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集：90年代，历史的第一次和最后一次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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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 欢迎收听巴贝塔词典我是主持人姚天怡大家好 我是程子大家好 我是朱熹我仅以此代表我们节目向江泽民同志表示深切缅怀还是德趣事表示深切缅怀

缅怀的对象肯定是人呀所以呢各位亲爱的听众你们没有来错节目今天我们也借由这一次新闻想聊一聊大新闻聊一聊现在说起来其实已经比较久远的记忆了这要数已经有 30 年了

如果你从 92 年的时候开始改革开放之阵深化其实还要再往前到三年但是对因为我先说一下我们今天录这期节目的缘起因为这个选题其实是我提出的我们就做这期节目的缘起其实就是因为江总书记的去世其实引起了很多网友的讨论

当然大家有很多讨论是在关于他个人层面的一些特质而另一些则是在讨论他在领导着中国的时候那个年代的生活其实我是注意到在一个比较长的时间内其实都有人在讨论这样的话题

当然是这一次由于它的去世又使得很多人开始集中的对那个时代做一个回顾当然由于有特殊的外部事件它这次特殊的回顾就显得额外的有一种镀上了一个回忆滤镜的一个色彩所以我们也是想跟大家分享和讨论一下在中国的 90 年代给我们留下了一个什么样的历史的投影对大概是这么一个意思因为说起这个其实大家可能很多人在网上看到了一个讨论就是说

很多人说很怀念在那个年代可以看到完整版的泰坦尼克号被引入到中国对我看到很多人在发当然这件事其实据考证本身是不成立的或者说不完全成立因为当时的中国虽然引进了泰坦尼克号但其实里面有一些比如说裸体啊或者这类的镜头还是有几个的

就给剪掉了当然可能有人看到了那个完整版那是因为有可能有一些电影院用了盗版的拷贝在放对对对那个年代盗版也很对就是这里面合法的对其实是两个不同的事对

也不能叫半合法其实盗版的那个年代也不合法只是说那个年代抓的比较松因为这是一个大家都知道今年的中国电视市场整个是非常的不景气的所以正好也就是人们接触泰特尼克号的事来对

还比较整齐的其实也不整齐说句实话我一会会分享我关于 90 年代的我作为一个小学生的那个看电影的一个经历小学生言论对小学生言论当然这里面其实是有一个点就是说人们当然可能是对是有某种期望有某种期待他才去这么说但与此同时呢他这么说其实很多时候也是不符合那个年代的情况的

比如说很多都说 90 年代的电影的市场其实是比较开放的我不完全同意这个观点因为在 90 年代的时候至少我在一个县城里上小学我的体验是什么我作为一个小学生其实比较少去自己买票看电影的因为我没有那么多零花钱

学校往往会组织学生去看电影但是学校组织看的电影其实大部分情况下还是有一定的那种就是带有所谓的什么主旋律革命教育的那种而且很多时候组织去看的电影其实并不是很新的

他会组织你看一些那些比较经典的比如大家都知道的什么一些以前那些抗日电影什么地道战包括说 80 年代的那些国共内战的那几部电影什么大决战这样的一些东西还有一些光辉人物光辉事迹对还有一些光辉人物类似于像什么焦裕禄孔凡森之类的一些故事当然我们作为小学生还是有一点学校也需要寓教于乐给你带来一些快乐所以

学校也会组织去看什么玩具总动员类似这样的一些电影但是我的总体感觉是那个年代的其实电影院是很少的因为那个线程也很小全线程应该就一个电影院然后能放的电影的步数其实是相当相当有限而且那个时候引进来我相信它市场规模是小的因为大城市我不知道但是在小线程里面的电影市场是经过了一个剧烈断裂的因为 90 年代我们去那个电影院是国营的

但他后来因为放了电影本身也很少包括他设备也变得很旧了后来他就破产了然后再到后来比如说 200 几年之后逐渐随着经济发展又开始建了新的电影院那些电影院就完全是民营的电影院了放了电影也就和那个年代的那种动不动跟你放一些什么革命题材就不一样了但是他那个状态肯定跟那种什么 201 几年的时候的那种就是市场选择面相对比较大的局面是没得比的

但是那个时候有一个特点也就是刚才天一说到的这个问题就是在那个年代其实有很多盗版的东西但是那个时候的至少据我所知现场的电影院是不放盗版拷贝的但有很多民营的小的盗版的录像厅

那些录像厅里面会放一些各种各样的电影甚至有一些可能是很什么香港三星片也有国外进来的一些电影也有他们往往就会立一个小牌子立一个那种小黑板然后上面写着今天我们会放哪些片然后你可来这看那是一个比较常见的一个场景我其实都还经历过你说武汉的时候这其实不是 90 年代是 00 年代初的时候这种比较大一点的电影院外表上看上去都是合规很正常就跟我们今天看上去差别不太大

但其实就是有的场次你买他估计是因为当时进的拷贝有限但他又想放多的场次他会用这种所谓的非法拷贝来在一些更小的厅里面放所以有这种半合法的这样一个情况在里面

因为这样等于就可以同时放了对对对他就是想要尽量的利用自己的资源其实在录之前我也在跟我们另外两位主播说就是说这集当然不会聚焦于电影毕竟就是像主席说的因为如果真的回到 90 年代本身的话中国电影的发展是比较缓慢的总体上来说他并没有进入我们后来熟悉的一个商业电影的时代

因为那个时候那些国营电影制片厂也在经历着慢慢的一个改革他并没有像有些这种重工业这样的一个制造业他进行一种比较激烈的那样一个蜕变他反而还是慢慢的跟其他的一些私营的东西合作他慢慢的把体制内的人放出去让他们在外面利用一些自己的资源包括还有什么有一些个别的演员甚至什么去了香港台湾的那些也有对对对

然后比较有典型例子你像韩善平这样的制片人就类似于他这样的一些更加注重于这种宣发等等注重于点对点的服务的这些基础设施他慢慢建立起来之后才有了所谓的中国的大片时代然后那个时候是大概 04 年的时候你像张艺谋的英雄那时候拿来说就是这才是个最典型的

在那之后差不多中国电影才进入了一个真正商业化的时代而在那之前整个 90 年代虽然大家都说那时候出了那么多精品我觉得可能是被记住的是几个别的东西对第一点就是这些精品你都是在很久以后才真正为大众所看到而且是重新被阐释的比如说像在当年很多电影可能是不被一般人所认知的对

就比如说经典的一些像霸王别姬或者是活着这样的电影在那个时候看到这两部片子人就少了很多但其实还是有别的一些电影无论是港台一些进口片还是国内产出了一些其他的电影就包括张宇谋的一些其他电影等等这些电影可能就是因为在电视上面播了太久他播的这种时间太长也不再被人们认为是那种特别的有 90 年代

标签的这样一个东西对对对就是它一直伴随着这十几二十年的这样的一个大家成长的过程我们先讨论电影这个很细节很具体的领域的话其实还有一点就是说在 90 年代的人们开始就是家庭里面拥有的那种放映设备在变多就是在 80 年代末的时候其实很多一开始先是用那种录像机

然后到了 90 年代之后再开始用 VCD 和后面的 DVD 这种光盘的这种录像机光盘录像机其实有个非常大的好处光盘录像机不管是存储的物理空间你不需要弄很大一盒一盒的录像带了

然后包括说那些介质的成本像光盘在那个年代我记得如果你去买盗版光盘可能一张几块钱那样子非常便宜对所以有一个很大的扩张所以我刚才就想讲的是说在 90 年代如果我们只讲这种影像类的产品的传播的路径的话那肯定是三个一个就是仍然带有很强烈的国营色彩的订阅一个就是那种民间经营的那种小的录音厅

就很野蛮的然后那种甚至播的东西都两有不齐的再有一种呢就是这种家庭的播放的空间而那个年代其实有很多种猪影谍的地方嘛

有卖的也有租的然后那个年代就有很多比如香港那边的电影所以我发现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事就是我发现大部分的跟我年龄差不多的朋友可能都知道周星驰但是大部分人对周星驰的印象是他的电影的普通话配音版对我就是至今没听过原声

对 然后但是我发现这里面有意思的点就在于其实在那个年代就在 90 年代如果你对周星驰的甚至他的普通话版本有印象那么你大概就是从电视上看到他的这是我说的前面三个渠道所不包括的第四个渠道就是这种官方的电视台比如说中央电视台在 90 年代就一下子增多了很多个频道包括 CCTV6 电影频道还就会播那些什么周星驰的电影

但是如果你是去那种注意你的店里面去租租到的那些盘里面它往往是有多个运轨可以让你选的

他可以选原来的广东话音轨然后可以去选那个普通话的音轨因为周星驰其实有很多笑话你不懂广东话是听不懂的但是呢你后来可能就比方说你给他普通话配音的时候你给他强行弄了一个很尬的比如说就像我经常举例的很经典就是九品芝麻罐里面那个你要这个气爷还是气宅就说他有一个有两份契约嘛大契约他叫契约爸爸

小契约叫契约儿子就是这么一个意思就大的就叫契爷小的叫契仔但契仔在广东话里就是干儿子的意思所以它里面有个双关语但是呢你在那个普通话里面你是根本就听不懂这个笑话的所以其实我发现就有这样的一些东西在里面包括我之前也讲过嘛讲流行音乐的时候我们也讲过 90 年代时候这种从香港为中心然后以一种盗版光盘的方式还有盗版磁带就音乐来说还有盗版磁带传到内地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文化传播的一个脉络

包括说广东话对内地文化的影响的巅峰其实就在那个时候是对包括说那个时候的一些像比方古惑仔里面那些音乐对吧然后包括说那些人的一些话其实都是从这个时候来的话是人当然对像话是人这个是什么话是人就类似于你你直接把一个广东话的词语用普通话念的就像我们对待一些日语词汇一样对有点像的那种感觉因为你普通话里面其实本身是不存在这个词的嘛

我们今天说 90 年代的时候我就想说因为我 95 年出生嘛我还没有记得 90 年代就不过去了然后你们刚才说电影然后我想到我因为我可能比较在优势一点吧因为我妈是以前跑电影新闻的记者然后我爸也是媒体的

所以再加上可能对啊这毕竟是高贵的 110 开头的身份证对所以我家就是我有很多我小时候的录像带那个时候就是 VCD 然后还是前几年才转成了就是电子文档然后就咱才能在电脑你后来还把这些盘转成了电子文档是吗对因为有一些我小时候珍贵的裸体画面什么的哈哈哈哈

对然后我印象里我进电影院看的第一部电影好像是精灵鼠小弟但我后来查了一下也是零几年的事了嗯

就好像也不是那么我觉得那个可能也不是你看的第一部因为你说叫我回想起来我一直感觉我小时候看的第一部电影是那个《哈利波特与魔法石》那个我可是在首映里的但其实就并不是因为那个印象深刻是什么那是我第一次一个人去看电影

那时候你多大你就一个人魔法师我记得是 02 年所以 9 岁但其实这我觉得要说一个点因为在准备这个节目的时候我在想我就回想起 90 年代虽然我是 93 年出生但是我在日后来无论是我学的专业里面做一些往前的调研还是往前看一些历史事件等等

我始终有一个这种错觉就是觉得在我的一生里面我感觉可能把这种 90 年代就是从也许我就出生开始或者之前的那个时候 92 年一直到可能 08 年 09 年这个左右这中间是为一个整体对 20 差不多 20 年的时间是一个被压缩了一个整体但其实我现在回想起来就是你如果真正从一个更加上帝一点的视角来看就是从这个历史的宏观上面来看的话

整个 90 年代跟 00 年代的这个氛围还是很不一样的而且就除了这个文娱方面我简单就想说一下一个这种国际的这个氛围方面因为如果大家了解这种英国和美国历史的时候都知道其实在 90 年代英国和美国也经历了一个非常剧烈的转变就是冷战结束之后

我们包括群友里面也提到了就说所谓这种历史的终结论调出现了就认为美国的模式是人类终极的发展模式因为苏联破产了这是唯一的一个可能性了所以那时候在美国的或者是英国的这样的他原来的以这种左翼思想或者以社会主义思想为基础的这种进步运动在当时是失去了这种总体合法性的

但是呢他仍然有一些其他的进步人士他们要以一个新的姿态站出来那时候出现了什么就出现了所谓的克林顿新政就出现了所谓的新工党英国的布莱尔政权

他们那个时候就是把自己整个改造了我觉得其实在中国也经历了同样的一个这样一个过程他不仅仅是要改造一下这个政策而且还要改造一个这种国族建设因为其实 90 年代末就是中国经历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事件就是这个前南的这个大使馆被轰炸之后的这样一个聚集其实我回去看了一些书就是我家里有一本那个叫做中国可以说不

足以知道这个书应该比较聪明招诸对吧对就是冷战结束之后国内也有很多这种怀疑声音就说我们从苏联这种沿袭下来一些道路究竟是该怎么样的到现在这个地步还要不要再继续这样走下去等等

但是在这个之后就出现了一些这种反对这样的一个声音就是他要重新的构建一种新的民族的凝聚力他要构建一种新的这种全国上下能够统一的某种思想于是就是以中国可以说不以这种代表他首先就是要说其实美国英国这种欧美并没有你想象这么好然后第二点就是其实中国人民也有自己的别的一些精神等等可以团结在一起

其实我觉得这个过程对于 90 年还是相当核心的一个过程就是重新的这样一个国族的构建其实我倾向于从另一个逻辑来说其实我们去看说回刚过世的江泽民同志他其实我们会看到官方对他的评价里面有个很重要的点

就是他构建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系这个是他作为他一生中的核心的工具之一的这个其实就回应了刚才天一说那个问题因为在苏联式体制下无非你核心的逻辑就是一个所谓的无产阶级先锋队专政你说的归根结底到底就是这么一个东西

而在那个 90 年代之后你会看到有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东西就是那个先锋队专政这个东西其实是留下来的但是呢去掉了一点的就是那个阶级色彩变得不那么强阶级色变得不那么强其实就是一个民族色彩变强的一个或者说民族色彩变强其实就是对阶级色彩的逐渐淡化而进行的一个填充嘛

所以这个其实在 90 年的时候当然我经常跟人讲一个观念就是说我们当然可以在讨论的时候去泛用诸如 90 年代这样的一些词语但我们脑子里其实也是要有一个警惕心的就是 90 年代它不是一个特别边界清晰的概念我经常说比如说可能比方说 90 年跟什么 898887 可能更像一点

而 99 年可能跟什么 001 02 更像一点但可能 90 和比方说 9091 可能和什么 9900 之间的差异可能还蛮大的当然我们意识到这个差异呢也并不代表着我们就不能对这么一个时代做一个总结就是我们还是可以去理解它当然这是一个差的一个闲话了但是说回到我们刚才讨论的核心就是说建立我们刚我刚才说的那个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系建立其实是 92 年的事情嗯嗯

然后在 92 年建立这个体系之后其实天一说的那一套就是比如说中国开始从另外一种方法来补充先锋队专政的这么一个思想根源其实就是 92 年之后一直持续到其实一直是持续到现在的对但是在那个时候是一个初步的开始所以当时也存在一个点就是说为什么当时中国人对南斯拉夫的大使馆被炸事件有那么强的感情冲动当然一方面你自己国家的官方机构在外面被攻击了

无论人家解释这个是无意的还是什么样你可能是很不高兴的这是一个东西但我觉得里面还有一些额外的因素在里面比如说第一个就是它发生在南斯拉夫因为南斯拉夫对那个年代的尤其是稍微年长一点的中国人来讲是有一个直接的感情连结的因为南斯拉夫和中国在冷战时代其实是同属一个阵营

而且在同一个阵营里都还不是那个阵营里真正的核心玩家就是说苏联是那个核心玩家而南斯拉夫和中国其实是带有一点都是异端对异端色彩的因为苏联自称是他们是唯一的正统这是第一个点就是说两个之间是有这么一个投射甚至这种投射是建设在一些文化的符号上的比如说其实南斯拉夫有很多什么歌曲

什么电影在中国其实是形成过公共记忆的因为那个年代中国不进口西方电影中国那个时候就会播什么阿尔巴尼亚什么朝鲜什么南斯拉夫这些国家电影这是一个问题还有另一个问题就是说南斯拉夫特别容易唤起中国人对于那种统一国家的这种焦虑因为苏联和南斯拉夫有一个区别苏联是一次到位的分裂完了

当然我这么说也不对 因为它后面其实还有一些国家还是在发生一些比如说内部的或者外部的领土争端包括说俄罗斯和乌克兰最近的战争都跟苏联解体的这种后遗症的这种问题是有关的但总体来说在国际承认的层面上苏联是一步到位的完成了分裂成一堆国家但是在南斯拉夫不是这样的南斯拉夫是一个逐渐的花了好多年然后一步一步的变成了好多个国家的

而这个过程其实是让很多中国人有一种焦虑就是南斯拉夫是平行宇宙中的中国在有些人眼里是这样的如果我们在中国这边的人我们不好好地去处理一些问题那么可能就会走到他们那样的程度这其实很多人一个焦虑感

然后所以这些因素叠加在一起之后中国人就对大使馆事件其实是有个非常强烈的认同的所以包括很多人都讲中国的这种什么民族主义者的崛起之类的当然民族主义这个问题在中国是个历史非常悠久的问题但如果你要讲跟现在的这波民族主义运动

这种能接上头的最近的一个事件其实就是个事件就这个事件把人们心里的那种情绪给搬到台面上来了对于南斯拉夫的关注是自上而下都有的对因为当时中国政府就很关注这场战争天天新闻都在报民间的话除了你刚才说的那种文化记忆它上层的还有一个点在于什么就是南斯拉夫也是一个所谓的市场经济社会主义对

他是很早就开始 80 年代就开始进行这种所谓的市场经济的实验的一个国家然后随着 80 年代末的这些事情发生之后他不仅仅说国内发生的内乱而且他直接跟美国发生了军事上的冲突美国为首的北约这样说严谨一点当然这里面其实问题也很复杂因为他就南斯拉夫来说他的问题其实也并不全是一个市场经济和计划经济的问题

对对对各种各样的问题各种各样复杂的问题包括说塞尔维亚人在这个事里面到底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其实当时的中国的媒体告诉你的是一个非常不完整的故事当然话说回来就是在 90 年代这个其实构成了一个相当相当相当强烈的一个印象对于那个时候的小孩但是那个时候我觉得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点就是说那个时候的小朋友对这种事情其实是没有思考过而接受了因为在那个诈管事件的时候我记得我已经是初中一年级了

就是校方组织在升旗意识上跟大家讲然后发生了什么事啊大家就一分填英然后那个

倒也没有到喊口号的程度但是就是说学生在这个事里面其实相对是一个接受一种观念的一个状态的所以这也让我想起了今年什么俄乌冲突的时候有一个什么小学生开班会然后小学生就在那边讲那个什么我怎么看俄乌问题有一点那种感觉其实这小学生开班会的事情我们也经历了过我那时候是开班会探讨对吧美国入侵伊拉克我当年开班会

对其实就是怎么说那个时候把它算作一种早期的所谓的私品教育就是政治教育对私中教育而且就是在 99 年之前中国还经历了这样一个可能在 90 年代中期就慢慢的重新抓回这种民族主义的论调无论是那时候的亚运会然后再到香港澳门抗洪

对这些事情就是都是比较标志性的事情其实在那个年代香港的移交是一个非常强调中国民族主义的一个历史时期我觉得有些听众可能对那个年份有一个记忆就是到了 1997 年的时候中国的中国内地至少中国内地的这些流行音乐歌手出的很多歌都和香港回归有关甚至香港的很多歌手也出了那些什么歌比如说东方之珠

在那一年的话就被描述成为一个中华民族的一个团结的这么一种感觉所以那个时候对就有很多歌可能是他也有一部分是广东话的有一部分是普通话的然后再做一个融合我少数几个就是少年老城的那个珍贵影像里面有一个就是在回归当时那个移交仪式然后我在电视前面唱歌

那时候你两岁两岁就会唱歌了唱歌还是会反正就他们就让我跟着那个电视一起唱可能你不太明白你唱了什么所以我对那个事情其实没有什么意识上的记忆你是看视频才知道我曾经干过这个事是吧是我当时电视什么肯定都有看但确实你叫我回想起来是完全没有记忆的对但是对我来讲因为那个时候我年龄也比较大了所以我对那个事是有非常非常直接的印象的

包括电视上都在播 因为刚好那一年也是邓小平去世的那一年然后而且邓小平生前有句话 因为是在他任内完成了也不能让他任内因为那个时候他也不是中国名利上的领导人或者说至少在他掌权的时代 84 年确认的这个事情对 84 年确认移交的事所以邓小平之前有一句话说我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在香港自己的土地上走一走看一看

然后当然他却没有等到那天所以当时也对就有很多类似这样的一些讨论所以我是觉得说在那个年代在 90 年代后期中国的这种民族主义话语它其实借助了很多的素材来进行一个扩大影响力

包括那个年代还有很多电视剧包括一些什么那种以王朝为题材的电视剧因为其实我们会发现说在更早的年代因为你是一个以阶级专政作为你的核心意识形态的国家里面你不太好拍一些电视剧去讲某某某王朝特别伟大

这也是其实是 90 年代这个整个的一个思想上的转型之后才得以实现的就是一些什么以清朝这样的一些东西来拍就是什么康熙前三个王朝的电视剧当然那个其实是在 90 年的末尾到新世纪之初发生的对那样的东西就突然多了起来你就会发现那些电视剧里因为如果你按照以前的什么农民起义天然正义的逻辑来看你就不应该拍皇帝是好人

到了 90 年代的时候突然皇帝就变成好人了他们为了天下苍生操碎了心但是非常忙而且他身边的那些贵族还不理解他那些大臣还不理解他还给他各种添乱所以这一下子就变成了一种很流行的东西所以我之前一直我一直有一个论点我就说后来的中国的女性像小说的创作的繁荣的起点就是有一个父亲和一个母亲父亲就是二月和母亲就是琼瑶

因为你会看到二月和和穷瑶写的都是以清朝作为背景的小说当然穷瑶还写很多民国的小说但是他最有名的那几个还是清朝的

你会看到说后来的这个女性向同仁里面呢他们从二月和小说改编的电视剧里面获得的题材是什么身上什么皇帝啊什么皇子之间争权夺利这样的一个背景而他们从穷瑶的剧里面得到的是什么得到身上什么女性以这种感情为核心的一种思维方式这两个组合就其实形成了新世纪以后的所谓青川文学然后一度在那个女性向的圈子里面变得非常火的一个原因吧

当然这个聊的有点散了总体来说就是说其实 90 年的时候它发生的事是很多的但我们从后面来看可能往往是从一个单一的角度去去看它的包括像我们前面讲的大家觉得 90 年的时候的那个管控的松弛就是你看我们那时候能看到这个能看到那个但我其实有一个不同意见那个年其实不是管控松弛而是那个时候管控的一些手段可能还不到位没管住或者

或者其实就是你接触的这个能力也非常有限对应该这么说我们作为一般老百姓我们接触东西的能力很有限但同时那些执法人员接触东西的能力其实也很有限对我记得我家楼下超市还有一个卖那种影碟的而且那一块卖的钱都不是正版对然后我记得我爸曾经带着我去问过有没有无删减版的设计然后当时我爸

当时我还不知道贺建是什么那个应该是零几年的事但是正如一开始的时候天一说的我们其实是把 90 年代至少 90 年的中后期到可能 200 几年视为一个我们所聊 90 年代的时候所投射的真正的对象就比如说我嘴里在说 90 年代 90 年代在定义上应该是指哪些年是指 1991 年到 2000 年

但很有可能我们脑子里真正想的 90 年代可能是 1995 年可能比方说到 2010 年左右这中间其实是有一个错位的对对对比如很多人经常讲当时的中国经济好起来了其实中国经济好起来有个非常大的因素是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之后的那几年的增长特别快 90 年代当然也有增长但没有后面那几年那么快但是当人们讲到那个概念的时候他往往容易想的那个时候但那个时候其实他并不是 90 年代并不是定义上的 90 年代所以我刚才觉得你说到的那个什么

比如说去买像什么色界的光盘这种就很显然而且那个时候还有互联网互联网刚刚出现在 90 年代的尾巴上很多人其实是在网上去下的东西的因为我其实看电影不太多但我看电影经常是从网上下的

那个年代就开始有一些论坛那种论坛上就有发种子对我 01 年上小学我们就已经有电脑课和电脑比赛了对打字没有考基础知识我们有打字比赛那是很典型的 90 年的故事 90 年的时候我感觉很多地方其实 90 年代开始有电脑课

然后当然可能各地的情况不太一样但是九十年代电脑课呢它不太包括和互联网有关的东西和互联网有关的东西其实就是新世纪以后和网络有关的包括当时学做网页什么的那个都是要后来的事情了说到这儿其实我就想到了一个逻辑就是说在九十年代之前至少我们作为中国人感到的文化市场的打引号的繁荣啊

它其实不是一个官方许可的市场繁荣它其实是一个以走私的市场为核心的繁荣地下市场或者是以走私和盗版因为这两个东西其实是不同的逻辑走私是我把一个东西整个的走私进来而盗版只是指我把它抄进来

道路对道路进来但是这两个东西它也有共性我说的核心逻辑就在于如果我们把它认定为一个基于这种灰色乃至黑色的方法而获得的繁荣的话它就变成了一个它不是一个受认可的繁荣

它其实是一个人们在一个动态的对抗的状态下获得的反应所以我那天看到微博上有个网友我觉得他说的很好很多人说谢谢江爷爷让我当年看到了泰坦尼克而他说我更愿意这么说谢谢江爷爷没有让我看不到泰坦尼克对这两个东西的逻辑其实就有一个截然相反的东西不是他许可的是他没来得及禁止对没来得及禁止包括 90 年代的时候有很多走私的游戏机

其实中国人最早开始玩就在中国大家都知道所谓的主机游戏玩家其实是一个非常小的群体中国这些主机游戏玩家其实最早就是依靠这些走私游戏机然后来繁荣的而且这些走私游戏机往往是被装备在了一些不是那么合法经营的场所就像我印象中我小时候那些能够玩光盘游戏机的那种游戏厅很多就是一些人自己开在家里的

我还以为你就是更多说的是那种红白机你说玩光牌游戏那还更要红白机其实也是走私得来的红白机光盘的游戏机大概是 90 年代末的事了红白机是 90 年代初的事红白机的话它可能就是更加便宜一些你说真正光盘游戏机其实 90 年代也有就真正其实是面向美国的

所以在中国它就变成租赁市场有人买在家你可以去花个什么一两块钱就去玩个什么半个小时一个小时的我小时候当然这也肯定是 00 年之后的事了有一个叫芝麻开门的牌子是 10 块钱一张游戏光碟里面 100 个游戏是吧有多的然后也有一个一个的

那个是我玩游戏非常初期的一些藏金格所以这是另一点就是我们都知道在什么日本和美国这些地方他其实是玩游戏的人他是以主机游戏作为主要的领域而在中国是个很显然的以电脑作为主要的领域的这里面的一个差别点就在于就是你如果要为了一个在客厅里专门玩的东西去花那么大余钱在那个年代中国家庭就是不乐意的

但是电脑它还有办公学习有各种其他的功能家里的人在买电脑的时候他是没有一个心理预期我买了一个玩游戏的东西但是家里的孩子比如说我作为家里的孩子我要去买一个什么 80 块钱的正版游戏光盘我可能买不起但我买一个 10 块钱的有些插边的那种有些甚至就是盗版的光盘我是买得起的所以这形成了中国的游戏玩家在游戏市场上特别的依赖电脑游戏当然现在已经不是了

但在那个年代是得这么一个氛围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暴雪这样的公司在中国特别有影响力你看暴雪就是个基于电脑的游戏公司而不是一个基于游戏机的游戏公司不过当年还有一些更古老的品牌像什么 3DO 像什么 ADOS 这样的一些公司其实在中国都很有名

4399 是哪年上线的呀 4399 我印象不太深好像是 02 年对它真正有人玩或者玩人变多开始过了好几年了到 00 年代后转的因为它涉及到一个问题你开发这样一个模式和人类和人们熟悉这个开发模式以及为它找到用户中间是需要坚定一个发育过程的那它

他的推出等于让很多人连盘也不用买了直接上一个网站所以我刚才想讲的逻辑就在于说如果我们说在 90 年代的前半段中国人接触到外面的那种文化产品主要还是以那种实物商品的走私作为主要渠道比如说有一个什么船从香港运了一批盗版光盘然后到了广州然后再通过一个地下渠道分发到全国这样一个模式的话到了后来你都不需要实体的东西去走私了后来就变成了一个网上下载的一个

一个状态我想上也是 04 05 年开始用那种掌机模拟器对然后当时还有那种小杂志然后你还要写类似于我我和某某个游戏的感情然后发到那个上那掌机迷还是什么我忘了对类似的东西对我你要说起这个我还有点印象

那个时候这种游戏就是各种各样的形式怎么都能玩但是就说这个时间点其实已经离开真正的物理意义上了 90 年代你像真正到 99 年的时候可能中国的这种电脑在家庭的普及率其实普及率很低的极低的大家都还是能有一个那种所谓的 FC 的克隆基都已经是万幸了

对在那个年代中国真正的至少在城市其实农村都还没有比较普及的这种电测配器就是电视机收音机那都早了收音机那个是 90 年代已经开始逐渐衰落了 90 年代是电视机和那种或者那种磁带音响可以播磁带那种音响

对那个东西的年代所以你知道这也是为什么当年很多我经常举一个例子就是那个虎扑老哥们仅限的女神投票赛因为虎扑老哥当中的那个主体群体就是我们说的标准的这种在 90 年代开始继世而成长的这种人你看他们眼中的女神往往就是那种你当年如果去影碟店租影碟能看到的香港美女他们是很爱给这样的人投票的

也塑造了他们的审美对夏港是不是也是 90 年代的时候对直中的夏港是在 90 年代末还是末大概应该是 98 99 的样子吧可能

因为是这样的因为我也说过中国这种城市的结构嘛就如果你说在更早年在中国的城市里其实都是领工资的人或者说从准官方机构领工资不管是政府还是什么军队什么学校医院这种公立机构包括国有企业领工资的人然后但是其实你会发现这里面有很多东西在有一些是公共服务嘛比方政府你就是没有办法去把它彻底的给取消掉的包括公立学校公立医院这些东西都是无法彻底取消的

但是公立企业这个东西其实在那个年代争议就大起来了如果你说你办学校私人还办不了但是我做个什么吃的喝的或者服装难道不能把它交给市场吗而政府办的那些服装厂什么食品厂其实运营的效率各方面都挺成问题的其实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好的好的也有比如说江他当年工作过的那个光明食品到现在为止都还很有竞争力但大部分其实没有太多的竞争力然后所以后来就是变成了而且由于他又是个公立机构然后如果他真的亏钱了政府还要去帮他填坑

所以这个东西其实一直在维持因为你如果不维持你就面临着一个价值观上的问题因为从理论上来讲你是一个以公有制作为主导的一个政权那你又怎么能抛弃你这么多公有制的机构所以到了从 80 年代开始一直他就有一点虚弱但是又没有谁敢真的下决心让他死直到后来有了个胆大的人然后他出来说你们不当坏人是吧我来当然后就导致他真正的死掉了

就是在 90 年代末包括说我也看到有很多人说人们在怀念同一个时间段的时候其实也会由于自己个人不同的这种经历和价值观产生非常不同的印象因为我看到有很多

东北的人就说这有什么好的那个时候对就是说我们的工作都没了我们的那个以前的那个可以安安稳稳干到退休的工厂都没当我一直有一个争辩这个争辩是那种类型的经济的模式并不是个东北专属的问题是全中国都有的问题

包括包括说人人都说什么南方人如何如何我就告诉你在广东省的省会广州广州是一个有超多的国有企业的公司那个城市那个什么广州钢铁广州石化什么服装厂什么珠江啤酒嘛很多人都知道就是你如果去的去到广州你从那个海珠区的北侧包括天河区的很多地方都是那种老的国有企业的地方

他们很多其实也变成了现在类似于北京 798 那样的废弃后的工厂被开发成了一个什么文创园区的地方那种也不少的对其实当时那个问题是一个非常大的全国性的问题当然只是说在东北呢他除了这个他没别的但是可能在很多南方的地方因为当然这个南方也是个泛指的南方在很多南方地方他可能除了国营的单位之外你还有一些空间能让你去做一些别的事情

而且就是说到近些年的一些可能影视作品反映的就大家提到东北经常会想到那个钢德琴但其实你如果看其他很多别的影视作品他如果讲一些别的地方比如说像中国的这些三线的一些城市或者西南对

这些地方他们在 80 年代其实就已经在经历这种整个企业他倒不是说这些企业不盈利或者怎么样而且纯粹是因为这种战略资源的调整他就直接放弃了他离开了本来就是一个人造的工业链条因为本身这种当你把市场经济的成分完全从你的经济中跑掉之后你就很容易做出很多成本非常高的动作

比如说那个地方明明就是运输啊各方面的条件都不便利你却在弄个工厂那你要把原材料运进去把产品运出来就光这两项就已经要把你搞得鸡肺都掉了我小时候有一个印象很深的一个事就大概在 2000 年左右有一年我们学校组织春游就是去离县城有个大概几公里远的一个一个镇子的附近去玩

因为你大家都知道那个年代春游很喜欢组织野餐嘛你的心理预期是我到了一个什么长着树林的小山坡上去吃饭然后你们去打螺丝了倒也没有打螺丝我们是看到了一个曾经打过螺丝的地方就是我们那次去玩的地方我们就沿着那个路一直往前走一直往前走走到里面就发现里面有一个已经被荒弃的工厂那个工厂都已经变绿了

就是他的那些石头的那些墙壁上都已经长出了青苔然后一些已经破掉了玻璃或者天花板里面都已经长出一些比较深的草了然后那个工厂我当然现在已经不记得他具体生产什么了但他很显然是一个在那种应该是从 60 到 80 年代之间的某个时间点被强行建立在那些工厂

然后后来由于这个经济上无法承担它的成本又把它给抛弃了然后里面就有很多比如说工人俱乐部我还记得工人俱乐部里就连那些俱乐部里的乐器都没有被拿走那什么鼓啊琴啊还有像一些吹鼓乐器都还在里面然后有一些厂房里面可能还有一些被废弃的设备然后就特别有那种人类之后的感觉

不会很像鬼屋吗倒也没有因为我们一般理解的鬼屋其实是那种住宅因为它又是一个工厂的形状所以它没有那么的可怕所以那些乐器会在晚上自顾自的演奏去那倒没有因为我们白天去的但是那些乐器都显得很旧了包括说工厂里面的什么篮球场篮球场的地面已经都长满了青苔哇塞好有氛围对但是我其实现在在想因为那个事是 2000 年发生的

从它被废弃的程度那么高来看它可能都不是 98 年 99 年才被人抛弃的 80 年代末对它总可能在什么 80 年代末 90 年代初就已经被人抛弃了所以其实那是一个过程而且那个地方因为它又不是县城如果你是在县城的话你那个土地可能还会人把土地收回去去建一些住宅什么的它是在一个离县城有一点距离的镇上所以那个土地也没人去回收那个厂子就一直待在那了

你像建这种工厂他会配套的给你相当于进行一种新的城市的工人城市一个建造嘛对但是随着这个厂走了你这些工人比如说原来从原来的所谓的三线建设或者是上山下乡直接搞过来这批人他们也都有原来的去处嘛之后这个结束之后他们就去了更大的城市或者回到其实我就看到过这种自我介绍就是说我是上海人我出生在重庆嗯

就很显然是那种什么比如很有可能比方说父母是上海的那种什么纺织厂或者什么机械厂的工人然后在当年要求建设的时候就把他们全家迁到了重庆可能这家的孩子是在重庆出生的但他的父母从小就告诉他你不是重庆人你其实是上海人然后可能到了什么 90 年代之后原来建在重庆的工厂可能最后不再运营了或者怎么样了或者老人家退休了可能这家人就想办法回到了上海这种故事其实很多的

就是在当时的中西部地区的工厂里面有很多来自什么东北地区像上海这种沿海地区的被调来的工人而他们在当地是形成了很独特的文化认同的他们也并不认为自己是当地人

而这些人在 90 年代之后慢慢的就有一部分就回流了没有回流的就永远的变成了当地人融入当地对比方说可能第三代就变过去了比方说我有一个朋友是个韶关人他其实他爷爷那代是东北的工人但由于他们那家就没有再搬回东北所以最后他们家庭里面虽然保留了一部分的东北生活习惯比如他们会做酸菜但是他是讲广东话的

他甚至讲的是那种韶关的广东话都还不是广州的广东话他的母语已经变成了当地的母语了所以这个其实都是当时很有意思的一个现象就是说之前由于行政力量带来的强制迁移在 90 年代其实就有点衰弱了也就接上你刚才说的那个问题就是所谓的国有企业改革但是国有企业改革在国有企业改革的当时没有创造出很多文化产品

反而是在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才有一些艺术家又重新用它作为题材创作了作品所以后来有一种说法叫所谓的东北文艺复兴对这么一个副字就是说它是回到了某个状态对包括这些创作者他们本人小时候经历了那个时代或者是青年青春期更多可能是青春期因为你像在当年就是在这些大变化出现了当年出现的作品都是什么从头再来对吧哈哈

所以你就很难讲他这里面有一个真正的他们自己的心声因为从头再来这个歌听起来是很冒犯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站着说话不腰疼对因为唱歌歌人其实自己也并不是那个受到那个冲击的人嘛

他们就在经历这些事情的人自己其实没有留下什么文艺作品也有其实就比如说就像后来的那些什么东北三杰这样的作家写的书里面就带有很强烈的那种色彩甚至我前段时间看了那本人世间也多少带有一个这样的意思但是我当时觉得人世间那个作者我个人觉得他有点不厚道因为他在里面安排了一个剧情就是那个男主角也是电视剧版里面雷嘉英演的那个角色

他因为一个意外事件而进了监狱而他出狱的时候呢那个东北国企的那个大崩溃时期已经过去了实际上在那个小说里面那个男主角按年龄他本来应该是完整经历这个过程的但是呢那个作者让他直接从那个时代被隔离出去了

就说他出来就觉得很诧异嘛你们单位呢然后就这么感觉你知道吧其实官方的论调对于那样一个变迁的时代是一直至少啊至少是模棱两可再更严重一点的话他整个就是想要不要谈的对对对

所以那个时代你要说真正比较当时的记录一个非常真实的那个崩溃的场景的就是那个铁锡区的一套纪录片应该在了解这个东北这个方面比较有名的拍了那个片子大概有我记得是八九个小时他就把整个那个沈阳的铁锡区的那一块的工厂到他们的中间的配套的一些居民区一些交通的那些枢纽当地的那个凋敝然后人的生活状况

非常写实的那个记录了下来你就会看到那个就确实就是已经是在崩溃的末尾了他还不是说刚刚要开始崩溃的时候

其实我看钢的琴这部电影我也有一个感觉当然钢的琴不是个纪录片钢的琴是一个它相对来说其实还有点奇幻的这么一个风格但是它里面描写的人物的心理状态是很符合那个写实的一种感觉的你会发现在钢的琴里的那些工人吧那些国营企业的工人他们有一种心理是什么呢他们总认为那个企业还没有死

在某种程度上讲他们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的而这种东西其实你会看到在中国各地后来这种东西其实有点被浪漫化了就是那些就我刚才说的那些稀有巴掌的地方就是他最后把这种地方作为一个什么工业遗迹的那种什么遗址公园来建设里面弄了什么网红店啊什么自拍打卡点啊什么的在全中国到处都有包括我去年回成都我还去了那个东郊的那个公园东郊的那个公园以前就是工厂嘛

也就是后来甲章科拍什么二十四成记应该就是在那一代拍的二十四成记当中还有一部分地方后来也变成了一个某大型地产商的一个项目大型地产商还投了一部电影其实我就觉得有些艺术创作者包括刚才铁器区的王斌然后包括甲章科还有像赵一南甚至王小帅他们在回顾 80 年代的时候

我觉得他们做的好的也能在于什么他们还是挺分的开的就是你刚才说为什么很多人会怀念那个事除了我们以前聊过的那种所谓的黄粱阶级或者怎么样更多的时候他确实是怀念一种当时那种社区的感觉因为物理条件的原因大家确实半被迫半主动的构成了一个非常紧密的这样一个社区

这个对于很多人来说是确实是非常值得怀念包括刚德琴他多多少少也在讲这样一个故事其实刚德琴里面你会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就是工人之间是有种兄弟姐妹一般的情感因为很淳朴对然而就是这些我刚才说那些比较出色的艺术创作者他们可以把这个跟一些经济层面的东西分开探讨的就是有些人会把它混为一起探讨他就是你必须要在这种经济的组织模式下才能产生出这种情义显然不是这个样子的嘛

但我要做一个小小的争辩就是说虽然不是一定但比较容易我只能说比如说就像在中国为什么以前的国营企业的那些工人之间有那么强烈的包括同一个工厂当然它不一定是整个的阶级性的比如说

我是什么热力厂的工人你是什么那个机械厂的工人我们之间可能不一定认同那么强我们没有一个超越了厂子蔓延到整个阶级层面的认同但我在厂子内部认同非常强就是因为那个时候的厂子它都是自己办社会嘛使得你在物理意义上生活于同一个空间就是你看为什么现在的这些在私营企业包括现在的国企因为现在的国企很多也是不给你分配住房的嘛

在现在的企业当中你为什么工作的时候没有那么强的感情认同呢就是因为你们在工作时间之外是不生活在一起的就像在那个年代包括我以前应该也举过这个例子就是说有人在知乎上写过一个怀念的帖子说你为什么怀念那个年代他说我怀念放学我背着书包往家去回然后听见那自行车的铃铛的声音然后走在楼道里能闻见隔壁在炒菜的声音

然后隔壁家的叔叔阿姨他们在说话然后我跟他们每个人都认识啊这是一个多么温暖的年代那个年代也没有加班然后电视里传来新闻联播的一个片头曲的那个声音之类的就是说他这里面有一个假定的逻辑就是在说就你认识你的邻居

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因为在那个年代没有商品房的年代你作为一个皇粮阶级的话那么你的生活空间大概率是一个集中建造的由你所在单位给你分配的住宅的空间那就意味着你跟你的邻居还真的就是每个人都认识可能白天在同一个客间晚上在同一栋楼里那样的话那个东西就算你没有别的东西其实你的地头不见抬头见

我看钢子琴的时候我一个特别惊讶的就是很直觉的一个惊讶就是因为提到工人这个词以我一个可能有点刻板印象有点偏见的我感觉就是灰头土脸然后没有什么文化然后就是出卖劳力的这样一个工种但是你看它那个里面的每个工人都是有些专长的对 然后还有点小艺术细胞然后又

怎么说就不管是情感呀还是他的语言表达还是什么就感觉都很就是还挺有范儿的然后我当时就很惊讶说我还以为那个年代的工人是这样的嘛当然那个主要是那个电影它有一个这个浪漫它有一个浪漫化的色彩因为你会发现你会发现在那个电影里出现的那帮工人其实是他们原来那个厂子里文工团之类的那种感觉你知道吧就那个时候工厂竟然还会有一个这样的培养嘛

因为这里面就有一个有意思的地方你去看有很多中国的文艺作品描写我称之为一个广泛的公有正年代就不是指一个具体的年份而是指一个那种状态比如说就像那些芳华

《芳华》里写的是什么是部队的文工团像刚德琴其实写的是一个类似于工厂当中类似文工团的存在的这么一个状态你就会看到他们有一个共性就是由于他愿意去用艺术的方法来表达这种事情的人他们往往本身自己的在现实世界里的身份就是一个类似那种文工团身份的人所以你就会看到比如说芳华可能是一个我愿意称之为文工团视角下的军队史或者说刚德琴也就变成了一个文工团视角下的工业史

他是有这么一个因素在里面当然话说回来在那个年代的工人他相对来讲总体的文化水平是比全社会平均值是要高一些的因为在那个年代成为工人是很不容易的就是要考的就是在比较早的年代就是人们认为你出息了是什么呢你有三个可能就是招兵招工和考学因为你干了这三件事之后你就变成了一个国家会给你保障生活的人

所以在那个年代如果你在村庄里你能够进到一个工厂不容易所以有时候还考试的咱们现在的工厂都没有这种文艺团体吧如果是这种私营企业因为私营企业他不觉得这件事很重要吗

原先的国营企业是因为国营企业它有一个所谓企业办社会的属性就是我作为一个大型企业我什么都应该要有我应该有自己的学校自己的医院甚至有些还有自己的派出所而且他就是因为之前提到那种组织形式不一样现在的企业是不指望你下班之后还跟你的这些同事们有任何接触的现在应该是指望你永远不下班吧

一方面是这个但他也就是一方面就是默认了你是一个全部是以独立的个人有自己独立的生活而不是一个集团就当年那个工人是第一他有很强的集团性第二呢他一般也原则上讲他们也是不能被

裁员的你像那种真正的像苏联制的这种体制的话你换工作你就要换地方住了对你要住在你的工作的场所旁边对即使你是某个地方的人也许在那里住了很久但是你随着你这个工作场所的变化你就是要搬走

那是有一种日本那种经常跟着父母的工作转学的那种感觉对如果你是小孩的话但是跟那个还不完全一样因为在日本其实你是个市场经济体制下的换工作你就是自己搬家就比方说我去另外地方租了个房子而我刚才说这种情况什么调工作什么调工作是你原来房子直接就被回收了但是另一个工厂会在另一个地方给你拨一个房子因为只有居住权没有什么权

没有所有权对所以 9000 其实都是这种状态在处在一个变革期的一个感觉因为我前几天也碰到我一个小学时候同学我们当时也在讨论这个事就讨论到我们

作为同学的 90 年代因为那个真的是字面一的 90 年代大概 90 年的中段其实我们说我们作为在县城里的学生我们身边的同学几乎都是皇农阶级家里都是领工资的人都是什么政府机关国有企业国有金融机构然后类似这样的一些背景也不存在什么私营企业当然也有一些什么小的一些店铺但是不存在那种特别大型的私营企业

是 但是你看你那个时候在县城的话可能没有那么直接的感受但确实 90 年代也是中国房地产改革的开始对 在县城的时候在那个年代其实我们那个时候一开始还没有那么多的就是那种商品房那个时候一种很常见的模式是政府给你分地你自己去建

或者你自己从政府买一块地那个年代有很多居民自己建的楼的我家就住在那种楼里那很有趣但是后来随着那种大建商品房小区的这种体制从外面传进来了其实就像刚才天一说的就在 90 年代的中后期的那个时候就开始有了那种地产商买一大块地然后建房子来卖给居民的那种事而且很讽刺的是其中有一个很大的小区就建的当年一个已经垮台的工厂的哎呀

废墟之上继承了对这种事非常常见因为那个年代国营工厂的垮台带来了大量的闲置土地拍卖了对就拍卖了甚至有些可能就都不是拍卖也可能是定向的转让因为可能你有些地方比较小你们吸引不了那么多大型企业好像大富翁因为前一段时间大概去年还是或者是今年中期大家在讨论一个问题就是说

所谓分税制的遗产等等这也是 90 年代的一个政策所以导致到今天你说这种房价上涨等等包括地方和中央财政的一些问题它都源于当时采取了一些政策改变对对对

然后所谓的这种厂房拍卖等等也很难不去联想到就所谓的新自由主义的经济扩张的一个方式比较典型的就英国在沙夏尔执政期间就也经历了一个有一个几乎英国一样的一个对对对这样一个进程以至于他甚至就是可能国家不会说了但就是完全是我们的教师就是我们国家采取的那些政策都是从英国人美国人学来的这方面的啊

不过我最后还想提到一点回到一个文化层面的一个话题就是除了港台文化其实港台文化我觉得 90 年代真正实时的在中国流行的还确实就是四大天王和四大天王稍微再浅一点的一部分这种香港音乐人像 Beyond 如果在那个时代能够活起来的话那确实就是属于 90 年代的标志

但是它传到中国内地其实还是有一个小小的时差对真正就是流传于更广阔的非音乐迷的这样一个空间里面而国内的音乐方面的话大家一回想起中国摇滚对吧 94 年怎么样什么摩岩三杰的时代还确实不同的年代之间它有这样一个叫什么渗透互相渗透但其实因为中国摇滚在 94 年以后它经历了一个非常长的低谷

他知道可能 04 年 05 年那个时候才慢慢的再有一个往上升的这样一个镜头有吗

有的对那个时候出现了所谓的这种迷迭音乐节就是那个时候出来的很多独立的乐团那个时候在重新冒头了而在之前就是 90 年代中期的时候你看说那时候对于文化的限制不多什么但中国音乐我觉得是个非常典型的例子就是它确实是因为也许它传播更加方便一些它传播所需要的基础设施更廉价一些它反而被抓得更紧一些

当然现在的很多人他回想起来这个时代他之所以跟这个 00 年什么他慢慢的就重合的特别紧密也很多是因为他们在 00 年可能 00 年代末期才真正接触到这个 90 年代的东西所以他怀旧说到底还是怀旧这个 00 年代对当然我也想说一下刚才这个情况就是说在很多这个至少在那个年代就是一个东西的传播的那个就是时间周期是更长的嗯

他还不像现在可能因为你网络太发达一个梗今天可能真的全国人都上网一下全国人民都学了明天就过气了那个年他还是有一个比如说从沿海到内地然后从大城市到小城市然后逐渐一层一层传播的那么一个过程像我刚才说的

至少你做一个中西部地区的小县城的那个视角来看其实你知道比昂德的时候比昂德的那个就是黄家军已经死了嗯嗯就是黄家军是做一个死人被人们知道的当然你知道他他已经是一个过去式这个事让他显得更传奇了这肯定也有一个一个这个元素在里面了包括说像那个像摇滚乐也是嘛就是你从一些更小的地方的话你会看到其实摇滚乐基本上还是一个读书人的一个审美趣味嗯

因为他可能是一个那种什么能考上比较好的大学的孩子他可能

在那个环境里面才能接触到他才能接触到摇滚乐真的他是就有这么一个东西就是那种什么会用自己的攒的零花钱去买什么音乐杂志什么买什么电影杂志买文学杂志那样的人他大概是有所谓的读书人气质相对来说有一个东西我觉得现在还是似乎可以自豪的说 80 年代 90 年代是巅峰就是中国动画

当然我你说你是指类是什么葫芦兄弟那样的吗就是从天书奇谈黑猫警长那种动画电视剧然后到 99 年的宝莲灯算是一个巅峰很多人会说是在文革前了当然我要提一个反对意见的问题就是说当然在里面有一些作品它是挺有意思甚至我前一阵还在看我上周还在看大盗贼就是布偶的动画片

然后但是我要指出的是在那个年代这种生产模式因为它自身有非常强的不可持续性就它里面有太多的那那种酿人

因为匠人我总觉得在中国这种语境他讲匠人这个词是有一种阴阳怪气的感觉你知道吧就是指他确实你说他付出的努力多吗也多但他可能得到的回报也很少以至于说你比如说他可能干完这单以后再也不想再干了说的艺术工人就是文艺工作者对就是还不能叫文艺工作者我觉得就是其实我听你说艺术工人可能会跟他像一点

就是那种东西它固然生产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所以你看为什么之后就没有人在做了呢你做不了比如说你做什么剪纸什么水墨画什么布偶的那种因为其实阿凡提和大盗贼他们本质上是什么呢其实是定格动画对是布偶定格动画那个其实制作起来非常的麻烦然后你的产量可能又很低

在那个年代可能也缺乏一个比较好的那种市场反馈的机制所以你就会看到虽然有很多人老是在怀念葫芦娃但你却第一呢你不会看到再造出那样的葫芦娃了第二呢就算真的造出来你可能也没有那么喜欢看是嗯

那我觉得那才是把中国当然我还要再补充一点就是那些作品为什么这么能让在后来的人被怀念至少在我们那个年代它还有一个点它占据了一个渠道上的垄断性优势就是你作为中国的国营电影制片厂做了动画片中国的国营电视台是会反复播出的就是以至于什么你都不知道我们那个年代的小朋友一辈子看了多少次《狐狸兄弟》

就是经常可能你回家打开电视今天又在播红鹿兄弟了但你看和红鹿兄弟类似差不多那个年代播出的什么像我小时候都看什么花仙子西瑞然后忍者神龟变形天罡什么的其实年代差不多但是它也没有被掩盖对但是有一个点就是说比如说像你刚才讲的那些进口的美国或者日本的动画片它其实在电视台上就电视台主动重播它是没有那么多的

而如果你是一个中国的国产的这种尤其是国营工厂国产的那种动画片它的主动重播的概率很高我发现一个现象就是说日本动画片我们英里的小时候有些地方有了那种你可以用热线去点播动画片那种点播台点播台我会发现其实在点播台里小朋友是很爱点这本动画片看的因为我在那看完了蜡笔小新和东京猫猫对但是我在那就比较少看到有人愿意主动去点那些嗯

国产的这些我比较少去看的主动点呼的兄弟这种有一方面我觉得还是有这种所谓的年龄面相的一个问题在这里因为就中国他做的这种当时那个时候的那种动画很多是针对的真正是很小的小朋友的小课都

但是又觉得它是没有一个针对青年观众的产出的天逸你不觉得诡异吗就是说我同意你这个判断我认为他们至少在那个年代的总体的价值观上他是认为我们所创造的动画片是给比较小的小朋友看的但另一方面它里面的很多素材其实又挺不适合小朋友看的比如说拉萨大王

有阿萨大王的演技里面那个烧老鼠什么的然后那个像那个什么魔方大厦对吧很多老说啊魔方大厦那个太可怕了但你要知道魔方大厦其实都还没拍完呢它里面后面还有更可怕的呢红莲蜜影你如果看过那个原作原作你知道魔方是 26 个方块吗它其实是有 26 个世界的那个动画片我记得应该只制作了 10 个左右就没有再做了甚至包括说那个黑猫警长

包括说那个里面的警察的那个就是疯狂开枪扫射那些老鼠的那种再包括说像我还看过其他一些有些就是什么比如森林里面有一些动物然后那些动物都是有一些什么武器装备在互相打仗那种其实那种血腥和残忍的程度非常高哈哈

那这是不是也是咱们刚才说的就那个时候的管制没有那么严谨是的是这样的就他脑子里可能有个大印象大印象是我要给小朋友做动画但由于他没有一个特别详细或者特别清晰的管制逻辑所以他其实造出了很多很重口味包括还有一个什么十二生肖那个类似于剪纸还是什么风格的一个片就是每一集有个人类好伙伴然后每一集出来一个动物那个动物和人类小好伙伴一起战胜了一个妖怪但那个动物死得很惨

或者是你就是当时的无论是文艺工作者还是观众各个方面各层面都没有一个什么样的共识就说小孩应该看什么对就大家有一个模糊的就是你说真的他没有一个详细的我怎么去管理他的一个逻辑你回到更早的年代你说那时候小时候很多人还受这种革命教育长大的

看那些革命战争的联欢话看一些这种革命电影或者联欢话那些东西其实也是比较成人像对以前就有一个东西说什么小伙伴们为了给部队传递信息手拉手组成了一条电线然后那个电从自己身上过去然后接通那个电话什么的

其实很残忍的从某些角度来说那也是就那个年代没有觉得说小朋友应该生活在一个多么无菌或者纯粹的环境里我是觉得现在的小孩生活的环境太无菌了而那个时候生活的也太有菌了哈哈哈哈

我觉得比较好的状态应该是介于这两个之间的某个承认都无法接受的画面我也不同意完全不让小朋友接触任何一点那种什么有点那样的东西但是你显然也不是那个剂量你知道吧确实你现在去拿现在眼光评判那个时候的作品也很难说你说我现在回想起来我印象比较深刻的什么哪吒他有个八皮抽筋的那个东西还有自杀后面哪

发现脖子一割很多血就回想起来就觉得就有点疼痛的感觉包括有个很经典的就黑猫金章里面有一个我相信很多小朋友第一次知道结婚就是黑猫金章里的螳螂结完婚就把他老公吃了对还有特殊的知识对当然他可能觉得我是在做一个什么科学普及但是他那个看你哪里知道吧

连大人看都受不了我觉得那个时代它更多的就是你要归根结底就是说是当时人们的可能一个总体的这种新的这种共识是并没有形成的对它其实我觉得如果你一定要让我们总结一个大概从 80 年的中后期到 21 世纪的最初几年可能一个家常版的 90 年代如果你一定要评价那个过程我觉得它如果你让我说那个时代好不好我可能会说好真的

我为什么说好呢我不是说那个年代第一我不说他的绝对生活水平好我并不是说那个年代的生活比我们现在富裕第二呢我也不是说那个年代的价值观就一定比现在这个价值观更正确或者说更全面或者怎么样更进步更开放我都不这么说但是呢 80 到 90 年代他有很多可能性嗯

嗯对就是很多人在提出很多不同的观念不同的理论而且呢它在这个上面是有一个竞争性的效应的百花齐放的感觉百花齐放的这么一种一种感觉包括电影啊什么小说也是嘛你看那个年代中国小学家你可以去什么写什么黄土高坡啊

你也可以去什么学什么那些拉丁美洲那些作家你也可以去学什么欧洲作家你也能学美国作家当然如果你愿意你还能坚持苏联作家那套东西就是它有很多种面向可以让你去探索而且你探索错了也没人说你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无非就是在市场上不受欢迎国内外的也都共存

你可以跟全世界去竞争当然我还是觉得这是一个浪漫化这并不是这个样子当然共存当然就像我们前面说的共存不是他主动选择的共存只是说他没有来得及去把那管起来整体也是一个相对而言对这些当然这都是相对概念你可能不可能把它做一个绝对意义上的美化包括说你去看其实在那个年代的后期管制力在变强广电总局是那年有的 1998 年建立的广电总局对

广电总局一建立就开始什么限制播外国动画片包括后来那些对电影的那些比较严格的审查规则那也是广电总局有了之后才逐渐去实装的你看后来就逐渐有了一个所谓的某某某导演拍了一个什么电影但是在国内上映不了那种故事就多了起来你知道吧但你也可以说在那之前可能你的电影可能本来也拍都拍不了但是到了可能 94 年代末到 00 年代就开始有了那种

什么拍了之后呢就一直藏在一个什么拷贝里面很多年包括那个年代我记得有一些网上下载的那些网站都会推出那种噱头嘛就是什么某某某近篇几部合集对近篇近书对近篇近书合集那也都是这样的一个背景下出现的就是说我们不能把

这个状态理解为一种人们主动追求的状态而把它理解为一种被动力量达不到形成的一种动态的一种变化的一个状态而那个状态其实我觉得是有一定意义的 OK 今天在节目末尾要补上一句就是我们要感谢我们的 8 月下节目策划 IR 海燕摸摸摸同志感谢对我们的支持感谢我们的听众朋友

那么怎么可以在这里被感谢呢大家前往我们的这个 iPad 链接就看那个什么我们的节目页面上的一些小说明好硬啊太硬了做一点小小的卓越对吧独立播客对谢谢大家小本生意谢谢大家 OK 再见再见

这是一个剑谱这是个夸彩的迷糊买两套的 rock and rollrock rock rock and roll 多色的 roc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