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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ver of episode 第76集:活着就是在吞刀片——怕痛的《妥协社会》(嘉宾:林光华)

第76集:活着就是在吞刀片——怕痛的《妥协社会》(嘉宾:林光华)

2022/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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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别塔词典

AI Deep Dive AI Chapters Transcript
People
姚天怡
林光华
竹溪
鬼王橙
Topics
鬼王橙:今天我们要探讨韩炳哲的《妥协社会》,这本书是对疫情的哲学反思,涉及西方社会对于疫情应对和监控的核心哲学问题。 林光华:我非常喜欢韩炳哲,他的书深入浅出,能让每个人都找到自己喜欢的味道。他能将哲学、历史、艺术等文化元素融会贯通,这在当代哲学家中是独一无二的。疫情时代人们只关心生存,其他生命的意义和价值被放弃。我们对痛苦的恐惧导致我们只满足于生存和舒适,放弃了生命的尊严和意义。 姚天怡:书中对“痛苦”概念的使用既有象征意义,也有事实意义。人们心中对痛苦的恐惧已经根深蒂固,疫情只是催化剂。现代人认识到痛苦的无意义,失去了给痛苦进行叙事的传统。人们身上伤痕累累,但都以回避的形式出现。 竹溪:我不主张绝对回避攻击和交流中的痛苦,否则会变成好好先生。互联网社交平台倾向于拒绝一切和自己不一样的声音。专门给人制造痛苦的人,是那个我们都要回避痛苦的共识所产生出来的一个副产品。

Deep Dive

Chapters
本期节目邀请人民大学国学院副教授林光华老师,共同探讨韩炳哲的新书《妥协社会》,特别是书中关于“今日之痛”的论述。节目涵盖了疫情、日常生活、死亡、自恋、死亡教育等多个方面,探讨了现代社会对痛苦的回避以及由此带来的问题。
  • 节目探讨了韩炳哲的《妥协社会》及其核心概念“今日之痛”。
  • 林光华教授分享了她对韩炳哲及其作品的深入理解。
  • 节目讨论了疫情期间人们对痛苦的回避以及对监控的担忧。

Shownotes Transcript

哈喽大家好欢迎来到巴贝塔词联我是主持人姚天怡哈喽大家好我是长子哈喽大家好我是朱熹在正式节目开始之前我们也想对我们的一位听众表示感谢南塔开特普京专业户谢谢你对我们的支持

今天呢我们有一位特别重磅的嘉宾我们非常非常荣幸能够邀请到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的副教授林光华老师来加入我们今天的节目林老师好是成成的怎么叫

对就是有耳闻过老师的名字也算是对吧同校对对对也算是我的老师对那也请那个林老师稍微自我介绍一下跟我们不太熟悉的听众大家好然后年轻的主持人们大家好我是特别荣幸来加入这个小团队啊我们分析韩炳哲这么重要的大咖那我呢就是人大国学院的老师我说我对自己的介绍永远就是一句话读了两个博士生了两个孩子

别的没干啥,就大半生。刚才林老师已经提到了,包括点进我们节目的听众也都知道,我们今天又来回到这位德籍含义的哲学家韩秉哲先生这里,然后我们今天要探讨的他这本书,名字叫做《妥协社会的新的小册子》,我们经常还叫他就是《哲学小册子王》。

我们上一期的这个倦怠社会的节目受到了很多非常热烈的反响然后我们也希望今天的这个讨论能给大家带来一样或者更多的一些心得好那我这里也想就是有请林老师来跟我们稍微说一说就是您跟这个韩炳哲之间的这样一个关系或者您对他的了解包括您是怎么样我不说喜欢嘛就是觉得他这个书写的有内容的嗯

韩秉哲我不仅是喜欢不是一般的喜欢前九本书我每次看都是在朋友圈大力推荐在我的群里大力推荐因为我自己的背景是在港中文读博的时候他们这个哲学系的传统就是欧陆哲学分析哲学和中国哲学所以那个欧陆哲学里边海德格尔是最重要的

那我一看韩炳哲他是来自于福莱堡大学正好他的编辑胡明峰老师又是我的朋友他就在编辑的时候就传几页给我看在前六本的时候所以我就先读为快在小册子还没出的时候我已经看到了所以前九本就非常着迷我在人大上课的时候都有推荐给学生尤其是《爱欲之死》因为我自己也开爱情哲学课这本书是首推

所以这个是对他的第一个那种背景的印象那真正喜欢他的就是作为一个经验派的学者能这么深入浅出通俗易懂的把哲学思想各个哲学家信手拈来然后炒成一道菜让我们每个人吃都能吃到自己喜欢的味道这个是太难得了在整个当代哲学家里边真的是独一无二的

第三个就是他个人的风格像韩炳哲这样能把哲学历史艺术甚至是炼金术这种文化的文学的全部能够打通这样的哲学家我一直说在他之前

可能只有加达默尔做到了连海德格尔跟萨特都没有这么多元的他自己东西方元素都有是一个韩国人同时又是德国的哲学家加入德国籍并且在德国做学术所以这三点都是让我喜欢他的原因对对对我们上一次节目的时候也专门介绍就是

他这种写作风格可能在我看来包括我看了他一些其他作品里面看来真的是非常把西方的哲学特别是西方的欧陆哲学已经融会贯通了

其实这一次的他出的这一本书妥协社会还有陪伴的是另外两本叫做超文化和山寨然后这三本一套大家也都可以期待一下然后我们之所以选择这一本的妥协社会作为今天主要切入点一方面是因为超文化和山寨他们两本书都是

其实实际出版都是在更加早的一个年份一个是在 05 年这个超文化作为一个他更多奠基性的一个作品然后是 08 年的这个山寨而妥协社会这本书是写于 2020 年的对对对而且是写于这个我在我看来啊读完之后感觉就是直接的对当时刚爆发的这个全球性的新冠疫情的一个反应做一个哲学上的反应

所以我们也觉得在目前这个当口就是咱们是中国一个特殊的情况下也非常值得去通过他的这个视角吧来重新的来审视一下因为这里面确实涉及到很多这种关于无论是西方主流社会还是他这种学界的一些对于疫情或者这种关于疫情之后人们怎么去应对他对相关的监控问题等等这些问题都是一些非常核心的有哲学性的问题而且我觉得其实他

我看到了一个感觉说它里面其实有很多概念它可能既是象征意义的又是事实意义上的比如它经常对于痛苦这个概念的一个使用就让我有这样的一个感觉有的时候它可能说的是抽象意义上的痛苦有的时候它可能又说的是病毒可能确实是给你带来了一种字面意义上的痛苦我觉得这也挺有意思的

对 他的痛苦其实可以跟疼痛把它区别开来对然后生病本身比如说阳性本身因为我阳性刚刚好嘛所以很多人是吧恭喜我们都是我觉得我和主持人都感染过了吧我没阳过我们今天是 75%的感染率

对对对你看所以我们更能领会这个痛苦给我们实际的机缘我觉得痛苦跟疼痛把它分开来就更好理解了一个是内心的精神上的这种痛苦以这个为主一个是医疗意义上的确实身体的疼痛

对所谓刀片感虽然我完全没有经历刀片感除了嗓子不舒服流鼻涕没有其他任何疼痛感但是这个痛苦和疼痛很显然它的中心是在痛苦上

然后这种疫情的控制包括我们被监视完全被电子化的管理数据化的管理以及在疫情之中人们的恐慌我觉得这个现象是韩炳哲特别特别关注的因为这种恐慌背后是我们对痛苦的回避我们太害怕了本来可能是完全没有那么痛的因为你恐慌他就加剧了他的痛苦

那这种痛苦显然就不只是身体意义上的了因为这个对未来的某种东西的恐慌本来就是心理上的 生理上的然后甚至跟复杂的精神上的共同的扭结在一块的这种痛苦感那问题就是说我们为什么要回避它我们真的到了不能承受任何痛苦的程度了吗

我们对这样的痛苦有没有表达的欲望和勇气又用什么样的方式去表达它等等等等我相信这一系列的问题大家可能都比较感兴趣是的因为其实我觉得在这个书一拿上来可能有些更加了解这种国际舆论的一些读者或者听众他们会可能非常看到争议的一面就是初步的这个读感它跟二级读者

2020 年的另外一位哲学家的态度是很像的这位哲学家当时在世界上也是引来了一些争议就是那个乔尔杰奥阿甘本意大利的哲学家他当时就是对这个意大利的防疫政策就是他们隔离政策非常不满他又说这个意大利政府采取了所谓的新冠通行证的这个政策是模仿了当年纳粹的这样一个隔离方式

就是他们欧陆的这些哲学家都会回到这个话题非常敏感对法西斯德国的这样一个比喻上面之后他的论调很快的在接下来几个月里面就是招致了各种无论是哲学界还是科学界的一系列反驳

但是呢两年之后就是那个事情发生在 2020 年初等到 2022 年了大家回去审视这个阿甘本说的一些话的时候很多人就是欧美方面啊他们就是觉得确实就是他们国家的一些政府通过这个防疫政策的采取或者是一些经济政策上的这种高压因为有一个另外一个例子就是以美国为例就是他们在初期的这种隔离的时候为了保持他们的生产机制能够正常运转

就要求很多这些工人继续以封闭的形式在各种的这种食品加工厂在美国就食品加工厂里面工作导致了很多这个所谓的劳动密集型区域的这个感染率非常的高然后又因为这些工人很多都是移民甚至是非法移民所以他们不太有救济的渠道对他们在当地社会是非常处在非常底层的一个位置

所以到最后也没有说为他们真正能够提供什么然后之后还有英国其他国家一些关于医护人员待遇等等这些辩论很快的在 2021 年 2022 年就出来了但是这些辩论很快也就被压下去了因为这个主流的声音还是说大家要想办法把这个疫情防控住而且在欧美方面他们还有说我们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了

我们再不防控已经不行了所以这些人的这些在无论是经济生活上还是他们就常规生活上遭遇的这些不便利的事情也都是必要的现在看来的话我觉得还是就是无论是韩炳哲当时在书里面表达这个态度还是阿甘本表达的那个态度

可能在表达方式上确实是值得商榷的因为特别是阿甘本韩敏哲其实在这个书里面写的我觉得还是比较中肯的因为他并不是一味的在说就是是拘泥于阿甘本那种就是纳粹德国的类比而是他就是回到林老师您刚才提到的就说

在人们心目中已经产生了一个种子而这次疫情某种程度上是它这个种子长大了对以催化剂的形式把它给变成了一个非常可怕的东西他甚至以一个非常辩证的方法把这个关系给倒转过来他在那个书里面某一个地方还提到就是说

这个病毒本身是一种疫苗而人类的这种怕痛本身是一种病毒而这种病毒现在正在适应由疾病带来的疫苗所以我觉得这个还是非常有趣的一个观点对对对我觉得阿丹本那个论述的话这种分泌的工作我觉得跟韩秉哲讲的资本主义这个有关系就是说他重心并不在管理方式上而是说人们并没有真正的休息基本上

即便是发生这样大的疫情人们是被迫在家里边待着的而不是说公司给你放几天假带薪的假这是两个本质不同的东西所以资本主义并没有放弃它的无论是叫剥削也好还是说它的一种资本积累方式也好所以韩炳哲我觉得他是非常清醒的

他是一直認為這種資本主義他會換很多新的方式但是他並沒有改變其實我覺得是他比較現實也比較深刻的地方而這種資本主義就有很多值得我們思考的比如說這種核酸是不是資本這個疫苗是不是資本抗原是不是資本然後在整個這個過程中各種發國難財的是不是在做一種資本的遊戲

甚至时间都被变成是一种资本了因为每次大家测核算浪费的那个时间是一点点的但是很多人加起来就是很多所以这里面有很多思考的空间这是我个人的思考但是它更大的意义我觉得是监控的方式就是刚才小姚你说的特别好就是它并不是要控诉什么管制的这个制度

因为有那么多人去世嘛这个管控是必然的最重要的是说人们在这样的监控下在生活而这个就算没有疫情的时候我们网络时代本来就是监控对吧那我们是在实名化的上网我们几百米就有一个电子页这就是所谓的透明社会他的那本书里面表达的我们几乎是没有隐私的那所以这种监控使得我们人极为疲惫跟倦怠社会又能联系起来了

那么这种疲惫带来的是对痛苦的抵制极小的痛苦也要抵制因为大家已经很疲惫了在监督下来疲于奔命的工作所以就造成了我们后疫情时代的一个问题就是只关心这个生存了

甚至这个疫情时代还没走完我们就叫疫情之中的最大的问题就是只关心生存我觉得韩炳哲的问题意识是在这个地方那么人的其他的意义和价值现在无从抗弃对对对这个是很可怕的

我们就变成一个妥协社会了第一步妥协的就是对痛苦的拒绝对痛苦的害怕那么只满足于生存只满足于舒服只满足于不死甚至只满足于我只要不感染就好了其他的生命尊严生命的意义全部放弃了这是目前特别特别有启蒙意义的一个东西你们觉得呢我先说一个我这个感觉吧就他一开始讲到的就是这个所谓的对于痛苦的这么一种恐慌

当然他书里面可能讲到了很多是和这个病毒感染和

他这种病理的东西有关的东西但是我其实在想说对于痛苦的拒绝其实很有可能是更大的层面在精神层面上全社会对于痛苦的一种也不能叫拒绝或者说回避我觉得可能会更那个一点因为我们经常就看到说在最近的这几十年有很多人尤其是比较老一代的一些人比我们父母那代的人经常讲现在的小朋友真的是太太焦滴滴了都不能批评他一下我们会看到这个现象其实在西方世界和包括在中国都是出现了的

就类似于说如果在学校里有一些竞争性的东西类似于考试那肯定会有些小朋友考的好有些小朋友考的相对没那么好但以前可能老师就会直接说谁谁你考的太差了怎么样你不太行就会可能会批评他现在你会发现在全世界不管是东方还是西方的价值观里面似乎这种去对小朋友做一个比较让他觉得痛苦的评价变得非常的不合时宜嗯

包括说谁能当班干部谁不能当班干部谁能入选学校的体育代表队谁不能入选这可能就是从一个人生命的非常开始的阶段就特别注意这一点就是不要给一个小孩以一个让他造成精神痛苦的一个状态包括说后来在工作的领域在各方面包括上大学

出身社会可能现在都有这样的一个东西我们经常会看到现在在网上有些讨论就是说更年轻的一代人正在整顿职场为什么呢因为如果工作中的上级给了他任何一个让他心理上觉得不舒服的东西他就会非常强的去反击包括说这个对于所谓 PUA 这么一件事的一个极强的一个批评因为其实我认为那个概念是非常强的被扩大化了

后来甚至变成了说任何来自于工作上的上级的不好的评价都变成了他在打压你的心理他在消灭你的自信他在去试图压迫你这样的一些东西我觉得这个可能是一个最近若干年的一个现象当然也有一些人说这就是西方左派的虚伪他们其实并没有真的不让你痛苦他只是在表演这么一个过程包括还有人老是说什么政治正确

就是说为什么不让人们说一些词那些词又不会造成真的伤害对吧比如说有一些词它可能在历史上有一些种族歧视啊或者有一些性别歧视啊或者有一些不好的意思吧

有些人就说那可能我就要用别的意思来取代它用别的词来取代它因为用那些词会给人造成痛苦包括还有一些比如说对于精神疾病的词你也不能随便用了后来可能就会用一些越来越长越来越复杂的比如说什么某某某精神失调什么什么那个类似他会用一些很复杂的词语来避免说那个词本身带有一种

侮辱性或者说负面性的一个东西我觉得这种现象本身可能就代表着某种程度上人们似乎在有意识地去回避痛苦当然可能不一定是回避给自己造成痛苦可能回避说我们要回避给整个社会作为一个总体造成痛苦

当然我相信这个动机在大多数情况下可能是一个善良的动机但它可能从事实上讲它可能形成了一个人们对于痛苦变得非常敏感的一个氛围这是我的一个我看了他说的一个感觉建议大家都加入抗压吧有点对因为我个人的观点我其实是不主张绝对的回避这种

攻击也好或者说在交流中的痛苦也好因为这样最后就变成个好好先生了最后就变成了你为了不给人造成痛苦你也不提出任何

会挑战他的想法其实这个是我在就是近几年冲浪的时候经常注意到一个问题因为我我这个人可能如果大家听了之前捐代社会那期节目也可能觉得我会是一个被驯化的非常好的一个人所以我是从小就觉得要吃得苦中苦放为人上人的那种人所以

我就是可能会比较去给自己设置很多可能也完成不了的目标然后去努力达成什么之类就是那种在他上他上一本书不就说我我这种属于被自我就是鞭策工具社会在鞭策你吗就是工具社会被你那

被你内化了对但是我就是会持有一种在与人交流这个方面吧我会持有一种态度这可能也是和我的生活环境然后包括我学的专业有关我会非常喜欢与人交流然后如果那个观点是不一样的我会倾向于我们来一场辩论就是你列出你的论据然后我列出我的论据然后我们来看是不是要有求同存异的部分还是有彼此有妥协的部分都好但是我在网上经常会看到

比如说人家会说你不喜欢看你就关掉你不喜欢看你就退出这是我发的微博在我的主页你和我观点不一样你为什么要来跟我说话你为什么要自讨没趣就是会有很多这种回避讨论的声音当然如果他是来谩骂你的对吧那你当然可以跟他说你不要看但是有我发现大部分这种拒绝是拒绝一切和自己不一样的声音其实现在有很多互联网社交平台都有类似这样的一个倾向当然

有一些可能是战方他本身有意去引导的比如说微博说你作为一个博主如果有人在你的微博下留言你不舒服你可以拉黑他甚至你拉黑他之后你还能让那个被你拉黑的人在全战都被禁言一定程度上又包括说像在类似小红书这样的一些平台比如说上面可能有一个人发了一个自拍下面就可能会产生不同的观点因为你长得太美了然后有人就说其实这人也就那样吧

当然如果我们一定要说那个人们反映自己的真实想法那肯定是好评差评都有但你就会看到如果一旦有一个人发出了一个差评甚至可能都不是差可能是不够好那就会被其他的网友说了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知趣呢对 KY 你这个人怎么不会阅读氛围呢就说人家

在那发人家自己的那个美好你没有必要去应该说你没有资格去对别人评头论足但你会发现其实很有意思其实你去赞美那个人也是在点评他包括那个博主自己和其他的围观的这些人他们会形成一个共同的共识就是说在这样的评论区里面不应该有不好的评价存在所有的应该是互相鼓励的比如说

有人说可能这个人以现在大家的审美来说他可能长得身材不好看他太胖了如果你前面说这个人好胖你不能说这个人太胖了你可能只能对他做一些把你的这个想法用别的方法表达出来比较丰满身材比较好对大概类似这样的吧对

高情商当然这种现象我觉得一方面呢就是有一部分人形成这样一个共识而且确实他可能在很多氛围里面是成功的执行了就你会看到在包括在微博小红书或者说在什么甚至哔哩哔哩比如说在哔哩哔哩上可能有一个视频博主发了一条视频可能你如果你在评论区里面你说了一个和他观点相反的东西他的

那些粉丝可能就会来跟你辩论甚至可能把你给举报删除了这种东西可能在一定的程度上是变得有效了但在另一个程度上来讲我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就是它其实促进了另一批人的出现这批人就是专门要极致嘴臭就是要让你不舒服其实我们在以前的节目也讨论过这个现象就是所谓的那些抽象化这些尤其是现在的网上类似于有一部分的百度贴吧的一些巴黎那些网友一样的

就是说他们的一个论点就是由于这个社会当中的人们在互相交流的过程中太过于回避给他人以不友善的评论他们去回避痛苦这个回避已经达到了一个虚伪的程度因此我们这帮人就要来维护这个世界的纯真这个纯真是什么呢就是人和人真就是有恶意的或者说

我们就是有不同的观点的所以他们就会故意的去骂甚至于说可能有时候会形成网络暴力的程度可能就比如说集中的去攻击一个人经常类似于比较盯针对吧网上有人发个盯针视频那一定会有很多人的下面一样关系他就变成了这样的一个状态其实我就觉得这个很有意思这种专门给人制造痛苦的人其实恰好是那个我们都要回避痛苦的那个共识所产生出来的一个副产品

一个必然的要会生产出来的这么一批人对但我自己也有时候也会这么觉得就是说在一个完全回避精神层面的痛苦的社会里面其实最终是会让他缺乏一种反馈的其实我觉得韩敏哲似乎在有些层面上也是挺同意这个观点的对韩敏哲不只是同意其实韩敏哲他分析的很清楚就是说

我们可以不用拒绝痛苦这个词因为人之本性就是会趋利避害又回避或者害怕或者逃避都可以是说这个痛苦你本该承担的却逃避了它那么这样的话韩秉哲说你就会走不到自己内心的深处他就用海德格尔的对存在的分析来表达每一个痛苦都是一点死亡死亡是最大的痛苦所以其实我们是一点一点的在面对死亡以痛苦的方式

所以你没有办法回避他的真正的向死而生当然不是走到生命最后一刻才叫死亡而是每天面对的这个痛苦都是一次面对死亡的绝佳机会可是我们放弃掉它了

所以问题是出在这就是深入不到内心的真实的问题上比如说小孩老师都很宠着每天叫他们宝贝错了也不去批评他们甚至在饿了吗网站上你要是打差评的话你都得不到那个金币所以这样他就

玩游戏这些方式都是会把痛苦把它过滤掉把它逃避掉这是本能可是问题就出现了就是你失恋这件事情的痛苦你永远没有消化它所以印度的哲人克里希纳木奇有一个韩秉仁一样的观点他说你必须直面痛苦无论这个痛苦有多大你都要给自己悲伤的时间和悲伤的权利否则这个问题永远都没有过去所以今天很多人都是伤痕累累的

他可能是身体的伤可能是心理的伤分手了呀离婚了呀或者小孩在学校被人欺负了呀校园暴力呀等等可是他没有表达出来对对对是你一定要去面对这件事情我为什么分手我痛苦在哪里我要大哭我要为这件事情大哭我要为这件事情写日记我要为这件事情去叙事韩炳哲就讲到用叙事的方式那个小孩很痛苦他妈妈就给他讲故事

然后去安慰他或者通过叙事的方式这样我们才消化了那个痛苦才离自己的那个生命的本真的状态又近了一步这才是痛苦的意义所以只是在表面上客客气气的大家把这个痛苦回避掉他的问题就出在这个地方无法真正解决你的痛苦

林老师您刚才提到两个词我觉得还是跟书里面内容也是息息相关的就是一是叙事二是意义因为这两个点韩敏哲都在书中提到了就是说咱们现代人一方面认识到痛苦它有一种无意义感它是一个黑洞我们其实真正并不能说从这个客观的痛苦中能够寻找到什么超然的意义但是呢在过去就是启蒙时代之前

大家都有这样一个给痛苦进行叙事的传统它无论是通过宗教还是通过别的这种意识形态的方式它会把这个痛苦变成另外一种体验中的一部分其实我可以说在很多宗教里面面对痛苦当然最终极的痛苦可能死亡啊

其实变成了他整个宗教叙事当中最核心的元素对受难受难是我们的在这个故事里的一个特别核心的因素对甚至这个存在主义哲学都可以说是从这种克尔凯贾尔的和他基督教的这样一个体会的经历中间出现的包括尼赛也是

然而就是现在人们就面临这样一个两难境地就是人们已经进入了一个所谓这种广泛无神论的时代知道痛苦的无意义的事实但同时他又没有一个别的东西来替代了就是韩敏之在书中他说有人类已经失去了这种一些传统的文化上的这种操作能够把这个痛苦在我们自己的个人经验上以一个稳定的形式合并在一起

就像刚才那个林老师说的人们虽然就身上伤痕累累但是其实都是一种以回避的形式就是这些伤痕似乎若隐若现的出现在我们身上所以就这种拉扯关系在今天还是确实比较比较明显的然后这里我也想插入一点就是我觉得包括韩秉泽他自己也引用就是关于精神分析的一个方面的论述就是精神分析的论述就是

跟他有很像的地方就是说什么呢人是由痛苦构成的嘛人是由创伤构成的自我的形成就是不断的一次又一次的创伤形成了实际的这个人的这个大脑回路这个是由创伤一次一次实际按压而成的所以这个痛苦它不仅有个精神层面它还有个这个物理层面

但是这个过程其实并不是一个完全有主动或者被动能够分割的这个我觉得是韩明正可能在书里面没有来得及写太多的一个地方就是关于人面对这个时候他的一种主动性或者被动性的问题就是有些人就像可以去选择以某种方式来去应对他有些人选择了但是他也无法成功就是刚才林老师提到了很多这种排解痛苦的方法

很多人也都尝试过一部分人成功了但是另外一部分人往往是没成功于是他们也许会寻找更加偏门的办法甚至有些人寻找更加极端的办法这些我们也都见了很多很多于是我们就进入了这个现代社会的可能一个分裂或者在这个书的结尾他提到一种几句话就是

似乎只有最极端的人才能在这种情况下生存下来无论是他有这种极端的信念还是他就是有一种极端的这种无论是善意还是恶意但是他必须要处在一个某种边缘的状态下他才能生存下来

我觉得这个是他可能总体的悲观主义的思考的一部分在我看来他还是总体是个悲观主义的这个视角对但是我觉得他悲观是有目的的他有一种矫枉过正的这种意识在里边就像他的爱欲致死也是很悲观的他觉得根本不存在爱情了因为我们无法过渡到他这爱的都是那个自己然后我们今天是一个爱情危机的时代我觉得他会把那个话说的稍微狠一点

对其实他可能还是抱有希望的我觉得他的悲观背后还是有一个信念在的把问题说严重的人其实是为了让你解决这个问题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通过他的视角读到妥协社会的时候我感觉我更加深入的了解了一下绢带社会的一个点我们在读绢带社会包括我们做那期节目的时候都在想说

韩敏哲他提出了这么多诊断的问题但他有没有解决方案呢他有没有看到什么乐观主义的这个未来吗对吧对但是读到这个书的时候我就有一种感觉就是他完全没有在探讨这个问题他都不是说在一个悲观和

乐观的这样一个二元之间选择而他就是在这个预设上就已经下了一个某种基调我觉得这个其实还是挺争议的一点就是这本书《妥协社会》它的这个德文名包括英文名它里面用到一个词叫做 palliative

知道这个词的听众的话知道这个词一般是用来描述叫做所谓的临终关怀的然后这个词他描述的是那样一个世界就是人已经要必死了只不过是这个最后的这个阶段你要给他尽量的减轻痛苦让他尽量的能够安详的这样去世他用这个词汇来修饰这个社会在我看来他其实已经给这个社会定了一个信就是咱们这个社会已经到头了

只不过就是咱们怎么样他一点优雅一点对对对所以你要说这个是悲观还是不悲观呢所以我当时就是以这个视角代入进去读的时候我觉得很多我其实是在想一个问题就是说首先你承认他要死吗这也是一种乐观就是说你至少没有在逃避这个事像死而生就是有另一种人另一种就是明明比如有一个人那个人可能对你来说很重要那个人其实已经病得快死了但是你拒绝承认这件事你还在假装好像他很健康一样

也不是很对的一个状态其实就是他的问题意识说明很严重对就说明今天这个问题很严重因为正好刚才大家谈到这个妥协社会我觉得痛苦是他妥协社会的一个核心词那我们刚才讨论的更多的是对自己的其实妥协社会还包括对他人的

對他人的比如說沒有辦法去共情的沒有辦法去安慰別人就是所謂他者這個問題因為他者確實一直是寒冰值的一個重要的一個概念從這個《愛慾之死》到這一本都是的就是我們對他者是缺乏那種共情的理解共情的了解那這個地方就涉及到我們今天的這種自戀的社會

那因为你自恋和自我所以很难过渡到他人真正的去同情他人

就像我们现在都是表面上的点赞也是韩炳哲分析的其实我们就是点赞点赞我们并没有真正的倾听对不对甚至大家肯定都有这样的经验就是朋友圈里边可能他发的是一件很悲伤的事情我们至多也就是看一下不会真的去安慰他或者说去倾听他这件事情里的痛点在哪里然后找一个安慰的方法所以这个就是韩炳哲提到的另外一个词就是精致

我看的时候就想起我们今天说的精致的利己主义然后这个精致的利己主义今天又有一种表述了就是这种精致的利己主义其实就已经精致到完全忘掉了不舒服的任何一点东西所谓的这种平滑的社会了就一切都是平的

我们用任何的刺耳的声音刚才大家也谈到任何刺耳的声音任何否定的声音我们用的时候都很小心那别人用的时候我们都很拒绝都很排斥对吧所以这样子的话这个是最大限度的精致韩秉哲就说人不愿意说任何否定性的话了

对矛盾和冲突是极为拒绝的极为反感的我觉得这个问题也是很严重的一个问题其实说到这个点我还觉得这里可以稍微就他这种写作风格稍微评论两句因为我可能跟陈诚都有一个类似的想法

不要说我下水不是就我觉得你跟我节目之前也提到过就是确实有很多预设包括他一些省略的一些预设我觉得在这里确实值得提一下就包括提到这个关于自恋的包括自我的这一点

我觉得陈敏哲其实并不是说刻薄的在讲就是整个社会全部人都是自恋狂都已经丧失了这个共情的能力而他可能又是回到刚才那个提到的所谓这种主动性被动性的问题很多人是一种主动或者被动的习得性的一种自恋

因为负面性的东西人们没有办法给它赋予一个正常的叙事人们没有办法给它赋予意义人们没有办法去真正的去把自己情感投入中间因为投入到里面去的时候你会发现这个东西太痛苦以至于无法忍受我觉得这个体验至少对我个人来说是一个就是已经持续了很多年的一个体验就是身边无论是世界哪个地方发生那么多苦难的事情你每天都可以看得到

你这时候选择去怎样的一个共情呢你总得要保持一个距离因为这些苦难其实如果你作为一个当事人来说它对于你来说都是无法承受的苦难都是你必须要面对这个苦难做出反应的一个情况但我们实际上其实都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很少了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怎么样调节自我这种失调呢就是我作为一个人我应该去共情我应该去帮助他人但是我却就是给自己上了一个这样一个滤网一样的产生一种这种距离在这个书里面韩秉哲用这个社交距离用这个比喻性的社交距离把这个东西对对对形容形容了出来

所以我觉得这个要说自恋的话我当然也是承认的因为这就是我刚才说的我认为是一种习得性的自恋是一种习得性的精致利己这里面有一定的被动的成分我认为不是说所有人选择去变成这样一个打引号的坏人而是因为这样一个现在社会里面太多这种无法忍受的痛苦然后人们并没有一个适用的

排解的方式于是乎大家不得不选择往推进到自己的身体里面推进到自己的这个正向发展里面于是就进入了我们探讨这种攻击社会大家寻求一种无限的积极性我觉得这可能也是就是网络带来的一个

改变吧因为在没有网络的时代我们认识的人就身边这点你顶多有个 penpal 对吧然后呢其实你身边的人的生活可能多半和自己也差不了太多那我们能体会到的痛苦也好或者快乐也好可能也都差不多但是因为有了网络然后有了就一些新闻媒体啊什么之类的导致比如说我能看到非洲难民的样子那其实在古代我哪知道我都不知道有非洲对吧

然后那其实他们的苦难对我来说挺遥远的就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切身体会到就是饿三天是什么感觉所以像有一种那个道德理论就是说当我们

就是你现在在网上看可能会有很多人搞得好像很共情的一些人一样就是很遥远的人一样但其实这是他们为了回避自己身边触手可及的一些责任就他可能觉得我反正都要付出这么多的同情心和道德感那我给他们这样我不用付出实际的代价我又能获得道德上的回报云功德嘛对

所以这个是就是我有的时候我自己会想的一个方法就是比如说当我看到一些这种很痛苦的新闻的时候如果我能做得到我会付出一些行动我会觉得这个是缓解我自己就比起说我转发十条那我觉得我真的去捐十块钱这个可能对本人来说要更有用所以这个是一种就是你到底每个人他自己获得反馈的方式不一样然后既然刚才姚天一他硬要把我拖下水

其实我自己学哲学的时候我是比较偏爱古希腊那种然后比较偏爱可能像德国古典哲学就我喜欢那个路数然后在

看包括现象学存在主义还有现在的很多哲学家他们的哲学理论其实更和我个人有关它不是什么世界起源啊什么大逻辑啊什么的对吧他讲的真的是我身处的这个社会所以我在看的时候呢我就不会以一种抽离的观察者去看他说的怎么怎么样而我会想他说的这个是不是我会有的问题那如果我有我看他会怎么分析我或者怎么给我解决方案或之类的那如果

我没有我就会觉得就是我不会学足事理我会觉得是他说的有问题

对所以这个是我在看很多现在的哲学家的时候可能我因为确实我自己可能也有点异类了所以有的时候会有一些这种观点其实这也是我希望大家在看这种书的时候带有一种态度就是你真的就你不要崇拜作者你要想批判性的去你是那个材料对你的存在是鲜艳的他是在给你定性如果他定的不对那是他的问题对

对陈姿说那个行动特别好我觉得这个网络时代媒体时代它制造出很多麻木的东西了这个韩秉哲在土地社会里面分析得非常清楚他对于网络时代是非常的警惕的因为我们看了太多苦难的视频甚至游戏里面很多杀人的游戏他也举这个例子对吧所以很多人就会认为游戏里面那个打伤人甚至杀了人都是不疼

所以其实网络制造出的更多的是麻木想通过网络让人去对非洲难民也好对那些被网暴的被家暴的人等等表示同情我觉得是很难的所以您个人这个行动我觉得是很好的

就是说你实际去行动我觉得很有效的一个方式就是敢于去承认自己每个人都做到敢于去面对那个真实的自己就比如说现在我们放开了之后这么多人洋了在最早的时候大家是不敢说自己洋的所以我在群里边就鼓励了我一个师妹因为她在国外洋的好久以前了我说你可以把它写下来你就不属真名就可以了

我一定会支持你然后我觉得写下来就是让很多人不恐慌不是所有人都那么疼那么难受他的影响都那么大那他主动写下来之后接下来就很多的朋友我的群里都把他写下来了而且我承诺给他我说只要我养了我第一时间会写下来所以我把每一天的感受最后一个这个文章公众号的文章我第一时间全部给到大家了而且是实名的嗯

您说的这点很有意思您说的我突然想到一个点就是说我们会看到有一些人的观点和这个是相反的意思就是说哎呀你们这些人就是矫正对吧就感染一下吧好像就没有很严重然后你们还在那说什么呢我也看到有很多其实在提出这样的一种论调了

但我觉得这种其实就有点像我们前面讲的了就是对这种痛苦做了一个比较道德化的判断就是说哎呀你们不是说没什么吗现在你们感染了怎么又在那说你难受呢又在说你什么嗓子不舒服又在说这个不舒服

意思就是说如果你们对之前的防疫政策不是绝对支持你就没有资格抱怨你感染之后的痛苦以及说你们之间互相分享的过程没有意义其实我对这个是有点不以为然的坦率来说其实我自己也讲了包括我那天感染的时候我也在朋友圈跟大家说了一下感染体验是什么样的

我的动机和您其实是有类似的地方的就是说我其实第一我觉得要破除大家对这件事的一个有点类似于羞耻感或者说那种恐慌感因为在那之前其实你如果被感染你可能是会被强制转运也好或者说你身边的人可能会怪你比如说可能你的邻居会说我们这栋楼本来好好的这有个人感染了我们这个楼就被封锁了或者说你公司有同事说

我们公司因为谁谁谁这几天都不能上班了就是那种人们对这件事的羞耻感和恐慌感很强我觉得第一件事是破除这个东西第二件事才是去共享生理意义上的痛苦的经历而且可能你就发现每个人的体验都不太一样有些人可能感染了还挺痛苦的有些人感染了可能也就随随便便就过去了我觉得你去感知到这件事本身是复杂多样的本身对你就很有帮助对

你就不会觉得哎我这个是不是太奇怪了或者说我这个是不是和大家都不一样其实你会发现每个人都不一样的话那你的不一样其实也没有那么的可怕没有那么的让你觉得慌张吧我觉得在这一点上很有意义而且因为在传统意义上的传染病它其实传染的没有这么厉害嗯

比如说像以前有流感吧但流感可能也只是在全体人口里面感染很小一个比例又或者说像一些更严重的病大家更不用讲了而这次的感染其实我觉得它是有一个普遍性的这个普遍性其实可以让人们有一个普遍的去分享一个不管是生理上的痛苦还是精神上的痛苦的这么一个过程而这个分享本身是我认为可能是对这个痛苦的诊断和治疗的一个手段吧

既然大家说到了这个当下的情况我觉得还可以提一提另外一面的一个问题就我们现在谈最大的痛苦谈一下死亡这个问题就是最近也有很多人就是无论在发视频还是发自己的一些消息就是大家也看到了大多数啊就是年纪比较大的人可能因为之前也身体不太好了或者怎么样他们也是因为这次的有些人啊也不说所有都是但他们有些人因为新冠感染对去世了

然后导致了说现在也也许什么殡仪馆啊等等这些问题涌现出来这个问题我觉得在我看到的时候我现在立马就可以回想到就是 20 年的那个状态就是 20 年我是武汉人嘛所以我也了解当时武汉最初的一个情况然后

包括这个病当时传到美国传到这个欧洲之后又拿这个美国和意大利做例子啊就是意大利有个非常有名那个就是情况就是他们有个小城叫做贝尔加默然后那个小城就是这个是一个那种度假城嘛就养老城市结果就是那个那个城市里面死了很多很多老人甚至有一个视视频很有名的就是

因为家人都不能去参加葬礼他就是只有一个神父他站在教堂里面然后身边围了一圈棺材然后他给这些死者做相当于最后的这样一个宗教仪式

包括纽约大家甚至这种主流媒体上都有报道过就说他们装尸体的车子都不够用甚至停尸房都不够用只能埋在外面因为那个时候还是冬天只能埋在纽约的一个空地里面那个时候大家看到这些情况就确实很触目惊心的因为对于和平年代的大多数人来说城市的人好吧或者第一世界的人来说

这些情景确实很难见到你平常也许在历史书上面看一下你会偶尔会看到刚才说的非洲难民这样情况你会见识一下但是当这些新闻真的出现在感觉离我们很近就是经济状况生活状况比较类似的情况的这些世界里面的时候那种冲击对于当时人来说是很大的然而在我这觉得就是我从我观察来看而且这个地方是没有一个道德判断的我就说经过了这两年之后

人们也把那样的一个死亡给他赋予了一个叙事无论是他把他们推进了就是传统的就是大家平常都这种打引号视而不见的一种死亡中就是

新冠的死亡也变成了一种流感的死亡因为流感其实也造成很多人死亡我觉得其实在美国的舆论场里面我是这样一个感觉就是美国的医疗系统仍然遭遇了很大的冲击他们的病例还是很多包括我在听一些他们那种护士医生的一些证词的时候他们也在说很多人他非常固执他一是不愿意打疫苗二就是他甚至压根都不相信新冠是个真的东西

也许是因为他是政治原因等等他把这些东西都排斥在身边了然后最后就那样死在医院里那医生和护士觉得非常的无奈他就说要不是救不活要不就是我们再救一些他根本都不想要被救的一些人但是呢这些人的声音就变得越来越小主流社会的大家普遍的似乎已经接受一种现实就是这些人的死亡跟我们过往的一些常规的死亡是没有区别的了

然后到今天我觉得在咱们这个情况下也有点类似我这个地方再次就是说我没有一个道德判断因为确实就是咱们对于很多死亡其实都是视而不见的对我觉得把死亡抛之脑后也是给痛苦给死亡赋予某种意义只不过这个意义是看似这样远离我们的一种情况而不是说给我们某种成长

因为实际上因为我以前做过记者实际上绝大多数人对于除非和他自己本人有一个比较直接的关联之外的死亡其实就是很麻木的我觉得也挺正常的我不从哲学上分析他对不对只是说从实在存在的角度来讲他就是普遍存在的比如说

因为我们以前做突发记者经常就会有一个情况城市里面大家都知道的一个 1000 多万人的大城市每天可能都会出现各种非正常死亡的比如车祸什么自杀什么一些大型灾害什么的这个时候我们就会去采访其实我经常发现一件事比如说我记得有一年有个地铁站附近就有一个人也许是个流浪汉然后他在那死了然后就有法医和警察去那边检查

他们地铁站的墙是透明的是玻璃的墙然后就在那个墙的另一面就有很多的市民在那边就是去地铁站因为大家都急着要上班早上 8 点过其实没有人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这是有一个这样的一个状况真的发生所以我觉得说对一般人来讲他

去对这个事做一个主动的或者被动的一个屏蔽因为大家都知道在大部分的文化里面都有一些和死亡相关的禁忌就是说你作为一个一般人你不应该和死亡这件事离得那么近的所以这件事本身就非常的普遍然后以至于这些人他们已经到了一种不用主动思考就能做出这么一个决定的一个状况比如说他们可能不知道那死了一个人但可能看到有一些警察拉了个警戒线还有一个看起来像法医的人在那他可能

就自觉地远离那个区域了所以我觉得从一般人的这种理解来看他对于因为人们为什么恐惧疾病因为疾病是通往死亡的道路包括很多人在最近的这一次的这种关于新冠防疫的相关的讨论当中你会看到不管是支持哪一种政策的

他们的很大的一个动机都是说我支持的这种政策能给人类带来更少的死亡比如说那些支持绝对清零的就是你看我按我们那个路线做那新冠就不会感染很多人那就不会有很多人死

而另一派人就会说按我们的观点做就不会有人有其他的病被耽误治疗那些人就不会死那其实你会发现这双方的道义性其实都建立在对这样的一个事情的一个评估之上的而且那个数都是虚的其实你没有办法证明因为都是逻辑上的推导对

对比如说可能有一方说根据这个人口规模比方我们有多少亿人然后感染多少亿人我们乘以一个多大的比例大概会死多少人其实在这种论述当中他对于这个死亡的理解是非常抽象的就有点像那种大家经常在网上说那个什么电车难题对吧我们就来算那个电车走哪个轨道会撞死更多的人而至于那个人具体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可能相对来说是没有去考虑这个问题的

因为我的就是研究生毕业论文我本来是想写死亡哲学的然后被老师劝退了说这个你还是拿到博士论文再写吧你说是论文写不完我反而是觉得吧我现在至少这个死亡这个话语在年轻人里面他们是

是被滥用的就是年轻人破除不能谈死这个禁忌破的有点太破了就导致现在反而死亡对很多年轻人来说就是一种哎呀什么就好像你随口也可以提然后你要这么说呢我也说人终有一死嘛

然后可能有些小年轻人在小时候还尝试过一些小自杀行为什么之类的就是他们会把这件事情看得太轻那反而是因为我的朋友圈现在家里老人因为这个死的也有

反正今天又多了一个那这个事情就反而是让我从大家的讨论中就这个是离我比较近的一次死亡就是我的我其他家里的亲人的去世都是在我还少不经事的时候所以反正这件事情对我来说我个人的体验是就是这个事情离我很近了然后好像有的时候也不能那么

太没有禁忌没有规章去谈他因为确实这件事情对很多人来说是一个很切实的痛苦可能也离他们很近所以我觉得面对死亡这个事情如果用我们刚才提到那个海德格他的那个死亡观点的话他觉得我们

因为死亡是生存的终点嘛所以我们如果要讨论生存论的话那我们必定要讨论到死亡而且知道什么是死亡让我们能够更加有动力的来思考我们的人生所以我觉得这个事情是我们对死亡的态度就是我感觉大家应该要反思一下对对对

對 我覺得死亡是一種教育像在港中文的通識課裡邊有兩門最重要的一個是愛情哲學 一個是死亡哲學所以我畢業之後我就說這兩門課我一定要帶到人大來上現在就是成功的開了愛情哲學可能大概五年後我準備好了這些資料一定會開死亡哲學它是一種教育而且一定要上升到通識教育

其實海德格爾在講向死而生的時候其實那個死亡就是通過哲學去思考它去面對它那麼正因為我們是有死的要去面對這個死亡所以才有選擇和重化所以說白了就是說大家確實都知道不管是新冠也好還是其他的這個意外帶來的死亡也好我們最重要的都是要珍惜當下

没有人不畏惧那个死但是畏惧的结果难道是恐慌吗显然不是因为恐慌解决不了任何疾病死亡的问题就是说你不能怕怕到躲在一个地下室里慢慢的等待死亡的到来对你珍惜当下的方式那就到第二个问题了就是我们都知道要珍惜当下珍惜活着可是难道是舒适就对了吗

所以韩秉哲他一直强调的就是舒适也是妥协社会的一个特征对人们就讨到了一个舒适圈然后小快乐小确信然后在舒适之中以为就在面对死亡了其实海德格尔讲的不是的你是要更懂得选择和筹划面对良知的呼唤做本真的自己所以

所以韩炳哲我就不认为他是完全那种悲观的因为韩炳哲没有给答案但是他竟然把这些线上分析给我们呢那我们去面对他就是答案对吧你不要逃避痛苦你不要妥协这不就是你面对这些问题的一个通道吗

所以我觉得他背后还是给答案的就我们去讨论这个问题我们自己看了他的书之后去思考这个问题不管你得出的结论是怎样因为每个人的标准可能都不一样但是你去思考就是去面对他了对其实我自己也经常跟人说这么一个问题我以前也跟人讲过我会跟一些朋友说你可以说你对美的追求是你的自由但是你必须首先认识到这个美本身是一个建构的结果

当然你认识到之后你可能摒弃它你也可能仍然喜欢它但是这个时候的喜欢和你在不知道时候的喜欢是两种不一样的东西你必须要有这样一个认知包括我们刚才说的这些问题其实也是的比如说你对死亡也好或者对痛苦也好对于我们对痛苦的回避也好这些问题你得先有一个认知在建立这个认知之后你会有一个自由的选择你在那之后不管你选了哪一个你的选择都和之前已经不一样了

它背后其实是个文化问题怎么面对死亡中西方文化确实不一样因为西方几乎每一个哲学家都直接讨论死亡从柏拉图到康德海德格尔到后现代的这些德里达然后布朗肖阿甘本这些不管是欧陆的还是分析的西马的

西方哲学会把它作为一个问题来讨论他们的文化是可以直面死亡的中国的文化不管是儒家道家对吧未知生焉知死来然后杀无生者所以杀无死他在中国这本来他就是哲学上一个禁忌的话题他们

当然有超越死亡超脱的一些方法一些自我开解的方法但是他整体上不是去直面这个问题的我觉得是逃避的对对对就让我想起刚才小姚说的那个问题就特别重要就说被动还是主动的问题有的人确实是被动的因为没有一个表达痛苦的叙事那韩炳哲用了一个词叫虚弱者因为当你表达的时候不仅是有羞耻感

問題就是會被別人當作一個虛弱者這個是引起更大的恐慌那我就覺得它是一個表達的那個敘事的問題那在文化上我們可不可以就是有一種鼻慘文化我有一個博士生就是我課上的博士生是美國人

他讲鼻惨文化在美国特别流行大家一见面就谈我好惨我这颗又挂科了我又分手了我又没钱了我昨天又被车撞了但是中国就很缺乏这种鼻惨文化大家的朋友圈发的都是比好比较少鼻惨我感觉中国人可能是做了一个场景区分我这个感觉是我们假定有这样一个群这个群里

假设只有四五个好友这四五个好友都是互相都认识而且感情很好在那个环境里他们是会比惨的哎呀今天我也很顺心然后朋友们可能会互相安慰一下然后呢还有另一种比惨是什么呢就是你和你的那个潜在的受众呢是非常不熟悉的比如说我在一个半公开的类似于微博那样的一个场景上讲我可能比较能说啊我过得很惨

但恰好是微信这是一个非常微妙的地方它显然比四五个密友的范围要大但它又比我去像一些可能我不一定知道是谁的人又比那个范围要小但这个范围的人是非常的其实就像韩敏德说那种攻击社会人家说我可好了我可努力了

然后我不光努力可能我的努力还有很好的成果这也是为什么老有人说朋友圈形成了一种很装的这么一种氛围其实有点像小红书从某种程度上讲对吧你看没有人在小红书上说我今天心情很散什么的每个人都是好像打扮得很精神

人衣服穿得也很好看,妆也化得很精致。他有那么一个状态,我认为是在一个特定的熟悉圈,如果我们把人看成一个圆点,往外有若干个球状的这么一种距离,可能在特别近的上他也能展示痛苦,在比较远的也能展示痛苦,在一个相对中间层,这个中间层就是类似于什么同事,同学,或者就是那种你认识,但是又没有亲密到那种程度的人的时候,你就会非常的,

工具社会的那么一套东西吧我想到我有一个就是被我屏蔽了朋友圈的好友我很少屏蔽别人就是因为他是他也是我大学其他是外院的同学他其实学分级特别好几乎门门 4.0 但是他的朋友圈永远都是我今天还不够努力然后我今天又又没有完成我的任务就是他永远都是一种好像他不够好他不够好然后

就是我就会觉得我安慰他就是我好像怎么说都不是就我也不能跟他说对你真的没有努力然后我又不能说你我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这个就和上学的时候可能很多同学会说哎呀我根本没复习什么我昨天玩到特别晚我都熬大夜对吧然后结果一出来考得特别好我也是巴尔赛对这种不叫分享痛苦

这个是假装分享痛苦其实是在炫耀然后和前面我们说的分享痛苦还不是一个逻辑这是我看到就有很多人他所谓的在说自己很惨或干嘛其实他背地里还是想要一种夸奖他是先贬先义后扬其实我觉得有时候我们经常讲的那种所谓的现代人的那种过于回避给人差评

的那种氛围和中国传统文化上的那种氛围恰好是两个极端一个就是完全不给人好评一个是完全不给人差评然后像中国的文化因为你很难从你的比如说父母或者说像你的上级那里获得一个正面的评价

那你可能就会要故意装的惨一点来进行一个认知上的一个调整包括我们前面讲到说中国人的文化有一点点的对死亡这样的终极问题的逃避其实我个人的一个印象就非常深刻因为我看过一些讲中国的民俗学包括宗教信仰的书你会看到在中国传统的那种儒教伦理的宗教信仰下他的信仰的对象是谁其实就是祖先就是已经死去的祖先但他以一种什么样的形式来敬仰他的祖先呢

是以假装祖先还没有死的方法来经养它的比如说可能那个祖先已经死了很多很多年了但是你每年还给他过生日比如他给你放一个牌子那个牌子代表他前面要给他放好吃的东西等他生前喜欢喝这个酒你还放一个酒在那他喜欢那个什么某一种食物你要放在那就是中文古人经常说的叫做是死如生嘛

就是他是以一种假装这个人还没有死的方法来尊敬他但事实上他知道那个人已经死掉了已经在另一个世界了然后我觉得这样的一种方法其实就是

回避了这两个状态中的生和死的状态当中的一些根源性的东西要我看来倒不是说把人视为这种某种程度上的灵魂永生倒并不是这个问题的正解而正解是中间切断的这一点就是死亡的具体的我就想说的是在中国的那种行动对在中国那种宗教行为里面它其实就是掩饰了中间的那个点对就好比说什么就好比说假设这个家族里面有个特别德高望重的长辈今天他去世了

那么可能人们给他留着那个卧室或者在那个堂屋里他的座位包括说把他的牌位放在那里或者放个照片在那里然后每天还假装他好像活着一样去给他送水送食物然后还跟他聊天这样的一些行为其实就是在假装那个断裂点是不存在的

对中国文化它也是尤其中国哲学儒师道都是思考死亡问题的但是它是超脱的就它总是给希望比如儒家是寄神如神在死过了但是寄死他的时候还是觉得他在假如他也在那对就是刚才竹西说的那么多就是儒家最典型的一个文化那道家呢他会觉得就是庄周梦蝶嘛死了之后变成蝴蝶了它是一个自然化的生死观就是我们又回到大自然中了并不可怕

佛家是轮回,所以这一次死了,不要紧,你还有彼岸,你只要修行好,来世还可以再脱胜回来。所以我们如是道的文化,确实也面对死亡,但是它的方式是超脱的,是给希望的。但是我觉得西方文化比较好的一点就是,它很多就是给你绝望。

你知道此事就没有了所以海德格尔一再强调生命的有限性然后他又督促你你知道这个有限性的前提条件之下你再去做一些事情对对对所以海敏仁一再强调那个有限性的问题就他正好是一个有限性才能开出无限的可能性对此生才会好好去筹划

其实这一点我觉得也跟现在这种防疫政策是有关的就是说当然这里面抽离了一个问题就是说病毒到底有多严重那个问题是另一回事但他可能就有这么一个观点就是说你如果为了防止这件事发生而把你的所有的可能性都取消了你这个防止其实比你不防止还要更差

从某种程度上讲就变成了这样的一个选择就是说你后半辈子像坐牢一样对吧坐在一个屋子里再也不出去了然后出门都给套个里三层外三层也不跟人接触那样的话其实就消灭了你的活着的东西就是我觉得他其实是想讲你活着不能光为了活着而活着你得有一个超越的东西在上面但是具体是什么当然你可以自己去寻找

而在中国其实有时候你会发现在很多时候人们会把这个问题从另一个角度去理解人们往往会说活着就是最高的意义包括你去看中国的小学家就会写的那是活着的小说你会发现在一个非常动荡的一个年代里面你能维持生存这就已经有一种非常不容易的一个东西了然后你就把它作为终极目标去追求

其实这个书里面就是《妥协社会》这本书里面韩炳泽提到了两个点它看似二元对立但其实我觉得不太是就是所谓的生存跟生命就是刚才两位老师就是已经提到就是说你要去只是保持最低限度的自己活着还是说你要去有品质的生活

但是就是韩秉泽也不是说像有些这种粗犷的这种说法就是说我非要出去就是过我自己自由的生活怎么怎么他并不是这样一个态度他是一个中间非常有在我看来还终究还是很有微妙层次的这样一个观点就是他谈到的这种自由的状态更多的是一种这种心灵上的嘛

他倒不是说他真的要去某个地方我要这样去尝尽世界美食我才能活过一番对吧你这些挡着我的路的人都不对他并不是这样一个态度他只是说现代社会这样一个结构性的他把人的这种灵魂给控制住了而不是说他说把你这个单纯的就把你行为控制住了而至少在我平常看到的网络上的讨论还是哪里讨论的往往人们就是在这两个极端之间徘徊就是说

一提到生存好像都只是在说我们要活着一提到生活好像都是要一种最大限度的去享乐但其实都不是的我觉得即使是生存包括那个于华的那种活着你

你甚至都可以用一种这种所谓的荒诞主义的角度去存在主义的这种角度去阅读他这是一个荒诞英雄的故事他面对了这么多痛苦他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他是这样一个方式在叙述他而不纯粹就是说我为了活着我放弃了一些尊严或什么他不完全是这样一个视角

而韩敏哲刚才提到的就是我认为他并不是说人以最大的限度享乐去陶冶自己和让自己得到什么而更多是这种你要让你的思维上有某种自由

而可能性的消失不仅仅是这样一个实际层面上的而且是一个这种形而上层面上的就是人们已经没有办法去想象另外一种无论是叙事还是一种意义还是一种美学还是一种这种爱欲对吧就这些东西似乎都已经破除了被这个世界的无论是它的这种规训还是它的数字化还是这种透明化它把这些东西都抹掉了人类没有这种所谓的 ambiguity 或者这种逗留的感觉

我觉得这个好像咱们三个在讨论节目选题的时候就经常说除了疫情没有其他选题了现在大家就每条大街小巷大家都在说疫情防疫政策就有至少在一段时间把它其实就把你的其他可能性全取消了包括前一阵有一些的公司同事我们当时还在讨论说对 2020 年的事做一个总结

我说我现在回头一想整个 2020 年就是在和 Omicron 作斗争然后你看从年初的 2022 年不是 2020 年对 2022 年对然后我就说你看从年初最早的冬季奥运会对吧其实你现在在想冬奥会过了也就 10 个月

你还记得谁赢了金牌吗好像不太记得了但你可能记得在这个过程当中运动员全都是被全程隔离起来的然后闭环对闭环管理什么包括媒体记者什么随队官员运动员都是全程闭环管理然后你就会发现办了一个运动会它最大的功绩在哪它不在别的在于你看我们办完了运动会也没有造成其他人被感染你看我们有多厉害

这个它确实是起到了一个非常特殊的作用我先姑且不是在道德上做好和坏的评价但它确实给了人们一种很独特的生活体验我只能说

包括说我认识的一些比较年轻的一些因为公司里有时候会有一些实习生还在上学我其实就在跟他们交流这个问题尤其是有些实习生他本身上学就是在新冠的事发生之后他说其实上大学这件事就变得非常的令人难受你要不然就去不了学校要不然去了学校也没有什么人生自由可言包括说因为以前大学生其实你的课堂上学习只是你的生活的一部分

你还要去玩甚至可能去外面去实习去体验各种生活就都变得好像不太可能了包括今天上半年我有一次在那个海淀的某一个有很多高校的区域我现在在那逛我就发现很多大学生谈恋爱就是一个人在围墙的这边一个人在围墙的那边然后隔着围墙说几句话然后差不多好浪漫

对我就当记得说这不就是那个莎士比亚笔下的那种话剧的感觉吗对吧一个意大利的城堡然后里面有一个什么这个家族的那个小姐那个家族的少爷在聊天它很像那样的一个感觉但这个其实相当于就是说把人的所有的生活都压缩到了这样的一个主题当中去当然可能还是会有一些人去试图从这样的一个环境当中他还是试图去找一点这样的生活比如说就像我们刚才说的

还是有一些小朋友从他的学校里面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跑了出来然后跑到另一个小朋友的围墙外面跟他聊几句可能在路上还给他买了点吃的东西带过来他可能还是在寻找这样的意义但是这个过程就变得非常的不容易所以我其实我也在想说那这样的一代的小朋友等他们以后进入社会之后他们的这一段的经历其实会给他们塑造一个和之前的人非常不一样的性格

我弟是 00 年的他是去年毕业的他的大学大学后半段应该都是对吧对就是他因为你想我回想我上大学的时候除了有社团然后有大家就是你像我们女生宿舍大家一起约着去中安村逛街然后还有

还有每天晚上走到其他宿舍在家玩玩蓝沙什么之类的其实除了上课之外还有很多很丰富的活动甚至对有些同学来说他可能觉得上课是最不重要的因为反正我能毕业就行然后可能我为了要工作去做的一些事情啊或者去实习也好去旁听其他院的课也好这些反而更重要当然对我弟他们来说他和他大学同学真的几乎完全不熟

他就是陌生人然后只像咱们这样就是在同学会议里见过嗯

大家也没有一起玩过没有什么团建然后所谓的社团也形同虚设所以这个三年不能再延续了很多人对这三年的记忆是一个空白但是我觉得韩炳哲他的观点是非常清楚的在活着和有意义的活着之间一定是选择有意义的活着就是他说从英雄主义的规训到市民式的敏感

他讨论这个问题我觉得特别有意义因为英雄主义规训是从云格尔来的那他对云格尔的这一点呢他是一个保守性的看法就是他有好的一面英雄主义规训至少还是一个对痛苦有接纳能力的还是一个劳动者我咬着牙我很刚毅的在接受这个痛苦消化这个痛苦变得更加的有自己的人格的力量至少还有这一个面相一点点但是到了市民式的敏感他就是希望舒服的

希望像营销出来的这个幸福观念一样的那么他们其实是一种顿感他的这种敏感是一切不好的我全部回避掉可是呢一切东西是阴阳的如果从中国观点来看的话那这个痛苦和快乐它是联系在一块的

如果接受不了这个痛苦你对这个打一针哎呀好疼你这个太敏感了那你就会得大的病所以每一个痛苦的背后都有对应着的那个快乐或者叫生命的喜悦如果我们完全是变成一种市民式的敏感然后消失在了这样的一种所谓舒适的生活当中就是恰恰是韩秉哲所批判的那种现代性中的麻木

我觉得这个地方他是很深刻的这个地方有非常有层次的一点因为关于这本书有一个在西方的一个争议就很多西方那种评论媒体他就说李毅引用这么多这个恩斯特云格尔是什么意思呢因为恩斯特云格尔他是一个一战老兵之后还给这个纳粹德国也打过仗的他虽然没有成为一个纳粹党之后也没有说真的他是这种顽固纳粹但他确实也是一种保守主义者当时德国的保守主义者

后来我就说我来看一下就是云格尔他写的这个内容于是我就在读完《妥约社会》之后我就回去读了一下他那个写的一个叫做《论痛苦》的一个文章没有完全读完但大致我就了解就是韩敏哲引用他的地方都还是他比较这个就是你现在人看来不会觉得太过分的地方但他这个里面写的其实还是很你会觉得有非常有军国主义色彩的那个意识形态在里面他就是说

最能接受痛苦的那就是军人那就是要以一个这种军人对军人的那种状态那才是这种崇高的状态然后说人们要需要所谓的专门化的信息就是你作为这种下层人你就获得你能有的信息就行了而这种更加有地位的更加开明的更加这种有英雄主义的这种军人他可以又获得另外一种信息他要不是说获得更多而是那种另外一种信息可以让你全心全意的投入这种牺牲

而云格尔写的那个文章他正是说反映的是魏玛德国时候的在他看来是一种超敏感的社会一种超舒适的社会他说那时候的德国社会已经就是大家都是追求在享乐已经大家忘却了这种巴比伦柏林是吧如何正确的接受痛苦其实有趣的地方就在这里云格尔和这个韩秉泽他们看似这个问题回答是一样的

而韩秉泽很明确的知道就是云盖尔那种回答其实是破产了就是云盖尔的那个解决方案失败了所以他还是用了那个修士叫做英雄主义时代的他是来源于那个已经消失的过往而咱们今天应该用什么样的一个方法咱们肯定不能采用那种方法我一直觉得他是一个很在乎美学的人就是韩秉泽他必须要他强调一种美学体验就是说你要在这个痛苦中或者是你要重新找到一种痛苦和美的关联吧

这个话可能没有上下文说出来在大家看来可能会觉得有些不太恰当啊就是说痛苦跟美包括痛苦跟意义的这种关系就是说痛苦就是痛苦但你怎么能给他赋予这些东西呢

但就像刚才林老师说的就是他痛苦他不是说跟美是完全挂钩的你痛了你才能感受到美而是这个痛苦跟快乐或者跟这些其他这些积极的东西之间这样一个辩证的关系就是大家就说你要有黑才有白他必须要有这样一个阴阳的这样一个关系在这里而读这个书后来我想到了一个文学作品是什么就是那个华氏四五腰嘛

雷布拉德布里的写的科幻小说他那个书里面倒不是说人们去烧书社会政府去烧书去进行审查他不是因为这些书有多么危险而是因为人们读了那些书都不开心了然后人们为了让自己开心他选择把这些书都烧掉了

而那样一个社会的话虽然大家都过着表面上很幸福的生活但那个社会是一个非常暴力的社会它是会出动这种机器做的这种猎狗出来咬那些私藏书私藏艺术品的人以一种非常暴力的形式来推行这种快乐所以这个也是这种所谓的临终社会在我看的另一层它的这个辩证就是它是在以最暴力的形式保证这些人最大程度的舒适

我们这期片尾许方快乐崇拜如何对 觉得特别重要特别重要就是那个韩秉哲讲的这本书里边佗先生里边讲的《痛苦伦理学》这一章是我最感动的一章我看这么多章就这一章我是觉得写得特别特别好因为他举了卡夫卡 普鲁斯特他们是极为孤独经历过各种痛苦的但是他就是用书写的方式来面对这种孤独和痛苦

我覺得這個它的意義就是一個美學意義的因為當你直面痛苦的時候它裡邊就有一種美學的體驗在裡邊然後像卡內蒂他就特別是在自己面對死亡這個問題的時候他把他的感受全部寫下來所以韓秉哲用了一個詞用靈魂赤裸我覺得這個詞特別好他就是當你靈魂赤裸面對畏懼真正的畏懼

然后海德格尔意义上的这种畏惧对未来的未知的这种畏只有面对这个东西的时候你才是离自己的生命最近的时候所以我觉得这个你提出他的对美的这种敏感和用美的方式去战胜我觉得特别特别好第二个例子就是他的美的旧书那本书在之前那九本系列里边的那本书也是的他其实给了一个答案

而美的救贖這種美又不是我們今天的藝術作品簡單的一些當代藝術作品的那種美而是經過特別長久的時間的積電我特別記得他說美是慢箭射出那個箭很慢慢慢慢抵達的射中的那個才是美所以要經過漫長時間的醞釀然後才會沉澱出美的這個東西我覺得這個是它解救痛苦的一個很重要的一個途徑

我在看这本书的时候我就想到也是我近几个月吧经常在网上看到大家批评的叫赞美苦难这个词就是其实我们在中国历史上也好在外国历史上也好有很多遭遇痛苦也坚强不屈的这些英雄然后他们的一些品质是很值得我们学习的但是现在就会变成大家就会在

回避他然后说你这是在赞美苦难就是他会忽略说我们其实是要要学习他的精神而不是说在现在我们活得好好的然后硬要去找苦受不是那个意思或者是你面对他跟你真正去赞美他是有很大对我觉得这里面的一个很大的区别在于说有些人他确实是赞美苦难的比如说他就告诉你大家都知道以前那种一苦四甜课对吧

或者就像云格尔那样的就是说你要在战场上遭遇那种状况那才是真正的苦难让我想起什么新船闪兵这样的作品就是说我觉得你看他是不是赞美苦难可能要看一个我个人一个很重要的评判点就是他是在说苦难这件事是自己还是说你从苦难这件事当中能得到的东西其实很多你会发现那些比较虚伪的人他只是在说苦难自己而已

那种人只是说什么呢他并不在意你想得到什么他只是说你如果遭遇苦难你最好不要去思考或者说不要去质疑和反思你就好好的忍着就够行了我觉得一个比较健康的方法是说苦难这件事当然你要去面对它但是呢你要去想你从苦难之后你能得到什么

就我们刚才讲的那个打针的那个例子一样的就是说如果那个针里面没有那个疫苗他就是只是拿针来戳你还说你这个就是好消息当然是不对的摸摸生戳对但是那个如果说这个针里确实是有疫苗的那么你确实是有疫苗的

去面对它或者说去记录它或者说去从里面得到一些东西是有可能的这两个时间是有非常大的区别就是它是个什么还是这个医生就我有时候会真的能感觉到一种其实也是我看这个书让我想起我为什么看到比如说大家那么去批评就是对苦难这个事情这么应激就不管你说什么只要你这里面有不好的我就先嗯

挡一下然后我再看或者那我就不看了我觉得如果说特指中国在我们中国当下的话我觉得可能你们还有一个因素就是说中国人在一个比较长的历史时段里面确实受到的苦难是非常多的

比如说在 80 年代之前对于很多中国人来讲维持基本的温饱其实都是非常困难的包括中国人经常在我们这个年代中国人经常面对的一个矛盾是什么比方说你的父母会告诉你我们那个时候可惨了比如说他说你还不爱吃在我们那个时候想吃的可能都吃不到还有一点就是说西方的哲学家对一些问题的一些探讨可能我猜可能还有一个因素他们的社会里面比较早的就解决了这些

基本生存的问题而在中国的这样的一个社会里面这个基本生存的问题的解决其实还不是一个时间特别长或者说特别稳固的这么一个状态我经常听我的父母讲说比方他们年轻的时候可能

一年的布票就只有几尺布而已可能要一家人好几个人才能把那个布票凑出来给一个人做一身衣服那真的是苦对那是真的一个苦难但他倒也没有说他要把这个苦难给正义化或者怎么样他只是在告诉你一件事情就是说珍惜对这是一个过去的一个事情是真实存在的所以你最好就不要考虑那么多了但是呢

如果假设这些基本的生存问题已经被解决了又过了一代人两代人那么他们在那个问题上至少他们也许还是会有一些所谓的歌颂苦难的问题但他至少不会在这个层面上再去歌颂苦难了就类似于现在比如说现在那些 00 后出生的小朋友他们的父母被所经历的那个就是至少不再在基本生存条件上那么大的一个一些问题了对

我觉得这个对今天教育问题还是蛮有启发的是刚才大家也有讨论到的就现在我们避免了对孩子的任何苦难的教育导致小孩抗压能力极弱极弱像我们以前小时候上课就是被老师打击完了整天都是罚站呀什么的体罚呀

回家爸妈还要打击你对 就是天天被打击中因为我这一代还是准备好几个你在家里面有爸爸妈妈哥哥姐姐的打击你到了学校班主任看你不顺眼也会打击你同学觉得你穷也会打击你那些成绩差的也会被打击所以我们在那种打击中反而是形成了特别强的这种心理素质那今天我们在面对小的困难就觉得哎呀不是个事面对失败都会觉得不是个事面对面子的问题

也不觉得别人说我几句坏话哎呀说说好了别人否定我否定否定就好了因为没有比以前人否定我更加厉害了所以我觉得这还真是一个特别特别重要的一个教育上的一个问题但是我觉得可能还是这么有一个程度的问题就是你如果说就是就完全是一个负面的反馈其实也不太行完全一个负面反馈可能

对人的心理其实也造成挺坏的影响但是我一直是这个观点就是说完全没有负面反过其实也是个非常坏的事就包括说我一直也觉得比如说你去参与一些体育运动或者参与一些这种有一定对抗性的活动其实有好处的因为你总归会输的对要接受输赢然后在输的这个过程当中你会变得至少说比之前更成熟一些我以前看过我特别喜欢的一个美国的真人秀我就是叫生存者嘛

《新春者》里面曾经就有一季就来了一个选手那个选手他之前曾经是个职业棒球的一个历史上非常有名的一个选手然后其他的那个他部落里面其他选手都是普通人

然后有一个选手就说哇当我知道我和一个职棒历史上的一个大明星要在一起我们还要在一个部落里面去跟别的部落比赛的时候我心里压力很大我说万一我们输了这个棒球学高手会不会骂我们你们是不是都抠了我的后腿太拉了对他说最后发现那个棒球高手其实是一个非常能面对失败的人你想他说他做职业选手做了可能也有至少十多年吧他其实输掉了很多比赛虽然他也是个很伟大的选手但是再伟大的选手

你一年打一百多场比赛你总归是会输掉一些比赛的就是说他其实是对于输这件事非常有平常心哎呀

没关系输了我们来总结一下我们这是输在哪了然后我们的那个策略什么问题来我们下次再去赢回来他会发现那个看起来更强大的人其实他也是一个对于失败和负面的这种挫折是有一个比较好的一个应对能力的而在中国我觉得其实经历了一个过于剧烈的变化就是说可能前几年还是像刚才林老师包括我们这代人经历过的那种就是整个的教育环境给你一个非常大的负面反馈

好像一下子就突然转到了你一个你好像又不能给他们任何的负面反馈包括很多高校也是我现在经常在网上也看到一些帖子包括有一些人讲的事我都觉得很匪夷所思比如说有一个学生说这个老师给我打的基点太低了我要去举报这个老师或者说这个老师教的不好各种各样这样的事我都觉得其实是一种

对于不好的事的一种过度的回避当然这个过度回避可能恰好也是前面那种过于严厉的事的一个镜子是他的另一面也恰好是由于之前他把这些失败这些性质跟你说的特别严重天天给你一个

心理压力所以你为了掩饰你的这种恐慌你就去用了另外一种恰好相反的方法比如说我 G 点低了我就要去一定要通过什么走后门或者是一些什么奇怪的方法去把那个 G 点弄高它其实最后还是逃避的问题

只是说他用了另外一种貌似和西方世界里面一些比较像的一些手段吧但其实不好的包括我之前还看了一些人说有些国家的教育里面已经说什么不要去用什么数学啊或者什么一些那种很难的科目去为难我说这怎么能叫为难呢你终归是要学这个东西的吧因为你完全不学其实最后我赞成不要学数学对其实

其实在国内也有人提出过类似的观点我前两天就看到我有些人在网上说什么把数学从高考中去掉或者说把英语从高考中去掉或者还有一些别的非常离谱的观点我就说我当然不觉得高考是个完美的制度了但是说如果它既然有一个选拔性的话它应该是有一些

我觉得有基础性的东西在里面的你不可能你又要选拔但是你这个选拔又变成了一个完全没有标准的东西对这个是我看完这本书之后我自己记的第一个笔记就是我觉得痛苦是一种否定性嘛嗯

负面性对然后就不管是他人的还是你自己的自我的对然后这个我就会想到比如像用萨特他的话说他会觉得我们的自我意识就是一种不断否定自身的过程我们要不断从自己就是要虚无化自己的一些所欠缺的部分然后你才有一种超越的或者自由的可能性然后因为这是一个一直存在的虚无的状态所以

是绝对的自由的同时也是一种绝对的痛苦嘛所以这个是就我觉得和这本书它想说的很像它可能也失成吧一个脉络吧可能对而且像洛萨特他话来说我们的自我意识是因为有他人的注视我们才能反过来注视自己所以当你拒绝了他人的注视或者说你不希望他人来否定

自己而只能赞同的话那其实自我意识也是缺乏的那这个时候也就没有办法认识到自己那你其实某种程度上是失去了一些自由所以这个是像我们上一个讲正在社会的时候我们说就现在人好像都有一种想干啥都行的那种很绝对的自由

就是他如果真的是那种自由的话其实也是一种痛苦那你面对这种痛苦你拥有这种自由之后你要怎么样超越自己你要怎么样去追求价值这是一个你有否定性之后应该要有的选择对就是萨德那种自由也是不自由自由就意味着选择自由是一种诅咒

我还是要自由的这样我可以随便选在节目末尾那林老师有没有什么最后的评语呢给这本书包括给韩秉哲现在的这样一个方向对包括说给我们的听众我们听众对应该读哪本书或者说对自己的一些启发吧对

我觉得韩炳哲的书他的每一本都很好而且非常的短小而且切住我们今天问题的要害然后这本《妥协社会》已经上线了我昨天已经查到了在京东上已经有卖了他的三本我这几天把它都看完了因为比较短《山寨》和《超文化》的我都看完了所以这三本可以系统的一起读是比较好的

我觉得认识自己认识清楚了就不会痛苦如果说用一句话来总结的话我觉得还是韩秉哲引用的海德格尔的那句话他说痛苦是赠礼就是赠送给我们的礼物痛苦是真正来让我们内心分脉让我们去做更好的选择让我们对生命的意义有所感觉它一定是一件好的事情我就总结这么多

你们也总结一下年轻人的主播来我们另外两位主播诚诚主席有没有什么最后的其实我看完这本书我主要感觉其实刚才就讲了因为我觉得我对他的一些观点其实是比较同意的就是我一直也是认为在这个痛苦我其实在我们听众群里也跟一些听众朋友反馈过这个意见我说我

我说话有时候可能不会故意追求让你听得很舒服有些时候甚至说那你这人也是有点问题我是说有些时候甚至可能你听完我的话产生了一些不舒服的感觉搞不好是我有意设计的就是说

那时候你就会想我这个不舒服或者说这个逻辑在哪就是这个人说话他说什么点刺激到我了我说在这个时候搞不好你还会去想我在说什么然后你当然在那之后你可能还是反对我但是也有可能就想完之后就赞同我了其实我后来看了一些书我好像发现有些佛教的这些人是这么去教育别人的就是那个禅宗对吧还经常说一些话然后这个话让你很困惑甚至有一点想不明白然后你会去想这个问题可能突然某一个点你就想明白

我有时候就会说在这个过程当中去怎么讲呢我也不是说要把痛苦这个东西给绝对的正当化而是说我们可以把它利用起来作为一种工具不管是对他人对自己的认知都有这么一个过程因为我自己对自己是这样的

我经常看到一本书说我看完这本书我产生了我之前所没有想过的问题的一些想法或者说它可能让我认为我之前认为对的一些东西其实是不完备的这个过程其实也不是一个特别舒服的过程坦率说但是我从这个当中我能得到很多东西所以说我有时候也希望说把这样的一些方法分享给其他人吧

对然后我觉得这是他的一个让我觉得很有意思的地方而且这本书本身又很有双关语的那个性质就是他因为他刚好是写作于一个病毒肆虐的时代就是这个病毒所造成的这种 physical 的痛苦和这种你的那个在精神认知上的这种 mental 的痛苦之间的关系包括说各种对于人的自由的剥夺对于这个我们刚才讲的

生存的问题它其实是蛮适合于当下这个时代的但唯一有一点就是说这个书由于我们现在这个局势变化太快了 2022 年的局势其实跟 2020 年其实又有了一些区别然后对其实它还可以继续再往后写包括我相信它可能也会写了之后可能还会有一些比如说对于这种政策的终结它可能又有一些新的想法然后那个其实我觉得我们以后也可以再来继续看它的一些新的想法总有想法对

对那诚诚呢我就特别喜欢那个林老师刚才说就是他选择的痛苦是赠礼这句话因为我自己我小时候当然现在也是就很喜欢听港台音乐嘛然后我记得我小时候听袁维仁他就说对于创作者来说最好的状态是一个灰色的状态你不是天天都很快乐你也不是天天都要去死然后因为我自己刚好也是在出

中高中的时候有经历一些其实就是失恋了当然对那个时候的我来说这是一个天塌下来的事情但是你现在想想没有什么但我那个时候就很难过然后因为是早恋嘛你又没法跟跟跟家长说对吧你不能自己去暴露所以我那个时候就是通过写歌词练事情然后我前前后后写了八十多首歌词然后总算是让我当然可能也随着我自己年纪渐长然后我觉得这个事情也不算什么然后

加上在那个事情中其实整个过程也自己感觉心理上强大了很多然后也学到了很多东西包括如何去应对然后当你有一些可能这个痛苦你没有办法跟别人说的时候自己怎么去消解等等所以这个是让我也很认同这句话然后比如

比如说在网上交流什么的我还是认为大家要去面对一些不同的意见然后当然这个除了人身攻击之外然后另外就是和别人交流的时候不用就是上来就带有敌意或者什么的我觉得大家都是可能有背景不一样包括像看这本书可能有的地方你觉得他说的就是不对或者是可能你听到别人说哎呀他说的真对然后你

你心想这一点都不对这都非常正常我对大家去分享自己的观点然后去接受别人的观点和立场这就很重要然后要要面对一些自己的无能然后去做出提升嗯捐赐大家

那我最后就稍微简短的引用一下就是在他痛苦之无意义那一张他最后写的就是他用了一系列的比喻他引用了这个豌豆公主的故事最后他结尾说真正让人痛苦的恰恰是漫长而无意义的生命本身嗯

就这个话我读了当时我就觉得其实挺幽默的因为那个时候我就说我确信了这是一个悲观主义者的这个想法因为我的这个想法就自从我上学上大学以后差不多也就是稳固下来这种状态包括后来读了那些尼采等等这些人他们都在就包括海德盖尔都在讲一个事情就是说无论是死亡还是什么东西你有些东西你逃不掉你有些东西你永远体验不到这是

海德格尔的死亡死亡是一个你存在的盲点是永恒的盲点既然面对这些状况你既然面对这些无意义你要做出一个选择然后又回到荒诞主义的问题上面你要做出一个选择你要不就就地隔壁你就死掉了你要不就选择你以一种荒诞的方式去面对它又回到我可能很多集以前也提到过的唏嘘伏尸想象自己是开心的

对我来说这是我的开解方法我不是说我要去想象自己开心或者什么而是觉得

我是要把这些东西无论是意义还是精神还是美学这些东西融会到我日常的行动里面去无论是看东西写东西读到东西我会珍惜这些体验我会就是纯粹的珍惜就是说我在跟这些文本或者内容或者这些具体的人事情跟他们进行交互的过程中这些实际的体验

是我这个体验的核心而不是我我确实也不去想太多就说这些体验能给我的人生带来什么因为说到底什么都没有人生是无意义的韩敏哲已经说了而

我觉得真正的值得幽默的这个点就在于即使是再无意义的东西你还是可以让它焕发你这样一个 RQ 式的意义它对你有意义它对你在这一时当下让你产生了某种享受这就已经足够好了有点存在主义对

那我也非常感谢林老师感谢林老师跟大家的分享谢谢大家谢谢大家谢谢大家也希望大家去多读欧陆哲学好东西其实读书本身就是我们刚才说的这个给你的生命寻找意义的方法

方法挺好的对对对我的意思我就跟林老师也说一下我经常也跟大家开玩笑说半开玩笑我就说全世界人民都应该读一下阿多诺读完之后你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之后有种触底反弹的感觉我就是这样经历的强烈要求阿多诺加入九年义务教育是吧

对的因为你正因为人生是没有意义的所以这一辈子要做的事才是去建构意义对这其实就也挺存在主义内部派的那些观点

对对 而这种建构意义呢海德格尔其实说的挺清楚就是对生命的领会这个领悟过程它就有意义了比如我们现在在做这个节目我们领会了更多一本好书领会了韩炳哲领会了我们自己然后认识了新朋友我们就有了一个新的 understanding 我们对这个世界的理解这就是意义没有生命之外的意义只有对生命领会本身它就是特别美好的意义对对对

好那感谢大家现在就来说下期节目再见好谢谢谢谢大家好拜拜拜拜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