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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自己的一个特点我的心条就是独立思考我觉得自己心里怎么想的我就应该怎么讲我是一个孤儿我的父母很早就死了我没见过我的父亲我也没有任何兄弟姊妹所以我是 47 年找到了党党就是我的母亲所以我是全心全意的把党当作我的母亲所以我
讲什么话我都没有顾忌我觉得只要认为我认为有利于党的事情我就要讲得到什么后果我是不计较的您现在看到的画面是 1987 年朱镕基竞选上海市长时的竞选演说这也是我们能够找到的朱镕基最早的视频影像这段视频影像非常珍贵啊
大家可以看一下 1987 年的中国上海市最大的直辖市市长选举竟然有竞选演说下面都是干部在听啊台上呢朱镕基跟旁边的江泽民呢还有那种互动可以看出来两个人的关系当时还非常轻松也非常的融洽啊
这段 20 多分钟的演讲我仔细看过很多遍我觉得这段演讲还挺说明当年的中国的政治气氛的一方面作为一个市长要竞选的过程中间接受底下这些政治官员的评判另外一方面大家可以看一下这 20 多分钟的演讲还真就没有什么空话套话他要求讲三个方面的内容一个就是你自己的个人简历第二个讲你工作中间的成绩和缺点
第三个方面要讲自己的市政纲领朱镕基在这讲的过程中也真就没有回避自己的缺点我觉得我不是作为上海市长的最佳人选我有很多的缺点我心情很急躁缺乏一种领导者的才能和他的品质干工作急于求成
对下面的干部要求过急 批评得过严这一点我应该向泽民同志很好的学习这一点我跟荣金同志差不多我们两个有共同的信心那你比我好得多了我们两个人都没有坏心可这些关 讲坏了三个人敢去下哪个
这个宋平同志我来的时候跟我谈话了他说你要求干部严格不是你的缺点但是你批评人家的时候不要伤人说话不要太尖刻我确实是缺少这样一种领导者的品质当然我希望同志们监督我要改正但说老实话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呀哈哈哈哈
我看完朱镕基的这段演讲的时候我有两个感受第一个感受呢我觉得就朱镕基身上啊拥有一种中共其他高级官员中间很少具有的品质就是非常非常的真诚就是你看这个人的讲话你很少觉得这个人在讲讲话你就是让人感觉到他是在讲真话那这种品质呢
就是说他的确是在讲真的话但是有些官员即便讲的真话我们也觉得他在讲假话但是朱镕基讲真话的时候就真让你觉得他是在讲真的话这是一种非常了不起的品质第二就是朱镕基当时他具备一个非常重要的品质就是他的脱稿演讲能力非常强大家可以看一下这 20 多分钟的演讲朱镕基几乎没有看稿子除非是遇到一些自己的数据或者说简历的时候看一看稿子
那这种脱稿演讲的能力啊在中共的高级干部里头啊那也是非常罕见的大家都知道在中共的高级干部里头有这么几位啊脱稿演讲能力比较强第一是老毛第二是邓小平老邓第三呢就是周恩来还有一些这样的能力啊其他的政府工作人员高级官员几乎就没有脱稿讲话的能力了啊
但是老毛老邓也包括周恩来我个人觉得他们的演讲能力强啊很大程度上是政治权威赋予他的而不是他与生俱来的但是朱镕基的演讲能力强大家可以看一下他真就不是政治权威赋予他因为在他最早的出山的竞选上海市市长的时候你就能感受得到
由于我个人觉得就是他的语言第一非常有色彩你看他讲的话了吗有一些故事有一些比方然后呢他还经常有一些金句频出的这样的临机反应首先实名啊我自来了三个月三个月是我既不是诸国亮也出不了龙宗队因为这个文汇报里面啊那个社论有个要求就是竞选的市长啊
既要讲过五关长六将又要讲走麦城还要讲龙宗队三个月我出不了龙宗队啊所以呢我就讲一讲个人的意见我也没有跟泽民同志商量我就是昨天晚上通知我以后我昨天晚上呢加了一个夜班呢想了一下这个问题讲一讲个人的意见
这个我向同志们声明可以不算数的啊因为这没有经过市政部的讨论也没有经过市委的讨论我讲了以后是可以不算数的但是呢我是力求去实现它就是了我觉得现在上海最重要的还是要扎扎实实的去落实要说到要做到而不是再提出
很多的这个甘民很多的要求已经够了这个甘民现在已经有了是吧现在是要扎扎实实的去做期望的过高容易失望失望以后这个士气再也鼓不起来了我记得当时啊香港在搞这个金融危机的时候啊朱镕基在那个时候呢到香港去访问他在香港的晚餐会上他其实也是拓搞演讲演讲的过程中他就讲到了
我因为在中国搞经济半个世纪多了五十多年了我对于中国经济的每一个脉搏的跳动我都还是听得出来的但是我对香港的知识仅仅像于每天看两份香港报纸有时候三份我没有在香港生活过
就凭我这两天每天看两份报纸就能够提出质感的良策那是江湖医生但是我完全相信这一点就是克服香港当前困难的力量和办法就存在于香港的体制之中话说得多棒啊灵机反应出来
所以朱镕基的演讲能力强,很大程度上是由于他本身语言有色彩,很幽默,很风趣,而且有内容,这个跟他自己的受教育的水平有关,他是清华大学毕业的,本身又热爱文学,所以他平时的演讲稿本身他就不是靠秘书写,就他自己来写,所以这方面的能力是绝无仅有的。
而且朱镕基他本身他也塑造了中国的政府总理的形象因为中国的第一代总理是周恩来塑造出来的那个形象第二代的总理形象就是朱镕基塑造出来的朱镕基后面的像李克强、温家宝其实从某种角度来讲都是在学着朱镕基的样子去当总理我今天就来想讲一讲朱镕基和他的改革时代
为什么我想讲朱镕基和他的改革时代呢因为我有这么一个评价就是在整个中共建国之后从 1949 年到现在经历了这么六七位总理朱镕基毫无疑问是水平最高的一位总理也是贡献最大的一位总理啊
如果我们要把朱镕基放在中国三千年历史上这些宰相首辅丞相的序列里我认为朱镕基大概可以排到前十名他可以跟诸葛亮魏征跟那个商鞅变法中间的商鞅可以并驾齐驱为什么我把朱镕基放到这么高的位置啊
是很简单因为首先中国的改革开放大家都知道是一个前所未有的这么一个闯关实验因为过去是计划经济然后改革开放之后要建立市场经济但是这个改革开放的过程是没有路径依赖的大家都不知道怎么搞
我们经常讲邓小平是中国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这也没错啊但邓小平自己就讲他实际上不懂经济邓小平对中国改革开放的规划他其实更多的是在哲学层面就摸着石头过河啊不要讨论性设性资啊胆子更大一点啊步子迈得更大一点啊等等啊就这些啊包括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这样的一个构建啊
但是真正帮助邓小平把中国的改革开放从计划经济转移到市场经济的这种制度转型的关键人物是谁呢就是朱镕基如果说邓小平是中国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那朱镕基其实就是中国改革开放的总工程师他从 1991 年到 2003 年是整个中国的 CEO
我说这个评价不是说我自己的评价大家都知道美联储的主席格林斯潘也就是克林顿时代造就整个美国繁荣时期的那个大管家他曾经这么评价过朱镕基他说朱镕基具有超凡的预测能力或者说是他是把他预测的未来变成了现实所以说他认为朱镕基在历史上他应该跟凯恩斯起名
凯恩斯大家都知道了创造了西方经济学界的一个理论流派而他认为朱镕基的贡献不低于凯恩斯那你想想这是来自于美联储主席格林斯班对的评价那么为什么朱镕基在中国改革开放过程中间的成就这么大呢那么我们可以讲中国的改革开放大概分为这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其实是从 1978 年第一个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
一直到 1991 年 1992 年邓小平南巡那么从 1992 年的邓小平南巡到 2000 年中国加入 WTO 这八年这是第二个阶段第三个阶段呢就是加入 WTO 到其后的 20 年这是中国经济腾飞的这个第三阶段啊
这三个阶段过程中间第一个阶段相对来说比较简单因为那个时候的改革是从农村开始的基本上这么一个改革的思路就是放权让利农村开始搞承包制因为承包制其实并不是什么创举是改革开放之前就是文革之前或者大跃进之前人民公社之前中国本就实行的这样的一个制度只不过后来在左的思潮的影响下
就把它搞成人民公社搞一大二公实际上走了几十年的弯路等于回去了但是一搞联产承包制农村的经济活力马上就起来了农民饥饿问题粮食不够的问题就解决了
紧接着这个改革进入到城市进入到城市之后呢也是延续着农村的改革思路那么也在搞承包制当时的承包制的两个层面第一个层面呢就是企业搞承包也像农村农民一样啊就是搞包裹制那企业的经理厂长你这个你交了多少利润以后剩下都是你的调动性生产积极性嘛
第二个层面就是财政包裹制对于地方各个政府来讲中央政府跟他们之间也讲给你划定一个基数你把这个基数上交给中央财政然后剩下的钱就都是你们的了在城市也在搞这个包裹制但是这个包裹制经历了十年的改革之后积累了一大堆的问题什么问题呢
首先啊这个价格闯关制那大家知道 1987 年的时候那时候失败了是吧 1987 年的北戴河会议的时候中国决定进行价格闯关结果刚一进行价格闯关之后呢还是物价飞涨啊结果十天之后哎
中央就开始宣布价格开始重新进行管理所以那个时候价格仍然实行双轨制也就是说价格之内价格之外有两套体系那么于是就产生了关岛有些人利用批条子的方式啊在价格内拿到了这样的一个商品到价格外之后翻几倍就开始卖所以那种腐败横行的这是一个方面啊第二个方面就是国有企业效率低下重复建设啊
那个时候的国有企业人福一斥都是铁饭碗工人他不干活经理厂长也没有权利解雇这个人所以这个人是终身雇佣制你拿他是没有办法的所以三个人一个人的工作三个人干大家也就这样而且这企业也不是为了市长负责都是按照过去的计划纪委来给他
公布这样的一个指标它生产什么它根本不需要考虑生产出来的商品在市场上是不是需要能不能销售出去第三政府部门基本上也是不是一个公共服务型政府啊
它是一个自我服务型政府这自我服务型政府基本上收上来的钱就自己搞钱自己搞福利就行了它不会把这钱去落实到民生上给普通的老百姓教育医疗公共安全等等开支去搞这些方面的服务第四个方面中国的银行当时的坏账率已经高达 30%也就 100 块钱贷出去 30 块钱已经变成坏账了
按照国际上通行的商业银行的破产的标准中国所有的银行当时都已经进入到了技术性破产的这样的一个门槛再加上当时国际政治局势也是出了问题因为从 1978 年到 1989 年中国和美国之间是有 10 年的蜜月期但是 89 年之后呢
这个国际形势也发生了变化一个是九一年苏联东欧解体了其次呢就是美国和中国由于六四之后的这样的一形势呢由过去的灭区也变成了这样的一个战略对抗的这么一个时代
所以面对这样的一个局面中国的改革到了 90 年代初之后就进入到了深水区如果在这个基础上不能把中国改造成一个现代化的国家建立市场经济体系那中国的改革开放说句心里话不可能成功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中纪在 1991 年的 4 月份由上海市的市委书记调任国务院当国务院的副总理
从 1991 年的 4 月份一直到 2003 年的 3 月份朱镕基掌管了中国 12 年的这个政府工作中间的经济他的当时的权力实际上是很大的所以有人把它称之为经济沙皇也正是在这 12 年的过程中间中国建立了最基本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那么他完成了这一套整个的体系最后为 2000 年之后的中国经济的腾飞奠定了制度基础
所以从哪一个角度来讲朱镕基都是中国在改革开放过程中间最重要的一个总理说起朱镕基的家世他是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的侄系后裔朱元璋一生有 24 个儿子其中第 18 个儿子叫朱翩朱翩的第十七世孙就是朱镕基说起朱元璋的家族其实还有一个趣闻就是我们现代社会中间的元素周期表里的汉字
多数都来自于朱元璋家族的贡献因为朱元璋当时因为考虑到自己的儿子比较多经过了几百年之后的世代繁衍肯定朱氏子孙的数量非常多那怎么办呢起名字不能重啊所以他就把他自己的儿子的后代的名字用金木水火土的方式都编好了那么金木水火土就要求他自己的孩子要区分出别人的名字就是要用这种偏旁部首直接加上金木水火土
于是呢就创造了很多汉字你就比如说我们元数综集表中间那个那字那 路化那其实就是当时从朱元璋家族的一个人的名字里面取过来的因为当时元数综集表要翻译的时候汉字里没有对应的这些元素啊所以后来的那画家就发现朱元璋家族里头很多名字都带金字旁这金字旁只有朱元璋家族有于是呢就把这个带有金字旁的这些这个汉字拿过来直接放到了元数综集表上
你看朱鎔基这个"容"字其实就很罕见的后来有的记者就曾经问过朱鎔基他说你这个"容"字在我们汉字住户里头没有打字特别不方便你能不能把朱鎔基的"容"字金字好像改成三点水的"容"方便大家打字朱鎔基说不行
为什么呢他说我这个朱荣基啊金字旁的荣基啊是铸旧这个基业的意思如果改成三点水的荣就变成了荣解基业那意思不就反了吗所以不能改这是朱氏子孙呢他们的这样的一个家族传承啊那朱荣基呢在 1947 年的时候考上了清华大学无巧不巧啊其实就在这一年啊
他后来的这个政治上的搭档江泽民也从这一年从上海交通大学毕业两个人学的专业全都是机电系看到了吗中国在改革开放过程中间最关键的十几年的时间里头就是由两个工程师来主导的 1951 年的时候啊
朱镕基从清华大学毕业就分到了当年的东北工业部当年的东北是中国的共和国的长子因为接受了整个东北的重工业所以东北那个地方是有一套独立的政府系统的所以东北工业部的计划处计划处里头有一个生产办公室他在那里工作
这时候他遇到了他前半生最重要的一个人物就是马洪这马洪啊当年是东北工业部中间的五大才子之一啊就是懂经济啊所以马洪对朱镕基呢就非常赏识那就给他介绍了当时东北工业部的部长就是李富春那么在 1952 年的时候呢李富春和马荣呢就到北京组建国家纪委于是马洪呢就把朱镕基也带到了国家纪委让他做李富春的这个秘书啊
那么朱镕基一转眼就在国家纪委工作了几年在 57 年的时候由于他性格比较耿直大跃进大鸣大放他就开始提了一些意见结果这一下可不得了了于是就被打成了右派
说句心里话当时国家纪委很多人认为朱镕基说这些话也没什么但是后来中央国家机关划名额就每一个部都要有一些右派的名额于是朱镕基就被划成了右派朱镕基当时还给自己辩解说我实际上就是对那些政策提了一些基本要求并不是给党提要求提意见结果没人听他的于是他就被开除党籍下放到农村去养猪一养就是五年
这就到了 1957 年了赶上了这个反右派大明大范我这个一到这个机械局不久啊在大明大范的时候同志们都要求说你是党组的这个最高领导的秘书你不跟党组提意见那谁提啊一定要我提我就在这个局里面也无非是讲了三分钟出言不慎
因此到十月份的时候就告诉我原来在十月份以前都觉得我的意见提的不错到十月份以后就说你这个意见要重新考虑到 58 年一月份就把我换为右派了我在农场劳动了五年这个五年对我是极大的教育
是我对中国的农村尽管我们是一个集体农场还是国家纪委的干部但是终究还是在农村所以对农村的了解对劳动的体会这五年我什么都会干了种个小麦种个棉花种个大米放个牛养个猪当个炊事员
什么都干过到现在还腰击老损一直到 1962 年他才会从农村重新教会到了北京在国家纪委下面的一个干部管理学院里头当老师但后来不久又回到了国家纪委当了一个工程师因为他没有恢复党籍同时也没有干部的编制
结果到了 1966 年文化大革命开始之后呢他又被吓怕到农村又去养猪了这一养就养到了 1978 年所以朱镕基啊他的经历啊他实际上是国务院总理这个序列啊党和国家领导人里头唯一一个当过右派的后来很多外国记者啊都问过朱镕基这段经历我看了一下朱镕基啊他在不下十次的回答过程中间他从来都没有回答过这个问题
他说那段经历对我来说我不想再回忆了我也不愿意再回忆这段历史了我在猜朱镕基为什么他不愿意回顾他在当右派下放劳动的这段历史很大原因可能是基于反右的这段历史实际上是邓小平主导的
而且邓小平在中期一生啊也没有给反右这段历史平反所以朱镕基呢他不愿意提起这段历史也不愿意因为他自己的反右的经历跟邓小平之间啊发生一些不太愉快的经历吧
1978 年他回到北京之后一开始被分到了石油部门弄到了那个廊房的管道局带着别人去架电线杆子去架这个管道结果他的恩师马洪这个时候也从农村养猪回来了回到了北京受命组建中国社科院那么马洪就想起了自己的高徒朱镕基就把朱镕基叫到了中国社会科学院组建了工业研究所让他在这个研究所里当所长
朱镕基在当时十年文革期间由于整个中共的干部体系都被搞乱了所以那个时候有专业背景的干部非常少所以大概用了三年的时间朱镕基就从中国社会科学院工业研究所的一个所长就升到了国家纪委当副主任 1987 年朱镕基又被派到了上海在上海当上了上海市的市长
从此呢他就跟江泽民呢开始一起搭档在上海开始主政在上海袭击呢朱镕基就开始攒落头角了他对这些干部管得非常非常严啊调研的时候啊那上海有一个县的干部他就问他说你这个县里面这个经济发展是多少啊数字啊那个人说大概其可能是 6%到 5%之间啊可能因为我们也没有认真的统计朱镕基当时听到这个话的时候就一拍桌子震怒啊
说你们这个统计数据就是应该准确到底是 5%还是 6%啊是 5.1 还是 5.9 啊如果连这个都搞不清楚的你们为什么来开会啊你现在你马上给我从这个会长出去你把你的工作做完了你在这到这来开会当时把很多上海市的基层干部都吓坏了因为从来没有见过一个这样的市长以这种方式进行工作
而且朱镕基当时在上海的工作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他给下属安排工作的时候常常会安排到让下属难以完成的程度就是给你制定一个你根本完成不了的目标这就会给下属制定一个非常大的压力但是正是在这种压力之下调动了很多人工作的积极性朱镕基这种工作方式后来他也把他调到了国务院
朱镕基到上海主政上海市的市长应该说是他政治生涯的转折点因为从 1987 年到 1994 年邓小平每年春节都带家人到上海去过春节每次到上海的时候都是朱镕基来接待朱镕基接待邓小平的时候他基本上接待的同时就给邓小平来做工作汇报他给邓小平做工作汇报的时候就给邓小平留下了一个非常深刻的印象
据邓小平事后回忆朱镕基这个人汇报工作的时候他没有稿子
所有的数据非常准确,朗朗上口,他自己全装在他自己的脑子里朱镕基这个人记忆力非常强,过目不忘当年后来世贸谈判的对手巴尔舍夫斯基就曾经说过朱镕基说朱镕基的记忆力那是劳斯莱斯啊朱镕基当时跟邓小平汇报工作的时候经常是各种各样的数据直接就说出来然后跟邓小平汇报所以对邓小平形成一个非常好的印象
那么在 1991 年春节的时候朱镕基就跟邓小平提议说希望能够在上海开发浦东建设浦东新区他说浦东新区并不想简单的复制广东模式就是珠三角的模式他想在长三角这地方打造上海的金融中心一番讲话之后就打动了邓小平于是就在这一年的春节之后朱镕基在上海市开始推动浦东特区的这样的一个建设
朱镕基说可能没有想到邓小平通过这几年跟朱镕基的这种接触他已经下定决心让朱镕基来做更大的责任承担更大的责任他想把朱镕基调到北京当国务院的副总理主管中国经济建设也就是在 1991 年的 4 月份那么朱镕基就正式被调到了北京当国务院的副总理主管中国的经济与金融
就在这一年的 4 月份的时候啊这个上海的解放日报连续发了四篇黄浦平的文章这黄浦平的文章里头就引述邓小平的一句话邓小平说他说有些干部啊这个文能滔滔不绝武能冲锋陷阵的对这样的干部我们要敢于用要重用其实事后啊那个是解放日报的总编辑回忆说其实邓小平的这句话讲的就是朱镕基而邓小平呢当时在 5 月份的时候在宝刚去这个视察他也讲到
他说其实在中共的高级官员里头他本身并不懂经济他说我能听得懂但是我能听得懂但是他并不懂经济在这些高级官员里头只有朱镕基懂经济而且他还讲到了他说朱镕基这个人性格我知道他说他只能当一把手不能当二把手言下之意就是朱镕基这个人是必须是拿主意的人你不让他拿主意实际上他的作用发挥不出来
正是在这种背景下,应该说邓小平选定了朱镕基进入北京,让朱镕基主导中国最复杂的改革,要把中国从一个过去的计划经济为主体的国家改造成一个市场经济的国家。而朱镕基也算是临危受命,朱镕基在 1998 年就任国务院总理的时候,他曾经说过一句话,
他说不管是前面是地雷阵还是万丈升迁他说我都要义无反顾居功尽瘁死而后已这段话当时赢得了很多人的这种掌声啊
但是事后来看朱镕基当时所面对的中国的经济形势来说前面真的是地雷密布真的是狂风骤雨要想把中国由一个改革开放的第一个阶段带领进入到一个正常国家一个现代意义上的国家那真的是一个前无古人之举非常之艰难好 那我们今天就先讲到这里明天我们接着来讲朱镕基的故事我有很多的缺点
我心情很急躁缺乏一种领导者的才能和他的品质干工作急于求成对下面的干部要求过急批评得过严这一点我应该向这名同志很好的学习我很尊敬布林斯班先生我愿意向他学习当时
他在美国干得很好到中国来不一定干得比我好新加坡的总理他很赞赏我们的政策不贬值他估计至少在 12 个月之内不会变反不是你也太小看我们了我讲了这么多次不贬值你说就 12 个月
这是个牺牲我们已经下定了决心就有这个本事没有这个本事就不会说空话不会说大话我从来没说过大话非常感谢和欢迎诸位光临我们今天的记者招待会我们愿意回答诸位所提出的任何问题对于外界叫我中国的巴尔巴乔夫也好叫我金鸡沙皇也好叫我什么东西也好
我都不高興我目前我的思想非常單純從這一次人大會議上人民代表給我一重任我自己感到了這個任務的堅持我現在非常的惶恐就是怕辜負人民群眾對我的期望但是不管前面是地雷陣還是萬丈深淵
我将勇往直前义无反顾鞠躬尽瘁死而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