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集：天门山的悲剧与那些失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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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喽大家好欢迎来到八百塔词联我是主持人姚天怡哈喽大家好我是橙子哈喽大家好我是朱熹今天节目我们要感谢的一位爱发店赞助嘉宾是易静同志感谢嗨谢谢你谢谢很眼熟呢之前也是有听众向我反映啊我可能有些地方漏掉了名字或者是漏爆了这个感谢名单啊

也欢迎大家提醒啊主要是确实因为我编辑的时候有复制粘贴嘛就会漏掉一些东西所以如果出现这种近况欢迎大家及时反应非常感谢每一位

这一期我们也想宣布有些不幸的小消息这个就是从这一期算起我们以后可能更经常的会以两周一期的这个频率来进行更新而不是原来的一周一期这是因为咱们都是有全职工作的人因为姚天宜找着工作了主要是天宜主要是天宜对然后因为我的工作也不是做播客对吧所以没有那么多空闲时间剪辑上的

其实剪辑还是挺花时间精力的希望大家对姚天一表示感谢或者是我可以卷一卷对吧每周周五发然后周六录周五发感觉全年不休绝对不是

所以干脆就按现在这个状态我觉得我们另外两位主播也是非常同意的所以可能对于一些就是更加积极热衷于我们节目的听众要小小让你们失望一下因为条件所迫如果将来我们某一期录得特别长的话我说不定会把它拆分成两期然后一

一周一半这样发也有可能所以也欢迎大家到时候有什么别的主意选题也欢迎积极提出我们可以让我们的节目变得更丰满一点这样的话说不定真的可以凑成这样上下级上下级这个模式剪辑压力对我来说也会小一点好的我们这期聊点什么这期聊的是刚才提到了小小的悲剧我们其实会讲一讲大大的悲剧

好吧上一周的话就是我们录制的上一周的话有一个事件想必大家也应该都在网上看到过了就是关于四位这个外来务工人员他们一起在张家界铁门山自己自杀对这个事情发生之后最近也有新闻媒体做了一些报道嘛包括一些跟踪的报道就包括他们的人这些人是谁啊他们是出于什么目的啊等等嗯

这个消息一开始最早出来的时候我以为是游客或者怎么样的一个意外嘛他最早是没有这个自杀这个结论的因为一开始只是说有人从山崖上面跌落直到后来这个自杀事情出来之后可能大家对于这个故事的整个反应也不一样我觉得这个话题值得聊的一点就是其实类似的事情啊也算是有些历史渊源了

然后非要跟我们这个节目呢挂上一点关系的话就是这几个人很多都是在网络上交流很有可能在 QQ 上这样的平台上面交流的吧然后互相认识包括互相达成这样的一个共识之后聚在一起采取这种行为等等所以他们中间有这样一个纽带之后我可能也会探讨就是集体自杀作为一个现象它在这个网络时代以后是个什么样的一个情况因为在那之前呢也有各种各样的比如说

宗教性质的或者是政治性质的就也出现过但是随着这个网络时代的到来之后它涉及这些群体或者这种主要的影响到的群体也在不断的发生变化从我的角度来讲我是这么理解这个问题的第一因为其实大家都知道我们是一个讨论互联网语言学或者是网络迷因的这么一个主题的播客

昨天其实那个森林生活周刊有一篇关于这些人的一个相对比较详细的报道了我其实想指出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其实天一刚才也提到了就是那个所谓的这样的一群人他可能本身在网络上他你要找到一个连接似乎有点牵强为什么我们会这么觉得呢其实也是因为我们的那个网络的语言从一个很长的时间来看这样

这样的一些人其实是处于一个被客体化的一个状态的就他们是讨论的客体而不是主体我举个例子比如说大家都知道在那个可能十多年前吧网上有一种讨论的梗就是什么呢 MC 石头所谓的喊麦嘛喊麦这个东西它有一个起源是

他其实就是那种真正的所谓的打工艺术然后他最早起源应该是在一些什么城乡结合部里的那种夜店包括我们看那个 MC 石头本身他用来喊麦的那个背景音乐不是他原创的是一个叫做凤舞九天的一个我不知道是人还是组织做的然后我们会看到在那个年代的构成网民主体的我们就当网民们在自我讨论的时候就是这种城乡结合部的老哥在喊麦这件事是非常土的

是被作为我们网民的对立面去讨论的或者说一个他者去讨论的客气的对象对是那种客气的对象包括再往前所谓的那个沙马特啊这样的一些概念包括什么所谓的洗剪吹小哥也都有这样的一个印象这里面有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事就是大家去看那个城市里的洗剪吹从业者其实好多就是真的是

从村里出来他可能也不是有很高的教育程度他就去到大城市里面去学习一些这样的技艺来养活自己的这样的一些人其实我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事就是在现实生活中包括我自己去理发店的时候

其实人们似乎没有对理发师有那么强的顽梗或者说一个敌意的表现当然这也是可能是因为人们在现实生活中要装得比较有礼貌对但是你去网上一看你去网上一看所有人对理发师好像都有一种调侃的这样的一种情绪

这个其实就是我想说的第一个点包括说昨天我从我个人的观感来看我身边的有很多人都在转发那篇文章但是因为我以前是个做媒体行业的所以说我一开始才担心是不是我的职业偏见就是因为可能我的朋友圈里记者比较多但我后来看到很多不做媒体的人也在讨论和转发这篇文章这里面其实就说明了一个点就是很多人他可能平常对这一类人就对这类所谓的农村打工者的处境是

比较漠然和比较无知的然后可能他偶尔看到一个由于如此极端的事情让好几个这种农村务工人员以这么一种惨烈的方式呈现在公众视野当中说他们可能突然就一下被唤醒了这样一种感觉其实这就是我想说的第一个逻辑就是从长远的时间来看那个打工仔的他酒话吧嗯

我这里也想提一个就是接着我刚才点到了那个点就是这个中间类似事件的一个主体的变化就是我之前搜相关的一些事情就是网络普及之后啊

这种集体自杀的事件至少对于东亚来说或者对于中国来说很多的这个从都市传说到实际的故事都是集中在那种学生特别是日本的学生在网络聊天室里面相互认识然后相约一起甚至都不一定要线下聚在一起就是各自在电脑前完成这么样一个行为

这种事情现在都偶有发生我们去年还是什么时候就是国内也有然后欧美也有这种事情非常集中在这种年轻人群体然后这些年轻人的家庭都还不错就是中产或者是小康这样的但就是因为他们觉得生活无望啊或者是觉得家庭环境太压抑啊包括同学霸凌啊等等这种因素导致最后他们寻短见

这是可能零几年流传下来的一个印象其实我刚才搜了一下也是就是说日本在注意到这种类似的学生集体在网上相约自杀这种事件一个起点就是 03 年到 05 年是一个非常大的一个这种拔高的这个期间

但是呢刚才谈论的这个天门山这个事情的话就是显然是另一种类型的事情对是另外一种事情然后他们这个行为主体也是不一样的这个我就想稍微也是延伸到我上一集提到了一个地方就是说随着这个网络的腐击包括随着这个中国的人的这个阶层模式这个变化之后很多这些外来务工人员他们的这个出路其实是变得越来越窄的各种各样的方面的出路嗯

都是受到限制无论是这种阶级跃升还是就是自己寻求心理治疗或者是寻求任何一种这种安全的选择是在变少的往往于是我们就看见他们在某些情况下是显得越来越被束缚的于是乎我们就会看见一些极端情况我觉得主席提了一点对的确实人们近些年来可能因为就像上集说的就是造成社会事件的或者触发社会事件的主体不再是这些人了

比如说很多是关于这种房地产的维权或者是这种车主维权或者是这种有一些资产的家庭内部出现了一些矛盾或者他们这些小孩跟别人出现了一些矛盾那集中在这样一个阶层之后再往底下走的话大家可能就看到的东西或者听到的声音就越来越稀少了

于是乎偶尔会出现这样一个事情就像有一个爆炸式的提醒了大家就是说很多这样的人还在我们身边很多人可能在转发的同时也是在传达一个这样的一个心情嘛一方面是对自己暗示一方面也是对别人暗示就是说

我还知道他们存在嗯 晨晨看到这条的时候是一个什么感觉我那天是在上班的时候刷热搜我看到这个事件的时候已经有了他们是自杀的结论了因为有三个人是就是当场死亡嘛然后另外一个人已经服毒了所以其实能很明显的看得出来他是自杀所以就在当时已经有这样一个结论然后因为

我自己那个时候还不知道他们几个人都是谁他们是什么阶级是什么样的生活状况但是我知道他们的年纪就是年纪最大的是 90 年的

然后我想说 90 年就比我大 5 岁也就是 32 33 岁就是如果说从我的一个判断来讲我认为那还是一个很就是很有希望的一个年纪我觉得以现在的社会来讲也不算老年了他甚至可能都还是个青年然后他你看 32 33 岁你还能在大厂干嘛你还没到 35 岁嘛对吧然后我说那应该

我就在想到底是有什么事情让他们产生了这种绝望的想法然后到后来看到越来越多的报道也好或者他们的家人他们的朋友出来讲述他们的故事然后我才知道原来他们是经历了

其实四个人各有各的难处吧然后可能对于他们自己来说都是没有办法克服的困难所以他们在网上然后就是相约一起来进行这样一个行为然后我对这个事情比较也不算引人深思但是我注意到的是就是大家对于这种事件的一个反应因为我会把这个事件和之前的一些比如说学生或者小朋友

不是之前有一个什么被妈妈扇了一巴掌然后就跳楼了等等的我会把这些事情联系在一起就是当这种一个人决定去死这种自杀行为发生的时候因为我们毕竟是隔着互联网我们也没有办法感同身受所以我看有很多人都说怎么抗压性这么差或者是可能会像和我一开始有类似的想法就是你这么好的年纪你在努努力你不要放弃就会产生这样的一些评判

这个是我后来我自己想想我觉得不太怎么说呢我觉得就是有点太作弊上官了就包括像现在我的朋友圈也有一些人在转三连生活中看的那篇文章我

我一直很怕大家把他们的死亡当做一个就是又把它抽离了他们是个真实的人而是来看说什么这是一个阶层的怎么怎么样的这是一个怎么样就好像他们不是具体的人一样所以我在这点是我现在特别担心的但是不得不说我就要做那个课题化这个人这是一个阶层的问题

但确实因为外来务工人员或者农民工吧自杀这种事情并不是一个新的故事大家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都记得就是富士康的对吧臭名远扬的那些故事只不过那个时候大家不需要在网上拒之大家都是厂里的员工包括我刚才就搜了一下就是另外一种类似的情况其实这种类似事情的一个反面就是那种留守儿童的集体自杀事件

包括 2015 年一个比较有贵州弄心的一个对对贵州的一个毕节的嗯也是四个小孩一起服毒自杀了嗯杨诚提到了那一点就是说你可能会觉得他跟之前的有些这种突发性的一些自杀事件是有关系的但是就是这个事情很特殊的一点就在于这四个人他们非常有计划的有打引号预谋的去做了这个事情你要想想四个人要一起去走那么远到那个对他们

他不是冲动也不是说犯罪吧他不是冲动自杀对对对这还不是说什么抗压性差这反而是一个很强的抗压性差你才能做出来的事情对我其实就想说的一点是橙子其实看到了和我看到非常类似的一个现象就我其实也在看整个社会对这个事的一些看法当然这里面也存在我刚才说的那个问题就是人们在互联网上和在线下生活中可能会呈现出比较不一样的人格

就像大家都托你老师那样对吧你在线下肯定不可能在线上那样的有攻击性我在线上看到的那个情况攻击性还是蛮强的比如说在一开始发生的时候就会有人说这么一个观点就说你要死为什么要去一个什么风景区死呢你会让这个

你会以后让这个风景区的生意很难做吗还有一些观点就有点像橙子刚才说的就人家还有那么多人都还在那个什么奋斗呢你们怎么就这么不抗压呢包括我昨天还看到有一个朋友分享了一个截图就是所谓的那种北美高华的那个生活嘛

就是哎呀你要是没有考上那个什么长青藤的学校然后没有找到一个世界顶级的公司的工作你人生就失败了就是有这么一种观点对就是你会觉得这两个观点之间其实是一个特别让人觉得扭曲的这么一个存在就是当然我也部分的理解那些我前面说的那些看客因为他们很多可能他也不知道这个事整体的情况比如说最开始

就开始说你得知的就只是四个人在一个风景区自杀了你不知道关于这四个人的任何的具体的情况那可能很多人就会去评价说你干嘛去我觉得这个事是特别东亚的就像以前有人说说日本人日本人在自杀的时候都还会考虑说我会不会耽误别人上班对对对所以不要在地铁里跳轨自杀不然会耽误风景所以不要在地铁里但其实这种事在日本也好或者在中国也好都还是偶尔会发生的但是

你看这些人死的时候都会受这样的一个心理压力因为我记得有一年在北京就出现过一次因为北京有一些地铁是没有屏蔽门的比较老的或者没有那种全高的屏蔽门应该说

然后就有一年有一个人就挑了一条比较重要的地铁线自杀了然后就导致那天那个地铁延误的非常厉害然后就会你就去看微博就会有很多人在骂这个是一个特别典型的一个就疫情期间我记得对有人说你你要是因为风控抑郁了你也不要在小区里跳楼不然那我们的房价就不好了什么的对就是这些人的言论其实和这些自杀者为什么会自杀之前是有一个非常隐秘的关联的嗯

对就说人们的这种关注的重点然后就说他缺乏对人的关心而关心的是其他的一些东西这个性质其实恰好是这个社会里面出现这么多自杀者的一个隐含的线索吧但我要说一点我对刚才的那个天怡说的一些情况的相对不一样的意见就说比如说我们前面讲到的学生群体的集体自杀和这种我们刚才讲的这种农村的农民因为在中国农民工其实也算农民的

的这种自杀之间的关系其实倒不是说在我们如果把什么集体自杀看成一个整体而这个事发生的一个前面是 A 群体比较多后面是 B 群体比较多我其实不是完全同意这个判断为什么呢因为

其实一直以来中国的农村情况就非常严重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想说一个曝光性可能是曝光性对我正想说的就是这一点我想说的这一点是什么呢就是说只是这里面涉及到一个你使用什么样的渠道来做这件事以及这件事被曝光这两件事之间的一个关联但他并不是说但这两个事是各自有它独立的发展脉络的

比如说在更早之前农村里的农民自杀它其实自杀率也很高但第一它很有可能不是集体的第二呢它的自杀很有可能也是外界无法感知的就像农村里喝农药死嘛喝农药死是一个特别常见的事但是比如说在某个地方有个村里面有一个农民喝农药死了这基本上是外界不知道的最多可能就是他那个村里知道因为大家都知道嘛如果在城市里死掉了你可能会引起一些关注比如说城市里面有

地方上有报社有电视台然后包括说甚至可能会有很多的人因为活动的比较密集嘛可能就会有人把它拍下来可能又会有些人在网上说那么这件事就变成了可以被追溯的但是在农村里发生那真的就是没有一个可追溯的状况的所以说在这点上它其实是有一个独立发展的一个脉络但它里面一个独特性是什么呢就是说

虽然我们一直在看现在的中国的互联网它是个全民使用的状态但是它最早的种子用户其实都是城市里的知识分子或者说白领阶层白领或者准白领阶层我说的准白领阶层其实指的就是那种什么高中生大学生然后这样的一个群体最早是这群人用电脑上网所以在那个年代的网络里面就是农村农民或者城乡结合部都是带有一种

嘲讽对象的一个色彩或者说一个人说我住在对我住在城市上协和部本身也是一个有对我自己的一个当下的现状的一个不是特别满意的这么一种说法但是这些农民也好或者说这些农民工也好他们其实也逐渐的接入了互联网就是他们去使用一些例如像 QQ 大家以前都经常说说静武团是一个很农民工的游戏

就说谁会玩竞舞团呢我不知道我们听众里面有没有竞舞团玩家就是可能有点会让有人觉得有点冒犯就以前老人说就是那种场地场妹打工累了之后呢他可能在他休假的那一天他会跑到网吧里然后去玩竞舞团因为他能非常想的去拍那个键盘然后有一种发泄的意味而且他们在里面可以用他们自己喜欢的一些审美比如说一些火星文的名字啊一些

特别酷的一些那个游戏里的一些内置的道具什么的

这是他们一个特别典型的一个网络行为而且我其实一直想说的一点是我其实不是太确定现在很多人有没有意识到就是这些农民工的这种网络的行为的一些特征就他们其实比起这些我们一般所知的大学生来说是在城市里更原子化的比如说我们作为一个那种白领阶层来到一个新的城市第一你可能有以前基于你的同学形成的网络

第二你可能有一个基于你现在的公司里的形成的同事网络就是你在精神上在生活上是有一个比较稳定的一个空间的但是如果你是那个下场打螺丝的那种农民工对不起那你可能情况就完全是那一回事了就是你身边的那些工友很有可能就是流动性特别强你们住在一个宿舍里可能也不互相认识因为谁都有可能在明天就主动辞职或者被辞退了

然后那个他们之间的那个也没有一些既往的那种联系虽然我知道有很多人他可能打工本身也是一群有老乡带老乡会的感觉嗯对但是总体来说也还是非常原子化因为我其实以前注意到过一个现象就是农民工其实非常爱用 QQ 的嗯因为我们以前的节目里面也讲过 QQ 和微信有一些本质性的区别就 QQ 它其实是更鼓励用户被别人找到的嗯

比如说 QQ 上有 QQ 号还有那种它有一个自我介绍就你可以被别人扩列就 QQ 和微信的功能的本质性的区别就在这里

微信一般是你要当面扫他的二维码或者你知道这个人的手机号或者是什么已经在同一个群组里的人你们互相去加但是他不太鼓励你去完全加入能搜索到的新群组或者说去加一些陌生人这是那个微信的特点但是我发现农民工群体至少从我以前的观察来看我做记者和我后来一段时间的观察来看他们是蛮喜欢用 QQ 的因为他们的孤独使得他们希望去认识更多的人

因为我以前有一个工作地方在广州大家都知道广州有很多这种城中村

这种打工者聚集的地方我以前曾经就试过在那打 KQQ 你就会看到有很多的附近的群组都是比如说在某个村里面的纺织厂里工作的工人的群或者有一些共同爱好的群或者有一些同乡的群他们其实很热衷于加入这个东西然后很喜欢去认识一些能够在这种特别其实是很苦的就这种生活其实非常苦的在这种比较苦的生活里面给自己找到一些伙伴吧

包括以前也有人研究过所谓的沙马特的这么一个特质就是他们可能很多时候也不是说他们故意或者说他们本质上是不良少年他们很有可能只是说想要打扮的让别人不太敢欺负自己可能有这样的一些状态对这种盔甲包括他们所使用的一些特定的什么火星纹啊或者他们喜欢看的一些文艺作品之类的他们都有很多独特的这个属性但是

我们去看新世纪以来的这个中国的互联网的史人们去认知或者说去了解这个群体还是挺少的所以这也就会出现像我们刚才讲的三联的那篇报道一出来就会有很多人去转发也跟这个事有关系而且我今天早上看到一个特别有意思的一个微博上的网友评论他说你不是一个月打工还弄挣好几千块钱吗

你干嘛不好好谈还是有这样的一个人因为他当中提到有一个人他去做那种什么泥水酱他一个月也能挣好几千块钱我就说这些人其实他可能就忽略了一个特别大的问题就是家庭的原生条件的一个区别比如说如果你来自一个本身你的原生家庭比较富裕

然后在什么住宅啊医疗啊各方面是没有特别大的就是说窟窿就是需要去填坑的地方不多那么你一个月挣几千块钱其实是很能满足你的生活的但我们去看在这几个人的故事里面他的村庄里面可能会有什么结婚啦或者什么家里面的一些长辈生病啦或者说他个人有一些问题了就很容易陷入一种包括说他有些人他可能他原生的家庭里面有一些

有些缺陷啊这样的一些问题你当然看他一个月挣几千块钱是不能算一个绝对贫困但是他的那个要填的坑太大了而且他们这种一个月能挣几千块钱其实非常不稳定的就像那个文中讲到的有一个人的父亲一样你看他以前可能是个泥水匠泥水匠是能赚一些钱的但万一你生病了呢或者万一说你年龄大了一点你的身体素质没有年轻时候那么好了那可能

那别人也不一定敢顾你嘛就万一出个什么三长两短对吧所以他很快就会进入到一个不可持续的一个状态但是你的家庭里面需要的各种的经济上的支持是不会减少的可能反而是在增多的如果生病了比如说你的孩子成年

然后成年的孩子可能需要你给到他一些比如说不管是去买一套房还是说在农村老家自己建房而且他里面其实也讲到了现在那个农村结婚的成本的问题当然我先不去评价这个里面的道德性我只说在事实上存在的这个情况它就会带来一个很大的压力以至于说比如说你当你有一个比如说几十万的一个债务的坑的时候你一个月能挣个几千块钱其实真的没有太大的用

甚至你能把那个债务的规模维持住可能都很难做得到包括你一个月挣几千块钱那也是我觉得那些评论人肯定也想象不到那一个月要多辛苦是的没错有这样的一个收入就是说那个打螺丝这也是我以前以前有几期节目里面提到了一个类似的问题就所谓的阶层挪用就我们看到有很多人在网上老是在讲什么提筒跑路什么打螺丝这样的词他其实用的是一种比较细血的

细穴的口气在说这个事但其实它真的是非常痛苦的一个过程对比如说你到那些工厂里面当然其实 2010 年代 2020 年代的工厂的条件可能比以前比那个 80 年代 90 年代的工厂条件其实还好了一些了

但其实还是比较苦的比如说那种集体宿舍有些宿舍可能卫生条件很差有些宿舍可能它也缺乏很多生活必要的配套的设施包括说提桶跑路这个词它所折射出那种心酸就是说对很多人来讲它可能连个行李箱都没有它的那个行李是放在桶里的

连铺盖都没有对甚至有些人的桶都不是买来的桶很有可能有些就是用那个什么装什么涂料啊那种油漆桶什么的对包括说那些其他的一些什么随身的那些

那些东西吧其实都是一个怎么讲呢就是比较辛苦的这么一个状态而且这个辛苦是多层面的一个层面是肉体层面的好比说你去那种什么长三角竹三角的工厂里面做一个好比说质检员或者是组装一个什么东西的组装员第一他可能不太需要什么特别特殊的知识和技术第二呢他的那个技见工作的压力特别大就是你一天要做到多少件同时在心理上的压力也很大因为里面有很多的那个劳动纪律嘛

他们其实有一个叫做拉嘛,就是那个生产线,拉长啊这样的一些概念就是有很多那个车间管理人员会用一个比较严格的方法去管理这些人所以他你在那里面生活其实心理压力是相当大的这也就是为什么以前有那个所谓的富士康跳楼问题而且大家注意到的一个点是什么呢就富士康事实上第一,它是类似的工厂里面规模最大的

这也就意味着他的管理其实是相对更规范的因为他还要受到一些什么企业和规约包括他的那个因为他作为供应链的成员他也要向他的那些最终的代工对象去负责同时呢他的那个福利待遇在类似工厂里面还算比较好的就算是这样的工厂他其实自杀的那么多小的工厂的自杀其实又更多只是有很多自杀可能没有被外界感知到

因为同样是比如说一个人自杀了在他的那个所生活的地方能引起的那个波浪也是不一样大的比如说有一个人他在本地他有很多的亲友也在那他也拥有一定的社会资源和影响力那么他死去之后不管是自杀还是他杀还是自然死亡那么他能引起的这个关注就比较多但如果是一个农民工甚至他可能是比如说他在之前的工作已经辞职或者失业了然后

然后他可能在中间的某个时间点自杀了可能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他是谁我看这次的那个报道有一个人他就说他的那个家乡的亲友是看了新闻对他是看了新闻才知道这个人死掉的对就是我以前在做记者的时候因为当然这里还有一个我也不知道算冷知识还是热知识就是春季确实是个自杀高峰期反正我以前在做突发记者的年代就是也有时候会接到一些自杀事件的

新闻线索的其实有很多自杀者当然这是根据我的经验我的有限的经验反正我的感觉自杀者有两个比较典型的类型一个就是流浪汉一个就是学生在中国这个其实也能呼应到刚才天怡说的那个问题但是这两个群体的自杀的那个心理模型心理逻辑可能是不太一样的就是说流浪汉

其实很多流浪汉是怎么来的呢很多流浪汉其实就是那种长期失业的农民工对他可能由于心理的原因或者是生理的原因或者什么原因他就流浪了他可能也回不去或者不想回去

然后他就在城市里面尤其是因为我们当年是在这种南方的城市就是珠三角地区珠三角地区因为他天气特别暖和所以说流浪汉能够长期的在野外生存他也不需要租房子也就是那个之前网上说三合大神这个词的来源因为你可能在什么桥洞什么公园或者椅子甚至是什么

肯德基的那个椅凳子上你都能随便凑合过过夜然后白天就去那个有时候会打零工有时候会捡一些别人不要的东西来生活可能会保持这个状态生活非常久后来可能就会由于疾病或者自杀慢慢的他们就消失了但是由于这些人第一他不是本地人所以说他如果死掉了你可能就不知道他甚至他可能他老家的那些亲友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死是活在哪里甚至他老家有没有亲友我们可能都不是特别确定

所以我们经常就会碰到那种就是一个无名的死者这样那种情况在一些比较极端的情况下就像在那个深圳这种情况下有些人甚至都把自己身份证最后拿去卖了换点钱这种情况也是有的所以他可能最后被发现的时候就身上啥也没有如果他没有之前什么有过什么录入指纹或者录入 DNA 的那个情况的话可能就是警方也无法确定那个死者的身份

对就变成无名死者了这种情况其实是不少的但这种就很难比如说我作为一个记者我知道了有这样的人死亡我也无法获得更多的信息了因为我能得到信息无非就是一个看起来大概有多大年龄的人在某年某月死在了好比说广州市的某个城中村附近的一处公园里我可能最多就得到这样的信息了但是他

他来自于什么样的家庭他之前经历了什么我们是完全无从得知的警察可能都查不出来对警察也很有可能查不出来所以这种事最后就变成了很多的悬案甚至还有很多类似的问题可能都没有通知过我们这些记者可能因为比如说能通知到我们记者的可能还是发生在一些比较显眼的地方的嗯

比如说在公园里什么地铁口然后呢就警察把它围起来要做一些什么现场的调查处理那可能就会有人打给报社报社就会有人过去看一下但如果比如他死在一个河边啊一些什么更偏僻的位置那就没人知道了

你刚才说春天这个就是比较容易有极端思想的人多这确实我记得我小时候就听过就是叫什么菜花黄赤子芒或者疯子芒这句谚语就是说当春天万物复苏然后就那种比较精神不太正常的人就会开始活动起来了的感觉然后我之前上中学的时候有稍微查过一下就是反正因为春天那一些

气压也好气温也好或者其他生物所发出来的激素也好有人说是跟什么激素啊什么有关对对对所以这确实春天是一个这样的季节对所以这个事其实当时我看到之后我就反正就勾起了很多做这个工作的一个回忆吧当然也回应一下刚才天宜说的这种所谓学生群体的自杀的这个问题

当然这两件事肯定是有独立的脉络就学生群体资他往往是不是出自于贫困或者说由贫困而产生的连带压力他往往是一种心理层面的压力甚至你会看很多自杀的学生他家境其实不错的

他很有可能是因为我不知道大家注意到没有前几天网上流传一个说法说某个地方吧我就不点他的名字了说那个集中开家长会集中一个很短的时间对开家长会说连续有七个学生自杀但是你去看那些学生自杀理由是各不相同的就有些可能是由于感情有些可能由于是学业有些可能由于是自己原生家庭的矛盾

但大体来说学生自杀的一个逻辑它不是来自贫困往往不是来自贫困至少说主要不是来自贫困来自可能是一些家庭学校或者同辈的一些心理压力而这个心理压力又由于学生之间处于一个比较原子化的一个状态尤其是中小学我其实一直有一个感觉就是我前面已经讲了一个概念我说如果你作为一个白领人士你在城市的时候你是有一些社会关系网络去支撑你的但

但我又想在对在这说这个问题的另一面也是我昨天看到有一些朋友在讨论的问题就在中国这个学校之间同学之间的关系有时候也是非常的微妙的就是在中国这个什么升学压力特别大当然可能至少在我上学的时候小学是没什么升学压力的初中应该基本上也没有高中可能有点升学压力这个升学压力就使得同学之间也出一种比较冷漠的一个状态吧

这也是一个我觉得会对学生这个群体产生心理压力的一个状态吧因为我以前也接触过一些学生自杀的事件反正我接触的事件当中学业和学校内部产生的压力以及原生家庭的忽视这两个事组合起来是一个非常容易导致自杀的一个状态但我想从这个问题上再往前迈一步也联动一下我们上期讲的一个问题就是说所谓的在中国的这个读书人焦虑吧

独生焦虑为什么能够成立其实这个自杀事件是有一个很明显的一个呈现的就是在中国如果你不是一个进入到一个黄粱阶层或者说类似于黄粱阶层的一种社会中上层的话你的生活其实处在一个非常不稳定非常的朝不保夕的这么一个状态尤其是在农村地区因为以前就一直有一个说法叫做越农门

就农民那个农院农门就是说农村的孩子考大学你可以从正面来讲说有些人上学很功利但从反面来说也只能说明他们原来的那个生活有多差就你的生活从一开始的出现的唯一的意义就是给你制造了一个可以往别的地方逃跑的动机

他大约是这么样一种状态这也就是讲到说像孔乙己那篇文章里面的那些短一帮就是短一帮其实就是一个处于类似那种状态的一个群体所以他们其实你看他们当然对孔乙己也很有敌意但是他的那个敌意其实也有很大的一部分的层面是来自于他们所处的那种状态

他们其实也是一个处在生存危机边缘的一个群体这一点当然可能在鲁迅的书里没有去做太大的展开因为在他的书里短一帮是一个面目模糊的群体

而且也没有涉及到短衣帮们在那个酒店之外别的地方出现过他们的生活状态主席说的是对的包括我刚才其实也已经提到了嘛就是关于农民工他们叫什么出路的一个狭窄这个其实也是你要说这是原子化的话我倒没有觉得他比城市人有更原子化怎么样因为我说的是他在城市的时候呃

在农村的其他的对对对对这个倒是确实是因为去年的话还是去年还是前年反正当时有新闻报道说就是有相关政策的提议关于那种农村土地的一个这种改组一样的

比如说把那些这种分散的这些农户集中起来然后土地就是也集中起来就是人大家住一块土地放一块然后包括还有一部分人他直接就是给你并进这种相限的这种情况不鼓励你去住在那种更加偏远的那些区域了

这个进程也是有意思因为西方学者他们在讲这个中国的农民工或者是外来务工人员这个群体的时候往往是用一个词叫做无产阶级化所谓无产阶级化就是就又回到上一期讲的就是无论他们原来的产多么小多么的贫瘠

这些很多这种农民户籍的这些人他们名义上仍然是有产者有自己的土地对但是呢他们就是因为土地实在是属于这种叫什么死字本吧

就是没有办法没什么交易价值对没有办法来再生产就是没有办法赚不了钱有足够的这个获利的情况对于是他们很多人不得不像因为切断这个纽带然后进入大城市去成为一个这种工薪阶层的人无论工薪多么低对吧对成为了那种最早期的就是以珠三角为一个例子的

我觉得近几年来大家看电影的话都应该有一个这样的一个注意啊就比如说去年的那个引入沉烟对吧引入沉烟还更加聚焦于农村一些但是在更早之前你像那些贾长科的一些电影又回应我们之前的那个不知不休的那些的讨论就是贾长科拍天注定的时候里面还专门也讲了富士康包括这些农民工的一个情况把它展现了出来

所以这种话题对于它这个聚焦至少在某个层面是一直在人们脑海里存在的包括可能过去我觉得我不知道是因为现在这个信息流太复杂了还是怎么样但我觉得真的年轻的时候我年轻起来多老了十多年前那时候就是 10 年或者 10 年刚出头那段时间就是农民工问题还是个非常非常

显著的社会问题包括每年那种开大会的时候他们都会把这个作为一个核心议题提到但是近一些也许是我的这个印象流近些年来关注可能稍微少一些疫情期间有一个这种短暂的一个提升就是因为进入封控阶段的时候其实最受影响最受直接影响首当其冲的就是这些

缺乏固定住所或者是他固定住所很容易很不稳定的这些外来务工人员而且他的工作也很不稳定比如说工厂停工他立刻就没有收入了是的包括在河南就是富士康的出走时间这个也是大家在新闻上面都看到了

那个时候我觉得很多人还是把他们当成了就说可怜的人而已倒不是说他们完全走投无路就觉得这些人是这个社会的底层他们可能要在这种风雨飘摇之中度过一生但是在这个事件的时候你会发现就是

又回到最初提到的他们真的没有什么太多的去度了他们的选择真的很少非常令人心痛的一点就在于这里不完全啊就不是说他们之前的处境好或者怎么样但确实就是可能在人们心中看上去觉得是这帮可能最能够承受生活重压的这些人无论这是个好的印象还是个坏的印象但即使是这些人他们也有一个极限在这里在这个事情里面是给的非常直接的嘛

对我想说到的一个点就是呼应一下刚才天一说的那个问题就是所谓的这些农民或者说农民工问题的塌走化这个事其实也不全是互联网上所产生的一个问题对

在有互联网之前就是这样的包括以前我们去看那个更早的时候不管是那些电影电视流行音乐还甚至是一些官方的文件其实农民一直是被他酒化的因为我前两天还在看一本中国当代文学史那个文学史里面就老是在讲

说那个延安文艺工作会议之后那个党的这方面就老是跟那些作家说你们要多写农民的生活要多怎么怎么样去反映我们这个时代的革命的一个浪潮但是这里面其实恰好说明了一个

农民在这里面一个他者化因为你们如果看过一些相关的文艺作品就会看到在好的作品里面农民相对革命来说是他者化的比如说那些年代的那些所谓的左派作家写的小说里面一万都是有一个党里的干部来到了农村说你们农村这样有很多东西是落后的你们的什么土地的制度包括说你们那些封建关系什么东西

要慢慢去把它打破而农民往往是处于一个动摇甚至可能是有一些农民甚至反对这样的政策但可能里面有个别农民是好人其他农民是一些不好不坏或者办好办坏的人慢慢被改变过来这么一个状况我们就会

不难发现里面的那个主体性的问题主体真的有主体性的那个人是那个革命干部其次是那个进步农民再其次才是其他的农民就是哪怕是在这个革命自称是一个农民革命的前提下农民在里面仍然是他者化的这其实也就跟列宁主义那种先锋队的逻辑是有关的先锋队其实并不是那个阶级

那个阶级反而是愚昧的那个阶级是一个处于一个无力的状态等待着先锋队去解救他们这样的一个状态所以我们就会看到后来有很多经常讲三农问题农村农业农民这三个里面农村是个空间概念农业是个产业概念而农民是个身份是个种姓概念

所以我们之前就是经常在想很多人就在那个审美这个问题上就把农民做了一个所谓的美学化了这么一个状态怎么解释呢就是很多人就说一说中国就中国是个什么国家中国是一个以农业为主的国家或者说至少在传统上讲中国是个以农业为主的国家那么中国人是什么呢中国人的绝大多数是农民所以农业这件事就具有了一种象征性的色彩和道德性的色彩你看农民是什么农民是一种

坚忍的勤奋的然后甚至是一个具有自我奉献和牺牲精神的我想到的那张画对包括在那种帝制时期那个皇帝每年你看到做很多什么关于农业的祈祷关于天气啊这些祈祷他都是把在价值观念上把农业放在那个头上的包括说所谓的传统意义上的那个象征性的那个儒教的那个社会秩序里面农也是仅次于世的一个存在但实际上并不是

实际上远远不是这样所以在这一点上他就是有一个对农民的一个美一个美化这个美化同时也拒绝了农民自身的一个表达吧这也是为什么好多年前就是至少最近这几十年一直有一种所谓的打工文学然后有很多打工文学习写的就是作为农民工自己的那种那种人他在工厂里面他就工厂的生活所写的这种

诗歌或者说一些相关的一些文章而这个东西其实是远远比那些先锋队作家写出来的东西要更真实和更有怎么讲至少从我的阅读经验来讲是更有冲击力的而这个东西就算它是如此的有力它在整个社会当中它依然是处于一个边缘的位置因为

说白了很多人其实也对这个东西有一种怎么讲呢我总觉得有一种眼不见为净的一个感觉这个其实也就是刚才诚诚说的那种就是看到这样一个新闻有些人就老是在说哎呀就是你你们怎么死还要去破坏一下人家的景区这种观点这种人他的内心深重其实就是这样一种想法

包括咱们的那个文化本身也有自己一个工业体系嘛他所在乎的那种运转模式他中间会汇集到的那些人他必须要遵守某种运转模式等等

农村的包括这些农民工的这些很多创作者他们并不是全职创作者他们并不会把自己真的当成那种我们意义中的艺术家去看待就是说那种黄粱艺术家吧对他们可能做些领工资的他们有这个想表达的欲望艺术只是他们的渠道之一然后他们在某种情况下表达的比较不错可能比较符合我们传统的这种文化观念的时候被摘出来几成册子发在网上发在哪里

但是这个是不构成我们现在这种文化工业去培养一个能让大家认识的这种艺术家或者艺术体系的这样一个情况的就是这些农民他们的创作在这个体系之中永远是分散的永远是这个没有组织性的一个东西

这个你知道呼音了它这个缺乏主体性就是他们是没有被我们认为是可以构成主动发声的这样一个群体所以即使是他们有主动发声也是他们偶尔变先进了一下这时候应该就是那种站着说话不要疼的那种感觉就是说他们如果真的先进的话他们应该更加投入这个艺术更加成为一个全职的艺术家

而不是在他们某种固定的生活中继续下去当然这是个非常在我看来非常无知的一个指控你刚才说到这个问题里面的我们这个我们是谁其实也是个非常有趣的一个一个问题比如说我们这个问题第一个点可能就是指的那些所谓文化官员就是你可能看到那些那些体制承认的那些什么作协会不会吸纳这样的打工文学作家去加入他的群体当中去还是说只是偶尔利用他们一下

包括说以前的什么打工歌曲对吧以前有一个那个唱歌的那个什么旭日阳刚对吧大家一听到这个名字就充满了那种一个审美课题的一个感觉这是第一个意义上的我们而第二个意义的我们则是虽然不是文化官员但可能构成了消费市场的主力的这种比如说城市里的这些消费者而在这些消费者眼里可能他但他逻辑和前面那个文化官员的逻辑不一样文化官员的逻辑是他觉得这个东西不好或者不重要

而那个一般的消费者来讲他倒也不一定是出于一种类似那样前面我们说的文化官员那种要把这个东西遮蔽起来的那种感觉他也不是要遮蔽起来他只是单纯的没有兴趣而已没有一个理解的这种维度也有对这里面有两个不同的逻辑第一个逻辑是什么呢比如说打个比喻就有一条路路边有个非常贫困的村庄有两种人第一种人是那个县里的那个干部

那个干部很有可能会想建一个墙把那个村庄挡起来防止领导从街上过的时候看到那个村庄这是第一种心态第二种心态是什么呢就是一帮年轻的城市白领他倒也没有那个权利也没有那个想法要建个墙把那个村庄挡起来只是说他从那个村庄过的时候他完全不会被那个村庄所吸引而已你们刚才说那个农民我想到一点就是

咱们中国人不是一直说自己有那种种地的本能吗就到哪都要去种地我觉得这个是非常搞笑的一个观点我非常反对这个观点包括大家去看这次的这个自杀事件但我不能讲这几个人就是我说这个情况我只是说这里面有个非常特别的一个状况什么的就在中国不管是一些官方机构还是很多民间的网友他们都老爱说中国人是有种地天赋的或者说中国人只要家里有几亩地就饿不死他

就那些说法甚至我在这次这个事里面也会看到有些人从这个逻辑点评就是说你作为一个农民你无论如何是能生存下去的你干嘛要自杀呢你至少有地啊是吧对你至少有地啊包括我经常看到那个网上有一些所谓的左派小鬼他老师说哎呀那个有有些人就会质问他说

你们不是老是自须社会正义吗你们怎么不关心那个农民工的境遇问题然后就会有一些很机灵的左派小鬼就出来回答说农民又不是无产阶级我为什么要为他代言呢他不是在村里有地吗他是有产阶级啊

或者说他有天生的小资产这几属性那我就不去点评这种观点了但是我想说的一个重点在于第一那种传统的手工农业是非常辛苦的所以我们会看到在有好多地方的方言里面就是受苦人是农民这个职业的另一个说法甚至你去看一些哪怕是体制内的这些作家写农村生活的时候有时候都会用到这个词的或者有人说那个谁是谁是我们受苦人的大救星这样的一些说法

就是说他本身过于辛苦所以一旦这些农民有了别的选择他绝对是不想干这个事的这个事就是不管他的收入有多高首先他的绝对辛苦程度已经超过了你的认知了我们经常讲在血汗工厂里面打工很苦但是在血汗工厂打工其实可能比在农村里面干农活还要好一点

而且你是日结或者周节工资的话那就直接拿到现钱你农村你遇到有什么问题呢对第一你能立即拿到现钱第二就是说那个你的那个痛苦程度其实相对来说比起当然农业有个问题是一年当中他那个劳动量的那个分布不是特别的均匀他不是全年一直都非常的非常的苦但是在那个农忙的时候就真的是非常的苦那个苦的程度其实比你打螺丝还要高嗯

就有很多不确定性你的天气也包括那是另一回事比如说你说的那个是从报酬这一面讲从产出这一面讲他有不稳定性我说的是在那个劳动过程当中在一些农忙时期他也其实是非常苦的以前我经常看到网上有这种说法说一些网上的父母他说我儿子天天上学不努力我就把他送回乡下亲戚那让他去收一轮麦子

然后小家伙回来之后就天天哭着喊着要读书了对你去看这种江湖传说在中国是一直存在的所以说那个所谓的中国人的种地天赋这回事根本就不存在我们去看网上经常说种田天赋你看他举的具体例子是什么一般是什么那个我那个叙述里的我那个我往往是一个已经进入城市在城市里定居的一个变成了白领的子弟

他的父亲很有可能是一个农民说比如说哎呀我我父亲现在老了然后身体也没有以前那么强壮了然后我现在在城市里安顿下来了我就想把那个父亲接到城里来享享福好好生活一下结果呢老爷子闲不住来了之后就把我们那个那个奥运里面种的菜种上菜了然后或者种上什么葱了你去看他的故事都是这样的这里面没有什么我没有我本人去把那个地方种上菜了这个故事一般是不不存在这个版本的

一般都是我从老家来的父亲母亲或者是一些年长的长辈在这种地或者养小鸡之类的这说明了一个什么问题呢其实这就是一个那种手工农业的技能的断代对于那些年纪更小的农民当然就像这是个自杀事件里面基本都是已经是九年后的那些农村子弟了

我们会看到那个采访的那些记者所呈现出的一个点是什么就算这些子弟他们都是农村里面那种就是读书成绩也不太好也所以呢也没有办法像那种少数的变成了大学生然后成为了白领的那些农村子弟一样走上一个相对成功的人生他们都是在那个所谓的考试机器里面被淘汰的人但是问题出在哪他们没有一个回去种地的

当然我不是说绝对没有一个人回到农村里面去种地但是呢大部分从普遍的情况来讲包括从我自己我看到我在老家的亲戚的情况也好就是 90 年代甚至 80 年代中后期以后的那种农村独生子女化之后的

农村子弟几乎已经不再具备什么手工农业的劳动能力了如果有别的选择就不太会选择种地了对就如果这个孩子他读书读出来了那就送他去读书然后去找个白领工作如果读不出来就送他进厂打螺丝嗯

但是基本上没有人留在农村老家包括我在我老家那边农村发现情况就是你经常回到一个山村里面去除非春节时候有人回来聚会平常基本上村里没有 50 岁以下的人所以那个所谓的种地天赋其实就是一种异形我坦率地讲就是这样的就有些人他老是在中国的网络上有很多人是非常迷恋那种中国例外论的

就是说中国有一些独特的东西这个独特的东西是别的族群或者说别的人所不具备的比如说我们的那个农村生活能力我就经常讲你现在就把这些 80 年代 85 年代 90 年代以后出生的这些人不管他小时候是来自城市还是农村你把他直接扔到一个那种传统的手工农业的那个地方去他根本就生活不了

我刚才说这个事就是我想起我前一阵子沉迷看的那个克拉克森的农场然后那个人他是一个英国有钱老头然后是个公众人物嘛一个主持人他就是可能一些节目也拍不了然后自己又有钱然后有这么低他说那老子就自己

对吧然后就和亚马逊谈了这么一个综艺节目对然后他那个我一开始也是抱着因为大家都跟我说这个很好笑你看他这个就没人向往的生活什么的但是我后来我就发现尤其是他第二季他里面其实有挺多就是你真的在种地的时候会遇到的困难的包括

包括他也遇到了就是下很久雨以及就根本不下雨然后他又不会开拓拉机然后又不会种地反正就又出了各种事情然后还有他们一些就是政府规章上的事情他想做一些但不让他做什么等等的然后我就发现其实有

很多人都跟我一样可能是这是第一次这么直观的看整个农业生产的过程或相对全的吧然后对所以大家都会震惊到说哇原来是这么的困难原来这么难原来种地不是很难

可能在疫情期间说你自己在家里阳台上种点菜对吧这就叫我有种菜天赋了对吧所以我觉得这个是确确实就是农民这个职业可能在中国长时间的你好像忽略了他但是又没忽略的那种感觉说明什么什么广大青年需要评价农民再教育一下说明我们没有体验生活哎呀

当然这里面我提出一个不同意见就是说因为有些人就是老是把农民因为农民是个种姓概念把农民和农业尤其是手工农业联系在一起因为本身第一之前的那种手工农业它是处于一种长期停滞的状态它本来不应该处于那种停滞状态的为什么呢就是以前那种所谓人口过密化人口过密化之后人就没有用然后最后就变成了一种在那个状态下无限重复当然它苦不苦比如说自动化的农业它仍然有它辛苦的成分嗯

你去看那些不管是那些自己做这行的人的一个分享还是说有人去拍专门拍那些影视作品他都是这样的包括之前在美国不也有一个我忘了是叫那个什么最大的小小农场还是什么的一个一个节目我一直想不下的名字了也是一对城市夫妇想去建一个那种所谓的原生态的呃那个农场结果最后发现建起来非常难就即便你有那么多的一个现代的技术都还很难对

但是我想讲的一点是在之前就是有一个所谓的苦难资本化的一个问题就是刚才天一爷讲到这个问题就贫下中风再教育贫下中风再教育的一个逻辑就是这个苦难它是一个所谓的资产一个所谓有用的东西让每个人都去经历一下有好处这一点其实你会发现他最讽刺的是什么他已经承认了农村生活是一种苦难对

虽然他嘴上老是在说这是一种伟大的先进的生活但是你看到实际上讲他是把它视为一种苦难的当然在那个改革开放之后你看一旦有了这个迁徙自由大部分农民是不愿意留在农村里的包括我最近还看到有些人在讨论那个平凡的事件吧说你看书里的那个人他就是应该是孙少平吧就说他宁愿去城里当个矿工也不愿意在农村里种地

这是一个特别典型的例子这也能跟我们前面说到的那个不止不休那个电影连上你就看那个电影里的情节那些矿工是谁矿工都是附近的农民嘛然后你去看那些矿工的那个矿难之后他还能拿一笔赔偿金其实农民在很多问题上在他对他的经济的因素是算得特别清楚的因为没办法

就是以前也有一种经常出现观点就是说农民都是一些机场小度都是一些特别会算计的一些人这又跟我们前面说的什么伟大奸人形成了一个二元对立的一个形象我对这一点我倒不形象于那么强的从道德上去评估他爱占小便宜或者说他爱去算计有些时候还真是一种无可奈何的状态因为他的生活太

太惨烈了所以说他不得不寻找任何他可能获得一点点小好处的机会甚至这个你说他不知道他占这些小便宜会被别人看不起吗他可能是知道的但没办法他的生活特别的特别的惨所以说他要他要去做这样的一些事情

其实即使是在一些西欧吧我都不说美国就西欧可能有些这种农业特别发达自动化特别高的这些地方他们这些农业产业者的这些生活也不是一个当地社会或者是广泛社会非常羡慕的生活他人就像你主席说的嘛是个非常辛苦的生活而且除了辛苦相对来说也许不那么辛苦就算不那么辛苦但是他的人是处在一个就是比较与世隔绝

然后他这个生活可能总体相对来说比较单调在一些这种城市长大的人看来也许这个是田园木格对吧一个更加理想化的一个东西但实际对于他们绝大多数人来说

也真的不一定说比城市好的太多他们可能不选择不去城市是因为就像刚才你讲的那种利益权衡之中还是觉得就是城市也没好到哪里去所以我还是留在这个农田就是只不过在西欧那些地方或者北欧那些地方他那种农村的情况允许你留的时候还不至于说过得惨对吧对因为在中国有一个有另外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就是农业生产长期是

亏钱的或者说至少不赚钱就是你把那些什么那些农机农具啊什么化肥啊种子啊然后各方面的那些成本算了算完之后种田是非常不赚钱的

谢谢你看那个如果大家去年有机会看到尹如晨烟的话里面就把这个工序也讲一下就是说他们是有承包商来相对于做一个中间人对不是说你种了东西你全部全价拿去卖所有的利益给你所得等等

他都是要有承包商来这样一个角色来做一个中间人收取他的一部分这个劳动所得的这还不算就是从农村到了城市之后他这个中间再有一次涨价吧他要对那个中间商要弥补掉一部分成本吧

所以这个中间你确实就是要说起来中国农民就是被剥削的最最惨的一波人吧当然我不太同意里面的那个中间上是一个剥削者的这么一个说法为什么呢因为中间上他确实我就说整个这个链条是这样的我是说中间上其实是承担了很大的那个经济层面上的风险的因为农业产品它和别的产品还有一个区别就它不经放有很多农业产品不经放

所以说承担了中间流通环节成本的它确实是要收掉很多相关东西的但是你刚才说的那种观点确实也在中国有很多的支持者就老有人去用那套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去说那个什么交易者往往就是把它给说成一个比较邪恶的状态我倒觉得是更大的问题是

农业的产品的长期它的市场化程度是比较有限的恰好是它没有那么一个市场化的这么一个过程你经常看到中国的很多地方当局他把那个什么农产品价格的稳定视为一种政治任务就不能随便涨价那农民当然就自然不赚钱那些农业相关的很多别的东西包括生活物资也好或者说生产用的这些机械和这些农资也好它是可以有价格变化虽然当然它也受一定的限制了

但是它的产出的这个东西却要受到一定限制而那个成本农民还是承担了很多的所以这也造成了一个农民不那么愿意去从事农业生产的这么一个状态当然改革开放初期和后来还有区别

初期它更还接近是一个没有完全瓦解掉的公社体制到现在它可能更像一个已经逐渐接近市场经济的一个体制的一个状态但是就是说它的农村的资产是没有太大的增值价值的比如说我拿这个地去卖也卖第一没法卖由于这个制度的限制我没法把这个地卖给别人第二就算能卖它也卖不了几个钱因为你从这个地上你去用它做农业生产你生产那个东西你就连维持一个简单的

再生产你都做不到那又会有谁买来吃那个苦呢所以这也就是造成了天宇刚才讲到的农民的无产阶级化嘛最后他就变成了在城市里面打工的一个人而且他由于他在城市里是个后来者所以他的一个状态比起那些之前就在城市里比如说我们知道城市里也有一些不是那种卷作题家能卷出来的人

但他们好歹在这个城市里由于他原来就已经在城市了他在生活上有一些比较好的保障也不能说特别好吧但是至少是比较基本的保障比如说住他一般不太担心住的问题比如说那个什么医疗啊或者生活啊他有一个城市里相对比农村好很多的一个社会福利体系当然

在全社会全世界的标准来看人是比较差的但是比起农村也好很多这么一种体系这也就回到我最早说的那个主题就是学生所面对的自杀困境和农民面对自杀困境完全是两个不同层面的问题就是农民的自杀问题往往它还是跟极端贫困之间是有着非常直接的关联的而那个如果你一定要说什么抗压能力但我非常反对抗压能力这么一种提法因为本身人的这个就是

就是扛鸭这个事无论如何你是不能拿出来去夸耀的你如果一定要拿扛鸭能力说事的话那么城市里的这些学生他可能还跟扛鸭能力这个概念多少能沾一点边但是在农村里面他可能就是一个单纯的一个经济上的一个极端的困种的一个局面甚至有些自杀他可能是算了账之后的自杀比如说我活着我还要再浪费掉家里的一大笔

钱去治疗我的病然后我如果死了那我剩下的家庭成员还能够在往后的生活中有一点希望那我就现在去死掉这种生活这种事其实是不少的

又说回我前面说的那个问题就是农民的那种什么精心计算的这个问题他在这点上他是挺敏感的有些老人的自杀也是这种原因是的农村自杀里面尤其特别严重的就是农村的老人自杀包括我们看到那个人口普查数据你把人口普查数据逐项的去看会发现一些有特点的地方就是在城市里一般来说那个人口的年龄结构还比较合理但是在农村里你就会看到特别典型的两头高中间低

就小孩多老人多然后那个壮点人少

为什么呢那就是因为他想比如说一个壮年农民到了城市打工以他的城市里的收入呢他可能维持自己的生活还可以或者说他维持完自己的生活还留一些钱寄回老家在老家维持老人小孩的生活还可以但他显然做不到把老人小孩接到城市里面去一起生活他做不到这一点就会导致那个他们把比较老的人和比较小的小孩都放在农村里面自己去城市里面生活变成了所谓留守老人和留守儿童

然后在这样的一个语境之下,就农村的小孩可能面对的问题那就是一个双重的问题了,就记得我们前面讲的那种一般性的学校的压力的问题同时还连连连接到一个本身家庭的经济条件的问题,那城市里也有平民啊,这个我不说城市里没有穷人,但是在农村里面贫穷显然是更普遍的我们去年做那个什么二舅的节目里面其实也就涉及到了一点这个

里面不是那个二舅他的母亲吧对吧是自杀畏谁我已经忘了那个视频是说什么的了其实就是讲他那个在农村生活的那个二舅很苦但是又很勇敢其实所以我非常我非常反感这种视频的原因就在这里就是他强行给他涂上了一个道德化的色彩嗯

因为我看这种自杀事件本身吧就不管是谁因为我总是觉得就是外人没有资格说他为什么不那么做或者他为什么非这么做因为就像刚才咱们说他可能是一时冲动也好或者他可能是精心算了账但无论怎样他当时的境况一定是他没有办法坚持下去的而我们如果说有些人劝他说你不要自杀那那

你又能帮到他什么呢他的困境也还是解决不了他就尤其是如果是那种在计算过后很思虑考虑过后决定要是死的他就算活下来了你能给他钱吗

你也给不了啊所以这个是就是我看很多对自杀事件的讨论我觉得有点不负责你好像是好心但其实是一种自我满足我觉得一半是对的就是我会同意就是说你没有必要去问你为什么不这么做但是我觉得那个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觉得这还是一个合理的问题这个也确实是对你探究他背后的原因

去避免更多人跟他类似境遇的人采取这样的行动是好的但因为我刚才说那个语气是有点那种逼问的你为什么非自杀不可就类似这种感觉他还是一种想要劝他不要那个其实也是一种反问嘛那是一个就是你为什么不我的一个问题他只不过是把它修齿学上变化了一下变成了一个看上去你为什么要的问题

就如果说你要是想探究他的原因的话那你的对象就不是这单个人了那可能就要是他背后的一个阶级他背后的一个小社会的感觉但是就是对于每个选择去结束自己生命的人本人我还是有一点点怎么说呢我觉得他们都很有勇气能做出这种选择所以可能这回也是今年年初给大家提个醒吧因为这种事情确实

一开始有新闻出来的时候即使到前几天我都觉得就不算一个特别新鲜的一个故事这个当然并没有任何表示这个故事不值得关注或者怎么样但确实是个很可惜的这种事情天天就不是天天了但经常发生在我们的社会里面而且就像陈诚你说的大家也并没有提供什么特别有效的解决方案对吧我刚才看那个 15 年贵州那个留守儿童自杀事件之后

国家也就是发声说要去怎么样怎么样但是今天又到这种地步中间有很多问题就是包括主席其实刚才已经谈到了一点嘛所谓的年纪大一点的网友可能也是比较熟悉的概念叫剪刀叉的这个概念嘛就是农民的这个产出是不成比例的供给给了工业化和这个城市化的这样一个进程然后他们在受到这个价格限制的同时还没有得到就是

也没有社会福利嘛维持他们的补贴简单的说就是没有社会福利对没有补贴你说他真的一个农民给你每个月几千上万的这种补贴的话如果能给到你这种程度那确实说不定还真的很多人就留在老家了对对对但是实际上是没有的完全是空白的那还

还不谈几百块钱都没有因为你说那问题其实也就是一个我们经常看到网上的有一些那些提问木格派的一些观点就是老是在把农村做一个浪漫化的一个想象其实事情根本不是那样就是已经有好几亿人用他们的双脚做出了选择

还是整体环境没有改善对而且又尤其是放在当下的这个环境看就会更加的微妙就是在整个过了新冠这么几年之后的一个状态在经济恢复的这么一个时间点上我们会看到一个很也不能讲我不太确定能不能用悲哀这样的一个词来形容就是在类似的过程里面往往越穷的人他在这个大灾之后的恢复能力反而是越弱的

所以我们看到那几个人他们的一些处境的变差可能搞不好跟这个多多少少也是有一定的关联他没有缓冲对当然了这个事情本身是一个什么情况我觉得也有赖于更多的信息在之后的披露当然可能在我们看在一开始的时候可能还忘记了提醒一点就是如果作为听众你觉得有些心理困扰还是首先寻求专业人士和

一些朋友的支持会比较重要这也是我昨天有一个朋友吧跟我在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说到了一个点

就是你在一些在这个社会当中有一些人能跟你相互支撑着生活下去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就是魏建德他能够把你那个困境给你改成了特别多但是他能在心理上给你一个支持我算不是百分之百的同意这个观点但我觉得也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欢迎大家加入我们的听友群这种可能性嘛

对是一种潜在策略吧那么今天的节目就到这里那我们下一次就是再一次呢估计就是下下周了对因为本身可能这一周成成应该也成成要不要你给你去的那个什么哎呀对了这个周末还有就是因为前几次成成出那个公差都没有跟大家讲是去干啥了这次可以讲

对就还有人说没有捕捉到我就我们这个周末 4 月 14 号 15 号 16 号三天在北京西单更新厂的做书有一个书室然后大家去那里就会看到有五页文库的摊位有新兴出版社的摊位然后就会在五页文库的摊位可能某一天能看到我本人这样

好的不定是吧所以你还没定你要去哪天是吧我们现在排班还没出来等出来了我会比如说发个微博或者在告诉大家在听友群里发一下或者只只发爱发店怎么样你觉得也行随便你都可以那也太奇怪了付费信息握手会握手会卖卖却吧你要不可以可以可以可以

那欢迎大家来找我吧然后在我们摊位消费哦黑心树上谢谢大家收听谢谢大家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