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ownotes Transcript
好,那我们就开始吧,时间到了,19 点 30 分。我觉得非常高兴能够跟徐老师来对谈这个话题。我刚才还想了一下,你说有这么巧,您现在在上海对吧?对啊。我在重庆,然后今天是长江尾,
一边是长江头,长江上游,然后中间就是黄金水道黄金水道就是当年卢宋扶门赤城的地方,弄潮的地方所以我觉得……对对对,您这个发现非常有意思
我們今天這個直播連線就把盧作福當年盧作福當年是長江海運的船王他就把這樣一條黃金水稻中國的最大的母親河連在一起了那此刻我們也懷著一種寄願的心情致敬的心情今天晚上
我们来聊一聊卢作福和他的时代那么把他定位在一个民国的这样一个企业家是吧那么今天这个直播呢是我的这个直播那个萤火虫夜谭的第五期今天我们请来的嘉宾呢这个我还是先隆重推出一下那个
徐备徐导,喜欢纪录片的朋友一定非常熟悉他他已经创作纪录片二十多年了在业界被称为是叫学者心的导演他拍的一些纪录片都是满有知识和学术的深度
像这个我觉得您主要拍的好多都是和这个大后方有关是吧这个对您的片子大后方西南联大 90 后啊这些片子那个 90 后还这个纪录片和获得了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纪录片奖
对对对这是非常不容易的那么这次我们有请徐导上我的直播间是因为徐导在前不久他有一个新的纪录片这个纪录片就是卢作福那么在央视播了也在爱奇艺播了爱奇艺更完整是吧然后
然后这个就登上了纪录片的那个热度飙升榜的第一名所以大家非常关心非常喜欢这个片子今天不管我们看我们直播的朋友有没有看过但我都希望这个我们聊了以后大家可以去看一下
而且今天徐导还专门为大家准备了附带也就是说我们在当中会抽两次附带这个踊跃发言的听众有机会获奖然后这个奖品就是爱奇艺的观摩卡你可以通过这个看卢作孚这个纪录片对
因为现在卢作福这个片子在爱奇艺上还是只有 VIP 会员才能够看到所以我们就希望能够给热心的这个直播的观众送去福袋然后让他们能够看到这个纪录片对对对那么好那我们就直接切入主题吧就讲卢作福吧我看好多朋友都进来了
盧正福呢這個毛澤東也曾經讚揚過他認為是民國最他覺得最值得注視的注意的這個四大民營企業家之一那麼很多朋友也知道他那麼這個人物我自己是做民國的歷史和人物研究的這個之前呢比較多的是注重知識分子研究但是
这个和卢梭福同时在的好多人像黄元培啊像蔡元培啊还有他见过张姐这些当时我都做过一些研究然后呢我也研究过国民党历史
那麼盧作福也有很多國民黨內的他們的一些朋友熟知所以盧作福身邊的那些人物和歷史我是不陌生的但是這次還是看了許導的紀錄片盧作福然後我又去讀了一兩本盧作福的傳記真的我內心有極大的一種衝擊感這樣一個
就说几乎是白手起家没有什么自己有背景的这样一个人凭自己的知识才干最后打下了这样一个天地在民国历史上有这么大的影响特别是他那个惊天动地的那个组织的在抗战初期一仓大抢运
被誉为是史诗级的中国东克尔克大佐队这样一个对历史有贡献的人物但是他的一生的命运也是非常就像长江的这个三峡一样也是非常波澜起伏令人感叹所以我想今天借这样一个机会来聊聊这个人物看看这个
這個在歷史的長河當中中國民營企業家他們的命運也許這些話題都是對我們這個未來中國的發展都是我們有啟發的那個徐老師我先好 您請您講
我身上有好多问题啊我今天主要请许导来帮我们谈卢作福那个我想到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说您是重庆人是吧我是土生土长的重庆人对现在又生活在重庆这就像我是土生土长的重庆人现在生活在上海一样
那么当然您要拍这个片子肯定有一份作为对香贤的关怀这是肯定有是吧但是除了这之外你还有我们卢彻福这个人物的亮点激发起一种强烈的动力想拍这部片子的
其实徐老师这个问题好像是之前也有朋友来问过我我就说之前我用了一个非常简单的回答就是为什么要拍这个片子我说如果简单到可以到一句话就是因为一次邀约或者是你甚至可以说它是一个我拿到手里的密题作文
但难道我可以用这样简单的话来回答吗虽然事情发展到最后是这样但是我肯定不能以这样一句轻描淡写的话来讲卢作福的这个纪录片是为什么产生的因为实际上这个片子可能就是对重庆或者四川以外的观众
可能是一個紀錄片而已對吧 一個紀錄片作品但是我覺得在我的這個周遭的生活裡面或者是在重慶或者在四川還有全國好多地方也有很多人這些人是了解盧作福的或者跟盧作福有關的我覺得這個題目可是一個沉甸甸的題目應該不誇張的說有很多人為這個片子的拍攝
准备了很长的时间或者是期盼了很长的时间只是说我觉得最后是各种的机缘巧合最后由我来做完了后来对我觉得其实他寄托了很多人的很复杂的一种心情其实想起来我自己我这两天因为要跟徐老师谈这个话题
我还回忆了一下自己的这个纪录片的整个创作过程我就有点意外地发现好像在过往的二十多年中好像有一根无形的线就一直牵着我在往这个题目上引我第一次去北贝一个叫歇马的地方是在 1994 年的夏天
我们那个时候我还很年轻我是 93 年才从大学毕业的我去那呢去拍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呢一个叫刘孝仲的老师其实我不是拍他我是得到一个题目说是去拍刘孝仲老师的老师他的老师是艳阳初
对 燕阳初和卢作夫是非常好的朋友对对对 然后我们就跑到歇马尔的地方我记得是一片一个柑橘研究所吧应该是就是有很多柑橘树然后刘孝颂老师就在那儿跟我们回忆燕阳初他说燕阳初是在那个年代是跟爱因斯坦一起得过这个影响世界的 100 位重要人物的
就是这么一个重量级的人物我当时都听傻了我觉得在在那个歇马这么一个香厂上怎么会曾经有过这样一个人而且一听他办的学院是叫中国乡村建设学院
就是闻所未闻因为我在重庆我知道比如说有重庆大学西南大学有这个大学那个大学我从来不知道在历史上会有一个前面冠以中国两个字的这样的一个乡村建设学院后来刘老师说他说其实在北北有一个中国西部科学院是一个叫卢作福的人办的
我又震惊了北北我很熟啊因为我妈妈和我姐姐他们都是当时的西南师范学院毕业的所以我们也去对我们也去北北现在是西南大然后我们也去北温泉春游啊我们也去过很多次当然是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北温泉公园是卢作福先生修的呀就是我说是吗
對 就是他在北碑做的第一件事情是修了一個公園 對然後我就太無知了我說我在重慶生活這麼多年我自以為很瞭解但是我不知道北碑有個中國西部科學院那是我第一次聽到盧佐福的名字然後第二年 1995 年那一年是抗戰勝利 50 週年今年是抗戰勝利 80 週年
康教授那 50 周年的时候我去了重庆的民生公司就是新民生公司我在那儿采访采访到了卢国际先生就是卢作福先生的次子他当时应该 60 多 70 的样子他就跟我们讲了宜昌大撤退的始末我记得那一天我发高烧到 38、9 度
就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发烧了然后在整个各种激动或者是本来也烧得厉害的这种心情满头大汗的听完了这段历史再过了十年在 2015 年的时候
我们做的其实是第一个历史文化类的纪录片叫大后方因为刚才徐老师您说的就是我们做的都跟大后方这段历史有关系就那是我们做的第一个回顾这段历史的片子它是比较全面的展现了整个抗战大后方的方方面面什么政治经济工厂学校就是这些
然后我们用了半级的篇幅来讲卢作福的他领导的这个撤退为什么是半级呢因为前面还有半级就提到一个人跟你们上海有关系了就是一个叫林静雍的先生林静雍林静雍
他我也是第一次听说但是这个人特别了不起的是他是负责把上海的民营工厂包括现在我们就是重庆鼎鼎有名的就是做未经的天元化工厂就是从上海迁到重庆包括灌生园这个是林静雍主持的相当于他组织这些工厂从上海
一直撤 撤到武汉然后后面的就是后面半截的事情
基本上是盧作福先生領導的這個民生公司或者是他一些牧船什麼的在做這塊接力的運輸所以我們在 15 年的時候是用了半級的篇幅來講盧作福先生到了 17 年的時候我那個時候想用一些我們從國外找到的一些資料來給自己的家鄉做一個城市史因為我覺得
我們也看了好多像石堅雅先生寫的這些關於中國城市的我覺得很著迷就是從城市史的角度來做重慶的歷史我覺得我們還是饒不開盧作福就是說為什麼呢?你不是講城牆怎麼坍塌的然後這個城市怎麼發展起來的嗎?但是如果物質層面的物理層面的這個城市的變化之外還有這個城市的精神內核的它的開放
他的我们说的那个时候的现代我们发现又必须说卢作孚先生那个时候我们是以他创缔造的北辈小城作为一个样板做了整整一集我觉得这就是一路走来跟卢作孚先生的缘分然后到了 19 年的时候那个时候我还在做 90 后的时候
我接到這個邀約來做盧作福先生的這部紀錄片所以其實我也不知道就是我覺得 94 年的那個下午在北魏的歇馬 我有一種感覺當我回憶起來的時候我是覺得在那一刻好像歷史的迷霧在我眼前有一種徐徐散開的感覺好像是在召喚我走進它
就是这样的一种很神奇的感觉所以说起来也是二十多年的一个创作的历程嘛对你和卢梭峰这个缘分是这么过来的也是一个蛮动人的故事讲到北辈啊我个人和北辈也有一些些微的关系因为 1969 年我妈的工厂
從上海遷到了重慶這家工廠是屬於地質部的就是重慶地質儀器廠那個時候叫內遷嘛然後呢就在北北所以北北對我是不陌生的因為我曾經後來去重慶探親啊去過幾次包括你說那個北北的溫泉是吧我記得我還去過
我真还没想到我刚刚知道原来这些都和卢作孚有关是的所以这也是一个缘分那么我想说的是我们不能把卢作孚可能不了解人以为他只是一个什么北辈重庆的地方人士事实上不是的他在民国的时候他可是一个全国的
大名鼎鼎的这样一个精英但这个精英很有意思陆作福我就特别注意到他和当时同时代人做乡村建设的同时代人这个怎么说呢有点不一样像叶阳初、梁树敏、黄延培
这些人还有陶行之是吧在南京小庄陶行之梁树敏在山东燕阳初在河北定县然后黄安培也有自己的那个相点他们都在一起二三十年代搞乡村建设那么他们这些人物像燕阳初梁树敏是至上而下的
那个燕阳初还是好像刘美回来博士梁树敏是辞去了北大教授去做相争建设但是陶英之也是杜威的学生
他們大概是置上而下覺得中國的問題中國真正問題是在鄉村比如說梁國明就認為如果要重新振興中國文化的話中國文化的根在鄉村所以在大學拯救不了中國文化所以他一定要去鄉村但是我覺得盧春福和他們稍微有點不一樣
可能它和淮源北有点接近他们更多的是一开始是作为地方名流从地方上开始生长起来是吧卢作福开始搞教育救国办学校然后势以北备是吧为中心来做这个乡村建设然后再慢慢慢慢有一个地区
然后扩大到整个四川市再扩大到全国它是自下而上慢慢这个圈一圈一圈扩大开了所以我就觉得卢作孚我看了纪录片看了他的传我觉得卢作孚就像黄元培一样他的根子是很深的就是地方的人脉也很他对这个地方的文化
各方面的了解那要比那些空降的那要深刻的多所以就说它是属于地方江贤出身这个耕是很深厚的所以我想是不是它的一部分的它的力量它的源来就来自于这样一种耕的力量我觉得徐老师这个观察很有意思这个可能以前我没有这一点我没有这么突出的
实际上我首先就是回应一下徐老师刚才说的就是其实卢作福跟黄烟培的关系是非常非常深的
其实也是在上海的商务书店的那种就是因为他被一个叫黄景丸的店员注意到了所以黄景丸是作为上海当年的外交博士就把卢作福先生引荐给了黄延培然后实际上黄延培肯定就非常非常的欣赏他但是两个人中间差着 15 岁的年龄
差不多是半代对的他们应该关系是一师一友一师一友当然到了越往后期就是比如说那个时候卢先生的
这个民生公司就在黄炎培的注视下越做越好越做越好的时候然后在整个抗战当中的完全体现出了这样的担当的角色以后他们就肯定是更是朋友的关系了就是一种合作一种
然后当时我其实也想谈谈黄延培对卢作福先生他有很多直言相告的地方比如说当民生公司特别花团紧促发展得特别好的时候我看好像只有黄延培先生出来说我是从江南来的这样的局面我看了很多我要提醒大家
一個盧作夫不算數的我們要有 10 個盧作夫 100 個盧作夫民生公司才是安全的這個待會我們可以來講然後回到那個就在上海的這一個部分其實黃炎培先生對盧作夫是非常賞識的其實那個時候他也有機會留在上海因為那個時候他已經非常堅定的要跟著黃炎培先生那樣做教育黃炎培在上海和江浙做的職業教育
卢作福就觉得这是一条路啊他要做教育但是呢他就没有留在上海他就坚决地回到了四川我想这个一个是我觉得他肯定是还是想为家乡要做事情还有另外的就是他是在那片土地上长起来的嗯
我覺得他就要回到那片土地上去這個可能是一種這樣的驅動其實後來他整個的在四川慢慢的就根深葉茂這個可能我們待會會談到這個話題是
他自己當然很能幹了 他做記者 做教員這些都做得很好 人品也好但是其實也是有關鍵的 比如說後來到了盧縣以後就是今天的盧州和楊森的相識我覺得是從這裡開始他慢慢的真正的才能夠說他跟這塊土地上的比較有實力的
方方面面的一種力量在一起結合來成就他的事情對 所以有一個讓他大展身手的機會這個是非常重要的這裡我自己因為研究民國
当然也是和中国古代的历史联系起来做我就发现过去中国历史这个传统中国传统中国叫皇权不下乡就行政权力只到县一级那么县以下这么大的一块几万甚至十几万人谁来管理这个庞大的社会实际上是有一批乡绅来管理的
这些乡绅是有功名的也就科举至少是秀才甚至是举人还有近视他们在地方上作为精英来管理来做各种各样的公共的事业包括教育包括还有水利各种各样的慈善公益这就是乡绅
所以看传统中国的乡土社会你是离不开乡绅的某种意义上北宋以后甚至还有一种乡争治治的趋势是中国式的地方治治那么问题就是说到了晚清民国以后发生了一个变化这个变化就是那个
政府的权力开始下沉到了乡这一级甚至还通过甲长、保长到了村庄那么那个时候这些乡绅去哪了呢
我自己就发现很多传统的乡绅他的侄女们进城了因为歌曲废除了好的学校都在城里甚至沿海这些大城市所以大量的我们说精英就离开了家乡
但是毕竟还有一些人守在家乡土而且他们就成为新乡绅我就发现卢宋服就是一个典范的新乡绅你说他要有文凭吗他也没有什么很高的学历是吧他就凭自己的一种能力
然后这个也是和黄元培差不多就一开始教育救国职业教育然后有了一定的地盘和影响以后开始搞地方的乡村建设但这个就是一种我就说民国的时候真的
有一批人不是我們叫今天說今天有一些關心關心民間的那都是打打嘴砲是吧這個寫寫文章如此而已啊沉下去的人是不多的但民國還真有這麼一批人從頁陽出梁
梁树敏、陶行子还有卢作孚当时存在乡村里面他们作为一个新乡绅来搞乡村建设那么这就构成了我就想起来有个美国很有名的学者叫杜汕齐杜瓦拉是个印度人非常有名的一个美国
頂尖的研究中國的學者他有本書寫的就是民國期間華北的鄉村他提出了一個非常有意思的概念這個概念極具生產性叫做權力的文化文路他的概念什麼意思呢就是說
即使到了民国,你的权利要在地方上能够实现的话,必须借助于当地的各种各样的文化、文物,比如说血缘、地缘,还有有共同的信仰、信源等等。
這個在鄉村這種我們說網絡血緣、地緣、信源是非常發達它要藉助這些網絡它這個權力行政權力才能推行下去甚至這些我們說網絡關係本身就是權力的一部分是互相纏繞在一起
那麼我說這個我就發現盧作孚這一生非常有意思他也當過官 是吧這個坐過各種各樣的位置從地方上政治中央政府都坐過但他一開始他是自相而上起來的那麼然後他和這個四川的這些揚升 劉湘有非常密切的關係得到了他們的賞識
但是他真正做事的空间又不完全在官场甚至他极度持官要到地方上自己有所作为
那么在建民生公司之前他过乡村建设他以一种新乡村的这样的方式构建了一个权力的文化文物所以他办很多事我就觉得很有意思和黄元培差不多因为我是做过黄元培研究的写过一本书研究黄元培我觉得他们两个人彼此欣赏因为他们走的路都是差不多的
但是从地方做起作为一个地方乡绅,新乡绅作为一个地方的贤达然后说实话也长修善辅是吧大家也通过自己的能力大家也赏识他非常擅长在各种复杂的地方的
各种文化网络权力网络里边来周旋来获得自己的一个生长空间然后来做自己理想中的事这点他和环培真的非常相像我想他们彼此是欣赏恐怕和这点是有关系的我不知道您在拍纪录片的时候是否觉得这点也是卢作福成功的一个很重要的一个因素呢
其实我觉得是这样的我觉得黄炎培先生他当然他们两个人能够就是这么的心心相惜若干年尤其是到了最后我觉得最感动我的就是黄炎培先生他写他回忆卢作福的那种道词就是可以见到两个人的感情是
如此的深厚 几十年的那个当然我觉得黄延培先生他由于出生在这个他是川沙人对吧 是上海人上海郊外对 就今天的浦东那一代就川沙
對 然後其實我才拍攝盧作福這個片子的時候我專門也跑到他的故居去拍過然後我跑到那去拍過的就因為他們倆的關係我覺得應該去黃炎培先生的故居看一下就是黃炎培因為他首先是在上海 然後我看他們家那個
整个的那种气势我就觉得其实是实际上他跟卢先生的整个的你要说纯粹是家庭的地位或者是什么其实两个人最早的相差是蛮大的
卢作福先生是因为家平是可以辍学的那种状态就是他就没有读初中了对吧他就自己到成都去自学了我觉得就是比起来我自己觉得卢作福先生他从社会的这种应该说是一个
相对我不能说是底层但是应该说是非常非常普通的一个家庭出身
能够一步步这个走到就是他后来的程度我觉得他的这个奋斗的历程我自己的理解是跟黄延平先生还不是那么一样我觉得还不是那么一样就是当然他们做的事情在卢作夫先生去上海以后我觉得他们在教育救国的这个角度
轨道上面他们重合了但是我觉得卢先生的奋斗之路应该说是更艰辛一些就是他应该是我在做卢作孚这部片子的时候我曾经给他写过一个人物小传就是非常非常的简单就是比如说他是靠父亲卖麻布养活的他的最高学历是小学毕业
但是他 16 岁编写初中数学教材这证明他是在学习能力他是个天才但是他在之前小学就毕了业就再也没有升学他 16 岁编写初中数学教材然后他写文章留下了上百万字的著述就是后面的这些成就都是靠他的自学
跟苦干得来的然后其实你看他在整个的在卢州进行教育试验就是在卢州当老师然后给杨森写了一封万言书后来当卢县教育科员之前他一直都是处在一种就是颠沛流离各种尝试都失败的过程当中其实我在现在的第一集我现在不叫这个名字原来就取名叫失败
就是我觉得他一直都在不停的碰壁然后还有就是一个非常大的问题是家里的生计的困扰因为家里后来的父亲麻布小生意破产了以后家里十几个人嗷嗷待哺就靠他给报馆写文章的微博的工资去咬合他其实在 30 岁左右的时候都一直处于这种不定的状态
然後直到在盧縣做了教育改革試驗第一次然後後來在成都開辦通俗教育館過後下決心要辦一個自己的公司其實在那個時候還說他已經當然他在盧縣由於受到了揚聲的欣賞我覺得從那個時候起他才慢慢地進入一個相當於地方的權力網絡他那個時候才開始進入
在那之前我觉得他是一个完全的像扶贫一样就是他一直在飘着然后在找他的方向
他應該是相對很晚而且更難一些因為他周圍沒有現成的朋友圈可以依託他也是加入了一個少年中國學會比如說毛澤東他就是少年中國學會的一員還有我們的韻帶音這些
可以说是进入了一个知识精英体系里面但是这种加入相对就是要虚一点我觉得他是到卢州以后才进入了这个觉得自己做一件事情可能可以有一些实实在在的帮助当然这种帮助是不牢靠的比如说杨森义打了败仗
马上就跑了然后卢作夫搞的所有的教育改革一夜之间可能就回到原来的样子包括这种在成都也再次的上演这种所以他才想到我要有自己的实业但是这个实业肯定也是当时的大的时代背景下也是要和地方上的这种刚才您说的他的权力也好势力也好或者周围的人脉
這樣來形成一起來做這個事情對就是我覺得要他要更艱難一些民國的新鄉生和傳統中國的鄉生還是有點不一樣為什麼呢為什麼叫新呢傳統中國鄉生他第一他一定要有公民
也就是说他一定至少是秀才是吧举人甚至近视但是民国的心香声已经不一样了他的这个地方精英来源就多元化因为歌曲废除了有文凭高的人都往城市走了城店在乡村的人很多都是男人男人
那么有些能源是甚至是土豪烈生只为自己牟利的那就像江文派让子弹飞里面什么黄天霸之类的是吧
但是还有一些就像这样我觉得像卢作孚这样他们未必是有自己的传统中国乡村的这些所谓身份但是是凭自己的能力慢慢慢慢就是说打出了一片天地进入更大的空间
所以华严培也有点类似您看到的那个长沙的是大夫地是吧那个宋氏家族也住过实际上华严培出身也不那么富就是说他后来他又影响了他住到那他原来也是一普我觉得和卢仲甫差不多也是普通人家他当时也不过是个秀才
只是他当年后来认识了蔡延培进入了后来江苏省教育会他当时是蔡延培学生嘛南洋工学特班的学生然后呢然后他在穿沙小有名气然后就说
进入了一个更大的空间一圈一圈发展所以在这个意义上这两个人都是不是凭自己的文明也不是凭自己的家境而是完全凭自己的能力一步一步的先从地方干起然后进入更大的圈所以卢梭福好像也是这样
那么很有意思啊这个过去我们对四川的了解民国的时候讲到的就是四川就是就是个乱局是吧二三十年代是吧这个都是军阀争夺混战的天下这个扬升啊刘湘啊好像都是一些负面的刻板的印象
但是现在你看先不说卢作孚好了卢作孚他的发展就和得到
先是揚升后来刘湘的支持是分不开而说实话这个揚升也好刘湘也好都是具有某种现代化取向的地方实力派是吧所以从这点而言我们如果谈卢作孚也许也离不开像这个揚升和刘湘这样一些地方
实力派的支持我就特别好奇就说因为四川的历史我研究也不多这些年四川对扬升啊刘湘这样些四川的将领的评价是否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我觉得我自己感觉到是更加
就是平时的我们就是更真实客观的去描述一个人我觉得这个变化是有的而且这个变化应该不是最近两年我觉得在 2014 年
左右我们当时开始做大后方这个片子的时候其实我们有一集是就是第一集我几乎是把刘湘作为一个主要人物来写的就是当时我就很我发现没有刘湘当时他在 1935 年到 1937 年之间他这一系列的举动就是包括他后来是比较配合让让当时的
所谓的中央嘛打了引号的要到那个四川来就是包括抗战以后的积极响应说我们四川要出多少粮食要出多少兵没有四川省主席刘湘的这个支持跟配合我觉得很难讲在抗战爆发那么短的时间
就决定迁都重庆然后能够国民政府能够迅速的在后方进行安置我是在那个时候其实就我觉得那个时候已经有改变了而且我记得那个时候我们会尽量的避免用军阀这个词了已经就是十年以前我们一般来说是用一个相对比较平时的话叫
地方實力派或者就是地方軍人大概就是這樣我覺得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一個變化其實也是大家對這個歷史 對人物越來越靠近一個相對客觀的評判
比如说这次我去做卢作孚这个片子的调研的时候我最头疼的就是看川军混战的这段历史真的是不清楚刘文宽和刘湘是叔叔和姊姊之间是吧对然后杨森跟刘湘然后又赖新辉就是各种大大小小的军阀
真的要打進一國之後後來我其實完全很難去把它短時間內把它梳理得很好但是就客觀來講吧 我覺得打仗肯定不是好事所以就是打仗要死人的而且打仗客觀上我覺得給四川人帶來的這個災難和痛苦確實是太多了
但是這些人呢就是他有一個特點就是後來我自己梳理了一下當然我覺得很重要的是受了川大的這個王果教授的他有一篇寫那個一個序言我就仔細去讀了他的這個序言我覺得他很有意思的就是從科舉後一代
这个角度去看卢作夫跟这些人的相似之处或者是他们的有一些共同点那其实我很愿意在科举之后的一代再加上一个甲午之后的一代是什么意思对对对就是你看那个杨森是 1884 年出生的刘湘是 1888 年出生的
卢作福先生是 1893 年出生的那么实际上杨森反而是最大的一个比如卢作福先生他长到 12 岁的时候科举取消然后那个时候的杨森大概 19 岁 20 岁的样子但是就说不管怎么样以前在上千年以来的
大家觉得理所当然我们的人生就是这样进阶一步一步的走这种进阶之路在 1905 年的那一年就塌了就这个梯子没有了这个梯子没有了以后其实何去何从其实是很迷茫的我自己原来在文稿里写了一句话就是打个比方就像你今天
給同學們說明年高考取消了明年高考取消怎麼辦對吧其實我覺得不管是 12 歲的還是 20 歲的人
都還是很茫然的但是盧作福他後來選擇了他繼續自學的這條路但是劉湘跟楊森其實選擇的就是我們去習武但是這倆人都有很好的書院的或者私塾教育的基礎比如說楊森的老師張蘭而且他也是很優秀的
張瀾是吧?後來的民盟主席就民盟主席嘛,中國民主同盟主席張瀾
是 他也是很受张岚欣赏的这样一个学生就这些人的就学的所谓就学的这个传统教育的底子其实打得很好的再比如说像刘湘她去瞒着她的父亲偷偷去报考了这个部队的学校背着家人去的但是其实你看她的这个我看过她的写的签的好多报告包括
包括就是对四川的这个发展做出的一些思考那你也觉得是它的这个文化的底子是相当深厚的然后它对四川的这个发展的这种可能性的探讨它也是相当到位的而且意识是很超前的
所以这是科举他们是科举后科举一代我觉得在这点上面其实这三个人是有共同点的那么后甲午一代就肯定就更是这样就不言自明了就是他们这批人一定是像卢作福先生 1893 年 94 95 年甲午他当然太小了但是可是他会在学堂里面一次又一次的听老师讲
这个甲午海战给中国尤其是传统的读书人带来的这种冲击虽然从鸦片战争开始就不断的就是外敌的尖船利炮打开的这个大门可是被隔壁的一个从来没有桥上过的一个小国家来羞辱可能那个时候的中国好多读书人都是痛哭流涕的其中也包括卢作夫先生的
就是他的老师对吧所以我觉得他们应该是就是想让这个国家富强想发展这个我觉得不管他们本人的人品有什么问题包括比如说杨森后来是以私生活的这个
而著称的对吧就是他大家坊间传得很厉害的就是他的有多少个老婆然后有多少个孩子然后怎么怎么样就是我不管这些但是其实人都是多面的但是
一旦战火停息的时候有比如说卢州他拿到卢州这个地方了那么可能卢州他会有那么一段时期的安宁他会想到去把卢州要做一个建设而且多半还是文化方面的建设所以在
四川在卢州是搞的新文化运动是从是在那个时候是因为杨森杨森在主政所以我觉得是这也是我们的片子能够非常从容的能够把这些相关的人物放进去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刚才徐老师提到的那个问题就是我觉得十几年来大家都是在做这样的一个
工作就是通过史实的研究 史实的挖掘能够客观的来评价这些人的功过或者是对于地方建设来说他们做了哪些事情我觉得是有一批学者在做这样的工作也为我们做纪录片也提供了这样的理论支撑 对
不知不觉已经快 50 分钟过去了我们这样吧我看下面留言也非常热闹又 50 分钟了吗对啊今天在线人数我觉得好像在我的直播间里面可能是创了一个新高刚才瞬间达到了 300 多这个说明
许导的这些话题大家都非常有兴趣我这样 我现在先开第一次福袋这个福袋就是说抽到奖的朋友可以拿到一张爱奇艺的卡可以来看卢作孚的纪录片因为本来这个 VIP 周费长看
那我们待会后台会开出这个福袋看看谁是幸运者
那么我还是接着徐导刚才的话说我说的确就是很有意思这是科举废除以后中国的精英就不再是科举这条路读书做官有经商的有从军的有做乡村建设的也有做文化事业的是非常多元
而這些精英非常有意識他們都已經有了那個什麼有了一些現代化的導向
那么我觉得特别感叹的就是说过去我们总是更多的来看这些地方人物不管这些人物是地方实力派还是地方的这些像卢梭佛精英特别像地方实力派我们总是觉得是地方的但是事实上
你看他們已經從晚清特別到民國以後已經有了國家意識這個國家意識你說抗戰一爆發劉湘主動要川英軍出關來配合國軍來抗日然後給了四川自己的地盤
让中央能够把重庆作为陪都这些你看这些国家意识就是实际上在他们受到的教育里面已经非常强了那么回过头来说卢梭福也是这样卢梭福并不是只有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只是把什么地方建设好这和传统乡绅还是有点不一样
他更多的只要有机会还是要想的是国家所以那个时候家国家国已经绑在一起了所以后来卢作孚能够从一个地方人士到了抗战期间他凭他的能力能够最后慢慢成为一个全国人物这当中很重要的一个转折点是
我想是否和他辦名稱公司是有關係的
我觉得是这样我特别想回应一下薛老师刚才提到的一点其实我觉得卢先生他确实长期是他这个人真的我讲起来其实我还挺推动的就是我特别欣赏他的一点之一就是他他哪怕心里有特别高远的志向他一定是从非常
一些很具体的一些小的事情或者一个小的地方开始经营就哪怕他选择比如说他在成都当杨森让他当四川省的教育厅的厅长的时候他说不我选择几间房屋在内的事业我先办一个通俗教育馆我看能不能给他办好办成什么样子好他迅速的办好了然后他在北贝其实北贝是一个当时
当时就是一个淡蓝之地但是他提出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理念他说我们要在这小小的乡村做建设共小之于乡村到大到于国家的经营参考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小地方做建设我心里的志向是大到国家的经营参考
就是他心里的这种格局一直都在的在这样的大格局之下他才会比如说我在北北我做乡村建设我是要城市化其实叫 Urbanization 就是我要修铁路我要发展经济我觉得他走的是这条路就回到刚才薛老师讲的民生公司 1925 年在一个破庙里诞生的时候几个年轻人
提出的口号是要开发产业 富强国家
都还没谱呢这个公司能不能够办下去就一个就是这么那个时候钱都没有但是他定下的志向是开发产业富强国家其实这种大的格局有时候我会很好奇为什么他一路生长在河川这样的相对我觉得偏僻的中国的西部然后其实之前当然去过成都去过上海
但是这样的一个人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格局我觉得他还是有一定天赋的就是真的还是有一定天赋当然还加上后天的读书的多对吧然后他也读罗素的书在 1922 年左右的时候
所以它的格局是很大的实际上它是没有这样大的格局其实就不会引导后面的一长串的这个企业的这样的一个发展所以我觉得它从一开始我们今天的有一个流行的词叫站位它一开始的站位就是高的
一開始就是這樣這是我覺得我非常佩服的一點而且他任何一件事情都是從小處著手的就是我的志向高遠可是我還是每件事情
我老老实实的我该修一个公园我修好一个公园然后我那现在我们就可以来讲讲民生公司对吧就是就是 70 吨的轮船大家都反复讲过了就是好不容易凑了钱从上海这样这样开回来一路上还差点这个在三峡的时候还差点就这条船就没了也是老天有眼然后这条船就开到了这个
重庆然后他的民生公司就这么起步了其实我觉得我有时候在想因为我觉得现在的我们的中国的所有的商学院都应该去研究一下民生公司的历史就是它的发展不是历史就是这个公司是怎么做起来的因为我毕竟不是学经济的就是我觉得
应该有专门的学经济的人来研究他这段历史是怎么做因为不光是我们今天谈到的比如说他的这个企业文化呀这一摊就是说我们说企业管理企业管理本身它都有很多值得今天的人发掘的东西而且依然适用于当代的东西对
是啊我在了解卢作福办民生公司的时候我最让我最佩服的实际上他是小鱼吃大鱼是吧他一开始这个民生公司没几条船
然后慢慢慢慢通过这个然后合并这个我们说国内的这些农产公司然后慢慢做大这个做大过程当中我注意到一方面他当然有他在自己的权力背景因为他毕竟担任过航管处处长是吧有这个权力背景甚至还做过四川建设厅厅长是吧
那么好像有一定的权力背景但是他并不是就是说以权压人我发现他非常灵活他是按照就是完全按照经济规律按照商业的逻辑来运营的是吧也就是说呃
当我在合并别的公司的时候我要做大但我也让你得到你的利益和好处就是说通过这样一种方式就是完全符合经济的最优化模式来发展而不是借助权力的力量所以卢作孚不仅就是说他经营民生公司他的经营之道
他有他独特的经营之道既是西方的一套管理模式同时又带有中国这种传统的鲁家的熟人社会的这种人情味特别我注意到他后来统一了川江航运以后
他当时面临的最大的对手是外商公司这些像太古这些比他知道大多少倍的他一个是经济的优化模式第二个是靠优质的服务是吧这个很多人坐船觉得
就民生公司的船要比這些楊克倫還要更舒服甚至更平等這些我覺得非常有意思也就是說它並不是一味的學西方的東西管理模式上它有界界
但是他把中国的那种人情味推广到对待顾客对待客人我们说以这样的模式这个模式今天我发现真的很感慨今天中国这些年你看中国这些年的很多企业经营非常好
无论是餐厅还是酒店那真是也像民生公司一样这方面就是说两个结合的非常好
我前两天去了香港回来我觉得现在香港的服务态度已经不如大陆了这个口法就像我就想到是否我们说当时卢作孚就把这两个中国文化那种熟人文化中的人情和
西洋这个管理制度当中陌生人之间的这种契约精神信用精神的相当完美的结局所以民生公司第一能小于吃大鱼第二能够最后即使在和泰国这些外商轮参公司竞争的时候它不仅不落下风而且呢
他也有他的优势能够最后能够在这样一个你不说也内卷啊但是在内卷当中他能够拔得头筹他进入这个进入这个航运业的时候按照我们今天的话来说是航运是红海的
就是这个川江上有外国的农船公司比如说占了绝大的优势然后也有一众这个华农公司而且比如说邓华毅先生的比如说一个九江农船公司他们家一条船相当于卢作福的民生公司的三条船的总和就是他就出于这么一个弱势但是我觉得特别
我自己覺得盧作福的民生公司有一個東西是所有的船都不曾有的包括那些比如說財力很雄厚的外商公司從太古什麼結漿這都不曾有的這個詞就叫服務對 剛才我看到
對 這個詞叫服務 我們今天來看好像很正常對吧 你要搞好服務啊你比如說 剛才我看到一個朋友留言 海底撈你也可以說民生公司的服務就是海底撈級別的 確實是這樣但是時間退回去接近 100 年前 沒有這個叫服務的東西 沒有這個概念
就是由於它那個不管是老外還是我們華倫公司它的管理是非常粗放的就是我是老闆 我就把這個船包給你然後反正你就就是我給你比如說這一趟負責算錢你給我交五千塊錢回來至於你這裡頭怎麼給大家開什麼伙食那個清潔好不好甚至是這個船能不能定點開
都是很随意的如果你的钱多可能你的买的服务要好一些可是大量的乘客就是那个船上的这些接待员啊当时叫查房啊服务员他可以恶劣的对你啊他可以打你啊就是完全没有叫服务这个东西所以其实
盧作福來了以後就是一個是他走的航線他走了一條我覺得當時比較小的小河的航線就是嘉陵江的航線這是一個他避開了當時在長江的這個鋒芒還有一個更重要的東西就是這是一群年輕人做的公司他們從一開始就是說我要服務啊我要定點開船
然後我要對待每一個客人就像我們後來說的顧客像上帝一樣就是服務客人你不能夠對客人有白眼你要清潔衛生要搞好要幫客人提行李就是他還有只有一條船的時候他就是這麼做的如果沒有這樣的一股新風我就是我們認為就是
它是一股清流啊 當時就是胖東來我就看到有評價說是胖東來的那個 對其實做得好的企業你看其實都相似企業那個時候它還有只有一條船的時候它的服務已經很好了然後很快它就有三條船儘管是三條小船
我们的评价是他是在川江上的一股新风所以说后来他能够得到当时的主政者刘湘的支持说那我们干脆华伦要联合起来
我们扶持一个公司来做大刚才许老师说到他当过航运处的处长这个我其实想讲一个比较好玩的故事我是在前年我是去在上海采访那个当时的九江公司的
還沒合併以前叫九江輪船公司的一個他的老闆叫鄧華毅 鄧華毅當然早就過世了我去採訪的鄧華毅的兒子叫鄧安蘭他給我看了一樣東西大概在 1930 年的時候有一封狀告盧作福的信那個時候盧作福當時就在航空管署處長的位置上面
然後告狀的是聯合了重慶的九家公司大概是就是說盧作福的民生公司破壞市場經濟因為你是沒有直接不是用的這個市場經濟的名字一官一商是吧你不公平啊這是裁判又是運動員是吧對不公平
真的是告状信我看到了然后其实我还把它用到了我的第一版第一版那个片子里头的然后这个信发出来的是告到南京国民政府的时候卢作福先生他那个时候就去东北考察了然后他还有华北包括华东一线然后他看到这个
德国的企业看到日本的企业他觉得要把这个规模给做大做大了中国的这个华伦公司才有希望但是他又非常深刻的意识到一点就是他在川江航空处处长的这个位置上面他做不了这个事情对吧他不能这样来做所以尽管这是刘湘不知道花了多少嘴皮子让他做的这个位置
后来他其实半年以后我坚决不做了所以我片子里头也有这句话就是如果要整合川江行业我要从市场的这个角度来所以你看他多么的那个时候就真的就是自己决定我要用从市场的这个来想办法
所以就用了各种我们就不在这展开了就是经济的手段我们把华伦公司合在一起然后经过这个回合以后实际上邓华毅就是当时组织一帮传老板公司的人把卢作福先生告到国民政府的后来就成了他的就是副手然后他们成了中央的
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动人的故事话题为友是吧原来邓华益是他的敌人是吧商场上的敌人最后成为好朋友是吧对商场上好朋友
对 两方面都很值得肯定一个是卢多夫先生的这种他的这种调整他的这种果断的自我调整这是一个而且是非常有人情味的一种收购也好对吧 并购也好然后所有的员工以前的员工全部都并入民生公司不要一个人失业
但是鄧華毅的舉動也值得稱道的我認為是就是我以前是老闆但是現在我在民生公司我們倆對吧來我其實還是你的下級因為盧佐福先生是總經理對然後兩個人能夠合作很好尤其是在抗戰以後非常好的合作我覺得還是那一代人的就是那一輩人的胸懷還有十大體這個是我覺得值得值得那個的
值得看就是说起民生公司但民生公司我觉得我自己还有一点是特别的喜欢去琢磨就是它的企业文化
我觉得比如说我们如果去讲民生公司的企业文化你就会觉得跟讲我们现在的企业文化没有任何区别但是你要想那个是接近一百年之前的比如说他们公司的员工从外表来看就跟其他的公司都不一样他们是率先穿制服的
有一段时间民生官员的船员穿着白尤其是船长级别的白色的制服
在重慶的很打眼的就是那個基本上是經濟生產力的代表我認為是然後這個員工的考核那個時候你就會看到還要考英文要考數學 考國文國文的題目都是特別棒的呀
比如說就是我們如何發展實業 這是他們的作文題目然後都是 我看有一次員工的有一個簡歷上面我看到是誰我忘了 一個姓江的人士日本早稻田大學畢業的 就是民生公司後來的辦公室主任吧
就是這麼高端的人才都引進過來然後每週末都有出去郊遊的活動
然後每週有幾次是英文的培訓 練習對話 英文對話因為我們中國的輪船的所有的系統都是國外的系統比如說像我裡面提到一個叫周海清的船長沒有上過一天學的 但是人家的英語說得很好
他的这个整个的船上的所有的系统都是用英文来指挥的所以民生公司的员工要学习英文英文要对话当然我看到了福利待遇确实好那是要相当于要高于重庆的很多公司这个企业文化
非常的健全 就是各種包括不實字的船員有點大老粗的這些他們要實字 然後他們會很興奮的寫我現在可以實字了 我現在可以給家裡寫信了就是這樣的一個團隊 所以說在那個時候相當於整個的太古 宜和這些外商的公司去跟民生公司打的時候
民生公司就要靠這些團隊把它打贏了就是這樣其實這個也是單獨說可以講幾個小時可以講很久很久我就覺得不要看民國是一個亂世
民國很出人才,而且不僅出人才,還無論是辦大學還是辦企業都有很多典範今天我們說要建設世界一流大學,辦世界一流的企業實際上如果我們不往遠的學西方
我觉得民国也有很多是吧徐导你拍过西南联大拍过 90 后这是可以说这是在世界教育史上西南联大也是一个奇迹也是一个顶流那么今天
说到明晨公司也是这样是吧实际上他也是并不是完全就说是学西方的我们刚才有讨论他又把中国的徽商 净商过去中国的生意人啊
這個在客人爐雨春風之中是吧你過去你看民國的時候你去一個茶館這個老闆火氣對客人之好就像自家人一樣給你一種感覺就是賓至爐歸真是賓至爐歸
民生公司大概在这部分作为一个服务性的企业可以说它也是走在前面的是吧今天我们可以看到中国这部分企业已经很多了但是民生公司的确是创造这种典范
那么当时甚至我可以说民生公司实际上已经承诺为了我们有些商学院这个非常好的一个 case 就是说中国企业成功企业的 case 这个我这个直播预告以后马上我有个朋友他是做
那个管理咨询的他马上说我当年的这个博士论文啊这个一部分写的就是那个民生精神就民生精神民生已经上升了精神这个有没有这个说法这个说法是民国就有的是后来提炼上去的民生精神我的理解我的理解当中后面提炼的好像就是我不知道
精神這種提法是不是不太是民國的漢語風好像我很少在聽到什麼精神應該是後面現在提煉的應該是所以就是說當然這部分當然可能
如果真的要講民生在商業上成功,它的企業文化當然太多了,那麼這個恐怕也不是我們今天這個對話的一個重點我們還是來看看盧卓福他個人,他和這個時代
所以抗战那段时间他当然是做出非常辉煌的成就因为那个时候重心到了大后方是吧那么后来我就特别注意到很有意思的问题就是说卢仲福实际上当年国民政府包括蒋介石一帮要员像张群都是他的好朋友一大帮好朋友
這個當時他和國民黨政府有千絲萬縷的聯繫這個聯繫不僅是人脈上的也是各方方面面的那麼為什麼到了 47、48 年我就注意到 47、48 年的時候他已經很有遠見在 1947 年甚至華海戰役還沒打響之前
他已经觉察到国民党要败了所以当时对这个当时那些国民党里面一些要员啊张家奥这些已经提出了忠告是吧这个他觉得如果你国民党再不开明一点的话恐怕就要完
我特别注意到这个时间节点这个他比一般人都要提前差不多一年时间看到了这个大趋势这是我非常敬佩的地方然后到了国民党大势已去实际上他的很多朋友实际上都走了是吧就是走了跟着国民党走了
但是他當時還是企業各方面他自己是到了香港但是最後還是基本上後來整個民生公司包括在香港的船千辛萬苦最後回到大陸接受了大陸就是新中國的懷抱
這裡邊的因素當年知識分子有個種還是牛那麼對盧蘇弗來說竟然一個和國民黨政府有千絲萬縷聯繫的這個千絲萬縷聯繫最後也是 19 年以後吃出了骨頭也和這個有關但是他最好是做了這樣的選擇
这个选择当然有各种因素一个因素我觉得就是这个和国民党最后抗战胜利以后一个错误决策有关用今天的话说就是国进民退是吧像宋子文要拼命扩张
这个我们说国家资本要扩张然后来打压民生公司这个对卢作福是一个很大很大的打击和伤害这个是否甚至宋子文还想通过借款是来控股民生公司招商局是他的对手招商局当时也是国企是吧
也是想来压制民生公司所以你看国民党我就说国民党为什么失败当然有各种因素其中有个因素是什么它和二三十年代不一样
整個在戰爭期間造就的一套戰時集權體制搞慣了到了抗戰勝利以後當然也要打內戰了他繼續要搞集權想把資源抓在自己手裡不僅是涉及到國家命脈的
用肥肉的都想抓在自己手里结果本来说实话像卢宗福这些人按理说应该是国民政府的基础是吧应该是他的社会基础是吧结果连他们自己的社会基础搞了这套所谓要打压民企结果他也失去了
就像盧作福這樣本來是非常就是我們說有感情的有關係的這些基礎最後都重返清理了這是為什麼國民黨在大陸垮的一個原因我想從盧作福這個最後的在 1949 年的選擇也可以看到當時國民黨為什麼會這麼垮他等於就是說最後他不僅就是說這個
這就像保路運動一樣動了奶酪了 是吧本來大清政府的社會基礎也是這麼四聲吧是吧這個通過晚清新政大家好像利益還在一起結果盛宣淮要把鐵路要建好的鐵路要收歸國有動了四川四聲的奶酪然後有了保路運動然後才有了辛亥革命這個東西是一樣的
這個抗戰勝利以後你也要動盧仲甫的奶酪董大輪仲甫那家名聲公司好好的只要你扶持他是吧當時蔣介石也有這個意思但是這些我們說國家官僚資本偏偏要擴張結果把國民黨的社會基礎全都給得罪了
所以卢松福在我看来也是一个非常典型典范的一个证明所以最后他还是最后
按理說他和共產黨關係還是比較薄的和國民黨關係是很深厚的最後他轉過來 是和這個原因有關因為為什麼談到這問題呢很多人為盧作福惋惜覺得說當年他的選擇好像從今天來看好像早是今日何必當初的感覺但是我說像我們做歷史的人
总是说要放在用陈寅恪先生的话说去同情性理解他当时为什么做这个选择如果放在当时的背景下你会发现也许你是卢作孚的话也许你也会做这个选择这个是需要国民党这个政权垮台需要我们检讨我们反思的地方
我觉得那个徐老师刚才说的特别特别的精彩就是我可以用个人的一个角度来补充一下就是刚才您说的特别精彩了我觉得在这种理论的层面而且我非常同意其实我为什么要说我从个人的角度补充一下呢就是我特别不喜欢或者我不太愿意
我們今天來評判誰在哪個時候該走誰在哪個時候該留我覺得我們都是後見之明我們在今天來回望那些歷史的關鍵時刻我們說你應該走我們說你應該留我覺得我自己覺得是沒有意義的而且不公平就是我覺得應該把就是你去理解它就好
你就放在他那个历史时刻你去理解他的选择就好不要去做评判至少不要轻易的去下评判这是第一个我觉得我一直不管是做希腊年大还是做卢作孚的这些片子我都不会去而且我其实内心我挺反对
去做这样的评判的因为我们可能是随便的一句话但是其实那背后是当事人的多少个不眠之夜和痛苦的选择我觉得我们要慎重这是第一个第二个就是说我在整个读书的过程当中我其实有一个非常强烈的一个对比
就是当我在看到我们包括卢作福从这个他出来打拼包括他其实在四川遇到的那些挫折后来一步一步做到尤其是他在 1925 年 1926 年到 1937 年这个这十几年当中的一个发展这十几年恰好也是所谓的黄金十年民国发展的黄金十年我会非常兴奋
但是实际上我在看到 1942 年之后的所有的一切我会非常压抑从 1942 年到 1952 年我会非常非常的就是不忍读这段历史后来我在想这是为什么
我觉得就是在前半截我们就以 1925 年民生公司初创开始 1925 年到抗战比如说宜昌大社退市 1938 年这段时间里头我觉得是一种创造力四射的活力四射的一个阶段尽管是乱世但是个人在历史的夹缝当中
由於他的智慧、才華、人品方方面面他能夠在就是辦一件事他成一件事情而且他有很多開創性的舉動這樣的不讓人興奮嗎?當然讓人興奮到了後面我覺得就是抗戰的中後期一直到他生命的盡頭
我覺得他一直都在疲於奔命的去應付各種情況這個裡面包括徐老師剛才說到的後來就是戰後其實抗戰中後期就開始要扶持這個招商局包括有很多他跟這個宋家的很多這些糾葛有很多很多其實我也忘記了就是密密麻麻歷史書寫的
我觉得他都是在应付叫对付这个时代给他出的难题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我觉得这两个阶段在人的这个就是激发起来的生命力和他对个体的感召上面是不一样的其实人在时代面前都是渺小的就是我们觉得一个人在时代面前我们其实没有办法去
有時候你就看著他這樣四幾年這樣一路走下來你覺得他只能夠去發現一個問題解決一個問題發現一個問題解決一個問題出現了什麼這個民生公司後期又腐敗了我們又去解決這個問題但是前面十幾年可不是這樣都是一種積極的創新精神各種建設各種那個我覺得我自己覺得前者對於我對於我個體的生命力
真的很重要就是我不是说后面我们要去回避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我其实特别愿意把前半截交给交给这个就是讲给大家听也许讲给大家听了以后大家会就是更能够
就是說和當下和我自己如果我是個年輕人我該怎麼辦如果我是個企業家我該怎麼辦我們其實可以勾連起來然後也許我們可以找到一些在一些變化了的時代就如我們今天的當下安身立命的一些做法這是我對它前後兩段歷史我覺得真的是我自己的讀書的一個非常的非常明顯的這樣的一個點就是
你看我講一個小的就是一個姓徐的大公報記者他說他有一次去拜訪盧作福拜訪盧作福其實他們兩個都是很淺的交情但是就是因為盧作福辦公室裡頭有一個年輕人盧作福發現他處理的事情由於粗心
沒有及時處理他一下子就發火了而且等那個年輕人走了以後他就像對一個老朋友一樣對這個就許什麼就是他敞開心扉就說你看老的一輩都不可救藥了年輕的一輩
我們還能指望嗎 他所謂的老的一輩我的理解就是他在當國民黨交通次長期間他看到了太多國民黨高層中層的腐敗的問題 他是失望的然後林森公司在後期也是對徐瑩大公報記者徐瑩也是出現了腐敗的現象 他是心痛的
所以他就觉得从刚才回应徐老师刚才那句话他还是想要一个新的开始的我觉得有很多很多复杂的原因他想要一个新的开始就是我其实也之前也没有给大家分享过就是我强烈的这种感觉就是我读他的 1938 年 39 年那段到之前的那十几年和后面的我
我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心情就是学长讲得很动情我也有非常强的同感
看那个民国历史 20 到 37 年无论是大学还是企业那个时候还是有信心的无论是学者还是企业家眼中是有光的是看得到未来的但是战争摧毁了一切特别到了 1940 年这个开始通货膨胀到战死极权经济后来又出现腐败
慢慢慢慢那段历史真的是越读越沉痛我们也感觉得到像现在卢作孚这些企业家也感觉得到西南联想这些教授内心那种对国家的那种沉痛的心情
你想卢作孚到战后他本来是准备大扩张的是吧像加拿大银行大借款是不是就希望这个国民政府给他担保但是这些大的本来是战后的这样一个大发展计划
却是被国民政府要打内战被战争最后耽误了所以最后他的失望最重要的是他就是对和平的一种不忘
因为不管战争有多少长的理由这是对国家的一个最大的伤害一个战争还有由战争引起的通货膨胀最后牺牲的是谁这个牺牲的全都是民企老百姓是不是所以卢梭福是深受当年战争之苦靠战争也就罢了
抗战结束以后还有另一场内战这是让他痛心疾首的你很难想象一个民企能够在战争当中发大财这个是几乎不可能这个只有军火商才能发大财是吧那都是对民企都是一个大伤害
因为民企永远需要一个什么和平的环境一个法治的环境是不是这样他们才能发挥出他们最好的效能他们的效率他的服务精神但是战后那个东西我觉得当时是很伤害了卢宗甫打伤害了卢宗甫
所以他最后做这个选择你也可以说是没有选择的选择是吧 没有选择这个最后当然这个选择最后我们今天不来评价他这个刚才有一个我们说一个朋友留言他觉得说这个历史不是有最后评价有选者来做出他说总之有胜利者
做出的可能这句话可能他有感慨吧并不是他同意这句话但是我想说的是中国的这个史书传统恰恰是相反的历史都是由失败者来书写的
為什麼?因為中國二十四史不有請前朝伊朗修前史嗎?清史是由明代的伊朗來修的所以這不是一幫失敗者在修史嗎?失敗者修史有個好是什麼?它不是勝利者那種非常得意的那種心情它是一種非常沉痛的來總結
历史朝代的最后灭亡的教训兴旺成败的历史的这样一种周期所以失败者书写的历史往往更靠谱更接近历史的本相所以今天我们来看卢作孚这段东西我们实际上也是并不是
一个胜利者某种意义上也是作为一个当时的一个中国现代化是一个挫折这样一种失败的心情来看卢作孚来看民生公司这段历史那么
现在到了 9 点钟了我们再发第二次附带吧我们这个附带刚才已经有一个朋友幸运地得到了这样一个奖励那我们依然第二次附带也是在我们积极留言的朋友当中我们来抽一个奖好吗
那么我们只要快接着就尾声了我们恐怕留更多时间我觉得今天来的那些朋友都没有水准的都是对历史有了解的有些细节他们也非常懂我觉得蛮希望待会有更多时间和大家分享
那麼我們最後一點時間我們就循著盧作福一生走到他最後的一刻就是 1952 年盧作福和他的民生公司最後回到了大陸參與了新中國建設實際上當年無論是毛澤東、周恩來、陳雲這些我們黨和國家領導人還是很重視盧作福
也有期待甚至把中国第一个公司合营因为当时民生公司靠自己力量要发展有点困难所以甚至把它作为一个第一个试点是吧搞公司合营的试点如果能够搞成功的话也是一个很成功的典范那个民生公司就放在民生公司在公司合营但是遗憾的是
在這個公私合營當中這些我們說具體執行政策的公方的代表當時在這樣一個氛圍之下這個左翼的氛圍之下所以在具體的執行工作當中更多的想的是什麼奪權是吧就是把民生公私公私合營供在私前面那麼
好像更重要我要获得这个公司的控制权这个很不尊重有这么长历史有经营经验的卢作孚让他这个能够在当中发挥作用这当中后来这个因素太复杂了所以我想这段历史
那个是否那个徐导给我们简单的讲一下你的看法好不好我觉得是这样的就是关于卢先生生命当中最后的这一段其实有两位作者我觉得他们把这个经历本身写得非常的清楚一个是赵晓琳写的《卢作孚的抉择》
盧塞夫的《選擇》其實我這兩天又重新看了一下這本書還有就是清秋子老師寫的《百年新事》然後他大概按照這個編年體的形式寫了這個後面的特別複雜的這一段我覺得其實如果要了解最後的事情就是那段時間民生公司和整個比如說民生公司所在的重慶
发生了什么这完全可以去读这两本书刚才我看那个瞟了一眼这个评论说卢作福先生的事迟早会说清楚的其实这个已经大家我觉得研究者已经说得比较清楚了因为有一手的档案就是这两位我觉得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就是关于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然后卢作福先生他是以一种非常特别的方式离去的
他是自己解决了这个秘密而且他留下的文字当中没有去解释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其实我来分享一下我对这个事情的不同的感受吧这个事情跟谈不谈论这件事情就是该不该或者可不可以谈论这个事情没有关系就是我自己的理解就因为这个事情它不是秘密就是一个人
有出生那一天有走向终结的那一天那么你探讨了一个人的生他的这个整个人生的全部他当然也会有走向这个人生走向终结的那一段对吧 这很正常而且这已经不是秘密了就是书啊这些都出版了我觉得都可以去看我自己个人的对这个事情的理解是这样可能是我比较肤浅也可能是因为我是一个女性
我不太願意在尤其是在我的片子當中或者我自己的發言當中或者我自己的文章當中去過多的再把後面的這些很具體的都是一天一天的具體的事再來說一遍我自己不太願意這樣而且我對一個事情的解釋或者我對一個人他最後一定他要走這一步的看法
我不会是简单的以 1950 年 1951 年 1952 年发生了什么做一个话段其实我会把它往前延伸到更长的时间就刚才那个话题我已经谈到了我甚至就觉得
就是他在抗戰後期然後就是內戰這個過程當中他所有的強大的這種精神壓力各種失望和希望或者是絕望的這種起伏我覺得沒有幾個我可能是做一個女性我比較感性化我在看他最後這些年就 48 49 50 51 這些歷程的時候我都在想我說天哪他怎麼受得了他怎麼受得了
你看那個整個的這個我們趙老師的這個盧作福的選擇的這個標題你看他的最後生命的最後幾年都是是什麼樣的這個處理的什麼事大火爆炸工會什麼逮捕與資遣什麼就是這些全部都是特別大的事情我覺得他
他的这种想法可能是在 2 月 8 号 1952 年 2 月 8 号这天就很平静的就形成了但是他前面有特别长的一个铺垫我觉得不是说从哪一年开始不会是说从 49 年 50 年什么的开始的我自己觉得不是我觉得他是一个很长时间的一个这是第一点第二点我就是觉得
我其实挺同意赵老师跟清秋子老师他们的分析就是刚才其实徐老师已经谈到了就是当年国内的大形势我觉得高层对卢作福先生都是非常支持的但是到了我们执行的层面到了民生公司具体的公改这一系列的让他最后心力交瘁他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
就是我覺得這個是我今天特別想要分享的一種感覺
就是我們今天我們都在說我們學歷史我們或者是緬懷歷史我們去談這一段其實我們終究是想為我們今天的人帶來什麼對吧很重要的對吧我們是總是希望悲劇不要重演但其實道理都一樣道理都一樣就是我們如果有充分的自由平等公正和法治
这些是可以避免的然后我就去查这就是我们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我们都提了很正确对吧如果有了刚才尤其是有了法治这种我觉得卢先生也可以不死但是为什么我们今天我们其实今天也有这样早就提出来了我就特别拥护比如说刚才提到的这几个词那为什么
就是一到具体执行的层面还是会走样呢所以其实我是从这个弯我还是想回到卢佐福本身的思想上来不是说研究他最后这段历史的这些细节不重要我觉得历史学者也好或者是
都可以去研究 但我自己觉得我要思考这样的一个问题就为什么这种情况会出现呢然后对我们的今天我们到底该学到什么呢我就觉得我们提出了正确的口号或者是我们有了正确的愿景我们其实要该怎么做我们还是得回到卢作福本身的他的东西上面来我其实在这想念一句话这个事让我非常非常
震撼的一句话就是我曾经是想把它写在文稿里面他说我以为我们今天所做的事情不一定最后都能成功有可能最后都会失败但是我们在这些每一件都注定会失败的事情上仍然拼命的努力到底是为什么呢
到底是为什么这是卢作孚三几年在民生公司和北辈都如日中天的时候他说的一句话这句话田里群先生用了一个形容词来形容他说惊骇他被卢作孚三几年三五年写的这句话惊骇到了因为那个时候都是全盛时期然后卢作孚自己回答了这个提问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培养人都是为了培养青年
然後他同時還說過一句話就是大概有一個年代是有一個四川外的人到四川川南可能在那個就是盧州的時候來演講他跑到台上去說請大家記住我我是一顆炸彈然後盧作福就走上台去糾正他說我們不能做炸彈
虽然威力大但是不可能毁灭所有的东西我们应该是微生物微生物的力量才强大其实就是回到刚才我们说的 1952 年的这个中局其实如果上面有很好的意图支持民生公司支持卢作福如果我们执行层面的我们就都是千千万万个
微生物嘛 对吧 我们都是微生物如果我们是以一种非常理性的或者一种非常正确的方法来处理这些事情历史的悲剧可能不会发生所以我觉得我自己可能因为我是 70 后我还是更多的想把这个笔墨或者是想把我自己的想通的这点东西来分享给大家就是卢作孚其实在以生命
以這樣的一種形式它其實也是在啟發我們或者告誡我們後來者我覺得而且不光是局限於我們搞清楚它是怎麼離開的這個怎麼離開的我們要去避免它其實有兩個層面一個是自上而下的層面就是國家政策的層面比如說權力的層面但是還有另外一個層面就是我們作為普通人的層面
我们大部分的决策或者是我们基层和中层的这一部分人来完成的那我们这一部分人好了这个国家才能好而这一部分人的这个叫明智的开启或者是什么的提高都是我觉得还是要回到卢作夫先生那去就是他提到的刚才说的那些我们的对亲人的培养我们是为了培养人
我们是做一个微生物,包括徐老师你的这个空间叫萤火虫我觉得我可能是很想,我更想把情感放在这个上面徐导讲得特别好,我想那个回应几句事实上您刚才讲到不仅有权力层面也有人性的层面
从权力层面来说理解鲁作夫之死当时一个最大的背景就是当时有一场大运动那就是三反运动这里我讲一点我自己家人的一些经历我父亲在这个三反运动的时候也被隔离审查实际上啥事都没有他清华大学毕业以后后来就在南京无线电厂工作
然后让他这个积电系的高材生做采购员在采购员就有可能就怀疑他有贪污然后被审查,审查期间连皮带都被收掉就怕他自杀我现在就在想如果他当时我父亲如果有机会
像卢作孚这样能够选择生命结束的话他会不会选择因为这对一个知识分子高材生来说怀疑他有贪污是吧这个就像卢作孚当时也被人揭发说你在北京大吃大喝之类这是一个你要知道他们是最终面子
以廉洁为生命的然后这样受到怀疑我父亲当然没有机会了皮带都没收掉当然最后没事但是就是说你可以想象在当时的环境下这不是一个人是一批人但是我父亲可能比卢托夫好一点的
并没有受到太多的人性的伤害人性伤害在我看来一个人可能他能够理解一场病动但是他这个伤害当然是一种但是更大的伤害是来自于身边人的伤害
特别是你信任的人是吧我后来看卢梭福后来就看到说原来他被他的亲信他非常信任的人揭发说他有贪污然后又被他当时
那个一个通讯员是吧原来还住在他家里也是他很信任的人起来揭发他我觉得这个伤害这是一种人性的一种那个阿伦特海德阿伦特所说的平庸的恶平庸的恶这种伤害打击可能是更大
我就想起来当沈从文当时觉得文革当中受到最大伤害是因为范征原来对他非常好的学生揭发他然后他再也忍不住了是吧血液里面跑到朋友家里去倾诉你想我总是觉得说真正能杀害你的人不是陌生人是你
有感情的人你是对他信任有寄托的人一旦他伤害了你这种伤害要远远高于其他意义上的伤害所以最后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也许来自于我刚才说人性的伤害人性的伤害
所以从当然这种人性的发生的腿化也是和时代背景和运动是有关人人自保嘛是吧那么要通过这个方式保存自己甚至还想更上一个台阶这些都是来自人性深处的某种恶所以卢作孚哎呀这个我看了是很感叹
這個他圍繞他這些他支持的那些因素我想說的是太糾結了那個不管怎麼說最後這頁終於歷史還他清白是吧重新給了他一個結論今天我們這個對話也是某種意義上也是一個像盧作孚這樣一個
老人的致敬吧 是吧如果我们再不说年轻人大概完全就忘记他了但是
其實我在做魯作福的這個片子的時候我有這種很多次的衝動就是當然這個片子就是由於很多包括它最後的整個的 52 年 2 月 8 號的最後的人生的終局我其實一直有一種很大的壓力就是這個壓力來自什麼呢就是我特別想
能做得好一点再做得好一点就是所谓的好就是
特别希望现在的人能够更多的了解他这个确实是有一种非常强烈的使命感而且为了让今天的人而且尤其是年轻人想多了解他我也用了很多这个片子的这些手段就是吸引年轻人的手段就刚才回应徐老师刚才那句话我觉得我太不希望
历史往前推进的时候遗忘了这个人就不是说因为他是不是因为他是我的老乡不是这些原因是我觉得我仅仅其实也只是浅浅的研究了他四年浅浅的我觉得比起我们之前研究十几年二十多年研究卢作孚的专家我完全谈不上研究
但是我自己最大的一个感觉就是我的人生多了一个非常智慧的朋友
比如说我做新郎年大我也是去读了好多关于梅校长包括陈一雀就是这些所有的但是就是我其实还没有这种感觉但是卢作福我就觉得他内心是我珍藏的一个朋友就是他太方方面面做人做事就是我在卢作福那儿学到很多做事的方法
但我现在处理很多细微的难当然比起来肯定跟他比起来是微不足道的一些难题包括带团队的方法全部都是跟他学的
就是我觉得他是我内心无比珍惜的一个朋友我觉得既然我这种 70 后可以有这种感觉的话其实我就想让更多的人去了解他就是真的是我记得那个西兰大学有个周明明老师说哎呀自从我按照卢作福先生的方法来做事情以后我做什么事情都做得成就是我们在方法层面我们不光是说他的格局他的胸怀他的人品
就是他的做事的具体的方法随便找几条出来我觉得就可以让现在的人特别的受益所以其实我就是很想就是平时的想我就想把这个朋友推荐给大家对就是一个很温暖的朋友
好,现在时间已经接近尾声了我们 9 点 22 分了我们最后一点时间我们就简单的和我们各位听众朋友观众朋友互动一下看看大家有什么问题我和许导主要是许导了我们来做些互动好吗有问题吗我看大家发了表了很多的评论对,您说
就是参与感特别强今天这场就和许导讲的很动感情有关我看到你前面两次都动了感情了我确实不太容易不太容易克制住就是因为我觉得是就是卢作福先生是有魅力我大概昨天都知道好多关注卢作福先生的人就已经预定直播了
有一個問題要您推薦一下有什麼關於盧作孚有什麼可以閱讀的這些書啊資料有沒有比如說剛才我推薦的那兩本就是盧作孚的選擇還有盧曉榮女士寫的我的祖父盧作孚還有就是
什麼行舟啊突然忘了就是盧曉榮女士寫的也是我們徐老師的校友就是華東師範大學的校友還有王國老師寫的《大船航向》還有我們張守廣老師編的這麼厚一本這個盧作赋《漣布長編》好多好多那個好多書都可以推薦你如果在那個其實在當當網一搜就關於他的書現在還是不少的我覺得然後剛才
看到一个朋友说的是溺水行舟对不起我记性有点差了刚才有一个朋友说他说卢作福有什么样的方法我其实想举一个例子我想举一个例子更能够说明问题比如说
比如说当时北辈北辈我们就他做乡见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人呢就是文明行为很差对吧就是有一个坏习惯我觉得到现在我们都没有解决的这个习惯叫随地吐痰随地吐痰然后呢
他怎么教育老百姓的呢就是他就有不是有一些士兵吗对吧侠防局的还有他招的少年运勇队的他们就在街上去然后看到一个人啪一口痰吐在地下然后这个人呢他也不罚款也不去呵斥什么呵斥那个人然后就蹲下腰从包里掏出一张纸来默默地把那个痰给擦了
然后就你长此以往
可能也許這個舉動杜絕不了所有的吐痰的問題但是一定會讓不少人都改變的這個習慣這是一個讓我印象很深的一個點當然我們在現實生活當中我不一定說我遇到一個完全相同的情況但是我會根據這個例子去結合我比如說我遇到的一些問題我會去想盧先生該怎麼做還有一點我覺得是最棒的我特別想推薦的就是
从小处着手就是一个事情我们说的比天还大我们觉得我们要做一个我们要实现一个什么目标但是其实往往你的目标谈得太大了你其实做事情的时候往往找不到方向我记得原来张首广老师给我讲了一个例子就是他也是在北辈他
要發展文化事業其實也沒什麼錢然後他找一間屋子這個屋子裡放了幾本書他說這個就是圖書館這個就是圖書館
我就先让人在这里看书我先把这个事做起来然后慢慢的我等我有点财力了我扩大一点然后我可能后面再扩大一点其实我现在做很多事情我觉得如果从很宏大的点去想我没法做这些事我都没法做包括在卢佐夫的拍摄过程当中我遇到的很多困难也是我就想我什么是我能够掌控的那一点点东西我先做起来
这个是特别特别我觉得对我特别有启发的刚才有一个朋友问的问题就是说他问的是资本是善还是恶这个问题我简单回答一下资本本身无所谓善和恶劳动力土地和资本都能创造价值
都能创造财富资本也能创造财富那么从这点来说它也是一种善的力量但是当这种资本没有受到法治的约束的话它很有可能变恶所以从这点而言资本是善还是恶要看在一个什么样的制度环境下
这个资本因为它本身有一个趋利的一种内趋利逐利追逐利的内趋利它有作恶的潜在的可能性但是只要有一个好的法治那么这个
资本家也会知道守法要比不守法好合作要比不合作好所以它本身就可以成为一种向善的力量向善力量所以到底是善还是恶要看具体的一个制度环境
但是在中国传统里边好像为富不仁是吧,是否天生有原罪所以就说中国近代以后资本主义是一直受到批判的社会主义一直是一个主流和这个是有关系的
所以从这点而言你能够为一种为善的合法的资本你能够出来说话这也需要勇气是的对就像我们为卢作孚说话卢作孚就创造了一个善的资本是吗 OK 非常是这个很多问题都是问这个
许导你在里面有什么启发看卢作孚他的方法你刚才讲到了方法等等所以有什么启发
最有帮助的点是什么要么在这个点上大家可能更关心你再给大家提示几句还有我觉得卢卓福先生他有一点其实我觉得说出来可能是在当下更难做到的一点但是我觉得如果努力的去靠这个去往这个方面来靠的话实际上我觉得我们的人生可能会得到很多
其实又可以获得力量又可以得到机会是什么意思呢就是那么多的不同派系的军阀那么多彼此敌对的这个势力为什么都愿意跟卢佐福做朋友这个是不是很有趣的一个问题我觉得原因当然很多了很多但是我觉得有一个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他是真的没有私心的一个人啊
你看这些包括像杜月笙这样的人更不要说比如互相敌对的杨森跟刘湘各种人方方面面跟卢作福做朋友这是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原因那你说许导你这个事就说得太遥远了让我们今天的人没有私信怎么可能呢但是我自己的实践是
這個我實驗過 我覺得有用就是我完全做不到像盧佐福先生那樣的境界但是當我在帶團隊的時候在處理很多利益關係的時候我覺得我如果往後退一退我把更多的東西給別人不管是名還是利 我給別人多一些
其实你会觉得非常神奇就是你们在一起做事的这个邻居的力量包括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包括你能够团结到的方方面面的力量一下子就完全不一样了
我覺得這是一個當然非常難以做到但其實力量特別大的一個盧作福先生的品質也是也是大概比如從我本人來講可能是我一生都會去去靠近的東西吧我肯定做不到他那麼好但是我覺得我還是挺願意靠近的 OK 現在時間已經過了兩分鐘了那麼
我们这个直播就到这里结束还有些问题很抱歉我们以后有机会我们再来互动那么今天这个直播我觉得非常好这个许寶讲得非常动感情然后我也从你的这个刚才说的这些我也激发了我很多想法
的确大家今天参与的朋友我觉得水准也非常高但是我还是要说一句大家还是去看这个纪录片吧《卢作福》吧我们的预告里边是后面有爱奇艺链接的这个片子就叫《卢作福》你在爱奇艺打进去搜索一下就很容易搜索到
这个版本是最好的但是当然你也可以看央视的央视版也行是吧也行现在网路上也都有了那么我还是推荐看纪录片开完以后您有更大的兴趣可以再看刚才徐导推荐的那几本书他有好几本都非常好都非常好
徐老师我可以表达一下吗当然就是实际上是这样的就是接到您的直播的邀请我其实我真的特别惶恐因为徐老师特别有思想就是您讲的那些就是您对历史研究以后您的提炼您的思考我真的是达不到这种水平然后我就一直在想
我怎麼辦?真的但是後來沒有沒有你說但是我這是我的真實的心路歷程但是後來我這幾天其實一直回憶了一下
我做纪录片的各种经历因为实际上我们做这个就是你深度的在其中情感包括你的这个阅读好长时间好长时间跟一个题目绑在一起以后你会有一种非常疲惫的感觉你有时候有一段时间你想把它忘记其实我忘掉了很多细节
但我这几天使劲的回忆了一下就是我后来决定我觉得我还是以一个导演的角度我就来谈谈我的理解这些理解有可能是有点太感性了或者是有点肤浅或者是怎样但是 anyway 这就是我作为一个电影导演的一个对吧一个电视导演的一个理解但是我今天我觉得是非常愉快的交谈
就学到很多而且我也很开心让更多的人了解了通过徐老师的这个平台了解了我们的纪录片
今天我看到徐导在我的直播室特别受欢迎刚才还有人给您送了一束花我觉得像我因为是做一些宏观思考的可能理性色彩比较强但徐导你是做纪录片的又是一个女性的导演就特别具有一种情感的力量和感性的力量
还有很多细节这个恰恰是我们两位今天形成一个互补我也从你这里学到了很多很感谢我们期待徐导下一部你能剧透一下吗你现在在筹划一部新的什么纪录片那我们有期待
关注一个当下的就是我历史人文的纪录片差不多做了十一二年了我现在在做完全即时拍摄的一个重庆的一个小学我们记录了几位小学生他们在这个时间的变化我其实想关注一下教育就是完全即时拍摄
我今天都還在看書牌就是有點換了一個方向但不是說永遠的換方向但是我就是想也是想從這個比較厚重的歷史當中我稍微抽一點伸出來我關注一下現在大家更關心了 更好那我們就期待吧好的 爭取再多
那时候好啊好啊拍出来以后再上我的直播时间好的好的好的好的行我这里刚才有朋友问说这个您的直播间每天有吗那很抱歉啊我毕竟不是专业做直播的所以呢平时也很忙所以我的现在那个萤火虫夜台啊是双周每双隔周双周好像
晚上隔周礼拜二晚上那么我这里先做一个预告下一期就是到 5 月 13 号的周二晚上我是请台湾的著名学者钱永祥先生来谈动物保护和动物伦理
最近他的一本新書獲得了廣州新週刊刀鋒圖書獎的年度圖書那麼今天養小動物特別養貓狗特別多那麼也形成一個新的潮流這背後我們為什麼要關懷動物
我们怎么来对待动物这些问题呢钱永强先生是一个哲学家他从道德动物伦理这样一个角度呢来和我们谈所以有兴趣的朋友啊
我们期待下一次双周以后的再见我和前两天先生都养猫的下次我们把我们各自养的猫都奉献出来露个小脸但是我们还是今天还是要感谢许导今天真是一个非常有内容的一个夜晚是我也很值得
跟徐老师交流还有很多朋友在线好 谢谢大家好 谢谢大家 谢谢大家拜拜 谢谢徐导 谢谢拜拜谢谢您的邀请好 谢谢拜拜 再见 再见了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