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他要通过对外部这个世界的塑造来塑造自己的内心世界他那个山画出来水画出来是让自己神游的能够真的进去那你平常所有的绘画只是自己毕竟是只能是自己只能是自己自觉你想人其实一直是活在我不知道别人反正我觉得一直是有危机感的比如说我前两天看樊高的书信他在信里面反正他
他没有条条框框列出来但我觉得一归纳无非就是这几件事他跟他弟弟要的钱的事情来自经济上的压力然后梵高他来自疾病上的压力健康的压力是他自己的健康还是对健康的要求他自己的健康比如说我读他最后那段时间的信件比如说他从南方搬家回到奥威尔回到他最后要死的那个地方就画他卖田的那个地方然后
然后他给他弟弟写信都要提到他跟加歇医生为什么会认识那个加歇医生他画那个医生然后那医生也有精神病就是很奇怪樊高家他兄弟六个有四个精神病
然后他又有好像梅毒还是什么这都有梅毒也直接作用在精神上对也有作用然后他吃颜料就有记载说他是直接吃颜料咬笔之类的问题甚至喝松茄油不好确证啊但是有那么些说法就是说这些东西全是作用于神经的就会破坏人的神经系统的所以他精神压力会很大
然后还有一个是啥人际的压力就跟这个谁怎么样了跟那个谁怎么样了这个人际的压力还有个什么还有个本身那个画画的一些压力就是所谓学术的这个创作专业上的压力那跟今天人不都一模一样的其实模型是一样的
结果他那个故事引起的那个情绪会更波动更大一点你看钱和健康就是关于自己生存也好艺术生命的边界问题关系是关于他自己的问题包括他的绘画
其实我们从这开始吧各位我得起个头今天是我们得到 APP 的播客节目大望局的一期怎么讲呢又是我自己跑出来的一期我跑到了著名画家游泳老师的画室里来找他聊艺术其实主要是上他家的蹭饭来蹭饭是以工作之便嘛所以要找他来聊一聊艺术我们本来已经聊了半天了
聊了半天其实我们聊到了一个问题让我忍不住把我这个录音设备拿出来我们干脆来录一期原因就是聊到了一个挺重大的一个问题就是今天的画家也好艺术家也好在回答什么问题
这个问题的原因是其实在文学也好电影也好所有的时代起码在我们现在正在经历的这个时代之前大家都有一个倾向是在共同回答一些固定的问题的最明显的像 19 世纪的文学家甚至 20 世纪的小说家你会发现他们都在回答一些共同的话题但是突然我会发现进入这 20 年那个话题变得不清晰了电影好像也是
很多人说现在的电影这二十多年电影不像九十年代之前那么好看很可能是那个问题变得不明显的原因我有两个问题看看那个游老师想先回答哪一个一个是你觉得现在的当代的绘画有这样的一个公性的问题大家在回答吗或者是
你觉得不好回答就直接回答你现在的话正在回答什么问题就是你看你是得罪自己还是得罪整个废话界其实你这个问题我换一个角度来讲就是我是怎么选题的对就是我怎么选题因为我们现在其实已经到了一个怎么说呢这个我们要捋久一点的话反正我怎么想就怎么说了嗯就
如果履久一点的话就要看一个这是一个脉络性的问题其实很多问题过去的人已经解决了或者说我们认为他已经解决了解决过而且加上了创新的旗帜搭上了之后我们必须得解决一些别人没解决过的问题这个是一方面的要求这个和绘画的原创性有关系有关系就是
我们非要把人类的学问简单化就是一方面是关于自己的一方面是关于人和人之间的一个是政治学意义上的一个是伦理意义上的这两方面学问我就想不管古今应该就是这样但我觉得艺术作为很独特的一个角色就是他在这两方面学问他从原先的更偏向于人和人之间的一个事情在
在今天变成了一个人和自己的事情就它的命题的一个演化是这样的一个大的路径比如说图像学和形式分析其实对于研究绘画来讲就这么两门学问方法就这么两个图像学要解决的是内容和它的象征性的问题也就是从古至今尤其是在 19 世纪我觉得 19 世纪之变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就其实在 19 世纪之前的所有的题材不管是中国的还是西方的这个绘画它的题材一定是从总体来讲是从外部来的
其实我们反倒对西方的那些形式会更熟悉因为我们的教学里面 19 世纪之前你指的这个区别是刘海素那一代画家开始变化还是整个国画也有这样的变化 19 世纪都过中国 19 世纪 20 世纪的历史又是另外一条线总的来讲有两条线构成一条是延续了西方和世界同步的一条线就是所谓的
现代的这条线对就是十九世纪以巴黎为中心出来的这条脉络就现代主义的一个脉络其实我们能感受到在中国的变化比如说刘海苏就是南边这一派的包括一部分的北方的一些东西有这个影响在里面
然后像南方的这些画家吴大宇包括吴贯忠这个倪一德然后很多南方的画家林丰眠实际上就是我们说现代的画家他们是现代他的精神现代所谓精神现代他一定有一个背景
那个精神现代的背景是所谓的传统和古典我们会把七白石黄冰红那一代作为跟他们做参照的从外部来的那个画家吗不太能他们领受的命题就你今天讲的这个他们画的那些内容从内容和他背后的指趣来讲他并不是现代的
并不符合从西方产生的这个源流的现代但是从刘海素和尼德还有就是国美南方南京上海这个三角洲这一带的艺术来讲反而南方的东西要跟巴黎更近我北方的东西一个是跟本土更近还有一个是跟可能后来
到 49 年以后他跟苏联跟列宾美学跟俄罗斯的现实主义的东西更近因为这是政治亲缘性决定的并不是艺术主张决定的艺术里面因为它受政治影响比较重所以一方面给艺术命题的人一个是来自权一个来自钱就基本上解决了所有的这些问题
当钱和权不再给人出题的时候现在就处于一个 90 后 00 后的一个创作主题的问题就是内容层面或者命题层面的你会发现他们会把很多小的现象的东西放大
比如说什么样的人也消失了你会看到你不会看到很多有人的形象比方说我在一些当代艺术展上会看到一些很有应该讲挺有名气的当代年轻的九九年后六年后画家画一个光溜溜的那种充气的玩具是电子色的一些电子视觉你指的是这样的现象是吧
这是一种还有一个就是所谓抽象风格的那些东西就你看不太懂那它和之前二十世纪中叶的抽象有什么不一样的就伯洛克那个时代抽象好像你能感觉到明显是不一样的对它的抽表也有这样的脉络但是我们今天其实是一个多元格局就是其实是命题源或者说谁给艺术家买单谁在支持这个钱流向哪儿
的一个问题但这买单人现在不出题了是你画完了我在看是那样对我觉得这是一个将来可能有一个生意的地方你比如说绘画的生意是在 19 世纪发生变化的就是你先创作我再去挑选买单对这个就牵涉到你比如说我不知道大家花钱装修家的时候
你花一笔钱去装修一个自己的家这个你只能做好不能做坏他不想买车你先设计好装修好都弄好了我直接花钱买就行了谁好我就买谁但艺术创作也面临这个问题他定见比如说你给我一个命题画一个什么比如说画一个美好高费店的收获就这样一个命题我不一定能画得好
我不一定能画得好但是我先根据自己的其实一个艺术生产的一个供需问题就供需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它是一个很大头的影响创作的问题比如文艺复兴它就不这样它就是揭命题就这面墙你必须画画雅典学院画圣饼的三一的问题它其实和 60 年代那些画家接受像你说政治命题的作业很像的现在也有这件事只不过它不在媒体上传播
他没有办法有一些关键词能触动到人一些大型的公共场所的那种大壁画其实就是这样的话对对对一直有这件事情其实那样的画也好看包括袁运生的画多好看对对对袁运生是很厉害的他们那代人的能力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客观就是我从客观的角度来讲他们的能力比我们强
用整代人都行我就不敢说这个话但是确实去年在央美美术馆看的袁医生展因为你们那个馆好你们那个馆它特大跟你这个画室一样就是挑高有六七米然后它那幅壁画就能完整的展开那个冲击力确实是很罕见的所以绘画为什么一定要看原作呢就是它首先尺寸信息是不可复制的
手机里我们误以为能知道尺寸其实是不可能的因为它是一个它不集物它没有凝结在一个唯一的物质的层面上但是我们现在已经习惯了而且传播也只能是这么传播所以就我们对绘画的很多判断其实是非常
我不知道因为当我们信息变多的时候反而某一些急误的判断力变得更稀缺了因为那个东西你只能在现场
只能看到原来的质量和尺寸这个东西是我们今天的信息时代 AI 在发展它没有办法触及的而且它是越发展越把你跟物的关系拽开的它是把里面的某一个东西摘出来了就像你说的那些年轻一代的潮流艺术家一样他们画的颜色是在现实世界里没有的
他画的颜色是会发光的那种电子的颜色本身它就发光的那种颜色就像有一天你看了一个人穿着荧光色的裤子背着戏因为这个颜色在你看很稀罕而在今天的年轻人看那个才是他们生活在其中的世界所以他们的世界就不及物了对他们的世界里相对应的艺术也不及物了对 所以在命题的层面就会不一样那咱就说回到咱刚才一直在说这个问题那你觉得命题已经变成什么样了呢
我们再来捋一下欧洲的和中国的几个基本的一个东西欧洲的绘画它是大概从 19 世纪之前它有一个既定的一个也不一定每个地区有不一样大体的来讲首先是历史化 historia 就是历史化和宗教题材的多人物的主题创作
故事性的有故事情节比如说是耶稣上十字架复活出生就这几个节点重要的故事节点命题
或者比如说这个在意大利最明显就你所有的主题都是在这个范畴之内的要不就是盛芳季的这个故事有点像咱们瑞城的那个画吕洞壁那个叫什么那个壁画运城下面那个叫黄河边上反正就是中国的寺庙里也有好多这种叙事的话说
道家的也好佛家的也好就是画一个人的故事对对对就是本身佛传故事是吧不是哎呀我想不起来那个名字道家的水陆画是不是那些画有水陆画画吕洞宾什么的我记得很有名中国最有名的壁画
这个名字也在我嘴边是因为沃尔善这次拍《风神 1》的时候他就要求造型师去看这个画我也忘了现在就像两个人打喷嚏打不出来像你说的那是一个传统时代这是绘画的题材上面的一个最高级的形式第二集就是
其实跟正体是有点接近的就是多人物的有一个是一个人物的那就是肖像到了肖像画人人还是比物高级然后再到风景和景物
但是要是在中国国画里面的像你这幅画我们现在我旁边就一幅游老师的新作在中国画里的那个风景和山水它可能低为要我觉得分年代还有分人就古代有没有这种公论不一定就是我们今天人去把人家总结出来
你说陆叹威他是不是这么想的或者是某一个古代的画家吴道子他是不是这么想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我们今天会觉得那在中国画里面你会觉得人比物还是要重要吗
其实它是个难度次序你指的是难度还是华人难度也是地位也是难度它有一定的匹配顺序但是到了尼德兰地区的 17 世纪就不一定了它的进物化因为它的中产阶级起来那也是市场决定的由市场决定的但是仍然人会觉得多人物的难度和价格会高
然后你说比如说再到西班牙我研究的那个维拉斯贵兹的《宫娥》那样一张画现在看在普拉多美术馆它是镇馆之宝《宫娥》是你的博士论文对就是那样的画它也不给别人看但它一定是怎么说呢它一定是画里面在当时最贵的就价格肯定是最高的即便是这样的画还不如一块镜子的价格在那个年代在那个年代
他画那幅画都用那几块镜子给他这幅画是这个意思吗对就是镜子的价格远超他整个房间的画的价格而不是一张画的价格是整个房间所有画的价格所以今天的度量的尺度跟过去是很不一样的我想可能就当时的具体性而言或者画家在创作的而言
他未必是会思考这些问题他只是在从微观的层面他在操作的层面上来讲他已经进入了某种结构的层面生态的位置或者是他已经在那个语境里他可能不会去反思这些问题我们今天反思的这些问题可能也没有办法反补一个艺术家的创作因为我们今天是以今天这种天价去回想那个时代的人我们今天已经被拉平了就长玉的一张画可以卖的
跟比如说曾凡志的好几个人物的话它是一个价格或者是欧洲的哪一张画还不如中国当代艺术品的一个价格这个从价格的序列来讲已经没法研究你不谈钱大家伙理解不了可是一谈钱又理解错了对对对是是是是是他是处在一个混乱而僵持的状态又混乱又僵持
混乱它非常有活力,它所有东西都是有可能性的,但是僵持就是它没有明确的发展的方向,它是一个就是这样,可能性到了一个无限可能性的状态,它也自然就因为被穷举了,所有的题材被穷举了,你要么画能看得懂的也被画了,看不懂的也被画了。
这是你们当代艺术家的普遍困境是吗我不知道我这么分析你有这个困境没有就是不知道自己什么都能画但是我不知道自己会有画什么我觉得困境在于哪个更有价值但是它其实跟算命是一样的它跟算命是一样的比如说我们今天研究出来的一个时代精神就这个时代号召我们这个时代就是这个样子那么你要顺着这个时代还是反对这个时代
它就变成了跟算命一样的就是你 30 年以后你会变成一个富翁你现在是躺平还是努力工作是个问题就是就算告诉你答案了你也不知道怎么做所以说命不要轻易去算就是这个原因这个听起来其实还真是挺痛苦的就是
当它都摆在你面前的时候你也并不知道哪个更有价值的痛苦我刚才在想比方说如果是小说的话也好或者一个电影也好咱们不讲那种类型类型文学它的目标特别明确它有时候要回答问题其实很简单
最简单的问题就是人要如何活下去特别简单他一开始给你展示了一个无尽的困境各种各样的矛盾然后在这种矛盾都摆在你面前这个情节展开了之后的话你先回答你活不活
但是有时候这个作品出现了那你肯定就是已经在活了所有的存在论讨论的都是如何存在下去而不是该不该存在你要是讨论前者的话你有可能这事情不出现对而在这个情况下小说只要给你一个东西说你可以用这种方式或者为了这个理由而活下去也可以这东西就是个东西了嗯
但是绘画可能就是完全不一样的一个东西绘画它有时候好像是不给你这样的一个方式的你比方说我们今天好像很难说看了一幅画然后我获得了一种什么什么样的好像不可能绘画不是这样的东西过去的因为它跟文字不一样一方面它文字的那种逻辑和抽象能力是绘画不具备的就描述事情和尤其是对时间和变化的描述是绘画没有办法提供的
就如果我们把变化和时间的这一层关系拿掉
那就世界就必须凝固就是绘画就是这个很无聊的一个状态你凝固了干啥他有时候凝固的还不只是一个此时此刻他可能是好多时间然后叠加到一起之后然后就像是胶着的那个状态就是他是凝固之间还有一点点变动的我觉得思来想去就是绘画的有意思的地方还在于成就这个人自己
你说画家自己就是你画完了之后你有一个内在的奖励就这个奖励不断地把你往前推当然选题上面它一个就是就会牵涉到你的价值观因为外部没有任何一个确定的点非要你干什么高谷轩那个老板就说了一句很重要的话这个世界上没有人需要一幅画一方面是没有人需要你的画也不需要你特定的画没有
我有时候在想我不知道这个思想实验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样就是这个世界如果没有绘画这件事情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你是说从人类文明诞生就没有绘画就没有绘画为什么呀但是有文字可以有文字但没有绘画也不是不可能是吧也真的不是不可能就会显得无聊然后从画家的地位这个层面去讲他画什么跟他的身份有关系
它是谁很有关系职业画家本身这件事情也是一个形容有关的事职业画家是今天的事情我们可以看一下古代的结构是什么样子比如说文艺复兴时期或者更早的
他们的题材其实是一样的我们今天会觉得文艺复兴是一个其实它形式上的分野很明显但是它的内容上的分野其实没有那么明显拉斐尔照样是画基督教题材的过去的这一千年所谓的黑暗中世纪也是画这些只不过造型的风格和它背后的知识发生了变化题材并没有发生明显的变化
但是会出现一些供养人或者就像蒙娜丽莎这样的一个定见的肖像这个可能是油画比较擅长的对捕捉眼界的这种真相就是那个好像的那个像真相油画的能力很强这跟材料的发明和一种造型的背后的那个知识的结构有了变化题材上没什么没有变化没有太大的变化
那个时代的人是需要有话的他需要讲故事需要教话其实这跟女史真图是一样的就是要讲教话就是你应该怎么做人内心做如何的选择和价值排序他无非是要教你这些东西但他是通过绘画的形式这跟文盲率也有关系
那个时候的就没有人识字绘画这种东西呢反倒没有太多的就是这种意义上的疑问就像咱们去看那些石窟里面那些石像人有一个需求造一个石窟来安放他们全家整个家族的精神状态这是一个特别客观的需求对
然后自己要写一个叫什么这人临死之前画的那个神主那个画像他都特别明确的需求他那个时候都不会说没有人需要一幅画或者绘画要为了什么反倒那个时候不会画这样的山水画是到了那些文人士大夫这个阶层其实也就是一个需求演变的历史我们说的主题历史也就是一个需求演变的
人类上好多东西其实不都是这样咱们一开始今天看起来不得了这些艺术什么的在那个时候理由特别简单了故事我们要听故事给我讲一个章回的故事其实我们今天要通过算比如说要通过推导去算出来哪个题材是那个那样就完蛋了嗯
那就是一个理性主义的一个角度其实过去的所有的供需关系它是比较自然的我们今天当然也可以说今天的供需关系是自然的但是今天的我觉得困惑在于他把生计的问题也交还给了艺术家过去是你画了和你生活
是匹配的就差不多是算个工资吧就手艺人嘛就手艺人当然也有例外不同的时代还是不一样就是会有个别的人会特别的出名或者特别的昂贵这个会有还有就是我们回到那个画家的地位的问题就是你比如说从维拉斯贵兹的那个时代有一条线索就是画家的这个地位问题
这个跟中国很不一样中国的画家地位高得很早皇帝和大臣们都会这些东西都玩这个东西但是欧洲不是这样欧洲的国王很少他们那个 liberal arts 的地位比较高
就是我们今天讲的就是几何修辞有自由七亿嘛就玩那些的人地位比较高偏文学向好把他们的地位固定下来了那么画家的地位属于 mechanical arts 就是技艺的干活的这种地位他是从中世纪以来到文艺复兴早期基本上地位没有那么高
这些人的地位全部是靠别的学科来让自己获得地位然后比如说像维拉斯贵兹他自由起义的这部分应该是很厉害的从他的图书和他的地位他本身是没有办法加入圣十字的歧视团他没有办法加入历史悠久的一个是血缘一个是宗教信仰家庭的宗教信仰这些方面的考核他都没有通过
但为什么他最后还是能就他那个话里面还是有这个徽章就这个地位是因为他当时跟教皇和国王的关系决定就他们给他提供很多额外的帮助使他能这个身份获得认可就是他在获得这个身份和地位
的这个路程上面我相信包括这张画本身都是一种宫额这张画本身都是他有一种对自己身份地位一种诉求在里面
因为我们在人类过去所有他在画这张画之前所有的人类的绘画历史上没有一个人能够把自己把画家自己和王家的整个家族的人画到一起甚至自己是主角就这样的一个身份地位你没有办法想象
任何一个皇室家族,比如说我给一个皇室家族的人画肖像,然后把国王和王后画在特别镜子里模模糊糊的,然后把自己摆在最前面。就相当于一个摄影师给自己拍的自拍,皇帝给他当背景,然后把自己画出来。就等于我在自拍,然后你们是背景,就变成了一个这样的结构,这样的结构是很有意思的,对吧?
它完全取决于这样的题材你说是群像吗是群像是日常也是日常但它背后有一个意义结构内容结构的一个完全的变化就是画家的地位到了那样的一个份上
以至于他可以自拍的情况下这个构图是在自拍的一个嵌套下面套着的国王家族的肖像所以这个是很不可思议的后来戈雅在去模仿这样的构图的时候你都没有能够感觉到那种地位上的反而戈雅的构图他也画皇族的一个群像甚至家庭成员人还比那个更多但你会感觉到戈雅的拘束和一种地位上的不匹配
但韦拉斯贵兹的那种自信和那种自然感他把那些东西全藏在自然的那个表象下面了他的绘画甚至是语言上甚至是印象主义的这是一方面然后我觉得最有变革的时期应该是在照相机发明
当然这个他已经从油画的发明的时候比如说梅姆林像凡埃克他们应该都非常清楚的通过光学的透镜看过这个世界所以他一直到照相机的发明这里差不多有
1420 年到 18400 年的时间其实这 400 年里面我们觉得它是人类所有美术史把它摊开就这一段时期是特别神奇的或者特别格外奇特的这个就跟光学有关系跟其他的别的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刚才刘老师说的这一段说实话大家得补一个课比较好的一个补课的材料是看霍克尼这几本书去讲那些西方重要的画家是怎样通过小镜子来实现的光学和绘画的关系这段这没法展开只要展开的话咱们就够聊好几天的这个不行的话我在家餐里头再跟大家念叨念叨这几本书那几本书很有意思
其实我觉得普通人如果愿意理解的话他就记住时间节点就够了因为有转折他不需要知道整个大面和起伏他只需要知道转折点就行而且转折和技术的关系非常直接对非常很容易看明白的一个东西并不悬刚才我们整个聊这件事其实就是说主题的隐显
包括画面的变化没有特别深奥的东西是明明白白的在这摆着的画家自己的地位诉求这个行业市场技术工具这些东西他才是决定了这些东西的所谓的今天咱老说底层逻辑底层逻辑就底层原因其实
其实我一直觉得底层围这词有点没有必要它不就是原来我们说的原理这个词吗有什么不一样吗因为有时候人会对原理这种层麻木就换一个层一直是这样变化所以它其实跟什么呢跟做饭的我们今天到厨房或者打扫家务也好其实是一样的
对就有些现成的东西它已经在那了你只不过是其实绘画是什么呢它不就是一个组织吗它的动作就是塑造和组织嗯
组织是从观念层面的塑造是从集物那个层面的就是弄一堆颜料放在另一堆颜料旁边不就是一笔放在另一笔旁边吗它们之间的那个关系是有讲究的比如说写字我写一个大字我首先知道这三笔之间构成了一个东西所以是大作为一个整体来讲它是由一横一撇一纳组成的那么横有横的脉络撇有撇的脉络纳有纳的脉络
然后这个大这个字呢又有它的字源的变化其实我们能研究的就是这些了至于艺术的那个部分就比如说写大这个字从古至今都是这么写嘛就是稍微字体上那个结构上会有一些变化它不断地凝结出凝结进去更多的意思层类形成关于大的很多的想象绘画的题材差不多也就是这个样子
然后我们今天再去写一个新的大字的时候你一方面会觉得我非常能体验创作人的苦就是我们今天再去写这个大字的时候我们没有创新啊
我们能创的是什么就是写的难看一点吗还是把大写的更小一点还是更大一点有时候你越有学问看到的东西越多的话越丧失了写的动力因为你能想到的其实别人都想都对就这么多事其实有一点像 AI 时代人类的困境就是他把东西穷举了
穷举之后你还能就是范畴你生活的范畴已经就大星整个地球都被你发现了甚至太空都被你发现了你还逃到哪去还能逃到哪去还有一个挺好玩的隐喻就咱们说起来正好游老师刚才说的是艺术的那个转折点从人类地理来讲不也是吗当地理大发现完成了之后你会发现它重大的就是世界上外在的东西没什么可发现的嗯
其实当然还有啊不同的叫什么戒指层面会有微观的进入微观的但是事实上就是咱们人就是既是事又是情就能够感受到的这样的世界已经就这样了已经完成了就是你活得比古人在这方面是要狭窄的就是因为你都看见了其实是挺狭窄对但是我们仍然保持一种无知和有张力的状态仍然是好的其实那个呢是被符号
统设的一个状态但其实艺术好在它有时候并不被符号统设它是被一坨一坨不可名状的混沌的东西所把握就我们在把握一个东西虽然我们可以用词语把它拆分出来层次比如说我之所以构成这个感受是因为有这个事情不同的层面来决定的但事实上我们又要
我打一个比方就是我们喝一口这个汤我们知道里面有盐有了味精有了酒有了什么酱油之类的有肉的味道通通在那里面但是我们喝那一口汤的时候它是作为一种全息的一种混沌状态不可描述状态我们来评判这口汤好不好喝艺术差不多是这个样子
至于说你知道了我们把它分析一下成分分析出来有盐有什么你再做做不出来火候多少全部告诉你了就你能不能复制它然后要不要调整自己的口味就是文字能到达的地方也就是这些了
也是所谓的理性能到达的而且你分析出来和你喝这个汤本身它也不是一回事最后那个牛肉是哪来的是澳大利亚的牛还是家里隔壁养的牛就是你最后食材也很重要我们买颜料就是这样那个颜料贵的和便宜的就差很多它的表达能力差很多便宜的就是不行最便宜的就是不行
这个是成本决定的还是被你们画家画来之后倒推回去的就是一个东西本来可能很便宜但是因为在你们身上很好用它变贵了有这样的原因吗不太会它基本上比较稳定基本上比较稳但你说一个好的画家他能不能拿好的比较差的颜料画得好也能不能排除因为艺术有时候还是取决于当时当地这个人瞬间那一刻凝结起来的那个东西那不能复制
就跟真实世界一样还有一个复制技术对于我们今天去理解这个世界它是有一个很怎么说呢有一种幻觉就是以为我们可以把握这个世界对复制会让你觉得其实从文字拟态
开始我们就在想把握这个世界,然后用绘画那就好像把握得更,画一头牛和写一个牛字它的感觉是不一样的,然后再拍一个牛的照片是不一样的,再拍一个它的 video 是不一样的,那做一个雕塑感受都是不一样的,但我们都没有办法成为进入到那个牛里面去体验那个牛的那个状态。
你比如说像毕加索他画牛他画很多牛的变体他把这个形式抽象出来再重新组合他的结构从那个时候起其实又迎来了一个很重要的就是后印象后印象主义之后的一个形式语言的我们可以看到一个变化像平面过渡的一个趋势然后在画面的结构上进行重新
主动起来不用自然秩序去组织画面了其实文艺复兴之后的一个趋势是用自然秩序所谓自然秩序就是我们视网膜的经验用视网膜经验提取出一些要素来去组织这些画面组织这些一个脑袋一个身体一组人和人和背景的关系这些是自然秩序提取出来的但你会发现在东方艺术就是服饰会的影响之后整个欧洲的一个风气变了
就是他们不再喜欢用自然秩序的东西了就对它有反对所谓的传统和现代的精神上的区别就在于这里它有一个同样的敌人同样的对象就是自然这件事情或者说我们叫自然科学和其实这些东西都是基于人对自己感受的一个反思和自觉
我们之所以觉得光学视觉是一个坐标是作为文艺复兴以后人的一个知识坐标的那是因为他们知道了这些所以他们才能看到那些他如果不知道的话他其实是看不到的也画不出来
那你说那个时代的有意去颠覆这个东西的人他实际上颠覆了这个知识系统吗应该是知识型吧就复刻那种所谓的知识型的一个区别也有一点像时代精神的那个模式的演化就他要往回走要回到他不知道那时候的生命状态吗不
你比如说像还是毕加索或者莫迪利安尼他们的知识的结构是你比如说他会风格上受到了原始主义就是非洲的木雕的一个结构的影响其实画家就两件事情一个是怎么弄结构一个怎么弄素材然后怎么组合它们就变成了一个这样在自然的一个模型里面它没有弹性就是它人没有发挥的余地
嗯就是比例啊人啊这个经典比例都已经给你弄好了变成知识的囚徒了那样对对对他已经在那个必须人要像人那毕加索后来人不像人啊就是不像自然的人但我们仍然可以叫他人啊嗯
它仍然能触发我们对人的概念的辨认但是它的结构和扭曲的程度和对理念化的程度就 idealize 它变成几何形体拉长变大就是不符合客观规律这些造型都通通出现在绘画的里面就说明它的某一种知识层已经
发生了对过去的一个反对其实就是十九世纪之变和十五世纪之变的一个区别
再往前其实人类也差不多除了宋代的有一些对自然很好的一个模仿就是自然结构和自然元素的组合就组合方式和元素都是比较自然通过视觉观察到的我们叫绘画高峰也基本上就是以这个标准如果都摊开了去看的话如果这些你都假如你作为一个明白人那我该怎么办
就通通都弄完了从组织的这个层面和素材的层面从制料的层面就是四音齐备那你要不就搞目的是吧从四音的四个层面来讲你要么从绘画的目的里面发出一个新的东西来或者发出一个你觉得更重要的东西来你比如说能否修身养性这个谁也替代不了
它是伴随着你的绘画操作而取得的东西别人做是替代不了的你只能向内塑造在向外塑造的同时向内塑造就内生外亡绘画的目的能不能到这个层面中国文人画就有这个传统它要通过对外部世界的塑造来塑造自己的内心世界精神世界它那个山画出来水画出来是让自己神游的
能够真的进去那你最近的这一批画就是有好多的山水画是有这样的一个有的就因为它是跟目的有关系
是你也在追寻这个状态对在画的时候也是在也不能说真的非要描述的话可能它有点会它就是个制作过程但是在这之前肯定有这样的目的就算卖了钱就算你获得了身份地位之后你还得有个无尽的止于至善的部分那个东西我觉得山水画它仍然是一个很有空间的地方
他不需要你去画黄山不需要把那座山再现出来不需要像照片一样把它就好像有一个参照你把那个参照画对了这个对我们今天来讲或者对 500 年前的人来讲那都已经很简单的事为什么中国人不干这件事很重要中国古人不画什么能力有但是他不画的那个东西我觉得反而是空间很大了
你可以再详细地描述一下尤其是跟我们中国古人不画什么到你今天的这个关系以我自己的学习经验来看中国古人不画我以前学的那些东西
就是你从美额付中到你这么多年我从小学的那套东西就因为那时候你在学的状态里面你会觉得它是正确的它是绝对的它好用啊它让你越画越像它的标准非常清晰越像 越重新所遇但是为什么古人不画呢
我觉得这跟魏晋以来的这个创作论有关系就是他的创作论的第一步不是用眼睛看而是神思而是闭上眼睛看到的这个在结构和对素材的组织上面它是完全跟用眼睛看是不一样的我很羡慕那个状态
就是所谓的创作那个组织比如说你就算在黄山里面黄山里游完之后你马上闭上眼睛那个心由万刃的那个状态不管是陆基也好还是这个刘邪也好他们在创作论里面就其实已经穷尽了
首先第一步前置的不管写文章也好还是画画也好他第一步就是以一种清静入定的状态进入到一个神思里面那个画面的结构那种创造性的结构跟模拟自然的是不一样的虽然我们有时候会看到对自然的模仿比如说就米家的山水啊他有一种那个自然游走状态的一种视角
但很多国化的山水化的视角其实是无人机视角就是你人飞升了之后比如说我们在学的时候会学透视法会学比例那个比例和透视的决定因素是我的视角我的视点我的视点如果移动
那个结果是永远在变的到后来你追求那个准确的结果就像西方人追求观测的准确一样它到最后是不准确测不准测不准背后那我们实际的观感是测得准实际的观感一定有一个准在那但是如果我们一种透视和量化和观测的办法它没有办法把三维的东西转移到二维里面
因为它本质的区别就已经决定了这种转移的不可能它一定要进行坍缩和转化但这个转化机制一定会让你观察的东西会坍缩掉还有就是你对自然的观察因为人的视觉机制决定了
就你对立体的东西的观察和聚焦虚焦那个两个视觉层次的区别和对平面上的观察就是完全不一样的对两个世界但是用文字世界去描述的话它俩有点接近
就是很多如果从科学的层面我们去理解这个世界的时候会发现意义不存在就或者说这件事情一旦穷尽为什么有人会对冷军或者说那种画得很细或者很像的那种画有一些微词我觉得它的一个价值的衡量的标准就在这就即便你穷尽到那个份上他人在哪里你在哪里就是冷军在哪里
它的主体性在哪我不否定冷军的价值我觉得冷军是很厉害它是我们思想的和审美的一个坐标它完成了这样一个节点那是很厉害的但是对于我来讲对于我们每一个个体来讲你应该怎么生活你怎么应该形式怎么应该创作它又变成了另外一个参照系当这个参照系一旦成立的时候你应该弹开而不是再进入了
所以绘画为什么讲创新其实它没必要讲创新就像你今天很想做作业比如说一个小朋友很想做作业很想干家务很想做好事结果有一个人指着你说你赶紧去做这件好事比如说
比如说你想去扶这个老太太旁边有人你去扶你去扶那你突然心中会产生某种逆反这件事情就变了就变了由我的这个自己想要去做变成了我听命于人对对对因为刚才刘老师说的专业性非常强啊
但是我可能得稍微做一下解析解析也好能不能解析得了不一定做一下转移首先其实今天好多的朋友喜欢谈论冷军呢是大家误以为他们看懂冷军了嗯
我记得好像在美国也有一位用屏息画画也是很像照片照相写实的大家总会认为看到那样的画觉得你能看懂这个画家有多厉害其实那个都不是这些画家他真实要表达的东西他真实要表达的东西可能就跟游老师刚才说的是他想表达的一个进入到了那样的颗粒的一个层面之后他画家这个人和对方的对象的一个关系嗯
但是刚才刘老师提到的可能就是西方绘画它整个方法论里面的一个最难处理的一个矛盾就是它永远画的是一个窗户里面的看到的一个景物而人在画前游动的话你只要不是站在它发射出来那一点
他永远就不能是真真正正的就是说我们所谓的透视焦点散点那个东西那个东西表面上看起来是我们意义上的像但是进入到画家内部的话他们是懂得这个原理的这个我也是看霍克尼去讲中国绘画他讲说中国绘画为什么它是更符合人的课点就是一部幻影永远都是一部人就是在移动之中去看景象
而咱们中国的那个山水画呢我不知道具体的明确的关系但是在魏晋时代他有一个重要的文学史的时刻是这个山水诗歌的出现就他从一开始他是一种旋理旋理和那个山水在那个诗歌里很硬的结合这说两句里说两句山水这样的话就是大概就是在陶渊明之前那个时代有一位很有影响的文学史家
就是在中国未尽时候的田小飞老师的那本书《神游》里面其实讲的就是在那个时代正是因为南北融合然后王羲之那一代人他可以进入到了包括谢灵韵就在那个时代王羲之和谢灵韵开始真正走进了自然之后他反倒可以写到自然外面去了可以写到他自己内心心里头闭上眼睛的那一幕而那一幕好像
在绘画上开始获得了一个从山水诗歌到绘画的这样的一个回应有可能对于他们来讲这两件事是一件事就是写山水诗也好和直接把诗意以绘画的形式表达出来是一回事因为有些感受就是我画出来是更好的有些感受是把它写成一句写成十个字来玩味是最好的这个选择对他们来讲没有什么差别就像刘老师说的那个时代
起码在中国有一些画家画画的这个事对他来讲不是一个非常特殊技术性的事
你像一方面汉代的一些绘画的高手他也可以在宫廷中间获得一个特别高的地位比方说我看了一本历史书讲秦汉的一些工匠如果你只是一个木匠的话你是收入是一个层次但是你在上面画的时候他在宫中获得的地位和他的收入是比一般的文官还要高的这是一种生存方式另外一种就是
尤其到了宋代是最明显大家都知道但其实唐代就开始了皇帝是直接参与这个生活的他参与这个生活他自身的那个文化需求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的话这是他去团结团结和直接介入到和他进行在政治上合作的这个阶层的一个最有效的方式嘛
所以他在那些时候也是很具体而那时候可能是反倒是到了这个我不知道是不是当代的西方绘画界的一个共识就是好像是到了 20 世纪 21 世纪西方的艺术家才开始非常认真的去学习中国绘画的不一样的这些东西去思考为什么中国这些画家不画那些东西嗯
就是中国的话论我现在浅读下来就觉得他的那个思想品质的含量比较高而且过去的那些东西基本上是创作论的就以创作为落点但是我们今天去理解西方这些东西的时候我们很容易见美术史对美术史其实他不是创作论美术史虽然他有可能
首先它不是创作者写的,所以它首先遇到了一个文体的问题,就编排逻辑的问题。你用时序的线索写,马上会进入到进化论的思想。进化论的思想去指导艺术创作的话,其实就进步论吧,就是指导创作来讲,它跟古人的这个有结构的这个思想是不一样的。
各个行业都这样你搞文学研究的话最后也是都写成文学史甚至认为写成文学史是这个评价的最好的对就有一个脉络跟你一捋你今天应该踩哪一步踩多远踩 50 公分出去还是 40 公分出去你作为一个非创作者的话这是你获取权利的最好的选择写一个历史反倒你写一个创作论的话是最容易让人看出你的弱点甚至看出你不懂
然后还没有什么好处的事情但是论史非常难的这两方面都我觉得是有本末中始对吧就大学里面提的就一个事情的本体和它在这个时间中的演化在历史中的演化就它有一些基本的标记和结构
我觉得这个应该把握没问题至于说他在时间中的方向他作为一种向量的存在的时候那要小心就因为他是在后面摇旗呐喊的人希望你上去打仗而不是他要这样打仗
就我们今天会看到很多这个社会上的批评家我觉得他们也可能是出于好心也可能是出于一种不自知在因为他忽略了一个问题就是当他主张某些东西的时候或者提出某些价值标准的时候他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和他听众是什么身份他的听众如果应该是创作者的话他想对艺术家来说的话那他一定会进入一个误区就是他变成了一个
希望别人上战场带着自己不上去的人那如果他真认同这些价值和意义的话但是这些东西很有煽动性就尤其对年轻人来讲实现某其实最后都是落在政治层面就观念层面落在观念层面的那些东西不需要艺术品同样题材的艺术品有很多
他也甚至不需要我现在有点不太明白这个当代艺术的这个逻辑为什么能滚成这个样子当然首先跟 80 年代以后的政治改革是有很大的关系他提供了这样的语境但今天把这种语境已经收缩了所以画画的人又回到画布上面我觉得这是一个很特殊的历史时刻我们还是从四音的那个角度来讲就是画画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这个墓地在历史上有很多种情况我不能把它变成一个演化就是说情况一个是肯定是为了生计他要获得钱第二个比如说闫丽本唐代的画家闫丽本画布年图什么的画的也很好了然后他又未及成像
他画画的目的是什么有一次皇帝唐玄宗当着大家的面把他招到群臣面前大家在游园了这个颜离本就被招过来跪在地上画画可能是景色很美吧皇帝就是让他来画给大家看他觉得这是奇耻大辱所以回去就跟自己的子孙就说不能学画画
受到了羞辱他画画的目的是什么可能是取悦皇帝在那一刻是取悦皇帝但他又画得很好比如说宋徽宗大家都知道他画得好那他画画的目的是什么他肯定不会想着卖钱吧他不会想着生计他就是想着一些陶冶性情的东西然后达芬奇画画他的目的是什么他可能是
就天人之际同古今之变就是他要把事物的结构比如说人体里面是怎么回事他要把它解剖出来并且记录他有记录的目的当然也有研究也有绘画的目的它是一个重合的状态然后比如说像梵高画画
他有很强的想卖画的目的赚钱的目的他在信件里面至少在信里面是这么表达的因为他跟他的投资人是讲当然要先讲赚钱对他跟投资人是要这么讲然后呢但是他在语言上却有很强的自觉所以来自绘画艺术本身的压力和经济上的压力都会刺激他去做梦当然还有一种这个是负面的动力还有正面的动力就是热爱生活简单讲就是热爱生活
就他看到哪儿都是美的难道这种状态不好吗因为我们每天不是带着钱包走路而是带着我们的眼光走路的就当你的眼光被训练到一个看什么都美看什么你都能组织起来他们之间那个和谐线条和色彩之间的和谐能够使你的灵魂得到提升难道这个不值得追求吗
而且这个往往是最值得甚至说人比方说咱们经常会看到一些把那些问题都解决好了的人他最后你看他老年还是要回到这个开始去画画去写诗去干这些事情他不再去追求大家认为
因为那些事情他反倒觉得不能够完成就像刚才说其实宋徽宗也好道达芬奇也好的话我最近常听一句话我也学会这句话叫借假修真每个人他修的东西的话他反倒形式不一样宋徽宗的同行们正常的皇帝都是以权力去修这个真像唐海聪一样认真当皇
但是宋徽宗修错了他天生可能在绘画艺术上他走得更深他可能更偏重于美生错了这个东西了而达芬奇画得那么好他反正他可能最在乎的不像是绘画
我们看他专辑他好像不像他们就要修的那个东西和他这个形式的关系不完全一样而刚才尤老师说的当一个人看到处处是美他又凑巧是个画家的时候那他倒是修的东西和他借的这个东西变得特别通顺甚至于今天可能好多画家又不完全是这个样子有很多我们非常熟悉的画家可能他最在乎的反倒不是绘画
这不一定这个我不能瞎猜我觉得这个不应该变成一个怎么说这很容易变成一种批判不是批判其实不是批判对这个不重要他一定要有个支点的对他卖右腿的时候他得有个左腿的位置对
你算是一个我的观察和感受你算是一个比较纯粹的画家因为你首先我刚想说不要太想着纯粹这件事但是我觉得你说是喜欢画画这件事情就是这个画本身的像是你刚才说那几个音并不能够取消你绘画的热情
你能设想除了画画你想干别的吗它最有价值的目的我觉得应该是很清晰的就是对自己有造就我就造就自己对啊然后修奇制品那个对别人的是奇制品就是在修以外的事情那个都是运气就都是机缘那个甚至都是所谓不可控的东西不可控的东西但是你持续地修为自己至少是可控的
我们今天聊了一个小时的话其实在围着这个主题就是不进入它就是你画画的主题那你会觉得你选择各种各样的题目也好题材也好因为你什么都画在这个角度来讲你最后要完成的这个主题也好你要修的这个东西你曾经我想过这个问题就是你比如说跟影视创作来讲我们这个简直就是不值一提
你是认为因为绘画的它的那个维度比较单一吗它有两方面的可以辅佐思考的东西一条呢就是什么东西重要你就画什么画的对象一定是价值上高的东西
从古至今都是这样但今天有点不一样就像你说这些潮流艺术家他会直接去画一个非常古代的基本结构是神人物的这样的一个次序今天可能反过来今天倒过来物可能在上面人可能在下面至于神的话没有人要看不是说画家要不要画没有人要看就这种精神的一个序列它已经决定了一些题材的问题了我
我自己一定会想着比如说这个题材本身是你自己要有感受要有不是每个人都共享一套东西的但是都可以匹配到你的一个状态就知行合一的状态就是兴奋的那个心就有点像喝了咖啡一样令你激动的一个东西嗯
这个我觉得是一个选择的判断的一个依据吧然后还有一个呢就是你会发现就算你这么选择了也不一定能画得好因为这是文本先行的东西
它在你的头脑里它首先是一个团块的思想情感这些东西的结合我们假设莫兰迪就是他画这么一堆杯子我们看起来他的题材是在画杯子但他还有背后的东西对他就像一个又凝结在上面又穿透的一个东西又在静物这个层面打住了但是他背后又穿了过去
过去有那么多人的画杯子画瓶子为什么只有莫兰迪的这个东西显得格外的特殊是因为它声东击西
他虽然在画瓶子但他在关注背后往上走的那些东西首先这些瓶子构成的制序甚至于他对这个秩序的掌控和参与那个感受你都能感觉得到甚至我都觉得莫兰迪不像个隐士在那个时候他很像个暴君他在组织上这个结构的时候
所以就从这些题材来讲我觉得它是属于要一个匹配我们很难研究出一个绝对很难研究出一个正确的答案或者参考答案可能是研究不出来的因为它还有别的变量是需要人去考虑的
就是你很难通过思维和理性可以算出一个结果那好我今天去画这个让你兴奋的这些东西都是需要有很深的思考性的东西在里面我倒不是觉得是让我兴奋就是有时候不一定是兴奋而是兴奋是要用另外的部分调动的其实是一些支点或者说生活中确定的一些点比如说你的作息比如说你在哪里
比如说你接受了什么样的一些潜在的但是确定的要求比如说我一回北京为什么创作不了呢因为我起床第一件事遛狗睡前第一件事最后一件事也是遛狗就它是非常确定的事情就你的生活会有很多这种你看似不重要但是非常确定的事情支配着所以我就很想跑到外地去工作就是你的狗有想要一个工作然后呢
选题这个跟选题没有关系这个是作息决定还有一个就是你选题上比如说我现在画那个工厂
那可能是有创作的要求在游泳老师画室里有一幅他马上应该是术语怎么讲要被崩起来这幅画大概得有两米乘一米八一米七五乘两米三一米七五乘两米三是一幅应该是温州的鞋厂的一幅人物画面前景大概有十个左右的人物在鞋厂里忙碌但这个也是你童年的一个景象吧跟童年有关系
但童年没有那么高级童年你们家的设备现在达不到这样的工厂的标准那你画它的原因是这幅画片本身这个结构打动你还是它所唤起你这些童年的景象它只是在文本就是比如说我在选题的时候当然这个肯定跟我小时候的经历有关系但是我还是要去实地去抓这些画面
然后这个结构肯定是自己编的它不可能那个瞬间大家摆得那么好对啊也不允许你在这制作画家这也不是照相照出来的对吧不是一个人一个人画局部局部拼凑的包括整个结构必须是设计出来的不然的话它会显得琐碎但现在也有点琐碎反正就蛮难的那这幅画画了多久
这个画了好久这个画了很久我反反复复的底下如果 S 光片拍出来的话那底下改动改动是很大的有时候一个人画完明天把这个人又涂了重画是不是对前面这个人就涂了好多遍那你是从温州回来画才能画完吧没有没有就在温州画的我也得在那个地方也得在那个地方待那你就是在这个厂房里画这个画对对
就是选题这件事情有时候有一些偶然性但是你不能只是随机的去碰应该也有个规划甚至一个时期的一个主题比如说画好多新疆的你去新疆画写生画好多人物那个主题当时那个主题你是怎么选的当时其实没有主题
就是画上新疆觉得这些人好看有时候甚至在工作程序里面并不是这样的就是来谁就画谁稍微摆一摆也是好多事情很多是被动的没有不像我们今天对 AI 的想象好像给他一个指令他就出来一个东西关键有时候人可能我没有到那种境界就是说我非常清楚的我想要什么我非常羡慕那样的人就是他非常清楚自己要表达什么
这个是张全林有一次在我的展览上可能是上上次的个展是在香港那次还是在北京不是在北京的就是他跟我聊到过这个问题他提到的表达这个词就是一直这几年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里面因为我们以前不是这么考虑事情的我们以前是一个非常技术层面和操作层面去考虑怎么创作的那后来
你把自己置身到那个学院的系统里面去思考这个问题可能还是正确的但你一旦把自己抽离放到社会和市场里面市场的一个范围和一个社会的这个范围的时候你突然发现这些东西都不重要了全天老师原话是什么我忘了就是他大概意思就是问你要表达什么
这不是所有的画家经常被人拷问的问题对对对就比如说你这个小说你这篇文章的主旨中心思想是什么有一点像这样的问题但其实好像如果是小说家的话你是没法问他这样的问题的贝多芬赞助他的那个公爵就问你这个音乐表达了什么然后贝多芬重新弹了一遍
对啊就是都在那里头了但是绘画背后还是有尤其写实绘画背后还是会有题材的问题就画什么的问题和怎么画的问题它永远在哪就一般人尤其社会和市场对于画什么是他的那个看重比学院里面出来的人要看重多得多因为学院在你训练的时候在你上课的时候全部是被动的在这个层面除非创作课
不然的话你画什么全部是摆好的我们的训练过程这几十年的训练都是这样的就摆好了你画就行对不需要你你的挑选或者你稍微有一点微调那个操作层面很小但是一到社会就不一样了或者你自由创作的时候就不一样了
这其实这个困境也好或者说这个转换也好所有的那个学院教育都一样不只是辉煌对就是大家伙都是答题解决明确问题解决非常好然后毕业了然后发现到处都是正确答案的世界了对
我觉得我在这个环境里因为我的环境一直太像温室太确定了就太确定太温暖了就是四季如今就没有碰到过这个鱼血你都考上了你就觉得太温暖了你那些考成了美院一考考了五六年的人你可能没见过他们又是一个困境所以到后来还是还是个表达问题表达问题它背后是一个价值问题
就到底我在今天这个要回到人与人之间的层面了不是对于自己来讲自己其实怎么着都行我画一点小的画一点陶冶性情的东西就行
但是因为别人的存在就是我对观众是有想象的一旦对观众有了想象你就会有所表达但是这种表达呢又回到古代了就你得教化他们似乎你不得不教化他们就因为有一个东西你放在那么的墙面它就是教化的也是就是你心态在谦卑的话你那么谦卑你画了一幅画挂墙上对画了一幅这么大的画挂墙上你一定要想告诉我点什么对
所以我觉得在这种流程里面在这种文化这个流程里面它最后还是会变成宣传就会归到中宣部管那你是表达什么是吧就是有些时候不是像脱口秀演员那个梗似的说我这活的和行为艺术家就差个文凭而是只要你在表达的话嗯
那么你就是在表达这句话说出来是一句废话但它实际上又是一个真实的东西但今天人的情况是今天人人都可以做自媒体也好可以开一个视频号也好好像表达的人比对他人的表达关心的人要多得多真正愿意去理解别人的表达的话的人本来就少
可能绘画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优点就是艺术这件事情大家伙不懂但是好歹还是有一个虔诚在比方说你去走进电影院多烂的天你也要看完一样你去看一个画展你就知道这东西肯定不是我能干的我实在不行拽住这个画家我要问一问你想表达什么
它有一种神秘性在哪一定有一个这个东西在这但是艺术它可能就是一个遮蔽和扭曲美术馆是加强甚至它可能单独就是一个遮蔽和扭曲这个东西都是存在的
但是也可能这个妹也不能全都取掉嗯 不能人类特别特别需要仪式这个东西可以把作为一个仪式它需要一个场让你身份转换一下让你去想一件事甚至他的妹不应该被取消而且
在加强的同时又要减弱就跟看魔术一样我们很喜欢看魔术啊大家能把我骗了如果让我感到吃惊和意外我应该是感到高兴但同时呢我们又很想把它解密这个关系很有趣它是一种有张力的一种态度
就像是魔术师尤其是那种现场互动特别多的他迅速的和你说话说话声音很严厉的时候他都是在遮蔽在骗你对对他一旦说话变慢的时候才是他要展示他的东西反倒是和你的体验是反的
我在遛狗的时候我有时候就会这样体验就是我怎样跟我的狗当然这个类比不要比到人和人身上就是我们在训狗的时候一定是通过一些声音和行为来怎么操纵它的想法让它听话这艺术创作是有点类似的你得通过这种魔法你得掌握这种操纵的心灵操纵术来操纵观众
是这样好像都这样电影最明显这也是一种电影最明显音乐也是音乐设置这样的结构这样的节奏所以说听歌可千万别只听 30 秒它是从头到尾人家那是一个结构对绘画也是但是绘画的可能它的不同在于它就是除非是那种特别大的壁画它是同时出现的
就是他接受的时间会有一个重大的我最近想的一个问题就是还是立体主义的问题就大卫霍肯尼的立体主义的问题就人类的所有的绘画它本身应该都是立体主义的只不过 15 世纪以后引入了一些自然结构遮盖了立体主义
所谓的立体主义我稍微解释一下应该就是说是一个部分之间的关系问题就是比如说我们要画头颈肩胸胯腰这些部分那么自然主义的一个结构方式就是跟我们日常体验比较接近的视觉体验接近的这种方式那你要想象一下毕加索想象一下中国化毕加索是把某一种结构的你能辨认出来他是个人但
但你很难看出来它哪有问题你觉得它不是人吗这个不对是人吗它又有点不对你看中国古代的绘画
你要去现实中找对应你是找不到的它又是组织过的组织素材如果说组织素材是一定的话那么人类的绘画一定就是立体主义的所有的创作都是立体主义的只不过文艺复兴的特殊在于把立体主义给遮上了给修饰了修饰成了一种自然结构
就是说你看起来它是自然协调是符合经验的但其实所有的绘画你应该反过来去看其实它不应该是这个样子不应该自然协调自然协调是我们照了一层知识在里面对
所以这样的话整个历史就打通了就是没有太大的差别那有也是一些小的风格上的一些变化但问题又来了就是你知道了之后又怎么办更幻灭了这个其实和好多小说会有点像你看当代小说其实我反反复复的去可能和一些小说读者去应该讲也可以说是普及就是
就是说他们都会讨论这个小说和真实的关系啊我说小说没有真实嗯就任何小说就哪怕是白鹿园这样你认为它是真实的小说它都是一个作者自己完成的一个和现实无关的世界啊不能叫无关吧它取材自现实取材自他对他组织的现实经验但是那就是他自己的世界嗯啊
从这个原理来讲它和风神演义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区别对其实这个东西和绘画其实可以说那个东西是一样的问题在于我们刚才讲过就是照相机有机械复制时代对就是我们误以为照片的那种在线和某一种对真实的一个复制技术好像有了其实没有其实没有
这也就是人为什么会越来越像机器机器越来越像人的一个方面因为人在模拟这个复制状态他想象出一个你比如说他可以理解冷军是因为冷军有一个参照系对那个参照系是明确的他不能理解大卫霍可尼和毕加索说明某一种认知上面他没有弹性了失去了生命力了嗯
我一看到古人比如说敦煌的壁画也好这个山西的那些壁画也好意大利的壁画也好你就会看到某一种想象力我们可以叫想象力其实是对复制和再现的一种怎么说偏离
你也可以说他个人的一个处理方式这么说的话其实就是回到中国古人常说的叫江乌铜就是没有什么太大区别都一样甚至于种种艺术之间的话他文字的音响还是视觉的也都一样都是经过人的这个东西而他所说的当我们是去说他在表达什么主题的时候其实就是非要去给他去找一种
偏离它本身状态的东西了只是说给你个咱们叫说头有一个说法就安抚好奇心或者是某一种迷茫也未必是好奇心的东西一种不踏实就很简单就是一个答题模式就是你这题空着你不多写几个字难受我们太需要这么一个说法了
这个说法或者说是一种内心的平衡就跟邱举耀那个东西是一样的你得给我个东西让我回到我内心的平衡尤其是这个画造成了我的一种动荡一种不安好的画是要让你不安的一幅漫画丁丁历险记看了很有意思它不会让你不安但是你要去看一个画家的话你会觉得它里面有一些东西是你
虽然很舒服但是它有一个东西是你需要有给自己一个说法的东西咱们所要的表达可能就是这个说法但是对画家来说的话这本身就是这个说法最好的说法你还不要一个说法其实我觉得所有的史论也好评论也好所有转成文字的关于艺术的东西它真的很难
就从古至今有那么多人在写东西把根据作品或者一件作品或者一堆作品来组织一套文字我们从它的成分的角度来讲就是根据一个东西组成一些文字但这个文本和原作之间或者作品之间它到底有个什么关系它能不能像一个路牌一样指向它或者说它俩是一个并存的两个作品的关系
还是说这个文本是对这件作品的依附还是说用绘画来注解这套文字它俩的关系处在我相信所有文和图之间它是有一个独立性的存在的好像批评家没法获得这样的一个权利一个路牌指向一个东西它是一个权利现象权利已经认定那个东西就是它了所以才能指向而批评家你想获得这样的能力的话那就不是批评家了
那就成为了一种能定创作者生死的一个语言了而且你想天然的身份不对等就被批评的地位永远是低的就算你是一个网络喷子你在一件作品面前你的地位是天然的高对让我都愿意当喷子我也当喷子的原因喷子是可以让人迅速获得地位感对
就批评本身它是有一个先知的一个状态在那儿的所以不管什么样文字发出态度发出还有内容发出情绪的发出在文字里面其实它通通有一个天然不对等在那里面但是文本和作品之间的关系我想应该作为一个前置的一个学问去做不然的话我们其实是做不好艺术史和艺术批评和艺术理论的
当然它是属于一个心理学层面的就有一个前提就是真的有人想做好艺术史艺术批评我跟你说这个事情有老师不方便说的话我可以方便说就是真的有人想做好这件事吗还是说大家也是借假修真形在词意在笔这个事情不好说的甚至于好多批评家自身的话如果他足够清醒的话他都会知道自己的批评行为和创作和公众的接受
彼此之间这仨路牌都不定知道哪里去了而且你们艺术家真的会看艺术批评来指导自己的创作吗绝对不会肯定不会不敢
我觉得是不敢你比方说假设我要是写小说的话我绝对不敢看某一个批评家的东西然后我说那我就写一个符合他的这句话一个是我写不来另外一个也不可能我觉得创作论所有能够干涉创作的创作论必须是写给自己的也就意味着发出批评的那个人的意见是指导他自己的他并不能真的指导别人对
除非在特殊的关系里面比如说师生关系师生关系是比较特殊的他的权威是你现在看着是学生在动手但其实还有一只手老师经过他在画对老师经过他在这个指点它和批评就不一样了就像福罗拜和莫博桑那个关系一样经常有人开玩笑说有没有可能人家莫博桑被烧掉了你搞得比福罗拜还好我说
我觉得是不可能你要是看了鲍法利夫人在看莫巴桑你会觉得这个人有资格让他烧掉他的东西的
而且说实话你还比莫夫桑自己更知道谁更值得信任吗而在艺术上有这样关系的就太少了尤其在今天这个时代我觉得评论的人对这种身份的想象有一个很大的误区就很多网上你会看到他都在教别人都在指点江山但是你实际想一下连师生关系都到不了那个份上学生一定会偏离的
他一定会从你的主张里面偏离出来他不可能那没有那么乖的学生吧也没意义了就没有意义了就老是你自己来画就很奇怪所以我就很怀疑把作品转化成文字的这个种种的可能性史也好论也好评也好术也好不知道他的意图在哪里那你那时候在美院学画的时候嗯
老师的指导会直接上手在你的画上画吗我基本上没碰到没碰到有这种教法吗有的有的那是在初学阶段吗还是初学的时候更多看到这种但我们一般不会让老师画就你告诉我我自己画但有的老师很喜欢改改学生的话我也改过学生的话就是更理念化一些
有时候也需要当你没有办法形象的去理解一个而且这一笔在美术教育里面他也是有确定为一解的时候就直接就在上面改了是吧这个真不一定这取决于老师当时的心情很多东西落到微观世界的真的到了操作层面动笔的笔下的那一刻的时候它会发生一种现象有一点类似于黑低效应
黑地效应是什么意思黑地效应就是比如说我的影子在太阳底下然后旁边有一个屋檐的影子然后两个影子接近的时候它并不是按照我们想象的那样接近的两个形状就怎么样了而是你的脑子会长出一个像水滴一样的形状去吃到那个影子里面那个边缘并不是突然就变了跟你想象中的物理世界是不一样的
但那个才是真正的物理世界我想说的是我们的想象跟实际发生的那个东西它是有一个 gap 的除非我们理解黑低效应的发生我们才能真正的理解物理现象不然的话比如说我们编的时候你肯定会把那个边缘编的那个其实你脑袋像长了一个包出去一样就它会被吸到另外一个影子里面
我还真不知道你要观测一下就会有但是我知道在光学里面隐含着很多让人不安的物理发现甚至用于解释这个宇宙为什么可能是虚假的这样的观点听到这个东西的时候你会觉得很不安但是我觉得反者道之洞里面都已经讲完了一定有对这个东西的反在一个东西里面
甚至也可能只不过就是因为我们人类的观测我们人类就是这样观测世界的要是说得再让人不安一点就是只有人才会看得到这些东西
就像那叫什么双缝干涉是不是对对对什么玻璃二象性玻璃二象性的问题因为有一个科幻小说家就是这么写的就是说这个现象这个物质被拿去放到那个婴儿身上去判断婴儿的人性是什么时候形成的就是说当这个婴儿的观察能够干预这个结果的时候说明这个时候是不是人才出现结果他们突然发现有一些人是永远都符
不会出现的更可怕的是他们发现这些人知道了这一点之后开始用一种非常诡异的方式来干涉这些做实验的人了是吗这个很有意思这是一个科幻小说它的意思就是说这个世界这个作者所谓的低人称我怀疑说我们生活的世界是不是一个实验那些人是本来只住在我们中间来干涉有哪些人发现了这件事情大概就变成了一个三流科幻电影了
而且西方人喜欢做这个因为他们非常理念化的去编排这个世界那中国人可能是与这些东西就是我知道它是一个暗箱我知道它里面有一些东西是那个那我知道触及哪个会产生什么结果但是中间那个东西我们不把它真的都掰出来对啊我们就是接受黑帝成为黑帝大概就是这样的一个过程而且你觉得它甚至在里面它就有一种融合和谐的东西能出现
但是他们一定比如说像 Sora 他的那个逻辑他就是要物理构建用物理的标准去模拟和构建这个世界我们今天在说这件事的时候呢就是我就记得好像网上一个讨论就是为什么他没有出现在中国大家往往是从科技发展史科学思想这个视角出发那也有可能和我们这个古一有之绘画史上的世界观是有关系的嗯
比方说德国哲学家韩永哲就是讲东方人的一种山寨思维方式其实他是人和自然东方人处理人和自然关系天然就不一样对他就不这么看待世界你也不能说这就是落后的表现因为我们没有经过
或者说这个真的不太清楚了至少近代我们没有经过基督教的洗礼因为基督教的世界观跟那个别的区别就在于我们知道这背后有智慧在哪有某一种设计在里面至少会达成西方人会达成某一种这样的共识就是知道这个背后一定会有一个现象背后一定有智慧它有一个理可以去追寻其实你说朱熹他们是不是也应该有这些东西不是
这个我不懂,我完全不懂新学和朱熹思想甚至元朝,我看前一段梁文道给我们有一个上课的时候讲到元朝,那整个中国这一片都是基督教的范围,就是宗教普系的角度来讲,就很难理解古代人是怎么想的
但是古代说实话古代就算是这是我下的猜有西方神学进入到中国能不能达到那么高的也不一定它可能来的是最开始那些仪轨那些风俗而他们神学家讨论的问题的话可能那个时代的中国人还没开始它没有在认识论上面起作用这些也蛮有意思的但是
就算我们把先进的东西都造出来了之后人还是按照物理世界那样去活生活好像还是得这么活着
所以是不是中国人智慧到了一个地步就是一方面在器物上可能会落后但一方面你仍然可以用日常的这套办法把这个东西给超越掉起码有一些东西你可以忽略掉忽略掉你就比方说我们特别喜欢说一句话就是
重结果我记得是有一个好像是讲西方医学的一本书里是找了一个科学史家做的评论然后他说的很委婉他说中国人是一个尊重科学结果的民族
科学结果的那种我觉得这个话说的其实挺对的也不见得就是贬义你尊重科学结果也不容易但是它中间那个从而不论的思想反倒是我们常见的一个生活态度就像我们过去说的绘画也好
就是我们这些讲的这些礼的这些东西的话呢中国的古人也并不是只有文人画的这些观众能够去体验去审美刚才咱说像齐白石甚至于和齐白石同样礼录每一个村子都有那样的非常杰出的画石它这一笔下来大家就觉得里面什么都有了嗯
我们就要这个结果就要这个审美结果我记得那是哪个人写散文的时候随口就讲说是那个一两百年前照相没有普及的那个农村社会呢只要是有一幅画只要不是画的很差的话大家路过了都要看一看那个情景就挺动人的
人在生活中间图像的需求也好虽然咱们刚才说开脑洞说人类没有绘画会怎么样事实上人类当然不可能没有因为人有视觉所以人一定会有绘画所以绘画这件事情恐怕也是不可能取消的虽然今天一谈到 AI 的话好多人说人是不是不需要学画画了但这个快感在
你能借它去刚才游老师说修身养性也好把内在表现出来的手段其实非常的少人种表达非常少过去靠谈恋爱可以现在年轻人就不爱谈恋爱了可能我觉得这话就是个表达所有的这些学问它应该有一个目的它应该有一个跟幸福有关的目的如果它跟人的幸福个人的幸福和社群的幸福这些
这些幸福有关的话它应该就很有价值尤其是艺术这些东西它跟幸福的跟心灵的关联程度会很高它一定会属于某一种心理学范畴的东西然后它一定会跟幸福发生关系而且它和幸福的这个关系还有一个特别大的好处是它很直接很直接直接有反复它中间什么都不隔你说这点绘画器材在今天大家伙都不是物质上的障碍都不隔嗯
而其他好多东西都要隔好多东西隔一个消费 隔一个生产甚至隔一个非常复杂的转移唯独是这些人类的基本表达它都不隔你写一封信 写个故事那个幸福就来了画一幅画的幸福就来了这个东西就是它最大的好处
当然咱们刚才说那么多就是和朋友见面聊一聊找到一个爱人这个幸福他也不隔而且可能他可能会更无可替代各有各的好处所以就是还那话何勇有一首歌里边有一句词叫交个女朋友或者养条狗有一个印象我觉得这个把它翻译过来的交个女朋友或者画幅画这俩事可以作为一个比较它都是直接不隔的幸福
我们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就把这个问题我们今天一直在说其实可以把它凝聚成你画画究竟在画什么这样的一个问题如果让你用一个特别简短的原则其实你已经回答过了但是还要再回答一遍究竟在画什么我画什么对啊不用管别人可能每个人不一样
好难回答这个问题我刚才是咋说的你刚才说的更偏向于自我的修养自我的就是像全场老师说的表达也好其实就是其实是我有时候对这个问题有点害怕就是因为一旦说了之后我以后要不画这个了是不是
那就说明你有了新的时期了我们在艺术品市场上就可以给游泳的绘画划分时期做不同的价格诠释你要说有形象的东西那基本上是要我只要有形象的东西我基本都画你画从人到群像到镜物风景我都涉猎就看你怎么分
那么他要是说背后有没有一个共通的东西在呢共通的东西就又到了抽象层面你可以说你在画变化你在画自己也可以是在画某一种不同语言要素之间的一个组合方式这些都是试验的就是看你怎么区分这个里面的层次它有很多种分法
你就会非要我说画这个世界那就太笼统了但是你刚才说的已经对这个世界往下拆分了一个那种面就是此时此刻你想表达的想看到的就是这个对就是拆法很多可能具体的有时候甚至不是一个命题的人告诉你也不是自己选了一个命题而是他这个这组关系就会碰到这个份上嗯
真的是很难回答我还是给自己变化留点余地一说就死掉了我觉得这个回答其实它都可以应用于一切的包括不限于我们今天所说的文学艺术领域你作为一个当代的企业家甚至他在做生产做什么进行创造的时候他回答的也是一个问题你为什么生产这么一个东西嗯
如果他不是简单的做钢材这种确定的东西的话他都需要回答你为什么涉及到这么一个东西出来对但是还是那句话绘画和个人的幸福的中间隔的东西最少几乎是隔的东西最少的那行嘞我不知道大家伙有没有听到今天游老师讲的这些对于绘画这件事情甚至于对于画画和看画有了一个新的感受
比方说我就有一个感受就是今天的好多的年轻人虽然已经有了各种各样 AI 绘画软件但是今天的十几岁的孩子其实他们特别喜欢画画虽然是以二次元为主但是事实上究竟为什么让他们那么着迷于绘画呢那就是一种人类的本能这个时代的孩子的话他们还没有进入到我们说完全的物质那个世界的时候他们更关注的就是怎么把自己单纯的去表达出来
这事就说明戒不了就说明戒不了戒不了怎么办戒不了那就去画吧你这可以回答艺术终结论的问题了艺术不可能终结它除非是和人类的文明一起终结它没法单独终结这是我的一个判断这个不是我的一个愿望这是我的一个判断
甚至对某些人来讲不见得是好事但是我相信是这样艺术没法终结其他东西会逐渐逐渐的一些技术被替代的东西会终结当然这个结论不可能适用每个人有的人看到画还是
我很难理解他们是怎么一个反应的但是我至少觉得某一种结论是他是隔着的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或者说也不能理解他像写语文题一样他想把中心思想提炼出来他试图做这件事情但是很难他事实上绘画和视觉可能就没有那样的缘分但他可能在别的东西上我觉得可能人要具备一种能力就是如其所示的认识他的能力
就是他就是那个样子没有再让你去总结抽象和产生体恋意义的那个环节那试图把那个面对一张画的态度停留在那一刻让他自己的标准成为你看的标准就可以了如果你要用别的标准去放在他身上或者用你自己的标准去放在他身上都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对
他其实每一张画都会向你说明他自己用的是什么标准但有的人是比较懂的看多了你就会懂看得少你可能会有一点迷茫但是我相信你从那个作品本身里能感到一种标准然后这标准呢你又可以进行分类一旦分类你就马上进入美术史的这个视野了
这种不理解也很正当就像我们有时候看到一个人一种生命热情在钓鱼一种生命热情甚至在打麻将打罐蛋一样不能轻易的去否定他究竟体验到什么我不知道的这东西好玩的在哪我也不知道的甚至理解有一点像这样就是还是回到喝那口汤就是你理解了里面放了盐里面放了猪肉放了洋葱那又怎么样了
重要的还是那一口下去的混沌的状态当时的那个味觉的那个可能是艺术家很在乎的对至于它那个猪肉洋葱盐水的配比然后你说为什么不给你换牛肉为什么不给你换成螃蟹是吧这个那是好的评论家的问题这样就会容易陷入到一个父子齐驴的状态
你怎么评论都是有你的角度和道理但是并不成就人或者并不成就这个事情我们的目的还是幸福和互相成就如果把这个目的摆在这儿那一切的办法和价值的序列都会显得清晰
这句话我要留在最后而且我打算把你这最后的一段话单独剪下来作为一个加参就是我们的目的还是幸福和互相成就对这个是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