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53: 從臭蟲博士到插畫家：一位科學家的藝術創業之路
53:15 Share

哈喽大家好,欢迎收听新一集的数据女孩的中年危机,我是 Amy 大家好,我是 Stella 每周二我和 Amy 会与来自各行各业的有趣灵魂畅谈带你深入探讨科技,工作与生活的交汇点带来独特的洞见与思考但是今天不是科技诶

对,科学和艺术,他是一个昆虫插画家,他现在也是一个昆虫学家啦,不过现在主业是做昆虫的插画,他叫 Chan,Chan 给大家打一个招呼吧。大家好,我是 Chan,我之前是做了挺久的 research in thermologists,就是专门做昆虫学方面的研究,实际上是做害虫防治,近几年。

我在转型在做科学插画然后也做一些比较可爱像的 IP 形象之类的你说可爱像吗 Chent 有一个蛮火的账号大家可以在 IG 还有各个社群平台关注他叫 Chentomology 我们之后也会把连结放在我们的节目简介欢迎大家关注他有很多很好看的昆虫插画有可爱版 Q 版的然后也有那种

我觉得可以放在百科全书里面的非常非常细的这种昆虫插画等一下来慢慢聊一下不过在变成插画家以前呢 Chan 是一个昆虫学家他是

是昆虫学家博士对不对是一个学位但是如果就我们理科的话一般如果做研究的话大家都会博士起步博士起步博士是起步啊 OKOK 做研究的话一般大家都会读到 PhD 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决定化昆虫的

其实也是从小就会画小时候也并没有正经学过画画就是会很喜欢照着看图鉴或者是看那种画图册然后经常会学着上面画一些昆虫或者其他动物我就记得小时候就有一套挂历然后上面现在回想其实是一套画得非常细的那种科学插画就也不知道我们家是怎么弄来的我们家里其他人也没有这个爱好但是我当时就很喜欢经常临摹上面的画

在有那套插画之前就喜欢昆虫吗还是因为喜欢画画所以开始画昆虫之前就喜欢昆虫因为

感觉从记事起就挺喜欢的就像很多小孩他从小就喜欢在外面什么看蚂蚁或者看花草或者看虫子就是我家里人父母都很忙然后我主要是我外公在带我然后他就很喜欢养花也很喜欢带我看什么动物世界之类的我觉得小时候很多人都会有一个阶段喜欢昆虫但是每个人喜欢昆虫的形式也不一样像你刚才说就有的小朋友是比较温和的在旁边观察

但是我也记得我小时候有看到小朋友抓到昆虫是会比如说扯掉它的翅膀啊扯掉它的腿就这种比较残忍的方式但你是只是观察是吗

对我就喜欢看或者是有些喜欢捉来养之类的后来大一点然后学会做标本也会抓来做标本但是对做标本的话就很难免会把他杀死然后做标本但是倒不会去破坏他可能小时候还会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看的东西不会去把它搞坏你可以跟我们解释一下你喜欢昆虫是喜欢它的什么吗小时候就是喜欢或者至少是对这种小动物有兴趣是一个

可能是大部分人非常自然的心態

我们那时候小时候也没有那么多的什么电视看也没有那么多游戏玩可能身边确实是这种会动的小东西算是比较好玩的东西了我觉得会动的东西就很自然的容易抓住这个小朋友的眼球嘛所以我觉得大部分小朋友可能都对小动物就或多或少挺感兴趣然后之后他们可能发现了自己对其他一些东西更感兴趣或者是家长不让他们接触这些东西觉得不干净啊之类的可能他们就会慢慢地改变自己的这个喜好

但我觉得确实是天性里人就非常喜欢去观察这些自然界的东西你是喜欢所有自然界里面的动物吗还是对昆虫是有特别的喜好我都喜欢但确实就对昆虫有比较特别的喜好所有昆虫里面有哪一种是你特别喜欢的吗经常会有人问我这个问题然后我每次觉得很难回答因为选择的这个面过于广因为比如说人家问你什么

喜欢猫还是喜欢狗就只是个二选一昆虫毕竟是可能三分的动物种类都是昆虫就有一些类群我是可能确实就更喜欢观察或者是去绘画表现就比如像甲虫我就很喜欢或者像汤浪我也挺喜欢的我觉得大部分人都会喜欢蝴蝶但我其实比起蝴蝶我更喜欢毛毛虫可能也经常喜欢画毛毛虫我的那个头像其实就是一个毛毛虫

昆蟲在你的理解它是有不同個性的就像貓跟狗是很不一樣的東西可不可以介紹幾個昆蟲的性格

如果从学术上来说很难把人的这种性格赋予他们可能很难说他们会有跟人类似对等的性格但他们确实有很鲜明的行为模式然后这些模式你确实又可以和人的一些性格特点画上一些等号比如说有的就非常的窄可能整天都窝在洞里不出来

谁提起来像 Amy 的 spiritual animal 对对对我的 spiritual 昆虫是什么像什么昆虫是不太出门的就很多这种血脂类的就比如

虽然有挺多但可能说出来就是都有一点冷僻就比如说像什么狐假的幼虫啊什么的但是也可能就比较生僻因为都是一些不太常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昆虫因为它们在家里对对像蜜蜂啊蜻蜓啊蝴蝶啊那它们都是出境率很高的但那种很隐秘的昆虫实际上确实就我会想起来不少但是很难举出一个大家非常熟悉的例子螳螂算是什么个性的昆虫

总体来说他们是比较像那种刺客的形象就他们会躲在一个地方伪装起来然后等到有猎物路过然后突然就给他来一下突然袭击但是他们内部其实也有不同的就不能直接理人成个性吧但是确实有挺大的差异就比如有的就更加的凶猛一点就比如像流传很广的这个谜音就是刺螳螂会吃掉公螳螂嘛

但实际上这个只是在一些种类里比较容易发生但另外一些螳螂它甚至可以群居就它们性格是比较温和的黑猫警长里面有一集就是讲这个死螳螂在新婚之夜吃掉熊螳螂对就很小的时候看我就觉得为什么还挺血腥的

有什么昆虫是比较聪明的如果是你有足够多的这个时间或者是足够多的这个资源来做研究的话就会发现就像那种生活出世有惊喜

就比如大家就觉得什么昆虫可能就不会学习但实际上后来就发现就有些蜂类就雄蜂它是可以互相学习的而且它的学习技巧是可以通过一只传递给另一只最后传给下一代所以它们就属于我们已经知道的就是有学习能力就至少在行为上看起来挺聪明的昆虫但其他另一些它们觉得很笨其实也不一定只是因为我们还不了解

我听 Chen 讲就感觉她是真的非常的 researcher 研究人员的态度在讲昆虫这些事情就是水端的很平平等的爱每一种昆虫对 不能轻易下结问你看

他们看起来笨可能是因为我们还不够了解他们那从你的角度来讲你是如何去理解害虫这个概念的呢可能一般大众会觉得这种昆虫是害虫那种不是但实际上在抛开我个人情感的话就纯从我们做研究或者是做实际害虫防治的学术角度出发的话就是它只有当在某个特定的时间和空间下这群昆虫造成了经济或者健康的损失

并且你去防止它的支出要小于你获得的收益这时候它才是害虫就比如同样一种昆虫它可能在你这块农田里它就变得特别多然后吃掉了很多庄稼这时候它可能是害虫但可能它在一片荒地上它就是自然的一部分它会养活很多其他的动物

从你个人情感的角度出发你是觉得有害虫异虫这种分类的吗我自己是觉得就是它从自然属性上它们都是非常平等的只是说在某些特定的场合下就如果我有这个需求就比如说在野外看到一只毛虫在吃树叶我不会觉得它是个害虫我不会天然地就觉得它就它因为它吃树叶所以它是害虫我会觉得它就是非常重要的这个生态的一部分

但是如果比如说我自己种了花然后有毛虫在吃我的话我可能就会把它抓走你这么喜欢昆虫但是后来做的研究方向是害虫防治因为这个学科特点嘛就比如说如果你是学鸟类的你可能 90%都是在学习怎么去保护鸟但如果你是学昆虫的 90%的这个研究项目都是怎么灭虫

因为它确实就是很多这个昆虫对人的经济或者是对人的健康造成的影响是非常大的所以这昆虫学它很多这个项目的目标就是为了减轻这种影响就比如说就消除这种吃庄稼的害虫啊或者消除这种吸血的昆虫啊之类的虽然那些就对人无害的昆虫其实它有很多非常有趣的可以研究的地方但是毕竟科学研究也是一个非常现实的东西

所以大部分的这个有限的经费都会用来研究怎么去解决最现实的问题你对于害虫防治这个研究方向是有热情的吗说实话没有我学昆虫学主要是比较喜欢嘛然后想多学一些了解它们相关的知识然后就一开始就没有想那么多但后来就在什么申请硕士和博士的这种实验室的时候实际上绝大多数的选择都是你需要去做这个害虫防治方面的项目

害虫防治具体是做什么是研究杀虫剂吗其实有很多很多不同的内容就比如像就很多人会做那种农天里的害虫有人会做那种森林害虫然后有人会做这种城市害虫我之前是做城市害虫就是大家家里会有的一些什么蟑螂啊臭虫啊这些

然后沙虫剂只是它很小的一个部分因为在喷沙虫剂之外你是要做很多不同的工作比如说你要研究怎么更好地去检测它的出现它们有什么样的行为比如说它们有没有什么特别喜欢或者特别讨厌的这种化学物质

就比如说我们喷去蚊水,我们发现蚊子可能就非常讨厌一个叫 DIT,就 B1N 的物质。但这个虽然不是杀虫剂,但依然是非常有用的。而且实际上现在害虫防治一个很大的研究方向就是怎么样使用非杀虫剂的方式去进行防治。一般城市害虫,你介绍一下有哪几种大种类啊?

我们一般可能就想是蟑螂或者是蚊子还有什么特别的例子可以介绍一下一类就是蟑螂或者苍蝇这样的卫生害虫它并不会直接的伤害人但它可能会有一定的卫生风险但实际上它们就比如说蟑螂和苍蝇它们实际上传播疾病的例子是非常少的它们主要是一个给人造成观感上的不适

啊是吗对让人会觉得很不干净但实际上它们在传播疾病方面的开子是非常少的就传播疾病就效率最高的实际上是吸血的昆虫就尤其是蚊子还会有跳蚤呀然后臭虫呀就臭虫虽然吸血但它其实也没有任何传播疾病的开子在南方有一种我们叫小咬它也是吸血的是不是嗯

这种俗米的话可能对应很多不同的对 就小腰可能是萌 可能是锐反正就是除了蚊子以外另外有一些很小的那种飞虫它也会咬人或者像 Bedbug 它臭虫它也会咬人就这种吸血的昆虫也是成日昆虫就是它防治的一个很大的目标然后其他的还有就比如像什么皮肚它会吃一些地毯或者衣服之类的或者像鹰鹅或者一些会吃这种家里的这种米面之类的一些仓鼠害虫

所以说如果一个苍蝇或蟑螂爬过我的食物我是需要特别担心的吗我是不建议你去吃这个食物但是其实就算你吃了大概率不会有问题不用去吃它你就把它丢了好了但是不用特别紧张一般的人可能会觉得蚊子跟蟑螂比可能蟑螂比较脏但是其实蚊子比较起来风险还比较高对

对的因为它其实疾病的传播是有门槛的就人也是有免疫系统的嘛它蟑螂比如它身上有一些脏但它也会清洁身体然后它的身上的一些细菌什么粘到你身上你的皮肤也是屏障就算你放到了嘴里那你的这个免疫系统也是屏障就经过这么多层层关卡其实你是不太容易得病的但是蚊子

它传播的疾病是另一回事因为那些比如说你蚊子传播的像孽疾什么黄热病这些疾病它是演化成专门依靠蚊子来在人之间传播的所以这些是并不是那种非常 random 的那种病原体他们是非常高效的那个传播者但是这个蟑螂和苍蝇他们身上带的这些病菌都是一些不是这么有针对性的一些比较常见的一些病原体就很容易被你的这个屏障或者免疫系统给拦住了

而且它这个传播途径的效率是非常低的有什么你最不喜欢的昆虫吗我觉得可能臭虫确实是我最喜欢的因为我之前做博士项目的时候我是做臭虫的然后后来我就发现我对它非常的过敏

过敏是指它也是会像蚊子一样吸血的它吸血也会肿一个包之类的这种比如说就蚊子咬了不同的人每个人他可能反应不一样这其实是你自身的过敏反应就是我对臭虫的过敏反应特别的强烈

那不是很痛苦吗?你要研究臭丑的房子,然后你又过敏。确实挺难搞的。我有被咬过耶,Sell,你有遇过 bad bugs 吗?我这辈子唯一一次住轻旅就被 bad bug 咬了。我搬到新家的时候有被咬过,然后就用各种网路上看到的全部的方法,就是尝试去杀它。

最后还是把它整个封起来把整个床垫丢到厕库了就直接换一个床睡是最快的哦对可是感觉在美国比较常听到 bad bugs 可是在亚洲我自己很少听到耶好像也有也有吗 ok

对而且我之前的导师也就回中国做过一些调研就中国的这个臭虫实际上也挺厉害的但它最严重的就是那种什么比如说工厂的这种工人宿舍就这种机体宿舍实际上非常严重如果发生了

发现有一个区域有大规模的臭虫的话一般作为个体户要怎么去应对一般独立的这种 house 还好就如果是那种这样 apartment 这种楼里面有很多臭虫那确实挺难办的就需要整个楼然后统一的安排这种灭虫公司过来就是每一家都要监控然后每一家都要给它处理就如果有臭虫都要给它处理你什么时候开始把那个你的插画放到网上的

也是挺早的也是很难想起来就是我比较用心的运营我的这个插画账号比较最近的事但是就读研读博的时候我有时候也会零星的画一些插画的网上发到网上然后反响也还挺不错的但还不会有特别多人看吧因为毕竟没有专门的运营这个网站而且当时其实画的也没有特别好当时有没有什么插画的偶像就是特别会画然后你觉得很厉害的插画家

歷史上地位比較突出的一些科學插畫家他們就做出了這種品節數的貢獻然後也對科學插畫這個行業影響很深比如說美國盜讀幫他是畫了一本美國的鳥類還有梅里安他是畫了一本蘇里南的昆蟲圖鑒他除了是插畫家以外他本身也是一個很優秀的科學家他們的單純畫放到現在可能他們的畫跡看起來比較的復古

可能现在有些插画家画得更加的真实或者准确或者画迹更加精湛但是他们为科学和插画这两方面的发展都做出了挺结束的贡献的所以还是当时在心中是挺重要的人物

我们说的这个插画都是科学插画对吗所有的昆虫学家都要会画科学插画吗不是的就确实有一些人自己也能画一点但是很多时候是交给这个专门画科学插画的人来画嗯

但是现在已经有了各种摄影摄像的技术科学插画还是一个在这些学科当中非常重要的角色吗我觉得它还是有挺重要的作用的但是我觉得就实话实说的话它非常大一部分功能确实是被摄影人替代了

然后但是呢就它自己有一些就是摄影还不能替代的部分就比如说画图件它的优势又在于就可以把这种不同的生物就以这种同样的角度呈现给你就能够很清晰地表现就它们之间的不同之处但如果照相的话就可能每一张都是不同的角度就没有这么的直观那个昆虫不会摆 pose

對 如果標本可能還好一點而且它照片的話它會有各種環境色然後不同的光影但是如果是插畫的話就可以把這些因素都給消除掉就讓你真正的看到它們之間的這種相同和差異性

趁你最早把自己画的这些科学插画放到网上的时候得到的回应都是来自什么样的群体呢也是一样都是昆虫学家吗其实比较早期的话比较难说因为毕竟这个数据非常的小然后现在我觉得我的这个受众

它其实有很多是昆虫学家包括我有时候也会借一些昆虫学家的委托但是呢也有很多就是单纯的很喜欢自然的普通人他们就很喜欢看这些有关自然体下的创作昆虫学家会委托你画插画那一般他们是委托你做什么

类型的工作有过那种 logo 的委托就是他想给自己的实验室设计一个 logo 然后还有那种他的这个研究里面他有部分内容是 outreach 就如何把他的这个成果呈现给大众然后他又想要有一幅插画来解释他的这个研究成果是放在论文一起交出去吗

他不一定是想把它用到论文里,但他可能想把它用到海报或者用到这个讲座里面来解释一下他想要描述的这个研究成果。然后也确实也有这种图件类的工作一些花费点。图件类的工作呢,给我们解释一下具体指的是什么,和你刚才说的这些给论文画插画或者是给海报画插画这个差别在哪里呢?

可能就是内容上不太一样就其实每个伪图人他可能都会有不同的需求就比如像找我设计 logo 的他就希望一个 logo 能展现他这个实验室里的内容但是 logo 的话他就希望他更加的平面化一点就可能主要是有线条和这种色块然后看起来就比较的简洁然后配上他需要的文字之类的

像比如说我现在正在画的这个项目就是研究者他就也很喜欢我的这种稍微 Q 一点的风格他就不想要那种很写实的他就希望有一点个人风格的来阐述他的这个研究内容可以更吸引人一些对对然后之前画的图件呢就是那种特别严谨的插画是我在 Smithsonian Museum 那边当时在那做一段时间的实习然后当时我的项目就是帮

那个研究甲虫的实验室他们研究的是 Flibido 就是跳甲一类特别特别小的甲虫所以每一只我都要在显微镜下面它有个专门的设备可以把显微镜上的这个图放大然后投到你的这个稿纸上就把它这个很小的虫给它画出来然后画得也很细

这也是科学插画的另一个相机很难取代的就是你相机你去拍一个昆虫的标本但是那个标本它可能就是张牙舞爪的或者是很多腿藏起来了很多细节它可能藏起来不能展示但是我画画的时候就需要把他们姿势摆得非常的舒展就把他们的特征全都给体现出来 pose 很重要

对从各个角度去观察那些一张照片显示不出来的部位然后再把它们展示在一张画上我其实有时候去书店翻那种昆虫百科全书都会很想买不代表我会读可是我很喜欢翻那个画它那个图件一般像你这样的插画家要做到什么程度才有可能参与百科全书昆虫科普书籍的制作我觉得可能确实是 case by case 我

我其实当年当那个 Smithsonian 画图鉴的时候其实是我特别早期的一个作品当时我是在那个 CSUMB 就是 California State UniversityMonterey Bay 分校当时我是刚读完博然后我就想我想学一点不一样的东西然后那个学校它有一个非常短期的这个项目就是科学插画

然后我就参加了一个旗下那个项目然后这个项目的一部分就是你要去找一个实习然后当时我就去找了这个 Smithsonian 的实习然后这就是特别早期的一个作品反而就是接了一个这种画图件的活但现在呢其实我没有继续接到画图件的活了反而是在做些其他的事情

画图建了活会不会赚钱很辛苦啊会的实际上现在这种这是一个普遍的问题就是这种特别基础的传统学科的基础研究它的经费非常有限的就比如说我当时在 Smithsonia 实习的时候就 Smithsonia 那个自然历史博物馆

这个博物馆它本身已经是美国最顶尖的自然博物馆了然后它本身也有两个这个 Full-Time 的自然插画师但实际上他们的 Funding 也是年年缩减然后这两个插画师退休以后他们就不会再顾新的 Full-Time 了内容就全交给我们这种 Intern 来做了

Smithsonian 它算是科博馆吗还是一个研究机构它是一个研究机构但它有很多博物馆就它有自然历史博物馆它有其他地系的博物馆那是一个很大的一个机构那现在这个是一个很明显的趋势吗就是例如做这种科普茶化的人他会

他比较难找到这方面的工作,会不会很多都变成 freelancer 出来自己画画?其实他们大部分都是 freelancer,就他的 full time 职位是,就可能只有有的博物馆有非常零星的几个,但是非常的少。就靠不住,没办法当做一个职业发展来走。是的,就如果有个 full time,就可能是非常非常幸运的情况。OK,OK。

嗯 Chen 最喜欢的呃艺术表达方式是什么你喜欢画水彩吗素描还是现在都用 iPad 平板画呃

我现在都用手绘版我本身不是课班出身嘛就是虽然我之前也练习过一些这种传统绘画但是我就发现对于我来说手绘版这个电脑绘图是更为舒适但是实际上传统这个 medium 的话我确实有一些挺喜欢就我挺喜欢彩铅的彩铅确实画起来很辛苦然后我也挺喜欢那个 ink 的就挺喜欢钢笔的

水彩的话我很喜欢看水彩画但是我自己就觉得水彩画非常的反人类因为水彩需要先从颜色浅的地方画起对于我的这个大脑来说感觉是反着来的哦他会从颜色浅的地方先画完不能按照先画那种框然后再画

对因为水彩它是不能覆盖的它是透的所以不能在深色上画浅色要先把高光流出来然后再画浅色再画深色我觉得跟我的这个跟我的大脑运作方式非常的相反听出来因为你完全不会画画对趁现在进入了这个画插画的世界之后在这个圈子里面你的同行们他们一般都是什么背景的人呢是和你一样

科学背景昆虫学家背景的还是从画画开始的人比较多可能还是从画画开始的人比较多这个社群会不会很小就是我想象就是画插画应该就是一个在我的理解中可能不是那么大的社群然后又是在画插画当中专门画一个类型画昆虫的这是不是就是一个更小的选择了你认为

如果要把这个圈子定的这么小的话实际上就很难找到有这种人交流但实际上就我觉得反而是我既可以和喜欢昆虫或者动植物但是没有画画背景的人交流也可以和喜欢画画的人交流而且我觉得实际上就是艺术圈的这帮人他们其实很多人他的这个观念是更加 open 的就很多那种喜欢动植物的人他可能其实不一定会欣赏艺术他可能会觉得这个东西

就是没有特别的有意义也没有特别的有实用价值但实际上做艺术的人他反而会对这个世界上不同的东西都充满好奇因为这些都是他创作的灵感和素材嘛就反而会有很多那种画画的朋友他们就算不了解就昆虫会动植物但他们也就非常的好奇

和你一起交流的画插画的朋友也好或者是科学背景的朋友也好是中文的圈子更多呢还是说英文的朋友更多网络上交流的我觉得是说英文的比较多因为毕竟我是在 Instagram 上活动嘛但是现实里其实就是互相一起玩的朋友还是说中文的比较多因为毕竟中文母语的话在一起就是那种轻松聊天的时候非常的没有什么压力如果是英文的话其实更费脑子跟

跟你以前读博的时候这些理科生朋友有什么不一样

我们理科生的很多思维确实就会觉得非常的实用和现实然后非常的理性然后这也挺好的但是我觉得做理科研究的朋友他可能会有个倾向就是他会觉得自己做的这个研究内容就非常的崇高就会觉得自己会为他牺牲很多东西包括牺牲自己的社交牺牲自己的休息什么的可能会对自己的这个事业有更多一点的热情

而且做研究很多时候你做的一个很大的项目并不是你真正感兴趣的我觉得可能这更多是全职和自由职业的差别因为我回想一下我发现我们身边玩得比较好的几个艺术家朋友就包括像我女朋友我们都是自由职业者然后我们都会去把自己的全身心投入到自己最感兴趣的创作里面

这样虽然也很累但是还是觉得非常的快乐但是认识的一些就是那种在公司上班的艺术家他们可能就是和我们理工科的打工仔状态也差不多就他上班的时候会画很多不想画了然后下班的时候就觉得非常的精疲力尽 burn out 然后也不想再画画了

大部分人是把插画当作副业还是主业啊其实两者都有比如说我们家附近就是皮克斯嘛那里有很多画画的人在里面上全职的哦 OKOK 因为我突然有一个问题假设皮克斯又要再拍一个 box 重重危机

他们会不会临时需要去招聘很多昆虫学家或者是昆虫插画家去上班就我对他们的了解应该不会因为他们已经有非常成熟的这个系统了他们可能会招一些 interm 过来就一些 interm 的这种学策设计师啊或者是什么做场景的呀什么做建模的呀因为做这个插画和做动画是完全两回事的东西

做动画是不是已经非常的工业化了所以他画什么东西可能对于这个所需要的画师的这个 skills 的差别也不大对因为我女朋友之前是皮克斯的嘛就他们有一套非常成熟的这个工业体系所以不会说要拍那个空服片的然后熊猫专家就需要 in house 他们可以自己搞定就对了他们可能会出去取材吧可能会到动物园取材之类的啊 ok

那 Chain 到现在开始全职做 Artist

你一般如何用创作来变现它其实还是有挺多不同的方式的然后我现在也正在一直在开发新的这种变现渠道我目前就之前有过的这个方式就是一个是 contract 一个就是那种接委托别人委托你画一个项目这是一种但这种它会非常的不稳定有的时候可能一个月会有挺多的有的时候可能一个月基本没有这是一个波动很大的

一个收入这个都是人家找你吗对基本都是人家找我但是就看你的个人的这个创作和变现习惯就比如说有的人他的收入基本都是要靠这种 contract 那他可能就需要更加主动的去联络就别人有没有这种花超花的需求

还有一种编写方式就是我的网店就会有 Etsy 和这个 Shopify 的店然后上面会有我的插画或者是周边或者是我做这些东西然后他们可以在我的网店上下单这个其实是目前一个比较主要的方式然后还有一些可能的方式就比如说广告

然后我是知道有就有一些 artist 他在这个社交媒体上做的比较成功的话他是可以接广告的然后我也接过就很比较小的这种广告插画但是这个是比较偶尔的事情了也是一个渠道就如果有的人他比较擅长运营这种尤其是短视频类的他就更有可能接到广告

是什么类型商品的广告杀虫剂吗不是不是就个人接过的广告就是一个游戏的广告因为它这个游戏是以昆虫为最主要内容有可能就帮它画一张插画然后帮它宣传一下就这种

有的插画家的广告就比如说他可以帮那种什么手机支架接广告因为他画画的时候他会把手机架在旁边拍就会有手机支架的厂家找他打广告或者是那种可以架手机的那种灯可以找他接广告就各种他能用上的这种产品都可以找他接广告的就只要你有流量实际上方法是非常多的

就还有一个收入来源就是摆摊就这边有很多各种艺术集市就比如说我们过两周就会去本地的另一个艺术集市去摆摊然后像我有的时候还会去爬展摆摊在哪里这种爬虫展对那个是我明年要去的然后我也在植物展上摆过摊

那从你收入的结构来讲的话,什么是比较主要的收入?目前我的这个网店是比较主要的,第二可能是摆摊的收入,然后委托的收入它其实波动非常的大,

然后还有另外一些现在正在做的一些新的渠道比如像准备和一个做手机外壳的一个 brand 联手然后他们会请一群不同的艺术家然后在网站上 upload 自己的这种贴图之类的顾客就可以盯着自己的手机壳然后你可以从里面拿分成这是一种边线渠道

然后还有像 redbubble 也是一个我正在准备 setup 的网站就在上面你可以上传自己的设计顾客可以去买设计相关的各种产品比如说 T 恤比如说什么围巾什么包之类的或者是马克杯这些东西都是由他们进行生产然后直接送给顾客然后你拿一定的提成

就是 Redbubble 比较像 dropshipping 的概念嘛就是你把你的设计放在上面然后有人喜欢印在什么东西上面就急定急印这样

我对于 Chain 在 Shopify 和 Ez 上面运营网站也很感兴趣你在刚做这些网站的时候你是怎么给自己引流的你怎么带来流量的用社交媒体就是我运营的最主要的是 IG 和推现在是 X 了但是我觉得可能最好用的还是 IG

还有 Instagram 会在 Instagram 上也是得保持比较频繁的更新吧然后一方面就是不停地给自己的这个用户给他们创作喜欢的内容然后也吸引新粉丝就经常在上面通知说有什么新产品啊或者是这个产品什么快要 sold out 了之类的就给他们更新各种我的产品信息或者是我的摆摊的信息是一个最主要的引流渠道你在运营 IG 的时候会买任何的推广吗哈哈

还是就是在更新自己的创作内容嗯我就会在更新自己的创作内容我以前好像试用过他的一个什么推广这些但感觉没有什么明显的作用没有什么用是吗哈哈你如果去 follow 其他跟你类型比较像的创作者会不会有用嗯就我去 follow 他们是吗嗯

或者是互动应该是有用的因为我发现这个在 IG 上面运营的这种 Artists 他们都非常的喜欢就是互动然后我现在也是在尽量也在 Keypop 这个事情就尽量的跟他们互相的帮忙转发然后或者是分享他们的商品分享他们的创作这也是 IG 上面的艺术家非常喜欢做的一件事情就互相帮忙引流吧

趁在 Shopify 和 Essie 的网站上的这个销售量大概是多少上个月比如说我在 Shopify 的订单量是有 71 个然后 Essie 的可能就很少了 Essie 可能就只有十来个吧因为 Essie 我现在不太去运营它了我其实是试图是想把 Essie 的流量转到 Shopify 但是 Essie 还是时不时地给我一点订单我还是得处理它

不能完全放弃对然后我其实有运营另一个 shopify 店是跟我女朋友合开的就卖她的这个周边的店那个店的订单量就挺多的所以这个每个月要处理的这个打包的量是挺大的

你们是完全自己在做这些运营是吗就包括生产打包寄送全是自己在做是的生产端其实是很多会交给这个 manufacturer 做就比如说我们如果要做 pin 要做贴纸这些并不是我们自己去做我们是交给这个生产厂家去做但是我们依然要要负责来这个打包然后质检然后把他们发出去之类的你们是一次做很多做好放在家里吗

看什么品类比如像有预售是一个类别我们可能会先预售一波东西做稍微比预售量多一点点然后回来基本上拿到货也会大部分都发掉了这是一种模式然后另一种是我们在家里直接自己来制作比如像 Art Print 像那种像比如像画这些我们是直接在家里打印因为我们有一个比较好的打印机

要多好的打印机打印机其实不是贵的部分墨很贵墨要好的墨这样对就我们打印机的这个墨的一个 set 的墨盒要大概 500 刀这要经常更新就某一个墨如果用完了就要立刻换成新的墨盒那你们大概每个月在打印的墨上面要花多少钱也要看这个当期打印的这个量可能每个月也需要在墨上花个 200 刀吧

然后还有另一种就是接到订单以后制作的就是我做的一些年图这张手作也是 Metal Order 会接到订单以后我来做大概要花多少时间在这些生产制作和运营上

可能实际上比这个朝九晚五上班花的时间更多所以你每天其实工作会超过八个小时对对就确实其实实际的工作时间你比大部分上班的人要长很多那你一周是每天都要工作吗还是你会给自己一个休息日会尽量给自己一个休息日但一般尽量安排在周中因为那时候外面没有什么人然后如果是周末的话可能周末反而就一直在家里做事

能不能给我一个概念比如说这个周末你工作了多少小时过去的这个周末可能也差不多有一天八到十个小时在工作吧

他的东西其实我也会想买因为他的 print 很漂亮不过我们既然要替你宣传就替你找最好的商品你哪一个商品卖是最简单然后你利润最高的我们来鼓励大家买一下最 profitable 的作品对然后你只要这样十分钟你就可以解决一单了这种

还是很乐意卖 print 了因为 print 我们都是线接线打印然后就不会有那种捕获的这种问题所以非常的灵活然后像贴纸其实我们也很欢迎大家来买因为贴纸它这个单价并不高但是它非常的物有所值我们的贴纸质量非常好

你最怕接到什么样类型的订单真正怕接到的订单我现在可能就不再卖了已经删掉对但是我做的话确实比较怕一下接到太多

我其实对这个细节比较好奇因为我以前也稍微在 eBay 上面卖过东西我发现无论是运费还有那个成本 operation 的钱其实很夸张你 fulfill 一个订单里面对你来说觉得最花钱最讨厌的是哪个部分

可能是税吧哦 税税大概多少啊不能从单个的订单里看一点但是就是每年报税的时候会缴很多税你们会缴到三分之一吗感觉差不多也有真的很辛苦 对就因为订单里面就是运费确实也不少然后像那个像消费税也是 10%左右但是这些都是顾客出然后我们这边付的其实是顾客出过的钱就并不是真的需要我们来出

然后像比如说大额的订单就会免运费但是毕竟订单它的金额也不少所以还是赚的但是可能就是最终每年交税的时候会觉得特别的肉疼 Shopify 跟 Etsy 的平台抽成了

IT 的抽成还挺多我现在不记得是多少了但是我之前用的时候 IT 的抽成还挺多的然后 Shopify 的抽成其实非常少 Shopify 没有太多的抽成 Shopify 是一个对商家更友好的一个平台对 但是 Shopify 的门槛比较高就你需要学习更多的这个东西就它的 learning curve 比较的陡一点不像 IT 这么的这个普通用户友好所以你如果只是业余想卖几个小东西确实没有必要去研究 Shopify

你在 Shopify 用的 payment system 是 Shopify 自己的吗 Shopify 自己的 Shopify 的 payment 也是要抽成是吗

这个我倒不太记得了但 Shopify 我就记得当时对比的时候它整体的抽成比 ITL 少很多然后 Shopify 的主要的收费实际上是它的 subscription 然后你用它的一些付费的 app 需要收费接下来 Shopify 就是需要自己花比较多时间架网站所以如果没有特别多 item 要卖的话感觉可以先用比较简单的平台

对的就如果想要正经做一个比较消费体量大一点点的专业点的网店还是推荐了 ShopifyOK

Chain 现在是住在湾区然后我听到湾区就觉得头很大因为消费特别的高然后对自由职业非常的不友好除非你非常成功不过对还在刚开始起步的这种自由职业的人我觉得湾区的生活水平真的是太夸张了你现在是继续打算待在湾区吗还是未来有什么打算

其实我明年就准备搬到 LL 周边了虽然消费也挺高的但是比湾区好一点而且湾区主要是房价实在是太贵了你们是已经决定好了要搬到洛杉矶了是的因为目前我们都在做自由职业所以我和女朋友我们就想着既然都是在做自由职业了那确实没有必要住在湾区为什么是洛杉矶呢

首先我们还是非常喜欢加州的然后洛杉矶就相对来说没有那么拥挤但是又不是那么的偏远不是住在洛杉矶市里但是还是想在洛杉矶周边找个地方然后去市里也很方便就想要一个比较好的平衡就既可以相对的宜居一点然后也不至于太偏僻也可以就很方便的就到市中心去

就而且出于工作上考虑我们也还是会需要经常跑到各种展会去的然后洛杉矶这个地点就比较好就洛杉矶本地有很多很好的艺术集市或者是像爬展或者植物展也是也挺多的而且人流量都很好

所以就从这个事业上考虑的话这也是个非常好的地点然后如果在洛杉矶的话我们也可以驾车然后到 Santiago 或者到湾区参加当地的展会所以我们觉得还是一个挺好的选择你的做插画的朋友们他们一般是住在哪些地区呢也都是在洛杉矶附近吗

我们现在目前比较玩得好的朋友都是湾区的就我们关系最好的另外两个这个 artist 也是在湾区做自由职业但他们也是待在湾区的唯一理由就是他们的另一半是马农这种组合听起来好像经济上是不是要稳定一点比较容易在湾区存活下来对对肯定还是不如双马嘛但是比双飞马要稳定一些

Chen 的女朋友也是插画家也是 Artist 对她是角色设计师之前是在 Pix 他做自由职业有多久了也没有很久其实我们俩就是这种全新开始搞这种自由职业创作其实也就是也就今年的事

我们决定全新投入自由职业之后然后发现效果还可以然后发展的行业还可以然后也不需要再待弯曲了所以我们就决定要转移阵地了你们今年开始做有给自己期限吗还是说就是决定之后就做自由职业了

目前人决定之后就做自由职业了之前就是我们已经在把这个现代自由职业的这个创作和这个经营的内容当作副业在做了也是一个比较平和的过渡吧如果一对 couple 是艺术家的话你们日常是什么样的你们都聊什么

日常聊工作聊工作聊工作的哪一部分创作的那一部分还是怎么发货的那一部分所有的部分当然也会也会有很多生活我觉得也还是蛮快乐的可能

可能就是完全没有接触过 Artist 的人他可能印象里会觉得和一般人不一样就会非常的不识人间烟火每天谈一些非常这种玄妙的东西但其实我们都会说就也会交流各种观念上的见解之类的也会就比如说这个展的申请你来处理一下然后今天我们要上这个东西你来给我发一张这个图然后或者说这个我们要不要开一个什么打折的活动或者是什么这个厂家什么反了一张效果图你看怎么样你帮我挑个错

这个会成为你们生活中的一个困扰吗就是无时无刻的都可能在谈工作就没有这么一个可以 switch off 不像上班族说你下班了好了我现在不要谈工作了我觉得偶尔会比如说尤其是有时候出去度假的时候可能突然又需要处理工作然后开始谈工作但是我觉得总体来说还是和那种朝九晚五的还是不是很一样因为这两种生活我们也都体验过嘛

我觉得最大的区别就是做自由职业给自己打工的时候就确实是基本上一直在想工作的事但是就并不会像这个上班的时候上班的时候想工作很大程度上是在想怎么逃避工作这个东西我实在不想做了我想回家我想休假我希望这个项目再也不做了但是这个给自己打工的时候做自由职业就也是在一直想工作但是会有一种特别强烈的

愿望就想把这个东西既要做完也要做得特别好

你们作为艺术家的那一部分会有担心自己创作瓶颈的时候吗肯定会的是有发生过吗它会经常发生的一种创作瓶颈就是想不出来应该要创作什么东西然后另一种就是自己觉得自己的做的东西挺好的但是反省并不是很好这两种事情都还是会发生的而且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困扰那你怎么去解决这种创作瓶颈呢嗯

我觉得一个非常重要的解决方法还是就先从创作里跳脱一下就是先不要闭门造车就是这种关在家里憋着创作还是应该多出去接触一下什么生活接触一下大自然出去 hiking 一下到外地玩一下或者是找跟朋友聚一下就给自己的大脑放松一下

因为我觉得做自由职业可能很大的一个问题就是很容易停不下来然后一直做但是实际上这种停不下来的状态也对于创作力的这种 renew 还是有一点损害的所以还是应该是不是就主动停下来去接触一些创作以外的事情

你刚才还提到有一类的创作瓶颈是你创作出来的东西收到的反响并不是特别好你现在做了一年的全职的创作者你觉得你能大概感受到你的受众是喜欢哪一种类型的创作

大致有点感觉但是有个问题就是虽然我大致感觉到创作什么样的内容他们会喜欢但是总是有这种冲动讲我要创作一些自己觉得很有意思想看看别人喜不喜欢但这种就确实要得做好这种大家并不喜欢的准备

Chan 其实是画很多昆虫的插画嘛有没有什么类型的你知道每次画就会很受欢迎例如飘虫或什么虫是的会有一些比如说如果每次我画这个 ice pole 就画叔父可不可以给我们解释一下就是有的地方叫西瓜虫有没有这个印象哦

我知道就是那个一结一结然后一碰它会全起来成一团的那一个它叫什么鼠腹鼠腹这是我小时候很喜欢的昆虫终于知道了它的名字它虽然不是昆虫但是确实也是节制动物就相近的一些小虫它不是昆虫它不是昆虫那它是什么

它是等足目,但是这个 term 可能比较的陌生等足目,是说脚两边一样吗?英文是什么?英文是 isopod 跟那个等腰三角形一样

对 就这个东西它在美国的这种养爬虫的人的圈子里它现在是一个很热门的东西因为它非常小嘛然后它其实有很多不同的花色它养也很好养就可能桌面上放个小缸就可以养所以现在美国很多人很喜欢这个束缚然后我发现每次画它的这个相关的插画就很多人点赞

但是这个 trend 也是会一直变化的对所以也得一直观察我有一个朋友她是画家那她之前有交了个男朋友也是画大型油画的前男友算是蛮成功的一个大画家这样然后我有一天问他你们俩每天都聊什么他就说我每天就骂他每天下班回家只会看 Game of Thrones

我不想一些更上进的事情就是要做一些更 creative 啊要想一下下一个展要画什么啊然后要 ambition 啊什么的我心里就想这个跟两个马龙有什么不一样不是一模一样吗等一下你是说你这个朋友骂他这个其实已经挺成功的前男友说他不上进对就回家只看 TV show 可是他不是已经成功了吗他还得更成功啊哈哈哈哈

对对对其实有时候不同行业或者不同性质的行业我们会觉得差很多但是他们的 day to day 好像也是差不多了你怎么看那么多电视都没有好好工作到最后都是工作对对对然后就也会有一样的就是比较佛系的马龙跟佛系的画家说我这样就好了每天就画六个小时我就不想画了这样

哈哈哈哈我有一个 random 的问题因为我和 Amy 现在都是在做 AI 嘛对于插画师来说你们有感受到任何 AI 对你们的影响吗呃

我觉得得看人因为不同的艺术家他的风格挺不一样他的这种受证和定位也很不一样就对我来说目前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或者威胁感因为实际上我会做很多实体的产品就会做很多那种贴纸然后拼这些就并不是单纯的 AI 生成一张图然后挂上网去而且我的主打的风格它比较的简洁其实 AI 它冲击很大的是很多那种就尤其是 ICG 圈尤其是那种

画这种动漫游戏圈他们很多那种后途风的插画感觉他们的圈子受到冲击可能大一点因为 AI 对他们的风格的模仿确实非常的成熟而且他们的受众可能也没有特别的能分辨说实话他那些画我都很难分辨是不是 AI 画的了

但是呢就是我画的这些它还是以内容为主它的画的方面是比较简单的但是我更倾向于就展现各种比较有趣的这种昆虫的外形啊或者他们的习性啊或者他们这一些大家圈内都非常喜欢那些梗之类的

你有尝试过用 AI 辅助你的创作吗知道并没有有的人会用就我认识有的艺术家朋友他也会用 AI 辅助但他们可能会画一些就是大场景或者是画一些构图非常复杂就比如说有场景有人物非常复杂的一张图他可能先用 AI 关键词生成一些图他不会真的描这些图或者照这些画他们也是拿它作为一种

辅助工具吧就他们可以从 AI 迅速的生成一大堆就看起来还不错但实际上不能细看的图但他们就可以大致的感觉这个构图其实挺好看的这个人物动态其实挺好看的然后我就以这个为参考我来从零开始画一张自己的画所以对他们来说 AI 其实也是个挺好的工具嗯有意思

Chen 你自己作为一个 artist 在你去购买别的 artist 的作品的时候一个作品它是否有用 AI 辅助对于你来说你在购买的时候会对于它的估价有不同吗得看是什么样就如果它只是以 AI 辅助作为这个 reference 和灵感来源我觉得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如果是那种真的用 AI 来申请一张画我觉得这是我肯定是不去购买这样的画的

他如果是 AI 生成的一幅画但是他自己在上面做了调整对于你来说你还觉得他是一个值得购买的商品吗我可能不会这么觉得我自己买画我也不太想买 AI 做的画我想买圈画的画

这我讲一个很面世的问题就是你们今年才开始做这种自由职业 full time 的 artist 你觉得五年后你们两个会是什么样一个状态啊

你希望达到什么样的目标我觉得还是有个比较明晰的目标的吧我是比较希望能把我的这个风格或者把我的这个 IP 给它这个知名度继续提高一些然后尽量能拿到一些和更大的平台和平台的这种合作机会或者是最好的话就是能够有这种授权比如说像我女朋友画角色设计的长期来说可能会更希望

和像这种比如说泡马特这种企业进行联动然后授权这种就是一个挺好的就是往更高阶段发展的方向然后我可能也会想要和那种博物馆或者动物园或者这种机构展开一定的合作就希望能够跟他们推销我的产品或者帮他们做设计之类的

如果能够跟动物园合作的话我应该还蛮有兴趣去参观的对就我很想长期来说想发展这种小周边尤其是那种玩具之类的嗯玩具就小朋友的东西对不对也不一定小朋友现在玩具当然也会玩

OKOK 那今天谢谢 Chan 来跟我们聊天聊他做一个昆虫学家还有艺术家的一些感想我觉得我们听众朋友可能有很多被困在马农身份的这个艺术家给大家参考一下其实自由职业可能也是一个发展方向可能会比较辛苦可是就像 Chan 讲的他每天做事情会很有动力没有劝你落实可是就是这是一个 option 了

每周二数据女孩的中年危机都会在各大 podcast 平台同步更新除了 podcast 也请大家订阅我们的 substackthe cocoons 连结会在节目的简介欢迎听众朋友们关注大家拜拜拜拜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