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用声音穿透屏蔽的世界,用故事重构掩盖的历史欢迎收听美国之音出品的播客节目《月阳电话》2024 年末特别系列节目小罗快逃,我是伍阳在这里,我们共同倾听外界的声音对于盲人来说,耳朵是最重要的感应能力啊,方向感啊,都是要靠耳朵的缺一只耳朵,那方向感是很难的
你一只耳朵听到一些嘈杂声音的时候久了会头晕吗对还会有一些其他的身体反应吗会有耳鸣然后很费劲比如说你人太远我根本就听不到然后车多的时候或者人多的时候很嘈杂的话我就会很心烦
我有同学人家听力特别好他过马路都不用人带不用盲杖就能够判断左边和右边的车我是不敢你还记不记得第一次参加感恩工作室的夏令营的时候那个时候你的左耳还能听到吗那时候听不到你还记得外教的声音吗外教叫 GreaseGrease
他声音是挺温柔的二十来岁声音挺甜美的还有没有听见其他什么声音课堂的声音有音乐声音还有篮球声音因为他们夏令营是在他们跟学校有合作用学校的场地
他们在唱英文歌我的耳朵是中耳炎五六岁都有这种就是惯聋啊啥的没有条件没有人带我去治所以当时就当歌一直到我上学以后就直接就听不见了对叫神经根性耳聋
当时去检查的医生说耳膜穿孔什么都听不见 12 岁时的小罗双眼全盲左耳失聪一个人最主要的四个接受信息的器官左眼右眼左耳都无法工作只剩下了右边的耳朵我很难想象这种感官丧失所带来的黑暗和孤独但小罗在他的人生路上顽强且莽撞地跑着
2007 年的夏天还没有上过学的小罗在他的故乡贵州碧桀知京县参加了感恩工作室组织的英语夏令营这是小罗人生中第一次接受教育他用诱饵听到了一种类似希望的东西但似乎很遥远很模糊这其中夹杂着一些他在之前生活中从未出现过的名词基督 Grace 英语美国
而这些都是感恩工作室带给他的这个 2003 年在美国加州有一群主体是基督徒的华人成立的慈善公益组织 Steven 是这个机构的中国执行长关于感恩工作室和小罗的故事怎么说呢某种程度上和留守儿童一样也是一个时代的产物那您是大约什么时候开始信这个基督的呢我们从小我们就是在教会里面从小我们就受洗的
那个时候普遍吗比如说 50 年代 60 年代在台湾很普遍很普遍因为当初一开始的时候台湾很是很辛苦的非常非常辛苦那时候政府并没有这么强美国的援助的发放都是经过教会
所以那个时候台湾的教会是很蓬勃非常蓬勃又很简单嘛因为去教会可以拿牛奶啊你可以拿这个巧克力糖啊所以说大家都进教会那个时候我们就全家都新竹了
我是 1985 年的时候到了美国在 1993 年我自己创业那个时候是所有的台湾的电脑公司最辉煌的时候了那个时候跟国内是有很大很大的差距的大家在做生意的名车豪宅那都是必须的
一直做到 2003 年很多的美国的电脑公司就进来开始吃这块市场大家为了节省成本就全部都跑到中国去生产所以那个时候的中国是很热闹的都到深圳到东莞去里面设厂
03 年那就是您创建感恩工作室那个前后对这差不多经常到深圳去在那个时候所以说那个时候我们就看到了这方面的需要在 2000 年的时候嘛深圳就有做一个叫做对等扶贫嘛深圳市的对等扶贫就是贵州省至今县
当初有一些在深圳的这些朋友被邀请到这个贵州省知青县他们要在那边从事一个工作嘛第一年很热闹第二年很热闹但是这个运动完毕以后这风吹过以后呢就没有人管了嘛
那个时候我们就有一些在深圳的台商朋友就把这个信息就带回来他们已经看到了活生生的人活生生的人不会因为你的活动结束他就消失了他们就基于爱心他们就自己接手了这样子一个活动
我自己本身生长的背景我们叫做深蓝家庭我们主籍是河南州口我们这一辈人对于中国的感情是跟现在台湾人的感情是不一样的基本上我们是属于这个国民党始终的党员没有必要搞这些什么赌不赌啊我们从小是被老蒋带着说要这个反攻大陆的
大陆是我们的家乡当然我们也成功了我们都回去了我第一次到贵州省资金县是 2003 年的确也很震撼环境是很恶劣的那个路很糟糕我印象最深刻最深刻就是他们那个学校盖在一个小山坡上走上这个小山坡几乎要用爬的满地都是烂泥那个烂泥很深的那很滑
根本就没办法走那时候我们就看到了很多这种小朋友啊手摔断了脚摔断了就是经常就这样子滑到山底下去的这种状况最严重的是水他们山里面几乎没有水所以说家家户户都是把他们的屋顶修高大概差不多一个砖头这个高度
然后的那个下雨天嘛对不对就说那个水不就积在那个屋顶上吗他们就直接从那个屋顶挖了一个洞接了一个小皮管接水措施那问题就是那边虽然三清水秀可是事实上污染很严重因为贵州产霉那他们这所有人的喝的这个水他们有不经过过滤每一个人的牙齿都是烂的
大人小孩都一样都是烂的每个人都长得瘦瘦小小营养不良所以我就把这个信息带回到我们带回到洛杉矶嘛跟一些洛杉矶的社区啊华人朋友一起分享大家都有同样的感动嘛所以后来我们就成立了感恩工作室在 2003 年的时候那在当时您这是一个 NGO 的组织吗还是一个其他什么 NGO 组织我们每年我们都有报税
有多少人募资了当时大概我们的在我们的例子上面大概差不多应该不到 500 个这 500 个人都是您经常去的那个教会的成员吗也不是我们当时是面向社会的没有说都是教会的没有我们当初想成立的是一个华侨社团那您跟毕节或者知经当地的什么机构合作呢一般是当地的政府或者是这个交易部门吗还是我们主要的都是跟
共青团去做这些招募学生这些事情我们都不管的这个党组织里面共青团是一个最基本的最基层的一个团队而且共青团的他们那些成员都是年轻人你超过 30 岁以上的话你就需要
转到政府部门或者转到别的地方去所以都是年轻人那正好他们又没有什么经费但是我们这样子做的话呢等于是说这也是他们的工作他们也很希望能够透过外面的这样子的一个帮助对他们的学生能够有一个实质上的一个改变这样子那么在感恩工作室帮助过这些孩子里面小罗算是一个什么样的孩子呢
他是很特立的一直跟我们保持联系的后来他信主了嘛他是一个很特别很特别的人非常特别的人真的真的是很难得的努力英语方面都是他自学的没有人帮助他也很独立的
他也都非常的感恩立定心智就是他要做一个感恩的人你要问他说他最想做的什么事情他也许是牧师他要用他的见证去传福音所以他有很特殊的呼召在他身上我记得你之前应该没上过语文课吧那一上来就学英语那刚开始学的哪些呢开始就学的是
大概就这些吧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当时感受哇 学一个我从来没有接触过的话我觉得好神奇啊
外界他們就待一個月時間他比較主動我就感覺跟中國人很多中國人不太一樣別人看到我要么就遠離或者是沒有感覺很冷漠在老家挺多的那時候以前的話
人家拿柜拿竹竿在我前面設個坎我不小心就摔了我甚至 14 歲的時候有幾次回老家暑假一堆人就來欺負我說你這個瞎子讀什麼書有啥好讀的你以前在村裡面轉來轉去的你現在讀啥書然後就來幹起來
但是他们不一样我就感觉很亲切他会主动给你问候啊我是从来没有接触到过的再加上他们也是基督徒啊这样跟不一样时间长了我才知道见到他们每一个志愿者或者老师工作的人都要问候的很不一样因为我从小就没有碰到过这种
你觉得这个会让你对开始对基督教或者是这个群体有更多的好感吗当时都不是说对基督教有好感感觉想学习的那种那种盼望那种期待那你是怎么发现自己好像在学英语上面还有些天赋的呢就是他们多教我几遍我读顺口以后我就觉得
這方面我確實勝過一籌我就越來越有勁夏令營的時間很短結束之後小羅在感恩工作室的資助下前往貴陽開始了忙校的生活
那么你 12 岁才去上一年级对吧对那就是说你的同班同学那个时候也就六七八岁啊那你是你们班里年龄最大的一个吗对我年龄算是男生当中是最大的吧当时还有一个年龄比较大的二十八九岁女的终于有学可以上了那在学校过得怎么样
我一年级到三年级期间基本上都是受别人的欺负跟那些学长打架经常被他们欺负我想知道作为一个盲人你怎么打架摔跤摔到地上按到地上或者按到床上然后你错了没有我说没错没错继续按着
所以对方也是你的学长他们也是盲人对也是盲人你当时 12 岁的话那你那些学长应该其实和你年纪差不多吧像我的学长有 15、16 的 17、18 的这样所以盲人整体大家都入学比较晚是吗对那你在学业上的表现怎么样呢学业上就花了一个星期就把盲文学会了
老师有安排别的同学帮助我来背这个盲文的字抽查我背盲文的时候我都是背英文字母让我背生母孕母我不背我说我记不住我就背 ABCD
然后语文老师就很恼火周末你都怎么过呢会有人来看你吗有啊就圣经学校的学生或者老师都经常来看我然后星期天他们专门安排神学生来接我去做礼拜就多出一帮这个你很关心的人之前似乎都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对那么当时的感觉是什么样的还记得吗或者说之前的那种不安全感还在吗
基本上后来就没在了比较好然后能经常去聚会感觉就比学校要好一些小罗开始过上了规律的生活虽然会被欺负但对于小罗这个曾经怀揣着官方乞讨症四处流浪的小孩而言这完全是小 case 至少现在他不用晚上睡在土炕旁边但竟受怕了他有学上有宿舍住有饱饭吃有关心他的教会的爷爷奶奶叔叔阿姨们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一只猩猩猿的母亲出现了我的母亲在二年级的时候就来过在操场那时候刚下课所以在一起玩然后她就走过来她说我是你的阿姨我印象中没有哪一个阿姨她说是你外婆那边的这样我也想我外婆我外婆从来都没来看过我啊
我问他很多问题他也没答我就以猜想的方式我就说你是我的舅娘或者是我的母亲他说不是你母亲反正就是你外婆那边的你的另外一个阿姨就这种他回避了后来有时候半个月有时候一两个月都没来
带点吃的或者买一些水果香蕉带我出去逛一逛就回来一年多以后大概我坐在班上然后她就进来看我然后我们一块在我的座位上然后一直聊后来就她说是我的母亲她说上次我们来看你
其实很难告诉你就是特别难过就是不想告诉我因为他有一些亏欠吧那么你当时听完他说他是你的母亲是你的妈妈你是什么感受呢我当时心里很很那个很不是滋味为什么呢因为就是说
一直找他没有找到吧所以小时候也没有得到他们的关心但是他们一说以后后来我就觉得还好他还在做什么工作吗那时候是在贵阳就是那种百货公司啊或者那些送货啊
你觉得你厌恶他或者恨他吗我是信了耶稣以后就是说恨他们的话就是说这个会持续下去我觉得也没什么了只要我以后能够就是说好好的就是做个人就行所以你是宽恕他了对因为我如果恨他们的话就是说
我恨他们他们也恨我怎么样然后我的后代还继续恨他们我觉得这个也许当时他们那个背景吧文化啊各方面欠缺等等那种农村思想等等我觉得这个关系很大你在贵阳盲校的时候当时有没有想过将来要干什么呢其实当时我没有想要学这些东西当时我还是想考个大学啥的
在国内的盲人除了在按摩店工作以外还有什么是可以做的呢除了按摩店那就在中国能做的也就是走音乐这条路唱歌啊这个乐器啊啥的然后就是算命啊但是是少数啊那百分之百分之六七都是按摩但你似乎对英语更感兴趣对那你后来是怎么学的呢英语
二三年级的老师就教单词教句子教这些然后我就当上了英语课代表负责提交作业教他们读四年级五年级左右我就那些大学生会经常来我们学校搞活动这些然后我就
逮着他们不放我就天天问四五年级的时候海德里盲文学校中国福州分校他们总部是美国他们有寄免费的英语书和盲文的还有录音带然后给我们然后我就一直学那个
哇,学那个跟,让我大开眼界啊,就是学那个跟学校学的不一样,学校都是那个直版的英语啊,天天考试,后来我一看那个,哇,大开眼界,再听那个录音带对照,哇,那完全不一样,他那个初级的那个书,本来是初中学的,我就提前学啊,
那你还记不记得你在那个上面都学了哪些句子比如说什么 how are you doinghow is your family doinghow is your brother doinghow is everything going 然后什么 how can I do this for you 不错你的发音挺好的没有没有没有然后那时候我就大力就练发音
那你要花钱吗 是你要订他的东西还是不花钱 都是免费的然后就每天就 reading practice english 就是 i get up startingevery dayget my my personal things gets way better 就是每天这样先先变嗯 挺好的 我觉得那个时候就有这种想法 真
真的很棒对对对那时候老师问我的梦想是什么我要做翻译我要出国其实从小就有这样的海德里盲校创建于 1920 年总部在美国伊利诺伊州的温尼特卡是一所面向全球失利障碍者的非盈利教育机构 1988 年 9 月他们在福州成立了一所分校
这是中国当时唯一一所对盲人进行免费英语含收教学服务的中外合作机构后来 2012 年他们就离开中国了他们是八几年就到中国来上万的学生学过这个为什么离开呢他们就是习上台那一年就离开了我也不知道啥原因我还没学完呢
他們就給我寫信他說對不起我們的服務到此結束把那些書就送給我做紀念還有錄音帶我到時候聽了很難過他們有一百多年歷史了我後來在谷歌上查過然後他們也是基督教辦的
我在上海残疾人联合会的官方网站上找到了一篇 2013 年 12 月发布的文章标题是《海德利中国分校,一个完美的句号》文章中写道 2012 年 9 月 17 日美国海德利盲人学校校长查尔斯·易扬给中国福州分校校长夏荣强发来了终止通知通知决定于同年 10 月 12 日关闭中国福州分校并终止对海德利盲人学校中国福州分校所有的播付
海德里总校董事会认为,现如今与 1988 年分校创立之初相比,中国盲人已拥有了学习英语的多种渠道,因此分校已经圆满完成了它的伟大使命。因此对于海德里中国分校关闭的原因,与它的美国以及基督教的背景有没有关联,我不得而知,但是感恩工作室在同一年也遇到了相似的境遇。
由于美国和基督教背景的原因,贵州毕节的合作方终止了和感恩工作室的合作。小罗不光是英语的学习出现了问题,在盲校的正常生活也出现了危机。到我五年级的时候,感恩工作室被贵州省政府通知,让他们立刻出去,不让他们再资助我。
后来我通过圣经学校的打听当时政府说的本来这种事是他们来做然后说那些喜欢宣教他们都是一帮骗子大概是这些然后
贵州省政府当时是让我们知金县的残疾人联合会负责我的生活当时县长给我承诺的是啥呢因为当时我们放暑假他就送我回家他就说的那帮人都是骗子你不用相信他们现在由我们来支助你的学费和生活费
所以你不用担心未来上大学等等保证你上大学能够资助你大概就这些然后我上到八年级的时候他们就不管了然后我就去县里找他们然后他们就推迟领导开会等等这样刚开始是打电话打了十几次
然后后来才到县城去找他们然后每次去都碰一笔纸灰领导开会这样的反正就各种敷衍了事的吧有点生气有点无奈因为当时他们承诺的是要帮助我到大学找工作等等类似于这些东西突然就不管了所以当时就是很无奈
小龙五年级的时候也就是 2012 年感恩工作室当时是怎么退出贵州的那个是维稳办让我们滚蛋
你觉得这个是贵州的特例吗后来赶工作室去四川是因为四川很宽松一点吗也不是也不是就说这个你要看当地这个维稳办公室他们领导的态度因为我们当初的时候在贵州办这个感恩行动暑期英语夏令营当地的领导就很支持我们可是后来的时候那些领导被调走了以后他们就态度整个都变了
那后来我们到了四川也是一样嘛我们也是当地的领导非常支持我们到了浪中在那边六年啊办了六届啊越办越好越办越好越办越好后来领导被调走了嘛后来整个领导班子都出了事了新的领导班子就不愿意担当这个责任嘛你知道在中国的官场你要说是针对什么学生干嘛干嘛这些事情的话他们不愿意嘛就把我们勒令停办了
那么后来感恩工作室是怎么完全退出中国的呢这一路上我们都是一直在成长一直到 18 年一直到 18 年的话那可能就有一些事件吧我也不知道那可能就是国内的一些改变吧我真的这方面我并不清楚然后从暑期夏令营不能办以后
然后接下来就是疫情了所以说就整个的活动就全部都中断了大概学生就已经都得到很好的安置因为后来的时候他们这个国家就已经偏远地区啊学渣费全免啊就有很多的制度不就不需要我们做了吗
他们有一个叫做维稳嘛维稳里面应该有些单位是不是单独的单位或者是专职的单位我并不清楚就是叫国保国家安全嘛那你这种外来的然后又有宗教背景的然后尤其是针对儿童的青少年的这种是违背国家的政策之前就发生了真正全部终止是 18 年
我再介绍一些国家层面的政策变化 2012 年在习近平执政后中国政府加强了对社会组织的管理试图通过更严格的政策框架来维持社会稳定 NGO 也就是非政府组织被视为了可能对社会稳定和国家安全构成潜在威胁的因素尤其是那些涉及所谓政治敏感的议题比如人权 法治 劳工权益等等还有那些接受国际资金的组织
所以像感恩工作室这样有美国和基督教背景的 NGO 成为首当其冲的整治对象也是不言而喻的了 2016 年这一时期最具标志性的政策变化境外非政府组织境内活动管理法开始实行
这极大的改变了境外 NGO 在中国的运作方式该法案明确要求所有境外 NGO 必须在中国公安机关登记并接受监督这意味着对 NGO 的管理从民政领域转向了更加安全导向的模式同时境外 NGO 必须找一个政府相关单位作为业务主管单位来协助备案这一制度增加了运营的难度
美国基督教背景的感恩工作室的逐步停摆已是不可避免的了国家层面的政策转向如同那颗时代的沙落到小罗的头上就成了一堆尘土扑面而来他的未来再次变得模糊不清那时候我初二刚好是第二个学期马上进入初三后来我就联系昆明的有中专在网上找到的电话
一个主任接的是那个教务处的然后就说没事你过来吧我们这边这个学费是免的然后生活费你不用担心每年都会补助两千块钱补贴嘛就是技术学校一般都会补贴那时候你多大了那时候我看十八九了
所以你当时有没有问你的爸爸妈妈能不能帮你出一些生活费呢哎呀没问我爸挺多就说他们这些不负责任他说还是你的感恩工作室的那些人好就这些吧反正我爸也不想管然后我就直接去上中班了就学中医推达
小罗还是去学着推拿这世间又会多一个推拿按摩师一个会说英文的盲人按摩师但远处的那扇窄门那门缝中透出来的光亮忽明忽暗扑朔迷离 18 岁的小罗加速奔跑了起来用声音穿透屏蔽的世界用故事重构掩盖的历史这里是美国之音出品的播客节目《宇阳电话》2024 年末特别系列节目《小罗快跑》
我是伍扬下一期我们接着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