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68: 在歐洲航天局做數據工程 & 德國生活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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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德国人话都很少其实我觉得很多都很爱抱怨很爱抱怨我经常会被他们直接有吓到因为在中国的职场你是不可能看到下属骂上司但是在德国也是可以看得到的你的狗是听什么话的啊我其中一只主要是跟他说德语另外一只因为是从中国来的所以我主要是跟他说中文一只中文狗一只德文狗

这个项目是从 Europe Commission 发出来的这么一个钱给到 ISA 欧洲航天局然后 ISA 在牵头找不同的公司来做了一个项目然后不同的公司把这个项目做完之后又可以卖给不同国家的政府再卖给不同国家的交通局或者是城市规划部门听到这个复杂的流程我有点头疼

他们经常有很多很有趣的故事包括比如说这个卫星这个 command 发过去没有任何的动作他们马上要紧急地想 OK 我们现在要不要派船去北极的这个 station 看看怎么把这个东西回收哈喽大家好欢迎收听新一期的数据女孩的中年危机我是 Amy 大家好我是 Stella 每周二带你认识一个新朋友

今天我们的嘉宾是雪鱼她是一个常居在德国的工程师之前在 Dorch Bank 做 Data 现在在航空领域的 Consulting 公司帮向欧洲航天局这样的客户做软体今天会聊聊她很酷的工作以及在德国的生活雪鱼要不要跟大家打个招呼 Hello 大家好 我是雪鱼雪鱼和 Amy 是怎么认识的呀

最早的时候我去年想换工作因为我一直有在听你们的播客直到 Amy 还有 Stella 有在做 mentor 所以我当时在 ADP List 上找到 Amy 我当时其实又想找 Stella 但是我发现 Stella 的时间全部 booked out 哈哈哈哈

正好 Amy 有一个空档然后我就约到她跟我聊了一聊之后有稍微保持联系然后突然有一天 Amy 邀请来上 podcast 受宠若惊当时是在德意志银行做 data 相关的工作然后想转职吗可以聊一下你在那边做什么为什么不想继续待着

在银行里我当时的主要负责就是在支付这一块做任何数据相关的项目包括 Database Migration 包括 Machine Learning Data Pipeline 还有 ML Office Setup 工作内容我觉得算是有趣但是因为在德英这么大的一个体制底下你就是一粒沙子就是一个螺丝钉所以

很多时候你觉得想要改变一些很慢的流程或者说想做一些决定其实是很难的做一个应该说是职场入行不是非常久的一个人就是基本上很多的时候你要做到非常 senior VPmanaging director 这种级别所以会很容易去改变一些现状所以很多时候会觉得很心累而且我在德英也待了有三年了对加上我实习的时间

所以就想着可以改一改跳到中小公司然后我当时目标挺明确的我就是不想要在这样子大公司待了我想去欧洲的中小公司看一看嗯

就带这个目标也面试很多公司最后觉得现在的这家公司最符合我想要的各个方面从它的公司的 setup 不是非常的 hierarchical 这种 setup 包括航天行业也是一个对我个人来说非常新的一个领域我觉得还挺有吸引力包括公司他们做的一些别的项目跟黄金保护相关的我觉得对我来说是比较有意义的一些事情所以就想来尝试

尝试一下

那个时候他转完工作然后跟我讲他现在跟航空局合作我觉得超级酷的想说这个跳也跳太大了能不能跟我们介绍一下你这个公司到底是做什么的是在德国哪里这个城市用德语说是 Darmstadt 中文应该是达姆斯塔特它是在德国法兰克福就是中部偏南一点点的这个位置

这个公司它最早其实总部是在瑞士因为我们老板就是他的 CEO 是瑞士人

他最早是欧洲航天局叫做 ESA 的一个 trainee 可能 20 多年前有可能再早一点他在欧洲航天局待了很长一段时间觉得看到很多可以改变的地方然后他就自己跳出来开发一些产品然后从这个开始就慢慢募集了更多也曾经在航天局工作的人然后跳出来想要自己做想要不在这个很大的体制内

可能跟我之前在德音有类似的感受想要出来自己做一些不一样的事情到小一点的公司所以公司 20 多年前创立然后现在主要是做 IT consulting 它大概有三个方向一个是做提供这个人到 ESA 或者到航天局其他的气象局里边直接跟航天局或者气象局的人一起工作的一个

on-site consultant 还有一个就是接一些项目就是航天局投出来的标如果这个标中了我们就做这个项目还有一种就是开发自己的产品可能他们觉得 OK 看到市面上有一些情况可以被改进然后公司内部研发一个产品卖给航天局作为一个 product

这是多大的一个公司公司现在可能七八十个人这样对其实是非常非常小的

那有几个 consultant 你算 consultant 吗算吧如果说我是在项目上这项目可能这样就算了这样子的话可能有五十来个人吧所以大部分的人其实都是 hands on 在解决客户问题或者做产品对那你现在负责什么样的项目啊你是直接跟航天局合作吗

是有的我现在做的第一个项目就是一个关于云的 fitness 的 research 大概意思就是航天局他们想要 migrate to cloud 但是他们不知道要怎么 migrate to cloud 所以他们请了一些小公司帮他们做很多 POC 然后我们就是那个小公司我那时候听到航天局要 migrate to cloud 我觉得这整句话都非常的讽刺因为它就在天上了然后

但是我听到这个的反应是我觉得航天局真的有 migrate to cloud 这个需求吗因为我想象就是航天局会不会有一些比较特别的情况是需要它的数据在 on-prem 在 local 的

应该这么说我觉得它的核心的技术是很难 migrate to cloud 的因为第一方面就是很多大部分的技术他们不是说想换就能马上换因为大部分的卫星都还在飞他们

他们会不敢换应该这么说会怕出了很多的问题这真的是 high stake 对然后大部分的卫星可能他们刚刚开始飞的时候是 20 年前所以你在用的就是 20 年前写的 software 跟它 compatible 的一些东西但是这种核心的东西变不了没有关系很多旁边的一些东西你可以把它打包起来因为你的 code 还是一样但是你可以把它 containerize 你可以用一些

比如说 Kafka 然后来传送不同的数据啊或者用更 modern 的一些储存 code 比如说 GitLab 航天局以前最早的时候他们管理项目其实都是纸质的 base 到近十年可能慢慢的才换成 digital base 大家可以传 email 大家的 code 是在 GitLab 里的

所以我觉得还是有很大的需求要更新换代因为大家也发现用很多老的东西很不顺手然后各种这个问题那个问题明明 solution 已经在那里了但是很多改变就是很难推动我觉得这跟欧洲大部分的公司其实情况蛮像的包括银行业我之前待过的看到银行业的核心的技术也是在用

大概二三十年前你看那些 documentation 什么 windows 反正就是用非常非常老的一些系统在写的很多 documentation 可能 90 年代写的但是他们没有办法改因为他们觉得风险太高没有办法换

是啊这些公司它如果不更新换代的话还有一个很现实的挑战是它会越来越难招到人有这个技能去维护二三十年前的 Codebase 是的其实我有跟一些 consultant 的朋友在聊关于这个方面现在有一个

新的 business idea 其实是帮助很多一些欧洲老牌的企业 decommission 他们的一些很老的软件比如一些 mainframe 的一些软件大部分会 mainframe 的人都已经退休了嗯

很难找到人所以很多现代人去重新去学这些东西就是为了能够帮助这些德国的老公司来 decommission 他们的这些老的 software 而且就我看来就是德国这些公司更新换来的速度

针对这些更新处理这个 decommissionmainframe 啊这些软件的公司其实可以活得很久大部分按我的这个职业生涯来说接下来的 40 年肯定是不会不缺工作的你是可以一直做 decommission 做到退休退休完更新换代的那个新的东西也已经很久了

再来一遍对就是这样那像欧洲航天局这样的机构它上云是上什么云呢用云端服务是用什么云应该说他们还没有决定好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内部其实讨论非常的多最大的 concern 是肯定是不好用美国的云服务对所以那就是要在欧洲剩下的这些

有哪家公司是明显市场份额或者是 serve

Services 要明显好于其他选项的吗应该这么说作为一个欧洲公司的话可能会去选 OVH 或者 Scalaway 但是如果作为一个德国公司他们肯定会 Prioritize 德国的本土的公司因为本土的德国的云服务商就他们基本上也只讲德语 OK 工作起来工作方式也会更像对所以虽然法国的公司会更大但是很多人还会选择本土的

可是欧洲航天局其实是各个欧盟国家一起合作做起来的一个机构像你们是德国公司会选择德国的 vendor 那其他国也一样啊你们这样 tech stack 可以统一吗你是说不同的航天局之间是吗欧洲航天局不是就一个吗欧洲航天局虽然它是听起来像是一个机构但它其实

是有很多算是分支应该说在不同的国家它都有它的一个分布欧洲航天局在德国是 ASOC 它是主要负责做 satellite operation 就是保证卫星在天上飞然后它不管它这个比如说你取的这些数据的这些 image 这些要做什么它只保证这个

卫星是正常能够飞的所以你们就涉及到了空气动力学的一些 mathematician 然后做一些的 operative calculation 比如说从这里到火星它要通过哪些不同的星球的 jump 然后才可以到那里还有一些 housekeeping 的一些 telemetry 的这些维护欧洲航天局的 headquarter 是在哪里它 base 在哪里啊

它在意大利的是叫 S-Ring 然后他们主要是负责 image processing 在荷兰它是我觉得叫 S-Trek 它是主要负责卫星发射前的一些测试啊

它是不是各国自己的语言讲欧洲航天局这几个字它是一个机构吗也不算是应该算是在 ESA 这个大 Umbrella 底下有很多很多不同的机构 OK 然后大家分工已经开会过了就是你负责什么你哪一个国家负责什么很明确了

算是但是这个我觉得是很早以前开始可能有历史原因吧就是最开头的时候德国就是先在这个 Darmstadt 这个地方因为它有

Damsat 这个大学所以就有很多这种技术人才然后加上在 Damsat 也有另外一个航天机构叫做 UMESAUMESA 是欧洲气象局所以他们就比较多本地的人才懂得做 space satellite operation 这一块

然后在意大利他们政府可能会投更多的钱在做 image processing 这一方面所以自然而然的就变成了在意大利的这个 ESA 他们是做 image processing 然后在德国是负责 operation 然后在荷兰是负责 testing 很多时候也没有说 OK 你做这个我做这个还有一个原因 ESA 它的 finance 是怎么分布的

ESA 有个规定叫做他们要把所有的钱都还给投资的或者说贡献的这个国家比如说德国会贡献给 ESA 他们所有 funding 中的 30%的 funding 法国贡献又 30%然后意大利贡献 20%然后其他小国又贡献不同的 percentageESA 就要以同样的 percentage 把相同的 budget

分给这些德国的 consulting company 或者德国的 ESAC 就是 return to the local economy 这个意思好复杂对对对因为这个原因的话就是投钱比较多的国家自然能做的事情也就比较多能分到的项目比较多对对对基本上就是德国法国意大利这样

你刚才说法国也贡献很多他们是一般分做什么法国我记得他们也有一些卫星的组装的点但是法国 ESA 我还真的没有听过他们到底叫什么哇好复杂对啊好复杂但是就虽然有约定俗称哪一个国家的航天局做什么但是是不是还是会有一些 overlap 这些

这些不同国家的航天局之间会互相抢活应该是不会互相推活差不多我觉得 overlap 可能会有但是这个我觉得是处于比较 political 层面就是政治家当然是想给本地拉更多的经济然后想要投更多的钱所以他们能够回馈更多的钱来本地的经济所以如果你拿到那么多钱你最后也就只能做那么多的事儿

对但是肯定会有 overlap 比如说我记得像比利时他们就也有一些很大的公司就是因为有出资的这个缘故就是也有回馈到本地的一些 satellite 的组装 satellite 的 testing 的部分所以

所以不是非常的 clear cutOK 这个国家是做 100%这个另一个国家做 100%那个肯定是有很多的 overlap 然后所有的合作都是建立在这个有一个航空的一个这个 standard 这个基础上你做出来的 product 要符合这个 standard 这个就是美国的 satellite 也要符合这个 standard 就是这个样子所以依靠这些 standard 不同的国家才可以一起合作

那你平常会需要跟不同国家的 project lead 之类的合作吗跟他们交流大概是怎么样一个状况确实在航天行业你可以遇到欧洲所有的国籍的人我以前在德英的时候基本上的同事主要是德国人和印度人

我现在的公司可能德国人只占 20%其他就是各种国家的我有跟希腊的 project lead 合作然后也有跟意大利的 project lead 合作过还有一个是葡萄牙的 project lead 我觉得不同的 project lead 确实蛮有个人风格的应该说或者说会有一点它这个传统意义上我们所认识到这个国家的一些 stereotype 比如说

我觉得我的意大利的 project lead 他就非常的不能说是花言巧语就是他讲话比较夸张他又有一种意大利黑帮的这种感觉就是做事的感觉非常的这个独断然后非常的 in his own world 这种感觉但是该嘴甜的时候又非常的嘴甜嗯

我好想听一个例子他超级爱用 metaphor 经常就是说我们跟另外一个服务商一起合作你真的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就把你的钱掏走了然后偷偷放到他们口袋里他们今天说要一个这个东西明天他们就把这个钱放到自己口袋里我其实比较想听嘴甜的例子

比如说我们的 technical officertechnical officer 就是我们的 client 我们的 client 他比如说要一个事情他就说没有关系这个东西我们马上明天就给你做好我们有这个人才然后这个技术我们常常在做就是会把事情说得天花乱坠然后我在背后听了一直背后发凉我觉得真的我们可以做那么快吗

对他经常说 no problemno problemwe can all fix that 听着有点吓人对很有个人风格但是换成别的不同的国家又是另外一个样子那像这样合作的话你觉得效率怎么样我们刚刚已经听到很多这个欧洲航天局它分支的结构听起来很复杂你平常在工作的时候会觉得效率会因为这些结构变得很低吗

虽然我没有直接跟 S-Ring 或者 S-TRACK 合作过我们公司的分部他们有跟这些机构合作过但是在日常工作中肯定会有跟其他的一些欧洲的 consulting 公司有在合作或者是跟 ESA 内部的来自不同部门的人合作我感觉就是大家之间确实是属于比较独立的状态

意思就是我有我的这个三目的你的那一块你就守好所以大家不会很互相的 share information 也不会说想要互相帮忙的这个没有这个氛围大部分人都是说 OK 我的 priority 要先解决你的 priority 不是我的 priority 所以我们之后再处理你的事情会

会常常处于这种状态所以跟不同的公司之间其实很常会有摩擦包括一些跟我们一起合作的公司经常可能项目做了一半就谈崩了然后他们就退出我原来也挺惊讶但是现在我在这里待完半年之后发现竟然还是挺正常的事情谈崩是说这些 consulting company 和航天局谈崩

是比如说我们公司接了一个合同然后我们也有一个 subcontractor 他们 take partial workload 然后他们可能由于某种原因就做不下去了就中途退出然后这个项目就搁置像这种时程上可能因为 subcontractor 没有谈好或者是沟通上开始有 delay

那这种项目可以拖多久啊你们有 deadline 吗航天局的项目理论上是都有的但是很多的时候大部分事情都是 negotiable 的蛮多欧洲公家机关做事情感觉他们的 deadline 都是说说而已每次说 deadline 我都替他们紧张哇那是几号之前就一定要还钱啊之类的可是那个 deadline 我发现都是假的都可以一直演一直演呵呵

对对对是有类似的情况但是也看是做什么比如说在投项目它的 deadline 就是 hard deadline 但是很多你在做项目你已经拿到这个钱的时候这个 deadline 就变成被 negotiate 的事情

拿到钱就不怕了拿到钱就慢慢做这样可是拿到钱是指他拿到这个项目之后就一次性拿到所有的钱吗一般是分期付 define 不同的 milestone 然后这个 milestone 你 achieve 了就可以打钱但是很多时候 milestone definition 也是一个非常 fun 的一个事情所以很多时候钱会已经打了但是你事情不一定会做完嗯

那你们会跟非欧盟航天局或者是其他的航天机构合作吗我有听我的同事有提到过跟包括 NASA 包括甚至中国在内的航天机构都有合作但是近几年基本上很少嗯

但是有一些项目比如说航天局有一个项目叫做 Copernicus Program 它的就是一个 Earth Observation 的这么一个项目它有各种的 Saturn Satellite 然后这个项目就是包括有很多非欧盟国家也有美国在内一起参与的一个比较全球的一个项目我们聊这么久航天局航天局它 overall 它最大的营运目标是什么啊

我知道他会管卫星啊但是因为航天听起来就比较高大上嘛可是实际上跟我们生活中最大的关联是什么

应该说航天局的目标我觉得应该说不是纯粹的发展欧洲航天业或者纯粹的探索宇宙我觉得他们的最重要的目标是要把欧洲的人才留在欧洲用一个这种机构的形式把所有人才聚集在同一个地方让他们有工资拿有福利收然后解决一些问题

你说他把人才留在欧洲是处于一种我们制造工作机会然后把人才留在欧洲还是比较一种防御型的概念就是航天这个行业的人我们欧洲不能够没有不能全部都去别的国家是哪一种类型的留住人才

我觉得比较是第一种我觉得他们不是很怕航天这个人才到别的地方因为其实这个壁垒我并不觉得有想象中的那么高更多的是想要增加一些本地的就业然后回馈给社会就是很多时候很多问题都是 transferable 的怎么解决一个 software 问题不仅是用在航天的这个上面也可以用在很多不同的领域

所以他们的最终的目标就是让这些脑子好用的人有钱赚并且继续愿意留在欧洲我不知道怎么 comment 回答因为跟我论知差得有点远我觉得欧洲人会比较爱做这一类的不是非常的 utilitarian 的一些事情

因为在美国你要例如你去私营的 SpaceX 或者你去阿纳萨工作的话你会觉得这些人都有一种你也不知道他在伟大什么的使命感星辰大海啊中国也一样因为他算是一种我们发射卫星我们发射火箭算是一种国家的 milestone 可是从你的描述他就是个公务人员他

他们会有这种使命感吗还是说他们就觉得这只是一个工作我觉得大部分人还是有非常强使命感的并且我个人觉得在 ESA 的人都非常的 tricky

对就像你说的因为在航天业毕竟是真的所谓 rocky scientist 真的是解决看起来很高大事的问题所以大部分人也都觉得他们在解决很重要的问题我觉得是有很强的 ego 但是确实也是建立在他们本身是很聪明的这个基础上了但是你跟他们沟通会发现我个人觉得有一点点 condescending 啊

那你进去有就是跟他们开始合作后有没有什么趣味的情况就是发现哇其实解决问题好像也不是很厉害就他们真的有他们自己想的那么聪明吗我觉得部分人有但是绝对不是所有人都有哈哈哈

我在一起合作的这个现在项目的一个 client 他就是很普通的一个 project manager 不会说你觉得跟 space 有什么太大联系他可能是懂这个 space domain 那些它发生了什么我们需要什么技术然后

有什么 limitation 但这并不代表着他就是在技术方面有更强的理解在技术方面其实很多时候在 space 领域的人其实是有很退后的理解了因为他们所打交道的技术都是很早之前他们所熟悉的方法都是很老的方法

很多的地方甚至都没有我看到在大部分公司有的一些 common practice 没有 scrum 没有任何的这些 framework 他们就是 waterfallfreestylefreestyle 我想象航天局应该也是比如说有 IT department 然后有更偏向 research 的 department 或是其他的不同的部门你们合作的最多的是不是主要是 IT department

其实我觉得不是我们合作的最多的是

愿意掏 budget 的管理层是这些管理层是创造这个项目的人然后他们也是主要的对接的人物可能他们会收集一些底下的不同部门的人的意见但是很多时候很多的东西都会被 filter out 所以其实我们公司的人会常常会去 ESA 会跟他们的 space operator 聊天知道他们目前的 pain point 是什么

想了解比如说我们这个产品有什么改进的方向会让他们会用得更舒服但是主要的项目负责人都不是最 hands on 最 in the front line 的人

Space Operator 是什么操纵卫星的那些人给卫星发指令的那些人啊 OK 他们经常有很多很有趣的故事包括比如说这个卫星这个 command 发过去没有任何的动作他们马上要紧急的想 OK 我们现在要不要派船去北极的这个 station 然后看看怎么把这个东西回收经

经常比如说这个 spaceaircraft 收不到信息了 OK 我们在接下来的八个小时内紧急准备然后等到下一个 pass 然后 pass 的意思就是不是实时能够看到卫星的你是只有在卫星经过你的基站的时候你是可以看得到或者说收到信息的所以

所以一天中如果是环地球的卫星只有大概那么三四个时间点你是可以跟它联系上但是这个算是比较少的如果算一些深空的一些卫星你是因为桶状的这么一个形状所以它

所以

所以你们公司给航天局提供 consulting services 也是要解决类似这些问题吗对算是比如说怎么样能够更好的 monitorspacecraft 的 stats 因为数据从 spacecraft 到你的 software 就听起来你就是把数据 download 下来然后把它 visualize 而已但是其实实际上中间有很多层然后有非常非常多的 protocol 然后要经过各种 decoding 包括

包括在 spacecraft 上的时间都跟地面上的时间的算法是不一样的比如说 spacecraft 它的时间它不是有我们这种 UTC 的这种你有 12 点 1 点 2 点它是一个 counter 从 space launch 那一刻开始你就有 counting 然后它有不同的 epoch 不同的 spacecraft 有不同的 counting 的比如说一个 count 是一个 nanosecond 一个 count 是一个 millisecond

这之类的它是从发射的时间开始算然后单位还不一定一样这样对对对所以你数据拿到手的时候大部分是一些就是完全没有办法用的数据你要经过很多的 translation 很多的 decodingextraction 才能用

在航天局内部他们会有 mission control system 是可以做有限的 monitoring 但是大部分的时候是很旧的 UI 然后很慢的系统所以这就是一些外部的公司可以帮他们改进的我们公司就有一个产品就是帮他们更好的 visualize 这些数据而且是

不同的 mission 因为大部分的时候一个 operator 他可能会 operate 大概三四个 mission 经常很多 mission 的 data 是非常 isolated 而且他们的处理方法也是很不一样的

嗯所以就衍生了这些 company 帮他们处理一些数据帮他们集成在一个地方然后来进行 visualization 我听起来是个很典型的 data nightmare 对不对但其实我刚听雪雨讲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就是这种 data 上面的很多问题无法

我的第一反应是说会不会是 hardware 的问题但是听起来你们碰到的大多数其实并不是 hardware 并不是硬件出了问题因为如果是硬件出了问题我觉得那要怎么办要去修再发一个卫星去修

对其实很多时候关于找到问题这一点其实本身就是一个很难的事情就他们要排除就这个因素排除那个因素其实并没有那么容易因为你没有 direct vision 你不能看到它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你可能发一个 command 过去它给你传回来一个东西它的 command 是好的但它传回来的数据反馈是好的但它比如说这个推进器并没有开始推进

这个时候也有可能是 hardware 也有可能是 software 也有可能是 connection 也有可能是比如说这个就是 motor 它就是没有油了它这个东西就是卡住了嗯纯粹从 software 的角度来讲它其实因为卫星已经发射出去了嘛然后也已经十几二十年都在那边了新的旧的你都要接受所以它就是无论什么 datadump 回来你

你都要承受然后去做清理做整理的 Telemetry problem 对不对是的像我们一般做纯 software 就会觉得说要是 source 有问题我们去把 sourceunify 好修好可是你这个是完全没有办法的就是它给你什么就是什么了对对对不过航天局他们还有一个东西叫做 simulator 这个 simulator 就是他们建了一个卫星的 copy

跟这个卫星所有东西都一模一样所以理论上这个卫星在做任何东西这个 simulator 是可以产出一样的 output 比如说这个数据

出了问题这个 data quality 有问题需要有人去做这个 root cause analysis 去想办法确认到底是哪一块出了问题这个工作是谁做比如说是航天局做他确认了说不是 hardware 是 software 然后再来找你们 consulting 还是说他就直接找到 consulting 说我这个东西坏了帮我看一看是哪一种情况

应该说大部分的核心的 function 它设计它能不能飞然后它的 scientific part 它的 mission 的重要的 part 这些部分如果出了问题都是航天局来 fix

但是如果像下游的一些企业帮他们做一些周边的一些东西然后靠航天局产出的数据来做的如果那个方面出了问题一般下游的人先会去问航天局 OK 我们发现这个数据有这个这个问题你们知不知道然后航天局他们对有可能已经知道但是不知道的话他们自己再去溯源这样

我本来还想问有没有什么 AI 应用啊我就觉得好像离非常的远因为现在最新的算是生产方或者是像你刚刚讲 simulation 嘛很多事情会很用 AI 去做辅助啊甚至未来或者什么 digital twin 啊这些东西你听到这些新的技术会觉得离航天级的实际应用很远吗嗯挺远的哈哈哈哈

欧洲整体是不是对现在的 LLM 和 Generative AI 也都是一个比较保守的态度

我觉得公司大部分都非常的想做,因为大家一直在听到这些 hype word,但是他们没有足够的资源和 know how 把它做起来。我觉得航天局也是类似的,航天局有做一些很基础的一些 machine learning,做 anomaly detection,或者做一些 pattern finding,对,但是这些都是 no news anymore。

他们也有想要建一些 AI pipeline 但是大部分你看它这个底层的数据都是一团糟没有任何的统一的 data pipeline 所有的都是像

应该说狗皮膏药的一样的东西一层又一层的贴在一个很老的一个系统上然后每个人他们都有自己的 idea 每个部门他们都有自己的想法所以就等于像是一个小小中间在运转然后外面贴了一层巨大厚厚的创可贴所以在这个基础上你是没有办法 centralize 你这个 data 的很多时候对于 data scientist 其实是要拿到数据本身都是一个很大的工程

然后我在之前的公司也看到过类似的状况大部分人对自己的 data 非常非常的 protective 说 ok 我们是 production data 不能随便给别人大家的 data 的

应该说是 standard 也非常的不一样你可能用这个方法计算我用那个方法计算所以同样一份的数据或者说同样一件事情以不同的部门在记录可能会产生非常非常多不一样的数据但是我前面听到你讲 decommission 就是去淘汰旧的技术采用一些新的技术我感觉这一块还是 AI 可以提供很多的帮助可以提高一些效率的

你的意思是太旧换新的时候它可以帮你写 code 去做 upgrade 是这样吗就有一些可以被 automate 就可能这一个被完全产品化是有点难度了因为 case by case 但听起来应该还是可以提供一些帮助的你的意思用 chadgpt 这样子来写一些 code 然后帮你比如说 translate 从一些很老的一些 codetranslate 到新的 code 之类的什么

对然后整理 documentation 之类的对我觉得这是很多小公司他们在接这些 decommissioned project 的时候他们就是 exactly 用这些 tool 因为在对大公司里其实你不太能够用这些外部的工具所以 officially 他们是没有办法用这些 AI tool 来帮到他们的就是如果在不 create 他们自己的 AI tool 的情况下但是小公司是可以的 ok

给航天局做 consulting 的这一些公司包括雪鱼你自己的公司这些公司都是规模比较小的团队吗也有很大的公司比如 AirbusAirbus 他们在不同的欧洲国家有不同的分公司对他们其实算是接了大部分欧洲航天业的项目的份额所以我们公司算是一个 small fishAirbus 就是法国的

前面雪鱼提到说你做的有一个项目同时有好几个小的 consulting companies 在一起做你们的客户这个航天局它会有什么动力是要去找很多家小的 consulting companies 一起做我在想说为什么就不直接找一家大的就把整个项目接下来了应该是这么说吧其实是小公司们联合说我们要不要一起干这个事儿

你会这个我会这个然后咱们一起吧就两个组成一个 team 开始接这个单然后你去看 OK 这两个公司他们确实在我们想要的这个 field 都有他们各自的 expertise 是都能用到的所以就是

选了这两个 OK 美国政府接案也是一样就是他可能会把 requirement 列出来然后不同的小 consulting 公司会自己结伴就说我会这个你会这个我们两个加起来就可以提一个 proposal 了就最后发包出来就很多个公司那你刚才也有提到说其实现在有一些关于环境保护的项目是你比较有兴趣比较能给你意义感的

航天局有什么项目是跟环境保护有关系的比如说我现在做的一个 Digital Twin 它一个 application 它是一个 web application 它可以做 road simulationbased on the city 比如说我是哥本哈根的城市规划的人

面前我有整张城市的地图然后我可以改变比如说这个路如果我改到那里我减少了它的这个汽车的 traffic 到比如说只剩下 20%增加自行车到多少或者说我改变这个水道从这里改变到那里对整体的环境包括二氧化碳

二氧化氮就是各种排放的这个影响做了这么一个 APP 然后这个背后的技术就是做这个 large model simulation 这个项目上我是虽然是没有负责核心的这个 modeling 的部分我是负责 deployment 的部分但是我还是

觉得这个项目本身还是挺有意思的而且很多不同国家的政府对这个项目也都有兴趣然后有想要创建他们自己尝试的一个这种规划的模型

嗯,这跟航天局没有关系了。这其实也是航天局牵头的一个项目。哦,因为是用 satellite 的 image。它用 satellite image。对,它有用部分的 satellite image。这个项目是从 Europe Commission 发出来的这么一个钱给到 ISA,欧洲航天局,然后 ISA 在牵头找不同的公司来做的一个项目,然后不同的公司把这个项目做完之后又可以卖给

不同国家的政府在卖给不同国家的这个交通局或者是城市规划部门的对对对我不知道 Amy 是不是和我一样就是我听到这个复杂的流程我有点头疼

对,就是在欧洲工作就是要忍受很多的 processes 那雪鱼你是从一开始就很适应这种很长很长的流程的吗?完全没有,因为我以前刚开始工作的时候是在互联网公司工作在中国大概根据就是天上地下吧你有了中国互联网的工作经验之后在欧洲开始工作之前

你是应该是对这个差距对这个职场文化或者是公司文化有一定预期的是吗应该这么说我当时其实没有想过职场文化这件事情就是我对欧洲职场没有任何的 expectation 确实它整个社会都跟国内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那你现在适应了吗我觉得挺适应的你有觉得整个人的节奏不太一样吗对就是很不一样以前大概工作时长可能一天是十个小时十二个小时在我以前的公司可能大概哇这个很难说在一天真正认真工作的时间可能就两三个小时吧哈哈哈哈

我以前公司听到可能会很生气现在呢现在换到小公司我感觉会忙一些可能还是有干到十大十的七八个小时这样德国好找工作吗在我毕业的时候我应该这么说我当时的专业还蛮新的我当时学的是 data science

我班上所有的同学都找到工作了我没有知道一个人没有在毕业之后可能半年之内找到工作的那是哪一年 20222022 年德国的大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 Data Science Program 的我那个时候是我们学校的第二届的 Data Science 就是 2019 年的时候所以是 18 年左右吧

那你拿这个学历去找工作的话一般的公司看到这个

data science 他们觉得是什么我觉得大部分人公司他们不是很 care 你的学历说实话在欧洲看学校吗还是我觉得他们会直接看你面试的内容你的代码写的怎么样然后你 coding 的问题回答的怎么样其实你的学历大部分公司不是很 care 但是大部分人看到我的学校确实会嘲笑一下因为我念的是商学院

但是念的是一个 IT 的专业欧洲的 tech 工作的面试是什么样的因为在美国的话就是像考试欧洲也是吗我当时经历的很多的 tech 的面试它是没有 coding task 的就是直接问问题然后问两三次就结束问两三回如果你进到下一轮的话

有很多公司有的话也是给你一个 homework 你带回家做可能做一天或者做一周然后给回到他们我不记得我有做过 life coding 的状况嗯

问你的问题是问你的经历吗还是问你之前的 project experience 对他们关于 project experience 会问的很多也问的很细然后问的很深入有时候还会问你 OK 你当时这个是这么解决的你之后有没有想到比较好的 alternative 之类的基本上都是靠这些来分辨你到底是不是做过然后 involve 有多少嗯

那个时候是 2022 你觉得现在还一样好找工作吗

有难一点但是说实话因为我有看很多美国的朋友他们找工作我觉得跟欧洲还是天上地下或者说在国内吧国内的我觉得都挺难的在欧洲我个人认为你想要找是都是找不到的因为想要找就包括你会努力去投简历你会努力的去学语言包括努力的可能去参加一些社交活动就你这其中的一项都有做好我觉得你都是可以找得到工作的

所以在德国找工作需要会说德语吗如果你想要有更多的 option 的话绝对是说德语是一个非常加分的项目但是你要做好准备那些只愿意用德语面试你的公司他们的公司文化也会非常的德国非常的德国的公司文化是什么样的

就是比较重 process 流程很多还有公司里就是他们无论什么时候都会用德语跟你说话默认的工作语言是德语大家的行为方式也会不那么

international 一点包括说话的方式包括怎么 handle 上下级的关系我觉得在德国公司中还是比较有 hierarchical 的这种结构在所以德国传统的文化是比较 top down 的不是协作型的吗

我觉得应该是说目前为什么会出现这个情况是因为主要的话语权都是掌握在

上一代的人的手里就是在我们现在在工作的时候所以他们习惯的工作方式是比较 top down 但是我接触到的我这一代的年轻人德国人中他们就非常的平等就是非常的 collaborative 非常的 open 不会有觉得任何的有上下级的关系而且他们基本上跟你是 ci to i 的这个状况很多时候是问你意见而不是说 ok 你做这个你做那个这样

我们刚才讲那个好不好找工作其实还是问的是数据相关的工作但是德国一般的工作其他的工作就业会很难吗我觉得你只要会德语没有任何工作在德国是难的就是你想要工作会德语你在德国一定能够找到工作

在德国假如说我们就是拿数据行业来看的话不同的工作机会它的收入差别大吗不好意思我摸了狗感受一下你的狗是听什么话的我觉得

我其中一只它是主要是跟它说德语另外一只因为是从中国来的所以我主要是跟它说中文一只中文狗一只德文狗真的有差别吗对就是中文的这只它确实对德文的指令没什么反应哈哈哈哈

他是多大的时候从中国去德国的他去年来的我们有在做中转就是狗狗在他们被领养前会在我们家待一段时间然后其中有一只在我们家待得太久了然后我们就觉得没办法送走他就把他留下了是哪一只是对中文狗就是我们有在跟一个国内的一个流浪狗救助机构合作然后他们会把一些狗有机会的话送到欧洲来哦

所以我们家就是在他被领养成的一个住的一个地方对啊他现在是中文狗他在德国他也很难找到下一位主人了语言不通我们会给他找中文家庭中文的狗 foster 了以后送到欧洲他们会有语言障碍

我觉得在德国家庭住一段时间肯定就好了但是刚开头确实会有一点懵但是中文狗和德文狗之间交流有障碍吗完全没有任何障碍可是你跟它讲话要分别讲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跟我第一只狗还有后面领养这只确实我自己形成的这个行为习惯就是我跟第一只讲德语我跟第二只会讲中文然后可能自然而然它们也就习惯了这种语言模式我觉得

我觉得中文狗可能也听得懂德语了现在但是可能你说德语的时候它就觉得没有在跟我讲话不是它的母语但现在我觉得很多时候他们也会看你肢体语言然后握一下我手会出现一个手势然后他们大部分的时候看我出现那个手势也知道要做什么

其实我的德语是三角毛水平啊我觉得我没有办法用德语很好地进行工作对就是表达一些复杂的 concept 讲一些 technical term 我觉得我现在还做不到只能说出去遛狗的时候跟别人聊聊天这个我可以或者在超市里啊就是普通一些日常的生活的一些基础是可以的你是有专门去学吗还是就是生活中接触多了就会一些了

都有我之前有在原学校上过课也是在念书的时候就是在德国念研究生的时候那个时候一周上两天的课但我个人说实话觉得这个感觉帮助不是特别的大真的到我觉得有帮助是我后来也有上过一段 Intense 的课然后那个时候天天上天天上每一天都在说德语然后这个我觉得是有个很大的飞跃

还有一个就是我觉得我男朋友他家里人经常跟他们见面吃饭他们所有人都是讲德语

这个影响也挺大的久而久之就很多东西都能听得懂在德国的工作如果我们拿数据行业举例的话不同的工作机会收入相差大吗我觉得还是挺大的比如说像工资比较高的这个行业工程师或者说 software engineer 或者说是传统的一些高薪行业就是做 banker 做

这些跟其他的一些又苦又累的工作我觉得断层非常大比如说做护士或者说做一些老师这一类的或者说做德语叫做 Bohamter 就是德国的公务员这些他们工资其实都是很低的就拿双方的毕业生来讲的话可能其中一者会是另外一者的

二分之三 1.5 倍做 tag 会是做一些这些护士啊这些的 1.5 倍有可能两倍都很有可能

对于比如说公务员或者是护士教师这类的职业他们的工资在德国虽然比高薪行业的少但是他们的工资是可以在德国比较舒服的生活的吗还是说也比较挣扎要生活的话我觉得都是可以生活的就是在德国一个月拿 1000 块钱也是有 1000 块钱的活发一个月拿 3000 块钱也有 3000 块钱的活发

只能说确实我觉得护士这个行业我个人觉得其实不是特别的够如果你家是又有孩子或者有其他需要靠你这个工资一起生活的确实会非常的辛苦而且这些很多工作本身他们的工作时长也并不短可能有时候会十个小时这样子

那我们刚刚说的这个是不同行业之间的比较那如果是同一个行业内的呢比如说都是科技行业在不同的公司的收入会相差很大吗

会有差距就拿我原来在的银行业来说如果我一直待在银行业或者我现在还待在银行业我得到的工资会比我去一些小的 consulting 公司会高很多或者你在银行业再待久一点再待个三到五年工资又会再上一级然后那个就是可能小的公司是你的做一辈子的天花板都搭不到的

你去爬公司的这个梯子其实可以得到一个很明确的很高的薪水外面可能没有办法对对对像大公司它的工资的 range 是非常非常非常大的有时候你都难以想象怎么会给那么多的钱但是小公司天花板又很明显听起来在大公司这个职业路径很清晰就是爬梯子收入也会不错

你当时为什么会从德意志银行出来进一家小的 consulting company 因为我觉得钱没有那么重要

就是虽然就是到小公司钱会少但是没有到我没办法生活的状况在我的这个花销的情况下我觉得能够很舒服的生活所以多出来这份钱对我来说没有很大的加分的部分我看中的一些东西是这些大公司没有办法提供给我虽然他钱给很多但是我在里面待得很痛苦我觉得太多有的没的糟心事情有的没的流程

没办法实现自我价值展开说说你在对一只银行的时候是哪些糟心事让你觉得快要受不了了然后你看中的又是哪些是现在这家 consulting company 可以提供给你的

比如说我原来在的部门他们的所有的决策都是有大概一到两个人做决定但是这一到两个人他们并不是完全的 technical 他们懂得一点的东西他们的声音很大他们知道怎么样让他们的老板听他们

但是经常导致底下的人的声音听不到,我们跟这些人沟通的时候,他们完全 ignore 你的诉求,他们看不到现在市场的改变,所以你在他们手下,在这个部门工作的时候,你常常会觉得非常的无力,

就觉得每天自己在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一直在一个圈圈里打转完成所谓的 KPI 但是你晚上回到家的时候会觉得自己很空虚就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写这些代码然后写完这些代码也没有对于实际的这个整个产品有什么的改变没有什么人在乎你做的这些事情你有时候可能很努力想要去推进一个

新的产品或者说一个新的工作的方式但是大部分人听的时候我觉得哇好酷然后所有人觉得鼓掌我们一定要做这个事情但是没有人会去支持你没有人会去 advocate 把这个你提出的这个 change 真正的 implement 下去他们只会说这个很 hype 非常的酷

对但是不会有人在不 compromise 他们自己的利益下会去主动站出来帮你你觉得这样的文化跟你在中国互联网公司比有什么差别我当时在中国互联网公司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有一个很清晰的 target 我们的任务就是要把这个行业的研究报告做好

在这个目标很清晰的情况下所有人都知道怎么做也知道要去跟哪些人接触去得到最新的资讯然后要去看哪一些的报告然后要去做哪一些的这些 modeling 所以所有东西都非常的清晰上下级的关系任务分工也都非常的清晰就是没有什么你可以懈怠的部分毕竟

毕竟不是一个 product 你可以一直不断地改进或者说你需要写一些代码把它的一些逻辑改进就是一个你需要不断研究自己去深化自己去了解这个行业的一个过程

所以当时感觉就是整个部门就是一条心我们互相帮助把这个事情做好对但是在德国就是每个部门他都有自己的 target 所以你自己部门只能把自己的事情管好没有办法指望别人可以跟你一起协作把一件事情做好

除非这个 KPI 是一个 overarching 的 KPI 两个部门一起都要完成这个 KPIOK 他们之间可能会进行一些合作但是雪鱼刚才你也提到说你在德意志银行的时候可能一天非常认真工作的时间就是两三个小时

你如果在德意志银行的这份工作没有找到意义感的话其实另外一个 option 是你可以做一点别的事情啊可以在自己的这个 site project 或者是 site gig 里面寻找意义感你有考虑过这个选项吗有的有的我其实当时一直身边很多朋友都在劝我啊你做做副业吧想想这个

但我觉得我没有办法坐在那里的八个小时内假装我很忙我觉得这件事情对我来说太痛苦了你们是要去办公室的没有很强的要求但是你就算不在办公室你在家里你要假装很忙你要假装你在线上这也是一个很累的事情就是在我看来我觉得非常的浪费时间我就一秒钟都不想浪费在做没有意义的事情上那你后来的这份工作给了你哪些意义感

我在现在的工作我很开心一点就是我觉得有被尊重我的很多的想法跟我的比如说 Project E 或者我们的听力的题他们其实都会非常认真的思考然后觉得有用的话会采纳但是我不知道这个跟我们公司本身很小有没有关系就他们其实没有太多的意见可以听这个是一点就是就算我

我有觉得什么可以跟 CEO 分享的可以改进的公司的部分我有时候也会直接就是把门开着就走进 CEO 的办公室说 OK 我们可以讨论一下这个然后就可以跟他聊然后还有一个就是我觉得以前在银行业有一种我在拯救一个已经在沉的船的这种感觉就是在一个很效率低下的地方想要各种办法改变这个低效率的 machine

但是现在虽然我也是在一个很老的行业,应该这么说,航天行业,但是我是在一个外部的工作者来讲,所以我们不需要承受这些内部的繁琐的 process,所以可以用很多一些外部的 tool 来改进这些东西。我会觉得有在参与一些比较新的 technology,做一些比较有趣的事情,而不是在一个 thinking shift。

德意志银行好像是个 sinking ship 对对对是这样的但是在德国的人其实没有很强的感觉因为德意志银行主要的很多客户也还是在德国所以你在德国本土你没有感觉到因为你没有跟其他的国际的一些其他的银行进行比较所以大家还感觉其实是非常良好的说我们非常的 market leading 然后非常 innovative 对

我觉得一方面是小公司但是像你刚刚说可以直接跟 CEO 讨论这种事情到七八十个人的公司体量的话如果 CEO 不是比较 open 的状态他的文化没有比较协作的状态的话也是没有办法

这么直接给 feedback 的你觉得你如果还留在中国的话你可以轻易地说出其实钱对你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考量范围吗哇这个是一个很好的问题可能要看我拿到多少钱吧可能要看我拿到多少钱

可能在某一个数字往上之后开始就是你也在中国生活很久嘛你有自信说在那里你也能这样去讲自己对工作意义感的态度吗

因为有时候不是自己怎么想,是你在那边生活,你需要的成本啊,压力啊,是不一样的,对。嗯,还有一个社会氛围吧。对,社会氛围不一样,对。对,确实,这是我没办法在中国工作的一个原因,我当时是觉得社会上所看重的东西,跟我所看重的东西还蛮不一样的,因为,嗯。

我身边很多同事大家经常聊的事情就是我今天又买了这个什么包包我又买了这个鞋子然后我买了这个房子然后它有多少多少平然后在哪个哪个小区她这个谁的老公她又是在什么什么银行反正就是这些东西对我来说不是很重要所以大家关注的很多东西吧或者说大家努力工作所追求的很多东西其实我觉得

我并不是很在意我觉得我开个小破二手车其实非常的棒住在一个小破村子里一个租的房子我也觉得挺好的所以我觉得在中国我真的会受到影响就是因为我这回有回亚洲去旅游一段时间我有感觉我有被一些社会氛围带着去做一些我可能在欧洲我不会做的事情就从穿衣打扮上来讲

我可能会更注重自己的传达我在欧洲就是大家上班感觉跟从刚刚床上起来一样但是在亚洲你去街上走到办公室里就是都是非常精致的很 ready for the day 的感觉美国其实也是哦

Amy 现在表现得有点疑惑因为我待过公司我去公司没有觉得大家打扮得很精致我觉得有几点变化吧一个是如果你真的是特别特别小的公司的话就大家可能也还没有开始要开始打扮

还有就是前几年和现在我觉得也有一个差别尤其是在 tech 行业前些年大家都还比较 lay back 的状态现在开始卷了就是各方面的卷你的外貌当然也是卷的一部分就不能只穿 T 恤了就是还要再花一点心思在你买什么 T 恤上面

现在在 tech 里面打扮精致的人其实是越来越多了而且其实你看女性男性可能还有很多是穿 T 恤的即使是前几年的 tech 公司里面如果是美国的女性我敢说 95%以上她一定是每天化着全妆去上班的我一开始工作是在 LA 的 Venice Beach 那边不太化妆啊

可能衣服穿的可能是有一點價格的可能是 outdoor 的系列可是他不太化妝耶至少前幾年去灣區去大場面我覺得很多人也沒有化妝可能每個人的 observation 不要

就这个咱们完全跑题了但是就说我觉得美国即使是前些年流行了一段时间那个比较 lay back 比较 chill 的风格但那是一种另外一种形式的 dress code 它其实一直是有这个压力在的我好像没上过班我所有朋友都长得像我这样对

确实我发现我很多美国朋友他们有时候来欧洲工作他们是能够从就他们工作时间开始到结束就是屁股一直坐在那个椅子上面就是都全程认真工作都不离开就是一直在输出输出输出然后在欧洲我感觉我大部分身边朋友大家经常如果在家办公的话基本上可能在电脑前的时间大概就真的就是那么一两个小时剩下时间全部都是在做

乱七八糟的事情人绝对不会在那个椅子上然后我就哇美国好倦啊而且你在德国这个跟很多人对德国的印象也不太一样其实德国我觉得分两类人就是德国大家这个传统的认真的印象我觉得这一类人是有的就是德国的精英他们确实都是非常非常认真非常的一板一眼极其的有时间观念就是绝对不会迟到一秒钟的那种

但是剩下百分之可能八十九十的人都是八十九十比例有点高所以我们只看到比较少数的德国人是这个样子对对对因为剩下的人应该说年轻人吧都是在很优越的环境下长大的大家从小初中高中没有任何的学业压力就是一直处于在连课都不太用上的这种状态你每天去去随便做点什么就可以过的这种情况

然后到大学就是可能他们大学是挺难的但是我觉得社会没有给他们这边人一个国内一样经历过高考独大的这么一个过程所以大部分人没有任何的压力也没有找工作的压力想工作永远都有工作就是看你的兴趣做什么而已大部分人都挺懒的你一直都在当 staff 对不对

应该说在这附近吧我一直在法兰也有住过然后在丹姆斯达附近也有住过所以不是城乡的差别不是不是不是我觉得大部分人就是经常到了下午可能三点就说好累啊

我们明天再说吧你这打翻了很多人对德国人的印象是吗对在我现在脑海里就是只要跟德国人工作就等于效率很低就除非是跟少数的非常精英就这个不说但大部分我一听到跟德国工作就想好吧这项目要做很久整个欧洲来讲哪一个国家人感觉就是屁股能够坐在办公室的时间比较久

我觉得没有我大部分人工作我觉得大家的效率都非常的低你就不用说那些什么意大利西班牙葡萄牙我觉得开地图炮感觉很糟糕但是大部分人都是有很长的 coffee break 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在办公室聊天经常可以聊很久大家可能午饭聊个两个小时到了下午四点就开始说不了话然后无法思考说 my brain is frozen 基本上每个人都是这样四点之后等于

可以登出了对对对我是真的觉得四点后没有人再认真工作了已经我觉得人的大脑可能就是没有办法支撑八个小时高强度的工作其实在美国我们经常比如说下午四点以后开会的话就很多人也会讲这句话说现在脑子不行了抓不动了但是还是强撑着要把这个会开完

哦但是开完会还会继续把一些比如说 meetingminute 发出去吗会啊大部分人会会坚持做到最后嗯对然后晚上九点以后会有一群打机械的人突然又会出现出来工作这个可能对欧洲人来讲根本就听都没听过绝对不可能我有听过欧洲人很讨厌美国人这种行为我也很讨厌啊哈哈

我不能理解就是现在比如说大家用 slack 嘛 slack 有这个 schedule sent 就是延迟发送的我有时候偶尔可能晚上也会工作但我绝对不会当时就把这个消息发出去我一定会 schedule 到第二天早上就你为什么要让别人知道你晚上在工作

就是就会给人压力啊 PR 发出去也是会弹出来的对啊睡觉前的 PR notification 是太可怕了有些人半夜开始工作其实我也是这种人可能半夜会发一个 PR 然后白天去公司都在跟人家聊天的

这在欧洲其实是很危险的事情因为如果你在晚上联系然后你老板知道你晚上在工作你是被老板谈话的他说你为什么工作那么长时间然后你一定一定要注意一天不能工作超过十个小时如果我们再发现你这种行为他可能会有工会来找他什么的他们会很害怕哦天啊我很希望我们有这种工会哈哈哈哈

不过你去到德国德国人最让你震惊的是什么你的 culture shock 是什么啊

应该说我原来以为德国人的时间观念很强但是我刚刚也说过有这么一部分人他们就是比如说这个 party 晚上七点开始他们真的会七点就站在那个人家门口就算那个人家什么都还没有 set up 他们也会进去跟他一起 set up

但是德国的火车晚点真的会晚点到怀疑人生晚点率我个人粗略的感觉可能有超过 50%就是在国内我感觉好像你可能晚了一两分钟都算是晚点但是德国在五分钟之内是不算晚点的超过五分钟才算晚点所以我说的情况还是都超过五分钟的情况他们还有玩弄 metric 要超过五分钟才算晚点吗

对对对而且经常它会有给你一些离谱的原因它在那个 APP 上会显示比如说轨道上有人轨道上有树轨道上有动物我还见过有一次说火车来自于其他的国家我不知道什么意思就是会经常给你一些非常离谱的原因虽然你知道这个原因也没有什么帮助因为它还是很晚它经常会晚一两个小时

也没有平息你的怒火完全没有平息怒火很多时候你真的是没有任何的 alternative 因为你是在一个森林中间前面是森林后面是森林你就只能在那里硬等你等过最长的晚点的火车是多少时间

我记得有一次我是好像是要去柏林还是去哪里中间的有一个连接的火车好像没有到对好像我当时等了三四个小时这个德国人都已经就是家常便饭所有人觉得啊啊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我跟你的 culture shock 一模一样我第一次去德国一下飞机就遇到火车罢工好像也不是晚点根本没得坐然后一下飞机对德国人的印象马上就颠覆了哈哈哈哈对你以为他没有那么欧洲是不是对而且我以为罢工就是他们会比较像日本人嘛嗯

然后他罢工是说我们 2 点到 4 点罢工 4 点 01 分就继续工作他们也不是这种然后那之后就对德国有觉得可能跟我想的也不是完全一样我没有去过德国但是我前段时间在做 mentor 的时候有遇到一个在德国生活的墨西哥人本来是半个小时的 mentorship session 他大概有一半时间都在给我吐槽德国

你千万不要相信他们对于德国人的 stereotype 不是这样的对对对没错算是就是生活态度很两极的社会是的而且我以为德国人话都很少其实我觉得很多都很爱抱怨很爱抱怨就是

就是他们会很多时候就是非常的直接同时也非常的爱抱怨我经常会被他们直接有吓到特别是我刚刚来工作的时候因为在中国的职场你是不可能看到下属骂上司但是在德国是可以看得到的

可是德国不也是一个非常 hierarchical 的结构吗但还是会有下属骂上司的情况对对对就是他们有不满他们都会讲出来应该说部分人就是他们会当着面说对你不满的地方嗯

这个我还蛮惊讶的包括对老板一般大家都会至少包装下你的这个语言 this is the word 没有他们就说 I'm very unhappy with this this thisI cannot believe that you did this this 对 wow

那会有什么后果吗这样对老板发表之后没有大部分的老板都非常 diplomatic 会用各种的方式反正我觉得这边老板还都蛮愿意照顾员工情绪的会觉得 OK 底下有这些人不忙我是不要改变一下我自己身上的什么地方这样

德国应该跟其他欧洲国家一样要辞退一个人还蛮难的吧对对对大部分的德国的合同是永久的合同它的意思就是不会说三点之后你要再看你的表现续这个合同

然后作为永久的合同在德国要炒掉一个人是很难因为要进行各种各样的审批然后要有非常非常非常好的 reasoning 不然会被工会搞所以大部分公司你只要进去之后你只要不走

公司就开不了你所以基本上公司想要省钱的一个办法或者说想要解决这种就是比如说一个人进的公司但他又炒不要他他又不干活的办法就是请一些便宜的 out source 的人嗯对所以在那种 out source 的人请的多的情况下就他们如果干的不好你就可以换人嗯所以会固定有一批请一批人然后剩下的工作会交给 out source 的人嗯

我每次听很多欧洲的生活我都想说不知道哪里才是共产社会主义国家是啊是啊

德国人怎么看待美国人呢就是德国人对美国的这个刻板印象是什么包括就是看到现在美国的这些新闻是一种什么感受大部分人会觉得完全无法理解在美国发生的所有的一切只有吐槽就是怎么会让这个橘色的人上台橘色的人

应该说我生活的这个 bubble 的大部分的德国人的意见都非常的左就是在美国的这种 republican 的这些意识形态是完全完全不可能出现而且被强烈抵制是会被 ostracize 的这一类的人嗯

然后还会觉得美国人声音很大很吵就是讲话声音很大很吵或者说我认识的德国人会觉得很多美国人有非常多 unnecessary small talk 对他们很喜欢就是直接讲问题不喜欢跟你续含温暖德国社会没有那种每天会问你 How are you 不会每个去咖啡店人家都问你 How are you 经常会问到他们是真的跟你会回答你今天怎么样而不是说就是一个寒暄的这个概念

那德国人平常边界感很强吗容易聊到私人的生活吗容易交朋友吗我觉得挺难的说实话就算我觉得很多德语说的很流利的人也都不一定因为要有很多一些文化的 context 有些就是他们在这里长大才懂的一些 story 一些 pop culture

我个人是觉得挺难的也不是说他们就是不喜欢外国人而是他们就是喜欢跟他们相处的最舒服的那一类人一起玩就算很多德国人长到比如说 20 岁他们在 20 岁交的朋友这些 20 岁交的朋友也绝对没有他们在 5 岁交的朋友的关系好就是永远不可能超过 5 岁交的朋友的关系好的他们对其他文化有好奇吗

应该说部分人有而且一般有他们就会有很强的兴趣如果没有就是完全没有兴趣而且完全没有概念

所以如果你碰到一个德国人他们比如说去过一次中国你就知道 OK 我跟他绝对有很多东西可以聊他也会非常愿意跟我聊但是如果你跟一个人他连就是亚洲菜都没有吃过的话我会有这个为难心理我会觉得 OK 跟这人是绝对交不了好朋友的因为大部分的你讲的东西他也不懂然后你的生活方式他也没有任何的共鸣

但即使是这一部分不怎么出国也对国外文化不怎么感兴趣的群体他们的政治倾向也还是比较左的吗不一定因为德国现在现在右派崛起了对对对在上一次前一阵子的大选其实可以看到

如果纯按数据来讲的话你可能身边每五个人其中一个就会有一个人投 AFD 就是德国选择党就是德国的一个极端右翼党派还是比美国低了

五个人中一个他们很多可以选啊他们党派很多对对对其实德国的其他的一些党派包括 CDU CSU 包括甚至 SPD 看起来有一些算是中立但是其实很多的主张已经比较偏右对因为要迎合右派的一些选民

你在日常生活中有感觉到你作为一个移民这个社会越来越在往右走吗生活中说实话感觉真的不是很明显我觉得可能跟我作为亚洲的女性有关系我觉得同样作为亚洲男性跟我的观感应该会很不一样亚洲女性大部分大家会觉得 OK 你非常的友好然后又不会觉得你有什么威胁吧

模范移民对对对对有很认真工作但是很多其他的一些不同比如说肤色深一点的这个经常会被 stereotype 化比如说土耳其移民因为土耳其移民在德国是一个很大的群体会说土耳其移民区的这些人他们经常做怎么样怎么样的事情他们就是会更容易犯罪什么什么这样子的

嗯可是你刚刚说是男生跟女生亚裔也不一样对我的很多亚裔的男生的朋友我觉得对于德国的喜爱程度就跟我真的差了很多而且交到的朋友真的也会差很多嗯

女性在很多社会当中的程度不一样了但是女性很多时候是被看作资源呀对 是的她们会觉得你是一个可爱的一个非常的 exotic 的这么一个亚洲女生很多时候她们并不 expect 你会有很多想法你会有很多的意见然后她们跟你说什么时候你也可以说一些有趣的东西嗯

对

对忙的时候会少一点但是没事的时候也是会发一些有营养没营养的东西小红书刷到什么好笑的就互相转发一下对 OK 但是我感觉播客的现在的方向感觉走向了更多不完全是你们两个人的一些想法一些心得很转向到不同人他们生活一些职业职场的感觉

看法这是你们原来就计划好的吗我不知道我们俩的看法是不是一样我是觉得这个是我们从一开始就想做的方向对啊一开始就计划好的

苦于就是想要找不同的观点来就是人家不一定愿意来我们从第一期就说要找木匠来聊天现在 60 多期了快 77 了也还是没有找到木匠啊 OK 对啊所以这个是本来我们就想做的类型啊就像你提供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地方跟行业的观察嘛

所以也希望大家要是接受到我们邀请不要觉得很纳闷因为真的是一开始就想要做不一样的题材这样那今天谢谢雪鱼来跟我们聊天每周二数据女台的中年危机都会在各大 podcast 平台同步更新除了 podcast 也请大家关注我们的 substack 连结在节目的简介也可以加入我们的会员欢迎听众朋友们关注大家拜拜拜拜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