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创新药攻城略地，有无可能复制新能源汽车产业？【王局拍案播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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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也就是 2024 年的 11 月 26 号在美国的南卡罗来纳州有一个叫阿尔法起源的实验室里突然跑出去了 43 只猴子在当地的居民里面引起了一场不大不小的恐慌因为大家都传言说是 43 只从实验室里跑出的猴子身上带有一种病毒做实验的这病毒能够传染到人身上当地警方马上就出来说我们马上要把这 43 只猴子全抓回来不计一切代价

很快啊这阿尔法起源这公司也出来辟谣说大家不要慌这 43 只猴子身上没有病毒还没有开始做实验呢但是我们也要把它抓回来啊为什么要把它抓回来我估计啊他们也是肉疼为什么呢因为这些猴子价格不菲啊一只猴子的价格是 6 万美元你想想 6 万美金一只猴子啊你 43 只猴子差不多就是 250 万美元 250 万美金一夜之间就一哄而散了那谁不心疼啊

所以阿尔法起源这个公司就跟美国警方就开始到处抓猴子据说一个月的时间抓回来了 30 只抓回来了 200 万美元还有十几只不知去向那么很多人就问了说这猴子怎么会这么贵一只猴子 6 万美元其实这猴子的价格也不是一直都这么贵这 5 年前这猴子的价格一直就 4、5000 美元

但是从 2020 年开始这猴子价格开始暴涨当然这猴子跟普通的猴子也不一样在这个做实验的猴子里头主要有两个品种一个叫恒河猴一个叫石蟹猴

这两种猴子最适合做实验,跟人的基因组比较接近还有一个,猴子做实验它有些要求就是说你身上不能有各种各样的细菌病毒然后做出实验之后才比较准确那么为什么猴子的价格暴涨呢?是因为在 2019 年年底之后中国宣布不再向美国出口猴子了开始进行管制了,大家都知道

中国在全世界的各个领域内基本都控制了产业链新能源汽车、稀土就我们前两天做节目大家都知道还包括实验用的猴子中国控制了全世界这实验用猴子 60%的产量全世界一年这实验用猴子大概需要 10 万只这 10 万只中间美国是最大的消费市场大概需要 7 万只

美国国内有 7 个领长类的繁育中心大概每年生产出来 2 万多只猴子它大概还有 30%左右的猴子需要从国外进口几乎全都来源于中国在 2019 年中国向美国一共出口了 2 万多只猴子 2020 年的时候只出口了 3000 多只这中间差不多有 2 万只的缺口所以猴子不光是价格贵买不着啊

而这猴子对于生物实验来讲对于药品研发来讲它是不可或缺的一环因为你药品你在研发过程中要先做独立实验这独立实验你不能在人身上做先在猴子身上做但是猴子之前还有大鼠来做大鼠就比较简单了猴子做独立实验一个创新药一个药企要搞一个创新药需要 40 只猴子

然后呢这 40 只猴子独立做完实验之后你还可以做代谢实验代谢实验还需要 20 只猴子所以一个药品要做临床实验至少需要 60 只猴子那你想想中国向美国不出口了那马上这猴子价格就开始飙涨这猴子就成为了战略储备资源这个词是纽约时报讲的

就是当年在这个新冠疫情爆发的时候中国和美国竞相研究疫苗研究疫苗的过程中就需要大量的猴子所以中美之间关于猴子开始进行战略竞争所以中国向美国禁止出口猴子有两个背景第一个背景当然是中美双方这个关系不好当然中国是以这个疫情的原因说向美国不再出口猴子了

还有一个背景就是中国国内对实验用猴子也开始需量开始暴增为什么呢因为中国也有大量的药企开始进行创新药的研发而创新药的研发对猴子的需求也非常非常的多猴子的东西那不是说你今天需要明天就出来它需要养这养猴子从配种生育到培育出来一个可以用来做实验的猴子大概需要五年左右的时间

这个周期是相当长的呀所以中国对美国的出口猴子开始进行管制而国内猴子的价格也开始暴涨原先几千块钱两三万一只猴子现在也涨到了二十万一只所以你可以看到了一个小小的猴子折射出一个产业发展的巨大变化

什么产业呢就是中国创新药企这个产业从默默无闻到开始登堂入室所以我今天其实从猴子开始讲起不是要讲猴子产业是要讲中国创新药企的这个发展轨迹

上个月也就是 5 月 20 号有一个新闻在国际制药行业引起了一个震动就是辉瑞公司跟中国有个叫三生制药的这个企业签订了一个协议什么协议呢就是辉瑞公司要花 12.5 亿购买三生制药的一个双抗未来在海外的销售权益

这个三生制药搞的这个双抗药物现在还没有上市只是搞了临床实验临床实验的数字比较好辉瑞公司就直接大手一挥花了 12.5 亿美元来购买这个药物将来在海外销售的权益如果这个药没研究成这 12.5 亿就当水漂了如果研究成将来在海外中国之外销售就委托给了辉瑞公司然后卖出来的钱呢三生制药跟辉瑞公司共同来分

最终三生制药理论来讲可以分得 60 万美金而辉瑞公司呢也承诺要花 1 亿美元在买这个三生制药的这个股票这个新闻呢为什么说引起非常大的震动呢你想想辉瑞啊

辉瑞是国际制药企业的巨头实力是非常大家公认的你比如说在新冠疫情期间极短的时间里头就研发出来了疫苗同时也研发出来了抗新冠病毒的药物特效药都是辉瑞搞的所以是在国际上是一线的巨头企业三生制药呢谁听说过

几乎没有人知道这家药企上个世纪 90 年代楼丹和楼静父子两个创立的一个药企早年代美国也上市后来又退市了在香港上市默默无闻但是就是这家默默无闻的企业直接跟辉瑞公司签订了这么一大一笔的这个里程碑的销售那你想想 12.5 亿美元 8、9、10 亿人民币就直接交给了这样一个企业那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一个非常重要的标志和转折就是中国的创新药企已经在国际创新药这个舞台上开始登堂入室了开始进入到了一线行列所以我今天就来讲一讲中国的创新药企在过去 10 年到 15 年的发展轨迹

中国的药企过去在国际上确实没什么存在感数量非常多在全国范围内大概有一万多家这一万多家中间有六千家是生产化学药的有六千家左右的是生产中药的中药我们就不讲了全是骗子企业生产出的药也没什么用基本上就是个安慰剂那么这些化学药企它主要生产两类药一类就叫仿制药这什么叫仿制药你比如说国际的一些

医药巨头搞了一些原原药比如说韦哥韦哥这已经搞出来了之后啊你别人不能生产的因为有专利保护专利保护期呢是 20 年中国的这些化学药企啊就专门生产过了专利保护期的纺织药反正专利保护期过了嘛谁都可以生产我就赶紧来生产嘛这是一类第二类呢就生产原料药原料药就是那国际大药企啊那原料他不愿意生产

那么它可能做一点总装那中国你比如说有一家药企叫华海之药这华海之药就专门生产各种各样的原料药卖给那些国际大药企美国很多人吃的药那原料药都是中国的这些药华海之药生产的主要就是这两种产品在创新药的领域内中国是完全没有市场的

比如说美国有个 FDA 大家都知道啊美国食品药品监管总局他负责审批全世界所有的创新药物你要想进入到美国市场你得申请中国没有一家药企能够通过 FDA 的审核获得这种原研药的资格你只能在低端市场打转但是这种情况进入到 2000 年之后开始发生了一些变化因为中国改革开放了嘛那整个市场开始蓬勃发展啊

这里头还有一个因素就从上个世纪 90 年代就是国际的这个创新药的这个行业开始集中进攻这个癌症的治疗因为生物制药这个行业开始蓬勃的发展人们对癌症的激励也发生了一些这个根本性的认识所以就是针对癌症的研究还包括一些自免性疾病的研究开始蓬勃的发展那么在国际的一线大药企的科研人员中间有大量的华人科学家

中国人比较聪明啊到美国留学留学完了之后呢就在这些国际大药企里头开始担当主力这个十几年之前呢就开始有一些科学家就陆续回到中国因为中国的这样的一个市场环境包括科研环境啊也开始逐渐好转嘛在这回国的人员中间有一个人叫王小冬这王小冬呢是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生人啊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在美国拿了一个博士学位后来就在美国的药企里做研发

后来还获得了美国的外籍院士那么 2000 年之后他回到中国在北京做了北申所的所长那么到 2010 年他做了一件事情他在中国创立了一家自己的药企叫百济神州他怎么创立的呢他跟另外一个人这个人叫欧雷强欧雷强是一个美国人专门做投资的他也在中国做投资公司 2006 年的时候他认识了王晓东两个人非常谈得来

2010 年的时候有人邀请王晓东到硅谷创业他就跟欧雷强讲欧雷强说你去硅谷创业你还不如在中国创业呢干脆咱俩合资搞一家企业就得了于是这两个人合伙就成立了百济神州这百济神州从成立的第一天开始他就宾泣了中国所有药企的思路就不生产纺织药他要搞原研药搞创新药

但这条路可不容易啊大家都知道啊所谓的创新药过去有两个时一个是十亿美金一个是十年也就是说你要搞一个原样出来啊需要平均投资十亿美元花十年左右的时间才能搞出来花费巨大时间巨长过去中国的药企没人搞主要是这个原因啊但是他们一开始就是讲直奔创新药这欧雷强啊就给这个王小冬搞来了三千两百万美元

这王小冬就说了他说我是科学家企业的事情我不管你来管我只负责搞科研于是他们花了一亿人民币在全世界买来了最好的实验设备就在北京的昌平开始搞原研药开始搞创新药但是这条路不容易走啊没有技术积累嘛所以刚开始他们搞的几个这个产品全都失败了一年之后这钱就花完了这欧雷强又给他搞来了两千万美元

2011 年的时候另外一个从美国留学回来的人这个人叫于德超他在苏州也创立了一家药企这家药企的名字叫做信达生物正好 2013 年的时候波沙东有一款药物叫 K 药上市了在 K 药实际上搞生物制药的人都知道叫 PDI 它是近些年来我们在抗癌药物过程中间一个非常大的突破具有广谱的所谓的治疗性

这个药也被称之为神药几乎所有的癌症都有疗效去年的时候 K 药在全球范围内已经卖了 300 亿美元 K 药实际上是一种靶向药物对癌症的很多靶点有效吗当时中国第一批的创新药它其实都是采用的跟随战略什么叫跟随战略呢我们叫米兔

就是你有我也有你 K1 不是搞了一个 PT1 吗 PT1 你不是有了靶点吗那么你在你这个靶点之外我呢把这个分子结构啊稍稍改一改然后呢我也做一个 PT1 出来啊这个 PT1 的疗效呢可能不如你 K1 稍差一点那也比没有强嘛

所以中国第一批的创新药企都不约而同的开始做起了 PD-1 包括中国自己的本土的这种仿制药的药企恒瑞也包括创新药企信达生物也包括百济神州也包括军事生物这几个都在做自己的 PD-1 那么这是第一个阶段那么第一个阶段做完了之后就吸引了大批的海外的这些中国的科学家回国进行创业

那回国创业的过程中间就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这个审批制度的变化因为过去啊就中国的这个药品审批制度非常落后这个落后主要体现了两个方面第一个方面就是临床审批时间特别长就是你要物你要想研发你这个临床审批最长的就可以给你搞一两年

还别说你这临床实验的啊药物上市的审核时间也特别长长的也要两三年就导致在中国啊你在制度层面上你要想搞创新药这个制度本身就对你不友好到了 2015 年就中国的药监局开始发生变化了首先是在临床批复这方面开始大幅的压缩时间 30 天左右就可以给你批复下来了啊

其次在药品上市过程中间他把仿制药和原研药区分开了分开进行管理那原研药他就要你临床数据呀然后你有疗效啊证明完了之后开始进行审批而且审批的速度也大大加快了一年左右就可以审批完成了这一切的制度都是效仿美国的 FDA 由此呢就整个中国创新药的制度环境一下子就变得非常非常的友好了

正好又赶上了,你去想想当时美国有大量的华人科学家回国回国之后呢,就由于中国当时非常好的创业环境于是这些回国的科学家在中国就纷纷创立中国的创新药企这些创新药企又有非常好的融资环境讲一个故事,就有投资人给你来投资那么到 2018 年的时候香港的股市就宣布对于生物创新药企没有盈利就可以上市

于是有一大批中国的创新药企到香港上市,著名的 18A,18 家中国的生物创新药企就到香港上市,上市的结果不就是融资吗?融资融到了很多钱,就开始进行管线进行研究,这里头就又有一个变化。

由于中国那些比较先期进行成立的这些企业就把米兔的这个行业都已经占领了你比如 PDI 它基本上百济神州信达生物恒瑞医药就把这个米兔这个领域给占领了那后来的一些企业你再想搞米兔已经很难了

因为人家要是领先你两年上市基本上就把这个市场给占领了就饱和了你后面跟随这些人你花了钱做创新药上市之后也几乎没有什么疗效就逼得后面这些药企开始做什么呢做真正的创新

你如果不做出差异化来,你其实没机会其实三生制药,这些小药企,其实就是在这种背景下被迫无奈走上了创新之路,最后终于闯出了一番天地那么现在最新的数据显示,其实中国已经开始在创新药的这个方面开始有一些在全球范围内落地生根开花结果的了

你比如说 2019 年百济深州有一款药品叫泽布蒂尼获得了美国 FDA 的批复上市这是中国本土药企获得美国 FDA 批复的第一款创新药而且这款药上市其实也不简单它跟此前上市的叫伊布蒂尼做了一个头对头的实验

那伊布提尼是人家这个领域内就血液流领域内最先上市的药物所谓的头对头实验就是跟你全面疗效进行比较比较的结果这泽布提尼的疗效是全面超过伊布提尼厉害啊打败了埃博维的这个伊布提尼那么到去年的时候就是这个泽布提尼已经在全球销售了 26 亿美元其中在美国的一个市场就卖了 20 亿美金

了不起啊紧接着大家都知道 2022 年中国有一家药企叫做传奇之药这传奇之药呢搞了一款专门治疗癌症的药物叫做西达基奥伦赛很拗口啊它是一种创新的卡提疗法

这个咖啡疗法说起来很复杂啊也特别专业我估计一般人也不会有兴趣啊它其实的原理啊就是刺激人的体内的 T 细胞然后让这个 T 细胞啊去攻击这个癌细胞现在就这个药物啊已经获得了美国的 FDA 也包括欧洲很多国家的审批上市啊也算是中国创新药中间不多的在全球范围内处于领先的药物那紧随气候啊大家可以看出来了

那么现在中国的这些创新药企虽然有很多药物没有上市但是他们的临床试剂公布出来已经在全世界范围内引起了非常大的关注你就比如说像三生制药已经卖出去了它的这个销售权益你比如说康芳生物前一段时间有它的双抗的药物就被强生公司直接买了因为它那款药物所显示出的数据有可能超越 K 药

包括信达生物信达生物前一段时间他们的双抗药物显示出来的抗癌效果也其实是非常强劲的就是它的这个药效就是在 PT1 在开药治疗完全失效的病人身上做实验它的这个生存期也大大延长了

那你就可以看到了经过十几年的发展整个中国创新药的市场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紧随其后的问题就是那么为什么在过去十几年的时间中国的创新药可以发展起来我觉得有这么几个方面的原因第一个方面那肯定是制度环境和政策环境我们刚才已经讲了

就是中国市场从 2015 年对创新药的审批包括临床审批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这是第一点我讲过了我就不讲了第二点中国政府对创新药也采取了一些扶持性的措施大家记得我曾经做过纺织药的集采吗那么集采的时候那期节目里我提过一个数据在过去这些年集采药物中国政府一共节约了 4600 亿人民币的医保费用

那这个医保费用结束下来干什么了呢它是用来扶持创新药就是所谓的国谈也就是说纺织药进行积采把价格压下来然后呢这些创新药呢你要想进医保你要跟国家进行谈判叫国谈

因为你进了医保之后那你药品的可及性就大多了因为你创新药价格贵啊你跟那个仿制药不是一个量级啊虽然说你中国这边搞出来的药品价格便宜但是对于患者来说仍然是很贵啊他仍然买不起啊但一旦进入医保那医保他要报 70%到 80%啊那患者的负担一下就降下来了所以能不能进医保非常重要那么能进医保的话政府就通过国谈跟这些创新药剂进行谈判

但这里头还有一个背景当时在 2022 年左右的时候中国的一些创新药企第一批 PT-1 纷纷上市货批啊那么当时国谈谈的比较狠大家都知道 K 药 K 药在中国的销售价格是 100 万人民币一年治疗费用天价那么中国的这些创新药企 PT-1 出来之后呢谈价最后谈到了 3.8 万这 3.8 万呢实际上有点太低了

当时啊那百济神州的 CEO 也就是欧雷强就曾经讲过他说啊在 PT1 上市啊如果把价格定在 10 万左右就比较合适一方面药企也有钱赚另外一方面中国的患者的可及性也会大大提高但没想到一家谈到了 3.8 万这 3.8 万对整个行业是毁灭性的就是你这个创新药企就没钱可赚了没钱可赚了之后谁还搞创新药呢太便宜了

所以这个问题后来的中国药监局也意识到了

所以后来这些药在续约的时候都没有继续减价而且后续的国谈中国的药业业局也包括中国的医保局在谈价格的时候对创新药相对来说就比较温和了

你比如融商生物那个创新药上市的时候就 15 万了这 15 万的价格那相对来说对创新药企就比较友好了所以你可以看到了嘛就是医保对创新药本身的这个扶持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方面啊这是第二点第三点就中国啊也有一个得天独特的环境就中国人口基数非常大这个国家什么病人都能找得到

你做任何疾病的临床前研究你要想招募病人都非常容易这个这是一个大国优势你在美国不是那么容易有些罕见病其实你想招募病人并不那么容易另外一个就是中国对临床研究的伦理考试

考核方面伦理要求方面也比国外要容易一些要松一些这是中国特有的中国没有那么严格说实在的这是国际上要求有伦理要求就像中国自己有没有伦理要求都不一定这是中国独特的低人权优势第四个方面就是中国实际上创新要求它其实也从低端产业链开始做起一直往上爬升

这中国你可以看到了吗有很多比较厉害的行业都是如此他先开始养猴子养完猴子之后呢他开始做什么呢做 CRO 什么叫 CRO 呢就是帮助那些创新药企做临床实验的

你不是搞一个想法吗你这个想法你交给 CRO 公司 CRO 公司帮你直接做临床实验中国做临床实验有得天多贵的条件啊我刚才不是讲了吗病人多啊招募容易啊所以国际大药企的很多临床实验也是委托给中国的 CRO 公司来做所以中国很快就产生了几大 CRO 巨头

药名康德这全世界最大的 CRL 公司就是中国的包括美国那些辉瑞啊艾伯维啊什么诺克诺德啊他们如果要想搞创新药也是委托药名康德来做这临床实验啊所以你可以看到了吗这个产业链在中国就相当完备了控制了产业链就相当于控制了整个创新药的就是每一个环节啊这个非常重要啊就第四个方面

第五个方面就是中国特有的竞争激烈内卷中国这个内卷和竞争激烈在创新药这个行业也是如此它导致一个什么结果呢就是中国这些创新药企的执行力非常强这执行力非常强就带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变化就是中国的临床实验跟美国比起来它不仅仅是便宜啊

更重要的是速度快所以有人统计了就同样一种药物如果双方要是做临床实验的话一期数据中国比美国平均要快两年左右拿到一期数据这个速度的差异可以说是致命的为什么因为你那边一期数据还没出来这边的一期数据已经出来了你那边还是擦盲盒这边已经知道你这个药还有没有效

还值不值得继续去搞所以正是在这种背景下中国的创新药企开始蓬勃的发展了起来这里头还有一个背景很多人都认为创新药这个行业这个科技含量非常高其实不是创新药这个行业现在很多的技术都是开源的你无非就是有点像解题你就是要证明 A 把点能不能治疗 B 疾病中国这种遍地开发的创新药企它实际上通过是一种暴力拆解的方式

就是我无数的企业我开始利用中国临床比较便宜比较快的方式试验了无数个把点那这无数个把点中间总有成功的嘛成功了之后就变成了爆款所以过去这十几年中国创新药企的发展正是利用了中国产业链的优势利用了中国这种大国的病例多的优势利用了中国工程师比较便宜融资比较方便的优势迅速发展了起来

所以假以时日我个人认为中国的创新药企也会进入到世界的一线行列现在还没有像比亚迪那样的企业那么国际一线的药企它有一个基本指标就是你的市值要达到 1000 亿美元你得变成一个跨国药企你不能只在中国那么在未来的十年我认为中国一定会产生这样的跨国药企市值达到 1000 亿美金

这也是中国制造在这个创新药这个行业内不断复制的一个故事啊所以啊我个人觉得其实我们作为海外华人也包括外国人要对中国现在的中国制造要改变观念了就拿这个创新药企业这个行业来讲啊

最新的数据显示全球范围内国际大药企 MNC 这个公司收购这些小药企的药品交易 5000 万美金以上的授权在最新的数据有 42%来源于中国公司这个数据已经带有一点统治级别了你想想 42%来源于中国而且这个事就是在过去 10 年之内完成的

十年之前这还是零十年之后已经 42%了再过十年会是什么结果你说会不会达到 70%、80%完全有可能所以在这个基础上十年之后中国会有自己的药企冲入国际一线大药企的行业我认为这是可期待的一件大概率的事情好了我今天就讲到这里谢谢各位

這個實驗室是我們澤布蒂尼誕生的一個實驗室澤布蒂尼以前叫 BGB3111 於 2013 年 1 月誕生於該通風處

泽布蒂尼 3112012 年 6 月份立项 2019 年 11 月在美国批准这个药品经过 7 年多的时间这当中有多少化合物被合成了合成出来最后都是可能不能成为药所以这个失败率是非常高的这个药品经过 7 年多的时间真正的成为一个药品可以给患者带来益处

我回国的时候其中有一个想法就是想要做信仰研发那么在当时没有太多的公司的前提下还没有太多的机会所以有百机神筹成立之后我就心动了看看有没有事实有没有这个机会其实我们整个化学团队包括我自己有些甚至是教科书的为什么

我们这些化学同事都愿意去加入这个小公司其实就是看团队和他们的这个创始人我们还是着眼于全球建立之初我们的视野是远一些的都是抱着一种我们要做创新要研发因为在中国这是一个新兴行业而且我们在这个区域是一个空白的那我们认为我们是有

在 2014 年去澳大利亚做临床医生跟我们分享了一个照片比泽布提尼真正被 FDA 批准的时候还激动两个年龄比较大的胡子头发都白的一个患者他们穿着一个 T 恤衫上面写着 Living Longer

我用了 311 活得更长在那个时刻确实感觉到我在从 96 年博士毕业一直到 2014 年多长时间我真正的想似乎是那个时刻梦想成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