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谈谈未来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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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o 大家好欢迎来到《蹭燃这门课》我是 Ginger 我是 Abby 首先要跟大家道个歉我们确实没有按承诺所说一月一更这一次我们拖更了半年在此给大家磕头了

因为我们俩各自的工作还有回国之后的状态的原因具体是怎么样的呢一会儿我们在播客里面详说然后我们要跟大家说一个有希望的好消息就是我们马上要在后鸟 300 做今年的展览了所以欢迎大家来找我们玩后鸟 300 今年是他们第一次招募策展

所以我们也是改上了他们的招募就会在安娜亚那边跟他们一起住在帐篷里面一共进行 300 个小时的现场创作然后最后会呈现出来一个展览接下来我们应该会在那边的时候也更新一起我们的策展实践就是现场的策展实践那我们现在就来负荆请罪一下吧反思一下回国之后自己都在干什么事因为如果是我来抬头的话我应该

就不精准我觉得我没错其实也不是啊就是偶尔消失一下然后消失人口回归这件事情我觉得就是一个很正常的事情所以我现在有点在意不停地提到反思这个词会不会有点过度的反思是不是我又做错了什么或者是我们也没有必要就是有那么大的责任和包袱

我感觉反思它不是一个那么重的词它就是一个

像一个扭头而已像一个内观而已它没有那么重为什么我会觉得说是一个打引号的负荆请罪呢那是因为我们之前确实有许诺过一月一更那毕竟也是小有听众的也有小有听众量的主播啦是是对回国之后我现在算是一个嗯

变成了一个自己曾经最讨厌的人的样子我开始做商业艺术展了就我们两个为什么现在时间比较难凑到一块去的原因也是当就是其中有一个人有一个全职的工作尤其是这个全职工作又在国内的情况下大部分时间其实不是可以由自己来决定的不管是你基本上要 24 期的待命没有止境的加班然后

然后随时就可能有人找到你就在国内你也没有办法把手机给关掉就微信随时都可以找到你都可以联系得到就没有那种上班或者下班的就这种边际感对就不是很强所以真的就挺难的除了这个原因以外我觉得我自己回国之后的那个表达欲确实是下降了很多我们当时刚回国的时候其实有跟去广州找一个也是同为主播的朋友聊天嘛

然后他就有说过那会儿他其实还有挺多朋友的就是一起做播客的朋友但是聊着聊着聊着聊着其他的朋友或者其他的主播大家都不是很想录播客了就没什么想要讲的了我在前半年其实也是同样的状态就是我不知道说什么我是有很多话想说

但只不过我没有通过播客的方式再说因为我前段时间玩一个游戏还剪了一个游戏的视频就是你边玩嘛然后我就录那个屏边录我边玩我边玩边说然后说完之后就再把那个剪辑剪然后放到鼻染上我每天我感觉自己特别多想要表达的地方然后那个表达又

找不到一个出口对但是有一些东西其实想表达并没有直接的跟策展或者是我们播客的内容相关吧对我觉得也没有关系啊就是你至少还是一个有情绪的人就是无论它跟不跟艺术相关对吧但是你是怎么怎么维持有那么多表达欲吧哦有还真有人问我你怎么有那么多想法我说因为我没有工作啊

对我们之间也有一期播客聊过就是我们励志不工作因为我觉得在自己的时间没有办法由自己支配并且有非常非常多各种各样琐碎的事情占用本身可以创作的时间的时候这个事情对我来说特别消耗但其实生活总是会被各种各样的琐事所占据就你生活并不会像你想的那样子很

很顺利的就是每一步都按照你自己计划来这不可能我想说那既然生我这部分我没有办法去控制很多未知然后很多琐碎那工作上就别给我找一些不痛快的睁开眼睛就是是不是马上又有哪个 deadline 了然后

今天是不是又没有搜寻新的那些 open call 的消息然后最近艺术世界又发生了什么这个策展人去世了然后那边开了一个新画廊

就是每天就要逼自己去看这些东西因为如果你自己不去很有执行力的很有动力的去每天看这些东西的话再加上现在生活的这个环境里面又没有那么多的艺术相关的情况下那我就会跟艺术这个世界断开联系我觉得也不行所以就每天

只能这样子 push 自己那你在 push 的过程中因为你看的东西多然后你看的东西你一定有想表达的比如说如果在工作上我每天要看合同然后或者是跟那些厂家去联系或者是去跟一些我不想要聊天的人我要跟他聊天沟通还有开会就是很多很多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不需要我不需要呢我就看见我自己想看的看见自己想看的然后就

就肯定会有想表达的然后看到这个也不爽看到那个也不爽我觉得这样不对然后社会上的什么事情感觉都跟自己有点关系就是一种很愤青的状态其实知道很难界定这种状态到底好不好为什么是很愤青的状态就是你说的你这个状态状态下比较多的情绪是愤怒对为什么社会的运转是一个我们没有办法去改变的事情

会有一种无力感的在很多时候我觉得有时候我也觉得艺术我每天看这么多艺术的相关的东西但是并没有办法直接作用到我的生活上或者是跟我生活直接相关或者我生活里面周围的人身上然后我就觉得这个东西他妈的根本就没有人关心它根本就不值一提

那我每天在这边干嘛呢我的愤怒还有一部分就是觉得艺术是不是太没用了不是这个是我在就是停停恳恳就是真的是从过年之后开始我真的是我感觉不知道怎么过了这半年就过完了这种感觉真的是每天都在工作然后没早没日没夜的那种睁眼就是工作的状态然后这半年我也没有看过展

也没有去电影院看过电影也是周末自己在家里看电影的那种看的也不是能够上映的就是我们现在影院里面可以上映的那种电影就只有在看电影的时候还有我这一年来就看完了一本书半年来我就看完了一本书我当时过年给自己下的那个给自己写的那个立的那个 flag 跟去年一样也是一周看完一本

我这半年就看了一本多夸张就是我感觉你刚才说的是你不断地在看东西你是有效的并且是自己喜欢的自己筛选过的这种信息进入你的脑子里所以你才有那么多的表达欲你才会那么想要去说话但是我觉得我是没有东西进我的脑子里或者我没有时间让我喜欢的东西进我的脑子里那渐渐我的嘴都闭上了

就让我很难受然后这次是我去了一趟北京这次看展跟我以前看展的那个心境也不一样了因为这半年来我自己知道我很难受就我感觉就就真的除了一个壳以外除了然后我还有还有我真的跟你完全相反是我这该死的责任心就是那个工作搞不好或者因为我掉链子或者卡在我这儿的工作我就会很烦

我烦自己我烦自己没有把没有时间或者没有没有把它对接好或者我没有及时把它处理掉我就会很焦虑所以这也是一个原因导致自己没有有时间去吸取我想要吸取的东西但是在这半年来我感觉自己真的是被掏空了

这种掏空的感觉很难受就真的很像行尸走肉你都不知道自己上一顿吃了什么或者昨天干了什么也不知道昨天是几号不知道昨天几点睡的然后每天感觉都是被推着走的那种感觉就没有任何的计划

因为我是一个很 J 的人对我是一个很 J 的人就是我每年我已经保持了这种习惯应该有十年以上了从高中到现在我每年都会有一个日成本然后我会提前一周吧下一周要做好的什么事情

甚至一周以上以前在伦敦的时候真的是一个月内要做好什么事情要达到什么目标想看完什么书我都会写上的但是现在因为工作的原因我写不了一点因为每一个事情都会被我的老板打断然后我也做不到然后我老板也不会提前告诉我要干什么要开会都是提前五分钟跟我说或者一个电话直接打过来然后跟我讲一个多小时的那种

所以我就没有办法有任何的自己的那个安排我就真的是就被推着走的今天晚上直到明天早上 11 点半要干什么这种感觉很痛苦的而且脑子真的没有在转之后真的别的那些碎片化的垃圾信息

就会进入你的眼睛里面虽然它也没有留在我的脑子里面但是它就会进入我的眼睛里面感觉自己像一张纸然后就是被怎么样都可以被画被揉被扔掉或者被淋湿怎么样都可以那种感觉超级难受然后脑子也动不了就是思考不了就是很痛苦那你会觉得在这个过程里面没有创造吗没有创造

一点都没有您是说创造力吗就是或者是不管是创造力也好或者是创造出某些价值就如果说但凡有一点点的创造你自己定义的一些价值我觉得会不会就不会那么痛苦

其实我现在的工作就是做商业展然后我们有一个画廊还有一个商业展的一个大的 2000 多平的那个展厅空间然后我要在每个月给他们俩换展每个月小展厅对画廊我是一个月要换一次所以你说要跟那些而且那些艺术家是不是我去挑的是他们已经安排好了

那么提前多久会安排接下来一个月提前一个月一个月差不多差不多提前就是上一个展览我做完了之后现在快要撤展了我才知道下一个艺术家是谁你没有发言权说我想跟这个艺术家合作我想跟那个艺术家合作

我有啊给他们看完了作品之后他会以各种我很讨厌的就是我提他们首先我想让他们在视图上有一个更至少有物质上面的支持然后这件事情就是获得这个物质支持的

来源对他们来说不会太痛苦可能卖画对他们来说已经或者卖作品已经是一个比较痛苦的事情了但是如果你作为一个艺术家他还要自己去 pitch 自己去找资金自己去 sell 那我觉得真的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所以我想要让他们就是更专注在自己的创作上面然后

反正我现在做的已经是够让我自己崩溃的事情就顺着帮他们卖卖画然后这样子我想做的那个小展览至少是我自己选的艺术家嘛就我还会舒服一点开心一点但是我的老板甚至厂地方他们就会觉得你选的这些艺术家不够 big name 然后他们的挑选的标准也是看 CV 然后看他们的作品容不容易被商业化

就完全这三个标准我就觉得让我很难受就是任何一个标准都是我以前非常的就会非常愤怒的那种但是现在我就是活在一个这样子的行业里面呢

但是还好了我做这个工作肯定是已经跟自己和解过了但是当然还在找平衡因为我不想完完全全的就丢失自己然后完全在这个工作里面嘛但是我想要说就是看一下我现在的工作能不能帮到我觉得应该就得到帮助的那些艺术家但很难我觉得很难所以啊听有朋友们如果你们现在

正在搞艺术欢迎来联系夏青春然后特别有意思的是我在工作当中因为我被聘进去这个公司里面的我现在特别讨厌策展人这个词因为我被聘进去的那个 title 就是个策展人嗯嗯嗯

我现在特别讨厌这个词我觉得在骂我你知道吗因为我做的没有一件事情跟策展有关至少没有跟我认为或者我当时选择策展这个行业我的那个希望我幻想里面的那个策展完全跟那个不相关我觉得我自己更像一个空间设计师他们是不是就是用这个策展人这个饼把你给骗进公司的

不是他是用钱把我骗进公司用工资那很合理对合心合理也不算骗吧就是合理的把我引诱进公司然后我现在在这里至少我的工作时间是自由的然后工作性质只能说不让我讨厌我觉得就是一份还可以的工作了

但是关于策展这个就刚才说回我为什么讨厌策展人这个词因为跟做了那么多个商业艺术项目各种人对策展这个词的定义也好理解也好就会让我觉得很难受难受的点在于它跟你自己的认知实在是相去甚远了对它是远远达不到我的认知甚至都甚至都不靠边嗯

梅埃日编他们提问我的策展方式是什么我的策展理念是什么他都不会用策展理念这个词大家问的最多就是你的策展方式是什么实际上他想问的就是你的商业逻辑是什么只不过换了一个词对在这个行甚至在深圳的这个行业里面吧策展就等于艺术商业逻辑

就是怎么样最快的变现怎么样变现就是用尽一切办法变现只有这个事情变了现那它才能形成一个闭款这个事情才有了搞对我毫不吝啬的 share 一下我们现在公司里面在做的秘密就是我的打引号策展方式就是我们的我们是在一个地产

下面的一个空间里面在做自己的小画廊然后每个月都会邀请一个艺术家当然老板更希望的是国外的还有港澳台的一些还不知名还没有在大陆做过展览的这些艺术家来到我们的空间去做一个小的展览然后他希望的是这些展览都可以被这个地产公司买去当美成

所以无论是架上作品也好还是雕塑作品也好他都希望是跟艺术家的合作方式是你可以把这幅画的转换为 IP 然后授权给我然后作为公司和工厂我帮你进行二次生产和二次创作我把它变成一个美产装置然后再卖给商业地产

是这种形式所以在当无论我的甲方也好我的客户也好还是艺术家问我就连即使是我们合作的艺术家都会觉得策展这个意思就是我怎么把他们的东西变成钱所以让我非常的伤就是很受伤就在这个展览里面艺术家创作的原因他们创作理念他们投掷一生一生就是创作的东西

都不重要完全都不重要就是我的工作它完全可以被 AI 代替的我只要把作品放在空间里面然后放的好看然后可以让商业地产还有一些观众也不是专业观众吧就是有钱观众

能够想象到这幅画或者这个东西摆在我家或者摆在我家摆在我商场里面的样子能够让他有这个想象空间我要需要给他营造出这样的想象空间的氛围就够了这个就是策展就是一个空间设计我的理解是我觉得他们对于这个东西的理解很像

橱窗设计就奢侈品的那个橱窗对吧每年那些大牌争相就是在临街那个橱窗怎么搞上圣诞节的那个特别装饰啊然后怎么样可以吸引到这些其实吸引的客户甚至都是同一群人

他们在把艺术当作奢侈品处理对我感觉也不像奢侈品美成装置就是那些小孩可以往上爬然后可以玩的那种虽然也不是说爬就不好玩就不好就是一个可以被损坏的东西然后他在那布置了一个月之后这个商场的某一个什么啤酒节或者咖啡节过去了之后就可以被扔掉了

就是消耗品那很像就比如说婚礼对吧你一场婚礼那个婚礼就是你要买几十万的花就鲜花的花十几万几十万的花然后婚礼结束然后就丢掉所有的这些装饰品它都是一次性的没有什么循环领域你在这边给我们打卡拍照那就结束了你自己的一生就没有然后很短命啊

有真的特别大牌的艺术家吗有啊公共艺术装置的鼻祖是这么介绍的你知道一个德国的艺术组织叫做 Inches 一代吗不知道但是他们是一个艺术家他们在那个年代是他们现在都八十多岁了嗯嗯

他们在那个年代就算是什么大地艺术或者概念艺术的鼻祖只是发展到现在变得商业化并且主要是他们的东西的购买者更多的是商业地产或者商场这个艺术组织算是我比较有空去稍微看一下他们在做什么为什么这么做就是稍微做一点 research 的艺术家组织做那么大的大型的这种雕塑

然后把一些日常物变得有惊奇感或者把它扭曲成一个我们不常见的东西或者感到就是又认识又不认识 Uncanny 就是他们做的这些装置都是用一些日常物然后把它放大缩小或者扭曲成一个大家平时不常见的东西比如说那个篮球场他把它做成像山丘一样嗯

他是想以這種方式、以這種形式還有這種創作的手法去在公共場合裏面營造出一個大家可以註留大家可以交談可以形成對話的對象的事件

因为他的作品其实就不看近期的近期都是被中国的商场买的买过去好看的但以前的话可能都是在一些荒漠啊或者在桥底下呀在河里面呢这种属于公共领域公共区域的地方然后这些地方其实大家也都是路过

但是他们就希望他们的作品放在那里可以变成一个大家驻足然后或许可以是跟陌生人相遇或者开始对话的一个主题就说到现在我其实觉得我们现在面临它是一个系统性的问题它从上到下不管是对于大众教育的缺失就是关于艺术这个本身教育的缺失也好所以大家对于一个东西

其实根本上的理解就是不同的就比如说像他们的这种装置你在国外不管是像我看他们之前在日本那个世博会还是什么之类的东西会放的这种东西还有在欧洲那些广场包括在北美那些广场去放这些雕塑就是它所形成的作用就像你刚才说的就他们自己介绍的里面

所表达的那个作用然后这个我觉得跟阿玲她的景观会比较像比较相关你不管是在那边去做一个瀑布或者是在这边街区新建了一个小的花园或者是你在这个街区放了一个雕塑或一个栏杆什么东西这些是一个城市的规划者对于这个城市

就周围居民这片区域的居民的一种提升他们新鲜感的一种表达方式吧它公共性极任强然后国内首先第一点我们的那种公共的广场不会有这种类似的东西给你放上来它顶多

也顶不多反正就没有这种东西就没有这个系统啊就没有这个系统那能放这个东西的可能也就只有私人的土地它不是私人土地但是就比如说我在这边建一个商场就像这些国内的商场买了它的东西那这边我想放什么都可以那来这边商场玩的人他的目的性是很强的他是一个具有商业属性的地方而不是像

周围的公园也好街区也好它是一个我就是路过我这是我的我交了税我拿了税我向国家纳税然后国家来提高人民幸福指数的就这么一个很公共的放在那边的一个东西东西由于放在了不同的地方所以导致它本身这个作品属性的改变我不是在写方案吗写方案我很烦做那个预算这部分

然后我就让 AI 帮我搜我说你帮我搜一下我应该给艺术家多少钱你帮我搜一下就是正常情况下一个测验人应该拿多少钱连 AI 都知道要在不同的语境下去讨论什么一个测验人或者一个艺术家他们应该负的责任或者是他们所需要拿的钱他会给我列很清楚的

就是如果说你这是要做一个商业画廊的展览的话那就是 50%的 commission 就艺术家来说 50%commission 然后画廊那边那 50%

然后测验人的话那你就要自己谈了它没有一个准确的数字如果说你是一个 non-profit 就是一个非引力性质的机构那在这种情况下你要根据比如说英国的是有一个 AN 的一个什么 artist guide 上面有准确的一个数字说如果是一个

已经存在的艺术品你要付多少钱你有 commission 你要付多少钱它是有这个标准的嘛对就是他也会跟我讲说你要看你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所以我觉得就只是情景就这个情景本身不同所以导致的所有人对于一个职位的职责的理解或者是这个作品他的理解然后就都

跟这个情境本身是直接相关的但是我觉得最可怕的是在这样一个至少在深圳吧大部分做展览的人就说我们公司我现在所处的那个公司来说他们都没有真正的进入过学术圈或者没有真正的去学过也不知道怎么去做一个艺术展

然后他们就会一味的先拒绝掉学术性展览当然不是说我们要把那个展做得有多么的学术然后有多么的在历史在艺术史上有多么的有价值也不是就是他

我希望的你做的展览就无论是商业展还是艺术展它的底线就是它的及格线都是至少要对观众就是就对这个展览所在地的观众能够沟通就无论你想表达的是呃教育意义也好还是就是传递一个美学的价值也好就是你要能沟通但是我们现在连最起码的能沟通就是当地的观众普通观众他完全都是被拒之门外的

我们欢迎的是网红还有买家不必 2C2G 的买家都可以就是首先做这个展览的人他们就不知道一个好的展览是什么样子的或者一个展览一个可以被称之为展览的事件是什么样子的

他都不知道这个展览是有什么东西构成的所以导致了他们在里面那些什么我们一个展下来有好多个 position 学术主持策展人除了艺术家他是真的那个作品的艺术家以外其他所有东西所有职位都是买的就是都可以卖的策展人是可以卖的真正策划这个展览的人

没有在这个名单里面他不是策展人他是一个别的什么 title 但是写在策展人的位置上面的这个人他连展览都没有来看过或者到开幕式他才过来讲两句话然后就走了然后所有的这些大名字他们都是

我们公司花钱买来的这是一个很神奇的至少是深圳的做展览的一个现象然后我问我的老板说为什么一定要去买呢因为我当时真的是很不解然后又挺生气的他说没办法因为这个人他有很多的资源然后他又有很多的他是哪个美院的谁谁谁嗯

有了它的名字就代表我们的展览有学术意义有学术价值这个学术价值在这儿就是类似一种背书反正我测也不算是我测吧就是我做设计设了那么多个展览所有的这些策展人所有的策展文字都是我们的实习生或者我写了 first draft 然后一个个这样改下去的

然后上面的所谓的那个策展人我们都是到现在都没有见过的那种也完全没有对这个展览有什么 contribution 然后我觉得对于他们来说至少对于我现在做的这些展览来说展览它就是一个商品我觉得你说的这个情境就是一个因为有买家的需求

而卖下应运而生的这么一个一个这种交易模式有装饰需求的这些有钱的公司也好他们需求我觉得我们这儿好像缺了一个这儿我觉得我们这儿好像空了一点可能缺了一个那个那有没有公司什么的能告诉我们我们找个什么团队来帮我们布置一下就即使跟你

搬家然后你找装修公司过来去帮你做一个什么软装硬装啊软装啊什么之类的这差别并不是很大那为什么会有

家具设计师啊我不是家具设计师就是那个室内空间设计师啊什么之类的其实也是因为有需求嘛就并不是每个人都接受过这个美学的教育然后他不知道怎么样的颜色搭配或者是怎么样的空间布置才可以让这个地方让我自己过得更舒服所以我需要有一个人能替我做这件事情而我提供钱所以就是这部分人就应运而生了

然后呢那我觉得也是就是艺术在这个方面可能也承担了这样的责任就你刚才说的我可以理解为就是空间无论是空间设计还是室内设计也好这些完全已经存在了就是无论是博览会啊还是工作室啊已经有一部分非常专业的而且这个职业也已经发展得非常的牛逼了

至少比策展这个行业历史久远对但是是这样啊做你们这个行业至少从你老板的角度来讲他是想去分一杯羹的从这个市场里面当原来的那些你说的已经非常成熟的这些公司什么之类的他都已经这么成熟了有稳定的客源和客户群怎么分呢那他只能灵机一动我们换一个词

是吧我们创造一个新的东西然后我再去分这个蛋糕我侧重点不一样那每个人他得有核心竞争力就是其他人是一个很商品思维的就是我要卖东西就跟做广告一样我要卖东西他的核心竞争力是什么然后别人就是已经这么成熟这么怎么样了就比如最近不是京东又开始搞那个外卖了

那美团和恶了妈都已经这么成熟了他怎么样去过来分一倍更呢他得有自己的核心竞争力他才能插足插进这个角不然那就是一个寡头垄断的世界他也没有办法进来分这个就是艺术是一个手段吧对于公司来说我感觉艺术就像一个营销词一样嗯是就是一句广告词甚至都没有办法成为一个口号

因为我觉得口号这个词首先做不做成没关系它是不是一块饼也没关系但是它至少能激起所有在这个公司或者为了这个口号去努力的这拨人的希望就是大家能够为这个东西觉得我想要变成那个样子或者我想要做出那样的展览

我想要做出一个有艺术性的或者能被称之为一个艺术展的这么一个事件一个东西但是我觉得连口号都不是因为就像我刚才说的就是在做展览的所有人他都不知道什么是展览所以这个艺术这个词对他们来说有跟没有是一样的甚至都没有办法激起他们心里面的那个希望

我是觉得在你的这个描述里面艺术这个词其实可以被替代成任何一个东西因为它的本质就是营销吧那就是营销吧它跟艺术本身到底是什么

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所谓前段时间在看江骏的那个什么艺术的公共话语的时候他就提到了在最早可能六十年代的时候就为什么杜尚小编池就

就从那会儿关键艺术开始发展起来之后就艺术这个事情在那段时间逐渐进入了大众的视野其实在最早的时候那艺术也是一个服务于宗教或者是服务于这些有钱人的一个工具因为那只有这些有钱人我可以去找一个画师来帮我定制一个肖像我是一个教堂的一个什么我可以找人给我画一个

壁画呀或者是什么天顶什么之类的它也并不属于普通的大众但是后来进入了公共视野也就是因为为什么那些 readymade 那些东西它可以被人讨论被人看见我可以去骂它我可以去怎么样然后包括那些灯报当时的那些媒体疯狂的抨击这部分人说你凭什么把这个东西放到

艺术馆里面美术馆里面说这个东西是一个作品就是这个事情在当时其实也没有人知道到底艺术是什么但是艺术在当时的影响力实在首先第一就是大众都可以看的报纸都会有抨击他的评论不管这个抨击是好的还是就是赞扬的当然大部分肯定是去骂他的但是

就怎么说呢人愿意去讨论这件事情大家对这件事情是有讨论有话题度的关心说这个东西到底是艺术还是不是艺术还是你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我们要怎么样去界定艺术就是至少在那个时代我觉得大家对于艺术这件事情是关心的然后这也就说到我说我的愤怒很大一部分来源是因为我觉得在当下这个社会艺术已经

没有关系了就是跟大众已经彻底都脱钩了就是大家真的不关心什么是艺术就没有人在像之前曾经那样说会因为有一个什么艺术家放了一个什么东西在激起这种全民性质的讨论大家可能更愿意去讨论一个明星今天出轨了明天离婚了或者今天结婚了明天过生日了哈哈哈哈

对之类的话可能还能有更多的一点话题然后也就是像你刚才说的就是艺术这个东西到底他们说的那些艺术到底是什么他们没有人在关心这个东西就作为一个普通大众就在当年即使没有接受过美院教育不是美院出来的大众也愿意参与到这种讨论里面来的但是现在其实就嗯

我觉得那是就是当年他们愿意去讨论是因为他们对艺术是有那么一份无论是正确与否的自己的认知他知道那会儿啊那会儿大家知道艺术就是画就是画着一个男的穿的花里胡哨然后穿着那个丝袜然后拿着一个权杖很帅很贵

然后他很黄式他即使认为艺术就该是肖像画面也行他也是对艺术有一个自己的认知的但是我觉得现在对于我们的观众或者对于深圳的观众来说

如果问他艺术是什么 他会说跟我有什么关系是因为他都不想去了解艺术他对于艺术没有一个基础的认知所以他都不会想对超出那个穿丝袜的肖像画以外的任何的艺术作品有一个表达欲无论是反击也好 无论是骂也好

因为他都不知道什么是艺术所以艺术当然不重要但是我觉得其实还是有人想要去知道那个是什么的只是大家现在可能也是因为生活节奏太快了没有时间所以大家没有办法慢下来也没有人有空慢下来去跟他们说

艺术是什么艺术可能就不是一个什么也不是一个我告诉你它的 definition 你就可以知道的东西它可能就是一种感受而已其实是不是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就是不管说现在做的是商业的或者是任何一个哪怕大家开了一个小红书的一个号也好只要有人愿意去讨论不管它是好的还是不好的这个东西它都

不是完全没有意义的我觉得看讨论的目的吧如果讨论的目的是为了让自己长粉是为了可以变现是为了一些别的目的的话那艺术对于他们来说还是一个营销词那如果我觉得如果艺术可以成为他们的口号的话那我觉得是一个好事嗯

因为我其实在这半年里面就不到半年了就过完年回来也就不到四个月吧我觉得我的想法是有一些改变的从刚开始的超级愤怒然后到后来我慢慢我觉得自己好像平静下来一点就是觉得就这个事情已经很示威了艺术这个事情真的是如果说没有人在意的话那

如果不管我们喊的口号喊的再响亮就是我觉得你就是要去感知你就是要强迫他们去感知一些他们现在压根就不知道是什么就完全摸不着头脑的东西我觉得也没有什么效果所以我觉得有时候也许顺其自然一点会不会在时间的加持下

它在当下的那个作用会显现出来也可能就是彻底就消失我觉得会的而且我现在会尽量的去避免说就是跟人的谈论当中提到策展和艺术这两个词除了今天录播客真的讲了我是半年来最多的就会去避免讲这两个词因为我觉得大家就会本能的去加上现在媒体上还有就是商业

里面大家对艺术这个词的滥用然后我觉得有一些观众他其实是有点抵触这个词的就是觉得说一听到就会觉得说你要开始给我上价值又是一个高大上然后又是一个很贵的东西又是一个我理解不了的东西我会想说那如果我不跟他们提这些词但是跟他们直接说这些事会不会好一点我觉得现在大家都处于一种在尝试的

阶段然后就比如说你像北京的这些就是很艺术圈的这些人就只有这些人就他们的圈子是很固定的所有人都认识对我这次来北京就是我们去了草场地然后坐在一个酒吧门口

在那聊天抽水烟喝酒什么的嘛然后突然一下来一个人突然一下来一个人大家全都认识对啊因为就这么写的坐在哪一桌都可以对坐在哪一桌都可以我觉得这个是一个至少是一个我现在

想要在深圳做到的一个事情就是至少有一个自己这样的社群可能是因为真的发现自己还是说到刚才那个艺术在我这里在我的这个语性下我生活的环境里面它无法被没有资格被变成一个口号它如果只是我一个人的口号的话我觉得那都不是口号我一个人在那喊屁呀

它现在是大家的营销词但是我可能为了需要让艺术变成我的口号我需要拉一拨人下水我需要有一拨人跟我一起有这个希望在这个是我去北京然后看到即使草场地的那拨艺术家只有他们了也仅有他们了但是他们还是很开心的每天很 chill 的在那创作然后在做一些营生

去支持自己的创作我觉得这个状态已经是我所希望的样子那我只能说我觉得你进错情境

就是还是我觉得就在什么样的情景下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然后大家会有什么样的对于同一个事情的认知然后你现在在找跟你同样认知的这群人只不过是在另外的一个情景下然后你要去改变他们的认知为此一次非常的难对是很难而且我还没有没开始做这个事情今天刚想到的

我觉得如果你真的想要做这个事你就脱离开工作是在工作之外我觉得你可以培养出这样的一个社群但是在工作之内如果说大家现在默认的是这样的一个概念就比如说这个工作我们在一个苹果园

这个地方这个农场就是种苹果的我说不行我必须得种葡萄我要做酒或者说就说都做葡萄吧对吧我是一个葡萄园我就是卖水果的他说不行不行不行我觉得你知道你这葡萄应该要酿酒那卖水果的那葡萄能酿酒当然不行了我觉得往前走是好事但如果说方向偏了一点走得越多然后他可能就

变得越严重是吗对你说的这个就让我想到就是我最近不是在看你不是刚买了那个叫什么残酷乐观主义吗然后他出了中文版吗对然后我也去买了之前我们不是看过英文版然后我重新再看中文版然后里面就是说对这个自己欲望的对象的一种依恋的这种关系

它其实就是这个残酷的乐观主义因为你在不断地想要 approach 它不断地想要达到它或者满足的同时只是你住在受伤就像我们现在的经济条件经济环境已经那么的差然后生活无论是环境也好生态环境也好还是人文环境也好都已经那么的那么的惨了但是大家还是对生活抱有着美好的幻想

而对于我个人来说就是我自己的我自己生活在一个完全没有文化没有艺术的城市里面我觉得我还是抱有着那个幻想然后我现在想一想因为我现在才恢复了自己的这个表达欲但是其实在我最绝望的这半年里面我觉得是我的那个希望浓度最高的时候然后正好你刚才不是给我看了那个韩炳哲的那个

推文嘛它里面也写到这个希望的这件事情对它那个片就是谈希望对它在里面就说只有在最深刻的绝望中才能产生真正的希望

绝望的越深希望就越强烈然后我刚刚就认真想了一下我这半年来确实也是这样子的但是在绝望的非常深的时候你是没有一个出口是表达自己的希望的其实我在过去这从过年回来这四个月我跟艺术的关系也很浅就是我自己生活里面艺术的浓度就很低就不像我们之前在英国的时候

睁眼去工作工作在美术馆身边所有人都是搞艺术的下了班干嘛看展看个这看个那所有东西就没有跟艺术没关的就是你离了艺术就活不了了我觉得就是当时就这种情况离了艺术你感觉你这个生活就没有别的东西了但是现在其实说我觉得我生活里面可以完全把艺术给

剥离掉就或者说我不得不去把它剥离掉因为身边没有搞艺术的人的情况下我跟他们去讲很多跟艺术相关的东西没有人在意没有人感兴趣

你不会有一种想象说要是有一天可以就是有一种力量在推动了你生活然后那种力量是有一天可以回到艺术浓度还那么高的时候吗我现在我可能之前会有一段时间我会觉得我靠我在干嘛

就是我现在在干嘛的这样子的感觉那个那段时间可能我觉得大概跟你很绝望的那段时间比较重合我不确定时间线到底是怎么样但是我觉得我可能每年都会有一个非常非常

低落然后绝望的一个阶段然后今年我其实会觉得之前在一个艺术能力那么高的情况下生活的时候我跟这个世界的连接是很浅的在某种程度上来讲因为

有一种不知人间几苦的飘飘在上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飘

然后我可以站在一个非常 privileged 的角度我去谈论一些事情我觉得这个事情有点有一点脱离就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世界到底在发生什么我觉得不管是你现在工作也好或者是我实际的在生活也好它中间有很多痛苦的但是我觉得这部分痛苦是生活的很核心就是这个世界很要知道的东西或者是要经历的东西

只有这样我才可以更深刻的了解这个世界我写出来的东西或者是我想要做出来的东西才可以更打动到别人那你觉得你现在艺术的浓度低了之后你有更深刻的去感受到生活这些了吗对啊生活还蛮痛苦的感受一下就是各种各样的痛苦也不是痛苦吧就是这个痛苦可能说的比较笼统就是就是

琐碎还有深入有几但是我觉得并不是说就是嗯他是我并不觉得他是一个

数轴上的两个极端的值就是你刚刚说的你刚刚描述的是如果艺术浓度过高的话你就会离生活很远就是感受不到现在真真实实在影响你自己生活的这些事情那如果艺术浓度低一点的话你就可以去感受到现在生活当中的苦对于我自己的这一半年的实践来说我觉得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因为这个艺术浓度

低了之后我也没有怎么感受到生活不是对所以我不是加了一个前提吗你得有时间其实在这半年当中我也不是每一天睁眼都那么想死的也是有时间去稍微躺一躺休息一下甚至如果我是一个很刚强的人的话

我都可以在那些空隙的时间里面去继续入博客或者继续看书或者继续去做我的艺术实践但是我没有我觉得因为我是一个人我很累所有的疲惫就像我们当时做展览或者感染病然后你的生病总会在展览开幕之后在你休息的那几天开始发烧开始溢出来我觉得

我也是这个样子的所以我觉得你更应该可以感受到就是那些人不想关心艺术的这个心是有多么的迫切

因为你自己也感受到就是在你最累的时候你根本不想想这些艺术根本不想思考根本不想看书根本不想去进行什么表达因为那会儿就很累啊因为工作结束了之后就你能做的就只有就是想休息一下躺一下哪怕看一下

刷一刷什么草红书啊然后刷一刷这些没有也不知道在干嘛的这些东西让脑子稍微放空一下因为就是一个人啊需要休息所以我我现在不会再跟周围的人去

讲艺术就就就我觉得没必要他们工作已经很辛苦已经很累了然后再去强迫他们去接受一些嗯需要一些理解门槛的东西的我觉得还挺残忍的我我觉得我俩在唠家常我在跟你唠在进行那个情感疗愈啊现在是情感疗愈师对了

我觉得我去年因为下半年那个衣服浓度有点过高导致的我需要我需要一些真空让我稍微缓一下但是没想到一缓就缓了这么长时间我还挺想试一下的因为这半年来我就昨天去了七九八一个下午然后看了四个展那种感觉更加剧了我心里面的那个总有那个我心里面有一个我

在跟我自己说总有一天你会回到你在伦敦的那种生活状态的就是这样子一个幻想和这样的一个希望在推着我每天在绝望的生活当中爬着不能爬着然后昨天但是我昨天去看展的体验我觉得跟以前也挺不一样的我昨天有一种在怀旧的感觉

我去看了现代的几个影像作品的展览然后还有安妮卡意的个展然后还有 UCCA 周边的那个小小展览嘛有一个是陈可的那个画展然后还有一个什么景德镇的那个艺术家我叫啥来的我忘记了他的一个行为艺术发展到陶瓷艺术还有折纸艺术的一个艺术家的展览然后在这三个展览其实

这三个展览它的类型很不一样像现在的那个它是获奖作品然后这个品类我们想说这个品类这个种类的展览是我们每年在伦敦也会去看的就各种什么奖啊 Turn the price 这个 price 那个 price 的

这种展览然后那个景德镇的那个艺术家他有一点像生平展就是从他开始进入这个艺术生涯他先做了什么东西然后他怎么慢慢发展成现在在做的这个东西就可以看到这个人他从入行以来他做了什么样的尝试然后最后他选择什么样的媒介去进行他这个艺术实践然后看到他的成长看到他的变化看到他的作品慢慢变得成熟

这种展览其实我们也是在也是看过很多的在伦敦然后像安妮卡伊的那种就是主题性的一个话题性的这种展览我们也看过很多我昨天看下来之后我觉得我更多的并没有在思考这个作品的以前我特别在乎的艺术性或者美不美

或者他讨论的这个议题跟我有没有共鸣或者这个策展方式有多么的吸引因为这三个策展方式其实我都特别特别的熟悉了只是我很久很久没有再见过而已所以我昨天发现我看完这个展之后我感觉就自己吸了一口氧气一样这种感觉充电了充气了这种感觉从一个纸片人充气了

但是对于这些在机构里面工作的特产生他们每天 80%或者是 90%的工作其实也不是搞这些也是搞行政给艺术家订酒店对啊但是我不知道国内是不是真的也是在给艺术家订酒店的事情是

因为这件事情我们也做啊就我们做很快反正就是昨天看了一下午然后看到的都是自己熟悉的这种展览类型就还觉得挺欣慰的然后看下来之后发现自己还是能有一个很喜欢的展或者觉得还不错的展然后自己就我会问自己说为什么自己觉得这个展还不错然后

每个原因我还能回答的上来就是会让我自己感觉挺惊讶又挺惊喜的因为我感觉自己那个宝到未老也不能说宝到未老至少我还是能看得懂的就还挺开心的要不然今天可能也张不了嘴我觉得就像在伦敦或者是在欧洲艺术家相对来说生活的还是很幸福

嗯就因为你有足够多的观众我不是说就是有多么大批量的观众但是就是你不可能你在一个地方你开一个展然后就没有人去肯定会有一些人去一定会有与一些观众然后这些观众不一定全都是那些专业观众就有会有路人嗯就被吸引然后过来进来溜一圈看这是什么玩意嗯所以

这种体量的关注度来说我觉得已经很幸福了作为一个艺术家在国内远远达不到根本不可能不存在不是专业观众根本就不会进来对对是非常是因为当时我们不是在伦敦的时候还会抨击一些用做展览来坑艺术家钱的一些策展人吗或者这种事件现在想想其实我们愿意去讨论它

也还不错了,至少能引起有人愿意张嘴说话像我们现在花了那么多钱搭了一个 2000 多平均展厅每天进场观展的人就五个真的很惨我前段时间四月底的时候跟一个英国的艺术家

还有广州那边信号空间那个测验人因为他们俩申请到了一个房顶英国那边的一个房顶然后在这边做田野调查我有幸的过去参与了一下子当时那个测验人跟我聊的时候就问我说你有没有经历过在一个公共的

比如一个公共活动里面就有完全跟艺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的这样子的观众如果说你遇到这样子的观众的话你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你作为一个主持人因为他们其实当时是要去广东那边乡下就是非常就是乡嘎啦里面可能村民们还种田呢或者是怎么样就对艺术毫不关心的这种

地方要做一个讲座他们其实也在也不是很确定说会有怎么样的效果和反响然后我当时想的就是我不是去年在日本去了很多山嘎啦里面吗就村里面不实话我觉得那些村民对于艺术的关心有多大呢也不大只不过那就是他们田间地头每天

工作路上我会路过的这么一个东西好像这儿这个东西还没坏它到底代表了什么意思呢他们也没有特别关心但是就是反而周边的一些小的商铺包括便店也好或者是那些小的餐馆也好那些餐馆老板倒是还挺开心的因为毕竟人多了一点嘛

有一些游客过来过来在这边看一看然后在这边吃个饭然后拉动一下经济可能人流这个东西你也不知道会说对于这些人具体会有产生什么影响但是在一个公共的地方也许会有我觉得是一个希望吧就相比于关在一个

小型的那样的一个盒子里面然后只邀请定向的观众过来去看展这种形式所以在某种程度上还是说那些如果说现在当下我们人流量最大的就是那些大的商圈大的商场那艺术家的作品放在哪不知道以后会对他们产生也许在很多年后产生某一些影响也许呢抱有一些希望是

如果沟通不了交流不了的话就就交流最简单的东西啊那些在日本乡下里面天天地头大妈怎么参与这个艺术做饭团呀吃啊吃做吃的呀对我觉得这完全是可以的就是这也是我想做的嗯就是至少就是即使我不再做所谓艺术性很强的那种嗯

那種藝術了我也希望可以做一些至少對能跟當地觀眾能跟當地的居民吧都不說觀眾了有一些互動他們能夠理解或者甚至他們覺得有幫助到他們的事情都可以

而不是一个为了所谓的流量为了一些看不到的数字而搭起来的一个 2000 平的展厅我觉得这个很没有意义就是这个东西你看不见然后也不会真实的有人过去就是一些数字而已然后我记得你之前去韩国的那一趟你也有说过那条路是叫双年展路对

然后司机并不知道什么是双年展对他只是叫双年展录我觉得这也可以这也合理这也很好对我现在想来也不错对当时我是评判他我最近那个想法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对我也觉得你对于这种事情你刚才描述的其实就是你去的日本但是又是遇到了差不多的事情对就是在那边的居民并不知道这个作品是什么对

我觉得就你说因为我觉得我现在接受了艺术这个东西它就对大家没有意义的这个事儿了所以我跟这件事情和解了我觉得还是有意义的这个我是肯定相信的只是我觉得艺术的范围可能不是我所期待或者我所想象的那么小它可能是一个更大然后更生活化更日常更简单的东西

但是我觉得它肯定是有意义的无论是它有功能还是能够帮助到别人还是就甚至很小很小的一点事情我觉得创造本身是有意义的不是说艺术这件事情有意义我觉得创造这件事情本身是有意义的因为其实相比于很多我觉得看到的不怎么样的艺术家他们的作品还不如看看 B 站上那些

对吧创作人家也是正经好好的在做视频在好好创作手搓一个这个手搓一个那个手搓一个飞机飞行器飞过什么台湾海峡什么半七八糟你看看这种东西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好的人家也是在创作就是我现在相比于说叫 curator 这个策展人的词我觉得我更希望自己是一个 creator

是一个创造者我希望自己是一个创造者就是还能让我一直坚持就是我觉得我没有办法离开艺术的根本原因也是因为我觉得创作这个事情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并且是我想要继续坚持下去的事情并且我觉得我作为一个人类在这个世界上活着我自己的价值观里面我如果不能创作的话我觉得我可能

生活就没有意义了所以我希望自己可以一直创作下去因为我觉得如果说世界就像一块蛋糕一样它是一个存量市场就只有这么多的话那我想变成那一点点增量不管它到底怎么样反正增了对吧那我就要做商检既然是这样的话就继续在这里面其实也还是因为我觉得比较幸运我才可以这样做

肯定不鼓励大家都像我这样绝不鼓励大家该工作过去赚钱去赚钱好吗去赚钱然后成为很好的人对对对去赚钱成为很好的人我对然后渐渐的我就可以不赚钱了

我们跟 Ginger 今天聊了聊她现在的工作以及她的一些苦恼我觉得可能她的苦恼不只是适用于这个行业吧可能别的行业的这些小伙伴也会有相似的问题工作都是这个样子然后希望大家期待一下我们接下来的展览如果大家有机会去阿拉雅看阿拉雅西域节或者是不管怎么样路过也好不路过也好

东西南北希望你们都可以顺路来后鸟三百看一看我们好那我们我们今天的节目就录到这里我们下期节目再见拜拜拜拜