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母亲守候作者:岭南布衣母亲刚刚跨过新世纪的门槛。2000年阴历7月27日早5点半左右,当三弟四弟的双脚踏上故土的那一瞬间,在等回了漂泊他乡的另外两个儿子以后,母亲停止了心脏的跳动。昏迷了整整五天的母亲,在冥冥中守候这对儿子的牵挂,看到他俩悲绝的男儿放声 我的心也随着沉落。母亲给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给他俩打电话。坚决不相信病魔会夺走母亲的我,没有马上按照老人家的话去做,结果让母亲在昏迷中守候了一百二十多个小时。现在想起,悔憾的泪潸然地流落,酸楚和悲凉一如身后母亲的微笑 揪紧我的心。母亲还年轻,她才68岁啊!当电话来说母亲住院时,我没有想的那么严重。因为我相信母亲的笑声和坚强,也相信她最终能挺过这个关口。直到我那院长同学眼神里蔓延出无奈的目光时,我才真正地意识到,我一生最挚爱的母亲,给了我生命和爽朗笑声的母亲,无论多么困难都给我支持和动力的母亲,就要离我们远去了。痛苦地点这院长同学的鼻子,花多少钱在所不惜的承诺,就像随风飘落的秋叶一样,最终没能留住母亲,也摧垮了我的身心。三弟四弟的脚步声让母亲在血脉与心灵守候的满足中,沉沉睡去了。轻轻地剪去她长长的指甲,轻轻地梳理她银灰的头发,男儿泪,奔如泉涌!当父亲双目蕴泪颤巍巍地出来迎接母亲时,我再也忍不住抱住老父:“爸,我没能把妈治好”。然后,让儿子的泪,在父亲的怀中,放声地流。唯一遗憾的是大哥未能送成母亲,应了母亲生前哪位先生给她算的一卦:有一儿不能给你送终。大哥是先母亲一年去世的,也是个夏天,几瓶啤酒葬送了身体并不好又嗜酒如命的他,也让我第一次领会了生命的渺小,但可贵。怀念母亲,任南国的风凌乱了我的思绪,母亲爽朗的笑声却依然荡漾在我心灵深处。让不眠的夜细数母亲头上的白发,送去儿绵绵的思念和祝福!怀念母亲,任家乡的云在父母青冢畔徘徊,缭绕儿无期无望的茫然北顾,多想捧一把褐色的土,任其从指尖滑落,伴着摧人心肺的鞭炮声,燃两方纸,化为缕缕亲情,与母亲相依相偎。怀念母亲,生命的延续在怅然中传承,慈爱的眼神在身后默默地叮嘱,多想拘一把故乡的水,给母亲洗去68年的操劳和辛苦,让母亲粗糙的手抚我的双眉,38年的养育和教诲,儿将铭记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