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ownotes Transcript
其实也挺令人反思的
哈喽各位好我是杨仔哈喽朋友们我是原子哈喽大家好我是周周您接下来收听到的是我们直播时的播客切片这就是冰山一角想要了解更多有意思的话题欢迎在每个工作日的七点半到九点搜索早点生活的视频号抖音与我们一起在直播间相遇
咱们来聊一聊这个最近朋友圈和微博上都讨论挺揪心的一个事情吧原辅导武汉公司一位年仅 26 岁的员工李某某在办公室是这个突然离世了据同事回忆呢是 4 月 22 号这天他照常到港到港
晚上其实还在加班在这个期间他没有回复他未婚妻的消息然后未婚妻其实就已经觉得不太对劲了因为可能他的这个未婚夫是一个知无不言言无不应或者说看消息基本上秒回对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可能就没有收到对方的回复之后就觉得这个有问题了然后半夜报警了和警察一起赶到公司但是因为门禁没有办法进去
直到第二天也就是 4 月 23 号的早上保家阿姨在打扫的时候才发现了已经倒在工位上的李某太凄凉了这个时候他其实已经没有呼吸了然后救护车赶到的时候呢是上午的 9 点 43 分人已经不幸离世了他呢其实原本计划是在 5 月 2 号举办婚礼的是的然后手机上的最后一条消息是在凌晨 12 点 47 分的时候发给卫
未婚妻的说我今天有点头晕今晚住公司而十天后呢其实本来是应该他这个人生当中最期待的一个时刻了穿上西装站在婚礼现场的样子如今呢可能这个需要亲人捧着遗诏从婚礼变成葬礼了真的就是你代入一下对于他的家人啊对于他的一些女朋友来说可能未婚妻吧咱说未婚妻其实这个事就是
发生太突然了然后可能很多人都是难以接受从大喜到大悲这样一个转变真的是很难想象他的一些亲人是怎么看待这件事情或者说当时的内心受到了多大的打击的包括其实我觉得出于打工人本身吧我觉得还蛮心疼的因为当我看到他手机最后一条消息是有点头晕今晚住公司的时候其实这句话他背后有一些隐身的含义他能很坦然地说出我有点头晕我今晚住公司说明已经住过
恩赐了是的 是的这可能也是一种无奈吧而且我看了一些他们好像说就是因为他要结婚所以他需要把很多工作提前赶完对这是有一个因果关系所以就导致这个事情更有戏剧性这个确实好像应该是他是之前连续加了 18 天班是吧是 是 是就是在 4 月 25 号事件发生两天之后我们期待的这个袁福岛的官方回应才姗姗来迟了
说李某某呢是优秀员工已经工作快五年这次意外发生的时候正值武汉公司员工轮休的假期而当天李某所在的团队是没有安排加班的听这一段话就是那意思就是我没有安排加班你要加班你是这个主动加班或者说你是自己安排的
对于大家关心的算不算工王就是工伤导致的死亡这样的一个问题袁辅导回应说还需要等待一下官方鉴定的结果但是网友其实是不买账的大部分的评论都说我加班 364 天我最后一天没有安排加班你就能甩锅了吗对啊这是一个长期高压导致的我身体承受能力已经到极限了而不是说因为我加着一天班或者说我今天没加班然后这个事情你就可以抛开你的责任这是一个核心的问题谁都知道对吧
对然后刚才我也看到刘彤说说没安排但是实际上的工作量她就放在那你有什么区别已经加班对吧对然后包括还有很讽刺的一点也就是刚才原子说的其实李某某的家人也透露了我主动选择连日加班的原因是因为我希望有更多的时间去办好这场婚礼是的想提前把这部分工作完成不耽误工作的同时也不耽误我个人的一些事情所以
所以袁辅导当日强调的这个没有加班安排这个事吧很多网友他说法真的是并不买账的因为人毕竟是在办公区域倒下的就算你不是当日的临时加班也有可能是一种长期的劳累过度更何况呢公司事后是以网络故障让全体员工休息就这个操作是有被质疑是不是你在瞒报或者说你在隐瞒什么的
就是怕一些比如说亲属来公司去问一下其他的同事采取一些什么证据搜集什么的是吧对就是把这些给做了一个风险隔离然后我看网上也有律师说了说目前即使原辅导这么具公事了但是依然不能排除说当天有加班的行为这个确实后面还是一个挺有争议的事情
包括还有网友说了说这个袁福岛可能在玩这个文字游戏说这个他说当日没有加班指的是凌晨那一天就他已经被发现猝死那一天早上因为那天算是第二天了对那可能那一天确实没有加班那头一天加班到 12 点可能我凌晨猝死了那凌晨算不算加班对这个时间节点怎么算呢对这可能也是一个问题反正其实目前的官方调查还在进行大家都在等
一个说法但是咱们能看到什么就是无论如何吧一个很年轻的生命很鲜活的生命
失去的这件事情可能已经无法挽回了因为刚才我也说到了他是一个 26 岁的一个打工人然后可能也工作 5 年 21 22 岁的时候毕业然后毕了业之后可能就一直在原辅导这家公司进行工作所以这件事情出现也会让我们觉得真的蛮痛心的原辅导是一家什么样的公司呢教培吗其实很多人都听说过他家的一个在线教育的 APP 原辅导是成立在 2012 年
就是他是在这个怎么说呢在在线教育行业里面很明星的一个企业之一了知名度很高他巅峰的时候用着这个原题库小元搜题斑马 AI 课等等各种产品是积累了上亿的用户而且还拿到了十几轮的融资估值是一度超过了百亿美元妥妥一个教育独角兽了可以说是在这个 K12 在线辅导这个领域原辅导是曾经风光无限的其实好像对于教培行业来讲
每一个教培人他们并不是说我能自主的选择的确是他是有一个 KPI 在的如果你没有完成 KPI 你可能会被认定为是拖团队的后腿然后你可能就会被定在耻辱柱上我记得当时好像袁辅导武汉分公司不就说过吗说什么有离职员工说的说当天加班超过 6 个小时
然后什么吃个饭上个厕所你得跟那个组长报备就是各种事反正都会去要求你就是管理很严格然后如果说找你的时候你不在工位上可能你就要出事了或者怎么样对其实这个事情也不是说袁辅导第一次被定在这个加班文化这件事情的一个持续柱上了其实是在 23 年的时候已经有媒体曝光过袁辅导武汉公司的一个加班乱象
当时这篇报道就是刚才原子说的这个内容了上厕所需要报备如果你不在工位五分钟我就要开除组集是的然后呢当时是一位离职员工也举报了原辅导单日的加班就已经超过六个小时了如果按照早九晚六这样的一个公式来算的话那加班超过六个小时基本上就是到凌晨了差不多就是十二点一点这样一个情况然后第二天可能九点多或者十点再过来对因为你要打工
然后当时原辅导公司给到的回应其实我们看来也有点轻飘飘说这个行业压力大压力大大家都加班就用这样一句话来带过说我加班六个小时这件事情了
所以其实在原辅导嘛班主任一个人要带 400 个学生白天寻客达宜晚上化身销售所以刚才我看到有朋友讲了说我基本上收到原辅导的电话都是在晚上对还有什么 12 点说那个原辅导销售还在跟你沟通什么的对因为他是班主任的化身嘛就是他白天需要带课然后可能
带学生然后晚上他当小手微信群呢去发课程广告电话轰炸家长而每一个通话录音都会被抽查如果你的话术不积极就扣你的绩效就是相当于我其实可能在公卫上已经非常疲惫了但同时我可能面对这个人家已经快睡的家长我还得这个笑莺莺的我跟他去认真去介绍这个东西对
对其实打电话这个事情吧因为我之前这个老东家我之前也跟很多的我的同事在一块我经常看到他们每天因为这个通话数量而感到很痛苦就是可能不是说这个光是一个行业这样多个行业都是这样你也不能单说说这个新能源汽车是这样的然后教培是这样的其实很多的行业都是有电话数抽查这样的一个环节的
反正这个招聘软件上吧原辅导的岗位呢依然标着双休不加班这几个标签但是你入职之后才发现如果你没有完成目标的话需要加班一个小时是前规则然后还有一位前员工吐槽说这里的离职率是超过 50%的培训当时是 120 个人最后只剩两个人留下只要这个续报期这个续报期也就是
课程销售冲刺的阶段了这个续报期一结束辞职信就能塞满 HR 的一个邮箱了然后包括这个续报期其实是教培人的一个心照不宣的地域模式基本上这个时间段来临就跟咱们一考那个时候的集训期一样了员工需要从早上 9 点干到凌晨第二天是继续去补这个任务所以也有一位离职的员工去说到了说组长能拉着你搞到凌晨两三点
第二天呢照样要求你早上九点打卡家长如果不买单的话那就把电话打到他们崩溃为止逼他们买单就这样的一个过程所以其实这些内容吧或者说这些爆料也让大家觉得目瞪口呆这是公司还是军营呢你上厕所还得打报告这有点太扯了
更离谱的是原辅导内部对于员工的考核其实听说也是非常苛刻的 KPI 压的人喘不过气你不得不天天熬夜去完成各种各样的业绩对啊他就是从一层压一层就是你比如说你离开工位然后组长会压力你但这个事你能怪组长
就是可能有的时候因为组长上面也在压力他对 组长的压力可能比你还要大就是他也没有办法然后同样其实组长他的身份跟你没有区别他也是一个打工人可能他也有被裁的一天或者他也有喘不过气离职的那一天对 只不过可能如果裁的话先从你开始再从你往上裁对吧对 所以这个东西就是你只能说是矛盾转移可能你会觉得说你的组长对你太苛刻但其实如果你跳出这个事情本身看要么就是社会要么就是他这个制度嘛
是所以其实当时那篇报道也让原辅导推上了舆论的风口浪尖公司当时的回应是什么呢是我们也不想加班啊但是双减政策出来之后我整个行业的压力都很大所以加班呢是很多公司都有的我们现在正在考虑多招点人排这个排班去轮休减轻员工的压力至于网上说的那些处罚其实没有那么夸张了
就这个回应大家能听起来其实是有点避重就轻同时也有点无奈在的所以很多人也并不太满意觉得袁副导也没有正视自己本身管理存在的一定的问题
不过至少从那篇报道开始或者说从那一阵开始袁福岛就在业界里面他的加班很管理严这个名声就已经传开了而且在一些职场的论坛上袁福岛也被吐槽为高雅锅流水线应聘者其实你这个找公司的时候因为现在也是双选嘛我看到这样的一个评价这谁还敢这个再往前走呢高雅锅真是
这个挺生动的一个比喻对然后包括原赋到武汉员工猝死这个事也并非个例其实就在这个 24 年的 3 月份另一家知名在线教育公司高途教育也爆出过类似的悲剧郑州高途一位 99 年出生的员工是在出租屋猝死了旁边摆着还没有做完的工作文件他也才 26 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
倒在了加班的夜晚其实这两起事件也让人唏嘘不已把教培行业的过劳问题再次推上了舆论的审判台网友也纷纷在感慨说这个行业在变革资本在退潮但是打工人的命呢可能也不能再拿去填这个 996 的工作制度了
所以其实何止教培其实整个互联网这些年都发生过员工猝死的多项案例而每一次都会震动社会从拼多多员工深夜下班路上处亡到这个王毅员工自杀到字节这个挑动的某个员工加班猝死这些事情这些名字这些新闻其实让人听起来是又心痛又无奈的可是每一次咱们悲剧的
背后可能话题都会稍向同一个焦点过度的加班畸形的这种内卷文化工作是干不完的但是命却只有一条我们其实都知道这样的一件事情可是为什么大家都知道的情况下悲剧还在发生呢其实也挺令人反思的
说实话现在不少的职场人的日常吧可能就是内卷这两个字那所谓内卷其实也就是过度的竞争嘛大家追这个赶进度但是产量或者说产出也未必增加因为可能我们在职场当中更
更多的注重的是效率就哪怕你把工时拉的时间太长这就跟孩子写作业一样是的他写这个 24 个小时和他写两个小时其实他要阐述的内容是一样的就是很多朋友我看网上的说法因为我也没有在国外生活过他们会说就是分享国内工作跟国外工作的一些区别就是会觉得在国内工作工时拉的很长的同时会觉得这个工作皮
但是国外比如说他在你工时拉的没有那么长的时间他可能会要求你把每件事情做的效率还是挺高的你可能看似是工时短但其实干的活可能是类似的国内只是说当下有人说当下很多中层其实并没有做中层管理的能力所以就导致他带的团队里可能工作效率很低
或者是说他就把他的压力下放给他的带着团队的人了就一个很长的一个工时但其实大家并没有做了什么事最后就导致说感觉一直在鬼打墙然后一直也没有做好特别多的事情然后又上了这么久的班但是国外可能就是相对来说中层的能力还能好一点然后所以就带着团队虽然说我们工时短但同时我们工作的密度特别高然后与此同时可能我们脑子在动我们是不是皮的感觉可能是泪的感觉
是然后包括可能像我之前就是做过的一些工作或者说我之前感受过的一些工作来讲吧很多的工作他其实总是在开一些非常没有必要的会啊是的每天都在开会然后这一个会呢可能就给你开三四个小时嗯开完会之后你的工作量还在那
所以这三四个小时你被侵占的时间就需要你后面加班来补偿所以其实吧这个曾几何时呢这个 996 甚至是被很多的老板美化成奋斗精神的一部
一部分也会觉得说你为今天你为公司这个忙明天公司还你一片未来这样的一个状态然后慢慢的这种超负荷的一个工作就变成了理所当然好像我不拼命我就对不起公司给我的一个工资对不起公司把我从这个茫茫人海当中挑选出来然而呢代价是什么
其实就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倒下和无数普通人的健康透支所以无论是现在过劳死还是说过劳肥还是说各种各样的跟劳动相关的一些疾病其实我们也能看到
也是越来越多的而近些年来国家层面也注重到了或者说注意到了这样的一些问题就在今年三月吧这个国家发改委的一位负责人提到了说要治理加班文化盛行这样的一个情况要强调依法保障员工的休息权利也有不少的企业也喊出了说要反内卷要重视员工的健康等等这样的一些口号比如之前跟大家去聊到的这个大疆啊
公司强制下班断电还有小红书这个宣布取消大小周弹性工作制等等这些取消了其实吧这也说明了社会整体上已经意识到了这是一种过度的一个加班这是有危害的而舆论和政策的环境也都在向保护打工人倾斜但是
怎么说呢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嘛像袁福岛这样的公司他这个招聘上这个 boss 上啊或者说其他的一些渠道上啊也宣称着双休不加班但是私底下呢就这个东西其实也得是你进去了之后你才知道是的然后包括最近我有一个之前在未来的同事一个女孩很漂亮她呢是这个跳槽来到了咱们这栋楼的另一家公司具体是哪家公司我不知道嗯嗯嗯杠了三天走人了
怎么回事前一天还在跟我吃饭第二天他说今天我不能跟你吃饭了我离职了我说为什么他说因为我来的这三天都是早上十点来晚上十二点走就刚入职然后就已经是这样的强度了对他说真受不了了所以其实大家也能看到可能你表面上你在进去之前人家跟你说说你能接受适度的加班吗他说能啊你只要别太夸张就行结果这三天每天一天比一天夸张
那我们聊到这儿吧其实心情也蛮沉重的因为那位原辅导的年轻同事倒下了他原本有爱他的家人即将开始的新的生活新的家庭也有在岗位上拼搏的理想然而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下吧他也没有等来自己的一个婚礼所以这场悲剧带给我们的教训
不应该是几天的唏嘘而已希望这一次能让更多的企业看到也能推动真正的改变让职场多一些人性上的温度少一些无休止的压榨我们是人不是机器更不是流水线上的作业工具而我们工作也是为了更好的生活不是让生命成为工作所谓的燃料了职场加班的内选真的不应该以生命为代价毕竟能让原辅导成为原辅导的是人而不是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