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 关税、公债与英式财政国家的起源
01:03:09 Share

请不吝点赞 订阅 转发 打赏支持明镜与点点栏目

欢迎江源大家好之前跟陈也良本来是有计划说聊一些欧洲近代政治思想的话题也挑了一些选题在讨论那么正好有这么一个贸易战和关税战的话题我就给陈老板发了个消息我说

别看好像是个很时髦的话题我们是可以把它回溯到 17 18 世纪一方面呢是比较有趣的去翻翻固执堆另外一方面呢其实在这些固执堆当中呢也能够看到有很多我们现在觉得像是显而易见不言自明的这些常识其实它这个背后是如何被发展出来的或者在发展这些理论的时候存在哪些雷对吧或者有哪些坑

当时好像觉得被解决了现在发现其实这个坑一直在那儿的对那基本上你提到的这个时间点 17 世纪末 18 世纪初也就是同时期英国在这个光荣革命的前后的这样的一个阶段为什么是这样的一个历史阶段我们经常说英国是第一个现代国家

那这个话有很多种不同的角度去理解那其中有一个和我们今天话题非常密切的就是财政英国是欧洲第一个在财政意义上的现代国家在这个 17 世纪末那么在这个过程当中呢就在 17 世纪末 18 世纪初形成了一个非常大的论战这个论战的双方是当时的脱离党和辉格党当时的大

的大背景就是说在台上的是辉格党这个辉格党的领袖是沃布尔沃布尔是一个搞钱搞金融的老手大概是这样的一个背景所以呢沃布尔呢推崇了一套涉及到贸易涉及到关税涉及到公债涉及到金融也涉及到国家的军队的整个一套在我们现在看来更现代的或者我们更熟悉的这么一套国家和这个社会关系的途径

但是呢这套东西呢在当时受到了在野党的极具的批评这个批评的起手叫柏林布鲁克这个是当时脱离党的一个魁首或者也可以称之为叫乡村党这个时期我觉得后来 18 19 世纪的那种最强大的脱离党和汇格党还没形成这已经非常早的时期了对这是非常早的时期但是呢可以看到一些前情嗯

嗯

那当然这里还有一个很微妙的一个话题就涉及到英国本国的一个特别的话题就是议会和国家关系是怎么样的大家都知道在 1640 年的革命之后国王和议会处于了一种对峙的状态查理一世和他的议会基本上就是撕破脸对 而且议会其实之后决定性的处于了一种更有优势的地位但是在沃布尔的年代其实形成了一种新的同盟就是国家现在有钱了那么就被指责为说他可以去收买议员变成国王的好朋友

议会和国王不再是一个对立的关系相反就是议会当中的这些当权派和国王形成了自己的团团伙伙

所以有的时候也会把这帮人称之为宫廷派你一听宫廷派这个名字就能听出来他的这个贬义色彩就会更重一点而在野的这些人就会把他们称之为乡村派那么这个时钟我们再往后拨三四十年在台上的辉格党后来有一个很有名的党魁是老皮特老皮特在位上的时候还受到了其他辉格党徒的抨击那些人自称自己叫老辉格党比方说很有名的埃德蒙伯克

大家都知道是个著名的保守主义大喷子埃德蒙伯克实际上和脱离党的立场也很相近也同样是更接近于乡村派他自称是老辉格党人对我过去对于老辉格党人这五个字的理解是那种古典自由主义者没错所谓的古典自由主义和我们今天讲的这个话题有关系因为这些边界其实没有那么清晰很多的立场也有很多相互交换的地方但是很大程度上所谓的老辉格党

和脱离党的立场反而更接近一点就是更崇尚美德更崇尚乡村而对于商业这些东西呢持一种相对来讲更负面的态度这当然也和他们本国的特定的政治立场有关因为在台上的那帮人他们就是在搞那些金融魔术对吧搞这些金融游戏那你在台下的人你当然要大力抨击说这帮人把这个国家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你刚刚说的这样的一个时期整个的英国的国内政治它的尤其是这种财政问题成为一个讨论点它有什么大的一个英国这个国家的一个发展的背景吗实际上这个包含几个看法

看上去差得很远但是关系很密切的东西第一个其实是军队的构成因为英国它是个岛国它更多的是海军而不是陆军它对陆军的要求不是很高它不需要这个国家支持一个非常庞大的陆军也就意味着英国这个国家在传统上国家的财政和行政力量是相对比较薄弱的

这个和法国相比就完全不一样法国它必须需要有个非常强大的一个行政的网络它才能供养一个常年有这么好几万的法国军队天天在欧洲大陆上打仗但是

但是英国它客观上它没有这个需求英国不光陆军养不起其实海军很长时间也养不起对所以那个伊丽莎白时代它要去发什么四六月舰的许可吗就鼓励人民当海盗对所以英国它的一个特殊性它这个国家实际上这个军权在传统上和法国这些国家相比就不太强嗯

那么到了 1640 年的内战之后那么因为议会和国王之间出现了严重的冲突和斗争那么导致的结果就是议会明显的占据了上风这个上风的一个和我们今天话题有关的一个很重要的表现因素是议会它有财政的管理权限嗯

这个财政的管理权限包括预算的批准包括决算的审计等等这样的一些事那么因为有了这些事就使得英国的议会对于国家的财政或者我们可以说对国家的大政方针的影响力是非常强的

那么到了我们后面讲到的光荣革命之后首先迎来的是这个奥兰治亲王是来自荷兰他带来了一些很发达的荷兰的金融产品那么之后的几个英国的国王是汉诺维王朝的乔治一世二世到乔治三世这三个国王的共同点我们如果一言以蔽之他的共同点是他们不会说英语

乔治三世好一点医师是肯定不会说英语他们不会说英语所以他们自己觉得自己是德国人乔治一世和二世花了很多时间是在德国本地他自己的领地里的他对于英国没有什么感情到了乔治三世会好一些因为乔治三世已经是个土生土长的更像英国人但乔治三世自己有一个很严重的缺点就是他有一些精神疾病他很多时候是失能的对

那么由此导致结果就是英国我们经常说他的这个议会君主制为什么能够牢牢的树立为什么他的这个君主从实军变成虚军当中的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就是在漫长的 18 世纪这三个英国国王本身就不太合格我觉得如果与此做个对比你看俄国也经常请德国人去做沙皇对德国去到俄国的这些沙皇们干得很起劲的都太有能力了是是是他们就干得特别起劲那国王干

从国内政治的角度来讲它其实会造成很严重的危机但是恰恰就是因为乔治一十二十和三十某种程度上似乎无话可谈好像一句话就能概括掉才导致的结果就是议会在整整的 17 世纪到 18 世纪在这个舞台上面变成了

这个国家的主角那么所以当我们在讲说法国史还是很多法国的君主德国史还是德国君主的时候我们这个英国的史就已经开始像是沃布尔啊老皮特啊后来是小皮特啊这样的一任一任的这些首相包括你当不了首相的其他的那些大臣变成了英国政治历史上的那些主角嗯

那么这个过程当中英国的议会的力量是越来越强大的而这个国家也是我们现在看到它往现代方向走的一个很重要的因素那么另外一个跟刚刚讲到军事有关跟军队有关跟财政有关的话题是什么呢就是在从 15 世纪开始军队越来越贵在中世纪一个好的中世纪国王他是可以做到收支平衡里有盈余的

我攒了三四年攒了一波钱我出去打仗我把这个攒的钱给花完花完了之后我回来我可以再攒几年钱所以在中世纪的英国国王包括百年战争时期的这些时候的英国国王他有的时候这个国王死了之后他还可以给子孙留下很多积蓄就有点像我们想文景之治的时候他是能够做到收支平衡略有盈余的

但是到了 16 世纪以后就做不到了因为军队规模越来越大补给越来越复杂补给越来越大还有火枪火炮这些东西都很贵那导致结局就是国家财政是顶不住的

那么两条路第一条路就是加税加税有一个死循环就是在中世纪很多数量的欧洲的政治家税是需要议会批准的就像法国的三级会议英国的会议这些不是现代议会但是这些会议也有一些本国的历史传统加税需要本国议会批准

所以国王开元当初一个很典型的开元方法就是去找一些议会不批准就能够征的税这是什么税就是间接税英国实际上刚才讲海军和海军有关的非常重要待会讲贸易也很重要就是英国是一个最早发现间接税是个好东西的国家我直接税可能收不上来我又要去跟议会打交道也很烦而且直接税很难收你一个人头要多交十文钱二十文钱这个很累的这个老百姓会造反的

而且收税本身它会出现非常大的成本有时候你收税的成本甚至都大过你收上来的这个税本身对这就是法国财政时的点中点的话题就是他们计划搞一个什么收 100 万法郎法郎当用现代单位来讲收 100 万法郎的税最后七七拼八筹算下来总共收上了 20 来万成本十几万然后全国人就在骂法国皇帝是坏人会有这种情况在那么所以英国人就发现了秘密就是说我可以收贸易税间接税

就相当于我们现在讲的增值税营业税和关税因为这些税相当于比较无痛而且呢这个税的扩大相对比较容易就是我有的贸易我的贸易扩得越大我的税据能够越高而不是说我硬要在这个人头上面再多刮出一层油蓝的家具就很痛苦

所以英国的这个秘密很大程度上就是可能在 16 世纪开始英国就发现说国际贸易这个东西对于国家财富能够提到极大的帮助这个帮助不是单纯说因为我们这个国家是这个货物的货老板我把这个货卖掉我可以赚钱而是说当这个国际贸易包括国内贸易大规模的流通起来的时候它通过收关税和间接税可以使得国家财政得到很大的利益

这个是我们后面讲到关税的时候的一个大北京因为我们现在讲关税的时候经常会把它当成一个政策对吧我是要国内的产业保护但是关税关税它其实当年的最早的一个引诱之一就是可以给国家来钱而且来钱来得很爽来得很快那么还有一个来钱很重要的就是借债借债这个东西是个不可避免的事情全世界全欧洲所有的国家的国王们都在借钱对

通常借钱是怎么借呢就是问国外的富商界比方说什么罗斯查德家族或者别的一些这个富改家族这样的一些家族呢他有钱那么全欧洲的君主就去问他们借钱而且他们有的也会向地中海的那些商贸城邦借钱没错就会向他们去借钱当时借钱很好笑他借钱借来的都是食物货币你得叮铃当啷子

当当从这个里昂或者什么威尼斯运过去真的是十几辆马车装满了金银还得雇保镖才能把这个东西康朗康朗运到阿姆斯特丹他因为他在荷兰有很多的就消费掉了但他借可能是从欧洲南部借的但是他得运到欧洲北部去消费掉那么这东西很费劲嗯

那么英国呢在这个普遍借外债的过程当中呢就发展出了我们讲的财政革命当中的最最重要的一个环节这是几个有关的他开始向本国人借债这件事情在当时首先很有事体统这些人是你的臣民你怎么能去问臣民借钱呢你去问个老外借钱是另外一回事对吧那我和这些臣民的关系是什么关系呢他又是我的臣民又是我的债主

那这事咋整那么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一个话题就是说因为你要借钱你就需要去公布一些开支这个就和我们刚才讲的英国议会本身对于英国财政的这个清晰度透明度的提高是有很大的关系的因为英国议会每年去审这个财政本身就使得他的这个国家的财政更可信赖更可靠因为大家知道你有相对比法国更严格的财政纪录那么这个是有了一届债的

那么还有一个在这里面很有趣的话题就是过去大家借债都是零零散散借货

包括我们现在很多人想到借债的感觉都是拆东墙补西墙或者我借心还旧我就腾挪这个东西但是呢在国家层面和个人其实很不一样从国家或者我们如果想象成一个公司他可以把借来的钱当成是国家现金流的一个常规的组成部分只要我能够永远借到钱我就可以不断地借心还旧那么这个时候我借来的钱我就不是想着说我今天借来的钱明天要还而是说我有个现金流管理那么他就是承担一个比方是 4% 5%的资金成本

但是这笔钱就变成你的现金额的一部分了那么这个是英国人最早逐渐逐渐发现到的一个巨大的大秘密这个大秘密到我们现在就变成了一个非常非常复杂的东西比方说我们讲回最近特朗普的这个贸易战当中大家经常会说为什么美国的这个国债的收益率的提高或者下降国债的到期与否为什么会对他的这个政策造成影响会变成一个

大家很看不懂的东西这个的由头其实就是出现在 17 世纪末 18 世纪初就是英国人开始有规律的更体系的更严格的搞一个东西叫做国债但是这个东西呢就使得刚才讲到的这个国家的这个能力变得更加强大嗯

因为你本来你这个国家来钱要么是收税对吧很正报的要么是借借钱有成本像法国王室借钱几百年来比英国王室借钱他要贵四个点你就很费劲因为法国的借钱更加的随意更加的松散违约的可能性更高信誉不好

信誉不好还有就是借债的流程也更不规范管理的也更乱那么导致的结果就是英国人可能是四个点五个点借钱这很厉害这跟我们现在借钱差不多融资成本非常低融资成本非常低英国官方再早一点会高一点就是英国到了 18 世纪的时候他就是四个点五个点就可以借到债

法国人可能九个点十个点接这已经很好了你到了那种什么德国的那种邦国什么俄国这种国家去借债那这个利率就高得吓死人或者我们熟悉中国近代是中国可能一直要到了甲午海战前后左中堂去侦讨新疆的时候开始到欧洲市场上去借债的时候这个利息就高得吓死人

那么大家当然会去说是不是在这当中参与借债的这些人中保四囊这是一个大家很容易听到的一个关于中国近代史的一个观点但另外一方面你就是一个玩不来这套游戏规则的人你市场上的评级可能就是个 D 对你就有点类似于说我是一个农村里面来的人我第一次到了城里面找银行借钱那你当然和城里面借钱的成本是不一样的这个情况是一样的嘛嗯

那么英国在这件事情上面呢是找到了通往现代社会的一个非常大的密码这个密码就是他能够来到前这个钱最后投到了他的海军当中也包括一部分的陆军使得英国在 18 世纪有能力进行一系列的海外战争嗯

那么这些海外战争实际上带来的好处是使得英国有很多的海外殖民地或者海外利益比如说印度啊加勒比群岛啊或者是北美这些海外利益呢能够支持英国的这个国际贸易的生意越做越大带来更多的关税你的关税收入多你的借债也更好借那么由此形成了一个非常强有力的正向的循环这个正向循环到现在很大程度上就是我们每一个现代国家的循环只是现在的循环要比当年的循环要复杂特别特别多

所以大家看到整个 18 世纪英国人尤其在乔治三世时代七年战争然后美洲的独立战争在那个时期应该是英国人是得到了澳大利亚得到了印度但是丢了美国对那么最登峰造极的是拿破仑战争为什么拿破仑的大陆封锁会失败为什么英国人好像有一种可以一个国家扛住整个欧洲大陆死的样子当中的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

英国人能挨钱一方面英国的老百姓托承担的税负实际上是比法国人重很多的但是这个税没有那么显性相对比较隐性而且老百姓总体生活水平比较高他觉得能忍第二就是说他能借钱那么这两样东西再来的这个源源不断的财政收入实际上是英国最后小皮特能够带领这个英国打赢拿破仑战争非常重要的一个东西就是我刚才讲到的海军关税公债最后变成了帝国

这些东西之间实际上是有一个非常直接的联系的当时比如说拿破仑颁布了那个大陆封锁令之后欧陆国家他没法去跟英国人贸易那英国人当时他这个赚的钱或者说他贸易的对象是谁呢其实几部分一部分是他还有一些啊这啊那的那些走私另外一个就是英国人其实还有很多的自己的这个海外市场比方说英国和美国之间的贸易实际上在独立战争结束之后的十年就快速恢复了啊

包括英国还有个很厉害的是印度那么和印度之间的贸易会带来很多的好处应该划分两头桨一方面大家看英国时会说英国那时候也很困难顶住了很多的压力但另外一方面就是说英国确实是靠这个东西能够完成了一个我们可以说近代是个日不落帝国是靠这套东西能够做起来的我前段时间看了一本书很有意思那个徐玉瑞教授写的那个战争与财政嗯

他里面有一张当然他那一张主要引用的是他的导师一个日本经济学家做经济史的过去的研究成果就是专门研究 19 世纪英国的扩张当中财政这一端的承担的义务结果就发现跟英国所有的殖民地相比印度真的是一个大宝藏英国在整个 19 世纪参与的那几十次战争当中可能有 60%以上的军费其实是由印度这边来承担是话题就接着往下讲了就是说英

因为这个欧洲实际上是一个在打仗的一个环境当然有非常激烈的国际间的竞争你要有陆军有海军所以对于当时代的人来讲他其实已经有一个意识这个意识就是说贸易战争那部分这种意识其实是很强烈的

那么这种很强烈的意识就带来不同国家对这个问题有不同的解读有些国家它会更保守也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很多这个所谓贸易战啊什么东西它的源头就在这里就是说因为贸易是战争的一部分所以我需要对于国家的贸易从国家角度来讲进行更加严格的管理使得它变成像总体战的一部分一样

那么这是一种相对来讲更保守的态度那么还有一些国家的态度就会更复杂比方说很典型的一种这是在欧洲近代发展的时候的一个很有意思的一个点就是它其实催生了大量的技术革新就是我怎么样能够在国际贸易当中获胜那我获胜的方法就是发明出一些更活跃

花哨的玩意儿让大家来买我的货这是一种更加和平的一种战争的手段包括我们可能以前玩大航海时代知道对吧就是我在这个地方什么搞搞投资搞出一个特产对吧我这东西可以卖得很贵这个就是欧洲历史上面会发生的事情就是说我去卖这个特产

所以我们看到的一个中国人很熟悉的一个故事就是说欧洲人想尽一切办法想要去破解中国人的这个青花瓷的秘密这个当中的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当时的欧洲人他其实有一个自我就是说我如果哪个国家能够先把青花瓷这玩意搞出来我把这东西拿来卖我这个国家就能赚钱

那其实就是贸易战当中的另外一种形式那么和刚刚讲到印度有关的一个贸易是什么呢也很有意思这个是亚当斯密当年认认真真研究过的一个很有意思的话题亚当斯密说印度东西便宜啊什么东西特别便宜呢棉布特别便宜纺织也印度当时纺织也非常的发达所以大量大量的廉价棉布进入英国市场所以

所以当时亚当斯密在写国富论的那个年代他有一个预期是认为到了 18 世纪末英国的整个棉纺职业是会被冲垮的原因就是因为印度有太多的便宜的棉布会冲进英国市场因为亚当斯密是古人啊对他的这个研究有很多不同解释其实有一种解释是说亚当斯密认为后续发法就是我们要搞技术升级啊

这个也是我们后来在实际的历史上看到的东西就是英国实际上为什么后来工业革命的时候棉纺叶会变成火车头发明了很多放杀机缩机织机这些东西的一个很赚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实际上英国本国的棉纺职业在面临印度的一个巨大的形成在这个巨大竞争面前你怎么样能够活下来那就是说我把这个东西的成本给压低那你的人工成本压不低怎么办

我就上机器就上真逆机就出现了没错没错所以这个事实上讲亚当斯密在这个角度他不觉得贸易战是个完全负面的东西因为他认为这个贸易战是可以促进本国的这些经济发展促进这个产业革新的而且英国后来不是自己也确实遇到了吗那个 1815 年古物法是他不就是应对海外的这个农产品都太便宜了结果英国地主的那些东西根本卖不出去没错没错没错那么我们稍微说回到前面的话题针对这种啊

我们刚才讲那么强大的一个东西这个东西在英国本国是不是那么势如破竹无人可挡呢其实不是的当时就一开始讲到的辉格党虽然这些宫廷派觉得这东西干得很好但是呢始终有一帮人在反对这个东西这个就是脱离党嗯

托利党反对这个东西的原因有很多除了最表面的一种纯粹是政治斗争层面的人事斗争层面的争夺以外呢一个元素就是说国家的财富其实是来自于土地不是来自于生意的就是

最纯正的学科应该是农学对就像我们现在可能有工业党对吧觉得说这个工业是这个创造财富的东西这个商业不创造财富是财富的搬运工这个跟当年的这个农业的道理是很像的对那么第二你商业有一个非常要命的事情就是它会腐化道德这个所谓的腐化道德就是说有太多奢侈品有太多的那些纸醉金米的东西或者用我们现在话说就是消费主义陷阱对吧

英国人当时就面临了这个消费主义陷阱来自这个南洋的香料啊来自中国的瓷器茶叶啊来自于加勒比海地区的咖啡啊这些东西就会腐化道德还有一个在道德上很严重的问题是什么呢就是当时代的人会认为包括我们现在其实很多人都会认为就是商人是一种很自私的人因为他不是要搞买卖吗对吧他

他卖的贵你就吃亏或者他收货收的这个便宜了那就是卖方吃亏就是大家会觉得商业是一个零和的游戏很多人可能现在都是这么认为的而商人在这个当中实际上是站在他自己的立场上面来主导这个买和卖由此大家就会认为商人是很自私的很势利眼的

这个很符合大家的直觉那么脱离党就会有个问题说好我们现在这个威斯敏斯特全部被一帮伦敦的商人所霸占了咱们这个国家还能搞得好吗你们这帮人都是一帮自私鬼

这可咋办那么再往下引申的问题这个不仅有商业还有搞金融的人那么搞金融人就更坏了这个商人好歹还是你可以说他钱钱肯肯做生意搞金融人再搞一些金融魔术又把这个钱不知道从哪倒腾来了一会儿又把钱给倒腾走了这事怎么搞得好那么

那么这种很朴素的观点我觉得现在大家可能都能够理解的很朴素的观点就变成了辉格党当时所面临的一个重大挑战或者说是脱离党提出的一个非常大的东西就是公共道德公共美德在当时这变成了一种非常强有力和很时尚的一种批评持续了很多年

以至于在当时有句很有意思的话说如果老加图还活着老加图就是个脱离党人而凯撒就是个辉格党人老加图当年在罗马共和国的晚期时期也是有个非常典型的东西就是要查进这个奢侈品的贸易在美国革命的

早期有一个很有名的一个匿名的政论小册子就叫《加图来信》这个书是一个所谓的反联邦党人的立场的所以老加图这个名字在当时的英国人和美国人那个地方来它并不陌生所以这一套对于公共道德的这些追求实际上是有一个非常直接两档的来自意大利的或者来自罗马的一个古典道德的一个根源的

尤其你如果考虑到当时所有的贵族他在读书的时候受的教育就是古典学教育因为他们受到大量的教育所以他们天然的就认为一个勤俭朴实武德充沛的状态是一个好的状态这些脱离党的或者我们叫乡村派的这些观点在当时的人看来觉得是很有道理的一些话所以在 18 世纪还有很多的著名支持者比方说法国的重农学派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就是卢梭

卢梭实际上就是一个对于贸易非常的讨厌非常强调传统美德所以卢梭一直称自己是一个来自普什钢建的日内瓦的小镇居民很讨厌你们巴黎的这帮腐败的人在那搞那个歌舞升平的事情

他就认为这些商业带来的腐败到了的道德沦丧带来的不平等都是一些很糟糕的东西如说所理想化的一个国家是一个相对比较封闭的国家就是可以有国际贸易但是这些东西是以只有在很必要的情况下才需要搞

那么回到这个脱离党人那边他们总体上所支持的观点也比较类似于这种立场在英国的一个非常重要的高峰就是南海泡沫的这个事情南海泡沫这件事情大家之前只听到过一个大概念说有个著名的这个泡沫对吧这个泡沫炒得老高老高的最后啪一下爆掉的时候连著名的伟大的埃塞克牛顿都这个栽在里面了但是大家其实不太知道南海公司到底是干什么的

南海公司是一个做商业特许的公司这个公司在设立之初的时候做的其中很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帮英国政府去做债务置换英国政府当时有很多刚才讲的这个公债很零零散散的各种各样的形式的公债年金啊甚至他还有些卖一些彩票这些彩票他的这个实际的商业形式也是你自己买了彩票政府要分期的给你来付款等等等等

还有很多这种零零散散债务那么就说好现在政府呢就把所有的这些债务呢全部打包转移给南海公司请南海公司帮着来处置这些债务那么从英国政府的角度来他等于就把这些债划零为整了他本来可能有很多不同的债务人每个债的期限也不同这个利率也有高有低他现在就说好这些东西反正通通打包扔给你

最后呢从英国政府的角度来讲呢就视为对南海公司欠了一个统一定额的债大概欠个什么年化 5%年化 5%你别管那个钱包里什么东西反正我就是统一给你欠了一个但是呢南海公司也不能白干这个事情对吧否则你怎么赚钱来把这个债务给消化掉呢好所以我可以让你南海公司做一些特许比方说可以开发南海所以他拿到了一个商业特许可以去做这些奴隶贸离和这个针对南美洲的一些贸易

但是呢这些贸易其实很难做贩奴是个技术活不是随便跑几个人说我想贩奴就能贩奴他们其实南海公司呢做这个贸易呢是没有做起来但是他们做那个资产处置的消化呢其实做得蛮好的他们实际上做的事情就是他们一头帮政府消化债务一头呢就去市场上面募资发股

发了股之后呢就把这个投资者拿了这个股本呢去填了这个债务就把这个债给填平了那么同时呢这个股票呢本身又能够做买卖又能够股价上涨呢对于这个股东来说呢他也觉得这个就是有的赚那么这个生意做了这么七八年之后呢大家都很满意觉得好像就把英国的某一部分国债给消化掉

于是英国就有个大计划把当时 3100 万帮英国国债统一用这种方法给消除掉本来几十万小 100 万的国债他现在说我 3000 万国债通通找一个人帮我用这种方法给处理掉当时有两家人家在竞标承接这件事情一个是南海公司一个是英格兰银行南海公司出价更好于是就让南海公司来处理南海公司处理的时候南海公司就发公告说我们这个公司干了 10 年这个生意做得很好帮政府消除了一些债务所以我们现在干了一票大务

我们要帮整个国家处理 3100 万英镑所以呢我们现在公开物资大家来买南韩公司股票

这个东西实际上最要命的一点是什么就是这当中的商业模式和金融游戏大家是搞不懂的我看到过一些研究认为就是说如果你很精打细算做这笔账应该是算得过来的就是它能够有某种很精妙的数字上的游戏安排是能把这账算过来但是当时代的人肯定没有发展出这些很复杂的金融工具所以当时代的人绝大多数人就觉得这只是个

身材赚钱的好机会有一些例外的人比方说迪福就写鲁宾逊漂亮记那个迪福当时大声疾呼说这个东西有问题这是个骗局他是自己算出来了还是说一种直觉直觉

因为这个南海泡沫是 1720 年代时狄富在 1710 年代的时候是大力鼓吹金融市场他认为信用是个好东西认为这种公债啊商贸啊这样的一个社会是一个好社会他还很支持这个东西但是这种支持是有限度或者某种程度上正是因为他相信信用是个好的东西的时候他认为这样子的操作在败坏信用

于是迪夫就写了很多的小册子呼吁大家说要警惕金融骗局但是迪夫说这话没有人听于是呢这个股价就飙升于是呢大家就都买了股票那么这个后面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那么整个的这个操作实际上就是在这个辉格党的领袖沃布尔的任上发生所以这个对沃布尔的压力非常的大因为你全英国的人都亏了钞票嗯

那么由此当时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说法英国的伦敦的股市股市涨的时候辉格党的人就昂首挺胸觉得这个是他们的政治理念的成功所在股市跌的时候就是脱离党人昂首挺胸因为脱离党人就老看你们这帮人不顺眼股市越跌他越兴奋他越高兴他就觉得你们这帮人在干这个坏事情跌得越凶越证明他们理论的正确性

所以呢就是当时就是围绕着这个股市呢就变成了这个所谓脱离党和辉格党之间的争论的另外一个重要的一个交锋那么但是呢我们讲到的这些交锋呢最后从结果上看实际上面脱离党是失败的失败的原因就是因为虽然有很多的这些曲折但是呢从大的趋势角度来讲呢这套系统确实它跑起来了那么使得英国刚刚讲了在 18 世纪成为了一个庞大的世界帝国那么

那么所以呢就是在我们讲的这个脱离党和辉格党关于这个农业社会和商业社会的这个大论战当中的这个第一回合呢某种程度上实际上是辉格党以事实为这个结论取得了这个胜利的但是这个胜利实际上面还是遗留下了这些我们刚才讲到的一些理论问题还是在哪里的对吧嗯

所以到了 18 世纪其实在理论上面就发展了很多对于我们现在而言非常熟悉的一些我们现在觉得可能像常识的理论其中的一个理论就是信用的重要性我们就讲会抵服了所以他是一个自由市场的支持者正是因为他支持自由市场所以他才反对这些技术游戏我可以给大家念一段他的这个话他说信用可不是目光短浅的政客

那么事实摆在这儿议会是我们公债的基础一方面议会的荣誉和正义保护着公众另一方面坚定地遵守过去的契约这些都是议会的伟大的原则从而能够维护国家的信用国家的信用呢不是依赖于君主个人的也不是依赖于某一个大臣的良好的管理而是依赖于公共行政的一个普遍性的荣誉特别是议会的

他要维护所有将这个财产投诸于公共信用人的利益那么在这件事情上面他就不会受到党派的干预敌服实际上他这个话就很现代他认为说国家的这个良好的运作不是建立在土地这种有形的东西之上的而是建立在信用之上

而英国的议会制度恰好就是能够支持这个信用那么所以呢迪弗实际上面就提出了一种就是对于我们现在来讲很符合现任直觉的东西就是信用这东西是无价的它是个国家的一个基础包括我们现在讲说特朗普搞很多东西会败坏美国的这些什么信誉啊声誉啊好像这话说的都很自然这跟我想象中的迪弗还是挺不一样的我小学就读过那个鲁宾逊漂流记

我到了这个工作以后我突然就老觉得回味他那本小说我就感觉这个人可能是个末日生存主义者他

他这个鲁宾游戏算是我们接触的第一个当你流落一个荒岛怎么建立一个自己的王国还收服了土著然后怎么种土豆或者种各种水果搞自己的堡垒造武器但是如果以此来推的话你很容易会想象他是不是一个那种更小国寡民似的就是你刚刚提到卢梭那种可能是那种状态但反而他居然是一个自由贸易的支持者低估写的大

大量的政论小册子但是只是说这个人重要性没有那么很高以至于大家通常不会去认真研究迪福的政治经济思想但是其实是有的而且迪福的鲁宾逊漂流记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一个隐身的话题我们以后可能有机会可以聊就是迪福的鲁宾逊漂流记被认为是个人主义的一个代表就是说你就是个原子式的个人被抛到社会当中了你活下去

而不是说我阿基里斯是什么某某人之子对吧我阿加门能是某某人之子你的血统什么都不好使了都不好使了鲁宾逊就是无父无母无君对吧你就把你一个人抛到荒岛上你就是一个原子式的个人很多写经济学教材的人很喜欢取鲁宾逊的意思也是一样的因为鲁宾逊他是个个人他靠自己的双手创造财富他和别人去交换财富但是他也无父无君所以呢很多人会把鲁宾逊

视为一个现代人哲学层面上万事靠他自己对所以说到迪夫还可以再提一句其实当时有很多我们现在主要是在英国文学史上面看到名字的人其实都卷在了这些政治和经济的讨论当中比方说斯维夫特斯维夫特就是个脱离党人

斯维夫特写了大量的这种讽刺比方说那个格列夫游记格列夫游记有大量的讽刺辉格党人的这些但今天的人是读不懂的因为你不熟悉那些名字就是你现在的人你读了之后你能够感到他的讽刺商业社会你是读得出来的但是他其实这个不仅讽刺社会他是很指名道姓的就在说我不玩不好还有一个就是波普亚历山大波普实际上也写了很多这种东西就是所有的这些我们现在只是把它当成文学巨匠来理解的人

其实如果愿意去翻他们写的这些文章的时候会发现其实这些人都是当时的一些英国绅士英国的文人知识分子圈或者是上流社会的一部分子所以他们其实多多少少都参与到了这个国家是一个怎么样的一个形象的这个当中去那么再往后的人就是大家都听说过很有名就是亚当·斯密和大卫·休莫或者更典型一点的说就是所谓苏格兰启蒙运动的这些思想家嗯

那么这些人当中亚当·斯密的国父论他一直讲这个书国父论他回答了一个什么问题他回答的问题就是说如果我们所有人都是自私自利的这个社会怎么办他说你们所有人自私自利这个社会会好就是看不见的手实际上看不见的手他要回答的就是我们今天讲到的一个非常重要的一个理论问题就是商人他没有道德

你们搞贸易的人只是为了自己的私利在搞贸易的时候那这国家怎么办这社会怎么办呢对吧那亚当斯密说因为有个叫看不见的手所以你们每一个人尽管都只是纯粹的出于你自己的私利来做这做那你养猪的人是为了挣钱养猪你杀猪的人是为了挣钱杀猪但是因为有一个交换有一个市场有贸易那么可以把你们每个人的需要联系在一起那么最后你想吃猪肉的人是能够吃上猪肉的

而不需要有一个贤良的君主来安排人养猪也不需要有某种特别的这个什么计划经济委员会来安排这个猪肉送到你们家的府上这些东西都是可以靠看不见的手来完成的这些过程不需要道德的介入你只要基于每个人的私利你就能够吃上猪肉了

这种对于道德的理解在当时是非常革命性的到现在其实很多人其实也没有想明白大家在讲看不见的手的时候很多时候只是想说他能够自动的实现分配但是这当中的这个道德的这个话题大家其实没有注意到他其实强调的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说商业社会是不需要道德的你也不要来跟我提道德的事情因为你吃上猪肉这件事情只需要自私就够了没有没有道德这件事儿

当然亚当斯密在道德前操论当中其实也发展出了一种他自己的一个道德理论是基于同情这个跟商业社会有关系和更多的古代传统无关但是呢我们今天讲亚当斯密说可能可以更着重跟大家强调的一点就是国富论在

咱们今天讲的话题当中的一个非常重要的一个突破性的一个东西就是说这些事情是不需要讲道德而不讲道德我们这个社会也能搞得好就无数个个体各自追求他们的福祉依然可以形成一种从结果上看它是好的对那么 18 世纪还有一个很有意思跟我们现在关系更大的一个发展前面讲的是说亚当斯密把道德从这个商业社会当中给剥离走了对

那商人的形象是怎么从一个很负面的形象变成可以把我的自传摆在这个书店里面让大家来学习供大家来效仿的呢这个当中的第一人但这是我自己的说法这个第一人很有意思是本杰明弗兰克林为什么呢因为弗兰克林我们可以夸张的是欧洲历史上第一个有道德的商人弗兰克林他其实是个穷出身

打印店学徒出身这个学徒做得好了后来自己搞了几家这个印厂然后做生意开印厂靠这个东西赚了钱然后再开始搞科学然后有了自己的社会声望然后写自传在自传当中他就把自己描述成了一个白手起家靠自己的辛勤劳动和聪明才智和努力奋斗成为了一个好人那这个故事就是我们现在对于商人的一种很积极的理解

这个时候那个自私的好的那一面就露出来他是靠自己的谨慎靠自己的精明勤俭这些东西变成了一个成功的商人而这个成功的商人又变成了一个体面的社会人他搞科学搞革命关心公益这都可以这个可以插一嘴就是在欧洲的历史上面印刷厂的工人实际上是历来就是最有革命性的工人就是印刷厂的工人原因很简单就是印厂的工人他在排那个字模的时候他要使字

所以印厂的工人是所有的手工业人当中就是文化水平最高的印厂的老板会接触到很多的文人因为要去跟那些文人谈合同还有很多那些装订啊修改啊销售的事情所以呢印厂的这个老板呢又正好是个和知识界关系最密切的一类工商业者

所以弗兰克林他是一个硬场的老板这件事情本身和他最后取得的成功是有非常密切的内在联系的这个成功的商人的形象是现在无论是马斯克也好还是雷军也好的成功商人的最早的鼻祖但这是我个人的观点就是你要烧香你要去烧的是弗兰克林的香因为是他把这个形象给根本性的扭转过来了嗯

在此之前大家觉得商人都是很不体面威尼斯商人大家都读过有了弗兰克林这个形象大家说这个商人可以是一个硬在美超上的人没有问题特朗普当年上一个任期竞选的时候说自己是个成功的商人他为什么成功的商人可以是个卖底而且大家很吃这一套这件事情其实也一样就是你冤有头债有主这件事情就是在弗兰克林身上因为弗兰克林就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并且他能够为自己的这个商业的事业能够寄托这种道德价值

但这种扭转了商人在整个社会当中的道德评价这事是不是也是一个美国现象啊全世界也不是所有的地方都都买这个单吗应该讲是几方面啊这个我们可以顺着这东西讲就是他在每个国家他可能表现出来的形式都很不一样他在美国这个特别的强

第二个变种很有意思是出现在这个德国人是怎么看待这件事情的就是我们说那个马克思韦伯写那个《新教伦理》《资本主义精神》的时候他要引用弗兰克林的那个自传里面的话证明什么证明他有新教精神所以德国人在理解这件事情的时候我觉得这个是跟德国他本身的宗教氛围宗教传统特别是新教传统更强有关他是从一种很宗教的角度去解读弗兰克林的嗯

就是弗兰克林做这件事情的动机是一个宗教的动机在里面是因为你要什么荣耀主啊你有某种先定论啊有某种神学观点最后支持着一个很世俗化的有宗教信仰的人愿意去挣钱嗯

这个法国其实有一个更有意思的变形这个法国的变形呢其实跟道德的色彩相对弱一点但是和什么有关呢和礼仪风尚品味这些东西有关这个就回到之前高林老师录节目的时候讲十九世纪啊说大家为什么戴礼帽有戴礼帽的讲究对不对这个穿衣服穿西装有穿西装的讲究这些东西它不是道德这些东西是礼仪规范是

你是一个城市居民你是个布尔乔亚或者你是个资产阶级你的美德不能写在脸上说我是个有美德的人但是你可以有你符合这种社会提供给大家的这种风雅的也好或者是仪式性的也好或者是这些教养啊品味啊他用这样的一些概念就把道德给替换掉因为我们如果讲道德的时候很多时候指的是公德

这个功德是说我要参与这个公共生活我要为国家去投票我要为国家建言献策传统道德当中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要勇敢武德充沛嘛打仗嘛军功贵族凭什么有军功凭什么当贵族那我打仗敢打敢拼勇敢但是这种道德有一个非常大的缺点这个东西在 18 世纪的时候也很重要就是决斗非常的盛行这个武德充沛的人他为了把这个美德写在自己的脸上就一言不合就要决斗

我要用决斗来体现我自己是勇敢我决斗可以体现我的美德那导致结果就是英国它特别流行决斗法国也很流行决斗包括我们上次录节目讲汉密尔顿后来又是死在这个决斗当中决斗在 18 世纪是个极度流行的事情到德国到了 19 世纪也还很流行德国甚至到了第二帝国的时代会有那种我甚至没有决斗但是专门请人把自己脸上在脸上拉上一刀对 拉上一刀然后形成一个伤疤

把这个东西当成一种美德的荣耀对就是因为他有美德要可见但是到了法国的时候后来其实这个事情也跟亚当斯密之邦有关他们就把这个理论给置换掉他就说这东西不好的呀打打杀杀有什么好的了会死人的呀

我们现在进入了商业社会我们就是用我们的这些奢侈品用这些好的商品来培养出一种有礼仪的有教养的社会这种社会就把大家的这种好勇斗狠的气息给软化掉了嗯

从好的方向讲是少留学文明化孟德斯鳩是一个很典型的代表就主张说这是好东西你就戴一个高礼帽你就穿一个有蕾丝边的衣服你做事情就是彬彬有礼你在日常生活当中用你的这些行为用你们家里的这些什么瓷盘来体现你的这些教养和品味你能够欣赏音乐欣赏绘画这不比你大大大大强吗但孟德斯鳩其实没有这么说啊

莫德斯丘的观点当中会更复杂一点但是当时有很多的这些我们现在讲到的更现代的思想家怎么去改造这个古代的这些道德的时候提到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就是用这种资产阶级的繁复的这些礼仪规范去取代过去的宫廷式的这种礼仪和这种军公贵族很流行的那种决斗文化那么用这样的一种方法就把

传统道德给改造掉了这个改造的过程跟商业社会深入人心是有关系的因为大家确实觉得商业社会很好呀我为什么要过那个苦哈哈的苦日子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卢梭的这种很多话他不讨人喜欢因为卢梭整天跟大家讲说哎呀你们不要去看戏看戏很腐化很堕落卢梭就是兄弟们都要多过苦日子你们这苦日子

过起来你们这个要理解你的内心的需要卢梭很爱说这种话你要知道你内心真正需要的东西是什么你只要满足你自己内心的真正需要就可以了为什么要过那么苦的日子但是其实这是我们后面会讲到就是说其实这种我们现在讲到的这些成功的这些商业社会它其实有一个很重要的一个缺点就是它其实还是缺乏内在道德的

他只是说我用一个更美好的生活让大家忘记道德这件事情大家过过好日子就可以了但是一旦这个日子好日子过不了了还是会不断地有人告诉大家说大家想想功德想想美德那这里可以插一句最近美国有一个大家经常拿来当笑话说的东西说美国有 90%认为说希望美国有尽可能多的产业工人回流尽可能多的产业化

但是可能只有 10%的人希望自己去做产业工人这里讲的希望产业工人回流其实是一种道德途径不是单纯的一个商业的一个计划或者是算账算出来的东西说产业工人回流可以数目过来 GDP 高几个点

产业工人回流可以使我们国家的人均预期寿命可以提高其实更大程度上是大家在产业工人的形象当中就像过去的农业社会当中承载了很多道德的象征你是个有美德的人你是个勤劳致富的人你是可以靠自己养活自己的人

这里还有一个非常有意思的话题我们顺着往下讲就是说我们自己在学包括我自己在学思想史的时候会有一个错觉觉得在欧洲的历史上面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是自由主义大胜利的年代而我们现在其实置身于自由主义大胜利加上马克思主义和很多左派思想开始批判自由主义的一个时代但是如果我们真的更回到思想史的时候会发现自由主义在它刚

但是呢第一天起就是受到了很多批评的就像我们今天讲的脱离党和辉格党或者这个乡村派和宫廷派的斗争是在这个财政革命刚兴起的时候究竟出现的亚当斯密洛克或者是大卫修莫他不是从零的开始奠基他们的这个理论的相反他们在

当时就是和他们的这个对手在不断地发生论辩的以至于我们现在所熟悉的什么看不见的手啊什么重伤主义啊或者是这样的一些概念啊这些话术啊这些东西本来就是在激烈的斗争当中形成的甚至是他的竞争对手赋予他们的一些说法

那么由此回过头来讲就是这种自由主义大胜利的这种形象某种程度上也是后世构建的相反我们真实的这个历史当中自由主义的发展过程当中一直是处于一种被怀疑被批评而这些被怀疑被批评只是说从一个前现代的批评是以农业来对抗商业变成了我们这个后现代批评是我们以工业来对抗商业但是它当中的这种内核其实还是有共同之处的

对即便像英国这样的自由贸易或者说自由主义思想的一个家乡但是它真正把自由主义上升到一个就是我们认知的那样的一个层次的时候其实也是一直要到 19 世纪中后半段英国实际上在这件事情上面是特别落后的一个国家英国

英国的自由的这套理论啊这些重商主义啊这样的一些支持国际贸易的这些理论实际上到了 18 世纪的晚期已经是一种很落后的理论了边沁很早就说我们的这个制度有很多很落后的东西等到边沁死了之后很多年他到了 18

1850 年代以后才开始去改革一些在 1800 年以前编砌已经老实在嚷嚷的一些东西了这个搞制度建设就跟你装这个电脑一样的你这个早装机的那个人你的电脑你就得不断地修修补补时间久了之后你这个当年搓的这个机器就会有很多的这个历史留问题

到了 18 世纪末的时候大家就觉得你这个东西不行啊你这当中有很多的一些部件就是一些很过时很沉油的部件但是你还得用嘛对吧他慢慢把这些东西给替换掉的时候其实很多时候就是很落后的美国实际上就是一个很多时候是从零开始一张白纸上面重新画的人那么

那么当他再重新画的时候呢就回到了我们刚才讲的这种农业的这种或者土地的这个途径和商业途径的大斗争就在美国的这个舞台上面就是重新的再来了一次因为美国人他们本来记受的这个理论就是在英国的政治理论当中最最自由和革命的那一派

这些最基建理论包含了非常多的理想主义的色彩和特点但同时美国又接受了很多其他的来自欧洲的一些各种各样的时髦的理论包括我们讲的这些理论争议他们也接受下来所以到了美国建国之后就出现了一个重要的一个争议这个争议是发生在杰斐逊和汉缪顿之间的就是我们这个国家到底要搞财政国家还是要搞农业国家

汉密尔顿是一个非常强烈的认为要搞财政国家的人所以呢汉密尔顿在美国刚刚建国的时候做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计划是把美国内战的时候各个州欠的这个债务全部收拢起来变成联邦的债务这样做有几个好处第一使得联邦能够加强对于各州在财政层面上的控制

第二汉密尔顿认为说这样子去做这个整理之后他们总体承担的这个税务成本会降低因为你把这个债给整理了之后你可以相对讲更便宜借这个机会可以挤掉点水分

第三件事情是汉密尔顿认为说国家借点债是好事情就跟我们刚才讲的财政革命当中的一个思想汉密尔顿觉得说我这个债大概是要把原来平均 6%7%左右的这个债务成本降到 4%左右汉密尔顿觉得说我借个 4%的债很好啊你就相当于我以 4%成本白拿了一笔钱我可以把这个钱投入到各种各样的扩大债生产的这个当中汉密尔顿觉得这个账是合算的

但是这件事情在杰弗逊看来就是非常的不好因为杰弗逊所持的立场就是一种更加类似于我们一开始讲的脱离党的立场或者乡村派的立场地主的立场这个事情跟他的庄园主的出身有关也跟他的意识形态或者政治立场的观点有关杰弗逊就认为说第一你用联邦取代各州你就是要加强中央的权力嘛

然后他认为说这个债务这个东西是一种金融游戏这种金融游戏是利好于纽约的那些金融家的这个就和他们当年很讨厌这个伦敦的金融家道理是一样的而且他认为在玩这个金融把戏的时候会损害这个农业发展的这个利益在杰弗逊的眼前看过来这套东西就是英国的当权派当年干的这套把戏我们现在好容易把

把英国的光给赶走了你也要通过这些金融游戏把这套东西给赢回来

你这是在颠覆革命所以杰弗逊就老讨厌这个东西那么这个就是美国独立之后头个十年发生的这个我们上次其实讲到激烈的党争出现了这个亚当斯和这个杰弗逊的决裂缺陷了他们之间的这个大选出现了他们彼此不说话这个当中的很核心的一个分野就在于就是说杰弗逊他所持的立场会更加的脱离党或者我们如果往后看大革命的话就更加的雅革兵嗯他

他会更加认为希望把美国做成一个相对或者更加鲁索就是更加接近于一个封闭的一个自足的一个很有美德的一种农业社会可以有商业但是商业是有限的你居然说他们更像雅各宾几乎是很雅各宾

就是雅各宾或者是脱离党其实有一个共同点我们刚才都是从商贸的角度从农业的角度来讲还有个共同点是什么就是他们强调公共这个其实是个标志因为这个战线划分的时候划分久了就很乱但是其中有一个划战线的标志就是如果他很强调公共美德凌驾于私人道德这些人就是更接近于乡村派

如果这个人更强调的是私人道德私人利益私人欲望那么这些人就更接近于辉格党或者更现代这是一个从道德角度可以来做的一个分野那么分野的区分在哪里呢分野的区分在于我们最后要讲的一个跟贸易和农业有关的话题就是在一个罗马式的

共和主义式的观点当中大家都是公德所有的人都应该拥有公共的美德通过你的农业生产通过你参与政治生活培养公共美德你不应该有私利私利是个坏东西

但是在一个商业社会他的理论是反观他的商业社会就认为说美国人都有私利是好事情呀国家是尊重和保护并且协调个人之间的私利使得每个人的私利可以相互协调这两种立场是很不一样的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看比方说联邦党人文集他在讲我们要有个联邦的时候很大程度上是从我们要调节私利的角度在理解这个国家的但是杰弗逊不是这么认为的杰弗逊认为说联邦有什么好处联邦是一个培养美德的好地方嗯

而这种观点就和比方说罗布斯比尔圣卢斯特这些人有很关系因为上次就讲到了圣卢斯特这样的这些人罗布斯比尔这样的人就认为说过去的旧法国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你们私人利益太多而且不仅是私人利益而且是积极利益因为有三个等级你低调等级欲于自己的积极利益

来损害了整个法国的利益我们现在革命了我们现在有新的国家新的国家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是什么是我们有道德的革新这个道德革新是什么就是用公共利益来取代私人利益

这个观点在杰弗逊那里是有的杰弗逊认为要用一个美利坚的新国家去取代英国的那种腐败的旧道德而对于雅各宾派来说他们就认为说这个革命之后的法国要用这种新道德来取代旧制度的时候的那种宫廷的那种腐败的旧道德所以这两件事情当中其实是有某种共同性我们说雅各宾是一个夸张的说法但是我们可以说他是共和主义者

他在这个当中有更多的哈林顿的色彩卢梭的色彩埃德蒙伯克的色彩而不是有更多亚当斯密或者汉密尔顿或者麦迪逊的色彩其实就是在这里在 18 世纪末的这个时间不同的政治家理解国家应该是个怎么样的国家和人民之间是怎么样的关系的时候其实是一个路线不同的理解刚才讲到法国可以多说一句法国人在当时革命的时候就包含了很多

很多的共和主义的一些理想其中的有一个可以提一提的东西是关于普选制的反过当时的普选制当中有个现在非常臭名昭著的一个说法就是说它分积极公民和消极公民积极公民和消极公民是以财产金额来做判断的你的个人财产金额到一定的程度你才能投票否则你就是消极公民

那以现在的眼光看这个东西是一种非常资产阶级的一种观点对吧与我们现在我们经常熟悉的教科书说它体现的是大资产阶级的利益所以它要设置财产的限额穷人不能有投票权但是其实法国人当时不是这么想这个问题的法国人当时在设计这个制度的那些革命者设计制度的时候他是怎么想他认为所谓的财产其实指的是土地

他认为拥有土地的人拥有道德可以在政治上面负责任因此你才有选票如果你没有土地你就只能养他人之鼻息这个时候你就会被你的雇主所左右因此你就不应该有选票

所以说法国当时在设置这个财产权的限额的时候也是从道德出发在设计这个东西的所以呢法国当时的这个财产权的这个东西有几个配套制度第一就是所有的仆人男仆通通没有选票不管你这个男仆的个人收入财产情况如何只要你是男仆革命者们就认为你是养他人之必须所以你就没有资格拥有选票

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一点就是法国人当时就是把从贵族和教会那里收缴来的土地切成小块来卖它的目的就是让尽可能多的法国农民拥有小块土地拥有了土地之后你就变成了一个负责任的有功德的新生的法国人了

尽管这个政策最后大失败因为那个土地价格太高普通老百姓买不起但是至少他在设计制度的初衷的时候你可以看到很鲜明的一个痕迹就是说他的想法是说要让大家都有土地有了土地才是新生的在政治上面有功德的法国人而只有这样的人他才能够有选票来做出负责任的选择

还是围绕这套设计本身的一些对的这个完全是和他的这个设计有关而这个设计我们其实刚才铺垫了很多大家已经能够听明白了这个东西其实就是一种对于商业社会的一种抵制和一种怀疑所产生的一种制度所以这里可以再插一嘴就是我们现在人在讲到财产的时候是动产不动产打晃了说的

对吧我说我是个很有财产的人可以指的我拥有股票我拥有车我拥有房我有比特币我有黄金这些东西都是财产但是对于当时代的人在理解财产的时候很多人认为财产只是值土地动产它不是财产

所以他们所说的财产是一个很狭隘的包含了特定的政治理论和一种理想的世界观图景的这么一个状态什么时候这些动产股票票据债券这些东西可以被认为是财产你持有这些东西首先是道德上没问题的

再被认为说是道德上是可推崇的实际上都是在 18 世纪到 19 世纪的这个历史上面慢慢慢慢慢慢眼镜才取得的结果而这个眼镜的过程当中是不断地受到怀疑不断地受到批评只是最后是因为靠着繁荣发达的金钱的力量把所有的批评给压了过去

到了我们 20 世纪的时候我们觉得我们现在理解的财产是一种很抽象的代表一切金钱一切财富的一种归宿而这个东西本身又和道德其实没有关系那么我们这个再往下讲我们顺着美国的这个历史再往下讲

第一就是刚才讲的因为他们在建国之初其实这个农业这个是个好东西这个是一个在政治上面很主流的一种观点包括杰弗逊后来赢得了美国大学那么导致的结果就是比方说在美国的刚建国的时候除了他们的那个国债的大讨论以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讨论就是要不要成立一个美利坚银行或者合众国银行这个是汉密尔顿的另外一个想法那这件事情呢当时就通过了

但是从此以后一直受到了很多的批评这个美利坚银行当时是有一个经营期限的经营期限到了之后又进行了很激烈的讨论延了 20 年再延了 20 年之后就没有了

而且美国因为它的贸易很大程度上面相对受限所以美国在很大程度上和我们刚才讲的一个财政国家现代国家是反的美国反而是一个农业更多小手工业更多国家的财政非常的有限美国没有常备军海军很薄弱头几十年联邦非常的小税很低不太收税

这件事情一直到了内战的时候才发生了比较大的改变因为到了内战的时候他因为打仗不可避免的借了很多的钱还发了非常多不同的钞票比方说当时很有名的叫做绿贝美钞等等有非常多的金融操作财使的这个账这个非常非常耗烦的庞大的这个花钱的账能够打下来但是总体上讲美国在 19 世纪的时候确实更像是一个农业股

他们这个国家在考虑很多问题的时候是从这个本国的一个更封闭的一个经济体的角度在考虑这些问题的而和英国这种到了 19 世纪变成一个庞大的一个海洋帝国相当不一样

那么还有一个不一样的地方其实就是跟关税有关就是美国人实际上当年关税很高美国不是我们现在可能想象中他建国第一天起就是什么自由主义登台什么资本主义大本营其实不是美国其实刚刚建国的时候他们的关税是比较高的他们比较高的关税有几个原因其中第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他们这些人本来对于国际贸易这件事情就没有那么上心第二个原因是因为他们各个州之间本身是存在着利益的分歧的第三

第三件事情就是和其他很多国家不一样就是美国其实各个地方的这种利益集团去游说政府的能力或者是施加影响的能力确实更强因为我们刚才讲了他们本来就任何有局部利益有私人利益因此呢美国实际上面他们的东北

就是不买英国货

所有的国家到了这个时候都会有国货运动美国实际上是在 19 世纪的相当长的时间也有国货运动那么在这样子一个语境下面美国的关税其实在它的 19 世纪的时候实际上是很长期的是处于一个比较高的状态的美国这个国家真的很彻底的融入到这个所谓资本主义大家庭或者国际贸易的这个世界也要到了 19 世纪的后半甚至 20 世纪的前半这个国家从一个

尽管国土面积很大但是在气氛上很小国寡民的国家变成了一个金融的资本主义的工业的帝国而随着它变成了帝国之后才开始接受比方说更大的政府更多的财政支出更多的外债

更发达的金融市场更庞大的海军更低的关税鼓励和保护国际贸易这套东西其实是有内在联系的大家现在真的把美国当成自由主义灯塔自由主义这个排头兵的时候其实这里的很多观念并不是说它就从此消失了讲回我们现在的事情之所以现在有很多人会为特朗普的政策叫好是什么原因举个更有意思的例子就是说现在是不是进入某种文化战争

对吧他有很多文化上的或者符号性的一些表达甚至特朗普之前自己在参加 18 年峰会的时候在一个纸上便条上面写了说什么 trade is bad 对吧这种话其实不是一个很精于计算的一个话更大程度上是一种观念的或者文化的一种嗯

投影和折尸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种美国所寄授的这种传统观念其实每个国家都有其实还是藏在这个国家的这或者那样的地方那么当大家对于一个全球分工下的一种资本主义社会他不再满意的时候那么这些东西就会从地里冒出来其实对每个国家都是这样的你无论是英国法国德国这些国家包括中国我相信也会一样就是说当大家享受国际贸易的好的时候大家个个都是国际主义者

会支持和平支持国际贸易支持这些胡同有物但是当这个东西不再能够为大家许诺一个那么繁荣那么纸醉金迷的社会的时候那些反对的声音又会从地里冒出来因为这些声音其实一直都在那里嗯好

那我们今天关于这个这个所谓关税政策引发出来的一个围绕贸易啊公债啊现代财政国家的这样一个讨论我们就先聊到这儿然后其实关于这段历史有很多的话题是非常值得聊的很久以前我也找过像那个何文凯教授他研究那个财政国家大分流也是把

大清大英和日本这三个国家进行一个比较其中其实也提到了我们前面说到的包括英国的这个最早使用了间接税这些事他的研究里面特别侧重于英格兰的那种所谓的消费税以及后来他去论证甲午战争当中清国跟日本的这个财政动员能力所以日本就用大量的国债发行然后你的整个的居民为什么能够弄出七个师团

这样的一些常备军队所以我觉得关于这些话题的讨论对待同样一段历史从思想的角度从观念的角度从财政技术的角度我们都能看出讨论出更多更深层次的这样的一些切片好感谢各位的收听我们下期再见好谢谢大家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