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ownotes Transcript
有时候做这个节目我经常会觉得好像是一个你小时候那种没有尽兴的一个少年宫然后你想去尝试看看不同人在做什么样的事情嗨 大家好欢迎收听新一期的破产书店这里收集了一些不愿顺流而下的人我是小青从这期开始我们将设置全新栏目单向现场
每个月我们都会将发生在单向空间内的精彩线下沙龙通过播客方式呈现我们想链接更多的人一起探讨更有意思的话题第一期内容发生在 2025 年 3 月 22 日的单向空间杭州两主大股仓店作家十三妖主创单向空间创始人许志远和前资深媒体人朱健老师进行了一次关于你想活出什么样的世界的对谈
自 2016 年,十三一迄今已经陪伴我们走过 8 年除去影像,十三一也尝试将那些具体而微的语言和行动落在纸面集结成书十三一二,行动及答案,收录了十三一第五季至第七季的采访以其最终呈现的节目,书稿的文本更为丰富厚实节目限于时长,有些部分不得不舍弃,而书则尽力保留
这是十三腰的又一次诚意制作而这场对话也即由书籍演展开去大家也可以将自己关于节目的感想发表在留言区我们会随机挑选五名听众赠送单向空间的周边衍生品现在大家就一起收听这次沙龙的实录吧大家晚上好欢迎大家
来参加今天晚上的这个 1312 的新书发布会我今天由我来跟老许聊天我叫朱健我是杭州人然后呢我以前是媒体然后 16 年离职然后在做自己喜欢的事那么自己喜欢吃喝那么就做一些吃喝上面的事情好
然后我们今天开始我们今天的新书分享我记得 1311 的杭州的分享会是在洛地港好像是一个冬天你看现在已经 25 年的春天我觉得时间呼啸而去
特别让人目瞪口呆这居然已经三年都过去了但是我发现一点老许你在我印象中我觉得你一直是一个向往自由的人不要向往自由但是你看你从 21 年 1311 后来是梁启超
后来又跟王迪的那一个新书到今天你每次来都是带一个结果所以我突然发现我对你不那么认识不那么了解就是你是内屈性的有目标的还是说你是被团队推得走我先满足我的第一个好奇心哎呦很高兴看到朱建文本来我找朱建文来吃包子的他那个包子铺特别棒
你突然问了我感慨,对啊,他怎么来的呢?我觉得好像是七点钟最懵的时候每天特别稳,我觉得就一步一步的,不像你一个外表传递出来的某种自由洒漫的气息跟组织有关系,组织带来的
就是它这个组织比如单向作为一个组织它组织需要不同的有一个产品出现然后跟大家也好跟商业社会也好发生关联
所以这个书它跟这个有关系跟就是好像过段时间需要一个东西出现然后这对于它是凝聚了一些我们自己想做的这种思想也好情感也好它是个具体的东西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我觉得是因为今年正好单向 20 周年就是我觉得我自己是逐渐地被这个系统逼成了一个
小业主的一个心态而且我好像也需要不断的一个新的东西去刺激整个的单向这个组织大家意识到我也一直在做一个新的不一定多么新但是有个结果的东西我 20 多岁知道自己是这样的一个结果的我很讨厌自己的那时候我们对结果本身有一种
本能的逆反对但我觉得现在好像这个结果变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我觉得我好像这几年刚才跟你说好像有一个小小的精神危机一样就是我除了这个 alcoholic 就是喝酒我觉得有一部分变成了 workaholic 有点工作狂他
而且我需要不停地做一些新的工作然后这个工作它好像是在帮我回避我面对整个人生或者时代那种无能为力我觉得好像它像一个黑洞一样我要钻到这个洞里面然后我就把这个忘掉了而且只有在做那个事情的时候好像我能创造出一些意义感来我觉得这是我的困境
尤其是在北京的生活更是这样,北京其实没有日常生活,所以你变成了不断地要处理各种各样的东西,这也是结果之一吧。我觉得是这么一个状况,所以我现在最想是重新获得那些闲散,没有目的,而且能跳出自己的惯性,这是现在是我最强的一种感受。
其实十三腰因为你几天做单向书店单向空间十三腰按照说法它是一种新的介质这个介质事实上也在改变你它对你改变的最大的几个方面是什么我现在想一想最大的改变
就是我意识到观念和思想比如我们这代人都是比较崇拜观念与思想最强的一个意识的感觉就是观念思想需要被表演出来这个表演不是一个
假做的是一个 perform 我现在经常会想到你过去看那些古希腊或者什么他们整天在剧场里面做各种这样的事情就他们每个人都在 perform 表现某种情感或者某种思想而且只有当一个观念思想被比较好的 perform 之后它不仅是可以抵达更多的人它同样是对这个思想本身的一种重新的激活或者深化
因为我们那时候还是更崇拜印刷书写也是个 perform 其实你每个作家都在表现自己他在一个纸上但只不过你要拍东西它变成一个更立体的一个东西比如我们两个人面对面通过一个 500 字的描述我们的现场是一个现场但通过这个镜头捕捉到我们俩所有的表情它是另一种语境所以它让我可能更强地意识到这种
表现的这个重要性在什么地方而且你必须有必须去创造某种表现力即使为了你的观念本身你要创造某种表现力第二个我觉得可能同时我觉得更强的意识到就是你必须保持一种更强的一种开放性就是所有的
表达即使他当时是崭新的他其实很快就会变成新的这种这种这种层层次烂掉嗯在影像上这种层次烂掉的感觉会变得会会会更凸显出来他他会非常好的会非常明显的流露出来第二个是可能有时候就没那么崇拜深度了就我先特别崇拜这个思想的这个这个深度那不是一个趋势吗
我想追求深度但我没有那么崇拜那个深度了有可能是因为影像的语言它是一个更强的情感性的语言它有时候来不及就那个深度就是它的情感表达超过对我自己过去认为的思想深度表达写作是一个不断地可以往里面继续递进的一件事情但影像其实很难我刚才有一点点理解了你说的一句话你说这个
相比生死俗虑即兴表达更符合你的本性天性然后这句话其实非常维特根斯坦你是确实因为它是两种的表达其实生死俗虑更代表书写然后即兴更代表我们的镜头
这个两者之间你说的一种更接近天性更符合天性是你说的是表达方式呢还是透过那个工具更了解到你自己的天性对我特别
我特别不安的发现了一个特别不安的发现了一个自己就是我渴望的自己是一个就是独自的面对一个在房间里面面对那些材料或者面对一个电脑可以不断的更就是一个孤独的思想者的这样的一个状态但我发现我其实不喜欢那种生活啊
就是我很不自在我其实很喜欢跟我的那个同事们一块去到这儿瞎逛逛这儿扯扯淡然后有很多这种不是我坐在那个写字桌前可以想出来的东西而且那个表达因为他们有时候跟我讲那个表达我完全都已经忘记了因为我当时说完我就忘记了而且之后回想起来反而是比我自己去单精竭力要想的要更生动更直接就是那种直接性
我觉得可能反而是我这个身体中包括我的情感方式中思想方式中很重要的一部分但这部分这部分如果你不珍惜或不被激发你很容易被淹没掉这是我特别强的一个感觉就是所以你发现你期望的自我和一个真实的自己之间是很不一样的这个过程对那就是你在就这种表达习惯了之后那你回到一个书写的状态上面
它也会改变你思考的方式或者叙述的方式对 我刚刚写完一本小说我写重访明治维新我是写当时我在日本旅行然后整个明治维新的过程是什么样子我就见了很多人就是去想象一个空间当我发现我在写的时候我会非常有意识地就是把我的那些长的书面语变成一个更直接的那种简短的语言
我发现它在潜移默化的改变我觉得可能背后跟跟我们后面的时代的变化也有关系朱建可能你也是吧就是过去一段时间你真的是头晕脑胀的这个时代的变化太快了而且你完全我也抓不住这个新的变化但是有一点你可能反而更确认起来了就是
因为我再高潮我的信息的和知识的处理能力是完全比不上一个低配版的 TIGBT 或者 DeepSync 完全比不上的
但是你能够拥有的是你的情感能力你即使是面对一个知识世界仍然你的情感能力你创造这个情感空间是非常难得的所以他对我是这么一个重新的一个提醒所以我现在写作之中我其实在面对书面的时候我也更希望他变得更有情感力量这是一个变化就是让你感觉到这个人这个作者可以从这个纸上弹出来走到你面前我希望是这样的一个感觉对
然后我其实按照这个逻辑来说其实这本书或者这套书或者说《十三妖》它形成的一个文字的东西其实你可以把它称之为你个人的重要的作品对吧
对对对是我最不上心的因为他等于是很多谈话是当时现场即兴完成的然后是我的同事我的编辑他们一起慢慢整理然后其实主要很多工作那是他们做出来的我只看着他们成型了然后写了一些前面的话在所在我所有的书的写作里面它是最最轻松的
你独自写完是一个很辛苦的一件事情我觉得我很喜欢那些即兴的感受就那天我一个朋友跟我他说他看到里面有一段我在新加坡见到王耕武老师的时候
因为我们都在谈寻根的问题尤其在海外很多人的生活然后我当时就在想我们老说我们是没有脚的鸟很多人会说但你的潜意识是说你应该有一个土地那个土地是你的故乡你的脚会着立在上面然后那是你的一个身份那个土地那想起来就是在新加坡国立大学里面我在那湖边上散步突然跟他们说为什么不能够把那个
鸟的翅膀想让它的身份认同呢就它的飞翔就是它的一个真正的一个故乡就是你的双翅而不是你的脚踩到什么地方才是你的落脚点而你的翅膀的飞翔过程那个翅膀本身就是你的 identity 那就是我急性说的我觉得这里面很多这样的急性我很喜欢这种急性的东西对
其实十三腰我觉得它有它自己的气质有它自己的价值主张和判断它是一种跟世界交流的一种方式我觉得非常真诚真诚的沟通真诚的困惑当然也是有真诚的好奇我觉得每个人可能都有自己的判断你现在已经做了那么多集之后
你自己给他的定义是什么有没有发生过改变我不知道就是我自己的感觉就是我在做前尤其前几季一二三季的时候其实第一季就是脑子里还是有一个
我想去往的方向我有个 question list 然后我希望对方能够按照这个 question list 来帮我回答我的我想要的问题如果他的回答方式他的语汇他的组织语言的方式不是一个我期待的这种 question list 包括那个回答的方式我会有点不自在不舒服我就觉得他为什么是这样呢然后
慢慢的你就发现那个 question list 消失了它很模糊的那个问题然后我就期待他把我带到一个我完全没想到的一个方向就我越来越希望能够追随他的想法去什么就我自我的想法自我的一定要达到的东西开始消失了就是
可能我本来一直认为最初是想我要走条这样的道路走到那个门口我现在越来越变成了这是一片水水域或者一个天空我是一个风筝或者一个或者一个小小帆船
被飘到什么地方去你看起来似乎有个方向我冲那个地方但我完全可能走到那个方向去了或者完全相反都可能我都很喜欢而且越是走到一个陌生的方向我心中又越是充满了喜悦就我现在变成这么一个过程在你的上一本书里面然后有很多的名单其实是你的方向
但是我在这个里面看到有一些名单可能未必是你的方向因为它带来了你进入了更多的陌生的都是基本上都是我方向除了明星好都不是我的方向心理学家彭凯平然后我也很好奇而且那一集的反弹里面有很多东西跟我的内心的需求或者说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不谋而合
对 我可以待会儿分享一些东西但是我想说的是他这个例子可能会更特殊一点因为他还有很多科学家我说的是你这个选择性的时候因为你肯定是有自己的一个储藏的一个怎么讲一个名单就是说你有生之年这些人你是最想拜访或者说最想去了解去访问的
但是也有一些可能是你的团队提供给你的在这个过程里面就是你们的或者说你自己的判断和选择的主要的驱动力或者决定性的东西是什么
其实跟那个时代的背景有很大关系还是跟时代有关系一个是当然你本身对它有知识上的好奇很重要你没有真实的好奇心这是很难做出来的很困难跟那个时代情绪有很大的关系比如说
彭凯平老师嘛彭老师就心理学家那是正是疫情的时候严重的时候我觉得大家都关在那个地方其实很大的一个精神上心理上的一个危机的所以我们就很想找心理学家来讨论那件事情而且心理学到底意味着什么而且昨天我跟我的朋友说呢就是拍那集又特别神奇就是你在那种受困的情况下并不是你想见到谁就可以见到谁的
或者你跟他约好了那地方可能也突然封起来了我们就很你让我去清华找他清华那天突然出事就封起来了然后我们就去郊区再找个地方再去去发声所以他有很多那个直接的而且而且其实名单你有个大的方向其实很少能够按照你的期待发生的因为呃要看对方的时间看你的看我们的时间而且看呃
而且是看整个的比如说又希望每一季的 13 个人里面他的领域尽量的广泛所以哪些领域是没有触碰到的他都有考量的因素而且比如从第一季到第 13 季播你希望他们是很错位的你希望他们之间是 13 不靠的关系就没有一个连续性对我们最怕别人认为我们是个文化节目或者一个什么我们就希望他是一个
无法定义的一个节目就是有它的一个冒险性的一个节目这对我们也是就是我们也不懂黑洞啊我印象都很深那个张双南老师我最棒的一次讨论就是我们俩都已经在中科院那天狂风大作我不知道为什么在他办公室里面外面黑乎乎一片我们俩可能喝了一瓶的威士忌还叫了好多烤串吃的然后他就给我讲他就给我讲这个在黑洞中
如何对你对你在一个点里面不被黑洞吸走你有什么什么样一个装置你可以不被黑洞完全吸纳过去然后你还可以带瓶威士忌慢慢喝我等我去救你然后怎么能救出来他给我讲了半天这个黑洞的事情但我也听得不知所然但我觉得就是
就很有意思就是你不觉得吗其实所有谈了那些那些我们完全无法理解的事物是一个非常就 Romantic 的事情就可能跟两个人之间似的就了解之后就是灾难估计是完全是那种互相朦朦胧胧的似乎那样的东西是一个最美好的时刻就是在被黑洞吸入之前那个时刻
所以我们可以找很多这样的一些东西对那就会比较辛苦因为你对他所有的成就啊所有的学术上的东西去了解那是非常对就假装了解黑洞的事情我已经完全听不懂然后但他就每个人都很有趣
他是个天文物理学家但他最重要的一个驱动力是写一本关于美学著作的作品用所有的科学来解释美学就是我其实对他很多观点我是很不同意的但是实在也缺氧也不知道怎么反驳他就是
所以很多拍摄都是这样的发生的但我觉得它就是人生一个特别正常的一个交流方式谁到底能不了解但是对方也会误认为你或许懂一些他就可以讲得更多一点对对对
但我们谈话经常是这样就是这样的我们手是去这么拍的而且其实这个东西是你知道是我在巴黎有一次的巧遇给我意识到人和人交流之间是多么的有意思可以我的一个说到那个不是武士要开饺子馆吗他就开饺子馆的山东饺子在巴黎然后他是个山东人还是个诗人他后来在那开饺子馆北岛他们都去吃饺子那天晚上我去跟朋友去玩
我就眼睁睁他跟一个法国人我这个开角度管老板山东人但他基本没学过法语他跟一个法国电视四台的一个记者他们好多年的朋友他们俩一个用山东话一个用法语谈了一晚上然后喝了很多酒特别投机就每个人都觉得自己说说自己内心的困惑所想
但我觉得这是很棒的交流啊可能两个山东人什么都说不出来两个法国人可能也不会是所以我们为什么要迷信交流一定要精确地理解对方呢你精确地误解对方也是很好的东西啊这是我在拍摄中越来越感觉到的东西就是是吧
确实好我是刚才说的彭凯平我建议大家真的这本书特别有意思我说一下我自己的感受第一呢他中间讲了一个东西因为我以前很容易愤怒特别容易愤怒然后有一天有一段时间慢慢学到一个方法深呼吸就碰到坏的事情
任何不好的事情的时候首先让自己的心跳平缓下来深呼吸特别用我觉得那个方凯平也讲了这个东西第二个呢他其实讲的一个东西就是怎么去改变自己的这个命运或者说改变我们就是原生家庭的一种就是带来的影响他其实讲的特别简单因为在我 50 岁的时候就想了很多问题
想到很多人生的问题然后其实就不停地追问自己这一辈子活生活是怎么回事后来自己找到了一些答案第一个我觉得人生是有生命是由时间构成的然后时间是由念头构成的其实就是念头构成时间里面是有内容的但它不是空的空其实是跟你的念头有关系
所以想明白这一点之后我就摆脱了我不愿意过的生活就是工作
我的工作要跟很多人打交道然后要去面对很多无聊的事情所以我就觉得我不能假装着快乐的其实很痛苦的活着我就离开了这个体制所以这个对我的感触比较深他很多他讲到的东西是从一个心理学或者说他是从有底层逻辑或者说他有他的实验结果推出来的
那我是自己悟出来的但是我觉得它反而是一个正的东西就是你可以理解为它是个正道这样的一个东西它被验证了所以我看这个东西的时候那天我就很开心我觉得就是那种很愉悦的感觉因为你对这一生里面做出的很多决定决策
可以被验证就很多时候我们这种想法它是很难被验证的那它其实我觉得这个特别有意思所以你这个采访特别有价值对你刚才说那个彭老师我觉得他一些小东西是很重要的他有讲你那种很沮丧和很孤立的其实你肢体上的拍一拍对方拍一拍自己它都是很小的一些东西因为其实你朱建你这么说我想起来就是
其实我做这个节目越来越强的意识到包括我自己的生活中越来越意识到包括单向这个地方越来越意识到就是怎么去对抗我们的生活越来越抽象化就是一个特别重要的问题就是你们年轻一代可能更明显你们生活真的变得很抽象就是那种拥抱那种朋友们在一起的那种相聚然后跟陌生人之间那种偶遇然后
就好像变得越来越少了因为我们的生活越来越通过线上包括这种信息处理它变得目标非常的明确我在想我都多久没有过那种很闲散游荡就 wandering 那样的生活都很久没有了然后我现在都记得我十多年前去旅行的时候特别喜欢那感觉我就
我那时候从黑龙江一直走云南就是你在大街上走着然后你就碰到什么人跟他聊两句然后吃完饭之后就继续走下一站我现在想重新过流浪汉的时候你看我们都经历过那时候嘛那种自由的感觉然后你不断地要被 judge 要被别人说他怎么这样的然后互联网又充满了误解不断又拒绝你的所有的想法本来一看这段时间变得很奇怪
但你想当我们的生活一下变成这样的时候我就是 miserable 就是真的很可怜就是所以我为什么还是很依赖这个节目拍这个节目它给了我一个非常的堂而皇之的理由让我去进入别人的生活跟别人在一起瞎混然后所以我特别喜欢这个东西然后而且
我更强的感觉就是到现场去非常重要去看对方是在一个什么样的场域中谈话不是说我们找一个空间就发生不会发生的发生在他喜欢的场域里面包括你们都好奇的场域里面就是创造这种现场的气氛创造化学反应而且这个背后其实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关注别人在想什么
其实我们现在真的尤其我不知道朱建一有没有感觉就过去三四年变得非常明显就是疫情之后这几年我们真的是每个人都不关注就不 care 周围是什么样的反应是不是我能让你我这个举动让你更开心一点之类的其实我们不 care 这件事情其实我们做一点点这样的事情都会让别人也自己都愉悦起来而且会创造很多很多新的可能性就是你的主动热情一点
我们现在自己一热情就怕受伤你知道吧就每个人都怕热情受伤
所以就包括我们其实拍节目也是你干嘛要显得自己很有水平的样子你有时候很多时候就是很无知嘛然后就有很多很幼稚的很愚蠢的问题嘛然后对方可能有很多很愚蠢的回答他都是我们生活中我们哪有那么多识识熟虑就每一句话都回答得很准确那神经病啊那是表演给别人看的嘛而且一定我们的生活中都充满了纰漏啊有各种各样的漏洞嘛纰漏就是你愿意去呃
不害怕呈现这些纰漏我觉得是所有的交流或者这个相识的真正的一个开始我跟朱建他们这个就是关系突然变得紧密起来还无私的真的就是因为一星期大家实在没地儿去就我一到杭州了就躲在海波他那个房子里面我们就开始喝我竟然喝一种叫土龙酒我都不知道怎么泡出来的你们喝过吗就喝完之后头巨疼第二天说实在没有酒了那天
但是那个很多那个友情就那个时候真正建立起来的它是一个很草率的一个结果无处选择的结果所以我觉得生活就是这样子的就是我这么突然意识到就是你们要重新争夺生活要重新去创造漏洞百出的自己
每个人获得一个特别谨慎的一个呈现的一个更好的自己我跟你说说实话没人喜欢自己那个人显得自己很完美很讨厌的我们都喜欢自己甚至很多瑕疵的朋友你们见门心自卫他很可爱他是很真实所以未来所有人大家最喜欢的人都是喜欢犯错的人你先问自己周围的朋友给你添麻烦的人你往往是跟他关系最好的那种的总是优等生我们都他就没有朋友的
记住这点真是你们记住我说的话了吧你们要让空间让大家觉得开心我就忽然想起来那个二狗小我们以后咱们这做活动就是这个在门口进来要吹那个酒架那个吹的那个东西酒精含量不够是不许进来的就每个人喝完再进来我觉得我们应该这么做是吧
对然后我觉得现在大家太少那种而且不给他们凳子就给他们一些桌子可以放放酒杯就行了就站着听完就完了我觉得只有你自己觉得这里面是有乐趣的所做的一切东西才可能带来乐趣然后我们再继续聊书对因为我看到你采访的很多人都是我熟悉的你知道吗那个赖老师赖声川我们一起做过一个公司
垮了吧应该早就垮了所以那个蓝老师也很亲切因为我跟他也比较熟因为他是个非常好的一个被采访对象因为你只要问一个问题他会回答 15 分钟到 20 分钟所以大概只要问五六个问题这个事就可以结束了那样
而且他讲的非常有逻辑声情并茂然后声音又很平稳然后你觉得有时候觉得他像一个就是很棒的那种这个录音机一样我按个键或者 ATM 机一样我还吐出五千块钞票了我再按一下他是一个表达的思想的一个 ATM 机特别好然后其实他我印象最深的其实都是他那种小段子特别有趣
她不是在伯克利上学吗她们是穷学生吗她和她太太她们要去一个餐厅打工那我特别后悔没去过餐厅餐厅好像我不知道还在不在很有名她那个创始人叫 Cecil Chang 吧好像是是一个传奇的一个女性她在旧金山开了一个特别高级的中餐厅就是非常的
像那种就是有东方风情但是非常高级所有的那些就是所谓的这个 upper class 那个上个楼的时候也去吃饭然后很多做音乐的人也去吃就是艺术家们也去他讲的时候有一次他太太好像接电话因为他们都是赖先生赖老师音乐迷嘛
偶像都是什么 Beatles 什么这样然后有天那个经纪人有一个人打电话说他要给一个先生定个位置然后他说他说你是谁呀他说他太太叫你叫 John Lennon 他说 how to spell 怎么拼呢 John Lennon 然后然后给他给 Lennon 老师讲老师就笑死了因为所有的那个 John Lennon 就跟上帝一样的存在啊就
然后有人不知道他就去问他然后估计那经纪人都懵了已经然后怎么拼周恩来呢然后他就讲这些事情我觉得非常有意思而且其实我看到赖老师我就很嫉妒他们你知道吧我很生气有时候见到他们还有那个杜可风我上次在我就看到他们就很生气就是我就经常感觉到就是他们真的是很除了他们当然非常有才能了除此之外
你知道历史真的时代会宠幸一些人的就是你到人生中最愉快的事情就都是在你稀里糊涂里面你突然卷入到一个时代浪潮里面然后周围也都是你的朋友你们就落莫名其妙干了好多好多事情然后
然后回身一看他们都变成了经典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做成这件事情你想他们你想那个杜可风的十几岁跑到台湾去学中文然后突然认识杨德昌杨德昌那哪是我们现在的杨德昌啊然后在那晃来晃去的搞这些事情然后就去拍个电影啊谁会知道他们会变成个巨大的浪潮呢日后想起来就是那个时候懵懵懂懂然后你仍然你在这个
吊儿郎当的时候你突然变成了大师就是这个过程我就看到他们就很有时候就觉得很生气但是有潘特赖老师我又很佩服他其实人的这种灵感各种方式它会出现但是它必须需要很多如果它要长久的持续它是需要很多机构的载体的
我觉得赖老师很厉害的一点就是他创造了机构的载体他如果没有他自己这么一个机构的载体他不会这些剧可以演这么久的一个时间他可能就存在一个某个历史时期就消失了我是对这个力量后来意识到的很强而且为什么后来我这么执着的想把单向持续下去他就是这个空间他存在他会产生这些想法这些情感这个空间不存在他就消失了你们就只能去喝曼特斯咖啡了没有别的了
所以他非常创造你的这个空间是很重要的就像你们自己一样就你们也要创造自己的这个空间
那个空间的存在是非常重要的空间可能是具体的是一个具体的可能是个抽象的是一个小的所以我到杭州的时候我也想到有这个黄楼在有这个你们的二头屋两头屋在有这个酒球会我不去我也挺开心的就它那个地方存在它存在这么一个空间它就会存在某种特别的情感方式存在那个地方它应该一直在
对然后我觉得他们表坊也是一个传奇然后因为我觉得这个时代的这个变化之快其实是让人比较阴悬它与此同时也带来很多的这种焦虑焦虑
所以我覺得在這個過程裡面每個人其實怎麼去找到自己的內在的那種真正的剛需我覺得這個特別重要
你知道為什麼我會到最後到吃喝上面去嗎我覺得吃喝裡面可以放入你所有的真誠和真實它回報給你徹底的真實在另外任何一個領域裡面它可能都沒有那麼直接
所以小青也是我们共同的好朋友所以我觉得你去选择这一期的时候你的动机是什么因为我觉得你其实吃喝不是特别爱你是希望用吃喝这个方式跟朋友们相聚
但是他是真喜欢吃我能说真实的原因因为那时候实在是嘉宾我有空档因为找不到别的嘉宾了然后他又跟李伦我们都是好朋友赶紧杀鼠赶紧抓一个人来赶紧来拍一下而且肯定也会很有意思所以我们有很多不同的考量但是我印象特别是我们去浙江村赵小荣向彪以前做采访的浙江村
对着一个公厕一个温州管子那个猪头肉太好吃了还有猪颈肉
哇真是太好吃了然后我们印象非常非常深而且你看到周围那个温州村我没去过在大鸿门那一带它就像一个大兴就在大兴县就在我们那个地方一个 China Town 你知道吗修了一个公园像一个唐人街什么的因为你在海外很多是那种福建什么也有温州人修的那些东西突然想起那种感觉但他们也开始消散了我觉得我是喜欢食物背后那些故事吃也可以吃
但是我对最近有一个很强的感觉最近因为
因为我前段时间去香港有事情然后我就正好住的那个酒店是当年你们记得张爱玲有一张很有名的照片就是歪着就是这样插着腰就在北角北角的一个照相馆照我正好住在那个附近我就想起张爱玲来了然后我就翻成她以前的那个写香港的那个文章看我看就很感慨跟你的饮食特别强的关系她有讲那个战争嘛太平战争嘛香港被轰炸
然后日军后来进城然后说人的情感是非常非常奇怪的他们是他搞大的学生嘛战争的一爆发的那个瞬间他说所有的学生他包括他自己的第一个反应不是恐惧而是欢呼因为那天要考试他们不用考试了
这是很真实的一个感受然后他那种他读书读得最认真的时候就是在冯平山图书馆港大冯平山图书馆里面在那边轰炸他在那种轰炸声中把那书看得特别快看完了然后等那个战争结束了日本人开始占领了香港之后然后那战争突然结束之后其实你发现大家第一个反应是如是重负是那个战时结束第一个反应是吃东西
香港满街都是做萝卜饼的他说也不知道为什么做萝卜饼就满街都在吃那个吃好像是一个安抚自己特别重要的一件事情第二件事情就是报纸上登满了结婚广告所有人都要结婚然后所以张晓琳后来得了解就是说所有事情最厉害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饮食和男女那是在最危机情况下做出的反应我觉得那种感受是非常非常真实的所以我就
我就很后悔我很晚才意识到这些东西我最近慢慢才意识到这些重要性所以要不我们下次一块开个包子铺我到东京开一个这个改成包子铺能卖出去吗对
说不定有可能有啊有啊对而最近我很想去开酒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们说酒店很费劲很不好经营动机是什么开酒店的动机你是喜欢酒店人的生活呢还是说对就是他有点那种充满了就是让人进去有那种犯罪的欲望那种酒店
然后充满了那种离奇的故事就是很多发生你可以去做那个我可以找我叔叔做那个 night manager 在这儿夜班经理在这儿看对我对可能是现实生活让我太沉闷了有时候我就很喜欢那样的东西想过一种小说的生活是吧对我最近看了一个电影那个 Lucy 你们记得 Lucy 吗 Scar Jo Hansen 你们看我特别好看吕克贝松拍的
就是他就讲那个人那个大脑被不断开发嘛 CPH4 嘛他在那个那是两年前的电影对 更久了还更久因为为什么因为可能就那段时间我被这个这个 Deep Seek 给刺激就是刺激的不知道怎么办然后你突然你看到那个电影其实你一下子明白了那个信息关系嘛就最后那个 Lucy 变成了一个一个巨大的一个所有的信息的一个影响机器神经病
有时候你看那视觉你在想我们身体里面的神经元就像一个巨大的深渊里面里面各种通道身体里面像一个巨大的原始丛林不同的东西都在发生关联高山峡谷动物豹子什么全都在你的身体里面发生关系所以我现在对这个也特别感兴趣就是怎么把你的思想视觉化
其实能够 visualize 一件事情是非常了不起的我有的朋友就看我一个朋友做动画片的他说他看字的时候他看的不是字他看的是照片画他看到一页纸看到是一堆画走在眼前但我看的就是字你呢那就是它是具有远古的厉害了远古所有的文字之前全是像
对所有世界的认识都是一个一个的像它是用像所以也有像性文字都是像它是本能直觉比较厉害我们是思维逻辑它那个就跳开那一层我觉得思维逻辑是容易被这些取代的我觉得那种视觉方式应该练一练可能可能练不出来练不了是吧我很羡慕那种
你知道你采访的一个人叫五条人五条人我们之前做西湖音乐节的时候邀请过他们他们在下午场那时候刚刚出名一点点名你知道是多少钱出场费吗两万块钱对我猜对了是现在已经很厉害了所以他们是我是因为一直比较关注他们
因为他们这个时代里面真的缺的真正缺的是差异性独特性他们的音乐很独特所以我看到你也选择了采访了他们除了有一定的热点之外因素之外你自己对他的音乐有没有好奇其实我很喜欢因为我很喜欢他们写的歌词的歌词非常生动非常生动而且
而且我没怎么去逛过城中村我就很想去逛城中村跟他们一块我跟他们之前不认识不熟对而且我对那个我喜欢那种很他其实是个艺术家对他们有一种就非常那种真实的质感我很喜欢那种真实的质感而且可能是有时候是我羡慕的就是
因为阿茂他们他们有一个很野性的青少年当然也苦吧青少年时期阿茂他们没事干光光汽车跑那么远干嘛去然后那现在想起来好像是一个浪漫但也很苦的那种去卖打口碟然后他们从海丰跑过来然后要给自己创造机会各种然后去杂七杂八的听各种东西我觉得有一个野蛮生长的一个状况其实我经常会遗憾于就是
就我的教育太正常了我在里面对很多人我都有这种羡慕我对我我对我的教育的形式都上了在北京市上了重点中学然后上了北大然后工作其实我我是有点愤愤不平但是我又说没有完全没有我说我勇气脱离这轨道我也不肯现在也是
现在我经常显得吊儿郎当的就是故意的不羁他也不是故意他也是我一部分但他很局部他很他的理性还是占据绝大多数的就我非常
是一个可控范围里面的我很少能够真正的失控或者说去真正的去遗忘自我去拥抱一些完全陌生的事情我觉得我做不到所以有时候我会羡慕那些就是大家没有在一个正常的轨道里面所谓的轨道里面发生的我觉得我对我自己身上就是太多的正常人的就是那样的正常所谓正常的部分
是有点耿耿于怀的我又没有正常到就是那么一个真的进入一种我想象的向阳塔式的那种思想方式我真的能够什么师从罗素以赛亚柏林去探索整个的思想世界的最深层的秘密我也没这个能力所以我觉得
我觉得我在做这个节目其实很多的时候我经常是对我自己作为一个隔在就是一个中间地带的有很多不安的就是觉得我觉得我什么都都是一个半吊子的方式就是比如我也想追求很严肃的写作但好像也会有那种困境但是可能我觉得当我见了这么多人之后其实也有缓解我觉得可能
我就是适合做一个很好的半吊子的就在半吊子这个领域是非常非常杰出的而且你接受这种混杂性可能你更自由了可能会有一个你完全独特的东西
而且其实活出我们自己的独特性每一个人其实你说被时代奖赏你刚才说到五条人大家除了他们非常有个性有才华以外被时代拣选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但我觉得这个东西可能它是很多机缘巧合的结果但我觉得越来越重要的是就是让自己获得那种介入的那种欢愉我确实变得越来越重要的一件事情就像你现在你不找到了吗
你现在不就找到了吗那些猪嘛那些猪让你获得一种巨大的安静内心安宁对特别重要因为这个世界上你要找一些依靠这个依靠有很多很多具象的东西但你总得去找而不是飘的东西然后反正我们今天的主题是活出自己的这个世界我觉得是一个特别好的命题
因为这两年我觉得我身边发生一些比较大的变化是有一些我熟悉的人认识的人然后有一些可能关系还比较好的人突然的离去就是死亡这个事儿就是有一点扑面而来对这个就很迫切就是身边有特别年轻的这在突然之间就没了
然后跟我们以前对死亡的那种理解比如说突发事件那种衰老疾病有点不一样就是砰的一下就没了所以这个事我觉得就迫使你去面对它面对他人的死亡可能也面临我自己的死亡自己亲人的死亡可能都是一个非常近距离的一件事情
所以我就想到我身上的一些事情我以前是一个特别怕死的人你知道我最早怕死是因为什么吗在什么时候吗你大概猜猜看大概因为什么因为不知道像我第一次是因为可能是在高中的时候高一高二那个时候刚好看那个世界杯
对刚好电视看 82 年的世界杯看完之后我觉得这世界上有那么好看的东西对然后呢刚好就是因为那时候没有很多信息刚好邻居啊有人死亡就癌症死亡嘿当时就是很恐惧为什么恐惧呢我想哎呀我如果死掉之后这么好的东西就没人没有看对特别早特别特别爱的一些东西就是你就让你
对对死亡有一种特别大的一种恐惧然后我其实是个恐高的人我恐高但是你知道我怎么克服恐高吗住在高边是不是是有一次我跟那个张向东对张向东然后还有万青哦你说那个跳散是吧对啊跳散对我我觉得我是个恐高的人然后我们到新西兰然后我们去参加一个活动然后走在街上说那个有一个跳散
大家都说我跳那我也不能说我不跳我跳那其实在一整天就是离上飞机之前非常非常害怕后来裤子湿了吗那倒不至于就非常害怕就是就内心特别恐惧最恐惧的一刻是发生在什么时候呢就是我们去那个机场就是它有个飞机嘛它有个机库机库里面很多工人他在卷降落伞
就觉得特别恐怖如果哪一个降落伞没卷好了但是就那么恐惧那么恐惧然后上去之后盘旋盘旋但你一旦对跳出那个机舱你不再害怕就是因为你跟世界的距离它就是有一个好像就是你在空中然后地面在特别漂亮
然后整个世界好像是安静的就是那种静止就不动了你会发现你的所有的惧怕呀所有的东西恐惧呀甚至你没有任何念头你是空的就你想不起任何事情来你就是只定定地看着一个地面
所以那个之后我就不再有恐高的感觉甚至有的时候我就想如果有一天死亡那么来临的时候可能我也是这样的感觉它并没有让你产生很害怕的感觉但是到了地面是另外一个感觉就是你在空中的时候你完全是一个自由的我觉得那是真的是一个绝对的自由的一个状态
就你任何任何喜悦啊什么都没有就是安安静静地看到这个地球看到这个大地看到这个上面的所有的一切我觉得很神奇对这个你说这个我就很想因为我一直想去拍一期节目就是那个做极限运动他们不是有那种滑翔的吗他不是滑翔伞就是人本身就是像那个穿那个衣服可以飞起来那样的
我当时我看了以后就很震惊我那是什么感觉就是如果要拍的话我可以在他身上我还我自己要滑吗我就是我当时想了很多很多包括我们的摄影师是不是会突然掉下去呢就是我就很想拍那个东西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感觉而且就是极圈动那些人太神奇了就是他可能不做这些危险这些事情他们是很不安的他们那一刻才是平静的那一刻才真正平静的而且我看他们可以这么穿越那个山那个山谷嘛哇那
你身体被解放了对 不知道那什么感觉没有任何束缚其实我最近去拍你们看过 Free Solo 吧自由攀岩那个导演的 Jimmy Chin 他也是个攀登的高手他也是滑雪的高手他是可以在珠峰上从顶峰往下滑雪的人然后我见到他我们就在一个
叫什么 Tutans 吧 Tutans National Park 看到那个巨大的山然后这都是很不是很危险的就爬上去他们那个登那种大岩石球掌岩那是另一回事我就看上它其实我对自然有一种很畏惧的东西然后你
那种畏惧吧同时又有一种很奇怪的宁静的感觉又畏惧又宁静然后我就觉得我们离这些东西都太远了而且如果你不面对这些不看到这些东西的话其实你身上的很多感官是无法被释放出来的所以我就觉得很有时候做这个节目我经常会觉得好像是一个你小时候那种
没有尽兴的一个少年宫然后你想去尝试看他们不同人在做什么样的事情而且你越来越意识到你去思虑太多不如去直接进行一次行动所以这个书叫行动即答案就是那个行动是一个最直接的一个学习方法这是我最近很强的一个感觉还是应该去尝试很多东西而且很
就是有时候我就希望自己能不能更行动力更强一点比如我一直想去拍南美洲去找那个马尔克斯对但是其实他也没有其实本质上没有那么多困难只要你他也没有那么高的成本说句实话就是你真的想去做你就是可以做出来的但我觉得好像人生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想想等一等就过去了我现在就越来越强这种感觉像马尔克斯我就特别因为马尔克斯对中国就从
读者的层面而言他也是拥有广泛的读者因为那个之后好像那种作家诺贝尔文学奖也好著名的作家也好慢慢的他会分支化就没有那么集中马尔克斯应该是最后一个对中国有
文学群体覆盖最大的一个作家而且里面就涉及到刚才我们聊天那种因为我特别其实我最喜欢是他《霍乱世纪的爱情》就是正好我们是这么一个情感欠缺的时候他提供那么丰富的情感样本如果你通过拍摄的过程中逐段理解他那些不同的情感样本我觉得是一个多么多有趣的一个旅程啊
所以还是要抓紧对要抓紧但这个好像跟会是这样的内容吗还是你一定啊你可以做一个独立的对对对我觉得应该是独立纪录片的感觉我就去寻找他嘛去寻找他就是一个从我们地带人看他盗版的盗版的马尔克斯开始从云南开始云南人民出版社盗版了很多马尔克斯马尔克斯本人据说很生气对后来中国盗版然后影响我们这么多不同的人嗯有意思而且
我也越来越觉得不同时空的人其实情感是非常强的包括精神回应是非常大的其实我最近越来越觉得好像我们真的所有人都活在同一个时空里面都是可以产生起某种呼应的每一代人之间其实没有那么大的一个区隔的所以而且我
在后来越来越是拍到更多的人的时候其实每个人之间都能找到某种特别的呼应那种呼应呼应是就是很妙的有时候你看到那一刻的时候对 共同记忆吧
其实那个我包括你对对对 我想起来了就是我很高兴为什么想翻马尔克斯那个缘起是去年我去新奥尔良我年轻时候的偶像叫 Walter S. Saxon 他后来写了乔布斯传记嘛和 Elon Musk 嘛就是这种他以前时代周刊的主编我在新奥尔良我没去过新奥尔良然后他们对那个 Jazz 各种什么之类的然后
他那个 French Quarter 嘛那种那个法国区然后乱糟糟的特别可爱然后然后醉醺醺呢凉那种大家可能才醒过来下午然后我我就是他们有一个咖啡馆很有名就叫世界咖啡馆咖啡 The Monde 吧咖啡 The Monde 然后我在那的时候我就因为他在密他在密西西比河密西西比河旁边嘛其实很有趣我们我们一想到密西西比河想都是马克吐温嘛对我们来说我们都是 Mark Twain
然后后来我看到一些书就是 Mark Tune 他写到那种他不都是南方吗南方州很多种植园其实有很多华人当时也在密西西比
和的流域我们知道的美国的华人移民想都是在旧金山纽约这种大市其实我们很少想到他们在南部的种植园他们是怎么跟这些他们很多也做厨师和餐厅怎么跟这些黑人白人一起相处的然后我就在那个 Cafe du Monde 世界咖啡馆那喝咖啡那有没有景点我坐那儿觉得特别神奇
我觉得整个世界像一种来什么感觉它混合着那种因为新澳南又靠着墨西哥靠着那个拉丁美洲然后有很多欧洲的游客然后我一块看着一个男人穿着鳄鱼皮皮鞋走进来你知道吧走进来我就一下想起了咱们小时候看的电影那个邓迪先生 Crocter Dundee 你们看过吗对澳大利亚的电影邓迪先生然后突然过来一个欧洲的女生哇这侧面很像苏菲马索
有很多是华裔服务员然后我觉得他是不是就当年在汤姆叔叔的小屋里工作呢在那个地方待着呢然后突然又进来一个亚裔的感觉我侧面就是一眼一看特别像邓文迪
然后还有一个应该是拉美意的过来那个胡子那个削手脸庞头发短短的我说这不太像马尔克斯了就是我坐在那吃那个很像我们北京那个油炸饼那个房间很像我们那个炸糕特别像我们那个炸糕喝他们那个咖啡我当时他叫世界的咖啡咖啡的梦的嘛
我当时坐在那里感觉哇整个世界在向我涌过来的感觉我只要坐在那儿世界上我当时在登陆那个旁边那个停泊的船我是不是跳上那条船那个汤姆索亚就在那个地方呢还
你就满脑子是那样的一个世界想起这个了觉得特别好玩然后我就玩下我第一次知道什么叫 street cart 就是我们欲望号街车然后觉得这个故事就是在新二两对它就是像小火车一样但它是有木质的好舒服你就坐在上面那个街车我坐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因为当时我不是在写《良机朝》第三卷吗就是
各种连接梁启超那个康偶维当年他们保皇会就各地募了很多钱在各地方做投资他们在墨西哥的他们叫广东人叫蔡苑他们就叫托里温托里温那么一个城市当时很多华人在那做开矿各种他就曾经在那地方买矿山
还修了一条 street cart 就是这种这种有有有轨电车的线路好把那东西运出来在地方有个巨大的投资还跟当时的当时的墨西哥总统在一起
然后我就想起原来他们的世界之间是有这么一个密切的一个关联而且当时我在写梁启超还路过那个圣路易斯很多不同的地方原来我更年轻的时候看的什么 T.S.艾列特就是出生在圣路易斯然后问题是当梁启超经过圣路易斯 1903 年时候艾列特还在那个地方呢
他还没去哈佛读书呢所以他们应该而且那个 Teslaite 的家就是离 St. Louis 的这个 China Town 是很近的一个地方所以你看那不同的人之间就完全都是在这个对空间里都在同时的发生的一件事情我就对这事特别着迷也就是如果有一天就是
我年轻时候一个梦想就是就是我将来翻开任何一份报纸看它的世界版现在已经没人看版了这个这个 Wall News 这个世界版它提到的每一个国家我都去过这个地方地震了或这个地方发生什么事情每个地方都去过然后你脑子里面能够能够串联起一张那个世界的网络那就特别好嗯特别精彩对对
特别精彩因为特别有画面感然后在那个时刻里面你所有的相关的你阅读过的这些历史这些文学的人物然后在那个走神的瞬间跟你有了某种交集在一个陌生的场域里面对 我觉得特别好
但是如果說有一個選擇你看像尤金奧尼爾也好像美國的很多我們以前熟悉的一些作家他可能一輩子就生活在一個牧場農場一個小鎮但是呢他自知不見的去用文字構造出一個他想像中的世界然後在裡面去探尋人性以及像你這樣去遊歷世界
维持很
很崇拜那种就是就是他在一个他创造了一个宇宙嘛你说那个谁福克纳一直写他的南方的庄园写那个周围他能够写出那么一个构建出那么一个丰富的世界我觉得不同的有不同的感受力这是他的一个感受力感受力方式是非常很天才就核心而言他们更很天才我自己其实
我渴望那种但我觉得我做不到我觉得我嗯
我可能就是因为对周围的世界缺乏洞察力所以我要跑到很远的地方去发现在周围本来可以发生的事情我必须换一个空间去发现可能但是也有很多这种类型的作家或者是创作的人是一样的比如我崇拜那个 Jay Morris 他也是伟大的作家他书写了那么广泛的一个世界那是他可能我
其实我挺希望晚年能出一个东西真的是我对世界的一个浮光掠影因为你注定很多事情就是浮光掠影的一个东西但是浮光掠影很多时候可能会对于我这种类型的人那种浮光掠影可能会比我扎更的地方更深刻都有可能就像我们可能做这些东西可能我跟一个陌生人我们在一起相处了两天我们的交谈交流可能其实超过他跟他周围的人生活了很久
都是可能的就是每个人我就意识到就每个人不同的自己的方式构造自己的一个宇宙的不同的方式可能是是这么一个东西但是我总羡慕别人的生活倒是真的就是总是觉得别人的生活更好一些对你会吗我不会我觉得我已经不羡慕别人的生活对我也很不希望因为那个别人的生活是别人的生活因为
你的生活就是你的生活是不是我这种有一种生活就是通过羡慕别人的生活达成自己的生活呢就是我的生活就刚才像我在世界就是那个世界咖啡馆邓迪和邓文迪和马尔克斯都走进来他构成了我的生活他也是一个很真实的生活有可能我在说服自己我觉得我对内心可能还是有一些胶着就是你不满意自己的
自己的人生宽容一点哦在其实今天的这个其实我在很多人身上我哪怕这些特别有生活智慧或者说特别专业的这些人身上其实我发现他们面临跟我们是一样的困惑因为这个世界的变化速度太快了我们要建立自己的一个内心的一个导航系统然后
能够找到我们要的一个东西那这个要的东西其实是能够让我们在这个焦灼焦虑的这个时代里面能够让自己能够生活下来我不能叫生存就是能够很好的生活下来的一种能力我觉得这个能力特别重要特别重要所以我是觉得在这个书里面因为我没有全部看完
但是这个书特别重要我觉得视频我反而不看你的所有的节目我视频几乎不看但是呢我觉得我都是在很久之后那个形成书了之后我会慢慢地看一下而且你的书里面它并没有标出时间对吧它没有时间的标记但是我依然把它当作里面的里面的很多内容我觉得它都是非常有价值的一种认知能够补充到我自己的一种生存的一种能力中
我觉得这个就是重构嘛就是我觉得这个特别有价值今天聊了两个多小时我觉得我也很久没这么我其实不是我的职业我不是我的这个角色但是老许我们好朋友他每次来做活动他都拉上我所以让我也体验一些这样的一种相处的方式都不是我的
但是很开心我们在这里度过了一个非常愉快的晚上我觉得我们可能离开这里之后我们消失在外面的街道上但是我相信每个人在这里获得的那么一点点的
有意思的东西可能会伴随着大家去面对各种各样的一种人生里面的一些东西我觉得希望每个人都在这个非常艰难我认为是比较艰难的这个世道里面能够活得好活出自身的精彩好吗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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