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ownotes Transcript
跑题大会的听众大家好我是老潘今天我们邀请到了重量重棒还是重量还是什么重力嘉宾宋芳金老师也是我的好朋友但是第一次临幸我们跑题大会我觉得你们来了太晚了
是啊就是因为我是去任何一个播客节目我都觉得我不到跑题大会来吧就好像是上错了船上错了床这差点说错了啥呢话先给我们跑题大会的听众来问候一下他们想死你了你说
跑题大会的听众朋友们大家好因为我是跑题大会的忠实的观众而且我发现一般的播客他都是分一部分就是免费的一部分但是咱们跑题大会分两部分我在看跑题大会的时候也给他贡献了不少的流量和金钱还有收钱的对吧
这交费的才是铁粉对对对交费的才是铁粉就是免费的吧不能体现真爱是是是今天是一个什么契机呢今天是
方金的新书给青年编剧的信 3.0 这叫面试 1.0 我看过 2.0 漏了到 3.0 方金我怎么发现文学圈对你有点太厚道了你们编剧写一把就一把的钱你加个 1.0 就可以收一把版税这个
这个很有意思其实出这个 1.0 的时候因为 1.0 它不叫 1.0 它就叫给青年编剧的信是韩寒出的韩寒和陆金波他们俩人出的
那么出完之后我觉得这个事情就结束了我没想再出这个 2.0 和 3.0 但是原来就是潘老师其实你是在媒体界你很清楚咱们这个行业包括因为媒体其实也是咱们整个的我觉得影视艺术也是媒体行业那么原来咱们就是说七八年之后这个行业我觉得是十年一变
就是 78 年到 88 年 88 年到 98 年 98 年到 08 年它基本上是十年一变那么其实出这个 1.0 的时候就是给青年编剧的信的时候是 16 年那么 16 年之前我认为它是叫媒体行业和影视行业是十年一变那么我觉得整体能够应对一个就是之前的一个状况和之后的一个状况但是就是从 14 年影视行业出现了一个词叫大数据
然后大数据这个词没有统一和统治影视行业那么 15 年出现了一个词叫大 IP 那么大 IP 出来之后很多的热钱笨钱傻钱就涌入到这个行业构成了我们所谓的影视行业最高潮迭起的一个时代这个时候它的变化我发现加快了就是说它变成了从 10 年一变变成了 3 年一变
最后变成了一年一变所以说从 16 年到 19 年这几年我就突然感觉这个给青年编剧的信没有能够很好的应对咱们一年一变的状况所以说我又写了 2.0
这个你看朱光潜一本什么给青年的 12 封信快管 100 年了他下载依然是经典对对对但是你这个我读了前边有三分之一就是讲 IP 的新时代对你要是真不写 IP 你那个 1.0 真没人看了对
因为我觉得这是上个世纪的一本书所以出的是很应时的就是给青年编剧的信的 1.0 所谓的 1.0 其实就是应时而生应运而生当时就是为了让青年编剧在突然应对的技术变革和版权经济变革的时代里你如何迅速的入行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以及如何避坑这是个很重要的一个目标很重要很重要的目标不要一进来就进入了那么电诈集团就被人给骗了因为潘老师应该也多少知道一点就是大部分甚至是绝大部分的编剧那么他入行他必然要踩几个坑一个坑是尾款的坑尾款大部分编剧拿不到另外一个就是签合同的坑永远是就是说修改到对方满意为止
因为这个是没有一个所谓的一个可能性的就是他说不满意那等于他不需要就是为你付出他们的经济报酬对所以说呢还有类似于就是签的一些霸王合同啊你比如说等于就是比如说假设签的是委托创作那等于就是你什么版权也没有你只有一个所谓的获筹权和署名权就类似的林林总总就是编剧入行面临着无数的坑坑洼洼是的是的
你知道我现在也是准备当一个新编剧欢迎欢迎潘老师但是就看完你这本书之后我决定不入了那不那不阿顺肯定会骂你怎么会把人给吓跑了因为啥呢因为我之前也跟你说过我要当编剧十年前 IP 刚兴的时候我就要当编剧你看就这一点我也跟跑铁大会的听众们说一个往事也就是在十年前
或者 11 年前就是大一批刚刚兴起来的时候影视行业引进了很多的资本资金然后我们潘采佛老师也成立了一个叫故事工作室希望能够叫东郭先生对然后东郭先生我一听我觉得很有创意那么我也参加了潘采佛老师召集的这个叫故事叫
东郭先生故事工作室的这个叫成立大会成立大会吃了一顿饭我的视角很敏锐吧很敏锐其实那个潘老师现在回过头去看你其实是抓住了那一波所谓的破天的富贵和破天的流量你只是没有我摸了一把然后
然后呢就等于从东郭先生呢从东郭先生和狼当时呢就是这个潘塞夫老师主要是防的是狼没想到呢自己呢是烂鱼充了数对没想到这个我是南郭先生南郭先生
侯东国先生 浙南国先生你知道为啥不干了吗因为那十年啊不光是你们编剧的大金元时代中国足球的金元时代也是那时候互联网公司我是那个成立之后我去了那小猪短租老板说去搞什么编剧啊我这边一上市两个亿你干不干我犹豫了十秒钟我就不干编剧了啊
因为潘子老师你到了那个小猪短度之后啊我当时是很羡慕你的
就是因为孙展说那个时候你已经不是富了吗那时候影视行业那个时候确实是叫烈火朋友鲜活灼尽但是作为一个创作者你只有两种选择一个是你完全变成他的工具人就是你愿意来赚这个钱但是以出卖自己的职业尊严和你个人的创作独立性
那么这个的话我觉得就是你会过得很舒服这个实际上就是我的同行就是你所知道的包括我的很多编剧同行他们大部分选择了就是我妥协我跟你合作然后呢我就要在这个时候赚这笔钱但是同时呢我为什么羡慕你呢其实我是想去另外一个行业也去诶
拓展一点新的边界为什么呢因为我跟李强有个编剧叫李强其实你们和他安阳我一会要重点提到他对对对那么呢李强就是也是你老乡了那么他是一个独立性非常强的一个编剧就是他不会跟任何所谓的资本所谓的这个时代的这种大势合作那么我呢虽然说没有李强那么
所谓的坚持但是其实本身我也是一个就是我不愿意跟资本苟合就等于是你想让我写什么我不一定要写什么所以说就是我在那个所谓的烈火烹油鲜花灼尽的时代里其实潘老师我没有多大的获得性
你就是你那一大瓢油你没有给它咬上你兜里是吧没咬上那么多但是多少呢这个油点子呢也嵌到了我身上一顿就是被它给碰到了一顿你那时候有点羞涩你要早说我就把你拉到互联网世界里边你那个时候当时也那么很激动人心很激动人心
到处都是峰会你那也可以的你报告论坛你当时也觉得一哥按说也应该去因为当时很多就是白酒论坛请过我而且他也给过不少钱但是我没去所以说我在想一个问题就是胖子你看咱们俩人这么一对就是一对账对出一个大时代
其实也就是说等于那个所谓的影视行业的黄金时代其实也不光是影视行业的对他应该是一个随着时代经济有一个环节确实要跟你聊的因为影视行业跟中国足球真的有点像但是呢我们还是要从这本书开始啊
这本书刚才方济已经介绍了它是个 3.0 确实给新入行的青年编剧给新毕业的学生有志于编剧的给你来一个入门书这本书里边呢这个有两个
代言人就是你这本书的是你这本书的说书人一个叫刘振云一个叫李强对对对先说李强因为我要植入广告 4 月 11 号到 13 号这个我要带我跟韩豪远要带团去安养太好了我们今天下午就要出公号文叫
去安阳找孔雀去殷墟寻风神把这个现代电影经典和我们的古老的神话谱戏中的一个
虽然说它不能叫经典但是我认为它也是一个普世性的神话文对风水演义绝对大经典大经典大经典是这个因为李强是你的好朋友就在这书里边李强就是标杆所以我就这个文章一开就叭了一张孔雀的大海报我们是一个文艺青年团体对吧你跟着跑地大会去安阳的时候那我就会我跟郝越第一天晚上我们俩会给大家放孔雀
边放边赏析然后第二天第三天呢看殷墟曹操墓什么袁世凯林林
之外我们去这个孔雀的拍摄地寻吧寻吧一些老厂子胡同啊哎呀这个还可以的吧这个太好了这个宋方军一直要求去不让他去对对对哎呀这个就是我还是要控诉这个潘老师啊本来说好了要带我去啊后来呢说呢因为经费有些紧张然后呢就说呢只有把我砍下来呢
这个团才能成型真的啊这个才能盈利你是成本你是成本这个大家听众听到我们这个节目之后一定要这个踊跃报名因为孙方军说了他参加哪个播客节目哪个播客节目就能报那对的这个是报的你上一个好像参加的是哪个一下就报了不开玩笑
是真的吧对不开玩笑不开玩笑是真的这个播客就不开玩笑我以为说不开玩笑确实爆了哈哈哈哈
不开玩笑确实也爆了确实爆了李强是现在我插一句李强是安阳人忘了补了安阳人我想插三个小知识点因为咱们跑这大会没有计时长随便跑咱得跑题不跑题怎么来都跑题大会了
咔两截吃你两遍一个是什么呢一个是我在想呢你这个活动呢我能不能给你这个也贡献点力量就是比如说你放李强的孔雀这个电影我在想我需不需要让李强呢录个小视频给大家打个招呼我的天哪那个有点太厉害了这个我想呢让作者能不能现身那就爆了
那个团就爆了我看当然我不仅能做到我努力去做这个事我努力去做这个事我那个我那个你心已经到了心已经到另外一个呢我小时候啊在我们村就是我们有个口头禅你看到一个特别惊讶的说哎呀你又来我们是这么说最后呢我们就是老就有老辈人说啊说你知道为什么叫哎呀你又来就是说咱们是从安阳来的哈哈
真的有这么说的不是真有这么说的不是我们老辈人就是说咱们这一只是从阿阳来的是叫安阳娘来真的是有这个是一个挺好的说法这个很有意思这个是从安阳话里面能体会出来因为我去梅州的时候我的同行的朋友突然跟我说哎
这个梅州话就是客家话怎么跟安阳话有点像呢后来这个人们说安阳人啊就是我们濮阳洛阳开封都往南跑的时候安阳人进山了啊
就是金国呀什么这个蒙古人进来之后安阳人没跑他躲到了山嘎拉里边把这个古中原口音给保存了下来所以安阳话听着是一种很悠扬的是吧
古腔古韵的一种你看孔雀里边就这么说的那就是说孔雀里边的就是这些演员的这些口音实际上是因为河南口音和就是他我觉得河南很大嘛就是安阳这个口音也有独特性对吧当然安阳而且跟河南的都不一样安阳话是一个带有很多的古词里边的嗯
就是你从古词里边能找到对而且呢刚才咱俩录节目之前我给你看玩笑我说孔雀里边我就记住一句台词叫病听是吧老二的女朋友在被窝里喊的对他实际上是把那个不和要给病成一个字了不要叫
但是别的地方都念蹦蹦它叫蹦来这一套人家叫病病病病是的你看这个有意思所以你们从安阳过去的山东这个是符合逻辑的包括殷墟也是文明发言的地方这不就刚才跑到山里去了吗对啊那可不吧
我发现你的好朋友一个李强是安阳的另外一个刘振云是盐禁的你怎么都是我们禁老乡的潘老师这个我还得再跑一下题就是我从来到北京也就是我从山东来到北京我交的朋友个个都是河南人
我的意思是我不是说没有遇见过别的地方的人对我遇过很多别的地方的人呢我跟他们成为不了朋友山东人呢山东人成不了也不行我没有山东朋友我现在就是你果然是安阳去的移民就是有一种磁场很神秘啊就是说我唯一的一个山东朋友他叫张瑞强是一个作家他是信仰人他是河南信仰人啊
他是部队毕业从部队转业到我们叫山东焦州的是的那么我来到北京呢首先遇见你想刘振云然后呢李强我们是一聚见这个磁场就非常强烈就成为了好朋友还有像年轻一辈的像那个陈峰十三载的这个编剧这个娄小鹏
还有就是我的好朋友就是编剧那个苏扬全是这是何扬的吗何南的他是何南的包括潘老师何南的你叫我修盘就行了潘老师我后来呢实际上咱们说玄学也好说磁场也好是一种神秘主义
但是呢我确确实实的是只要遇见河南人就会跟他成为好朋友那么这个里边呢我后来就总结了科学性结论对科学性结论就是说在河南人的身上其实有着一种地域性的纯真这种纯真就是
你们实际上就是共取于一种真实性真的是刘振云李强虽然说我们生活中说话肯定也有开玩笑的成分但是你会发现他们总是直取本质
其实你也有这个特点我有啊就是我有你说话实际上是不管是好朋友还是甚至是相对不那么熟的人就是难听你的每句话难听就代表着真相是不是很多时候是这样的所以说那个我就跟刘老师我跟刘振宇老师李强老师跟你在一起都有同样的感受就是你们愿意表达一种真实的一种态度是吧就是当你开始表扬自己的时候我们不是很配合哈哈哈哈
所以说呢你们击破了我身上的某种文化的或者是性格的虚伪性那么我呢是个屈光的人那么我就我接受了这个那么很多人其实他可能不接受这个他就可能把你们的某种真实性和纯真性视为一种地狱的一种偏颇性真的真的是比如说是个聊啊
是吧傲慢呢对对对是很屌啊北京话叫很屌啊就这种的其实不是的其实不是的这个我得反过来得夸你这个
我看你那个电视剧手机的时候当然说实话我觉得比电影版的手机写的好刘振云老师也是这么说的这个是真的另外一个我就带入了范敏黑石头白砖头还是黑砖头白石头白石头黑砖头白石头黑砖头
范铭实际上在演我们河南话的时候他失去了他山东的感觉他是山东人对对对他是成了一个地道的河南人对他被你改造了对对对这个我觉得就是来自于故事的力量因为当时你看了这个剧你就知道当时请范铭老师来不是演黑砖头是让他演陆志信
那么为什么让他演陆志信呢就我们剧组预见了你跑铁大会阿阳行的浦阳行的这个问题就是经费不足了经费不足了之后呢我们就跟那个范明老师说钱就是这么些钱不是我们说呢请你演这个陆志信陆志信的新闻少吗他看完剧本呢他就过来问我们哦
他说你们为什么不请我演这个黑砖头啊我们说我们是想过请不起我们没有这个经费了对他说你们现在留给黑砖头的经费是多少我们说呢 20 万人民币我听一个
电视剧啊他可是他戏很多呀对呀他恨不得你拿上去了我觉得对啊二十万是打包的啊就是你来最多就二十一共就二十万对呀他说我演了我天哪所以说呢我觉得就是呃
董瑜实际上我们是用很少的经费请范明老师这个时候当时我们是请不起他的他还成了一个爆点你现在看电视剧手机啊你从抖音上看啊
大部分还是泛名的镜头是的是吧是的然后呢我以为你长得很难看你长得很 beautiful 对很 beautiful 然后呢这里边呢就是我们就是他演演了之后呢就是
中间呢就是陈道明表扬过他几次后来呢后来这个戏结束之后呢陈道明老师呢自己掏腰包呢请全剧组的人吃了顿饭这个时候呢他把范铭叫过来他说范铭这个戏播出之后你就火了哇但是你知道范铭怎么接的范铭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对我觉得范铭有一种中原人的气魄对他就是觉得你这个书里边就给今天编剧信里边 3.0 其中有一个说了就是一个人要代表作别人演不了演不了就得他演必须是他是所以当我看崔世班的故事的时候我觉得里边出来的小毛真是我们河南的嗯
这个范铭那个劲儿鸡贼憨厚于一体的劲儿不像山东人像我们河南人这个还得再跑一下题那么你知道为什么崔世帆的故事里边所有的人都是你别说小毛他姓毛毛孩那么为什么范铭这个角色叫老高呢因为原来不是他演是个姓高的演员来演也是临时出现了一个问题他来顶上了
明白了吗所以说范铭呢是吹石班的故事那个时候他都已经退出影视行业了对是临时那个演员不来了不来了之后呢那么就是把他调过来他真的出彩了出彩了那个时候范铭已经成为导演了那个时候他是饭袋他已经开始当导演了啊
最后他觉得自己的演艺生涯结束了那么崔世帆的故事救了他一下就是等于他红了那么为什么就是说我找他演了黑砖头找他来演了手机呢是因为我在中央戏剧学院没事的时候晚上吧打开电视看
《吹石班》的故事我真是有这个我说这个演员我说这个演员的幽默感特别好他永远都是你会觉得他有种特别罕见的幽默感后来我说以后我进入影视行业我要找他演戏所以说我筹备手机的时候我就跟刘振云和沈妍我说一定要找这个演员这个演员有幽默感对对对
因为经费问题让他演个角色少的没想到最后呢他无视金钱的诱惑来演了这个角色没想到啊没想到啊还有这么一段佳话一段佳话一段佳话对对对这个那那刘振云啊出现的频次比李强还多在你这个书里边因为他有点像是一个我们河南就是讲书人你在一张的时候你经常会把他给签出来用一下啊老刘同志是这么说的
这是我们河南人包括刘振云在你的这个职业生涯的这个道路上还是起到过一些作用的是吧我觉得起到的作用是最关键的因为如果没有刘振云的话我认为呢我在影视行业不会是今天但是我不只说我今天有多惨对对对
对对对我觉得就是刘振云给我带来了两个方向的东西一个就是刘振云对于创作的这个方法论我认为给我巨大的影响其实刘振云他很有意思他在中国作家的谱系中是非常罕见的对就是中国文学一直是走两条道路就是两股文脉一股文脉叫智谋叙事
智谋叙事就是从封神演义从这个水浒传三国演义对他都叫智谋叙事西游记也是智谋叙事这一路子的是那么我们还有另外一路子就是我们所谓的就是唐诗宋词然后呢原曲一直到这个红楼梦然后呢那么再往后接呢接的是就是说这个书情这一脉接的是沈同文张爱玲李强邵逸辉那么基本上这股文脉是这么留下来的
智谋叙事那一脉呢实际上你看我们就很多了你往下走几乎全是这一脉的还有汪东奇啊沈从文之后是汪东奇汪东奇张爱玲然后那个还有那个李强邵逸辉然后就是我中间我要提一个小事那么就是张爱玲从中无意中看到过汪东奇的一篇文章啊
一个小说他只看过他一个小说他说这个作家会写哎就是我的个天哪这个是这是一个文坛掌柜很少有人知道这个掌柜那么这是这一脉另外一脉咱们中国的作家不管就是从这个咱就说从民国以后那么大部分的作家都是属于这个智谋叙事
刘振云最早也是智谋叙事的一支就是他的官场系列官场官人单位单位一地鸡毛然后呢就是包括就是这个故乡相处流传还有头人这些全都是智谋叙事有一种或者叫陆林呢或者英雄豪杰叙事对你问曹操过他们村什么大家献出妇女就那种有一种这种
他就是讲的就是人心的这种角力然后呢人性的这种互相的搏斗但是呢就是他一直写写到写的就是我跟他认识之后呢他就说我接下来要变我要变我的道路变我的道路就是说呢他说我之前写的所有的文学呢都叫社会的角落里的故事对对对然后呢
他说我现在发现了生活的角落比社会的角落大
我以后要写生活的角落里发生的事情那么这个作品其实就体现在他的一句顶一万句里边那么你看他之前写的所有的作品都是社会身份就是村长局长或者说你即便是在生活中出现的人你也永远有一个某种社会身份然后你的社会身份对你的生活是
施加了巨大的作用没错在这个一句顶一万句里边这些所有东西都消失了即便你看他写他写到一个县长这个县长呢晚上呢是个木匠晚上他就开始做木匠就是说他等于把县长服务员为木匠所以说我后来给他写了一个
一个评论我就说呢刘振云在一句点一万句里边呢脱掉了社会的衣服脱掉了权力的衣服脱掉了一切的衣服连性都脱掉了就是他里边连性的东西都没有了完全就是我是一个有心事的人我是一个比如说做豆腐的人你是一个皮竹子的人咱们都是一种生活的身份来交流交流的什么交流的是心事
那么他就从中原新市写到了中国新市也就是说刘振云从一句顶一万句之后他背叛了智谋叙事来到了抒情叙事的这个玩卖里边这个深了而且他这个现象是他越写的着眼点越小他反倒概括的东西就越大你写的所谓的社会的角落越大实际上你所能影响和你所能比喻的事情越小没错
当他一日三秋一句鼎益万句就讲孤零零的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或者讲什么心的角落内心的角落的时候他就有一种哲学感你会突然发现以前刘振英买豆腐海湾战争两口子打来打去的倒是挺符合冯小刚拍电视剧也行但是当他进入到了一句鼎益万句的时候他其实是抽离了日常生活
他处理了完全处理了这也说明什么一个作家找对自己的路子是不容易的他写了半辈子对终于找到了而且是很多作家没找到
就是即便写了半辈子好多作家终其一生他写的作品就是就是那个像那个狗熊掰棒子掰一个扔一个掰一个扔一个就是你就扔进这个岁月的长河里两个影都不见但是呢你会发现的就是说在刘振云的一句点万句里边这些人物都立住了这些人物都是一些充满心事在大街上不声不响的人然后刘振云把他们打捞出来那么我们会发现呢其实我们
这样的人才是跟我们是最亲近的是没错
其实这个轴劲你们山东人也擅长你的书里边写你们是墨水河你们村上游住着宋方军下游住着墨炎你们两个人有点像吗实际上很像而且你们俩真的很像我们的语汇系统很像然后就是我最早写小说的时候但是我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墨炎老师
那么我最早写小说的时候我有一次就写了一个小说写描写乡村生活的然后我就寄到一家杂志当然这家杂志就叫收获了也是小杂志对当时也不知道这个杂志主编就是巴金是吧当时主编还巴金是巴金对
我就寄过去了然后有个编辑那个编辑很好给我回信他说你的这些作品的意象和语汇系统跟莫言的有点像他不知道我跟莫言是因为我跟莫言就离着世纪离地对然后就是
我一下子发现我在考虑就是我如何得摆脱莫言因为莫言就是当时我也看了他一篇文章他说我要摆脱两座高炉一座高炉是叫马尔克斯一座高炉叫福克纳
就是说他说我看到他们的作品之后他们就像太阳就像一座炉子能把我融化那我得摆脱掉这两座高炉就是对我的影响我得成为我自己没错所以说后来他有一个文学宣言叫我要大踏步撤退撤退到辽宅之役撤退到普通林
然后我要重新描写大地上的事情你这个一点启发我了因为我其实小时候十几岁看的是他的《透明的红萝卜》和《红高粱》那两部啊当我后来看《百年孤独》的时候发现怎么那么像呢是的你不觉得那种什么通感啊南美的魔幻现实主义啊莫言那时候被称为中国的新锐作家就是先锋作家呀先锋作家他是模仿的是模仿的
后来到了丰盛疲劳我去不一样了对又找到他自己了对他就是大踏步撤退撤退到辽宅之役所以你看他的生死疲劳完全就是像经典致敬了包括他之前的谈香行
就完全都是重新回到民间传统民间叙事传统所以说我觉得这个就是其实你从刘振云和莫言这两个作家来看他们也是好朋友他们是一个班的是鲁迅文学院和北京师范大学两个合办的叫作家研究生班他们是同班同学他们是同班同学那么这些其实他们同学中有好多在当年跟他们一样红的作家
现在全都消失了那么他们不断的在寻找自己的道路那么我就记得就是刘振云在写这个一句顶万句的时候他说那个方金我有一天我们两人出去吃饭在出租车上他说方金我现在呢还要写一个小说叫鸡毛飞过三十年就是写一地鸡毛小林嘛小林三十年之后现在变成就是快六十岁了嘛那么他问了我一个问题
他说你觉得小林我现在要写鸡毛飞过 30 年 30 年之后你觉得小林是变成了潘石屹这样的人我去描写他更好呢还是说他变成了一个比如说在大街上
休闲的还是说就变成了共同的是个单位人一般的就是说其实就是一个生活中的人了对然后呢我说呢我当时其实没有深思熟虑我说当然是你比如说你写他可能变成了潘石屹变成了就是这种浓固跟时代搅动时代的人我是可能是不是更大一些他说我对这些人不亲近
就是我对这些大人物或者能搅动社会的人物我对他不亲近没感觉我觉得还是万千的红流能够就是万千的沉默的红流能够对社会有更大的推动那么我觉得就是从这两个作家来看就是他们为什么到今天为止一个赢得了诺贝尔学奖其实一个就是赢得了赢得了河南省文联主席对对对
当然也得了毛泽东先生政经级干部所以我觉得能够看到创作的这种哲学的思考对于创作的成果的转化它是成正比的是这个我就不得不回到你身上了我读给青年编剧的信 3.0 的时候我发出了
突然突出一句台词来我突然想起是我读那个冯小刚的《我把青春献给你的时候》他里边记了一个事说赵宝刚在读一个他说在剧组赵宝刚在那看一个小说一边看一边乐然后乐的还说念到一个台词真他妈孙子哎
结果我读这个书读到某一段的时候我突然就蹦出来一个台词我擦真那么深的一模一样我会发现方金你是一个讲故事的决定的高手因为我看到那一段是什么我得先说出来你说讲坏事是一个写故事的一个最根本的动力
你看看国破山河在成春草木深对一直到白首骚更短昏玉不胜针对这八句杜甫的这个叫叫这叫什么诗名我给忘了呃呃呃
我也忘了他就问说这八句都是坏事伟大不我说这可真那么死呢这也太逗了是非常逗那我其实就是呢我看这个书给你起了个外号叫离开雷锋的日子因为你在里边夸了这个星东老师啊对对对说他的巅峰之作叫离开雷锋的日子嗯
我是宋方金啊在那编剧界脱口秀界甚至在我们这个文化圈出版界都是离开雷锋日子之后学雷锋到处帮人对对对你是不是觉得你的性格缺少墨岩和刘振云那种自我劲儿就是这俩人啊就是轴起来我不管我自己写东西去了
我是觉得你不应该去编剧圈你应该在文学圈待着你文学圈待着跟编剧圈是不一样编剧圈太浮华是的其实你老斗嘴他们坏他们所以说这个实际上我这几年潘老师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其实在书里我也梳理了自己的这样的一种变化就是说我觉得如果墨言生活在今天这个时代他不一定成为今天的墨言他可能会成为宋皇军
什么意思呢现在老年莫言就已经成了宋方钦了其实已经成为我了他已经成宋方钦了对对对我就跟于华到处卖萌对是吧所以说很有意思就等于是在那个时代我认为那个时代的文学就是那个时代的脱口秀
那你说有道理你看你包括 18 岁出门远行还有就是活着学参观卖写记其实都是对生活做出了一种回答那个时候你没有办法说你通过脱口秀对他做出回答没有这种文艺清奇兵
所以说呢文学就是文艺轻骑兵而且那个时候呢我们可以看到就是相声呢变成了就是线下的相声变成了一种非常没落的对于往日的记忆的展现然后呢就是说线上的相声呢变成了一种叫歌颂体叫歌德体嘛没错啊然后呢他失去了讽刺失去了反讽失去了黑色幽默的这些
叫文艺的本质所以说呢就是活着洪高亮呃就是还有包括刘恒老师的就是一系列的作品啊就是福西福西其实就是那个时代的脱口秀是的啊或者说呢如果李旦咱们再过头如果说李旦现在如果他是生活在跟呃
莫言同时代他一定是个作家李旦文笔不错文笔不错笔说的好笔说的好确实也是你启发我了我们就提炼这一个概念就是每十年或者每一个时代有他自己的风口风口
80 年代初就是舒婷就是古城北岛古城那就是他们的时代他就是那个年代的韩寒到了这个到了这个莫言到了这于华有的人他们就是 80 年代 90 年代初那
那小说文学它就是能一炮走红是的那个时候就是就是一篇小说就能走红全国是到了你这个时代呢它就是影视剧它就火了那没办法对这就是风口你说你在你毕业之后你再选择写小说你这不傻吗是这不阿姨吗是的是的那个就是说呢呃
从另外一个角度讲啊那个潘老师你看就是我为什么剧本写的少了嗯
然后我脱骨秀做的多了那么我就觉得很多事情其实我现在再把它写一个剧本这个就是跟我当时写手机的时代都变了我写手机的时候其实你是可以把自己的心思揉在英文式作品里边的没错那么你是一个既有公共表达又有个人风格表达的一个作品那么最近这些年来实际上
很多你所谓的个人叫作者性表达你很难在一个特别公共的影视剧里边去体现了它大部分都变成一种极度高度类型化的东西它已经不是文艺赛道的那个东西了不是文艺赛道它宰不了道它宰的是一种通约性的集体审美我靠这
对你们编剧来说是一种悲哀啊是极大的悲哀所以说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我去做脱口秀其实我做脱口秀也有几年的时间了那么我做脱口秀呢就是昨天说我不止说每天都做或者说把它当成一个重要的事情去做但我每年都会去说脱口秀对那么在这个过程中呢我就记得有一天呢有一个人去呃
社交媒体也就是在微博上给我私信留言他说那个宋老师谢谢你我听了你的脱口秀我不抑郁了就是我很兴奋最近我觉得就是生活还是有一些能够治愈我的力量治愈我的力量他说有的可能别人是所谓的治愈系我呢就是幽默系就是他说我听到你的脱口秀听到这些可乐的事情他就是觉得很好那我就觉得就是说每天你比如说每天晚上你在脱口秀现场
你去讲这个东西你抖出的一个包袱讲出的一个段子你逗笑了他就像你会点穴一样你点到了他的痒处他的痛处他的难处这种即兴式的正反馈表达比这个延迟满足式的以及又不能表达你个人性的影视剧来说他对我的诱惑力非常大
这跟他有点像嗑药似的对是吧而且他确实能让你表达出你的东西了对而且他永远是个人性表达对那我前段时间我跟李强吃饭李强就是说他说你看我呢其实也沉寂了有些年了就是我也有很多表达对我说呢就是我说为什么这个时代他越来越需要公共表达不是我说当然也需要个人表达但是个人表达的
所谓的叫手段和媒体就是小说诗歌散文然后呢就是这种表达的这种半径是很小的没有太大的半径那么我说影视剧呢它是一个跟资本如此相近的行业那么你的电影就是你在 20 年前 30 年前你写的那些电影是可以表达的那么今天呢你的个人表达就受到了某种公共表达的限制
他现在要拿出孔雀的剧本来都不一定能找着导演拍我认为今天没有孔雀的这样的电影的生存空间了对啊他甚至可能票房都不一定能保本保不了年轻人说这怎么三分钟我还没开始乐我不嗨我在电影院又得到了一种释放这个电影压抑这
它释放不出来对所以说就是一个良好的其实一个良好的创作范围能够使得一些经典从一个特别小的夹缝里脱颖而出因为实际上就是你像孔雀也是孔雀是故常未在筹备清一就是必非有的清一对
然后呢除非 BBC 清一然后就是觉得剧本还需要再修改一下就托人找编剧来修改然后呢就是有一个话剧导演叫李六乙推荐了李强
然后呢就是李强跟毕飞宇风格有点像呃都是都是生活那一挂的对生活那一挂的然后这个呃顾长卫和李强一聊呢觉得惊为天人就是他就问他就是李强聊完剧本回去要修改这个剧本的时候顾长卫随手问了他一句话你写过其他剧本吗然后呢那个呃李强说我倒是现在有一个剧本我写过一个剧本啊
你要不那个顾长卫那我看一看顾长卫看完这个剧本说青衣下马孔雀上直接干掉了青衣直接不拍了我这个天哪世界上就没有青衣这部电影了当时有一部电视剧那是顾长卫那是那个那个就是康国磊拍的我想说的这个意思呢这个还真不是跑题了这个意思就是说那个时候
这就是个典故这就是个掌故就等于是说我已经建组了我已经要拍了我只是改一下剧本就能拍了但是我看到孔雀这个剧本我就是要立即拍它他连演员都什么之类的都给翻了而且是当时的青衣的女一号可是蒋文丽是他的太太就这种情况下就是说
难怪有八卦从蒋文立换成了张静初对那肯定这里边是个巨大的一个创作上的悖论是啊而且是按照常规来讲我们可以去设想一步你先拍青衣嘛你再拍
孔雀也不耽误不耽误但是我觉得就是说顾长卫那个时候的一种创作的一种激情就是被孔雀这个伟大的剧本点燃了就是我不拍他我拍别的都是错误的那么我觉得这是伟大故事的历练
这是那个时代的宝贵啊时代的宝贵肯定是有人给了你一笔钱你投什么我都你拍什么我都信任你对你让现在的那肯定不行啊这轻衣里边有卷宴场赞助大轻衣还有床戏呢哎呦呦呦然后这个是吧现在没有这个空间了没有这个可能性了所以说我觉得就是时代给我们留下的很多的东西呢有遗憾也有宝贵的东西啊
李强幸亏啊也跟顾长卫唠了唠说了说戏要不然这孔雀包括后边立春他都够呛啊那当然因为正是因为有了孔雀然后呢顾长卫说那你接下来还想写什么
然后呢李强说我想写《历春》你看看那这个实际上就是他是一个叫我觉得至少在当时啊是株连璧合对对对是相得益彰的这个蒋文立说那你《历春》总得让我养了吧对对对那肯定是的对对对你这个媳妇你还是要给机会对
于是就没有孔雀艺术水准那么高你现在回头去看还是很动人的一个电影也很好很好的一个电影就是孔雀如果是被称为神作的话那这个应该是一个杰作也是能配得上的潘老师词真多我觉得神作下面应该是什么作呢我都想不出来我们评论界在吹人的方面是不会的
他总是有个准确的词你这本书我得写个书型你看我怎么吹你节奏下边是什么做呢这就是这个对对对我们中国人特别喜欢这种牌什么几人为英几人为杰几人为豪什么之类的你想趴的时候你是最了解了吗一百大八将封神榜
咱们就是你看我我觉得可能在全世界可能对于福布斯富豪排行榜可能只有中国人最上心的他终于上心谁在榜上了谁不在榜上了他们可上心了
这个拍摄是论省最上心的是你们山东喝酒拍摄水火和瓦缸啊都是咱那一片的都是咱那一片对对对继续回到书里边就是我刚才问你稍微有一点刺激性的问题就是其实要进入书和编剧的世界 IP 你已经批过了我觉得
IP 这种事让你去仗义之言去跟他们一番论战简直消耗你的才华我都不愿意聊这个事对对对实际上是这样的但是这里面有一个问题就是说你刚才说了影视行业的大量的热钱的进入其实是对导演对编剧是一个摧残嗯
那段话让我马上想到了中国足球就是一大笔热钱许家印啊就是这帮钱请来李皮啊请来什么德罗巴啊
实际上让中国的青训的年轻球员本土球员什么之类的也那么拔的没什么地儿了才会有现在中国足球一塌糊涂的这个一塌糊涂是的这两者是不是有点像非常像非常像因为实际上就是不过我觉得不管对于足球啊对于影视行业还是对于一些其他的行业
这个行业呢我觉得就是他确实是分这个叫什么呢叫这个良币和劣币就是优良资金和这个叫叫叫这个无良无良无良资金或者无良资本为什么呢就是说你比如说像这个香港电影人那个江志强那么他用拍电影赚来的钱呢我继续去拍电影哦
就是说我本身是用电影来维持我的电影的运转对那么这个呢实际上你会看就是他拍了很多优秀的作品哎英雄啊是吧卧虎藏龙啊十月围城是不是他十月围城也有他参与对吧然后呢包括那个薛小璐的一系列的电影其实包括这个海洋天堂啊
还有后来他的那个艺术家其实人家也投了他也投了也投了那么这个呢就等于是他是基于电影创作本身的规律来投电影是啊他不是说我今天我要把我自己做到一个什么样的一个市值嗯那么我们就是 09 年呃就是呃影视企业可以上市之后呢因为上市企业他有要求你每年要有一个呃叫那个产值和这个利润的递增绝对的啊那么这个递增呢对于影视行业来说他不可能递增的哎
就类似于说你说一个球员我们很知道一个球员他从那个五岁开始踢球他至少他得踢个十几年二十几年也就是当年咱们那个就是咱们的领袖说过就是足球要从娃娃抓起这是个这是个本质的真理啊没错就是你肯定得从小去培养他至少 15 年嘛 15 年嘛嗯
然后呢就是我在这个影视行业里边咱单拿这个编剧来讲啊因为演员可能还不符合这个规律但拿编剧来讲非常典型的就是需要十年时间哎呦就是意思说我 59 就可以了啊所以说那个潘老师你去看啊我们就是咱们就是民国咱不说啊因为你像曹宇成名是 22 岁写了那个《雷雨》啊
那个时候的人呢巴金也是 2348 对他比咱们早会啊比咱们早会就是那个因为那个时候人的寿命短所以就造就了你的知识结构和文化过程不一样是咱就说 78 年之后有一个 29 岁线线 29 岁线线蓝小龙 29 岁写的士兵突击李强 29 岁写的立春呃就是刘振云 29 岁写的塔普
就是什么意思呢我感觉李安也是 29 30 左右吧不是他是那个喜宴那一类的剧本是这个时候写的拍是 30 多岁拍的拍了 30 多岁拍的就是什么意思呢就等于是你从开始喜欢到学习到构成能够一种成熟的表达所以说呢就是对于故事类作家包括写小说的小说家和编剧这些呢你没有十年磨练你不可能写出伟大的作品
作品或者成熟的作品或者你偶然火了那一下子你持续不住对扛不住扛不住啊那么你看就是对于诗歌来说那孩子 25 岁就死了但是但是孩子今天他写的每一首诗几乎都是经典哎呀所以说对于这种非叙事类作品嗯
就是可以有天才有因为你闪火花就行了一火花啪一闪就能照亮天真所以诗是可以最早最早是吧他可以早会你可以讹讹讹取向香天歌对对对这不七岁吗七岁吗对对对所以说呢你去看呢就是说小说家也好编剧也好都是三十岁以后成名没有天才你呢
我也是 29 岁写了一部我觉得到如今我写的最好的一部作品就是《飞》那个时候我写完之后汤老师真的是我写完之后我觉得我能吃这碗饭了就是打通了实际上是一种顿悟的过程之前你想啊想啊想你都不知道你跟生活的关系你跟剧本的关系
就是你也有些技巧你也有些灵感但是你总是团不成一个就是你不能把这个你啊捏成一个人吹一口气他活了成为一个角色是的那么我写完飞之后我当时我感觉自己通天彻地了这个是真是那种感觉我感觉自己是世界级的编剧就是那么一种感觉你还真别说 29 岁啊从生下来到 29 岁算大概可能是一万天差不多
差不多吧如果从开始从 20 岁到 30 岁有可能经常会有什么一万小时现象什么之类的大概啊我觉得这十年大概就是一万小时你一天八小时你算呗对吧大概就是一万小时确实有这个现象他有这个现象所以说历史上很多这个就是作家和编剧的重要作品都诞生在 29 岁是一个值得研究的一个课题我觉得没错没错
你这个书里边有很多的影子或者标题下面那段叫什么就叫小影小影每一个都特别惊到就很有意思如果我不看我能想其中有一句是不是莫言跟你说的就是说一个作家要从日常中看到惊奇是这意思
要从日常中看到惊奇要从惊奇中看到日常对我去这个对我启发还挺大的这是莫言那个跟我讲的就是这个故事其实我觉得可以跟咱们跑去大会的听众再讲一下就是我当时呢就是去莫言家跟他
聊天然后呢聊完天呢就是莫言说咱们俩人去吃烤鸭吧就去了莫言家楼下的一个烤鸭店然后呢进了这个烤鸭店呢莫言就跟我说他说你知道吗小宋前几天就是在这个大堂里一个人掏刀子捅死了另外一个人我说啊好可怕然后呢莫言实际上是有点不高兴他说小宋你不是要当作家你不是要写小说吗你怎么已经一直
一惊一乍的对一惊一乍的他说在一个 1500 万人口的城市里当时北京我跟他吃饭的那个时候我才 20 多岁对零几年呃呃
是我跟他谈话的这一天是 99 年是 99 年我来北京因为我那个时候来北京我经常去他家看看他就是聊聊天没有什么事情就是因为我作为他的小老乡然后就是聊一聊他的人也很好然后就是愿意就是跟我说几句话那么就是他说你如果要当小说家的话就是你要知道一个 1500 万人口的城市他几乎每天都有命案
他几乎每天都有非常离奇古怪的事情发生你要把这些离奇古怪的事情当成一种日常然后呢你从这种日常中看到惊奇从惊奇中看到日常这样的话你才能写小说
我当时真的是一个是惭愧一个是就确实就像这个黑暗中披过了一道闪电你突然明白了创作的那个裂缝你见到光亮了对对对这个是对我震撼是很大的这些比较厉害的作家往往还都有自己
悟出来的一些真理性的东西对因为这一点还要说到他们这一代作家其实没有受过专业训练因为在欧美作家里边其实他们的创意写作已经上
上百年了就是创意写作或者说把写作作为一种可教的一种方法上百年了一直在教那么我们现在就是到今天为止虽然说人民大学北京师范大学北京大学都开创了创意写作学院现在就是莫言于华刘振云都是这些学院的创意写作的导师导师我还报了人大写作班报颜灵科老师的
报了是吧我给他发了个短信说严老师我准备报名严良哥哥说你别捣乱了你报什么名我的理解是你没什么材料忙你的不是那个潘老师因为我比较了解这个事情因为我也给一些大学当创业学的导师
我其实知道你的写作因为我私下也赞美过你的文笔和你的思想就是我不是恭维你你确实是有资格给
这些人上课了我就确实确实是因为我在这呢也跟跑鞋大会的我是觉得年龄已经到了人家的意思你就忙你的吧就这个意思不不是不是不是是真的觉得你没有必要来上摸索吧就是跟墨远你自己摸索去摸索吧摸索吧就是让你这个自生自满
四生四灭吧别过来抢我的位置那个闫令科老师和郑云老师刘振云老师也是人民大学的也是因为人民大学的文学院还集中了梁红也是我们河南的对对对这个一大批作家都给那盘踞着莫言老师主要是占领北师大他是北师大他是北师大就是他跟那个于华和苏彤他们是北师大的
当然苏统老师他就毕业于北师的
对对对那个是这样的严格来讲就是那个于华和莫言也毕业于北师大我刚才不跟你讲对对对就是当时因为莫言本来没有文凭没有文凭有有有莫言的第一个他当兵之后他拿了一个文凭莫言说自己他拿了解放军艺术学院的一个本科文凭军艺的军艺的不是这是正规的正规的文凭当时就是他去考军艺
考军役之后呢就是结束了结束之后他把自己的作品就是给这个徐怀中当时是那个系主任徐怀中一看呢说这个学员要
让他来考因为他很优秀这都是那个时代的掌柜然后呢他就是考了之后然后呢就就是毕业了毕业了之后呢这个时候呢当时就是我们中国作家协会咱们就觉得呢作家必须学者化就办了一个什么班呢就办了一个研究生作家班有这个作家班呢是在鲁迅文学院举办然后呢
是由北京师范大学发文凭研究生文凭那是正规的呀这是正规的而且是所有的学员必须过一关英语关天哪这几个作家还真得学英语啊另外呢还有呢共有意思的是所有的作家都是成名的作家所以说这里边就是那么刘振云
莫言于华这个咱不说了那么还有赤子剑那么还有世人海南在云南那么还有就是一个当年特别有名的小说家叫洪峰这个我不是你听说过吗我听说过还有山西当年非常红的作家李平义这个你可能不知道还有世人和守屋
他是就是这三十来个人全是当时最红的作家这是做作写拔的苗啊拔的苗啊过来呢就是说要让他们系统的学习英语学习文艺理论啊所以说呢给他们讲哲学文学倒不大讲主要是讲哲学讲英语讲那个史学啊
是讲这些东西这个有点像当年啊这个法国总统希拉克办的青年政治学院对你上完之后你将来要接我这总理的总统的班的呀你看果然啊主席们都诞生了从那一批里面所以说他们呢就是当时号称黄埔一期嘛就是这个班号称黄埔一期对对对所以说呢就是后来呢又办过那么一两届研究生班声量都不如这个班就是因为你很难再找到八十年代末
成名的这么多极其古怪冒出来的就是无数的新秀而且野地里边自己长出来自己长出来的像墨岩那前面那没人教啊对颜连科那第一本啊为人民服务那种玩意那模仿谁去啊没法模仿就是自己生长出来的啊
都是野蛮生长那个时代的环境已经过去了我发现宋老师当你了解文学和作家的时候远远超过聊编剧的兴趣因为你正在转型就是聊编剧其实是痛心疾首或者说聊一段话因为我是很清楚的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在写给青年编剧的信
我是非常清楚的知道我们只要按照影视创作的规律我们现在喂给观众的就不是这些粗糠是我就咱们就是就可以让他们吃饺子对对对这个事情不难这个我你的那关键字啊我其实都写下来了嗯
只要把这些词能领回头了钩子阻力情节点坏事情绝境等等你只要把这些给弄出来它是一个手艺活这是你经常说的说故事的手艺人手艺人你只要严格遵守这些东西
你就像你遵守你的萨老师教你的麦基麦基西德菲尔德麦基西德菲尔德和那个理查德沃尔特这几个教完你之后你又教了这几个你又教了我我读到其中一个绝境的那个时候因为我读麦基他们的时候
我觉得我第一口膜没太懂你嚼了嚼你喂给我之后我懂了我懂了老宋这个通俗的给我解释了为什么人要到绝境因为我现在正在写
小捕捉幽默故事集这个事写我爹我妈一般人都得不会的时候都写自己爹妈妈你懂了解他们但是呢我把他俩一人写一万字一生就这么平平的写完了你说要把这个人逼到绝境他不得不的时候我就在我这个书里边写下了我对我父母的哎叫我叫
我说父亲不得不死母亲不得不疯你看后来对我讲这个故事我一下就提炼出来了就被你说的时候我操了这个宿命感
他那一层东西一下就魂就出来了所以在这真的得谢谢宋老师庞老师因为你讲的这一点非常非常重要因为是什么呢就像为什么需要创意写作其实很多人包括像庞老师因为我之前看过你很多文章我都知道你的文笔就是说四段还连然后浓的画不开
有点散文化的对对有空间就是很美还美妙那么很多人他应有一首好的文笔一首特别流畅的语言但是他讲不出故事是为什么呢对就是因为他缺乏什么呢缺乏工具哎
就等于是很多人写作呢就是靠着一股蛮力我要想啊想啊想啊最后他能不能到达目的地呢他能所以有一次呢就是我跟那个演员黄志忠老师聊天黄志忠也不是也想当导演想做编剧吗他也拍过他就跟我讲他说那个方金你写不下去的时候怎么办我说志忠啊我说我没有写不下去的时候
我只有说写的好和写的相对不那么优秀的时候他说为什么我是因为呢就是我进入一个场景我进入一组人物关系我打开电脑我说今天晚上我要写这场戏我说我有很多种方法我有很多种工具对就是你比如说我可以从人物关系入手我可以从阻力入手我可以从钩子入手我有很多种方法进去把工具
工具都打开了今天咱是卸螺丝呢还是按灯泡呢我说我都有工具我不是在那硬按我说就类似于我说你去演大明王朝 1566 我说你演的时候我说你进现场的时候你跟这些演员对戏的时候你一定他怎么演你就能怎么演因为你有就是你有你表演的工具箱
对他说我一下就是至终说方金我一下就明白了对他说我每次包括我演那个人间正道士沧桑他跟那个孙宏雷对戏嘛那个那你想那个就是大明王朝 1566 全都是优秀演员真的他说就是你你不可能用你一个方法
你得有很多工具箱用对这些不同的优秀演员的这样的甚至挑战甚至是挑衅那么其实咱们遇见这些故事也一样它难以驯服或者说它很平常平平常常那么在这个平平常常里边实际上我们如果有工具的话我们是能从这里边挖掘出惊奇的
也就类似于就是说如果你比如说你不看这个书或者你从来不去想我为什么要在散文里边找到一种方法论我不找我就写也能写一篇很优美的散文但是如果你加入这个工具实际上就等于是你把这个故事挖的更立体了没错因为
你这个书里面有一句话就是坏事是真理坏事是真理坏事意味着变化对就是你在讲这个人物一生这么平的时候你逼不出他真正的性格来对这里边你还讲了一个例子给我笑坏了就是
地震了地震了是吧这个拍老景的导演叫什么吴天明他的剧组地震了每个人在地震前的表现包括你自己在另外一场地震的表现确实是每个人的性格淋漓尽致完全不一样装不了这玩意装不了
我刚才讲的里边就是有一个中国的大导演那天是一个大导演这个大导演抱着那个柱子瑟瑟发抖然后呢吴天明导演已经那个时候已经他应该是 70 岁就接近 70 岁了然后呢就是一挥手
跟我走跟我来他就领着大家你看就是看出这个人的这种因为那个时候是很吓人的对不是咱们现在是他摇晃的是非常厉害我去所以说这里边就体现出了一种个人性格的一种迸发真的然后每个人在这中间都不一样后来我们有一个有一个就是学员就是 40 多岁的一个大姐对然后到车到街上打了一辆出租车你给我开
住的这四季正旺哪个你就开远离这座城市远离这座城市正正话那口歌远离这座城市那么我觉得这些呢就是说这就是危境绝境绝境之下危境之下你才是你对所以说就是我们很多人终其一生是不了解自己的
所以说那么在影视创作中就有两个非常大的悖论其实我今天也想跟潘老师探讨一下想听听你的意见到今天没有定论就是说一种是人是会改变的就是说人是从一点一滴遇见这件事情遇见那事情他不断的塑造你价值观世界观人生观然后到最后你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那么这个叫就是说人为人是会变的那么还有一种就是认为人是不会变
人是什么呢就像那个剥洋葱剥开一层剥开一层剥开一层就是你永远是那个你只是说呢没有剥开那一层而已这个就鲁迅写过一本一篇文章叫《文学与出汉》哎
后来还批判就是说他没有永恒不变的人性其实是在讨论这个问题文学的阶级性和文学的人性后来沈从文这一派还被批说你强调人性文学是阶级的要为工农兵服务的你刚才问的那个问题实际上到底是环境塑造人还是人影响环境对是吧对
从我自己的经历得出的一个我会发现它是共同起作用这两者到底谁起决定性作用在于你的外界刺激够不够强烈有些人他童年如果极其创伤很不幸他缺少很多东西的时候他一生的选择
是会顺着强化他的原始性格走的他选择环境的时候也就会选择那个对我打击更狠的环境来他自己有主动性选择你像我啊我经常说人家说你怎么傻乐呵呵的我说我小时候啊这爸妈对我的这种信任溺爱不管自由让我在村庄的疯长可能让我这一生就决定了我走不会太偏我会觉得呢
环境决定了一个国家的性格对于一个人来说人环境无法起决定性作用人本身是能够当然人生下来的环境也是环境我现在对吧这个人本身
如果他小时候算着他成长的一部分的话他是决定他是起决定性的他会选择你看就是说这个呢就等于实际上你看潘老师咱们刚才探讨这一拙特别有价值啊就等于是说这个问题呢实际上你是回到社会学去探讨这个问题你退回到一个更高的一个维度去看这个问题那么其实对于这个
一个行业对于影视行业来说我们就不能退回到这么高的高度我们必须往下推进就是得细分细分是什么呢就等于是我刚才讲的工具就等于是如果我们像潘老师你刚才说的我们回到一个更高的哲学和社会学的意义上去考察它我们认为外因和内因共同在起作用那么有的时候外因起的多一点有时候内因起的多一点我们甚至可能说外因作用于内因内因又忽用了外因那么
这样的话实际上可以做一篇非常好的论文但是它不能指导创作所以说就是在创作中你即便是错的你比如说我认为人是会成长的那么我认为人是会从一个
从一种人因为被环境影响因为被某种因素影响变成另外一个人那么我们就可以拍一部成长类的电影是那么我们认为人是不会改变的那我们也可以通过这个工具都可以我们创造一个人物那么这样的话都能够比喻人生都能够比喻我们的生活所以我的意思是说呢就是说很多时刻就是作为行业中的某个人
可能我们还得躬身入局就是把一种世界观方法论化为一个工具箱拿着这个工具箱到世界上去就是缝缝补补是就是
我经常举的例子就是你比如说咱们家电通炮坏了有的时候咱自己换不了因为没有那个工具电工就来了那么也就是说咱们这个社会上好多人心坏了人性坏了或者某个社会的角落坏了那我们故事工作者那我们就得出来拿着工具箱为这个世界缝缝补补
包括文学家文学家故事工作者包括这一切当然一下把我们聊的一圈人全部给罩进去了
就是你里边有一句话就是我你这说我想起来了其实是想跟你讨论一下不一定我就说我有点不同意见就是说你说在历史的发展的过程中科技跟文学是双翼双翼是吧在以前的时候科技跟文学是比翼齐飞的对那么就是然后后来慢慢的现在科技要比文学要领先了等等
我其实我倒是有个看法是什么呢就是可能就是人类的早期阶段这个文学是高于科技就是生产力不行是的那时候是一个乌乌的时代我甚至觉得那时候的诗歌文学你故事那是绚丽到后来你看这个科技也进文学一块走的时候它确实能碰撞出很伟大的作品我甚至觉得
巴尔扎克啊雨果啊为什么出现在 18、19 世纪它跟那个大时代有关系
但是真是到了现在好像 Deep Sea 和月球你所有的文学的想象力穷尽都追不上科技的速度的时候我经常会有一种悲观的想法是文学和艺术是不是死了你包括你现在你给新一代我还包括受众你比如你的影视剧是一个行政剧你再给十年以后的年轻观众看
他不知道因为他这个世界遍地都是摄像头没有任何秘密说这个杀了人怎么会没有人发现呢因为他没有任何认知以前的事现在还行啊还能来个什么三大队你再过 20 年来个三大队他们说这案子都破不了吗那文学是不是就不行了呢我想听听你的意见刚才其实
庞老师你谈到的这个问题呢非常深刻非常重大非常危机我们原来的文学呢是领先于时代的什么意思呢对啊引领作用啊文学是两盏探照灯但是这两盏探照灯它不像那个汽车一样它那个一起射向前面咱们这两盏探照灯一盏探照灯呢是照亮过去啊
一掌探头是照亮未来那么在过去与未来之间的文学连接着人和社会的这样的一种发展和关系所以说我们就是从战争与和平也好从莎士比亚的悲剧就是哈姆雷特也好麦克白也好那么它是引领我们的然后它是照亮我们的
那么走到今天走到就是说科技科学发展到今天出现了一个什么重大危机刚才咱们讲的其实王硕以前写过句话他说月亮用高倍望远镜望去它就是一块百砖它就是没有说小时不识月糊涂白玉盘你小时候你就识月了现在小孩他就知道月亮有什么构成怎么回事对不对没错那就是说
那么这个我觉得是一个特别浅层次的危机嗯他真正的深层次的危机在哪呢因为我刚才跟你讨论的这个所谓的外因内因环境论和成长以及不成长还是处在一个非常浅层的对于创作的模式的一个探索嗯那么对于真的探索是什么呢咱们现在有基因工程已经呃
在全世界普及了那么这个基因工程的出现导致我们讨论性格没有意义了所以说罗永浩有一次做了一次谈话我觉得非常好他说原来对于自己经常做一些利他的事情经常帮助别人经常为社会发言他觉得还挺感动人家对他还挺感激他后来发现
他查了基因发现这是我的基因在起作用因为呢他里边就是人的有的人他里边有利他基因那么我们当明白了一个人的身体里他的基因片段的表达里边有利他基因的时候那么我们重新去看他就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雏狗真的
就是你所谓的你帮助别人不是别人的需求是你本身的一种基因表达雷锋他就得帮他就得帮他帮不了别人他难受所以说很多很时刻就构成了这样的一种非常的表达那么这种表达在文学的意义上
对于文学来说说实话是敲响了丧钟的你这个说的特别对刚才我说的是外向型的就是科技怎么办其实内心的宇宙这一块也被探明白了是更可怕对于文学对于文学更可怕你看之前我们讲《七五事》里边有个
局千代这个人怎么有点癫狂好有魅力当我们在看莎士比亚里边李尔王老头怎么疯了或者说巴尔纳克在讲各种人包括包法丽夫人这个女孩为什么那么虚荣一定要不断的买衣服买衣服就死了
后来这个你通过人格测试基因序列你最后发现注定他就得这么干就可以测序你看张洪杰在分析这个朱元璋这个他给朱元璋弄了一个病历表他新出了一本书说朱元璋这种偏执行人格他就是要虐杀别人他又没有安全感他又狭隘
他就这种并证决定的就是这样一个皇帝我去这没法整了就是我认为接下来的基因测序会摧毁我们之前的文学表达范式就是说以后有没有文学肯定有但是之后的文学必须应对科学的挑战和挑衅
就是说你之前的所有的关于性格的外因的这种表达已经不足以对接下来的一种社会一种人生啊一种人群进行一种系统性表达或者说哲学性表达没有了那么这种状况之下呢而且是呃我们基因测序还基因测序只是说给你测序现在出现的是叫基因编辑哦基因编辑是说其实假设你觉得呃
我有这个人格不完美不完美或者说我有这个利他金我不想有那么实际上是可以编辑的就是说是可以编辑出超级婴儿或者超级人类那么这种东西呢就是说他又进入到一个新的哲学和文学表达领域了
也就是说以后的文学必须跟现在的这种科学构成一种叫不叫相得一张一号还是叫什么就是你必须得应对这个发展过去的文学在基因工程面前已死
我如果稍微总结一下你刚才表达的这么深刻的东西我发现对于过去来讲未知和神秘感的消失是文学的丧钟对吧所有的一切都已知在没有神秘的时候文学就不存在了巴尔扎克那时候经常牛逼轰轰的说拿破仑用大炮用剑什么要征服的东西没完成的东西现在我用笔要给他实现那以后是不存在了
不存在了文学的新的形式呢什么样不知道文学变成了一个特别未知的一个东西以前的英雄是确实莎士比亚巴尔达克如果现在的英雄是他们马斯克对吧是这帮科技怪咖而且是有病的对这帮人都是有病的真是有病的人啊而且他们还可以随时把自己的病治好或者不治好
他们拥有非常就是现在的科技拥有非常极大的主动权原来的科技无非是让人跑得更快让人跳得更高让人和人之间的链接更便利现在的科技是会从内应改变你马斯克那个脑机是让人直接站起来他有一次接受采访的时候说他说以他现在的科技实力是轻松可以让每个人活到 120 岁但是他不会这么干
因为伦理上存在着一个困境就是世界上的独裁者会优先让自己长生不老他说这个但是呢这在于他自觉性啊他可以不这么那有人愿意这么干呢对这个麻烦了所以说我这个就麻烦
我觉得就是那么实际上所谓的成生不老或者一定程度上延长人类的寿命原来是有一个困境的原来有个困境指的是因为人类的大脑或者人类整体的生命它有伤踪的这样的一个物理表达就是所有的一切都会归于混乱那么所以说就是罗曼·罗兰有一句话叫所有的人他认为就是 25 岁死 75 岁埋
什么意思呢就是说人的观念大致五岁的时候完成之后他这一辈子就是用那个独库张立宪的话说叫功能性文盲就是我就用之前的这些东西不学新东西了所以是我在想这个颜连坑老师不让你去是不是觉得你现在已经是功能性文盲了已经学不会了学不会了还有这个班人说在这你让年轻人学学行吗你们这么老东西就像我这种又占一坑这不对
就是说那么接下来我们的文学如何应对这个呢是个挑战性的一个课题吧天爷呀咱俩从这个给青年编辑的戏说到了深刻的人类的幽暗的深处幽暗的深处你这本书里面有一个刘振云说的他说一个作家写着写着写的最黑暗的地方去了对
写完之后再把观众再带到这个地方来我去我们聊到了文学的黑暗的深处对最后发现很虚无很虚无很虚无所以说文学就是说当然有的时候你表达虚无也能对抗虚无
你像百年孤独其实他表达的就是说这一百年来大地上所这个家族所经历的一切你说虚无不虚无其实他也很虚无但是呢当你表达了这种虚无呢这种虚无呢他就不存在了或者他你就可以对抗他你就知道有人和你一样在理解这种虚无是
不过最后我觉得还是加一个小光明的尾巴有一年我去伦敦书展的时候阿莱他给那专门主办方安排的接受记者采访因为他藏族作家那一段时间外媒记者经常会问莫言阿莱一些敏感的问题比如说为什么大陆让西藏发展让大家去上学大家都心教不好吗阿莱很生气
他说为什么我们西藏就不能进步呢我们可以科技昌明啊他说你们不要存在于一种文学想象他说文学是可以反着科技和时代来的如果一个作家他说他指一个错误的观念和保守的观念认为我就呼唤遥远的一个叫香格里拉我怀念那一段故土他说这个是没有问题的他说但是你不能妨碍我这个社会往前走
我反过来理解他这句话我觉得文学这个东西是可以不跟着社会的步子走你也可以可能创造出一种我不是正确的我可以是歪的我可以往回走的我愿意回到那么原始社会的我反科技的也行谁知道这种也许说不定哪一阵就起来了呢
这个我觉得就是我要跟潘老师表达一下不同意见就是说文学当然可以在一种工业时代突飞猛进的时候或者在人工智能文明然后颠覆一切的时候表达一种对田园木歌的一种怀想这个我觉得问题不大但是你表达对田园木歌的这种怀想你一定是缅怀的概念而不是赞美
因为呢就是我们即便在文学中你也没有办法回到那个所谓的田园木歌的里边去所以说呢就是说我有一天呢有一个人给我看了那个一篇小说写的确实很优美但是最后呢就是说这对主人公呢回到了田园木歌中然后呢过着就是与世无争的生活这个我觉得就是说嗯
我们的那个《红楼梦》吧《红楼梦》当然我们不知道曹雪芹先生的这个大
他最后的结局如果是曹雪芹自己来写他到底会怎么写这个我们很难去想对但是呢就是说在曹雪芹的这个咱们续写的这个就是目前的这个通行的这个版本里边啊就是说他们钝入空门啊就是家伙又钝入空门一个死了一个出家了对出家了那么这个呢实际上我认为呢也是说有没有更好的一种结局呢
如果是曹雪芹写会不会不一样呢就导致我们现在顿入空门或者说回到田园木戈的生活中去寻求一种心灵的平静变成了一种沉思烂调那么我是觉得我建议文学还是要
介入到整个时代的文明的进程发展之中文学它不是孤立的就是不要变成一个纯艺术是吧我就是供你消遣什么之类的不要边缘化我之前读过一首美国工业时代的一首诗歌对我震撼非常大他说我要吞进废气我要吞进轮胎我要吞进汽油我要吞进就是
所有的铁锈然后我要给你吐出一枚芬芳的月亮那我觉得就是说文学就是这样就是你给了我废弃你给了我金银你给了我所有的就是摧毁我的东西我还是要吐给你一枚月亮就是我觉得就是说我们可能就是经过了工业时代的所有的铁锈废弃所有的东西那么最后呢我们再回到田园木格
我托给你一个天然木格对但这个天然木格是穿过了铁锈 缝隙 汽油这样的天然木格才叫真正的天然木格所以你是一个乐观主义者就是社会发展的比如说太空时代文学也必将存在对并且是应该是人们的一部分才行对
对它不能是一种独立于我们的生活之外的一种表达也就是说它有没有一种虚幻的安慰剂的作用呢我觉得有的文学它是但是呢我觉得真正的文学必须深入到时代人类文明的腹地然后呢就是就像刘振云说的我要穿过黑暗带着你去看太阳哎
甚至可能比如说像刘慈欣的《三体》这样的有可能包括以前有作家专门写机器人之类的后来就成为现实刘慈欣的科幻和预言式的
小说最后有可能会成为未来的现实这个是这是高度嵌入的所以说以后呢我觉得可能科幻科幻文学呢就是现实文学就是现实主义可能就是现实主义反而变成了科幻文学就是你写你们词我写我们词嘛这是很伟大的浩瀚的想象力魔幻现实主义其实当时就是这个我觉得马尔克斯写
这个所谓的百年孤独的时候他跟记者说的时候他说我不知道我写的很魔幻呀我现实中就是这样的然后呢山东有个作家叫那个张伟张伟就是古传的作者然后呢有记者采访他说你写了这些离奇的事他是怎么离奇了他举了一个例子就是有一个有一个男的就是妻子生了一个孩子妻子呢突然因病啊
去世了然后呢男的特别着急有一天早上突然发现呢自己的乳房呢就是自己的这个奶头呢流出了乳汁他呢就是用自己的奶汁在养了这个孩子记者就是说你怎么构思出来的这个文学真好的记者章伟说这不是我构思的这就是我们这个龙口平原上的一个真实的事情所以说呢就很多时候就是说
对于马尔克斯来说对于张威来说他写了生活中最平常的东西被人当成了魔画所以说东以后我写村里的事情你写的时候包括我认为你的《普洋故事集》很可能人家觉得哎呀就是好离奇啊是普通事是离奇的离奇是普通的所以说你在你的太空歌剧你遇见了三体人反而变得寻常哎呀我觉得我去说到这儿
就可以收官了我靠这个真的是我觉得由浅入深啊甚至到了九浅六深这个很厉害这个很厉害谢谢方金以后以后我觉得有有好玩的题目你也可以给我报题对对对在喝酒之前可以先来一个哎我觉得就是什么呢就是实际上呢很多这个播客呢也邀请我成为他们的主播但是呢我没什么兴趣啊
如果跑题大会以后还能让我继续来跑题的话呢我愿意呢多跑几次你看看就这话啊就这么说定了就锁定了锁定了我送你叫锁羊锁羊好好好拜拜谢谢潘老师请大家踊跃购买啊给
给青年编剧的信 3.0 谢谢对一切文学青年都有用谢谢是吧对我觉得就这里边还是再补充一句就是刘振云给这个里边的续写的话他说这本书适合编剧读也适合你不是编剧你通过一个行业的规律其实可以观察到大时代的一些变化对而且即使你不是文艺青年我在这说宋方金的语言的快感是你不能想象的谢谢
比如说我觉得你们行业有时候都不一定读出乐来比如说
他说你我说你给你在书里边给那些专门抓 IP 那些起名叫疯之子对对疯之子我当时我乐的我说这要不是球迷真不知道他在说啥对对对你在书里也不解释也不解释其实是阿根廷的前锋卡尼基亚卡尼基亚那个就等于是给球迷埋的一个梗埋的这绝对是埋的梗埋的梗这牛逼了包括鲁迅说一棵枣树一个枣树的你们在书里边可以看看好来很牛逼谢谢好
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