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Hello 大家好 欢迎来到巴贝塔词言我是主持人姚天怡嗨 我是长子大家好 我是主席今天的话题呢是关于这个神奇的城市杭州啊是吗 为什么是杭州的关因为呢我眼睛都瞪大了最近在这个风口浪尖上的两家知名的民营企业哇哈哈和农夫山泉都是杭州的就是最早在杭州创办的企业
而且就是而且那个我们其实之前节目里面谈到就是说对于南方的想象里面有一部分对吧是这种江浙户的商人而且这个也一直是跟实际情况相符的就是在这个江浙户这一块出了很多知名的民营企业就像刚才提到的他们先后成为了这个重大新闻焦点一个是这个瓦哈的创始人去世
然后另外呢就是最近农夫三犬成了诸多这个网上短视频呀还有这些抓汉奸口诛笔伐吧对抓汉奸的这些论文习文的这个对象啊所以我们也借这个机会来看一看这两个企业包括针对他们这些行为背后的一些简单分析嗯我不知道你们对于这两个企业本身有没有任何的那种超越于普通人的那种 attachment
说中文就是你们在情感上有没有任何的这个偏向或者那种想象的或者怀旧的情感呢其实对我来说是有的因为其实知道聊这个之后我还回忆了一下因为其实在 90 年代的时候中国有一阵就是私营企业开始兴起的时候有一个非常典型的领域就是饮料领域嘛嗯
饮料领域又是个快销产品刚好那个时候中国电视机就开始特别普及所以那个时候你去看电视电视上就有很多饮料类的广告而那些广告很多就一些音乐就是一些和流行音乐的结合所以如果你在 90 年代的中国你会非常明确地感知到这个趋势
比如说当年有一个叫做井冈山的歌手但我觉得现在他这个名字都有点敏感干嘛叫叫一个革命老区的名字井冈山当年就代言过娃哈哈嘛
而且当时还有什么健力宝啊包括再晚一点还有什么非常可乐啊就是那个时候其实我感觉在 90 年的中国饮料行业有几个特点第一个就我前面说的他经常喜欢利用广告来营造他作为一个快销品在公众眼中的一个印象第二就是饮料类的品牌它多多少少都有一种民族主义的那个色彩在里面比如说中国人也能造某某某某
他们虽然不一定把这句话写在广告词里但是他一般会去给你营造这样一种氛围比如说健力宝健力宝的诞生的时候他就有一种什么我们要去对抗进口的那些饮料品牌尤其是运动饮料品牌那个意思包括非常可乐也是嘛我们要去对抗什么百事和可口再往后而且我们会听到我不知道你们俩有没有对这个事有印象啊就后面有某个中国的饮料品牌后来被一个跨国集团收购了会员果汁啊这样的一些事然后
这是饮料这个行业让我产生的第一个印象就是饮料特别容易和民族主义的宣传策略连在一起包括娃哈哈最有名的一个公众眼中的印象是什么呢就是他请了王力宏代言当然现在也很有意思就王力宏说到这儿说个题外话因为我那天在网上还看到王力宏近期他本当我不确定是不是他本人的账号但疑似他本人的账号再发现他现在的一些生活的一些视频包括有些
做音乐啊可能有一些演出的视频就是这个跟他前两年遭遇的那个舆情事件就有一个微妙的联系因为好像一下就把娃哈哈和王力宏这样的一个形象之间的关联给打断了对当时娃哈哈我记得是和王力宏一下断了十几年的合约对因为其实都不止十几年我感觉应该是有二十年的那也可能更长
对因为我们录之前我们查了一下就王力宏第一次接替井冈山代言娃哈哈的年份是 1998 年
1998 年王力宏出了一张专辑叫做公传自传然后里面有一首歌叫做爱你等于爱自己然后他是用这首歌去作为娃哈哈的广告歌的而且那个时候刚好王力宏的虽然他还没有像后来零几年的时候那么火但是那个时候王力宏的那个就所谓的干净的男青年的形象对吧他一直是主打这么一个形象你是让井冈山老师的王力宏
没有景钢山看的比较老嘛就景钢山看的是一个中年男性的形象但是在 98 年的王力宏看的就是一个男大学生的感觉对比较青春比较干净的这么一个形象刚好又和娃娃喜欢打纯净水这么一个概念嘛对
对就是后来王力宏在节目里有提到他说那个时候他就是还没有进那个大陆的市场然后当时是我觉得他应该也是某些契机吧然后就找到了他让他代言然后他也很感谢这种就知遇之恩的感觉所以就几十年一直没换嘛对然后也没有涨那个代言费就后来把他换掉好像是在王力宏出社之前然后之前还有
采访那个娃哈哈的那个千金他说什么他不喜欢然后他觉得他太久了就是已经审美疲劳了想换一个就换成了许光汉好吧但你要说许光汉好像跟早年的王力宏的至少视觉上的形象是有点像的对所以在那个王力宏的舆情事件触发之后还有人说是不是提前得到了消息是吧因为我一直印象中是在那个事之后才那个什么的
OK 不重要反正就可能这些企业家也有些这种时运的感觉吧对刚好但我觉得还好因为我觉得如果真的是到了
什么 2020 几年 2020 年的这样的一个时代因为这些这些厂牌都已经有可能三四十年的历史了嘛在这个时候我不觉得那些喝水的人会因为一个代言人娱乐明星而改变自己的习惯我觉得在这个这个领域就是在你一开始开创你的品牌的时候可能代言人的作用很大但是后来就不好说了嗯
就在前一段时间那个宗庆后去世之后嘛我们也看到了官方的这个媒体很快也是就是不仅媒体啊就很多非常重磅的这些政府人物也都对他的贡献褒奖有加把他作为一个这种民族企业民族民营企业家的代表对点饭可能饮用水或饮料食品这些东西倒不是他们有意义
在某个程度上成为了这种民族企业的这样一个象征而是可能这种产品它本身它第一就是说它对你这个技术水平要求不是特别高它对你这个市场啊包括你这些分发的渠道啊等等就是实际的操作上的方面的这个要求可能是更高一些的所以在某种程度上也是更容易打出来的就是相对来说啊可能相对来说更加有门槛的一些企业
所以我们还时不时的都会看到有新的饮料品牌会出现他们成不成功那是另外一回事但是他总会有对这元气森林现在都还在嘛就是对吧这一回就是还有更多可能你都不记得可能出现一段时间之后就消失了对对对你看你看元气森林现在应该就是天天在烧香都估计是求这个农夫三全帮他扛过这一切
因为我觉得你刚才说到特别重要的一个点就是说饮料这个行业其实没有那么高的门槛或者说不同的饮料之间的好喝程度真的有那么大区别吗其实很多时候是没有的因此快消是一个非常需要通过讲故事来增加
用户对自己的忠诚而不是残疾本质对因为它不像有很多东西你好用不好用区别特别大尤其在中国这样一个后发国家的话你可能饮料品牌的这种民族主义是一个我倒不倾向于说他们是被动的或者偶然性的卷入而是说他们可能一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其实吃的东西也有类似的就吃和喝这些领域是非常明显有这样的一个倾向的而且
还有另一点就是你刚才讲到的那个中军后作为一个所谓的正面的啊那个好的企业家的代表其实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就近几年在国内尤其前几年啊经常是针对私营企业出警
但是最近一两年由于一些风向的变化出井至少官方层面是没有那么鼓励了但是民间的这些全民你肯定还是拦不住全民自己有自己的一个思考的逻辑我一直在想什么样的企业最容易被出井以及还有一种常见的阴谋论比如说 A 企业和 B 企业是同行然后可能比较 B 企业卷入了一个被人出井的舆论风暴那么很有可能是 A 企业干的我其实对这个故事也没有那么认可
另一边很有可能是想要去出事的,但是因为这种出事它其实很不可控的,很不稳定举个例子,就像以前手机行业也是,手机其实跟你用水有一个类似的地方如果大家用的是同样的硬件,你的手机同样操作系统,你的手机之间的使用体验也不会差那么大尤其在中国又打所谓的极致性价比,很多时候经常一算,算完你的物料成本,其实你的手机成绩就没赚几毛钱
那这个时候手机品牌也会用一种类似的就是去弄品牌忠诚度的这么一种宣传的策略嘛
然后就会去打消费者和这个品牌之间一种共有的身份认同可能经常就会发现比如说什么小米什么华为什么包括其他更小的一些手机品牌他们都在弄这样的一种所谓的日常消费领域的身份政治这个其实是一个在我看来比较有趣的点因为在中国这个逻辑下你只要是一个私营企业在那种小将眼里你已经是一个坏人了
但是问题在于什么时候你的私营企业能够被豁免就是别人不会冲你一脚比如说就像那个华为嘛你看这次不是说你们去看那个农夫山泉的瓶盖你从上往下看是一个红圈对吧在一个白的背景上这不是日本国旗吗我说你去看那个华为华为的商标是一朵菊花菊花是日本的那个天皇的标志嘛
我说如果你要出警其实华为也可以被出警那为什么已经出过了不我想说的不是说绝对一个人都没有夜上的出警你明白我意思吗肯定也有人就是不喜欢华为人去出警华为但是出警华为很难形成一个浪潮包括说以前说我们去看你比方手机嘛
手机有个最典型的特征就是你的操作系统你的操作系统在国外的时候台湾前面有没有中国对吧可能就是出境或者你在地图上显示的那个地点的名字是不是对的
你去看其实华为它很大程度上是豁免了出警的包括他以前在台湾那边的时候有时候说他在当地的一些宣传他可能出现了一些什么中华民国相关的一些名称其实都没有被出警我说的没有是指没有大范围的有人去参与没有在国内闹出很大的舆论风波而不是说一个人都没有的意思在这样的一个背景下我们就要思考了那么华为和举个例子小米
或者说娃哈哈和农夫生泉他们之间的核心的区别到底是什么你知道我刚才说的华为促进是个什么样因为我想把它是作为另外一个例子就是说华为别人促进华为的就是几个月前有一次也是像你说的他把华为标中下部梗的地方截了个图然后说有点像续日旗什么的
就这个后来被当成了一个负面例子啊就在网上被那些官方号拿出来说不要让这些扭曲的情绪冲昏了头脑什么什么的所以这个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就是你提到的让我想到什么呢就是前一段时间我还在网上看到一个关于胖东来的一个帖子后来别人在你说就说胖东来的营业模式怎么那么好嘛
然后底下人就在比较说这个才是真正的民族企业然后其他的是资本这个就很搞笑了因为这个还不是我们过去有时候提到那时候刚给开饭的时候大家在对资本划分是怎么样划分这还都不是那个了现在就基本上就是你民族企业就不被算作资本了
虽然他在经济的我首先要打断一下首先要打断一下民族企业是什么对这也是一个问题对这也是个问题这个问题对于网友来说就像你刚才说的他讲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深入人心了他就是个民族企业了
他跟他实际的这个经营方式跟他的这个所谓的背后承载什么什么大意有没有这种东西以及民族企业和资本是什么关系对我就想提到这个就是现在对于很多人来说似乎就有一个神奇的回路就可以把这两个东西非常清洁的给切开
切开这个点也就是在这个关于民族国家的这个故事里面这个叙事里面因为如果我们倒回到历史上的语音去看在 1949 年之前在那个康党这边的叙事里面这个什么叫做民族资本或者民族企业呢他其实是当时把那个企业分成了几类的
一类叫做比如说帝国主义的资本或者说买办的资本就是说你可能是一个西方国家在中国开办的企业比如太古洋行什么的第二个叫做官僚资本就是说是由中国的政府控制的资本比如说北洋政府或者说后来的南京国民政府他手下都有很多企业因为那些政府他其实也有很强烈的国民经济的一个色彩嘛
然后第三个就是所谓的民族资本然后民族资本里面的这些所谓的老板就被称为民族资本家在这样的一个故事里面这些什么叫民族资本其实指的是非公有制的但也非买办的资本就是说你不是一个外国在中国的代理人你就是个中国人办的企业但你又不是搞共产主义的因为你如果搞共产主义你就不应该办企业按照那个狭义的定义的话
于是我们就会看到当年在上海、江苏、包括后来的香港甚至全国各地都有一些经常看到什么比如说民营的面粉、纺织、化工这样的一些企业这个状态其实一直是持续到所谓的社会主义改造之前因为在一开始康这边的话语是什么呢
我们是要搞统一战线的虽然我们这个党然后是一个工人阶级党但到后来他的理论也认为农民阶级是他的一部分或者我们的党的核心是工农联盟但是在工农联盟之外我们是有一个统一战线的这个统一战线里面我们可能会把别的一些人拉进来一起去反对国民党反动政府和外国人对吧三座大山他们有这么一个叙事就是帝国主义国内的这种什么官僚资本主义封建对
还有这种封建势力这些东西其实主要是两个就是反外国和反国民党因为那个时候其实狭义的那个打引号封建主义已经消失的比较明显了于是在这样一个情况下就有两个群体作为他们的盟友而存在一个是知识分子嘛一个就是这个民族资本家嘛
因此我们就会看到在 49 年之后仍然存在的一些私营企业那些私营企业其实很快到了 56 年之后就被彻底消灭了公有化了而这个东西到了 80 年代之后又重新去复兴但是这时候就产生了一个很好玩的一个问题就是 80 年代之后复兴的企业在多大程度上可以认为是当年那个打引号民族资本家的继承者呢或者说 80 年代之后崛起了很多的企业这些企业很多都不是公有制的
但是他们里面哪些人是打引号民族资本家哪些是其他的类型比如说买办也好或者说什么纯纯的不加钱罪的资本因为我们都知道在当下的中国那小将语境下不加钱罪的资本就是一个坏的词因此我们就要去看这里面的一个区别在我看来可能有几个点比较重要第一个点就是
他们可能会说我们这个企业是代表中国去和西方帝国主义在某些关键的领域做竞争那么华为可能是比较倾向于这一点虽然它实际上有没有那样做我觉得可能要打个问号或者说效果有多好那么第二种我理解是它
做了一些违反课本上讲的狭义的资本的习性的事情比如说这个企业他经常给什么灾区捐钱每次出自然灾害老给灾区捐钱或者说他对他的员工特别好你看其实胖东来的神话里面有个特别重要的点他说你看在胖东来我之前看过一个帖子他说你看在胖东来里面要不要开除一个员工不是由老板直接决定的
是由职工一定范围内的职工形成一个评议会这个评议会的这个意见起了很大的作用他就把这个里面就做了一个替换是什么呢他就认为胖东来的这种体制是他们想象中的官营经济才有的体制因为官营经济里面有个最显著的特点在中国这种体制下官营经济有个最显著的特点就是他一般是不能随便开除员工的但是私营企业就有这么一个特点就是我干的不好我可以解雇你啊
而这种被解雇其实是一般意义上的这些普通公众心中最大的一个恐惧因此胖东来那种就是善待员工就变成了一个神奇的故事我觉得这两点是比较重要的而再有一个可能就是说如果你这个企业在文化符号上比如你经常把自己和一些代表中国的文化符号连在一起比如说我说我造的东西好比说是什么中国传统服饰
或者什么中国传统的一些什么医药啊或者是什么工艺的东西他往这个上面去打也是一个策略然后我认为这几点是比较重要而你如果不那么打你就很有可能被说不是民族资本家而是一个或者不是民族企业家而是一个所谓的资本家就不加钱罪的资本家坏资本家其实在他们语言下不加钱罪就是坏
当然还有一点我觉得如果是在同一个行业里假设有若干个竞争者就若干个主要竞争者两个三个或者几个当中有一家特别喜欢打民主牌的时候其余几家就会因为对比而变得没有那样打民主牌了比如说小米和华为的故事或者说联想和华为的故事然后再比如说像在电商的领域
我一直在想一个逻辑啊就说马云是经常被人骂资本家的但刘强东就没有那么容易被骂虽然有人说刘强东私德很差有一个性侵犯的嫌疑啊但是由于刘强东他老是强调你看我对我公司的员工很好尤其是他经常说我对我公司里面就是最底层的那部分员工特别好就是快递员嘛当年那个京东有一个在社会上经常被他们拿出来宣传的一个点就他们是给所有的快递员上五险一金的嗯
在当时的快递业里面大量的快递业都是外包工作然后劳务派钱然后那些人是没有无钱移金的然后这个故事就变成了构建京东形象的一个很核心的一个要素甚至有经常说你看刘强东给他的员工发邮件都说兄弟们对都是兄弟
的兄弟大家都是兄弟但后来也有人拿这个去讽刺他就说那你把大家都叫兄弟但是你看公司上市了是你赚的最多那其他那些兄弟们可能工资都没有怎么加甚至于说在前几年由于经济逐渐有一点就是没有增长那么快了他可能还会有些压缩福利或者说可能有一些
解雇之类的但是总体来说总体来说京东可能我觉得他是用了我前面说的三个逻辑当中第二个就是打那个劳动关系这张牌让他变得没有那么被联想到一个坏资本家而那个马云为什么老被人联想为坏资本家呢就是第一阿里和他的员工之间的这个劳资纠纷其实是隔三差五就在媒体上有的比如说什么裁员的时候出了什么问题啊或者怎么样这个特别多第二个就是
马云老喜欢去营造一种价值观去给他的员工洗脑福报对这个在劳动关系上其实是被劳工阶层非常的反感的其实你去看阿里也经常把自己的企业和民族主义连在一起了好友说我们搞什么国风其实前些年搞所谓的什么国风品牌国潮品牌这个其实跟阿里都有很大的关系
然后包括他经常说哎我们促进了什么中国的什么一些那个不发达地区的发展啊什么的但是他由于在这个劳资关系这一点上他的形象很差所以他老是不被想象成一个民族资本家嗯
而在华为和联想的故事里面你看华为第一点就说我是要代表中国去打败西方在某些领域对我们的卡脖子的华为有意无意的在暗示这一点其实我这个事我让我觉得特别好笑好笑在哪呢好笑在于联想当年就这么做的其实联想在早期也是说中国人以前自己造不了电脑然后现在我们可以造了甚至于说联想当年有一个很经典的故事他收购了 thinkpad
好像 IBM 是不是也被收购了不是它应该是里面的一部分业务而不是整个公司这个里面有个最好玩的故事是什么呢就是说在民族主义的这个叙事的逻辑下中国的这些一般的老百姓特别喜欢的一种故事的范式就是某个起身微末的中国企业去把某领域的那个洋人的一个历史悠久的老品牌给并购了
然后这个就很张脸所以当年联想收购 singpad 是有这个色彩的包括近几年我记得服装品牌也发生了好多我印象特别深刻吉利收购沃尔沃的时候对吉利收购沃尔沃所以你看吉利也因此经常被人说成是你看代表中国去打破西方的垄断的这么一个形象我倒是觉得现在因为
如果在汽车这个行业因为吉利是上一代了嘛在新一代的这些汽车很多造电动车的那些公司里面他们其实也老喜欢去塑造这么一个故事就是说我是要去打白特斯拉的我觉得比亚迪现在也已经比亚迪也多少有点走到这个路上了包括当年那些手机品牌都经常是有意无意的暗示我们是以三星或者是以什么苹果作为我们的假想敌的
但是联想到了后期就是被攻击你看那个网上有个故事嘛就说什么当年有一个关于是哪一代网络 4G 还是 5G 的有个网络标准的投票说投票的时候那个联想没有支持华为最后导致那个华为没有制定出一个答应号的属于中国人的标准但那个故事基本上是编的了就是说
应该说他是有意的去选择其中一些事来说故事没有那么简单但是这个故事很多人买账一开始的时候可能只是在那些什么电子产品爱好者的群体里面在传播到了后来随着什么司马南这种人的出现他就变成了一个向全民去讲的故事所以中间有几年就是一直要拿联想去攻击就说联想是个买办企业联想是个不爱国的企业联想怎么怎么样
然后在这样的一个故事底下其实它隐含那个逻辑是华为它是那个正正确的企业但是其实华为在第二点上是很容易被攻击的就它的老字关系它也发生了很多什么裁员之后员工和企业发生很严重的冲突包括那个之前还有一个什么员工裁员之后去找公司打官司还是怎么样还被警察抓了一段时间所以这一类的故事其实在这个逻辑上对华为非常不利
但是华为我觉得他很有意识的用第一点压住了第二点就是说我们虽然可能也有一些那种什么这种问题但是我们毕竟是在为国做贡献那些都是小问题但是这里面我觉得他有一个因素是随着时代的推移这两个因素在一般公众眼中的重要性会变比如说确实大家都觉得国力上升期可能大家就觉得
当大英帝国的海军横行四海的时候那个博明汉的这些穷困的矿工也会骄傲的扬起自己的头颅但如果你的国力在走向衰落期的时候那可能大家都就觉得第二点比第一点更重要了
然后就觉得那还是劳工的权益得到保障我能领到工资才是更重要的当然华为还有另一个策略了华为就说我的工资确实比别人高但是也有一个梗就是说花两个人的工资雇一个人去干三个人的活等一下花两个人的工资雇一个人懂了
对吧说到这个我还觉得很有趣因为这次的事件呢有一个点我们估计没有太讲过去其实关于日本的或者关于这些一些企业的这种纠葛我们过去也都有提到但是有一点就是说
很多人写这个评论啊包括怎么样就是观察啊微博发就说现在你看那些抖音上面的短视频或者是什么快手上面短视频铺天盖地的都是这个讨伐农夫三权男女老少都出来踩上一脚
然后很多人就评论就说这是一个短视频经济在他这种诱导机制下让很多人愿意去进行这样一个跟风然后这种跟风在大环境里被认为是一个安全的正确的跟风那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后来我还想也就说因为这种样子的事件呢对我来说至少很难不联想到你说所谓这种发生在美国或者是其他一些西方国家就是集中在他们那些保守派群体里面那种文化战争的这个语境他们就认为这个是一个外来的文化比如说对于美国人来说这是觉醒文化在入侵我们这个美好的生活
政治正确毁掉了一切或者移民毁掉了一切啊等等等等嗯当然在中国刚才也提到了他中国这个有有另外一个这个政治正确的故事但是他这个结构上是很相似的与此同时呢可以通过这个的结构你再会去观察到那些参与到这个活动里面的这些人员的一个结构就是
我经常就在想就是说做这些短视频的这些人他们的生活从这个经济角度来讲到底是个什么样因为很多人确实就是有除了那种公司啊就是所谓 mcn 做的那种视频以外还有一些这种平民百姓很多人其实都是那种
家里有小房子不一定是一线城市但就是家里有房或者甚至有小孩的这些家庭就是被我们常规认为是这种已经算是进入了人生的下一个阶段就是进入了这个成年人真正成就传统意义上的这种成年人对吧这种传统意义上的大人的这个阶段的这些人对我们有再下一句啊就是说前段时间我在跟人讨论
因为当时在讨论一个点就是说所谓的青年的定义的问题因为当时有个有个同事在讨论这个问题我就说你有没有注意到关于青年的年龄的范围定义的问题我说一般大家都觉得下限很清晰下限就是 14 岁一般你去看各个标准都是这么说的但上限呢上限各个不一样有人说 24 的有人说 28 的有人说 35 的还有人说 40 的
40 的然后我说那你有没有注意到为什么上线不一样呢后来我就提出了一个我个人的观点我个人的观点就是事实上青年的上线并不是一个精确的年龄而是你有没有进入下一个阶段就像你刚才讲的结婚生小孩我个人的观点是哪怕结了婚都还不是失去青年身份的
生育之后你才失去了青年身份就是因为那样的话会对你的整个思考问题的方式和你的整个精神状态产生很大的冲击在我的这个观点里面你成为青年是需要结婚生育的必备条件是吧脱离青年对然后脱离青年在我这就叫中年所以我提到这个是为什么就是这些人我觉得在某种程度上
虽然他们有一点基本的这种财产有一个基本的家庭但是也因为这些东西他这个拥有的东西变得非常的实际非常的可感之后他会变得特别恐惧我觉得就是在美国的这些民众里面我也看到这个一点虽然有点远程但是我还是这是我的观点我就从这些人生活里面我就觉得体会到这一点就是说就是他们潜意识可能才意识得到就是他们处在一个完全失控的世界里面
就是他失去了自己的控制他这些房子啊他的这个家庭啊什么这些东西因为着各种各样的变动都可能随时的就完蛋跟那个主席刚才讲的就是失业对于这些年纪稍微大一点的人为什么变得这么对于咱们中国人来说就是为什么变成这么严重的一个问题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个随着你吧 35 岁对吧 35 岁之后失业是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你将来就可能再也没有办法进入那个下一个阶段了对吧嗯
你处在一个永远经济上的青年这样一个位置所以这个就是对于很多人来说我觉得都是一个很值得恐惧的然后对于那些已经获得了一些小基础的这些人来说他就担不心失去这些东西但是他又知道他没有办法很好的保护这些东西
在这个中间自身恐惧里面呢他就很容易去找一个什么地方去发现的他就是在一些这种比如说这样的事件里面这样发表檄文这样去拍短视频这样事件里面他有一个这种表达自己控制的感觉他在那一刻他在把那个农夫三泉那个水倒进马桶的那一刻他掌握了一个对人生的控制权
这个我觉得不是一个小这种心理上的一个突破口就是我觉得这个对于很多人来说是很普遍的不一定是在农夫山泉这个事情上面还有别的各种各样的事情上面我记得之前就是在我还上学的时候看过一个对娃哈哈的一个说喝他会得白血病然后当时那个谣言后来就是查出来说就是一个
类似于农村妇女然后他就说他自己也是在网上看到这个传言然后觉得很害怕所以就转发这个帖子就不转不是中国人的那种然后还给他加上了什么我从新闻看到然后什么现在医院也怎么说什么之类的然后后来反正在法庭上他就败诉了嘛然后他就是原来是这样的一个身份在出于这样一种焦虑的心理在传播谣言对所以
为什么民族叙事就是这么受欢迎就是一方面当然是因为有大环境的诱导
另外一方面也确实它在非常抽象的层面对于一些人来说你不去深究它可以变得非常稳定你在一定程度上没有触及到你个人生活的一些细节的地方的话你会觉得它是个非常稳定的一个存在你从小到大教科书里讲的也是这些你长大之后你周围身边宣传的也是这些你看短视频里面跟你回应的人跟你互动的那些人也都是这些东西所以你自然就会觉得这个东西非常稳定你在这个上面肯定是不会出错的
所以在这个大的框架里面你是有一定的权利的有一个更加真实的权利的但是就像刚才主席提的关于资本跟民族企业或者民族资本这样一个区别在哪里就说实话你从一个经济的角度来讲它没有实际上的很多区别待遇有上下之分但是它的结构是没有太大差别的我觉得是这样的就是
如果你要去定义首先在中国有个非常好玩的一个点就是国营企业是不被称为资本的因此在中国的语境下称为资本的先决条件是你是非公经济或者是混合所有资本至少是然后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下但又不是所有的非公经济都被称为资本
比如说任正非对吧就是把任正非称为资本家的人就是很难成为气候但就刚才主心里谈的就是无论是我这个地方也把国营的企业包含进来就是说你从国营企业的这些经营方式包括非公的各种经营企业经营方式
大家回去稍微调查一下改革开放之后的改革它模型来自于哪里就很明了改革开放那时候中国领导人接见的都是什么人都是来自于美国的里根政府旗下的这些幕僚接见的是皮诺切特大将军还有很重要的就是东南亚的那些企业家对但是东南亚企业家他们也是在战后已经战后已经开始接受了欧美对我想强调的是东南亚包括香港的这些华裔企业家
所以就是无论是国企当时国企也进行改革国企进行了这种办休克制的这种改革他们从哪里学来的呢其实就是从新自由主义作为一个学术概念那一派人里面学来的嘛
所以中国的这个企业从上到下很多它里面有各种各样的人员编制这样的划分给你划分这种阶层但是它你才公司的实际的运作方式来看它跟资本主义国家的企业是没有太大差别的就是说你可能说国企的一个问题就是什么完全不顾亏损天天去搞这搞那
这个就是其实你把这个企业的一个目标定成什么样或者包括把它的资金来源调整成一个什么样之后你可以做成只要你有资金来源你有所谓的驱使的动力包括能够清除障碍的能力的话那你一个美国的企业也可以做到这一点这个并不是说它
在某种程度上失去了他的资本性或者他跟这个美国的这些资本经济有什么太大的那个那我问一个问题打引号的资本的企业的最核心的特征是什么对核心的特征就要从资本啊这个词来讲的话那就是剩余价值的剥夺对就是为了剥夺剩余价值然后再把剩余价值投进去再做更大然后再去剥夺更多的东西不断的增值对吧嗯嗯嗯
这是他所强调的一个核心在这样的一个逻辑下我倒是这么看我觉得在改革开放后你也不能单一的说什么打引号新自由主义改变了中国企业我不同意这个判断为什么呢因为中国企业你不能一概而论的在改革开放前因为是没有私营企业不管是流通领域还是生产领域全是国营企业但是在改革开放后明显做了一个区分首先流通领域大大的私有化了
然后甚至于说流通领域留下来的国营企业的做事的风格也很像私营企业就说它是奔着什么资本增值奔着那个什么市场效率在那个 80 年代以后的改革开放的一个特别核心的点在于在流通领域大量的国营企业退出了剩余的国营企业也变成了一种打引号资本化的运作了但是在生产领域不是这样的
生产领域有一部分国营企业也最终的走向了我们前面说的那种就是以市场为导向甚至还有很多在市场的竞争下还活下来了比如大家都知道上海的什么光明冰砖对吧光明牛奶它其实是个国企但是由于它在这种跟私企竞争的一个市场化的环境下它活得很好了
但是也有应该说更大量的国企到了后来它其实是通过对资源的垄断而活下来的比如说中石油中石化什么国有的那几大银行或者说那个什么中国移动中国电信你会发现中国移动中国电信你如果不向工信部投诉它他们基本上不可能对你的投诉做任何有效的回应那么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下我们可以去思考这个所谓它资本性的问题
我是这么看的就类似于中国移动中国电信这种企业它当然可能是没有资本的大引号的扩张性的这么一个特点它没有为什么它没有呢因为它知道自己很安全的垄断了一个领域它不需要我不需要去扩张了我干嘛去扩张这个领域全是我在玩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讲你说他们有没有被新自由主义所改变呢我觉得它可能吸收了一些东西比如说我是中国移动我原先的模式是什么呢我的员工是终身雇佣的
我的工作的领域是行政监管和经营主体合一的因为以前是没有中国移动的以前中国移动就是油电部
然后呢市场是自然垄断的因此我就能存在于一个打引号的非常稳定的一个状态去经营我的企业而我后来变成什么样的呢我后来第一我的那个市场主体从那个行政监管里面分出来了我变成了一个公司第二呢我的员工里面仍然有那种传统的那种所谓终身雇佣的类公务员的员工
但是我真正一线干活的我确实新自由主义了比如说去外面给我修外包修基站的或者说在前线接用户投诉的什么客服专员这些可能都是雇佣的随时可能失业的然后工资的水平甚至可能比其他的市场化企业还低一点的这些人在做但是这个东西你觉得它是被新自由主义改变了而失去了它原来的某种属性吗我觉得倒不是或者说至少不能完全说是它处于一个微妙的混合状态对
说到底其实我就想强调个什么就强调民族企业这个跟资本的这样一个对立两个概念对立是一个非常经不起推敲的一个对立然而它就是能够在近几年能够这样站起来当然这里面涉及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个问题就在于说首先 53 到 56 年经历了一个消灭非公经济的一个时代然后到了 78 年之后又开始我们要重建非公经济然后重新设立了新的
对法律的环境甚至到了 90 年代之后还明确的把这个东西写到了党的纲领里面就是那个叫做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系是江总说的我生前做了最牛逼的三件事之一但是他这里面一直没有回答一个问题而这个问题也是前几年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出来去狩猎这些非公经济的一个很重要的因素这个因素就是
允许非公经济的存在是一个阶段性的东西还是一个长期性的东西比如说你去看他会讲我们的目标是实现社会主义最后是共产主义但是那是我们的远期目标是我们的最高纲领我们的最低纲领是搞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是允许多种所有之并存的是允许怎么样的说了很多但是这里面有一个问题就是说你的最低纲领和所谓的初级阶段它有一个明确的持续时间嘛
比如说你可以告诉大家这个状态要持续 30 年 50 年 50 年之后我们将再一次的取消私人经济然后我们将变成社会主义或者是共产主义
那也算是一个答案对吧或者说我们永远也不改了现在这个状态挺好的我们就让现在这个现存的状态永远的持续下去吧这也是一个答案但是这个问题的答案一直是暧昧不清的没有一个人出来说我们是要永远维持当下还是我们将在比如说五年十年甚至两年三年之后我们又重新开始第二次公私合营
因此你会看到在国内不管是企业家也好还是民间的一些一般的网民也好他们经常就会有一个哎呀再搞一次公私合营的概率到底有多大呀又会变成一个议论甚至前几年你会看到有些人的公众号上就这么写嘛说什么民营经济已经到了退场的时候了我相信那篇文章应该是没有得到什么高层受益的但是那篇文章的出现以及它的流行确实反映了一种在这个社会里面长期隐藏的一个就是没有被回答的问题
所以你去看在这个问题里面就存在了这样一个点当然我们代表故事反过来看假设你是一个民营企业家你会怎么办那么有这么一个逻辑就是如果我是一个民营企业家首先在我的那个行业里或者在我的那个类型里我不想成为死的第一个的那个人比如说假设我是某个饮料品牌我就会说你看那个企业比我更不爱国如果你们要取消私有制请先去共产它我是比他好的
请你放过我一条狗命吧其实你又会看到有很多企业是在走这样的一条道路的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到底到底是什么样的然后你就会看见到什么有些企业就会去搞什么捐款啊搞一些慈善活动啊然后包括说什么搞各种各样的一些一些工程包括说去出席政府办的一些那个那个那个活动去说哎呀支持然后什么都干得好
这样的一个情况其实恰好就是折射出我前面说的那个没有被回答的问题在人们心中留下了一个长久的恐惧因为前几天我听到一个说法说就最近的若干年吧就是有一些企业家就是你脑中就是应该每天想到什么怎么研发新产品怎么搞那个什么市场推广怎么去跟你的商业对手去做殊死搏斗的那些人他们最近在干嘛呢在读史书哈哈哈哈
甚至他有时候读不明白他可能会去比如说请一个历史学家或者请一个搞这些方面研究的人来给他讲为什么会这么做虽然他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因此他基于一个常见的假设就是我如果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我就去看在历史上类似的情况下都发生了什么所以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一个情况当然我觉得吧从 23 年开始吧因为整个环境又开始变得有点有利于非公经济了所以我觉得环境还是有变化的
但是这里面就存在了一个问题就比如说两个私营企业之间因为这样的事而干起来了怎么办我们去看这次这个所谓的这个娃和农夫三权这个冲突里面好像没有看到特别明显的有官方下场这么一种一种痕迹至少我没有看到了嗯
就有点像什么呢就是你们俩要闹我就允许你们去闹你们就闹吧对你刚才拿这种电信举例是吧电信的是垄断的状态现在你进入一个未垄断的状态你就会对第一行业是未垄断的第二呢这个未垄断行业里的竞争主体也不是国营经济怎么办对因为如果这个领域里面有国营经济那些好办我们就帮国营经济那边比方官方的态度比如说假设啊
好比说在饮食的领域对吧我们现在去喝牛奶有一个牛奶的品牌是光明是一个国企有一个品牌是比如说什么伊利什么我不知道伊利是不是国企随口一说反正另一个品牌这个时候如果两个之间争起来肯定官方是帮光明的但纯净水好像还真没有而且我再想分享一个很有意思的细节就是其实很多早期的这些做快销的这些品牌他们的企业成长之初都有原罪的
就有点像当时联想被攻击为什么说联想造成了巨额的国有资产流失说什么联想的自由化改造的时候国家亏了很多钱但这里面其实它有一个特殊的历史背景就是在改革开放的初期还没有形成那种所谓的 90 年代以后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系如果你要注册一个可以经营的实体你要怎么办
你要不然呢就是处于一种灰色地带就是我不去登记注册我就先把生意做起来比如我就在路边开一个摊子摊子上卖那个肉夹馍如果有城管来扫我我就跑这是一种状态另一种状态就是说我找一个有资格注册一个市场主体的机构去把我的这个摊子注册在他的名下当然为了这件事我可能要给他付一些钱但是呢城管来的时候我就不用跑了
那么很多在 80 年代成立的企业的最早呢他可能都是某个公立机构的附属单位比如联想嘛联想以前应该就是中科院的附属单位包括说那个娃哈哈我忘了他是哪一家但是我如果没记错的话娃哈哈也最早是某一个学校还是什么公立机构的一个附属单位而这个附属单位后来就会进入这样一个状态就是
其实他的主体比如说科学院或者是学校或者是某某什么政府部门他们往往是不会真的给主体出钱的
我跟你出的资源是什么呢就是我出给你一个身份牌照一个牌对相当于我租一个牌照给你然后你拿这个牌照去经营然后呢你再回来给我分红但是这个状态到了后来就会就不满意嘛因为理论上来讲你的那个主子对你是有一个最终决定权的你离了他你就没有这个执照了所以
后来就会出现比如说那个经营者经营久了就想哎呀我没法控制这个公司要不我出一笔钱把这个所有制买断了吧尤其是 90 年的以后法律允许你这么做了嗯但是这个过程当中就会出现一个问题比如说其实最早那个公立机构给他这张牌照基本上就是零成本的但是到了后来你要把它赎回去是要花很多钱的但是呢这个钱定多少都有人不满意比如说你定的太贵那个要来买你那个人不满意你定的太便宜那人家就说你这是国有资本的流失
包括那个在快销领域有另一个和娃哈哈在当年是齐名的一个非常著名的品牌健力宝就是这样的呀健力宝当年就曾经有过他那个经营者和那个他最早是佛山的一个也是一个什么官办企业的附属企业
他们之间就由于这个控制权的问题产生了很大的矛盾甚至于你去看后来那个什么王老吉后来不是出现了两个王老吉之争吗有一个是原有品牌的那个继承者有一个呢则是王老吉中间被公司合营变成了官办企业的一部分之后的那个官办企业的那个继承者然后类似的故事就非常多就是在这样的一个竞争的底下你作为私营企业在中国的原罪是很容易让你被攻击的
就比如说如果你从一个公允的角度来看搞不好当年联想付给中科院的那笔赎身费是联想自己亏了
相当于中科院白捡了一大笔钱但是有人会说你看那个公司后来做到那么大那么全世界的一个联手公司如果我以它后来的价值去估比如说假设它后来值 100 亿可能它当年花了 5 亿把自己的国家那边的政府那边的公立机构的股权买断了但如果那个份额留到今天相当于值什么 50 亿或者 40 亿我觉得国家亏了然后这就变成了一个非常常见的故事然后这个故事可以让中国的很多尤其是改革开放早期的那批企业容易
容易受攻击的而其实什么娃哈哈他都算沾在这个范围里只是很幸运的是娃哈哈至少在本轮斗争当中他是处于爱国阵营那一方道德高地对高地那一方的然后他们创始人还刚去世更道德高地了没错没错就是死了人家里办丧事那家更站立之前也提到就是说这一轮针对农夫三权的
一系列这种网友啊自发的调查打引号自发调查里面别人就在说你看农夫三权的股权结构是怎么样的对他里面有什么外国资本就是不是就说那个钟三散他的儿子吗他就说他已经入美籍了然后从第二名股东往后吧就是有这些国外资本在投资等等等等所以这个在股权结构上也输给了这个哇哈哈所以这个也是被抓到了把柄
这个也是很有趣的一点因为在目前为止这个主讲的这个目前这一轮斗争里面这个把柄还是比较好抓的但往后可能你这种把柄就很难抓了就是一方面人家存外企的话你去斗这个还真的会容易被大环境给束缚住你不想真的斗存外企还不一定斗得了然而就是你斗这些有一定海外投资的这些企业就是
一能够有足够大的反响呢比如像农夫山泉这样的可能也比较少然后往后可能越来越少这样的话你这个不离别非公经济发展对你再没了越来越多没了那些人再去斗谁呢对吧
当然我们刚才说的那个逻辑就是你的那个企业从创建之初它可能是挂靠的一个单位然后最后私有化了你可能会容易被攻击如果是再往后就是 90 年代以后建立的企业可能就没有这个原罪了因为私人注册企业就变得很容易了你就没有那种挂靠的关系了比如说像现在那些什么互联网企业互联网企业就没有挂靠关系啊
但是你可能能够去攻击他说比如他背后的投资人是好比说你看阿里巴巴是日本软银头的日本人就是要用消费主义洗脑我们中国人然后疯狂的赚我们中国人的钱这也能成为一个故事了我是说他组织故事的重点可能会发生一些变化包括还有什么创始人家的二代的身份问题这也是个很敏感的点
就是你刚才讲的你看这一次我觉得两边争议里面有个很核心的重点就是两边就去说谁家的二代是个更好的二代对尤其是一代已经挂掉了这样一个情况下对我记得今年我第一次听到娃哈哈的新闻还是春晚上说他们的广告植入过于生硬
就是桌子上摆的都是甚至在 C 位然后在刘签变魔术的时候旁边那个女士一直在拿着那个 AD 盖奶都没有放下过然后当时大家还是一种批判的态度然后最近就是又说其实那是因为就是想让那个创始人在病危之际
再看一看看到自己的对被全国人民都深爱着这样然后欣慰的就是去世这样的然后说这是他们是他们家女儿的孝心什么的
我当心想这也行然后又说什么说啊这么便宜的东西在春晚就是民众说我也买得起的东西这么物美下廉的东西在春晚上打打广告我觉得是可以接受的什么的一下子就变了你这么说我倒想起一个梗啊就是说我不知道我们听众们对这个我说接下来说这个词还有没有印象就是飙网就是以前中央电视台每年的那个广告招标的时候嗯嗯
他会去比如说像什么新闻联播这种最后倒数计时的时候他里面会有一个最贵的时段然后最贵的时段是哪个公司去买他就会成为那年的彪王其实你要说央视这种国字号电视台能够让一个日常消费品进入他的广告让我觉得很欣慰这种故事我觉得很好笑的是什么呢
你去看他大量的那个标王是谁其实是白酒建南村我记得建南村茅台然后包括后来的什么贵州那边的很多其他的类似于茅台的品牌都去那个时间段站还有手表恒远翔可能没有到最高恒远翔不是在那个时段恒远翔的策略不是贵而是烦就是同样的广告播三遍他去便宜点的时段买但是同样的播三遍让你不得不记住他
但是像那个倒计时的时段他一般就是那个什么比如说陈道明对吧一个陈道明骑着一个马一个陈道明对就是给你营造一种成功的中老年男性的形象嘛一个陈道明骑着一个马然后拿着一个什么白酒然后那个什么回味自己成功的一生那个才是他央视最贵的广告的一个真正的形象而且我觉得那个形象离你刚才说的那种什么哎呀我们这些年轻人也能买得起的一个什么日常消费品其实很远的嗯
当然话说回来 AD 盖奶你如果一定要找他有没有辱华点他我觉得也是能找出来的都可以找出来你看你 AD 盖奶上那个形象就不是个中国人嘛魅白你仔细想一想是个大鼻子然后眼睛有点眯风的一个形象然后感觉有点像什么有点像超级玛里奥里面那个玛里奥是意大利人是吧对就有点像欧洲人我说如果你一定要去出警谁又能避免得了被出警呢
或者说你看你那个什么海尔电器你里面还有个白人小孩对吧海尔把那个已经给隔掉了现在已经没有那个小孩就只能把白人小孩去掉了对对对那是个德国人嘛因为他本身他的那个企业去掉了完了我没有跟上这一波他最早是中德合资嘛所以他的那个两个小孩的形象就一个是一个金发白皮肤的德国人一个是个黑发
黑皮肤的一个中国小孩你要有黑的童年而且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看过的那个海尔兄弟那个动画片里面他们整个冒险团队里面就是一个很多国的一个群体因为他里面还有一个老头还有一个小妹妹还有一个小弟弟还有海尔兄弟一共是五个人你去看九十年那个动画片里面这五个人好像是来自五个国家的就他们的长相各不相同甚至我觉得里面白人的可能都多一点比如说你看那个
那个老头我觉得就长得很像海明威啊就是那种什么就是那种落腮胡那种什么白人劳工阶级那种形象所以你如果放在今天的语境下来看这些企业一个一个都该被出警
不过就是主席刚才提的虽然很多人对于什么公私合营还有一个问题我觉得在目前的这个状况下你只能说不是像当年那样公私合营而已但是你实际的这个操作上你既然受这样一个政治的力量的控制你没有对于这些企业家来说你完全没有政治力量的话那就不存在于什么你既然完全是受政治力量这个约束的话那你就不存在于一个什么
当然我觉得现在还不一样现在还不一样不一样在哪呢不一样就在于 50 年代的公司合营确实是把你的产权剥夺了就是名义上你的主导权都没有了嗯
现在第一呢现在当然要出一些这个与时俱进的对至少是不会明着剥夺企业家的那个所有权但是企业家的那个自主权在多大程度上被限制了好像我觉得可能不同的情况不太一样我倒是觉得现在的企业家在很大程度上还是对自己的企业拥有一个自主权但就是时过境迁很容易就发生变化嘛这种事情
对所以我觉得在这情况下我觉得这个倒没有什么太值得疑问的这个目前的状况就是这样而且而且我始终持的观念就是什么就是说目前咱们的大环境并不是就是无论是 b 站那些人或者是抖音上面那些人怎么说但是大环境是肯定并不是排斥资本的就像刚才提到他要排斥的是什么就排斥
一些被视为这个可能会侵蚀我的我们的这个权利的这个敌对势力这些竞争对手他无论是来自海外还是来自于就是国内的某些这个势力可能被另外一方势力所觊觎所以我觉得参与那个游戏的那些人里面他倒不太在乎就说你这个东西有多爱国这些东西对他来说没有太
爱国是个棍子对对对他真正目的是别的是个工具对拿这个棍子来打人对所以我这一轮看的就是你要我说有多么展现什么什么愚昧啊这些东西我都觉得那都是老雕重弹我真的觉得这个目前就是在短视频平台上面特别是发这些内容的人他有多信这个东西呢我觉得很有可能也是不信的嘛我是看到一个瑞屏了就说这一波里面已经是坏人比傻人多了
他说以前可能是什么傻人比坏人多从这轮看应该是已经道断了这个趋势对啊就大家都是有目的的去跟着嘛对心里都很清楚是怎么回事什么给靖国神社上面加两个十字然后就是什么查这个字还有什么对还有那个什么派派就是鸟居
对对吧那我要这么说的话汉语的门字的那个繁体字版本那不也是个鸟居吗那我们得出一个结论就是繁体字辱华果然不能写繁体字就是这个原因汉字都辱华了我看对对对啊而且说起这个我倒想起来就第一个因为什么日本棋辱华成为一个万众瞩目的焦点的在我印象中至少在我印象中不是赵薇吗嗯嗯嗯
你们记得那个事吗我也是在国外穿了一个那个衣服衣服上面有一个太阳和射线那个图案但你一定要说太阳和射线是日本人专属的吗
我觉得有些时候也挺牵强当然赵薇那个是很像日本的军旗了但是太阳和射线在全世界是个非常常用的视觉符号的就我觉得以前这种事比如说你在敏感的地方或者敏感的日子穿敏感的衣服比如说你在南京大屠杀纪念日在南京穿个日本衣服那明显不合适嘛对吧但是感觉近几年这种尤其是对日本的有一点扩大化的趋势对就是
就是你平时在樱花盛开的地方穿个衣服也不行因为之前还有人说在大连你也不能穿因为什么大连当年日本占领那么久还在那杀中国人包括之前那个党媒事件对吧对我说如果你要这么说整个东北都不能穿穿那个日本相关的东西因为那个是当年满洲国的领土对那北京也不行那北京也不行哪行呢那在台湾也不行没有我们四川可以因为我们四川从来没有被日本占领过哇
你们是一个如此是一个如此好用的地方只被空袭过但是没有被日本的地面部队占领过怪不得现在有很多漫展什么的都赏赏去整我们没有那方面的历史包袱还有云南贵州这几个地方可以云南贵州失败然后还有青海振兴中西部经济的机会了
二次元全靠二次元这才是真正的汉地对吧从来没有轮落反攻击地那是最后的反攻击地因为我看这次那种我就想到就是当时对很多那个穿 cos 服啊或者穿和服穿水手服的人的那种街上然后辱骂他们我觉得有点你知道我之前觉得很离谱的一个事是什么
就是你要说你反对和服我觉得多多少少还有那么一点点的道理因为和服虽然是在日本但是对是在传统服装你说你去反对那些 cos 里面的什么水手服啊什么那个欧洲的洋装你说那个有什么道理那个又不是又不是日本的对又不是日本的甚至美国海军对日本都没有对他做很大的改动嗯
你说到这个让我想起来就是其实很多网友也点评嘛就说这个农夫三权一边遭攻击另外一边这个鸟三明去世的时候外交部还专门给他发道词所以不他们有话说的他们说鸟三明是左派但真要说那些人是什么左派对于绝大多数那个参与这个讨论的人他能说出个所以然吗他肯定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嘛
他只会没有他们需要的就是这么一个就需要的就是这么一个帽子嘛一个一个一个帽子嘛对盖了这个帽子我就可以不管了嗯哎咱什么什么时候聊聊鸟山明鸟山明我其实没有看过他是龙族以外的作品哎那个阿拉雷阿拉雷我没有看过对你竟然没有看过阿拉雷
这要说起来真的是看龙珠我那时候才知道这个日本漫画要从右往左读的早期的启蒙颠覆了我阅读的中国的古书里都是从右往左读的对啊中国古书就是我现在在做的一本漫画它就是从右往左读我问你个问题我问你个问题如果因为日本漫画是从右往左读的嘛它的分镜其实也是从这个上考虑的对
那如果你引进到中国你要把它重新正向来排吗不用咱就是还是从右往左然后就一个事情是我们现在这原创画当时也在想要不要改阅读顺序结果后来想没有必要因为是一个刚好是讲历史科幻的那么一个漫画那你跟古书一样对吧从右往左没有什么问题然后另外就是你刚才说这个问题去年有图书品牌有一个漫画就是
他甚至没有镜像他就是把他的页面顺序换过来了对 变了所以他所有的应该是跨页的大图都变成了其实都反过来了对然后就反正当时这个事情也闹得什么的那可能被人骂了呀对呀就是说怎么怎么就不懂然后等于手印全部报废什么的但是你要说要是什么时候你盯上一个人你要给他扣这种昧日的帽子的话那我们全完蛋啊
谁都逃不过嗯我还做做日本推特做日本漫画这不是给给日本人送钱吗这不是嗯完了完了辱华无处不在没法躲避应该大概率是轮不到的轮不到你但嗯
希望希望不好说以后看看那个还是看看股权结构吧 OKOK 好的那今天节目就先到这里好的再见拜拜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