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 成都白纸运动规模较大，参与人数众多。
- 示威者通过点蜡烛、献花、行为艺术等方式表达诉求。
- 很多女性在现场带头喊口号。
Shownotes Transcript
记录应该却不被记录的讨论应该但尚未讨论的欢迎收听《西角米林》我是伍扬除了上海和北京外成都白纸运动的规模也算是比较大的今天的讲述者小马在白纸运动爆发之前是成都一家颇有影响力的非政府机构的负责人从事社会工作已经有了小十年的经验因为当时我们在国内的那一摊事其实还有一个
重点是我们当时已经在策划最后一场公开的活动了然后我后来跟很多人开玩笑我说我们走完了一个机构里面所有可能会走过的所有的路包括得奖这件事情就相当于它是一个肯定对吧所以正好是你快要把这个机构关门的时候对就正好是要关门的时候然后正好得了一个奖相当于是给过去
一个很好的终结你正好正好又是在关门要开始找新其他事情的时候这白纸正好看发生了但我记得去年 11 月中的那段期间就感觉就是感觉快变天了会有那种感觉因为那段期间其实发生了特别多的
就是社会事件因为从九月份那个贵州大巴的事情之后你就会发现大家的情绪已经开始发生了很大的这种转变以前不关心公民社会或不关心这些公共议题的人都开始在关心了虽然它可能只是一个事件但是从九月份的时候那个时候的情绪就其实是开始在
做一些这种酝酿你会感觉整个社会的氛围和气氛是在发生很大的转变的所以当上海和北京的人走上街头去到乌鲁木齐路去纪念的时候我觉得这是一件我反而觉得这是一件顺理成章和应该的事情但我反而觉得特别意外的一件事情是我没有想到司通桥的口号会让这么多的人有感触
因为当天在成都白芷的现场的时候绝大部分人喊的口号都是四通桥的口号因为它很明显嘛比如说不要核酸要自由四通桥的事件发生的时候包括我身边也有很多朋友的微信被炸号啊什么之类的就也是在那个时候但那个时候都没有觉得说四通桥的影响力有那么的大它那么的深入人心
但是直到白纸现场的时候 当大家真的在喊的时候你才会觉得即便是有一个孤身的勇士走上了四通桥去做了这样一件事他做的事情还是有很正面很积极的意义的虽然他牺牲了他自己我觉得你说的很对我觉得实际上是我觉得就回头看比如说 20 大召开前
那个彭丽发的事因为我当然但我跟那些感受一样的就好像这是个很孤立的事件我真的没想到过了一个多月会有很多人喊出跟她相同特别是在国内的一个语境下对就是我因为其实比如说我们上简中的推特也好其实这种类似的我很坦白来说这种类似的这种抗议的时间其实挺多的都是一些比较个人的行动者大部分都是一些面临了一些不好的一些结果
但是后来有人也分析说彭丽发的口号其实也是精心设计过的哪些是当下需要去讨论和解决的哪些是遥远的目标什么之类的对但是你会明显的感觉到大家是真的都在喊那些口号然后是因为有了司同桥的影响大家才觉得说应该要站出来成都市 27 号晚上
我是 10 点 11 点的时候吧上午在微信群里面看到的我记得就是一张黑底的然后浅色的字的一张海报然后 10 点 11 点的时候大家就已经有人在朋友圈和微信的群里面有人在发关于晚上会去旺平节去悼念乌鲁木齐的死难者的这样的一个事情
然后时间地点就没有了然后也没有说是谁组织的反正你也不知道但是大家都知道可能正好也因为头一天大家上海的人上了街北京的人上了街所以我觉得有那个影响我跟一个朋友一起过去的 7 点左右到的现场因为那个地方离我家不是特别的远那条街平时也是一条商业街我们平时也会去喝咖啡什么的
但本来那天因为是星期天其实本来我们也计划说下午干脆我们就在那里喝个咖啡晚上就看发生一下什么事然后后来我们有担心可能会出现些什么样的状况下午就没有去对然后晚上六七点我们吃完饭吃完饭就过去了望平街那条街实际上我们去的时候已经被封街了然后就是只能出不能进
整个桥上都站满了人因为那个时候我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什么车可以没有小车可以通行的那条街是一个双向四车道的街道然后整个桥上都站满了人然后另外的十字路口和另外的一棵树下面其实都站满了人所以至少使用 2000 人是不少的大家那个时候在做点什么
看热闹的居多然后看热闹的应该是因为那个时候天还没黑天刚刚黑的时候有了一些新疆人或者是维吾尔人他们就带着蜡烛在桥头开始点蜡烛然后警察就在维护秩序他说你们不要到处点你们就集中在一个地方点蜡烛就可以了因为我们当时就我自己是觉得有人开始点蜡烛的话就会成为一个冲突的现场
我就看着他们去点蜡烛然后就有便衣和警察过来他说你们要点可以你们就在这里点就不要扩大了然后不要到处都站着死大概就是这样子对然后也有人买了花然后也有人点了蜡烛然后就在一个桥头那里然后就也有人写着就是悼念 11 月 24 号在乌鲁木齐去世的这些小伙伴就是死了死了死了
因为当时我自己不是身上也还是有这么一摊事所以我也不希望因为我自己去了现场之后节外生枝而且那个时候是想说自己还是要出去的就低调一点然后想但我觉得一定是要去到那个现场知道现场发生什么事情的所以这个事情对于我而言我觉得还是很重要现场其实有很多人做行为艺术有一个小男孩其实挺有意思的然后他的脸上全是口罩
从那个额头到眼睛到嘴巴全是口罩然后他就一直在那儿他也不说话然后他也不干嘛他相当于是一个我就感觉就像是一个行为艺术家就觉得反正既然什么话都说不了那就不说那就把整个头都包成用口罩都包起来然后还有一个我也觉得他是一个艺术家他其实就是在那里发酒疯
但是他其实就是借着发酒疯来发表一些演讲就是因为你感觉他就是打扮得很邋遢邋遢的但我觉得他其实是刻意精心打扮过的然后因为他所讲的那些关于民主的关于自由的然后关于风控的那些言论如果
他没有喝酒或者是他不像是那样的装扮的话他就是一个正常的演讲就比如说就举个很简单的例子有人在开始说我们要唱国歌唱义勇军进行曲然后就有人在唱唱完了之后然后那个老头吧就说那个老头他就说我们要唱什么我们不能应该唱国歌我们应该要歌颂共产党的好我们来唱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吧
因为你在那样的一个场景里面你就会非常的明显感觉到他是在反讽所以他就在那里唱然后什么美丽新中国另外一首歌反正我不太记得了你会觉得他喝醉了在讲一些胡话然后你就会觉得那个场景非常的荒唐和可笑其实给那个现场有一个非常强大的一种视觉冲击力我自己是觉得他是有意而为之的
其实有人在喊口号我觉得现场有特别多的女性吧她们都在做这样的一件事就我发现其实带头喊口号的都是女性后来有一个梁山的女生发表了一段很长的演讲大概讲了 20 分钟吧然后我就跟旁边的人吐槽我说哎呀
大家这种场合里面讲话还是短一点 铿锵有力一点然后讲清楚你的事儿 大家也没有想要知道那么多的细节说难听一点 你讲你自己多惨就好了就不需要讲你为什么惨 然后怎么惨过来的 然后怎么挺过来的这些都不需要讲 我自己再来一吐槽我就说这些人其实也没有任何的社会运动的经验
但是我觉得还是蛮庆幸的我觉得他有梁山也有女性的这样一个表现其实在现场你别说那个地方很大但我在那很远的地方都可以听得到他的演讲他真的是很用心很用力地在扯着嗓子在讲他的生命故事所以我觉得也有这样的一些元素大家会对他产生共情因为我记得旁边好像有个小哥最开始还在录他的视频后来真的觉得太长了就没有再录了
但这只是吐槽本身这些大家都是很淳朴只是没有经验但我觉得这都是好事但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去哪了因为他当时演讲的时候也没有戴着口罩因为当时还有一个网上的言论是说很多人是受境外势力的煽动什么之类的然后可能很多人是别的地方派过来的然后因为他们不讲四川话什么之类的
然后我就跟旁边的人在吐槽我说你看他们这种水平如果真的是受境外势力的煽动的话那个业务水平可多低反正就是我们其实可能在那个时候更多的是一种轻松和细血的方法在去调侃大家整个其实到 10 点钟以前整个状况是因为有很多警察和便衣在现场
大家就说要动起来因为那个时候天色也比较暗了大家感觉情绪也比较低迷了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开始大家说既然让大家动起来那就游行吧
大家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我都不知道大家要去哪反正就沿着那条街就一直的往下走然后一直的就一直的往下走那个时候你会明显感觉到就是整个桥上和整个你能看到的地方都是水泄不通的非常多的人然后那个时候警察就已经开始有些人就在就是扯着嗓子就特别大声的在喊说希望大家动起来啊动起来
然后十点多大家就真的就开始游行了然后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其实我有点记不太清但是开始游行的时候你就明显的感觉到开始有方阵了我为什么这样说是因为我走在还比较前面的位置然后有一个特别明显的方阵是鄂勒某和美团起手组成的方阵
我这个人呢很多时候我去本身也是充满了这个所谓的好奇心的部分的然后我就问他们我说你们为什么来让我上街其中有一个人就给我讲了一个他说我们当时在疫情期间的时候送外卖然后我们这些骑手是没有办法送外卖的因为我们不是编之类的我们不是所谓的全职
那只有那些所谓的全职的棋手才可以送外卖就这样的事情其实不只是发生在什么所谓的美团或者是恶冷吗是发生在所有的棋手里面所以那个时候还有什么滴滴外卖什么之类的
咱们推着电瓶车然后就往前走然后当然也是跟大家一起在喊口号对他说我们之所以为什么上街其实是抗议这种不公不公平的对待这是一个方针还有一个方针叫做自行车方针很多人就骑着共享单车然后推着自行车然后我平时不是模糊吗会讲一些真实笑话什么之类的
然后很多人就会骑着自行车然后会绕着大家转一圈然后就会问大家说 where are you going 然后最开始的时候大家都会有些人就会回答说 Tayman Square 然后他就会在自行车上然后好着手会问他就模仿当年的纪录片的场景就是问 why 我们就会说 it's my duty 或者是 it's our duty 因为那个场景其实给我
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我自己想起来你会觉得大家其实没有在喊一些非常政治性的东西但又是非常政治性的口号或者是言语然后你会觉得你在那样的一个场景里面你会特别的共情然后大家就不停地在去干这种政治笑话什么我今天之所以走上这个街道是因为我做了三件小事
什么不是历史选择的我走到这里是老江当年讲的那些话然后变了一个语种你会明显的感觉到他们当年背这些语录还背的还挺好的他们就不停的都在问大家你们为什么你们要去哪里然后最开始大家都是回答天安门 Square 后来就变成天赋 Square 就是成都市的市中心最开始我们其实也不知道
要去哪里然后结果传着传着大家说好 那我们就往天府广场走然后最后那个游行的路就真的是在往天府广场走所以我觉得也是有大家这些情绪调动在然后有一些政治玩笑在然后阴差阳错的就变成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游行警察为了疏散越聚越多的人群就开始引导人群移动在北京的亮马桥也发生过类似的情况
總之小馬發現移動的人群在繞過一個大班之後竟然進直向著成都市中心的天府廣場去了並且沿途加入的人越來越多天府廣場之於成都有點像天安門廣場之於北京在廣場的北邊最醒目的地方有一座巨型的毛澤東塑像
那你还记得这个游行开始的时候大家往那个方向走的时候大家有多少人呢你自己目测的话我目测有两三万人是有的因为整条你想整条双向四车道的街道加上人行道全部都站满的人
就是水泄不通的然后它是真的像我们以前在台湾或香港走游行时候的那种样子是真的整条街上全部是站满了人因为那条街道就是双向四车道加人行道能有多宽然后全部站满了人然后一直走到了另外的一条道的主干道前面看不到头在哪后面看不到尾在哪
当时走到蜀都大道的时候因为蜀都大道它有很多那种过街的人行天桥最开始我记得过第一个天大家过第一个天桥的时候其实还是有些人会爬上天桥去看这个人行的
行进的路线啊什么之类的然后也有人上去拍照后来到第二个天桥第三个天桥的时候你就会明显地感觉到所有天桥都已经被封掉了就所有人都上不去那条蜀都大道的天桥就是过街天桥其实非常多嘛其实到后面二三个后面几个天桥的时候就已经上不去那个天桥了其实快到
一半的路程的时候你就明显感觉到其实在整个鼠楼大道的两边布满了非常多的大坝然后所有大坝都是纳着窗帘的然后待走到供电局门口的时候就有很多人就从大坝上冲下来嘛
全是便衣没有穿着警服的人感觉一个一个都是那种无警体笑出来的人因为很有力气基本上一个人就可以干两个人打倒两个人的那种因为大家都是那种没有什么就是手无缚鸡之力吧就是平时最多也就去去健身房那个力气能有多大但你明显地感觉到很多人特别地有力气就打架特别厉害的那一种就直接动手然后打人基本上是打喊口号的人
然后还有一些人在砸手机就是砸拍摄的手机就非常有明确性我觉得就是那个场景就很好笑就是你会明显感觉那是一拨人但是他们可能对于官方的话语体系里面他们就不是一拨人就是一些人在驱散说你们快散了快散了就是穿着制服的然后穿着特警服装的就那些人就是说你们快散了快散了但所有打架的人都是变异就是没有穿制服的人
当时就迅速地转变成为一个围观群众因为它周边有很多那种商店嘛然后我就跑到某一些商店就是假装在好奇然后我也在问因为旁边陆陆续续的整个人群当中也有警察嘛然后我就假装问这些发生什么事啊他们现在在干嘛呀然后就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然后因为当时很多商店其实开着门嘛我们就躲到了商店里面躲到商店里面的人基本上是没有被没有受到什么危险的对然后走到街上的人是危险比较大一点的
那你觉得你现在看你当时心态会有些改变吗因为我记得之前你是在强调你的一个旁观者或者你总是试图用一个上立视角来看这个东西有时候会不停不停的蹦出来似乎从一种专业人士的眼光去审视这些东西你这个时候心态有点变化吗你还记得其实对于我而言我觉得最打动我的是我在现场能感觉我自己不是一个人
就是你非常的明显感觉到大家都会有虽然大家上街的理由可能是因为核酸可能是因为封控然后才上街但是我觉得里面其实有大量的人其实是关心着中国的民主自由的然后是希望这个社会去产生出一些改变他们才会去上街尤其是像那些摩哈的人我觉得摩哈的那一群人其实是最希望
希望回到江泽民的至少那个时代的虽然那个时候也会有一些政治打压或怎么样但那个时候的互联网至少是比较开明的大家是可以有言论自由是可以去讨论的哪怕去调侃江泽民这都是一件可以被允许的事情但现在这些东西都是不可以连稍微说一点就是说习近平的学历都是一件特别经济的事情但反而在那个年代里面我记得我 17 岁的时候
学校里面的文艺演出我还去上台模仿温家宝讲话但那个时候并不会你并不会觉得在哪段讲话在四川大地震的讲话吗什么任何困难都阻挡不了什么英雄的人民啊什么之类的就模仿他因为他那个语气比较特别嘛然后那个时候他不是也有一个外号叫温影帝嘛然后感觉他在做一些政治表演啊什么之类的反正
但也模仿老江对也模仿老江都会有这样的一些所谓的政治笑话大家也反正像我们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并不会觉得说这些事情是会成为一个事就是觉得大家都是调侃一下我们也没有说希望他一定要怎么样就是把他当成一个普通人我不知道这样准不准确
在那个现场的时候你真的会觉得你自己不是孤单的是真的觉得一是觉得天要变了二是觉得大家真的很多人在关心自由民主还是有很多人的我记得你之前告诉过我在游行后你发了一条朋友圈里面还有一张是游行的路线图你能给我展示和说明一下吗
好你看我的 AirPods Pro 其实是很有意思的我们当时集会的地方就是在这个位置然后我的 AirPods Pro 因为有问题所以它就一直跟着记录了我整个的游行的路线然后我们从这条街一直走到这条街一直走这条街然后在这个地方是被暴力驱散的所以我的 AirPods Pro 相当于是记录了我们当天整个游行的路线路线的图然后这是我当天截的图
然后首次记录的时间就是应该是开始游行的时间就是当天的 9 点 22 分然后一直到晚上的 11 点 25 分然后这是我当天的一个截图正好是两个小时的游行对差不多两个小时因为总共是三公里左右的样子当时我自己还发了一个朋友圈我说其实我不知道最开始我以为这是谁的 AirPods 跟着我一路然后就帮我记录下来了但后来发现是我自己的
可以念两句我写的挺好玩的我说的是不知道是谁的 AirPods 给了我一路但也好帮我记录下了这美好的一晚走在马路上我听到好多人在讲他们的故事一会儿用教研普通话一会儿用乐山自贡的方言大家插磕打魂的好不热闹而我也热泪盈眶写得非常好那你现在就是这段时间之后你自己人也到了国外再回头看这场白纸运动你觉得
它对你个人有什么影响或者说你是怎么看这场运动的我觉得我在国内的时候对于白纸的理解和我离开中国之后对于白纸的理解完全是两个事尤其是
我在离开中国之前就 11 月 27 号在成都发生了这个事情之后一直到我离开其实我几乎没有和任何人去讨论关于成都白芷的状况因为可能那个事情其实对于我而言更多的像是一个事件就发生了然后它有什么意义或者是有一些什么样有趣的事情可能
至少在我在中国那段期间我可能根本没有意识到它那么的有价值而且尤其是在白纸期间里面成都白纸期间里面喊到的口号也好或者是议题也好更多的都是跟当下的事情有关系就在那个当下有关系的事情就比如说不要风空要自由不要核酸要吃饭什么之类的
我是在离开中国之后跟海外的这一些参加过白纸的人聊天之后我才意识到在海外的参与到白纸的年轻人里面更多的是在谈政治诉求就是在彭丽发的口号里面一半一半是跟当下有关的一半是跟政治有关的但是在海外可能 80%的部分是跟政治有关 20%是跟
当下有关所以我其实也觉得很对我而言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就是我好像看到了两个不同的白纸运动但是又是在同一个时空下面发生在不同地点的然后大家在论述这样一些事情的时候也是不太一样的那你之后跟你这些朋友你们聊到过这个事吗没有我在国内的时候
没有一次从那个事情发生之后就从 11 月 27 号大家上完街之后因为过了没多久成都就解封了中国也解封了我自己是觉得这些所有的解封一定是跟白纸运动有关系的可能官方不会这样去讲然后大家也不会去这样说但我觉得一定是因为大家上了街大家看到了有什么汹涌的民意
再加上那段时间江泽民去世这种大的领导人去世其实对于中共而言是一个非常大的很恐慌很恐怖的事情虽然是他们自己的人但是我自己是非常清楚知道为什么解封解封为什么那么快的原因但是我在国内的时候没有跟任何人讨论过这个事情
但我自己出来之后才发现大家在国内谈到的白纸跟在国外谈到白纸有蛮大的差别和小马的采访是在去年年底完成的我受到了很多启发比如白纸这件事在国内和海外的影响是有差别的由于互联网长存的存在国内和海外之间被隔绝的不仅仅是信息
还有社会连接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公共身份认同等等所以在接下来的节目里白纸世代这个系列会从另一个角度也就是从海外白纸运动参与者的角度来探索和解读白纸因为生活在自由世界里的白纸参与者们在行动上是具有延续性的
因白纸运动而诞生的以年轻人为主体的社群为海外的参与者们提供了构建社群和自我公共身份认同的新的契机和可能性白纸在海外是怎么样的存在呢欢迎继续关注《西郊米林》的白纸世代系列记录应该却不被记录的讨论应该但尚未讨论的这里是《西郊米林》我是伍扬我们下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