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也是我们在面对一些情绪障碍抑郁症焦虑症的一个过程当中很重要的一个理念不是说要回到原来的这种状态而是说哪怕我们有目前的这种情绪上的障碍和问题我们仍然可以有自己的好的生活也可以活出自己有益的人生
那一刻我可能感知到今天也许他不会再亲生了但并不等于说以后他不会所以我觉得你问我最有挑战的事情是什么直白一点说最有挑战的事情是你如何挽救这个生命
作为一个人吧你听到这样的这种拒绝或者有一些评判就觉得你不好我要换别人的这种感受你还是会有失落但那一刻我觉得我更多地看到他情绪背后的一个诉求我说好如果你想换我尊重你我也支持你但我的感受是当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你想要更多的关心你可能感受到我对你的关心太少你希望我可以给到你更多的关心和支持是这样吗
家长也是需要同理的当然站在这个拯救生命生命力复原的角度来讲家长很容易成为那个敌人形象就是很容易会是说他们怎么怎么样的伤害过孩子或者说自己没有做好等等等等但是最终这个同理是要发生的
Hello 大家好 我是梁毅这里是超智游戏 Complex Game 我们一起面对这个世界的复杂 失控 不确定
哈喽听众朋友大家好我是梁毅欢迎大家回来我们的《俏剧游戏》今天我请到的嘉宾叫诺米我认识诺米也一段时间了那诺米呢现在是在一个叫青少年生命复原的机构里面工作这个名字可能大家就已经有一些好奇心了所以我先让诺米跟大家打个招呼然后开始介绍一下他自己现在的情况以及他的背景吧嗯
好呀,谢谢梁一老师那各位朋友大家好我叫诺米就是我的工作或者我的身份通常来说都是用诺米这个词我现在在针对抑郁休学青少年的一个专门支持他们的一个机构那我在这个机构里面的身份是一个导师兼这个社区的负责人那大家可能会想诶
听起来声音好像很年轻那确实我今年 27 岁嘛刚刚过年然后在过去的一年我也在不断地去面对我的这个身份我做这份工作其实是嗯
不到两年那在这个之前我是一个幼儿园老师所以我最开始认识梁毅老师的身份也是一个幼教领域的工作者后来我又离开去幼儿园工作然后我从一个幼儿园老师就是大家口中经常所说的男幼师然后转变到了一个专门支持 12 到 18 岁抑郁休学的一个青少年其实这个跨度还是比较大的一个是年龄的跨度
另外一个部分是可能大家谈起幼儿园就会想象很多孩子的笑脸然后萌萌的很可爱很治愈然后想起抑郁休学这一类群体的青少年大家可能都会觉得他们是不是有很多的情绪的问题他们是不是会有很多的行为问题以及我们社会传统观念会认为他们是有问题的一类孩子所以我在面对这份工作之前我也非常的忐忑
就是我觉得好像它对我来说挑战很大转换也很大
确实你这么一说我就能够想象到幼儿园就是三岁到六岁差不多这个段子吧然后青少年就是现在你们的青少年的跨度大概是什么样的状况就是 12 到 18 岁混连的一个状态那我们目前的孩子有最小的 11 岁最大的也已经 18 岁成年了嗯
他能介绍一点规模吗就是比如现在你们机构或者说孩子们的这个社区的规模大概
让大家有个画面就是我还是先简单介绍一下青少年生命复原就是我们这个机构最开始成立是针对全国的家长普及青少年的心理健康常识以及抑郁症的常识所以它最开始并没有要做这个社区和
专门支持这些群体的孩子因为他最开始面对的群体是家长那后来我们尝试做了一些营地比如说大家可能现在熟知的夏令营东令营以及一些新理营等等然后后来我们发现这些孩子他确实来到了这个地方他在这里度过了七天很快乐很开心他是非常的享受这里但他仍然要面对七天之后我要去哪里
所以我们从 23 年开始有一个转型就是我们会做线下的这种学习社区我们现在其实它经历了一个过渡的一个阶段就是我们现在这个场地它是一栋租的别墅然后它其实最多能容纳 18 个孩子然后我们现在就是 17 个孩子
其实它的规模并不是很多但这个过程就是我们来自全国各地的孩子北京的 厦门的然后广东的武汉的 长沙的等等各地都有所以它目前就是这样一个规模我听的时候其实一边诚惶诚恐一边也
包含着一种甚至都有点可以叫做说尊敬的心情为什么这么说因为这件事情它是开拓性的我觉得就是这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就像你刚才所说如果你做营地对吧你只需要让七天的体验好就行了嗯一个活动两三天的活动体验好就行了但是对于这样的社区就是等于生活在你们那里了嘛嗯那这个生活在你们那里了就变成了对生就生命状态的一种转换的期待嗯那这个厚度跟这个重量就就就完全不一样了而且
再给大家补一个背景就是在我们国家让青少年抑郁的修学验学有一个去处在我们国家主流的做法估计不是糯米据我所知不是糯米这款是什么呢是送去一些类似于军训这样的组织就是让一些
其实是产生过很多悲剧的产生过很多惨案的在里面有暴力的有性侵的甚至是有去电那些孩子的很过分的做法还林林总总所以这是一个需求非常大但是又很扭曲的市场所以在这个
的背景下要做一件真的你从孩子的守护心灵孩子的角度从孩子心灵康复的角度去做这件事情待会儿我再让诺米介绍一下你们的一些思路啊观察之类的我不是在给这个机构卖广告就是但是我觉得我做这期节目最想了解的就是
为什么我不是一下子说我请一个什么什么领域的专家来我不是没有这样的请不到这样的人而是我很关心作为一个在一线实践的青年人诺米遇到了什么诺米看见了什么因为诺米所经历的其实也就是我们在这条路上面探索的过程中需要被看见的
当然我也邀请大家多一点同理心因为诺米有守护一些隐私的需要所以待会儿诺米你觉得有哪些能说的你就说但是如果你觉得需要保护需要用什么样的方式去说没有办法说那么具体大家也谅解我们也都能谅解超级游戏的听友群应该是其中一群最有同理心的听众了所以我也知道大家会
那我们就回到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开始吧刚才你说了一些背景就是有人留意到你们这个生命复原的原字是一元两元那个元朝的元而不是复原到原来如此的那个元
那这个是有什么典故或者是有什么样的心思在里面呢为什么是这个复原不是那个复原就是确实很多人在第一次听到复原这个字的时候可能会更容易想到就是原来的那个原因为对于很多有情绪障碍的孩子包括一个
比如说对典型的抑郁症的人他们都很想快点康复就能够回到他们生病之前的一个状态然后他们对康复其实有很多的这种很强的渴望但是在这个过程当中他们不断地去渴求这个渴望的过程他其实也是会不断地看到自己的缺陷比如说我现在就是做不好
我现在的动力就很弱我的注意力也很差然后我的情绪总是的不稳定他越想把这个缺陷给填平他就越容易就是看到这个不好的这个部分所以其实在国际的精神康复领域它其实有一个很重要的一个方向叫复原那这个原它并不是原来的原而是元气的原
就他强调的一个康复理念其实是他觉得抑郁症的人他不必回到从前的那个自己而是恢复生命的元气和生命的力这个才是最重要的一个部分我觉得这个也是我们经常在陪伴这些孩子的过程当中去不断地看到他们现在的这种
困难阻碍一个很重要的一个点因为孩子其实很希望他们能够回到当初的那个状态但是在这个过程当中他越是很强的这种执念越容易看到自己现在的种种的问题而没有办法真的接纳自己的这种状态所以在
精神康复的这个领域里面我们其实强调的是如何让这个人拥有他的生命力恢复他的生命元气而不是说回到他原来的这个状态因为丘吉尔有一句话在心理学包括在抑郁症这个领域里面很有名他就说在我的心里面抑郁症就像一只黑狗
一只黑色的狗它一有机会它就会咬住我不放但是自从丘吉尔他在这个过程当中他经历了一些心理的探索之后他会把黑狗就是真正去意识到黑狗不是要去消灭它而是要和它共处
就是能够和这个黑狗和谐地共处在这个过程当中他能够接纳自己现在可能做不到的部分情绪不好的部分但他同时也可以看到自己的长处他也可以活出他对他自己来说有意义的一个人生所以这个也是我们在面对一些情绪障碍抑郁症焦虑症的一个过程当中很重要的一个理念不是说要回到原来的这种状态而是说
哪怕我们有目前的这种情绪上的障碍和问题我们仍然可以有自己的好的生活也可以活出最有益的人生我觉得重点在这我感觉我问对问题了因为当你这样说的时候那个画面就完全不一样当你提到说是厌学抑郁
那很多家长或者说用社会的衡量的标准来说就是怎么样你这个项目算成功啊把孩子送回去学校他复学了那一课那就是成功了对吧那如果他不复学那就是失败了对吧从这个角度上来讲其实你解解开了一个很重要的部分就是如果不是看到那个人的生命力或者说看到那个人的生命历程
其实是很难谈得上所谓支持他或者是疗愈这件事情的因为我自己也做这样的工作我也想起来约你做这期节目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角度就是我在想何止青少年啊现在好多的成年人何尝不需要生命力复原呢对吧可能很多的我们的听众里面可能也有一些就经历过这种人生到了某个节点突然间有一种虚脱的感觉
不是说不能工作但是就突然间好像我再去还有什么意义的那种幻灭感那一瞬间的就是提不起劲甚至是起床都觉得自己今天到底是要干什么的那种空虚感
他可能以前也有过但是到了某个节点他发现我好像再也无法逃避这种巨大的落差感空虚感或者幻灭感所以他得知道说可能我得停下来现在的做的事情去回到我自己
好像我自己再这么下去可能命都要没有了的这个挣扎所以从这个角度上来讲他这个所谓抑郁或者说改换他是一个他的挣扎的过程他想活出他自己的这个挣扎的过程这个我就先不说太多我还想把麦克风交还给诺米就是那你刚才提到说这个孩子的生命力那你们怎么去观察这种生命力到底它是什么呢或者说你怎么去去
帮助引发或者叫做培育这种生命力呢嗯嗯怎么做呢我觉得
他其实谈到生命力他好像是一个很抽象的一个概念就是但我们又经常讲爱我们这个人要有生命力要活出自己的生命他听起来确实一个很抽象的概念那在复原我们其实会从三个阶段去看去评估这个孩子他是否有他的一个生命力那对于复原阶段我们叫复原那在复原这个阶段他可能就比较明确是这类群体的孩子他可能有
明显的情绪障碍抑郁症焦虑症或者双向情感障碍等等那在这个过程当中呢他们就会有很多典型的一些表现比如说会有很明显的
睡眠障碍就是失眠的问题很严重睡不着以及他几乎没有任何的动力去做哪怕我们认为很小的事情起床吃饭收拾自己的房间等等这些哪怕微小的事情对他们来说都很困难更别提让他们走出家门走出房间去
还有一个部分是他们的情绪会有比较明显的不稳定的一个状态也许今天对于他们来说没有发生什么可是他们到了傍晚夜晚的时候
就是会情绪崩溃或者情绪异常的低落甚至会有一些自我攻击等等他们会需要很强的情绪宣泄口那这个部分的孩子我们统称叫复原阶段就他需要更好的去恢复他的生命力但这个生命力他是要有一定的动力去做事情要有可能有良好的一个情绪的稳定的一个状态那度过这个阶段之后
我先讲这个状态然后我再讲我们可能怎么样去支持到他们因为度过这个阶段之后他们可能就会有比如说他可能有更多的动力来参与我们的课程能够有更多的动力去参与社交的这个过程然后他们还有一个部分就是他开始思考我到底想要什么嗯
有的时候有的孩子在复原他并不是说他要一直待下去他有可能度过了复原阶段之后他会考虑复学那我们复学也是看中这个孩子他有没有意愿去复学以及我复学之后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个部分是很重要的就是他开始探索和寻找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因为有些孩子他会有明确的一个目标是我想要考某个大学上某个专业
然后有的孩子他可能嗯
没有复学的这个部分的计划因为他曾经在学校里面遭受了太多的这种伤害以及他非常明确的是学校的那种学习方式传统学校的学习方式记忆不断地背书刷题考试等等这种机械的学习是他不想要的所以他会在复原探索他自己想要的学习方式那他的典型表现就是可能他生活相对比较稳定和规律然后有一定的动力参与我们的活动
以及他在探索自己真的想要的是什么那度过这个阶段我们第二个阶段叫他进化阶段度过这个阶段之后我们叫他创造阶段那在复原创造阶段他同时也是一个职业探索阶段就是这个孩子已经有了很多的动力去探索自己真正想做的那个事情以及他已经开始行动了那比如说复原现在有两个同学他就是典型的在创造阶段的这个部分一个是 15 岁的一个孩子
她是一个女生她很喜欢艺术疗愈所以她在自己自学绘画心理学英语以及她已经开始尝试带一些独立的项目在成都有一个非常有名的美术馆叫 A4 美术馆
他最近正好在应聘上了一个项目就是作为馆长李杰的一个助理他会共同跟他去策划一些艺术展的项目那你可以从这个孩子的状态里面就看到哪怕他年龄小但是年龄并不等于他能力的不足等等而是他整个的状态就是我很清晰我想要的是什么
我也很明确我想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然后我已经选择了我想要从事的一个领域所以我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会自主的有内趋力的去完成我学习的这个部分去完成我职业的这个探索所以他们走完这个阶段之后也许对于最后一个 15 岁的这个女生她有一天她觉得在复原她完成了自己的职业探索她获得了多多的支持她就会离开然后
她可能最终有一个标准就是这个女孩她有勇气能力有素养去独立走向社会所以她在复原大概会经历这样的阶段但她是怎么发生的呢我觉得我很难用一些我可能只能用一些笼统概括的词因为
你如果真的要问他怎么发生的那他真的可能就发生在每一天你对于这个生命的看见然后你对于这个生命的支持然后以及他在这里他能够真正的去找到他的自我所以这个过程其实会有更多的是在一对一的这个部分我觉得在面对这类群体的过程当中其实
这么长时间的这种探索我觉得可能课程它是很重要的一个部分但更多的在发生在人与人这种交流互动以及你对生命之间的这种连接上听起来可能有点虚哈但我觉得
有一个很重要的一个部分就是复原的这些导师们比如说我们一共有五个导师我们支持最多支持 18 个孩子但其实我们并没有达到真的 18 人满人的状态但在这个过程当中其实我们一直是处在一个很忙碌的一个状态因为每一个孩子他在这里个体的需求会
非常被我们去看见和重视而且我们并不会觉得他的感受不重要或者说他的状态不重要因为这些恰恰是我们认为最重要的一个部分因为只有他感受良好或者他有足够好的状态他才能够去行动而这类群体恰恰他们的情绪状态
是很低沉的是很不稳定的所以它其实在一对一的这种支持和交流上所花的时间远超于我们在课程上所花的时间你刚才说了三个阶段我是既惊讶又觉得合情合理为什么合情合理是因为我心底升起来一句话好像学校就应该是这样的呀
这个做教育的就是应该是这样的呀如果他需要就是就是有点已经在病理性的这个阶段了那就支持他康复对吧那如果他已经有了一些元气了但是迷茫那就支持他探索那如果他有了动力了那就帮助他起飞我不知道啊我我
我就用了这么一个比较粗暴的概括不知道准不准确就是我觉得梁一老师你补充的很好确实传统学校的教育尤其是在支持青少年这个阶段的教育就应该完成这个部分那也许如果对于普通的可能他没有情绪障碍的孩子他就要完成自己的探索然后以及在这个年纪他就要去探索自己真的想要的是什么以及他想成为怎么样的一个人
所以他对自我的探索以及他对未来职业方向的探索在学校这个部分其实是缺失的但这个部分恰恰对于青少年来说很重要嗯
你自己目前是三个阶段都在管吗或者说也不叫管了就三个阶段都在支持吗我可能更多的会在支持复原这个阶段的同学这个部分上那在职业探索这个阶段我们会有一个专门的老师叫邓豪他会更多的做职业探索这个部分的支持
但因为我作为这个社区的总的负责人嘛所以我负责的事情就是他就像就是这三个阶段我都会涉及到我都要去面对和负责但可能我的精力更多的会放在复原这个阶段那在职业探索这个部分上我确实也相对比较年轻经验不如我们另一个导师更多所以他会更多的负责在创造阶段这个同学的支持上
我为什么这么问是因为你说完三个阶段我就会感觉做这件事情的老师他的能力得多复合得多跨度大幅度
他可能既是一个资深的心理治疗师咨询师又同时是个资深的创业导师哇这个能力太综合了好难啊所以我就想知道对你来说但我只是这么我的个人想法对你来说你觉得做这件事情里面你最大的挑战是什么我觉得最大的挑战
我现在回想起来其实过去我碰到了很多的挑战但我感觉好像我已经走完了这一条路也许你在一年之前问我你最大挑战是什么我可能会回答你说就是处理这些孩子他们遇到的情绪问题以及
因为他们有情欲障碍其实我想还是可以直白的一点讲其实他们对于自己的生命是处在一个很危险的状态可能他们随时都会有一些想死的念头想死的这种想法轻生的这种冲动等等所以在这个过程中你就会很小心你就会很担惊受怕的去面对因为你不知道哪个孩子有一天他可能会做出伤害自己甚至
危及到他生命的一个事情那在这个过程中确实我也经历了比较多就是你要去面对他们有可能的想要亲身的这种念头冲动想法甚至有一些行动所以在这个过程中我觉得最有挑战的就是
你要真的去处理这种突发的情况应对这种危机甚至可能有生命风险的这种事情它同时对我来说不仅是一个挑战在过去的一年多里面它甚至也是我一个很害怕的一个部分你是在做一个我认为是一个很有价值很有意义的事情可同时你做这件事情的风险是
有可能我们不会明说但是它其实一直在你心里因为你不知道有一天你的孩子他确实在他情绪极度崩溃甚至无望的失去绝望的情况下他就做出了这种事情但我觉得我们既然做了这件事情它已经是我们有过心理准备的一个部分我还是想简单分享一个案例吧
就是在过去我们有一个女生她有很严重的抑郁症就是重度抑郁所以她的情绪整个状态就很不稳定那她的表现就有可能是她头脑里面会有很多的声音幻听以及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甚至会经常性的有一些躯体的反应头疼然后
失眠以及他不断地觉得自己活着是没有任何的价值和意义他对自己整个生命都是失去了失去了渴望他当时就是情绪就是很崩溃那段时间然后但是他还有另外一个执念是他觉得他必须要回去复学他必须要回去复学因为他觉得只有复学他才能够得到家人的爱他才能够
活得有价值和意义我觉得他是受到很多传统社会观念以及他父母从小到大对他的这种观念的灌输和影响期待对期待这种巨大的期待已经没有办法让他去直面自己真实的感受和想法他甚至因为我们复原的导师他很擅长对话包括我自己也有在学教练我会用很多的教练对话去支持他理清自己的这些想法
可是你知道当他不断地告诉我说他很恐惧
很痛苦的要去想起复学这件事情可是他头脑里有一个声音是我必须要复学所以他在复原就是到了暑假结束的那段时间之后他就觉得要去复学了复学的压力包括他抑郁症的情况就对他的摧毁是很严重的所以他那段时间就有了亲身的念头和想法然后有一天他就很想要跳楼
他就很想要跳楼但被我们导师拦下了然后我们就联系到了他的妈妈他的妈妈就在这个过程当中
我并不是想批评她的妈妈但我能感受到她的妈妈在面对她女儿这样的情绪问题甚至是亲生念头已经有一些麻木了好像她是一个经常出现和习以为常的事情所以她就觉得当下我们是很在意这个女生的这个安全生命问题但她妈妈好像不在意然后
那一刻我是觉得有一些无力和绝望的就是我觉得好像我们不论怎么支持到她那个女孩真正渴望的来自于家人的那种接纳和爱是我们没有办法给到的但这个女生
他其实积压了非常非常非常多的情绪他是没有办法释放出来的他跟我说他是没有办法哭的因为哭这件事情在他从小到大一直被各种压抑伤害比如说他会因为哭而被
严重的虐待比如说她的家人会威胁她如果你再哭我就把你从窗户下面丢出去以及如果你再哭我就用铁丝把你捆起来以及她哭的时候她的妈妈是直接扭头把她丢下然后她就留在原地等不到她的妈妈所以她从小到大这么多的经历和记忆让她没有办法哭可是你看到的是这个女孩她的身体里面积压太多的情绪
所以那天晚上我就觉得
如果他的情绪再没有释放出来的话他也许很难撑得下去然后我就邀请他出去走他走得非常非常快我几乎快跟不上他但我们那天晚上走了两个多小时他一直全程快速急走的一个状态那天晚上我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我希望他把他压抑已久的情绪给宣泄出去无论是我陪他一起怒吼也好我把他心里加的情绪也好我说其实你内心
一直很恨你的家人在你小的时候因为感受到了那种恨意但这个恨意是他绝对不允许
他出现以及他也不承认的可是他现在想要的那些东西全都得不到他觉得他的妈妈已经改变了已经开始爱他了于是他就会自责好像这个恨意对他来说是不应该出现的东西那天晚上我就不断地去好像我就是他从小就是内在的那个小孩我把他想说的话想表达的情绪全部
用他的那种语气语言说出去然后他反而是站在一个否定的角色他说不是这样的你说的不对然后他就不断地否认我的话不断地否认我的话可是在我们聊天的过程当中他终于哭了一开始他可能只是轻微地哭泣但最后他终于嚎啕大哭他把他内在的那个情绪释放出去那一刻我可能感知到今天也许
他不会再亲生了但并不等于说以后他不会所以我觉得你问我最有挑战的事情是什么直白一点说最有挑战的事情是你如何挽救这个生命我听得很感动我甚至心里面有无数的想为你鼓掌觉得为你骄傲因为那样的时刻
我自己有些在做心理咨询的时候也会经历或者做肺暴力沟通的案例转化的时候也会经历那一刻甚至有些时候会觉得没有办法了没有一个你能够想出来的一定可以 OK 的理性上的办法能够破这个局但是心里面呢又同理到了所有的事情
就是好像我知道的但我不能塞给他我也很希望他知道或者说他很希望他在知道这些以后有迈进往前走你也看见知道什么东西在拦着他往前走他是有生命力的但是也同时看到了拦住他生命力的那个东西所以那个时刻是坐在我们这个支持者位置上的人特别不容易要
要什么都不做但同时又陪伴着他那种不做不是麻木的不做不作为而是一种很积极的但却不能用一种主观武断去干预他或者说用一个什么东西去用力就不用力但是得陪着所以你那个画面我就特别有感觉就你说陪了他做两个小时甚至一开始都追都追不上我觉得天哪这就是
这就是用生命去敲另一个生命的门的过程啊敲一百次也要敲你不知道敲的是第 101 次还是第 105 次要敲但是谁知道但是就是要敲下去的过程好不容易啊但是又庆幸你做到了像刚才举的那个也许它是一个
比较我觉得可能用极端这个词吗也不是它可能是比较少的一个很有挑战性的一个时刻但类似这样的情绪的问题它其实发生在每一天包括今天我之所以比如说我想推迟一个时间也是因为我在处理这样的情绪问题
那我觉得青少年生命复原因为我们一直以来都是在做关于青少年心理健康以及抑郁症的这个普及所以来到复原的孩子我们在这一年的过程当中其实参访了可能近两百组家庭
但其实来到复原的前前后后来的会有可能五十多个我必须要说复原它也确实是一个普通的在做这个领域的一个机构因为我们并不能真的挽救每一个孩子也并不是每一个孩子都愿意留在这里愿意他适应这里但留下来的每一个孩子因为复原这个定位的特殊性其实我们可能每一个孩子都有类似的情绪障碍对
只是有的他可能已经走过了这个部分有的孩子大部分的孩子正在经历这个过程他们就像今天我遇到的这个女孩她也是吃晚饭的时候她不知道怎么了她情绪就异常的低落当我看到她的时候我已经感觉到她处在崩溃的边缘就是她一直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我觉得这个很有意思就是为什么这些孩子还有一个典型特征就是会压抑自己的情绪我觉得可能梁一老师也会有很多的感受但他们确实就是这样做的然后当我问他的时候我说发生了什么现在怎么样
他就是会否认可是我觉得情绪有一个好的部分是情绪它会被压抑但情绪它几乎不会说谎只要你能够感知到那个情绪它一定是真实的有很多信息有很重要的内容在情绪的背后所以那一刻他其实说因为我是这个孩子的成长导师就我会更多的负责这个孩子他上来的第一句话就说我要换成长导师我不想要你
我要换别的导师来支持我其实你知道我觉得作为一个人吧你听到这样的这种拒绝或者有一些评判就觉得你不好我要换别人的这种感受你还是会有失落但那一刻我觉得我更多的看到他情绪背后的一个诉求我说好
如果你想换我尊重你我也支持你但我的感受是当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你想要更多的关心你可能感受到我对你的关心太少你希望我可以给到你更多的关心和支持是这样吗然后他就不说话我能感觉到其实这些孩子他们都非常非常的渴望
能够有人真的关心他理解他接纳他包容他而这就是可能在复原里面每一个导师都日常需要去面对和做的事情你刚才提到说吃饭的过程中观察到了他情绪崩溃或者是叫做情绪波动很大
这不是一件容易办到的事情嗯
刚才你说你是这个孩子的负责的导师成长导师成长导师父母其实天然的就是这个孩子的监护人对吧或者说负责人但是很多父母观察不到孩子的崩溃甚至孩子都在大吼说我现在很崩溃他们也还是听不到当然那个是一个极端的情况但是我很想知道的是对你来说你回过头去看嘛现在你一年多了
怎么样出现慢慢出现能够培养出或者说还是说你本来天赋就有这个孩子当他有情绪的时候你就能感知到你是怎么感知到的能介绍给大家听一下吗我还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我试着去感知一下我是怎么做到的我觉得有很重要的一个部分是我在做这样的事情而
觉察和去感知到这些孩子的情绪它就是一个我在长期练习和我每天都在经历的一个部分以及因为你经历的多了你可能就会更敏锐
然后还有一个我觉得我也是有天赋的因为在这个步程很多人会给我的一个反馈就是诺米你的这种感受力是很强的所以我觉得这个也是一个部分吧就是你有这个你自己的感受力它是可以练习出来的而我每天都在做这样的练习那感知别人的情绪它会有很多的信号和讯息比如说他的面部表情
面部表情它的就是它会很直观的去呈现一个人的状态那当然它是可以去伪装或者去演出来的但它是一个很直接的一个信号但对于这些孩子来说它并不会去演它会压抑但它并不会演而它压抑的状态就是你感觉它很整个人都是很紧绷的一个状态或者说它的动作都会有一些微微发抖然后它的面部表情是很
僵硬的控制的等等的这些信号其实是比较明显的然后那当然还有另外一个我觉得另外一个部分就是你自己有没有觉察自己的情绪如果你是
经常性的觉察你自己的情绪其实你能够感知到那当下你的状态哪怕你呈现是一个好的状态你内在的情绪是怎样的其实它是有一些微妙的信号你对自己的情绪觉察的能力越强你对他人感知的情绪就是你对感知他人情绪的能力也就越强
说得太好了因为我自己的工作里面也有这个部分然后我也在教别人这个部分自己也在练习这个部分就如你所说的好像这个东西它不是理论性的它是日常性的它就像你有多大的强度去练球如果你练得多那么这个东西它就会长进
你自己就我自己有的时候会发现原来我也有些压抑情绪的时候不是说我交情绪我就不会压抑情绪不是的恰恰相反是你觉察到自己有多少的时刻摁住自己的那些经验那你就知道我是个生命别人也是个生命别人也是人我也是人这个别人可能会怎么样子所以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我们对人的理解
对生命的厚度的理解
来帮助到这件事情就是我们自己也在学着学着自己了解自己的生命然后我也跟你说一个情况很有意思今天我也在生命复原为什么这么说是因为我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有一点点不舒服但是我干了一下活没有太大的问题结果中午这个问题就爆发了原来是我昨天可能有一点点轻微的食物中毒
但是我没有引起重视所以整个下午我就在很努力的睡觉吃药喝粥对对对对对来休息好自己所以当你说有晚 15 分钟的时候我心想歇天歇地有多 15 分钟可以给我休息我觉得很感谢梁一老师你刚刚讲的这个我也想小小的分享一下我今天就是大概在
半小时或一小时之前的状态就是因为我在社区里面碰到了孩子的情绪问题然后
其实这两天我都比较忙碌然后因为我在处理各种各样的事情然后刚好下午就碰到了接连同学们他们碰到了一些情绪问题然后我其实在发消息之前我都还在处理他们的情绪问题但我知道我答应了这次我们这次交流所以我就很着急想转换自己的状态然后其实我回来之后我是有足够的时间我在八点之前是已经到了家里面但我觉得我当下的状态就很糟糕
然后我需要给自己一些时间就是慢下来或者静下来然后就做了十分钟的一个冥想
然后我去处理自己的情绪包括那些我当时其实理不清楚但我没有时间去具体拆分或具体去纾解我的情绪到底有哪一些但我感受到我胸口积压的这个情绪还是很重我能感觉到我身体的疲惫以及我当下的情绪它可能有工作上的也有生活上的有关系上的等等那一刻我其实有一些小小的崩溃
然后就允许自己情绪可以慢慢流出来然后通过正念冥想等等就现在好很多了对就做一些舒缓对我也想认真对他这次的交流希望有一个更好的状态是是是我觉得做支持人的工作的人本身得照顾自己第一个要支持的人其实是自己
如果我们都在虐待自己然后说我在帮助一个青少年去恢复他自己结果我们自己本人在虐待自己的话那其实这件事情是很荒谬的不是吗当然是所以我一直在支持他们的同时我也在不断地觉察我自己我觉得如果我的状态就是已经很糟糕了我是没有办法给到他们真正的关心关注和这种他们希望得到的这种情绪的陪伴
所以我在这个过程当中不断地觉察自己这个也是我觉得在做这份工作里面很重要的一个部分
但是我觉得还有另一个点是我觉得很重要的一个点是你不需要在他们面前伪装你的坚强或者你很好或者你没有问题因为我觉得当下你真实的情绪感受是可以跟他们去做一些反馈和交流的这样也会获得他们更多的这种被看见被理解或者是真诚的这种交流
是的,我特别同意所以今天等于可能我在你眼中是个 maybe 有点像老师或者导师这样的角色
但是我也很坦诚跟你说啊可能今天我就是经历了这样子的一个一个一个困难是恢复然后可能 maybe 待会儿我因为吃了药可能中途会打哈欠但是我想让你知道那个不是因为你很像说的东西很闷我会打哈欠而是我自己那个药的副作用可能我会打一下哈欠这样子就这个过程其实是特别好的呃
我最近看一本书,它里面是那个作者他是讲虚实治疗的他就讲到他在全世界各地在企业里面做这个讲故事的工作坊的时候他首先都会给所有的学员,也就是那些西装白领的人去做一个叫做释放倾听障碍的环节什么叫释放倾听障碍?就他说其实在商业的世界里面开一个会
它是可能受到很多东西的干扰的
有的时候比如说进来会议室的人他就是冲进来的那他冲进来的时候他全身都跑得发烫啊然后他的神经其实是还没有放松下来啊然后他可能这是其中一种障碍还有一些障碍可能类似于他今天是刚挨了一顿骂他其实心情不太好的但是他得开这个产品什么什么第几次会议会报会这样子那他说所有这些其实都是倾听障碍
倾听障碍的意思就是它会妨碍了人与人之间真正的交流,妨碍了情感的流动,妨碍了相互的看见。那如果你硬着头皮不知道这些去开的话,人与人之间可能就会有很多误会,比如说那个人怎么进来了以后就板着个脸,怎么脸色那么难看,是我做错了什么吗?是我……
什么东西没搞好吗是他为什么用这样的脸来臭脸来对着我那我肯定要么就是觉得自己有问题要么就是攻击对方觉得对方有问题那在这个情况下其实那个交流就不会是一个和谐的或者说有效率的状况所以他每一次都会先说大家不妨先静下来我们冥想一分钟然后在这个一分钟里面你觉得你脑海里面有什么出来的声音
或者说你现实听到的车水马龙的声音你也可以说出来这个说出来以后就释放了那个压力就释放了所以他是把这个作为交流里面一个很重要的前置步骤
嗯所以我觉得确实是这个样子我觉得在过去的这差不多两年的这个时间我在支持他们的这个同时我觉得对我来说最受益的一个部分就是我对自我的了解越深了很多时候我是在支持他们就是转换信念也好数学情绪也好去看见自己内在的那些创伤以及过去未被满足的那个内在的小孩的时候好像我也在疗愈我自己嗯
我觉得我一直是很坦诚地去做一些分享面对这些同学们比如说我跟我某个同事吵架了以及说我最近正在遭遇什么我现在此刻的感受是什么即便我现在是一个上课是一个导师的一个角色但我的情绪是这样的我此刻是崩溃的是失落的是尴尬的是难受的难过的等等我也会如实地反馈给他们
我觉得情绪它是有能量的就像当你把你真实的情绪能量带出来的时候别人也能够感知到这股能量有些玄学的部分是
就是当你面对这个人的时候你能感受到整个人的气场和能量如果他的能量值很低你是可以感受到的但我不知道这个部分其他人会不会有这样的感知但我是可能我经历的比较多我是比较擅长的我在面对很多同学的时候
我觉得反馈情绪有一个很重要的点是比如说我观察到有点像非暴力沟通的那个部分就我观察到此刻你的这个表情动作状态或者你在做的事情然后我感受到你好像有很难受或者很伤心或者有些气氛他最后一定要加一句话是是这样吗
因为你做的这个是一个邀请或者说是一种希望他可以跟你做一些分享但我通常得到的反馈是不是这样的
我没有不是这样对对对就是面对这些群体我觉得是一个特质他们不太会直接承认自己的情绪但是你还是感知到之后你向他询问然后他也许会否定但是你可以通过跟他的交流过程当中他最后可以慢慢放松下来然后去看见自己的这个情绪是我感觉你用邀请这个说法说得特别对我有时候教学也用这个词因为
我们邀请对方能拒绝他要拒绝很多次可能才能确认说我在这里是真的有权利拒绝或者有自由去做我自己在过去的生命里面可能很多时候他是不被允许去做这样的拒绝的所以他要花很长的时间去确认你不是一个伪装成抢井路的柴狗
是的所以他是需要过程去确认但是可能很多人很早就放弃了觉得我已经很诚恳了这么这么的态度好了但是你还是 no 然后他就被击退了或者说被自己的沮丧也好或者说被那份甚至是有点愤怒也好给 turn around 就转头过去了但其实对方在从这个角度来讲每一个人都在等待等待一个真正意义上真诚的人出现他在等
但是那个真诚可能要在他的世界里面要很真诚我觉得确实就是这样因为这些孩子他们习惯性的拒绝是他们过去已经习惯了没有人会真的在意他们的感受否则他们也许不会生病不会有抑郁症所以他们过去的这些反应的模式他塑造了他现在的自己
那当你一开始跟他去做这些情绪反馈甚至邀请他们你是否愿意向我敞开分享你那些内心的痛苦创伤那些让你觉得真正难受的事情他也会去评估你是否是值得信任的你是否是真的真诚你是否是愿意接纳他的所以他一开始的拒绝其实就是
他在试探你或者在考验你我觉得这个很像情侣之间的这种交流吧就是有时候你可能明显感觉到对方生气了你是生气了吗没有我没有生气我一点都没有生气我也没有不高兴但是你可以从他的语气里面感觉他就是不高兴而他说这些话的意思并不是为了推开你或者说并不是让你不再真的不再问而是不在乎他对对对我就是我想要此刻你真的很在乎我我我
哪怕我没说我也希望你理解我的感受我希望你能够真的看见我的真正的情绪所以这些孩子也是这样的在这个过程当中你就要更细微的去觉察以及
你要真的很真诚地去看见他愿意去支持到他他才会愿意向你敞开对你信任所以感叹一下这个敞开心扉是经常听到的一句轻描淡写的话但是这个敞开心扉背后要付出多大的力气千转百回的多少的不放弃
我再次给诺米送上掌声这个真的是为你感到骄傲真的
然后我顺着你的话我也想到了一个问题就是因为有一些孩子你在支持他做这样的过程中其实得把自己放到了一个我不能说是谦卑但是可能是有一点点的很纯粹的付出的状态就是说打个比方有一点点像医院里面的护士跟病人这样的关系那
那护士是肯定要照顾病人的嘛但是这样的过程中可能就会我不知道会不会慢慢形成一种照顾与被照顾的关系那这个照顾的强度它跟社会上面就是假如他们要面对社会就哪里会有一个这么的有同理心无时无刻都在让他敞开心扉的方式去付出
的人呢不一定那么容易遇到的当然也可能会遇到但是不是那么容易遇到那你们怎么看待就是这个在照护的过程中护士的这个阶段跟后面他要走出去或者回到社会也好或者说在后面他形成的阶段之间的关系呢你们会怎么处理呢怎么看待呢我觉得他确实是
我不知道我理解的这个您的问题是否准确但我可以试着分享一下然后杨玉老师你可以做一些补充就是其实我觉得这个问题你刚提问的这个过程它就会让我想到在过去一年我一直在经历的一个阶段就是在过去的一年多的时间里面我一直想成为一个拯救者
就是我想成为一个能够真的拯救他的这个角色所以有的时候我就会很用力我很想要支持他很想要帮助他我很想挽救他的生命然后甚至会把他的情绪好坏以及他是否情绪好转以及他是否在成长这个过程
跟我的这个直接挂钩如果他没有我就会很失落很受挫我觉得我做的这一切都是没有意义和价值的然后我越用力的过程当中对方其实他也会越有一些紧绷或者他觉得这种太用力了然后我自己也会非常的受挫我不断地在受挫我不断地在用力然后我就越险越深
那其实在好像有一个理论模型是社会角色的一个理论模型它三角形模型它说在社会层面里面很多人他通常会陷入这个三个角色里面一个是受害者就你觉得好像身边的人
他都来伤害你你永远是那个受害者你是一个很委屈的一个角色比如说你在工作当中你总觉得碰到这个事情都是因为同事或者因为领导等等我总是觉得我自己很委屈我是一个受害者角色既委屈又无力既委屈又无力是的就是这种状态另外一个角色就是
你可能是一个施害者就你觉得可能什么事情都不是我的错我要把它就是推出去我怪在对方的身上我其实对这个施害者是没有什么连接的但好像很多人会有这个部分他们可能会有很多的经历然后施害者是一个角色然后另外一个部分就是拯救者
你看到了一个受害者你很想要拯救他帮助他可是你在这个过程中你很容易陷进去你陷进去他其实会有两个表现是如果他好了你会很开心那如果他不好你会觉得很受伤或者很挫败还有一个部分是当你在拯救者的角色做得越多的时候你长期处在一个拯救者你有一天也会变成一个受害者因为你会很容易控诉我
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我做了这么多我为你就是牺牲了这么多为什么你没有变好所以在过去的这一年当中我也时常陷入拯救者的这个模式中初步来我很想用力第二个就是我做了这么多为什么你没有改变呢
因为复原来过很多的孩子他们其实在离开的时候是没有说感谢的而过去我对这个一直耿耿于怀是因为我真的付出了很多的心血但我很想得到一句反馈感谢或者他们的看见我的付出所以有段时间我也是挺痛苦的一个状态但后来我终于意识到
我做的这些的本意其实就是为了支持他然后我一定是有我做不到的部分我要接纳我做不到我也是个普通人那复原也是他也只是一个教育机构他并不是能够拯救所有人的一个所有孩子的一个地方所以后来我就你们不是个宗教组织吗对对对那后来他的这个模型我也是在后来意识到的还有模型有一个转换就是
比如说拯救者你可以成为那个支持者那支持者的这个角色就是说你做的部分就是支持者支持他的但是是否要变好或者是否怎么做做决定的这个部分由他来定我觉得最重要的一个部分就是我不再把他们是否变好
他们是否真的从就是恢复他的生命力以及从这个阶段中走出来而作为我所努力和付出的一个衡量标准我更多的是看到我能做什么我做了什么以及我也很清楚和接纳我自己做不到的这个部分
当我这么想的时候我觉得我会更放松我也会更真诚我不会装作我很厉害去面对你我是很强大的我来拯救你而是说我真的很想帮助你我愿意用我所能做的一切去支持你你愿意接受这个帮助吗如果你愿意我会尽我的所能去做到那个部分如果你不愿意我会继续等待你
所以我觉得这个过程它会让我更坚定我到底在做什么那同时也是我过去很想啃你
其实我觉得人的生命就是会有一些基础
很内在的渴求被理解被看见被欣赏被认可被包容被接纳而这些是在复原学习社区我觉得我们每个导师真的都做到的部分所以如果你硬要问我复原学习社区能够真的让这些孩子恢复他生命动力和元气的秘诀是什么我觉得就是刚才我所说的这些对生命的看见对生命的接纳和支持那
那当他能够感知到这些的时候我会觉得这些孩子就会慢慢慢慢地打开然后参与更多的活动而他过去未被满足的那些需求会在这里获得满足他开始恢复他的生命动力因为我们在心理上经常有一句话说每个人都是本自具足的
但我们还是看到有些孩子他确实就是缺少这个他本来就拥有的这个生命动力而我们所做的就是通过这些支持帮助去唤醒他的生命动力让他重新拾回他的内在动力去完成他自己想做的那个事情
当他度过这个复原阶段之后他可能更多的就会寻求一些成就感自我的价值感而不只是被理解这个部分了那复原就会有很多的这种集体的项目会带着他们一起去做然后也会去征询他们的兴趣比如说有的孩子对于剧本杀感兴趣他可能会自己创作剧本杀然后在复原带领同学们一起体验
还有导师们一起去体验他创作的剧本上那这个的反馈是非常直接的就是大家可以真实的感受到他的剧本上带给大家的快乐然后大家对他的反馈也是会对他来说是一种很巨大的滋养因为复原他营造的就是一个很开放包容的一个场域大家可以每个孩子都会在这里真实的做他自己而我还是坚信每个孩子都有他很擅长的一个部分我们都会邀请他把他带出来
带到服务员分享然后他慢慢做自己的项目就会参与更多的课程他就会慢慢地打开有更多的力量去走到创造的那个阶段而走到创造的那个阶段可能你对他更多的支持就是在事情上在资源上在能力上的这种支持我觉得这个部分的很多青少年青春期他们是非常有力量非常的有想法和创意去完成的
所以我觉得最难的可能就在复原的这个阶段而之后因为社区它呈现的这种自由自主的这种环境它是很自然而然的就会发生的而这些也是我觉得它是在这个社区的场域里面所包含进去的你刚才讲那个拯救者受害者 施害者之间的心路历程转换的那个我觉得特别触动
然后我一边听一边心想,因为我自己也经历过,很多同行也经历过,就是做教育工作者或者说做助人帮助别人这件事情,都很容易或者说几乎必然的会面对这个课题,因为它是我听的时候我心里面都忍不住冒出来一句话就,这真的是人干的工作吗?
这真的是人干的工作吗因为一边可能你确实是要拯救他他都要自杀了他告诉你他正在实施自杀的时候你难道还不是个拯救者吗但同时你又要知道在那段时间里面如果自己陷入在这样的拯救者的模式里面其实对自己的内心的消耗也好或者说对整个态度对整个心态就那个位置就
变成不对对吧那个不对的那种变扭的扭曲的感觉所以它是很矛盾的但同时又是并存的很多很多东西并存的在这个过程中挣扎你也让我想起来我之前很多年前了有看过一个社工的理论他就说
在一个社区里面可能会有好几种角色而这几个角色有可能是一个人他想要帮助一个社区或者帮助一个社群他在不同的阶段都会经历的不同的角色比如说他这个模型里面其中一个角色叫 warrior 就是战士
意思就类似于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啊谁给欺负了我就去攻击那个坏人啊去怼那个坏人抓那个坏人那我们会看到很多社会正义的过程中其实有很多人的角色就是 warrior 就是战士那还有一个角色呢就是你刚才提到的这个叫 huler 就是疗愈者就是大家可以想象一个村庄里面如果只有战士对吧那大家都只会打打杀杀那最后就是站在
战争来战争去但是还有一个很重要的角色就是要有疗愈的人就一定要有个医生医生是疗愈身体上的但是还有很多广泛意义上的 HULE 它是提供心灵的精神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的这个层面的修复的因为有太多东西需要修复了所以我自己也经历过这个从 Warrior 到 HULE 的巨大的转换
然后还有一个叫做 missionmission 就是传教士当然不是已经是传播某个宗教而是说怎么给这个社区做贡献是要你让大家看到一个图景
所以为什么有的人会选择做内容做组织做公益组织那个公益组织可能很小但是其实他是想说我做的过程中把这个图景让大家看到是有这回事有这种做法有这个愿景的那哪怕是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去去尝试跟实现这个愿景让更多的人能够看见它的可能性这也很有价值这就是 mission 那还有一个是 teacherteacher 就是
学生的状态已经不需要疗愈了但是需要引导就是我们刚才提到的那个你说让他去有了复原了以后开始尝试不同的东西支持他去尝试不同的东西然后手把手的去跟他一起尝试不同的东西那个就是 teacher 这个角色里面的在我那个模型里面介绍的那个要义他的意思就是说如果一个村庄里面有这四个角色那大概这个村庄是会繁荣的是会发展的是会持续的这样子
所以我也分享给大家不知道诺米有没有共鸣就是自己是不是有试过不同的这四个角色的张力
我觉得很多时候我都会做这四个角色然后有一个部分就是我觉得你刚刚讲的那个好像有一点见义勇为的那个角色他其实在好像有的时候你要充当起比如说这个孩子和他家长之间的这种角色因为有时候你知道面对很多的家长他们过去的这些模式是没有办法那么快就改变的
但是他们来到比如说当这个孩子来到社区之后你又实际的看到了这个孩子他在遭受他家庭的暴力家长的伤害是怎么发生的所以有时候你确实就没有办法就是那么平和的去面对家长有时候你就会你就是去做一些有一些挑战的部分甚至你需要去
把你的愤怒去呈现出来这样他才能够意识到那这件事情到底他做了对孩子意味着什么对你来说是挑战的可能我认识的你是很温柔的你要说一些硬气的话对吧甚至表达一些愤怒
我有一个很小的一个案例分享吧就我们有一个孩子他因为他休学的一段时间之后他就一直黑白电脑的打游戏那他来社区可能两个星期还是这样的状态他没完全走出来然后他的父母就很着急因为他在家里面的时候他从小到大一直是一个被压抑的一个状态和角色尤其是在手机上他被严格的管控但他来到社区之后他就会报复性的在玩
因为青春期的很多孩子他是在对抗他父母的过程中去寻找他自我以及去清晰到底我的这种自主能力掌控感在哪里他在社区就还是会呈现这个状态他父母就想我们每天汇报他几点睡觉什么时候不玩手机有没有来上课等等但我们是不接受这种大银行的霸王条款因为我们并不是在做这样的事情我们不是要监督他然后有一天他的父母就来到社区
他就带着一些怨气他就说好像我怎么我的孩子来了这一点改变都没有然后你就还是很耐心的跟他去讲这过程发生了什么需要多长的时间我们在做怎样的事情那他爸爸就不接受他就说
如果你不能够保证他放下手机准时上课的话那就那我就不如把他那他和在家里有什么区别他在家里也是这样睡觉打游戏黑白颠倒那他不如在家就好了哇他当时说了一句话我现在想起来都会很生气他说那我不如就把他领回家像条狗一样拴起来给他喂食就好了就是他只要
吃睡有手机就 OK 了他当时还说我养一条狗他还知道感谢我但我养这个孩子他现在只会怪我我觉得我那一刻就没有办法再好好沟通我就是很生气我说
你是这个孩子的爸爸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别人都不一定会这样伤害他的孩子而你这样说你到底是不是一个爸爸反正我就是没有办法控制我的情绪我当时那刻我还想冲过去打他当然我也没有打因为可能我也打不过他就是这些事情它是会发生的我觉得
就是在这个过程当中你就是因为那个爸爸就很想把他孩子领回家但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们也发生了一些争执就我要拦着他不让他把孩子带回家因为那个孩子当时就情绪有些崩溃就我觉得当下他是需要有一个冷静的这个部分去面对这些那最后作为社区的这个导师的这个角色你还是要控制这个情绪然后因为我能感觉到这个爸爸他的内在也是有很多
不满的情绪愤怒的情绪失望的情绪所以呢当我意识到这些的时候我们就导师就把孩子和爸爸分开了我们双方去跟他们做一些交流和互动最后达成了一个可能他们有一些协商比如说手机使用的时间然后以及他爸爸具体的期待然后这个孩子内心的想法都做了这样的对应和交流
特别不容易就是你分享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就已经想象到那个画面那个张力有多大甚至都是直接的冲过去肢体暴力的这种级别的张力确实家长的工作会是你们工作里面一个很不容易的部分当你这么去展开的话因为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买单的又是家长总不是孩子自己赚的钱来的所以家长从这个结构上来讲他是有所谓叫断锤把孩子领回去他又是监护人他在权力结构上面他就是处在这样的一个权力角色所以对于你们来说这个勇敢是要超级勇敢但同时又要超级同理心
对吧好不容易的是的我就是想表达很重要的一个点就像杨一老师你刚刚说的因为家长他始终是买单的这个部分我觉得因为在这个社会里面他们经常去宣扬很多抑郁症的青少年的孩子他可能遭受了很多家庭的创伤家庭的来自父母直接的暴力的伤害
等等但因为在和这些父母经常交流打交道的过程当中其实我也能感觉到这些父母
他们也是非常无助内在有很多焦虑的情绪以及痛苦的情绪那这些他们其实也没有得到一个好的释放就像我觉得最开始我们提到的一个部分就是如果这个导师他没有办法照顾好他自己就像比如说在非暴力沟通里面如果自己都没有照顾好自己是很难支持到对方的那在这个部分上我们也觉得父母他其实也是一个打引号的受害者我们可以不妨用受难者这个说法
我们现在非暴力沟通里面都会把受害者替换成受难者因为那个难是真实的这个表述会更准确一些确实所以那看见父母的这个内在的情绪它同样也是作为复原学习社区的导师们需要去面对的一个部分那
那他对于家长的支持同样重要所以有的时候在心理学上经常会说你想要疗愈一个孩子他最后最重要的是要疗愈这个家庭因为他是没有办法脱离开这个家庭脱离开他的父母去面对这个孩子的问题的是所以你刚才讲了一个很重要的角度就是家长也是需要同理的
当然站在这个拯救生命生命力复原的角度来讲家长很容易成为那个敌人形象就是很容易会是说他们怎么怎么样的伤害过孩子或者说自己没有做好等等但是最终这个同理是要发生的因为如果不发生的话我们就等于把这个所有的罪责原因都归咎在了一个不好的父母身上但其实这不是真相的全部
这会简化了那件事情无助于解决那件事情但是如果你用一个他也是受难者你就会知道父母的感受是怎么样推动他在他的人生里面去做了一些选择比如你最初提到的那个麻木的案例如果一个人每天有一个闹钟在你旁边闹每隔一个小时就闹一次其实你到最后也会对这个闹钟麻木的那个
那个麻木不见得是你的情感已经发生了质的改变而是我们生物性的就会形成这种麻木的机制因为我们得保护自己的心灵每天都出一事火灾的出井的话我们的心灵会崩溃那这些部分的对家长的同理其实我觉得是重要的因为最终我们也是需要争取家长的理解
当然家长理解的过程可能会来得很漫长很漫长这个甚至我能想象就是因为我自己也做类似的工作的时候也会发现家长因为他已经成年了嘛他的很多想法如果要改变他其实是来得非常非常漫长也其实也不是我的功课但是在那个意义上来说首先得看见就是你如果看见的是一个人渣滋的家长跟看见一个他在那个状态下他自己有多大的沮丧
有多大的潜在的愤怒他的愤怒可能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来表达出来那可能我们才能够去自处或者说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去有自己的看见所以我觉得你做得很了不起
也是在这个过程当中去学习吧我觉得杨一老师你的总结也让我更清晰了在这个过程当中它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就我们想要真正支持到一个孩子对这种家长的看见同理和支持也是很重要的嗯 是的
你自己现在这是你的第几年啊这个工作的我这份工作吗现在对现在这份工作不到两年我到今年的九月份应该完整的两年在接下来的两年或者说两三年时间里面有什么是你想探索的继续去探索或者说好奇的
我觉得是在我个人角色上的这个部分这也是我今年在探索一个比如说我在今年除了去立一些年初 flag 等等目标还做了一个比较好玩的一个部分是我在设想我未来的一个角色那这个角色它是我现在的一个角色它可能发展成一个什么样子
因为我其实从最开始比如说我在大学在读学生教育就是幼师这个专业的时候我曾经就梦想自己成为一个像窗边的小豆豆里面的八学员的小林校长一样的一个角色那个时候作为一个幼儿园的老师我是非常幻想有一天因为那个时候我是在幼儿园的这个场景我幻想我自己成为一个园长爷爷就有点像是一个小林校长的一个角色
其实我没想到的是我这么快就成为了这样的一个角色因为那个时候我上学的时候在 18 年嘛 18 年的时候我曾经还发了一个朋友圈我许愿我自己希望有一天能够成为像八学员小林校长一样的角色
但没想到这一天就突然的就来了而且他比我想象中来的太快了因为我现在的这个角色作为这个社区的负责人同学们可能就会幽默的喊我陈校长我姓陈嘛但是其实对对对我自己在最开始的时候我对这个角色是非常没有感知的
我是内在是不相信我是这个校长的角色的因为比如说八学员他是他同样招收的也是不被传统学校接纳的孩子比如说像小豆豆他是被他的之前的学校劝退的然后他才来到了八学院那同样的复员也在接受一些验学修学也就是打引号的不被学校所接受的这些孩子
然后我在做的工作我也觉得我好像也像小林校长一样真正的看见每个孩子他内在的特质去欣赏他们鼓励他们包容他们因为我现在也在做这样的一个部分但在过去我对我这个角色是不相信的我觉得我好像根本就不是一个校长的这个角色因为作为一个校长他除了在做导师的这个工作比如说你要去支持学生你要去做
设计课程去带领课程活动同样还要一个事情就是你要做管理我觉得管理这个事情也是在今年我可能稍稍有一些感知是我要意识到我自己不只是一个导师还是一个管理者的角色我有个很重要的一个课题是我如何去照顾好这些同样在经历我的经历的一些挫折啊
然后会有情绪崩溃会有很阴谋的时刻的这些老师们照顾好他们的情绪以及我要激发他们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内在的成就感价值感或者生命力所以我一直在想怎么样去做到这个部分因为在过去的这一年我确实在不断地去面对很多新的东西新的挑战我自己也还没有办法处理好我自己我根本没有办法去管别人的
死活只能这么说我自己都管照顾不好我时常性的崩溃我时常性的绝望时常性的没有动力我还要去照顾其他的导师我觉得对我来说太难了太难了太难了但今年我开始意识到这个难的部分它有我自己的原因在我过去有一个模式就是我非常
需要去跟别人比较我的所有的价值感都在比较中产生我觉得我有一个内在的信念是他好就等于我不好我好就是如果别人好就代表我不好其实比如说梁一老师我们之间可能并没有任何的比较可能性可比性但在过去我就会比是你的发言更好还是我的分享更好
我觉得他就是会困住我的一个部分我一直在活在比较当中我一直会因为别人好而去自我否定那在这个管理者中他是很要命的就是他对我的一个负面的影响就是我可能不希望我的导师比我好
我反而要去压制他们因为我内在非常渴求的那种成就感价值感它来自于我要跟别人比较那后来我看见了我的这个部分的模式我开始去做一些转换比如说这个信念它可能变成说别人好但并不等于我不好以及别人好我也可以很好还有很重要的一个部分是别人好他对我的好是什么
所以在这个过程中我去看到我这个角色发生转变的那一刻是我放下我的信念和模式我去看到我的导师们就我的这些同事们伙伴们他们有多么好而我可以真正的欣赏他们看见他们
以及我可以真正去从他们身上去学习因为过去我是没有办法做到这个部分的所以当我开始真正看见他们好的部分去认可和表达我的欣赏的时候我发现好像我终于可以成为我心里的那个校长的角色了我开始意识到我的导师就是我的这些同事们导师们大家越来越好就等于我越来越好等于这个社区越来越好
然后那我现在可能更多的会去思考我如何去让这些导师们去激发他们的潜能和做他们想做的课程让他们每个人的优势天赋擅长的部分可以在这个社区得到更大的极大的发挥让他们有这些成就感然后体会到工作的幸福感
所以我觉得未来的两年这可能就是我一个很关注的一个命题那当然支持这些孩子的这个道路是我会不断地深入走下去的但我需要把我的一部分注意力和精力放在这个部分上这也是我觉得我从一个老师角色到一个校长这样的角色到一个管理者角色的一个转变
再次给你鼓掌你讲的好有我也好有共鸣就是我都不知道怎么样去讲述这个就多么美好的青年人啊大家看看这就是我们我们这一代的青年人啊对啊在这如此短的时间里面去走了这么远的路并且还想走下去并且不是单纯的重复机械的走下去而是
因为在这个过程中你的生命力不就是绽放出来的那个最大的部分吗然后我有一款跟你
不一样但是可相比你的内在信念你刚才说呃就是我觉得这是要很坦诚很坦诚很坦诚很很大的觉察才能够去去看见的部分所以你刚才那个做到的时候我就心里面一直给你鼓掌而我自己呢就有一点点不一样我是如果别人过得不好我就会觉得我做的不够好哦
对所以就举个例子比如如果你今天跟我分享说然后我就会想是不是我给诺米的帮助不够多是不是我以前给他的指引好像缺了点什么让他没有跑通这个东西他没有就我就开始讲这些东西这是我的一个内在信念的模式但是
这个模式当然过去可能某些时候会有它的作用帮助过我的某些时候但是如果我不看见它你不看见它其实它到最后会异化很多关系它会让很多关系变得很别扭很奇怪所以看见即疗愈这句话是真的就是如果我们不看见这些的话其实我们疗愈不了自己然后也当然的就可能疗愈不了别人
我觉得你最后的这句话非常的打动我就是我觉得我之所以非常的热爱我的这份工作
我觉得很重要的就来源于这句话我在这个工作和这个过程当中我也在不断地疗愈我自己因为我只有做到了我接纳我自己我欣赏我自己我爱我自己我才能够真正做到我接纳这个孩子我去真的去理解包容他和爱他就是我觉得在这个部分上如果我有多
能够接纳和理解包容我的学员那就等于说我能够多么理解接纳和包容我自己我会觉得这个部分在现代的社会它是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一个能力而我一直在练习这样的能力是我的工作所赋予我的力量
一项礼物一个礼物就是梁一老师我从最开始认识你在应该是在 21 年的时候在日敦社工作的时候那一刻我觉得你身上是带着很多光环的就我觉得那个那段时间我在没去我在没认识你之前我就很喜欢《非暴力沟通》的那个书然后我在幼儿园老师里面因为当时的幼儿园老师他有很多形式化的东西他也有很多的打引号的利器就是他没有办法
暴力的力那个力气是没有办法温柔地去对待每一个孩子的你总是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那段时间我就会练习非暴力沟通然后后来
可是我就觉得我那个时候对他是很多模糊的部分我就觉得好像我要装出那个样子我其实离那种状态是很远的那个时候我就在渴望到底怎么样才能达到那个状态直到我认识了你我在你身上看到了真实的那种状态那种有一种悲鸣心的状态可能他所有的看见理解
都是真的所以那一刻我从你身上是获得了一个很大的一个能量的支持我觉得好像这种状态是可以达到的就是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所以我那一刻是
我非常喜欢你尤其是你在朋友圈的一些分享我每次看到我都会很受感动或者很被赋能因为我看到你的每次的视角总是那么的有慈悲心能够再看到具体的个体而不只是这个宏大的这个世界因为你的每次视角都让我很有收获
所以我就非常的开心能够在生命里遇到你这样的人遇到你庆祝庆祝太棒了我也很记得最初遇到你的时候然后我一直在偷偷关注你也不是偷偷吧公开关注有时候点赞对会有留意因为我会觉得你身上有一种特质就是那种你想创造一些积极改变
但同时那个创造积极改变的方式是有一种很柔软的又同时有韧性的力量在里面柔软的有韧性太棒了这个反馈对所以我就会感觉这个人或者说诺米在这件事情上或者这条路上他会一直走下去虽然不一定是做幼儿园老师我觉得一点都不 care 你具体的岗位是什么
但是我觉得这个生命它就是会走下去的
所以我觉得今天你的很多的分享其实很触动不管是作为一个教育工作者还是作为一个成年人在这个社会环境里面的成年人最后我就想祝福就是不仅是这些青少年得到生命复原也祝福在播音前耳机前的听众朋友们找到你们的生命力找到你们的生命复原以及帮助身边更多的人可以有生命复原我是梁毅我们下期再见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