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不论你是一个独立调香师,亦或是在香精公司或者是在品牌方的调香师调香师在现在作为一个职业,他给人的印象还有他的职业特点是非常独来独往的在国内市场,最近两三年,调香师或者说是香氛产品作为一个概念在大众层面上越来越火,越来越被更多的人所指导
而在之前香水是由谁做的可能人们并不关心这件事情香奈儿的所有香水有可能都是由 Coco Chanel 做的迪奥的香水也可能都是由迪奥先生做的在国内市场大众品牌的香水都尚且如此更何况小众的品牌在五六年以前基本上是属于没有人知道的状态而调香师作为整个产业最后端的职业也确确实实是在这几年热度才慢慢起来一点
而因为这种陌生所带来的神秘感会促使更多的人想要加入这个行业而对于相近行业相对于饱和的这个产业现状它就会形成一个 loop 越来越多的人想要知道门里边究竟是什么样子调香师的喜好可能千差万别但调香师不喜欢的东西却大致相同我之前在网上找到了一个清单上面列出了作为一个调香师他们最不喜欢被人提到的问题是什么
所以在这期节目里边我希望可以和大家把这个问题分享出来一部分并且也分享出来我的看法是什么对于这些问题所以话不多说让我们开启今天的节目吧欢迎大家收听这一期的乡下人我是夏伟首先第一个问题就是你是如何成为一个调香师的这个问题对于调香师而言其实并不是那么好回答因为每个人成为调香师的原因或者是经历都是完全不一样的
如果硬要分的话,可以非常粗略的分为大致两个不同的种类第一类其实就是比较圆角质主义的,你的父辈是调香师之后你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调香师,比如像娇兰家族比如像是分美意的一个美食调大师 Olivier Cresp,他的儿子叫做 Sebastian Cresp 也是在分美意的一个调香师,是他的儿子
还有就是国内的一些跳墙师老师也是这样的但是这里就不提名字了这是第一类他们含着金汤匙进入这个产业这个无可厚非这个在任何领域里面都有这种特例而第二类其实包含就非常广泛了跳墙师作为一个职业他的经验是凌驾于所有东西之上的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有的时候甚至会比你的鼻子你的嗅觉更重要一些
所以你在这个行业里面就需要一个导师导师 mentor 的角色对于一个调香师来说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之前我们说过家族继承的话他们的父辈就是他们的导师而对于第二类的调香师来说如何找到你的导师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而相经公司和品牌方在这里边就起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作用因为只有相经公司和品牌方这些机构才可以雇佣大批的调香师为他们服务
为什么说品牌方也有调香师是因为作为一些国外的比较老牌的奢侈品牌这里举几个例子比如来自香奈儿的 Olivier Poge 之前是他的父亲 Jack Poge 比如 Dior 的调香师现在是 Francis Cardin 之前是 Francois Damachy
娇兰是 Terry Wessler 之后 LV 是 Jack Cavalier 之类的这些大牌都会有自己 in-house 的调香师就像是一些服装品牌的设计师一样他们就像是这个品牌的神一样他们就是在步道他们来决定这个品牌的香水部门在接下来的十年会往哪里走换句话说在这一个阶段里边这个品牌推出的每一支香水都是由这个调香师所做的
而其他一些小众的牌子这里基本上可以列举到我们认知以内的所有牌子像国外的比如像了 LABO,BARIDO,DIPTIC,CREED 之类的这些包括国内的关夏,文献,MALSEASON 这些耳熟能详或者是不耳熟能详的牌子
他们都没有自己品牌的调香师而他们的香水是谁做的呢就是由香精公司来创作的香精公司做一个平台每个香精公司都有一个自己的调香师团队几十到上百人所以这个市面上 99%的香水香精还有香氛都是由香精公司里面的调香师团队来创作出来的
我刚才说的这些品牌方其实只是涉足于香水领域其实作为一些日化产品来说像宝洁联合力华这种巨头的公司他们也是有自己内部的调香师的但是这个就是另一个故事了所以作为品牌方或者是作为一些香精公司来说他们需要新鲜血液所以这些公司大部分都有自己内部的调香师的培训学校这个概念有一点像大厂的管培生但是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这些公司里边的 senior perfumer 或者甚至是 master perfumer 就会成为新招募进来的年轻一代的导师所以这个大概就是调香师体系在产业里边的一个循环而其实还有一个极少数之外的情况就是这个调香师实在是太有名了他会有自己在公司之外的一些自己私人的学徒这个情况目前我知道的不多但是可以跟大家分享一个案例
就像是 100 年之前 Edmond Roniska 在作为 DL 调香师的时候当时非常年轻的 Pierre Burdon 是他的学徒而如果大家不认识 Pierre Burdon 的话冷水就是他的其中一个作品是一个非常厉害的调香师而当他成为一个 master perfumer 之后他又找了新一代的接班人这个人就是 Julian Resnett 虽然这些调香师他们工作的地方还是香精公司但是他们接受培训的过程是脱离于香精公司体系之外的
所以这个大概就是一个如何成为 Perfumer 的过程而当然了还有一个大类就是 Independent Perfumer 独立朝阳师而这个我觉得就是有点人者见人了因为现在不论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独立朝阳师他们有一大部分是很标榜一些艺术性的而从我的观点来说如果你一开始在创作你的作品的时候就是以一个艺术性的角度来创作的话你的作品终究不会很艺术的
因为我们现在看到的名画我们现在听到的古典音乐在当时那个时代就是最流行的东西而我也坚信在每个时代都会有一些非常小而美的东西存在但是它们终究逃不过时间的洗礼所以这里我大概分享两个在商业和个人表达做的比较平衡的品牌吧第一个是来自巴黎的 Ducita
这个品牌我们其实在之前的节目里面介绍过,主理人来自曼谷,只有他在巴黎生活了很长的时间,他的品牌整体的风格,整体的概念我觉得是非常一致性的,并且他现在也在慢慢做一些商业化的尝试,我觉得是非常好的,至少在我看来。
第二个品牌就是早期的 MFK Maison Francis Kudran 中文名字叫做凡尸科香这个名字真的太有口了是没有被 LVMH 集团收购之前的 MFK 它有自己非常鲜明的独立调香师的属性 Francis Kudran 在里面注入了很多的个人色彩很夸张的表达很大胆的原料的运用之后他在商业上也取得了很多的成就不然也不会被 LVMH 收购而这里其实就很自然的过渡到了调香师不喜欢被问的第二个问题
你喜不喜欢惊鸿 540 百科尔护士这支香水啊为什么这支香水会被单独的列出来是因为惊鸿 540 这支香水在西方世界实在是太火了在北美在欧洲最近一两年可能热度稍微平缓了一些但是在疫情包括疫情之前它所给人带来的冲击是无法阻挡的
它的 buff 基本上点满了首先它是一个中性香水它没有很特别的男生或者女生的属性其次它的强度足够强它运用到了一些非常像焦糖非常像苔藓的风格所以你在穿上之后如果你不洗衣服的话它甚至这个味道永远都不会从你的衣服上散掉而即使在西方世界
香水也有大众和小众之分的,巴克尔胡治这支香水也算上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支小众香水,在大众层面上有一个很广泛的接受度和认知度的一支香水。所以在美国市场还有欧洲市场,对于香水一无所知的人们在聊到小众香水的时候,在脑海里蹦出的第一支香水就是巴克尔胡治惊魂 540 这支香水。
当他们遇到调香师的时候,自然人就会问一下你喜欢这支香水吗?因为这个可能是他们唯一知道的香水,唯一知道的小众香水。而作为调香师来说,这支香水带来的嗅觉体验并不是创新性的,只是运用到了一些之前大众层面上面很少用到的原料,或者说是把这些原料的用量增加了一倍或者两倍,也就是我们俗称的 overdose。
而调香师虽然他们每个人对于香气的偏好各有不同但是对于香气的审美是大概趋于类似的就是并不是很喜欢一些过量添加的创作因为在调香师在创作香水的时候过量添加是非常容易实现的你只需要把一个或者几个原料加多一点就可以了换句话说就是它对于香水的平衡感并不需要做过多的技术上的调整而调香师真正所追求的
是一些非常圆润非常平衡你在闻到的时候同行并不能一下就 get 到你里面加了什么这种感觉是调香师或者说是绝大部分调香师所追求的东西而镜红 540 这支香水我在刚一闻到的时候我可以列出它前五个含量最多的一个原料
我觉得作为大众层面上它是一个非常成功的香水它为大众层面上带来了很多新的嗅觉体验但是对于调香师来说可能并不是一个很创新的东西 OK 第三个问题其实就是你最喜欢的一个气味或者是你最喜欢的一个原料是什么这个其实真的很难很难回答
在某一个时间在某一个时间节点可能我会有一个比较确定的答案比如在上学的时候我最喜欢的一个原料就是柚子因为我很喜欢那种清爽的硫化感的那种柑橘的质感而因为我本人是一个非常喜欢出汗的体质所以一些柑橘的香水在接触到我的皮肤之后的味道就会变得非常的难闻不真实
所以每次我用到柑橘味道的香水,尤其是柚子,我只能把它喷到衣服上而衣服在夏天也会沾到汗渍,所以其实对于我来说柑橘香水在我身上的表现力是非常非常差的虽然我喜欢柚子,但是这个问题就会导致我慢慢的慢慢的对于柚子的好感就会趋于平淡之后慢慢的我就有了新的喜欢的原料,比如最近我就非常喜欢 Cashmere
是一个非常柔软的非常有麝香感木质调也有一点点山羊皮风格的一个合成原料如果大家对于这个原料的气味没有很明显的感知的话可以去到阿迪仙闻它的黑莓谬思这支香水有很大一部分的原料是由这个 Cashmere 来提供的所以作为调香师来说每一个阶段对于原料的喜好度或者是对于原料的接受度是一直在不停的发生改变的
就像我一直都觉得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爵士乐直到我听到了雷飞当然了如果你觉得它不是爵士乐的话咱们可以找到另一个平台好好聊一聊这个事音乐尚且如此更何况更亲密的更 sensitive 的一个嗅觉的体验呢所以说调香师不要问他们你喜欢的原料是什么如果这个问题换一种问法的话可以是你如果想表达某一种情感的话你愿意用哪种植物或者是哪种原料来诠释呢
比方说喜悦痛苦悲伤圣诞节和家团聚这种每一种不同的风格你们都会用什么原料来加以诠释呢我觉得作为调香师来说他们更加乐于表达这些更偏向于技术上的东西 OK 第四个问题其实是我自己也比较有功名的一个问题就是有的人会问调香师你觉得香水的留香时间重不重要啊
在无数品牌对于消费者产媒的这种结果来看应该是重要的越来越高的香水浓度被发明出来在之前可能只有 Old Twilight, Old Buffum Buffum 但是现在又多出了 Extract 还有 Elixir 这种动辄 30%甚至 40%的香精浓度的香水是非常恐怖的国内最近甚至还出来了香水油的这种概念标榜自己超高浓度
但是这种超高浓的香水之前只有在阿拉伯世界国家才会出现过它们绝大部分的原因可能是因为气候也甚至可能是因为宗教而并不是因为 marketing 而留香时间长它是一个最终的结果而这个结果的影响因素实在是太多太多了首先它跟你的皮肤的特性有关其次如果你把它喷到衣服上的话它跟植物的面料有关它跟气候有关它甚至跟你当时的心情有关
如果你的心情很低沉的话你采集嗅觉分子的能力就是会比你高兴的时候弱很多而从历史上来看香水的发明香水的发展 long lasting 或者说是留香它永远都不是第一考量的因素直到最近几年我们所有耳熟能详的香水它们最经典的投入最高的一个浓度一定都是 old toilet 理论上来说它的相近浓度大概在 12%到 15%左右
在现在来看这个是完全拿不出手的 10%左右的香精浓度你在干嘛已经能够脑补出好多小红书的博主开喷的场景但是品牌方做了无数的测试他们之所以把推出的浓度定到 15%左右除了资本家要赚钱之外这种丑的嘴脸以外 15%就是一个最合适的浓度当我们把香水无限的拆分可以拆分成一个一个的气味分子还有很多的酒精这个就是溶剂
而这些气味分子它们本身的性质决定了这个香水的留香强度好与不好
但当我们一味的追求硫酱强度的时候,我们忽略到了另一个很重要的点就是,这些气味分子,它们所带来的气味是有一个预值的。比方说某一个分子,它的预值是 1%,在 1%以下,它的浓度变化你可以通过嗅觉察觉到。但是通过 1%以上超过的这个预值,1%,2%,甚至 10%,通过闻的时候,其实是感觉不到的。
所以当你在闻一些高浓度的香水的时候里面大部分的香气分子它们的上限是超过这个预值的也就是说它们很多的用量是对于你来说是冗余的你本身也闻不到那你花这个钱花在哪里了呢你所谓的高浓度它高在哪里了呢你又闻不到而相对于低浓度的香水来说你可以闻到不同浓度带来的感官的变化换句话说就是你可以更加明显的感受到
低浓度香水的三调变化因为它们每一个分子都是在预支之下的随着它们在你的皮肤上挥发它们的浓度也会发生改变而这种低浓度的改变你是可以通过嗅觉感知到的会让你带来更多的察觉也会让你带来更多的愉悦
当然了这个只是我提供的一些个人的建议如果你喜欢网络上的一些建议说 OK 我要用一些浓度很高的香水油这当然没问题但是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的鼻子并没有经过很专业的训练过他们只能够分辨很高浓度的东西浓度稍微降一些的话他们可能就三米之外人出不分了 OK 第五个也是最后一个问题就是很多人会问
甚至我在进入这个行业之前也会问很多很多的调香师我可以到你的实验室工作吗这个问题其实就紧身到了如何进入到香蕉公司来工作当调香师收到别人向他们问这些问题的时候通常也会分为两派
第一派是比较 open 的我在学生时代的时候给不下 50 位调香师发过不同的邮件收到的回复当然很少但是在为数不多的回复当中有两个调香师是给我印象非常深刻的第一个就是来自奇华顿相亲公司的 Yan Vanier
之前我们在节目里边也专门做过他一期特别节目他是一个非常好的人在接到我的邮件的时候他回复的非常快之后他邀请我到了他的办公室因为奇华顿在法国的香街那附近有一个香水专门的一个办公室所以他邀请我到了那里他给我做了一个 tour 之后他送了我两瓶香水这个是一个非常
奇幻的一个经历对于我来说我相信是对于任何学香水的人来说都是非常奇幻的经历还有第二个就是来自曼氏的 Maxim
我之前是和一个朋友在一个公众场合遇到他的之后我上去表达了就是我对于他的一些创作很感兴趣他也算是我选择坚持做香水的一个很重要的动机所以当时有机会见到他的时候我就上去表达了这些东西他也非常的 open 之后他送给了我们他的自己创作的一套马上就要上市的一个香水的小样我觉得这两段经历首先我是非常幸运是非常难得的两段经历
当然啦,我在发邮件的绝大部分时刻是被无视掉了甚至有的人会回过来说就是我不会招任何人我们只从公司内部招你不要再发邮件给我了,不要打扰我了
这里就不说公司的名字了,但是因为我经历过这种被人无数次无数次拒绝,所以当我进入这个行业了之后,我希望可以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一些准备进入这个行业的人一些思路,一些思考,就是如何可以更 smooth 的来做一些 connection,因为我觉得这个行业 connection is everything。
所以这个可能是之后的一些话题所以如果大家对这个话题感兴趣包括这个行业里边的一些职业分类如何准备面试如何扩展你的 connection 我会在我可以分享的范围里边尽可能多的跟大家分享这方面的内容如果大家感兴趣的话请在评论区告诉我之后我也会找机会来做这些节目 OK 那以上就是本期节目的全部内容在这期节目里边我们分享了五个调香师最不喜欢听到的五个问题
所以也希望大家可以在另一个层面更好地了解这一个职业如果大家喜欢这期节目的话请在小宇宙上搜索我们的节目订阅并且留下你的评论大家也可以在苹果的 podcast 上给我们打五星也可以在小红书上搜索乡下人 profirmology 订阅我们的主页并且进群在里边你可以分享跟相说有关的一切事情 OK 那感谢大家收听这一期的乡下人那我们下期见吧拜拜
staring into the upbeddrowning cinemawe've been kissing on the plateacting like little kidsmaking dirty jokesand getting away with itso it's long overyou go to hell with you tooand when we're for being so cruelthe
no one ever called me swe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