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连 Jack Dorsey 都没想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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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未来终将成为过去各位好欢迎收听第九期的提前怀旧我是任宁大家好我是任宁也是好久没有跟大家这个在提前怀旧里面见面了前段时间制造更新到时录了很多过年的这个书评节目在第八诶等一下应该是啊我们刚过了头期嘛所以今天是第九期

过了就到第八期了对第八期差点以为就要成为年更节目了是不是不过还可以了我们去 18 年更了 87 嘛还可以了嗯那反正没过没出 15 就是年嘛那也尽量能够我们这期节目能够在这个元宵节之前能够上线吧上线不了那也没办法

如果大家是在元宵节前听到这期节目呢给大家拜个晚年了反正我们这个节目名字你也听出来了就是有时提前有时怀旧具体是哪个全看运气今天我们要聊一个事其实是受到一个杂志的活动的启发现在来看也是这它本身是个怀旧的一个活动但是我们已经就是是怀旧的怀旧了 Meta 怀旧是吧

那为什么说它是一个怀旧的怀旧呢首先这个所谓的活动其实也是一个时间点吧是 WIRED 杂志就是现在在康泰纳什集团旗下的这个连线杂志的 25 周年它在去年的也就是 18 年的 9 月份

出了一个 25 周年的一个特刊然后也搞了一个活动就是类似那种峰会吧找了一些业内的各种各样的所谓的技术领袖啊这些行业大佬啊大家一起来聊一聊这个未来会怎么样因为 Wild 他在最开始开篇就是他开创办的时候他就希望说像是能够做到一本像是从未来寄过来的杂志

所以他一直不停地在做各种各样的预测然后能够他是希望说能够通过他的预测能够让人所谓的这个未来以来单位这个分布平均嘛能够让这个未来分布的更平均一些嗯

那么他 25 周年办了那个峰会出了一个特刊然后也在网上有不少的这个文章放了出来那么我跟 Rio 的朋友李婷也就现在在极客公园以前在做离线的这个李婷她去了这个活动她觉得这个还挺有意思的那么我们去看了这些文章呢觉得虽然说有的文章它非常的短但是她至少说呃

第一它这个涵盖的话题其实比较广第二呢它或多或少的都有一些比较有意思的角度虽然它本身文章比较短但是我觉得这些话题这些角度可以这个我们引发出来可以怎么说呢进行一场相关的讨论或者对话

所以呢,我们会来聊一聊我们在 Wild 25 周年的这些文章里面的受到的一些启发,受到的一些或者说引申出去的这个思考,再加上可能自己在日常的时候也有一些这个看到的文章,看到的一些观点,再加上一些自己的思考,可以跟大家来分享一下。

就 WIRE 的这个 25 这个活动呢它比较有意思是它把创刊 25 年以来按五年的一个周期来切片然后在这五年之内它选了大概每个五年大概选了六七篇吧这种文章去讲在这个期间对这个世界产生一些特别是技术的角度产生比较大的影响或者是

标准性事件的人物或者是某一个东西对我觉得这个组织形式还蛮有意思的但也是因为看到有点像是深圳他们在搞的在搞那个什么 40 周年战 40 周年对对对那种感觉对

然后我们的话我选了几篇都其实都有一个主题因为其他的像传统互联网古典互联网那东西大家可能还是都比较熟悉了可能这里面我就没有太展开去讲我选了几篇跟这个生物科技有关系的东西到时候可以在节目的后半段可以跟大家聊聊你选哪几篇

我选了一篇短的是 Jack Dorsey 的就是现在又成为 Twitter CEO 的这个 Jack Dorsey 他的一个短文章就主要是跟这个社交媒体可能就是跟我们的每天的这个 daily life 会比较相关的一个文章然后另外一个呢是他的前主编也是这个 Wild 这个杂志的什么创刊员吧

叫 Louis Rosetto 他写的一篇文章跟这个乐观相关的所以 Jack Dawson 那篇你觉得你选他的这个原因是什么首先其实推了在我记得是在前几个月吧还是在前段时间有点记不清了刚刚我看到一个新闻是说就去年年底的时候不是苹果就做了一个在财报上面的一个决定吗就是他停止披露 iPhone 的销量了

就可能这个数字反正估计也不大好看对吧增长量是下滑的对所以就他把它给就是他不再公布说具体这个 iPhone 卖了多少台因为之前也有一些分析师说这个指标在未来一年肯定会反正至少不会会更好吧

然后苹果与此同时呢开始决定公布了一项新的数据就是它的这个服务业务的这个毛利率这块应该是它最近不是都盛传吗它要开始来开始它的这个视频的业务了对 3 月份有一个发布会嘛对所以这块应该会有比较好的一个增长那么类似的呢 Twitter 它取消了披露这个阅读活跃用户也就是 MAU 的这个指标了用一个什么新指标来取代呢

叫做 MDAUM 就是 monetized 就是可以变现的日活用户他把这个日活用户分成可以变现和不可以变现的这两种他这个怎么去划分呢所谓的这个 MDAU 就是说能够看到平台广告的用户数量

那你说有人看不到平台广告了就是用那个第三方客户端的是不是看不到平台广告类似这种吧可能吧因为我没有在用第三方客户端我也不知道所以大家都说啊推了终于这个因为他一直没有能够怎么说呢赚到符合大家对就符合他现在江湖地位的这个钱吧对吧嗯

所以就是大家一直在想说他到底可以一个是在想说他可以怎么样来赚钱第二个呢就基本上是从去上次美国大选之后吧就是各种各样的这个假新闻啊对吧网上的各种这个网络暴力啊这种事情也引起了大家的这个越来越多的关注然后推了也是个 Facebook 是一个重灾区推了也是另外一个重灾区嘛

他的那个文章标题叫做 Jack Dorsey has problems with Twitter too 就是说 Jack Dorsey 也觉得这个推特有点问题因为大家所有人都觉得他有点问题无论是说是产品层面的无论是说他内容层面的还是说他这个经济盈利这个层面的他们的这个老大也觉得创始人老大也觉得他有点问题

那么这个文章其实因为它很短嘛我觉得这里面有一个点我觉得比较好玩的是说他说推了现在不是有一个很大的一个这个 like 就赞这么一个按钮吗你发一段别人可以来赞你对吧就是你就他是说这个按钮的设计就是在鼓励人把喜欢的内容往上面去推然后让这些人能够有更多的粉丝让更多人能够看到

但是他就说对于建立一个公共对话或者说一个健康的对话来说这是不是一个正确的事情这是要打一个问号的因为现在这个推特只让你就是他的这个机制是说你只能去 follow 某一个特定的账户或者某几个一堆账户而不是话题他只能去 follow 这 accounts 而不是 topics

你可以用那些 hashtag 去追踪一些 topics 但其实这是效率很低的对吧而且它的交互机制上也设计的不好基本上没有 hashtag 的一个界面入口对而且你在上面能做的事情除了说看之外你也只能点赞转发评论才就没有了

那么我们应该去做一些什么样的事情做些什么样的调整去能够去建立起一个健康的一个对话环境对吧那推着应该干什么然后他应该通过什么样的产品设置去让用户去干些什么这是一个让我觉得可以去想的一个事然后我就这个联系到我们之前不是讨论过私下里讨论过关于知乎的事情吗

对那时候我的想法是说我觉得因为去知乎上面看那些回答以及回答里面的这些评论其实我觉得很多时候针对回答的评论都是排在高位的很多时候都是比较水的比较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一些回答

对吧然后我觉得就很多的这所谓的杠精也都是基本上诞生在这些回答里面你要么去抖个机灵要么就冷嘲热讽要么就是直接一棒子打死等等这种或者说你说啊多谢我学到很多类似这种东西那其实就我是希望看到说能够有一些针对这个回答的实质性的讨论这块其实是这个地方是欠缺的因为评论区它相对来说能够就它的那个框框也比较小

所以他有个暗示说这里是发布一些短小的内容的所以你就可以骂一两句或者说这个夸他一两句但是如果说这个文这个这个答案本身在某一个地方有说错了或者说他的整体理解你觉得有问题在这个时候我觉得评论区其实不是一个很好的一个呃去展开一段讨论的地方所以那天我在跟 real 说我觉得呃可以在就像就学 medium 嘛就在一些呃

文章的中间你可以进插入一些讨论就就事论事有一个一个特殊的符号对就是这一段话我觉得你那里说的不对这里可以插一段讨论然后针针对这个文这个回答整体的一个回复或者说一个评论一个 review 对吧说的好说的不好感谢什么的那可以放在最下面那这他也是有一定的这个展示的空间但是说针对一些

具体的点的讨论就可以放在文中那我也知道说它是针对这段话来说的一些事实上面的讨论我觉得这样的形式会比现在的这个形式都揉在一起的形式会好一些

这个是一个怎么说来的就是两个层面的问题刚才你讲的是一个就是产品设计机制上的问题就是我们过往是把不是某一条推文或者是推文可能不太好因为太短了你没有办法就是再猜得很细就没有意义了对吧但像 medium 上面的一个长文或者是支付上的一个比较长的答案你要说全部堆在最底下大杂烩的一个评论框里面确实是比较难的

那你想的交互或者是产品设计其实是想把它打碎然后从更小的力度上去开展讨论能够希望至少把那些杠精的那些东西给拿开对不对对然后在之前有一个有一个算做新媒体研究或者说做市场营销研究的一个人叫做杨不坏他发了一篇文章就是说标题我记得叫做停更双威一斗

双微就是微博微信抖就是抖音因为在前两年其实有大量的这些企业或者说机构他去开了自己的微博微信号或者抖音号新媒体营销对但是他们自己开了以后自己又不会去或者自己觉得生产线内容门槛很高所以一般都是外包出去的现状因为我们媒体城市也帮一些公司去做过类似这样的服务我觉得是一个大家都很痛苦的一个事

又不得不上对吧对一方面说那你要保持这个更新频率那你就很大程度上是在没话找话另外一个另外一个角度呢就是人家又是付了很多钱在这个上面的所以你又不停然后他又希望说能够有一定的转化对吧然后这就是这个为很多这些造假什么数据掺水啊这些提供了很强的这个动力了

那杨不快这篇文章就是说他建议是大家不要再搞这些东西了因为他觉得说绝大部分的这个品牌的官方账号它很难起到一个正面的作用就是你如果去日常去更新的话你很大程度上是一种你不是一种积累你是一种消耗你在消耗这个消费者对你品牌的热情

对吧而且这也是一种这个你在承担那些你本来不应该有的压力比方说如果你是就是一个他举的例子说你是一个卖洗衣粉的那你就把洗衣粉卖好就好了对吧你不用来做当一个段子手嘛但这个就是那个什么 raise to the bottom 嘛就是如果同一个行业别人都在做然后你不做了那你怎么办那也不一定啊他就举了一个例子说你看老干妈对吧他从来不做任何的这些社交媒体营销但是他在社交媒体上被讨论是非常多的

他没有开这些账号但是所谓的性媒体行销是做的很好就是不是自己做是在其他的对就是他希望说他觉得比较好的方式说你官方要少说话你一旦说了呢你就是一个发布你要言之有物你不要再来开个玩笑讲个段子什么这个意义不大

这个是现在我们我国很多这种政府机构的这个微博号喜欢干的事情啊抖机灵啊对啊就是他觉得说这些是一些消耗对你的品牌热情的对你的这个 integrity 的这种一种消耗所以他觉得比较好的方式是说呃

品牌尽量少来发声你一旦说话呢就是说一些比较重磅的话比较官方的话你把这个所谓的这个社交媒体就当成是一个微缩版的一个官方网站官方网站来用就好了如果你想要做一些营销呢你可以用一些外围的声音来做你去找一些网上一些 KOL 啊你去做一些这个话题的引导啊等等这是比较好的你自己就不要再说来说了

这个就让我想到说我们现在是不是一个再加上刚才 Jack Dorsey 在说的那个我在想说到底要建立一个比较健康的一个怎么说呢网上的一个社交场所的一个环境其实这事我们一直到现在过了十几年了还在摸索当中这样我觉得有点奇怪就是说因为

你说十年了明明就已经可以形成一个非常完整的一个 social norm 对吧然后现在我们还在说还在探讨到底怎么样才是最好的甚至不说最好还说不那么坏的一个环境一套机制因为你想如果你去一个地方上班你去一个陌生的环境去一个陌生的国家那十年下来你已经变得非常的 local 了对吧你已经熟知一切你所以能干的事情了

或者说几个几个陌生一个团队一开始可能大家互相完全不认识但是你说一起共事了十年那对于大家的这个脾性已经非常非常熟悉了但是你想 social media 这件事情一直到现在为止它都还没有一个就大家还在摸索还在想怎么样能够不那么糟糕怎么样能够赚到钱我觉得这个点还是挺有趣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它会

就是它的成熟的速度它的成长的速度会非常快但是它成熟的速度非常的慢我问你个问题就是我先不考虑这个网上线上线下这个问题你觉得在没有互联网的时代我们有很成熟的这种讨论的空间和环境吗当然有但是你描述一下那种在互联网出现之前的那种讨论的空间和环境是怎么样子的它具备什么样的特征比方说它是一个

比较公共的空间每个人都可以发声就有没有一个具体的案例什么的就是像国内比如说茶馆对吧对一个酒吧或者说一个什么线下的读书会对类似这种地方吧这是比较不正式的那正式的比方说大家开一个听证会对吧甚至说这个开一些更大型的一些政治会议嗯

对吧这些都不是都是在在商量吗在聊吗在讨论吗但你实际去看就是

就不管就时间轴不往前拨了就现在吧当下你去找一个茶馆或者是酒吧或者甚至是一个咖啡厅然后你去听一听你坐在那里听一听周围的人在聊什么你觉得他们聊的内容会比在线上聊的更高更加的高一个档次或者更高级一点这不是我觉得这不是一个高级低级的问题就是高级低级都是需要去它都需要被展现出来

有一个作家我很喜欢叫朱文他以前写过一篇文章叫人民到底需不需要桑拿我觉得是需要的人民需要桑拿人民也需要精神上面的这些追求这些享受但是我觉得两边都是同等重要的

那在这里的话我觉得不是一个说低级高级的问题那当然了就是我觉得比方说像中国现在的这个跟就是对于色情内容的管控我觉得是造成了现在就是他把那个口子给堵住以后导致这个污水现在流的到处都是对吧那这是一个问题但是如果是在社交媒体上面的话我觉得什么样的问题都可以什么样的话都可以说这不是说你说话水平不够所以你就不准说不是这样子的但你刚才提的这些

就是线上的这些问题你说就下面那些什么灌水的回答没有意义的东西我觉得在现实生活中这种比例也不低这个是一个就是我个人的一个评估我觉得线上并没有比线上差到哪里去就是其但是你不觉得是我们现在还在线上在讨论应该去遵循一些什么样的规则这个事情本身我觉得是不是让我觉得有一种

有一种时光的错位感你觉得都 2019 了怎么还在讨论这个对就如果说是在 2009 甚至更早的时候微博刚出现推特刚出现泛否那个时期那我们可能需要来想想说这个还可以这么玩对吧我们觉得在这里说不要说这样的话

明白你的意思这里我其实刚想问你的另外一个问题你仔细回头看一下这个统计数字先不说什么全人类吧就是要从这个就是发展中国家以上的这个部位这些人接入这个互联网的覆盖人群的那个百分比的增长速度来看你仔细回头看一下其实也就是最近十年的事对吧

所以你说最近十年没有成熟起来那其实很自然而然的因为这帮人是现在才开始真正的参与讨论之前就说可能在比如说我们在 Web1.0 的时代真的能上网的人凤毛麟角的对吧在全球发表团来看哪怕是就说你放到中国的一个相对发达的一个地区来讲它也不是说是一个非常大众的事情什么意思呢就是

现在在我们所谓的主流网民或者主流大众而言他们并没有像你所预期的那么成熟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接触使用并把这个作为生活一部分的时间并不长就他们还没有成为 digital native 对吧那所以说在这帮人都已经都不成熟的情况下你怎么可能要求他再去形成一个所谓的什么叫做公序良俗呢我觉得是很难的嘛

我觉得这里你模糊了一个事就是说新人和新的一个东西新的一个机制就好像说大学每年都会有一届新生进来对吧但是大学不会因为有新生进来所以它的整体的这个机制受到影响

对吧他会说你到了我这里我们学校学风是什么样的氛围是什么样的对吧之前你的这些学长学姐他们是怎么样在干的他们会潜移默化的影响你对有硬的有软的对吧各种各样的东西都会影响你导致说你一个人经过就你进去可能待一学期可是你有可能你一到那里面你整个人就变样了就是所谓潜移默化嘛对对吧对那这里有一个前提条件就是

或者说比例问题吧就是你既有的那个我们把它叫做机制化的一个体系这个机制化可能是一个规则可能是一群人的一种不是显明的一个规则可能是像我们讲的一些默许的一些行为方式对吧这些的前提是你的心虚纳的那些人并不会对你这个造成冲击比如说这个最简单的例子来看大学我们就算在中国这个大学扩张的最高峰时期

他每年新招的新生相对于他整个大学的比例来说不会超过 25%或者 30%不会超一半至少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假设这个大学今年有一万人他明年不可能变成 20 万人他没有那么快的扩张速度所以在这个比例情况下你是可以有所谓的叫做传承

就是你前面的那些人你本来还在这里我们都四年制对吧就像毕业班还有三个年级的人可以带后面那个或者因为他们既有的一个这种师承的关系也好他们共同的熟悉的生活一种方式也好在某一些这种这么的这个理念也好它可以形成一个氛围然后新来的人他可以去被所谓同化但是

你放在特别是中国移动互联网的这个情况下是完全不成立的为什么呢你去看一下我们现在主流的国内的社交媒体或者是包括推特来讲你看它的成长曲线它的速度是非常惊人的什么意思呢就是

你明年来看的新进来的新用户可能会是指数级的超越整个社区已有的存量用户的总额会造成什么问题呢你没办法建立所谓的这种机制是吧

这种固化的东西因为你的人力量悬殊太大了你就是一比一百的这种情况下你怎么可能让你这所谓一小撮精英分子去改变甚至去同化新来的成百上千的这种新人我觉得这是很困难的

但是这就恰恰证明了说之前那些精英他也没有形成一个相应的机制对吧这个就好像一个大学他成立了十年了到现在他还不知道自己的校训是什么有种类似这样的感觉就是你刚才说了精英或者说跟草根这么一个对比那我觉得这里面如果你要我们以知乎为例吧在知乎刚开始的时候那相对这个书说的内容都是比较所谓比较硬核的对吧可能比较

比较偏这个技术型的讨论那些会多一些那现在可能相对来说会比较水对我觉得其实我不是太能够

去用精英和草根这个对立的概念去描述这里面有太多的这种其他的含义在里面我只是单纯的说从这种机制规则的这种建立也好就这个过程来看在如此这种高增速的情况下你是不可能指望他会有一套成熟的规则去约束后来的人后来的人如果他是以百倍千倍的规模在膨胀的话他一定会改写规则

对吧就前面的一小撮人是不可能把他的那个既有规则留存下来对但是但关键在于说我们现在在讨论的是一些特别基础性的东西我们在讨论的是说如果说只是一个社交媒体不是像推了这样的他是不是应该去设置点赞这个按钮

是不是应该我们去鼓励用户把喜欢的内容往上推是不是你喜欢一个东西你就去去 promote 它然后让它能够有更多人能够让它被更多人看到我们是不是在设置机制的时候就是点赞转发评论你不觉得这是一个非常非常基本质的问题吗就好像一个大学说我们现在要不要来设一个东西叫学分办了十年了现在这个事情还没搞清楚

这是一个比起说可能说是有更多的小白用户来了他们带来了更多的这些不一样的这些语气对吧所谓的不一样的画风但是它本质还是一样的对吧北大在北大在一百年前是那个样子那现在对吧当然是人是换了一波又一波但是它有一些东西是一些东西是在那里的是 consistent 是一致的那么以前的人穿长衫现在穿牛仔裤但是他们当中有些东西是连起来的

你说很多人来会找就是无论说这个起的名字也好或者是这简单用户名也好

对吧这个语调语风也好文风也好这些会发生变化我觉得没有问题其实也很正常但是我们居然还在讨论最基本最核心的这些互动机制这些产品的设置我觉得这是让我觉得非常包括居然连 Jack Dorsey 这个推着的这个创办人他现在自己都还没有想好他还在想说那要不要设置一个点赞按钮到底对不对至少他还没有想好我觉得其实让我觉得嗯

现在的整个社交媒体有点意外是吧对就是它的这个成熟程度远远低于我的预期其实

就它是像是一个所谓的巨鹰就长得已经很大很大了但是它其实成熟程度是不够的就我就觉得其实就这个巨鹰这个形象其实是挺反映现实的这就是现状就你不要觉得就说像什么 Jack Dorsey 这些或者像 Zuckerberg 又怎么怎么样或者包括国内的像微博的创始人还有甚至比如说知乎创传对他们对这个事情他肯定会比我们常人有更多的思考对吧但我觉得就是从

这个事物的发展客观规律来讲这个东西太新了所有的一切都在变化中包括人的又是社交产品又是约束的这种是人的行为的事情人又在不断地涌入然后新来的人的什么状况你也不是很清楚对吧这个时候是这么一种状况我觉得是自然而然的

就是说你说要要求他要承受一个稳定的什么有那种有那种一个比较稳固的内核然后能够向外延去规范新来的人那种这种机制我觉得反而是这种是异端你现在想想其实只有非常少数的比如说那种就是会员制邀请制的半封闭式的论坛甚至是我们比如私下的一些小的这种微信群组他会因为规模的原因因为你总是微信上线就 500 个人对吧

你撑死一次放那么多人进来你还可以勉强 handle 或者是像更那种一些邀请制的这个论坛也好他可能会有这个机智的传承就之前老是有人说这么一个很搞笑的例子所以我觉得其实你可以看到一个

一个 sample 就是你刚才不是说就是那种社交媒体在下面的评论的喷子啊杠精比较多嘛对吧但是同样是社交媒体同样是这种论坛产品你看那个色情网站的这个评论上面每个人都是非常友善的对吧都是什么感谢楼主啊什么楼主好人一生平安这种之类的评论对不对为什么会这样子

就这个我觉得是跟这个叫什么流动性有极大区别你说现在就是确实打压这个东西所以大家是比较珍视说有人提供所谓的贡献种子提供资源这种事情对吧这个事情我们也观察很久了但是

这种习俗才能够维持这个社区稳定存在下去那如果说大家没有这种约定的东西没有这种可以说随便人都可以去那你相信下面一定也是各种杠筋喷子说你这个发了啥可能十年前就看过了这种一样的一个结果所以我觉得就这种不一样的成长速度和不一样的它面临的外部的约束条件可能导致大家的行为习惯是不一样

你刚才说到杠精喷子就我们现在很大程度上会把他们当成是一种负面角色对吧就感觉说他们就是所谓的恶人但是怎么说呢我有一种感觉是其实他们也是这当中的这个受害者就换句话说我觉得我对人性还是有一定的这个怎么说呢乐观的期待的吧我觉得还有救的

就是我相信那么多人他们可能有一小部分人他的确是说以伤害别人为乐对吧我就喜欢就见一个人骂一个人我就觉得特别爽但是我觉得绝大多数人还是说他可能只是想表达自己但是他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一个方式那你也是表达自己这个没有问题不我的意思是说他的这个怎么说呢他的这个一开始的这个动机不是说是希望别人不开心

就他可能不知道自己这么表达会让给别人造成困扰或者他没有想的太多这个就是常态嘛就大家不会去我觉得绝大多数人在现在就是在这种互联网办这种伪匿名的情况下他不会去考虑别人的感受他肯定是考虑我自己当下的感受我现在是不爽我要发泄一下对吧我现在开心我赞你一下但是事情就在于说你刚才说的那个让我想到一篇文章

就是有一个网站叫做 couchsurfing 它有点像是 Airbnb 了就是只不过是你把这个在里的沙发贡献出来就给别人去睡嘛有这么一个网站然后这个网站的前 CTO 叫 Joe Edelman 他就在他现在已经从 CTO 变成是一个什么哲学家思想家这么一个人在网上写文章什么的然后他以前就给这个在去年吧还是前年他给那个 Mark Zuckerberg 写过一封公开信

因为这个 Zuckerberg 在他在应该是 08 年初吧就他说 Facebook 今年的这个目标是要就是让大家的 time well spent

就是这翻译过来叫什么就是就时间没白花时间花的值吧对吧没白花那这个没白花可以说你就可能有你享受到了娱乐或者说你想受到了这个与人的连接你看到了一些你觉得有用的一些内容对吧那么但是这个 Joe Edelman 就是说虽然说你的这个愿景很不错但是呢他觉得 Facebook 现在这个情况就是跟 Time was spent 是反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他说现在很多时候大家在 Facebook 上面包括说以 Facebook 为代表的各种各样的社交网站吧或者说社交软件上面做的事情是与自己的价值观相悖的然后他说所谓的价值观就是 values 嘛他说这个 values 很多时候他决定的不是一个最终的结果而是价值观体现的是一个 manner

对吧就这么解释就是说打比方吧人固有意思但是你怎么去死是取决于你的价值观的对吧就大家可能都在赚钱但是你怎么去赚这个钱这所谓的什么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对吧这个是取决于你的 manor 的

你可能都想表达自己但是你是就直接去骂人对吧还是说非常委婉的来说那这个是取决于你的 manor 的所以他说所谓的这个价值观所谓的这个 value 其实是取决于是决定了这个 manor

跟结果其实关系不大更多的是跟过程相关那他为什么说这个 Facebook 是反的呢对那么一方面呢就是他觉得现在 Facebook 在做一些让大家跟自己的价值就很多时候跟自己的价值观相违背的事情然后你还未必自己能够怎么说呢发现得了

比方说他有一个就 Facebook 不是有那个推送机制吗对吧你不停的推消息过来然后让你很难去维持一个你自己的一个 personal focus 他不断地打扰你不断地打扰你你明明知道说我要专注在一个事情什么事情上面这是更有益于我的但是他不停地打扰你对吧然后

然后比方说他的那些这个点赞啊转发这些东西因为我们大家都知道说你做事情不要完全依赖于别人的意见你要有主见对吧这是一种 value 嘛这是一种价值观但是偏偏又是点赞最多的阅读量最多的转发最多的人被掏你面前那这其实都是别人决定的

就是你明明知道说你在睡前就应该休息了或者说你应该读一些或者说做一些工作上面的安排或者说今天做一个 wrap up 但很有可能你拿起 Facebook 来刷刷刷一个小时过去了然后你觉得你在浪费时间就为什么我们有一种说被 Facebook 打扰在 Facebook 上面浪费时间看了很多没有用的东西那在国内就是微信对吧也是一样成立的不停地被微信打扰刷抖音刷了一晚上对刷抖音刷微信刷了很久

对吧然后你回头看看觉得很空虚觉得说我他妈在干嘛那为什么你会有这种痛苦其实因为你做的事情是与你的价值观是相悖的那我觉得那些说到说回来刚才那些喷子也好钢筋也好我觉得很多人其实他也是痛苦的就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我为什么要跟一个不认识的人吵一个可能跟我完全没有什么切身关系的一个话题呢

就是它会造成一个跟你因为它与你的价值观相悖但是它又没有那么明显所以你一方面痛苦然后又没有一方面没有意识到这个痛苦从哪里来的说回刚才那个蒸桑拿对吧人民到底需要蒸桑拿当然是需要的但是桑拿它也会造成痛苦会热嘛但那个热是很明显的但是就是这种网上的这种这个桑拿它是一种非常不明显的痛苦

它的来源是非常的隐蔽的可能因为它过于 universal 过于跟你的就是像空气一样的存在你进去了你就进入它的那个世界然后你可能没有意识到它在对你的价值观造成违背因为这些东西好像都是你想要的对这也是现在一个问题我在想有可能就挺有很多原因造成的我觉得可能最核心的一点是

这个考核机制或者激励机制的问题嘛比如说简单 Facebook 为什么要做那么多事情它需要你有这个所谓的 MAU 对吧 DAU 需要有这个日火为什么需要有这个日火呢因为它整个公司的估值是基于这个数字因为这个数字可以跟你的广告的收入产生直接的联系对不对对然后这个公司的收入呢又直接决定了公司的股价对吧这个公司的股价又直接决定这个董事会和管理层的行为对在网上说下去就是变成是说那因为

因为这是人性对吧这也不叫人性因为大家需要这些东西你感觉好像人性是需要这些东西的所以你不停地给它 feed 给它算法优化你喜欢看这个我给你 100 条这个东西你就别走了你在这看着对吧

无论是说是懦弱还是贪婪还是怎么样还是懒惰因为本质上就是这样子的因为是你看一下哈就是首先我们先不说中终极的原因是不是因为资本主义对这个增长的这个无限的诉求那个先太哲学方面就不就不讨论了哈但是这个传导机制我们是明白的对吧对那那我们看传导机制在最后这一层的时候就有没有说呃

如果那个哲学问题那个 core problem 解决不了的情况下有没有别的思路就是说那很简单如果说 Facebook 的或者这种社交媒体的核心 KPI 它不是这个用户活跃度的情况下不就没有这个问题了吗它从产品设计这个程度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了吗那怎么才能让它的核心指标不变成这个所谓用户活跃度呢那就是说它的业务收入必须要来自于

跟这个广告跟用户量跟用户的这个交互这个指标之间是脱节的一个一个一个收入才可以最简单了比如说嗯之前也可能尝试过嘛你

你能不能够直接为这个产品付费因为这样的话你直接为这个产品付费这个产品的它的收入来源不是依靠于广告它也就不会去追求这个回路的指标它可能会真的去为你这个用户的 well being 真的为了你好去设计这个产品就刚才你说的那些原因它就可能不会去你说起这个我之前有过一个想象就是自己在那走在路上在瞎想就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做一个新产品然后类似微博这样子的但是它是要收钱的

就是发微博收钱一块钱发一条对有人尝试过就挂掉了就是不可这个模式不可持续

但如果说你想一块钱发一条然后如果有转发的人转发的人的那一块钱就分给你五毛钱你又回到那个问题你还是在追求活跃度了因为你的收入来源是取决于这条被转发的量那一定会你会采取各种比如说那种类似于公众号的那些手法标题党密盟体这种就会又出来了

对但是这是我的意思是这至少说怎么说呢至少说能够让大家在转发的时候能够或者在发帖的时候能够想想清楚吧不会想清楚啊如果说我转发一条按你这个规则来设计的话一定会回到这个跟广告同样的问题嘛嗯这个我觉得还不一样最核心的在于说这里到底是谁在买单

就是如果说现在很多人在拼命的转发是因为转发这个成本实在是太低了我觉得这个成本只要提高一点点只要跟钱挂钩他在转发的时候在评论的时候在发的时候就会比较认真的去想我到底是不是必须要转这条必须要发这条那你只是在就是堵住这个问题吗你是提高他的这个评论的成本吗

或者阻碍这个信息传播的这个极高的 friction 摩擦力的是现在我就觉得说由于 friction 太低所以它流得到处都是所以就现在是没有就我觉得在这个 friction 比较高的情况下面它反而能够也许可以去

相对变得比较成熟一点去建立一个比较完善的一个机制出来我觉得不会解决不了核心的问题网上有一个叫做 XKCD 的漫画系列你知道吧我回头就四格那种简单线条小漫画对你好像是第一个前国工程师画的吧他有一期我印象特别深刻他那个漫画的这个我回头把那个连接放到修诺词里面就是

他那个漫画讲的故事就是好像是应该是两口子吧然后这个背景一直让一个女的让那个男的去睡觉已经晚上已经可能一两点了然后这个男的说好我不能去睡因为为什么呢我要再做这个键盘侠为什么呢网上有人就 somethingis wrongon the internet 对吧

这说明什么东西呢就是这个时候他一定是在跟人比如说是在吵架在争执一个什么东西对吧那你说他愿意承受这个晚睡第二天没休息好然后还要打那么多字这种各种高昂的成本他还要愿意去跟人去吵为什么他有更

更高的一个追求就是你提高这么一点点的这个这个 friction 其实解决不了这种问题我觉得这个还不太一样就是一旦涉及到钱就是它就变成是个可量化的东西哪怕是一块钱你发一条一块发两条两块就这个会让大家非常明明确的知道我在为此而付出代价对对对如果你只是说晚睡一会儿或者怎么样就是这个我觉得太不可量化了这个对于大家来说就是我觉得比付出一块两块钱可接受的多

我就少睡一会儿我就可能多花点时间在这个上面这个我觉得他的付出去的这个痛感是非常弱的但肯定是会有一定的就是把那种就是纯键盘侠给干掉一步我这个相信是有很大的作用但我觉得就是真正的要解决这个问题还是得从就是更深层次的机制的角度去解决

乔威勒本在他那篇文章里面还提到一个点他是说他觉得要解决这个问题很大程度上可能需要一种新的写软件的一种思路

他说因为现在比方说每个人都能就推特上每个人发 140 字对吧然后这个转发有什么样的机制这些是什么样的机制这就好像是说就是他说你想象一下如果在现实环境下面有这么一条法律叫做推特法然后他规定每个人说话只能这样说对吧每个人这个然后就什么样的人能够有一个认证头像对吧你要经过什么样的这个流程才能够达到什么样的目的他说

这套法律其实是很难被推行下去推到每个人头上的他就哪怕说之前这个纳粹让犹太人要带一个那个心嘛标志说我是犹太人就这个事情就算在如此强力的军事化的这个管理机制下面他都没有被很好的执行下去那别说是在这个平时的这种和平时期了是吧

那他就说但是图案这个事情在推特上面因为它是 code 它是软件嘛就法律里面有一个 code 对吧但是这个程序里面也有 code 在程序里面的这个 code 它的执行力度是 100%的你一旦设了这个规矩每个人都要遵守就是你没有一个灵活的有机的可以说我就尝试着钻个空子我就不遵守这个事儿

的一个环境所以说像是一个城市像是深圳这样子的就是你所有东西你都是人为去规划的你没有一个 organic 的生存空间这也许需要五年十年的大家去想一种新的一种编制软件的一种思路然后他就说我们首先要把线上空间也看成是一种空间换句话说我们可以去线下空间来看大家是怎么样在讨论的

因为我们之前总觉得说这个线上空间是另一种空间对吧好像互联网就是法外之地对吧那显然他这个我国也说了这不是互联网也是也是线下的一部分其实它是一个延伸他的意思说我们可以去看说我们可以从线下找些什么样的这个参考然后他有一点是我就挺有意思他说我刚才不是说你的那些话到最后都会变成是一个人性问题吗

他就说人性其实一定程度上是是恒定的但是为什么基于这些恒定的人性在不同的阶段会出来那么多的不同的产品呢会出现不同的这么多的这个解决方式呢一方面是技术二方面是说他说恒定的是人性但是不一样的是我们对人性的理解我们对人性的解读我们觉得他需要什么我们觉得什么东西重要就是当我们觉得方便重要的时候那么我们就可以牺牲隐私

但是你说追求方便和需要隐私这两个都是人性的一部分取哪一个舍哪一个这个是取决于我们对人性的理解所以他就觉得说那我们现在是需要去再去回过头去看看大家的价值观看看大家的 value 看看大家的人性然后就是在这里面去找一个新的一个理解

然后基于这个理解我们再去找一个新的编制软件的方式然后最后才能达到一个所谓的 Time Well Spent 道理我都懂但是我的一个很核心的问题就是

这一套思想完全没有可行性为什么就是有建设性的方案吗没有啊因为我觉得这个事情太大了就是它只是一篇 media 上面的文章我觉得它很难去就是靠一篇文章来回答所有问题我觉得它更多程度上是说靠这篇文章来引发更多的这个讨论可能在

在某一个点上面可能一个点就需要很多人去讨论很久的确是需要五年需要十年去做的一件事情但是至少说他提出来一些问题我觉得还挺有道理的所以说你看这就是我觉得这个事情为什么现状是这样的一个很核心的原因但这里可能用这个词不太好就刚才那个文章的思路就是我们就是在大引号的空气引号文科生的思路

我的意思就是说这个很多现在对整个社会问题的讨论就在这种比较架空的这种高维度的地方去做就去谈没有问题大家都在关心环境问题大家都在关心环保温室气体排放的问题对不对但是都是空对空没有具体能够落实的东西但与此相对的那些

就现在的那些我们觉得不好的那种各种现象你看那种 Facebook 也好还有什么各种微博也好他在赚钱的在实操的那些人全部都是有一套完整的可以执行的可以就是 codify 可以写成大码执行的一些理论它就可以量化的一些这个标准那肯定是能

能够执行的人跑得更浅那你们还在就我们还停留在这个谈论这个到底这个概念怎么一回事这个代码到底存不存这种举个例子新的这种写软件的机制到底这个存不存在对吧没法去跟人家竞争就是两套思维逻辑的情况你比一比我们先不说它的价值观上的好还是不好

但是再从这个可实行的机制上面去就存在完全的不一样的这个起点那肯定打不过的我觉得这是就完全是两件事情这不是说好像现在就他要去跟 Facebook 去打而是说从 Facebook 因为他是一封这个写给 Zagborg 的一封公开信吧

从他的角度来讲他不是说好像是希望怎么说呢就 Facebook 现在有很多问题我给你提出来你就照着我这个去做然后就可以解决了他不是这么一个思路而是说我觉得他是从更更 fundamental 的一些角度或者说你看现在我们其实很多时候都是在讨论一些比较基础的比较 fundamental 的问题你说这个社交媒体上面的这些功能该如何设置对吧那你要说一个什么很明确的一个新功能你去试一下当然是可以的但是

我觉得最根本的是在于说为什么我们到现在还是没有讨论出就还是没有找到一个十年过去了还是没有找到一个非常建立一个非常完成的成熟的一个机制我觉得这是一个可能更深层次的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不是一个执行层面的问题因此他没有办法进行怎么说呢跟那些说我就是怎么样去添加一个功能这种的怎么说呢或者说你能不能去把它 codified 我觉得 codified 是一个结果

就是说讨论出来一个东西以后然后我们根据这个东西去对它进行 qualify 的

那现在他的这些问题其实是要去面对的是说现在这些所谓的已经盛行其道的这些什么所谓的这个算法算法推荐啊这些所造成我们的 field bubble 这些这个这个事情这些机制背后的更深层次的问题所以我觉得这里如果你如果是对比的话存在一个 mismatch 这个不是个 mismatch 这个完全是史大师的问题就是

现在我们看到刚刚我举的这个例子你刚刚讲的它这个公开性也好包括我们对环保的一些支持也好这些赞同这些观点的人包括我也是赞同这些观点的人这个我不否认

你给 Zuckerberg 写个公开信说明我们要重新思考这个价值观有什么用呢你是觉得 Zuckerberg 他这个人蠢不知道吗就是 Facebook 的问题我相信他比我们任何人都清楚对吧他不是看不到对吧但是你要你去唤醒一个这个意识这种你的这个姿态是好的但我现在是其实很反感这种姿态的东西因为问题是现存的大家都是知道这个他的这个普遍性和严重性的

但是并没有人去解决它为什么你始终是没有解决这个机制的问题对吧如果机制问题不解决你天天喊破嗓子也没有什么用对吧就是不具备行动纲领的这种这种思想形态在这个世界上是没有立足之地的我讲的是这个问题如果说我们用清末明初那个时候的这个事情来打比方它有点像是颜赋来翻译一个天眼论

他来告诉把这个所谓的演化学说介绍给中国人说这些东西原来是这样来的我们是这样来的对吧这背后这些机制是这样的而不是什么盘古看天地啊女娲造人啊这些东西

有了这个之后我觉得才有什么康有为梁启超他们要去做一些所谓的可以执行的机制上面的一些事情就像它是个种子的结局你的意思是没错就是他在探讨的是这种更深层次的问题大家都觉得说方便很重要对吧隐私好像没有那么重要至少在中国来看那为什么会造成这个问题

对吧为什么我们会形成这样的价值观那我们可能需要去探讨的是这个问题我们就是而且是说当我对隐私的需求要高过方便的时候你的这套就是你的这个 code 有没有这些

无论是你允许也好我去钻空子也好有没有一些空间可以给我去生存我明白这个我不反对我的意思是说我同意你刚才说的那些观点这个东西确实是需要有一个所谓的就是共识对吧大家要对隐私这个东西觉得它是 valueable 的东西之后才有可能产生后面的任何机制也好决策也好甚至商业理念的一些变动也好对吧但我觉得现在我们已经就来不及了你知道吗

就是这个问题如果再不解决就真的来不及了如果现在我们还只是停留在讨论这个种子的阶段

就是你是追赶不上那个就是更坏的那个结果发生的速度的但是因为它事实就是在还是在结果的阶段呀就现在连我是说连 Jack Dorsey 还在讨论说到底赞这个按钮的设置对不对这个是十年过去了那如果说这事情本身还在这样的这个阶段的话我觉得那的确我们应该反过来想想说他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形式在违背我们的价值观吗

对吧这造成我们的痛苦那就想说是不是需要有一个新的一些 metrics 来衡量你这个东西到底是不是成功对吧像那个这个推了就说那现在不搞这个 MAU 了我们搞 MDAU 对吧那至于什么算 MDAU 它有它自己的这个标准

所以我觉得这个是从无论是从你从一个产品从一个企业从一个社会再到一个个人一个用户都需要去讨论的一个事情它不是说仅仅是两个产品经理之间讨论说你用什么代码我用什么代码你加一个什么功能就一切搞定了我觉得不是这样的情况

但就我自己的感觉来讲我觉得还是现在缺乏就是说对这种作用机制层面的比较深刻的一些思考我觉得可能就是因为他没有就是这个这条路已经走到头了

就是说你在现有的这个基础上面要去做一些所谓的产品或者功能层面的改进就我相信推了应该有至少有几百个人天天在研究这个事情吧对吧研究到最后的结果是说连赞这个按钮是该留还是该去也没有一个定论

所以我觉得至少这已经到头了我们接下来要去想的是可能要去另外去想一条路从另一个角度来思考这个问题我觉得但是问题就在于你凭什么可以让在目前的这种利益机制的情况下让他去走另外一条路就是没有这个

这个叫什么来的这好像没有一个外力作用它是不可能改变的嘛就是它有一定的惯性在里面就好像推了这个一个靠着还没有还没有怎么赚钱然后又有庞大的用户基础又要指望着靠着广告变现的呃

这么一个社交平台如果你不改变这个 frontend mental 的问题的话它一定会走向 Facebook 的那条路的对啊所以你看就现在比如说像欧洲就 GDPR 都在弄对啊这也是一种外力的约束是当然需要外力约束的对吧那你说线下空间也是受到物理条件的约束的吗

元素肯定是有的 GDPR 这个东西我觉得它也是加了一个阻力但是其实我想的更多的就是说有没有什么新的这种商案模式因为这个才能最终解决这个问题就好像我说如果它还是要靠去广告它一定会就是

很难抑制住自己的这个冲动去说我动一下这个人那么七宗罪里面某一个你我是不是我这个数据就上去过我刚刚说就来了对不对就这个东西一定要解决如果不解决的话我觉得是没有办法去彻底解决这个问题这个就是取决于说我们到底愿意在我们的战略观里面选择哪几个对吧你是愿意选择方便选择免费对吧还是说我愿意不那么方便付点钱等等类似这种是

其实也就是基于他们对用户的人性的理解跟我们对于自己的价值的理解如果他的股价是跟收入广告收入高的话我觉得他哪怕有自己的价值观理解他也很难屈服于股东的压力市场的压力对但市场也是由人组成的看怎么投票的问题关键还是得怎么赚钱

其实这也是个问题就是你看现在这个所谓互联网就是我说这种纯线上的比如像社交媒体是一个纯线上的一个产品就是你数来数去你就只有广告这条路了对吧那你很难摆脱这个魔咒怎么说呢就我觉得现在大家都在想说可以寻求一些什么样的新的变现渠道就直接付费这个事情到底成不成立对吧对现在还是没有被大规模验证至少

对但是我们如果乐观一点来看这个事情反正到现在还是一个婴儿的状态还在强暴里面所以也许我们也可以去忍受他的种种不成熟他给我们带来的各种各样的麻烦因为他还是个小孩

不过乐观的来讲马上要讲乐观了应该但是这里就顺便结个尾乐观的讲反正从全球范围来看如果我们毕竟像非洲还有印度的一些大部分地区互联网接入的人还没有接进来那个是因为有一些经济基础的原因就是说从目前来看全球这么高比例的互联网接入之后我觉得再过个什么三五十年

就是 digital native 这些事情就应该不是一个问题了那就之前刚才讲的那个由于增速过快导致一些这种转型中的阵痛这个应该就已经算是熬过去了那我觉得未来还是说能够构建出你想的那些呃

先不说他是好是坏就是未来能够建出一些你觉得我们在在这个这个线上或者在这个数字空间里面的这种行为基础准则我觉得这个还是会有的但只是说现在我们不知道他会长成什么样而已是但是我觉得说这事情是需要大家一起努力的就他不是一个你坐在那里天然会来的一个事情就是尽可能长得好一点就是我意思这是一个需要去角力的过程

因为这个你从像我爸妈他们 60 后他们也在上网对吧然后 70 后到我们 80 后到 90 后到 00 后每代人都会有不同的诉求不一样的这个价值观然后大家要在这么一个地方要达成一个共识那我们在线下是可以达成共识的对吧你不会在大家上看见一个人穿的可能跟你的这个或者说他的这个言行跟你的这个想法不一样你就去打他一顿对吧或者骂他几句

但可能你在网上你就会这么干机制很重要就什么样的一个更好的一个机制怎么样的一个 manner 对吧能够传达出我们的价值观我觉得这是一个可能大家都需要去做出一些贡献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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