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ownotes Transcript
赢得数字的时候数字这件事情它特别容易抹去你人生的意义因为它对于任何人都一样这么一个数字而那座山和你是只属于你这个生命的你好这里是大望局我是贾航建咱们今天聊的这本书是我等了五个月等回来的等的是我们能够读到它在我们站内的电子书版
在他还没有出版之前他的责编罗丹尼老师把电子版发给我是因为他难以掩饰他的兴奋他说我今年做了一本非常非常喜欢的书然后我看了之后我也很冒昧的没有告诉他悄悄把这个东西推给了我的一些朋友然后我说你去买真书但是这个你先看一眼你看他有多棒这本书
7 月 1 号我去了这本书的第一场的分享会然后请他的作者一定来和我们一起录这一期播客然后我们就等到了现在我说我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因为这本书现在已经成了我觉得是今年我们谈论的最多的我最喜欢的一本废墟构作品是我的年度之书那么我现在揭晓
这本书是叫做《比山更高》它的作者就是我们这一期的嘉宾宋明卫老师各位听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比山更高》的作者宋明卫很荣幸来到大望区
我在中国探险家协会的官网上截了一下宋明慧老师的探险家小传他既是一位非常资深的非虚构作者同时也是一位攀登者探险者户外探险杂志的前主编中国户外金犀牛奖的评委是最重要的一个奖项吧
户外领域是这样的对吧而且他深入调查了像 1991 年梅地雪山山难 2018 年泰国洞穴世纪大救援这些应该是只有他这样的亲历者实践者才能够写好的选题然后包括喜马拉雅山 47 天被困事件反正是好多的户外方面的深度报道
然后这本书呢其实因为我知道他最近做了好多好多的活动包括前段时间在北大山营社和罗欣老师一起做活动他已经讲了很多关于这本书的事情了但是呢如果你是第一次读可能和我第一次读一样其实你对登山的印象很可能是错的
就是你登山肯定想的是喜马拉雅山代表的珠峰啊对 攀登珠峰因为我记得有一本书叫《空气稀薄地带》《进入空气稀薄地带》对 它也是一本登山方面的经典之作它就是说人类就是会关注这个一旦测量出来了那这个山就一下成了所有人的焦点了但是事实上宋明威老师这本书里的这些攀登者
你甚至可以说是喜马拉雅山代表的攀登的一个不能叫反面吧我觉得可以叫反面可以叫反面了如果简单化的话确实可以叫反面叫做阿氏攀登我们先开宗明义我们说一说请孙老师介绍一下这本书里说到的攀登是一个什么样的攀登
其实就像贾老师刚刚聊到的如果大家之前对登山文化的印象停留在那种珠峰的也就是世界最高峰的极高海拔的商业登山的大规模的政治体育活动那这本书里面那些自由盘等者其实就是简单话来讲就是他们的一个反面什么意思呢
珠峰的或者是喜马拉雅是攀登的是需要大规模的上百人的团队只为了满足几个人登顶在这本书里面的人物他们的攀登方式就是一两个人两三个人小团队的快速的攀登一座山峰再快速的下来
他们的风格是轻装快速的然后他们呢从来也不需要任何的商业攀登的形式也没有任何向导因为他们平时的工作的本职职业可能就是向导所以他们在这个团队里面每个人都是对自己负责的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我觉得这个至少在我很主观的看来是更接近登山的一个本质上的一个形式啊
在这本书的开端我后面会大量的去读书的原文攀登世界最高峰的一类人象征着当今社会的整体基调极度渴望成功高度以功力为导向关注宏大的叙事和不断攀升的数字说实话你也能听到一种隐约的态度以及对当下的时代的一个批判
然而中国同时还有一群人为了寻找快乐而不畏死亡并从这份快乐中提炼出生命的存在感
其实我和明慧老师聊的时候我说因为你已经谈论了太多次这个活动因为这本书受到很多人的关注谈论这是一个多么不同的生活的人可能是话题的场景居多然而打中我的这个我贴了这么多标签其实都是攀登者从这件生活中间重新去思考的自我自由快乐甚至刚才这件极其危险和中间受苦的事情对他们来讲是一种快乐
我们今天其实是要聊这些事情但是呢这些事呢还是要从攀登说起因为我们现在把这个信息补全为什么叫阿氏攀登和这个我们刚才说商业的那个登山那种运动大集团作战不同它叫阿氏攀登的理由是什么
因为最开始其实现代登山文化就是从阿尔卑斯地区发源的那它也跟阿尔卑斯地区的山峰的地理地貌有关系基本上他们那个地方的海拔最高其实就是博朗峰 4810 米但是平均的一个有血线的地方可能只有两三千米就有血线了
但是在中国的西部或者是咱们中亚地区吧就喜马拉雅地区吧雪线可能是要在 5000 米海拔才刚开始有雪线但是 5000 米这个有雪线的地方对于阿尔卑斯地区的话它已经超过了它的博朗峰也就是说最高的一个山峰的高度所以它的海拔高度和它的雪线等等的地貌就决定了它的攀登方式可能是很轻装快速的很少的东西快速的登顶再快速的下车
那在喜马拉雅市就比如以珠峰为例的话你快速登顶快速下车这事就不现实而且从攀登的历史来看的话比如当时的英国要远征珠峰的话就是需要这么多人次的再结合我们中国的一些早期的登山历史你比如 1960 年登珠峰的时候就出动了几百车次的卡车然后上千吨的物资然后几百人的团队最后满足了三个人去登顶
而且在这个书里面开篇第一部就讲过那个时代那是一个万众瞩目的公共事件山下所有的电台电视台也都等着报道他们前方的消息 08 年奥运回去登柱后对啊他会认为是一个社会的标志事件对我觉得这个非常有意思的是包括刚刚贾老师也读到那个我前面里面写到的开头
那些企业家或者商业登珠峰的形式包括刚刚咱们提到的政治性的登珠峰的形式组成了我们对登山至少是主流对登山的一个刻板印象或者大家对他的印象但是我觉得最讽刺的是其实真正上的登山者至少我心目中的登山者他们一直隐藏在这个叙事之下就是披着这些光环的人其实我觉得未必是真正登山的最重要的一部分他们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但不代表全部
但恰恰是最不壮的一部分现在成为了大家印象中的全部就是那种登山我再给你读一下书中的原文这个出现在也是开篇的第一部分他说阿世攀登的理念是自由灵活应变你刚才听明慧老师说的那个感觉就像是行刺一样轻装快速两个人迅速上去迅速就下来
他是每个人只对自己负责就几乎与珠峰上的喜马拉雅式攀登风格背道而驰而
而在那种珠峰火炬传递活动中每名队员都严格听从队长总队长总指挥估计他们还要听从山下远方远在北京某些人的明确指令这就无比的接近于军事化的战斗它体现的是另一种组织上的艺术行军布阵一样的艺术这个可能会我们比较概念化的理解两种
登山运动中间的差异比如说他在里面讲到就是一些阿世的自由攀登者他其实也参加过登山珠峰他是被分配了一个角色我有能力我有意愿没用你分配走到哪一站就在这一站是的而这种自由的就是我自己决定的我们甚至说可能说他们在有些时候是不是偷偷摸摸的去登山是这样的没错
这个是我们这本书里面写到的攀登者咱们要读这本书又做了一个预期就是他讲的不是那种我觉得中性一点我们看到那种喜马拉雅式的攀登有点像一个仪式众目睽睽之下的仪式是大众的一个仪式
而这种登山可能是他个人的一个行动对 他有自己的个人意志的充分体现在这种攀登风格里面那你说一说这种攀登因为你自己也是一个攀登者虽然你比较客气说我的技术不算好你说 20 岁开始爬爬了十多年没有 事实上就是这样的我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一个登山爱好者那你就以你自己为例吧因为书里写了好多他人的精彩的故事你先说你自己攀登
你是什么时候爱上的登山你登山的体验是什么样的我自己第一次登山应该是大一跟大二之间那是寒假还是暑假我忘了其实就是大学登山社团当时我在本科的时候在广东上学然后我们那个学校没有登山社团然后
然后我也是什么突发奇想突然就是想去高海拔登山之前那一年可能有过一些自助游旅行那些经历也去过一些西部地区很向往那些雪山而且我也听说过那些雪山上的故事所以我就特别想去高海拔攀登但当时我们学校没有登山社团所以我就跟其他的好朋友传了一个登山社团出来所以不小心成为了当时学校登山社团的创始人然后就跟那些队友们一起去一座座的攀登雪山那是 2011 年的
暑假了现在过去应该 13 年过去了从那以后基本上每年都会爬一两个雪山但当时有意思的是在学校期间其实就跟我书里面第一部写的那些大学登山社团那学生很相似他们对登山的印象也是我最开始对登山的印象所以那个书里面写他们那部分其实相当于某种程度上写我自己
具体来讲是什么呢就是有一种青春的热血的那种感觉大家聚集在一起干一件事这个事的话有一种很虔诚彼此很有默契的感觉它可能跟善业有关系跟雪山有关系跟青春有关系但唯独跟上课没关系
那个也就组成了我最开始对登山的印象也是我书里面最开始严东东的接触登山就这种感觉的但是在某一刻这个东西发生改变了可能对我来说发生改变那一刻就是我接触到登山中的事故也就是书里面的那些第一个严东东主要人物的他的事故那也是发生在我大三或者大四的一个期间让我对登山这个事突然有一种很严肃的看法我觉得它可能就不仅仅是青春热血或大家想象的那么浪漫主义的一个事情
它肯定是很严肃的事情并且这个严肃性已经超出了至少之前的一二十年经验所能接触到严肃范畴说白了它会死的它会死人的那死人这个事情看起来只是一个生命的终结但是它会让我对这个事对整套文化有了很不一样的质的变化的看法包括书里面第二部里面的王大他也是这样的之前觉得生活中的事情也就是那些无非被隔壁家孩子打了一顿
突然接触到了第一个事故他就发现原来登山这个事是他接受不了的残酷的一个游戏他从那以后必须要严肃的看这个事从那以后无论是对王大无论是对阎东东还是对我还是对我书里面每个人他可能登山他已经超出了一个运动超出了一个爱好变成了一个更庄严的一个事情
刚才跟大家聊这本书的时候,忘了介绍我们这个体力了,它分四部,第一部是集中的去讲第一对主角,严东东和周鹏,这是搭档,正好我在上一次 7 月份,宋元威他们的那个活动上,周鹏老师还去了现场,
严东东是去世了正好应该是十二三年了吧对 十二年正好就是在宋明威刚刚迷上爬山的时候在他那之前他是一个生命非常蓬勃的一个登山界的名人然后召唤着他那些小老弟们但是在那天呢他用他自己的山难事故呢等于是先教了他们这到底是件什么事刚才说宋明威讲对他自己的一个冲击其实我们年轻时候吧
激情我们是从概念上知道有危险这件事情有这件事情是要命的这件事情但是那和他出现在你的生活里是不一样的尤其他当时是在网络上就是直播一样从这个人失踪然后到确认对当时是微博 12 年的时候微博的因为他自己宋明威在
他的采访里讲过是 12 年的 7 月份是吧对 12 年 7 月份他就讲着每一天对他的冲击和煎熬那个可能是对于已经不是运动了是对于一个年轻人的生命教育然后最有意思的我觉得是有意思当然我这个词用的太轻了他们认识到了他们看到了然后他们继续
但是这个话题我们稍微把它往后放我还是想先和你一起摸清楚他们在过一个什么样的生活还是同你说起当你建立了一个登山社觉得这件事很酷因为我只看过电影我爬过最高的山是华山还是很多年前就是一个最普通的游客所以我不知道登山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当你决定要登山的话
你要做什么准备要做什么样的训练然后怎么去开始真正的去攀登一座山怎么选择怎么去怎么回你可以给我们讲一个你别怕讲具体你讲的越具体我们越能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明白首先必须说一个前提就是咱们还是说的是阿世攀登对对对而且不是商业登山因为那些都不是我书里面写的而且那个就越说越远了因为这个事很复杂很多类别对
就是我书里面最常见那种一次普通的阿氏攀登很有可能就是一个很硬核的一个登山者他可能是个很狂热的一个阿氏攀登者那他突然有一天看到了一座山峰无论是在图片里面还是在真实的生活当中他看到这个山峰他可能某一瞬间这个山峰的无论是山的形状还是山峰上的某个山壁的某个路线打动了他或者跟他的审美相呼应了
他就特别想攀登这个山峰其实那个山或者那条山壁那条路线就在他心里面就根植出来了就有个印象从那以后呢那他可能就是要找一个合适的搭档另一个搭档很有可能跟他有一样的审美趣味一样的攀登方式一样的攀登风格两个人一起时不时的训练然后制定更详细的一个计划制定计划其实就是训练计划包括一些更进一步的攀登策略包括交通啊攀登季节啊选定什么时间去
其实这个还挺简单的就简单来说还挺简单的就是定好了什么时候爬然后训练训练准备好了一些物资之后就去了就爬爬了上去以后再下来简单来讲就是这样的
但是如果要说复杂的话我觉得最复杂的一部分可能就存在于攀登过程中吧攀登过程中是这样的喜马拉雅是登山或者是商业登山的话他很有可能选择一条很保守的路线经过无数人验证的路线因为他最终的目的是保证你安全无疑的去登顶那阿世攀登或者我书里面这些人的攀登风格呢恰恰是另一种情况就是他们选择的路线虽然是之前可能在山脚下就已经看好了
但是真正他们在山上遇到什么只有在爬到那一刻爬到那个具体地形里面才知道也就是说你在山脚下虽然能大概预估出来这个山可能会经历过岩石冰壁什么样的但只有走到了那处岩石你才知道这个岩石的纹理它的形状它的松软程度只有爬到了那一刻在当天的天气情况下他能知道冰壁冻结成什么样他踢的冰爪可能会嵌入到冰里的什么地方他打的冰鎬可能会用什么力度他会用多少根冰锥来保证自己的安全
也就是说他需要在具体的地形里面去发挥当时的既兴的那些创意来把这些创意应用在具体地形里面然后再不断的爬但别忘了这仅仅是攀登最基本的一个技术层面的那你想想可能还会遇到一些极端的天气这个时候他们要必须的合理的应用好自己的装备
甚至很有可能爬到某处山脊的时候他们遇到了狂风然后他们必须在自己的意志跟勇气之间不断的权衡到底我是要下撤还是要再忍一忍再往前上但是再往前上的话可能再往前上只需要 10 米就能登顶了就可能完成这个在所有人看来很了不起的成就但是如果再往前上的话虽然你完成了了不起的成就你也登顶了但是你很难安全的下撤
那这也是一门艺术就是权衡风险的艺术那这个再来比技术层面可能更加复杂因为这个有可能是你不断的平衡欲望的一个事情也是可能不断平衡风险的一个事情所以这个就很难一概而论了但是我觉得就是这样复杂而微妙的事情才有可能成为艺术超越一门运动甚至让人不断的很痴迷也不断的学习精进咱们先说具体的技术我听到了两个词一个是技术一个是抉择
具体的技术咱再展开说说比方说一个冰面因为我只看过纪录片那个冰面有时候是直上直下的基本上就是接近 90 度人是紧紧贴在上面的那么这两个人去爬的时候刚才你提到什么冰锥冰稿他是怎么他是先要在自己头上面钉一个锥子然后把那个绳子穿在上面一层踩着他往上爬用这个稿往上爬另一个人在下面他们俩是个什么关系是怎么爬上这么一个冰面的
我在系统的捋下啊咱们在攀登的过程中啊就是比较技术的地形一般主要就是三种简单的讲一般就三种一种是纯岩石的那可能就是攀岩类型多一些呗纯岩石的那这个时候呢你可能有的时候需要打岩钉有的时候放岩塞不管岩钉还是岩塞你可以把它理解为一种保护装置保护你人一旦从上面坠落的时候这个东西会撑住你不让你掉下来对能挂上去对这是岩石地形嗯
第二种就像刚才咱们提到的就也是您提到的攀冰的地形攀冰地形是什么样的就是你可以理解为
夏天是一个瀑布冬天的这个瀑布冻成了冰就变成了冰铺那可能也是冰壁那这个时候呢在岩石上面的岩钉或者岩塞再放在冰铺上面就变成了冰锥它是一个金属的螺维状的一个东西一个管子它平常也是可以作为岩顶用的它都是一样的东西不能 含冰的冰锥这是专用的对 专用的就叫冰锥嘛就是它是一个螺维状的所以你可以不断给拧进去所以它也是一种保护装置就是你万一震掉的话
这个东西可能会把你给拴住但是它的就是拴的可能承受力就远远不如那种盐丁对它很脆那个冰是很脆的对但是如果更具体的就是涉及到一些重聚系数的问题但我只是讲这个大概的作用还有一种第三种就是冰盐混合其实顾名思义就是既有盐食地形也有冰的地形那是什么样的它是一个很复杂的
就是岩石上面会覆盖着薄薄的冰那这个时候是最复杂的因为你不确定这个冰锥你打一半打不进去的话就涉及到岩石了那你这个冰锥就打不进去了那你怎么办呢这个就很复杂所以这个就具体看了这个我能想到的经验是装修的时候我拿一个钻墙就是你看着外面是一样的你敲能听点声音但你不知道这后面那个东西有多硬我能不能挂住我要挂着这个东西没错非常接近了
而且这还是说我们在自己的水泥丛林里你要是在一个山上寒冷天气点下去做这个事高海拔然后你海拔越高我在那边空气稀薄地带说那个海拔是影响你智力的会的对啊就是他说在山上人的记忆往往不准就是这个原因那在这种情况下然后你说的这个技术因为这书里面会提到很多人谁的技术好大家公认谁即便你是个传奇人物但是你技术不好
这个技术是指就像我们说身体技术像徒手攀岩那样的技术还是什么更具体的一些美学上的东西吗是有它是分好几个层次的至少在我看来好几个层次的最基本的层次就是攀爬的技术比如攀岩来说你爬什么的难度地形越难肯定是技术越强
同样的放在攀冰也是越难就攀爬能力越强可以爬的地形也越复杂包括并延混合的其实就针对于刚刚咱们说的那三种地形攀爬上的能力与此同时的它可能不是个地境的是冰裂的就是操作操作越熟练越熟练
因为你看你往上爬只是你能爬什么地形的一个攀爬能力但与此同时它需要一套的系统来保护住你的安全说到这个也必须要说一下大家虽然包括无论书里面他遇到很多死亡很多风险的事故包括大家想象当中的就是登山也会有很多事故
但这个事故这个风险不是我们理解的单维度的那种风险它是一种非常可控的一种风险什么叫可控的风险呢就是说它是咱们必须有非常非常的信仰相信这一套操作系统会百分之百的安全绝对的保证我们的安全就你要是正常操作没问题的话是绝对不可能出事故的嗯
但是别忘了我们在攀登的场景是在自然当中的自然当中会有一定的不可控性包括您刚刚提到的高海拔地区或者是一些高寒地区会让我们做出一些错误的判断那这些可控之外的不可控性才会带来这项运动的一些风险而这个不是说大家之前想象当中的说白了就是咱们举个例子就是闭着眼睛走在高速公路上看哪个车能撞到你这也是一种风险但是这个风险不是这种左死的风险是一种你是绝对可控里面的不可控性的这种风险
这是刚才我们听到的就是他详细的以这个兵臂为例我们说到的攀爬的你也听到有多难听的时候你可能身上就有寒气了然后咱们再来说刚才明威说得到的那个选择的问题就这里面会有很多这样的细节而且你表面上看不是选择登顶不登顶而是说
而你选择的其实是你生死的问题另外一方面你放弃的又可能是你准备了好几个月为之训练了好久然后从山下走到这已经付出的成本这个选择它本身就是一个人生选择同时又是对人生的一个很强的比喻你有没有书里的也好或者你自己的也好这种非常强的选择的故事给大家讲一讲我们可以感受一下登山者的选择是一个多重要的事
你比如我立时能想到的可能就是第四部里面有一个很惊心动魄的场景就是李宗利他攀登贡嘎山您看到那了吗看着我这书看完了那是一个很惊心动魄的一个场景但是他最有意思的场景其实不是发生在登顶的过程中虽然登顶过程中已经很疲惫了身体的技能已经无限衰减了
最惊险的部分发生在下车因为他把太多的体能用在了攀登登顶的过程中了他登顶之后在下车过程中基本上就是走个几米的话就要休息一个 15 分钟走个几米休息到 15 分钟最后
在他实在坚持不住的时候更危险的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现他看不见了他眼睛就变成一片白色就什么都没有了虽然咱平时所谓的就是看不见可能是一片黑色但他眼里是一片白色好在他有个搭档也是他的学生小海然后他们俩只能临时决定在一个非常极端的气候当中也是非常极端的一个环境当中窝在一个大石头里面睡一晚睡了一晚
极限到什么程度晚上他们俩就睡在一个就是整个腰啊搁在一个非常锋利的冰爪上面但是他们已经不想动他了搁就搁吧难受就难受吧但是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动他了后来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他们基本上也睡不着醒来的时候发现他眼睛还是看不见然后他就想让他的学生小海去摸一摸下方的营地其实在头天晚上的时候营地离他们很近只有 100 多米但是由于那个天气很极端他们看不见
但是第二天稍微晴好一些吧所以他发现营地其实并不远然后在这学生的以领下慢慢的撤下去了再往回拔一拔我觉得之所以说这个例子就在于其实在他冲顶之前的那一刻他明明可以选择下撤但是他觉得还可以往前挺一挺往前挺一挺但是你可以说他的选择是正确吗不一定啊某种程度上他是正确的他完成了登顶而且也确实活着回来了而且咱们就是说俗一点他吹牛可以吹一辈子嗯
但是某种程度上你也可以说他做错了一个选择你想在下车的时候虽然他活着很勉强的下来了但是万一有那么种可能性他没有找到那个大岩石能勉强的挨一晚上或者他挨不过那一晚上他可能就死在下车的路上了那你很难就说他依然坚持冲顶是个正确的选择对就是如果他的那个助手回来写一个报告的话他会说我的老师做了一个错误的行为因为他们会有这样的一个复盘嘛我
我想起来我书里面一段话大概具体怎么写的我忘了我觉得很有意思但是好像就紧接着他这故事说的那段话就是我们现实生活中啊大家对关于无知和无畏这个事往往取决于最后的他的结果结果就拿灯上来说往往取决于他的生死假如这个事他回来死了大家会说这个人太无知了嗯
但是那假如他活着回来了并且带过来一个很惊险的故事历劫而生的故事那这事变成了很无谓那有趣的是不管咱们看他是无谓还是无知也好他干的事都是不变的他人还是那样一个人
这个我在他们的活动上可能是周鹏老师说还是小何说的他说爬山必须诚实就是当你只有你自己和你的搭档和这个山相对的话你对任何撒谎都无用而且会酿成灾难刚才他说的这件事情我就在想除了登山以外我们日常都有什么事情会和这样的抉择做比较你就会发现登山的美在哪里我先说一个违法的度
赌博我之前看一个人类学的书呢就是讲的是东南亚有些岛屿巴厘岛喜欢斗鸡我们中国话叫大耍就跟那个山东有些地方斗群就是他是倾家荡产的嘛赌然后他的理智何在人类学家就是要给他提供一个客观的可解读的事情他说实际上是对于英雄主义的一种模拟嗯
他的日常生活太平庸了然后他得做一点疯狂的事情但他又找不到最后他找到在赌博上一掷千金他说这实际上是一种每个人都想让自己在一个传奇我这一辈子想精彩但是我能在哪精彩他想到那么一个地方不聪明的方法那他不美这刚才我说到的不美但是他的那种诉求精神诉求你就觉得是你值得理解的他们认为那是一种男子汉的气概就是在那个斗鸡场上一掷千金另外一种呢
你看我又给你提 A 股了就刚才明慧说那个场景就今天它涨停了明天是个涨停还是个天地板你买完了甚至它明天一下子出了一个黑天鹅事件怎么办你挺过去了你拿到了超额的利润你回头去吹牛好还是你现在所谓的获利了结好但你又觉得很乏味赢得数字的时候数字这件事情它特别容易抹去你人生的意义
因为它对于任何人都一样这么一个数字而那座山和你是只属于你这个生命的这个是我读这本书真正感兴趣的地方就是说今天有一种生活方式可以让我们在一种艺术的行为里面然后让我们去和那些最极端的东西相对重新去想我是什么这个世界是个啥
我说一下定义啊为什么我们会提到艺术这个词在尾声的时候呢宋元魏写到这是阿氏攀登者在高山岩石峭壁和冰雪地形上展现的精湛技艺已经超越了体育运动的内涵堪称是一门艺术支撑他的就是 2019 年底呢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呢认定阿尔卑斯式攀登是人类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它成了一门与音乐绘画和文学并列的艺术
一门艺术也好或者说文学戏剧的特征对我来说它的特征是它是一个独立的表达系统它彼此不能兼容它要能为别人覆盖的话它就不能叫独立的而攀登也是这样它虽然无言但是它是人用身体意志的一个综合的表达
和自然界的这么一个对话所以宋明慧拒绝回答一些你看了这个书就要问的问题比如什么叫比山更高我有一个最简单的回答我说当人站在山顶那一刻的比山更高可以是可以这么理解吧但是这不重要对就是你会觉得这是个好标题另外他拒绝回答的是说烂了那句名言什么因为山就在那里因为人都要问你为啥要爬山对其实
不见得是个好问题因为这里面写到的登山者就像他刚才说他看到这个他就想爬爬上去他就想回来所以刚才我跟大家描述了一下登山是一个什么样的然后我想再请他聊一聊登山者在过一个什么样的生活再进入我们今天的主题
他们怎么在这种生活里面对自己得出了一个和我们不一样的人生观和我们不一样的或者说起码是比我们更清晰的对待自由对待生死对待人生的意义感咱们不谈意义谈意义感的那种体验我觉得这个是我感兴趣的也可能是很多人真正对登山这件事情充满了好奇的一个原因那咱就接着说说
不爬山的时候你和你的这些攀登者朋友们的生活书里面常用的一个词是隐居他们是一群什么样的人他们在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我觉得其实在登山的这个世界里面其实有各种各样的不同的生活方式的人啊
有那种隐居的比如像何川老师你刚刚提到的还有周鹏老师恰好就是上次隐居的那两位他们就常年隐居在白河峡谷北京密云的一处峡谷里面但那也是攀岩的一个圣地但是北京的这一片攀岩者或者登山者在四川那一片也是当下非常活跃的新生代登山者其实他们
我觉得就不能算是隐居了他们其实就是活在都市里面平时生活在市井生活当中就是在成都的二环左右他们平常做什么工作平时的工作的话我觉得最基本的收入来源其实就是登山向导就是说白了就是带别人去登山然后别人给他费用然后他利用这个时间可能不断的训练自己的体能收取费用然后带别人体验一次登山然后他自己再次过程中训练然后感受这个山但是这个山商业登山的山峰对他来说可能没有任何难度
但是也是一个换取生活方式的一种来源吧有没有那种平常的生活和登山没啥关系然后还比较我们就说圈内就是承认他是个了不起的攀登者还有这样的人吗有有书里面其实里面只是提到几句啊但是没有具体的给展开有一两个人比如刘洋跟何浪其实他们是在我看来也是登山界就国内登山界看来为数不多的能把生活跟攀登的极致平衡的非常好的一些人啊
就是你要不做那么极致的事你正常平衡好没问题你当做一个爱好呗像我似的就正常平衡呗但是他把这个登山做的很极致生活又过得很好比如刘洋我书里面其实就是提到聊聊几句但其实是一个我非常欣赏的登山者他平时就是大学老师啊
然后利用暑假和为数不多的假期期间去奔赴川西地区甚至是西藏地区去爬那些未登峰六七千米的未登峰然后开辟新路线就是从来都没有人爬过的山就是完全未知的它是这种开拓型的登山者对 咱们叫未登峰顾名思义就是没有人登顶过的山峰甚至他们爬的山峰已经我觉得都已经不能叫未登峰了
就地图上都没有这个山的名字那最后就只能用一个这山的海拔命名什么 7026 山或者是 5632 峰类似于这样的但它不重要它不在意这个山到底海拔具体数字是多少但可能对它攀登的策略会有影响之外它不在意这个山到底它是不是想爬越来越高它只是被这个山的无论是山的形的审美还是这个路线的美所吸引了然后它能想在攀登空中获得足够的自由感和意义感它就去爬了
然后就完成了他的书里就是提到了我们中国阿什潘刚刚起步的阶段好多都是程序员因为实际上能够接触到这些信息的人他是要生活在一个信息前沿的职业里面的然后还有一位我现在忘了他的名字了是一个外国登山家他是个科学家那是老布他是一个很有成就的科学家然后他就是像刚才明威说的是的
要爬山背上装备他就去爬山然后还在登山界赫赫有名然后回到自己的学院里面又是一个老师一个科学家你会觉得他是我们日常生活中的那种隐世高手对但是我之所以没有举刚刚你说外国人这个例子
因为我觉得他还是虽然在某段时间内他可能在国内生活但是大部分时间其实在满世界乱跑或者是他平时被死在瑞士最近这十来年所以我觉得他的生活的语境可能跟国内不太一样所以我觉得假如以他为举例子大家很有可能就把这个问题归结为他的就是生活很优渥他是外国的所以他是 OK 的所以我刚刚我举了一个中国人例子
告诉大家其实他就生活在我们身边可能就是个普通大学老师他也能过这样的生活而且当他们去过这个生活的时候我反正只是远远观察因为那天你活动时间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到了登山者不只是台上两位嘉宾来了好多好像一看也是登山圈的朋友就是不一样我跟大家说一个实话尤其在北京那么一个商场里面你就看到这一群人他们对于这个商场里头那些事情是不感兴趣的
然后他们的眼睛是奇异的亮啊
我们这个量基本上是被一个你想要的东西或者你买不起的东西点亮人家不是就是出奇的诚恳他不会跟你寒暄和客气说出来的话一定是真实的话我就记得有两次握手是我这半年印象深刻的一个是和周鹏老师力气好大因为他要几个指头就要把自己勾在悬崖上的人他随便握一下手力气很大是一个很粗很硬的手你在城市里遇不到的那样的一双手然后你再看着一双眼睛你就觉得他和我们不一样
另外一次握手是和他对称是好玩的是我前两天去协和医院拜访协和一位专家一位 50 多岁的教授是一位女士握手力气其他医生的手力气大和登山家的手这两个手让我想他们和我真的不一样的一个人我这是一面之缘一握之缘你能不能讲一讲你写了这么多可能有几十位登山者他们在这里面有什么样典型的共性他们是一群什么样的人和我们不一样在哪
确实每个人都有自己非常独特的个性如果一定要总结共性的话就顺着您刚刚说的除了就是眼睛亮然后还有就是有些人常年攀岩或者攀登操练出来的可能臂力还不错之外就拿您上次的例子来说其实你再注意的话会发现他们其实
不是很喜欢那种很精致的穿搭虽然不至于说不修蝙蝠但是某种程度上甚至你可以说以脏为美因为我们经常攀岩包括我也是因为咱们平时每周都攀岩或者哪怕在自然岩壁攀岩的话你必须随身带着这个眉粉增加手部的摩擦力才能爬到岩点上面那你眉粉多多少少你会蹭到身上衣服上裤子上甚至脸上头发上你时间长的话就
一次两次你可能会拍一拍时间长的话就没心思管这些事情了那如果这个融入到你日常生活当中的话其实大家都不太在意你这个体育是不是破了一个洞你这个裤子上是不是有一块白的粉甚至脸上会有道伤疤之类的但伤疤可能会没有那么严重所以时间长的话大家会觉得你这个人打扮的越脏某种程度上说明你硬核说明你越不太在意那些外表的物质的东西但是这是往好了说嗯
再说另一个比较好玩的就是如果硬要说共性的话但是不代表全部就相对来说比较最大公约数的话可能他们大家还是至少跟其他的垂直领域相比的话大家还比较喜欢思考一些大问题或者比较偏向精神性的问题这个不是因为这类人比较装逼是因为在攀登共同中确实时刻要面对就是这类的情况
其实说白了就是死亡的情况对啊对那这个时候呢遇到死亡情况那这时候他又进一步的会把这个问题给衍生开那会想我干这个事的意义到底在哪那我存在的价值到底是什么那我为什么做这个事就会浮想联拼当然了这个攀登场景当中有很多放空自已的一个场景比如特别是晚上每天跑完回到营地很无聊也没有信号你也不得不来思考反思这些问题也会给大家这么一个窗口机来反思
但是确实有很多极限的时刻会让大家不断地来思考这些问题每次盘腾都会要思考这些问题可能书里面很多人很多人其实他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像第一部这些人里面高学历的很多人比如特别是第四部的那些人可能连大学都考不上可能就是普通的牧民普通的山民但是他们也会有一些时刻来反思这些问题虽然他们的思考深度可能没有那么深但是我觉得他们开始思考这个问题这个现象本身其实就已经我觉得是有代表性了
我觉得就很值得玩味虽然他可能有时候德尔赖的结论是很幼稚的或者是大家看起来很经不起推敲的但是我觉得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会思考这些这样我觉得很有魅力我倒觉得他们的回答不管是什么样的回答都会非常有价值是
刚才我们提到意义为什么我对意义这个词这么警惕呢就是今天人有一种意义痛苦你要得了某种精神困境的话最危险的就是你开始问有什么意义一旦问这个的话精神科有时候就要介入了我说的是这个意思那么为什么意义是一种痛苦呢是因为你会发现自己的生活或者说的严重一点不值得一看
就全是一些所有人都在追求的目标那我在哪里你会困惑另外一种情况是它不可解释不可观察这个说的就有点让人困窘了但是事实上就是说你问我意义在哪里我得先问你过什么样的生活你在干什么
这个是个很简单的事情而登山者他能够说得非常清楚我在干什么而且真实的说出来我为什么会思考这个问题我跟大家说一个我前段时间刷了一个前些年的美剧叫黄石 1923 我是指说里面有一个情节里面有一个
人就是在战场上得了那种应激 PTSD 他是个白人他去非洲做猎手就是帮那些美国有钱人打猎其实跟那些探研回来的人然后去给他做向导是一样的然后中间有一个白人中间有一个姑娘有一个英国来的贵族姑娘就爱上他了爱上他那一瞬间在哪里呢就问他说你是一个著名的猎手你天天去和那些草原上的杀人的那些动物那些狮子猎豹搏斗你为什么那么做他说只有我
和死亡近距离对视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在活着那个女孩的眼睛也很好眼睛一下就亮了然后等着这个猎手要离开的时候那女孩在后面提着箱子追告别了她的未婚夫说带我一起去我也要知道我在活着
就是你听上去好像是一个就所谓的没事找事的故事但是事实上呢什么能告诉你在活着往往是那个相对之物你回头去看他的时候或者你见过他的时候你才能知道这边的事情那就像我是谁我得在别人告诉我的一个体验而登山者是那是我知道的我在我们生活中间知道的既不损害别人嗯
又有一种艺术感的一种能够给你这种东西的方式我说的有点多了我要问的呢就是我们书里面写到的那么多人的险境有些人在那个对视中间没有回来那明为你自己爬山的时候这么多年也十多年了你遇到最大险境是什么呀那个告诉过你关于人生的一个新的感受
其实说实话我还真没遇见过险境无论是就是书里面这种绝对的险境还是相对来说的险境因为像我最开始说的其实真不是谦虚我觉得我自己就是一个普通的登山爱好者虽然各种攀登风格我也都尝试过商业的非商业的阿世的喜马拉雅可能纯喜马拉雅似的没试过没那么多钱
但是我觉得还真没有也爬了也有个几十座高海拔雪山了还真没有特别险境我觉得最直接的原因其实就是我没有达到相应的技术所以这样的技术没有支撑我能有这样的野心和渴望尝试更高难度的山峰跟路线所以这就决定了我没有陷入到特别极限的一些时刻没有哪个时候说可能回不去的那种想法产生过吗
目前还真一次都没有为什么你看这可能就是很奇怪但是我又能非常理解他们之所以我能理解他们或者是我理解他们在每时每刻想什么乃至他们的精神内核其实并不仅仅是我的攀登经历因为纯我攀登经历的话我觉得是满足不了我能理解他们的让我觉得理论上能写他们就是因为我的观察视角因为我自己是做这个行业的媒体的
而且我自己本身也是记者出身所以我的观察力我的感受包括我的不断一次又次采访才让我能深入到他们内心世界所以他们遇到的危险其实我能相当于也进入他们的内部来观察他们的危险但是我自己纯一个危险的一个时刻好像还真没有
那等于是说你刚才说到的一个让人不安的现象就是你技术越好你离死亡越近你在这个行业你越专注你的那个危险就越大但是如果一定要稍微辩证一点的来说的话技术越好这意味着他可能经验也越丰富但是呢经验越丰富说明他在山上的时间也越多一次次的爬但是越是这样他越知道
生命多可贵他越知道自然有多残酷他越能平衡好这样的风险或者咱们可以举完全相反的一个例子技术越薄弱或者经验越少可能他越不知道大自然有可能多残酷有多么容易把一个人的生命带走所以他可能越无知无畏然后越可能就是什么都不怕的往更高难度的路线上干然后最后也不知道是怎么就挂掉了
书里有一句话是好多攀登者好像他们的共识就叫每一个攀登者都希望死在山上同时又都害怕死在山上我们大概是能够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的但是有没有哪个层面其实是大众不知道的这句话背后的深意
我觉得说每个人都希望死在山上其实更像是一个浪漫的想法或者即便就针对于某个登山者来说的话他很有可能说有朝一日他希望自己的归宿是这样的因为这样是浪漫的这样是符合他相对精彩的一生的或者符合他对登山这个热爱的他觉得这样可能不后悔但可能是以后但绝对不是他现在这次可能和巴顿的那个点过有点像是的可能是以后的某一次但绝对不是他现在此时此刻说的这一次因为
每一个得生者他都是非常珍惜生命的因为他见过他的搭档是怎么死掉的所以他知道这个生命有多宝贵你说这个意象特别重要也就是那个你看又说美剧了我也不干正事好像是冰与火之歌里面
有一个武士告诉另外一个年轻武士说他每次都和死亡说 not today 不是这天是的不是今天就是我要一直和你去做游戏但是这次我要赢是的他可能会说 maybe somedaybut not today 对我觉得这个其实就是看起来是很矛盾的这么两句话吧但其实代表了他们对风险认知的两个层次一方面他可能是带一个浪漫情怀觉得自己的归宿是这样的
另一方面他又理性的看待每一次攀登绝对不是这一次对所以我这就是说为什么登山这件事情和这本书对我这么一个只爬过华山的人有这么大的魅力就是我原来说我自己所有知道的这些话都是话语言构成的印出来的或者自己打出来的但是人家是在自然界自己拿生命去撞出来的
对活出来的这两种东西它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各位这就是说为什么这本书我就是不只是我喜欢今年你看哲学家在谈论历史学家在谈论然后非虚构文学青年包括户外的一些朋友也在谈论的一个原因其实我们生命里面都有这样的一种感受我们好像缺点什么我们好像在寻找什么其实是这样的一个感受
刚才明卫没有说到就是他自己还好他没有那个遇险我在这个书里我读到的很多的年轻的死亡比方说下车的时候遇到了雪崩包括就是一脚踩就是你看着都是一样的路但是底下是一个深沟外面只能是一个暗裂缝对是一个薄薄的雪然后这人就连他的那个遗体都找不到了就这种现实是随时可能出现在下一分钟不是你有准备的多充分能够避免的
就是有很多这样的事情甚至还有一件事情是一个世界著名的事件它不是山难是在 2013 年中国的三位攀登者杨春峰 饶剑峰和张经川到巴基斯坦的南加帕尔巴特对 然后和一些国际的攀登者
结果在山上露营的时候呢遇到了一群伪装成某国安全部队的恐怖分子的袭击就是幸存者是因为他在那个开枪之前屠杀之前跳了那个他有过武警的就是经验对从山上跳下去了然后剩下的那个人就是你很难想象一群人他在山顶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遭遇了恐怖袭击嗯
这就是他们要面对的除了自然界的不确定以外以及人人类之间彼此制造的恐怖和灾难但是同时这也是说你爬山这件事情它会带来的一些东西它会让他们面对而即使有了这样的事情呢他们仍然在爬嗯
我们下面要谈的就是一个仍然在爬的这件事情刚才咱们说到了攀登登山者都害怕死在山上这也是一个好像不需要解释的话但我觉得他还是需要解释解释因为他们做好了准备他们写了免责的书在这本书里 153 页里面有一个非常经典的文本严东东写了免责的书他们要为自己的行为和生命负责可是他们还有自己的亲人有自己的家人有山下的人
这也是很多人啊就是坐在那里天天打键盘的时候会指责你们的一件事情你们对这件事情做一个什么样的回应怎么去面对自己的冒险和自己的家庭其实我觉得大部分就是大家指责其实没问题指责对但是我觉得这个比如具体指责比如可能就说这些人太自私了这些人怎么着但是这类的我觉得其实
也没什么问题啊但是我觉得这个自私就像刚刚我说的风险一样它不是大家想象的那种自私不是大家想象的那种风险是什么样呢客观上来讲确实每次攀登特别这种极限的阿氏的攀登啊特别又是高难度的一些路线和山峰的话它确实有一定的概率性的事件会发生啊
那其实明知道有这样的概率性事件依然会发生那他依然会选择去就意味着他有可能概率性的会给他身边最爱他们的人最关心他们的人带来痛苦但是我觉得区别就在于他不是那种大家以为的那种自私的那些混蛋就纯是为了给大家造成痛苦纯是不负责任的是干这个事情的区别在于他知道这个事情会给他家人带来痛苦
给他家人带来痛苦这个事本身会登山者又给更大的痛苦我觉得这是一环套一环的他们明白给他家人带来痛苦的这个痛苦是客观存在的他也看清了这个东西但这个东西就是概率性的问题就像一个原罪一样它荆棘一样背在你的身上他把这个东西背起来然后也看清了这一切却依然决定往下一步往前走
然后这个时候呢全社会会排挤他会向他涌来非议那如果没遇到事故还好也可能会说道说道遇到事故的话会不断的挤压他然后他自己这前面这条路呢他也不是一条多么抗装的一条大道是非常危险的一条小径啊因为他自己本身确实也客观上会面临这样的危险但是你看情况就是这么一个情况他把这个很痛苦的荆棘背在身上所有人会挤压他他的路线本身也是危险的
在这种情况下他依然决定往前迈一步哪怕仅仅往前迈一步的话我都觉得至少在我看来这个东西叫做勇气但是某种程度上别人也可以说管他叫自私但是我觉得才是勇气在这本书里写到了很多比方说父母父母对孩子去世之后的那种我就明白你是在第一或者第二部是李洪学李洪学的父母就是实际上他就无法接受
实际上到最后咱说他的那个接受背后还是有一种无法释怀在吧然后也写到了比方说有一位去世的叫武鹏的攀登者然后他的遗孀呢我也再给你读一段原文他说相当一部分遇难者家属呢会把愤怒悲伤的情绪宣泄到幸存者身上而他却表现出了罕见的共情和同理心他没有去责怪一起上山的那几个
我还在这个书里读到的一个句很动人的话就是他是一对夫妇上山结婚我们忘了在这个书里面用的是那个网名就是丈夫去世了回来的妻子叫不必王卓跟不必嗯
他说你们骂我呢我都能明白但是你们都不懂得在表格上填丧偶丧偶那一轮打勾打勾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就是我们今天说一个话
就是复制粘贴一段话然后再用几个词做一个判断是太容易了可是在这之前太多的人没有生活过对他只是说了一个话像您说的这个话本身又是文字形式文字本质上又是符号他只是说了一串符号这个符号他只是打出来而已但是对这些人来说这个事是走进他们心里的我这个话表面说好像有点讨巧其实这话挺刻薄我看你能不能细听听出来的刻薄
我说有很多人说我年轻时候对什么都有个观点然后突然有一天我发现一个人对所有的事情和自己没关系不懂得的事情都有强烈的情绪和观点这事太不正常了
我不知道我这话大家能不能听到背后的那个含义而我在读这本书的时候就是这样我除了知道了一件我原来没有知道的世界存在知道了很多新的生活方式以外我没有观点因为我还没有去生活我在这里面看到的是这一面所以这个是我想和大家聊的事情就是登山者是在他们的生活中间去建造的一个心灵世界的我
我在这本书里头自己抄录的东西其实大部分是他们对于这些心灵世界的感受就像刚才明慧说到了他们谈论自由他们谈论的人生观他们谈论自己在登山前后的一个转变我觉得那个东西对我是一个挺大的帮助它就像可能爬山者看到前人有一个线路在这个地方爬
你知道有这样的一种可能性在虽然我肯定这辈子没机会登山了但是呢也说不定这不太可能不太可能我上次爬香山回来膝盖就受不了了就是膝盖疼了一天就别说正井山了但是你知道这个东西呢佛家有一句话叫欢喜赞叹是吧就是你看到别人生命能够绽放的这么大的时候你还是有一种欢喜在
我读这本书就是这个感觉我刚才问你这个问题呢是因为一定我们在谈论下来问题大家要问这些你们想不想问你的家里人呢想不想问那些东西所以我们要先说一下这个东西然后我们再说在最后这部分啊最后这部分我大概和明慧聊集中的去聊呢她在书里面她说他们所采取的这种极端的生活里面的一些极端的态度
他们是怎么看待生活怎么看待生命的咱们怎么聊呢你做一个完整的表述呢还是我读一段你做一个解读你喜欢怎么去都行或者您读一段我很好奇您想读哪段呵
好的我读的呢都是这些登山者他们自己留下来的话你会发现这些登山者说的话其实都挺精彩的很精彩非常的精彩如果你坐在屋里去写一个剧本也好写一个什么也好你不一定写得出来的这都是他们的原话对了我在说这个之前我再跟大家介绍一下这本书最后一部分是注释而在注释之前呢有一个罕见的宣告是明慧的宣告他说本书作者成都文中内容全无虚构这不奇怪
而他包括的承诺除了真名对话以外还有内心活动就是他承诺他所写的一切的内心活动也都是真实的是因为是当事人告诉你的他内心活动只有当事人告诉我的或者他这个当事人不在了他亲自写过的而且他自己写过的文章我才敢放进去而且只是做了一个人称称的转述不会给他断章取义
第一段话我先读第一段话因为我画了一个重点符号就是一位登山者他在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了死亡之后他说
之前你能经历的所有的东西都是像故事一样刚才你也引用了可有可无的真弄坏了后果也不严重真弄好了也没多大奖励你的人生就像是看个电影吃顿大餐或者被隔壁的孩子打了一顿只有这么一件事会有那样的沉重感我当时那种胜负心被激起来了真这么难吗雪山怎么就吓人了真要命吗
我不信这个是可能像你说的有一点点无知者无畏但是同时又被生命震撼到的体验这个会出现在什么样的阶段这个一般其实刚刚最开始我也聊到就是跟我当时就特别像就是最开始我听说过第一次事故但是在听说过第一次事故感受到第一次事故之前的那段时间其实已经对登山有一些朦朦胧胧的一些体验甚至经验了
但是那些东西后来遇到事故之后发现之前的东西只是片面的只是一部分的其实还有一个更严肃的更宏大的东西在后面等着我但是当这个东西最终来的时候会发现我对整套登山文化有一个彻底的改观不同的看法这个时候很多人往往会做一个选择可能要么是继续接受它并且继续下次盘登要么就离开这个世界其实两种选择我都见过
我们再说下一条我觉得这一条很简明这件事情很多人纠结了很多这是武鹏留下来的话就是武鹏那个时候咱们刚才就说到了他最后去世了他说他在工作和自由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每当他辞职的时候领导和同事都十分不解地问他你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干也许他们是不懂下面就是引号了也就是是武鹏留下来的话也许是他们不懂人生中能够有自由自在的日子足矣
除了最美好的记忆还有什么能陪你一辈子呢金钱房子地位都不行最美好的记忆在办公室里是等不来这就是有一点极端的态度了有很多人就觉得在办公室里有他自己所有的意义在这个感受是很多登山者解释自己为什么要爬山会经常大家的共识吗
我觉得一部分吧确实代表一部分但肯定不代表全部的因为其实每个人登山或者选择去攀东的理由或者是促使他们的动机都不太一样但我觉得这个代表了相当一部分特别是代表那些已经成家立业有按摩就班生活的人他们的动机其实都是跟这个比较像的
但您说这个念的时候我又特别感慨了因为我们国外圈或登山圈一般都比较习惯叫网名很少叫真名原名武鹏他的网名 ID 叫自由的风所以您刚才念他这一段的时候我就不断的想他的这个名字自由的风他就是这样的
就是像一阵风一样轻轻拂过然后他感受到一种自由的感觉然后他就这么去奔赴山野了但也就像一阵风一样吹过以后光为斯威尼然后就走了刚才这个细节我不知道是不是算过度写读就是当一个群体他们以自己给自己取的那个名字互相称呼的时候就是这个命运法很重要有的场景是以植物相称那么在这个场景里重要的是这个秩序
有的场景是以父母给取的这个名字往往是在家族里面表明你的辈分你的位置什么的而当一个群体他就是以你的给自己取的这个网名自由的风这样的名字来命名的时候他们承认的是大家自己选择自己定义出来的东西我觉得您这个不算过度解读我觉得确实是这样的反而把这个事情给说的更透彻了
然后我们再说一个人说实话这是我这本书里我最喜欢的一个人物当然每个人我都会喜欢就是刘喜楠但是我不一定有时间展开我只讲他的一个变化就是他本来是一个应该就是个工人对 90 年代末东北工厂的一个普通的前工
但同时他很有艺术天赋就是工人然后他去在一个意外的他天赋异禀爬山也有天赋异禀然后就遇上了攀登这段是明慧在就是写刘喜南这个章节里面讲他从无畏的攀登然后在这个环境里不断的收获喜悦了之后然后又有一次跟别人过那种放浪行骸的生活中间遭遇了一次冲突之后他性格大变严肃了很多
开始变得忧郁了很快就试图找工作在朋友的观察里他的心理其实是处于一种矛盾状态的他在通过爬山打开自我之后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不停地尝试新鲜事物努力地融入混子和鸟人这是他们的一个自称他们这个群体爬山的这些人
他们的生活自由自在同时他也被现实拉扯住了没有像刚才我们提到的王大王二那样无拘无束的飘来飘去他也一直在攒钱他有一种危机感他避免真的是成为这种放浪行海的混子他说我实在不行呢回我爸妈那蹭顿饭可以蹭个地蹭个床没问题这是王大说的而刘喜南他就不一样了
他同时还会有一个生存的焦虑在可是他品尝过了自由的美好之后又不能回到那种沉闷的生活状态里其实明慧这段话是分三个层次在剖析这个人物我们就或者说以他为例来聊一聊一个攀登者他的
生命的转化过程怎么说呢我不知道这个就是说他精神是有也像爬山一样是有一步一步的变化的可能最开始也像你的可能代表他们所有人的这个路径就是爬山这件事情天然有一种酷有一种东西点燃了我但是在爬山过程中间他每一次变化都会是什么样的刘喜楠身上都有什么样的变化
刘细南我觉得最开始其实虽然他是 90 年代工厂的一个前工吧但是我觉得跟现在很多朝九晚五的白领本质上没有什么不同生活方式和观念是一样的对就是困于办公室的一些生活或者一些琐事吧嗯
但是开始接触攀登的话这个其实是一个小小的一个火苗那这个火苗又逐渐给他点燃了让他投奔于深野当中他开始爬一些自然岩壁并且获得一些成就感因为收割了很多的冠军他发现这个事还有成就这个成就也许让他找到一种存在感也许让他觉得原来
这个事我还挺擅长的并且我发现还挺喜欢的然后呢恰好又是以刘喜南为例的话又是阳朔那种散漫的自由的生活方式把他给俘虏了就之前的话工厂前工是很流水线的现在呢他又是很可能啊我猜可能是每天睡懒觉睡到中午然后穿个人字拖就开始攀岩虽然这种攀岩方式不提倡然后平时呢就是喝酒然后就是
放浪行海甚至可以理解为披头散发然后就是留了那个年代摇滚长发然后穿着就是很宽松的灯笼裤说白了就是一个嬉皮士的一个形象但是重要的是这个反差之前是一个工厂的前工后来变成了一个嬉皮士了可以说他是从一个很现实的生活中走向了一个很理想主义的
甚至很浪漫的一种形象但是呢在某一个时刻他也是在摇摆的因为他像刚刚您念到的一样他发现他跟其他人不一样因为他必须要回归生活然后促使他回归生活的其实
可能是刚刚你提到的那次就是打架的事件但是让他更严肃的是他可能要跟他的女朋友谈婚论嫁了那这个时候他必须要回归了也就是说很多就是他们看到的无论是影视形象也好还是文学形象也好很多就是年轻人青年时候放荡不羁突然就是成家立业之后他必须要严肃了这个其实刘起南是都是差不多的但问题是他是不断的摇摆的我可能是又想理想主义的又想现实主义的不断摇摆不断摇摆
但是我觉得最让人感慨的是他这么一个不断摇摆从现实主义到理想主义又从理想主义回归到现实主义的那一刻要注意是从理想主义回归到现实那一刻刚一只脚踏进去的时候他遇到了事故
我觉得假如他彻底的停留在理想主义的话 OK 没问题这就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之死如果他又彻底的两只脚都踏入了现实主义之门的时候没问题就是在为生活奔波而死但是他就是跨在了这个中间这个让我觉得是极具隐喻的极具有宿命感的一个瞬间就好像是命运在嘲动我们说你好好地做一个理想主义者不好吗为什么要回归现实
但是他就是那么死了所以但是死这个事呢其实又不仅仅是把他这个生命终结掉死呢就代表着他的那些朋友他的女朋友或者他的家人或者他无论是做一个攀登者的一个在业内的地位也好这一切都没有了
所以这种情况下死亡又带来的无限的一种虚无感这个虚无感呢又把所有的可能性都给消解掉最后讽刺的一个是他死了之后啊当时的主流媒体还报道又是一个什么类似于啊这样论调说又是一个人不尊重自己的生命一个旅友擅闯禁区或者一个人不自量力的在山上挂掉了尽管他是当年国内最厉害的一个攀岩者嗯
在那一刻可能有一点社会的讨论度但是虽然这个讨论度是很荒谬的几年之后大家就是把他的故事忘掉了更多年之后呢他的名字也没有人记得住了就慢慢的就消失在那里如果你不写的话确实这个名字反正我那个时候完全没有印象而我在读的时候呢就好像这个人的生命呢又通过名位被召唤回来了首先我读的时候当我翻到后面这本书印的好一会儿加餐的时候跟你细说哈
翻到后面的那个图片的时候呢就是看到的是他 2005 年他刚刚接触绘画通过照片通过他们三个人的合影画了一张画因为我也喜欢看画你要是从所谓的艺术教育来讲呢这个画里面有很多所谓不对的地方可是又真是一张好画真是一个艺术方面非常有能量非常有艺术冲动就是他是需要很多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一个绘画者
就是那句话那句咱们说烂的话就有些鸟它就是要飞在天上的就你看到这幅画看到这个人的故事你就知道它也不会真的落地那个结局呢它既像偶然它又好像是一个宿命刚才咱们说的沉重了一点我再给你读两个片段这两个片段呢是他们这些攀岩者来描述攀岩的感受的咱先说
一个词快乐你很难想到那样的一个除了痛苦就是劳累的过程中间他们是什么体验因为我记得是谁说他说自己攀岩的时候会经常发现自己在笑一边攀一边笑越南地方笑的越开心何川老师吧应该是可能是可能是
这个是王二就是刘喜南的兄弟他说他们这行没有人要不就是没人在乎要不就是在乎也不是说好话他说好像你只有爬得好人们才会说 OK 这人很牛攀岩者才在社会中间有存在的价值
你才能获得其他盘研者的尊重我是读原文他说这他妈的是什么 RQ 精神唯一的源泉是快乐快乐他妈的快乐如果没有快乐这些事就他妈的毫无意义这是他们在讲述自己为什么干这件事情最简单的一个回答对
王二老师这句话写于 2003 年应该是 20 多年前了对我觉得他写的这个风格包括这种咆哮的这种风格现在的话叫咆哮题当年没有咆哮题这种风格跟他的性格是非常像的因为王二老师现在也是当年更适合这种 Homeline 的这种风格就跟他的名字一样王二一样对
是跟王小波那个王二可能在你的印象里有一种共鸣没错他自己说就是关于他这个名字题外话有这么两种说法一种说法就是因为他的另一个不是亲兄弟就是好朋友叫王大所以他就是叫王二
但是他跟我说他是可能后来成熟了一些不好意思我当年朋友就觉得我爱看文学书然后就根据汪小波里面的王二给我起名也叫王二但没想到后来他到了北京大家发现二不是个好话我觉得没事他是到了北方北方都有这个词是的是的他是云南人所以他不知道这个事但是就是王二这种性格所以他才能像说了就是您刚刚就是在书里面的话
它不是一个说话的话它是写成文字的文章里面的一句话所以我觉得很有意思但是把这个事情的至少代表相当一部分叛严者的心态就是很临临近至的体现出来了因为这种很咆哮的这种风格就是快乐就是他们的快乐确实如果你不快乐的话那你干这个事的话它就没有意义
虽然很有可能就是你可能之前说的登个珠峰之后大家很尊敬的看着你会觉得你很了不起这也是某种程度的快乐但这个快乐我觉得跟你攀爬过程中感受到那种由内而外的快乐那种感官上的快乐或者那种功课难点的快乐那种心流带来的快乐那种专注力的快乐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我觉得这种层次的快乐更能回归于这个无论说运动也好或者这个文化的本身对
快乐这个词啊就是在很久以前就离我而去了所以我现在没有什么权利讨论快乐所以我回答一些行为的理由啊就是千奇百怪但是仔细想想最好的理由就是没理由就是这事快乐我就直接干了我们小时候干的所有的事情不都是这样吗
只是因为我没有这个能力了我再给你读一段再给你读一段比这个更有说头一些但是我觉得他其实没有刚才那个更直接是王卓说的他说我不知道别人怎样看登山反正我是把它当做一项消遣但是是最严肃的消遣当我的日常生活中充满了太多的无所谓的时候这种严肃可以使我的生命具有意义
可以使我的头脑保持敏锐我觉得这个回答就好像和大家预期中的还挺深刻的回答比较接近了是的王卓老师这段话说于 2004 年但是他也死于同一年当然您念这段话的时候让我非常感慨就是说
他整整 20 年前他就不在就那年他遇难了就导致我写他的时候我基本上没有太多他的直接语他说的话我能应用在这个文本里面所以刚刚你念的这段话是我为数不多的能找到他说的精彩的一句话可以引用进去的也就只有这一句话而且你看他用的这个词用的很有哲学味道消遣这个词是很有哲学味道的嗯
就像闲暇这个词在教育和哲学里它是重要的一个词就是人能做的有意义可能有意义的事情都是在这些选项上它都不是你必须要做的而且他选择了严肃的消遣又把这种对峙给呈现出来对就是严肃的消遣这个就是说
在古代说实话只有贵族才有资格和条件去接触这样的东西从中间去产生他刚才王卓这句话他说你是严肃的消遣里面产生了他的那个意义感我们今天有时候退而求其次没办法就是被驱赶进了一个行当里面我们就是只能在这个行当里寻找意义就是说我是匠人精神这也可以你要进得深沉底
但是说实话呢那它还是没有你自己选择的那些东西更加的和你天生匹配是的咱们有一句俗话嘛就说这事我擅长我喜欢嗯
往往这样的事情呢登山和这样的一个群体是天然的有匹配的所以我们今天其实是绕过了刚才我们好像就是在山下看啊咱们现在绕过了那个山下进入这些登山者的内在刚才提到了快乐提到了严肃的消遣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觉得你应该能理解
钓鱼的人为什么钓鱼打乒乓球为什么打乒乓球爱逛街的人为什么爱逛街快乐他妈的快乐或者说咱说的不好听一点他起码他在逃避他在逃避一些东西那么我们不说的那么消极他在面对一些他愿意面对的东西
我们进入下一个词下一个词刚才说到快乐但这个词你理解恐惧就是你爬山的这个过程中间你永远在和孤独和恐惧这两种情形作斗争这本书我想最先会吸引你的一定是开头的严东东和周鹏的故事不只是在开头而且这个故事确实是它是我听到读者反馈是他们印象最深的哈
这里就提到了这个颜东东登山界的一个标志性的人物他说他其实是一直很恐惧这是周鹏的回忆嘛他的胆子就很小所以他要一个人去 solo 的时候呢他一个人在山里他就是要去抗拒和克服这个恐惧
他会故意的在清华登山队的时候就是我忘了说了严东东是清华登山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翻译者还是然后他故意要求自己心情胆战的走在队伍的最后面一般是最强的人走在最后是吧对 受队嘛对啊就像那狼群你看也是最强的狼走在最后然后他要把自己置在这种恐惧的环境里登山有的时候也就是故意的去面对恐惧和孤独我觉得不是所有人的严东东是这样的嗯
他你想其实很有意思像您刚念到的应该说如果一定要排个顺序的话他应该是整个全书里面但是现实情况也是登山界里面胆子最小的一个人这你很难想象吧对就是这个怎么叫胆子小我再给大家举个例子就可能你走一些比较陡的
咱就不说就是高海拔雪山了就是咱周边的可能香山或者是一些野山一些陡的一些下坡的时候那胆小到可能要蹲下来然后伴坐在那个山底上搓着往下下去胆子非常小他就怕摔一脚因为他平衡感也非常差他也不是个天赋特别好的一个人甚至他会还做个梦天天做个梦说梦话就是这样一个全属胆子最小的一个人他也是在我看来胆子最大的一个人或者说最有勇气的一个人
他敢于直面这种恐惧并且与这种恐惧做斗争他不会因为胆子小然后就把这个东西给藏起来了给它扬长臂短了他不他越是胆子小他越要面对自己胆子小的这一面我觉得这是反而是一个非常有勇气甚至说可以是胆子非常大的一个人
这让我对这样的一个人物也非常着迷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像他这样的就是有这样的勇气敢于面对直面恐惧的这必须得实话实说这种人我的感受他们是一种意志力和他们的理性非常发达当然我说这个理性并不是咱们今天说感性相对的理性就是他那个理性可能是在感性是连成一体的
就是他能够用特别强的意志去控制咱们那些本能所谓的战逃反应这些东西能做出来违反所谓的他那个情绪和生理本能的事情对我刚才说之所以不是所有人严正东是这样的他这一点是格外让我觉得着迷或者觉得这个人物很有魅力的一点
有些人呢他认识到自己很恐惧但是呢他不像严重那样与恐惧作斗争他恰恰的有的时候他为了激发自己的最强的一面他反而会利用这种恐惧这样我觉得反而更有意思也不能说更有魅力吧或者更有意思怎么利用恐惧就是
以我的了解就是您前面提到的就是那个外国人老布不是 Snowman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其实他跟颜东东有点像他其实攀爬能力咱们之前提到攀爬能力也不是特别强的一个人很多人会觉得这么一个深圳的意义上的世界级登山家你看攀爬能力很强但是其实并不是的他攀爬能力可能只能算是二流或者三流嗯
也就意味着他可能会在因为我很多朋友跟他一起攀过冰知道他在攀冰的过程中其实他也会非常的害怕但是我猜他会把这种恐惧啊利用到极致啊然后才会让自己的心灵或者他的视觉感官更加敏锐然后才能做更多极致的事情这个让我觉得很了不起因为他会学会驾驭这个事了他已经我觉得不是一个境界的事情了
我大概能感受到的因为你在恐惧的时候你的思路刺激出来你的那些东西是比你日常状态下要强大的化恐惧为动力化恐惧为一种技术甚至它操纵恐惧本身也是一个技术一种记忆咱们就说已经超出了一个数的层面我觉得身上那种意的层面了不起
这个确确实实是了不起就是咱们老说是保持饥饿保持好奇他保持恐惧的本身也是一个东西那么我下一个词往前推进刚才咱们说到了快乐说到了恐惧那你看他们做这些事情他们在背后追求的是什么其实就是严登东和周鹏这个组合的名字自由之魂我再读一段严登东在他自己的文章里面说的
有谁不渴望自由呢?登山的人尤其如此,远离沉消的羁绊,在广阔雄浑的山间让生命力滋溢飞扬,这样的向往应该说是驱使我们这种许多人开始投身登山的动力源泉之一吧。自由是登山者能够追求的终极目标,自由就是随心所欲,在登山这方面理想程度的自由应该是随便任何一座山,任何一条路线,在任何时间,以任何方式都可以攀爬。
自由这个词说实话它在政治领域里面它有它的解读在我们其他领域都有至少我们还可以谈论消费自由但是它又是一个难以谈论的词有一个问题你拿去问别人是非常讨厌的但是你不妨问自己就是我这个自由我要自由干啥而登山者他们会怎么去理解自由可能每个人都不太一样就拿闫东东来说的话他理解的自由首先最基础层次的其实很简单很好理解
就是你有这样的技术自由和时间自由你想什么时候爬山就什么时候爬山你想爬什么样的山就爬什么样的山这个事虽然好理解但想实现它非常非常的难我觉得虽然我在这个书里面就是没有
置入各种哲学观念或者一些思想理念但是我会把这种具体的一些观念跟思想理念会应用到这些对人的理解上面就拿野东东来说的话其实他就很符合以赛亚柏林他提出来的消极自由跟积极自由某种程度上他的积极自由就是他有想去干什么的这种自由他想去爬什么山就爬什么山我觉得这是一种积极自由但同时这里面潜藏着一个浅文本就
就意味着他必须要摆脱某种程度上对他的一种桎梏可能是生活琐事上的就那些生存方面的一些经济压力的也可能是一些家庭伦理就咱们传统家庭观念的比如他的父亲对他一些要求必须要摆脱这些东西他必须要实现这种程度的一种消极自由这样才有可能他在积极跟消极双重层面上来实现自己真正的一种自由但同时这个仅仅是一种观念上的心灵层面的别忘了放在最基本的一个登山者来说的
他必须还要实现一种技术上的自由他必须要提高这种技术的技能说咱们前面的话叫攀爬技术必须要提高这样才可能地形给他带来这种受限感心灵上的技术上的现实当中的还有心灵当中的各种在一起才可能实现真正意义上的自由但仅仅也就是相对来说的
刚才明慧说到的自由以及技术我们说的不是钱那方面资源那方面我们说的是你的能力所能够支撑的你的自由就让我想起来最近我读到一本书我过两天可能直播里会和你聊这本书是一个硅谷的投资大佬的一本书叫《巴拉吉预言》听名是个印度人他确实是个印度裔的
他当时提到了他怎么看待钱其实我觉得也是对这个问题的一个回应他说我到现在我 40 多岁了我穿的是高中时候的衣服任何拿钱能买到的东西呢我没有兴趣我去聚集钱运用钱的唯一的动力是我想用钱去催生那些现在我们买不到的东西
比如说你在 20 年前你买不到苹果手机我要用钱去制造这个东西然后我们今天去不了火星我要把它推动到能去火星的那些东西其实他也是在谈论一个自由没错任何资源它通向自由的一个方式就是你只有把它和你自己的能力也好经验也好关联起来你才有可能回答不一定能回答
你的自由在哪里你的自由怎么用我再和你读一段书里面的也是书里面的一个引用是一个登山者的独白他说我们走进了山的内心触摸了顶峰之上的天空这空不是虚无而是无边无际的自由是所有攀登过的人们都会向往的而且也可能付出生命代价的自由
我觉得登到社会山顶曾经一度比山更高的人他们有能力也有感知能够把天空为什么不是虚无的表述出来我们去读这本书的时候去借宋明慧的描写去读这本书的时候你也会实实在在的感受到虽然我们不太可能去过这个生活但是我们能够感受到有一些人在这样的生活我再给你读一段自由
没有什么比内心自我追求更重要的这是王大说的我们对外界的一切事情都可以玩世不恭因为它们并不真实我觉得这个观点他过着那样的一个生活他能够体验到这个观点很了不起的他说你知道 Bob Marley 的很多歌曲都带有很深的人生思考甚至政治色彩它还代表内心的某种清醒和思考
所以喜欢雷鬼这类音乐的人他们追求的一些东西是物理上的自由但更强调内心的自由没有任何束缚这在一定程度上跟攀岩文化是相通的说到这个攀岩文化我其实挺好奇的就是这样的一群人那么
他们这种具体的通过技术和生命实现的自由一定是他们有默契的他们有没有哪些明示或者漠视的规则来支撑他们的这个东西就是只有我们这个圈子里一说大家都会认为这是一个公理但是对外人来讲大家可能听上去觉得有点匪夷所思的自由概念
比如说那个免责声明对严东东写那个免责声明可能是吧这可能算是其中之一就是特别是我书里面这些自由攀登者啊他们决定一起搭档的时候其实就默认一个前提啊就是每个人只对自己负责嗯
看起来这个事其实是任何一个成年人的一个基本素养但是对于这个攀登的语境来说它其实意味着更多复杂的事情每个人只对自己负责就意味着很有可能意味着假如你的搭档出事的话其实就另一个活着搭档幸存者他不受牵累啊
能做到这一点的话我觉得已经是很会让大家就更加反思自己吧到底就是一个成年人或一个所谓的负责任或者所谓的自由的代价到底意味着什么我觉得会让大家更加反思这一切这个我觉得很有意思的就是严东东写这个免责宣言是在全书的第一部出现的
第二次出现就是在第四步十多年之后就是现在的这些新生代的自由攀登者就那一幕就是他们在攀登妖魅峰之前就把阎东东这个免责声明给打印出来大家注意这个不是一个法律上的免责宣言嗯
它仅仅是一个阐述个人对于责任或者是对于攀登过程中的就是搭档不应该为此受牵连的这么一个说法一段文字而已大家自发的把这个打出来然后在底下签名其实我觉得签名这个过程本身就是就像您说的它是一个默认的东西因为它不是一个法律的格式条款
我在上面签名特有法律效力然后最后死了再不追逐到身上不是这样的它更像是一个精神层面的东西一种责任的一个默认的一个精神契约我在底下签名就代表着我认同你说的话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每个人只对自己负责其实这个有一点像是大家伙互相给对方的一个态度吧一个态度的表达就是说我们同样谁如果被留在了那个山上的话呢我们剩下的人帮对方免除那些公众不理解的事情
我在读到这段的时候反正我是因为读到他整个前面我今天给你读的其实是一个结果你要看的整个过程要读的这整个的书你可能才对这些话有真正的具体的感受就相当于得跟着这个人物一起从小白成长一起活着再一起死去对就是每一部每一个章节都有时候读到最后你都会身上起鸡皮疙瘩都会有的时候是热烈眼眶有的时候你也有点百思不得其解
我在聊这一切其实也是说给大家先做一个预演你可能会读到一个什么样的东西然后你带着这些问题和体验去进入到这本书里面去
说到这儿我们说到了整个登山这件事情说到这儿的话好像可以谈论一下今天人千方百计的回避的一个字了这个字在有些综艺里面还得打个引号我这里不打引号我们要对它有足够的尊敬死亡
刚才这句话就是刚才我说每一名登山者都希望死在山上每一名登山者又都不希望死在山上在这本书里我读到的出处是马一画他说我自己是个登山的人如果是我自己的话我会认为这是最好的归宿你也会理解你性命已知的一件事情那当然就是你的归宿了
刚才我们提到了大部分的攀登者因为这个行业的特点就大部分攀登者都是一些男性登山家我们这里谈论一位女性而且她也去世了她应该是个留学生叫陈嘉惠她在书里面就是说陈嘉惠在登山的时候她其实是比颜东东更早过世的
他说他一定早就清楚了攀登内在危险性这句话的意义早就以他的方式接受了这样的事情有一天会发生的这种可能性
我其实说实话我在读到这的时候我是有一点无法理解的为什么我跟你形容一下一个美丽青春在那个年代还没有经营这个词但事实上就是好像生活在各种生活顶端的一个姑娘然后她去干一件没有什么现实回报孤独的没人知道你然后每天都要面对死亡的一个事情
就是我们有时候就想一想自己有可能被查出来得了一个意外的病然后生命就会进入倒计时都会紧张的有点那个发抖然后赶紧去掏手机查一下最近有什么大病保险但是为什么会有一个这样的人正值完全和这些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人主动一头扎向他
而且即便他要面对这个死亡他也要去过这种生活我说实话我是不太明白的但是你是明白的你和你的这些台房者你登山的这些同仁们你们几乎每一次攀登之前起码那些险峻的高峰都要面对这个事情你能用言语去表达他们是怎么看待这个死亡的这件事情吗
我觉得他们就是很多特别书里面越成熟的登山者越是经验丰富的其实他们多多少少身边都会有一两个搭档已经不在了那每次搭档不在的时候有的时候是亲身经历过这种死亡的事故有的时候是听说过这样的噩耗那可能最开始的话会很震惊不相信然后到最后很愤怒到最后很麻木
所以这个事以至于到了最后只要稍微有过登山经验超过 10 年以上的人再听说过死亡恶好他还是会很震惊但是他可以习惯慢慢接受但是必须要说实话的是我觉得至少在我观察当中大家可能总觉得这个事也许发生在别人身上可能是他们犯了一些错误那这个事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说白了就是有点侥幸的心理但是呢这个侥幸心理跟他们在山上每次都很严谨的操作这个事就不矛盾
所以其实就是这么一个复杂的这么一个状态吧但是呢就是他们与此同时又见到了很多这些死亡事故遗留下来的那些给他们亲手带来的一些伤痛让他们觉得可能每次伤痛都会让他们更加犹豫一些但犹豫之后呢他们又进一步做出选择我还要干这个事犹豫过之后的那些选择又让他对这个事情更加的坚定所以就是这么一种复杂的一种状态吧
各种东西凿着一起因为这个心态是很复杂的当他们去讨论自己可能回不来可能会留下很多很多的伤痛的时候他们用什么样的理由来你会听他们直接讨论这件事情吗他们最后得到的共识是为什么我还要再去爬这个山
其实他们就像咱今天就聊了一些情人上的精神性的东西的话如果就是我面对面采访我问一张问题他们可能会说他们的思考你要是他们纯自己面对面说的话比如何川跟周鹏他俩见面很有可能不会聊这些不聊不会聊这些因为很简单因为他们会觉得聊多了这玩意太矫情了对但是我觉得他们都会有这样的思考的对
对但是他们会聊什么呢就是他们会侧面说这样的事情你比如我书里面也写到这些写到一段啊就是严东东跟周鹏跟李爽严东东还在的时候可能会跟周鹏李爽他们之间会聊什么呢会聊哎万一啊哪次就是没回来但是有的时候可能是半看白笑的说你这个我家里面就你怎么照顾我父母我财产怎么交代可能会聊这些但是可能不会聊这些更深层次的他内心的一些东西啊
可能会了解现实的东西包括书里面还有个情节就是第四部里面阿佐跟浩新他俩遇到威斯雪崩事故之后然后浩新他的母亲就是二次海膜症身体不好然后浩新就跟阿佐说万一以后哪天我挂了以后你能不能帮我照顾我妈阿佐说没问题当然没问题了那后来几年之后浩新就确实已经不在了嗯但是这个可能是当时是一句玩笑话后来就变成了一种承诺了嗯
可能很多时候这种死亡它会落实到更具体的一些层面这具体层面他们会探讨但探讨的话也可能是一种玩笑话但当时这种玩笑话后来可能就不知不觉就变成了一种承诺但是当我写这些人的时候我回溯这些故事的时候很多事情都已经成了定论了所以那些玩笑话在我作为作者来看又充满了一些宿命感所以我是会严肃看待这些话的嗯
而且他们表面上好像开玩笑在心里边是沉重的过过这句话用玩笑的口气在说的我大概能够体验到那种场景甚至于说我还觉得非常羡慕他们的这样的一个场景就是能够在生命力最旺盛的时候去面对真正需要面对的问题
很坦率我觉得很好这是一个特别好的一点你永远去逃避一个你逃不了的东西然后你就不敢看他一眼这样的生活有点问题的这样的生活会让一个人连恐惧都不敢面对的话他可能连活着也就一病被他抹杀掉了
我们在读这段里面就是第三部的开篇第三部的开篇其实宋明慧写的是那些留下来的人幸存者他说登山者意外离世之后过去的生活习惯依然会在亲友中延续其实是和这个人伙伴一起培养的就大家一起喝啤酒然后没有他缺席我们还会去定期相约去园馆
对然后会在他的周年的时候做一些纪念的活动然后他们会努力的去学习刚才他说到人在实习那几个过程但是他们走到最后那个过程还会去学习重振生活信心虽然会有一些不经意的瞬间一张照片一个场景让他们与逝者重新产生连接可能会轻易的击溃他们的心理防线
同时他们明白必须学会和虚无悲伤独处我们每一个人如果你足够幸运你现在还没有遇到这样的经历但是你迟迟早早要和亲人分手有的时候更不幸的是看看谁先走那个不一样那种不幸但是这个又是一个学习的过程
我们总会有一个说法我觉得这个说法你经历了你才能知道这个说法他一点都不矫情就是父母你的长辈他会以他自己的离去作为一个最重要的一个课和礼物来交给你可是这些人我说羡慕的地方就是他们彼此也在传授着这个东西以这种方式上课彼此也在托付这个东西听上去好像今天我们说的太残酷了可是我们已经生下来是人了有生就有他的相对的死亡你不谈这个你谈什么呢
我生平收获的最好的一句表扬是一位哲学家张补田老师看着他说我发现你这个人只关注生死问题我当时觉得我所有的那种科技化街道的科技化里面数这句最让我受用
让我觉得有一点根器这是我一直关注的问题而这本书呢是以极其漂亮的形式极其有力量的形式呢给我的这个问题提供了好大的一个参照吧因为我说实话我这个膝盖也好这个胆量也好这个运动细胞也好都不足以真的去靠近这个生活那么好在呢我们可以一起去读这本书
我还要拉着明慧在录一个我们的家餐聊点具体的就是通过这本书如果你爱上登山你那个技术也不太可能会面对生死顶多是锻炼锻炼身体那么从哪里做起登山现在到底是一个什么行呢咱们可以一会儿我俩录然后周四我们周四的时候再放出那一期先谢谢明慧给我们带来的关于这本《比山更高》的分享
我估计你会在网上去搜索到还有好多他在书店做的访谈具体的细节可能在书店都会谈的更多我今天是无须居多我觉得您这个视角和深度是另一个层次的这只是我自己任性的我感兴趣我可能也我这一期可能会扫你的兴我觉得您只关心生死挺好的那还能关心点什么呢说实话房子都这个价了我关心他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