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SOPA卓越音频报道奖：《越洋电话》手举白纸的年轻世代｜EP01 手持白纸，走上街头的青年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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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声音穿透屏蔽的世界用故事重构掩盖的历史欢迎收听由美国之音出品的播客节目《岳阳电话》我是伍阳在这里我们共同倾听外界的声音喂我都 16 了 16 了我们现在已经很缺氧我们小孩也不行了

2022 年 11 月 24 日在新疆的乌鲁木齐吉祥院小区发生了一场大火这场大火造成了 10 人死亡 9 人受伤造成这一次寒居的原因被普遍认为是由于该小区为了执行严格的新冠清零政策把单元楼的大门封死这导致了火灾的遇难者无法及时逃离

狄哥是位生活在内地某城市的 95 后一个喜欢聊天、爱交朋友的大小伙狄哥从手机上看到了这场大火的相关视频和文字那些惨烈的场景和声音让他的心情无法平复当时是看了《无龙无琴》那件事的一些报道和一些视频之类的就刷了一天整个人的情绪也是比较低落就是惋惜然后又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然後剛好又看到這個海報最開始應該是在推特上刷到的然後後面也有朋友給我發說你去不去你去的話幫我多買一束花之類的就是說他們意思是他們去不了,不敢去我當時還挺感動的就是年輕人願意為一個十萬八千里另一個地方的一個悲劇

小艾也是一位 95 後的年輕人她有著一份光鮮體面的工作

刚刚上完班的他决定和几个朋友一起去参加乌鲁木齐火灾死难同胞的悼念活动我什么东西都没有带我甚至连花都没有带虽然我想悼念然后因为当时我刚工作完太赶了然后问了朋友们的时间和地址因为这个东西其实在明面上是看不见的然后我知道他们已经出发了然后我就赶紧前往

因為當時小區在封著所有門都鎖了有保安就一個個找,去地下車庫每條路走一遍當時是因為我們小區旁邊是有個挨著的商場然後那個商場是沒有封然後有個工人在施工我們是翻到商場那邊然後再從商場的樓梯,消防梯下去跑出去我是先翻出去另一個我的鄰居

他說他也想去,因為他一直沒找到不知道從哪翻我去上來,然後再把他接下來我們是先打車去了一個賣花的地方買了兩束花,然後再去拿了蠟燭我們到的時候應該就很早人才剛開始聚集的時候那時候還沒有任何口號,也沒有任何舉白紙

我们去了之后就开始大家把各种花就放到地上然后开始摆那些蜡烛先拭抹完一分钟然后后面开始各种人开始讲话我觉得当时可能在场的得有小一百人吧举着白纸和那个手电筒然后在对着这边喊加油

他们其实基本上就是因为他们已经到了半个小时了然后前面听他们跟我报道汇报就已经喊过口号然后也唱过歌然后大家其实在等着说接下去会有什么样子的事情发生其实在现场还蛮静默的除了偶尔的唱歌和喊口号以外大家都只站在那在观望有国际歌然后有那个义勇军进行曲

因為國歌這個時候還挺應景的我記得之前還有一段時間發生過一件事情就是連國歌在朋友圈也是不可以被罰的我想說一點就是現場的大部分年輕人他們想要的並不是換一個政黨想要的並不是真正的民主真正的自由他們想要的是那種更偏左的

所謂的更純粹的共產主義包括他們後面擺出各種老的黨旗擺出那些東西的時候我就覺得很失望其實我剛過去的時候我有點沉重當然也有一點徬徨大家聚在這裡是出於跟我一樣的心情嗎?我有點不太篤定我也不知道說一個什麼都沒有帶的我真的能夠

來做這樣子的悼念的行為到了看到滿地擺著一些詩、信、花、蠟燭我內心其實很沉痛,就是非常之痛如果這一切真的能挽回那些人的性命如果真的能夠挽回一些時光該多好但是同樣的我知道其實這一切在死亡面前這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我當時

有很大很大的这种悲伤的情绪在非常是滑稽的事情就是在对岸不是警察开始越来越多然后在对岸的人也开始围着越来越多警察就开始在驱赶人群说散了散了赶紧散了可能用了一些比较就是粗鲁的声音或者是一些恐吓的情绪有一些人就开始挪动他们的身躯然后大家慢慢地开始往路上走

然后我们这边其实也稍微有点紧张了就觉得那接下来可能就是不会再有什么样子的更大的一些波澜了不然我们就走吧然后我们就也往着一个路口走走着走着其实我们就走到了那个桥那个位置然后突然间我们就看到这个桥上面堆满了人

我当然我有点没有在状况里然后欧门很兴奋就喊说天哪这是游行吗游行开始了然后我们就加入到了人群当中但其实走着走着大家都不知道这是游行吗我们才知道说是因为警察在那边赶人大家赶到了这样的一个路上而这个路只有这么一条就是看似只有两个车道的这么一个宽度然后有那么多的人大家自然而然的形成了游行的队伍

然後遊行就開始了喊口號其實在喊他們有些人拿著那個空音器不知道要說什麼然後他們就開始喊口號這個熱的事也是它一開始它的出發點是《路動奇的戰士》然後後面演變成

中國政府防疫政策的這些不滿的情緒開始爆發然後白紙也是我當時就是從人群中產過來一堆那種紙然後我當時拿到的一張影是

上面寫的是誰的家人,誰的爸爸,誰的什麼什麼的大致就是那些死去的人是誰的孩子,什麼什麼的感覺然後我當時就把它反著過來,拿著白的那一面這樣舉著另一隻手舉著蠟燭其實我們很明確的知道說有那麼幾個人他們有點像領軍人物這樣子

在翻着手機可能喊著一些也許是準備好的一些口號然後又帶動性地在喊但是當然它喊出來的我認為是代表了大多數人的心聲

所以剩下的人們都一起在喊然後同行的人們如果手裡有白紙的大家都很努力地在舉著手上的白紙然後在跟著口號在宣洩他們想要表達的想法他們一開始就有警察就我去的時候就一開始就在那圍著然後一直在把我們中間的人就那樣散開

當時因為我們這邊的人更多年輕人更多一點幾百個人他們警察數量少他們沒有辦法全部去帶走幹嘛後面是來了好幾個大巴然後警察數量更多了然後也有很多便衣然後國安之類的就戴著統一的口罩

我忘記那個路口叫什麼但是我知道如果再往前走好像就是個大路然後我看到會有一些領導一樣的人然後他們很緊張就是調來了大概三隊人吧 20 到 30 個警衛就穿著那個警察衣服的人然後開始攔成了三條那個人牆阻止人再繼續往前走了他們手裡沒有拿著東西牽著手然後

攔在了路的前端說實話,害怕,肯定害怕我當時已經做好心理準備我可能這一生都沒了各種,但當時的還是情緒佔據的上風因為我覺得這件事的開頭就是因為那麼多的陌生人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去做這樣的事我非常感動我覺得我必須要站到最後不能當個逃兵害怕什麼東西逃掉

其实周围遍布着非常多的便衣以及有一些就是看起来很彪悍的人就你会觉得他们不是山茶可能是一些保安或者是甚至他们才是真正的警察或者是武警之类的然后他们开始用一些就是泄气的一些口号算了吧回去吧太晚了喊不动了累了之类的这样的话然后

打消大家的积极性吧可能因为在这个一直走的这个路程上面也许会有一部分人会觉得说那这种喊口号有什么意义呢我们就一直在走然后喊着一些 blah blah 的口号大家可能也会觉得说这样的走差不多了也许到头了也许真的该回去了 12 点了不知道然后慢慢的大家就说那么往回走吧也就是我们就开始往回走

因为往回走了其实大家走的有点稀疏然后可能各自也得想一想说那接下来去哪然后是不要回家然后反正大家都很松散的一个状况很明显其实大家这个时候的警戒心理没有那么强突然呢我就因为走在后面然后我其实是有一点点反抗心理因为一直都在有便衣在喊回去吧我有点逆反心理我就故意走得很慢

就几乎要跟警察贴着这种然后警察可能还会说姑娘快点啊回家了太晚了之类的这种话我甚至跟他私募相对然后他还跟他旁边的人说了点什么然后他的同伴也会来然后跟我私募相对我当时就在想看什么看怎么抓我啊对

然后这个时候好像有一个男生跟一个警察,就他们两个贴子比较近,当这个男生停下来之后,这个警察可能就不小心撞到了那个人身上,那个男生就开始喊说你撞我干什么,两个人可能是要发生一点口角,然后那个男生就动了手,请客之间我就看到有便衣,然后警察,然后把那个男生就是一拥而扑,就是七八个人就把那个男生压住了。

周遭就是有一些男的女的大家看到就非常之激动然后就赶紧说怎么打人呢然后就要上去拉假当时我朋友也去了然后他在拉然后我就很紧张就觉得说天哪完了这一下可能要发生什么事情了无论是集会游行点蜡烛悼念还是合唱歌曲举白纸的行为都是在和平非暴力地表达这种态度但和平非暴力与否不重要

集体表达诉求本身就是一种对于国家权威的挑衅很快国家的暴力机器就做出了回应用他们最擅长的方式因为我当时一直是站在人群的最中间拿着花拿着蜡烛后面我是被很多警察那样架着然后拖到一个小巷子里面然后他们拖的时候也有几个小男孩出来拉我小男孩去把我拉回来

後面就沒辦法他們是他們也有其他的三個也被拉到小巷子就一個人是抓著我脖子就勒著我脖子然後他勒得巨緊當時就在掙扎就因為他勒得太緊就沒有辦法呼吸那種然後他還不停然後我正在跟他說話我說太緊我無法呼吸他說他就打我的頭開始全家掉了氣了那時候沒從跟他們一直身上抬著直到他們把我拖到小巷子裡面放到地上

應該有個 50 米左右吧他們就開始打車我猜是手能扣著自己的頭至少有個 20 分鐘吧因為我覺得他們打的時間我感覺他們是累了打累了才停下來就感覺在發洩他們的一種發洩思慾還是什麼就那樣然後就開始把門就手靠著背那樣趴下然後就那樣控制住我不知道他們在等什麼然後等到什麼車了還是什麼東西然後把門那樣接走然後我們是被拖到

辦中心的時候他們讓我下去然後跪在地上然後直接有個人跪在山樓一半上什麼就你是嗎然後當時就是已經被打的然後被帶到那的時候被打一拳之後就是懵逼的狀態我舉起一張白紙他們說我舉起手槍我站在校園的廣場他們說我來自境外我只是一個無名之輩他們說我是大反派我舉起一張白紙指有指控白的自由

这首名为《白纸青年的诗》从 2022 年 11 月底开始在网络上流传很不幸这首诗所表达的异象成了狄哥现实困境中的写照在被警察长时间的殴打后他被带离抗议现场送到了郊外的办案中心他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眼下发生的一切都是他从未想象过的肆意的暴力长时间的审问莫须有的罪名还有未知的恐惧

然後後面開始就兩天就在那關中心待了兩天就半夜提訊一直問同樣的問題一直讓人闡述一直讓人指認什麼時候去的從哪知道的然後為什麼去說了什麼話然後現場有沒有見到什麼認識的人有沒有給別人發視頻有沒有拍照什麼的我當時肯定是還是不想去

就不想去做一個叛徒幹嘛因為我當時確實看到就毫不誇張地說年輕人就我們出去玩喝酒去酒吧去派對能看到年輕人當年全都在但我就說我不認識誰都沒見到我就一個人查我的手機也是我手機上有全家桶吧就什麼 YouTube 推特臉書然後 Telegram 這些東西都有

但我沒有在推特或臉書上發過任何東西我沒有發,我只是看然後他們也沒有去太深究手機的問題但他們手機到今天為止還沒還給我說實在,第二天的時候他們放了一部分人

我當時產生了一點點希望我覺得我可能也會被放掉因為我之前也看過拘留 48 小時之類那種當時產生了一點點希望但到最後人越來越少但我還有一撥人還是坐在那一直坐著直到 28 號那天他們給我一個拘留證那些東西就要轉移到別的地方然後說要去先做體檢

然後再轉移到拘留所然後就開始了 20 多天的拘留因為我當時是精神狀態是完全那種快崩了那種狀態當天晚上我去因為他們那個廁所就在床的旁邊最後一排兩個床的旁邊就是廁所就洗漱地方,水灘我當時就跑到,就走到那兒然後把上衣脫了然後身上全是淤青然後各種

然后从那之后他们就再也没跟我说话我也不想跟他们说话就没说话因参加悼念活动而被捕的人大部分都在一两天内被释放了但迪哥却因为聚众扰乱公共秩序罪被转送到了看守所因为他们一开始跟我说的是拘留三天然后三天我坚持了三天就迷迷糊糊坚持了三天我去问他们说没消息这个案子不能说就预警说

然后我又后面等到七天当时我问他们他们又说不能说然后好像是第八天还是第九天大半夜的时候晚上十二点就已经躺下的时候就突然把我叫出去然后又到看守所的一个单独的小房间去视频提讯开会问话然后问话到五点半凌晨五点半就后面隔一天隔一天就是那种提讯

然后你白天又不能在那懒床又不能睡觉然后睡眠又差然后吃得又不行然后进去的时候衣服那些东西都被剪了就也没有扣子也没有什么就当时当年穿的也不多就又冷又饿然后又那样半夜摧毁就折磨精神就白天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状态但还是想要去坚持我总相信自己

可以出去我要出去然后直到第 15 天吧他们才给我看了一个很短的一个小视频说你家人来了也没告诉我我有律师什么都没告诉我有律师是我出来之后在派出所等家人的时候我才知道我有律师之前他们什么都不告诉我啊后面我律师说他们可能就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不要让我太

就是觉得在外面有人在帮他或者有人在为了就是不要让我有底气去干嘛就是为了要摧毁我的精神然后在里面他们就当半夜提醒的时候就是我总是感觉他们在想给我加个罪名什么分裂国家,颠覆国家政权这种罪名然后我就一直在否认就是他们一直在问你跟境外的有什么联系有没有关系什么的

就感觉他们一直在把我往那边去带然后出来后我的律师也是说他也知道他们肯定会往这方面带然后他当时评估的也是可能万一如果碰重点的话可能会到八年左右三到八年这种就 27 号被抓差不多 20 多天待了 21 天

我在派出所在等我家人的时候在那之前我都不知道我有律师我也知道我爸肯定请不起律师然后直到跟他们见面之后他们给我讲了很多很多事情就是包括我爸来所有花销 机票 酒店很多的好心人共同的去筹的钱去把他接过来然后包括我那个律师也是个非常非常优秀的一个女士

他也是無償援助,包括我的保釋的錢特別誇張,因為他是完全不怕警察警察說要錢,他就硬地說多少錢警察說一千,他就直接打開錢包塞給他直接拎著我就走之所以我沒有那麼去崩潰,那麼去頹廢也是因為有他們來接我的時候我爸在

我跟他們從小沒怎麼見過面也沒什麼感情但那天還是挺愧疚的那種我一直在跟他說很抱歉之類的話讓我出乎意料的一件事是我的家人,我的親戚我老家那些所有親戚之類的知道這件事之後沒有一個是責怪我說什麼你做錯了事你為什麼要鬧事什麼的沒有一個人這樣說

所有人都说的是你很坚强你受苦啊你没有做错事我们相信你感觉很欣慰吧和狄哥的遭遇相比小爱则幸运得多她和她的朋友们都平安地离开了抗议现场一股触犯禁忌后的兴奋和喜悦感在小爱的同伴间洋溢着但小爱却有些彷徨

我大约 12 点半以前吧就慢慢地走回了最开始我们跨过紧接线的那个红绿灯因为那是一个十字路口然后大家可能往哪个方向去的人都有我不确定说是不是这个机会就自己散了于是乎我就觉得就是我们那一群朋友大家就决定说那要不然我们就回去吧

我們一行人走出很遠很遠很遠才能坐上車然後我們就去到了一個平常我們都會聚會的一個酒吧然後大家一起坐在那然後回顧一下剛才發生的事情感慨一下我們可能經歷了中國的一個歷史、瞬間但我看來我覺得他們是興奮的我覺得他們參與了這場集會他們是興奮的我沒有興奮因為我一直在想

我不知道這樣做是否有意義這是我一向的一個認知吧我覺得真的需要為了什麼真理、正義、公平、自由這樣子的理想、理念去奮鬥我覺得任何的情況我都不會害怕因為我覺得革命是一定需要付出代價的如果我想要去革命的話這一切是我必須要做好的準備

在離開的時候,大家太興奮著說"走啦,我們做了這樣的事情太牛逼了"然後大家往著路的另一側走但我頻頻地回頭,我看著還在那裡集會的人,在看著四處散去的人群我在想,大家真的知道在做什麼嗎?大家真的知道自己在喊的是什麼嗎?我們做完了這些事情之後,會導致什麼後果嗎?

这真的是一个聪明的选择吗我们有没有更好的方法来抵抗这个社会的不公呢会不会这一次是一个鲁莽的行为会不会导致就明明好不容易激起来的民愤好不容易激起来的民众的共情会让

一部分的这种政权群体找到一个漏洞然后来直接扼杀在摇篮里我很担心我对未来会发生的事情非常担心据不完全统计从 11 月 26 日开始抗议严格的动态清零政策的集会游行活动至少出现在了中国内地的 21 个省份以及很多海外的大学校园和华人寄居区

由于很多集会和游行的参与者都手持着白纸因此这场抗疫运动也被称为白纸抗疫或是白纸运动这场抗疫运动也夹杂着诸多其他方面的诉求比如对于言论自由和新闻自由的诉求等等甚至在上海街头还出现了数百人高呼共产党下台习近平下台的场面这场在习近平执政期内罕见的全国性抗疫运动直接推动了中国政府的新冠防疫政策的转向

11 月 30 日,中国政府就迅速做出了政策调整的表态 12 月 7 日,动态清零政策被宣布终止 2023 年 1 月 8 日起,新冠病毒感染被分类为以内已管新冠病毒感染者不再实行隔离措施,不再判定密切接触者不再划定高低风险区,不再对入境人员和货物等采取简易传染病管理措施核酸检测,动态清零,精准防控

这些热点词汇随着 2022 年的过去也渐渐远离了国内民众的日常生活但狄哥的日常被彻底地打破了可能对我的打击还是比较大因为我原本的生活轨迹全乱了套因为我当时出来的时候就很恐惧就对所有的东西都很敏感的那种状态声音稍微大一点一下就会很敏感那种二十多天也没能洗澡

狀態很差的就每天都在幻想昨天我出來後第一件事我要去幹嘛我要吃什麼東西什麼的但真正出來的時候什麼都不想吃在裡面想的也是就是我畢竟消失了這麼久肯定出來後工作肯定是沒了我是因為 10 月份是完整的上了一個月本來那個月還有工資的然後該發工資的時候他們也沒發我出來之後去討工資的時候也不是很願意給

現在可能就過完這個春節吧春節後還是希望先找個工作先解決一下基本的生活解決一下溫飽然後可能後續還是想先換個城市吧如果找到的工作不是特別好的話可能還是想去換個城市 2023 年 1 月中旬開始中國警方開始了新一輪的行動很多集會和遊行的參與者被秘密抓捕在採訪結束後我就沒有主動聯繫過迪哥和小白

希望他们一切都还安好出于保护讲述者的目的狄哥和小爱均用画面他们的声音也都经过了处理用声音穿透屏蔽的世界用故事重构掩盖的历史以上就是本期《鸳鸯电话》的全部内容《鸳鸯电话》第一季抗争者现已在 SpotifyApple PodcastGoogle Podcast 上线每周更新如果你也想成为《鸳鸯电话》的讲述者或者你希望下一通《鸳鸯电话》打给谁欢迎通过节目简介里的邮箱联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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