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今天我们来聊一聊美国之音的话题前天也就是 2 月 10 号美国国家效率部的部长美国国家体制改革委员会的主任享受副国际待遇的马斯克在推特发了一个帖子他说是时候该关闭美国之音和自由欧洲了
他还说了三点理由第一呢他说欧洲现在已经自由了第二他说这些媒体写的报道根本就没人看第三呢他说这都是一些左派激进人士控制的机构自说自话每年浪费美国纳税人的 10 亿美金在这里我给大家补充一个背景啊
马斯克所说的美国之音和自由欧洲呢在美国都属于美国的国际媒体署这个国际媒体组是一个挺大的机构啊它下面下辖啊很多家媒体啊大名鼎鼎的美国之音这一般人都知道紧接着还有自由亚洲自由欧洲还有一个针对古巴的一个广播的机构还有一个针对中东的广播机构那么这些机构加起来呢一年的经费差不多是 10 亿美金其中美国之音呢是 2.6 亿美金啊
马斯克就说了这些机构通通浪费美国纳税人的钱大家都知道最近马斯克这个效率不特别不得了上去之后就要砍掉美国的这个国际开发署啊
美国国际开发署一年的经费大概是 500 亿美金雇员有一万多人马斯克宣布了这一万多雇员直接裁掉裁掉之后裁掉多少保留 200 多个人然后让这些人现在都放假他不是利用 AI 来给国际开发署来查账吗一查账不是查出很多丑闻这个话题咱们回头再详聊总而言之马斯克现在想要对国际媒体署动刀子
也就是说想要真的把美国之音包括自由欧洲自由亚洲这些美国政府出资办的媒体通通砍掉那这个消息一出来之后立刻就引起了国际媒体的关注我就特地去美国之音的网站去看了一下美国之音的网站你一打开上面有一句话他说在这里聆听真实的声音那我就想看了马斯克要取消美国之音美国之音自己的网站会不会报道呢我一看还真就没有报道
那你说这个事情就有点蹊跷了我觉得美国之音这一点呢做的从某种角度来讲还不如中央电视台我在这里给大家讲一个过去的往事 2009 年中央电视台在北京那个大裤衩旁边那个配楼不就着火了吗 2 月 9 号的时候当天是个大事啊你想想央视的总部大楼在北京最繁华的东三环的边上着火了大家都看中央电视台那天会不会给报道
我那天晚上就在中央电视台的新闻直播间晚上 9 点钟晚间新闻的时候中央电视台
就终于开始报道了报道之前中央电视台的副台长卢明分管新闻的还有我们新闻中心的主任梁晓涛全都跑到了演播室准备上一条上一条我们央视自己要着火的新闻上一条简讯简讯只有一句话本台最新消息中央电视台总部大楼今天发生了火灾然后上一个图线
这图片不能上视频图片当时在开播之前罗明、梁晓涛都在那看他说一定要注意就是这个图片的角度不能让人感觉这个火是主楼着的火而是一看让人觉得是配楼着的火他挑挑挑我就在旁边
我就看这个场景我们当时那员工都传遍了说大家注意到了吗央视我们自己大顾察那边着火了大家奔走相告所以你看到了吗央视虽然是个喉舌机构啊但是人家自己着火了人家还是爆了对吧那虽然爆的不太详细吧就爆了一句话但是还是爆了本台最新消息本台的央视总部大楼着了火啊
但是你回过头来看美国之音这美国之音马斯克要准备把他开刀要准备给他搞掉这对美国之音来说是灭顶之灾啊多大的事啊他竟然不报道他装作好像没有什么什么都没有发生所以我觉得这个美国之音呢你看到了吗他说聆听真相的声音啊好像是也是跟他的这个座右铭啊不太相符所以我们今天就来讲一讲啊这个关于马斯克
美国之音呢这个到底应不应该取消的问题大家都知道我前一段时间我在网上我就说了我说这个美国之音早就不应该存在了当时很多人攻击我说你看这个大外宣但是你现在看人家马斯克现在作为新一届的美国政府的效率部部长体制改革委员会的主任人家也认为美国之音应该关门
当然我就不知道了马斯克他认为美国之音应该关门是不是看了我前一段时间的推特但是不管怎么样我今天专门做一期节目来论述一下美国之音现在确实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推动一下美国的国家体制改革的进程让他们尽早的把美国之音这样的一种美国的大外宣机构赶紧关掉我个人觉得对整个世界的舆论它是一个健康发展的推动措施吧
我们就开始来讲一讲为什么美国之音呢应该被关门啊这讲起美国之音呢说句心里话我们这代人超过 50 岁以上的中国人呢
对美国之音印象第一都非常深刻第二呢一般来说还都挺有感情的为什么呢因为我们小的时候获取信息的途径太少了那个时候的除了看报纸以外呢其实就是听广播报纸中间有个比较重要的叫参考消息处级以上的干部可以看参考消息一般人没机会看嘛你要看国际上的新闻那你只能看参考消息
那广播收音机那个时候是普通的人获取信息最重要的渠道这广播里头就有门道了共产党他们国内不天天搞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宣传吗但是当时的广播是短波收音机这短波收音机就可以传得很远就可以收听敌台
当时的敌台主要有两个第一个敌台就是来自于台湾的台湾那个时候中华民国自由中国什么之类的广播每天就宣传说你共军的兄弟们你可以欢迎到台湾来投诚然后如果你要是开着飞机过来给你发多少两黄金然后这边还有美女说那个声音软软糯糯的让人听起来之后确实都想开飞机到台湾去中国
中共空军官兵弟兄们凡是架机或者策动起义来归者依照下面标准发给奖金轰六行奖黄金 8000 两歼七行奖黄金 7000 两那么另外一个比较重要的敌台呢就是这个美国之音美国之音呢当时在短播里头每天覆盖过很多个波段
然后呢我父亲当时我们家里头是有个收音机那时候想偷听这个敌台都到晚上深更半夜的时候把那个窗户关起来窗帘拉上然后我父亲那时候就把那收音机仔细调来调去调来调去然后呢就调到了美国之音美国之音的声音呢一般来说那女播音员声音也非常好听她跟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那些播音员呢那完全不一样中央人民广播电台那些女播音员
都是那个非常慷强有力想要跟你打架或者想要跟你吵架但是呢那美国之音的播音员呢那声音呢它虽然不像台湾的那个软软糯糯的但是呢它也有女性的那种声音的磁性美所以当时啊我们都非常想听美国之音的那美国之音当时报道的内容呢主要有这么几个方面啊
一个是关于中国国内的政治斗争高层毛泽东啊邓小平啊什么之类的这种斗争啊你要想听的话他会有那在中国的媒体报道里是完全没有的对吧那完全报道体系是不一样的了那么第二个呢就是关于一些中国的一些自然灾害啊社会新闻啊那个时候自然灾害也是在中国不能报道的
所以你在哪发生了自然灾害你完全不知道但你通过美国之音你可以获得一些信息
第三个就是关于国际新闻中国当时国内报道的国际新闻呢主要就是集中在社会主义国家苏联啊古巴啊那时候啊关系比较好的时候都报道这些啊苏联关系搞不好之后就报道越南古巴还有那个阿尔巴尼亚那其他实际上大多数国家感觉就不存在所以也没有什么国际新闻但是美国之音会弥补我们这方面的那个内容缺失啊
还有叫他经常放一些音乐啊包括介绍一些美国社会的这个内容啊听完之后让人为之向往所以那个时候听美国之音这个迪台啊应该说是我们那个年龄阶段几乎每个人都有的一个经历啊那么美国之音呢它在中国社会影响还是非常大的为什么呢因为一些特别重要的消息实际上中国的普罗大众是通过美国之音获得的
你就比如说 1971 年林彪当时不是从中国叛逃吗然后飞机飞到温度尔汉摔下来了这个消息在国内是被严密封锁的本来时大的时候那林彪作为毛泽东的接班人已经写入党纲了那祝毛主席万岁祝林副主义身体健康那天天喊口号的时候都已经顺理成章了但是一夜之间林彪不见了
那几个月的时间林彪从中国消失了但是谁也不知道林彪到底怎么回事但那个时候美国之音就率先报道了说林彪已经从中国叛逃并且在蒙古的温都尔汉摔死了这个消息就在底下大家互相之间在开始窃窃私语的传播那么中国关于林彪叛逃到外蒙古摔死这个新闻大概经历了半年左右的时间才一集一集传达下去
别说普通老百姓了当时被冲军发配到江西的邓小平也是通过美国之音才知道了林彪摔死的温度尔汉据他当时的女儿回忆说邓小平听到林彪摔死之后很长时间沉默不语当然他可能也意识到他新的机会又来了于是又给毛泽东写了一封亲笔信做检查希望还能够重新出来做一点事情于是才有了邓小平的第二次复出这个故事
那你可见美国之音当时对中国社会的影响
其实中国的很多国家领导人都是跟美国之音有不解之缘你比如说 89 年李鹏不是写过一篇关键日记吗记载六四期间的事情在他这个日记里他提到了 14 次美国之音哪天哪天美国之音怎么报道的那你可见李鹏当时每天是收看美国之音的那李鹏是不是收看新闻天播咱不知道但是美国之音他看来收看的是挺勤的还例比如赵紫阳
赵紫阳后来被软禁了嘛软禁的赵紫阳据他女儿回忆啊他实际上收听美国之音就成为他的软禁期间获得外界信息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桥梁这江泽民有一次还专门讲过美国之音这个具体的那个视频我找不到了我前一段时期啊我还专门看过江泽民当时就讲他说美国之音呢当时在中国附近呢他这一个船上搞了一个功率非常大的发射信号
结果呢中国这个干扰机呀就干扰不过了嘛所以就中国就在陕西那边又建了一个更大的这个信号屏蔽的机构就是要跟美国之音互相干扰因为那个时候敌台嘛
第一台你到中国来说你中国就要在那个频段里头发射干扰信号那干扰信号全是那个噪声所以你听的时候然后你听两句清晰了之后紧接着几分钟之后又全都变成了这个噪声了所以听的非常不清晰听起来无比痛苦但是就是在那么痛苦的情况下美国之音成为了穿透中国外界跟中国信息控制墙的一束信息之光
这一点毫不夸张到了 52 年时候看到 51 年这么多人墙壁掉了当中都有一条罪行就是偷听低台那我就跟我爸就说你就不要再听了小孩不要管不要管就不要管但是呢我有时候到他的父母亲房间我还看到他慢慢在那听这个东西有时候我爸爸在听我也错过去听他还看我好像也是高中学生大了他也跟我说
一起听但是一再每次就要跟我讲不许乱讲啊不许跟别人讲啊将来就要杀头道所以我们到农村以后知识青年当中听美国之音说句老实话很普遍很普遍很普遍因为没有消息过来啊只能从美国之音当中听见消息比如说阿波罗三天我们是从美国之音里面知道的
阿波罗三天把我们简直是太震惊了这登月了我们这还面朝环土背朝天的在一组一组的干笼活嘛
那么改革开放之后呢美国之音在中国就陆陆续续被解禁了他还做了一些这些英语培训的节目大家都知道美国之音做了一档节目叫做这个英语 900 句这个英语 900 句呢当时在中国影响非常大和力达主持播讲英语 900 句
他那个主持人叫何丽达这何丽达呢是个北京人啊后来呢跟着自己的父母呢到了美国 1955 年的时候他进入到了美国之音工作啊他呢就主持了英语 900 句这个栏目每天教你 15 句英语一共 60 课
无数中国人那时候街头就拿着收音机来听英语 900 句我自己本人并没有想到做到一个很成功的一个美国之音的一部分第一我觉得那时候的时机很好我相信播报的声音还是不错我对于这个节目非常有兴趣也用了一些脑筋
所以我看这就是成功一个因素主要的我还是觉得那时候大陆真是一般的人都是想学英语可是很可怜没有英语教师这合理的啊后来啊退休之后一直活到了 101 岁应该说是一代中国人啊收音机中间的记忆
这英语 900G 之后呢他们又搞了一个叫中级美国英语啊中级美国英语那个主持人叫白晓琳后来这个白晓琳呢离开了美国之音就到美国政府工作了啊还成为了驻中国武汉的总领事现在好像还是外交官呢好像变成了驻沈阳的总领事啊所以你可以看到呢一代中国人跟美国之音之间都结下了不解之缘啊
当时美国之音解禁之后很多人给美国之音写信美国之音就给他们寄一些挂历还寄一些节目单谁能收到这个大家都觉得特别光荣据中国官方公布在 80 年代的时候美国之音在中国一共有 1700 万听众你想想这个影响力是非常之大的后来我做了媒体人我也大致了解了美国之音的发展历程了
这美国之一呢最早他是 1941 年啊美国政府啊资助开始做起来的当时日军不是占领了菲律宾吗麦克阿瑟啊就在这个菲律宾跟日军进行艰苦卓绝的这种战斗这个时候呢美国政府啊就资助一些民间的机构开始呢去做一些广播因为按照美国的宪法
美国政府实际上是不能办媒体的因为美国政府办媒体你就变成操纵舆论了嘛那么战时美国有这个需要所以一开始就是把一些信息给一些私人机构到了 1941 年的时候他们就自己开始办起了广播到了 1942 年美国向纳粹宣战的时候啊这个机构就越来越庞大美国之音呢就正式的开始向国际社会广播啊
那么在广播的过程中美国之音有一句口头禅他说从现在开始我们每天和你在一起新闻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但是呢我们给您传播的是真实的消息这句话呢后来也就成为了美国之音的一个座右铭啊
那么当时啊大家都知道史蒂威就是中国远征军史蒂威啊那美国人领导的嘛在缅甸战场上跟日军打仗失败了嘛之后整个军队就退到了印度啊这个消息啊当时美国军方是不希望媒体发布的但是美国之音呢收到这个消息之后就认为这是一个真实的声音所以还是要把这个信息给
信息给发布那美国军方他可能担心动摇军心嘛那你亚洲战场你这个美军被日军打败了但是美国之音认为你不能传播真实的声音那你美国之音的存在的意义又何在呢所以美国之音就最后还是把这个消息给公布了
据战后有些日本军人回忆他们一开始听美国之音也不太相信因为是美国政府办的但是后来他们听到了美国之音在报道美军在缅甸战场上被日军打败的消息之后很多日本军人就相信说美国之音你别说人家报道的都是真实的消息所以他们听美国之音也成了日军
获取国际新闻的一个非常重要的途径也就是在这个过程中美国之音的口碑就慢慢慢慢的建立起来它对战争期间敌我双方的民众也包括军方那个渗透力和影响力都非常非常的高
到了 1945 年战争结束的时候美国之音大概已经用 48 种语言在不断的向全世界进行广播但是战争结束之后呢这美国之音的历史使命啊这差不多就要结束了所以他这个机构呢又大幅度的被裁减人员好像裁了七七八八的就大概就剩下了一二十个人紧接着这个时候就发生了一件事情冷战又开始了
就是把西头兽打败了之后这以苏联为首的社会主义国家跟美国为首的资本主义国家就形成了两大阵营而苏联所形成的这个社会主义阵营呢他们对信息的控制呢实际上跟美军之间跟美国这个西方国家之间又形成了一种对垒
所以这个时候似乎又有针对社会主义阵营进行所谓的宣传的需要所以这时候美国又希望能够把美国之音的历史使命给延续下来但这时候就面临一个新的问题你美国之音是美国政府办的那么美国宪法又规定你美国政府不能办媒体那怎么办呢 1948 年在美国的国会就立了一个法就是什么国际信息和教育交流法
这个焦虑法就规定啊说你美国政府你是可以办媒体但是你办这个媒体啊你第一你不能在美国国内播出你只能在海外播出你向海外播出没事说白了就是你搞一个外宣机构可以你不能搞内宣你搞内宣的话就相当于控制媒体控制舆论了吗第二你传播这个内容啊你必须符合真相符合美国的国家利益啊
据说当时这个法案在通过的时候美国的那个国务卿马希尔啊也包括美国当时的那个参谋总长艾森豪卫长后来当了美国总统啊都到国会去作证那马希尔大家都知道著名的马希尔计划的提出者他当时就说他说我们美国给这些国家这么多援助那援助的过程中我们得解释我们为什么要援助啊对吧
你不解释的话钱都花出去那没这个道理艾森豪他们也说跟苏联之间的这种意识形态的斗争也需要美国有一个宣传的工具所以最终就通过了这项法案这个法案当时就规定了美国之音它的传播的使命一共有六条第一条要传播事实第二就是解释美国的动机第三点就是提振士气
第四就是传播真实有说服力的美国的生活方法论还有美国社会的理想第五就是由一些误传和歪曲的信息做斗争第六就是积极的解释美国的外交政策
这是美国之音的六大使命那么正是在这种背景下美国之音在战后就重新走上了繁荣之路规模也越来越大当时美国之音还雇了一艘退役的驱逐舰在欧洲开始发射这些短波信号把这个驱逐舰改名叫信使号在冰战时期,美国将将海上防空战车作为第一次海洋电视传播器
信使号向体目后面的人民播放新闻和音乐并带来希望杜鲁门总统在 1952 年委任了这艘船使它成为了美国在冷战期间一个重要的传播工具当时很多欧洲人确实听美国之音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内容当然也包括亚洲亚洲当时好像他们也搞了一艘船
向中国开始传播这些声音当然了苏联和中国那就开始不停的干扰美国努力要把信息送到铁幕之后苏联也同样努力的阻止这些信息的传播
改革开放之后呢由于中国跟这个美国的关系就解冻了啊很长一段时期之内就不再封闭这个美国之音了而美国之音呢还派记者到中国有了驻站记者在中国进行报道那是中美之间的 80 年代的蜜月期嘛但是事情到了 1989 年风云突变 89 年的时候大家都知道 8964 啊
89647 天中国国内的媒体对这些学生报道确实也是比较充分的但是外媒当时的报道也是成为一警当年我在天安门广场不是待了十几天吗天安门广场纪念碑的二层和三层随时随地你都能可以看到外国记者
那些外国记者一天全天候 24 小时对学生当时在天安门广场的活动进行报道当然这中间也包括美国之音美国之音当时在中国的驻站记者名叫裴新这个裴新在六四的报道过程中间还是做出了非常大的贡献你比如说 6 月 4 号那天镇压 6 月 4 号从天安门广场跑出来的一名学生这个裴新第一时间采访
那个学生就讲道他说他从天安门广场跑出来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路上就看到了几百具尸体然后他说解放军对学生用刺刀捅有一个女生说她说扑到解放军身上解放军用刺刀捅了一个女生第一时间把信息传播到外面去了
而且 6 月 5 号这一天美国之音做的关于北京六四天安门王长镇压的这个报道成为了美国之音报道历史上不朽的一个新闻报道各位听众晚安我是罗大任
现在我们播出华府特快我们今天取消了原定所有播出的节目我们为您带来最新的有关中国军队镇压学生的民主运动的报道以及世界其他各地发生的大事中国军队星期天早上冲进了天安门广场开枪放射挥舞刺刀并且释放催泪瓦斯驱散了示威群众
据估计至少打死了一千多人军队指挥人员声称占领广场是初步胜利要求属下部队战斗到底星期一北京又听到了枪声天安门广场附近的街道也发生了冲突广场上到处都是血迹四周散布着烧毁的公共汽车和坦克车的残骸
这都是星期天一早军队展开血腥镇压手段留下来的残疾一些亲眼看见的人说一个青年人勇敢地冲过去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挡住坦克车在天军一话之际让别人拉了回来中国各地居民到处搜寻香港的报纸希望了解事件的经过
上海、广州、南京、长沙、天津以及其他城市都发动了抗议示威六四镇压之后中国所有的新闻媒体立刻就被管制了就不能再报道了那么美国之音就把他的那个报道时间从每天 8 个小时延长到 11 个小时全天候一直在报道当时发生在北京的镇压事件
应该说那个时候的美国之音呢就成了中国抗争的非常重要的一个信息表达的途径让世界知道了中国发生了什么也让中国国内的人知道了国际媒体怎么关注中国的事态报道成为了一支不可或缺的力量甚至可以说中国民主化运动的进程中间一支不可或缺的力量美国的这个之音的记者裴新呢在六四之后呢他有一段个人传奇的经历啊
那个事情发生之后不久呢他就喊他当时因为录了很多的这个录音带嘛他怕共产党啊当时去把美国之音驻北京的记者单给抄了把他这个录音带给抄了所以他把这录音带就全部寄给了他自己的朋友然后让他自己的朋友隔段时间再寄回给自己这样的话他这个录音带就相对比较安全嘛但是没过几天好像是六月十几号他就被中国的外交部给叫过去了
叫过去之后呢外交部就跟他说他说他一进那个房间呢外交部人就开着摄像机来对着他拍说你是不受欢迎的人因为你在中国寻衅自治煽动反革命光乱我们宣布你 72 个小时之内必须离开中国
当时这个裴新看到了外交部的人拿着录像机对他进行录制他就问他说那我能不能录音呢既然你录音的话外交部的人说你可以录他就打开了录音机也把这个过程给录下来了但他说他录完之后想要离开房间的时候呢那外交部的人说你把你的录音带留下
这裴信当时就灵机一动他说我个人都没什么但是这个录音带属于美国之音美国之音属于美国政府那属于美国政府的资产我没有权利处理我得打电话于是他就跟美国之音的同伴打电话说现在中国政府要驱逐我要离开中国然后他那个意思就是说你别让他把录音带然后给扣留交给他们就保下了这份录音带
回去之后他就必须得收拾自己的行李离开中国他当时事后回忆有一个细节令他终身难忘他说他在收拾东西即将离开中国的时候突然有一天他的房间里电话响起来他说电话对面是一个他不认识的陌生人这个人年纪看起来不是很大电话里就跟他讲说不要灰心四个字他给对方也回了一句话他说你也不要灰心
他说这个电话令他终身难忘裴新回到美国之后在 2015 年的时候退休了他说他退休的时候他说了一段话他说这一生见证了无数个国家民众的抗争这些国家的民众渴望自由和民主的那种心情令他终身难忘他们那种在追求民主自由过程中间那种孤注一掷的执着令他感人之深
应该说美国之音当年的那个形态没有辜负美国政府当时设立时候所设计的初衷但是自从 89 年之后应该说这个时代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美国之音在这个过程中间渐渐的就掉队了好了那我们明天就接着来讲美国之音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