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2EP1｜沒有儀式的生活過不下去！為什麼一定要有「儀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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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录制这集节目的时候是 11 月中路上已经可以提前听到 12 月的圣诞歌了要连续听一个月的洗脑歌对你来说是大轰炸还是你觉得圣诞节本来就要普天同庆一个月呢?圣诞节后马上就要跨年了每年我都有一批固定一起跨年的朋友我们会一起做个小旅行到别的城市跨年

每年好像没有这样的仪式就不算真的过到下一年人到了年底就会狂欢症发作吗我们为什么需要这些仪式没有仪式的生活难道就过不下去了吗我是 Aby 你现在收听的是星期天晚上这个节目由关键评论网制作播出每个月一个主题我们让不同的价值观一起被听见这一集我们来聊聊仪式感

我是个很爱过节的人每年年底我都会写下新年新希望好像写了才算真正和过去的一年告别迎向新的一年每年的 12 月 31 号是一个充满希望的神奇时刻这个时候的我们百分之百相信我们可以在下一年成为更好的人可以定期去健身房不会再乱花钱

对身边的人也会更有耐心一点不过根据统计到了二月有 80%的人都没有办法实现这些新年希望干脆放弃任赔杀出虽然很少人能真正的坚持到底或者会去检视自己过去一年写的新年新希望达成了多少但还是有 90%的迁徙世代每年都会制定新年新希望

活在巴比伦时代的人应该是最早做新年计划的人大概在四千年前巴比伦人会举行为期十二天的大型宗教节日他们会向众神承诺偿还债务这些承诺被认为是最早新年计划的雏形到了 2021 年的今天人不再向神明立约许下的新年计划更像是和自己许的承诺

只是明明知道每年新年新希望都达不到为什么还要继续做呢 12 月 31 号到底有什么魔力让大家会想在那一天非得要做些什么不然就没有告别一年的感觉心理学家蔡宇哲告诉我这样的心态在心理学其实是有解释的

這個其實蠻有趣的之前曾經有人聊過這種我們稱它為里程碑效應我們會把某一個數字或某一個時間看成是一個非常重要性的一個里程碑或一個記錄那實際上它也沒有那麼重要像 5 小時真的有那麼重要嗎?可能也還好

可是你心裡就會賦予它一個意義那當你賦予它一個意義的時候你就有了一個目標那當然它就會影響你的後續的行為跟後續你的態度最常見的就是新年跟生日我們通常新年就過了一年所以我們會覺得過了一年好像是一個重新的開始那生日也是啊你又大了一歲它又是重新的一個開始

所以当你遇到这种日子然后对你来讲会有一个里程碑概念的时候你就会很想要 do something 就是许愿啊或者是觉得我要做一个反思啊等等的里程碑效应解释了为什么我们对跨年过生日对特定的数字会有莫名的执着不过心理学没有解释到新年活动永不退流行

是不是有什么从以前到现在人类的需求在里面呢我向百公里的人类学家这本书的作者宋世祥请教他告诉我人的一生其实就是各种仪式的连结像是小孩刚出生的时候有命名仪式生病的时候有治病的仪式

另外在特殊节日也有特别的庆祝仪式一年当中总是有几个日子特别的重要一年立法的开始它有一个起点或有一个结束那通常起点的时候我们要大肆庆祝我们又过了一年我们又平安了那我们到了一个新的年度一个新的时间的循环那这个时候就会我们去庆祝新年的开始我们整个村落都要一起庆祝某一个神明的生日我们整个村落都要一起庆祝新年那代表什么代表是我们整个村落是非常非常团结的

是非常非常完整的一個群體儀式本身並不光只是儀式而已它裡面有非常複雜的象徵的還有符號的系統在運作那我們一旦開始去使用了一個儀式就是跟這個系統去扯上關係去連結起來也透過這個儀式來去學習對於我們這個族群而言民族而言社會而言很重要的那個符號系統是什麼

所以为什么我们过年要战争节产要挂红色的这个春联或者是我们为什么这个有人要看风水那为什么有人这个结婚要挑日子婆妇生产要挑日子其实都跟这个我们对于宇宙的运作有一个我们独特的理解密切相关原来在古老社会里过节庆祝不只是好玩而已

节日对凝聚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对文化的认同有着正向的帮助只是除了节庆的仪式我也想知道那日常生活中的仪式感又是什么大家各自有哪些个人的仪式感又为什么需要他们呢每个人都会有些不合逻辑的仪式感我的朋友小西是一个生活中充满各种仪式感的人除了会点香氛蜡烛会做瑜伽这些都是基本款

我觉得最特别的是他说他每天睡前都有一个和室友的约定要做一个睡前仪式其实他要定义成一个仪式应该是因为我们每天睡前

和小西对比另一个朋友 Lemon 是生活中完全不需要仪式感的人

但在我的逼问之下他想到自己其实也有一个小习惯就是我会一直揉眼睛这样揉眼睛对身体好像不好就是大考前可能还在等那个老师发试卷我就会开始揉眼睛然后跑百米前就是以前运动会跑步前我就拿着那个号码仪在那边揉眼睛 Lemon 说有时候手上有东西或者是手脏不能揉眼睛的时候他会觉得眼睛痒痒的

他也分不清楚那个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真的在痒不过揉眼睛排解压力这样的行为算是仪式感还是习惯我问心理学的蔡老师睡觉它是应该要是一个习惯你应该要在差不多固定的时间上床睡觉所以它理论上是一个习惯

可是你为了要让这个习惯可以固定或是让这个习惯可以更好展开来那如果有一些仪式来帮助他的话就更好像是我们刚刚讲的睡觉前刷牙或是小孩子睡觉前讲故事或是睡觉前可能看一本书那透过睡觉前的这些行为看书刷牙放松然后听故事

透过这些仪式性的行为小孩子或是人就会知道说我下一个阶段我是要睡觉了所以他对于入睡这件事情会比较没有阻力如果我们想的比较神经科学一点的话因为我们要入睡的话我们的大脑要放松因为我们清醒的时候我们大脑会一直在运转嘛

那你要入睡你大脑当然要让它变得比较放松一点可是这个放松没有办法像开关一样就是一下子关掉就直接就放松它是一个渐进的过程那你要怎么样让这个渐进放松的过程加速

就是这个仪式如果你有一个仪式你每天或是常常你一直都在进行这个仪式的话那么你的身体就自然而然会无意识的做完这个他就知道你下一个要做上床睡觉了所以他会主动的帮你做放松这件事所以睡觉的这个习惯他的养成就会比较快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不管你是把这些当做仪式还是习惯

其实都是想要有掌控感才透过特定的行为让我们对生活从始掌控仪式通常是你为了要造成你心理上的一定程度的控制感或者是安心那你进行一个仪式你可以变得比较平静一点像比如说宗教那几乎所有的宗教都要透过一个仪式

当你透过这个仪式之后你的心里自然而然的就会有一些慰藉比方说拜拜完你就会觉得说祖宗会保佑你那宝贝完然后有圣杯又觉得说神明答应你的

所以终究他还是希望你可以得到一个安心的感觉仪式感这件事情来讲你可以想象他会需要一些情境或是外力或是外界的提醒来帮助他进入某一种状态那什么人会需要这种外力跟讯息的提醒呢我们来推敲大概有一类他可能非常非常的忙

他已经忙到他的生活塞满了非常多的事件所以他会需要有一些外力来提醒他什么事情是很重要的事情你必须要做那另外一种呢就是他自己是非常自控的人他一天当中什么时候应该要做什么事情如果是这一类的人的话那当然他就相对的比较不需要仪式感因为他每天的那些 schedule 其实就是他的仪式感啦需要靠外力和仪式找回掌控感

因为我最近就是爆炸忙但是我完全没有办法专注但是要说真的有用吗

就可能也不见得吧可是你可能会藉由这个过程然后去想说所以你现在有什么东西是觉得卡住的我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的人生真的就是充满一些都会有些很突然的事情发生然后我常常会觉得蛮失控的吧所以就是如果有一些可以控制的事情对我来说算是蛮重要的不然我可能就会觉得天哪就是彻底失控

除了每天睡前的惯例小西说她还有另外一个仪式就是每次结束一段关系的时候她都会写分手信给对方我每次分手都会写分手信写完就代表我的内心应该要开始放下这件事情就是开始准备要放下这件事情

所以比如说今天这个男朋友然后你们再比如说今天说好我们要分手那你觉得那个对你来说还不是一个结束必须要等到你写信那个时候才会是结束我自己内心是这样没错他的差别在哪里他的差别就是我有没有给这段感情一个交代吧

好像比較像這樣就我沒有在管對方要不要看那封信的意思他不看就不看就隨便但是我自己要就是我覺得這是我對感情負責的其中一種方式對所以我可以對我自己交代說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我們會走到現在這個樣子現在為什麼要分開就是不一定會寫這麼詳細啊但是我在寫的時候一定會想這些事情我覺得比較像寫給自己

雖然自己可能也不記得寫什麼但是就是寫給自己的大腦吧就是告訴他要結束了就是給他一個信號的感覺分手需要靠寫信才算真正的分手這樣算不算被儀式感給制約了呢感情在哪一刻才算真正的結束我問朋友 Lemon 他有不一樣的答案對我來說這件事就是

不太需要特別有一個什麼儀式就是該整理該丟的東西丟一丟那事情就結束了不用特別去比如說什麼把親書燒掉或者是什麼把它送的娃娃放水流之類的有點對環境不太友善所以你覺得你這樣幹話很多所以所以你覺得你說分手當下那就是分手對

可能会难过个几天或者是几个礼拜吧但是不会需要一个仪式去转换就是正常心情的过渡期不只分手不用特定的仪式人们说他自己的生活也不需要什么仪式感我觉得仪式感就是别人不去做这件事情也可以做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但是如果你做了这件事情它可能会帮助你

心情上转换到那个状态或者是带给你比较正向积极的动力对这是我认为的仪式感对我来说我不太需要特别的仪式感的原因是因为对我来说每天都是一样的那应该说以更宏观的角度来讲每一天我们定义是一天是 24 小时每 24 个小时都是一样的在改变的是你自己

那怎么在这么频繁的 24 个小时中找出跟前一天不一样的点然后去享受或者是被他折磨仪式感这件事情对我来说我知道我要做什么我就不会特别做一件别的事情让我去

转换心情我只要告诉自己开始了那就是开始了没有什么沐浴更衣焚香之类的动作这样子心理学上把人分成自控和外控两种特质自控的人像是 Lemon 他自己就可以掌控自己的生活什么时候该做什么就会去做不需要靠着仪式感当做推力

但外控的人需要仪式感的原因真的和心理学分析的他们控制不了自己的生活才需要借着特别的仪式吗真的是这样吗我想到说自己不需要仪式感的 Lemon 他在考试跑百米前紧张的时候都会习惯性的揉眼睛揉眼睛对他来说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呢

因為我視力很差我近視一眼大概 900 800 吧而且我從幼稚園就開始戴眼鏡了所以我視力真的是非常的不好而且這個是一穿的啦那揉眼睛就會有一種心理暗示就是我要看清楚等一下發生什麼事情他會讓我稍微有一點逃避吧就是我有揉眼睛了我一定可以看得很清楚的這樣子

一点柔眼睛不是会看反而看不清楚吗还是会真的看不清楚我其实不知道啊但对你心理来说就是会看不清楚他会让我排解掉一些当下紧张的压力吧我想有没有仪式感应该和人是自控还是外控的特质无关生活在资讯爆炸的时代每天的生活好像都是被快转了一样充满各种突如其来的压力

我們好像都需要一點什麼來排解自己的緊張壓力人類學宋世祥老師告訴我人在面對未知的事情的時候會尋求儀式不過以前的人需要儀式和現在的人需要的儀式感有什麼差別呢現在的人跟以前的差別我覺得對於儀式感的需求應該是回到說我今天如何去面對這麼繁複複雜多變的社會

以前的人在談儀式的時候我今天我要從日常生活中脫離進入到一個想像或是有豐富宇宙觀有神明然後有這些陰陽五行有這種碎石記憶的這種世界然後好去幫助我去理解我生活的世界到底長得什麼樣子該怎麼解決我的問題比方說我們台灣話講 SWAT 就是我突然覺得我身體不舒服

然后我突然要找到一个方法来解决它或是我突然觉得我最近诸事不顺我想要解决它那个叫解决突发的仪式治病啊或是拜神明也是另外一种就是面对超自然的那种仪式可是今天的仪式感我们今天在听的时候它越来越像是在帮助我们说我知道我有很多方法

可以帮助我解决问题我知道我有很多的策略有很多的知识可是我是谁那个日常生活中我可以按照我自己的方式的生活的那个我到底在哪里我其实越来越需要透过仪式感来找到所以越来越个人化仪式感越来越个人化每个人都用不同的方式在打造属于自己的仪式感大概从 2018 年开始仪式感这个词在网路上串红

打着把将就的日子过成讲究的生活这样 slogan 的畅销书从中国一路红到台湾另外在 2019 年 Netflix 的实境节目怦然心动的整理魔法在台湾大受欢迎大家都在学这种怦然心动的仪式来断舍离只不过现在仪式感和行销扯上了关系我也好奇仪式感是不是其实不是发自内心

而是资本社会告诉我们要去买东西才出现的呢有一点而且我觉得有时候就是会有这个氛围吧你可能就会滑来一句看哇所有人都在回顾 2021 做了什么事情然后你就会开始想说那我做了什么事然后这久了就会互相影响就是刚好又是那个日期刚好又会有一堆跨年活动啊然后大家也都在办一些 party 啊或什么所以就会一直变成一个循环的感觉

大家都在进行仪式感好像不参与不行像是对爱过节的小西来说圣诞节那天吃大餐就是和平常吃大餐不一样为什么一定要圣诞节吃大餐呢还是我就是因为被商人影响因为我觉得因为我觉得那一天整个气氛就是会比较不一样吧因为大餐很贵然后我觉得平常吃就会觉得

平常也是可以吃啦但是就觉得说圣诞节那天比较特别吧然后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觉得圣诞节就是一个比较浪漫的日子所以我也比较喜欢那个时候去这种地方平常可能就我每次花七八千块吃一餐然后我圣诞节还要吃所以就觉得那我还是把扣打留给圣诞节就好了圣诞节想喝热红酒吃圣诞大餐

仪式感真的是商人创造出来赚钱的一种方式吗想过节的心情原来都是餐厅炒作出来的吗我向在电商平台操作行销很有经验的 Vera 请教其实以节庆上面来讲的话呢其实促销是被节庆带起来的一个需求就是应该是说它因为有这个过节或者是它有

心理层面的需要所以因为有这个需要而产生了商机所以我们才会用所谓的行销活动去 mix 它的需求其实像不只是圣诞节其实很多的节庆都是这样起来的所以有人会觉得说其实你看其实在讲节庆的时候就是商人会有很多包装的形式但是他能够这样包装其实是需求的产生

不过现在人并不是只有在节庆的时候才会想要仪式感生活中我们常看到广告香氛蜡烛或者泡好一杯咖啡生活中好像什么都可以变成仪式感难道这些不也都是商人炒作出来的吗我觉得一般在如果在行销上面来看的话其实我不会直接告诉他说你应该有个仪式感所以你应该要来买这些东西因为确实在沟通上面

是有点奇怪的因为你等于是以下的消费者他其实自主性很高所以你告诉他说你要有这件事情他其实不一定是可以接受就像很多的网红你今天告诉他说我这是业配我就是推荐你他可能觉得说这个是真的所以他其实消费者的自主意识其实是高的所以通常来讲其实我们并不会直接告诉他说你

Bara 说现在的商品沟通的不是必需性

而是一種生活質感生活美學應該是講說這個其實是文案上面下的 slogan 對吧像我們之前可能常常會講你點了一根它可能是來自法國的香味你點了一根總之現在不能出國你就馬上就是有一種自己去法國旅行的感受類似這樣

所以它其實變成是要去切磋假設比方像疫情現在很嚴重像之前有很多品牌的文案他都會訴求就是你不用出國可是你有出國的感受類似這樣小王子裡面有一句話就是所謂的儀式我覺得他講的蠻好的所謂儀式感就是讓今天跟其他天不一樣讓此刻跟其他時刻有區別

所以其实以仪式感来说我觉得是一个对我自己的认知来看就是是一个有正向的正向力量跟正向循环的事情所以为什么他会拿来做行销的包装或者是操作他是有他的原因的我想到每年的国庆日我都会有一个不成文的传统就是去星巴克你可能会想国庆日和连锁的咖啡厅的关联到底在哪

难道只有国庆日才可以去星巴克吗当然没有关联只是我刚上大学的时候遇到国庆日放假我妈都会带我去星巴克吃早餐那个时候我还不认识什么文青咖啡店对于两代总是空空的穷学生来说去星巴克喝一杯咖啡已经是超潮的一件事了那个时候我好高兴隔年国庆日又吵着我妈带我再去星巴克一次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要做这件事但就是这样做心里才会舒服从学生变成上班族以后以前会吵着让妈妈请课但现在我可以自己付钱了还是每年国庆日都会请个大早就算只有一个人我也会去星巴克吃早餐这样的仪式感背后是什么呢我不知道这可能是证明自己变大人的一种仪式

但也有可能就是在忙碌的时候记得让自己好好放松的一种仪式吧对小西来说她在家里点香氛蜡烛不是附庸风雅而是因为小的时候她住在家里一直没有属于自己的空间直到大学的时候她去英国当交换生开始迷上了香氛蜡烛之后小西回台湾自己搬出去住

点香氛蜡烛的这个行为让他有一种确认自己空间的安心感 Lemon 说他不喜欢过节是因为他们家做餐饮业每年过节都是最忙的时候他早就习惯不要在节庆当天过节了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也很喜欢大学的时候社团一群跨年没人约的边缘人聚在一起煮火锅

出社会后反而因为不庆祝节日越来越少遇到以前的同学和朋友了或许对一些人来说仪式感可能只是可以去做一些事的借口我想就算需要外力来帮助你完成一些事也没有关系只要这个仪式感对你是有意义有帮助的那就是好的仪式感你有哪些仪式感呢这些仪式感有让你安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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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关键评论网的记者 Aby 星期天晚上我们下次见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