去不管你是欣赏也好或者是跟他互动也好去享受也罢

它是一个现场的临场的事情但现在我们更多的是在走进去之前就已经开始有一些看法这个就是韩炳哲所说的信息像一层膜一样的把物品包裹起来比如我不太懂古玩对吧但是可能我们很多人在现在就已经对那些健保的人就是对很喜欢去玩一些

收藏品的这些人有一些想法对他们的形象有一些偏见有一些固有的印象

或者很崇拜又或者很厌恶但这个崇拜也好厌恶也好不是由于我们自己接触了多少的收藏品而来的而是我们看了很多接触了很多的信息接触了很多很多关于这些收藏品的人的故事甚至是接触了很多电视节目里面讲这些很 drama 的片段然后得来的对这些人的印象

但是我们真的接触收藏品吗真的接触玩收藏品的这批人他们的本人吗本真吗不是的所以我们这就是韩敏哲所说的有太多太多的信息妨碍了我们反而是跟现实的接触变得稀缺还有很多很多这样的例子就是包括像这样吃东西当我们吃一个东西的时候比如说在吃一个有机的南瓜

在去买那个有机的南瓜之前吃那个有机的南瓜之前可能我们就先摄入了很多对于什么是有机的蔬菜的赞美也好或者是对它的贬损也好比如有一个故事是说这个现在我们的

蔬菜都是充满发肥发肥农药的所以很不安全很不健康所以我们要自然农法应该要去吃这个有机的蔬菜然后我们就会在吃这个有机的蔬菜之前天然的先形成了一个我在吃的是这个很神圣的有机的蔬菜这样的一种感觉

又或者是另一个有另外一些人他接受到了另外一个故事就是这些有机什么所谓有机蔬菜其实是这些有权力的精英们自己搞出来的我们很多人连蔬菜都吃不上然后他们还在宣扬这些是一些很贵族化的东西非常精英主义的东西

然后你就会发现当你看见这个打着有机南瓜的时候你都不去摸过那个南瓜不曾去尝过那个南瓜不曾去了解过那个南瓜你就已经给他打上了这是精英主义的这是特权阶层的这是资本主义的这是骗钱的搞钱的东西等等的这样的一些标签我只是举个例子我自己本人不是这样想的

我觉得这两个故事都只是代表这个事情的可能一部分甚至是一小部分甚至是被乔装打扮抽取特征以后的一部分的故事但是我们却可能先接触了信息先相信了信息或者先加载了这些信息从而影响了我们跟这些

事物的接触也就是说我们的感受被信息取代了我们的感知我们的体验被信息取代了我觉得这是个很可怕的过程这甚至比我们只是沉迷刷短剧或沉迷刷手机那更可怕的一个事情然后韩秉哲还有另外一段话是这样说的他说如果我们想理解自己生活其中的社会我们必须理解什么是信息

信息几乎没有什么现实性因为它仰赖惊喜带来的刺激感通过在时间上的不稳定它把感知碎片化把我们扔进持续不断的话题性狂热当中信息把认知系统本身置于一种焦虑的状态在与信息相遇的时候我们就怀疑它可能会很轻易地变成其他什么东西这个过程伴随着基础的不信任

它强化了意外的体验假新闻正是信息固有的意外属性的具象化体现

然后他讲的这段虽然很文周周很学术但是我猜从体验上来讲大家并不难去理解就是越刷手机越焦虑对吧越看如果你是一个妈妈你越看一些育儿公众号你会越焦虑的这个体验大家其实是共享的我们都能够去感知到但接下来这个韩秉哲就进一步的有更进一步的解读他说

我把规训式的统治和新自由主义统治做了区分规训式的统治依靠指令和约束来生效它是压制性的它抑制自由但新自由主义统治却不是压制性的而是引诱和放任式的它不抑制自由而是剥削自由我们心甘情愿并且满腔热血地剥削自己同时相信我们在自我实现

新自由主义精英政治下的主体相信他们自己是自由的,实际上却成了奴仆。他们成为了绝对的奴仆,在没有主人的情况下只是自我剥削。自我剥削比被他人剥削更有效率,因为它和自由的感觉紧密相连。卡夫卡很恰切地形容过这种悖论式的奴隶自由。

那畜生从主人的手中夺过鞭子并鞭持自己只为了成为主人这种自我鞭持不仅令人疲惫不堪还导向抑郁无论工作本身多困难都不会导致深深的倦怠感哪怕工作后我们会感到累也和一种破坏性的倦怠是不同的

工作总有做完的时候但我们向自己施加的运转压力已经超出了工作时间的范畴它在睡梦中也折磨着我们常常导致失眠从工作中回血是可能的但我们不可能从这种运转压力中解脱

如果我们把韩炳哲的这段话放在信息就是刷手机的这个背景下这个语境下我们就能够得到更多的思考或者说更多的理解就是我们为了什么刷手机啊

其实韩炳哲是从这个过程中他指出了我们在刷手机的过程中我们有一种很深的自我欺骗就是我们获取更多的信息我们等于在获取更多的自由我们在探寻一个有着无穷自由的自由世界

然后在这个自由世界中信息是由于信息是在流通的所以当我获得越多的信息我就等于拥有越多的自由然后我就越能够跟这个新世界或者叫做说这个庞大的世界

以地球为一个或甚至是宇宙这么一个无限大的跟六十亿人七十亿人的世界精神世界去连通我就能够获得更多的自由它的背后是这样的一种概念或者说这样的一种假设但是韩炳哲说其实这是一种自我奴役这是以自我实现为名的自我奴役甚至是一种自我剥削

因为过去的时代里面就是他说的就是说韩品哲发现在过去的时代里面如何限制人的自由其实就是透过限制信息传播限制你接触各种各样的事情限制你拥有各种各样的机会去

去实现这个奴役但是在新的时代我们的奴役是自我奴役自我奴役就是你的确拥有了看起来好像看起来某种自由就是你没有人不让你看手机没有人不让你去接触信息你可以在网上冲浪对吧你可以随意的去接触各种各样的信息哪怕你说其实有个什么东西拦着我不让我去看但其实大家都知道对吧有一把梯子你就可以去到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但是更大的一种奴役是让你认为我要自我实现满腔热血地去剥削自己

不断不断地接受各种的信息并且令到自己疲倦不堪因为世界是无限的信息是无限的而这个接触无限多的信息然后获得无限多的自由这个是个很大的诱惑来的就像一个老鼠掉进了一个米缸掉进了一个就是粮仓里面对吧

它会吃到死的这个是巨大的诱惑但是这个让一个老鼠饱死在米缸里面这也是一种死法啊

这也是一种奴役他的方式啊这也是一种让他失去自由的方式就是所以什么是自由到底无限度的接触信息就叫自由吗从这个角度来说是很引发我们的思考的到底我们接触这么多的信息就能够获得自我实现吗就能够获得意义感获得我们所追求的那种

精神上的独立自由变成一个更智慧的人吗更有智慧的人更能够去面对生活跟过好生活的人吗它是让我们对这个部分开始产生反思或者说产生一些更多的思考所以最初我定这个题目的时候我们是想说是不是我们怎么去面对信息污染

然后但是韩炳哲给了我们一个新的角度因为这篇文章的标题叫做我们正在成为嗜好信息和数据的恋物癖这篇文章的标题我会放在收容里面就是这个标题我们嗜好信息以及我们成了数据的恋物癖它虽然当然是一种很批判性的甚至说很学术化的语言但是它突然间给到我一个角度就是

当我们说信息污染也好或者说精神污染的时候我们是不是把这个问题都推给了外界我们没有更多的去接受一个状态就是可能我们自己不管是现在的我本人还是在座的各位都某种程度上来说进入了某种跟信息相处过程中的病态我们都嗜好信息

也是数据的恋物就是对数据跟信息有着某种近乎狂热的病态的这样的状态我们先承认这种状态如果我们能承认这种状态或许我们就能够摆脱那种说有一个算法来迫害我有一个什么样的阴谋组织或者是有一个什么样的资本主义搞了这样的一套系统我在面对这套系统的时候我是无力的我是弱小的

不是是我们自己的内心这种病这种病态或者说不是病吧就病态吧这种病态我们怎么去面对这种病态我觉得是不太一样的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是同病相连的病人或者说病友所以这一期就是这样的病友之间的相互扣问吧或者说相互慰问吧希望用这期节目来陪伴你度过 2024 年的结束也等于是开启一个或许很不一样的 2025 在 2025 里面我们怎么样去面对信息

重新去面对生活或者是去接触很多生活里面真正摸得着的东西真正说得上话的感知到人的情感感知到人也表达自己的情感表达自己的内心的想法给身边的人跟身边的事物去互动然后祝大家拥有一个不困在信息检访里面的 2025

不管是这个信息检访阻碍了我们去跟自己对话还是这个信息检访阻碍了我们跟他人的对话祝愿大家在 2025 里面有更多跟自己的对话以及跟更多跟他人的对话我是梁毅我们下期再见我们明年再见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