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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notes Tran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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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听众大家好欢迎收听这一期的忽左忽右我是陈彦良其实我们这个节目经常讨论世界各地发生的一些事关于英国我们也讨论过很多次前几年还做过四集的英国历史的系列从很早的英国的中世纪诺曼征服一直讲到现当代关于英国的话题讨论在忽左忽右的这些全球视野当中占据一个很重要的篇幅这一次我们也请到一位特别有意思的嘉宾说他特别是因为他的身份
很特别 他应该是现在在任的这样的一个英国地方的华裔议员并且是这个大曼彻斯特地区的影子内阁的成员 智生科博士我们今天请到他来聊一聊他所经历的这样的一个英国的地方政治当然聊这期节目还有一个现实的事件背景啊 就是最近英国处在一种财政危机当中 尤其是
2024 年的 8 月英国的大选结束工党政府上台之后英国的巨额财政亏空问题得到了大量的关注中国的很多新闻媒体也报道过博明汉市宣布了破产所以关于英国公共财政的一个状况引发了很多讨论今天也可以请智博士来一并和我们聊一聊到底发生了什么先请智生科先生给我们打招呼吧
大家好,我是支撑哥,我现在人在英国的曼彻斯特和陈老板一起来录制这一期的《忽左忽右》是,前面介绍了你的从政也是在大曼彻斯特地区你可以稍微来给咱们的听众稍微讲一讲吧就是你是怎么去到英国,然后怎么在英国以一种议会政治的形式开始了你的这样的一个从政的经历
我呢跟很多来自中国的华人相似我是一位 80 后 81 年出生的我在 2003 年前后的时候呢来到了英国的曼彻斯特当时呢也跟很多旅行生一样来这里呢读书我呢当时比较幸运拿到了曼彻斯特大学的博士的奖学金所以呢我来这里读了机械工程的这个博士读完书之后呢就留在这里工作所以我在曼彻斯特呢一共生活了 20 多年
工作学习生活当中呢发现这个这个社会在这里面是非常公开透明的来讨论和政治相关的话题同时你也会发现生活当中无处不政治任何一个角度无论是购物啊交税啊还是这个企业的发展的等等的各个方面面都和这个政治的紧密相关
那对于我来说呢最大的一个出发点就是在 2016 年脱公投那次事件之后呢发现原来真的老百姓的声音可以影响政府的这个决策可以和绝大多数政治人物的想法不一
可以让国家有新的变化和改变所以在这个背景下我自我的反思就是在海外的华裔其实是一个非常疏于政治的一个群体没有更多的被代言没有更多的参与到议政的可能性当中去所以作为这么一个没有被代表的一个社区没有被重视的一个团体
那我觉得应该有必要为这个团体为这个社区发声所以呢我在之后呢选择加入政党也选择了加入政治的运动那最终呢经过一系列的这个竞选工作最终呢在 2022 年的时候当选成为了一名地方议会的议员那紧接着呢随着在议会的工作不断有新的这个职务
发生现在我是议会当中影子内阁成员负责气候变化社区和公共安全这三个部分作为影子内阁监督市议会市政府进行相关的工作刚你提到了比如说你是 22 年当时当选了这样的一个议员的身份我看到你好像是英格兰西北地区首位华裔的议员
对没错我是英格兰西北地区首位华裔议员其实呢在英国整个这个政治生活当中华裔议员的数量非常非常的少虽然我们都是少数族裔但如果和印巴裔啊和这个犹太裔相比甚至是和其他欧洲的少数族裔相比黑人裔相比我们的议员数量非常非常的少
我如果把这个范围扩大来看的话呢现在在英国社会当中泛华裔类的议员可能总体的数量都不超过五人非常非常少那在保守党内呢华裔议员的数量也非常少
在 20 年当选的时候不仅我是西北地区第一位华裔的议员按照整个英国来看的话我应该都是第一位大陆背景的华裔议员过去应该是有一些非大陆背景的这样的一些华裔议员或者说那些 DN 代的这样的一些华人后裔的议员
没错现在在这个议会层面上呢这个地方议会当中有几位是第二代第三代的华裔的这个议员然后有来自新加坡的华裔有来自马来西亚的华裔但大陆的华裔很少
说到英国的这样的一个华裔群体我想其实在国内的讨论当中大家对于比如说美国的华人群体规模是有一个概念的四五百万日本华人的话我们跟东亚观察局那几位都很熟黄立军之前也跟我们经常聊这事日本的华人也很多可能接近一个上百万的水平整个英国这个国家华裔的这样的一个他的成员的数量大概有多少这个数字其实非常少
接近 1%左右根据 2021 年英国的最新的人口普查英国大概是在 6900 万人口数量规模上华裔数量不到 1%在 65 万到 67 万区间在浮动
在过去一段时间以来呢有过这么一次叫做这个外来人口比较多的增长 Influx 这是发生在这个 21 年的暑假期间那个期间里边呢有大概有 16、7 万左右港人的这个加入所以那个时间段使得这个华裔的数量有这么一个台阶式的这个增长那除此之外呢华裔数量其实比较稳定因为就大部分来的人呢都是留学生他并不能够选择长期留在英国
所以这个数量就 1%左右那即便是 1%呢如果你按照英国现在流行的这个比例代一致来看的话呢 1%的人口应该换得 1%的选票和 1%的议员那么如果你按照这个英国国会这个来看的话英国国会呢有 650 名国会议员那如果 1%来算的话呢应该有 6 位到 7 位华裔议员才算是合理但实际上呢现在呢
只有三位泛华裔背景的这个国会员在英国的国会但是我看到地方议会这样的人就更少比如说以达文斯特为例呢达文斯特地区呢我是唯一的一位泛华裔背景的这个议员嗯
你刚提到这 60 多万的这样一个华裔人口我刚听你讲的是比如说有很多当时拿到签证赋英的这样的一些香港居民还有很多是留学生人口那我的理解里面很多人其实没有加入英国籍的以国籍而论那英国的这个属于华裔里面应该是更少了比如说以我生活这个地区呢我生活在 Trefford 这个地区这个地区呢比如说曼联这个球队它就在我的辖区内那这里呢华裔的居民数量其实是不少的
有些人两三千人左右但是呢这两三千人当中呢注册成为英国国籍居民的人数一下子就只剩三分之一了就只有这么六七百人在六七百人当中呢注册成为选民的人的数量就更少了就变成了三四百人
然后在三四百个选民当中呢能够愿意参与投票并且集体投票的时候就更少了可能就只收 200 人左右所以这就是现在华业这个现状首先呢人口的数量非常少
嗯
我们不得不说量变带动质变由于人口数量不足所以如果你要和美国加拿大比起来包括澳洲比起来英国华裔群体参与政治的意愿就很有限他们其中的代表人物就更加稀少所以这是现在华裔的一个挑战应该说
我看到你在 2017 年你当时发起成立了一个叫保守党华人之友这是什么组织以及你是什么时候加入保守党的首先呢我并不是发起了保守党的华人之友我是加入其中这个保守党华人之友呢应该就是在
2010 年前后成立这么一个组织当时这个背景呢是在这个 David Cameron 选择进行这个大选之前做运动的时候呢他希望更多的来争取少数族裔的参与所以呢在那个阶段上成立的这个保守党华人之友他作为保守党的一个有效的合法的这个分支机构
在这样的一个少数族裔的社区当中尽可能的团结和融合当地的社区居民并且从中选择出优秀的代表来参政议政这么一个话题我刚刚也说过在 16 年之后才萌生了对政治的关注才有了决定参与政党的想法
那在参与之初的时候呢那很显然我们已经在抉择到底是参加哪一个政党那你可能知道在英国有很多的这个政党啊有红色的是这个工党那蓝色的是保守党黄色的是这个自由民主党还有一个绿色的是绿党那最近的几年呢又多了这个以前叫做独立党现在呢叫做英国的改革党这么不同的几个政党
我们如果把这个目光聚焦在两个大的这个正档公档红色呢它是一个左翼的正档挂在嘴边上比较多的就说是一个进步性的正档 progressive
那蓝色是保守党那黑线燃他相信的是这个保守主义他更多的呢相信的就是效率和机会在这个执政理念上的话呢那工党希望是一个大的政府由国家由政府来领导整个社会的变革那关注于是这个公平和正义他提倡呢搞好分配然后呢再搞这个国家的经济建设
那保守党呢我们刚刚说过他希望关注的是效率和机会他坚信的是呢小政府低税收自由市场经济这是一个基本的原则他希望呢通过把蛋糕做大然后再来考虑如何来分配保证每个人都有一些公平的这个机会大概这么一个思路
所以作为一个华裔你可以想象我们不惜 80 后早几年在国内的时候经常被一个词所影响那就是要效率优先 兼顾公平基于这个话题大家就在想华裔社会其实无论在中国还是在世界各地都通过辛苦的劳动来改变自己生活境遇来为自己创造出更有价值的更好的生活所以我们这个群体更多的希望通过我
辛苦的劳动获得回报所以我们这个群体就是关注哪些是机会哪些能够让我们更好地改变生活所以这和我们这个价值观有很强的互动性比如说你在英国要加入一个比如保守党也好或者工党也好
就是它的整个流程步骤会很复杂吗还是说相对来说很简单 OK 我猜这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话题这就是在不同的社会体制内大家对政治活动的理解是不一样的对于英国来说其他州应该说既容易又复杂
容易的是呢当你找到了合适的人对这个政党有了一些合适的理解之后你可以很容易的加入这个政党简单来说你如果有一个介绍人给你把这个政党当中的一些工作流程做了一些比较多的这个解读之后你通过他的这个介绍正常的这个走完这个流程缴纳党费你就可以成为政党的这个一员
但如果你不在这个圈子里面可能是一个比较难的事你连这个网站都找不到连这个缴费的入口都找不到所以这可能就像这个小马过河一样你对这个事有了解多少可能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这个体会那对于我来说我觉得这是一个比较容易的一个过程
因为我所生活的地区有非常活跃的政党无论是工党还是保守党各个党都有他们每个礼拜都会进行民意调查进行宣传问卷这样的发放所以很容易和相关的人展开一个讨论如果你发现你的价值观你的理念有相似的地方
通过个体的介绍你会很容易了解入党的这些流程所以对于我来说当年在 2017 年前后加入这个政党没有费什么大劲很容易走完了这个流程
玄机展开了一系列的政党的生活做很多讨论交流等等的时至今日我也是我们地区政策讨论会的负责人每个月份我都会组织一些政策讨论
那讨论之后呢这个基要会形成一些政策分析的文字提交给这个中央党部原来保守党在支持党的时候呢会提交给这个首相办公室有他们这个政策分析团队进行分析讨论那我们这样的一些声音呢能够最终被党部听到被政府听到包括竞选的时候党的一些这个竞选纲列等等等都会有我们当年政策讨论的影子嗯
因为大家提到曼彻斯特一个工业城市这个很多中国人都知道然后你要说英格兰大家也有个概念一个很大的地区但是处在中间的这个大曼彻斯特地区或者说大曼彻斯特郡就是你所在的这样的一个影子内阁他所监督的这样的一个政府他的管辖职权范围地理上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给我们的听众解释一下吧
曼彻斯特和大曼彻斯特不是一个概念整个这个变革是来自 1974 年英国政府设置的变革那个变革之后英国设立了一系列和以往不同的地方行动区域
那其中呢最特别的应该是两座城市一个呢叫做大伦敦一个呢叫做大曼彻斯特这两个城市呢是英国仅有的两个一级城市叫 Tier 1 City 为什么叫这个一级城市呢因为它是由多个这个小型的地方政府总合在一起形成的大曼彻斯特呢是有十个地方议会形成的那伦敦呢是由三十二个地方议会形成的
那这样的地方议会呢我们把它叫做大都市议会也就是说呢人口数量比较多且呢人口的密度非常高因此他们的很多公共设施公共服务需要集中来进行处理所以这两个地方呢是变成了这个一线城市
同时英国还有很多郡县议会等等这些议会在英国各个地方来散布每一个郡议会和大都市级别的市议会是平级的它可以有独立的财政权利同时在辖区内包括市政府务教育 医疗 卫生 住房商业 地产等等都在其中它来管辖
那更小的像市政议会或者是这个教区议会他们的行政权利就很有限因此呢他的预算案也比较少他们呢不在我们现在讨论这个对话当中那在这个大曼瑟议会呢最终哈在 2017 年的时候又做了一次升级
那次升级呢就叫做英国著名的权力下放原因是呢在通过 74 年以后这个变革以后呢依旧是中央财政把持的比较多的这个财政的审批预算那很多权力和服务呢还是由中央来进行这个管理的对当地的这个变革呀老百姓的需求啊有非常难的这个响应
于是乎呢这个伦敦和曼彻斯特相继呢代表性的实施了这个权力下放进行区域自治于是乎呢这些权力给到了地方由地方进行自我的财政审批自我的这个管理那我所在这个部分呢叫做 Trafford 是大曼彻斯特当中十个地方议会之一这十个地方议会呢是平级的十个议会
这个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这十个地方议会呢大概平均人数呢在三十万人左右这么一个地方议会叫做市级议会大都市级议会那我们这里呢每年的预算案呢大概是二百四五十个 million 那就是两亿多英镑左右这么一个规模
然后在权力下放的过程当中就像伦敦和达曼政策开展了大议会的直选
比如说你可能以前熟悉的这个 Boris Johnson 他呢就曾经做过大伦敦地区的市长那现在呢大曼彻色地区的市长呢叫做 Andy Burnham 他也是一位直选的这个市长这两个人物呢都是有明显的政治的倾向性他呢在整个辖区内推动包括交通
经济和治安这三个话题的工作其他那些内容由市议会进行管理以及像你们所在大曼彻斯特地区的这样的一个议会它的这样的一个议员群体它和比如说英国国会的像下议院的议员群体是彼此独立选举产生还是说比如说我要成为一个下议院的议员我必须首先是一些地方上的这样的一些议员
这两个呢英国的国会议员和英国的地方议会的议员呢是独立选举产生的在整个大曼尼斯特范围内呢有 27 位国会议员但是呢有 10 个地方议会每一个地方议会呢平均是 63 名地方议员所以你看到这个人数差别是巨大的那为什么会差别这么大呢就是按照他们代言议政的这个人口数量呃
有非常大的这个差别比如我们作为地方议会呢我所代言的人数呢选民人数在一万到一万五千人这个区间内国会议员代言的人数呢在七万到十一万这个人口区间内英国的国会议员呢他们是一个全职工作所以他们呢是完全脱产的在议会朝九晚五工作由这个中央政府来给他们发放工资
那我们地方议员呢是没有工资的所以呢你有你自己的本职工作然后呢你的业余时间来这个市议会进行这个工作那因此呢我们的任期每个人是四年同时呢一个辖区内有三位地方议员来一起协同管理
国会议员的任期呢是五年每一个人呢代言这个地区全职工作这是他俩这个大区别在英国的政治生活当中呢并没有说你一定需要通过地方议会的历练才能够变成国家议会这个国会议员没有这么一个规定
对所以这两个是完全平行的体系听起来这和中国的比如说人大代表选举体制还是非常不一样的你比如说在中国县以下它是直接选举当然县以上从市议级开始它就是间接选举了
你想当市人大代表你首先得是区人大代表或者说县人大代表那这是一个挺大的一个区别在英国没有这个规定另外还有什么区别呢由于这个代表地方政治的这些工作话题呢更多的和老百姓的民生是紧密相关的你的吃穿猪用行行动做我走这些事呢都在市议会里面被解决
而国会呢讨论都是这个国家的大事比如说内政外交比如说这个国防税收这些大事他的这个话题确实是很吸引人但是呢他的话题对老百姓当下的生活影响其实是很有限的嗯
所以在英国是不太存在那种比如说我同时既是国会的这种国会议员但我同时也是在某个城市里面作为这个区议员存在不能说没有少数情况下会有
比如说在我的辖区内呢就在 2019 年就出现过有这么一位这个我们的市议会的市议员他呢刚好也成为了这个工党的候选人参加了 2019 年的大选并且成功当选了国会议员
但是呢在当选之后他并没有很快的辞掉市议会的议员的身份所以他在一段时间内既成为了市议会的市议员也是国会的国会议员这事会发生但这样的事为什么不常见呢一个大的话题就是呢由于你所代言议政的这个区域不同
你可能无论是在国会的公开辩论当中还是在市议会的公开辩论当中可能会有利益冲突同时呢你也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这个麻烦因为你在国会你代表的是政党当中国家政治的一面而市议会代表的是地方政治当中这一面有很多时候政策是相左的
所以呢大家这个讨论会比较痛苦那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呢你在市议会你是市议会的执政党而你在国家议会你是国家议会的反对党于是乎呢你的政策经常是这个不同意不和谐的所以你会很痛苦嗯
是 尤其是在这样的一些民主国家里面对吧 中央政府和地方上的这些议会之间的在同一个政策问题上往往它的立场经常是要互相发展对 往往是不一样的没错 而且那个时候我们开玩笑的说在民主国家里面因为有一个执政党和反对党存在那反对党的第一大责任就是颠覆政府
推翻这个执政党这是宪法赋予他们的这个权利同时呢正因为有这样的权利他才能够更好的来监督这个执政党监督政府做出什么样更加公开透明的决策你前面提到你所代表的这个选民群体有一万多个人能不能讲讲你的这个选区吗你代表这一万多个人他们是一个什么样的一群人是这个偏中产一点的还是公信阶层还是怎么样
以及他的族群人口是不是我们想象中的多一点你这个是一个很好的话题而且这个话题应该是英国当下整个社会面临重大转型的一个事实
首先我的议会是 Trafford Council 特拉夫德市议会就是我刚刚说的曼联球队就在我们城市当中内这个区域在整个大曼彻斯特的南部也就是在曼彻斯特到伦敦交通要道当中随着工业革命以来辖区内人数在不断的激增于是乎先富起来的那一批劳动人民开始向曼彻斯特南部靠近伦敦这个方向去迁徙
那恰好呢这个地方呢有一个小的地理的攀升比万能市中心大概海拔高 90 米左右这就使得呢在工业革命时期呢严重的城市污染并没有影响到这个辖区内这就是使得呢我们这个地方从这个 1850 年开始
因为地势略高同时有去往伦敦的公共交通包括火车高速公路等等于是这个辖区内聚集了比较多的中产那我所代表的具体这个街区应该说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地方第一个它有历史传承下来的文法学校没错就是你现在想的哈列波特里边说的文法学校在我们这儿有这么一个
其次呢有这个历经 200 年的公墓花园这也是早年这个先父写的那批人自己兴建的这样的这个花园其次呢在罗马人征服了这个英国之后呢在我们这个地方最早设立的这个教区距离我家 100 米之隔的这个教堂呢就是一个成立了 1100 年的这个教堂
还有什么特征呢我这里边还是整个曼尔斯特里边仅剩维亚二的乡村土地我们这里边有一大片农田在我的辖区内所以土地面积非常大那从这个人口结构来看的话应该说老龄化的这个现象比较严重就我刚刚说的情况这个社区是一个成熟的社区居民绝大多数都在这里面生活了几十年
平均年龄呢超过 60 岁再比如说种族的这个结构 90%以上呢是英国的白人
少数族裔呢非常少即便有呢主体上是来自欧洲地区的少数族裔有色人种呢占比呢不到 1%华裔居民数量更少比如说以我生活的这个社区当中呢华裔数量可以在这个两个数不足百老特拉夫的球场是在你们那个地方吗
老特拉夫德球场在我们市议会的管辖区域内但它之所以叫老特拉夫德就是因为它是仅有的那一块插进了万治斯特这个城市里面
然后作为行政区域规划的时候呢把它单独抠了出来加入了现在这个 Trafford 当然这又是一个另外一个有意思的话题在这个曼彻斯特十个市议会组合在一块的时候呢只有 Trafford 没有自己明确的市中心因为 Trafford 这个地方它之前是由四个市镇被拼在一起的
这个市当中有非常非常小的一部分叫做 Old Trafford 但拼起来之后为了能够和大曼彻斯特保持统一所以沿用了 Trafford 这个名字那我们接下来可以来讲讲今天要讨论这个政体就是最近的英国政府
预算危机我看很多公众号自媒体包括也营销号都在那写英国政府破产但是确实之前发生过博明汉破产这事从你的经验来讲一讲你是啥时候感受到真的出现了预算紧缺的状况的
对于我来说呢整个的话题应该说从 2022 年开始我经历了三次大的这个波折那 2022 年第一次呢就是 2022 年 9 月份当时呢时任首相 Listras 他呢组阁组阁之后呢很快他发动了 mini budget mini 预算这个 mini 预算应该说呢对整个全国的经济带来了巨大的这个震动
预算一发布英镑大跌从原来对人民币在 1 比 9.2 左右发布之后一天之内跌到 1 比 7.7 这么一个数字整个时间持续了接近两个礼拜的时间
所以那是一次大的这个信用体系的崩盘包括养老金所以呢导致英国的汇率啊一系列发生颠覆性的变化正因为如此 Listras 在组阁仅仅 49 天以后被迫呢辞职这是第一个大的事件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大的这个震撼
那这个事件紧接着呢推动了这个托货膨胀啊大范围的这个升高于是乎呢在第二年 2023 年的 9 月初突然之间呢博明汉市议会宣布破产
那个事件呢也是对于我来说一个大的震动因为从来我没有想过一个大的市议会会破产那博明汉破产之后呢我们快速去做关注才发现彼时彼刻不止博明汉一个市议会还有很多市议会都要么已经破产要么呢濒临破产这是我第二次被震撼
那第三次呢就是此时此刻因为我们正在做这个 2025 至 2026 年度的这个预算在我们的预算当中呢我们市议会也被告知呢如果我们的财政状况没有扭转的话呢那么在 2026 年之后我们就会破产那是我经历了三个大的这个震撼的这个时刻所以我们现在呢今年我们还能够这个捉襟见肘
拆东墙补西墙的制定出一个合理的合法的预算案但是明年 2020 年的时候如果没有新的变化我们就会破产
这个破产指的是啥因为经常说到政府破产但其实政府大家都知道他也不可能说真的像我们理解的像一个公司那样破产对吧这公司从此就没有了就是你能够用你的这种比如说在这个政局当中的一个眼光向我们的听众解释一下就是一旦地方政府破产了它意味着什么吗
这个破产的一个实际表现就是呢入不敷出这个政府的收入和他支出呢不能够平衡且呢这个缺口比较大于是乎呢政府呢被迫要宣布这个破产
那一旦宣布破产之后呢对于我们老百姓来说它的影响其实是巨大的为什么呢因为就像你刚刚说的市政府呢不能够被法律上的破产但是呢实质上它是会破产的因为它收入不够了嘛那因此呢市议会呢就需要通过各种各样的努力来增加它的收入那就是开源的部分
那同时呢需要节流减少一些服务使得这个市议会的这个资金状况能够逐渐趋向于这个和解不再出现财政辞职对老百姓来说就意味着这个辖区的居民你要既面临着承担更多的税负又要面临更少的公共服务这么一个现实所以很显然你的生活
会变得比较挑战那同时呢这个城市在没有解决财政危机之前它也很少能够再得到新的投资和追加的这个补贴最核心的例子在世界范围内比如说美国的底特律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那里面十几年前就率先破产了
那英国当下就是伯明翰这个例子伯明翰呢在 23 年 9 月份破产了之后在今年 24 年年初 3 月份发布他这个 24 到 25 年度预算案的时候就已经明确表示从 24 年开始了
未来的连续五年他们每年都将提高这个当地税负 50%来缓解他的财政压力同时呢大范围削减不必要的公务服务包括市政的修补啊道路的修补啊花坛的美化呀城市景观呢城市公共活动啊全部被这个削减来缓解他的这个财政缺口
所以对于我们老百姓来说这个差别是巨大的你生活在一个街区你希望这个街区有非常好的这个叫做社区精神有好的社区服务那这些东西呢都需要市政府市财政的这个支持当这些事在一个破产的市议会当中管理的时候这些都不再有了
而是你还要面临着更多的这个税负你的生活性质会越来越痛苦我就想起中国很多那种小区一开始设一个物业公司但后来其实很多那个居民哪怕是你买了房子入住之后这物业费很多人是不交的最后这个物业公司收不上来物业费然后呢也摆烂了
不进行任何的维护没错最后就不断的恶化最后这个小区就弄得垃圾遍地没有人收拾体验也很差大家都互相忍着几乎就是这么一个情况两个是相似差不多的
另外呢每个市议会破产的理由又都不太一样你像这个伯明翰市议会呢他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大的原因就是呢他曾经呢对他的市议会的工作人员呢实行了男女同工不同酬这么一个现象于是乎呢这个女性员工呢给市议会告上了法庭告上了英国的最高法院
历经十年最终打赢了这个官司于是乎博明汉市议会在过去十年当中相继赔付了超过 20 亿英镑的赔款这些赔款确实是对市议会的财政造成了巨大压力
但紧接着呢在这个 2020 年的之后呢为了进行这个数字化改革博明汉市议会呢希望升级他的这个行政管理系统用这个 Oracle 数据库来进行升级结果呢天灾人祸疫情发生这个项目的被迫推迟延期原本呢 1900 万的预算最终结束的时候呢花了超过一个亿
你看又是一个不可思议的这个数字那这两个是合在一块最终让博云汉呢这个面临巨大的这个财政赤字于是乎呢 2023 年不得不宣布破产嗯
这是博明汉市议会那还有一些市议会呢是由于这个投资失误比如说呢有一个市议会呢叫做 Cryden 在伦敦南部这个地方那他呢这个想得很好说呢我通过这个投资房地产投资商业地产来挣点钱想得很好那结果呢刚投资完疫情来了他所有投资地产全部赔掉
一下子这个城市破产简直是血沫无归于是乎呢市议会宣布破产这样的情况呢在伦敦周边地区非常多这属于重大国有资产流失呀他们投资都是这个不同的民间地产那
那疫情确实是一个大的变量谁也没有想到所以呢像 Cryden 啊 Walking 啊 Riding 啊这些市议会都有这样的事情发动所以整个伦敦周边地区但凡是投资地产的这个市议会都在破产的边缘要么已经破产要么呢即将破产啊
还是就是早知道应该去把这个投资地产钱拿去买比特币对还有一些地方就像我们这个市议会我们现在面临的挑战就是呢我们这个辖区内人口老龄化的现象比较严重所以呢
这个疫情之后这个很多人要么由于疫情的后遗症不能工作反而呢需要支付更多的这个养老帮助他们啊步过这个艰难的这个生活于是乎呢有一个专项费用叫做这个 social care 就是这个社会护理社会护理的可以理解成为像养老院啊像这个社区医疗啊这样的一些这个支出这个支出呢一下子占到了市预算的 60%
这是超出了我们的想象而且你可以想象如果这城市里面它的公共预算绝大部分就用来支付社区养老社会护理这样的成本的话它对什么社会的运行有非常大的影响一下子就绷不住了所以现在我们在这么一个非常挑战的边缘如果没有新的财政政策的支持
或者是结构性的变化那我们就会在 26 年左右会面临破产这感觉也是有倒旋之急这 26 年也就一年多的时间了可能应该说今年这个预算是我们最后一次健康的预算可能 26 年我们可能就变成了一个不健康的预算就被迫会在 26 年的暑期的时候就可能会要宣布破产
你刚说了很多的比如财政预算危机的问题这个带来的是比如说有各种各样的一些因素比如说要赔款的还有那种投资失误就把这个地方的钱给豁过掉了的还有一些别的一些原因天灾人祸但是这个里面我觉得首先回去可能还要讨论一下你们地方的财政收入的问题比如说我们在中国讨论这个事情对吧很多中国人都很熟悉比如说土地财政这一套土地收让金在英国比如说地方政府它主要财政收入来源是什么
你问了一个非常好的问题这个问题呢具有非常大的这个典型性但是和中国地方政府在财政管理上面面临的非常大的这个区别英国这个地方政府相对来说他的土地财政他的城市发展是已经非常成熟的一个政府所以他的这城市大规模的扩容变革是发生在一百五六十年以前
所以这个城市呢到目前为止没有新的这个颠覆性的这个扩张和颠覆性的变化所以他的财政收入不来自于土地财政而来自于对老百姓和当地这个商业企业收取的这个税收所以这里边呢有两笔税收第一笔呢叫做 council tax 第二笔叫做 business rate 那什么是 council tax 呢就是以辖区内以你住房的居民征收的这个市政税
只要你住在当地的一个房子里面那你就是一个当地的居民那无论你是租房还是买房你都需要交这个 consult tax 这个市政税那市政税交完之后呢给你提供当地各种各样的服务比如道路的修补啊花坛啊绿植啊这个垃圾分类垃圾清理等等这样一些公共服务另外一个呢叫做 business rates 商业税你在辖区内进行商业活动的时候你有店铺你有房租你
你需要缴纳这个 business rates 那这两个事其实呢都是和一个固定的这个房子紧密的绑在一块你这个房子所在地的不同那就导致了你的这个收税缴费的这个价格会有一些区别简单来说房子越好你缴的费用就越高你的商业地段越值钱你缴纳的这个商业税也就更高仅此而已这是地方政府仅有的收入嗯
你会觉得这说法好像太简单就只有这么多没错就是非常非常有限那像我们这个市定市议会呢有一个好处就是呢我们既有一些学校又有一些体育场比如曼联还有一个这个板球队还有一个英国第二大的这个市内的购物中心所以呢我们市议会呢相对别的城市来说还有比较多的来人往这个旅游的这个可能性所以我们还有一些比如说停车费呀
旅游税啊但这些呢都是小钱不是大数然后呢你还可以会问他说这样的一个收入能够支撑一个市议会运行一个自然年吗那答案很显然是不能的那不能怎么办呢还需要这个有一些专项的专业财政的拨款
比如说像这个教育教育这个部分呢每个辖区内的这个中小学都是由中央财政进行这个支持的那这笔钱呢是中央财政呢拨到市议会之后呢仅仅是过了一个市议会的这个账紧接呢就会打给这个学校那市议会呢不能对其进行干预
所以这是中央款专用为学校教育承担的这些资金另外呢我们辖区内也会有大的医院这个医院呢也有来自中央财政的一个拨款因为中央不是有一个卫生部吗说我们管理这个英国的这个 National Health Services
所以国民健康服务这个部分是由中央财政单独拨款的由于我们大曼彻斯特地区是一个被权力下放的地区所以在疫情之后这部分钱统一打给大曼彻斯特联合政府
由他呢向当地的这个医院做直接拨款所以也是过了一个账然后呢就到了医院里边市议会也不对其进行这个特别的这个干预所以呢虽然这些职能都在市议会的管理范围之内但是像教育和医疗这些钱呢仅仅是过了一个账还是原方不动的在当地各个地方去如此去消费
那如果你问说那你们城市难道没有新的基建没有新的发展吗如果有这些钱会从哪来呢这个没错我们市议会呢还会有新的基建项目新的这个投资项目那这些钱呢一部分钱来自中央财政是专款专用比如说呢我们城市呢在过去几年呢修缮了四个社区的这个运动中心包括什么游泳池啊网球场啊
健身俱乐部等等这是市政府的一个部分这些资源的兴建和改善是通过项目申请的方式从中央政府申请资金
不能够用来做其他的事情那比如说呢我们在过去几年也修理过这个自行车道也修理过这个道路的这个破损有一些部分也是专款专用现在为了因为我们城市呢也提出哈要在这个 2038 年实现碳中和
那所以呢在市议会层面上做这个碳融合的项目包括什么氢能啊包括什么屋顶的这个光伏啊包括提高房屋的这个节能效率啊包括通过修建这个自行车道鼓励老百姓能够积极的主动的这个出行改变你原有的这个出行方式这些事都是通过组装财政拨款来进行专款专用的
我刚听你说到这种一些中央拨款尤其是对待教育医疗这些我其实挺想问你在英国存不存在类似于像中国的这种转移支付的问题比如说用经济发达地区的这样的一些财政税收或者一些上交的款项去补贴那些老少边穷地区应该说有这个事就是从 Boris Johnson 政府
他在这个 2019 年制动之后呢他就一个计划叫做 leveling up 通过这个共同富裕的方式让这个贫穷落后地区承诺你们呢并没有被这个忽视那由中央呢来统一形成一笔资金对这些地方的进行这个财政上的这个支持但这些钱呢并不是一个一览的计划无条件的给你而是呢当地的政府
必须通过推动一些实质性的项目来向中央申请比如说我们市议会曾经就申请过要修建自行车道于是乎获得专款来修建自行车道再比如说我们需要对社区内原来的公共设施像我刚刚说的什么游泳池 网球场
健身房这样的地方进行大范围的翻新这也是通过专口专用通过申请的方式来实现所以简单说英国有类似于中国转移支付的形式只不过它是通过项目招投标的方式各个市议会各个地方政府你来提出你想要做的事情
然后由中央政府统一进行审核评估选择出了最适合的予以这个资金上的这个分配然后资助你去做不同的项目所以如果你要从这个政府的这个收入来看你会非常吃惊的英国政府的收入中央政府占到的收入的 91%英国所有地方政府的收入总和在那一块只有整个财政的 9%
所以有时候大家不得不说一个开玩笑的话题英国作为一个当代社会现代民主制度的发源地它的财政管理是最中央集权式的管理从这个角度英国财政来说它这个国家财政它是个典型的大政府确实是如果你看财政支出的话 82%的财政支出是由中央政府管理的
18%是地方政府的在 18%当中还有 9%是教育医疗由中央这个限制性的过渡式的发给地方政府然后直接发给使用目标所以呢英国政府是现在整个欧洲整个世界范围内最财政集权式管理的一个国家
在 2024 年 9 月份中央政府做了一个预测如果不做新的干预呢 2025 到 2026 财年度英国将有超过 140 个地方政府面临破产的危机那如果这个是不做改革的话呢到 2026 年的时候哈除了伦敦和曼徹斯的市中心之外绝大部分地方政府都将面临破产
所以现在英国的财政到了一个崩溃的边缘所以各个地方政府同时中央政府都在公开的广泛的讨论财政改革的可能性
他们也希望通过这个精简这个合并来取消一些这个地级城市的这个设置和这个公务员的这个队伍所以这个事正在发生我们刚刚说哈未来在两三年内吧会有更多的地方政府会变成像伦敦像曼彻斯特这样的这个设置那就是呢多个地方市议会
进行整合整合之后削减公文的对付通过地方政府大规模的采购和市政府的集约性的管理来降低它的运营成本来降低财政的压力主要的思路还是来节流他没考虑什么高高分税制然后让地方上的钱多一点英国还是一个小的国家总体来说地理面积和人口数量还是比较小
所以很难做到那一点如果你要和美国和中国比起来因为人口多土地面积大所以你有很大的地方的行动资质的能力权力下方也比较灵活在英国现在这个事还没有发生并且确实是国家还比较小没有这样的能力做这些事情
我们之前这个节目和那个经济史学者何文凯老师聊过一期就是当时对比 19 世纪大清日本和英国它的这个财政制度的一个变革因为当时追溯历史的话那英国算是地球上第一个确立了现代财政国家制度的这样的一个大国啊
在 18 世纪的 40 年代那 17 叉叉年就已经确定了而且它极大促进了英国在近代的一个国家能力从世界史上来说的话它算是一个制度大分流的一个节点但是你刚刚提到的整个的这个伦敦中央的这个财政对于财务的截取能力是非常强但是从地方上来讲的话几乎都会受困于这样的一些预算问题没错
而且现在的英国呢还面对什么情况呢因为英国在这 2019 年啊承诺要做这个碳中和在 2050 年之前啊实现碳中和同时呢英国也已经看到了在这个俄乌危机之后呢面临着这个能源价格的这个波动因为整个能源市场在波动所以导致英国自己呢
面临巨大的能源价格的这个波动所以政府呢已经明确看到他希望通过推动这个能源转型来实现能源价格的这个降低合理但这件事本身他是需要花钱来做的所以呢你可以简单来说英国政府不但面临本身自由的采取压力还面临着什么呢为了降低其他事物的风险包括能源啊基建啊
等等的这些事情的风险他还需要先花一笔钱去改变这个现状于是乎呢他既要花更多的钱做事情同时又面临着更少的收入来保证现有服务不会被当机所以绝对是这个捉襟见肘一边压起了葫芦一边又起了瓢对
比如说像你们提到的这些英国地方的这些政府无论是一些更小的市或郡还是说像大曼彻斯特大伦敦这样的一些区域它的财政收入刚前面介绍过了非常的单一
但是比如说你们没有过一些比如尝试类似于像一些比如说像世界上有一些小型的发达国家一样他们会有自己的一些主传财富基金新加坡的戴玛西然后像挪威主传财富基金对吧他们会经常去做一些这样的一些投资前面你说的有一些政府他也是乱投资结果亏了的那总有挣钱的吧就是你可以向我们介绍一下这英国的地方政府他在拿自己的一些税收的盈余做做投资这块
是不是会有一些专门的这样的一些机构组织会有这个事又恰恰是过去这几年很多问题爆雷的一个根源最开始的时候地方政府有一些盈余之后做投资的时候一般分两个部分一部分文件性的投资比如说投资给养老金投资给银行通过储蓄的方式获得利息来实现这部分的收益有一些基因的办法就通过投资商业地产的形式
但一般呢都是投资这个辖区内的一些地产或者是周边地区的这个地产比如说呢大曼彻斯特地区投资的这个地产项目都聚焦在曼彻斯特市中心的这个商业地产项目里面好处是呢你能够看得见摸得着便于你去管理
那不好的事是呢这些钱呢都集中在了万车市的市中心对那儿的经济有非常好的促进作用但是每个市议会自己辖区内的地产却没有得到大范围的改变这是它的一个不利的部分
但这个事呢过往其实英国地产其实比较持续像伦敦啊曼城都是比较持续在这个增长但是呢疫情这件事改变了现在这个市中心大家工作的这个方式因为大家不需要到办公室工作了现在我们叫做这个混合式办公那每个礼拜呢有二到三天来工作就可以了这些这个城市当中的这个高级物业一下子面临着比较大的这个档期缺口
所以他的这个收入和这个估值方式也都被大范围的变化所以市议会呢赔了钱那其中呢有一个例子 Walking 在伦敦西侧有这么一个市议会他呢做了一个非常极端的一个变化
他当时呢在投资地产的时候呢他觉得自己市议会的公务员队伍没有能力去搞这个投资地产于是乎呢这个市议会的议员们通过投票的方式来雇佣了一个职业经理人团队来做这个事所以你看问题就开始进行这个变化职业经理人团队呢按照这个商业地产的管理方式去做投资决策当然他们的这个工资收入也非常高
那在这个疫情之前 18 年 19 年都非常好因为他们投资的标的非常棒物业的增值也非常高对整个市议会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收入所以市议会非常开心这办法走对了应该继续扩大类似的事就把自己慢慢的变成了一个房地产投资公司一样去运营但是
疫情来了之后一下子颠覆了所有的这个逻辑和所有的这个测绘但这个市议会呢没有很好的风险管理所以当疫情发生第二年
整个他投资的物业全部变值但他的人力支出的成本还在节节攀升至少是保持不变所以一下子他就崩盘了所以这样的事情对整个市议会来说是一个不可思议的打击应该就是一个灭顶之灾一下子就完蛋了所以这很多城市在面临这样的变化所以现在商业地产投资这个事现在不是大家最信任的办法
当然还有一些这个各种情况比如说这个养老啊比如说这个医疗啊等等这些事都有不同的这个黑洞在运行的时候都会对市议会的这个财政状况带来这个毁灭性的打击
听起来投资本身倒不是个问题但是你投资标的风险管理上存在很大的一个问题对 风险管理存在很大的问题另外我猜可能在很多人的心中也觉得过去这么十几年像洪水 台风其他的自然灾害正在非常多的袭击英国比如说就在 2024 年的圣诞节前后突然之间一场大的风暴袭击了英国
整个大曼徹斯特普遍遭到了一个巨大的降雨于是乎所有周边的运河都水位暴涨然后一下子就导致了曼徹斯特在 19 世纪建立的排水系统不能够承受短时间内大排水的降雨所以整个大曼徹斯特现在变成了城市内涝甚至是一些小型运河出现的决堤现象
于是乎呢需要紧急抢险但这个时刻政府发现没钱这就是很困难的一件事他还需要这个做这个紧急应对但是确实又没有又没有钱这就是一个自己捉襟见肘另外一个部分所以呢有时候你回问啊为什么这个欧洲人哈英国人哈那么愿意做这个气候变化的话题那么愿意支持这个碳中和就是因为呢对于这个国家和地方政府来说啊气候变化带来的这个灾难和他的
次生灾难是非常现实的风险非常现实的压力如果你没有做好一个城市内涝就带来了数以亿计的这个产生这个损失嗯
其实你像地方政府其实中央政府也是一样了缺钱还有一个方式嘛就是我去借债那国家可以发行这些国债那我想那英国的这个地方债问题我看很多的一些新闻报道好像也是有的比如说像你们的这个当地的举债规模以及它的这种比如说债务作为一种财务解决方式目前它存在的一个状态是什么样子是一个比较良心的状态还是说其实也挺岌岌可危了从这个 2010 年之后哈
英国政府呢很少敢于举债原来是什么你还记得哈 2008 年出现过这个全球的金融危机在全球金融危机的时候呢你可能还记得还有一个叫做欧债危机当时有四个这个叫做欧诸四国是吧这个背景下是什么事呢那就是这就是因为经济危机呢和各个政府的主权债务紧密相关所以呢 2010 年当 David Cameron 保守党啊
执政开始之后整个中央政府推行的一个叫做财政紧缩政策
首先通过不借债的方式要解决自个儿的财政危机因为我们刚刚说过整个大的时代背景是整个欧洲地区都面临着政府主权债务危机因为你政府债务过多大家不信任你其次就是在不借债的情况下你还想度过财政危机那就是只能减少财政支付的压力于是乎从 2010 年到 2020 年
连续十年当中中央财政呢对地方财政的拨款减少了 52%这是一个巨大的这个财政减少这也是地方政府进行这个管理的时候呢面临财政压力的一个重要原因之一那这个话题呢直到 2020 年 3 月份才宣布呢被正式的解决
但是呢本来那个时期英国决定要推行一个积极的财政政策但是很不巧疫情来了一下这个国家又陷入一个新的危机在疫情期间呢英国率先推出了一系列财政补贴政策
你为了你通过这个隔离禁足这个双才能给你发工资那布克斯也是呢在那个时期内整个英国政府当时是鲍尔·杰恩选作为这个首相他为全国的老百姓支付了接近 18 个月的工资
所以使得本来刚刚改善的财政状况又变得更差所以当时呢疫情结束之后英国政府的这个赤字率是达到了猪王财政的这个 98%
基于这个情况到当下来看英国政府没有能力通过举债的方式来缓解自己的这个财政危机包括呢 2024 年 7 月份英国的工党赢了大选组合之后他也说哈现在英国政府有这个 220 亿的中央财政这么一个漏洞没有办法去填补同时呢中央政府呢也不能够通过举债的方式来缓解这个话题就是因为整个这个金融界对你政府没有那么大的这个信任度
中央政府需要通过别的方式来改变这也是为什么在 2027 年 10 月份英国的工党作为执政党之后呢他突出第一个预算案导致整个全国范围内特别大的这个声讨就是因为呢在这次预算案当中英国的工党
既没有承诺竞选之前低税收不增税的这个事实同时呢不但增税而且是过去 90 年以来最大幅度的增税说是整个英国社会哗然
你刚说到增税这事前面其实提到地方政府他如果要面临一个破产威胁的时候他可能能选择的也无非就是砍预算以及提高地方税你们怎么去说服这些居民呢比如说你说你要加 50%的税我作为一个对吧当地人
这不答应啊这抗税啊那你还能怎么样很显然无论在这个地方政府还是中央政府呢我所在的这个政党保守党呢都是这个非执政党我们都是在野党所以呢我们很显然是跟老百姓站在一起的不希望这个增税
其次呢对于这个现实的话题啊以我们市议会为例现在市议会呢做的决策呢不单要增税而且呢增税额度增到了这个宪法规定的这个最高权限 4.99%宪法规定呢我们地方政府增税呢不能超过 5%这个限度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新增税务什么税务呢我们说垃圾分类其中有一个部分按照中国的语境叫做除余垃圾按照英国的语境呢是包括花园啊植物啊你的这个食物等等这些可降减的东西是一个垃圾桶现在英国规定我们地方政府规定呢对这个垃圾要单独的增税
也就是说但凡你们家有一个院子有草地有树那你们家呢就要单独再新增加一个叫做 garden waste
花园垃圾的这个税把你们家可能有的落叶呀草啊树啊单独给他做一个税种那很显然啊在当下这个无论是生活成本上涨还是通常的压力下老百姓是不愿意交这笔税的所以现在呢大家对这个话题啊是非常的反感所以我们已经在开展很多这个民意调查在我通过过去接近一千户老百姓的走访当中啊
没有人支持这个税种那另外一个税种就是呢英国工党呢作为执政党啊他还改革了企业的这个税负企业一个用人成本啊无论这个员工的工资和他的这个税收国民保险等等是企业运行的时候呢面临着用工的这个成本问题那其实有一个税种呢就是专门用来支付这个国民医疗的这个税种叫做 national insurance
这个税种曾经是 13.5%对于企业来说现在工党把这个税种提高到了 15%同时把缴费的门槛从原来的 9600 英镑降低到了 5000 英镑意味着企业将面临巨大的压力因为他需要为了让一个员工为他来工作面临的增税的额度和原来相比接近翻了一倍
对于这个我们希望这个小政府低税收的这个保守党人来说呢这件事触碰了这个我们认为大众这个底线因为这个事呢不利于经济复苏不利于创造就业市场也不利于商业企业的繁荣
讲讲博明汉的这个例子吧,博明汉是 23 年的这个 9 月份,议会宣布该市破产,而且博明汉应该他在英国也是一个大城市啊,我看到好像说的是他除开保护弱势群体和一些非常法定的服务支出以外,其他所有的支出都被禁止掉了,这段时间以来你据你观察博明汉的情况怎么样呢?
应该说老百姓生活之下是大幅的下降什么叫做核心服务什么是非核心服务在他们定义当中比如说图书馆主义图书馆它作为一个空间你读书社交等等这是一个核心服务相对于大陆来说修补道路就不是一个核心服务所以博明汉就取消了对道路的修补
所以你可以想象当这个基础设施没有一场维护的时候道路的破损会越来越严重你在博明汉出行的这个体验就非常差第二个呢比如说这个市政的美观比如说花坛啊树木啊等等这样一些事啊对你这个它不是一个核心服务但是对当地的居民来说它的体验感也是非常非常强的
因为像现在博米亚也是比如说在夏天的时候不对树木进行修剪所以很多植物进入到了风涨的这个状态比如说你在街道口马路边这个树涨得过多之后会阻碍这个红绿灯会阻碍行人的行走等等而这些事一旦你不对它进行干预那这就是一个非常大的持续性的这个影响
这些事都在发生然后我们就是刚刚我们说的当地居民需要翻倍的缴纳他的这个当地的市政税所以呢老百姓就是看到了这个缴费更多而服务更少在这个城市的生活体验感更差
投资少老百姓缴税多体验差那很多居民会搬走离开房价也会下降那越是如此就越不会有新来的这个投入他就越难改善他的经济状态就越难走出这个财政困境
对这是一个非常这个恶性循环的一个事而且会非常的这个痛苦非常的挑战这个之前在英国有过先例吗还是说伯明翰这算是第一次伯明翰算是第一次大的城市里面出现这个情况即便在一个过去比如说 2008 年金融危机的时候英国呢虽然出现过各种各样的捉襟见肘但是呢没有出现过地方政府的破产
因为伯明翰你可能知道他是整个欧洲最大的一个城市议会他的过程对别人影响是巨大的伯明翰的设置和曼彻斯特和伦敦都不一样我们刚刚说过伦敦是 32 个地方政府合在一块形成大伦敦
曼彻斯特是十个地方政府成成的一个大曼彻斯特伯明汉只有自己就是一个地方市议会所以伯明汉这个城市这个级别和我所在的 Traford 市议会级别是一个我们都叫做大都市级议会但是我们和整个大曼彻斯特合在一起进行管理和治理总体看 300 万人口伯明汉就自己一个市议会大概是 100 万人口左右
完全都是自己的所以他的破产规模也非常大他大概年度预算是 20 亿英镑左右这才有他的缺口会如此巨大所以他的影响是极其深远的很多老百姓因为博明汉的管理者是工党对工党产生了极大的不信任这也使得在 2024 年地方政府选举的时候博明汉的工党丢掉了很多很多的席位
那现在呢中央政府已经变成了工党来进行治理工党呢并没有推出有效的缓解财政压力的这个手段所以呢在 2024 年的 12 月份到 2024 年 1 月份这两个月当中哈由于英国各个地方政府都要面临这个决定新的财政预算这个压力所以呢在过去一段时间以来有相近三到四个地方政府
接近 30 名左右的地方议员公共党的议员宣布退党通过他们实际行动向英国的执政党发起挑战就说你们这个政策对老百姓是不妖好的你的财政制度也是不妖好的不能够解决到下的危机所以这些人选择了退党希望给首相带来新的压力
我不知道像在英国这种地方环境当中博明汉这种破产它后来有引发一些比如说像类似于连锁反应的这种酝酿吗对 它引发的连锁反应就是包括中央政府首先对全国所有的地方政府进行财政风险的评估于是乎发现有超过 160 个地方政府
在 2025 年到 2026 年这个年度面临破产危机所以确实是把这乱摊子掀开一看哇底线更差所以呢要解决这个问题是一个不容易的事其次呢在这个上一任政府保守党政府的时候呢看到了博弈汉这个事件之后呢准备了 6 个亿英镑的这个专项资金帮助大家的度过了 2024 到 2025 年度这个财政委所以去年并没有任何这个新增议会做破产所以
所以呢现在大家期待就是呢 2025 到 2026 年度希望中央政府能够做出一些有效的这个政策来帮助地方政府能够缓解这个危机无论是新增的财政拨款或者是新的这个结构性的这个财政变革来缓解这个压力但现在来看呢工党政府他没有出发新的这个政策这也是为什么我刚刚说哈很多这个工党的议员在过去这段时间以来哈
脱党就是因为看不见解决财政危机的办法那从这个角度看起来你是刚前面说到到 2026 年如果你们当地大曼彻斯特地区说还搞不定这个财政的问题的话可能也要申请破产这对你们保守党不是一个算是一个打引号利好的消息吗因为你们现在本身就是引子内阁
没错因为我们现在是这个在野党对于我们来说确实是不差的消息因为证明了现在这个无职地方的执政党还是中央政府执政党他们都没有能力去管理这个财政没有能力管理这个国家和地方的经济确实是一个不好的事情因此呢我们确实在向选民在呼吁那既然对方没有能力管理那么他们就应该下台
而且呢工农党在最近解决这个问题里边还出了几个昏招第一个昏招呢叫做这个冬季财园补贴的消除这是什么概念呢原来在过去几年当中呢英国随着这个气候的极端变化冬季呢变得越来越寒冷这里呢专门给这个老年人尤其是退休的老年人呢增加了一个叫做冬季工农补贴每个人呢 300 英镑帮助你能够度过这么一个寒冷的冬天
那工党呢为了解决他的这个财政危机于是乎呢他把这个补贴给取消掉了但是很多老年人他退休之后没有他的这个收入来源所以这一个人 300 英镑一个家庭 600 英镑的这个收入对他们来说绝对是非常大的一个收入由于这个补贴被削减
现在很多老年人正在面临的是吃饭还是供暖这么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这个 BBC 做了一个调查他认为呢如果不做新的管理变化的话将有四万多老年人将不能够度过这个寒冷的冬季所以呢我社区内很多老百姓都要通过邮件通过电话跟我来进行这个反馈反馈他们如何艰难的度过这个冬天所以我们现在
也在向市议会去呼吁需要临时开放一些资源帮助这些老年人度过冬天我们现在讨论能不能够把图书馆教堂一些地方打开欢迎老百姓在白天的时候能在这度过毕竟是人多同时有这么一个集中供暖能够降低一些财产的费用至少你白天还能够正常的生活回到家也许你可能稍微开一会暖气就能过去不至于全天没有供暖
另外一个政策你可能也听说过自这个 2024 年 7 月份工党上台之后他却推出了一个法案要让这个所有的英国的私校要取消他们慈善极乐的这个待遇所以每个学校在日常运行的时候要缴纳 20%的增值税当开始这个税收推出的时候很多英国的百姓觉得嗨
反正是私校嘛和我生活又没有什么紧密相关性那我们也不在意而且你们这些有钱人是吧该交税居然交更多的税这个无可厚非但是想不到的是呢这个政策有非常强的连锁性很多在私校里的学生呢由于他们的家庭不能够承担这个额外增加的 20%的这个费用于是乎他们选择了退出私立学校
回到一般的公立式的学校于是乎呢一下子公校的教育资源不够了
然后中央政府又没有钱去对公校进行补贴和进行援助于是乎呢公校的教育资源和教学质量正在大幅下降所以你看这一个政策本来他希望能够通过提高税收来增加自己财政收入结果反而使得了这个压力被传导导致了公校这一边教育资源不足对中央政府造成了进一步的财政压力
所以现在也使得很多地方政府正在呼吁天哪这个事不但没处解决结果变得压力更大地方政府现在就也搞不定假设 26 年你们真的破产了
然后这工党黯然下台了你们上来接管大曼彻斯特那你们有什么招吗就是你们现在比如说你们党内现在讨论的有没有一些什么预案打算留着 26 年的时候用出来的现在比如说一个法案呢可能考虑的就是呢通过这个房买卖的这个部分有一些税收可以从中央税款里面直接划归到地方税款比如说你可能知道买卖房子的时候呢比较贵的房子会交一个叫做 stab duty 就是印花税
现在的液化水都是由中央财政统一来进行管理和地方无关但未来呢为了缓解地市压力的时候可以把这部分的税收呢变成给地方我觉得这个事可能会是一个有效的办法
其次就是你可以想象在这个执政党和非执政党的时候你在做任何决策的时候我们都面临一个相似的条件就是它绝对不会是一个充分的资源将你去做决策那意思你一定会有一些平衡去做所以我能够看到这么一个事实上就是工党和保守党在做平衡的时候大家的关注点是非常不一样的
所以呢如果是我们在台上我们不会像工党一样做类似这个决策比如我们可能会希望通过降低税收的方式来使得商业活动变得更加旺盛从而带动居民收入的这个增长从而促进经济它的这个提升而不是像工党一样通过大规模的税收提高政府的这个运营的这个能力然后再去做别的这个事情
这同样是英国工业城市尤其跟工业革命绑定在一起的都会把曼彻斯特跟利物浦做一个对比但我们知道利物浦是一个典型的工党的城市一个工人城市我听说曼彻斯特以前
相对来说还更偏保守党一点只是在最近的地方选举好像是由工党上台了你们是怎么总结你们丢失了这个传统的大曼彻斯特地区的一个原因的你说这个事很有意思曼彻斯特和利物浦在过去 200 年以来一直是相爱相杀这么一个逻辑
但是曼彻斯特字里面有很多有意思的特殊的地方比如说你刚才说的左翼的思想其实整个左翼思想就来自于曼彻斯特在这会儿起源在这会儿发展我们共产主义的创始人恩格斯他就在曼彻斯特生活了 26 年同时著名的共产主义宣言就是在曼彻斯特被起草被发表的
另外呢英国的工党整个这个政党也成立于英国的曼彻斯特女性获得投票权利这个事整个运动也是发起于曼彻斯特同时呢对于大众生活来说第一次英国的老百姓有机会可以读大学这个事也是发生在曼彻斯特在此之前像牛津剑桥爱丁堡大学这样的大学都是只能由这个贵族
他们来读书而老百姓是不能够去读书的正因为工业革命呢发生在了曼彻斯特才有很多工人阶级和他们的后代有了读书求职的欲望所以在这呢 1824 年成立了第一所平民老百姓可以读书的大学这个曼彻斯特大学所以这里一直是这个左翼思想的发源地
但是区别在哪呢区别在于工业革命发展之后呢有很多先富起来的人他们开始积极探索社会的变革的可能性社会这个进步的可能性于是乎呢这些先富起的人慢慢的聚集之后有了一些新的思想在英国呢尤其在曼城市大家常说啊
年轻的时候如果你不左翼你就不是一个热血青年但是年老的时候如果你不是右翼你就不是一个聪明的老年人就是因为当你从无产变成有产有了自己的房子有了自己的子女寻求教育寻求更好的生活的时候
很多英国人开始进行自我反思他们反而觉得这个低税收小政府是一个有效的选择于是乎呢保守主义保守党在曼徹斯特其实有一个非常坚持的基础直到 1992 年保守党正式丢掉了整个曼徹斯特然后呢我所在这个辖区的 Trevor 这个市议会呢是在 2018 年保守党才丢掉
然后呢我的这个当地这个国会议员呢是在 2024 年 7 月份大选的时候在过去 100 年以来首次由工党领导了我们这个当地的这个国会议员我们才丢掉这个席位我猜这个变革当中呢有很大一个程度上就是这个人口特征带来的这个变化
当然还有一部分内容呢是由于中央政府他的一些决策他的运行管理等等等他的这个问题导致我们这个地方失去了这个赢得进取的这个机会那刨去中央政府政策不说我们来聚焦当地这个情况哈
这个燕良你可以想象老百姓这个变化其实是巨大的由于城市的发展人来人往那这个变化是有很多的那我们这个辖区呢变大的变化就是呢由于过往这么多年经济发展非常好于是乎呢很多外来移民啊
外来移民不仅仅是英国国外的移民还包括英国国内的居民他们可能以前生活在乡下生活在别的城市由于曼彻斯的经济比较好他们愿意搬到这个地方来
于是我们这当地呢在过去十年当中居民的成分发生了颠覆性的变化而这些变化如果政党和当地的这个政治人物不能够快速捕捉到的话在竞选的时候那很显然你就不能为他们去做代言一证你的政策你的纲领就不能够有明显的这个代表性那你就会落选
我看到最近国内也有媒体写过一个消息就是说英国打算他从国家层面启动 50 年来最大的一次地方政府的改革核心就是要取消几十个地方议会这是不是跟你们的利益会发生直接的冲突我不知道你们地方上会怎么去看待这样的一些改革的思路你说这个话题就是我们刚刚说的英国政府为了开源节流来降低地方政府运营成本这么一个事实
通过这个合并的降低公务员队伍同时呢减少这个审批流程另外通过大规模的市政服务的这个采购来降低市政服务的运行成本就这么一个逻辑
所以在进行这个行动区域改变的时候呢有些地方政府的改变其实是比较容易的我给你举个例子我们身边有一个小镇叫做 High Peak 这么一个小镇它呢从属于英国的峰区它的这个地方的这个议会呢叫做 Dubishire 德比郡议会这个小镇呢距离德比郡郡议会的办公区域有 50 英里也就是 80 公里这个距离
但是呢它距离曼彻斯特只有 13 英里 20 公里的这个距离那对于这个小镇来说它很显然当有了机会变革的时候他们现在正在考虑在 2025 年的 5 月份举行公投希望能够加入大曼彻斯特一旦加入之后你可以想象这个大规模的这个城市它一定有公共资源的聚集性它这个小镇的这个市政服务啊等等等将面临非常好的这个升级的可能性
所以这是一个非常现实的例子那同样的呢有一些地方地方议会的这个合并也会带来新的这个挑战比如说我现在旁边哈相邻的这个地区呢叫柴郡 Cheshire 那 Cheshire 呢曾经呢由于它这个发展规模变得比较快比较大所以它分裂成了 Cheshire East 和 Cheshire West 东西两个郡议会
但这次整合的过程当中先把两个郡议会再重新合在一块进行这个管理同时还把周边一些小镇也纳入在其中好处是统一管理了降低成本等等等等但不好的是之所以叫郡议会就是因为它有比较多的小镇在其中而并不是一个大都市所以呢它的这个每一个小镇都非常分散在整个郡当中那柴郡是英国地理面积非常大的一个郡
人口呢非常的这个分散每一个村庄大概率就是这个千把人
所以会非常难以管理所以这也是另外一个挑战但是为了降低财政压力这个事正在发生所以在 2025 年元旦期间柴郡这个事情正在发酵因为很多老百姓不同意改革的方式正在各个媒体上进行爆料讨论希望能够抵制改革所以你看
这个事两番政策各有优劣各个地方有它自己不同的一个可能性所以是一个不容易管理的事情嗯
你们作为议员和这个政府的公务员群体之间你们是需要保持一些距离还是说你们其实在日常的工作沟通当中你们需要和这些公务员群体也建立比较密切的关系从这个日常工作当中我们和公务员对我其实是紧密合作的但是区别是什么呢区别是公务员是执行部门他们不对政策进行决策
而且他们也不会出台任何新的政策他们只会根据议员们的指令去做相关的工作这是一个大区别所以如果你假设把政府比作一个机器的话
那么我们议员更多像里边的这个程序像里边的这个算法而公务员是一个机器这些硬件设备去执行这些事这是一个大区别所以我们需要和这些公务员做互动了解一些事实了解一些程序了解一些过程但是呢决策是由议员们来进行决策
我们进行决策我们设计这个预算等等的然后一旦确定好了之后公务员呢会按照我们这个决策在未来的 12 个月当中去做具体的工作这是一个大的区别市议会呢应该说呢其实是一个多方阵营这个博弈的一个
因为每一个议员都为自己辖区内的老百姓代言议政那很显然呢由于政党的这个设置呢每一个议员他们想问题考虑事情出发点又不严于有自个儿这个基本原则和基本价值观嘛所以这个时候呢在市议会的广泛博弈当中最终的往往是要么最具代表性的话题能够赢得这个议会的辩论获得这个支持在公共议会对付当中进行推行
要么就是绝对多数政党他可以推行一些强有力的政策他不在意反对派的声音他也可以推行这个政策所以往往博弈当中反对派需要知道辩论的逻辑在哪里如何能够利用民意如何能够利用当下的时政话题进行讨论最终通过不断的
代言义正最终获得更广泛老百姓的支持
我相信你从一开始作为一个华人移民在那边开始逐渐去接触英国的地方政治包括加入保守党包括去竞选这样的一些市议会议员席位并且现在成为大曼彻斯特地区的影子内阁的成员你肯定有你自己在未来政治上的一个抱负能讲讲吗你有没有一个长远的预期或长远的一个规划最终你希望实现的是什么样的一个抱负比如说是不是要去在某年进入下议员成为一名国会议员这算不算你的
一个目标绝对是一个目标当然非常希望能够成为国会议员因为成为国会议员之后你可以有更多的话题进行讨论在国会当中进行辩论就像我之前说的在英国的华裔社区应该说是非常少数的被代表和别的族裔相比起来所以非常愿意成为我们社区当中一个代言人来参加国会的辩论成为我们的议员
另外呢我猜每个人也都有自己不同的这个价值观不同的这个相信的理念比如说呢我确实是一个在能源行业的从业人员所以我非常相信这个能源转型非常相信的实现这个碳融合这是我非常相信的一件事
第二个事就是呢我是一个女儿的父亲所以呢我对女性的权利女性的教育女性获得公平竞争的机会这个事非常关心所以呢我也会持续的为女性权利这个事进行这个呼喊奔走
那最后一个呢我对这个文法学校是非常非常坚信的为什么呢在英文的教育体系当中有趣的设置它给你很多这个选择的可能性既有公立的学校就是一般性的公立学校也有私立学校通过这个正常的缴费啊等等的获得的私立学校那还有一种是特别
叫文法学校它就是通过你的考试成绩好的人你就继承到这个学校去获得新的机会那我认为呢当社会变革转型的时候绝对需要给人给个体看到机会看到实现社会阶层跃迁的可能性所以我觉得教育是一个非常有效的手段可以帮助人实现社会阶层的跃迁也同时让人看到他的希望看到他继承的机会
所以我对文法学校也是一个非常支持的这个状态所以我在我这个政治理念当中三个大事第一个就是实现这个碳中和第二个就是女性权利第三个就是文法学校教育这个话题所以这三个话题也是我政治生活的一个核心理念所以我希望我能够通过我个人的努力最终的加入国会在这三个话题范围内做更大的事情
打了一波竞选广告挺好
好 那我们今天这期节目就聊到这儿非常感谢智生科博士和我们一起来分享了他作为一名华裔的英国地方的议员尤其作为这个大曼彻斯特地区的影子内阁成员你所观察到的你的事业当中英国的这样的一些基层工作以及这样从一个议员的视角来看待英国的央地关系包括一些财务预算上的一些目前还面临的一些问题吧
我觉得还是非常有意思的视角也期待未来有更多的一些机会更多的一些关于当代英国的话题可以找到志博士来多聊一聊好那我们今天这期节目就到这感谢各位的收听我们下期再见拜拜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