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对话投资基金法务——从2015到2025，从互联网到AI，有哪些变与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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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欢迎来到新一期的文化法律实验室我们今天邀请了一个在基金领域做了很多年的法务的小罗同学来和我们一起分享一下他这一路的见解和一些见闻然后他因为在这个领域深耕了很多年所以也见证了很多这种经济的起起伏伏

和投资行业的各种变化然后呢他对这个全链条都比较熟悉我们来请他和我们分享一下他的一些见闻你可以给自我介绍一下吗

好呀谢谢文马今天很高兴有这个机会能跟大家来唠唠嗑我是之前 17 年就开始在基金行业然后在 17 年之前可能在律所短暂的实习加全职待了两年从 17 年到现在可能八年的时间确实是看到了很多 PE VC 尤其是 VC 吧这个行业因为我是自己

在一家 VC 基金之前一些起起落落大年小年都见过然后各个行业的一些兴衰起伏也都见过感觉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一段旅程大家可以叫我小罗就好了对所以你是怎么从律所转的基金呢当时你的考虑是什么

当时其实也是机缘巧合觉得在 VC 他特别酷的一点就是他一直在挖掘这个社会上最新的最创新的事情会让人一直保持一种学习和向上的一个感觉而且有一个机缘巧合就是当年我上研究生的时候我的自行车其实就是卖给了 ofo 当时以 200 块钱的价格然后把自行车给卖出去他就把那个车上挂了一把他们自己的锁

当时是 ofo 刚刚萌芽吧在公众号上去输入一个自行车的编号就会出来一个密码然后你就可以根据那个密码把那个锁打开就可以开始骑自行车于是呢那是最开始共享单车在校园里的一个雏形

就你的车变成所有参与到这个平台上的人的车然后当时呢我的前东家也投了 ofo 这个项目我就对这个前东家非常的有好感然后偶然我又看到他们在招人所以呢我就投了简历然后表达了我对这个行业的一个就是非常高的关注度我非常强烈想要加入这个行业一起去

迎接和拥抱社会上最新鲜的事物的这么一个心态然后我就转行了所以你还可以把车卖给 ofo 两万块钱对当时我们就是把自己的车给就卖出去了对好吧 ofo 现在还欠我两百块钱对

我现在欠我 99 就是他的业务模式发生转变之后不是叫押金吗然后因为这个情节所以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把这 99 块钱要回来因为你已经赚了但是这个感觉就是真的是一个很典型的一个创业公司一个好的 idea 变成一个公司的这一个场景对其实

我觉得也是因为这个事情让我看到了创新对我们生活的一些改变然后 VC 呢他又用他自己的能力去帮助一些创新的 idea 想法落地我觉得这个过程是很酷的我觉得律所相对来说会后端一点点

所以的话这种往前端走的这种业态呀这种变化这种创新的落地这整个生态都非常吸引我对而且它的这个变化动态都是实时的不像律所真的你会比市场慢一个月几个月这样对我觉得律所常见的就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然后可能需要律师来考虑有没有风险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它是

跟着这个商业发展然后律师才会介入他有一点点滞后性但是你在业务这一段你在加维西基金里面其实你是跟着这个潮水一直在往前的这个感觉是不太一样的对是不是其实基金法务对于特别是投融资的律师来说是比较容易转的因为

其实律师转法务我觉得在现在时间点都不是特别容易不像以前你可能做律师你不管做什么业务都能转去法务但其实基金还是一个比较好转的方向对其实这个问题呢它可大可小我觉得就是你如果要比较综合的来说律师转法务这个命题它有很多因素

他有就是当下经济发展的一个需要比如说拿现在举例现在如果 AI 这么火的话你如果是做知识产权的或者做数据这一块的我相信会有很多机会过来包括做出口管制的做出海的他都会有很多机会他都会想要说那个企业里面他缺 inhouse 他就会想挖这一块绿石当年呢就是投融资特别火

可以说就是 VC 的整个黄金十年那会儿处在一个黄金十年周期里面那中国从零几年到一几年这五十年里面很多很多的 VC 很多很多的钱都进到这个行业里面去关注创业那像这个基金里面它肯定受法务的需求的所以它就创造了很多机会所以我觉得律师转法务它有一个特别重要的

就是符合商业和符合经济发展的规律和需求我觉得是这样子的但是你要说特别容易的话其实现在市场上面大家也都知道一些大环境的影响跟变化确实目前来说基金法务的 HICOM 是相对来说收缩的一个状态

对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到其实那个 1716 那几年其实是什么行业第一和第二合并合并了以后上市那个年代就是什么快滴滴滴什么美团大众什么一起合并那个确实是一个大家都觉得做投资特别特别好然后特别有回报的年代

对我们当年就是我最开始知道饿了吗是在学校里面还在上我上本科的时候学校里面发小传单然后知道了饿了吗后来在我工作当中知道饿了吗是饿了吗卖给了阿里对然后那时候所有投了饿了吗的基金我相信都是赚了大额回报的对对对但现在的话感觉像这种大的并购的 deal 还是相对来说会少一些嗯

现在检管更加复杂也不像那个年代对现在就像前几年的这个反垄断的审查尽管都会介入包括大家都知道滴滴上市遇到了一些困难然后当然他这个困难也解决了还现在基本上

但是确实就是监管它其实也有一些相对的滞后性就是到一定的程度监管自然就会介入了会对这种大的商业区域其实产生很大影响的比如说前几年的这个共同富裕大背景下的一些反垄断的调查其实我相信不少基金的律师和大厂的法务其实都对这个是非常非常熟悉的做了很多工作吧我相信嗯

对其实我们的听众里面有很多很专业的然后也比较有经验的听众但是你能给大家分享一下像基金法务平时都做一点什么吗就他的工作可能分几类我觉得这是基金的法务他的工作整体来说我可以从 overall 的层面先分三个大的板块吧第一个呢就是配合投资同事完成一个新项目的进调跟投资这是一个大块儿

第二块呢就是投资之后这个项目可能变成基金的 portfolio 那你就要对这个 portfolio 进行投后管理这个投后管理可能包括了他的后续的融资然后他后续的一些公司管理事项要做的一些合规动作以及他后续如果说拿钱的时候有一些包括架构的重组搭建拆 VIEWIEE

这些都是发生过的这些人都需要法务的介入这是第二大块这三大块呢就是基金层面可能会有一些投后赋能的事情比如说去年新公司法出来对吧大家就都会做一些新公司法的分享让董事责任董事义务的一些 topic 的讨论以及呢就是呃

比如说现在出海很火那我们可能会把出海领域特别厉害的专家请过来跟我们的背头企业做一些分享包括今年港股我们可能也会做一些类似的分享做一个基金法务这是三大块然后其实除此之外呢可能还会有一些基金它的法务也会兼顾合规这一块的事情交易法务它也会做一些合规包括应对 LP 的一些

调查一些监管也不能说监管吧 LP 可能就是一些日常的监管就是知情权的行使对对对他可能会根据 LPALPA 我相信大家都懂哈就是合伙协议对对对对合伙协议对就是他们会根据合伙协议去比如说他

要看一看你这个背头企业有没有好好的去管这些项目那你就给它证明说它的这个交流后义务我督促了它完成了这种也会有一项日常的沟通的事项要去做我自己理解我刚刚说的这几点可能绝大部分基金都是这样子的

但是有个别基金它可能也有一些自己多样化的变形我刚刚说的是一种比较典型的 PE VC 它可能常见的这种逻辑但是像一些 Buyout 并购基金它可能就不太一样比如说有的并购基金它可能管了 100 多亿但是呢它其实可能再管的背头企业也就小石家石来家那就决定着它对每一个

项目他在做 DD 的过程中他做的特别特别深然后他对投后管理事项介入的也特别特别深我之前跟一个并购基金的那个管理合伙人聊他说他们可能一个 DD 就铺在上面可能会业务法务加上外部律师十几个人铺在上面可能在现场尽调会花两三个月做一个尽调做的非常非常细

公司的所有大小实项他们都会梳理因为一个并购基金它可能不像做少数股权投资比较被动那并购基金它做的整体就比较主动一些所有的工作包括投完之后他们的法务会帮着这个被收购的这家企业

会去做非常细的包括股东会决议的内容董事会决议的内容公司的章程公司的规章制度所有的他们的法务都会亲自参与直到那个被收购企业的法务一步一步的去把这流程的规范起来

像这种工作我刚刚说的这个就是在 VC 和 PE 这种少数股权投资里面就不太常见他们的法务不太会做这个事情不太一样吧他们跟像产业投资吧就我买进来过个几年管理好了以后效益上去了我再给他卖了

产业投资的话他可能也会关注到一些上下游协同的问题比如产业投资方他之所以投你这家公司他可能会想要说跟你有一些业务合作比如说最近我在市场上见蚂蚁他们就挺活跃的他们就会广泛的去投很多

像巨神智能这一块的公司可能有的是做关节的有的是做这个手的有的是做这个下肢的他们就可能会把这个产业协同起来然后会说你帮我开发一个什么东西马尼他偏战头吧这个我要纠正一下还跟产业投资不太一样对报警是我知道很多大的基金可能他们有几十家或上百家的备投企业

那你们很多就是法务大家都说要把事情做在前面嘛那你怎么去监控这些公司比如说他有什么情况或者说新的一些趋势对他有什么影响这种东西能够手动的去做吗就是

其实挺难的从法务的角度挺难的但是呢一个基金我相信投资经理这一段他投完公司之后他肯定会有一个频繁的回访会定期的约创始人去聊投资经理跟被投企业的创始人保持一个非常紧密的沟通这个是非常有必要的一件事情以及呢

我们的这个有专门的财务小组的同事就是会去收集一些季度的报表或者月度的报表来从一个更客观的维度去看这个公司它有没有什么暴露出来一些什么问题那法务争端可以做的我理解就是

比如说一些市场上面或者说法律界吧出现了一些新的热点或者新的动态我们可以分享一下就像刚刚提到的这种港股上市那公司可以做哪些准备让他们对港股上市有一个全局的一个认知或者说出海出海的过程中有什么关键因素大家需要考虑的我们可以主动的去做一些这样子的知识分享

但是如果说是特定的问题可能还是需要创始人主动来找到我们可能能够更加有地方使一些也得公司的同事可能比较有 sense 有些投资经理知道这个可能是一个法律上能解决的问题或者说需要你们的一些指引然后他们就找到你对那你这几块工作就是比如说占比是多少

是哪一块是最花时间我觉得投后管理是最花时间的对因为在投资阶段的话像 VC 交易它其实更加短平快吧当然这个现在跟以前也不一样了现在我们的整体的滴滴的工作也做得更细致一些整体的交割的时间可能也在两到三个月左右但是呢因为

投资这一块的话可能会有一些外部律师来帮忙帮着做一些滴滴帮着写交易文件那交易法务可能在这个过程中更多的是一个参与谈判参与谈判会花更多的时间但是好在有人帮嘛对吧你就心里感觉就是还好一点但是你投完之后这个公司所有的事情都是交给法务来处理包括如果说一家公司它发展很长时间了突然要做一个拆分啊

那这个确实比如说他要插一套新的架构出来全套的交易文件再比如说他突然每一天要被一家公司给收购那这个收购的协议也得法务来看或者说这个后续他有比如说我经历了一家公司他在可能一年之内小步快跑融资融了个五六轮吧一两个月一轮一两个月一轮一两个月一轮

这样的话就文件都得交给法务自己来看,类似这种就是他全生命周期的事情,我们都得自己上,会相对来说花时间一点,而且投稿管理的事情它种类比较多,然后也比较复杂,比较细致,或者会花时间多一些。对,可能也看不同的基金,有些基金真的管了很多,就可能帮法务来把事情给干了。

这个要说一下有的基金财大气粗比较有钱然后市场上确实有这种就是所有事情都有外部律师帮忙的那他们的法务相对来说确实工作量和工作压力没有那么那么大当然也挺大的确实有这样子的基金啊就是我也很羡慕他们对但是我觉得这种比如说被并购啊或者说他有后续融资这种还是比较轻松的最怕的是那种来了一个 down run

然后所有的一部分股东不同意一部分股东说如果说不同意继续融资公司就死了或者说什么重组一下我觉得这种真的法务不过我不知道这种是不是都投资人谈妥了然后你们再进去

对这个其实这里面有一大部分是商业上的问题其实我觉得这个事情呢如果是公司律师他可能更头疼一些因为公司律师比如说他融了很多轮了他里面有早期投资人他也有国资投资人他也有大的战略投资人他可能投资人种类本身就多投资人数量一多每一家对当让的看法

又不一样比如说国资投资人他是很难接受一个公司当 run 的因为他对于这个账面的减损他是非常非常在意的对吧他们有很强的这个监管的规则合规的要求没有办法所以这个公司律师挺难的在这个角度上或者公司法务他要去平衡所有人

可能这个同意那个不同意,那个同意这个又不同意,我觉得确实挺难做的,但是基金法务的话,一般都是我们去发表我们的意见,我们提我们的想法,然后呢商业上面跟法务会一起把这个事情给推着解决,我觉得还好,其实对于基金法务来说这么问题,是的,刚刚提到了国资基金啊,就是我们正好聊聊这个话题,这个其实我觉得你刚入行的时候可能都是完全是,

市场化的都是民营的那种基金包括一些外资的然后现在可能国资越来越多但是现在又开始说国资要耐心资本对对这个对就是你觉得从每天附在项目上面做项目的法务来看影响大吗我自己理解对我们自己就以投的项目来说影响对基金法务是没有什么太大影响的

但是对公司来说如果一家背头企业要拿国资的钱确实是相对来说如果说是公司率上我觉得工作量会大一些举个很简单的例子国资基金它的这个交割后的管理

的密度会比一般的市场化的这种财务 VC 这种财务投资人来说要强度要大很多比如说他就是两个星期他可能就会回放一次两个星期他就会来跟进一下你这个交购后事项的完成情况这是一大块还有一大块就是他们对于

一些比较敏感的条款比如说回购权他们会要求的很细以及就是要保障回购权最终是能够执行的所以在一些条款上会设置非常多的情况保障这个条款的执行就如果说找公司不行就找创始人如果找创始人不行就怎么样怎么样有很多变种

这个确实我当时经过一个非常复杂的回购权的条款可能写了十多页吧 A4 纸一个条款对一点都不唬人当年我还就这个事情发过朋友圈呢就是心呆了对这个能把这个写出来的律师也是

挺厉害的说实话他就是可能想了各种各样的场景然后做了各种各样的假设提了各种各样的方案组合在一起出现了十多页的这么一个条款以及刚刚像你说的不出名就你说那个 down run 的那个条款就是国资他也有国资的要求比如说我们知道 down run 的条款比如说有小伙伴们做这一块的话会知道有两种算法嘛

一个是加权平均一个是完全集轮我见过的有一个项目上面约定的是加权平均但是到了真正发生 down run 的时候国资基金要求他按完全集轮来执行这对投资更有利就公司里面外外只能同意是他们比如说国资会带来很多要求什么反投的或者

什么现在也有很多回购的诉讼可能这几个月少了一点但这个对你们这样市场化的基金会有什么就是让你们的动作也变形了或者说你们也不得不做什么东西我自己觉得还好对因为相对来说就是我的潜动家其实是一个投早期会相对多一点那国资进来我们遇到的呢就是比如说像中后期一点这个时候对于早期投资人来说有

国资基金愿意来投对于大家来说都是个好事其实我们也还好但是呢我们也会看看说一些国资基金会在比如说很重要的条款比如说回购权是怎么写的也许我们也会相对来说有所借鉴对 鸿行借鉴嘛对吧就是有则改之无则加免感觉也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就是觉得说整个市场确实会有所影响因为背后我说实话即使是主流的财务投资人这种有美元背景的他最后的募人民币之后呢他背后的这个出资方也不乏有国资所以的话也会稍微连带我个人理解会有一些影响

对确实是一个好事因为有国资过来需要反投那说明有商业化能够投产业就是公司已经基本上成型了对反投确实是就是各地的政府基金都有各地的反投的要求比如说要求这个注册在这里有的说要求在这里满足多少社保的挂靠的人数的要求就是上社保给他放多少个社保

还有的最要求是我一年在这个地方要产生多少的支出我要在当地完成一个多少多少金额的支出各种各种然后往往这些条款如果没有达成我就会挂钩一些政策的补贴的收回或者说回购权的出发这个确实很常见对感觉这个也是

我觉得可能市场在要形成一个长期的平衡在这个过程中,因为我也听到很多投资人在说,他们觉得回购权这个条款本来就写在那,但是其实不会实施的,对,这是他们的一个理念,但是呢,确实实施也没有什么问题,

所以感觉市场要达成一个平衡对这种东西是怎么看待的怎么样是公平呢我自己个人的理解就是早年确实特别是美元基金回购权可能确实也没有执行过对吧我们说回购说退出就是这两年的事情比如说我 17 年头的项目如果说你回购期写的是 6 年或 7 年可能 2024 年才到这个可以去寻思的时间点那 17 年的时候当

当你周围其实没有人用回购来退出的时候确实法务会律师们在跟公司聊的时候谈的时候会说这个只是我们合规的一个条款就是模板的一个条款你看我们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要求过回购这个也确实很常见我相信很多谈项目的律师们也都可能说过类似的话但是当你到了 23 24 年这个大环境发生了变化之后呢

其实当年没用的条款确实也都用起来了所以抛开我自己一个在局内的一个身份我客观的来说就是每一个人对自己要签的条款其实都要有一个审慎的认知你不能说你的既往的惯性规律是怎么样因为任何市场环境任何关系它都会发生一些变化但是

所有人在签东西的时候你就要考虑说当面临最坏的状态的时候我能不能够接受它如果能接受那你就签如果说你觉得还是有所顾虑那我们就重新谈如果我自己创业的话我会是这么一个想法对

对说实话没有那种大家说这个条款不太可能触发没有这种情况如果没有这种情况就不会有这个条款对是的是的其实我相信在当年谈类似条款的时候那些创始人们可能也都知道说条款签了就是签了就是可能有可能发生但是为了拿这个投资人的这个钱去把自己心中的这个梦想能够商业化的落地他们可能确实就承受了这个风险

也是一些没有办法的选择吧对所以你刚才也提到一些外部律师你一般是怎么选择这种外部律师对外部律师其实在我入行的时候就我自己前东家的团队其实相对来说比较成熟已经有一些比较成熟的外部律师的职责了对然后呢定期呢

在我工作的过程中我也会定期的去跟市场上面比较活跃的律师去了解去见面然后在这个过程中也是有观察觉得还不错我们都可以用来试一试因为我自己个人理解就是

跟不同的人合作你就会看到说不同的律所不同的团队不同的律师他呈现出来的风格有的律师他非常严谨做事情很认真有的律师他反馈速度特别快他可以给你用很快的速度解决你着急的事情有的律师他的商业化思维非常强你大概说一点他大概就能够知道投资人背后的商业考虑是什么他对行业也非常了解做过特别多类似行业的事情

有一句话叫做兼听则明大概对市场上面的人有一个很全面的画像你大概知道说你遇到一个什么样的事情你就可以找一个类似的律师所以我自己选律师的话我觉得一个就是多跟市场上面活跃的律师做各种项目的律师多聊多熟悉多了解然后多试我自己觉得就不同律师的特点它都是有很长的

当一个律师你能够把你的长板发挥到最长的时候你永远都是有竞争力的所以我从来不建议说有的律师他的短板是什么比如说他慢比如说他啰嗦我觉得这都不是问题因为我只用你的长板就可以了所以在一个很广泛的范围内比如说我的投资同事说这个项目我 20 天我要做完一个交割

那这个时候我想要的就是一个能够全力扑在我们这个项目上面的律师他是谁那我就会在我的脑子里面去调还有比如说我的投资同事跟我说听说那个对方公司找了一个特别 aggressive 的女律师怎么办呢这个我们能不能够谈得下来呀然后这个时候我就会去想这个怎么去解决这个 aggressive 的这个情况那我要找一个跟他势均力敌的还是能够以柔克刚的这种时候都会去全盘去考虑另外就是

有个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的就是这律师一定一定要能够相对来说他的专业水平一定一定要过硬这个是真的因为律师技能是你的看家本领就是刚刚说的那都是性格特点和你的这个综合素质软实力但是作为这个最基础的那还是要这个

技能过硬扎实另外就是这个收费也确实是这个一个考虑吧我觉得所有基金都有这个问题 budget 的这个点你收费也要相对合理一点如果这些收费合理专业知识过硬然后再结合你的软特点然后我就会配置说不同的项目找不同的律师大概这样子有道理大家都会觉得比如说做家喻律师转到做

基金法务感觉很容易反正都是做交易但你们的角色你觉得就是最大的差异在于什么就外国律师明白其实这个问题就是真的我们也经常去讨论因为这个问题会变成说我会经常问自己这个基金要法务的存在它的意义是什么就是如果说

律师可以解决我为什么还要一个法务所以这个问题我确实也经常在思考我自己感觉就是跟大家分享一个最大的不一样就是作为外部律师他可能类似于一个建议者的角色但是呢作为基金法务他可能是一个问题解决者的角色就是你会更有 ownership 你是一个坐在

里面的人所以呢你拿到律师的建议之后你是要承担风险再去把这个事情给做成去解决问题的我觉得这里面有个很大的转变就是一个外部建议者和内部问题解决者的问题以及呢压力承受程度是不一样的因为你坐在这里面你相当于是

业务能够找到的法律这一个大圈圈大链条的最后一环你要呈现的是一个最终极的一个状态你要帮他去解决这个问题这是我觉得一个很大的区别第二个就是我自己的感觉当然很多律师其实他的

商业化思维其实也非常的强也非常好但是呢法务它因为跟自家这个公司的情况包括其实很多不仅是基金吧我觉得很多那种常规的做业务的公司会跟自己业务贴得更近他会知道自己的公司更需要什么所以他跟这个企业相结合的商业思维就 commercial sense 会更强一些我觉得会更落地一些吧我自己的感觉

其实我觉得有一个很大的挑战就是基金永远在看最前沿的东西可能比如说现在大家都说巨生智能但如果一个好的基金我相信他们已经不再继续就是巨生智能不是他们看的最前沿的东西肯定要再往外走两步

这个对于法务来说应该挑战就非常大吧就你们要怎么样主动的去跟上他们在看的一些东西吗还是说就是每天有这么多项目在走你们自然而然就会关注到最前沿我觉得这个其实跟性格是一个很有关系的点就是他不是说因为你是基金法务就要关注最前沿的东西因为实话实说我即使不关注最前沿的东西我也能把握

工作做下去但是做到什么程度你对自己要求是什么我觉得这个很因人而异自己的理解就是如果你对这个行业其实你对这个行业是有热情的那你就会自然而然想去关注新的东西比如说可以去跟投资同事聊可以去听一些

相对来说不那么保密能够开放给同事听的会主动去参与以及可以去看现在资讯很发达嘛对吧就是每天那个公众号推送或者说你刷其他的软件你都能够看到很多相关的知识信息其实这个 sense 就在这个

嗯

但是我相信但凡想要把这个工作做得更好的小伙伴们肯定是以及想要去拥抱变化让自己往前走一步的话我相信你对行业的了解然后一直保持着这种最新的动态和信息的更新对自己做好这份工作也好以及对自己未来成长也好我觉得都是个很好的事情嗯

但是现在有点信息过于爆炸比如说我经常比如说公众号是另一个然后呢也会有一些律师发给我说哎呀这个跟你没有关然后这个是我们的信息然后后面有后续我们可以再讨论就是每一个我看了都觉得哎呀这个写的真好我要好好学习你知道我经常干个什么事吗我经常会把一个公众号哎这个还不错但是我现在没有时间把它转给我自己的对话框然后我发现我自己的对话框

越转越多存进的越来越多其实有时候也会焦虑你知道吗就是觉得还有这么多不知道呢确实是对我现在发现很多人都在用微信有个 IMA 的知识库你就可以转给他然后再问他但是好像问他你还是不知道他们原来说的是什么话因为法律真的是一两个词都很重要嘛

所以 MV 我也在用所以你会都看吗还是有时间就看一下肯定看不了对我觉得不可能所有东西都看我觉得这个确实就是一个很难平衡的问题你就会永远觉得说知识好多时间不够

所以有时候就是你会看根据你当下要解决的那个问题的信息比如说你说巨神智能我们也就我前东家了也投巨神智能相关的这个公司那那会儿我可能就会把这一块可能稍微找一小写文章来看一下可能下一个去做一个那种软硬件 AI 结合的东西我可能就会他们又做初海我可能就会把这个最新的一些初海的东西用来看一下

我觉得可能有的学习呢他是以解决问题为导向的跟着这个问题走有的呢就是当你自己有自己一块时间的时候你可以自己为主导然后去研究但是其实有时候也挺懒的说实话对不过有时候也看他们写的是什么有些时候会发现可能十个律所写的完全是一样的东西但可能有一个律所他找了一个切角你发现这个好像倒也没考虑过对挺有意思

你有那个加很多什么共享知识库吗有然后我其实很早就开始用它所以我有很多的存档我甚至我最近在考虑如果有时间我可以把那个就是变成一个大家都能往里面存的那种什么 AI 什么法律知识库就共享平台开放的一个知识库你知道我有一次就是有一天下午我自己有时间周末

我就把我加入的一个知识库我就想把它全部理一遍看是什么东西其实我个人发现里面的质量也参差不齐对有的东西你看那个 title 这个名字还挺好的好像那种但是点进去好像就两页纸就结束了其实也没有展开是就感觉其实在一个信息过

或者说支持过于容易获取的时候其实你再做一层的过滤筛选加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花很多时间我觉得那些红圈所的公众号基本上质量还是有的至少不会说错话大概率然后但还有一些出海的也是就随便一些但是肯定是要看原文看它那个法规是怎么说的我觉得这个确实很

法律人的严谨会体现在这里就我看你说的话没有办法让我相信我要看一下你的影从哪里来的然后看一下你的注视是个什么样的情况我才会就更加一分信任对关键是有些话说了以后你看了以后觉得他这个到底什么个意思可能有四种解释然后你就得去看那个法

对对对是的但是红悬索确实有几家我也经常看特别是有几家他们会比较新以及呢你在不同的这个红悬索的那个文章里面你可以做一个交叉验证我觉得这个还不错但是呢像一些出海的一些文章也遇到一个问题人家反案 600 多页是不看总结根本没有办法看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技术能够帮助法律人解决一部分的工作痛点我自己比较乐观我觉得律师最终是难以被 AI 给取代的因为我觉得法律思维跟解决问题的能力始终是到目前的技术来说我觉得

还是在人身上吧对我觉得就是跟法务没有办法被律师取代一样就是你这个现实或者商业和法律的衔接是要有一个人来做这个的我那天参加一个活动有一个法务总监吧他是一家大厂的法务总监从业可能 20 多年了

他跟过好几个行业大佬共事然后做法律服务他说了一句话当时我们全场都笑了他说法务是不会被 AI 取代的因为法务始终要提供情绪价值是 是

还有一个问题是就是因为你也做了很多年我觉得你会觉得在基金法务里面最难的一点或者你很难去完成或者说说的大一点是有点高光时刻那种感觉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事情

其实我觉得就是在常规的工作当中如果不是特别大的机遇很难有非常强烈的高光感因为各种各样的日常的事情其实很难制造这种感觉吧但是呢就有很有趣的一点就是在日常中在你的 daily routine 里面你完成了一些

可能本来觉得说你在这个时间表完不成或者说本来你以为谈不下的条款最后你谈下来了我觉得这些都会有非常强的成就感和小高光吧大概这样子就是可以举个例子比如说我在十几页的那个回购条款社

那个十几页的回购条款我大概看了两遍吧然后把那个逻辑梳理清楚把十几页的条款变成大概一个豆腐块一样的邮件内容写给我投资团队同事写出来的那一刻我确实非常有成就感就类似这

我觉得确实挺好的以及有时候我写出来一封因为法务跟律师写东西可能有点不太一样就律师写东西律师写东西可能还是会法言法语一点点吧毕竟专业在那里但法务写东西我对面其实是一个投资团队的同事他做业务的不会有特别多的时间来

看长篇大论的东西所以很需要我把法律语言转成口语所以其实每一次我写出来一封我自己满意的邮件我也觉得有点小高光就是深入简出一点然后提炼重点一点然后按重点去排序然后有那种总结他可能看到前面他就知道什么个意思这种我觉得也是小高光还有就是比如说

当年我们用特别快的时间比如说 20 天吧从开始一个项目到交割完就是 20 个工作日因为当时 TS 里面就只签了 20 个工作日的排他然后把这个项目做完了时间表排得非常紧包括哪天开始滴滴哪天开始写文件第一稿的谈判什么时候第二稿的谈判什么时候文件定稿什么时候交割什么时候时间表排得非常紧然后我们也如期完成了嗯

关键是那个项目在投完之后不到两年的时间卖给了阿里阿里收了然后我们还赚了一些钱对对对这个就回顾起来还挺有意思的还有比如说一些很难谈的条款比如说买老股的时候你的权利嘛就比如说你公司会说你就是比如说天使卖的你就是按天使的权利但我们会觉得说我价格高呀对吧我想要争取更好的权利其实这个也挺难谈的但是如果能谈下来也挺开心的就这种东西

包括你跟同事一起并肩作战一起在电话会上去互相打配合去聊去为基金争取利益我觉得这些也都挺开心的挺有成就感的我觉得在这种小事小事小事里面就累成了一些职业的成就感我觉得你们应该时间短是常态吧因为时间短所以才会有这么多过桥贷款嘛过桥贷款

货销贷款这两年少挺多了早年我想想啊 18 年 19 年那会儿挺多的最疯狂的时候就是要搭 VAE 架构看办公司没设立直接让创始人在海外找一个账户我们可能就是把这个钱给到创始人的账户让他先用着回头投资款到位了再把这个钱给还回来然后重新再投资

当然这个过程中的一些交易细节我就略过不表了就是最疯狂的那个时候过小贷款就直接就这么操作了多的时候可能投资款的一半都可以按过小贷款的形式连出去但是现在这些年

尤其是最近三年吧过小贷款给的少很多基本上不是特殊情况就不太给过小贷款这可能也是个市场变化比较谨慎对很谨慎很谨慎不太会有这种刚刚说的这种类似的操作了就是也不太有而且这两年整个 VI 架构大了也都不多了对现在好像所有人也不是所有人吧很多人都在说这种红筹 VIE 是不是不需要了

但是也不是完全不需要像现在比如说我觉得任何商业结构它都是会满足你的这个商业需求的你的公司结构是跟着商业需求走我们最近我还在前四任主的时候有一个项目就是直接开放公司下面百分之百空了一个香港公司同时百分之百空了一个美国公司就搭这个结构目前

对吧这以前其实也不太常见这种类似的嗯惯常的就是开麦下面香港香港无非无非再搭一个内资公司说 VIE 对哪怕 VIE 不做了就是比如说在海外的 VIE 就是各种各样的变形嘛对都永远不会丢的因为这个是一个就非常熟悉的一套法律架构对是的其实我觉得这个也回到我前面说的那个点律师他的工作呃

是跟着这个商业环境的变化走的为了满足商业需求我们可以创新化的去设计很多东西就是要保持让自己在一个就是成长的心态里面创新的心态里面这样你就可以去适应这个变化我觉得这个其实蛮重要的

包括结构也是啊结构也是会变化的对你刚才一直其实在说的有一些东西和一般的公司法务有点相似就是说你要给公司同事用比较简单的语言去说一些法律的事情对但是其实你们后会比别的一般公司好一点因为很多投资同事他们对这种条款他也是比较清晰的对这个确实是

据我知道的有的基金他是没有法务的他的那个投资团队自己亲自上去谈条款的他对这个什么完全集轮加薪平均是啥特别清楚我们确实是有这样子的同事这些同事可能在 VC 行业也蛮有经验蛮资深的了但是呢就是也看不同的人他不同的背景

有的团队的同事他可能是从一些功课背景切过来的行业里面切过来的他可能对这些条款就不是很熟悉然后需要内部的法务给一些支持或者给一些讲解还有的呢就是一些这两年少见了以前有的小伙伴们可能毕业没太久就进到 VC 这个行业里面来了可能一来的时候这个团队整体的配置比较完善就已经有法务了他也不太需要自己学习

我自己理解可能一半以上还是需要法务来跟他们讲讲这个条款是怎么回事的对以前反正 SPA 也比较简单就是一个条款就几种写法他们大概知道我看过简版的 SPA 就是可能一个条款就那么两句话就写完了就不像刚刚说的那个回购权十几页对吧可能一个 SPA 简单的可能几页纸可能那个 TS 可能也一页就是简化版是有的

现在就越来越完整了吧现在就说也是一个专业化分工嘛现在很多投科技的必须都是 PhD 他也是专业化了我们法律的也专业化了

我个人理解文件这个东西它还是要服务需求换句话说其实律师也好法务也好它其实就是个支持者的角色一个协同者的角色就是帮助别人去达到他的想实现的想法目的的这么一个角色那他如果要快要简单那我们也可以给短的模板能保证那些东西都在里头就行了如果说你是一个都是专业机构在里面大家也都 OK 有互相认可那我们就用惯常的模板

对这个其实也很灵活我感觉灵活很重要对而且以前大家都会说什么有些基因是投人的有些基因是投公司的好像虽然说现在大家专业化了然后又 AI 这一波了好像这些风潮并没有消失

就很多公司还是在投人对是啊反正在我自己的职业的过程中我会看到我们投资团队写的那个项目介绍里面总有一块很重要就是团队背景创始人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对吧但是

这个又回过来说我觉得会不会是早期 VC 跟那种中后期的 PE 的区别我不知道当然我觉得不管是任何阶段人都很重要对吧毕竟企业的 key driver 在这即使你的整体的公司的文化公司的制度已经很完善了但是公司始终有一个很核心的灵魂人物作为一个掌舵者我觉得对于一个企业的发展和生死命脉是非常非常重要的这里我又想补充一下就好了

屁

PE 它其实头的阶段中后期这个公司已经基本成型了它有着比较完整的报表能够看到具体的数据它到底收入是个什么样的情况毛利净利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你的主营产品和你的周期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也许已经比较清楚了那这个 PE 基金它可能就是奔着这个胜率去的对吧但是从早期 VC 来说这个时候其实可能公司就一个 PPT 对 PPT 也有的

好一点的可能有个 demo 然后就几个人你其实你说你要投产品吧其实你没产品你赌的就是这个人而且 VC 的逻辑嘛对吧二八定律可能小部分的项目能够给你赚一个大的回报所以如果看中了这个人这个人确实很好那就是也是能够把整个基金赚回来的比如说拼多多不就帮有一些基金可以赚回一支基金吗然后那个霸王查吉也同样可以起到这个效果

我觉得可能不同基金它的投资策略投资逻辑不一样很多时候还是看创始人能不能把这个公司做起来就像现在说什么 AI 公司 50%AI95%还是一个公司就是传统的一些这个策略还是很重要的

对我一直都觉得人是企业或者组织里面最重要的因为这个企业或者组织的文化其实是由人构建的比如说你核心创始人你是一个非常 aggressive 的人那你带出来的团队可能就非常狼心如果说你这个核心创始人他相对来说是一个 balance 一点的人你可能嗯

你们公司的文化就不会那么卷,它从上而下它会有一套这种自己的机制,以及你的员工其实比如说你的小团队大家是那种和谐的环境,然后你其实是会影响到其他的团队和以及跟你合作的人的,总而言之其实人才是决定了整个组织的调性的,我觉得人很重要自始而终。

对然后我们还有一话题就是其实现在大家都说投资行业不是特别好嘛所以你会有一些这种因为老是起起伏伏起起伏伏在这个工作中你会有一些沮丧的瞬间或者怎么样

其实我觉得也不会因为行业它肯定是会变化但是我觉得这个问题老实说我觉得可能对投资人来说影响会大一点因为有没有好项目以及有没有能够出手的机会对于他们的职业周期来说特别重要但是对于法务来说呢我觉得好的时候你就可能项目量会大一些那你一些项目的时间表可能就会紧那就决定着你的很多工作你没有办

做的那么那么如你所愿的那么细致全面可能为了速度去牺牲掉一些其他的东西对吧以及呢你如果说行业特别好的时候你还会有被动的要去

为了快而做一些别的事情但是行业或者说你市场上的企业稍微少一点项目少一点那这个时候也是你修炼内功的好时候呀你可以把一些项目做的更细一些更深一些把一些问题研究的更细致一点

就是内化成自己的东西以及你可以做一些梳理你可以做一些基金内部的一些风险管理这样你终于有时间可以沉下心来去谈一谈这些事情我觉得也是挺好的那我们说到像这种交易文件大家都会说这公司的情况千千万万但是交易文件都有点类似所以交易多了以后会不会有慢慢有点麻木什么的好

做进调的时候呢可能每个公司不一样你还会有一些不一样的那个滴滴清单你会根据公司调整那确实交易文件有这个情况我觉得交易文件就是他会很好的看到投资人重视什么会写在里面以及创作的风格是什么也等等看得出来我觉得行业对于交易文件来说影响不是特别特别大但是不同类型的创始人对交易文件的反馈就非常有特点

比如说几年前那些互联网出来的创始人他们不看对他的条款没有那么在意但是前几年一些科研创业者高校老师的创业的项目尤其是医疗项目他们的条款就秉承着一种科学研究的精神逐字逐句都非常非常的重要

有的确实是一些模板化的东西然后他们就可能会觉得这个不行那个不行可能有一些解说工作也是一个好事吧对对就跟人的影响会大一点这个问题的话

像你们这种大基金会不会有一些内部文件说比如说回购权有这几个选项我们最多让到哪一条特别情况下谁批的话可以让到哪一条我觉得会的就是如果说听众有那个从业者的话我觉得大家应该都能够有共鸣就是跟上市挂钩的那个条款其实是基本上是要有的嗯

就比如说哪年哪月没有完成上市我就有权要求公司或者创始人或者是公司级创始人来回购就是有退出的权利对对对就是一个跟硬时间挂钩的这个条款其实我觉得很常见吧还有就是一些跟人品相关的因为创始人的一些故意欺诈的一些行故意斜杠哈

不是故意欺诈是故意斜杠欺诈就因为故意欺诈这种事情发生的一些有损公司或股东利益的行为可能要回购我觉得这两大类都比较常见的如果说这两大类有任何一个谈不下来可能对于基金来说就可能要跟老板单独去聊对确实这个家园建设一个比较格式化的一个东西现在至少可以做成格式化

其实我觉得这个问题怎么说呢因为我自己进了很多项目在谈的时候我可以分享一下我的感受虽然你没有问但是我想说就是在谈的时候可能所有人的印象里面都是投资人很强势投资人要很多看上去不平等的条款来保护自己但是其实真实情况是

当钱已到位钱给出去之后投资人的地位非常弱势他是因为后期的弱势他才需要前面文件所谓强势的保护以及这种所谓强势的保护他可能都起不到特别强的保护作用因为投资完了之后投资人尤其是财务投资人你说产业也好战略也好或者说并购的那种也好他们另当别论财务投资人就是一个很被动的一个角色如果公司没有开董事会或者没有开股东会我可能

很多信息也许或者说我不去追不去问也许都不知道或者公司要做什么事情如果没有一些条款的保护是挑出股权其实你的话语权是非常弱的你是很难介入到公司的管理和发展但是确实我们当年这公司什么东西都没有的时候就用一个特别高的估值投进去其实我是看了一个远期回报的我是买了你未来几年的成长性的但是如果你

你走偏了我没有任何办法来揪偏的话那是不是其实这个投资本身就是个错误就是一个失败呢对吧所以他其实有一种说前期的强势是为了保护后期的弱势这么一个平衡的机制在里面的而且确实看到很多就创业公司他们会在后面慢慢把这些权利给抹掉比如说新投资人进来了他们就是这么要求的你能不能老股东放弃一些权利

对会的会很常见对会很常见以及呢比如说打个特别简单的例子就是比如保护金事项董事会那些嘛以前的写法是哎呀这个你要做这个事情必须要 A 轮的投资人同意 B 轮的投资人同意 C 轮的投资人同意好到了 D 轮的时候他就可能把这个文件改成这个董事会要做一个什么样的事情只要 ABCD 四轮投资人加起来超过所持股权的 5%

任何一家都没有个单独的同意权了他的理由是公司的理由可以是说哎呀因为这个我们为了决策效率啊我们这个公司的规模越来越大了就大家要把这个管理权更多的回到创始团队的手里啊公司越来越成熟了我们的这个效率要提高起来确实会有这种啊其实这个从某种程度上我也能理解因为我前面就是前一份工作我的屁股是坐在投资人的这个角色上嘛我就会觉得哎这个难谈

但是如果说我这个是一个公司法务的身份我也会给创始人提这样的意见这个确实在某些场景下它也是一种刚需这个最后是不是完全是一个商业决策对于投资基金来说因为我觉得这个是一个很焦灼的时刻对对是的我觉得这是个很商业的问题如果说我是投资人我可能会考虑几个点啊一个是这个公司它是不是已经相对成熟嗯

可以依托于他自己内部的一些制度就可以形成一个比较有效的决议以及这个创始团队是不是一直都是一个稳扎稳打或者是值得信任的一个形式风格对吧这是第一个第二个就是跟你绑在一起的其他轮次投资人是不是都是相对专业的机构投资人或者说利益是不是趋于一致的我们可以互相 back up 一下依靠一下

这个是挺难的我觉得基本上可能有些人会带自己的小兄弟进来但是很多都不一样而且有一个情况就是早期投资和后期投资它因为股比的不同和这个投资成本的不同

他在很多事情上他就是会有分歧的打个比方说我前阵子三月份处理的一个项目就是一家发展到地加轮的公司他要做拆分拆分这件事情就是后期投资人就不同意他不同意其实是想借着拆分这件事情需要他同意去谈一点对他更有利的条款但早期投资人来说其实也没关系你拆了不挺好的吗对他也没有什么影响他很快就举手同意了是所以我觉得投资人多了以后每一轮做一点动作都好

确实如果是从公司的角度所以你前面问我那个问题我提到说其实那个 down run 那个条款回溯一下对于那个基金法务来说没有那么挑战对于公司律师来说或者公司法务来说挑战更大就是因为投资人多了你去想你做一个事情打个比方 15 个股东嗯

你做一个事情你要跟 15 个人去沟通而且你要同时收到 15 份反馈你这 15 份反馈你可能分成好几类你要逐个去解决是不是其实对于他的这个就是协调能力和全局的把握能力其实要求挺高的很锻炼人其实这个工作对而且有时候真的就是硬杆上就是你不能说所有人都要完全同意完全满意那种是的没有办法让所有人都满意我觉得

总是有所取舍的是这个确实我之前有过那种角色感觉很难但是如果说你是这个角色然后同时你又把一件事情做好了是不是这就属于你的高光时刻了

可以这么说吧但是律师其实你把这个案子结了是最重要对吧而且律师这个角度很多东西看不到就是客户问了然后你说这个比较好那个比较不好他们去协调协调协调了过了一个礼拜以后莫名其妙大家同意了一个方案

然后呢告诉他有什么风险他说 OK 然后就做了所以律师其实是我觉得角色是比较简单的哦懂你的点了就律师很难看到投资人背后的商业考虑对吧对对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沟通下来的明白其实我很能盖得到这个点去年下半年开始吧我在做项目跟律师合作的时候我会有意的去加强这个方面嗯

比如说我会把我知道的一些信息我们为什么让这个地方或者说我们为什么不让这个地方我们对哪个条款更严的考虑是什么我都会跟我合作的律师去讲我觉得这样对他来说也是挺好的不仅对他能理解我们这个项目的推进有帮助对他自己的商业思维我觉得也是有帮助的嗯

这个确实我是自己有感受到你刚说的这个点但是你把各种细节都告诉他对你们推进也会用处很大吗我觉得是更长期的一个好处吧对这个因为是比如说是长期合作伙伴嘛那他知道投资人背后的一些考虑之后他给建议的时候是不是就会相对是一段磨合嘛对吧他给建议的时候也会更适合你们这个基金的风格可能就是熟悉了之后会更高效吧

对然后现在就是还是说到这个局势可能投资啊包括美元投资中国也很难然后各种监管然后大家都会想哎呀投融资反物是不是没有那么大的前景因为投资更少了就是从职业规划角度你会怎么看这些问题我自己觉得就是首先要看你的兴趣就其实因为我最开始不是从律师转过来的吗我那会做的是争议解决

我实话实说我现在回过头去看我觉得我挺适合做争议解决的我现在觉得说其实要是我当时没转一直做诉讼我觉得也是个很好的选择其实我觉得如果对交易感兴趣不管中美环境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交易本身投资本身它这个业态存在它就有律师的需求它

即使收缩他也只是说不如黄金十年那么那么欣欣向荣那么蓬勃发展但他目前他也许只是回归他的君职但是你从他的高点往下看你看着可能是下落但是其实也有可能高点是不正常的现在才是正常的所以佟融资的法务也好佟融资律师也好我觉得他是一直有生存空间的一件事情只要你把它做好

但是呢你要说现在比较热的比如说数据也挺好的呀数据合规然后知识产权然后诉讼对吧以及其他的出海出海合规这些我觉得都是一些很好的职业发展的方向

我觉得就是如果哥我给建议的话我觉得还是多尝试我这个可能有点激进但是抛开法律人的严谨我觉得 30 岁以下你可以多尝试总是没错的感觉这个同子法无相应也越来越难以前就是了解好三套文件就可以了

现在还有什么 reversive fields 然后各种出口管制什么都要知道数据对吧这些你大概看一下你都能得要有几个问题来问公司对吧所以还挺难做的但是我们可以偷懒呀我们新项目可以找外部律师我们可以找专家对不对

对对可以找小伙伴呀我们对这个就是互相帮忙嘛但是你基础的一些认知你肯定得要对对对否则你都不知道问题在哪里对其实有一个特别讨论的方式就是可以去看红圈所的文章呀刚才咱们前面提过其实这个可以让人快速建立认知是的再辅助一下对吧 AI 的软件嗯

我记得就是洪轩所写文章这个事情就是从我们刚毕业那个时候起来那时候我记得像比如说汉坤什么的真的刚刚人家发了几个小时就写出来了是很快有的团队有的律师真的是周五晚上发然后周六凌晨或周六早上就可以看到分析对对对这个就是真的是

唯一让人觉得法律有个共同体有很多可以摆好的资源但是其实看到这种的时候我又会在想哇天哪法律人很辛苦的对因为你要一直学习就是活到老学到老对以及你面对客户可能客户比你着急多了所以你得快持消息又得满足不可避免的就会牺牲一些私人的时间就是可能对之前经常有人说问一个律师怎么去平衡工作与生活人家的回答是没有平衡只有相容哈哈

确实确实但是法务像你基金法务的 balance 应该还可以吧因为我自己之前在的那个基金它整体因为是个早期基金早期基金它的有个问题就是它的投资速度大于它的退出速度所以呢它的存量只会越来越多

投的话一直保持个投资的节奏但是早期你要退你的生命周期很长嘛所以就是你的存量会越来越多这样就导致了我们的法务每个人手里的在管项目还挺多的这样啊其实工作类型和内容都会多且杂一点嗯

就看吧有时候你在管的那些项目如果都出来事的话其实还是有一些时间是需要去多加一点班的看情况其实投资的时候比如说新投的项目你们 9 点 10 点看一下改过的文件是不是非常常见对有时候电话会就只能约到那个点是不是我记得当年我有一次就是晚上 10 点开始打电话会达到凌晨 1 点这种遇到过

然后呢从下午六点开始开电话会开到晚上十二点开六个小时没停也出现过是的因为我在想那些投融资的律师都是可能两个小时反一稿反一稿那你们肯定没有办法豁免

但是它两个人反应高我们也不是说就立马就跟上看对我们要加班的原因不是说单个项目的节奏特别特别快造成的而是我们的项目比较多造成的因为微信其实现在已经变成了大家的一个工作软件之一了比如

比如说白天在微信上回一些消息或者说邮件整理一下处理一下排个序再打几个小的电话会你可能就过去了那你大部头的文件可能需要安静下来看的时候可能就确实到晚上了晚上因为这时候就不太有人会来打扰你就可能晚上就看大部头的文件

还是挺累的对我觉得看每个基金像比如说我前面说那个并购基金他们是肯定很累他们只管十多个项目他们每个项目管得很深但是呢如果这个项目头上就上轨道了所有的制度都做完了之后就可以相对来说闲一段时间了就会还好我觉得这个就是早期基金就会有这个问题因为你盘得太大了那你们项目一期基金的一个法务你最大的压力来自于什么

我想说其实我虽然是个艺人但是我觉得对我觉得最大的压力来自于处在不同生态位的各类人之间要达成一个和谐的沟通对我来说可能是一件最有挑战的事情因为

大家也许能非常理解法务在很多人看来跟业务或者跟投资团队它并不是天然同一战线的可能从投资团队的角度来说他们是希望顺畅的能够把这个项目给推行下去交割把这个项目投出去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法务有很多工作要做有很多条款要谈会觉得说这个要怎么样那个要怎么样这个对基金更好那个对基金更好在这个过程中不可避免的

大家虽然是同一个基金但是不可避免的会有一点点对抗以及跟公司的团队去沟通包括公司律师去谈条款的时候其实就是一个对抗性很强的一个工作这个地方我如果要的更多他就要让或者他如果要的更多我就得让这种对抗性非常强而且我自己其实是更喜欢相对来说和谐的一种沟通方式不要吵架我们好好聊

对吧说清楚那就互相在商业上达到一个平衡但是呢他又不是每一次都这样他可能会有一些剑拔弄张的时刻他又会有一些非常攻击性的时刻或者 aggressive 的时刻其实这种时刻对于我个人来说啊就是压力会比较大如果最后能够大家好好地谈然后握手言和会觉得非常开心就回到你前面说的可能是我的小高光那一天的

对我觉得这个也是一个一个投资基金内部的一个平衡吧就是你需要有可能比较保守一点的法国部门或者比较激进的业务部门然后达成一个协商然后就会比较好对是的你要往前进一点我要拉一拉你我觉得就是一个很好的否则容易出轨是的我觉得你说的特别对是这样子的

好呀好呀那我们今天感觉聊了很多东西然后也感谢小罗来到我们的节目然后呢而且确实你对这个法务的理解非常非常深有很多问题我以前以为我对这种基金法务毕竟认识这么多人嘛然后觉得会有一些了解但其实发现

你每一个回答都会给我心内一些角度所以特别感谢你真的吗我觉得这可能就是也是我自己的一个想法嗯就说出来可能跟大家一起讨论参考我也特别担心我的想法把大家带偏所以一定就是开放的心态大家听一听就好了有用就行没用就当瞎老科就行了大家也可以就是评论区比如说你有不同观点可以跟我们一起交流嗯

然后我想你也是非常愿意和大家一起交流对对对我也是那个小宇宙忠实的听众对在如果看到了我会跑出来回复的好的好的谢谢谢谢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谢谢文马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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